第三章、城下之盟
姚长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耿志敏的病房的，当他看到坐在病床上的耿志
敏那苍白瘦削的脸和充满着仇恨的眼睛时，差点没立即瘫倒在病房内。
就在这个要命时刻，耿志敏的一句话让姚长青还是站稳了脚跟。耿志敏冷冷
地对姚长青说，「姚校长，你还害怕什么？你当时在宾馆要是会像现在这么害怕，
我也不用躺在病床上向你汇报工作了！」
耿志敏的话虽然不重，却正好击中了姚长青的要害。姚长青再也无法控制住
内心的恐惧，「噼啪」一声跪倒在耿志敏的病床前，两只手拼命地往自己的脸上
扇耳光，他一边扇，嘴里一个劲地说，「志敏，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害得你
这么苦，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耿志敏虚弱无力地说，「够了，姚校长，我不想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你也
用不着这样糟蹋自己。」
耿志敏的话让姚长青喜出望外，他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半信半疑的眼神
看着耿志敏。耿志敏轻轻叹了一口气，「姚校长，我耿志敏还算是一个说话算话
的人，我说了不追究你的责任。就一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要是你还是不相信的
话，我只好出个书面证明给你……」
姚长青可不是个傻子，他赶紧阻止住耿志敏，「志敏，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这个书面证明材料你可千万不能写，千万不能写啊！」
耿志敏的话锋一转，「姚校长，责任我是不追究你的了，不过我还希望你能
为我做几件事。」
姚长青听了这话以后，脸色一变，看着耿志敏，紧张得汗水直流。姚长青是
在害怕，害怕耿志敏又提出一些让自己难以接受的条件来。
姚长青的变化表情一一被耿志敏看在眼里，她的心里不由得暗中慨叹起来。
要是她当初没有和方圆好上，那肯定会被姚长青收入囊中，可是姚长青的种种表
现实在太让她失望了——急色，没有担当，斤斤计较……
耿志敏这时在心里不自觉地将方圆和姚长青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比较，方圆除
了在好色这一点上和姚长青不相上下外，在其余的方面上远远优胜过姚长青——
敢作敢为，肯负责，懂得细心地照顾身边的人。
想到这些，耿志敏苍白的脸上竟然现出了些许红晕，她的心思竟然落到了方
圆的身上，想着他对自己的好，他在床上的「凶狠」表现。耿志敏的心头一荡，
下体尽然开始湿润起来。
不过耿志敏还是顾忌到身边的姚长青，她很快收敛住心神，镇定地对姚长青
说，「姚校长，我可不是一个狮子大开口的人。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有三次，我
只希望你能够用三次的机会好好帮帮方圆，让他在68中站稳脚跟。这样的话，我
们两个人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姚长青吃惊地看着耿志敏，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前不久还视方圆为死敌的耿
志敏，尽然会说出这样的要求，难不成她转了性了？
姚长青想到宾馆里耿志敏宁死不屈也要拒绝自己，他很自然地就把耿志敏和
方圆联系起来，心里既有几分震惊，又带着恼怒，「耿志敏是不是和方圆好上了
！？」
耿志敏看出了姚长青眼里的怀疑和怒意，心中拿定了主意的她不慌不忙地问
姚长青，「姚校长，你是不是误会我和方圆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所以才会提出
这样的条件来？」
姚长青没有说话，耿志敏叹了口气，「姚校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方圆
为我拿出了６万多块钱来动手术。我就算再怎么和他不和，也不会再和他为敌了。
方圆救了我，我让你去帮助他，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不就都完结了么？至于方
圆为什么要出钱救我，这个问题你自个去问他吧！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见
不得人的关系！」
耿志敏说出这最后一句的时候，心里一阵剧痛——她真的不想当着姚长青的
面说出这般话来，即使她知道方圆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自己，即使她知道自己对
方圆的心没有变。但是没有办法啊！耿志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姚长青抓住方圆和
她的把柄。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方圆，耿志敏不得不说出了违心的话语。
耿志敏的解释合情合理，姚长青也在耿志敏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异样的神
色，这下他才把心中的芥蒂放下，真的相信耿志敏要自己帮助方圆，是为了报答
方圆出钱资助她进行手术，不再怀疑耿志敏和方圆有什么暧昧关系了。
姚长青点点头，询问起耿志敏，「志敏，你要我怎么去帮方圆？」
耿志敏说，「姚校长，我在教导处退下来以后，把教导处副主任的位置空出
来了。我想你出面，让方圆当上教导处副主任。这样一来，我可报答他的救命之
恩，而你呢，又可以借提拔方圆的机会，把他拉拢到你的阵营来。这样两全其美
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姚长青沉思了一会儿，脸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却在进行着仔细的考量。老
实说，耿志敏的提议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不但满足了耿志敏的要求，还可以将
方圆这位人才拉拢过来，不让他彻底地投向杨芳那一边，如此一来，他在６８中
的发展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不过姚长青还是有他的担心的，毕竟杨芳一手发掘和提拔方圆，如果他提出
让方圆来当教导处副主任的话，恐怕会引起杨芳的强力反弹，弄不好的话还会伤
及自己。
耿志敏看见姚长青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心中对他的鄙夷更添了几分。
耿志敏轻轻咳嗽了一声，「姚校长，我的话就说到这了，何去何从，就看你怎么
办了！请你记住，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自然不会在68中找你的麻烦，要是
你连我的这一个小小要求都做不到的话，说句难听的，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和
你姚校长来一个鱼死网破！」
姚长青被耿志敏这一恐吓，吓得冷汗直流，他赶紧告罪，「志敏，我答应你
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又做出傻事来啊！」
耿志敏「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姚长青，姚长青一见她这个样子，心中大乱，
狠下心来，「算我怕你了！志敏，过几天的校务会议上，我将正式向杨芳提出，
由方圆来当任６８中的教导处副主任，你看怎么样？」
耿志敏这才正色对姚长青说，「姚校长，那我就静候你的佳音了！我也把话
向你挑明了，我和你之间的这件事，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会在一年之内
向你再提出其余两个要求，等我报答完方圆以后，我会永远离开６８中，再也不
会和你有任何的交集！你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害怕我把这件事给捅出来，我可
是说话算话的人。」
姚长青被耿志敏的话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异常的尴尬。在和耿志敏告别
之后，姚长青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生怕被人知道他来过这里似的。
姚长青走后不久，耿志敏病房的门悄悄被人打开，方圆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进
来。耿志敏一见方圆，眼里的泪水「哗哗」地往下流，她害怕得躺倒在床上，用
被子盖住头。方圆没有说一句话，来到床沿默默地站着。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耿志敏再也按耐不住，悄悄把头探出被子，想看看方圆
走了没有。可是她却发现方圆依旧站在床边，耿志敏蓦地掀开被子，朝方圆怒吼，
「你走，你走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快点走！」
方圆一下子坐到病床上，坏笑地看着耿志敏，「你要我走，我偏不走！我就
喜欢坐在这里看着你！」
耿志敏听着方圆的话语，身躯微微颤抖，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
不出来。万般无奈之下，耿志敏只好又当起了「鸵鸟」——把头埋进被子里，再
也不看方圆一眼。
方圆偏偏和耿志敏过不去，一把将耿志敏的被子揭开，耿志敏想再一次将被
子盖上，可是方圆却死死地拽住被子，不让耿志敏的「阴谋」得逞。结果，急得
没办法的耿志敏发起狠来，就要张口往方圆的手臂咬下去。
方圆干脆把手臂伸到耿志敏的嘴巴前，「你想咬，就咬吧！我知道你心里苦
！」
耿志敏哪里还能抵御得住方圆的柔情攻势啊？她不顾自己刚刚做完手术，一
头就扑进方圆的怀里，压抑住自己，低声地开始抽泣。方圆轻柔地抱着耿志敏，
默默地任凭她趴在胸膛上发泄。
耿志敏觉得方圆的胸膛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温暖和宽厚，她真的希望时间在
这一刻停止下来，自己就这样和方圆永远拥抱下去。
耿志敏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把头从方圆的胸前移走，方圆用手轻轻擦去耿志
敏的泪痕，「小敏，你瘦了很多啊！」
耿志敏有点恼怒地说，「方圆，不许你嫌我瘦，不许你嫌我的头发难看，更
加不许你嫌我……」
原来刚才耿志敏向方圆大发脾气，就是因为医院方面为了动手术，硬生生将
她的头发剪去了一大块，要是从背面看来，耿志敏的头就是一个「阴阳头」，挺
难看的。耿志敏就是不想让方圆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头发，这才向方圆大发雷霆
的。
方圆有点好笑，搞了半天，耿志敏是在担心她的头发不堪入目呢！方圆轻轻
吻了一下耿志敏的脸，「我怎么会嫌你的头发难看呢？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啊，
真是个傻女人！」
耿志敏心里暖融融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掉落下来。她用手擦了擦眼睛，两
只手搂住方圆的颈部，「讨厌！方圆，你真的是一个专门祸害女人的家伙！你说
话怎么那么惹人欢喜的呢？」
方圆凝望着耿志敏的眼睛，「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那天晚上我就鬼使神差
地跟着你，一路跟到了你的宿舍呢？可是我偏偏就那样做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
后悔过，你耿志敏就是我方圆的女人，我作为你的男人，决不允许你受到一丁点
的伤害！小敏，你的伤和姚长青有没有关系？」
方圆的这句话正正问到了要害的地方，耿志敏心里不免慌乱起来，她不敢看
着方圆的眼睛，低声说道，「方圆，我的伤和姚长青没有一点关系，你可千万不
要胡乱猜测，对他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说完以后，她用恳切的目光看着方圆，「方圆，我求你了，你可千万要相信
我！」
耿志敏的不自然反应让方圆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耿志敏的受伤绝对和姚
长青脱不了关系。但是方圆知道了又能怎样呢？难不成他不顾三七二十一，怒气
冲冲地闯进68中的副校长办公室，将姚长青痛揍一顿来发泄心头之恨吗？
耿志敏那近似于哀求的眼神，让方圆失去了追究下去的勇气，他缓缓点了点
头，「小敏，我相信你！」
耿志敏哽咽地小声说，「方圆，谢谢你！」
也许是坐得久了，方圆觉得屁股有点麻，他想挪开一点位置，不料却拉扯到
受伤的右腿。腿部的疼痛让方圆忍受不住，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见到方圆这个样子的耿志敏心痛得正想说话，可是方圆摆了摆手，接下去说
道，「只是普通的骨折，修养上一段时间自然可以复原，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
耿志敏用手轻轻抚摸着方圆的胸膛，「方圆，方淑娟的事情怎么样了？」
方圆无奈地看着窗外，「淑娟已经和王家的大儿子结婚了，我傻乎乎地走去
那里，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现在只能希望王家人能够善待淑娟，我
和她注定是有缘无分啊！」
方圆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一阵难过，同时又带有几分担忧——方淑娟已经
把处女之躯献给了自己，要是王家的人发现方淑娟不是处女的话……
方圆实在不敢再去想象下去了，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方淑娟能够度
过这一道难关。
耿志敏幽幽地说，「方圆，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整天只想着别人，可从来
没有想过自己！可我偏偏就是喜欢上你这一点，喜欢你那股傻劲。或许是我整天
想着怎么算计别人，拼命往上爬，结果人变得越来越狭隘、自私，直到遇上了你，
我才找回了自己失去已久的那些东西！」
「你这个男人，身上好像有一股魔力，凡是接近你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地
被你慢慢诱惑，成为你的俘虏！大概，这就是我们的共同命运吧！」
方圆用霸道的眼神看着耿志敏，「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彻底沦为我的俘虏呢
？」
耿志敏乖巧地点了点头，「人家何止是你的俘虏，现在都成了你的奴隶了！」
方圆可被耿志敏的话吓了一跳，「小敏，我可不是那种喜欢ＳＭ的家伙，怎
么你一下子就由俘虏到奴隶了呢？」
耿志敏「扑哧」地坏笑一声，「呆子，你为了救我就花掉了６万块钱，我欠
你这么多钱，怎么不是你的债务奴隶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小女子为了还清
这笔债务，决定卖身为奴，一辈子都属于你一个人！」
方圆正色对耿志敏说，「小敏，你不要作践了自己，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无
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为了救你，不要说６万块钱，就算是再多的钱，我也愿意付
出！」
耿志敏心里感动得不得了，故作生气地掐了方圆一下，「傻瓜，你怎么就不
能哄哄我开心，老是这样不解风情呢？你可别给我扮纯情啊，你当初跟踪我，在
宿舍里把人家弄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方圆有点讪讪地搔了搔头，「谁叫你在学校散布那么恶毒的谣言，说我和孔
双华在实验室里打野战，还留下了一大堆带着精液的避孕套呢！那时我也是一时
冲动，想要狠狠地惩罚一下你嘛！」
耿志敏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你现在有没有冲动啊？要不要关上门来，你
再来狠狠惩罚我一次呢？」
方圆摸了摸耿志敏的脸颊，「你现在刚刚动完手术，身体虚弱得很，还胡乱
想这些干什么，快给我好好休息。」
耿志敏撒起娇来，「我偏要想，偏要想！我知道你心里的最大愿望，就是把
方淑娟、孔双华和宋思思她们几个弄到一起，弄得她们死去活来。我告诉你，你
如果不拉上我的话，我跟你没完！」
５Ｐ无遮大会！这实在是太荒淫了！方圆想都没想过这样的一幕，却被耿志
敏凭空捏造出来了。方圆顿时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味道，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耿志敏得意洋洋，「方圆，我就是喜欢在你面前淫荡！女人只为自己心爱的
男人淫荡，我是你的女人，你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方圆搂住耿志敏，「你要永远只对我一个人淫荡！」
病房里的这对男女刚刚从劫难中熬了过来，自然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可以
说，方圆和耿志敏正沉浸在幸福中，不过俄国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说得好，「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和方圆和耿志敏比较起来，
周素素和钱江这对夫妻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同６８中的很多女老师一样，周素素和滨海市安亭区卫生局的小科员钱江结
婚以后，生活波澜不惊，人家怎么过日子，他们也怎么过日子。两夫妇在婚后的
第一年里买了房，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两人的婚姻生活一直维持在
一种波澜不惊的状态上，可是平平淡淡的生活逐渐地将夫妇两人的那份激情慢慢
磨蚀掉。
钱江眼中的周素素，再也不是刚刚从大学毕业出来时那位总爱沉浸在浪漫爱
情中的小女生，而是整天围着厨房转来转去的家庭主妇，一张嘴就是柴米油盐，
特别爱斤斤计较。钱江突然觉得，眼前的周素素已经变了，变得市侩和善于算计，
简直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而周素素呢，对丈夫的看法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婚后的头几年，
她对钱江还算满意，可是随着孩子慢慢长大，家庭的开销越来越多，可钱江每个
月拿回家的总是那么一千几百块。俗话有云，「人比人，气死人」，当周素素看
见６８中的好几位女老师都嫁给了家庭条件优越的男人，身上总是穿着名牌服装，
出入都有丈夫小车接送的时候，她心里开始不平衡起来，对钱江的埋怨一天天增
加。
刚开始的时候，钱江还对周素素的埋怨不以为意，可是到了后来，周素素的
埋怨不断升级，老是说钱江太清高，不会巴结领导，结果怎么样也爬不上去。这
个时候的钱江就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和周素素发生激烈的争吵。
一来二去，夫妇俩打起了冷战，周素素往往在争吵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将钱
江赶到了客厅当「厅长」，坚决不让钱江上自己的床。好几次钱江忍不住心中欲
火的煎熬，偷偷溜进房里，想趁着周素素睡熟了之后来一个「奇袭白虎团」，以
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偏偏周素素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是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
吗？我就一脚把你踢下去，如此一来，钱江的几次偷袭最终都以灰头灰脸的失败
而告终。
周素素就是这样用「性惩罚」的手段去惩治钱江，钱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怎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对待呢？每当周素素一祭出这件武器，钱江支持不了几日，
就自动自觉乖乖地向周素素降下白旗。
天真的周素素还真的以为自己御夫有术，时不时向身边的好友和同事吹嘘，
可是她却不知道，正是她的这种手段，让钱江逐渐在心里对她产生了怨恨，而将
两个人维系在一起的情感纽带也因此慢慢地断开了。
半年前，钱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被朋友拉去喝酒，喝完酒之后，钱江在模
模糊糊的情况下跟着大部队去了按摩院。男人到了按摩院还能干什么呀？自然是
找小姐来打炮。
那天晚上，钱江点的是１９号小姐，这位１９号小姐把钱江伺候得快感连连，
钱江长期以来在周素素身体上得不到的满足一下子全在小姐身上找到了。
也不知怎么搞的，别人一般和小姐玩完以后，就拍拍手走人。可是钱江却和
１９号小姐眉来眼去好上了，发展到后来，钱江居然瞒着周素素，在外边租了个
房子和她交往起来。
１９号小姐是有名字的，她叫徐璐，虽说她和钱江在一块，但是照样干着卖
肉的营生，毕竟钱江的工资也不高，要过得滋润，还得靠自己的努力。于是怪异
的一幕就在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两个人维持着性伴侣兼情侣的关系，可是却又对
对方的日常生活不做太多的束缚，有需要的时候就在出租屋里疯狂上一番，颠龙
捣凤，翻云覆雨，过后各过各的生活。
钱江真的是彻底地爱上了这种生活，像是中了毒一般无法自拔，于是两相比
较之下，他对周素素彻底死心了。钱江回家的次数逐渐减少，自我感觉良好的周
素素却懵然不知，做妻子做到这份上，她可谓失败透顶了。
那么周素素现在关心什么事呢？自然是丈夫的升职问题。钱江总是一个小科
员，怎么也当不上科级干部，这让周素素的心理经常无法平衡。最近钱江的单位
传出风声，要提拔几个科级干部，周素素得知以后，就将全部心思都放到了丈夫
的仕途上，一心钻营，频频向丈夫的领导示好。
钱江刚开始时还对周素素的活动不以为然，可慢慢地他也对这事热心上来，
毕竟在外面和徐璐交往，开销也不小，以他的区区一千几百块工资，怎么同时应
付得额家里和外面的经济需要呢？要是当上了科级干部，工资自然会水涨船高，
这样他就能把这种「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的齐人生活过得滋滋润润。
钱江和周素素两夫妇婚后少有地将思想统一起来，共同为钱江的科级干部之
路打拼，无奈僧多粥少，科级干部的位置就那么几个，可是想要的人却很多，竞
争因此异常的激烈。钱江和周素素竭尽心思，可是听领导的口风，希望是越来越
渺小了。
就在钱江和周素素将近绝望了的时候，事情忽然有了转机——钱江局里的主
要领导换了人，那位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的老太太，只能恋恋不舍地交出手中的权
利，回家里含饴弄孙去了。
顶替老太太的是四十多岁的宗庆国。
说起这宗庆国，安亭区的人都在背后说他是「风流局长」，早在宗庆国担任
卫生局副局长时候，他早就和局里的几名女下属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待到这
位宗庆国扶正为卫生局正局长之后，钱江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宗庆国不是好色吗？钱江的妻子周素素正好三十出头，正处于一个女人生
命中的黄金时段，容貌艳丽之余，更加增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钱江对自己
妻子非常有自信，他相信，只要周素素一搭上宗庆国，然后稍微主动一点的话，
宗庆国肯定会乖乖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自己的升职之路将会一帆风顺。
本来钱江还不想把周素素献给领导的，但是周素素整天对他实施「性惩罚」，
又在吵架中总是骂他是「窝囊废」，再加上如今他和徐璐勾搭上了，这三重因素
让钱江的心理发生了严重的扭曲，一个罪恶的念头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迅速地
扎下了根。钱江认为，自己应该抓住宗庆国的这个喜好，实现自己的野望。
就在方圆在医院病房内接受方芳施针的那一天晚上，钱江的家里来了一位客
人，他就是宗庆国。前不久，钱江故意带着周素素拿着礼物去宗庆国家里做客，
宗庆国一看到周素素，两只眼睛就散发出贪婪的光芒，好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一样。
整个晚上，宗庆国的那双眼睛就没有从周素素的身体上离开过，盯得周素素有点
发毛。而钱江呢？表面上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可是却在心中窃喜，这
宗庆国还真的是上了他的钩了。
在夫妇二人和宗庆国告别，准备离开的时候，宗庆国趁钱江不注意，一手搭
上了周素素的左手，轻轻地抚摸起来。周素素吓得赶紧把手抽了出去，脸上满是
惊恐的神色。周素素用焦急的眼神向钱江示意，希望丈夫能为自己出头，不过钱
江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硬是一声不吭。
在回家的路上，周素素忍不住向钱江抱怨，「老钱，刚才宗局长他摸了我的
手！」
钱江满不在乎地讲，「吃点亏怕啥？要是你给他摸几下能让我升职的话，咱
们不都把本给捞回来了？」
周素素吃惊地看着钱江，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
向老实巴交的丈夫，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周素素失望地看着钱江，「老钱，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钱江哂笑了几声，「素素，人是会变的，你不是总说我窝囊废吗？我跟你说
啊，要是你把宗局长弄得高兴了，我就肯定能升职了！」
周素素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钱江，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为了升职，
连妻子也要送出去！」
钱江连忙假意安抚周素素，「素素，我这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是那种
男人呢？乖，别哭，不要让人看我们的笑话！」
钱江好说歹说，才让周素素停止了哭泣。周素素的心里，忽然充满了对钱江
的惧怕，她觉得钱江已经变得比自己更加势利和市侩，周素素对于这段婚姻是否
还能继续维持下去开始产生了疑问。
此后的几天，钱江突然对周素素殷勤起来，家里的家务抢着去做，上小学一
年级的女儿也不用周素素去接送了，就连周素素晚上的洗脚水，钱江也争着去倒。
周素素在欣慰的同时，隐隐约约地感到一丝不安。这也难怪她啊！人们不是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周素素的担心显然在几天后成为了现实。下午下班回家的周素素并没有见到
女儿，钱江已经把她送回了外婆家。周素素正想询问原因，却听到钱江喜滋滋地
说，「素素，宗局长今天晚上要来我们家吃饭，你可得好好招待他啊！」
周素素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手足无措，宗庆国的好色让她担心不已，
可钱江偏偏要把他请到自己的家里来，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周素素胡思乱想，六神无主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钱江迫不及待地
打开门，宗庆国果然穿着一身休闲服站在门外。钱江赶紧双手握住了宗庆国的一
只手，脸上露出了近于阿谀的笑容，「宗局长，难得你肯光临敝舍，真的是让敝
舍蓬荜生辉啊！」
宗庆国嘴里一边客气地和钱江打着招呼，一边却用眼睛紧紧瞄着周素素，周
素素尽管心中有着惧怕，却不得强颜欢笑，在屋子里忙活开来，好招待宗庆国。
这天的晚饭，宗庆国是和钱江夫妇一起吃的，为了欢迎宗庆国，钱江特意买
来了一支红酒，期间钱江不停地往周素素的杯子里倒酒，让她和宗庆国干杯。起
初周素素还不是十分愿意，不过她始终拗不过钱江，最终不得不屡屡和宗庆国碰
起了杯。
周素素没有注意到，当她喝下酒的时候，钱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心事重重的周素素根本无暇去思考钱江笑容背后的含义，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慢
慢地昏迷过去。
然后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自然而然。钱江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向
宗庆国说道，「局长，我还有一点事要去处理，素素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了！」
宗庆国正襟危坐地点点头，「小钱啊，你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不
老是说要推行干部年轻化吗？我看你也可以到新的岗位上去施展一下自己的才华
嘛！」
钱江一听，激动地对宗庆国说，「谢谢宗局长，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
望的！」
离开了家的钱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宗庆国的话，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暗示。
此时此刻，钱江一早把周素素抛诸脑后，他很不得立刻来到徐璐的身边，和她一
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钱江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徐璐的电话，「小璐吗？我是钱江……」
周素素在半夜时候苏醒过来，她醒过来以后，马上发现了自己是一丝不挂地
躺在床上。周素素害怕得大声叫了起来，「钱江，钱江，你在哪儿啊？」
周素素的话音刚落，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宗庆国走进房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素素啊，小钱有点事出去了，我代替他来照顾你！」……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宗庆国意犹未尽地离开了钱江的家，周素素一个人呆呆
地坐在床上，身上只披着一条毛巾，她还没有从这巨大的打击恢复过来。
她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一幕幕屈辱的景象——宗庆国像一头饿狼扑过来，
不管自己怎么哭叫，求饶，硬生生地把自己压在身下，那条阴茎蛮横地进入到自
己的身体内……
宗庆国虽然是四十多岁，可是身体却非常棒，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他一连要
了周素素五六次，这才放过她。但是周素素并没有获得性爱的高潮，而是身心都
受到了极大的摧残，那种精神上的巨大耻辱让她整个人一下子陷入崩溃之中，再
也没有办法挣脱开来。
她不是没有和宗庆国反抗过，可是在宗庆国冷冷地扔下一句「你丈夫早已经
把你给卖了！」的话之后，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像一条死尸一样，任由宗庆
国在身体上耸动。
周素素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这才从失神中稍微清醒过来，下身的火辣辣疼
痛一下一下刺激着她，让她感到羞耻、无助、愤怒和绝望。周素素想哭，却哭不
出来，她慢慢地从床上走下来，走到浴室，扭开了热水，让那炽热的水流尽情地
倾斜到自己的身体上。
周素素拼命地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身体，好像身体沾上了什么难以洗掉的东西
一样，但是她觉得自己擦来擦去怎么也不能够洗干净。到了最后，周素素瘫坐在
浴室里，放声痛哭起来，那种孤立无助的感觉让她无法呼吸，头晕目眩。
钱江和周素素的家在四楼，周素素真的想打开窗户，纵身往楼下跳下去，她
觉得那样一了百了，也是一种不错的解脱方法。可是到了最后她却没有决心完成
这最后一跳，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她要找钱江问个清楚，问
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否则自己就算死，也会是死不瞑目的。
钱江的电话很快被拨通，电话那头的钱江声音依旧是那么的亲切，「素素啊，
宗局长走了没有？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很快就能升职了！」
周素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有眼无珠，
找了钱江这样一个「极品男人」！她冷冷地问道到，「这一场交易，对么？」
钱江沉默了一会儿，「是的，素素，你要理解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家，为
了孩子，我希望你能谅解我的苦衷！」
「我谅解你，那谁来体谅我呢？钱江，你他妈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周素
素朝着电话破口大骂起来。
「素素，这也是你逼我的，你平时不老是说我窝囊废吗？如果我不这样做，
那我永远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科员，根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那你就可以将你的妻子出卖给别的男人了？」
「在某种意义上讲，这种说法是成立的，可是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要
获得，就必须付出！」
「那你为什么不去卖你自己呢？」
「很遗憾，素素，宗局长不是男同性恋，我想卖也卖不了！我希望你看在我
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以后在宗局长面前为我说多几句好话，这样我在局里的位置
会更加牢固。」
听着钱江的话，周素素气得将手中的电话往地下一摔，「噼啪」一声过后，
整部手机马上摔得四分五裂。
周素素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绝望的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宗庆国和钱江
连起手来逼迫她签下了城下之盟，她又能怎样面对呢？
第四章、横生波澜
当方圆从耿志敏的病房回来时，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半了。这个时候正是
晚饭时间，方圆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这几天来，孔双华一直都给方圆送饭，还
要硬生生地守在病床边，看着方圆把饭和汤一点也不剩地全部吃完，这才心满意
足地离开。有过经验的方圆知道，孔双华根本不会做饭，这些饭菜全是孔淑芳做
的，妈妈做的饭菜就是格外香，那股浓浓的家常菜味道一下子就勾起了方圆对东
北老家的父母和表嫂的强烈思念。方圆心里头不禁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
乡呢？」
不过孔双华今天傍晚却没有来，这着实让方圆有点纳闷，他随手打开手机，
却看见孔双华一连发来的三四条短信。短信的内容都是孔双华一个劲地给方圆道
歉，说是今天晚上要回学校批改试卷，所以不能给方圆做饭了，只有明天好好弥
补回来。
坐在床沿的方圆读着短信，忍不住脸上莞尔一笑，孔双华哪里是要回学校批
改试卷啊？根本就是孔淑华今天都要在医院上班，因此抽不出身来替孔双华做饭，
所以孔双华硬是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来欺骗方圆。虽说孔双华撒了一个小谎，
可是方圆却没有责怪她，反而在心里更加增添了几分对孔双华的疼爱来。
既然孔双华没有送饭来，那么方圆就只能够吃医院的大锅饭了，可是这几天
方圆一直是吃孔双华送来的饭菜，从来就没有进行过订餐，所以方圆现在就是想
享受医院的订餐服务，也享受不到。就当方圆为晚饭发愁的时候，文筱竹拿了一
个饭盒走进了病房，她笑着对方圆说，「方圆，你饿坏了吧？」
看着文筱竹那身紧身的白色护士制服，方圆的阴茎立即有了反应，没几下就
硬直起来。他慌忙地用手遮住裆部，不敢去看文筱竹。文筱竹视乎没有注意到方
圆的窘迫，自顾自地将饭盒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然后打开饭盒，一股饭菜的香
气立即传入方圆的鼻子。
方圆被饭菜的香味深深吸引住，忍不住望向饭盒——饭盒里面除了白饭之外，
还有红烧排骨、煎带鱼以及水煮大白菜。方圆感激地对文筱竹说，「小竹，真的
是太谢谢你了！」
文筱竹微笑着说，「孔医生交代过我了，说是小华今天有事不能给你做饭，
所以要我为你打份饭！你就别这样客气了！」
方圆对孔淑芳的细心真是感动不已，「孔医生真的是个好妈妈！」
文筱竹拿起饭盒里的筷子和汤匙，「方圆，我来喂你吃饭吧！」
方圆手足无措地拒绝，「小竹，这怎么行？这个饭还是让我自己来吃吧！」
文筱竹虽然看上去很文弱，但是却是一个要强的女子，「方圆，你是病人，
你应该听我的话，乖，把你的口张开！」
文筱竹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方圆再也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就范，张
大自己的嘴巴。
文筱竹舀了一汤匙白饭，慢慢地递进方圆的嘴里，方圆细细地咀嚼起来，他
忽然觉得，这白饭竟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吃，似乎带上了一丝甜甜的滋味。
方圆将这口饭吞下去之后，文筱竹就像幼儿园的阿姨奖励听话的小朋友一般，夹
了一块红烧排骨，塞进方圆的嘴里。
红烧排骨的味道很不错，但毕竟是医院的大锅饭，和孔淑芳的厨艺差了一个
档次，不过方圆因为有文筱竹的服侍，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方圆慢慢狼吞虎咽起来，却浑然没有注意到喂他吃饭的文筱竹微红着脸，含
情脉脉地看着他。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走进方圆的病房，肯定会认为方圆和文筱竹
是如胶如漆的两口子。
好不容易方圆才将这顿饭吃完，文筱竹温柔地掏出纸巾为方圆擦嘴。她那温
柔的动作让方圆一时间竟有些痴醉了。
吃完饭，文筱竹从床沿站起身，弯着腰去收拾桌子上的饭盒，方圆不经意一
看，正好看见了文筱竹浑圆的臀部。这诱惑得方圆差点没把鼻血当场流出来，他
有一种把手伸到问小猪的臀部上，使劲揉来揉去的冲动。不过他最后还是克制住
这股邪火，没有伸出自己的罪恶之手。
后怕不已的方圆觉得自己经过方芳那一针之后，对于异性的性感诱惑是越来
越失了控制力，凡是样貌姣好、穿着性感的女人，不论年龄大小，都让方圆有一
种将她们扑倒在地，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看来，方芳所言非虚啊！
文筱竹将一切妥当之后，转过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方圆，「方圆，我希望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方圆不由得怔住了，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文筱竹，「小竹，你要我答应什么事
情？」
文筱竹有点难为情地说，「方圆，你做我和姐姐的男人吧！」
方圆被文筱竹的这一个大胆要求吓了一大跳，这个要求也实在是太令人难以
接受了吧？没错，他方圆好色是好色，和他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女人细数起来也有
七八个了，但是大多数女人都是在因缘际会之下们和方圆发生了各种各样牵扯不
断的关系，大家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顺理成章欢好的。反观文筱竹呢？却是
在方圆被方芳施了针以后霸王硬上弓推倒的。她和方圆此前并没有太密集的交往，
怎么会因为一次性爱就贸贸然投怀送抱，还要自作主张，把自己的姐姐的终身也
私下定了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文筱竹看着目瞪口呆的方圆，羞涩地说道，「方圆，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
不了……」
方圆大声地说，「小竹，我不是一时接受不了，而是完全不能接受！我和你
那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是事出有因的，你千万不要……」
方圆的话还没有讲完，文筱竹就斩钉截铁地截断了他的话头，「方圆，那天
晚上我们都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难道你能否认吗？」
文筱竹的这一句话一下子就让方圆彻底地无语了，是啊，要是那天晚上方芳
不把文筱竹拉上床，而他又在欲火焚身的情况下夺走了文筱竹的处子之躯，那么
就算文筱竹再怎么要求，他也完全可以大义凛然地拒绝。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方圆再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和底气去拒绝文筱竹的这个荒诞要求。
文筱竹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道，「方圆，我老实对你说吧，我们两姐妹一
生下来就和常人不同，我们中的一个人身体产生了快感，另外一个人也会有一样
的兴奋感觉。就因为这样，我和姐姐被这种任何人也不会相信的感觉日夜煎熬着，
在那种巨大的羞耻感作用下，我们俩谁也不敢轻易谈恋爱，就是怕大家以后很难
再融洽相处，可是我们又不甘心被命运这样摆布，我们一直在苦苦忍耐，直到那
天晚上你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切」
说到这里，文筱竹的话音低得像蚊子似的，「所以那天晚上，你在床上狠命
摆弄我，实际上我姐也感受到了，她差点没在飞机上当众出丑……」
方圆看着文筱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调侃的神情，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
天早上文晓梅在病房里对自己说过的话。那时方圆还以为文筱竹是在开玩笑，他
完全就不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但是现在方圆的心里开始有七八
分相信了。
此刻的方圆脑子里一片凌乱，要是别人，脑子里肯定会是「医院诱惑」、「
姐妹双飞」的荒淫念头，可是方圆却觉得有一点后怕，他觉得自己的桃花运实在
是好得过了头了，怎么不到半年的工夫，身边的女人就多了四五个呢？要是按照
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他以后还怎么得了，到时候岂不是真的变成了一头彻头彻尾
的大种马吗？
文筱竹下定了决心，她缓缓抬起头，「方圆，我认为，我和姐姐都做你的女
人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我们两姐妹根本就没办法各找各的男人，我们
共同拥有一个男人才不会在精神方面上彻底崩溃掉。方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如果真的有更加好的办法，我是不会提出这个建议的。你能接受我和姐姐吗？」
方圆想说却又说不出话，只能尴尬地沉默着。良久，他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
孩子一样，嗫嚅着说，「小竹，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已经有了未婚妻，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我给不了你们什么。」
文筱竹笑了一笑，「我们不介意，更加不会干涉你的婚姻生活，我们只希望
你找空来陪陪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方圆看着文筱竹，「小竹，就算我肯做你们的男人，但是你们以后怎么办呢？
难道就一辈子不结婚地跟着我，你们不也要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吗？」
文筱竹凄楚地摇了摇头，「方圆，以后的事我和姐姐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你
所担心的那些事情，我们真的是管不了那么多啦！方圆，你知道吗？我身边的同
事、朋友、同学一个个都结了婚，当爸爸的当爸爸，当妈妈的当妈妈，我却和姐
姐一样，成了不折不扣的石女，我们看上去在事业上很风光，但是在感情生活上
却是百分百的不及格！那天晚上的事情让我彻底想开了，我再也不会顾及太多，
我就是要彻底地放开，我就是渴望一个强壮的男人在肉体上和精神上来抚慰我和
姐姐！要是你认为我堕落为欲女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方圆听罢，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他盯着文筱竹的眼睛，「小竹，你要老实对
我说，这是你自作主张的荒唐念头，还是你们姐妹俩的共同想法，你可千万不要
把你姐姐给代表了！」
文筱竹这下子又得意地微笑起来，那笑容是如此的娇媚，就像花朵盛开一般
好看，她用食指点了点方圆的头，「你真是个呆瓜！从小到大，我和姐姐都会喜
欢同样的衣服、玩具和食物，更加不用说男人了！从初中到高中，我们两姐妹都
不约而同暗恋上相同的男孩，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三四次呢！」
方圆这下子更加不可思议了，文筱竹没有顾及方圆的吃惊神色，一边数着手
指头，一边径自地讲，「在前几次的爱人争夺战中，姐姐赢了两次，我赢了一次，
不过这次我决定和姐姐握手言和，一同分享你这个男人！」
方圆急忙问到，「小竹，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姐妹因为身体的特殊原因，没谈
过恋爱吗？怎么现在又忽然冒出个爱人争夺战来？」
文筱竹笑得更加甜了，「对不起，爱人争夺战的真相就是那几个男孩向我们
两姐妹分别示好，写了几封情书，并不是我们主动对男孩子投怀送抱，不过我们
由于身体的特殊原因，全都把他们拒绝了，到现在为止我们俩谁也没有谈过一次
真正的恋爱！」
说到这，文筱竹的脸色开始黯淡下来，不过她看了一眼方圆，脸色又多云转
晴，「那天早上姐姐特意到病房来看你，她的小心思瞒得过我这个妹妹吗？她其
实就是担心你长得特别难看，到时候她就不得不和我一道跟着一个长得很丑陋的
男人过下半辈子了！想不到你长得还真帅气，我姐一见完你，就马上回来搂着我
放声大叫，兴奋得不得了，说什么终于放下心来之类的话，你说，她能不喜欢你
吗？」
方圆还是有点不甘心地追问，「小竹，你说了大半天，我到底还是没有听到
你姐姐对你建议的同意啊！」
文筱竹故作生气地瞪了方圆一眼，「方圆，你可别给我装糊涂啊！我姐还没
有和你那个呢，当然不会这么直接地向你告白啊！」
可话还没说完，文筱竹就用力地拧了一下方圆的大腿，痛得方圆咧起嘴来，
文筱竹「扑哧」地笑起来，「都怪你，让人家把这么害羞的事情都讲了出来！我
可跟你讲啊，我姐姐就是太矜持了，所以在这方面上还不够主动，你的任务就是
今天晚上也把她给那个了，这样一来，她就算再怎么矜持，也会像我一样彻底向
你投怀送抱的！」
方圆慌张地说，「小竹，你要我去对你姐姐下手啊？说了半天，你到底还是
自己自作聪明，硬要把你和你姐姐和我栓到一起！你姐姐根本就没有同意过你这
个荒唐想法，我打死也不再干那天晚上的事情！」
文筱竹杏眼一睁，「方圆，由不得你不同意，要是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
去公安局告你强奸！」
方圆一听，三魂顿时不见了七魄，急忙告饶，「小竹，你可千万不要做那样
的事情啊！我对你干出那样的事情，实在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
文筱竹「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是不是迫不得已，还是情有可原，反正你
把清白给了你，你就必须对我和姐姐负责。姐姐总是抛不开那层薄薄的脸面，我
可不想她再这样鸵鸟下去！现在你老实回答我，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方圆那股倔强劲头一时间冲上脑袋，脱口而出道，「文筱竹，我不是那种见
到女人就不顾一切扑上去的男人，你要让我做这样的事情，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你要告我强奸就随便告，我就算是身败名裂也不会去干那样的事情的！」
可是方圆在说出这话以后，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杨芳、耿志敏、苏玉
娥、于青这些女人不都是他主动扑到的吗？
听到方圆的话语，文筱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方圆，你坐牢就能还我的
清白吗？我和姐姐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你，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抛弃我们，你知道
这些年我们是怎么样熬过来的吗？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方圆你实在是
太欺负人了！」
文筱竹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委屈，「呜呜」地起来，方圆一看见文筱竹哭，
顿时手忙脚乱，连忙安慰起她来，「小竹，你别哭，你别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
说才好，我很想帮你们，我也愿意接受你们作为我的女人，但是要我糊里糊涂毁
了你的清白之后，再去弄你姐姐，在情在理，我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这个事日
后再说吧！」
文筱竹一听，破涕为笑，一把扑入方圆的怀里，「方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
会不要我们姐妹俩，你说出的话可千万不能反悔啊！」
说了半天，原来文筱竹是想要方圆接受她们姐妹俩，才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
求，方圆在拒绝的同时不经意就陷入了她早已设好的陷阱里去了。方圆瞬间觉得
有一种被文筱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妈的，这文筱竹实在是太可恶了，看
来以后老子还得好好调教她一下才行！」
一想到这，他气愤地将文筱竹整个人拉倒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然后用力地
朝她的屁股扇了几巴掌，手掌在文筱竹的浑圆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文筱竹娇
吟了几声，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抱住方圆，「方圆，小竹以后不敢了！」
被她紧紧抱住的方圆真是哭笑不得，原来闹了大半天，文筱竹就是在和他玩
进两步，退一步的把戏啊！
不料文筱竹悄悄在他耳边说，「方圆，姐姐今天晚上真的要来你房间里了，
她不是要你履行你和她之间的约定吗？」
方圆看着文筱竹，霎时间恍然大悟，「约定的内容就是？」
文筱竹点了点头，「你可千万不能反悔啊！刚才的那一幕戏就是姐姐和我为
了测试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而设计出来的。恭喜你，你通过我们文家姐妹的
考验了！」
方圆心中哀叹，「果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两姐妹都是极尽挖空心机之能事，
自己倒真的是遇上了这一对极品孪生姐妹啊！不过这两姐妹的行事风格怎么老是
像某一个人呢？」
方圆想立即想出那一个人，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文筱竹又抛出令他震惊
不已的话语，「我们两姐妹虽然和你见面不过几次，可是一直却对你知道得不少，
因为我们的表侄女文若星就是你的学生，她整天老是在我们面前说方圆如何如何
优秀，我们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现在看来，小星儿一点也没说错，你就是一个
好男人！」
方圆听了以后两眼一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闹了半天他还在郁闷文家姐妹
行事风格如此和某人相似，原来这某人就是他班里的头号小魔女文若星啊！她们
果然都是同一个姓的，行事总爱剑走偏锋，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一个文若星都已经让方圆叫苦连天了，现在又来了文筱竹和文晓梅这两位文
家女子，难不成是方圆今年命犯太岁，文家的三位大小魔女们都要和他纠缠不清
吗？
文筱竹舔了舔方圆的耳垂，方圆打了一个激灵，正想发话，文筱竹有点不怀
好意地在他耳边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说道，「要不是现在是在医院，又是上班时
间，我真的想立刻把你推倒呢！」
方圆简直不敢相信文筱竹竟然会说出如此狂野的话语来，文筱竹又抛出了更
具杀伤力的咒语来，「姐姐让我问你，你喜欢护士制服，还是喜欢医生制服？你
喜欢哪一件，今天晚上十点半她就穿哪一件来。」
方圆几乎当场就大洒鼻血，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抵抗了啊！他究竟选择哪一
件制服呢？最终方圆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经地对文筱竹说，「我选护士制服！」
文筱竹坏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喜欢护士制服，这次我和姐姐打赌还是赌赢
了！我知道她外表高雅，可是内心也很渴望男人的粗暴，今天晚上你就粗暴一点
对待她吧！」
方圆真的想痛哭流涕，这对姐妹实在是太豪放了啊，豪放得自己都差点接受
不了呢！
晚饭后，文筱竹先行离开，方圆则躺在床上静静休息，可是他一想到晚上要
和文晓梅干那事，心里就无法平静下来。翻来覆去好几轮之后，方圆觉得心里烦
躁异常，好在这几天腿伤恢复得还算可以，走一点小路并没多大问题。他拄着拐
杖，推开门走出六楼的高级单人病房，到外面的走廊去看一下风景。
站在高高的六楼走廊上，微微吹来的晚春夜风令人心旷神怡，方圆看着地面
的街景，那点点灯火令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优越感在他的心头油
然而生，尽管他心里对于和孔双华的婚姻充满着一定程度的担心和惧怕，可是却
依然有着无比的渴望。方圆很清楚，要是他和孔双华的婚姻最终能成事，那么他
自己就能够「鲤鱼跃龙门」，从一个东北的乡村小青年摇身一变，成为滨海市上
层社会的一份子。但是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方圆想不明白，也不想去
弄明，他看着天上飘过的一朵朵白云，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王菲的那首《约定》的动人歌词轻轻
地在空气里回荡。和一般的国语版本不同的是，方圆手机里的这首《约定》是粤
语版本，或许是作为一名语文老师的缘故吧，方圆觉得粤语版本的《约定》歌词
更加能够将男女之间的缠绵悱恻、依依不舍表现得淋漓尽致，尽管他作为一名北
方人，对于粤语有着一种优越感和抗拒感。
「还记得当天旅馆的门牌，还留住笑着离开的神态，当天整个城市那样轻快，
沿路一起走半哩长街，还记得街灯照出一脸黄，还燃亮那份微温的便档，剪影的
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方圆曾经将国语的《约定》和粤语的《约定》两个版本的歌词进行了一个比
较，他发现国语的《约定》更适合给小女生听，而粤语的《约定》则符合成熟男
人和女人的心境。
这歌词让方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远方的方淑娟，他的心一阵剧痛，「淑娟，
你在临山还好吗？」但是方圆知道，方淑娟已然和他成为路人，再也不会成为他
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想到这，方圆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他赶紧用手擦了擦眼睛，接听了电话。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给方圆打来的电话的这人，恰恰是方淑娟的死党王晓媛。
王晓媛只说了一句「方圆」，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
方圆被王晓媛的哭声吓了一大跳，赶紧询问道，「晓媛，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那边的王晓媛就只管哭，一个字也没有说，方圆被王晓媛哭得手足无措，
拼命地在电话里安慰她，「晓媛，晓媛，你别再哭了，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
方圆的话语让王晓媛激动的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她抽噎着说，「方圆，你
还记得当初对我的承诺吗？」
王晓媛口里的承诺，方圆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早前他到临山去找方淑娟的时
候，问王晓媛要过方淑娟家的地址，王晓媛便像耿志敏向姚长青提出三个要求那
样，也要方圆答应自己的三个条件，牵挂方淑娟的方圆想也没想就立马答应了她
的要求。
方圆说，「晓媛，我当然记得的啊！」
「那好，现在我就要你履行承诺，帮我找出张军强背后的小三来！」
方圆一听，震惊得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他真的想不到，一向被王晓媛管得死
死的张军强竟会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在结婚前也要到外面偷吃。
方圆带着不相信的语气对王晓媛说，「晓媛，你该不会是错怪了张军强吧？
张军强是我的兄弟，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王晓媛哀怨地说，「方圆，说到底你就是想违背自己的承诺，不愿去为我查
那个小三！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
方圆被王晓媛近似于蛮缠的语气弄得头都大了，「晓媛，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想说，你怀疑军强到外面找小三，有没有证据？」
王晓媛不听方圆这句话还好，一听到方圆这样说，她原本已经暂时停止的哭
声又发作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方圆这下子彻底向王晓媛投降了，他只能够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等王晓媛尽
情发泄完以后，再来和她慢慢沟通。
方圆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在走廊上和王晓媛说着她的私隐事儿有点不
妥当，连忙向六楼的楼梯处走去。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楼只有六层，六楼
再往上就是天台，那可是个说私隐话儿的好地方，更加是和别人打电话说悄悄话
的风水宝地。方圆老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地方，现在正好把它派上用场，他一步一
步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拄着拐杖，踱到了天台上。
就在方圆走上去天台没多久，文筱竹就急急忙忙地走进了方圆的病房，可是
她怎么找也找不着方圆。情急之下文筱竹再也顾不上找到方圆了，她拿起一张纸，
撕下一小块，然后在纸条上面匆匆写了几个字，然后再把纸压在一个塑料药瓶底
下，而后她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方圆的病房。
不料方圆出去的时候没有关上窗户，文筱竹一离开，一阵大风就吹进了病房，
将塑料药瓶吹翻，药瓶底下的那张纸条随风没几下就飞出了窗外，消失得无影又
无踪。
方圆不知道，文筱竹在纸条上写的是，「方圆，小星儿离家出走，我请假和
姐姐去找，今天晚上的事就此作罢！小竹。」
原来方圆的学生文若星和爸爸文雄闹起了矛盾，愤然离家出走，结果文家全
家上下齐齐出动，还发动了一众亲朋好友，整个滨海市去找文若星。
那么，为什么文若星要离家出走呢？这个可得归咎于她那滨海市建管局的科
长老爸文雄了。文雄虽说有了文若星这个宝贝女儿，并把她捧作掌上明珠，可是
文若星毕竟是女的，文雄的心里，始终渴望着有一个儿子来为文家传宗接代，但
是限于计划生育政策的规定，他和妻子柳玉娥只能生养文若星这一个孩子。不甘
心的文雄曾经想过和柳玉娥离婚，另外找个女人结婚来生男娃娃，可他又是一个
公务员啊，不能随随便便地离婚，否则仕途就会毁于一旦，更何况柳玉娥跟了他
这么多年，将文若星辛辛苦苦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怎么能将结发之妻
抛弃掉呢？
我们的文大科长就有样学样，另觅出一条蹊径，包起了二奶来，他是在滨海
市建管局当科长，监管局可是一个油水很肥的衙门，一个小小科长，其经济能力
绝对负担得起二奶、三奶乃至四奶。没多久，文雄就包养了一名年轻女子，并和
她生下了一名男孩。
刚开始时柳玉娥还蒙在鼓里，可是时间一久，纸自然包不住火，柳玉娥还是
从丈夫的举动中觉察到一点什么。不过为了家庭，为了女儿文若星，柳玉娥心甘
情愿地当起了一只鸵鸟，对丈夫家外有家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灵上不知
蒙受上多大的苦痛！
柳玉娥慢慢变了，由原先的开朗健谈，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敏感的文
若星注意到母亲的惊人变化，慢慢地她就把母亲的这一种变化和父亲长期不归家
联系起来。她认定父亲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这样才冷落了母亲，因为在文若
星的眼里，柳玉娥真的是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极品家庭主妇，是每一
个男人都渴望得到的女人，父亲要不是在外面偷腥，肯定不会这般对待母亲的。
文若星偷偷地行动起来，一有时间，就悄悄地跟踪父亲，功夫不负有心人，
昨天傍晚时分，正当文雄戴着一副墨镜，一手拉着小三，在安亭的商业步行街上
漫步，卿卿我我的时候，正正被文若星撞个正着。文若星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
了那个小三一巴掌，再狠狠踹了文科长一脚，杀气腾腾地抛下一句，「文雄，从
今天起，我文若星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我以后姓柳，不姓文！」
说完，我们的小魔女一边哭着一边跑开了，她恨父亲的无情无义，更加恨母
亲的软弱可欺，到了最后，她竟然差点连全世界的男人都恨上了，惟独一个人例
外，这个人就是方圆。
到了晚上将近十一点时，不见女儿回家的柳玉娥心急如焚地拨通了文雄的电
话后，正陪小三吃宵夜的文科长知道女儿动真格了。疼爱文若星的文科长深知女
儿的秉性，那可是性如烈火，敢爱敢恨啊！我们的文科长这才慌慌张张地求爷爷，
告奶奶，发动了亲朋好友，整个滨海市去找小魔女，于是身为文若星表姑的文晓
梅和文筱竹也不得不中断了今天晚上的激情计划，投入到对文若星的寻找中去。
但是滨海市这么大，要找到一个十五岁的小女生无异于大海捞针，大伙找来找去，
就是找不到文小魔女。
文若星的事情就先说到这，还是让我们把目光投回到医院天台上的种马男主
角方圆老师身上吧！
方圆这个时候正在天台上等待着王晓媛把心情平静下来，张军强在即将结婚
前偷吃的事情让方圆的烦恼又多了一重，但是他还是很乐观地看待这些不断累积
到自己身上的这些烦恼的，正所谓「既然已经有那么多烦恼了，那就不妨再多一
些吧！」
王晓媛终于在畅快地哭了一场之后，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犀利，「方圆，我
现在问你，你答应过我的话还算不算数？」
方圆肯定地回答，「晓媛，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那好！每逢星期五晚上，张军强都说是出去打乒乓球，我知道他是在撒谎
的！我希望你在出院以后能够在每个星期五的晚上跟踪他一下，帮我找出那个狐
狸精来！」
６８中的自修制度和滨海市其他中学有点不同，其他中学一般都是在星期一
到星期五实行晚自修，可是６８中的却从星期天到星期四实习晚自修，星期五和
星期六休息两晚。６８中的很多老师都把自己的休闲娱乐活动安排在这两个晚上。
张军强在和王晓媛订婚之前，一直都是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可是定
个婚之后，他的表现让王晓媛越来越不是滋味，近两个月来，更是在每个星期五
的晚上都外出三到四个小时，说是去打乒乓球。这一点，作为张军强哥们的方圆
是很清楚的。
「等一下，晓媛，你怎么就断定军强星期五晚上就一定到外面偷吃的呢？」
「方圆，我是女人，我对张军强了解得比你清楚！星期五晚上他回家以后，
在床上的表现马马虎虎，如果不是把精力都耗费在那个狐狸精身上，又怎么解释
得了呢？」
王晓媛的分析头头是道，方圆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更有力的理由来反驳，他叹
了口气，「晓媛，我就答应你，我出院以后帮你看着点张军强，我也希望你的断
定是错误的！」
王晓媛感激地对方圆说，「方圆，真的谢谢你啊！」
和王晓媛通过电话之后，方圆看着远处滨海市的繁华灯火，那点点灯火如同
地上的一粒粒明星，在黑夜中点缀着，让整座城市变成了不夜城。
方圆不禁在想，这座城市对于自己是如此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他就
像这座城市海洋上的一个小浪花，总是无法有力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任由命运的
巨浪把自己推向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人发生着各种不同的际遇。
人生，究竟是怎样的一盒巧克力的呢？方圆想起了《阿甘正传》里的那句经
典名言。
正当方圆浮想联翩的时候，他瞥了瞥手机，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零五分了，
他整理一下衣领，慢慢地走下天台，准备赴文晓梅的制服诱惑盛宴了。
第五章、李代桃僵
滨海的四月天，空气中虽然还带着寒凉的气息，可是却开始像小孩子一般，
动不动就发脾气。方圆刚刚回到六楼的走廊，远处天空就传来一阵阵雷鸣的声音，
还没过几分钟，黄豆大的雨点就「噼噼啪啪」地砸了下来，发出令人窒息的巨大
轰鸣。方圆见状，只好加快速度，手忙脚乱地回到了病房。
雨水肆无忌惮地在大地上撒野，蹂躏、撕扯着一切物件，仿佛在向世人展示
着自己无边无际的巨大威力。呆在病房里的方圆安稳下没多久，就被溅入房中的
雨水提了一个醒——玻璃窗还没关上呢！方圆赶忙走到窗前，费力地将窗户关上，
隔着玻璃，他完全看不清窗外的景色，只能凝望着雨水在窗户玻璃上划下的一道
道痕迹。
方圆看看手机，时间已经是十点五十分了，文晓梅却不见踪影。方圆开始时
还以为文晓梅心里毕竟有所顾忌，对男女欢爱之事无法放开，害羞得不敢前来，
于是他在心里不以为然地发了几下牢骚。但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方圆的心情愈
发烦闷起来，他觉得文筱竹和文晓梅两姐妹根本就是在拿自己开涮，文筱竹之所
以说这么多极具诱惑力的话，其实是为了报复他强行夺走了她的初夜。
方圆一想到这，心中的魔念蓦地涌起，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彻底地被
文筱竹和文晓梅玩弄于鼓掌之中，而这种被侮辱和被损害的感觉，让方圆的心中
充满了文家姐妹的痛恨。
这也难怪方圆心中这样想，毕竟他在内心深处还是对自己存在着一种深深的
自卑。作为一个农村孩子，方圆在滨海市的这七年，没少受过本地人的歧视和排
斥，不过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忍耐和实力，凭借着自己对每一个机会的珍惜和把
握，慢慢在滨海市的教育界站稳了脚跟。虽说现在的方圆比起七年前那个刚刚来
到滨海的愣头青来成熟了不少，不过那种挥之不去，深深扎根在他心中的自卑感
一有机会就会萌芽生长，最终成魔。
可怜那正冒着狂风暴雨到处寻找文若星的文筱竹和文晓梅，她们压根儿就不
知道，那该死的一阵风，该该死的没有关上的窗户，那该死的不禁风吹的塑料药
瓶，还有那该死的薄薄一张纸条，差点造成了她们和方圆之间无法消除的误会。
此乃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文筱竹是负责照顾方圆的专职护士，如今她为了找到表侄女，临时和同事赵
娜换了班。文筱竹以为方圆肯定会看到那张留言，孰料天意弄人，偏偏演出了一
场李代桃僵的好戏来。
赵娜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接到文筱竹的电话，文筱竹只是简单地告诉赵娜，
说自己今天晚上有急事要办，只好委托赵娜和自己换个班，并没有将文若星的事
情告诉赵娜。作为文筱竹的好朋友，赵娜很爽快地答应了换班的事，并在大约九
点四十分的时候回到了医院。
文筱竹同时也将方圆的具体情况给赵娜说了说，赵娜知道方圆的腿伤没什么
大碍，基本上不用贴身护理，所以她也就放下心来，打算凌晨的时候到方圆的病
房去巡视一下就回护士站歇息。
俗话不是有说吗？「无巧不成书」，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狂风暴雨中，一
道闪电击中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要变压器，这道闪电让变压器发生了猛烈的
爆炸，原本灯火通明的医院霎时间漆黑一片。
医院方面迅速启动应急电力，除重症病房、ＩＣＵ病房和手术室外，其余的
病房和科室的电力全部切断。原本在六楼病房另一端护士站看报纸的赵娜，被忽
如其来的断电吓得不轻。赵娜原本就是一个胆小的人，非常怕黑，如今护士站里
的其他三名护士都被上级临时调到ＩＣＵ病房去看护病人，只剩下她一个人来照
顾六楼全部病人，她就更加不敢在在护士站里呆了。
想来想去，赵娜觉得自己还是到外面去巡一下房为好，于是她赶紧放下手头
的报纸，向方圆这边的病房走来。
或许真的是冥冥中造化弄人吧！病房中的方圆被窗外不时划过的闪电弄得异
常烦躁，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决心到护士站去找文筱竹问个明白。
他一打开门，正好看见门外准备推开门进来的赵娜，这个时候虽说窗外有不
时出现的闪电，可是在这黑灯瞎火的当口，怒气攻心的方圆哪里来得看清楚来人
是谁啊？凭着依稀看到的护士制服，他想都不想就立马认定来人正是文晓梅。
方圆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吻上了赵娜的嘴，舌头粗暴地推开赵娜的嘴唇
和牙齿，在她的口腔里来回搅动、刮扫。赵娜还是一个雏儿，虽说在卫校和出来
工作的几年间也谈过几次对象，不过她和对方的接触也仅限于拉拉手，并没有太
亲密的接触。现在她被方圆这样狂暴地亲吻着，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才
好。
方圆那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让赵娜的心迅速地迷醉起来，方圆似乎要
在赵娜的身上发泄掉心中的怒气，他用没有拄着拐杖的右手大力揉捏这赵娜的一
只乳房，赵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电击中了一样，一种甜美畅快的奇异感觉瞬
间传遍了全身，她再也抵受不住方圆如狼似虎的攻击，一紧张就昏了过去。
方圆没有细看晕倒在自己怀里的人，他一手搂住这个被他误以为是文晓梅的
赵娜，一手拄着拐杖，慢慢走回到病床边缘。他把赵娜面朝上放倒在病床上，然
后缓缓地解开自己病号服的扣子。
方圆很快就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除去了，他先是紧挨着床头坐下，再将受
了伤的右腿小心翼翼地抬过赵娜的头部，轻轻地落在左侧床沿，接着他将自己的
左腿放到左侧床沿上，正好让裆部对准赵娜的头部。
方圆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的右腿不方便，只能采用观音坐莲的后骑乘位
姿势才能够不让受伤的右腿拖了后腿。
他用手扶住赵娜的双肩，将她轻轻地拉起，将其背部向后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赵娜身体的处子清香顿时传入方圆的鼻子，他的欲望不受控制地升腾而起，他的
那条如意金箍棒没几下就变得又硬又长，直翘翘地在半空中挺立。
方圆想到文筱竹叮嘱过的话，觉得自己要对「文晓梅」要更粗暴一点，他一
把将床头的枕头巾撕成两半，用其中的一条紧紧勒住赵娜的口，在她的项部打了
个死结，剩下的半条枕头巾就用来绑住小护士的双手——方圆将赵娜的两手往后
扭在后背上，绕了五六圈，打上两个结。
方圆将右手的食指伸进赵娜的护士裙底，隔着内裤和连身裤袜慢慢地亵玩，
方圆的手指头感觉到，那地儿湿润湿润的，想必女人已经被他撩拨得春情萌动，
淫水泉涌了。
方圆不再有任何迟疑，他抽出右手，左右两手一同配合，将赵娜的护士制服
纽扣一粒粒解开，制服底下那柔软光滑的肌肤，让方圆欣喜若狂，他的手贪婪地
抚摸着赵娜的每一寸身体，似乎想将这躯体永远占为己有。
等到方圆的两只魔手依依不舍地从赵娜的身体上移走时，她的玲珑娇躯上早
已布满了一处处方圆手部留下的肆虐痕迹。
方圆是一个对着女性丝袜有着疯狂爱好的男人，赵娜下身的丝质连身裤袜的
细腻触感更加让方圆的阴茎愈发肿胀坚挺，方圆「叽咕」地吞了一口口水，两只
手抓住裤袜的裆部用力一掰，「嘶」的一声，赵娜的连身裤袜就在两条大腿间裂
开了一个大口子。
方圆的左手迅速拨开了赵娜的小内裤，用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头玩弄起阴部
来，手指头所经之处，尽是一片稀稀疏疏的绒毛，上面还沾有丝丝的爱液。
方圆将两根手指拿回嘴边，用舌头舔了一下，爱液的味道有着一股淡淡的咸
味，方圆觉得那爱液似乎还保有处女的清香。
现在就算是神仙也无法把持得住啊，身为凡夫俗子的方圆自然不是柳下惠那
样「坐怀不乱」的圣人，他抱住赵娜的腰部向后靠在床头上，形成一个坐着的姿
势，而赵娜的整个后背紧紧贴住方圆的前胸。方圆顺势一发力，两手抓住赵娜的
臀部，往上一提，然后对准自己一早杀气腾腾的大阴茎，用力一压，方圆的龟头
就一下子突破进赵娜的体内，还把那一层薄薄的东西给弄破了。
如此一来方圆更加确信怀里的小护士一定是文晓梅了，因为文筱竹曾经对他
讲过，文晓梅还是处女，没有性爱经验，一想到这，方圆的内心忍不住一阵激动，
他终于把文晓梅和文筱竹这对处子姐妹花给统统吃掉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娜也是一个处女，这下子可真的上演了一出
「李代桃僵」的大戏了！
赵娜被下身那一股强烈的疼痛刺激得从方才的昏迷中苏醒过来，这实在是没
有办法的事情啊！谁叫方圆的阴茎现在已经变得那么厉害了呢？她一醒来，就立
即察觉到自己的嘴巴被人绑住，一句话也不能说。赵娜急得想用手去将口里的布
条拿走，不过两只手却被别人捆绑在背后，她想动弹却没有一丁点办法。
这让赵娜又害怕又着急，她的身子剧烈地颤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方圆知道胸前的小护士已经醒过来了，他带着几分恶意地把嘴巴凑近赵娜的
耳朵边，「晓梅，你那里的阴水怎么那么骚啊？你自己来闻一闻！」
说着，方圆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递到赵娜的鼻子前，两根手指上的淫水味道
让赵娜害羞得想一头撞死，不过她在害羞的同时，竟然还带有些许的陶醉。这种
奇妙的感觉让赵娜心慌意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心里产生这种感觉，赵
娜不禁想到，难道她自己在清纯的外表下，还会有着一颗淫荡的心？
方圆不依不饶地在赵娜的耳朵边继续说着不堪入耳的淫词秽语，「晓梅，你
和小竹一样，小逼儿紧得很呢！我爱死你们了！小骚货，小狐狸精，快，快用你
的小逼儿把我给夹死！」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向上挺送着阴茎，因为方圆很
清楚，刚刚破身的女子，是来不得半点硬的。
赵娜听了方圆的话之后，这才明白方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把自己当
成了好朋友文筱竹的姐姐文晓梅，她真的想大声喊出来，向方圆说清楚自己不是
文晓梅。可是她能说得出来话吗？
方圆左手握住赵娜的右边乳房，用力挤压，赵娜的整只乳房被这巨大的力量
紧紧地推向还没有除下来的乳罩，乳头和乳罩产生了强烈的摩擦，她随之在方圆
怀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方圆乘热打铁地将赵娜的乳罩从后背扯落，赵娜的两只
浑圆、坚挺的咪咪儿一下子挣脱了乳罩的束缚，在胸前晃荡来又晃荡去。
方圆用两只手抓住这两只可爱的柔软洁白大兔子，节奏不一的前前后后，左
左右右地抛动着，他一边玩耍，一边撩逗着赵娜，「晓梅，你吃什么才将咪咪儿
吃得这么大？告诉我，好不好？我现在就要吃你的奶奶！我要将你的奶奶全部喝
光！」
赵娜被方圆这不要脸的言辞羞得想找个缝儿钻到地里去，可是她在心中又暗
暗渴望方圆嘴里的不干净话儿愈多愈好。她的内心矛盾不已，结果却是下身的爱
液在方圆的双手和阴茎的双重戏弄下分泌越来越多，像垮了坝的洪水一样，一发
而不可收拾。
方圆真是一个魔星，他总能根据赵娜身体的最新反应，说出些令赵娜羞愧欲
死的话来，「晓梅，你真是一个小淫娃，你逼儿的水都那么多，看来可以用来浇
花了呢！」
方圆的话似乎带上了魔力一般，赵娜本来想竭力压抑住的淫水流淌得更加迅
猛了，就在她羞愧难当的时候，她却蓦地发现原本在自己身体内缓缓推进的巨大
阴茎，如今进出更加顺利自如了，那股疼痛和火辣的感觉，现在开始逐渐地消退，
一种酥软和饱满的美妙感觉一点一滴地在她的身体聚集起来，越来越强烈。
而对于方圆来讲呢？初尝云雨滋味的「文晓梅」，她的花径无疑是未经男人
们充分开发的宝地，这宝地给予小方圆的，是刚刚成为妇人的女子所特有的紧逼
感。
更加令方圆觉得畅快无比的是，「文晓梅」的阴道仿佛有着无穷的生命力，
阴道的壁肉时不时地噬咬他经过方芳施针以后愈发粗硕的阴茎茎身，夹得他好几
次想立即就在小护士的体内发泄出去。
方圆的宽厚结实的胸膛压住赵娜的后背，鼻子嗅着赵娜项部的香气，舌头还
舔上了她的左耳耳垂，仔细地吮吸。赵娜先是觉得耳朵一痒，然后浑身打了一个
冷战。
方圆在赵娜的耳边轻轻地发布号令，「晓梅，你自己上上下下动起来，别老
让我一个人用力，快，听话，我的小骚货！」
方圆的话拥有无法抗拒的诱惑力，赵娜乖乖地按照他的指示，开始慢慢地在
方圆的身体上运动起来，赵娜虽说是初经人事，可是在性事方面上却有着良好的
学习能力，没活动几下，就掌握了规律和节奏，完全适应了方圆那根经过改造的
人间凶器。
方圆苦苦忍耐着赵娜运动所带来的享受，同时加大了两只手的把握力度，揉
捏着赵娜的两只大乳房，「晓梅，对，就是这样，使劲给我动起来，小狐狸精，
快点狠狠地夹老子的原子弹！」
赵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任由方圆恣意玩弄的淫娃荡妇，她所有的尊严和
矜持全部被方圆无情地践踏在脚下。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从眼睛里流出的泪水，究
竟是耻辱的悲鸣，还是愉悦的赞美。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如同一个
丧失掉最后防线的士兵，彻彻底底地向方圆投降了！
可是方圆真的是一个折腾女人的好手，他现在干脆就不要赵娜去掌握性爱的
主动权了，他要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方圆轻轻一推，赵娜那柔弱的
身躯就顺势向前倒伏到床上，方圆以自己的阴茎为支点，把住赵娜的臀部，用力
往后一拉，以一种极富想象力和侵略性的姿势再次进入了赵娜的身体内。
方圆折腾着赵娜，嘴里面的脏话儿更加是络绎不绝，「我的好晓梅，老子干
得你爽不爽，老子不但要干你，还要把文筱竹一起找来，把你们俩活活干死！到
时候你们一个人穿着医生制服，一个人穿着护士制服，给老子来一个制服姐妹双
飞！」
赵娜听着方圆的话，心里暗暗吃惊，「文家姐妹俩真的和这个大色狼还有一
腿呢！」
尽管方圆说的不是她，可是赵娜心中却忍不住遐想起那荒淫到了极点的３Ｐ
场景来，一想到这，她那小逼的抽搐就更加猛烈，方圆禁不住地哼叫出来，真的
是太过瘾了啊！
「妈的！老子可不会输给你！」方圆一想到这一点，他在床上的王霸之气瞬
间迸发出来，他举起手掌，照着赵娜的臀部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声，方圆的手掌在赵娜的屁股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猝不
及防的赵娜「呜呜」地哀叫起来，方圆听到赵娜的这声音，如同吃了强力春药一
般，一下比一下重力地抽打着赵娜的屁股，病房里随即响起一连串「噼噼啪啪」
的音响。
方圆一边打，一边骂，「我抽死你这个小浪货，我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我
干死你这个小骚逼！」与此同时，他的大阴茎狂暴地撞击着赵娜的下体，顶得可
怜的小护士差点身子散了架。
赵娜挨了方圆几十下巴掌的特殊「惩罚」以后，再也撑不下去了，她用尽全
身的力气「嗷嗷」地哀鸣了十余声，身体剧烈地抖动，体内的淫水疯狂地潮射出
来。赵娜的身体本来就属于敏感体质，而今第一次尝到性爱顶点滋味的她，根本
就抵御不了如此巨大的快感袭击，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方圆看见「文晓梅」昏死过去，方才出了刚才积累在心中的那股怨气，「操！
怎么这么不经操？我看你们姐妹俩还怎么耍老子？！」
赵娜是高潮了，可我们的方圆呢？却怎么也打不出那一炮来，本来他向乘胜
追击，要将「文晓梅」干个丢盔弃甲才肯罢休，但是考虑到她刚刚破身，再这样
没命地干下去，女人还怎么受得了？于是方圆只好暂时压抑住欲火，将怀里的女
人从阴茎上移走，放到病床上躺着，随手将她嘴里和手上的束缚全部给解开，然
后拉过一张毛巾被，给赵娜盖上。
而窗外的狂风暴直到这个时候也没有消停的迹象，雨水击打在玻璃上，「哗
哗」地往下流。
十多分钟之后，赵娜才从高潮造成的晕厥中悠然醒转，醒过来之后，她发现
自己可以讲话，两手也能够自由活动了。此刻的她茫然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或干什
么才好，过了一会儿她理清了思绪，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想从床上下来。
坐在一旁的方圆察觉到赵娜的动静，直到这个时候，方圆还以为她是文晓梅
呢！方圆一把把赵娜搂在怀里，「晓梅，你在床上真的是浪到了极点！我爱死你
了！」
说完这话，方圆霸道地吻上了赵娜，赵娜开始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不过她
很快就热烈地回应起方圆的吻来。
赵娜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是这般丧失掉处女的，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心爱
的男人共赴爱河，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他。可是鬼使神差之下，方圆就这样
将她的贞操给夺走了，可是赵娜却很不起方圆来，皆因方圆调拨女人的花样众多，
而且那玩意儿又本钱丰厚。经过方才那一役，赵娜已经完完全全被方圆在床上征
服了。
两人亲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方圆对赵娜抱怨，「晓梅，你吃饱了，
可我的火还没有泄掉呢！」
赵娜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她双手握住方圆的硕大阴茎，仿照自己以前偷偷
看过的Ａ片，慢慢地揉动，而后低下头张开自己的樱桃小口，一口舔上方圆的凶
器。
方圆舒服地大声叫了出来，「晓梅，你这个小淫娃，你让老子爽死了！你真
是个浪货！」
赵娜听了，心里暗暗有点气恼，她觉得方圆实在坏透了，张嘴闭嘴就是粗话，
可是方圆的脏话却让她产生了强烈的羞耻感和愉悦感，她反而期待方圆的脏话一
刻也不要停止下来。
赵娜嘴里干着口活，心里却偷偷得意，「我就是浪，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赵娜的舌头轻轻舔了方圆马眼几下，这当然是她的小小前戏，然后小护士将
方圆阴茎的包皮徐徐褪下，张大嘴巴把龟头吞进去。不料方圆的龟头却把赵娜的
嘴巴塞得满满的，让她无法顺畅地呼吸，赵娜被嘴巴里的大龟头呛得忍受不住，
只好不情愿地将它吐出来，然后狼狈地接连咳嗽几声。
方圆得寸进尺地将滚烫的阴茎再次送到赵娜的脸上，放肆地在她的脸部上滑
来滑去，「小浪货，快用嘴巴给老子弄出来！要不老子又要干多你几次！」
男人龟头特有的腥臊味道让赵娜身体内的欲望血液再度燃烧起来，她强压下
心中对于方圆那家伙的惧怕，下了决心之后，两手扶住方圆的大腿，颈部微微一
侧，重新把方圆的龟头吃进嘴巴里。
有了失败经验的赵娜这一次变得聪明多了，她并不急于求成，而是很有耐心
地慢慢将凶恶狰狞的小方圆一点一点地全部吞到喉咙里。等到她把方圆的阴茎全
部纳入之后，这才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吐纳。
赵娜可以说是边实践边摸索，虽然嘴部的动作有时候显得笨拙和不得要领，
可是却带给方圆不一样的感受。方圆背靠在床头上，闭起眼睛，尽情享受着赵娜
的口舌服务。
赵娜如是这般地口舌并用，却无法让方圆发泄掉，十多分钟过后她又急又累，
口里的动作逐渐放慢下来。方圆用手大力抓住她的乳头，使劲一掐，「小淫娃，
你别给老子停下，快给老子继续吹！」
刚说完这话，方圆就有一点后悔了，他的心里也为今天晚上的狂乱而偷偷震
惊。方圆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被方芳用针灸强化以后变成了这个模样，还是
由于被文晓梅和文筱竹姐妹俩在精神上深深刺激了一回，于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
指的雨夜里露出了压抑已久的本性。
无奈的赵娜只好又加快嘴巴上的动作，不过这一回她倒是尝试了新的技巧，
舌头不再集中到方圆阴茎的茎身上，而是打起了方圆两个睾丸的主意，舌尖轮流
在方圆的那两个睾丸上搅来搅去。
赵娜的新尝试终于找对了门路，方圆觉得自己身体内的所有热量都随着「文
晓梅」的舌头一下子涌到下身，他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按住床板，浓烈的精液急
速地射进赵娜的喉咙。
赵娜被方圆的精液呛得咳嗽连连，她慌乱之中吐出方圆的阴茎，就在这一片
慌乱中，赵娜竟把方圆的精液全部吃了进去。
赵娜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就从病床上径自跳了下来，
跑到单人病房的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来漱口。做护士的女人大多有洁癖，赵娜
自然也不能例外，她对于男人的精液真的是抗拒到了极点。在卫生间里的赵娜一
边漱口，一边在心里抱怨，觉得自己只顾着一时欢愉，就连最基本的原则也给放
弃掉了。一想到这，赵娜却忽然后怕起来，方圆的那玩意儿真的是太恐怖了，女
人只要被他一弄上手，恐怕再难和他一刀两断了。
激情过后的赵娜脑子里正进行着复杂的思想斗争，她不知道自己怎样去面对
方圆，又怎么去面对文筱竹和文晓梅，她心乱如麻，漱完口以后，就简单地整理
下衣服，而后呆呆地站在卫生间里，竟忘了出来。
发泄掉体内欲火的方圆意犹未尽地靠在床头上，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卫生间
里「文晓梅」的动静，担心文晓梅的他朝卫生间一连喊了几声「晓梅」，却听不
到对方的回应。
方圆从床上摸索到自己早前脱掉的内裤，费劲地给套上，然后艰难地下了床，
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进卫生间。
这个时候医院的电力还没有恢复，卫生间里当然是漆黑一片，方圆却凭借着
赵娜身上的香味，慢慢摸索着，来到了她的身后。脑子里都是空白的赵娜听到身
后传来脚步声，这才反应过来，她慌忙将身子转过去，想从方圆的身边跑掉。
不过卫生间里黑乎乎的，空间又狭小，赵娜一撞就撞到方圆的怀里，她正想
将身体从方圆胸前挪开，方圆却用有力的手臂将赵娜紧紧搂在胸前。害怕的赵娜
好几次想从方圆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可是身子娇柔的她怎么拗得过身强力壮的方
圆呢？
要知道方圆的身体条件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他原本就是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长
大，白山黑水在先天上就赋予了他强健的体魄，而后天的体育锻炼更是让方圆的
身体素质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方圆从小就喜欢打篮球和乒乓球，他读小学
的时候，县里的乒乓球队就看上了他的优异潜质，想要把他招进去，可是方圆的
母亲和别人一合计，觉得打乒乓球没有出路，最终硬生生地扼杀了方圆想成为一
名优秀乒乓球运动员的梦想。
方圆来到滨海读大学以后，一直是系篮球队和乒乓球队的主力选手，他在篮
球场上和乒乓球台上的矫健身姿，不知迷死了多少学校里的女人。他到６８中工
作两年多，从来没有间断过打篮球和乒乓球，所以他的身体不是一般的棒，这也
是他能让女人们为之痴迷不已的本钱之一。
话又说回来，方圆搂住赵娜，赵娜在他的怀里拼命地扭动，方圆觉得这「文
晓梅」也太忸怩作态了，怎么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了呢？他搂住赵娜，「晓梅，
你还担心什么，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就请你不要再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
会好好爱你，呵护你，让你幸福，让你快乐！」
赵娜想开声讲话，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讲得出口，方圆的话虽然不是对她说
的，可是却让她的心暖融融的。方圆接下去继续说，「晓梅，我也不知道我一到
了床上就会变得那么邪恶和霸道，可这也是小竹要求的啊，她希望我能够对你粗
暴一点，可能我稍稍粗暴过了头吧，你不要怕！」
方圆的话让赵娜的心一阵酸痛，却又产生了奇妙的甜蜜，她这才弄清楚方圆
在床上如此狂暴的因由。赵娜在心里腹诽，「坏蛋，你不是粗暴过了头，你就是
一头疯狂到了极点的野兽！」
「晓梅，我爱你啊！我爱你身体的每一寸柔软细腻的肌肤，爱你的乳房，爱
你的小屁股，更加爱你紧紧的小逼儿！我恨不得将你在床上活活揉成碎片！我要
永远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谁也不许碰你！」
方圆的呢喃细语一下子触碰到赵娜心里最柔弱的那块地方，她的心一阵激动，
眼泪悄悄地落了下来。
「晓梅，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喜欢，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对待你的！你千万
别生气，好吗？」方圆的话语让赵娜的矜持消失得一干二净，她猛地转过身子，
用力地吻上了方圆的嘴巴，直把方圆吻得透不过气来！
方圆抱住他所认定的「文晓梅」，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两条温热湿润的小
舌头在互相撩逗，彼此追逐，热吻中的两位男女似乎忘记了时间，谁也不愿停止
下来。
可老天爷偏偏喜欢和人们开玩笑，滨海市供电局的抢修队伍在接到第一人民
医院变压器起火的报告后，迅速组织起一支抢险队伍，抢险队伍冒着倾盘大雨更
换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受损变压器，并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成功恢复了医院的供电。
就在供电抢修人员拉上电闸之后，整个医院的电力供应再次回复到正常状态
中。卫生间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方圆和赵娜都被突然亮起的灯吓了一跳，两人
都不约而同地张大眼睛，方圆却发现眼前的女子并不是文晓梅，而是一位同样青
春靓丽的小护士！
方圆立马傻住了，他瞠目结舌，一下子就当场怔住了，可是赵娜却仿佛没有
注意到方圆的尴尬表情似的，她两眼一闭，两手搂住方圆的脖子，继续深吻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意犹未尽的赵娜才停了下来，她静静地看着方圆，用手轻轻
抚摸着他的脸颊，「方圆，我不是你的文晓梅，我叫赵娜，但我也愿意成为你的
女人！」
方圆这下子真的是无话可说了，怎么老天爷竟然会对他开了一个如此巨大的
玩笑，将文晓梅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呢？
既然方圆病房里的女人不是文晓梅，那么文晓梅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原来她
和文筱竹正冒着狂风大雨，在凌晨的滨海市街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寻找文若
星！但是文若星就是那种要强到了极点的女孩子，她要是执拗起来，几头牛也拉
不回。如今她恨死了父亲文雄，所以她怎么样也不愿被别人找到，于是乎她偷偷
来到了一个谁也不会找得到的地方。
这场从晚上十点多钟就一直在下的大雨整整持续了五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
钟的时候才告一段落，文晓梅和文筱竹被大雨浇成了个落汤鸡，可是也没有把文
若星给找回来。至于文家的其余人等，也同样找不到文若星。
消息传回居中调度的文雄那里，让他沮丧不已。文雄很清楚自己的女儿，这
小妮子百分百地继承了他的牛脾气，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心急如焚的文雄很自然就把满腔怒火发泄到柳玉娥的身上，一整个晚上就指
着柳玉娥怒骂不已，说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还说什么柳玉娥作为一个母亲没有
尽到把女儿教育好的责任，柳玉娥一边为文若星的安全担忧，另一方面又要忍受
丈夫蛮不讲理的辱骂，一气之下，竟然昏倒在家中的客厅，一动也不动。
你可别看文科长平时在外面吆喝来吆喝去的，现在妻子被自己骂晕了，马上
换了一个人似的，赶紧打１１０把柳玉娥送到了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去进行急救。
瞧瞧，这不正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吗？
清晨六点钟，赵娜已经离开了方圆的病房，只剩下方圆一个人坐在没有床单
的床上发呆。赵娜自然将染有她破瓜血迹的床单拿走，以免被别人看见，那可就
不好了。此时的病房内安静得可怕，方圆的内心却是乱得不能再乱，他真的是不
知道如何去应付这个破烂不堪的局面。
方圆的内心正一个个数着和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张美芳、杨芳、耿
志敏、董梅、苏玉娥、方淑娟、于青、方芳、文筱竹，还有刚刚发生过性关系的
赵娜，总计起来，方圆睡过的女人已经达到两位数了。
「女人多了也麻烦啊！这种艳福我宁愿不要！」方圆痛苦地闭上眼睛，颓丧
地倒在了床上，两眼茫然地看向窗外的天空。天空上浓云密布，时不时传来断断
续续的雷鸣声，大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
[ 本帖最后由 lamour 于 2023-12-7 23: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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