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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天若有情(一家之主)】【1-113完结+后记番外1-3】作者:hyperx

               第七十七章

  和煦的晨风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挣扎着抬起头,动了动有些酸楚的肩膀,
自己面前有一堆又厚又大的书籍,一把优质精美的Mont Blanc钢笔很随意的扔在
桌上。我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听着梅妤母女俩的对谈,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就
这样睡了一晚上,难怪身体僵硬得难受。

  我挺直了腰杆,背上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滑落,我回头将其抓住,凑到眼前
一看。原来是一件香奈儿的小黑外套,外套的面料精致剪裁大方,还带着股淡淡
的清冷香气,我一看就知道是梅妤先前穿在身上的那件,昨晚是她把外套披在我
身上的吗?

  转了转脑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杨乃瑾的倩影。她斜斜的躺在对面的沙发上
睡得正香,白色小吊带的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大半个雪白晶莹的香肩,两条白
皙长腿很自然的耷拉在沙发上,涂着宝蓝色指甲油的玉足脚尖微微翘起。她胸口
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搂在上面,好像在睡梦中也不忘书籍一
般,娇美的小脸蛋上还带着笑意,一副娇憨可人的姿态。

  在杨乃瑾脚跟的位置,梅妤斜斜的倚靠在沙发靠背上,她苗条清瘦的身子像
杨柳般摆着,上身只穿着裸色丝绵上衣,露出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胳膊,细白柔长
的纤指有些无力的勾着金丝边眼镜腿,裹在绸质阔腿长裤内的纤长玉腿蜷缩侧在
一旁,脚上的银色丝绸拖鞋已经掉在地上了,那两只新月般雪白晶莹的玉足露在
外头。

  我不声不响的绕过桌子,朝梅妤的方向走去,直至她脚跟前才停住。如此近
的距离之下,鼻间不断传来那股清冷的香气,她那头绸缎般黑亮顺滑的秀发中间,
一张美人春睡的玉脸毫无阻碍的展示在我面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下欣赏梅妤的玉容,之前那个夜晚太狂乱、太匆
忙,昏暗的灯光也没给我仔细观察的角度。此刻熙熙的晨光打在她纤巧的瓜子脸
上,照得她那白得肌肤透明的肤色纤毫毕现,玉石般光滑透亮的肤色毫无瑕疵。

  梅妤的睫毛跟女儿一般又长又密,平日里那双清澈鉴人的凤目此时合上了,
这让我减少了几分面对她的压力。秀气笔挺的琼鼻下方,一张薄薄的玉唇抿在一
起,就像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就算是在睡梦中她的嘴角也未见放松,但我总忍
不住联想到那张嘴发出诱人的呻吟的情形。

  可能是我靠得太近的缘故,梅妤似乎感觉到从我鼻中喷出的气息,她那两道
高挑的黛眉轻轻蹙了蹙,扇子般的长密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那对灿若晨星的眸
子便打开了。

  梅妤的目光有些慵懒,初看到我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来,待她眨巴了
几下凤目后,这才明白在眼前正对着她微笑的是谁,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动了动身
子,但我的双臂放在她肩膀两边,限制了她行动的范围。

  「高岩,早上好,你这是干嘛?」梅妤轻启檀口,主动打着招呼。她的玉容
淡然无波,但我却听出她话里的一丝软弱,我并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移开目光,
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面前这个玉人。

  梅妤觉得我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样,那对冷峻的眸子中并无往日那种迫不及
待的欲望,倒是多了一层醇厚平和之意,但却让梅妤感到更大的压力,那种目光
不像是面前这个男子的年龄可以拥有的。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依旧那么冷峻,他的下巴刚冒出来的轻轻胡茬,让他显得
更加稳重,也更加成竹在胸,他的目光好像可以穿破衣裳般,看到衣服下方自己
的肉体。梅妤忍不住低头看了看,生怕真的有漏点的部位。

  待重新抬起头时,我已经俯身低下头,轻轻的吻在那两瓣薄薄的玉唇上。梅
妤猝不及防,她的双唇已经被我封住了,她瞪大了那对清澈凤目,最终吱吱呜呜
的想要挣脱,但我是不会放过已经入口的猎物的,我的嘴巴像是长了磁石一般,
紧紧的贴在她薄唇上,温柔却很坚定的吸允舔舐着。

  「唔唔……」梅妤的双唇被我堵住,她只能用鼻子来呼吸,所以只能含含糊
糊的表达着自己的抗拒,但是她此刻整个人都被我搂在怀中,根本无法从我怀里
挣脱,而且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太大的动作和声音会将她吵醒的,梅妤暗暗想
着,可千万不能被女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是自找一
个借口而已。

  梅妤心中又羞又悔,羞的是自己的双唇被年轻男人含在口中,而这个男人却
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而且女儿此刻还躺在自己身边;悔的是自己原本已经说好
了,要厘清与这个男人的混乱关系,但他一摆出那副唑唑逼人的姿态,自己不知
为何总是拿不出抵抗的法子。

  「不要,高岩,你不能这样。」梅妤心中狂呼着,但她却无法将这些话说出
来,男人的大嘴已经把自己完全包住了。他那条可恶的大舌头在外面乱舔着,弄
得自己嘴唇外表直至下巴都是他的口水,湿乎乎的好难受啊,他每次都是这么的
急切,就像上次那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梅妤忍不住又想起那个狂乱的晚上,自己
与这个年轻男人在老宅卧室里,发生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想到此处,梅妤身上不由自主的隐隐发热,好像身体中某一部分的记忆被唤
醒一般,她的双唇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丝破绽,此时我的长舌趁虚而入,叩开守护
多时的牙关,进入那个温热狭窄的腔道中,找到她滑腻的丁香小舌,开始挑拨戏
弄起来。

  怎么办,梅妤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开始后悔其自己先前的选择,自己本就不
该住到男人的家里来的,虽然从那个晚上之后,男人在自己坚决的态度下,停止
了不依不饶的纠缠,但他对自己的野心却从未消褪过。

  即便自己采取了多种的手段,一直小心防备着不给他以机会,但他看着自己
的每一道眼神,依旧是那么的炙热与专注,自己偶尔松懈下露出的女人神态,总
会招来他充满欲望的视线,那对远比年龄深沉的眼睛里流露的东西她很熟悉。

  但此刻梅妤已经追悔莫及,一不小心男人就把的舌头伸了进来,在自己的口
中疯狂搅动着。她心中暗暗自责,怎么又是这样,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如此软弱,
不可以这样的呀,舌吻是爱人之间才可以做,自己应该为丈夫守住这份贞洁才对。

  可是,这个男人太熟悉自己了,他的大舌头就像了解自己口中每一处构造般,
时而霸气十足的舔吸压榨着,时而灵巧多变的挑动嬉戏着,男人的口腔中带着熟
悉的烟草味道,让自己感到放松而又亲切。

  由于两人靠得极近,男人身上传来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梅妤心中有些痒痒的,
男人的舌头继续在口腔中作恶着,那种感觉突然有些温暖、有些贴心,为什么会
这样子?为什么自己并不反感这种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梅妤发现自己居然伸出丁香小舌,颇为动情的回应起男人来。
疯了,自己肯定是疯了,为何任由这个男人这般欺凌,但是他的大舌头好温暖,
好有力,在自己的口腔中搅动的力量好大,把自己的小嘴都撑开了。

  他的样子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一般,贪婪又疯狂的把自己的口腔内外都舔了
个干净,可是自己却并不反感这种做法,他的舌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浑身上下
都带着不可理喻的自信,或者说是狂妄自大的气势,一步步的压迫自己,一步步
的占有自己,但自己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被压迫、被占有。

  我们在清晨的客厅中,明目张胆却有偷偷摸摸的口舌相接着,我感觉梅妤从
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顺从,再到后来的配合,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而
又顺其自然,她的双手先是放在我的肩上,而后不知何时开始抓住了我的肩膀,
她的双手柔软但却抓得很是牢固。

  梅妤鼻腔中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她抓着我肩膀的指头开始用力嵌入肉中,在
我视线不及的地方,那两只赤裸着的白皙玉足有些纠结的开始绷紧。我们吻得情
热的时候,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身边的人与事物,直至杨乃瑾醒来的动静打破我们
之间的默契。

  不知是我们的动作太大了,还是舌吻引起的呼吸声唤醒了她,杨乃瑾纤柔的
身子在沙发上扭动了下,嫣红的小嘴扁了扁,然后缓慢睁开了眼睛,她先是伸了
一个懒腰,然后边揉着眼睛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等她的视野恢复正常时,才看到自己母亲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自
己的男朋友,他手中拿着一本书,侧身好像在看的样子。

  「瑾儿,你醒了啊。」梅妤主动打着招呼。她白得透明的脸上尚有一抹未消
的红云,齐肩短发也有一丝凌乱,薄薄的玉唇上还带有亮泽色,好像涂了唇蜜一
般。

  不过杨乃瑾并未看出异常,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道:「高岩,你
居然会早起啊,昨天看你睡得像一头猪般。」

  「啊,我是猪,那你不是成了小母猪吗?」我面不改色的揶揄着她,但却保
持着自己姿势不动,因为之前在与梅妤舌吻的过程中,我已经忍不住勃起了,把
运动短裤的裆部撑起了一大块。

  「你才是猪,大笨猪。哼,不理你了,大清早就讨人嫌。」杨乃瑾嘴上斗不
过我,只好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着。

  「妈妈,快教训教训高岩,他现在越来越嚣张了。」

  梅妤脸上又红了几分,女儿的话让她联想起自己的处境,自己不也是在这个
嚣张的男人面前步步失守,最终沦陷的吗?

  「高岩,不许欺负瑾儿。」梅妤的话异常的软弱无力,连杨乃瑾都听了出来,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母亲,却不知梅妤此时心中想的却是自己,这话分明就是向男
人发出求饶的信号。

  「没有啊,我一直都很爱瑾儿,我会好好的疼她的。」我微微笑道,走到杨
乃瑾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头。

  杨乃瑾略有些害羞,却没有挣脱的意思。她顺势躺入我的怀中,却不知怀靠
着的男人,此刻双目却无比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梅妤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男人灼热的眼神,男人刚才这番话分明是借着女
儿的由头,在向自己做出真挚的表白,这些话虽然听他说了好几次,但今天听在
耳中,却另有一番感受。

  这段小小的插曲之后,我们也各自忙碌起来,待洗漱之后,重新投入昨晚未
完的工作当中,只是我与梅妤会时不时的抬头对视一眼,双目相对时彼此都有些
特别的感觉。

  此时白莉媛也起床了,经过一晚的休息,她气色极好,身姿更加轻盈,显然
这都是昨晚那场性爱的功劳,看到我们都起来了,她便忙着进厨房张罗早餐。

  随后没过多久,四份香喷喷的本地早点就摆在桌上了,我们一边吃着一边闲
聊着,三美同乐的早晨令我幻若梦中,白莉媛的温婉多情,梅妤的优雅纤弱,杨
乃瑾的娇憨灵动,都无不让人赏心悦目。

  但我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让她们其中一位,知道我与另外一位的关系,
我们此刻的其乐融融也就不复存在了,但我能维持多久呢,我究竟要如何面对着
三个女人,我心中一片茫然。

  我只知道,自己很舍不得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也舍不得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
位。我摇摇头,把烦恼抛在脑后,现在先不想这个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再
考虑这个问题吧。

  「啊哈,有消息了。」杨乃瑾突然开心的叫了声。原来她刚收到了一封邮件,
这正是昨晚曹亚民应允梅妤要求所做的。

  一张张带着照片的身份证资料被打印了出来,足足打了四十页纸那么多,这
都是名字叫做「徐兆兰」的女人,她们面目各异、年龄不同、户籍更是天南地北,
就算是借助警方的力量,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要查出那个是我们要找的「徐兆兰」,
只能靠人工的力量。

  吃完早餐后,我们一张张的查阅身份资料,然后按年龄和户籍对她们进行分
组,理论上本地户籍和年龄较大的女性更接近我们的目标,但这也并不一定,谁
说「徐兆兰」不会是个外地的小姑娘呢,反正这个名字只是幌子罢了,我们要找
的是躲在名字背后的那个人。

  白莉媛洗完碗筷后,也过来帮忙收拾资料。翻着翻着,她突然拿起一张纸片
看了又看,嘴里诧异道:「奇怪,奇怪了。」

  「这个女人我好像认识。」白莉媛喃喃自语着,我忙接过她手中的纸片。这
个女人的户籍是在淮海市某一小区,上面贴着的照片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时髦
的斜短发下方一张下巴尖尖的脸,五官虽然颇为艳丽,但是看上去却有几分虚假,
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整容出来的。

  这张脸的确挺熟悉的,我在脑海中搜索再三,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这不就
是我初次去莉阁碰到的那个许姐吗,她当时是梦兰为首的三人帮中的一员。

  想到此处,我忙抬头问道:「妈妈,你认识她吗?她是叫' 徐兆兰' 吧,我
在你的店里有看到过她?」

  「人是这个人,可是她名字叫做' 许美芬' ,并不叫' 徐兆兰'.」白莉媛把
手中的照片看了又看,生怕自己认错人一般。

  「可能这是她的另一个身份也说不定,以吕江的门路要弄一个假身份很容易
的。」梅妤在一旁分析道。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到目前为止,这个「徐兆兰」是我们发现的最靠谱的一
条线索,不管究竟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对其进行一番探究。

  白莉媛告诉我们,她是通过施依筠才认识许美芬的,早在她之前,这个许美
芬就是梦兰的三人帮中一员,白莉媛与她只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已,平时除了吃喝
逛街美容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交往。不过她告诉我,许美芬与施依筠的关系比较
密切,她或许可能知道许美芬的底细。

  既然找到了方向,我们立刻就要行动起来,当然具体去做这件事的人肯定是
我。除了白莉媛,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与施依筠之间的暧昧关系,但此时这种关
系,对我的行动有益无害。

  一阵狂热的颤动,伴随着女人口中发出的呻吟,两具颜色各异的肉体终于平
息下来,我摊开四肢惬意的仰面躺着,臂弯里的女人皮肤白皙、身段丰腴,一丝
不挂的成熟肉体上粘满了汗液和性液的痕迹。女人一头挑染过的大卷发,五官面
容丰艳冶人,但是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有着低于年龄的娇嫩,带着一股矫揉造作
的味道,但却很能激起男人身上的情欲。

  我们正躺在施依筠家主卧室的大床上,这间卧室装潢得富丽堂皇,高档的法
式家具,昂贵的波斯地毯,到处洋溢出金钱的味道。此时房间里随意扔着女人的
高跟鞋、文胸、内裤以及被撕破的丝袜,还有男人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
靡的味道。

  「亲爱的弟弟,好久没跟你爱爱了,还是这种感觉最让我舒服。」施依筠嘴
中叹道,伸手抚摸在我的脸上。

  从去年到现在,我与施依筠大概有半年没有联络了,今日重温旧梦,自己却
是带着其他目的而来,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以她的性格习性,入幕之宾应该
不止我一个,想到此处心中的愧疚感稍稍减轻了。

  翻过身来,伸手握住那颗白嫩肥腻的丰乳,我一边逗弄着她暗红色的大乳头,
一边用甜言蜜语抚慰着她,对于这种女人爱听的话语,我已经掌握得颇为娴熟了。
女人当然都喜欢男人粗长壮硕的阳具,但你在喂饱她下方的小嘴后,再对上面的
嘴儿说一些情话,她无疑会更愉快的。

  话题从施依筠的儿子开始,他两个月前已经飞往英国继续学业了,然后逐渐
转到吕家那边,施依筠显然不清楚我最近的身份,她略带酸意又不掩嫉妒的谈到
吕江在商业上的成功。用她的话来说,梦兰从欧洲巡演回来后,简直张狂的不得
了,屁股都要翘上天了,整天动不动就把她的姐妹帮叫出来,在她们面前炫耀丈
夫的权势。

  施依筠虽然看不惯她那个得意劲,但表面上还得与之周旋应付着,毕竟吕天
的事业做得越大,她赚钱的空间也会相应的提升。还好梦兰没有得意多久,很快
就爆出她儿子吕天卷入了轮奸案,现今吕家已经成为全国人民的笑料,街头巷尾
都在讨论着这个奇葩的家庭,而梦兰忙着为儿子奔走,也无暇再来炫耀了。

  我漫不经心的提起许美芬这个人,施依筠好像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般,毫无
隐瞒的告诉我,这个许美芬年纪起码有四十二了,但对外她总是声称自己还不到
四十,别看她皮肤什么的看起来挺年轻水嫩的,那都是在美容院花大价钱保养出
来的。

  许美芬是淮海本地人,父母亲都是那种没啥本事,但花起钱来却大手大脚的
小市民,对女孩子的教育更是讲究实惠和功利,所以从小她就没正儿八经念过书,
时间都花在穿衣打扮上了,最后只好考了个护校,毕业后分配到市医院的产科工
作。

  不过,凭着许美芬还算出色的长相,一直都有男人愿意在她身上花钱,而她
对男人的要求也很高,既要有钱有势,又要有模有样,还得对她体贴周到,所以
虽然身边的追求者如云,但她始终没有答应其中某一位,但对于他们献上的礼物
与殷勤,却照单收下。

  「你知道吗?」施依筠把嘴凑到我耳边,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许美芬跟吕江有一腿。」施依筠口中的消息的确令人意外,不过从另一个
角度来看却又合乎情理,否则你很难解释吕江会让她来代持自己的股票。

  「她当吕江的小三都有十几年了。」施依筠这么说让我有些惊讶,从表面上
看许美芬跟梦兰关系很好,而且马前鞍后的为她效劳,难道梦兰并不知道许美芬
与自己丈夫之间的关系吗?

  我把疑问告诉施依筠,她捏捏我的脸笑道:「弟弟你想错了,她当小三的时
间比梦兰当正室的时间还长,不过这些年吕江已经很少再找她了,所以她也是很
饥渴的。」

  「我有一个表姐是市医院的医生,所以我老早就知道许美芬这个人了,不过
这层关系我一直没告诉她,别看她表面风风光光的,其实下面里有几根毛我都清
楚。」施依筠有些不屑的道。

  根据她的转述,许美芬一心想要傍大款,但是总没遇上个让她称心的,眼看
着身边一个个朋友都嫁人了,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之前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们,
在尝试过一两次还没上手,也都渐渐选择了放弃,随着岁数的增长,她逐渐变得
门前冷落起来,虽然外表还是保养得不错,但背地里被人拿去当笑话一样传来传
去。

  不过没想到的是,居然给她抓到了一个机会。二十六岁那年,她所在的产科
接了个病人,是一个家境挺好的高龄产妇,产妇的丈夫是个大国企的领导,虽然
年纪有些大,但是高高的蛮有气质,许美芬刚好负责这个病房,结果一来二往间,
不知道她使出什么招数,跟那个产妇的丈夫搞上了。

  不用施依筠解释,我也知道那个产妇的丈夫就是吕江了,从时间上推断,那
个时期他刚好接手三港公司总经理一职,正处于人生事业的上升期。在我童年的
一两瞥记忆里,吕江总是穿着成套的西装大衣,浆洗得白净整齐的衬衣,举手投
足间的确意气风发、派头十足。

  「吕江的头一个老婆身体不是很好,再加上年纪有些大了,所以生产的时候
很是困难,但她一直坚持要亲自顺产,结果迟迟生不下来,最后只好推去做手术,
没想到却引发了大出血,然后无法抢救就送命了,而且那个孩子也没活下来。」
施依筠一边慢慢说着,一边用她涂得红艳艳的白嫩纤手在我小腹上抚摸着,她的
语气中有几分同情。

  「吕江当年一心想要个儿子,却没想到母子双亡,自然很是伤心。许美芬正
好趁虚而入,一心想要弥补吕江身心的空白,然后借机上位,没想到她自己不争
气,怎么弄都怀不上。日子久了,吕江对她的心也淡了下来,这时候更年轻更漂
亮的梦兰出现了,而且这小婊子没几下便把自己的肚子搞大。吕江当然把她当作
宝一样看待,很干脆利索的就跟她结了婚,明媒正娶的入了门,当上了吕夫人。」

  一说起梦兰,施依筠又恢复了尖酸刻薄,她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搔弄着我小腹
上浓密的体毛。

  「许美芬一看嫁人无望,干脆辞职下海炒起了股票,还好吕江对她不错,暗
地里还在资助她,所以她表面上红红火火的,实际上只是吕江的地下情人之一。
可笑的是,梦兰还不知道,她平时玩得甚好的姐妹,其实早早就爬上她老公的床
了。」

  我大概对许美芬与吕江的来龙去脉有所了解了,这个要不是通过施依筠的嘴
巴,还真没这么容易可以探访到。不过从这些往日纠葛里,我还没发找到许美芬
与她那个「徐兆兰」身份的弱点,我此行并不是为了他们的陈年旧事而来。

  「这个许美芬,除了爱慕虚荣之外,还有什么缺点吗?」我继续发问道,一
边轻轻揉捏着施依筠白皙硕大的肥臀,她轻轻扭动着有些丰腴的腰身,语态轻松
的数落起许美芬来。

  「那个女人最迷信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不是讲这里的庙多灵,就是说哪个
教堂有神,有事没事老爱去庙堂寺院去逛,烧香拜佛求神之类的事情没少干,就
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施依筠的话让我有些失望,许美芬看起来只是个智商不高,但善于交际的市
侩女子,从她身上找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或许只是因为与吕江的情人关系,
才让她的名字出现在这个局里。

  「不过……」施依筠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她好像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继续说下
去。

  「不过什么?」我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异常,忙用眼神鼓励她。

  「我听我表姐讲过一件事,跟许美芬有关。」施依筠把一条白白的丰腴大腿
搭在了我的膝盖上,她似乎在害怕什么似得,身体与我依偎得紧紧的,用微带颤
抖的声音讲起了一个故事。

  吕江前妻出事的那天刚好是晚上,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从手术室那头传出坏
消息后,科室的主任和医生都赶了过去,手术室外乱糟糟的一片,施表姐当时资
历尚浅,还进不去现场,只好在外面守着。

  雨夜里窗外黑漆漆的,倾盆大雨从头顶浇落,医院的院子里人迹罕至,施表
姐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产房的边门走了出来,从那个影子的身材服饰来看,
应该是一个产科的女护士,那个女护士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怀里好像抱着
个包袱,急匆匆的朝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施表姐当时并没有在意,她还以为是女护士在送什么器械。可是,没过了一
会儿,那个女护士又从原路返回了,她手中仍然抱着那个包袱,那时刚好空中打
了个响雷,划破天际的闪电把医院的外部照得通明,也照亮了那把黑伞下那个女
护士的脸庞,那张平日里白净娇艳的脸蛋此刻却充满了惊惧与不安,施表姐认得
这个女护士,她就是市医院产科的一枝花,许美芬。

  「当时,表姐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许美芬会偷偷的
溜出产房,她当时不是在辅助医生做手术吗?令她不解的是,许美芬跑去太平间
做什么,那里跟产科没有什么业务往来,而且在那么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施依筠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她的声音中好像也带着股阴森森的感觉。

  「事后,表姐才得知,原来那天产妇曾经产下一子,但由于在宫内被脐带纠
缠住气管,以致无法自然呼吸而亡,而当时经手这个婴儿的护士,正是许美芬。」

  「你知道吗?表姐后来回忆道,她那天看到许美芬抱着包袱走出去的时候,
似乎听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等许美芬回来的时候,就听不到那声音了。」

  施依筠讲到此处,她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惊恐之意,她紧紧贴在我身上的肉体
也在轻轻颤抖着。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阳光从没拉好的窗帘外射了进来,照得我们纠缠在一起
的肉体纤毫毕露,中午的阳光带着夏天的炎热,但我听完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
事后,心中却是暗暗有些发毛,好像阳光的热量都被抵消了般,屋内有种冰冷的
气息在流动。

  不知是施依筠讲故事的口吻,还是这个故事本身足够吓人,我仿佛看见下着
瓢泼大雨中的夜晚,那个手里抱着婴儿穿梭在黑暗中的女护士身影,天空中的闪
电不断点亮了女护士苍白的脸,也掩盖了在大雨中的啼哭声,但她脚踩在雨水中
的声音却像一柄巨锤般不断在我耳边敲打着。

  「你觉得,是许美芬害死了那个婴儿吗?」我缓缓的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从表姐那里听来的。」施依筠紧紧抓着
我的肩头不放,我感觉得到她手心中的汗渍。

  「产妇死后,医院赔付了大笔的赔偿费,当然对于吕江来说这点钱算不了什
么,他甚至跑去上级主管部门检举医方存在重大疏失,导致当时的院长和产科主
任都被撤职。事后医院新的管理层对这件事更是忌讳莫深,把当时的资料和档案
都封锁了,也不许院内再谈及此事,所以也没有人去追查真相。」

  「对于许美芬当晚的行为,表姐她一直有所怀疑,但又不敢确定。每次见到
许美芬,她都会回想起那个雨夜中发生的事情。此事一直萦绕在她心头,让她长
期精神抑郁不振,后来只好找关系调离到其他医院,这才恢复到原本的生活轨道。」

  「弟弟,这个事情太可怕了,我一回想起来就浑身发凉、手脚无力。」施依
筠好像心有余悸般道,她轻抚着自己丰满的胸口,丰腴的肉体却一个劲的往我下
体蹭。「你今天可不能走了,得留下来陪我,否则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依依,不用担心,等一会你估计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嘴里轻笑着,
翻身掰开她白白的大腿,然后挺着坚硬如铁的阳具插入,她的下体早已潮湿成一
片,不知是情动还是惊恐所致。

  看着胯下那个熟艳妇人雪白的肉体开始扭动,口中不断呻吟着,我脑海中却
浮现出一个计划。

               第七十八章

  许美芬从美容院里走出来,顺手给自己戴上了墨镜。她身穿一条鹅黄色的连
衣裙,不规则的荷叶边裙摆下,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腿,脚蹬着一双11厘米的
细高跟凉鞋。细细的鞋跟让她整个人提拔了不少,虽然她身高只有166 左右,但
是胜在比例协调、双腿修长,看上去远比实际更显高。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容貌身段,为此付出的代价当然不菲,但
是这完全值得的,不是每一个女人到了她的年龄,都可以拥有这般纤细雪白的身
子。她的体重一直没超过90,小腰又细又柔软,皮肤紧绷富有弹性,只是眼角的
细纹和颈纹偶尔会出卖她的真实年龄,但平时她都用化妆品掩盖过去了。

  今天是一个阴天,户外的阳光经过云层的过滤,照在身上并不像往常那么炎
热。许美芬有些惬意的迈着步伐,心想还好天气预报明天会下雨,现在头顶的云
层堆得很密,不用担心阳光会晒伤自己的白嫩的肌肤,自己这身白肉可是花了好
大的心思与金钱,用进口的美容品保养起来的。

  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容貌更靠得住了,男人年轻的时候对自己趋
之如骛,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脸蛋和身材吗?一个女人只要保护好这两样与生俱来
的礼物,不用累死累活,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有了,比如说,房子、车子、衣
服和男人……

  想到后两个字,许美芬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男人,退回二十年前,这个词
对于她来说,完全不是一个问题,可如今自己已经拥有了其他可以得到的东西。
但是——男人……这个词似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想到此处,她心中又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分明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让别人
给占了大便宜,虽说这些年的所得一点都不少,可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还是空白。
即便是替代品,也越来越有些难得了,现在去酒吧夜店什么的之前,自己要仔仔
细细的化上几遍妆,才不会让灯光下暴露自己的年龄,好把那些年轻的肉体带到
床上,让他们用青春的朝气填补自己的空虚。

  这个美容院位置比较偏僻,许美芬把自己的车子停在了对面一个停车场里,
她正要穿过马路去去车时,突然一辆军绿色的SUV 从远处飞驰过来,拐了一条极
为漂亮的弧线,然后不多不少的刹车停在了她身边,SUV 的窗户缓缓下降,驾驶
座上一个年轻男人正对她笑。

  那男人虽然戴着个墨镜,但头发浓密、轮廓分明、鼻梁高挺,方方的下巴中
间有一道性感的凹痕,嘴角冷酷中带着一丝不拘的笑意,让她不由得从心里头发
出赞叹,这真是个帅小伙子。

  「嘿,美女。去哪,我送你。」此刻这个年轻帅男正对她打招呼,他说话时
露出整齐的白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那股漂亮劲让自己身上有些发软。

  这男人看去有些眼熟,但是自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可是他随随便便对着
自己笑的样子,看上去都那么的帅气迷人,许美芬觉得自己的身上突然涌起一股
燥热。

  「上来吧,外头太阳这么大,一起喝杯饮料去。」年轻帅男把一只胳膊架在
车窗上继续道,他上身的白衬衫领口开了两只扣子,露出一块坚实有力的胸肌。

  许美芬突然觉得外头真的热了起来,自己的双腿之间好像有些湿湿的,两条
白腿不自然的相互磨蹭着。不知不觉中,她就撩起了裙子,坐上了SUV 的副驾驶
座上。

  车子很快就行驶了起来,男人也没有问她要去哪里,他的侧脸看上去更加英
俊,紧抿的双唇好像大理石像般严肃,但却有一种特别的性感。许美芬越看越是
感觉心里头痒痒的,她有些难耐的挪了挪屁股,正想开口逗一逗这男人。

  一条带着手帕从背后伸了过来,盖在了自己的口鼻上,然后许美芬就觉得眼
前一片模模糊糊,然后就靠在椅背上昏睡过去了。

  她最后的印象是,抓着手帕的是一只女人白皙丰润的手。

  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脸上浮动,许美芬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耀眼的强光马上射
入她眼中,让她差点瞬间失明,她想抬手去挡光线,但却发现自己双手动弹不得,
好像被牢牢的锁在物体上一般。

  强光总算弱了点,再加上她努力的眨着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当前的光线,她
开始转动着脑袋,慢慢看清周边的环境。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大房间内,但这个
房间四周都是封闭着,黑漆漆地不透一丝光线进来。

  许美芬这才发现,刚才照射在自己脸上的光线,是来自对面的正上方,那光
线来源处很高,飘乎乎的好像在天上,但光线并未受距离的影响,一条光柱很集
中的打在自己身上,黑暗中只有这一道光线,唯独身下这一块地方一片明亮。

  许美芬试图爬起来,但刚举手投足却动弹不得,原来不仅手臂被固定住了,
就连自己的脚也同样动不了,全身上下只余头部没有被限制住,她努力的转动着
脖子,才看出自己置身何处。

  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铁椅子上,这个铁椅子涂着灰白油漆,有一个
黑色皮革靠背和两个扶手,她的双手双脚正被皮套固定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倾
斜成45度,这让她的视线可以触及自己的下半身,那两条被绑在踏板上的白皙细
腿正被架在椅子旁的扶手上,双腿呈120 度向左右敞开,就像蹲着大便时候的样
子。

  这种椅子和坐姿她并不陌生,以前在市医院产科上班的时候,她的工作就是
指导顺产的孕妇蹲在这样的椅子上,以这种姿势来完成生育的过程。只不过现在
换成自己坐在这个椅子上,而且大腿内侧贴在冰凉的扶手上,光溜溜的下身暴露
在空气中有些凉,好像有股风在那里钻来钻去,令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有人吗?」许美芬有些怕了,她扯开嗓子大声喊着,但声音在黑
暗中荡来荡去,最后还是孤零零的回到她身边,这种感觉让她更为惊惧,好像黑
暗中埋伏着无数张嘴,正在贪婪盯着她一般。

  她喊大半天,除了将自己喉咙累得受不了外一无所获,没有人出来相救,也
没有人回应她。就在她停住呼喊后不久,「啪」一声,又有一道光照在了对面的
空地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光中,这个男子身上披着白色亚麻长袍,卷曲的金
发披在肩上,轮廓分明的五官带着异国特征,她感觉自己有在哪里见过他,这个
造型和这个五官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

  「救命,救救我,求你了。」许美芬挣扎着甩着头,向这个男子求救道。

  但那个男子并没有回应她,那大理石雕像般的五官冷峻深沉,好像对人世间
的情感不屑一顾,他沉默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好像两把雪亮的尖刀般,可以挑开
皮肉直至骨髓。

  「许美芬。」男子口中蹦出三个字,那声音好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冷测测
的阴森森的好不吓人。

  「我就是,你是谁?」许美芬惊惶不安的问道。

  「住嘴,你不可妄自发问。」男子大吼一声,那声音好像铁器相撞般刺耳,
另人心头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许美芬立马合上了嘴巴,两只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她下意识觉得这个男子极
为可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变回惹怒面前这个男子,引来另一阵可怕的打击。

  「我是神的使者,代表万能的神来审判你。」男子口中冷飕飕的说着,他好
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一般,伸手一抬,一道闪电在头顶上闪过,那一瞬间照
亮了屋子四周,许美芬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都是空荡荡的一片白色,像雪洞一
般白得悚人。

  「我,我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许美芬越发觉得不安,面前这个男
子身上有股东西可怕的力量,让她小腹一阵阵的收紧。

  「许美芬,你有罪。」男子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过。」许美芬口中辩解着。

  男子向前一步,他身材虽高大,但步伐却轻飘飘的,好像是在滑行一般,许
美芬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双脚并不是踏在实地上,更像是浮在空气中一般。

  「在神面前,你不得狡辩。」男子双手一挥,两股光线登时消失,周边又陷
入无穷尽的黑暗。

  但这黑暗没有延续太久,很快四周又冒起一股幽蓝的光线,整个房间的墙壁
好像都亮了起来,这时她发现房间四壁跟先前大不一样了,原本惨白的四壁变得
粗糙起来,好像贴着一块块白色的瓷砖,就像是上个世纪那种医院病房的装修风
格,只是这些白瓷砖缝里透露着幽幽的蓝光,就像是沾惹上鬼火一般令人生寒。

  「这是哪里,求求你,放了我吧。」许美芬哀求道,她向来胆子就很小,这
里发生的一切让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是神的使者,但她从那个男
人身上感到一种可怕的东西。

  「许美芬,在神面前说谎也是罪,你的狡辩只能加重罪行。」那个可怕的声
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一道蓝光从她背后射出,照亮了面前那一块空地,她发现地板上也变
成了那种瓷砖贴合的风格,只是那些瓷砖缝中有些暗红色的痕迹,扭扭曲曲的好
像蛇一般蔓延。

  「轰」一声,空中连续开始砸下几声响雷,震得她心头慌乱乱的,然后是哗
啦啦的水声,就好像倾盆大雨下在屋子里一般,她感觉有水滴打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这是真的,黄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些疼,但她往自己身下一看,
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尖叫,那些雨滴滴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居然化成淡红色的
水渍,好像在雪地里盛开一朵朵红花般,天空中下的居然是血。

  当许美芬发现这一幕时,更是吓得惊叫连连,而接下来的一幕更加令她惊恐。
在喧哗的雨滴声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个身影穿着一套白色
的护士服装,两条白皙的小腿从裙底下露出,穿着护士鞋的脚好像浮在空气中一
般。

  那个护士手中好像抱着一个襁褓,她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但那脚步却极慢,
四周幽蓝的光线打在她身上,令她的身影显得尤为诡异,天空中淡红色的血雨不
停的下着,把她的护士服染成了绯红色,但她却浑然不觉般的转过身来,这是许
美芬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护士帽下是一张漂亮女人的脸,但是令许美芬惊讶的是,那护士的五官和轮
廓分明跟自己很像,确切的说是跟十几年前的自己很像,只是这张脸上却毫无表
情,呆板木讷的极为僵硬,就像是张死人的脸一般。淡红的雨点不断打在她脸上,
很快使这张脸变得更加可怖。

  当这个女人走出来时,许美芬已经忍不住尖叫连连了,等到她离自己越来越
近,许美芬更是吓得浑身连连发颤,两条白皙的细腿努力挣扎着,像是要远离面
前的女人一般,但那个女人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气氛变得越来越可怖,更令许美
芬心跳不已的是,在雨点声中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好像是一个婴儿在啼哭。

  「许美芬,你害死了婴儿,你这个凶手。」男人的声音好像惊雷般在身边响
起。

  「不是我,不是啊,不要啊。」许美芬难以抑制的大声叫出,她那一身白肉
像是得了疟疾般打着摆子,淡红色的血雨不断浇灌在白肉上,拍打出一朵朵艳丽
的血花。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这个婴儿,你这个凶手。」一个冷凄凄的女声
响起,那个声音并不像是面前这个女人发出的,因为她的脸部肌肉毫无动静。

  这时,穿护士服的女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把手中的襁褓往许美芬肚子上
一放,顺手解开,那雪白娇嫩的小腹上顿时多了一团冰凉滑腻的东西。

  许美芬往下一看,一团不知是人还是兽的肉球黏在肚子上,那个肉球顶端有
一个像人头的小肉球,长得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般粉嘟嘟的,不知何处又发出一
声响亮的啼哭,那个婴儿的头突然向前一窜,粉红色的牙座咬住了她左边奶子。

  「啊……」许美芬再也不能坚持,尖叫一声,就此晕了过去。

  等许美芬再次醒来时,对面的光柱又打在她身上了,四周又回到了先前的样
子,一片充满诡异色彩的惨白,那个女护士和鬼婴都已不见,自己身上的血雨痕
迹也淡然无存,在灯光下那一身白肉尤为显眼。

  她觉得自己下体湿漉漉的,双腿间粘着不少液体,一股骚腥的气味传入鼻间,
她这才想起来,在自己晕过去之前,由于极度的紧张情绪,居然不小心失禁了,
自己撒尿的样子居然暴露在神使面前,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

  那个穿白袍的男子重新漂浮在光柱下,他用不容否定的声音问道:「许美芬,
你认罪吗?」

  「我,我认罪,我有罪。」许美芬神情恍惚不定,她嘴中喃喃自语道。

  不管如何,她已经不想再次经历那种场面了,太可怕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一般,那一幕幕重演的剧情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但今天却被赤裸裸的放大在她面
前,那个神使好像对她的历史了如指掌,她的一切秘密在那道光前无可隐瞒。

  「每个人在离开这个世界前,都要经过神的审判,根据你的罪行,对你进行
惩罚。」神使把双手合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道。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许美芬闻言大急,难道自己这就要
死了吗?联想到前不久,自己跟朋友加入了个信教的团体,那些布道者所说的世
界末日已经到来了吗?可是,自己还不想这么早离开这个世界,外面还有很多东
西没有享受过呢。

  「万能的神,求求你,不要带走我,让我留下来侍奉你吧。」许美芬苦苦哀
求着,如果她不是手脚被固定住的话,此刻肯定会跪在神使面前,抱着他的双腿
求告。

  「是否要带走你,由神决定。」神使一脸漠然,好像当面前的自己并不存在。

  「但是,在此之前,你的罪行必须得到清算。」神使双手张开,向上仰望去,
天空中好像有一道光洒了下来,在他的背后填上金色的光环,许美芬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神使的背后多了一对金色的翅膀。

  「神啊,我有罪,求你宽恕我吧。」许美芬喃喃自语道,此刻她对神使的话
已无任何猜疑,满心里只想取悦这个神的使者,让自己能够回归人世,即便要付
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罪人许美芬,我以神的名义要求你,供出你的罪,忏悔你的恶,在神的面
前不得隐瞒,否则你会遭到可怕的惩罚。」神使竖指对其一摆,许美芬突然感觉
自己躺着的椅子热的发烫,就像是有熊熊大火在屁股底下烧着一般。

  「不要啊,我不敢隐瞒。神啊,饶了我吧。」许美芬尖叫加哭泣,雪白的身
子在椅子上不断扭动着,还好这股大火并没有持续太久,她身子底下又凉快了起
来。

  「许美芬,你如实招认,你是如何害死那个婴儿的。」神使的声音像一声巨
雷般响起,震得许美芬心慌慌乱颤。

  「我说,我都说,是我害死了他……」许美芬迫不及待的哭诉起来,她一边
抽泣着一边道出自己与吕江的故事。

  在许美芬年轻的时候,一心想找个成功的男人。直到她遇见了吕江,这个男
人外表不俗又事业有成,完全符合许美芬的幻想。只可惜,吕江当时已经娶妻结
婚,而且他老婆又怀孕了,当时正在许美芬的产房待产。许美芬不是个甘愿放弃
的女人,她一直默默等着机会,利用在产房工作的机会,在吕江面前卖弄自己的
姿色。

  恰好吕江老婆由于怀孕的缘故,对其的关怀与照顾比不上从前,再加上许美
芬年轻时的确有魅力,一来二往间就爬上了吕江的床,两人私底下勾搭到了一起。
吕江此人虽然风流,但本性却极为功利,他的发家有大半功劳是来自这个老婆,
所以虽然与许美芬在床上极为融洽,但是要让他抛弃妻子家庭,再来娶许美芬,
却没有可能。

  再加上吕江老婆怀的是个男孩,对于一直盼望着有个男孩的吕江来说无疑是
个宝,待她产下这个男孩后,吕江就更不可能与之分手了。这些都让许美芬感到
忧烦,她好不容易拥有了吕江,满心里不愿失去他,但这一切都是偷来的,等人
家老婆生下孩子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许美芬不甘心,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想错过这个男人。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应了她的祈求,吕江老婆居然难产了,而且还是大出血,
当时她正在协助医生生产,见到手术室发生的意外,一大堆专家医师忙着如何抢
救产妇,没有人在意在一旁刚取出的婴儿,她突然起了个邪恶的念头。

  趁着没人注意的空隙,她用襁褓包起那个刚脱离母体的婴儿,从产科大楼的
偏门偷偷溜了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产妇身上,没有人看见或者是阻拦她的
行为。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黑漆漆的夜里没什么人,许美芬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婴儿,
她慌慌张张的向太平间方向走去,她心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好像有一个声
音在指挥着双脚一般,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她好像听到怀里的婴儿在哭,那声音
更让她惊惧,她加快了步伐。

  太平间里阴森森的,看守的老太婆不知到哪去了,有一股不详的气息在涌动,
许美芬平时很少来这里,在传统的习惯中这是个不洁净的地方,现在面对着那一
具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她把婴儿放在了一张床上,那孩子
的哭声更加重了,让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许美芬有些不知所措,她拿起旁边的被子盖在婴儿脸上,想要阻止那些可怕
的哭声,但却赫然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脖子上缠着脐带,显然是
在母体里窒息而死,婴儿尚未成型的脸蛋布满了紫红色的斑块,扭曲的五官好像
是在出生前就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副可怕的死相她至今都难以忘记。

  许美芬吓坏了,自己带来的婴儿还在努力哭着,她越发用力的用被子罩住哭
声来源,渐渐地她手底发出的声音变得微弱,这时她好像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慌忙间她拿起襁褓裹住那个死婴,一直到跑出太平间都没有看到人影,但此时她
已经不敢在此停留。

  这里可怕极了,那个哭起来就不会停的婴儿和怀中的死婴,都让她感到无比
的恐惧,她想要拼命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她拼命的往产科方向跑,脚步声在雨
中十分响亮,就好像有人跟在后面一般,一声声的惊雷在头顶响起,就好像上天
在发怒一般。

  只不过,上天好像并没有要当场惩罚她的意思,她有惊无险的把襁褓里的死
婴放回了原位,医院里并没有人发觉她的行为,那具死婴被当做吕江老婆难产的
证据被保留了下来,至于那个被放在太平间床上的男婴,再也没有人提起到过。

  事后她听到一些传闻,说那个太平间里会闹鬼,每当下雨天就传出一个婴儿
啼哭的声音,而且停放着的尸体身上会出现被啃咬过的痕迹,传闻越传越厉害,
就连原本雇来看门的老太婆都不愿干下去,医院只好把那个太平间推倒了,另找
个地方重建。

  医院在原来那个地方上建了个花圃和水池,成为住院人员休憩散步的好去处,
但许美芬每次都远远的避开,因为她总觉得那个婴儿就在水池底下,一边哭着一
边要拉扯她的腿,这种幻想一直困扰着她,后来她干脆辞职不干了,至此彻底远
离那家医院和那个地方。

  不过,尽管吕江的老婆和孩子都没了,她却没有如愿达到自己的目的。好像
上天要惩罚她的罪行一般,跟吕江同居的两年期间,她硬是没办法怀上孩子,而
吕江的事业越来越成功,他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多,许美芬在他眼中渐渐失色了。

  事情的结局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湖北妹子抢先怀上了吕江的种子,这个比
自己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有着一口好嗓音和盛气凌人的做派,她为吕江产下一
个男孩后不久,就堂而皇之的嫁入吕家,当上了吕太太,赢得了那个一直令她梦
寐以求的称号。

  不过许美芬并未因此断绝与吕江的关系,因为之后吕江的事业越来越成功,
而许美芬也借机进入了梦兰的社交圈,但她得努力掩饰自己先前的身份,以免遭
到梦兰醋劲十足的打击。不过,还好吕江对她颇念旧情,拿钱给她炒股,带着她
赚了不少钱,在吕家的庇佑之下,她才能维持当前的生活水准。

  但是,虽然在物质方面过得颇为充裕,但吕江显然不能给她更多情感上的慰
藉,况且近些年来吕江对她更加淡了,但是她对吕江还是如当初般依恋,对于吕
江的召唤有求必应。

  「神啊,你看到这个女人的罪恶了,她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听完许美芬
的故事,神使再次举起双手喊道。

  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巨响,好像几个巨人在大声的呼喝着,但那声音讲的话
许美芬却听不懂。

  「万能的神,请宽恕我吧。我是鬼迷心窍,是被恶魔上了身,我本质不是坏
的。」许美芬越发害怕了,她苦苦哀求着。

  神使摇了摇头,他的两道浓眉拧到了一块,那张大理石雕成般的脸上显出一
副不悦的神情。

  「神告诉我,你对自己的罪行还有隐瞒,你对神不诚实,会加重你的惩罚。」

  「万能的神啊,我把罪行都坦白了,我害了那个男孩,我罪有应得,我真的
没有隐瞒。」

  「不对,神有上万只眼睛,他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你的一切行为他都知晓,
你犯下的罪行很多,还有其他被你所害的人,这是神的力量,神是不可隐瞒的。」
神使表情肃穆的说着,他的目光就像尖刀般锐利,好像可以穿透许美芬的身子一
般。

  「万能的神,请你给我指点迷津吧,罪女实在想不起来了。」许美芬怯生生
的答道,她已经被神使的气场完全震慑住了。

  「神的名册里不止你一个,要接受审判的罪人很多,你一直在协助一个大恶
魔,恶魔是违背神的旨意诞生的,恶魔诱使人犯罪,恶魔以他人的血肉为食,恶
魔在凡间的名字叫——吕江。」

  「啊——」许美芬犹如遭到雷击一般,她面色如灰,目露绝望,喃喃自语道
:「恶魔,他是恶魔,他诱使我犯罪的,他害了我的一生。」

  「媾和恶魔本身即是罪行,而你协助恶魔更不可饶恕,你要如实向神招认,
你为恶魔做了什么坏事,害了什么人?」神使威风凛凛的恐吓着。

  许美芬此时心中再无抗力,她眼中露出狂热的神色,不过她接下来说出的罪
行却让我大感意外。

  「恶魔指使我去害人,我让一个无辜的人进了监狱,不过这都是恶魔的主意,
他要打倒杨霄鹏,夺取他的公司。」

  「你是如何害他的,详细招来。」神使的表情好像有些意外,他估计没料到
恰才从许美芬口中说出的罪行。但是许美芬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迫不及待的
向神使忏悔,吐露自己过往的罪恶。

  「我把妹妹介绍给了恶魔,使她也当上了恶魔的情妇,恶魔还让我劝告指使
妹妹,让她在财务数据里造假,用伪造的证据去指控杨霄鹏,让他坐牢、身败名
裂。」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神要你说出她的名字。」神使双手朝天举起,厉声喝
道。

  「她叫许美芳,事情都是恶魔教她做的,我只是在一旁劝劝而已,这些都不
关我的事呀。」许美芬被吓得再次迸出眼泪,她惊恐得摇晃着脑袋道。

  许美芬的招供让神使皱起了眉头,好像这个罪行并不在他的预料当中,但他
还是很在意的追问细节,但许美芬对此事并未深入参与,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神使见问得差不多了,便转口继续审问起吕江在生意上的罪行起来,许美芬
当然不敢隐瞒,对于神使有问必答,虽然她言不达意,经常会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但是在神使的威逼诱导下,她还是说出了很多有关吕江的隐秘。

  许美芬所受的教育不高,但本身还是挺灵活的一个女人,自从辞职后在股市
里打拼得还不错,吕江与她关系淡下来之后,倒是蛮看重她这方面的本事的,经
常借用她的身份来实现他的商业目的,而许美芬对他死心塌地的态度也增加了他
的信任。

  后来干脆为她办了多个假身份,以她的名字开设了很多空壳公司,用来进行
资本运作。而「徐兆兰」便是这些身份之一,吕江用这个名字持有上市公司的股
份,其份额最大的时候曾达到10%,这些年来这个名字底下的股权多次变换,都
是出自吕江的指使,而许美芬只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包括最近这次股权波动,在吕江的指使下,「徐兆兰」将部分股权低价转让
给了海天(中国),同时按照市场价减持了3 %左右,由此获得的近30亿元的收
益,通过几家皮包公司之间的腾挪运作,以分红名义分别汇入了十几个账号中,
许美芬也如实交代了这些账号背后的名字。

  「万能的神,我对你已经毫无隐瞒了,可以宽恕我吗?」许美芬可怜巴巴的
看着神使,祈求道。

  「神的旨意是不能更改的,你犯了罪,就必须接受惩罚。」神使摇了摇头,
大理石般的脸颊毫无表情。

  「要怀着虔诚的心,接受神对你的惩罚,这样神才会满意,你才有机会重返
人间。」

  神使把手一挥,一切又恢复到了黑暗中,等光柱再次亮起时,已经不见他的
身影,而光柱中央出现了个矮小的人影。

  这个人身高还不到先前神使的肩膀,但浑身肌肉一块块鼓起很是壮硕,他身
上黑黝黝的像是煤炭雕成般,披头散发的脑袋上一张枣红色的脸,一对牛铃般的
巨目瞪得人心寒,圆圆的塌鼻子像牛一般穿着鼻环,肥厚的嘴唇张开露出两排雪
白的獠牙,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更令人可怕的是,这个怪物只有一只完好的腿,右腿从齐膝盖的位置被截断,
光溜溜的残肢下方装着木质的假腿。而他全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胯下一对杂草
间吊着团肥大的阳物,随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动幅度,那两个皮蛋般的睾丸和棒槌
一样的阳具一晃一晃的,在他完好的腿与残肢之间撞来撞去。

  「神派出他的仆人,前来为你执行惩罚,他的名字叫做' 鬼仆' ,他的行为
代表着神的旨意,你不得违抗。」

  神使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好像在遥远的天上,又好像在许美芬身边,但
是那声音中透露的意志却十分坚定。

  「我,我甘愿接受神的惩罚,让神的光芒为我扫清罪恶,坚决不敢违抗神的
意旨。」许美芬哆哆嗦嗦的回答着,她心中默默念起布道师教她的经文,暗暗祈
求那惩罚不要太痛苦。

  鬼仆越走越近,他狰狞的面容越发清晰,虽然许美芬心中念叨着,但还是不
由得一阵阵发毛,这个鬼仆不会是要责打她吧,她不由得联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地
狱,那些神父和老嬷嬷们告诉过她,地狱里有很多恶鬼在惩罚罪人,那些恶鬼会
将人挫骨扬灰、分肠破肚,还会对罪人各种严刑拷打,想想就令人寒毛倒竖。

  幸好面前的鬼仆好像没有这么对付自己的打算,不过他双腿间那根玩意却在
蠢蠢欲动,随着身体靠得越近,那根东西越发膨胀得厉害,当他站在自己的双腿
间时,那根东西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那玩意长度并不是很长,但横向体积却很
大,肿胀的样子就像一个棒槌,吊在鬼仆的双腿间晃来晃去,好像一只大田鼠般
作势要咬人。

  但当鬼仆握住他的棒槌男根放到自己双腿间时,许美芬这才感觉自己的样子
太脆弱了,她像一个孕妇般被绑在台子上,双腿像只青蛙大张着,将自己的私处
暴露在男人面前。那根棒槌顶端是三角形的黑紫色龟头,马眼中分泌出的透明液
体让那龟头更加淫猥可怕,自己的下体很明显感到棒槌龟头的巨大,许美芬已经
见识过很多男人的玩意儿,仍不由得自下而上感到一股冷意袭来。

  而这个鬼仆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如果她要接受惩罚
的话,为什么不让先前的神使来惩罚自己呢,那样的话会更让他利于接受,可这
是神的旨意,她只能服从,不能质疑。

  虽然许美芬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她的一身皮肉还是保养得当,肌肤娇嫩雪
白,虽然有些松弛,但还是极有性诱惑力的。鬼仆长得是难看,但仍是个不折不
扣的男人,此刻他的双手已经摸到那身白肉上。他的手掌又宽又大,上面布满了
凸起的筋脉,手指头却又短又粗,许美芬感觉好像砂纸在身上擦过一般,这让她
心情更加惴惴不安了,她觉得自己的下体正在收缩,有冷风在双腿之间吹来吹起,
这种感觉让她不由得绷紧了双腿。

  然后她就感到下体一紧,一根好粗大的棒状物顶了进来,由于先前她已经失
禁了一会,小穴口还残留的尿液让男根的侵入变得容易起来,但那玩意的体积还
是太大了,把她的小穴填的满满的,穴口的肉瓣都被挤到了一边去。

  「啊……」许美芬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鬼仆开始推动男根向里面进发,
那根棒槌状的阳具虽然长度并不惊人,但体积实在是太大了,每一下都挤得她小
穴东歪西斜,她那个敏感的部位被重重的擦碰到,一阵阵熟悉的快感从下体传来。

  这样粗壮有力的男根已经好久没尝到过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吕江那方面的
能力已不如年轻时,毕竟他都快六十岁了;而在夜店酒吧里钓到的男人,个个总
是迫不及待的插入,然后舞弄上几分钟到十几分钟,就偃旗息鼓了;像鬼仆这样
强有力的抽插实在罕见,她感觉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分泌出液体,这些润滑液让
鬼仆的抽动更加容易,他开始迅速有力的挺动着下身,小腹不断撞在许美芬雪白
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但眼前这个鬼仆是在太可怕了,他的形状就像地狱中出来的恶鬼一般,平时
一向爱美好洁的许美芬实在难以接受,她只得闭上自己的眼睛,任由那根棒槌在
自己下体搅动着,抽插着。当自己看不到鬼仆的脸时,那种感觉好了一些,她开
始幻想在自己下体内活动的是其他男人,一想到吕江的脸她心中一惊,吕江是个
恶魔,自己不能再想它了,就算是提到他的名字也是一种罪恶。不知为何她眼前
浮现出神使的脸,那张大理石般冷峻的脸,那张脸毫无表情却性感之至,他一个
眼神就可以让自己下面出水。

  「哦,惩罚我吧,万能的神,用你万能的肉棒惩罚我吧。」一阵阵欢愉的律
动从小穴内部发出,传导至小腹直至身体各处,许美芬忍不住从嘴中发出快乐的
呻吟。

  而鬼仆却默不作声,他只是埋着头狠狠干着许美芬的小穴,同时粗糙的双手
抓住那对雪白丰润但有些下垂的奶子,他就像一个农夫般耕耘着底下的农田,又
像一只野兽般毫不疲倦地索取着。他的相貌虽然可怖,但那根男根的形状与耐力
更加惊人,许美芬感觉自己的小穴已经开始收缩抖动了,鬼仆那根阳具的倒动越
来越快,许美芬只觉得自己的膀胱好像又要失禁了,她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尿出
来,那可是神的仆从,自己可不敢用尿液玷污他。

  但高潮在失禁前一秒钟到来了,许美芬疯狂抖动着雪白的身子,拼命抬高自
己的小腹迎合鬼仆的阳具,久旷的小穴中开始喷出大量急流,也不知是淫液还是
尿液,只是一股股的洒在鬼仆的双腿之间和自己的屁股上。

  鬼仆并未在意她的潮吹和喷尿同时到来,依旧按照原本的频率抽插捣弄了一
百多下,方才大吼一声,然后才在她的小穴内喷射出来,一股股有力的精液打在
她的穴内深处,让她全身心的舒爽不已。

  好舒服,这种感觉太难得了,如果这就是惩罚的话,许美芬希望万能的神再
给她来几次。可惜鬼仆射精完后,就把软下来的棒槌抽了出去,她感觉自己下体
小穴内正在源源不断流出液体,既有自己的淫液,也有鬼仆的精液。

  「神的惩罚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将是你的自我救赎。」神使的声音再次响
起,他依旧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黑暗中一个更矮小的身影走了上来,比鬼仆还要短的四肢就像个小孩子,身
上堆满胖乎乎的白肉,双腿间夹着的那根玩意儿也是白乎乎的,只是形状大小已
经长得跟普通男人差不多了。

  待那个小孩走到了面前,许美芬看到了他肩膀上的那个脑袋,小孩子的头比
寻常人大得多了,光秃秃的脑袋上没长什么毛,但他的嘴唇和脸蛋上却涂着红色
的颜料,那个形状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而且还是个个子大了好几倍的婴儿。

  「啊,鬼啊……不要,神啊,救救我。」看到这个长着一张婴儿脸的小孩出
现在自己面前,许美芬刚从高潮中平息下来的情绪再度绷紧,她挣扎着抖动着身
子想要远离那个孩子。

  她的激动让那个小孩有些畏惧,他踌躇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鬼仆走
到他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还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记,小孩子再次鼓起勇气,
走到了许美芬双腿间。

  「许美芬,你犯下了罪行,需要你用自己的身体偿还。」神使的声音恰到好
处的响起,他的话语中毫无感情因素的存在。

  「你残害了一个无辜的婴儿,神命令你接受这个婴儿的复仇,用你罪恶的身
体去承接亡者的怨念,用你的所有全部去补偿亡者,这样你方可逃离地狱。」

  不知是神使的话给的鼓励,还是许美芬那成熟女人的雪白肉体唤起了男孩的
欲望,他那根白净的阳具已经硬了起来,粉红色的龟头已经从包皮里露了出来,
虽然型号大小比起鬼仆的棒槌差远了,但很明显它已经发育到可以交配的程度。

  「这是神的旨意,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要赎罪。」许美芬默念着,看着那个
男孩把阳具凑到自己的下体上,男孩显然并不懂得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好像求助
帮看了鬼仆一眼,鬼仆伸手在许美芬屁股上拍了下,那雪白柔软的臀部向上凑了
凑,已经湿润的小穴把男孩的龟头含住了。

  她那小穴被鬼仆弄得肿胀未消,穴口肉唇上还粘着精液和自己分泌的液体,
甚至还有部分失禁的尿液,所以男孩的阳具很轻松就滑了进去,就像是里面有一
股吸力般,那个粉红的龟头已经被含进去。「噗呲」一声,鬼仆又在男孩背后拍
了一掌,那根粉红的阳具顺着湿滑的精液就溜了进去。

  「啊——」许美芬与男孩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呻吟,男孩的话音中带着一种
欣悦与惊喜,那是通往成人的必经之路,而他那根已经发育多时的阳具总算找到
了一个柔软温热的洞穴,那不是AV里女优的画面和自己的手掌可以替代的,女人
的那里面更加紧窄,而且有很多的润滑液,还会活生生的翻滚蠕动,那种感觉就
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中般。

  一旦进入了女人的下体,小男孩的男性本能顺势被唤醒,他无师自通的开始
抽插运动,他的身高相对于椅子来说还稍显不足,要想深入到里面还得踮着脚尖,
但他仍然努力的踮着脚向小穴内抽送,那根发育过早的阳具有模有样的在女人体
内进去,那个样子有些滑稽,也有些诡异。

  从后面看上去,成熟女人分开着雪白的大腿,将自己的小穴暴露无遗,而在
她正在流着泉水的双腿间,一个身高还不到女人大腿根的小男孩,正努力的踮着
脚向上耸动着屁股,他那根粉红色的接近成人大小的阳具正在女人小穴内进出,
不断的带出白色的粘液和透明液体,那些白色粘液是来自另一个男人,但却充当
了一个男孩成为男人的润滑剂。

  许美芬原本有些紧张和不安,但男孩的阳具进入身体之后,那股不安很快便
消失了,随着那根娇嫩却很坚硬的阳具的进出,她逐渐感觉到一股快乐从小腹传
来,但她的心绪却不安的想着那个婴儿。

  这个孩子,这个婴儿是来找我报仇的,是我夺走了他的生命,让他无法像正
常人般长大,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有20多岁了吧,那肯定会有一根更加
粗大的阳具,而且还会像这般的插入我的体内,用更加猛烈的力量插我。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孩子好像长大了些,他扶在腰间的双手开始朝那两颗奶
子攀爬,他的阳具在下体搅动的深度加大了。许美芬睁开眼睛,原来鬼仆伸手在
后面扶着男孩,让男孩可以爬到与她胸部平行的位置,近距离下男孩那张大脸实
在有些恐怖。

  不过,许美芬却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意思,她心中暗暗念着:「这是我欠他的,
我欠这个孩子太多了,我要赎罪,我要补偿。」

  不管如何,快感正在不断增强,这根阳具一样可以让自己达到巅峰,许美芬
暗暗想着,下体开始不断的涌出液体。男孩更进一步的抓住自己的奶子,然后将
那个暗红色的奶头朝嘴中送去,他的嘴巴热乎乎湿漉漉的,贪婪地含在许美芬的
乳房上吸吮起来。

  不知为何,许美芬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当过母亲,除了吕
江之外,她也不想为其他人生育,但此番被这个男孩吸吮着乳头,身上隐藏已久
的母性却瞬间复苏了。

  男孩舔弄啃咬着那颗硕大的奶头,他的姿势好像是婴儿在在吸奶一般,只不
过他的牙齿可比没长牙的婴儿危险多了,许美芬感觉自己白白的奶子上已经有了
好几道齿痕,这让她下体的感觉更加深刻与刺激,如果她的双手可以活动的话,
她肯定会用双臂抱住男孩的头,让他更加用力的吸允自己的奶头,就像一个哺乳
中的母亲一般,她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啊。」男孩的初次射精来的很快,成熟女人肉体的魅力让他无法坚持太久,
他喘着气趴在那雪白丰腴的肉体上,粉红的阳具开始射出一股股精液,力度并不
是很大,但已经让许美芬感到那种男性的压迫力了。

  「来吧,射到我里面来吧。我的孩子,这是我欠你的。」许美芬浑身一阵颤
抖,那雪白的肉体上下起伏,她睁开双眼,看着身上的男孩,口中无比动情的喊
道:「万能的神啊,拯救我吧,让你的光芒笼罩在我身上,让这个罪恶的女人得
到拯救,用我的生命证明你的荣耀吧。」

               第七十九章

  在医大附院那间熟悉的实验室里,我分开白色亚麻长袍,露出赤裸着两条多
毛大腿的下身,胯间一根粗大的巨茎正飞快进出于面前女人体内。

  在我面前的哑光地板上趴着一具成熟丰腴的女体,她身上还穿着那套染了红
渍的白色护士服,略显紧身的剪裁让那凹凸有致的肉体更加暴露,她的护士短裙
被撩到了背上,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双腿跪在地板上,胯间正承受着我粗大阳具的
抽插,那具肉穴色泽鲜艳红润,肉唇边长满杂乱的耻毛,显然是一个性经验丰富
的成熟女人。

  随着我胯下动作的加剧,女人头上那顶护士帽一晃一晃的,套着白色长筒袜
的脚上套着5 厘米白色坡跟鞋,有气无力的在地板上蹬踢着,正如她丰满得如圆
盘般的肥臀摇动的节奏,在我的冲击下女人口中不断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她的
声音远比年龄要显得娇嫩青春。

  「啊,万能的神,你的肉棒好长好大啊。」施依筠略带戏谑的吟叫着,下体
中却不断收缩加紧,一股股淫液从她胯间流了出来,顺着丰腴大腿向下滑,一直
滑到白色长筒袜上。

  「你这个罪女,竟然敢在神面前如此淫荡,应该接受神的惩罚。」我也开玩
笑的回应道,同时张开巴掌拍在她高翘的丰臀上,把那像满月般白嫩的盛臀打得
一阵乱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红痕。

  「罪女愿意接受惩罚,请神用你的大肉棒惩罚罪女,把罪女干得要死要活,
让罪女去死吧。」施依筠毫无羞耻的大声吟叫着,对于她的放荡我只能报以更加
猛烈的抽插,一阵阵皮肉相撞的「啪啪啪」声弥漫在宽敞的室内。

  而在这两具热火朝天的肉体旁,一张控制台上扔着伪装用的假发、面具以及
婴儿模样的充气娃娃,控制台上方有一个巨大的监视屏幕,液晶屏里正播放着那
个密封实验室中的景象。

  摄像头实时传来图像十分清晰,一张固定在屋中的椅子上绑着个四十岁左右
的成熟女人,她雪白娇嫩但略显松弛的肉体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确切的说应该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这个白白胖胖的男孩趴在她的身体上方,胯下那根粉红
娇嫩的阳具正在女人的体内进出着。

  而女人的胯间站着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这男人年纪比女人还要大许多,浑
身黑黝黝都是腱子肉,看上去很是强壮。男人的右腿齐膝被截断,装着假肢的腿
出乎意料支持着身体平衡,他的下体又粗又大像一根棒槌般,正蛮横的抽插着女
人的小穴。

  女人的小穴已经充血肿胀得厉害,上面粘满了白色的粘液,从粘液已经干涸
的形状来看,显然之前两人已经跟她做了好多次,并且次次都在里面射精。但此
刻这一大一小、颜色各异的两根阳具却有规律进出着,但她却毫无压力的同时吞
吐着他们,两根阳具的步骤并不是很协调,但相互的碰撞摩擦却让男人更加兴奋,
越发用力的冲击着身下的女人,「噼噼啪啪」的皮肉相撞声响彻屏幕内外……

  「啊,万能的神啊,用力点,用力射吧。」

  「万能的神,用你的精液冲刷罪女的下体,洗清罪女的罪恶吧。」

                ……

  监视器内外的女人各自发出淫荡的呻吟,她们口中的言语各异,但要表达的
情感却相差无几,然后三根插在不同肉穴中的阳具几乎同时一阵阵颤抖,把大股
大股的精液射入两个女人的体内。

  施依筠满意的摇了摇雪白肥臀,夹着双腿间不断留下的白浊精液,她跪在自
己下体分泌的大滩淫水中,用她的鲜红丰唇含着我尚未软化的巨茎,为我清理着
上面的分泌物。

  「我的神,你真是太伟大了。」她嘴巴里含着阳具,有些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你这招好厉害,不但挖出了许美芬的秘密,还顺便让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
施依筠吞咽着我的巨茎,她脸上浮现出幸福与崇拜的神色。

  「你真是万能的神,依依的神。」

  我含笑不语,看着监视器里尚在忙碌的男女。铁拐李和程旭真是不错的助手,
一个沉默寡言而且强壮可靠,另一个灵活聪明却对我言听计从,再加上妩媚多情、
狡猾善变的施依筠,我们成功的布了这个局,也成功的从许美芬口中挖出了以往
的秘密。当然这一切还有江华的功劳,他这个实验室简直就是为我的计划量身定
做的。

  而许美芬的经历,以及她心怀罪恶的内疚,都证明了她精神上的脆弱和极不
稳定,我利用了她平时对于迷信的狂热,假借了她所信仰的那个异端宗教的符号,
用重现场景的方式让她置身于过往的罪恶中,用神的使者的名义对其进行审判,
果然让她精神完全为之奔溃,在我的逼问下把自己所有过往全盘托出,连与吕江
有关的事情都说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我需要做的只是找出那十几个人背后的身份了。

  我与梅妤驱车来到徐江区的一处中学内,我将车子停在这所外表上看来已经
有些陈旧的游泳馆内。此时天色渐晚,体育馆周边空无一人,这并不稀奇,因为
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学校门口附近发现了几个便衣,这里肯定是事先清场过
了,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两人可以进来。

  我们齐步走向有些萧索的门口,虽然是室内的游泳馆,但现在已经到了游泳
的季节,游泳馆内却没有很多人使用的痕迹,空荡荡的显得有些诡异。不过我与
梅妤并没有在意这些,我们并不是心血来潮要来游泳,在游泳馆内有人在专程等
候着。

  从许美芬那里获得了我们想要的信息后,梅妤立即将这些人名传给了曹亚民,
通过他的渠道来追查这些名字背后的秘密,而他直到今天传话过来,让我们来这
个游泳馆找他,从他的口吻来看,好像这件事比较复杂,非得让我们面对面谈不
可。

  我在空荡荡的更衣室里换上了泳裤,赤裸着身子走进游泳池。整个游泳馆只
开了一排大灯,照在中间那个标准长度的泳池上,碧蓝的池水清澈得可看清池底,
显然有人专门清洁过泳池,但现在只有一个人在使用着。

  一条白色的水线破浪而来,曹亚民以蛙泳的姿势游来,他的动作十分标准,
每一次划水的力量都很足,几下间就到了池沿。上次在办公室见到他的时候并没
有发觉,现在借着灯光看清楚了,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精干的身躯上没有一丝
赘肉,以他的年纪和地位来说,这点很是难得。

  曹亚民从水中抬起头来,他拿下泳镜后,先是看到了我,脸上略微露出一丝
迷惑,好像没料到我会出现一般。

  「小高是吧,我以为只有梅妤一个人。」他微微皱了皱眉。

  「高岩他必须来,整件事都是他在主导。」梅妤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
们不约而同的转过视线,瞬间都看呆了。

  梅妤身着泳装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她穿着一套蓝白间条的连体泳衣,保守
端庄的款式遮住她身上那些曼妙的部位,但却无法掩盖她玲珑的曲线和窈窕的身
段,一圈蓝白的的花边小褶裙装饰在她不堪一握的纤细腰间,正好盖住了那对桃
心状的丰腻美臀,两条玉藕般雪白纤细的长腿款款摆动着,双腿之间胯下那块鼓
囊囊的凸起尤为明显,只有我知道泳衣衣料下那块玉丘是如何的美妙。

  她把一头黑绸般的齐肩短发在脑后盘了个结,白皙颀长的脖颈下方露出两枚
优美的锁骨,清瘦的瓜子脸上不着任何脂粉,薄薄的玉唇轻轻抿成一条线,虽然
她身上的衣着清凉爽眼,但她走过来的姿态却极尽优雅,让人不敢以亵玩的神色
看她。

  我转过头来,明显看出曹亚民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狂热,那种眼神我很熟悉,
但曹亚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笑着道:「梅,你今天的样子很美。」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张很平凡的脸变得突然很有男性魅力起来,
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加强了这个效果。

  「谢谢曹局长,没想到你也会开我的玩笑。」梅妤微微一笑,对于曹亚民露
出的爱慕之意,她不着痕迹的应对了过去。

  曹亚民眼中掠过一丝失落,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在对岸等你们。」

  然后一个翻身,以自由泳的姿势蹬着水向对岸游去。我与梅妤相视一眼,两
人几乎是同时跃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两朵雪亮的水花后,两条颜色各异的
长鱼各自分开水面朝对岸游去。

  梅妤苗条纤长的身子在水中翻滚着,我虽然是第一次看她游泳,但她的动作
极尽优美,而且一板一眼的很正规,两条玉藕般的雪白长腿扑打着水面,细长的
白胳膊有节奏的分开水波,在水中的她就像一条身上带蓝条纹的大白鱼般,以毫
不逊色的速度追赶着前方的曹亚民。

  而我身上只穿着一条泳裤,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充满了男性的美感,倒三角形
的强壮修长体型在水中就像条旗鱼般敏捷,而我的动作也丝毫不比另外两人逊色,
对于一名以潜伏和刺杀位主业的组织成员来说,掌握游泳的技巧是必备的功课,
很快我就超过了梅妤半个身子,与曹亚民并驾齐驱。

  曹亚民显然意识到我已经赶了上来,他开始加快动作的力度和频率,我们都
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或者说是在梅妤眼前输给另一个男人,各自都加快了游动
速度。我们俩相互较量着、比拼着泳技,虽然我身高臂长都优于他一筹,但他显
然经常保持游泳锻炼的习惯,所以最后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碰壁的。

  「小伙子,很不错啊。」曹亚民取下泳镜,他颇为爽朗的呵呵笑着,看上去
就像个爱开玩笑的大叔。但我对此人并不敢掉以轻心,他就像一条年长老道的变
色鱼,随时随刻都在变幻着身上的颜色。

  「曹局长,姜还是老的辣。」我微微点头答道,装出一点气喘的样子,让他
感觉自己略胜一筹,有时候适当的示弱也是有好处的。

  曹亚民果然露出一丝暗喜的神色,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一道翻滚的水花袭来,
梅妤从水中冒了出来,水滴从她的光洁的额头上滑下,那张白玉雕成的清丽脸庞
就像一朵幽静的水莲花,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动人。

  她身上的泳衣由于沾了水,变得更加紧紧贴在身上,这样便让曲线更加的暴
露,她胸前那对双丸高高隆起,隐约可见两粒细小的凸点,我们两人看得眼前一
亮,几乎是同时屏住了呼吸。

  梅妤好像意识到面前男人们的目光所在,她稍稍往水里一沉,不露痕迹的用
水波挡住了射向胸前的视线,她动作轻盈的理了理有几丝溢出的湿发,若无其事
的笑道:「曹局长,你今日不是专程请我们来游泳的吧。」

  「哈哈,游泳只是次要的,你知道我们现在要谈的内容极其敏感,我也是不
得已出此下策。」曹亚民打了个哈哈,他背靠着池沿,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

  「不过,泳池果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梅妤微笑着与我对视一眼,我们都
明白这个答案,只有在泳池、澡堂、海滩这样的地方,才可以免除被跟踪窃听的
威胁。

  不过以曹亚民的身份地位,居然也要提防被人窃听,可见在淮海市这个地方,
公民个人的隐私和自由很难得到保护。

  「这个泳池是前几年我在挂职区长的时候建的,一直以来都有人帮我打理,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曹亚民颇有感叹的说着,他注视着面前已经恢
复平静的池水。

  「这么多年来,每当我需要安静思考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来这里待上几个钟
头。这么大的一个泳池,只有我一个人在水中,这样的感觉很好,有利于思考。」

  「独自思考自然是好事。不过,有时候要跟你的朋友在一起,更要跟你的敌
人在一起。」梅妤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

  曹亚民的眼中突然一亮,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洪亮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泳池
上空回响着,那过于响亮笑声显得有些刺耳,这举动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梅,你给我送来的可是枚深水炸弹啊。」笑声止住,曹亚民微微摇头道。

  「此话怎讲?」梅妤两道高挑黛眉扬了起来。

  「2 个军委委员,2 个一级大法官,1 个最高副检察长,4 个省部级一把手,
2 个军区司令,1 个武警总队的一把手,还有铁道部的1 个副部长。」曹亚民如
数家珍般念出这些名字,他边说边微微冷笑着。

  「不得了,了不得吶。」他这句话好像意有所指,不知是在说吕江还是说我
们所做出的事情。

  「你确定没弄错?」梅妤也有些惊讶道。

  「呵呵,我虽然不大爱管事,但自己的业务范畴还是抓很清的。」曹亚民应
该略有不快,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这里的每一个名字都能引发一场大风暴,而你却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了过来。
对于你的慷慨和信任,我这是应该庆幸还是不幸呢?」曹亚民斜着头看着梅妤道,
话语中隐有揶揄之意。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这样走下去。自从那件案子判下来后,就没有其他的
途径可以选择了。」梅妤表情恢复肃穆,她的语气透露出一股极其坚定的意志。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条路没有那么简单,力量悬殊啊。」曹亚民的
话里,好像对梅妤这边的实力有些怀疑,不过也难怪他这么想,我们与吕江在纸
面上的差距太大了,而且吕江背后还有一个大人物。

  「高岩,也许你应该跟曹叔叔讲讲,你在北方的那个故事。」梅妤并没有直
接劝说,她转而对我道。

  我明白梅妤的意思,她想利用我的口说出我们背后可以援用的力量,我如实
按照她的意思做了,将吕天轮奸案的由来叙述了一遍,当然重点是放在燕京市与
苏杨两家的关系上,不过曹亚民应该可以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这件事之所以能够
成功,与我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曹亚民一边听着,一边用手轻轻摸着下巴,等我说完之后,他迟迟没有停下
来,又摸了大半天后,才开口道:「原来如此,不简单,不简单呐。」

  「我正纳闷,那件事从头到尾就像是有人设计好的一样,全无一丝可以利用
的破绽,硬生生的把吕天这孩子给弄进去了,做得死死的。」曹亚民虽然没有看
着我,但是他的话语里却颇有肯定之意。

  「没想到,这样一个大手笔,竟然出自老弟你手中,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曹亚民转过头瞄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丝的警惕,显然我已经引起他的
注意了。

  「过奖了,曹局。」我不动神色的答道。「你是善游之人,应该知道水势。」

  「哦,何为水势?」曹亚民略带疑惑的问道。

  「游泳的时候,其实是身体在对抗水的作用力,如果你能顺着水流的势头做
动作,可以花最少的力气达到更快的速度,反之就会耗力过猛而速度不增。」我
的话很浅显,但话中的意思却很明白。

  曹亚民眯起双眼看着我,他的目中射出极为敏锐的电光,那是之前从未在他
身上见过的,这时候的曹亚民跟之前的曹亚民,完全就是两个人。

  「老弟,你会蝶泳吗?」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冒出这句话,我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来,我们比一比,再聊这件事。」他口中说着,手里已经开始比划着热身
动作。

  我回头看了看梅妤,她沉着冷静的点了点头,目中更多的是鼓励之意。

  我回过神来,曹亚民已经双腿一蹬,从池沿入水划了起来。他先是潜在水中
游了几秒,然后上身高高的从水里抬起,他的双臂从后向前挥出,就像一只蝴蝶
在展翅一般,同时在水中的双腿上下垂直打腿,又像一只海豚般游动着。他的动
作幅度很大,瞬间已经窜出去十几米远,我不敢怠慢,忙缩身蹬腿冲入水中,然
后用同样的动作游了起来。

  蝶泳是一种极考验动作和体力的泳姿,它以腰际横轴为中心,躯干和腿做有
节奏的摆动,发力点在腰腹部。然后以大腿带动小腿,两腿一起做上下的鞭状打
水动作。而这些动作与头和臂部的动作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蝶泳所特有的波浪
动作。这些动作都必须做到位才能借助水势向前游动,稍有不合理的动作就会加
大水的反作用力,使你的体力消耗过大,最终导致动作变形,让速度变得更加缓
慢。

  当我追赶到了半程的时候,曹亚民依然领先了两个头部的位置,以他的年龄
有这种力量已经让我暗自佩服,不过我比他更年轻,力量也更加的好。过了半程
之后,我开始慢慢赶上,我们两人就像两只长臂海豚般在波浪中腾跃前进,眼看
着对面的池沿就要到了,曹亚民的动作却不如先前那般的有力,这时我耐力更好
的优势发挥了出来,开始渐渐的赶上并且超越,最终我以半臂的优势率先触壁。

  这种泳姿对腰腹的力量要求极大,所以完整游完一程耗力可不小。我抓住池
沿的扶手,摘下泳镜大口喘气着,曹亚民也抓着扶手喘气,他胸膛起伏的程度明
显比我更激烈,显然刚才这场运动让他消耗得更多,此刻他的样子没有先前那么
自如了,开始露出那个年龄应有的力不从心。

  等曹亚民平静下来,梅妤也以舒展的仰泳姿势抵达了。她好像有些无奈的看
着我们,摇摇头道:「你们俩真是孩子气,只不过是游泳罢了,拼得那么起劲干
嘛?」

  「呵呵,不服老不行了。」曹亚民略有些自嘲的摇摇头,他目光转向面色如
常的我,眼中好像有些赞赏,也还有些羡慕之意。

  「对于那件事,我有一个小小的个人要求。」他很快就转过话头。

  「你说吧。」我面色如水的答道,并没有征询梅妤的意见,但她丝毫没有表
现出不悦,反而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我。

  曹亚民小声的告诉我他的条件,我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对于我的爽快与直接,
曹亚民显出欣赏的神色,他伸出手来与我紧紧相握,他的手劲很大,而我也毫不
逊色,两人再次较量了一番,不分胜负。

  「你给我的这份名单,只能作为佐证,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效力的。」曹亚民
拿起池边的毛巾,擦了把脸道。

  我和梅妤微微颔首,这个结果早在我们预料之内了,不过从曹亚民的语气来
看,他应该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他没有卖关子,就接着说了下去。

  「但是据我所知,吕江有一个坏习惯,他会把重要的会谈内容录音下来,保
存在他所认为安全的地方。——当然,这种做法愚不可及。」曹亚民的话让我们
茅塞顿开,我与梅妤的目光都投注到他身上。

  没有他的指点我们根本想不到,吕江居然有这种习性。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个东西的存在,其他的我一
概不答。」曹亚民好像知道我们想问什么一般,他直接摇了摇手拒绝道。

  「但是,如果你能够获得这个,要想达到那个目的不是没可能的。」曹亚民
的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从这个角度看他好像一只过了壮年的雄性猎豹,虽然身体
已经不如思想般矫健,但随时仍有有跃起伤人的可能。

  不过那股神色很快就收敛了,曹亚民已经从泳池里爬了上来,他拿着毛巾裹
住自己的下半身,一边擦着一边说:「我先出去,你们可以在这里再游一会儿,
免得被眼线看到了。」

  我与梅妤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共同进出这个地方,对于
这个人的细心谨慎我深感佩服。

  曹亚民走到门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站在门口道:「这里没有我的首
肯,是不会放外面的人进来的,如果什么时候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欢迎你来
游泳。」

  他虽然话里并没有点名,但我却知道这句话是对梅妤讲的,她也没有表现出
特别的反应,只是很平静的表示谢意。

  曹亚民回头深深的看了梅妤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门口。

  待他走后,我们没呆多久就从泳池中起来,各自走向男女更衣室。我站在莲
蓬头下方,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的后背,但脑中却是一团乱糟糟的。

  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曹亚民的话,以及他对待梅妤的眼神与态度,如果上
次他还有所掩饰的话,如今他对梅妤的渴望与觊觎已是昭然若揭了,但我又拿他
这种欲望毫无办法。

  毕竟我在名义上只是梅妤的女婿,我能拿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呢。杨霄鹏已经
入狱了,短期内也没有出来的迹象,梅妤这样一个优质的美人等于空闺状态,任
何人对她有意的男人都可能发起攻势。我该怎么办呢?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到一
阵烦躁。

  我关掉水龙头,朝一壁之隔的女浴室走去,清晰的水流声越来越近。室外一
片漆黑宁静,女浴室昏黄的灯光下,梅妤白瓷般皎洁细腻的身子好像蒙上了一层
乳黄色的光晕,空荡荡的莲蓬头洒出细细的水滴,她浑身湿漉漉的就像一尊玉石
观音。

  她听到我踏在水里的脚步声,扭转过头来带着惊讶神情看着我,我赤裸的身
体上挂着水珠,表情沉郁中带有一丝不可抑制的冲动,被水浸湿的体毛在身上张
牙舞爪的,好像一只处于发情期的雄兽。

  「高岩,你,你怎么回事?」梅妤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前那两坨雪白丰腻的
尖挺玉乳,但两颗米粒大小的鲜红凸起却不小心露在了外头,整个白玉般的纤长
下半身更是完全袒露。她左右相顾,想找一个地方遮蔽自己的身体,但却发现无
处可藏。

  「高岩,这里是女浴室,你不能进来的,快出去。」梅妤心中暗惊,面前的
男子好像浑然不觉自己的抗议一般。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靠在了墙壁上,男人两只粗壮的胳膊撑在自
己脑袋两边,他的脸靠得那么的近,可以看见大理石雕成般的轮廓,充满男性气
概的五官,他的双目中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东西。

  「梅姨,我想你。」我喃喃自语道,不可自已的欣赏着眼前这个优质美人,
她那头黑绸般的齐肩秀发已经垂了下来,被水浸湿更像一整匹的丝绸般挂在脸颊
旁,显得那张清丽的玉脸更加小巧了,她的薄唇有些不安的微微翕动着,露出编
贝般洁白整齐的玉齿。

  「高岩,你别胡思乱想,不可以的!」

  梅妤口中慌张失落的斥责着,她原本准备好了一千种词令来训斥面前的男子,
但不知为何,面对着他那悒郁中又带着热情的眼神,自己当场就忘了大半,再被
他双手逼在墙壁上紧贴着,虽然他并没有碰上自己的身子,但身上那股满溢的男
性气息却令人不安,此时再要摆出长辈的身份已经很难了。

  头顶上的莲蓬头不停的滴下水来,滴在面前的男人与自己身上,在空中溅起
一朵朵水花,眼前的景象好像有些迷离,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抽动着,但她却
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含含糊糊中好像是在倾述对自己的迷恋,梅妤突然有些恼
火了,为什么总要这样逼迫自己,难道你不知道这样让我好累吗?

  可是,面对着男人的步步紧逼,自己却毫无抵抗的能力,甚至意愿。这么近
的距离下,他的身体真的是很健美,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般,张嘴闭合间露
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么的英气勃勃又狂野不羁。他到底在说什么,梅妤心烦的
甩了甩头发,几滴水滴飞溅到男人脸上,好像惹恼了他一般,他把身体向里压了
压,梅妤感觉有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小腹上。

  视线不由得往下一看,只见自己如羊脂白玉般平坦的小腹上多了一根粗长壮
硕的男根,那玩意浑身充血膨胀的样子显示出男人蓬勃的欲望,紫红色的龟头有
兵乓球大小,正好抵在自己浑圆小巧的肚脐眼上,紫红色的男根在自己雪白的皮
肤上蹭动着,两种差别极大的颜色对比之下,充满了色情而又淫猥的气息。

  「高岩,你疯了吗?」

  梅妤把双手撑在我的胸前,试图想要阻止我进一步的行动,她的双臂细长白
皙如春笋,按在我胸膛上的纤手颀长白腻,尖尖的长指甲像玉石花瓣般,虽然刺
在我的肌肉上,但我的行动并未被这些手段所延缓,我挺身继续向前,毫不在意
尖尖的指甲陷入肉中,却将自己那根粗长的阳具往她雪白滑腻的小腹上磨蹭擦动
着。

  「不,高岩,不能这样。」梅妤口中低低哀求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出话语中
的软弱无力,男人的胳膊已经积压了过来,他身上的雄性气息更加浓烈了,梅妤
越发觉得自己抵在小腹上的男根是那么雄伟茁壮,而且那玩意儿热得发烫,好像
是一条烙铁般烤灼着自己,似乎那热量会传染一般,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小腹也隐
隐有些发热,有股躁动不安的火焰在下腹附近诞生。

  恍惚中梅妤好像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但那口中迸出的词汇与语调都是那么的
弱软无力,连自己都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愧,更别提说服面前这个雄伟的男子了,
他不为所动的采取了直截了当的方式。梅妤只觉得对方的大嘴堵了上来,自己想
要再说什么为时已晚,那张火热的大口将自己的嘴儿,甚至下巴都完全包住,男
人像饥渴的野兽般向自己索吻着,那条可恶的大舌头在自己紧闭的牙齿前打转,
像是一条试图偷入良人家的公狗。

  「唔唔……」我肆无忌惮的在梅妤嘴上舔弄着,虽然她仍然紧闭着牙关,但
白玉般细长的鼻翼已经不由得翕动了起来,那对清冷的凤目中已经蒙上一层轻雾。
不知是自己狂热的告白,还是强横霸道的举动,眼前的玉人已经被自己卸掉了面
纱,虽然她任坚持把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但她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她的
防线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双手向下滑动,很熟练的抓住梅妤胸前那两只雪白玉乳,那软滑娇嫩如鸡
头肉般的雪乳,沾着水滴的感觉更加滑不留手,五指抓在两坨茭白丰腻的乳肉上,
简直就要化开了一般,我稍稍用力揉动捏挤着手中的雪乳,白花花的滑腻乳肉从
我的五指中溢出,在我手指力度的作用下化成各种媚人的形状。

  梅妤觉得自己身上一道道热流在涌动,男人强壮身体的压迫力太大了,他的
动作熟练而又老道,就像一个偷香窃玉的能手般,自己虽然把手撑在他胸膛上,
却无法阻挡他身体的攻势,反而把自己胸前的一对乳房暴露在外。只觉得胸前一
热,男人已经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她们。

  这对娇嫩滑腻的小兔子一落入男人手中,便被他肆意揉捏抓弄着,男人的手
掌又宽又大,一只手刚好抓住一只,他的手指坚实有力,但却并不粗糙,虽然力
度稍显大了点,但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身体是很爱护的,自己的小兔子在那对大
手的抚弄下,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令人想要叫出来,那是种很
舒服的感觉。

  「嗯……」梅妤忍不住张口轻吟了一声,正当她为自己的失口而感到懊悔时,
男人已经抓住机会趁虚而入,那条蓄势已久的大舌头叩开她松懈的牙关,突破洁
白玉齿伸入她檀口中。防线一旦被攻破后,梅妤的溃败几乎就是瞬间的事,还没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中已经塞满了男人的长舌,那可恶的肉条就像只蟒蛇般,
在狭窄滑腻的口腔中翻滚撩拨着,不断的挑弄着自己的丁香小舌,还无休止的将
他口水送了进来,弄得自己满口湿漉漉的。

  「不要吖」梅妤不知在口中还是心中狂呼道,但一切为时已晚。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根长舌总算攻占了梅妤的檀口,我使出浑身解数挑逗
着她的丁香小舌,有些贪婪的霸占那具温暖滑腻的口腔,梅妤的反应出乎意料的
软弱,她的矜持和清冷好像已经在那一夜被我击破,在我重新拿出强势的态度面
前,她一败再败,溃不成军,很快我就感觉到,那条灵巧的丁香小舌开始回应我
了,在我耐心的引导和配合下,我们俩的舌头开始交缠在一起。

  相比起那个夜晚,我们这次是完全处于清醒状态下,毫无掩饰的相互舌吻着,
我的动作强势霸道,她的反应轻柔婉转,我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般口舌相接着。
我能感觉到梅妤心态的变化,她从反抗、抵触、畏惧到逐渐接受并配合起我的舌
吻,证明了她无论是身心上对我都不具备抵抗,她之前所有的抵抗和推托只是女
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一旦我强硬的发动攻势后,她便一步步的退缩,最终向我拱
手投降。

  当一个女人愿意与你舌吻并且享受这种感觉时,表示她身体上的一切都可以
为你敞开。梅妤的玉脸已经染上一层艳丽的桃红,她的凤目中更是潮湿得要滴下
水来,我能感觉自己手心中那两粒鲜红的凸起已经变得无比坚硬,这个优雅端庄
的玉人已经动情了,我还更待何时?我松开那两坨滑腻的雪乳,探手向下抓住了
她颀长雪白的大腿,那两条玉藕般的白腻长腿瘦瘦的,我的手掌几乎能够将她们
一把握住,我抓住她们向上一提,便将梅妤那窈窕轻盈的玉体举了起来。

  梅妤感觉自己像一个女娃娃般,被男人从大腿根部抱起,她虽然身高不是很
高,但是腿长的比例却很大,站着的时候跟丈夫的下身几乎平行。可是这个男人
的体型更为高大,他站着的时候下体的男根就顶在了自己小腹之上,而现在自己
被他抓着屁股抱了起来,才刚好跟他的下身保持水平一致,只是这个姿势也太羞
耻了,自己的双腿被掰开到了极限,胯间那处神秘的桃花源已经暴露在男人面前,
而且感觉那根粗长的男根已经贴在了上面,那坚实硕大滚烫的感觉好不吓人。

  浴室的墙壁上贴着白色瓷砖,背部冰凉的感觉让她冷静了些,不过眼前的景
象却是太淫猥人了,自己被男人捧在手臂弯上,两条雪白纤细的小腿挂在他的手
臂上,自己的身子被挤成个U 字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靠得好近,自己可以感觉
到他火热呼吸喷在脸上的感觉,他的喉结上下活动着好像在说什么?

  「梅姨,我爱你……」

  ——不,不行,你不可以爱我,我是你长辈呀,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母亲了。

  梅妤迷迷糊糊中想着,但她却没有诉诸于口,因为男人的滚烫坚硬的巨根正
在自己私处下方磨蹭着,那根玩意儿好可恶吖,它总是在外面游动着,偶尔朝里
面探一探头,大大的脑袋把自己下面的肉唇挤得满满的,但很快又把大头给缩了
回去,反倒弄得自己私处痒痒的,有一种麻麻的感觉油然而生,像电流般从私处
缓缓引导到小腹处,加深了小腹处那种烦躁的感觉。

  「让我照顾你吧,我会好好的爱护你……」

  ——不,不对,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我是有夫之妇了,我的丈夫叫杨霄鹏,
他……

  梅妤想出言反驳,可是话刚到唇边,却沮丧的发现自己话里的虚弱,自己是
有家庭的人,可是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一直都在监狱里,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自己最失落最辛苦的时候,他在哪
里呢;自己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在哪里呢。

  可是,把自己把在手中的这个男人,他也太狂妄太蛮横了吧,无论如何我都
是个良家女子,为何你对我这般步步紧逼。好像……好像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个
脱离了所有身份的美丽女子一般。可是内心深处,梅妤却暗暗觉得有些欣喜,自
己还是个女人,不是梅教授、不是杨乃瑾的母亲,也不是杨霄鹏的妻子,是一个
有人疼、有人爱、活生生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不,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你不能主宰我的一
切。

  梅妤不顾一切的狂呼着,却发现自己张开的玉唇中发出的却不是这些话,而
是一声压抑却隐含着颤栗的轻吟,那声音中带着一股媚人的快意,这是她从未在
自己身上发现的,梅妤开始害怕起自己的反应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而此刻,她感觉托着自己的那对手臂一松,整个身子悬空着向下一沉,顿时
下体被纳入一个粗大坚硬的巨茎,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她措手不及,身体的感觉
好像瞬间被放大了数倍般,私处的每一块嫩肉和腔道内的每一圈肉褶,都被那粗
大得不得了的男根碾过熨平,往日敏感的神经末梢像通过电般愉悦不已。

  已经一片漆黑的夜里,这座僻静的中学游泳馆内,只有女浴室还亮着灯光,
昏黄的光线照在室内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上,将他们的身子营造出油画般的
美感。男子高大挺拔的身体就像古典主义画作中的天神般健美,他双手撑在贴着
白色瓷砖的墙壁上,手中捧着一个瓷白纤细如碾玉观音般的女子,女人的身体被
他压在墙壁上折成U 型,两条玉藕般洁白细腻的长腿挂在他手臂弯里,而他微微
曲着膝盖扎着马步,两条踩在瓷砖地面上的小腿筋腱绷直,好像正在使出全身的
气力向上顶着。

  男人的身体从胸口以下到腿上都长满了浓密的毛发,被水浸湿后就像只雄兽
般威猛,而女人通体白得几近透明的身子,就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般纤弱不堪一
握,这两具反差极大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交媾着,那种淫靡的景象几乎让人喷血。
在男人的双腿之间向上翘着一根粗如儿臂的巨茎,那根膨胀充血呈紫红色的阳具
正不断进出于手中女子的胯下,那个女子的蜜穴白净丰腻形状优美,一圈娇嫩的
花瓣被巨茎蛮横的挤开,然后随着巨茎的深入不断的回口包裹住茎身,待巨茎抽
出的时候又带出了一圈圈鲜红的嫩肉,随着巨茎的活塞运动像一条鲤鱼的嘴一般,
咕噜噜地冒着透明的气泡。

  头顶上的莲蓬头不断地喷出细细的水流,浇在下方那两个肢体交缠的男女身
上,冲走他们身上的汗液,却冲不走他们蓬勃的情欲,男人的体型实在太强壮了,
他手中的女人就像一具柔弱不堪的白瓷观音般,任由他捧在手上把玩蹂躏着。他
俯身低头吻在女人丰腻的雪乳上,大嘴含住那两颗米粒大小的鲜红乳头,用长长
的舌头舔舐逗弄着,弄得女人雪一般的身子不断颤抖,下身更是将那巨茎挺得飞
快,两块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按了马达般,有规律的上下耸动着,长满体毛的小
腹不断撞击拍打在女人桃心状的滑腻雪股上,一种夹杂着水声的淫靡声响充斥整
个室内。

  「吖……」梅妤忍不住仰起头来发出娇吟,男人的阳具实在是太大太粗了,
每次硬生生的顶进来的时候,自己都担心私处会不会被撑破,而且那根肉茎长得
有些过分,直直的好像要捅到自己心口一般,本以为快要到尽头了,他稍一用力
又顶进去了几分,虽然自己没有胆量往下看,但私处内传来的感觉清晰告诉自己,
男人那颗大龟头已经挤进了自己的花房内,那里可是丈夫从未进去过的地方呀。

  想起丈夫,莫名的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自己身为人妻人母,竟然被这个年
轻男人抱在手臂上,像个女娃娃般把着双腿,任由他的粗大男根在自己的私处抽
插,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梅妤,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尊心吗?你难道不懂得道德两
字是如何写的?你平时在法庭上、在课堂上侃侃而谈的劲头哪里去了?你今后应
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丈夫与女儿?

  梅妤想要摆脱对方的身体,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想要让自己体内的男
根拔出来,她又开始挣扎反抗着,试图用自己的逻辑降服对方,但这一切都无济
于事,男人的强壮与伟岸让她无计可施,反而招来对方更猛烈的报复,男人抓住
她的光滑丰腻的雪股,五指好像要陷入自己的白肉中般,像发情的猛兽般大力耸
动着自己的下身,私处内的男根好像又膨胀了几分,每一下都深深的顶在自己的
花心,撞得自己一阵阵心慌意乱。

  不知不觉间,男人的大口重新纠缠上来,贪婪的舌头肆意舔舐吸允着,把自
己的整个口腔都舔了个遍,梅妤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脉都在燃烧般,往日里清明
的脑子中一片混沌,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好像随着那男根的频率而挑动般。

  「不行,我得呼吸,我要清醒起来,我不能就这样子下去。」梅妤心中狂呼
着,但她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丁香小舌居然已经开始迎合着对方了,私处里的
嫩肉更是一团团的卷了起来,竭力包裹摩擦着男人的茎身。

  自己肯定是疯了,这样子不对的,要停住,马上停住,可是……可是这感觉
实在太美了,自己从未像这样般被男人凌辱着,但男人给予的快感却是前所未有
的澎湃,他就像一座巨浪般把你送上浪尖,但紧接着又来个更大的巨浪,一个巨
浪跟着另一个巨浪,将自己直直送上云霄,而后又高高的摔了下来,粉身碎骨却
爽快到了骨髓里头。

  梅妤只觉得自己小腹那团燥热更加浓烈了,自从那个狂乱的晚上之后,自己
的身上好像留下的对方的烙印一般,每当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节,那块烙印
就会突然跑出来戏弄人,让你浑身冷汗淋漓却又燥热难耐,那种折磨人的感觉就
像你身上有块抓不着的地方在发痒一般,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戏弄你而毫无
办法。

  这种感觉折磨了梅妤好久,尤其在面对着那个男人时,她得时不时的加紧双
腿来限制它,但这种方法却收效甚微。直到那根可恶的男根重新侵占了进来。梅
妤绝望的发现,当男人的巨茎深深的顶入体内时,那种焦躁不安的麻痒感居然烟
消云散了,而男人稍稍把巨茎抽了出来时,那种折磨人的感觉又开始抬头。她觉
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男根的一部分,巨茎抽拉顶动之间,自己的身体和心跳竟然
都会随之改变。

  这种领悟让梅妤欲哭无泪,她不甘心、不情愿、不能接受自己身体的诚实反
应,但又毫无办法的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体验着那天堂地狱般切换的感
受,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绯红的面纱,包括浴室的墙壁、莲蓬头洒出
的水、男人强壮的躯干以及他那根仿佛不知疲倦的巨茎,随着那一下又一下的抽
插,梅妤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要被撞到了一般,每一次的深入都让自己心都要
碎裂开来,而那种感觉越发的激烈深沉。

  梅妤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她的身体就像积累了无数的炸药般要炸开,
又像是春天的花儿般舒展开来,她那白瓷般纤细滑腻的身子用肉眼难以看清的频
率颤栗着,挂在我手臂弯上的雪白颀长的玉腿像弓弦般绷得紧紧的,纤巧玉足如
新月般弓了起来,脚尖那十只玉石花瓣般的脚趾用力向内缩着,然后那花朵般的
蜜穴里一阵剧烈的震动,无数的滑腻嫩肉翻滚了过来,像是有生命力般的抖动跳
跃着,一股股清泉从她的花心深处喷出,浇灌在我硕大的龟头上。

  「嘤……吖。」梅妤终于发出整个晚上最为畅快的一声娇吟,她的声音中有
着难以抑制的快意,就像她不停颤动着的白腻纤细光滑玉体般。

  此刻我也将近到了极限了,肿胀到了极致的龟头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我倒
吸了一口冷气,发力再朝梅妤的花朵蜜穴中猛顶了十来下,正想就此朝她花房里
喷射时。

  原本已经软成一滩香滑白肉的梅妤,完全只是靠我的身体支撑在手臂上,此
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迷蒙的凤目一下子清晰过来,她开始拼命的挣扎,
力量是我前所未有的大,此刻的她真的像一头母狮,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我胳膊
的肌肉中,口中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行吖,不能射进去。」

  「高岩,求求你了,千万别射进去呀。」

  她眼中的柔弱与哀求打动了我,我不由得心中为之一颤,强忍着不停抖动着
的腺体,咬紧牙关将阳具从她体内抽出,刺激已久的龟头在我刚刚离开蜜穴的时
候崩溃了,我只觉得一股电流从鼠蹊处传至茎身,再也无法继续坚持下去,马眼
口一阵酥麻,一股股浓浓的白浊精液从体内射出。

  而此时梅妤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开始贴着瓷砖往下滑去,我的巨茎正
在不断的喷射着积蓄已久的精华,一股股白浆强有力的打在对面墙壁的瓷砖上,
顺着瓷砖往下流着,一直流到梅妤白瓷般的纤细玉体上,巨茎射到最后有些疲软
的垂了下来,几簇意犹未尽的白浆不偏不倚的滴在梅妤的玉容上。

  她那宝相庄严的玉脸上,粘着我阳具中射出的白浊精液,那种亵渎了玉人的
画面简直令人发指,但又充满了一种淫猥色情的美感,梅妤显然浑身乏力得连小
指头都抬不起来,所以只能紧闭眼睛任由我的精华射在她脸上,头顶的莲蓬头不
断喷洒着水,把她脸上的白浆冲刷走了,但她那闭合着眼,水流不断打在她清丽
的玉脸上,好像一朵娇弱不堪的水莲花,实在是令人横生爱怜。

  我喘着粗气,两条小腿还带着射精后的疲倦感,这种直率的性爱交欢实在是
太爽了,尤其是能够重新染指这个优质美人,让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是,我却发现那个给我带来极大欢悦的美人有些不对劲,她依旧坐在白瓷砖的
地面上,一对白皙细长的纤臂抱住膝盖,两条白腻颀长的玉腿收合并拢着,玉石
花瓣般的脚趾头有些纠结的扭着,她把臻首埋在手臂与大腿间,从上方只能看见
湿漉漉的黑发挂在玉背上,她的背部瘦削洁白柔弱不堪,水流不断冲刷在上面,
玉人优美的香肩好像在微微蹙动,我似乎听到了女人抽泣的声音。

  「梅姨,怎么了?」我有些迷惑的蹲了下来,伸手抚摸在她的玉背上,我的
手似乎有电流般,梅妤的背部抽动了下,好像有些畏惧的想要闪躲。

  此时已经入夜,这个季节晚上还是有些凉的,浴室的莲蓬头里喷出的并不是
热水,梅妤就这样坐在水中仍由凉水冲刷着,再这样下去她会生病的。我难以抑
制自己的爱怜,伸手放在梅妤的胯下,将她整个人提起远离水流,梅妤的身子在
我怀中好娇小,她轻得就像个娃娃一般。

  我拿来干净的毛巾,为梅妤擦去身上的水滴,动作温柔而又轻缓,就像在照
顾自己的小女儿一般,她既不拒绝也不反抗,只是呆呆的站着任由我摆布。我在
擦拭的同时,顺势亲手触摸了她全身,这个玉体除了有点偏瘦外,可以说是完美
无瑕的。窄窄的肩膀、饱满尖挺的双乳、不堪一握的细腰、颀长而又均匀的双腿,
简直是上帝精心打造的女体模板。她的肌肤更是像初生婴儿般滑腻柔嫩,完全不
是这个岁数的女人应有的状态,只是伸手触摸在上面有些冰凉,没有白莉媛那种
温香软玉的感觉。

  指尖所到处,梅妤纤白的大腿内侧和玉背上有几处淤青的痕迹,在那具瓷白
观音般的玉体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她的皮肤细腻娇嫩得令人惊叹,稍微受到一
点外力的作用就会出现淤青。我虽然已经对她足够温柔了,但仍不免在这副娇弱
不堪的玉体上留下欲望的痕迹。我有些心疼,双唇轻轻的吻着她雪肤上的那些青
痕,试图想让自己的嘴唇抹去那些青白的痕迹。

  我分开她匀称细腻的大腿内侧,用毛巾擦拭在胯间那具花瓣蜜穴上,白皙平
坦的小腹下方那缕柔软的耻毛被抚平,耻毛丛中那一圈嫣红的花瓣却有些肿胀未
消,那嫩肉上还残留着充血的痕迹,这都要归罪于我那根异于常人的阳具。我忍
不住俯身轻轻的吻在蜜穴上,将嫣红花瓣纳入自己口中,用舌头和唾液去抚慰她
们。虽然我并没有在里面射精,但毕竟还残留了些许分泌物的味道,但她的花瓣
却有一种花果般的清香,让我忍不住想用舌头去品尝她们。

  要是往常换成给白莉媛的白桃蜜穴口舌,她很快就会给出热烈而又愉快的反
应,但今天我用同样的手法对待梅妤,却迟迟未见她蜜穴或者花瓣升温的迹象。
尝试了一阵,我有些不甘心的放弃了,重新站起身来却发现,在浴室昏黄的灯光
下,梅妤像一尊白瓷观音般冷冷的站着,浴后更加光洁如玉的脸颊上,两行晶莹
的泪珠正在默默的从凤目中流出,梅妤哭了。

  我有些束手无策,对于这个美人我一直都仰慕,也一直渴望着一亲芳泽,而
今天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头却有些隐隐的担忧,
好像梅妤与我之间的距离并未随着身体的交合而更近了,反而有些渐行渐远的感
觉。

  我张开双臂把她搂入怀中,用自己宽阔的臂弯和坚实的胸肌包围她,用自己
身上的热量温暖她,我生怕稍有不慎,眼前这个美人可能会因为体温过低而冻僵
过去,但事情却朝着我最怕的方向发展过去,怀里玉人的身子还是那么的冰凉,
要不是她秫秫不休的泪水滴在我的胸膛上,我真怀疑自己搂着的是一尊玉石观音。

  「梅姨,不要哭了好吗?」我无比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脸,话音里带着一种负
罪的感觉。

  「求求你了,你这样子让我好害怕。」

  过了好一阵子,梅妤才轻轻的开启薄唇,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好像
更缺少了股生机。

  「高岩,够了吗?」

  我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摇摇头看着她,她的凤目清澈见底,眼中有股
让我心虚的东西。

  「高岩,你究竟想要什么,为何又要这样折磨我。」梅妤淡淡道。

  「我……」我欲言又止,梅妤的话点中了我的要害,我究竟是为什么呢?为
了她那纤细柔美的身体,还是她过人的智慧才情,我突然感觉一阵迷惘。

  「梅姨,我想要你。」我突然下定了决心,不管未来如何,我都必须坚持自
己的想法。

  「你很聪明,你很有见识,你很懂得发现并欣赏美的事物,你本身就是一个
完美的女子。从第一次见到你以来,我心中就暗暗的仰慕着你,你是我心中的女
神。」我的声音坚定中又带着不可抑制的热情,极具自信的缓缓道来。

  「我想要让你过得更加快乐,为你抹去眼角里的哀伤,帮你卸下身上坚硬的
甲壳,让你得到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

  「高岩,你的想法太不实际了。」梅妤静静的看我说完,她的凤目中好像有
些变化,但话音还是那么的冷淡。

  「你所说的没一条可以成立。其一,我已经不是青春少女了,而你是那么的
年轻;其二,我是有夫之妇,虽然杨霄鹏现在身陷囹圄,但在法律上我仍是他的
妻子;其三,我是瑾儿的妈妈,而你是她的男朋友,从伦理道德上就行不通。」

  「你说你要给我一个女人的幸福,那你能给我什么呢?」梅妤讲话的速度并
不快,但她的话语却像刀锋般锐利。

  「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你只是想在我身上满足欲望,你只是想实现征服
女性的野心罢了。」梅妤轻轻摇着臻首,嫣红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我哑口无言,梅妤看得出我的无力,她继续用言辞进攻着。

  「高岩,你给不了我什么,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借口而已。」梅妤淡淡道,她
的身子在我怀中显得很是瘦弱,但那一刻好像我们之间的位置颠倒了过来一般,
怀中那具滑腻柔嫩的玉体突然间变得坚硬如钢铁般。

  「梅姨,你说得没错。」我沉默了半天,总算开了口,哑着嗓子道。我的回
答在梅妤的预料之中,她似乎松了口气又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我很敏锐的捕捉
到了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只不过,你好像忘记了一点。或者说,你是在掩盖这一点。」我的话让梅
妤有些惊讶,她似乎没料到我还有余力反击。

  「我掩盖了什么?」梅妤那两道上翘的秀眉蹙了起来,她颇不服气的道。

  「你掩盖了快乐,梅姨。」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带邪气的笑意,我把嘴巴凑近
她白玉般圆润的耳根,轻声道:「梅姨,当我们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你的感觉是
快乐的。」

  不知是我的话,还是我说话时喷出的口气,梅妤浑身好像被电击般颤抖了下,
她小巧玲珑如玉的耳朵缩了缩,似乎想要躲开我的大嘴一般。

  「你……你胡说,我没有。」梅妤急切的反驳着我,她的语调失去了先前的
淡然自若,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有些胀红了起来,倒是多了几分血色。

  「没关系的,梅姨。」我一点都不急于辩护,我只是淡淡的笑着道。

  「你可以否认,但是你的身体不会说谎的。」

  我的眼神中少了之前的冲动和焦虑,更多的是一种好整有暇的从容,那是可
以主宰对方的自信,我与梅妤之间好像换了个边似得,事情正向有利于我的方向
发展。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梅妤像是被我点中了穴位般,她把下唇咬得紧紧
的,似乎都要滴出血一般。

  但我没有跟她多说什么,只是张口噙住了那对娇艳的玉唇,回报而来的自然
是一阵剧烈的反抗,梅妤使劲摇晃着臻首,用尖尖的长指甲抠我,用她的纤细玉
足踢踩我,她的反抗就像她的言语般激烈,但在我身上却又丝毫没有功效。

  我只是不依不饶的紧紧抱着她,嘴巴毫不气馁的叩击着她的牙关,我的坚持
与从容收到了效果,怀里的反抗渐渐弱了下来,然后几近于无。她的体温渐渐升
高,滑腻娇嫩的肌肤开始泛红,最后就连小口的那道关卡也没守住,终究被我的
长舌攻占了进去。

  好像是在验证我之前的话一般,梅妤的身体又一次出卖了她的感受,她逐渐
从被动承受,转化成主动配合着我,我怀中的玉人不但开始紧紧抱住我的后背,
而且还开始与我口舌相交,相互递送着津液。

  直至我的大手将要探入她双腿之间时,梅妤才突然惊醒般夹起大腿,阻挡住
我的行动,她死命的推开我的头,从我身边后退了几步,她脸上挂着艳丽的桃红,
一对凤目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看着我。

  「高岩,你这个混蛋。」梅妤口中喃喃自语道,她再次蹲在地板上,一双水
仙花瓣般的玉手捂在了脸上,眼角似乎再次迸出泪水。

  只不过,这次她哭泣的内容与心态,比起先前那一次大不相同了。

  我默默无言,只是拿起梅妤的衣服,披在她光滑如玉的后背上,伸手再次将
她搂入怀中,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我。

  我与梅妤从游泳馆出来后,外边已经是繁灯初上的夜里了,曹亚民和他的警
卫们早就撤离了,并没有人发觉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些事儿。

  梅妤衣冠整齐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的玉脸朝向另一边的窗外,好像不想与
我目光接触一般,夜都市的流光溢彩透过玻璃照在她清丽的脸颊上,有一种难以
形容的美。

  「高岩,我们之间迟早会出事的。」梅妤面朝着窗户开口了,她这句话好像
是对我说,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道。

  「那又如何,梅姨,我根本不在乎的。」我面色平静如水,从容的答道。

  「我只想让你快乐,把握现在就足够了,其他的东西,让他们见鬼去吧。」

  「你不懂的,高岩。」梅妤摇了摇头,她的语气里有些忧伤,却少了先前那
种冷漠。

  「我懂的,我一直都懂的。」我在心里头暗暗的说,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第八十章

  一阵凌冽的夜风袭来,把我的脸刮得有些生疼,我掏出一个黑色棉线帽戴在
头上,粗糙的纤维紧紧贴在脸上,虽然不能阻止风的侵入,但却遮住了我绝大部
分的五官,除了两只寒光外露的眼睛和方正坚定的双唇。

  我向前踏了一步,脚下是300 多米的高空,一栋栋摩天大楼在附近拔地而起,
而我脚下的正是其中最高的一座,整个大厦外表披着光洁齐整的玻璃,在夜空中
反射着黑曜石般的颜色,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一般,默不作声却姿态骇人。

  自从游泳馆那次会面后,我便遵循着曹亚民的提示,试图从吕江那里挖掘到
他的录音资料,并以此为工具和筹码,撬开吕氏商业帝国的基础,最终实现我的
目的。当然这种事情梅妤她们是帮不上忙的,铁拐李和程旭也不大合适,只有施
依筠依然无条件的帮助我。于是,在施依筠提供的线索下,我乔装打扮隐秘尾随,
跟踪吕江达两个礼拜之久,总算摸清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出行规律。

  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吕江虽然身为巨富,但工作却很勤奋,而且很守时间,
很有规律。他通常是在早上9 点出门,前往位于CBD 的三港集团大厦上班;午餐
会去一家他私人拥有的高级会所,然后在那里午休一下;下午3 点半返回公司,
继续工作到6 点,如果晚上没有应酬的话,他会去海之梦俱乐部坐一坐,跟业内
的朋友喝喝茶;11点左右会准时回家休息,当然不一定回哪个家。

  据我所知,吕江目前的情妇有三个,除了已经跟他断绝往来的白莉媛外,就
是许美芬和许美芳这对姐妹了。不过,我惊讶的发现,许美芳的丈夫居然是那个
陈铁林,也就是杨霄鹏曾经的得力助手,在三港集团完成并购之后,他就重新回
到国资委,并当上了副主任一职,虽然收入是比不上国企,但是政治待遇一点都
没有变。

  陈铁林应该知道自己妻子与吕江的关系,但他对妻子与别的男人偷情却丝毫
没有异议,我有好几次看到,吕江公然在许美芳家留宿,陈铁林反而成为那个家
庭的第三者。不过陈铁林在外也有自己的情妇,看来在这些官场人物眼中,夫妻
只是个名分上的符号而已,并没有什么忠诚与伦理可言。

  吕江平时逢单数的日子,会到他情妇的家中留宿,如周一去许美芬的别墅,
周三的话则是许美芳的家。其余的时间他基本上会回家。但是,许美芬经过我们
那次的调教后,整个人比以前更加虔诚起来,或者说变得更加神经兮兮,而对吕
江更是从之前的百般依赖,转成十分畏惧与厌恶,连稍稍与其相处都做不到,反
正吕江对她并不怎么上心,所以来得就越来越少了。当前真正与吕江保持关系的
只有许美芳一人。

  吕江日常居住的房子有两处,一个是与梅园相距不远的帝豪花园,另一个就
是目前我们所处的强生大厦。这个号称全淮海市最高层的摩天大楼,临江而建、
视野辽阔,自去年开盘以来均价已经达到了16万以上,能够入住此地就等同于证
明了房主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而吕江一家正坐拥大厦第60层的一套复式结构
住宅。

  「弟弟,这么高,你真的有把握吗?」施依筠站在楼顶的内侧,虽然墙边有
半人高的护栏,但她依旧显得有些畏高的样子,连瞧都不敢朝楼外多瞧一眼。

  要想混入这栋大楼是极不容易的,强生大厦的物业采用了整套先进的美国安
保方案,包括指纹认证等一套流程,全楼上下共有200 多个摄像头,各种监控措
施无处不在,保安一共有3 只队伍,定期巡逻、轮流换防。我尝试了多种方式,
想要混入这栋大厦,但均不奏效,幸好施依筠的公司是从事玻璃幕墙清洁工作,
她承包了淮海绝大多数高楼的外墙,强生大厦也不例外,所以我才能在她的掩护
之下,偷偷潜入到大厦的楼顶。

  这里可能是全楼唯一一个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而在凌晨7 点之前保安是
不会巡逻到楼顶的,我从中午潜入到现在已经快午夜了,接下来还有6 个小时的
充裕时间给我行动,当然首先我得进入吕江的家,而此时那个手提箱内的装备就
排上了用场。

  此时我已经把这套专业用于绳降的装备穿好,为了方便行动我身上只穿着一
套连体的黑色鲨鱼皮外套,一副特种作战专用的保险带套在大腿上,由于皮带勒
得极紧的缘故,将我裆间那一团鼓囊囊的东西凸显了出来。

  「弟弟,你这样的话,那里不会勒得慌吗?」施依筠眼中好像冒着火花,她
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背后,双手却放在了我的胯间。

  施依筠涂着大红指甲油的白手在滑动着,隔着衣料我感觉下体有些充血,保
险带之间那团布料鼓起了一大块,我忙用手按住,轻声道:「依依,现在不是时
候,你要帮我观察好上面的动静,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一定要拨电话通知
我,我把手机调振动了,你一定要记住。」

  「嗯,没问题的,交给我好了。」施依筠像一个小姑娘般看着我,眼神里充
满了爱慕与崇拜。

  她伸手抚摸在我脸上,透过头罩上的小孔轻抚我的嘴唇,然后踮起脚尖在上
面轻轻一吻,悄声道:「弟弟,你这个样子好性感。」

  施依筠竖起一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指,在自己鲜艳的红唇上滑动着,两只
涂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口中带着化不尽的腻意道。

  「人家下面都湿了,好想让你在这里干我。」

  我被她逗得有些热血上涨,差点就像拉过她在这楼顶干上一炮,但是一想到
晚上的任务艰巨,还是强忍住胯下蓬勃的欲望,抱过施依筠香喷喷的丰腴身体,
在她的鲜艳红唇上轻轻一吻道。

  「依依乖,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干得你死去活来。」不知是我的吻还是我
的承诺起到了作用,施依筠总算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扭了扭不是很纤细的腰肢,
嗲声道:「那你要小心点,快点回来哦,可别让依依等急了。」

  我不置可否地对她点点头,然后踏上了天台边缘,面前是一览无余的深邃夜
空,我就像一只苍鹰般屹立在山顶鸟瞰众生,面对着这个繁华而又喧嚣的大都市,
我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75层的楼顶间流动的空气都带着寒意,嘴角好像还
带着施依筠湿热唇瓣的香味,我收摄心神,纵身一跃,跳入那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中。

  我的身体在空中滑落了20米左右,手中向上一拉动力绳,被8 字环缓降器扣
住的绳索突然一紧,正好抵消了向下坠落的加速度,我不等身体悬空太久,顺势
朝玻璃幕墙上一蹬,双腿的借力送我向外荡出,再次在地心引力下做着自由落体
活动,差不多同样的距离之后,我再次收力,如法炮制,就这样,我手中控制着
动力绳的力度,身体不断的在玻璃幕墙上起落。在夜空中,我就像一只大蝙蝠般
穿梭在大楼的玻璃表面上,而脚下却是一片深邃的虚空,稍有不慎,掉落下去便
会粉身碎骨。

  不过,这种绳降对我来说,只是很普通的一项必备的技能之一,我曾经用绳
索尝试过更多更高的大楼。差不多十分钟后,我已经落到了吕江家所在的60层,
扣上封闭锁后,让自己垂直悬在半空中,我贴在玄黑色的钢化玻璃上,慢慢的向
预定的目标移动去。钢化玻璃是无法用工具切割的,不过之前我已经用望远镜观
察过,吕江家一楼的阳台是敞开式的,而封闭阳台的只是一扇普通的玻璃门。

  我斜斜的落入阳台上,打开垂降用主锁搭扣,让绳索与身上的保险带脱离,
活动了下有些酸麻的大腿,顺便观察着阳台以内的景象。客厅内黑漆漆的,只有
对面大楼探照灯的余光照出个轮廓,我把带着手套的手放在玻璃门的把手上,这
扇门应手而开,显然吕家并没有很在意阳台的安全,也没有在这里安装安防设备,
毕竟按常理推测是没有人可以从几百米的高空飞入家中的,当然这也为我提供了
方便。

  今天晚上是星期三,按规律吕江会在许美芳的家中留宿,而梦兰最近都在燕
京忙着营救儿子,这个时候家中除了佣人应该没有别人在,我可以很方便地寻找
那个东西。不过出于安全起见,我并没有去开灯,只是打开随身携带的强光战术
手电,借着雪亮的光线搜寻起整个屋子来。

  这是一套3 层的复式住宅,总面积超过600 多平方米,里面的装潢装饰很好
体现了奢华这个词汇,完全配得上「淮海首富」的身份地位,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摆着欧式风格的家具,脚下是厚厚的深可陷脚的波斯地毯,各种现代化的家电设
备一概不落。一楼大客厅的旁边是一个现代化的厨房,里面采用的是原产德国的
厨电,还有两间好像是佣人居住的卧室,我没有惊扰他们,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有一个影音室、一个书房和一个练声房。影音室里装着大屏幕投影电视
和高级音响,从烟灰缸的使用情况来看这里更多是是男主人的痕迹;练声房里面
有一套专业的声乐设备,这个自然是梦兰的天地了;那个书房里清一色的美式家
具,柜子上装着很多精装版的书,但从书籍的崭新程度来看,书房主人更多时候
只是为了装饰而摆着它们,我仔细查看了下书桌里那台崭新的电脑,但除了一些
聊天和娱乐软件外一无所获。

  我继续走上三楼,这层总共有三间卧室。一间客房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紧贴
着是吕天的房间,里面摆着很多动漫人书籍和人偶玩具,还有PS3 和XBOX等游戏
机,以及几条色泽艳丽的女性女裤。我在他衣柜内翻出一本相册,里面有很多裸
体女人的照片,绝大多数都是他在奸淫这些女人时拍下的,这些女人的年龄段跨
度很大,从10来岁的小姑娘到40多岁的熟妇都有。我粗略的翻了一下,没有发现
熟悉的面孔,就置于另一旁不管。

  吕江的主卧室更是极尽奢华,两个独立的衣帽间分别为男女主人服务,梦兰
还有专门一个化妆室,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高级化妆品和香水,室内弥漫着一股
甜得发腻的香气。卧室里那张足以媲美酒店的大床上的被褥整齐干净,看不出有
人在上面睡过的痕迹,我翻遍了所有的柜子以及抽屉,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
西,只好悻悻的退了出来。

  走在去二楼的楼梯上,我突然发现一楼大厅灯火大亮,从玄关处好像传来有
人对话的声音。我心中一惊,忙关掉手中的手电筒,这个时候怎么有人在一楼,
难道是佣人起来了吗?我踮着脚尖,悄悄从楼梯溜了下去,倚在墙角后往客厅一
看。

  客厅中那盏华丽的水晶灯照得室内一片通明,厨房门口处有一个吧台,此刻
两人正站在吧台前说这话,其中男的梳着大背头,身材高大,鹰鼻薄唇,不正是
我们的大对头吕江吗,他今天不是应该在陈铁林家的床上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了。

  另外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但是她那高耸的发髻,巧小玲珑的身段无不透露着
她的身份,梦兰上身一件轻薄的绯红雪纺小衬衫,一条银灰色超短裙裹住她那丰
腴浑圆的美臀,两条不是很长但纤细匀称的白腿蹬在11厘米的细高跟鞋内。

  他们两人与其说是在谈话,还不如说是在吵架,当然声音更大的却是梦兰。

  「你还是不是人啊,儿子还在牢里没出来,你倒是有心情去找小婊子。走了
个姓白的,又来个姓许的,你还真是风流情种啊。」梦兰的声音即尖刻又粗俗,
一点都没有舞台上甜美高雅的风范。

  「你发什么神经,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吕江显然心情不佳,他取出一
个玻璃杯,朝里面倒了半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是哟,我不管你最好,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婊子们花天酒地,连自己的
家人孩子都不要了。」梦兰双手抱在胸前,连连冷笑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这些年我哪里亏待你们了,小孩的车子一辆又一辆,
你买的那么多奢侈品、香水、包包,我有说过你一句吗?还有那个什么金色大厅,
单单让你去巡演一次就花了我一千万,那不是我的钱是谁的钱?」吕江也有些激
动了,他挥舞着手臂质问道。

  「你的钱怎么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十八岁嫁给你这个老头,还给你
生了个大胖小子,花你点钱怎么了。你钱不给老婆儿子花,难道还留给小婊子们
花?」梦兰闻言,越发的跳起来,嘴里更是毫不留情的反讽着。

  别看梦兰个子小小的,但是嘴上的气势一点都不输人,她这一顿抢白顿时把
吕江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好了好了,别叫个没完,给佣人们听到了笑话。」吕江喝了几杯酒,身上
好像有些发热,便把衬衫领口的几粒扣子解开,露出长着灰白体毛的胸膛。

  「笑话,呵呵,你们姓吕的现在成了全国人的笑话了,你还在乎这个?」梦
兰双手抱胸,连连冷笑道。

  「操,你有完没完啊?」吕江显然被激怒了,他目露凶光喝道,两条长长的
浓眉拧到了一块,很自然的拿出枭雄的气势出来。

  他这一发火效果的确不错,梦兰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就立即闭上了那张尖
酸刻薄的小嘴,只是双腿还很不服气的用高跟鞋跟踢着地毯。

  「你这么晚,连夜赶飞机回来是要干什么?」吕江看妻子的气势低了下来,
也就不再继续压迫她,故意转开话题道。

  他边说着边走进厨房,从三开门的冰箱中取出一盘生鱼片,他直接用手抓起
鱼片往口中送着,好像没有晚饭没吃饱一般。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天天,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回事?孩子都在里面受苦
一个月了,你都不闻不问的,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梦兰好像被勾起什么一般,
嘴里没好气的答道,伸手抢过吕江手中的酒杯,一口气将半杯酒都倒入口中。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像我这种地位的人出点什么事,就会被媒体揪着不
放,一有点风吹草动的话就可能影响到公司股价,所以不好公开露面呀。」吕江
面露难色道。

  「不好露面,你不会做点私下的工作,把抛头露面的事情都甩给我,别人还
以为儿子不是你生的。」梦兰颇为刻薄的讥讽道。

  「我知道你不容易,其实我也花了很多心思了,拜托了很多人。可是……这
个事情有点复杂。」吕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复杂,怎么复杂了。杨霄鹏那么复杂的案子你都能啃得下来,轮到自己儿
子就不行了?你弟弟那边怎么回事,我找他几次,他都推托不见我,电话也不接
一个。」梦兰可不管吕江的脸色,她连连抢着问道。

  「老二那里也不容易啊,最近国内一堆律师记者抱团攻击他,他正在风头上,
很不好介入。」吕江放下吃了一半的生鱼片,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

  「那你没找你们主子?你们男人不是整天吹得很牛逼的样子,事到临头就没
辙了?」梦兰不屑的从鼻子里头笑了声道。

  「嘘,你以为主公不清楚啊,这件事就是冲着他而来的,那人一直是他的心
头之患,现在摆明了要给他一刀,主公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的,但是情况没那么
简单。」吕江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的,我尽量竖起耳朵也只能捕捉到支言片
语,吕江好像提到一个什么会议,好像主公很在意这个般。

  「自从老……长,被……掉后,中央……空缺,主公……志在必得。」

  「老……长?他不是得病死了吗?」梦兰有些诧异的问道,她的声音不自觉
的提高了很多,这回我听得清清楚楚。

  「小声点,你瞎嚷嚷什么。」吕江面色一变,他伸手捂住梦兰的小嘴,左右
顾盼了一下,好像生怕被其他人听道一般。

  我很少见到吕江如此失态的样子,他们口中讨论的那个「老……长」是谁,
为什么一谈到这个吕江就要打断梦兰的话,只可惜我刚才没有听清楚那句话,不
过从他们的描述来看「老……长」应该是个大人物。

  「妇道人家,少管男人的事,现在是关键时刻,稍有纰漏,会惹祸上门的。」
吕江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教育着梦兰。

  「我不管,你们男人爱上位下位,冲谁一刀还是两刀,那是你们的事。反正
我家天天不能坐牢,你给我好好的想办法去,别成天拿理由搪塞我。」梦兰没好
气的打了下吕江的肩膀,她的态度明显有些软化。

  「这个还用说,儿子是我姓吕的,出了什么事情最后不还是笑话我。你继续
找好律师,多找些水军发布消息,我让上面把案子拖久点,等风头一过网民都关
心其他去了,到时候再从长计议。」吕江抓住时机,边说着边揽过妻子的肩膀,
这回梦兰没有拒绝他。

  见吕江搂着梦兰朝楼梯走来,我赶紧往回走,找到过道旁的一个卫生间,打
开门将自己藏在门后,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越过二楼朝三楼走去。

  我这才重新缀上,只看见四条腿正朝楼上迈步,梦兰踩着11厘米高跟鞋的双
腿雪白纤细的,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可以窥见银灰色超短裙内白花花的臀肉和黑色
三角内裤的痕迹,吕江的大手隔着短裙按在上面搓揉着,梦兰显然对丈夫的举动
比较享受,她两条腿一挪一挪的好像摆动得更欢了,而她讲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
少。

  「你最好快点,我儿子还在监狱里受罪呢。」

  「我不是吩咐老郝了吗,给天天弄个单独的房间,需要什么东西都记在我们
账上……」吕江的声音渐渐远去,两人随之消失在主卧室门里。

  经过他们这段插曲,我算是了解了吕家这边的情况,看来在燕京市的一击对
他们的影响还是蛮大的,虽然这件事也暴露了我们这边的实力,但从吕江的话语
里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立即怀疑到杨家头上,而是很自然的认为这是「主公」
政治上的对手的招数。当然,这样想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过,我闯入屋内已经快接近2 个小时,但此行的任务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难道吕江不是将那东西放在家里吗?不会的,我已经很完整的调查了他的所有背
景与规律,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如此重要的证物必然会放在自己放心的地方,
而三港集团所在的大厦我已经找机会搜索过了,吕江肯定不是放在自己工作的地
方,那唯一可能的就是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那东西一定在这个屋子里,没有错的。

  问题就是,在这屋子里的什么地方呢?我迄今尚未找到可以藏物的地方,要
是吕江夫妻俩没有回来的话,我甚至想尝试下测试墙体,看看里面是否有夹层存
在,但是现在这点显然行不通了,我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到那东西,敌
明我暗的情况对我更有利。

  我走回一楼,那盏水晶灯依旧亮着,把偌大的一个客厅照得通明,站在客厅
里环视一圈,我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上,脑中顿时便有了
计较。

  我走入厨房,点着煤气灶的同时,将抽油烟机的插头给拔掉了,我把平底锅
放在蓝蓝的火苗上,随手拿起那盘还没吃完的生鱼片倒了进去,没放油的锅底很
快就灼热如碳,一股带着焦味的青烟冉冉升起。

  随着烟味越来越重,天花板上那个不断闪动的红点终于发觉了,随着一串「
滴滴滴」的报警声,屋内的自动消防系统开始发挥功效,从消防喷头上开始喷出
一串串水流,我赶紧把煤气灶关了,将一切恢复原状后,我跑上二楼,这时候佣
人们都跑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叫嚷着。

  我继续躲在二楼卫生间里,果然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从三楼一直传了下来,
然后朝练声房的方向奔去,我迅速尾随上去。只见吕江在一面方镜子前推了一下,
然后镜子便自动的移开,露出后面的黑色金属的轮廓,原来秘密是在那张镜子后
面,我一直以为这是梦兰练歌喉时所用的,没想到吕江会将秘密放在自己女人的
经常使用的场所,这个完全出乎正常人的思维定势,可见吕江的心思的确慎密狡
猾。

  吕江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做什么动作,墙上的金属暗格就自动开启
了,他伸手到里面正准备掏出什么,这时候警报止住了,他警惕的回头一看,见
屋内并无什么大动静,便又将手中的物品放了回去,重新将暗格关好,并把镜子
推回原位,等他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躲了起来。

  看到吕江走到一楼去查看实情,我趁机溜进练声房,按照他的步骤推开镜子,
后面果然露出一个金属暗格,只不过这个暗格没有锁孔,只有一个摄像头般的装
置,上面的LED 灯还闪着绿光,我一看就知道,这个暗格用的是虹膜识别装置,
只有吕江站在面前才能打开。

  此刻,我已经差不多知道想要的了,但这个时机根本无法打开暗格,只能先
行撤退再说。等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发现大楼的保安已经上门来查看情况,吕江
正穿着睡袍在训斥他们,趁两个佣人都在厨房忙碌的空隙,我溜回阳台上,抓住
绳索,扣好搭扣后,用力向上摇了三下,然后双手交替着抓着绳索向上爬。

  这回可不像下降那般容易,等我自行回到屋顶的时候,已经是双手发麻、浑
身乏力,施依筠看到我刚一落地便上前抱住了我,口中颇为担忧的道:「弟弟,
你没事吧,我听到大楼警报一直响,发生什么了?」

  「没事,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走吧。」我微笑着安慰着她,两人迅速穿上
原来的伪装,打扮成大楼清洁工的样子,趁着大楼保安都被召唤去吕江家中的空
隙,离开了这个地方。

  淮海市新华大厦的25层,《环球》杂志的金色大字铭刻在过道上,一间宽敞
的采访室占据了整层光线最好的房间,白色帷幕后有一家外形像电子验光仪的机
器,我在机器后准备着接下来的程序。帷幕外,杨乃瑾正和一个25岁左右的年轻
男子在聊着,他们正在核对着接下来采访稿的内容。

  这个男子身高与我相仿,偏瘦的身材配着合体的西装,打着细方格领带,头
发用摩丝固定得一丝不苟,颇为英俊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上去跟他的岁数
一样年轻,浑身洋溢着阳光气息,他跟一身职业装的杨乃瑾站在一块聊得很融洽,
期间好像讲到什么,惹得杨乃瑾露齿大笑,看她的样子似乎也很开心。

  我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摆弄手中的仪器,这是我刚刚从燕京给运过来的,
上次从强生大厦回来后,我便立即与薇拉su取得了联系,这种虹膜扫描复制仪器
尚在实验室阶段,也只有薇拉su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我弄到,而现在它要派
上用场了。

  旁边传来一阵香风,杨乃瑾已经溜回我的身边,她好奇的看着我摆弄仪器,
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

  「这个东西可行吗?」她好奇的问道。

  「没问题的,已经调试好。」我的回答很简短,顺口问道:「你那边呢?」

  「林玮很棒的,他是我们系上一届的高材生,现在已经是《环球》杂志的首
席记者了。」杨乃瑾提起那个年轻记者,好像如数家珍般。

  我深知吕江是头老狐狸,他绝对不会轻易抛头露面,我要在不知不觉中取得
他的虹膜信息,是一个极不容易的事情,想来想去,唯一靠谱的还是利用媒体的
手段。只不过,杨乃瑾所在的单位又是攻击吕家最得力的媒体,而我与杨乃瑾都
是露过脸的人,不方便出面跟吕江接触。最后在杨乃瑾的推荐下,我们找到了《
环球》杂志社。出乎意料的是,杂志社居然愿意接下这个采访,但我们并没有道
明自己真正的目的,只有这个林玮清楚我们要做什么,因为没有他的配合是完成
不了的。

  不过,这个林玮好像跟杨乃瑾颇为熟络,毕竟他们曾经在同一个大学、同一
个专业进修过,他们有同样的教育背景和成长环境,所以沟通起来毫无障碍。但
是我总觉得林玮对杨乃瑾的态度有些过于亲热,但此刻我又无法对他的言行说什
么,因为这件事需要他在台前控场,而我只能躲在幕后监控着,毕竟这种事情要
让人帮忙是很不容易的,要想具备这个专业背景又能够不露馅,除了这个林玮还
真找不到其他人了。

  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跟杨乃瑾对视一眼,正主子要来了。果然,
吕江在杂志社几个管理层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西装革履、气派十足,但林玮也
毫不怯场,他微笑着跟吕江握手问好,同时委婉的拒绝了杂志社领导在场。

  市内已经摆好了两个沙发,吕江不客气的在稍大的那个上面坐下,他开门见
山的说:「林记者,有什么要问的请尽快,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吕总,请不要着急,这次采访是我们为你量身定做的,是否能够起到效果
还要看你的配合了。」林玮微微一笑,他不卑不亢的答道。

  我们之所以能够请动吕江,其实还是借了《环球》杂志社的光,因为近来各
界媒体对于吕江颇不客气,特别是吕天轮奸案发之后,被报刊杂志电视大肆宣传,
吕江在媒体身上吃了老大的亏,更是想防小偷般防着记者。但《环球》杂志作为
人民日报下属的机构,天生具备的政府背景减轻了吕江的鼓励,并且林玮有针对
性的提出一份公关方案,想借助这次采访替吕江发声,并有目的的反驳一些流言,
进而达到提升吕江在媒体上的形象的功效。

  所以当林玮提出自己的要求和看法之后,吕江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尽力
去配合了,抛开其他的不谈,两人的对谈听起来还是颇为精彩的。林玮对于问题
的拿捏以及提问方式的掌控十分老道,而吕江更是指点江山、侃侃而谈,他的言
行中充满枭雄之气,自信满满又不容置疑,对于自己不利的传闻他都是正面回应,
但多高抬低放、举重若轻,谈话过程中多次引用自己的回忆,特别是自己一路走
来的创业历程,将自己打造成顺应历史潮流的改革者和企业家,要不是我们事先
对他的历史一清二楚,还真的容易被他的所迷惑。

  采访过半,林玮趁着中间休息的空隙,站起身来很自然的道:「吕总,我想
跟你玩一个心理游戏,你敢不敢配合一下。」

  可能是之前的采访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吕江对林玮的要求并无多少介意,
反而被他话中的激将之意挑起了好胜心,他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有什么招
式你尽管使出来。」

  林玮微微一笑,他走到帷幕旁边,拉开一条缝,露出虹膜扫描仪的取景器,
然后拿了把真皮靠背椅放在前方,用手一指道:「吕总请坐。」

  吕江虽不明所以然,但还是如他所言坐了上去,他的身高坐在椅子上,头部
刚好正对着取景器,林玮不动声色的把取景器拉了一下,口中说道:「吕总,请
把你的眼睛对准玻璃,然后凝神不动二十秒,这个时候我会向你提问题,你必须
马上回答,不能有思考的时间。」

  他话语的说服力很强,吕江此刻怎肯示弱,他马上遵照着林玮的指示办了,
我见时机难得,马上开始操作起来。

  二十秒很快就到了,林玮的心理问答才问了7 、8 道,吕天回答得极为迅捷
且毫无慌乱,显然他的大脑并未随着年龄而衰退,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已
经利用这短暂的二十秒,扫描并记录了他的虹膜信息。

  这个小环节好像让吕天的心情更加愉快,待我们从帷幕后的偏门撤离时,他
还在与林玮聊得热火朝天,浑然不知将会有一场乌云向他头上移来。

  但那个时刻已经不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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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取得吕江的虹膜信息后,我迅速复制出了足以以假乱真的人工虹膜,然后再
挑选了一个平静的夜晚,从吕家哪个暗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玩意,并且神不
知鬼不觉的复制了一份拷贝。

  但是,在仔细听过这份拷贝后,从中所获得的信息却让我与梅妤都大感意外,
我们原本以为吕江只是简单的商业行贿而已,没想到录音中所谈到的内容却更为
复杂,远比我们所想象的复杂。

  概括点讲,这是一场政治性质的收买行为,为了这十三个不同领域的高官,
吕江付出了30亿左右的费用,这些费用都是利用「徐兆兰」名下的股份在高点抛
出所得,而后这些钱被打散并以不同的身份和名义,通过多道手续流程,将钱完
全洗白后,再纳入这十三人的腰包中。

  直到此时,我与梅妤才明白,吕江对于「东方建设」的一系列行动,并不是
没来由的一时兴起,而且有着一套完备的获利方案在内,取得国博会地块只是其
中的一步,更重要的是通过收购造成利好,并在二级市场上进行套利。而这一切
都离不开东建集团的配合,杨霄鹏则是这条线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这么大
气力铲除他。

  但录音内容中,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谈中虽然表露的意思很是隐
晦,却不约而同的都提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我们早就熟悉的那个人。他们
似乎在为这个人谋划和服务,这笔钱既是酬劳,也是他们的投名状,好像借以巩
固自己在那个人旗下的地位,并冀望将来得到更多的回报。

  虽然我与梅妤分析了好几天,也没有从他们的对话中摸索出点什么,但光凭
吕江操纵证券市场的行为,就足够对他提起公诉了。但在此之前,梅妤还想征求
一下曹亚民的意见,所以我们约好了今天下午的密会。

  我与梅妤驱车到了海滨,独自登上一条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驶去。梅妤
并没有跟我一起登船,因为对方要求在场人数不能超过三人,我只好将梅妤留在
车上,孤身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我站在快艇船头,掌舵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跟我一般的沉默寡言,
所以我也用不着与之攀谈,只是默默看着碧蓝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开,尖尖的船
头像利斧般剖开海浪,溅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后的陆地很快便被抛在了视野
之外,极目远方是一望无尽的蔚蓝。

  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之久,我和快艇已经身处一片宽阔无垠的海水中。这片
大海平静而又深邃,无云的天空一片蔚蓝,海天尽头好像要连到一块般,在海天
交界处有一只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守候着。

  我踏着舷梯,登上那膄白色游艇后,小伙子就把快艇开走了,留下我一人站
在这首中等大小的游艇上。洁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只白色的鲸鱼,垂下的风帆
也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一动不动的游艇好像已经凝固在这片深蓝之海上一般。

  缓步走到船首,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我坐在折叠椅上,他光着脑袋,脸上带
着被阳光晒出来的健康肤色,身上穿着白色t 恤和灰色工装裤,手中握着一根白
色的鱼竿,他的身态十分悠闲放松,却一副专注于垂钓的样子。他脚边一个装着
咸水的黑色铁桶,里面游动的鱼儿说明他已经收获不浅。

  「高岩,来,坐一坐。」曹亚民没有回头,他似乎已经从脚步声中听到我的
存在。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无奇的五官好像显得有些特别,就连脸上那些沟
壑都变得深刻起来。他的身材虽然并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众,平时将他放到
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却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会面的场地是曹亚民选择的,从始自终我们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不过我很赞
同他这种谨慎入微的态度,因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客人要来,而
在这茫茫然的大海上,我们可以不用担心被暗探窥知我们的秘密。

  我默默地坐到他左手边的一把折叠椅上,曹亚民的姿势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
静,他专注握着鱼竿注视着水面,除了偶尔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块大理
石雕像般屹然不动。

  夏日的海风吹在身上,有一股带咸味的暖意,万里无云的海天平静得近乎乏
味,灼热的太阳晒得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准备了不止一副渔具,你可以试一试。」曹亚民见我一直没说话,他率
先张口道。

  他的话语里好像有股难以抵抗的说服力般,我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鱼
竿,在曹亚民的指导下,装好鱼饵,然后学着他的姿势甩竿,我的手劲颇大,但
甩出的距离却不是很远,我沮丧的看到,自己的鱼线距离曹亚民还有一段距离。

  「甩竿不是扔铅球,姿势远比力气重要。姿势不对的话,你力气再大也使不
上效果。」曹亚民摇了摇头道。

  「你看看我。」他边说着边收回了自己的鱼竿,我虚心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
动作。

  他左腿后退半步,左肩后偏,双手同时握住鱼竿,竿与水平面呈45度角。左
手食指压住鱼线,重心落在右脚上,他深吸一口气,竿梢从右手方往前挥出,纯
白色的鱼竿像一把长枪般甩向空中,鱼坠通过头顶的同时,他按着鱼线的手指松
开了。

  他的动作不大,力气也不如我,但那姿势却莫名符合了某种规律,然后银色
的鱼线就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蓝海水中,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
平静,那片蓝海上就多了一个白色的浮标。

  我好像从曹建民的姿势中悟出了点什么,于是这回依样画葫芦,学着他的动
作照做。虽然是初次使用鱼竿,但我掌握上手得还是挺快的,这一次鱼钩就落到
了跟曹亚民差不多的位置,曹亚民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但鱼钩落下之后,可就没那么好玩了。波澜不惊的海水就像一块大玻璃,我
双目紧盯着鱼钩的落点,但却迟迟看不到有鱼上钩的迹象,偶尔浮标稍微一动,
我便紧张的开始拉钩,结果总是空空如也。随着时间的推演,我渐渐有些不耐烦
了,好像这些鱼儿天生对我比较反感一般,纷纷躲开了我的鱼钩。另一旁的曹亚
民却收获颇丰,他已经将几条大鱼收入桶中,而我却一鱼不得。

  「钓鱼这件事,是急不得的。」曹亚民好像意识到我焦躁不安的情绪,意有
所指的说道。

  「很多时候,你姿势正确了,力度也到位,鱼饵更是新鲜,但并不代表你就
能让鱼儿上钩。」「更多的时候,鱼儿总是会吃掉你的鱼饵,但却不咬上你的鱼
钩。」好像是在验证曹亚民的话一般,他的浮标动了动,曹亚民迅速的收钩,但
跃出水面的却是雪亮的鱼钩,鱼饵则被咬走了。

  「这就是钓鱼,你不可能每次都达到想要的,尽管你一切都做到了,但结局
依旧让你失望。」曹亚民浑然不在意的说着,他重新按照流程将鱼竿挥出去,鱼
线一丝不苟的按照那条弧线落入海中。

  「但是,胜利总是属于可以坚持到最后的人。」曹亚民的话虽然是在说钓鱼,
但我觉得其中却另有深意,我正在咀嚼着这句话时,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啊哈。」曹亚民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刚抛下去没多久的浮标又开始动了,
而且从绷紧的鱼线状态来看,这回上钩的鱼儿肯定不小。

  正当曹亚民起身飞快转轴收线的同时,游艇的一个方向则由一条白浪袭来,
两者同时打破了这片蔚蓝的平静。

  一条灰白色的大石斑鱼跃出海面,随着银色鱼线在空中挣扎着,但鱼钩却牢
牢将这条大鱼勾住。曹亚民此刻眼中不见先前的淡定,他蹲着马步沉着肩膀,手
中快速摇动着线轮,随着鱼线的渐渐收起,虽然这条大鱼死命的摇摆,但最终也
没能脱钩而去。

  当尤秘书长从舷梯登上游艇的同时,曹亚民也将这条大鱼收入桶中,他合上
桶盖以防躁动不安的大鱼跃出,双手在工装裤上擦了擦,转身面对正走过来的尤
秘书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久仰大名了,尤大秘。」曹亚民伸手与尤秘书长握在了一起,两人脸上都
挂着笑容,但双目中却各显光芒,不住打量评估着对方。

  「曹局长,你果然是一时豪杰。」尤秘书长露出他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点
点头道。

  「尤大秘要不要玩一把。」曹亚民摆了摆手中的鱼竿,颇为热情道。

  尤秘书长觑了觑那个铁桶,那条大石斑把铁桶撞得砰砰直响,他脸上露出一
股难色,忙摇了摇头道:「这个嘛,就不用了。」「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尤
秘书长清了清喉咙道。

  他的秃顶在阳光下更为显眼,此刻的日光带来的热量让他一边擦着正在流汗
的头顶,一边用那对小眼睛看着我。

  「你说的那个东西在哪?」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将那个谈话录音拷贝的
U 盘递了过去,曹亚民从游艇内捧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播放起里面的内容。

  尤秘书长满脸严肃的听完了U 盘里的录音,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若有所思的样
子,随着录音内容的不断展露,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凝重起来,秃顶上的汗水流得
更欢了,擦汗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等到全部录音都放完,尤秘书长的脸色已经变得酱红酱红的,不知是因为录
音里的内容,还是阳光直射的热量。

  「怎么样。」我和曹亚民没有做声,但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到尤秘书长的脸
上。

  「这个……这个,很有价值。」尤秘书长的语气里有些激动,甚至让他出现
了小小的口吃。

  「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尤秘书长道。

  「没问题,有了这个,我们很快就可以搞定。」尤秘书长对我点点头,他对
我的要求心知肚明。

  「至于,曹局长你?」尤秘书长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曹亚民,眼中出现了一丝
狐疑。

  「高岩,能否让我与尤大秘单独谈谈。」一直没什么开口的曹亚民突然转向
我道。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舰尾,把这两人留在了原地。

  点上一根烟,我惬意的吐了个烟圈,远远的看着曹亚民与尤秘书长谈话的样
子,虽然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我可以猜出一二。

  以曹亚民的圆滑老练,他既然选择了帮助我,并且提出要求与尤秘书长会面
的筹码,肯定是嗅出了当前形势中的微妙变化。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不谛于将自
己的全部筹码压在了尤秘书长背后的那位人物上,而这份带着吕江印记的录音U
盘,便是他的投名状。

  这个身处对方阵营,表面上不热衷权力,一向骑墙旁观的曹亚民,却在这个
节骨眼上选择了站队。他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却是对方阵营中的一枚重要
棋子。他的倒戈现在看来未必能够影响时局,但对于不远的将来来说,这种影响
实在很难估计。

  他们的谈话没多久就结束了,远远看见两人热情的握了握手,然后转身向船
尾走来。我注意到曹亚民手中多了个黑色盒子,跟上次尤秘书长给我的那个很像。
他们面上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放松,就像一对老战友般相谈甚欢。

  「曹局长,你是个聪明人,将来大有可为啊。」尤秘书长双目中露出欣赏的
神色道。

  对此曹亚民只是报以微微一笑,他的眼中有种成竹在胸的笃定,不过不知为
何我觉得此人更加深不可测了。

  「高岩,我们继续保持联络。」尤秘书长对我点点头,他同时将另外一个盒
子交入我手中,我当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此刻,那两膄快艇不知什么时候又开了回来,尤秘书长登上了其中一艘,很
快这艘快艇便带着浪花离开了。

  我对曹亚民点点头,不知为何却没什么话可说,拒绝了他留下继续海钓的邀
请,登上快艇匆匆离去。

  一条白色的浪花划破深邃的蔚蓝,那个海天交接处的游艇逐渐化为一个小点,
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等我回到码头时,也只不过是下午2 点左右,空荡荡的栈桥上有一个修长的
白色身影在等着我,海鸟在她头顶的蓝天上盘旋,海风吹起她飘逸的长长裙摆,
远远望去仿佛一名白衣仙子。

  我一跃而上登上栈桥,看着风中那个优雅窈窕的女子,一种莫名的喜悦在心
中油然而生,脚下的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随着我不断地靠近,梅妤那张宜喜宜
嗔的玉脸越发变得清晰起来。

  梅妤今天的装扮极其动人,一条象牙白色刺绣桑蚕丝长裙裹在她纤细修长的
身子上,一字肩的领口下方装饰着波浪式的荷叶边褶皱,天鹅般颀长白腻的脖颈
下方,是两截优美至极的锁骨和窄窄的雪白香肩,那荷叶边褶皱一直延伸到只遮
住半个肩膀的袖子上,两条春笋般细长白皙的胳膊都露在外头。长裙胸前的波浪
式荷叶边褶皱恰好遮住里面的文胸轮廓,即便是转到背后一看也依旧如此,两块
冰片般的肩胛骨落在瘦削光洁的玉背,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要不是发型与身材的缘故,我几乎要把她认作杨乃瑾了。

  束住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的是一条银白色的窄腰封,然后从腰部以下是一
条桑蚕丝的长裙,顺滑如流水般的裙摆一直延伸到脚踝处,随着她轻盈迈动的优
雅步伐,下身的裙摆就像是一湾春水在拨动着,两条纤细滑腻的长腿轮廓在长裙
内隐约可见,她这条长身裙子把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又无处不体现着女性
曲线的美感,配合着她优雅端庄的举止步姿,就像是月宫中翩翩起舞的广寒仙子。

  长裙飘逸的裙摆下方露出两只蹬在7 厘米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足,几
条细细的银色绸带交叉绑在她纤柔如玉般的脚面上,银色丝带在洁白纤巧的脚踝
处打了个简洁的蝴蝶结,露出大半个新月般皎白的瘦瘦脚背。那十只花瓣般的柔
白玉趾裸露在空气中,7 厘米的细高跟让她纤细窈窕的身段更加高挑,视觉上那
对裹在长裙中的玉腿更加颀长,这双玉腿美得让我心悸不已,恨不得就此伏倒在
她的裙摆之下。

  她头上戴着一顶米白色的大檐草帽,圆顶的帽身上装饰着深红色的丝绸飘带,
长长的飘带随着海风的吹向不断起舞着,那一头黑缎子般的齐肩短发被整齐的拢
在帽内,让那张清丽无双的玉脸更加小巧。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她素净的
玉容上涂抹了些唇彩,薄薄的双唇上一抹鲜艳的红色,更加显得那苍白的肌肤透
明纯净,却也增添了一份活力与生机,不如以往般素淡清冷。如白玉般莹洁圆润
的耳珠上缀着两颗式样简洁的耳钉,呈四角梅花造型的白金底座上,分别嵌着四
颗花瓣形状的红宝石,那鸽血红的色泽尽显优雅贵气,与她鲜艳的红唇相得益彰。

  梅妤那对清澈见人的凤目专注地看着我,她并没有启唇说话,但那对宝石般
的美眸里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梅姨,一切都搞定了。」我站在梅妤面前,带
着微笑欣赏她清丽的玉脸,从容道。

  「高岩,你真棒。」梅妤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热情,那张一直都很矜持的
玉脸上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就好像一朵鲜花在眼前傲然绽开般,让我看
得呆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令我终身难忘,梅妤轻轻的踮起蹬在7 厘米银色绸带细高
跟凉鞋的玉足脚尖,轻扶着头顶的大檐草帽,扬起那巴掌大小的臻首,两片嫣红
薄唇凑到我右脸颊上,动作很是轻盈地留下一吻,这一吻虽然很轻,但她那独特
的冷香却已萦绕在我鼻间,令我神魂荡飏. 我像木鸡般呆在了当地,没等我做出
反应,梅妤已经回到了原位,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后退了一步,白瓷般的娇嫩脸颊
上掠过一丝红晕,似乎也有些惊讶自己恰才的行动般,低头看着自己银色绸带细
高跟凉鞋内的柔白玉趾,口中好像想要掩饰一样轻声道。

  「我只是想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胡想。」虽然梅
妤口中如此说着,但她那低头娇羞的样子却像一朵柔弱不堪的水莲花,我突然感
觉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眼前的玉人难得在我面前露出这般小女人的姿态,这让
我喜不胜收,甚至连吹来的海风中还带着甜味。

  我伸手想落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上,但梅妤却恰巧向前迈了一步,不动
声色的躲开了我的手掌,她似乎意识到我此刻的想法,忙用其他语言转移我的注
意力。

  「高岩,我们该回去了,走吧。」梅妤的软拒让我有些失落,虽然我心知自
己只要坚持就可以让她软化,但我并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只好耸耸肩跟在她后
面走了上去。

  上了车后,梅妤却变得沉默了下来,可能先前那个小插曲让彼此有些尴尬,
她只是静静的端坐在副驾驶位上,大檐草帽下方的凤目直视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这段时间来,我与梅妤之间变得有些微妙,男女之间自从有了肉体纠葛之后,
在言行神态上自然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如果我们在梅宅的那一次,更像是自己强
行侮辱了梅妤,自己的行为即蛮横又无赖,梅妤只是被动的接受的话;第二次在
游泳馆的浴室里,我却发现梅妤已经无法抗拒我的步步紧逼,她虽然表面上极力
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她的身体却不可阻挡的开始迎合我,面对我赤裸得过于大
胆的表白,她的答复是那么的软弱被动,这些只会愈发加深我对她的渴望。

  梅妤肯定很了解我对她的想法,在我们的日常相处时,我向她身上投注的炽
热目光,天性敏锐的她何尝不知,可是她并不能像我一般由着性子,自己女儿与
男人的母亲都同处一室,绝不能让她们看出自己与男人的关系,但男人的眼神却
不依不饶的停留在自己身上,这让梅妤大受其扰,因为一接触到男人的眼神,自
己终会不自觉想起与男人那两次缠绵不休的肉体纠葛,和那种让自己无比羞耻却
欲罢难休的感受。

  不过,更让她忧虑的是,她心中虽然对男人的目的和野心了如指掌,但却怎
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扑灭它,这一切与她最初的设想相距甚大,她发现这盘棋走到
了中局,但局面上的掌控者却渐渐开始易位,自己虽然还占据着相对的优势,但
这优势正在转移到对方身上,而且这转移的速度快得令人惊讶,就好像一座外表
上看依旧壮观伟大的冰山,只有自家才明白那底座已经消融在海水中了。

  梅妤很明白这样下去的结局将会是如何,但她又拿不出一丁半点的办法,或
者说她并没有那么坚强的意愿,眼看着局面一步步的转变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回避与伪装,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过般,用表面上的矜持来封锁对方的野望。

  SUV 行驶在海滨大道上,窗外的风光与空气流动的气息都极为宜人,只是车
厢内却安静得令人难受,空气好像在此时也凝固住了。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我主动的聊起刚才在游艇上的会面,特别是曹亚民与尤
秘书长之间的对话,这个话题总算勾起了梅妤的兴趣,她开始注意我所说的话,
还时不时插上一嘴,讲讲自己对他们的看法。

  「难怪郎家这几年越发向上了,单单这个尤秘就了不得了。」梅妤听完我描
述他们会面的情景,她若有所思道。

  「何以见得?」我有些不服气地问道,在我看来尤秘做事虽然滴水不漏,但
并没有展现出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

  「欲成其事,先服其心,古今皆是如此。吕天那件事对于燕京那边来说只是
举手之劳,但你却为他赢得这么大一份回报,还在敌家心腹要地中打下一枚深深
的棋子,这岂不是一举多得。」梅妤缓缓道来,她边说着边用指节在车窗上敲出
清脆的响声。

  「有其仆必有其主,能够信任并且使用好下属的才是领袖人物,你把尤秘和
那家的下属比较一下,再看看吕家兄弟的行为与手段,不难看出他们背后人物的
真实水准。」梅妤的评点让我大开眼界,我只注意到局势正在发生的变化,却未
能从人的行为中推断出这么多东西来,这个女子的敏锐与洞悉实在令人钦佩,只
不过之前太多的理性和规则限制了她的天赋,如果某天她将这种禀赋运用起来,
那会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不过,无论如何,曹亚民总不会让自己输的。」梅妤微笑着摇了摇头,她
的语气里有几分揶揄,又像是看透了人性一般。

  「梅姨你不是也赢了吗?」我略有感慨的答道。

  我的话好像引起了梅妤心头的一阵涟漪,她抬起帽檐下方的玉容,凤目中透
露出一缕难以言说的目光,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略感失言,虽然吕江被扳倒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对于杨家来说,境
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杨家的男主人还在监牢中,杨家的宅子正在被法院拍卖中,
杨家的老爷子已经因此去世了,就算我们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对杨家造成的伤
害却是无法挽回的,这个时候我们庆祝胜利未免太早了吧。

  在我正因失言而陷入沉默时,还好梅妤没有表现出来,她的玉容依旧那么恬
淡,只是目光停留在窗外的景色上,只是原本在窗户玻璃上的手指敲击声停止了,
过了良久她才出言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高岩,你可以往这条路上开吗?」梅妤玉指指向一条僻静的小路,我们正
朝着回市区的防线行驶,此刻正好开到一座沿海的小山下方。

  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驱车上了这条路,道路两边都是茂密的白杨树,
车子沿着曲折的小路向山上爬去,随着海拔的不算升高,两边的草木变得更加茂
盛,而午后的阳光好像消失在茂密的树叶中一般。

  开了一段路,头顶的树叶渐渐少了,我们驶上了山顶的一片开阔地,这里没
有树木,只有大片青绿的草丛在脚边铺开,草丛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山风
吹动之下犹如一片瑰丽的海洋般波澜起伏。

  而在草丛中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顶,在这条小路的尽头那段,一座白色的房子
座落在岩顶。这座房子是由几栋白色三层小楼组成,颜色和造型端庄典雅,房子
是依靠着山崖而建,而背后就是临海的悬崖,依稀可以听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
声音。

  而伴随着海浪声的是,一阵宛转悠扬的音乐正从白色小楼里传出,乐声清晰
得就好像有人在耳边演奏一般。我并不清楚那乐声是谁在演奏的,只是觉得听起
来很好听。

  梅妤缓步下车,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崖边,先前头戴着的那顶米白色大檐
草帽已经留在了车内,那缎子般光滑的青丝随风舞动着,窈窕清秀的背影配合着
被风吹起的飘逸裙裾,就像一尊完美的女神像般屹立在风中。

  我走到她身边,仔细欣赏着她清丽唯美的侧脸,她目光遥远地望着那片蔚蓝
的大海,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十岁之前,经常在这里度过一个个下午,听着海浪打在岩壁上的声音。」
梅妤轻声道,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

  「你?在这里吗。」我有些惊讶道。

  「嗯,这栋房子原本叫悦琴庄,是我外公的一处别墅,当然现在它已经不属
于我们家了,早在30多年前就被政府收走了,后面被改造成个舞蹈学校。」梅妤
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有些自嘲的道:「不过,幸好他们没有改变它的外形,
这房子还是白得像天空的云朵一般。」「白色很好看,而且看起来很干净。」我
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的眼光还不错嘛。」梅妤对我嫣然一笑,她显然对我的赞同感到开心,
主动接着说了下去。「刷成白色是为了避暑,而且这里常年都有海风,气温比市
内低得多,是外公家消暑的别墅。我记得,小时候一到夏天,母亲便带我到这里
住。」「那时候的夏天很长,天气好像也没现在这么热,母亲每天都要监督我练
琴,一练就是一个下午。」梅妤脸上出现缅怀的神情,她的嘴角不经意逸出一丝
笑容。

  「除了练琴之外,我还要学古文、学书法、学诗歌等等,外公简直是把我当
男孩子般养,不过母亲可不支持外公,她心目中的女孩子就应该有淑女的样子,
所以在她的坚持下,我总算学会了淑女应有的素质,包括如何得体而又有效的说
话、如何用优美的姿态走路、如何让自己笑容有感染力又不招致他人非想……」
梅妤很少有像这样主动敞开心怀,述说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她往日里总是将自己
包裹得紧紧的,但在今天这独特的环境和气氛下,让我看到了梅妤的另一面。

  「那她一定很成功,梅姨你就是一个完美的淑女典范。」我略带恭维道,不
过这也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无论从那个角度上看梅妤都是一个完美的女性。

  「淑女,呵呵。」梅妤莫名的摇了摇头,她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与伤感,
她颇有感触的说着。

  「淑女只是个外壳而已,平时你看到那个外壳是很美,但那是将自己的喜怒
哀乐都藏起来的效果,没有人知道要形成这个外壳需要付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外壳里面真正的想法。」「梅姨,我知道的。」我心中默念,但却没有发出声来,
只是静静的站在玉人身边看着她。

  几朵白云飘了过来,阳光已经没那么热情了,海风吹拂起她长长的白裙,两
条柔美的长腿贴和在光滑的桑蚕丝裙摆上,裙摆下方露出两截白净如藕般的纤细
小腿,光润如玉的脚踝上绑着蝴蝶结,那踩在7 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
足纤柔可人。

  海风吹动着地面的花草,一片片像波浪般上下起伏着,像是置身于一片翠绿
色的海洋中,梅妤的脚边有一枝色彩绚丽的杜鹃花,像一堆跃动的火焰般摇摆着,
我俯身从中摘取下最大的一朵,握在手中。

  「梅姨。」我轻声的呼唤着她,梅妤应声转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长身挺立的男子,他手中拿着一支鲜红欲滴的杜鹃花,他
那对往日里冷峻得过分的双目中喷薄而出的热情,正如同手中那红艳艳的颜色就
像一团火般,似乎可以从他眼中传染到自己身上。他大理石切割般深邃五官上带
着淡淡的笑意,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与他白衬衣敞开的领口相映成趣。

  他张开口说话了,但梅妤却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海风把男人低沉而富有磁
性的嗓音吹得四散,梅妤的眼中只看到男人那一口整齐的白牙,以及结实有力的
下巴中那一道清晰的凹痕,他的下巴到鬓角还留着剃须后的青痕,这让他显得远
比年龄要成熟很多,从各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子。

  「我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梅妤很用力的摇了摇头,好像要
把脑中以及眼前这个男子的形象全甩出去般,但她略显冲动的幻想并没有实现,
眼前这个男子就像高山般巍然不动,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头发,但却增添了许多
不羁与洒脱。

  「花儿盛开只有一季,她最美的时刻更应珍惜。」男人的话隐隐约约的听懂
了,虽然他说得有些生硬也有点幼稚,但梅妤心中突然感觉有些甜丝丝的,心情
莫名变得舒畅起来。

  梅妤伸出细长的白胳膊,从我手中接过那朵红花,她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纤手
轻轻捻动着手中的杜鹃花,那对清澈的凤目入神的盯着嫣红花瓣看了好久,她素
净的玉脸上并没有情绪波动,但我却从她眼中看出难以掩饰的愉悦。

  「高岩,谢谢你。」梅妤抬起臻首,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充满了容光焕发的神
采,那美不胜收的容颜令我看得呆住了。

  「杜鹃的花期其实很长的,如果你把她放在水中,还有适当的泥土的话,可
以整年的开花呢。」梅妤饶有兴趣的说着,她的语气跟往常一般的动听,但我总
觉得她话里另有所指。

  我突然有了勇气,一股莫名的冲动让我上前一步,执起她的双手,她纤柔白
腻的小手被我握在掌中,手掌中那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纤指好像不似往常那么冰凉
了。隔着那朵硕大的红花我看到她清璃的双目,凤目中的那种神情并不陌生,我
曾经在另一种情况下见过,那时她瓷白纤细的玉体就像花朵般在我身下绽放。

  「梅姨,让我做你的水,做你的土吧,我要让你永远盛开,让你永远这般美
丽。」男人喃喃自语道,他的表情和语言都有些稚气,但话语中的笃定与真诚却
是无可置疑的,梅妤开始对自己的失言有些后悔了,为何会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这
些呢,这岂不是在暗示着对方,也难怪他会这么的冲动。

  可是,不知为何,梅妤心中却提不起精神反驳,反而低头暗自咀嚼着男人话
中之意,一丝甜蜜的笑意无人知觉地偷偷溜上了她的唇角,此刻的梅妤难得呈现
出娇羞小女人的一面。

  从白色小楼方向传来的乐声又变了一种曲调,这回的歌声软绵绵的,像吹拂
在身上的轻风,让人身上暖洋洋的提不起劲儿,又像是细拂尘,轻轻拂动着你的
心尖,让自己心窝柔软的那一块,痒痒的,有些情绪似乎正在酝酿中。

  我似乎看出了什么,开始将身子逼近了,就在我将要俯身的时候,梅妤却把
她的纤手按在我胸口,她往旁边走了一步,躲开了我正想覆盖下来的双唇。她很
快就从先前的失态中恢复了过来,不过此刻她较往常却有些不同,那对清澈的凤
目斜斜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轻声道:「高岩,你会跳舞吗?」
「不懂。」我有些疑问的摇了摇头,组织只教我如何杀人,并没有教过我跳舞。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梅妤把那枝红花咬在嘴中,她话音有些模糊的说
着,同时那对细长的白胳膊却绕到脑后,将丝绸般顺滑的黑发盘了起来。

  梅妤的手指极其灵巧,她不用回头看,十根水仙花瓣般的纤长白指分散舞动
间,就将一头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她取下口中的红花,也没见她手指怎
么一弄,那花枝就像发簪般将发髻给固定住了,那朵硕大的红花装饰在黑玉般的
发丝上,就如同一个天然的饰物般恰到好处,更显得她面白如玉。

  我看着站在眼前的梅妤,却不由自主的抓了抓脑袋,根本不懂得如何下手是
好,在梅妤的示意下,我才算摆好了姿势,她纤柔的小手握在掌中,我却不知该
用那种力度,生怕过于用力会捏疼她,又怕太轻了会滑走。

  梅妤此刻反而变得更加坦然,她不慌不忙的道:「别担心,你抓着就好。」
「嗯。」此刻我就像小学生一般,完全遵从她的指示。

  「用你的左手扶住我的身体。」梅妤凤目中闪烁着奇妙的光芒,她轻咬着下
唇道。

  我有些笨拙的伸出手去,不知为何却按在了她瘦瘦的香肩上,由于她身上的
长裙是一字肩的,所以整个瓷白纤廋的肩部都裸露在外,我只觉自己触手之处滑
腻柔嫩,手指可以清晰感受到下方的肌理。

  「喂,我让你扶着腰,你抓我肩部干嘛?」梅妤略带不悦的微嗔道,我这才
发现自己抓得不是地方,连忙松开玉肩,手掌下移到她的腰部。

  「笨蛋。」梅妤见我的窘状,可能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她抿了抿红唇,好
像要忍住嘴角的笑意般,凤目中却不禁露出狡黠的神色。

  她的神情姿态纯然不似往常那般端庄矜持,时不时流露出的小女儿情态,倒
是有几分像杨乃瑾,不过更加的婉转动人。我忍不住暗自遐想,梅妤在杨乃瑾这
个年纪时,是否也像她那般顽皮灵动、娇憨可人。

  「好啦,抓好我的腰,大男人别像没吃饭一般。」梅妤的声音再次提醒了我。

  我定了定神,左手实实的抓在她腰上,虽然隔着蕾丝布料,但完全可以感受
得到她腰肢上娇嫩的肌肤,盈盈不可一握的细腰更加强化了这种效果,让我心神
为之一荡,手中不用自主的一紧,梅妤顺势被我带了过来,我可以感觉得到她丝
滑面料下的柔软肌肤,她身上那股沁人心神的冷香更是不断扑入鼻中。

  梅妤好像有些不适应这个距离,但事已自此别无他法,我的手臂虽然没怎么
用力但很坚定地把在我的腰间,她只好抬起右边雪臂放在我的肩上,略略低着头,
轻声指点起我的舞步来。

  虽然我对交谊舞一概不知,但舞蹈是灵长类动物的本能,从最低级的猿猴到
最高级的人类毫无差别,自从学会直立行走以来,人类的肢体语言里天生就有舞
蹈的因子,而这种本能只要稍加训练就可以引发出来。

  初始我还有些紧张,总想着别踩到梅妤的玉足,所以身体绷得紧紧的,脚步
十分拘谨放不开,弄得我的舞伴也很难受,几个回合后仍无进展,梅妤忍不住笑
道:「高岩,又不是打仗,你那么紧张干吗?」「我又不是妖怪,你绷得紧紧的,
让我也很难受呢。」梅妤的语气略带娇嗔,她语气中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倒像是平辈的男女一般对话,这让我很是放松了不少。

  在梅妤的开导与指点下,我的肢体动作渐渐放得开了,随着脚步越发的娴熟,
我开始领会到交谊舞的乐趣。之前我并不明白,男女拥在一起扭来扭去到底有什
么意思,现在才明白之间大有奥妙。

  在跳交谊舞时,男女双方都处于一个平等的位置,双方都是通过自己的肢体
的移动,相互配合着对方的步伐与身姿,这样才能达到步调的协调与美感。

  在此之间,男人总是采取着主动,他要昂首挺胸,身体挺直,带动着女人的
身子舞动。他即要像一个骑士般翩翩有礼,调整呵护着舞伴;又要像一个国王般
自信满满,阔步漫游于自己的领地。

  而女人却是另一番韵味,她在跳舞时是被动的,但却是两人间的节拍器,她
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男人的步伐。女人就像水一般柔顺,顺着男人的坚定而摇摆
不定;女人又像风一般轻盈,被男人带动着飘逸如仙。

  小时候也看见过妈妈跳舞的样子,那是爸爸最乐意的一件事,就算他下班后
再辛苦再累,也会打起精神来,拥着妈妈在屋子里绕上一圈,现在回忆起他们的
舞姿,真真切切是充满了爱意。

  而此刻我与梅妤之间,也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涌动着。我的身高体型无疑达
到男舞伴的最高标准,而梅妤更是浑身充满了女性魅力,我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
总会接触,稍一接触就迅速分开,但每一次的触碰给我的感觉都是新鲜的,梅妤
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开始变得馥郁起来,她黑玉般的青丝整整齐齐的贴在额头上,
发髻上那朵鲜艳的红花随着臻首的摆动,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的眼球。

  我的舞步越来越熟练,梅妤与我之间配合得愈发纯妙,偶尔转动身子间,她
长长的裙摆随之飘起,那白色桑蚕丝长裙就像一把圆伞般撑开,露出裙内那两条
玉藕般白腻娇嫩的长腿。7 厘米的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让她的身高挺拔了许多,
但却依然得仰着臻首看我,一字肩口露出的大块雪白细腻香肩,随着我们的移动,
那平平的领口屡屡有向下掉落的危险,隐约可见那两坨丰腻雪乳的轮廓。

  梅妤的神态和动作千姿百媚、层出不穷,偶尔像一个婆娑起舞的仙子,又像
一个诱人犯罪的女妖,偶尔像一个宝相庄严的女神,又像一个风流婉转的舞女,
让我目眩神迷。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让我神魂颠倒,她的雪白胳膊,她
纤长玉腿,都让我热血沸腾。而她却毫不做作,也没有裸露身体,就靠着纤腰的
摆动,就靠着双腿的舞步,就靠着偶然相交的一个眼神,就足够让我为她倾倒,
恨不得俯身于她长长的裙摆之下,将她的玉足捧入手心,细细亲吻。

  这时我们并不是某人的儿子,也不是某人的妻子,不是某人的男朋友,也不
是某人的母亲,我们只是一对有着特殊关系的男女,即便是没有得到承认,但我
们彼此之间相互吸引着,就如同我们的舞步一般亲密无间。

  我们全身心的投入舞中,完全忘掉了身外的世界与事物,根本没有留意到天
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脚下碧绿的海洋起伏的幅度更大了,白云逐渐被色泽暗淡
的乌云取代,身边吹过的海风并没有减弱,但却带来更多的凉意。

  乐曲声停住了,而我也正好做了个扬臂的动作,梅妤优美的转了一圈,止步
时恰好落入我怀中,由于她的胳膊还在我手中,这样就变成我双手从背后握着她,
张开的双臂正好把她环抱在臂弯内,可能因为旋转的关系,梅妤一时间没法站稳,
只好仍由我将其抱住。

  我的鼻子正好贴在她的发髻上,那朵红得似火的花儿在眼前晃动着,毫不掩
饰的展露着植物的生殖器官,黑玉般的青丝下那截颀长的脖颈洁白似雪,我忍不
住低头用嘴唇贴在上面,轻轻的细吻着那娇嫩滑稽的肌肤,梅妤有些怕痒的动了
动,但她却没有挣脱的意思。

  我感觉自己的裆部开始发紧了,下身那处地方开始逐渐抬头,怀中的玉人是
如此的娇美,我用嘴唇探索着她的脖子,沿着雪白脖颈我继续向前,口中的热气
喷在梅妤珠圆玉润的耳后根,她身体内的某一部分印记好像被唤醒了,她的身体
有些躁动不安,我可以觑见一只蹬在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足踮了起来,玉
石花瓣般的足尖有些不耐烦的点在地上,那7 厘米的细高跟把带着青草芬芳的泥
土戳了个洞。

  我维持着这个姿势,同时把嘴唇凑到前方想要吻她,梅妤却很自然的回首迎
合我,由于是背对着我的缘故,她把一只胳膊反过来,扶在我的脸颊上,这次不
再有反抗与推托,我们的嘴唇毫无障碍接触到了一起,她的红唇上带着香甜的气
息,我的舌头很快就叩开了她的齿关,与那条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她的舌头好
像忍耐了许久一般,普一接触便热情十足的递了过来,任由我挑刺舔舐,我们彼
此吞咽着对方的口水,就像两个久违的老情人般缠绵。

  虽然我们俩的舌头已经结合在了一起,但梅妤却依旧紧紧闭合着双目,长长
的黑睫毛遮盖住了那对凤目,让我无法得知她此刻的眼神,但她身体的反应,却
通过口舌毫无障碍的传达给我,我的阳具已经昂然勃起了,隔着裤裆直挺挺的抵
在她的雪臀上,她下身的裙摆是光滑轻薄的桑蚕丝面料,所以我可以清晰感受到
那对雪股的丰腻饱满。

  但我尚不满足于这些,我抱在她身前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我的大手隔
着蕾丝面料抚摸着她光滑平坦得每一丝赘肉的小腹,我的手指开始朝小腹下方那
块诱人的三角河谷探去,不料却被一对纤长细腻的手掌捂住了。

  「不,不要。」梅妤口中喃喃自语着,她好像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可是此时
再表态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的大手轻易摆脱了限制,继续向下进行探索的旅程,同时另外一只手也不
甘示弱,开始沿着一字肩的边缘,向她雪白香肩下方的部位探去。眼看着梅妤被
我两路夹击,情况十分危急,距离玉关失守就在毫厘之间,我的野心却被突然而
来的天气所阻止。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覆盖满天空的乌云点着,几乎是同
时间,淅淅沥沥的雨滴便冲天而降,黄豆粒大小的雨点打在人身上有些发疼,但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很快大雨便倾盆而至,天空好像是打翻了水桶一般,将大量
的水滴灌注而下。

  我见机不妙,忙拉起梅妤的小手便往车子方向跑去,此时梅妤也顾不上太多
了,她任由小手留在我手中,一边拉起长长的裙裾,努力跟上我的步伐。

  我们先前把霸道停在了一棵大树下,虽然距离并不是很远,但雨下得实在又
快又猛,等我们都坐入SUV 时,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淋了个湿透。

  我发动起车子,让空调的冷风工作起来,一边脱下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衬衫,
把壮硕匀称的上身露在外头,虽然在冷风的作用下车厢内凉了不少,但是总感觉
气氛有些奇怪。

  梅妤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副驾驶位上,湿漉漉的长裙紧紧贴在她的玉体
上,让那曼妙无比的曲线暴露无遗,两条白藕般的长腿有些紧张的并在一起,白
色桑蚕丝面料沾水之后简直跟透明一般,毫不费力就可以看到胸前那两坨丰腻的
雪乳,以及顶端高高耸起的两点鲜红。

  车子外头狂风暴雨大作,只有豆粒大的雨滴急促的滴落在车窗玻璃的声音,
不时有一道闪电划过乌黑的天幕,照亮了山顶的那栋小白楼,也照亮了车子内的
那对男女。在这短暂的光亮中,梅妤看到男人的脸色并不和善,他大理石般的脸
颊绷得紧紧的,看着自己的目光有股疯狂,里面好像压抑着一股炙热的欲望。

  虽然车厢面积还算宽敞,但此刻我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是无限的小,我们
俩彼此双目相对,却没有人提起开车的事情,在对方的眼中只能看到彼此的影子,
我的呼吸急促而又粗重,梅妤的呼吸细碎而又柔弱,但这两股呼吸正在靠近。

  不知何时起,我们的双唇已经黏到了一起,也不知是谁主动的,这一切已经
并不重要,我们疯狂追逐着对方的唇舌,相互向对方递交着津液,如饥似渴地纠
缠着对方的舌尖,竭尽全力地索取着对方口中的温暖。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我的大手已经攀上了那座雪峰,
隔着湿透的衣料爱抚着里面那团嫩肉。我感觉到梅妤的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肩膀,
她尖尖的指甲都要嵌入肉中了。

  「高岩,不,不要……」当我正想把手深入她双腿之间时,梅妤突然反应激
烈起来,她把我用力往往推,可是我的身体强壮如山,她怎么推得动一座山呢。

  不知不觉间,梅妤发觉自己已经被男人整个抱起,自己的身子在男人手中就
像个女娃娃般,男人把自己放在他的膝盖上,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双臀
间,虽然隔着一层桑蚕丝长裙布料,但她仍可感觉到那棒状物的体积是那么的硕
大。

  「高岩,别这样,我们不能在这么错下去了……」梅妤喃喃自语着,但就连
她自己都清晰感觉到,自己口中所出的言语是那么低软弱无力,男人的大手继续
活动着,自己的长裙被从下方撩起,然后是连胯间的小内裤被扯了下来,男人的
动作有些急躁,但并不粗暴,这让梅妤暗暗宽心了些。

  车内的空调开得很大,赤裸在空气中的下身有些凉,但梅妤已经无暇顾及这
些了,一根火热坚硬的巨物已经凑到了自己的雪股间,那巨物硕大光滑的顶部已
经抵在了自己的蜜穴上,那热得发烫的椭圆形球状物在自己的花瓣口水磨蹭着,
那种触感与热量无时不刻地传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坐立不安。

  「嘤……」梅妤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轻吟,男人的手掌稍微一放,地心引力
让自己不由得往下一坐,她忘了自己屁股底下正对着男人的巨物,那颗鸡蛋大小
的球状物正嵌在自己已经湿润的花瓣当中,这一坐不谛于主动把男人的阳具纳入
自己体内。

  那硕大的棒状物坚硬无比,他强硬的挤开自己的花瓣,不断的朝自己的体内
进发,那种充实的感觉唤起了梅妤体内的记忆,这根玩意儿是在太大太长了,梅
妤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粗大的顶端刺破自己的花心,顶入自己滑腻的花房的全过程。

  「嗯……」梅妤不由得伸手扶在男人肩上,借力向上一抬雪股,让男人的巨
物稍稍出来一些,这让她略微得到一些喘息的机会,但这种状况并没有延续多久,
因为男人很快应景般向上一抬胯部,那粗长的玩意儿又重新顶了进来,把梅妤刺
得一阵花心乱颤。

  「梅姨,你真美。」我双手抓住梅妤雪白丰腻的桃心形臀瓣,像玩弄一个小
女娃般上下抬动着手中的玉人,上下颠动快速的做抽插运动。

  「不要,不要再说了,嘤……」梅妤用力的摇晃着自己的臻首,好像恨不得
将我的话语驱除出脑外般,她把两条雪白胳膊紧紧地挂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往上
抬着自己丰润的雪臀,她想让我的阳具插得不那么进去些,但每次身子下落的是
偶却将巨茎纳入得更加深了。

  梅妤身上的长裙铺盖在我们的下体之上,被雨水浸透的桑蚕丝面料几乎是透
明的,可以毫不费力的觑见里面不断抖动的景象。已经湿透的长裤被我拉至脚边,
双腿之间那根巨茎昂首挺立着,正不断进出于梅妤雪股间,不断挤开那嫣红的花
瓣,带出大量透明的春水。

  由于整个人都坐在我的腿上,梅妤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我的双肩,两条白藕般
纤细颀长的玉腿分开坐在我的大腿上,蹬着7 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玉足踩在
驾驶室地板上,被我下体的巨茎带动着摇曳不停,她纤细的小白手紧紧抓在我肩
膀上,我可以感觉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中。

  梅妤的上身全部湿透了,我顺手将她长裙的蕾丝上衣扒了下来,那条无肩带
的白色文胸也应手解开,整个白生生雪堆般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两只形状
优美的丰腻雪乳挂在在胸前,乳尖那鲜艳挺立的两颗红豆随着身体的晃动,上下
起伏间就像要是活过来般生动有致。

  梅妤那黑玉般的秀发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臻首上,清丽无匹的玉脸上
泛着春潮,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的液体随着她的摆动像外洒落,她闭着凤目好像
不敢看我一般,两片鲜红薄唇抿得紧紧的,宝相庄严的玉脸配上那瓷白细腻的身
子,就犹如一尊白玉观音般优美动人。

  但玉人脑后挽着的发髻上方插着的红花却鲜艳如火,随着她不断摆动的雪白
身子在空中摇曳着,与那胸前丰腻雪乳上的两颗红豆相映成趣,而在那铺开的桑
蚕丝长裙下方,玉人却扭动着自己的白嫩雪臀,双腿之间那只丰隆蜜穴正张开嫣
红花瓣,有规律吞吐着我粗如儿臂的大肉茎。

  看着梅妤已经开始迷离的神情,耳畔全是她矜持中又带着快意的呻吟,看着
这个瓷白观音般的优质美人在自己的膝上旋舞,我的全身就热血沸腾起来,一股
强大的力量随着强烈的快感在我的身体里左冲右撞,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我深吸了口气,感到无与伦比的快感和刺激。我一边用力地向上挺动,抛动
梅妤丰腻雪白的屁股,承受她上起下落时的剧烈摩擦,感受着她娇嫩滑腻的肉体
带来的巨大快感。一大股春水花蜜从两人性器交合之处流了出来,不断滴落到黑
色的真皮座椅上,然后滑落到车子底部。

  梅妤浑身白肉剧烈颤抖着,她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两坨丰腻的雪乳紧紧贴
在我胸前,那火热挺立的红豆摩擦在我长满体毛的胸前,我感觉她雪白的身子像
打寒战般不断颤抖着,两条白藕般的纤细长腿将我腰间夹得紧紧,尖尖的长指甲
在我的脊背上划出十道鲜红色的痕迹。

  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划破天际,将下方的整个世界照得一片通明,而那辆车子
中的男女却毫不为动,他们的肉体肆意纠缠在一起,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之中。

  突如其来的暴雨正肆意冲刷着这个世界,就像是龙王爷朝着这个方向打了个
喷嚏般,又像是天河开了个口子,把源源不断的雨水朝地下倾倒,密布的乌云遮
蔽了整个天空,一条条银链构成了整个水世界,柔弱的花草在雨中呻吟着,矫健
的树木在雨中摇摆着,逆来顺受的接受雨神的洗礼。

  在海边的一座小山上,一条便道通往山顶的小白楼,此刻在雨水的冲刷下,
那栋小白楼显得更加鲜亮,而在距离小白楼不远处的路边,绿杨树丛下停着辆军
绿色的丰田霸道SUV ,在这个向来僻静的地方有这么一辆车子,难免令人心生好
奇。

  只不过外面的雨下得实在太大了,此刻小白楼内的住户根本无暇向外望,也
根本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站在户外,所以在绿杨树下的这辆SUV 就显得特别孤单,
它就像一个大甲虫般趴在路边,默默承受着雨水的冲刷。

  但要是有人朝这边看上一会的话,肯定会心生疑窦,因为在大雨中,那只绿
色的机械甲虫好像在轻轻颤抖着,不知是因为雨水暴虐的冲击力,还是来自甲虫
自身的晃动,但那晃动很强烈,又很有节奏,似乎与某种运动不谋而合。

  雨水不断的打在SUV 的车顶、车窗和玻璃上,把深色的玻璃车窗打得水花四
溅,但如果有人凑近观察的话,肯定会发现SUV 后座的车窗上有些异样,好像有
什么东西贴在了上面。

  随着旧雨水不断被新雨水冲走,玻璃上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一张人脸的轮廓,
这张脸虽然看不清楚,但白生生的皮肤,鲜红的薄薄双唇,以及披散着的青丝,
无疑是一张女人的脸,而且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女人高挺细长的鼻子紧紧贴在玻璃上,红唇中露出洁白皓齿的形状,她口中
喷出的气息将玻璃染得模模糊糊,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而雨滴打在车身上
的水声,也掩盖了她口中发出的声音。

  外面大雨倾盆、天地失色,而此刻在SUV 的车厢内,却是另一幅春意黯然的
景象。

  梅妤的脸就贴在玻璃上,外面是空旷的荒野,除了那座小白楼外空无一物,
感觉就像是赤身裸体般在野外,跟一个年龄小得可以当自己儿子,身份复杂暧昧
的年轻男人做着夫妻间才允许做的事情,这种反差极大的情景却让她更加兴奋。

  如果是在平时,山上不免会有游客和农夫经过,而小白楼里的学生们也可能
通过窗户向外张望,自己公然做这种羞耻事情就会被外人收入眼中,但此刻外头
的雨是那么的大,好像天公作美要成全他们似得,把SUV 里的男女隔在了另一个
世界。

  噼噼啪啪的声音在霸道的车厢里面回荡着,那「嘤嘤呜呜」的低吟声虽然很
小,但却是从那两片向来清冷的檀口中发出,这已经足以让人热血沸腾了。

  我赤裸着筋肉结实的上身,下身裤子连着内裤拉到膝盖处,单膝跪在霸道后
车厢的沙发上,两颗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马达般向前顶动着,长满体毛的胯间高
高竖着一根儿臂粗的阳具,膨胀成紫红色的茎身表示我蓬勃的欲望,而那颗兵乓
球大小的龟头上已经粘着透明的液体,那是来自我身前的那个女人体内。

  梅妤曲着两条白藕般细腻颀长的玉腿跪在真皮沙发上,她高高翘着那对雪白
丰腻的桃心玉臀,承受着我从背后一阵阵有力的冲击,雪股之间那对嫣红的花瓣
蜜穴中,一根又粗又长的阳具正在进进出出着,每次抽出插入都带出大量透明花
蜜,我的两个光滑的卵袋借势拍打在她的大腿内侧,发出淫靡的「啪啪啪」声,
那娇嫩不堪的肌肤已经被卵袋撞击出几道红痕。

  那件湿漉漉的长裙只余一部分还挂在她身上,长长的裙裾被我从后面撩起,
堆在她纤细的蜂腰上,她整个瓷白滑腻的下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那娇嫩的肌
肤白得几近透明,她的细腰向下塌得很深,茭白滑腻的背部有一个可爱的小梨涡,
随着我身体的撞击而细细张合着,而她的上半身也几乎跟赤裸差不多,那条装饰
着蕾丝褶皱的一字肩已经被拉了下来,连同着一条白色无肩带文胸堆在白腻平坦
的小腹上,两团如鸡头肉般娇嫩柔腻的雪乳挂在胸前。

  而此刻我的双手正一手一个,抓住了那两只滑腻茭白的雪乳,滑得像要化开
的乳肉在我的手中融化,两粒鲜红的乳尖在我的指头中绽开,我用手指搓揉着那
对鲜红的提子,将她们逗弄得春心荡漾、高昂挺立,虽然我的双手已经足够怜香
惜玉,但那如婴儿般娇嫩的肌肤上还是留下了手指的红印记。

  而梅妤的两只雪白细长的玉臂却趴在车窗玻璃上,借以缓解背后传来的阵阵
冲击力,但男人的力度是在太强了,梅妤不由得被那股大力撞击着,有半张滑若
凝脂的脸蛋都贴在了玻璃上,她水仙花瓣般纤长白皙的五指摊开开撑住玻璃,,
试图抓住什么来分解下力道,套在白玉皓腕上的一对翡翠镯子不停的碰在玻璃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背后男人的冲击一阵有一阵,就像海浪般永无消褪的时
候,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涌来,将自己撞得神离魄散,男人的阳具就像是自己身体
的一部分般,当他深深的插入的时候,自己体内的某些记忆被开启了,蜜穴中的
娇嫩花瓣不由自主的为他绽开,承受着男人那根巨茎的侵入,每多进入一寸所带
来的感受都是不同的,那种甜美而又欢愉的感觉自己从未有过。

  而当男人将阳具抽离的时候,梅妤又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空虚,好像自己身
上的某一部分,随着阳具的拔出而带走一般,蜜穴腔道内的肉褶想要留住肉茎一
般,拼命的翻滚吸附起来,而穴口的花瓣更是反包过来,紧紧的锁住巨茎的龟头,
这时她体内就难以抑制的觉得难受,小腹下方有些隐隐发痒。

  但男人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很快阳具就会像巨浪般重新袭来,深深的填补
进自己下腹的那处空白,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而且男人的每一下
都很重,他的男根又特别的长大,每一下都深深的戳到自己里面很深的地方,那
些地方是从未被男性器官触碰过的,就连自己的丈夫也没有进入过,而男人却轻
而易举的做到了。

  不仅如此,男人的体力与耐力甚至更强更好,他不知疲倦的摆动着自己的身
体,将那根硕大的玩意儿在自己体内抽送个不停,每一次都给自己带来极度的刺
激与快乐,而那快乐就像潮水般不停涌动,一波浪花之后还有另外一波,这一波
尚未停歇,就会有另一波再次袭来,一波比一波更为强劲有力,叠加在一起简直
要把人给冲垮。

  「梅姨,你快乐吗?」男人的声音好像在背后,又好像在天边,忽远忽近的,
但却不住撩拨着自己的心弦。

  「讨厌,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梅妤在心中默念着,她甩了刷甩头,紧咬着
下唇,像是要把男人的声音赶出脑海一般,但那声音却像蜜蜂般在自己脑中盘旋
不定。

  「梅姨,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男人的声音虽然很是低沉,但他的口吻
却有些稚嫩。这也难怪,他其实只是个孩子呀,虽然他的外表很是成熟,而且还
有一根胜似成年人的阳具。

  对了,这个孩子正在用他的那玩意儿侵入我的身体,梅妤好像被这句话提醒
到了一般,猛然发觉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就像一个恬不知耻的荡妇一般,跪趴
在沙发上,翘着光溜溜的屁股,任由那孩子玩弄着自己。

  可是,那种感觉却不是一个孩子能够给予的,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根又
粗又长的玩意儿,每次分开自己的身子推送到底端时,自己的身体包括灵魂都会
随之颤抖。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的阳具粗长硕大,他的动作熟练而又老道,
他的节奏有条不紊,他像是个惯于偷香窃玉的老手。

  可是,这个男人正在偷的是我,这个男人正在用他的阳具征服我,这个男人
正在玩弄着我,这个男人正要主宰着我,梅妤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的,
但心底却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呼喊,那声音令她感到不安,但她却无法反驳。

  「你是喜欢的,你是快乐的……」「不要欺骗自己了,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
自己。」「你是喜欢的,你是快乐的……」「把自己彻底交给这个男人吧,你会
获得前所未有的幸福。」无数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让梅妤浑然不知自己置身何
处,唯一可以感知的是自己小腹处那团愉悦的火焰,以及那根不断插入搅动着的
男根,那玩意不知疲倦的抽插顶动着,让自己的愉悦之焰更加旺盛,梅妤觉得自
己快要燃烧起来了,被那一团欲望之火所点燃,从小腹处一直烧到全身,直至将
自己焚烧殆尽。

  梅妤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背后的男人几乎是一只永不停歇的雄兽,或
者说是一尊天神的化身,他那英伟俊美的躯干和异于常人的阳具,给自己带来了
一波又一波的欢愉,自己都不记得来了多少次小高潮,只觉得腰身都快要贴在了
沙发上,但依旧高高的撅起丰腻雪臀,承受着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抽送,那两条雪
白的玉腿已经疲软无力的趿拉着,唯有穿着7 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的玉足依
然绷紧,那十颗玉石花瓣般的趾头充满愉悦的绽放开。

  「嘤……吖」梅妤已经无法继续保持矜持,她高高的扬起贴着湿漉漉青丝的
臻首,薄薄的红唇中开始溢出细微的呻吟声,往日里清璃冷寂的凤目中布满了朦
朦胧胧的水色,白玉般的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清的水流,无人知晓那是汗水还是泪
水,唯有脑后发髻上插着的那朵大红花,依然像是在风中般摇摆舞动着。

  她感觉到大地在颤抖,视线迷迷蒙蒙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种声响,只觉
得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自己在男人的胯下是那么
的安全,男人那根温柔抽送着的阳具是那么的可爱,只觉浑身上下美得每一个毛
细孔都张开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恨不得将身子融入男人怀中,这种感
觉太美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像一个催化剂,让这对肉体上纠缠不清的男女顺其自
然的发生化学反应,这场暴风雨又像是一贴春药,使得两人都变得无比疯狂,他
们抛下自己的身份,抛下自己的爱人与亲人,抛下外面的世界和社会关系,任由
欲望与本能主宰着自己,恬不知耻的在野外交媾着。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头看着自己大肉茎在梅妤的粉嫩嫣红的花瓣蜜穴中
间抽插着,硕大的茎身把一股又一股的透明花蜜带了出来,蜜穴口的那些花瓣由
于充血而变得鲜红,花径腔道内的肉褶紧紧地夹着青筋毕露的茎身,那种感觉好
像有无数张小口在啃咬吸允着巨茎。

  我松开揉弄着雪乳的双手,向下滑动并把住那纤弱不堪的雪白细腰,两个坚
硬岩石般的臀部开始向马达般挺动着,带动坚硬粗壮的大肉茎快速抽插着梅妤的
蜜穴花径,每一次插入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心,直直插到她滑腻湿热的花房里面,
然后用那个膨胀成兵乓球大小的龟头旋转一下后再缓缓抽出,而此时龟头颈上那
一圈凸出很多的冠状沟便会刮在她花心的嫩肉上,直刮得她一阵花枝乱颤。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开始颤抖了,梅妤的蜜穴实在是太紧窄,就像鲤鱼的小口
一般将我的阳具牢牢吸住,那花径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就像会活过来般,从四面
八方挤压过来按摩着我的茎身。如果说白莉媛的性感是经过后天的调教的话,梅
妤的这股风流妩媚更像是天生的。她并没有太多夸张的动作,只是趴在沙发上轻
摆着滑腻的雪臀,但那蜜穴花径内的嫩肉却像可以自行活动般,不断蠕动翻滚收
缩着配合着我巨茎的抽插,那种被女人紧紧包裹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快感闪电
般地冲击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跪在沙发上的那条腿已经有些发颤了。

  梅妤瓷白细腻的纤长身子已经完全趴伏在了后座上,只有那丰腻白嫩的雪臀
依旧高高的翘起,桃心状的白腻臀肉上已经多了两块半月形的红痕,那是我的两
卵袋不断冲击拍打的后果,玉人的腰间还堆着湿透的桑蚕丝长裙,两坨形状优美
的滑腻雪乳被压扁在真皮沙发上,美妇人原本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已经泛着一股艳
丽的桃红,她虽然努力强忍着,但嘴里任难以掩饰的发出类似哭泣般的轻吟,两
只水仙花瓣般的纤长白手胡乱抓在车窗上,又长又尖的玉色指甲将玻璃划得呱呱
响,两只温润晶莹的翡翠手镯不断撞击在车门上。

  我疯狂地抱紧梅妤纤柔的细腰,将脸紧紧的贴在她又白又瘦的玉背上,胯部
在一次提起后突然有力地沉下去,涨至极点的庞然大物强力刺穿了花心那一团嫩
肉,直达底部顶在了梅妤正在痉挛抽搐的滑腻花房中,感觉到了下身的巨茎在花
径一阵又一阵的收缩包围下,茎身龟头再次涨大了许多,忍不住开始颤抖发射了
起来。

  「嘤……别这样……」「不能……不能射进去吖……」梅妤好像意思到什么
一般,突然从我膨胀数倍的阳具中醒了过来,她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原本已经
忘记的坚持突然恢复了起来,她拼命摆动着雪股想要脱离我的阳具,十根尖尖的
指甲向后抓在我的大腿上,檀口中带着哀怨与不甘苦苦求着男人。

  但一切为时已晚,巨茎已经整根的嵌入她的花心深处,膨胀到了极限的大龟
头整个都深入了她的花房,犹如火山爆发般在里面喷射着,龟头马眼一圈圈的吐
着白沫,浓浊的精虫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涌,像一个个攻城拔寨的勇士般,争先
恐后的钻入梅妤颤栗收缩的花房内。

  「吖……」梅妤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了,她忍不住仰着脖子,樱唇发出一声带
着腻味的吟叫,凤眼迷离,白肉巨颤,好像抛却了所有为人母为人妻的矜持,她
拼命的向后崛起丰腻的雪臀,,迎接着我一股又一股白浊精液的吸力,蜜穴里面
的肉褶再一次强烈的收缩,剧烈蠕动吸咬着我的精神和龟头,大股的春水花蜜从
花心涌了出来,将我的大龟头烫的暖洋洋的。

  外面的风雨是那么的暴烈,雨水打在车身上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埋在花房
深处的那根巨茎是那么的壮硕,但那持续了很久的喷射已经接近尾声,但那根长
长的大肉茎依旧顶在自己的花心内,男人用他强壮的胳膊圈住自己的纤腰,他紧
紧地贴在自己的后背上,梅妤可以感觉到他强劲有规律的心跳声,他口中喷出的
呼吸打在自己裸露后背上,那感觉暖暖的、痒痒的,就像春风般和熙宜人。

  男人轻柔体贴的动作并未降低梅妤的欲望,反而让她更为感激起来。身后的
男人轻轻吻着她的后颈,她的耳根,她的赤裸的玉背,一边喃喃低吟着。恍恍惚
惚中她好像听见男人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但又听不清楚男人的话语,他好像在表
达对自己的感激和爱意,从这场狂风暴雨和她身上得到了无穷的快乐,男人正为
此而幸福得发抖。

  梅妤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雨停后的彼此,她只知道从今而后,她再也不
是之前的她了。她似乎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了生命的力量,她灵魂中似乎有一部
分被男人释放出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她变成了一个崭新的她。

               第八十二章

  临安区香格瑞拉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厚重的绸缎窗帘全部拉得紧紧的,外
面的风雨都已经停歇了许多,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营造出一种让人安
心惬意的气氛,而套房内也是如此。

  一张Kingsize的洁白大床下方,静静卧着一双银色丝带细高跟凉鞋,细细的
7 厘米鞋跟托着形状优美的鞋掌,银色的丝带从尖尖的前掌一直交叉延伸到脚后
跟,一只鞋子斜斜的倚靠在另一只端立着的鞋身上。

  把视线稍微往上延伸一段,就可以看到这对细高跟鞋的女主人了。两条白藕
般纤细颀长的玉腿斜倚在大床上,这两条细细的长腿线条极为优美,而且皮肤光
滑细腻犹若婴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玉石般光华,让人不由得起臆想玉腿的女
主人是何等的美貌。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对诱人至极的纤白玉腿之间,却横生生的多了一只
男人的腿,这只腿粗长壮硕肌肉坚实,上面还长满了浓密的体毛,这只充满了雄
性气息的腿直直插在女人柔美的白腿之间,好像在一块洁净的白璧上多了一点瑕
疵般,显得有些突兀和不协调。

  但若将视线沿着玉腿继续上移,那两条纤长玉腿的终端开始向外扩张开两道
优美的弧度,光滑白腻的大腿根部是一块雪白饱满的三角地带,滑腻平坦的小腹
下方有一缕柔软稀疏的耻毛,那乌黑柔滑的毛发点缀在白生生的肌肤上,更加显
得女人肤白似雪,而在那缕耻毛下方不远处,一具风景秀丽的桃花源毫无掩饰的
展现在眼前。

  女人的蜜穴丰腴雪白毫无瑕疵,嫣红的蜜唇就像花瓣般袒露在外,而此刻正
有一根又粗又长的棒状物正横插在这具蜜穴内,从位置来看这跟巨棒应该跟中间
多毛大腿是属于同一主人。这根粗若儿臂的棒状物上面青筋竖起,显然已经充血
膨胀到一定程度了,它就像一个棒槌般蛮横的侵入女人娇嫩腴白的蜜穴,而且还
在缓慢的抽出插入着。每一次当巨茎插入的时候,粗壮硕大的茎身将蜜穴口的花
瓣挤开,露出里面鲜红滑腻的嫩肉,而当巨茎抽出的时候,那些花瓣又被带动着
翻了回来,像含苞未放的花骨朵般紧紧包住巨茎。

  而随着巨茎的插入抽出,在屋内稍暗的温馨灯光映射下,可以看到涨成紫红
色的茎身上已经有一层透明的液体,那是女人体腔内分泌出的甜美花蜜,而在两
人性器交界处的花瓣上,已经隐约可见白色的粘液,显然两人保持这种交合的姿
态有一段时间了。

  视线再往上的话,丰润雪臀的弧线突然收紧,女人的小腰又细又长,白腻平
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雪白晶莹的肚脐眼像一个梨涡般纤巧可爱,而那平坦
的雪腹上却陡然多了一道凸痕,那形状就像是男人的阳具一般,随着男人下身的
抽插顶动,那道长长的棒状凸痕时隐时现,虽然没有破坏整个画面的美感,但却
增添了不少淫靡的气息。

  继续向上,映入眼中的是一对晶莹雪白的丰腻玉乳,那乳房形状虽不是很大,
但却饱满尖挺,柔腻光滑,而此刻这对如新剥鸡头肉般娇嫩的雪乳却被一双男人
的手臂包围住。男人的手臂上肌肉高高鼓起,两只宽阔的大掌一手一个,正好各
自抓住一只雪乳,肤白如雪的乳尖挺立着两颗鲜红的蓓蕾,就像洁白无垠的雪地
里嵌着的两朵红梅一般。

  男人的手掌轻轻揉捏着那对雪乳,雪白的乳肉在他手中幻化成多种模样,他
的动作虽然十分温柔,但女人的身体却极为敏感,她纤细不堪一握的小腰有些难
耐的扭动了下,一只欺霜赛雪的玉臂抬了起来,如水仙花瓣般纤长白皙的玉手按
在男人的手背上,好像想让男人减缓些动作一般。

  从背后看过去,只觑见男人高大壮硕如天神般的躯体,他一只手撑在床上搂
住女人的香肩,另一只手抓住怀中玉人的雪乳,女人的瘦瘦的身体在男人的怀中
显得更为纤弱了,她的背部与男人紧紧相贴,臻首侧靠在男人强劲的臂弯内,一
头黑玉般的秀发很自然的披散下来,掩盖了女人的玉容。

  「梅姨,你舒服吗?」我轻轻的问着,臂弯中的玉人并没有回答。

  她略略的仰起头来,富有光泽的青丝从额前滑落,露出一张清丽无匹的玉脸,
纤长的琼鼻高贵雅致,薄薄的红唇似嗔非嗔,一对清璃的凤目中此刻却带着朦胧
的春意,轻飘飘的撇了我一眼,那眼中的蕴意让我怎么也看不透。

  就在2 个小时之前,我和梅妤还是衣冠整齐的,在那栋小白楼旁翩翩起舞。
谁也没想到,之后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改变了一切,我们像是有默契般,又像
是两块磁石般,不由自主的扑向了对方,完全不顾自己身在何处,完全不管自己
的身份与关系,毫无忌惮的向对方敞开彼此的肉体,就像一对飞蛾般扑向欲望的
火焰,在熊熊的浴火中燃烧殆尽。

  等一切都平息下来后,雨也差不多减弱了,可是我们身上的衣物却依旧湿漉
漉的,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回家的。所以我驱车回市内,找到了这家五星级酒店
开了个房间,让客房将衣物送去干洗,当然在衣服被送回之前,我们俩只能光着
身子在客房内等待。

  对于两个已经熟悉彼此身体的男女来说,在同一间房内赤裸相对,能够发生
什么自不复多言,更何况之前我还肉贴肉地在她体内发射了一次。虽然梅妤依旧
遮遮掩掩的推托抗拒,但在我面前她已经难保淑女贵妇的矜持,我轻车熟路的再
次攀上她优美动人的玉体。

  不过,经历了先前在车中的激情,我们这次的交合不再像先前那么狂热,我
很有克制的爱抚和亲吻遍她的身体,重新挑逗起梅妤的情欲,然后才温柔而又坚
定的进入她的身体。梅妤显然对我的体贴和呵护很是受用,她的娇嫩柔腻的下体
经过先前的激情有些柔弱不堪,所以我采取了这种侧卧的姿势,将她背对着抱在
自己怀中,让自己的男根从玉股后面进入,缓慢而又柔和的抽动着。

  梅妤则是躺在我的胳膊弯里,她的身子有些柔弱乏力,还带着交欢后的慵懒,
只是静静的躺在我怀中,任由我主导着她的身子行动着,她这副样子全无往日明
慧过人,更像一个柔顺服帖的娇俏小女人。随着我的阳具的缓慢抽插,她偶尔会
从口中发出一声细细的轻吟,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侧伏着,用柔顺的青丝遮盖住了
玉脸,好像羞于面对我一般。

  不过,虽然我们相互看不到对方的脸蛋,但并不影响我们更深入的交流,而
不用直面我的脸孔,仿佛让梅妤更放得下矜持和自守,她似乎更喜欢在这种姿势
下与我交谈,我们一边极尽温柔地做爱,一边漫无目的地闲聊着。在这种情景下,
梅妤并不像一个长辈,我们也不像一对情侣,更像是两个年龄相仿的朋友一般,
相互倾述着彼此的心里话。

  从梅妤的话语里得知,她的父亲出自诗书世家大族,拥有英国剑桥大学法学
博士学位,曾是东亚法学界的权威人士,建国后历任淮海市法院院长等职,但在
「反右运动」中遭到了冲击,在九十年代初便去世了。父亲是对梅妤影响最大的
人,他身上有很浓重的传统士大夫特质,一生追求公正与正义,重视理性和道德
规范,这间接让梅妤也走上了法律这条道路。

  而相比父亲的影响,母亲的潜移默化却有另一番作用。梅妤的外公是清末民
初首屈一指的实业家,他首创了中国第一家股份制企业和银行,他设立的东华大
学至今仍是淮海市的高等学府,他的家族曾经是淮海第一名门望族,而梅妤的母
亲是当时海市最显赫的千金小姐,所以当时上流社会名媛所会的一切她无不具备,
当然该有的毛病也全都有。

  但在梅妤的回忆中,父母两人的感情却是极好,虽然两个人各有各的性格脾
气,梅父喜静、好阅读、好高谈阔论,梅母喜动、好歌舞、好新潮热闹,但他们
却自有一套相处的生活哲学。梅妤至今犹记得,梅大法官一身绅士打扮,与装扮
优雅的母亲共同散步的样子,虽然当时他们已经年逾四旬,并且赶上困难岁月,
收入大减、生计艰难,但那种天生的贵族气度却一点不会受外界因素所影响。

  梅母一生以梅父为傲,这点丝毫不为外界所动摇,但她对梅妤的教育却照搬
了自幼的那一套,所谓的琴、棋、书、画一项不落,对于名媛淑女必备的跳舞、
唱歌、茶艺之类自然也不例外。在她的熏染之下,梅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
继承了父亲的明睿理性,也拥有一个名媛淑女必备的品质,我们之所惯见的那个
清冷自持的优雅美人也就是这么练就的。

  「你说奇怪不,我小时候是以父亲为榜样的,可是后来却走上了母亲的人生
之路,可是这两条路我都没走好,呵呵。」梅妤轻轻摇头自嘲道,但我却听出她
话里的不甘之意。

  「梅姨,你总是为别人想得太多了,你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我颇能理
会梅妤的心态,她的人生之路太过完美,父母亲都是人中龙凤,这令她执着于自
己完美的形象、完美的婚姻、完美的生活,她并不明白这些东西对她的意义,她
只是凭着自己的臆想中的样子去营造他们。

  我一边轻抚着梅妤没有一丝赘肉的雪白小腹,一边把自己的看法告诉她,此
刻的我并没有太强烈的欲望,只是把自己的阳具深埋于她体内,梅妤似乎被我的
话所吸引一般,她侧着头听着我说话,如水仙花瓣般纤白的小手按在我的胳膊上,
脸上专注的表情倒有点像杨乃瑾。

  「梅姨,生活并不都是完美的,你可以为自己多考虑些,你可以有自己的生
活。」我轻声的说着,然后在她白的透明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不知被我话语所动,还是我这一吻的功效,梅妤的玉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潮红,
她突然有些害羞的偏过了臻首,两撇像扇子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着,这种难得的小
女儿情态竟然出现在她身上,让我不由看得痴了。

  「高岩,我原以为你只会使坏,没想到……」梅妤背对着我,但我可以猜到
她脸上此刻的神态肯定很是动人,她吞吞吐吐地道。

  「没想到,你嘴上挺会说的嘛。」

  「梅姨,你又冤枉我了,我嘴上只会亲亲,并不怎么会说。」好像是为了印
证我的话,我的嘴唇落到了她脖颈上,在那白天鹅般优美颀长的脖子上留下一串
串温热的吻印。

  「唔……不要,痒呢。」梅妤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但却没有脱离我的怀
抱,她略带嗔意道。

  「你这个小滑头,我头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满口就没一句靠得住的。」梅妤
好像对我怨念颇大,她婉婉道来。

  「还跟我扯什么哥大毕业,李季福师兄是商学院的院长,你一个念MBA 居然
都不知道他,这水平只能骗骗小姑娘。」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当时耍的小伎俩,居然早被梅妤所识破,心下大感尴尬,
只好讪讪的笑了几声。

  「梅姨,你那天为什么不说破呢。」

  「哼,我还不是要给你妈妈留点面子,谁知道我一时心软放你一马,到头来
……到头来,却中了你这小坏蛋的暗算。」梅妤略带娇嗔道,说到最后她却害羞
起来,但是她话中之意却让我心神为之一荡。

  「梅姨,我哪里暗算你了。」我的嘴唇重新回到她的耳边,轻吻着那白玉般
的耳珠边道。

  「坏蛋,你现在不就是……就是,在欺负着我吗?」梅妤别过头去不理我,
但她尖尖的指甲却在我腰间掐了一把,痛得我吱牙咧嘴的,但我心里头却有股别
样的味道。

  「可是,梅姨,你好像很喜欢我这么欺负你呢。」我边说着边挺起腰杆,一
直蛰伏在她花径内的巨茎向里深入了几寸,撞击着她花心上那团肥厚滑腻的嫩肉。

  「唔……坏蛋,小坏蛋。」梅妤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带着腻意的轻吟,她有些
难耐的用自己的纤手捂住脸,好像羞于面对我一般。

  「谁喜欢你了,你别臭美了好不好。」梅妤的话虽然毫不客气,但我却不以
为杵,我知道这只是女人惯常的矜持,对于她我并不需要在语言上占得上风,很
多时候身体语言更加直接有效。

  我加大了下体巨茎抽插的力度和频率,梅妤那茭白纤柔的玉体随之也蠕动着,
我好像一个音乐家般,在这具玉石琵琶上纵情演奏着,梅妤极为敏感的身体迅速
迎合了起来,像一条修长的白蛇般波峦起伏,一阵阵性具交合的淫靡声响回荡在
屋内。

  正当我们沉浸在肉欲之中时,一阵熟悉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循声
朝床头柜方向看去,是我那只手机在不断闪动着,我向上挪了挪身子,伸手去拿
柜子上的手机,顺势带动了深嵌于梅妤体内的阳具向里又顶进了几寸,硕大的龟
头顿时刺穿了她花心那一团滑腻的嫩肉,挤进了她湿润潮热的花房。

  「别……太深了。」梅妤身不由己,被我带着向上移动了点,她有些娇弱不
堪的嗔道:「是谁打来的呀?」

  「嘘。」我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唇上示意,手机里显示的是我最熟悉的那个名
字。

  梅妤善解人意的闭上双唇,她微微侧过臻首,那对清璃的凤目带着几丝好奇
盯着我。

  「高岩,你在哪儿,怎么还没回家呀。」白莉媛甜美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我可以听出她话音中的关切与眷念,心下不由得有些惭愧,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此
刻正与梅妤肢体交缠,下体紧密结合在一起做那种男女之间的事,不知会对我有
多失望。

  虽是如此,我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调,用谎言掩盖了过去。

  「妈妈,没事的。我的车子出了点故障,现在正在修理,梅姨也在身边,等
好了我们就一起回家,你不用担心。」

  白莉媛不疑有他,依旧在电话那头殷切叮嘱着,让我不要误了吃饭,叫我记
得照顾好梅妤。

  我一边点头,一边柔声应允着,自从梅妤母女住入家中以来,我与白莉媛之
间又恢复了母子的称呼,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怀念,但心中却更加愧疚了,白莉媛
对我如此痴情,我却这般欺骗她。

  我在接电话的同时,下体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不过还是保持着坚硬粗硕
状态插在里头。梅妤与我下体交接着,自然感到我男根的变化,但她并没有做什
么动作,只是理了理有些惺忪的青丝,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我。

  白莉媛的千叮咛万嘱咐总算将近结束了,但她却没有立即挂断电话,而是让
我把手机转交给梅妤。

  梅妤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我手中接过手机,她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脸上重
新恢复了那副宝相庄严的神态,虽然那清瘦的玉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但她的眼
神却变得柔和慈爱起来。

  「瑾儿,妈妈没事的,有高岩在呢。」梅妤轻声细语的,就像往常一般与电
话那头的女儿谈话。

  我可以听见杨乃瑾在那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小姑娘估计怎么也没想到,
此刻电话这头的母亲,正与自己的男友赤裸相对,两人的生殖器正无耻的交合在
一起,她更不会想到,我们两人迟迟未归的原因,是为了贪念床笫之欢而流连忘
返。

  看着梅妤拿着手机,柔声细语与女儿对话的情景,我的欲望不由得再次高涨
了起来。我仿佛有些嫉妒,嫉妒梅妤对女儿的关切。我忍不住攀住她的玉背,俯
身用双唇吻在她瘦弱的香肩上。

  我炙热的嘴唇让梅妤有些意外,她敏感的抽动了下肩膀,但又无法挣脱,只
好转过头来,一边手捂住手机,凤目对我斜瞟了一眼,用只有我们俩才听得到的
声音道:「别闹,我在跟瑾儿说话呢。」

  她的话语并未阻止我行动,反而激起了我恶作剧的心理,我一只手伸到前面
握住丰腻的雪乳,下身却深深的向前一顶,一直静静卧在她花径中的巨茎,猛地
朝花心内插了进去。

  「嘤……」我这一下毫无征兆,而且插得又极为深刻,梅妤的花心顿时被我
刺穿,猝不及防之下她从口中溢出一声娇吟,但她顿时想起女儿正在电话那头,
忙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但为时已晚,电话那头的杨乃瑾已经听到了母亲的叫声,不知就里的她连声
询问着。

  「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妈妈没事的,刚才只是有只大老鼠溜过,吓了我一跳。」梅妤忙深
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用其他话掩饰过去。

  杨乃瑾心思单纯,并没有追问过多,她只是心中稍稍有些疑窦,自己母亲向
来冷静过人,怎么会因为一只老鼠惊叫失声呢。

  她怎么也不会猜到,刚才让母亲发出娇吟的不是老鼠,而是自己男友的大肉
茎。我好像被梅妤称呼自己为「大老鼠」的那句话给刺激到,胯下那根巨茎不但
又膨胀了几分,而且开始有节奏的在她体腔内抽送起来。

  梅妤此刻真是苦不堪言,她一边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女儿对话,一边要
强忍着体内那根作怪的巨茎的抽动,她极力轻咬着下唇,只能简单的「嗯嗯唔唔」
的回答着女儿,虽然一时间还不会露馅,但下体传来的快感却不可收拾。

  如果只看梅妤白天鹅般的脖颈以上,那张玉容上却如同往常般亲切和蔼,和
电话那头的女儿细声说着话儿,完全就是一个优雅高贵的美妇人,但视线往下看
去,她那对雪白丰腻的玉乳却被男人抓在掌中,那鲜红欲滴的乳尖在男人粗糙的
手指搓揉下傲然挺立着,再往下些看去,那雪白平坦的小腹下方,一撮柔顺的耻
毛遮掩下的花瓣蜜穴已经轻微肿胀,但那被挤得翻过来的鲜红肉瓣中还杵着一根
又粗又长的阳具,而且那根壮硕的男根还在不断进出抽插着,带动出来的紫红色
茎身上粘满了透明的花蜜和白色分泌物。这两种极具反差的情景结合在一起,让
人觉得十分荒谬,但又有股异样的刺激。

  虽然极力的克制自己情绪,但我巨茎越来越放肆的抽插,却让梅妤敏感的身
体无法克制地响应起来,随着我一记稍重的贯底插入,梅妤差点从口中迸出一声
轻吟,还好被她强行压制住了,没有在女儿面前露陷。

  我的胡闹惹恼了梅妤,她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努力侧过身来,两道黛眉高高
挑起,玉脸上颇带怒色,凤目含威的瞪了我一眼,她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掌,
对我做了个手势,好像是要让我停止下体的动作一般。

  可此时的我怎会甘心停下,玉人躺在怀中仍由自己把玩着,与此同时,她正
跟自己的女儿通过手机说着话,这种极为刺激的情景激发了我的邪念,我变本加
厉的伸出双手抓住梅妤的雪乳,指尖在那两粒鲜艳的红豆上揉动着,下身更是越
来愈重的插入梅妤花径,每一下都深深嵌入花心中去。

  「梅姨,大老鼠要吃掉你呢。」我语带调笑的凑至她耳边,对着那珠圆玉润
的耳根轻声道。

  梅妤此刻已经无暇顾及我话中的调戏之意,从下体内传来的阵阵快感像潮水
般涌来,那根可恶的大肉茎毫无忌惮的冲击着自己的花心,每一下都是那么的深、
那么的重,像是要直直的插进自己的小肚子,将自己的花房捅破一般。

  但那感觉实在太舒畅了,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受男人这根阳具,但
每一次他都可以让自己带来极大的欢愉,自己就像中毒的人一般,无比厌恶着身
体上的反应,但却无法抗拒感官上的本能,每一次都沦陷于男人天赋异禀的男根
之下。

  我感觉自己的大腿上一阵刺疼,梅妤的纤手已经抓在上面,五指尖尖的长指
甲深深嵌入皮肉中,但这疼痛也无法阻止我的行动,我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继续向
她体内顶动着,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吖……」梅妤无可自制的从檀口中发出一声娇吟,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愉
悦与快意,但心头尚存的一丝清明让她在脱口而出之前,还是按下了结束通话的
按钮。

  回报她的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抽插,我一只手托起她的右腿,将一根如白藕
般纤细的长腿高举在空中,然后下身像装了马达般飞快抽动着,每一下都深深的
冲入她的花心,大龟头毫不容情的侵入她的花房,揉弄着湿热滑腻的花房壁。

  不用再顾及与女儿的通话,梅妤此刻已经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她身不由己的
随着我的抽动而浑身白肉巨颤,自己的一只纤长玉腿更是落入男人手中,被他举
到一个无比羞耻的角度,而他的那根大玩意更是无休止的在体内抽送不停。

  梅妤只觉得自己花径内一阵阵颤栗,雪白的小腹好像要要融化般,被那粗长
的男根捣成一滩烂泥,浑身像是被电流熨过一般,花房内痉挛抽动不已,花心中
好像要尿尿一般,一股股的春水花蜜从嫩肉中涌出,不住浇灌在男人的巨茎头上。

  「高岩,你这个浑蛋……吖!」梅妤从口中发出如泣如诉的娇吟,她把自己
的双唇咬得死死的,凤目中一片水汪汪的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抓着我大腿的五指
更是用力的抓了下去,好像这样可以让她激动的情绪舒缓一些。

  我只觉得她那紧窄的蜜穴一阵阵痉挛,花径腔壁上的肉褶一圈圈的翻转过来,
像无数张小嘴般吸允着我的巨茎,一股股强大的吸力想要把我的巨茎拗断般,上
下反复地收缩伸展了十几遍,然后一股股温热的暖流从她花心中喷出,激射在我
肿胀到极点的龟头上,怀中的玉人显然是已经到了。

  我俯首向前找到她的薄唇,含住那对薄唇的与她接吻着。我的温柔显然打动
了梅妤,她背过头来迎合着我的嘴唇,两条已经相互熟悉的舌头纠缠到了一起,
这一吻没有过多的欲望,只是相互倾述安慰着对方,她被我抬起的玉腿无力垂下,
整个人柔弱无力的躺在我怀中,战栗不已的雪白肉体渐渐平息下来。

  「梅姨,你快乐吗?」我撩起梅妤有些湿漉的秀发,让她那张犹带红晕的玉
脸露在眼前,我轻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梅妤喃喃自语道,她的话里充满了不自信,
但轻松的语调却透露了她的真意。

  刚才的交欢,好像耗尽了梅妤全部的气力,她香嫩滑腻的玉体斜躺在床上,
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态背对着我,从背后望去她就像一柄通体雪白的玉石琵琶般
完美无瑕。

  我并没有用语言逼迫她回答,我只是轻轻抚摸着她如玉石般光滑的后背,用
嘴唇轻吻着她天鹅般颀长白腻的脖颈,梅妤很享受我的亲吻与爱抚,我们肉贴着
肉静静躺着,此刻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可惜没过多久,一阵门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梅妤示意我去开门,然后她
从床上挣扎的爬了起来,光着身子就朝浴室走去,她纤细颀长的雪白玉体上一丝
不挂,在灯光下有一股朦朦胧胧的光华,走到浴室门口时,她好像脚下有些一软,
差点要滑倒在地,我忙上前搀扶她,但她却谢绝了我的帮手,自行走入了浴室。

  我用浴袍遮掩住身体,走过去开门一看,果然是客房服务员。付过小费后,
我接过干洗好的衣服并关上门,此时浴室门却关着,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梅妤想来是在洗澡了,等她出来后,我们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想到这样奇妙又
充满愉悦的一天即将结束,我心里头却莫名升起了些许惆怅。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就结束了,梅妤一边用白毛巾擦拭着湿发,一边缓步从浴
室里走了出来,她曼妙的曲线已经被包裹在白色珊瑚绒浴袍内,几缕沾着水滴的
青丝在鬓角甩动,沐浴后的雪白玉脸更富光泽,但先前情动的红云却已然消褪,
表情也重新恢复清冷。

  「你还不穿衣服,我们该回去了。」梅妤淡淡道。

  我并没有搭话,依然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神态悠闲的看着梅
妤,双腿之间那根粗长的大玩意依旧昂首挺胸着,好像在示意着什么似得。

  梅妤见我没反应,她只是微微摇摇头,毫不理会我胯间那狰狞的男根,径自
从洗衣袋里拿出自己的衣物,就在床边穿了起来,好像当我并不存在般。

  对已有肉体关系的男女来说,梅妤在我面前已经没有那么矜持了,但她穿衣
的姿势还是优雅动人。她先是把白色无肩带蕾丝文胸搭在胸前,然后背过双手从
后面扣上搭扣,她瘦长纤细的白胳膊即便是反过来,看上去也是那么的优美动人,
十根水仙花瓣般的白腻纤指一阵舞动,很快就把那条蕾丝文胸给穿好了。

  然后她伸指捻起扔在沙发上的白色的蕾丝三角内裤,弯下一段雪白颀长光滑
柔腻的身子,同时抬起一条纤长白腻的玉腿,将那水莲花般的玉足伸入内裤中,
接着是另外一只玉足,当双足都套入内裤后,她用两根水仙花瓣般的玉指拉着内
裤边缘,向上拉伸直至那轻薄的蕾丝面料遮住双腿间那片桃花源地为止。

  之后,梅妤才拿出那条白色桑蚕丝露肩长裙,她依旧是将那件长裙放置地上,
然后轻迈玉足从领口踏入,然后才将裙子从脚下往上拉,直至那一字肩口遮住雪
白丰挺的胸口为止,不知梅妤在腰间什么地方一拉,那条长裙就这样穿好了。我
虽然解过无数次女人的裙子,但还是初次知道女人是这么穿裙子的,而且梅妤的
动作极其优美,虽然只是简单的穿衣,但也足够赏心悦目。

  梅妤并不知道我此刻心中在想什么,她依旧按着自己惯常的节奏,轻盈走到
大床边坐下,玉手轻撩起长长的裙裾,将一条白藕般的长腿架在另一条腿上,然
后拿起一只银色丝带高跟凉鞋套上玉足,她十根水仙花瓣般白腻纤手拈着丝带,
绕过玲珑小巧的足踝,在玉足后跟上方绑了个蝴蝶结,如法炮制下,很快另外一
只玉足上也多了个蝴蝶结。

  那对玉足穿上银色丝带高跟凉鞋后,双足被7 厘米的高跟撑起,更加显得双
腿颀长如鹤窈窕提拔,系在银色丝带里的足背就如同一弯新月般优美动人,脚踝
上的那对银色蝴蝶结更增添了女性的魅力,让我心头不由得一动,忍不住吞咽了
口唾沫。

  梅妤可能是听到我喉头的声响,她仰起臻首朝我看来,原本垂下的青丝随之
向后洒落,就像一匹光亮顺滑的绸缎般,露出清丽纤巧的玉脸,我们的双目瞬间
相对,她看出我眼中的热情与爱慕,不知为何,她竟然移开了眼神,好像有些害
羞似得,捋开鬓角的几缕发丝,略显不自然的问道:「你看什么看呀。」

  「梅姨,你真美。」我由衷的发出赞叹。

  梅妤怎么也没料到我会如此坦率的表白,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凤目瞄了我
一眼,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摇摇臻首道:「油嘴滑舌。」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从她紧咬下唇,嘴角不经意露出的笑意,还是可以得
知,对于我的赞美,她心里是很喜欢的。

  此刻梅妤已经穿戴整齐,她好像是不敢在我炽热的目光下停留过久一般,起
身拿起自己的黑色小羊皮Kelly 包,径直走入浴室去,只是她的踩着7 厘米细高
跟凉鞋的步伐轻盈了许多。

  视线里没有她的身影,我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将自己的身子从床上拔起,
我尾随着梅妤的足迹走进了浴室。

  香格瑞拉酒店套房的浴室是敞开式的设计,右边是TOTO的电动马桶,左边摆
着同牌子的浴缸和淋浴,中间的洗手台用黑色大理石打制的,她的黑色小羊皮Kelly
包正摆在台上,旁边还放着那枝硕大鲜艳的大红花,一排射灯把柔和的光线打在
室内,一面长方形的镀金框大镜子前,那个令我心动不已的玉人正背对着我。

  从背后看过去,梅妤的身型是那么的优美颀长,白色桑蚕丝长裙的裙裾漫过
了玉足,只能觑见银色细高跟凉鞋的7 厘米鞋跟,由于她是俯着身子,那两瓣桃
心形状的丰臀紧紧贴在桑蚕丝面料上依稀可见,荷叶边波浪褶皱的一字肩上衣露
出瘦瘦的雪白香肩,两片玉石般纤巧的肩胛骨在灯光下泛着光华。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涸,下身那根巨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向前走了
两步,从那面长镜中看到玉人的面容,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纤白玉手中抓着
一管带双C 标志的唇红,正仔细的在自己那两片薄唇上涂抹着,她的动作轻盈而
又专注,就像小女孩在对待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这种神态我并不陌生,我曾经
无数次在白莉媛的脸上看过。

  女人为了修饰自己的容颜,可以花上好几个小时也不厌烦,但我对此只有报
以欣赏的态度,因为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取悦她们所爱的男人。当然我也清
楚,梅妤这么仔细,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回家的时候不露马脚,必须让自己的唇形
恢复出来时候的样子。

  梅妤收好手中的唇红,她抿了抿红唇,满意的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看,嘴角
溢出一丝笑意,似乎颇为满意的样子。镜中的女子眉如远黛、目似春波,光洁的
肌肤白得几乎透明,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而已,谁能想象得到她有一个跟我差不
多大的女儿呢。

  这时候,梅妤好像才看到我站在她身后,她有些惊讶的把檀口张成个小小的
椭圆,从镜中她可以看到我赤条条的壮硕身体,似乎这让她感觉压力很大,她对
着镜子白了我一眼,嗔道:「高岩,你怎么还不穿衣服,这样子太不像话了。」

  「梅姨,我想多看看你。」

  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轻轻的上前几步,把手放在她瘦瘦的香肩上,梅妤对
我好像没啥办法一般,她对着镜子摇了摇头,却没有挣脱我的意思。

  梅妤拿起一颗红宝石黄金耳钉,侧着头缀在自己的右耳上,她的每一个动作
都极尽优雅,我忍不住俯身轻吻着她白皙颀长的脖颈,我的嘴唇好像干扰到了她
一般,那水仙花瓣般的纤白细手不住的轻颤着,左边的那颗耳钉却怎么也装不上
去。

  梅妤没法子,扔下手里的耳钉,反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记,顺势跺了跺7 厘
米的鞋跟,口中微嗔道:「高岩,你再这样乱动,我要生气了。」

  我微笑不语,却伸手拿起桌面的耳钉,另一只手撩开她的青丝,很小心点的
将针尖插入耳垂上的孔中,然后用托子固定好,整个过程中我的动作极其温柔,
梅妤也颇为顺从的任由我摆布,我们之间的感觉有些像夫妻,又有些像情人一般,
一种异样的情愫油然而生。

  那两枚耳钉装好后,在灯光下她如白玉般圆润的耳垂上多了两朵白金为叶、
宝石为瓣的红梅花,这两种贵重的饰物更加衬托出她高贵的气质,我忍不住将唇
贴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将白玉般的耳珠纳入口中,细细的亲吻舔舐着。

  「唔……」梅妤有些难耐的摇着臻首,想要摆脱我魔口的骚扰,但从她口中
发出的轻吟却没有反感的意思,此刻我的大手已经抓在她纤细的小腰上,那根茁
壮蓬勃的巨茎紧紧的贴在桑蚕丝长裙上,微微磨蹭着她丰腻娇嫩的臀肉。

  「高岩,别闹了,我们得回家了。」梅妤口中吱唔地抗议着,她伸手按住我
在她腰间作恶的大手,但那纤柔的手指却没有什么力量。

  「梅姨,我想要你了。」我在她耳边喃喃自语道,双手继续向她胸前探索,
隔着衣料握住了那两坨丰腻的乳肉。

  「坏蛋,前面不是都让你……好几次了吗,怎么还要。」梅妤轻咬着下唇,
她口中似嗔微嗔道。

  「梅姨,你太美了,我怎么也不够。」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但他话语
中的情意却无可置疑,而且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情。

  梅妤感觉自己沐浴过的身子又有些火热,小腹下方那处好像有一团东西在作
怪,那种感觉似麻似痒的好不难受,好像有一股怪气憋在里面一般,今天那儿已
经多次被男人的玩意弄过了,可当他强壮的身子贴上来的时候,那个地方却不由
得产生了感应。

  她想要拒绝男人,但她不知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背后那根棒状的玩
意儿硬硬的抵在臀部上,男人的那玩意又粗又大,透过裙子的布料好像要嵌入自
己的屁股之中一般,虽然视线看不及背后,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条男根的大小形
状。

  男人嘴里模模糊糊的说些什么,梅妤已经听得不大真切了,她只知道自己的
长裙被撩了起来,然后臀间一凉,自己的蕾丝小内裤已被男人轻轻的拉了下来,
之后那根火热坚硬的玩意已经顶在自己的雪股之间。

  「高岩,住手呀。」

  梅妤想张口疾呼,但却发现口中发出的声音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男人的动作
温柔但却十分坚定,那根巨茎以一种沛然难以抗拒的力度插了进来,梅妤可以清
晰的感觉到硕大的龟头分开自己的花瓣,将蜜唇里的嫩肉挤得东倒西歪,然后直
直的侵入自己的紧窄无比的花径。

  也许是花径里还残余着先前花蜜,也许是敏感的体腔已经熟悉了男根的体积,
那硕大的龟头瞬时刺中肥嫩的花心,抵入已经潮湿不堪的花房深处,那粗壮茎身
刮擦在花径内的肉壁上,好像有一股股电流般传导到整个蜜穴,并由小腹处散播
到全身四肢各处。

  梅妤发觉自己并未做多少抵抗,就这样被这个男人所轻易占据了,这让她感
到十分地羞耻,她隐隐约约想要阻止男人的动作,但从口中说出的话却是软弱无
力,身体更是莫名其妙地要配合着男人,不知不觉间把腰身稍稍的伏了下去,让
男人的巨根更顺畅的进入体内。

  「高岩,不能这样。我的裙子呀,别弄脏了。」梅妤语无伦次的叫着,但刚
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原本是要开口拒绝男人的,
但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这样,这不是在默认男人对自己的侵犯吗。

  但男人更加直接,他的大手伸到自己腰间一阵摸索,很快把腰间的拉链给拉
了下来,然后自己身上的长裙便从裙脚整个撩了起来,男人正在脱自己的裙子,
梅妤想要阻止,可是下体传来一阵阵的快感,让她根本提不起气力。

  只觉得身上一凉,梅妤像白玉雕成般的光洁身子已经完全裸露在空气中,那
光滑纤细的身上只挂着一条白色蕾丝文胸,两坨鸡头肉般白腻柔软的雪乳在胸前
微微颤动。男人的动作娴熟老到,他这么脱女人的裙子肯定不是初次了,不知为
何,梅妤心中泛起一些酸溜溜的感觉。

  但当梅妤看到,男人很细心的把那条干洗过的长裙放在了大理石洗浴台上时,
她心中不由得对男人的体贴大起好感,很快自己胸前那条带着体温的文胸也被取
了下来,叠放在长裙上面,白色蕾丝文胸的正面朝着自己,上面的蕾丝花纹好像
一张张嘴巴般,在讥笑着自己。

  「不要吖……」梅妤再次发出悲鸣,但她却无奈的发现,自己花径内的嫩肉
正一圈圈的活了过来,无耻却欢愉地纠缠着男人硕大的巨茎。

  从镀金框方形长镜中可以看到,一个清丽优雅的美妇人微微伏在黑色大理石
洗手台上,在镜中的她凤目惺忪,那对清璃的眸子已经蒙上一层水色,黑玉般的
青丝轻垂在雪白的削肩上,带着荷叶边波浪褶皱的一字肩稍稍向下滑落了点,优
美的锁骨下方露出两坨腴白丰腻的雪乳,乳峰顶端两颗鲜艳的红豆随着身体不住
的晃动,就像一对睁开眼睛的小白兔般。

  美妇人脚踩着7 厘米细高跟银色丝带凉鞋,这让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但
她身后的男子却更为高大,光脚站着还比美妇人高了一个头,他宽阔的肩膀上肱
二头肌高高鼓起,壮硕的胸膛像一座高山般,整个身体充满了雄性的力与美。男
人粗壮多毛的双手抓在美妇人芊芊细腰间,他的身体有节奏地前后摆动着,带动
着面前的纤柔玉体不断颤动,她不得不用两只纤细颀长的雪白胳膊撑在大理石台
上,以抵御背后传来的阵阵强大的冲击,在这面镜子的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下
身健美壮硕如天神,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装了马达般耸动着,两条粗壮多毛的长
腿之间,一根粗如儿臂的颀长阳具正昂首挺立着,不断进出于美妇人的桃心状的
雪臀中,在嫣红娇嫩的花瓣蜜穴内不断抽插着,一抽一送之间带出里面鲜红的嫩
肉,将那桃心状的丰腻臀肉撞击得「啪啪啪」直响。

  美妇人浑身赤条条一丝不挂,身上的肌肤白得仿佛透明一般,她的香肩又瘦
又窄,小腰纤细不堪一握,但从腰部以下的雪臀却突然向外画出了两道优美的弧
线,而且玉臀丰腻光滑犹如一只大白桃,从她的香肩直到雪臀就像一具光洁滑亮
的玉石琵琶,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弹奏一曲。

  只不过,此刻这具玉石琵琶上发出的乐曲,却另有一番动人的旋律,夹杂在
男女肉体撞击拍打声中的是,女人那若有若无、柔中带腻的轻吟,那往日里有些
清冷的声音,这时候却带着无比轻柔婉转的韵味,让闻声入耳的人无不神魂颠倒。

  沿着男人不断耸动的臀部向下,两条长满体毛的筋肉结实的长腿中间,美妇
人那白藕般纤细颀长的玉腿微微分开一个角度,在妇人雪白的大长腿中间膝盖的
部位,一条白色蕾丝小内裤正好卡在膝盖内侧,完全依赖角度才没有掉落在地上,
而妇人白腻的长腿正以人眼难以察觉的频率微微颤动着,那细腻光滑的纤白小腿
微微的向下弯曲,像是难以承受从男人身上传来的阵阵冲击之力般,完全依赖男
人把住她纤腰的双手勉强支撑着不至滑落。

  随着男人下身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妇人的花径中不断的分泌出春水蜜液,
那透明的分泌物沿着两人的双腿渐渐滑落,有几滴甚至从双腿之间滴落,不偏不
倚的滴在了妇人穿着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玉足上,她新月般的足弓蹬在7 厘米高
的细细鞋跟中,纤柔如玉的脚踝上各有两个蝴蝶结,随着她玉体的晃动而不住的
摇摆,就像两只银色的蝴蝶一般在她玉足上翩翩起舞。

  「梅姨,你是我的,我会一直这么爱你的……」我把嘴唇凑到玉人耳边轻声
倾吐着,同时下体却野蛮霸道地抽插冲刺了起来。

  身下的梅妤已经分不出神来回答我了,她高高扬起的臻首随着身体晃动着,
黑丝绸般顺滑秀发如波浪般抖动,光洁如玉石琵琶的上身微微扶在黑色大理石台
上,完全靠两只细长白胳膊支撑着,十根水仙花瓣般纤细的白手胡乱抓着黑色大
理石台,一直摆在台子上的那支杜鹃花不慎间被撞落在地。

  但她却无暇顾及这些,她的身心已经完全被身后那个男人所主宰,被他那根
蛮横霸道却粗长壮硕的阳具所占据,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柔弱无力和不知所措,但
也从未像享受过现在这般极致的快乐,她只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一处地方
被开启了,而且做到这些的男人正在逐步地进入那处地方,她完全不敢想象将来
会是如何,她只想沉醉在男人带来的极度喜乐中。

  镜中的梅妤已经表情迷醉,那白玉般的牙齿紧咬着薄唇,都快要把那薄薄的
嘴唇咬出血来,高高上挑的高傲黛眉似蹙非蹙,那对如梦似幻般凤目中泛着盈盈
水光,白的透明的肌肤上布满一层艳丽的桃红,蹬着7 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
玉足难以忍受的胡乱踩动着,正好踩在先前地板上的红花上面,将那朵硕大的鲜
艳红花踩得花瓣四散。

  「嘤……」从梅妤的檀口中再次发出一声无比娇腻的呻吟,她犹如玉石琵琶
般的纤体一阵摆动,两条白藕般的颀长玉腿一阵打颤,更多的花蜜从她雪股中滑
落,打在她膝盖弯内的蕾丝内裤上,打在她穿着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玉足上,一
股沁人心扉的清新冷香弥漫在室内,将长镜前的那对男女笼罩在其中,让下体相
连的两人更为亢奋。

  梅妤的雪股开始一阵阵的加紧,花径内一圈圈的嫩肉不断刮擦着茎身,一股
股春水从花心伸出喷洒出来,浇灌在我的硕大龟头上,穿着7 厘米银色丝带细高
跟鞋的两条纤长白腿抽筋似的不停颤抖着,要不是我两手抱住她的美臀,只怕她
当场就要软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我只觉得自己的阳具一阵抽搐,在临近喷射之前,我扳过梅妤瘦瘦的香肩,
她十分配合的把臻首转过来,我用嘴找到她柔腻的双唇,她任由我将舌头挤入檀
口,而且主动吐出自己的丁香小舌,伸入我的口中绞动,我反口含住她柔嫩的舌
尖,两舌交缠,大口大口汲取着她的玉液香津。

  我的下身再也把持不住,用力一捣将整根巨茎深深嵌入梅妤体内,硕大的龟
头刺穿花心,进入温热滑腻的花房,马眼一松,大股大股的白浊精液「噗噗噗」
的打在她柔滑的花房壁上,过多的分量从男女交合处的花瓣口滑落出来,一滴一
滴的白浊精液滴落在那对穿着7 厘米银色丝带细高跟鞋的玉足之间,正好与先前
被碾碎零落的鲜红花瓣混在一起。

  嫣红如花,白腻如浆,两种对比鲜明却极为纯净的颜色混合在一起,红白相
间尽显生命之雄伟与壮美。

  等我与梅妤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白莉媛与杨乃瑾苦候了许
久,见到我们都露出轻松愉悦的神态。我虽然心中有些愧疚,但表面上还是装作
若无其事的样子,梅妤依旧保持着那副优雅的贵妇姿态,她的妆容与长裙就如同
出门前一丝不苟,干洗过后的衣物和重新涂抹过的口红更加色泽鲜艳,不过白杨
二女应该没有看出来。

  只是当梅妤在玄关处弯下腰身,开始解开玉足上那双银色细高跟鞋的丝带时,
她那对高挑的黛眉才有些不适的拧在了一块,只有我才知道,那一定是她弯腰的
时候牵扯到了雪股间那处蜜穴,因为那里嫣红的花瓣依然肿胀难消,而这些都是
拜我裤裆间那巨物所赐。

  我伸手想要扶她一把,但却被梅妤拒绝了,她只是回了我一个无比幽怨的眼
神,她弯腰的时候将长裙内那对玉腿的轮廓若隐若现,细细的蜂腰好像要折断般,
让我心头怦然一动,不由得又联想起在香格瑞拉酒店套房中,我让她扶着黑色大
理石台,俯身撅起丰腻的雪臀让我从后面进入的情景。

  等我们走入家中,白莉媛已经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忙着招呼我们坐下吃饭,
梅妤很小心的避开了我,她坐在了长桌的另一角,我们俩的眼神稍有接触,她很
快就会移将开去,但言语举止却如往常般温雅大方,令我不得不暗自叹服,女人
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

  饭后,梅妤起身要回房间,杨乃瑾热心的想要帮她拿包包,却被梅妤给婉拒
了,她把那个黑色小羊皮Kelly 包紧紧抓在手中,好像生怕被别人触碰一般。杨
乃瑾并不知道,在她母亲那只家传的手袋内,比出门之前多了两样东西,那是不
可让女儿看见的。

  在回家之前,我驱车带着梅妤找了个连锁药房,在那里梅妤亲自挑选了几盒
药物。虽然我们两人都带着墨镜,但在收银台前梅妤依然红透了耳根,而药房收
银小姐看着我们俩的眼神至今让我觉得尴尬。现在,躺在梅妤那只造型典雅的手
袋中,静静地躺着一盒已经被拆封服用过的「毓婷」。

  想到此处,我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第八十三章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却回归了原有的轨道,我一颗心念兹在兹地只在梅妤身
上,但却怎么也觅不着机会与之交欢。不管我是在家还是出门,白莉媛与杨乃瑾
两女至少有一人都会在场,让我找不到与梅妤独处的时间。而梅妤好像什么都没
发生过的样子,依旧保持着优雅淡然的姿态,对我时不时投注在她身上的炙热眼
神视若不见。

  一天晚饭后,我刚想找个借口与梅妤讨论法律问题,不了却被白莉媛抢先了
一步,她十分亲热地拉着梅妤回到主卧室,据说是要试一试今天逛街买的衣服,
看到两个大美人提着十来个装着高档时装的手提袋,有说有笑的消失在主卧室的
门后,我只好郁闷地摇摇头。

  回过头来,我正想出门抽根烟解解乏,却被杨乃瑾一把给抓住不放,小妮子
娇嗔道:「高岩,你要去哪里?」

  「我出去抽根烟,怕污染你们娇嫩的肺部。」我掏出烟盒示意道。

  「不准走!」杨乃瑾双手叉腰,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她身上穿着一条粉色宽松无袖露肩雪纺娃娃裙,肩膀上和胸前各有一条蕾丝
花边装饰,娃娃裙是高腰线的设计,宽松飘逸的下摆只到她大腿中间部位,特别
凸显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纤细白皙的玉足上穿着一双银色珠串夹脚拖鞋,
两串银色的珠子连成人字形,装饰在她白嫩细瘦的脚背上,让那对十根指甲涂得
红白相间的玉足更为诱人。

  她那头顺滑挑染的长发轻盈的披在肩上,额前的刘海上带着一个小碎花的蕾
丝发箍,发箍顶上绑着带粉色波点的蕾丝猫耳朵,这对俏皮的猫耳朵妆点得她一
尘不染的素颜清新可人,只是那鲜红的薄唇却翘得老高老高,一对水汪汪的大眼
睛瞪得我,虽然她那白皙娇嫩的瓜子脸上带着怒意,但那样子却只让人更加心生
怜爱。

  「你这些天都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没有好好陪陪我,今天你不许做别的去。」

  小姑娘的话理由充分,从海滨小白楼的那个下午过后,我的心思的确都放在
了梅妤身上,对白莉媛和杨乃瑾的态度都有些敷衍,性格温婉娴静的白莉媛还好,
全无心机的杨乃瑾可就没那么好应付了。

  我看她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再加上心中的确有愧,只好将掏出一半的
香烟又塞了回去,搔搔头道:「瑾儿,你要我陪你做什么呢?」

  看我拿出了态度,杨乃瑾很快转嗔为喜,她侧着脑袋想了想,眨巴眨巴了几
下那对明亮的大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恶作剧的微笑道:「走,我们去偷偷看看,
妈妈跟白姨在聊些什么?」

  杨乃瑾这个主意真是异想天开,但小妮子一想到什么就立即要去做,转瞬间
她就拉上我的胳膊,蹑手蹑脚的走到主卧室的门口,也许是我们都在家的缘故,
白莉媛她们的防备意识并不强,主卧的门是虚掩着的。

  杨乃瑾凑到门缝里一看,她的眼神立刻被里面吸引住了,脸上露出很是好奇
和兴奋的神色,我正要把头凑到门缝那边时,却被她当胸推了一把,她柳眉横竖
嗔道:「里面都是女生,你过来干嘛。」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我口中嘟囔道。

  看我一脸悻悻的失落样子,她忍不住掩口一笑道:「我妈妈和白姨在换衣服
呢,你不许看。」

  杨乃瑾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讲顿时让我联想起白梅两女褪下衣服后的纤美玉
体,我心中暗道:「别说换衣服,她们身上每一道弧线我都见识过了。」当然这
话是不能对小姑娘说出来的,我只好装作识相的样子,搔了搔头站在一旁等着杨
乃瑾给我传递信息。

  杨乃瑾可不管我到底怎么想的,她凑在门缝那里看得津津有味,口中还喃喃
自语道:「哇,白姨的身材真好,那个好大呀……」

  她这么一说,我眼前马上浮现了白莉媛胸前挂着的那对白玉香瓜巨乳,再看
看小姑娘雪纺纱裙内微微的隆起,相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梅妤的那对雪乳虽然
比不上白莉媛丰腴,但比起女儿来还是胜出不止一筹。

  「啧啧,妈妈这套内衣好雅致,好性感哦。」杨乃瑾有些羡慕的念念有词,
她话出无心却勾得我心痒痒,恨不得能够一睹为快,只不过小妮子曲着两条大长
腿蹲在门口,把位置占得严严实实的。

  我见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好从杨乃瑾背后贴了上去,伸手撩开她光滑顺畅的
秀发,鼻子凑到她天鹅般颀长的脖颈上细细嗅着,她身上带着刚沐浴完的香气,
少女独有的清新体香让我心神为之一荡。

  我的逼近让杨乃瑾有些难受,她微微前倾想要脱离我大口的侵袭,但她现在
已经被我逼在了一个角落,如果动作过大的话,可能会惊动屋内的两女,所以只
好任由我对其上下其手,隔着柔顺的衣料轻薄起来。

  「坏蛋,你想干嘛呢。」杨乃瑾有些战战兢兢的细声道,在雪纺纱裙下方的
玉体微微颤抖着。

  我口里却不搭话,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大手从下到上抚上了那条
修长笔直的大白腿,触手处感受到少女娇嫩白腻的肌肤触感,那种弹性十足的肌
肤是其他成年女性不可比拟的。我轻轻的上下抚摸着那对如锥长腿,却没有进一
步的过分动作,这打消了杨乃瑾的紧张,她开始有些享受我的抚摸,注意力重新
转到屋内的情况上。

  我虽然看不到门缝内的情景,但是贴在门框上却把里面的对话收入耳中,梅
妤清澈的嗓音带着几分羡慕道:「妹妹,你这身材保养得真好,我虽然是个女人,
但是看了也心动不已。」

  「姐姐,你过奖了,你的身材才好呢,一点赘肉都没有。哪像我,肉肉都减
不下来。」白莉媛虽然说得很苦恼,但那略带娇糯的甜美嗓音,掩饰不住她小小
的得意。

  「男人都喜欢女人凹凸有致,像你这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段,才是他
们求之不得。」梅妤的话里虽然赞美之词满溢,但我却听出了一些蹊跷,她这么
说话不会没有来由的,梅妤到底想说什么呢。

  「可是,在我心中,姐姐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我能有你的气质和智慧就好
了。」白莉媛并没有听出什么来,她有些娇憨地吐露自己的真心话。

  「我哪有那么好呀,那只是表面风光罢了。」梅妤轻叹一口气,话中似乎颇
有感触,我不禁猜测,她是否想到了自己近来的遭遇。

  「姐姐你太谦虚了,你学历高、有自己的事业、家庭又很美满幸福,还把瑾
儿培养得这么优秀,哪个女人不想像你一样。」

  「哪像我,除了家务和衣服什么都不懂,你们做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哎,我真是好笨哦。」白莉媛纯无心机,她直抒心意的一番话,不知情的人肯定
认为是对梅妤最大的赞美。

  但只有我与梅妤心知,那些看起来很美好的表象只是虚幻的泡沫而已,并不
能给梅妤带来真正的幸福,而在梅妤与我发生了多次肉体关系之后,她对婚姻与
家庭的价值已经产生了质疑。

  所以,白莉媛讲完这番话后,梅妤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一会儿,但她重新开口
的时候,语调却丝毫没有变化。

  「妹妹,你别妄自菲薄,你将家务料理得井井有条,你让家人可以尝到美味
的饭菜,你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这些都让你所爱的人获得了很大的幸福,
这就是你的价值所在,你才是一个优秀的妻子。」

  梅妤这番话说得我连连点头,的确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白莉媛在妻子和
母亲这两个角色上已经做得不能再好了,社会对一个女人的要求不就是这些吗,
遮风挡雨冲锋陷阵的事情那是身为男人应该做的,像白莉媛这样的传统女性需要
的只是一个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男人。

  「你看,你妈妈都说了,要做个优秀的妻子得怎么样,你可要多多学学。」
我把嘴巴凑到杨乃瑾耳边轻声道。

  「我已经跟白姨学了挺多了,可是我也有我的事业,总不能让我做个家庭主
妇吧。」杨乃瑾口出无心,但我听在耳中却有些感慨,杨乃瑾是新时代的女性,
她的家庭与教育背景决定了,她有自己独立的价值观与人生观,不可能为家庭放
弃自己的理想与追求。

  我们这边说着悄悄话,屋内两女的对话却还没有停,梅妤与白莉媛讨论了一
阵子内衣裤的风格,好像不经意间提到:「妹妹,以你的容貌和情况,完全可以
再找个优秀的男人过日子,为何甘心就这么单着?」

  她的话让屋里的白莉媛与我都为之一震,这个话题好像让白莉媛有些难以应
对一般,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道:「姐姐,实不相瞒,当年高岩他爸
爸走的时候,我是有动过这个念头,也有几个条件不错的男人求婚过。」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为了所谓的个人幸福,却让孩子承受了很大的痛
苦。高岩因为我自私的行为,失去的太多太多了,我现在只想要好好补偿他。就
算让我付出所有一切作为代价,我都心甘情愿。」

  「对于我来说,唯一重要的只有高岩,其他的人我都不会去想的。」白莉媛
的语气温婉又带着一丝凄凉,但在场的三人听在耳中,却可以领会到话语中的坚
定之意。

  我在外面听到母亲的这一番表白,心中泛起了无数的回忆与联想,虽然自己
与她已经达到灵肉结合的状态,但以第三者的角度偷听到她发自内心的独白,却
更加令我感动不已。

  白莉媛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把她的人生与梦想都寄托在她重视的人身上,
虽然她犯过不少的错误,虽然她经历了不少的男人,但那都是因为所托非人的后
果,直到我的出现才让她得到了可以倚靠的对象,所以她把余生的幸福都寄托在
我身上了,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得到应有的幸福呢?

  非但我心中感慨颇多,主卧内的梅妤想来也差不多吧,她随后便不再提起此
事了,两人重新有说有笑的讨论起一些女人的私密事情,杨乃瑾听得有滋有味的,
但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们闲聊了一会儿,白莉媛提出要给我们煮甜汤,梅妤难得的附和叫好,我
们俩闻声赶紧从门口撤离,生怕给两女发现我们在屋外偷听的举动。

  匆忙间,只得挤入隔壁我住的屋子,听着门外两女有说有笑的走入了厨房,
我和杨乃瑾这才舒了一口气,我们相视一笑,彼此都感觉挺有趣的。

  「你开一下灯吧,暗摸摸的有些可怕。」杨乃瑾拉了拉我胳膊道。

  我闻言打开室内的灯,让白炽灯的光线布满了不大的室内,杨乃瑾这是第一
次进入我的房间,她很好奇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东摸摸、西看看,对我屋内摆放
的家具物件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高岩,这都是你们以前的家具吗?」杨乃瑾摸了摸那个老式衣橱,好奇的
问道。

  「嗯,我十四岁之前都是与它们作伴呢。」我温柔的答道,看着杨乃瑾像一
只闯入新领地的小动物般,活蹦乱跳的翻看着屋内的旧家具。

  「小心点,别碰坏了。」我看她坐在那个老沙发上跳了跳,又拿起写字桌上
的小猪扑满摇晃,好像要查看里面是否还储存有硬币,忙出声提醒她道。

  「小气鬼,哼。」杨乃瑾有些不悦的嘟起小嘴,但她并没有生气多久,很快
她就像找到了什么宝藏一般,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叫。

  「啊哈,我可找到你的秘密了。」杨乃瑾兴奋的说着,举起手朝我扬了扬,
原来她找到了我们家那本相册。

  「嘿嘿,让我看看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杨乃瑾手捧着那本橙色封皮的相
册往我床上一扑,她完全不顾形象趴着的姿态,被撩上去的雪纺裙角隐约可见匀
称结实的大腿内侧,以及裙底粉色小内裤的边角痕迹,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露
在外面,脚上还挂着那双银色珠串人字拖鞋,两只优美的玉足一翘一翘的在床沿
外晃动。

  我有些心动的走上前去,没有去看她手中的相册,双手却抓住那俏皮的玉足,
很轻盈的将那双银色珠串人字拖取下,将那两只纤巧的玉足纳入掌中仔细把玩着。

  杨乃瑾好像不堪其扰般,摆动着两条大长腿要挣脱我的魔掌,但却被我牢牢
的掌握在手心,我进一步俯身将嘴唇贴在那对长腿上,轻轻的吻着那对摄人心魄
的纤长玉腿。

  「吖,坏蛋——不要那样子,好痒呢。」杨乃瑾嘴里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尖
叫声,她拼命的蹬踢着那对长腿,却换来我变本加厉的骚扰,最终她只得乖乖的
任由我扳住双腿,让我用口水在她雪白纤细的大长腿上留下一行行痕迹。

  只不过,当我的双唇游走到雪纺纱裙下摆的大腿内侧时,却被杨乃瑾隔着裙
摆给按住了,她有些颤声求饶道:「高岩,别,那里不可以的……」

  「没关系的,我只是亲亲你。」我随口哄着她,但鼻端已经嗅到了雪纺纱裙
内愈来愈浓烈的少女体香,胯间的欲望已经开始抬头了。

  「不能呀,妈妈和白姨还在外头呢。」小妮子的理由跟她的语气一般的软弱。
以我对女人的经验可知,此时我要是表现得强硬点的话,估计她也就只能默认了,
但我考虑到女孩子家的面子问题,却放弃了进一步的行动。

  我松开贴在她大腿上的嘴唇,往上面爬了几下,侧躺倒杨乃瑾的身后,伸手
将她抱入怀中,伸长脖子到她前面一瞧道:「你在看什么呢。」

  我的身体与她贴的极近,杨乃瑾很明显感到身后我蓬勃的欲望,虽然她尚未
经历人事,但作为一个现代女性,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我那火烫的棒状物正好顶
在她挺翘的圆臀上,好像一条烙铁般熨得她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她有些羞涩的
轻声道:「高岩,你——你可不可以,把那个东西移开些。」

  「什么东西?」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杨乃瑾有些嗔怪的在我手臂上抓
了一把,这才向后移了移身子,让那根巨茎离开了杨乃瑾的翘臀。

  远离了我巨茎的骚扰,杨乃瑾总算恢复了平静,她侧着脑袋翻动着相册,口
里还不停地点评着。

  「哈哈,看不出你小时候还挺潮的,这衣服哪儿买的?」她看到的是我10岁
时的照片,照片中的我头戴大檐帽,身穿深蓝色军服,腰间皮带上系着玩具小手
枪,双手叉腰一副很神气的样子。这套迷你军装虽然样式规格都小了很多,但看
上去剪裁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让穿着军装的我显得英气勃勃。

  虽然小时候家里经济不是很宽裕,但白莉媛却用她灵巧的双手和一架缝纫机,
照着画报上的图片里的时装,就给我做了很多市场上根本买不到的衣服,而且那
些衣服的面料和剪裁一点都不比正品来的逊色,让我在同龄人之中更加出挑。

  「哇,你妈妈年轻的时候更美,简直就是电影明星好不好。」

  杨乃瑾所指的是一张难得的单人照,摄影师用的是上个世纪常见的柔光镜头,
就像那时候的电影海报封面一般,极大突出表现了镜头中的女主角。

  上面的白莉媛应该是刚生下我不久,原本单薄的鹅蛋脸终于有些圆润起来,
洁白无瑕的肌肤还上带着少妇的粉红,她的脸蛋侧着45度面对镜头,光滑柔顺的
长直黑发用一个粉色发箍固定着,两道黛眉似蹙非蹙地长挑入鬓,翦水秋瞳眼波
流动如一湾春水,嫣红的樱唇带着恬静幸福的微笑。

  这时候的白莉媛正处于她美貌与人生的巅峰,纯然不知今后她的人生会经历
那么多的波折,想到此处,我心中唏嘘不已。

  杨乃瑾显然不知道我心中的感慨,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翻开几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啊,这就是你爸爸吗,看起来好有型哦。」她指着一脸大胡子,表情严肃,
目光却很温和的高嵩,那语气令我哭笑不得。

  「这就是你小时候呀,跟现在一点都不像嘛,简直就是个小姑娘。」杨乃瑾
总算翻到了那张我最不愿提起的照片,语带惊讶的评价道。

  画面里五岁的我,头顶带着粉红色的软帽,身穿一套白色的娃娃衫,套着白
袜子的小黑鞋,再加上那清秀的五官,难怪一直都被人当作小女孩来看待,但白
莉媛却乐此不疲地这般打扮着我,直到我上小学后才善罢甘休。

  想起这段有些尴尬的回忆,我顿时满脸堆上黑线,忙伸手翻过这一页道:「
别看小时候了,看我上学后的照片吧。」

  杨乃瑾依言将相册向后翻了几页,很满意的指着一张照片道:「嘿嘿,这个
时候才像个小帅哥的样子嘛。」

  上面的我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西装短裤用吊带挂在肩上,脚上穿着擦得
铮亮的皮凉鞋,脖子上系着的红领巾与手臂上三条杠的标志一般显眼。上学后我
的个子长高了些,但在同龄人中并不是很显眼,理得短短的头发下方的五官还是
很清秀,只不过不过两道剑眉又长又黑,下巴也变得方正有力起来,已经初具现
在的轮廓。

  这时候的我眼神还是很单纯,嘴角总是带着一丝笑意,上小学的那几年应该
是我记忆中最幸福的时期,我拥有一个美满和睦的家庭,一个脾气很好的爸爸和
一个无比疼爱我的妈妈,虽然那时自己身体瘦弱经常生病,但我的学习成绩却很
好,再加上外表惹人喜欢,老师们对我诸多宠爱,可以说过得颇为风光。

  没等我回忆多久,相册又翻到了初中时期,这时的我个子在同龄人中显得偏
矮,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黑的,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出众了,而且脸上的表情也很
不开心,好几张照片都没有看到笑容,像是在对什么人怄气一般,就算是集体照
都一副不合群的样子。

  「你这个时候看起来很古怪,谁惹到你了吗?」杨乃瑾无心的一句话又勾起
了我的回忆。

  自从爸爸意外去世后,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再也无法跟以前般,与同学
们融洽的相处,虽然我还是像过去般爱看书,但是更多时候看得都是课外书,对
于课堂上老师讲课的内容,我怎么都听不进去,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别人背后对妈
妈的议论声,他们总在说妈妈的坏话,那些人的样子让我恨之入骨,但又拿他们
没有办法。

  而且,最让我愤懑的是,我自己明显感到妈妈在父亲去世后的变化,她开始
更多的外出,并时常将我一个人扔在家中,有几次都到了深夜才回来,而且平时
的穿着与打扮变了许多,比过去更为新潮和靓丽,虽然她很努力的工作并照顾我
的生活,但在我心中却像是缺了些什么似得。

  「咦,怎么没了?」杨乃瑾翻到了最后一页,她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不适滋味,我能告诉她什么呢?杨乃瑾所认识的现在这
个男人,与过去的我还有多少牵绊呢,我的童年、我的家庭、我的过去到这里已
经戛然而止,永远停留在了14岁那年的夏天。

  我轻轻抚摸着杨乃瑾的秀发,口中缓缓道来这八年来我们家庭的变故,当然
我并没有如实将情况全盘托出,只是简单的讲了讲父亲去世后的艰难时日,以及
母亲不得已将我送去外地治疗的系列事实。

  「所以说,你并不是从美国留学回来,也不存在哥大什么的?」杨乃瑾不知
什么时候转过身面对着我,两只明亮的美目瞪得大大地缓缓说道。

  「对不起,我并不是存心要骗你,只是不想戳破母亲的虚荣心,没想到后来
将错就错就成了这样。」我带着歉意道,这个谎言压在我心头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说实话我并不想用这些虚假的东西来对待杨乃瑾,尤其是在她对我付出真心之后。

  「嗯,其实没关系的,你吸引我的又不是学历,而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是,杨乃瑾居然很是善解人意,她仰着那张清丽的瓜子脸,双手不由自主的玩弄
着一缕头发,喃喃道。

  「而是什么?」我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而是……哎呀……说不清楚啦,反正你这人就是,有时候霸道得几近蛮横,
有时候又很成熟很有谱的样子,反正……你就是很讨厌了啦。」杨乃瑾口不择言
的说着,在我专注的眼神下她越说越乱,最后竟然害羞的低下头,用粉拳在我胸
前捶了几下。

  我心中一动,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柔腕,口中颇为感动的道:「瑾儿……」

  「嗯?」杨乃瑾低低的回应了一声,她的双目掩在长长的刘海下方,让人无
法看清她的神色,但那声音中却大有羞意。

  我并没有说出剩余的话,而是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俯身吻在了杨乃瑾的双
唇上,小姑娘很热烈的回应了上来,我们上一次接吻还是去年的事了,隔了这么
多日子,她显然有些生疏,但在我老练而又耐心的引导下,我们重新沉浸在口舌
相接的快乐之中。

  杨乃瑾口中那股少女独有的清香让我心旷神怡,我有些贪婪的吮吸着她柔软
细腻的唇瓣,用自己的长舌叩开那洁白整齐的齿关,深入其中探索那细窄温暖的
檀口,那只丁香小舌初时有些闪躲,但很快被我降服并压在了身下,任由我对其
挑逗逗弄。

  我们俩的舌吻温柔而又甜蜜,杨乃瑾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她纤手姣好
的身子在我怀中轻微扭动着,但小姑娘并不了解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她只是被
唤起了雌性生物的本能,那对长长的细白胳膊缠住了我的脖子,胸前那对坚挺的
小乳鸽将我压得紧紧的。

  杨乃瑾紧紧的贴在我怀里,她那头柔顺的长发有几缕洒在我面上,那种少女
特有的香气逗得我心痒痒的,我不由自由的把手放在她腰间。不知是太专注口中
舌吻的缘故,还是小姑娘对我的戒备已经放低,她并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她的纤腰不是一般的细,那种几乎可以掌握的感觉极大满足了男性的欲望,
我在上面抚摸了一阵后,越发大胆的向上方游动,大手撩起雪纺纱裙的下摆,碰
到了蕾丝文胸柔软的面料,杨乃瑾从口中发出一声细细的轻吟,我的大手已经把
握住了对形状不大的尖挺。

  「高岩,你……不要这样子……吖」杨乃瑾娇躯微微颤抖着,她口中弱弱的
求饶道。

  但我只是轻轻的把手从文胸的间隙探了进去,不费什么力气就握住了那对可
爱的小乳鸽,果然与视觉上给我的印象保持一致,杨乃瑾的发育尚处于少女阶段,
非但不能与白莉媛的硕乳相提并论,就连梅妤的雪峰都大大胜过女儿。

  但是尝遍了各色美肉的我,偶尔品味一下这种清纯的少女嫩乳,也是另一种
难得的体验,况且这对小乳鸽除了体积不够大之外,皮肤滑腻娇嫩,形状尖挺高
耸,论手感绝对是上上等。

  我的手指先是温柔的在外围打圈,然后慢慢的向中央聚拢,我用一根手指的
指腹按在那两颗挺立起来的小蓓蕾上,成熟老练的动作让那两颗细小浑圆的乳头
硬了起来,我变着花样玩弄着这对小乳鸽,感觉怀中杨乃瑾的呼吸变得急促和大
声起来。

  「坏蛋,你别弄……别弄……人家那里啦。」杨乃瑾把一只手伸进来,按住
我正在肆虐的大手,口中略带娇嗔道。

  但我此时已经剑拔弩张,怎么肯就此罢手。我翻了个身,变成蹲在她双腿之
间,掀开她身上的雪纺纱裙,将头埋在那雪白平坦的纤瘦小腹上,轻轻的吻着那
个小巧可爱的肚脐眼,我湿漉漉的舌头在她的小腹上游动,让杨乃瑾感到浑身痒
痒的不自在。

  「吖……高岩,别这样子……好痒呀。」杨乃瑾口中似笑非笑的叫着,这里
显然是她的敏感地带,我略一挑逗便将她点着了,那光滑细腻的雪白小腹上下起
伏不定,伴随着她口中忽轻忽重的轻笑。

  我变本加厉的继续向下游动,作恶的大嘴经过胯间的三角地带,停留在那条
纯白色的蕾丝小内裤上,透过轻薄的面料可以觑见下方一团淡淡的黑色毛发,以
及粉红色蜜穴的轮廓。

  我把嘴趴在上面,隔着蕾丝面料挑逗起下方的少女私处来,这种攻击让杨乃
瑾更为难受,她一边轻轻呻吟着一边用手来推我的脑袋,但她手臂上的力气却是
那么的微弱,而那两条坚实匀称的大腿更是把我夹得紧紧的。

  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我继续加强对她私处的侵扰,长舌像是人手一般灵活
地拨开了那条蕾丝小内裤,露出了里面那具香气四溢的少女蜜穴。杨乃瑾的蜜穴
颇有其母的风韵,也是一圈嫣红的花瓣围绕而成,只是形状和色泽都比梅妤娇嫩
素淡了许多,那饱满滑腻的蜜唇上已经隐约可见水光,默默向外绽露着少女的情
欲。

  我带着怜惜的心态含住那朵花瓣蜜穴,将她丰腻的蜜唇纳入口中仔细舔弄,
时而伸出长舌探入狭窄难行的花径,在她腔道口进去点的地方搅拌着,她蜜穴里
分泌出的液体就像身上一般清新,还带着淡淡的甜香,让我甘之如饴,不由得加
大力度向里面挖掘。

  「高岩……高岩……你,你在干什么呀?」杨乃瑾喃喃自语着,她的身子此
刻已经变得又柔又软,手脚好像抬不起力气一般,双腿很随意的在床上摊开,任
由我用嘴巴在她私处蜜穴里弄来弄去。

  「瑾儿,我在爱你呢。」我轻声说着,感觉到嘴下的少女蜜穴已经分泌了很
多液体,她的两条长长的大白腿有气无力的在床上蹭动,那对银色珠串人字拖不
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床下,纤柔细腻的玉足有些难耐的蹙在了一起,十根涂着
红白相间趾甲油的玉趾完全散开。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小姑娘的情欲已经完全被我挑动起来,自己胯下那根大
肉茎也硬的不得了,这时我已经箭在弩上不得不发,双手抓住她纤细柔白的足踝,
将那对长度惊人的玉腿抬起放置在肩膀上,双膝跪着爬到她的髋部前方,居高临
下的看着粉脸泛春的杨乃瑾,她此刻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毫无抵抗之力,只是
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下一步的举动。

  正当我想要褪下身上的短裤时,突然一阵不缓不急的敲门声打乱了我的行动,
白莉媛甜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石头,你在里面吗?快出来喝甜汤了。」

  白莉媛的声音就像一声佛号般,顿时将我的浴火消掉了一半。杨乃瑾此时也
缓过神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双腿落入了男朋友手中,被他举在肩膀上摆成了一
个很羞人的姿势,而且他的神情很动作看起来有些吓人,特别是胯间运动短裤下
高高耸起的那处,像一只作势欲扑的猛兽般可怕。

  「高岩,放开我吖,我妈妈要来了。」杨乃瑾羞耻难堪地轻声喊着,同时大
力踢动着那两条大长腿,我无奈之下只好松手,杨乃瑾双腿一获得自由,马上从
床上一跃而起。

  她好像生怕我还有其他行动一般,立马下床穿上那双银色珠串人字拖,轻轻
捋了捋有些松乱的长发,整整身上的雪纺纱裙,迈着那对雪白的长腿走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她还朝我做了个鬼脸,嗔道:「坏家伙,哼。」

  我看着她俏皮可爱的样子,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等到下体的肿胀消了一些,
这才敢开门出去。

  我随后也走了出来,与杨乃瑾并肩坐在餐桌上,一边喝着白莉媛做的花生汤,
一边想着杨乃瑾之前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你小时候的样子跟现在差别有些大
哦?」,这句话好像触动了我记忆中的某一环,但我一时间却想不起来问题出在
哪里了。

  我边吃边想,不知不觉间就吃完了碗里的花生汤,白莉媛很体贴的又给我添
了一碗,她转而劝杨乃瑾再喝点,我隐隐约约听见她说:「现做的汤要现喝,放
的时间长了话就会变味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趁着白莉媛去厨房收拾
的时机,我拉着杨乃瑾的手轻声问道:「瑾儿,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事?」杨乃瑾迷惑的抬起头,她嘴角还残留着淡褐色的花生汤水渍。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和你大学时候的男朋友很像,你有他的照片吗?」
我很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目,把心头的疑问盘了出来。

  「嗯,好的。」出乎意料的是,杨乃瑾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她拿过自己的
Iphone找了下,然后将手机摆在了我面前。

  杨乃瑾的Iphone屏幕上有一张照片,两个年轻人并肩站在一座图书馆之类的
建筑前,画面中的杨乃瑾长发披肩、一袭白裙,像一颗亭亭玉立的小白杨般可人,
密密的刘海下方那张小脸洋溢着青春的笑意。她身边的那个男子比她高了一个头
有余,瘦削但很结实的身躯裹在白色衬衫内,虽然他身上的衣着和发型很是普通,
但配合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五官和略带忧郁的眼神,却有着一番独特的魅力,难怪
可以让杨乃瑾对他倾心不已。不得不说,他们俩站在一起真的很相衬,虽然他们
动作并不是很亲密,但我却看出两人相挨的两只手是紧握在一起的。

  只不过,这个男子的五官看起来的确很眼熟,我第一眼差点把他认作自己了,
特别是下巴上那一道独特的凹痕,这在东方男性身上很少见的,而我与他却恰好
拥有这一特征。但我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因为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男子与姚姐的
弟弟「恩」是同一个人。

  「瑾儿,他叫什么名字?」我对上杨乃瑾的眼睛,她的目光中有些疑惑,也
有些担忧。

  「他叫姚恩。」杨乃瑾小心翼翼的答道,好像这个名字勾起了她曾经的回忆
般。

  如果前面我有九成把握的话,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男子就是姚姐的弟弟,
看来她们姐弟俩都不愿用生父的姓,而更愿意与抚养她们长大的母亲同姓。

  接下来,我又仔细询问了姚恩的身世背景,杨乃瑾一一如实作答,虽然她所
知并不详细,但与我所知的八九不离十。

  可能是两人家庭背景相距甚为悬殊的缘故吧,姚恩并没有让杨乃瑾完全了解
自己的生活,杨乃瑾只知道他父母双亡,与一个姐姐相依为命。姚恩出事的前一
个礼拜,他已经拿到了一家大型央企的聘书,本来他们约好了一起庆祝,并把杨
乃瑾介绍给姐姐认识,但一切都被那辆肇事的车辆所改变。

  之后,悲痛不已的杨乃瑾深受打击,而护女心切的梅妤更是将她看得牢牢的,
不仅不让她出席姚恩的葬礼,连姚恩唯一的亲人都没办法联络,所以时至今天她
也没有见到过姚恩姐姐。

  弄清了这些来龙去脉,我才知道自己与这个姚恩真的是颇有缘分,虽然我们
从未谋面,但他的生父却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姐姐现在也是我的义姐,他曾经
的恋人现在则是我的女朋友,而我们的容貌却有八九分相似,这一切实在是太奇
妙了,这么多的巧合也只有上帝可以安排得来。

  在我思考的时候,杨乃瑾也喝完了花生汤,她很安静的看着我的脸,过了半
天才有些不解道:「高岩,你……你为什么要看这个呢?」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说我跟他长得很像。」我随口答道。

  杨乃瑾并没有问我其他人是谁,她倒是用双手把住我的脸庞,歪着脑袋看了
半天,眨巴了几下眼睛道:「额,其实看久了,你们还是有差别的。」

  「哦,怎么说呢?」我很认真的问道。

  杨乃瑾好像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跑回房间拿了一面镜子摆在桌子上,拉着
我站到镜子前,拿着手机对着镜子中的我比划着。

  「你自己看看,你的脸上肉可多了。」杨乃瑾的话词不达意,但我明白她想
说的,的确把两个人放在一块,就明显看出不同的地方。

  我并不是如她所说的脸上肉多,而是咬肌比较发达,而照片上的姚恩的脸颊
却很瘦削,他的脸是那种长方形的,而我的脸是比较标准的国字脸,这一点很明
显是来自父亲的遗传。而且我脸上的毛发从青春期后便开始繁盛起来,现在如果
一天不修理的话就会到处冒出来,而照片里的姚恩却没有这种特征,他的脸蛋更
为干净利索。

  某种角度上看,姚恩跟我小时候的模样更像,难怪我心中一直觉得怪怪的,
原来自己每次看到姚恩的时候,总是联想到儿时照片上的小石头,而从未对着镜
子看我自己如今的模样。

  杨乃瑾并没有想那么多,她把着我的脸左看右看,好像要把我认个仔细一般,
看来姚恩在她心中真的成为了过去。

  「你呀你,现在都不好好理理胡子,弄得自己凶霸霸的,一点都不好看了。」
杨乃瑾看了半天,嘟起小嘴道。

  她反倒是指摘起我的外形了,的确这些日子以来,我有些刻意的留起一圈胡
子,看起来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这也是为了在与白莉媛和梅妤相处考虑,毕竟
我们在年龄上相差甚大,女人总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我如果过于青春会给她
们很多的压力。

  「你们俩在讨论什么?神神秘秘的。」梅妤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杨乃瑾忙松
开放在我脸上的双手,她有些羞涩的道:「没事,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她便抱起镜子和手机,匆匆忙的跑回自己房间了。

  梅妤看着女儿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待她回过头来,却颇有深
意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道:「高岩,你要对瑾儿好些,不准欺负她。」

  我心中一动,正想跟她说些什么,白莉媛恰好也走了出来,只好收回已经到
了嗓子口的话语,看着两女有说有笑的返回主卧室,留下我一人呆在这原本还很
热闹的客厅里。

  但我并没有很失落,因为晚上我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事情已经在我
心中纠结了一段时间,现在得到的那个答案让我松了口气,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
头被放了下来。

  我暗自庆幸事情并不如先前所猜想的那般。

               第八十四章

  淮海市的夏天闷热而又漫长,尤其是日近中午的时候,似火的骄阳像是要把
地上的人和物都蒸熟一般,军绿色的霸道SUV 里冷气开得很足,我坐在主驾驶座
上凝望前方,柏油路面在热浪之下好像有些扭曲,那是光线在热气中折射的效果。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江口区蓝桥监狱,背后那栋灰色的水泥建筑已经有一百
多年的历史,随着岁月变迁与淮海经济的飞速发展,当时建设这所监狱的荒地已
经成了繁华喧嚣的闹市区,当年的「远东第一监狱」现在已经显得局促与狭小,
但那灰色墙体与简洁结构却带着历史的沉淀,不声不响却无处不存在压迫感和威
慑力。

  建国前后,这个监狱里曾经关押了各行各色的罪犯,其中不乏在历史上留下
浓章重墨的人物,现在则基本上只收容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和死刑罪犯,而杨霄鹏
在案子宣判之后,便被送至该监狱服刑至今,我今天正是送梅妤前来探视丈夫的。

  自打从许美芬口中获得杨案的重要信息后,梅妤便重新鼓起了信心,她想要
借着许美芳做伪证这条线索,提出重新审理杨案的诉求,拯救身陷囹圄的丈夫。
对于她的想法我并不是很支持,因为吕江虽然受挫,但淮海市还是他们的天下,
要想翻案难度太大,但我也不好阻止梅妤的行动,毕竟杨霄鹏在法律上还是她的
丈夫。

  只不过,抛开这层身份不谈,自从一起经历那次暴雨期间的林林总总后,我
们两人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相互加深了对彼此的认可,像梅妤这种清
高矜持的女子,平常时候很难有男子可以撬开她的内心,但她的心中的那道关卡
一旦失守之后,却会比平常的女子沦陷得更快更深。

  想到那次在暴雨中的车震,和随后酒店套房中的香艳场面,我的心情顿时变
得轻松起来,摇下车窗正想探头到外边抽根烟,正好觑见蓝桥监狱大门口走出的
一个轻盈娉婷的身影。

  梅妤头戴着一顶黑色大檐礼帽,这顶外形古典的礼帽上系着长长的银灰色绸
带,向下垂着的大大帽檐投射出一片阴影,将她大半张清丽脱俗的玉脸笼罩住,
她那一头柔顺的青丝整整齐齐的在脑后盘成一个简洁的发髻,用一串银白珍珠发
圈固定住,高挺的琼鼻上架着副大大的墨镜,远远地只能看见两片嫣红的薄唇,
以及白皙纤巧的尖尖下巴。

  她今天穿了一条造型简约的小黑裙,工字型的胸口露出大片洁白胜雪的肌肤,
两段优美的锁骨内躺着一串龙眼大小的珍珠项链,奶白色的珍珠项链在她脖颈上
绕了两圈,更增添了她的高贵气质。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胳膊露了半截,齐肘处开
始是两条黑色薄纱小手套,左手提着那只黑色小羊皮Kelly 手袋,右手按在黑色
礼帽的宽檐上款款走来。

  她身上这条小黑裙是贴身的剪裁,恰到好处的凸显出她窈窕的身段与纤细的
腰身,长及膝盖的裙摆十分淑女的遮住了腴白匀称的大腿,只余两截白藕白又细
又长的小腿露在外头,赤裸着白嫩的玉足蹬在一双7 厘米高的黑色RV鱼嘴鞋内,
这双RV鱼嘴鞋面装饰着银色方扣,窄窄的鱼嘴鞋口露出两只玉石花瓣般的纤美脚
趾。

  她身上的帽子、墨镜、裙子、手袋和鞋子,从头到脚一水的都是纯正黑色,
配合着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与清冷的容颜,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世家名媛的风范,虽
然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但那种岁月酿成的韵味,与优雅高贵的气质,混合成一
股令人仰慕而不敢轻亵的致命魅力,可想当年不知有多少男人甘愿拜倒在她的裙
下。

  而我有幸染指这位绝代佳人,大半应归功于天意所定的机缘巧合,无论如何
我都得感谢杨霄鹏,要不是他身陷狱中所造成的种种不如意,梅妤这般明睿清雅
的女子也不可能落入我的掌中。虽然想到自己侵占了未曾谋面的岳父之妻,心中
未免有些惭愧之意,但我却暗自为自己分解道,像梅妤这样的美人儿,失去了家
族与爱人的庇护,不知有多少男人垂涎,不知有多少男人觊觎。与其让吕江等豺
狼争食,不如落入我强有力的怀抱中,更能怜惜爱护这份美丽。

  胡思乱想间,梅妤已经上车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我忙关好车窗,踩动油门上
路,开了一段距离,我才发觉身边的美人有些异样。

  从上车伊始,她就双手抱胸坐在位子上,两条骨头均匀的白皙小腿斜斜倚在
一旁,就连头顶的帽子和墨镜都没有取下,虽然隔着墨镜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
总觉得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梅姨,怎么了?」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吖,你在叫我?」梅妤好像从沉思中被我唤醒一般,有些迟缓的转头看了
我一眼。

  「你没事吧,前面的事情顺利吗?」我关切的问道,同时把空闲着的右手放
在她裸露着的纤柔圆润膝盖上,触手处滑嫩细瘦,但却有些冰凉,不知是否车内
冷气开得太大的缘故,她膝盖微微一颤,但却没有移开的意思。

  梅妤轻轻看了我一眼,隔着墨镜镜片我仍可看出她眼中略有嗔怪之意,她除
下头顶的大檐礼帽,顺手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恰到好处的遮住了我放在上头的右
手。

  这时车子恰好遇到了个红灯,霸道SUV 不得不停在最前面,我才发现红绿灯
上方装着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车子的前窗,不得已下只好收回放在冰肌雪骨上的
手。

  红灯一过,SUV 又重新回到了涌动的车流中,梅妤这才轻启芳唇,说出她这
趟探监的收获。

  从她口中得知,杨霄鹏自从判决落实后,人就变得很是消沉,他对于自己目
前的境遇十分不满,但又无可奈何。蓝桥监狱的条件其实还不错,对于有一定级
别的经济犯,狱方还是比较优容宽待的,基本不安排他们去参加体力劳动,尽量
让这些级别差不多的犯人一起活动,还动员杨霄鹏参加蓝桥狱报的编辑工作。

  只不过杨霄鹏秉性向来高傲,对于狱方的关照并不领情。而且他始终坚持自
己是无罪入狱,对于那些犯了经济错误的同僚们,也不怎么看得上眼,他们日常
的文化活动,他也不屑参加,所以别人也懒得招呼他。杨霄鹏一直为自己的党性
原则感到自豪,总是相信可以得到上级组织的纠正平反,所以三天两头的向狱方
提出各种要求,久而久之,监狱从上到下都不厌其烦。

  他入狱后,梅妤至少每周都来探视一次,忙前忙后的为他的案子奔走,但杨
霄鹏却对梅妤颇不客气,他很难适应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环境,一心想要通过向上
级伸冤来解决问题,对于梅妤走司法渠道的建议并不认可,虽然梅妤苦口婆心的
想要说服他,但却总是换来丈夫的冷嘲热讽。

  这一切,梅妤都默默的承受了下来,在女儿和外人面前一点都没有泄露,她
对外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态度,但内心的焦虑与委屈却无处倾诉,直至今天在探
视的时候,再次遭到丈夫的恶劣对待,这才忍不住当着我的面,一吐为快。

  说完这些,梅妤取下墨镜,双手轻轻放在眉心揉按着,紧闭的凤目下透露出
无奈与疲乏,我看着她清秀婉约的侧脸,心中不由得发出叹息与爱怜,这个纤弱
的女子,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真怕她有一天会被重担压垮。

  我虽然得到了她的身子,但却没有完全赢得她的心,但我不会泄气的,总有
一天,我会让她的一切向我敞开,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不过此时,我只能力所能及的抚慰她。

  我们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家里,把霸道在地下车库停好后,我却没有急着下
车,而是侧身扶住梅妤的香肩,动作轻缓的为她揉捏着肩头。梅妤并没有抗拒我
的举动,她依然紧闭着双眼,任由我隔着衣料为她松着肩膀,她那长长的眼睫毛
垂下一片阴影,鼻翼间的呼吸频率也变得又细又缓起来,原本绷得紧紧的脸颊也
轻松了许多。

  梅妤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冷体香飘进鼻间,固然受用无比,但胯下的男根却
也开始发威,要命地冲动起来。我的手开始不老实,慢慢地从她的肩头往脖子移
去。从背后望去,她颀长的脖颈就像白玉雕成般,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的
肌肤几乎吹弹得破,滑不留手。我轻轻地在她的脖子周围画着圈,一边偷偷地靠
近她,故意让呼吸轻轻地吹到她耳后。

  梅妤显然感觉到我的那点小动作,但她并没有抗拒,也没有出言点破,只是
闭着眼睛静静任我施为,我把这个当做是一种默许,心中有一种得寸进尺的胜利
感,但我并没有进一步的放肆动作,因为我生怕自己过于贪婪的举动,会损害自
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随着我手中的动作,感觉梅妤的肩膀由僵硬转为松弛,然后越发的柔软了下
来,她的身子斜斜的好像要倒下似得渐渐向我倾斜,我只得顺势伸出臂膀拥住她,
她的身子靠得越来越近,最后便无力地侧靠在我的胸前,我忙用双手拢住她柔滑
的玉体。

  梅妤难得呈现这种小女人的姿态,让我有些喜不胜收,又有些担心,喜得是
玉人对我的心防已经越来越弱,担心的是她要曾受的诺大压力,为她目前的处境
感到心疼。但我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是好,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尚无一个定论,我
对于梅妤来说究竟是什么呢?我有什么资格插手她夫妻间的事情呢?我们只好这
样静静的拥抱在一起,彼此都默契没有开口说话,生怕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车内安静得就像世界停止运转般,只有车内空调吹风的声音与彼此的呼吸与
心跳。良久后,就当我以为怀中玉人要睡着的时候,梅妤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满是怜惜地看着怀中的玉人,伸手轻轻抚摸在她瘦瘦的背部,温柔地安慰道:
「梅姨,人生很短暂的,你何必为了一时的烦恼而让自己不愉快呢。」

  我的话好像触动了梅妤一般,她在我怀里摇了摇头道:「高岩,你还年轻,
不知道世事艰难,很多东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并没有直接否定她,只是缓缓道:「梅姨,你为别人考虑得太多了,有时
候也要为自己着想,弓弦绷得太紧的话会断掉的,适当的放松对于每个人都很重
要。」

  「也许吧。」梅妤轻轻答道,她的语气变得不那么确定起来,好像被我说中
了什么一般。

  「我也曾想过,有那么一些日子里,可以把一切都抛在身外,不用去为谁考
虑,不用去为别人奔走,不用去为维持表面的风光而辛劳,让自己彻底的放空。」

  梅妤喃喃自语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难得的热情与自然,好像她内心中那
个小女孩的部分被释放了出来般,只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紧接着她又恢复了
原样,摇摇头自我否定道:「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人活着并不能事事如愿,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需要扮演。」

  「梅姨,你太压抑自己了,为什么不偶尔让自己放空一下,按照自己的想法
去体验一下生活?」我突然想起了个念头,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拿出十分诚恳的
态度道。

  「放空自己,体验生活?」梅妤把这两句话在口头念叨了几遍,她抬起臻首
来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下方那对凤目中带着几分少见的迷惘。

  「对的,让我们忘掉自己的身份,抛开身外牵挂的一切,无忧无虑的为自己
活着,不需要太久,就算是一天也好。」我微笑着看着梅妤,双目中洋溢的都是
充满阳光的能量。

  「忘掉一切,真的可以吗?」梅妤看着我的双目轻声道,她眼神中的渴望已
经说明了一切。

  「当然可以,我们说做就做,现在就出发。」我不等她再做犹豫,当机立断
的就下了决定。

  「现在,怎么行,让我想想好么。」梅妤目露惊讶之色,有些不知所措,我
的积极热情让她感到被动,这不是她习惯的那种节奏。

  「梅姨,你就是想得太多,今天就让我来替你着想吧。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了,
懂吗?」我执起她一只柔胰,充满自信地看着那对凤目道。

  梅妤向来都是个思维走在行动之前的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不把有关细节
理得一清二楚,绝不会轻易的采取行动。但现在的她却很难再坚持这个原则了,
不知是我展现出来的强势,还是我的话说中了梅妤的心,在我唑唑逼人却又极为
自信的目光下,她有些被动的点头道:「好吧,我姑且听你一次。」

  「不过,我们应该回去准备一下吧?」梅妤转而踌躇道。

  「哈哈,准备什么准备,我们现在就出发,等到了路上再想。」我微微一笑,
自顾自的挂档踩油门,SUV 马上行动了起来。

  「哎呀,你这家伙,怎么说走就走,太鲁莽了吧。」梅妤猝不及防,忙重新
拉起安全带,口中略带埋怨道。

  「说走就走有什么不好的,人生太多的时光都消磨在瞻前顾后上了,为何不
活得洒脱点呢。」我毫不理睬梅妤的抗议,径直驱车驶离了大厦。

  「高岩,你别那么急呀,让我再仔细想想……」对于我的自作主张,梅妤出
乎意料的没表现出不悦,但她嘴中却还念叨个没完。

  「别想了——」我打断她的话头,有些霸道的说着。

  「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明白不?」

  「呵呵,你这个小暴君,好吧……」梅妤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但她却没有
拒绝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我,那眼神中更多流露出的是欣赏。

  「那么,高岩,你能告诉我,现在去哪里吗?」梅妤一对细长的白胳膊抱在
胸前,凤目灵活闪动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No,No,你违规了。」我完全换了一种语气,竖起一根指头道。

  「我,我怎么违规了。」梅妤完全没料到我的举动,她反过手指着自己,目
带疑问道。

  我的一举一动都不守常规,这让梅妤极为不适应,但又充满了前所未见的新
鲜感,让梅妤感到十分有趣,而且我的言行中展现出的自信与果敢,更加强化了
那种雄性生物的掌控力。不知不觉中,我们两人间的位置发生了转变,梅妤变得
越来越在乎和依赖我起来。

  「规则一,今天我们不能沿用原来的身份,你不是我的梅姨,我也不是高岩,
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前还是陌生人,现在我们俩已经对彼此略有好感了,所以你得
换一个称呼。」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有模有样的说着我的规则。

  「你这,真是胡闹。」梅妤忍不住啐了一口,但脸上的笑意却表示她并不反
感。

  「梅,我们说好了,一切都要听我的,你不可以犯规哦。」我没有在意梅妤
的反应,充满自信地说着。

  「哦——那么请问,我的小暴君,如果犯规的话,后果会是怎么样呢?」梅
妤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问道,她并没有在意到我对她换了个称呼,或者说她已经
默认了这种行为。

  我此时把车停在路边,把头凑过去在梅妤的左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很迅速
的抬起头,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看着呆住的梅妤。

  虽然我这一吻很轻,时间也很短,但梅妤却被我这种袭击搞得不知所措,她
张圆了优美的小嘴,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那白得透明的脸颊上挂起两朵红
云。

  「你这个小坏蛋,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上了你的当了。」梅妤略带娇嗔的白
了我一眼,她竟然伸手在我右臂上掐了一把,我吃疼的收回了右臂,但是心里却
像吃了蜜一般甜。

  从梅妤的表现来看,她对我的步步紧逼并没有太多的抗拒,半推半就间就接
受了我的安排,不过我决定火上添油,进一步给梅妤施加压力:「梅,你想好如
何称呼我了吗?」

  梅妤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她脸色顿时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状态,正当我以为
事情要糟的时候,那张清丽脱俗的玉脸上突然绽开一丝笑意,接着她开口说出的
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岩,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呀。」

  她说话的声音与语调都与往常大相径庭,非但没有往日那种理性十足的女强
人范,也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名媛感,更像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小姑娘,
这难得出现在她身上的风情,让我不禁为之迷醉。

  看着我呆呆看着她的样子,梅妤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她转而推了推我的肩膀,
嗔道:「你发什么呆呢,要是不说去哪的话,我可就走了哟。」

  梅妤突然变得灵动活泼起来,她娇嗔的样子几乎跟杨乃瑾差不多,只不过这
种小儿女的姿态出现在这个往日里优雅高贵的美妇人身上,另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这反而勾起了我的征服欲。

  我踩下刹车,摆正方向盘,很潇洒地摊了摊手,姿态放松地道:「梅,我们
已经到了。」

  「嗯?」梅妤半信半疑的,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顺着我手臂的方向抬眼望
去。

  我们身处在一个热闹非凡的宽阔广场前,虽然上面涂得花花绿绿的建筑有些
陈旧,但从那高耸的云霄飞车、长长的轨道和欧式城堡的尖顶可以看出,这是一
个大众游乐场。在圆弧形的大门上方,一道彩虹弧线下吊着四面圆弧型的招牌,
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几个大字——「丽江乐园」。

  「这就是你想带我来的地方?」梅妤半信半疑的打量着眼前的建筑,这个游
乐场位于城区中央地段,今天恰好碰到周末,游乐场内外人潮涌动,每一张出入
的面孔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梅,今天的行程可是满满的,咱们得抓紧时间哟。」我充满自信地微微一
笑,顺便拉起梅妤的纤手,带着她往游乐场走去。

  我从说话到拉手之间,这一系列动作十分纯熟毫不生硬,梅妤根本没有察觉
我的意图所在,等我拉起她的手时也没有抵触的意思,她的左手就这么被我握在
掌心,自然而然的就跟我手牵手走进了游乐场的大门。

  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拉着梅妤的手,而不需要事先征求她
的意见了。

  「丽江乐园」是改革开放后淮海市的第一家大型专业化游乐园,开业至今已
经有20多年的历史了,里面设有环园飞车、双层木马、飓风飞椅、云霄飞车、鬼
屋等娱乐项目,淮海市老市民对它都十分熟悉,也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留下许多
愉快的回忆。

  而今旧地重游,虽然增加了不少新的游乐项目,但里面的空间布局却没有多
大的变化,但我却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瘦弱清秀的小男孩,而挽在我手中的也不
是年轻时的白莉媛,而是高贵优雅、成熟窈窕的梅妤。

  相比起梅妤起来,我对这个地方还是很熟悉的,在我的引导下,梅妤表现得
很是轻松活跃,她就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一般,任由我牵着她的纤手,兴致勃勃地
跟随着我的步伐,把园内大大小小的游乐项目都玩了个遍。

  从云霄飞车下来,梅妤仍有些心悸未安地靠在我身上。先前在空中,惊叫连
连的她很用力抓着我的胳膊,回归地面后她依然挽着我的胳膊不放,她这种下意
识的依赖感让我感觉很好。

  我把一只手插在修身西裤口袋中,梅妤赤裸的细白胳膊套在我喘着白衬衣的
臂弯内,我们的姿态有些亲密又有些暧昧,不过在这个游乐园里并不引人侧目,
因为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既有携家出游的夫妻,也有年轻气盛的情侣,当然
也少不了遮遮掩掩的情人,但没人会去关心别人手中牵着的是谁,每个人脸上洋
溢着的都是欢乐,因为来游乐场的目的就是找乐子。

  我们在一个射击气球的摊子前停下了脚步,胖乎乎的老板很热情的招呼着我
们:「嘿,帅哥,过来玩一把。」

  我倒没怎么在意,但梅妤却停住脚步,目带好奇的打量着摊子上陈列的奖品。

  胖老板目光游动到带着墨镜的梅妤脸上时,不禁犹豫了下,好像无法判定梅
妤与我的关系般,有些踌躇道:「帅哥,你……这位姐姐,好像挺喜欢的,要不
要试试?」

  这话从胖老板口中说出来并不奇怪,虽然我嘴上留了一圈胡须,像大理石般
冷峻的脸庞上带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但站在梳着端庄发髻和修身小黑裙的梅妤身
边,依然显得有些年轻了。

  「这是我女朋友,别乱嚷嚷。」我生怕梅妤听了尴尬,忙出言纠正道,顺势
伸手搂在她纤细的腰身上。

  梅妤的反应却不如我预料得那么激烈,她只是略略扬了扬斜挑的黛眉,然后
踮起穿着7 厘米细高跟RV鱼嘴鞋的脚尖,抬起臻首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我出于
本能的低头含住她薄薄的唇瓣,有些贪婪的用舌头搜索着,梅妤稍作抵抗就开始
配合起来了,她甚至热烈的用双臂缠住我的脖颈,我们旁若无人的在公开场合下
湿吻起来。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梅妤就用穿着鱼嘴鞋的脚尖点了点我,我只好意犹未尽
的分开双唇,不过那个胖老板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梅妤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她很自然地抬起纤手轻轻理了理云鬓,嫣红的唇边溢出一丝怡然自得的笑意,那
种毫不做作却自然流露的风情,胖老板看得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梅妤根本没把胖老板的眼神当一回事,她略带撒娇地拉了拉我的胳膊,俏声
道:「岩,你帮我赢下这里的所有奖品,好么。」

  她的声音清澈可人,却隐约带着些许的娇糯,听在耳中,我已经软了一半了,
胖老板更是晕得七荤八素,他再也无心计较我们之间的年龄差异,忙将手中的气
枪递了过来。

  这种气球摊子的玩法几十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除了墙上挂着的气球的大小
颜色比过去丰富了许多,手中外形花里胡哨的气枪却依旧像一把玩具,确切点说
这其实就是把玩具。对于使惯了各式重型狙击步枪的我来说,这玩意儿就像是小
儿科般简单,我把至少轻了一般重量的枪托夹在肩上,试探性的摆了几个姿势,
然后对着梅妤充满自信的一笑,便低头瞄准扣动扳机。

  「啪、啪、啪——」一阵气球爆裂的响声过后,玩具气枪里的塑料子弹已经
被我全部打光,而先前挂满气球的墙上已经光秃秃一片,我也没有怎么认真瞄准,
一个接一个的扣动扳机,但却弹无虚发的射光了所有气球,我的神情很是轻松,
但只有专业人士可以看出我的每一个姿势动作都跟射击教科书般标准。

  「哇,岩,你好棒哦。」梅妤像一个小女孩般鼓掌庆祝着,同时又在我脸颊
上送上香吻一枚,纯然不顾胖老板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

  也许是被周围的气氛所影响吧,梅妤今天在我面前十分放得开,她那雀跃欢
腾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没想到我只是做了这么无足轻重的一件事,就可以让
她感到如此的开心。

  「好了,你把奖品给我们打包起来吧。」我轻轻揽着梅妤的细腰,顺手将打
光子弹的气枪递回给胖老板。

  此时,胖老板的表情简直是欲哭无泪,他面前奖品虽然谈不上有多贵重,但
琳琳种种也有几千块钱,这下子被我们一窝打尽,说起来损失也不小。

  梅妤好像看出胖老板的心情,她那对清灵的凤目转了转,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道:「岩,这些东西我又不喜欢了,带起来又很麻烦呢。」

  我明白梅妤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些奖品,她只是想捉弄一把胖老板罢了,便配
合着她道:「嗯,亲爱的,照你的意思办就行。」

  对于我这种借着机会,公然吃豆腐的行为,梅妤只好微微摇头,依旧保持着
笑容道:「让我想想看。」

  我看她双手抱胸,用一根柔白细长的纤指点在下巴,歪着臻首对着奖品左看
右看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杨乃瑾,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其实每一个女人心中都
有一个小女孩,只是梅妤向来把她内心这一部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直到遇见我
后才得以流露出来。

  「对了,我就要这个吧。」梅妤看了半响,终于伸手点中了一样奖品,顺着
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在那对造型吸引人的奖品堆中,一个仿制的掷铁饼者的石膏
塑像静静放在一角,这个古希腊大师米隆的仿制品做得并不出色,毫不起眼的它
只能算是三等奖的奖品。

  看到梅妤选了这一样奖品,胖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满脸堆笑的用包装盒将塑像装好,很恭敬的送到梅妤手中,口中带着谄媚道:「
美女,你真是有眼光,这个玩意我进货好几年了,一直没人能够赢得到,只能打
折放到三等奖来。」

  梅妤不置可否的接过包装盒,夹在自己的胳膊之下,挽着我转身就要走,在
胖老板充满热情的道别声中,我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忙让梅妤等我一会儿,
然后便转身跑回气球摊子,从那对奖品中又拿起一样东西,胖老板巴不得我们早
点走掉,自然毫无怨言。

  我回来时,梅妤有些好奇的问我手中拿的是什么,但我只是故作神秘地笑着
告诉她,等会到车上再告诉你。对于我的行为,梅妤只好报以一笑,她也不问太
多,照原样挽着我的胳膊,两人迈着欢快轻松的步伐走出了游乐场,结束了这个
独特却又欢乐的上午。

  坐在车上,我们都感觉有些异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什么却又有些
不好意思说出口,好像有一股奇妙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动着。车厢中虽然没什么
声音,但却不让人感到尴尬,梅妤斜靠在椅背上,拿出她索要的那个奖品,放在
手中仔细把玩着。

  「梅,你为什么选择了这个?」我有些好奇的问她。

  「你看看,他长得像不像某个人。」梅妤没有直接回答我,她如水仙花瓣般
柔白的纤指在那具石膏雕像上滑动着,这雕塑刻划的是一名强健的男子在掷铁饼
过程中的瞬间,男子张开的双臂像拉满的弓,使人产生一种发射的联想,整个雕
塑充满了健美、庄重、强壮与活力。

  我仔细辨认,才发现那雕塑男子的脸庞跟我有几分相似,尤其是方正有力的
下巴上那一道刻痕,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我这才恍然大悟,梅妤为什么在那些礼
品中,偏偏看上这个不起眼的玩意儿。我看着她那会说话的凤目,心中好像有股
暖暖的东西在涌动,忍不住伸手揽着梅妤的肩,轻声道:「有点像,不过,本人
可比塑像帅多了。」

  「你呀你,脸皮可真厚,有这么自吹自擂的吗?」梅妤被我的自大弄得哭笑
不得,伸出粉拳轻轻在我胸口捣了几下。

  「梅,难道不是吗,而且我的肌肉线条可比雕像真实多了,你不觉得手感很
好么。」我变本加厉,凑到她耳边含笑道。

  神使鬼差间,梅妤细白的手指正好滑到雕像胯间的地带,她好像被我勾起了
某种联想般,浑身轻颤了下,手中一滑,雕像不由得落在了双膝间的裙摆上,她
忙低头拾起雕像,正好避开了我想要俯下的双唇,我只好在她带着香气的发髻上
闻了闻。

  「真是的,大白天的说这些疯话……」梅妤没好气的伸手推开我,嘴里略带
嗔意,但神态并不严重。

  我顺势抓住她柔白细腻的纤手,很温柔的道:「梅,我也有一样礼品,要送
给你。」

  我的声音有些异样,梅妤敏感的抬起头,那对凤目中流流露出难得的柔和神
采,略带好奇道:「咦,什么东西呀,神神秘秘的。」

  我不待她说完,握着她的左手抬到眼前,只见我宽大的手掌中,梅妤的芊芊
玉手静静的卧着,那白的透明的肤色几乎可见下方的脉络,如水仙花瓣般细长招
展的五指无论如何摆放,都是一副浓淡得宜的素描国画,那未着任何色彩的尖尖
指甲就像一片片玉石花瓣般,尤其是那中间三指的指甲都留得长长的,尖尖的指
甲精心修理成椭圆状,令人恨不得含在口中吮吸一般。

  只不过,她那柔美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纤细精致的白金婚戒,小小的戒
托呈五角花瓣造型,上面镶嵌着五颗形状小巧但却耀眼夺目的粉红钻石,这枚价
值不菲的婚戒点缀在她那洁白如玉纤手,虽然看上去美不胜收,但我心中却有些
淡淡的不悦,因为那意味着这段婚姻在梅妤心中的地位还是很特殊的。

  强忍住心底涌起的不悦情绪,我把之前拽在手心许久的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动作轻柔地套在那根又长又细的柔白中指上,随后梅妤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样式古
朴宽大的青铜戒指,这枚戒指是我在气球摊子的奖品堆中找到的,虽然看起来很
不显眼,但此刻套在梅妤的洁白花瓣纤手上却另有一番韵味。

  「吖……」梅妤惊呼了一声,显然我这个礼物很出乎她的意料,她把柔白纤
细的手指摆在眼前看了又看,细细摩挲着中指上那枚青铜戒指,脸上露出又惊又
喜的神色道。

  「岩,你是哪里弄来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道:「这是气球摊子老板赞助的,看上去的确简
陋了些,不过还好符合你手指的尺寸。」

  「不会呀,我很喜欢的。」梅妤柔柔的道,她竖起手掌让我看纤指上套着那
枚铜戒的样子。

  「这个花纹,这个色泽,都很不一般,这不是普通的仿制品,而是有一定年
月的真品,虽然还算不上文物,但也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好看吧?」梅妤把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那水仙花瓣般的纤柔玉指上配合
着青铜的庄重古朴,却有一种莫名的和谐美感,只不过旁边那枚白金婚戒上的粉
钻太过耀眼了,耀眼得有些刺目,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梅妤好像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收回了纤指轻轻笑了笑,
顺手将白金婚戒向内转了一圈,把嵌着粉钻那一面遮了起来,只余下我的那枚青
铜戒指显目的套在她纤柔白净的中指上。她这一系列动作很自然,丝毫没有刻意
和造作的感觉,看上去是那么的优美协调,似乎又像是对我表示着什么。

  我看在眼里,浑身几千万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般畅快,心头的最后一点雾霾
立即被驱散得无影无踪,迫不及待的上前抱住梅妤,张嘴就朝她唇上吻去。

  「嗯……」梅妤没有做任何抵抗,她就像个情人般温柔的迎合着我,她柔软
细腻的双手扶着我的后脑勺,我们俩唇齿交接到了一起,充分汲取享受着对方的
口水与舌尖,此刻似乎我们的身心都连接到了一起。

  只不过,我们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我们紧贴的腹部传
来两道轻重有别的「咕」声。我还好,梅妤却有些羞涩的推开了我,我们这才发
觉已经过了一点钟了,饥肠辘辘的腹部开始发出了抗议。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当前最渴望的东西,我边发动起车子边道:
「梅,我带你去尝尝好吃的,保证你之前从未尝过。」

  梅妤很温顺的点点头,她坐回副驾驶位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抚着中
指上的青铜环戒,由着我驱车带她开到了老城区的一条小巷子内。

  「你所说的好地方就是这样?」梅妤有些疑惑的问道,她不安分的在椅子上
扭了扭,虽然之前已经用纸巾很仔细的擦了四五遍,但从她的表情神态来看,好
像那塑料椅子上的油渍是擦不净的。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这个店子大约只有二十平方大小,除了柜台和后面的炊
具外,外面只能摆得下四张两人座的桌子,而等我们在最里面那张桌子坐下之后,
外面等候的人群已经排成了长队。这个店非但面积小,卫生条件也谈不上多好,
桌子椅子都是油腻腻的,好像没怎么认真做过卫生,不过说起来也可以理解,店
里包括主厨的老板之外,就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帮工,忙的时候这个帮工
也要进厨房帮忙,卫生什么的只能将就就将就了。

  老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老头儿了,脾气虽然有点急躁,但是手艺却好得
没法说,所做的牛腩面美名远扬,我小时候经常来这家店吃,对这里的一切都很
熟悉。一转眼就过了十年了,这里却没什么变化,除了老板的头顶更加油光滑亮
外,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现在上门的,更多是慕名而来的年轻人,那些
熟悉的面孔多已不见。

  不过,相比之下,我与梅妤两人的出现更加突兀,这对人中龙凤般的男女出
现在小店中可不寻常,尤其是穿着优雅合体小黑裙,戴着奶白色珍珠项链的梅妤,
无论是从衣着还是气质上,都不像是会在这种小店吃饭的类型。而她取下墨镜之
后露出的清丽容颜,更是引得小店内的顾客频频留目。

  但梅妤丝毫不受外界视线的影响,她即便是坐着的时候动作依旧那么的高雅,
被小黑裙包得严严实实的臀部只挨了一半在椅子上,两条光洁如玉的小腿斜斜的
并拢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合乎淑女的礼仪。不过那蹬着7 厘米RV鱼嘴鞋的玉足依
旧招惹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他们不顾形态探头探脑的,幻想透过桌腿的空隙捕捉
露在外头的一抹雪白。

  稍微等了十分钟后,那个中年帮工便端着两碗面条,很不客气的在我们面前
一放,面汤都差点溅出了不少,那粗鲁的动作让梅妤不由得大瞪其眼,她压低声
音问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与众不同之处咯?」

  我顺着梅妤的视线,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帮工,他同样气呼呼的端着面条,
很重的放在其他桌子上,那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般,我强忍住
笑意,小声道:「那是老板的儿子,他从来都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
变。」

  我的描述让梅妤大感新奇,不过她看着眼前满满一大海碗的红烧牛腩面,切
成小块的牛腩带着豆瓣酱的色泽,跟翠绿的蔬菜,细条的葱姜一起堆在白白的宽
面条上,那深色的面汤上似乎还飘着一层红油,虽然扑面而来的香气十分诱人,
但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面条道:「这个,会不会很辣呀。」

  「没关系的,很多东西你没尝试过,永远不知道它的滋味。」我边说着,边
用纸巾将筷子和调羹擦拭了多遍,放在梅妤手中道:「但你尝过之后,一定会喜
欢上的。」

  我的诱导起到了作用,梅妤总算拿起筷子挑了几根面条,她耸了耸细白的鼻
翼,仔细地嗅了嗅碗里散发的水汽,在确定碗中之物没那么糟糕后,才小心的送
到小口中一尝,等她将筷子中的面条吞入口中后,咀嚼了几下,然后又用调羹舀
起一勺面汤送入口中,等她慢慢的吃完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道:「嗯,看起来
虽然不怎么样,但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我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道:「梅,你这样吃,还没有尝到
真正的味道。」

  「我,这样怎么了,有什么错吗?」梅妤有些预料不到,她手中拿着调羹踌
躇不前的样子,完全没有往日女强人的果断与自信。

  「入乡随俗,我们在这个地方吃面,就得遵循这里的风格。」说完,我单手
端起海碗放到嘴边,用嘴巴喝了一大口面汤,然后用筷子朝口中扒拉着面条,「
吱溜吱溜」的把面条吸入口中,然后没怎么咀嚼就吞入了腹中。

  我把面碗放下,双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现在轮到你了。」

  「这,这个,我做不来呀。」梅妤前面还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的动作,现在我
倒逼过来却让她面露难色。

  以梅妤的家世与成长背景,她从小到大一向锦衣玉食,平时餐具食物不精致
都不下口,能在这么低俗的小店里用餐就很意外了,现在还要让她像一个男人般
端着碗吃面,无疑是难上加难。

  但是被我循循善诱的一再怂恿下,梅妤只好学着样子照办了,只不过她依旧
是小口小口的吃着,同时很克制的不发出太大的声响,而且很仔细地把葱姜都挑
出来放在桌面。即便如此,当她把那一碗面和汤都吃完后,那白得透明的玉脸上
依旧布满了艳丽的红霞,不知是被面汤的辣味刺激到了,还是因为这种有损淑女
形象的姿势造成。

  只不过,当我们两人眼神相对时,我却很敏锐地看出,梅妤原本清冷的凤目
中充满了活力。

  当这两碗面条都吃完后,我刚要掏钱埋单时,却遇见了尴尬事,原来自己随
身带的现金并不多,早上去游乐场时已经花在了门票上,现在身上空空似也,而
梅妤也是空手而来,把她的小羊皮Kelly 包放在了车上。

  当梅妤得知我们目前的窘境后,忙表示可以回车上拿,我点点头正要起身,
却突然冒出了个想法,忙拉住梅妤凑到她耳边说了出来,梅妤先是被我大胆荒唐
的想法给惊到了,她连连摇头表示不可,但我鼓动舌头,使出各种理由劝导她,
最终总算说服了梅妤。

  我先是站起来,走到柜台边跟老板打招呼,同时挡住满脸猜疑的老板儿子,
向他要求加点卤味,等老板儿子转身去拿卤味的时候,我忙背对着梅妤做了个手
势。

  梅妤已经戴上了墨镜,玉脸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看到手势后她便站起身来,
自然大方的向外走去,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的优雅迷人,吸引住了全场男性的眼
球,等她走近的时候人人都自动避开让道,好像不敢打搅这副美丽的画面般。

  我一边跟老板扯淡,一边听着梅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当那清脆的敲击
声消失在店子外面时,多疑的老板儿子也转过身来,他很眼尖的看到桌子上少了
个人,忙伸手去抓我的衣领。

  此刻我焉能再做停留,忙转身甩脱他的手掌朝外头跑去,先前为梅妤让道的
人群又合了起来,虽然我撞倒几个人冲了出去,但毕竟被他们延误了几秒钟,老
板儿子已经追了上来,听着他在背后大呼小叫的喊着,我加快了脚步,拿出平时
逃离现场的速度跑了起来。

  这里的小巷子又长又窄,很快我就看到了在前头走着的梅妤的背影,她此刻
也听到老板儿子的叫声,口中惊叫着跑了起来,她穿着小黑裙露着两条细长雪白
的小腿,脚踩着7 厘米高跟RV鱼嘴鞋奔跑的样子,从背后看过去可以看到那桃心
状的雪臀左右晃动,芊芊细腰一摆一摆的,构成了一幅诱人的画面。

  只不过,梅妤脚上穿着7 厘米的高跟鞋,跑了几下速度就慢了下来,我大步
的追到她身后,双臂一伸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她就朝巷子旁边拐去,
这里的巷子我小时候已经走惯了,东拐西拐的就把背后追的人甩开,一路上也没
有遇到什么人,就回到了原先停靠SUV 的地方。

  梅妤这不到百斤的体重在我手臂上毫不费力,为了维持平衡她不得不用双手
吊在我脖颈上,两条白藕般的玉腿在我的手臂上一晃一晃的,这一趟剧烈的奔跑
让我有些喘气,衬衫下方壮硕的肌肉高高鼓起,以梅妤的姿势正好把脸贴在了我
胸膛上,一阵浓烈的雄性气息让她有些晕乎乎的。

  待我打开车门,她才仿佛有些清醒,忙叫道:「岩,你先让我下来吧。」

  我却没有立刻照办,而是抱着她到了副驾驶位上,然后像放置一尊宝贵的瓷
娃娃般放好,这才回到驾驶座上,驱车驶离这个小巷子。

  等车窗外看不到上个世纪风格的旧建筑后,梅妤这才细细地舒了口气,有些
幽怨道:「都怪你,我今天形象可全毁了。」

  「让我跑到这种小店吃东西还不算,还怂恿我逃帐吃白食,这要是让别人知
道了,以后怎么还有面目教育女儿呀。」

  我不当一回事的笑笑,口中宽解她道:「梅,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好了
今天要抛弃之前的所有身份,我们要尽情的玩个痛快,刚才那也是玩的一种。」

  梅妤眼见说不过我,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叹道:「我这是上了贼船,下不来
了。」

  「不过,接下来你得听我的,跟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做我想做的事情。」梅
妤很快便转口道,她凤目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亲爱的,你有何吩咐?」我见她已经开始熟悉游戏规则,大感兴趣的配合
道。

  「我们去一个你我都知道的地方。」梅妤口中微笑道,但她的双目却转向窗
外,两道细细的长眉飞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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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下午2 点左右,霸道SUV 行驶在前往海滨的路上,我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
边忍不住用眼神余光瞄向右边。

  梅妤穿着一件小黑裙坐在副驾驶位上,一条纤细颀长的玉腿架在另一条膝盖
上,裙摆下方露出两截骨肉均匀的白腻小腿,上方那只脚上的7 厘米高跟RV鱼嘴
鞋已经被除了下来,赤裸的晶莹玉足暴露在空气中,梅妤正弯腰用自己的手掌轻
轻揉着脚掌,她口中略带幽怨道:「好久没运动,果然体质赶不上,今天跑了几
步,差点把脚崴了。」「你不如把鞋子脱了吧,让双脚休息休息。」我朝她裙摆
下方瞄了一眼,很关切道。

  「这个,这样子不好吧?」梅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有些举棋不定。

  我知道她一向很在乎自己的形象,要换成往日我肯定不敢这样提出这样的建
议,但她矜持的外表在今天已经松弛了很多,敢于在我面前做出一些之前不可能
做的事情,对于这个建议我很有信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梅妤稍作犹豫,便伸手除下另一只脚上的鞋子,她赤裸着
的两只玉足踩在真皮座椅上,双手抱着那两根白藕般的纤长玉腿,似乎生怕缩到
裆部的裙摆会曝光一般。

  我看她缩着身子坐在座椅上的样子,忍不住再次提议道:「梅,你可以把靠
背放下,把脚撂到驾驶台上,这样会轻松很多。」梅妤看了看窗外,我们目前已
经身处郊区了,身边都是大片的树林与稀疏民房,她这才有些放心的点点头,伸
出那两条纤细匀称的长腿架在霸道的驾驶台上,然后将座椅调整到一个适合的角
度,很明显这种姿势让她放松了不少。

  「岩,我休息一会,等到了再叫我哦。」梅妤吩咐完后,变合上长长的眼睫
毛,开始闭目养神。

  车辆穿梭在郊区的公路上,夏日午后的炙热光线照在SUV 的前挡风玻璃上,
照得驾驶台上一片明亮,而在副驾驶座前方,黑色的面板上却架着两只纤细玲珑
的玉足,那小小的足弓犹如一弯新月,十片玉石花瓣般的趾甲嵌在根白嫩皎洁的
脚趾头上,顺着玉足向上是两根白藕般细腻纤细的长腿,最后收于一条端庄的小
黑裙摆内。

  梅妤双手抱在胸前似乎睡着了,那顶黑色大檐礼帽恰到好处地盖在胸前,遮
住了裹在小黑裙内的纤柔上身,侧面看去那五官犹如吸取了山川秀气般优美,即
便是合着双目也给人一种高贵不可轻亵的感觉,她窈窕纤长的身子随着车辆的行
驶微微晃动,那两条修长纤细的白腿就像浑然天成的玉雕般全无一点瑕疵。

  就这样,SUV 行驶了1 个小时后,我们又到了熟悉的海边,停在那栋造型雅
致的小白楼前。

  这个原来叫做「悦琴庄」的建筑现在已经更名了,白榉木门牌上用黑色隶体
字写着「淮海市第三舞蹈学校」,黑色铁皮大门关得紧紧的,透过门缝可见里面
并没有人,也听不到之前一直飘扬着的音乐声,看来随着暑假的到来,这所学校
也进入了休息状态。

  「梅,你是想在这附近走走,还是要进去看看。」我转身问道。

  梅妤已经从副驾驶位上下来了,经过刚才的小憩,她的精神显然很充沛,在
门口附近走了几步,又抬头看了看里面院子里绿叶蔽天的法国梧桐,她带着祈求
语气道:「我想进去,可以吗?」「没问题,乐意为你效劳。」我微笑道,然后
在建筑外走了一圈。

  这栋小楼的建筑三面临着悬崖,只余有门的一面作为出入口,粉刷成白色的
围墙只有3 米左右,对于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梅妤就没那么容易了。虽然我
可以扶着她攀上围墙,但我并不想她娇嫩的手掌与长长的指甲受损,于是我另外
选择了一个方案。我把霸道开到围墙下方紧靠着,然后扶着梅妤爬上了霸道的车
顶,随后跳到围墙墙体上,伸手将梅妤给抱了过来。

  我抱着梅妤终身一跃,轻轻地落在院子里,落脚处是柔软的青草地,梅妤除
了被风吹散了几缕发丝外丝毫无损,我们已经置身于这栋小楼的内部。

  院子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大,沿着围墙栽了一排高大的法国梧桐,从树干和枝
叶来看,这些大树已经有几十年的树龄了,硕大的树冠将院子内的空地遮得严严
实实的,成功抵消了夏日的炎炎热浪,置身于院子里却意外的清凉,令人忘却暑
热的烦忧。

  我很放松地跟在梅妤背后,看着她悠然漫步在绿草地上,一边轻抚着放在草
地上的藤桌藤椅,阳光透过法国梧桐的叶子漏在她身上,形成了无数零碎的光斑,
那些光斑贴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令她的五官轮廓更为立体。她身着合体剪裁
的小黑裙,顺滑青丝在脑后梳成发髻,脖子上挂的珍珠项链散发淡淡光泽,两根
白藕般的纤细玉腿迈着优雅步伐,就像是一部老电影里走出的名媛淑女般。

  「想不到,他们对这地方保护得还挺好的。」梅妤侧身坐入一条老藤椅,她
手指抚摸着藤椅上已经泛黄的扶手,颇有感慨道。

  我在梅妤面前坐下,入神地欣赏着她裙底那两根紧闭的纤细白腿。不用开口
询问,我已知她所说的「他们」是谁,在建国后的几次运动中,曾经的企业家、
工厂主和商人们,都很自觉的将自己的资产公有化,主动地配合社会主义改造,
梅妤母亲的娘家自然也不例外。

  「小时候,外公经常坐在这张椅子上,给我讲故事。」梅妤柔白纤细的右手
扶在耳后,嘴角泛起一丝微微的笑意,好像沉浸在昔日的美好回忆中。

  「外公是个古文爱好者,他给我讲的都是《诗》、《书》、《春秋》之类的,
也不考虑那时候的我能不能听得懂,但我小时候却听得很入迷。」听着梅妤的回
忆,我忍不住幻想她小时候的样子,不知要经过什么样的家庭熏陶,才能造就面
前这个清冷自持的美人。

  「只可惜,那段时间很短暂。没多久他老人家就中风了,我们之后再也没来
这里度假过。直到再大了些,我才从妈妈那里知道,他们没收了悦琴庄,他们抢
走了外公的字画古籍,他们甚至取消了外公的待遇,以及建国后颁给他的荣誉头
衔。」她的凤目微微眯着,眼神惘然若失,语气也渐渐低了下去。

  「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后,外公就去世了,他老人家一直想要回这里再看一眼,
但就这么点小小的愿望都做不到。」说到此处,梅妤不禁有些哽咽,她那对凤目
中隐约可见水光。

  我默然无语,伸手握住她置在桌面上的纤手,那只柔软光滑的小手微微颤抖
着,我温柔的用手掌摩挲着她,渐渐让她的情绪平息了下来。

  「你看我,好好的说这个干嘛。」梅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摇摇头有些不
好意思道:「走吧,我们去瞧瞧,那些屋子现在被弄成什么样子了。」我点点头,
起身扶起梅妤,她很自然的把纤手留在我掌中,经过前面的小插曲,我们之间好
像仅有的隔阂也消失了,就像是相知多年的老友般,手牵着手朝房子走去。

  这栋小白楼并不是很高,三层的建筑带有上个世纪那种中西混合的风格,石
料垒成的底楼有着6 根希腊式的圆柱,庄重典雅的柱身带着岁月侵蚀的痕迹,默
默无语却坚韧有力地承托着整个建筑。色泽古旧的大理石走廊上,到处摆着鲜花
与绿色植物,通往二层的楼梯口铁将军把门,不过从阳台上飘扬着的床单来看,
二层以上应该是被充作学生和教职员的宿舍。

  我用一根铁丝撬开了门锁,二层原本是起居室和卧室,但里面已经面目全非,
除了脚下的颜色泛红的实木地板,屋子里物件几乎都换过了,原本的格局被改成
一间间的宿舍,宿舍里统一放着两张单人床,从房间的布置和摆设来看,这里的
学员大多数都是女生。

  在梅妤的记忆中,三层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一排排的藏书是她童年游憩
的场所,但现在那里一本书籍也看不到了,胡乱堆着积满灰尘的杂物;曾经的琴
房也物是人非,外公珍藏的古琴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损坏了的西洋乐器。

  我们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这里的变化太大了,完全没有记忆中那美好时
光的影子,梅妤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她并不想在看那些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匆匆浏览一遍便催着下楼了。

  站在楼下的绿荫里,梅妤呼吸了好一会儿新鲜空气,这才有些缓过来。我一
直很耐心体贴地陪伴在她左右,这让梅妤很是受用,她开始以一位女主人的身份,
为我引导介绍着悦琴庄的过去。

  「一百多年前,这里只是个人烟稀少的渔村,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度假村
和浴场,外公当年用二百块银元就买下了这座荒山,他看上了这里的海滩和山崖,
想晚年在山涛海浪间度过,所以花了很大的心思整饬这里。」我们手牵手徘徊在
那些希腊圆柱下方,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很自然地留在我掌中,十指相扣间让我如
临仙境,就好像全世界都落入我的掌握似得。凌冽的海风经过法国梧桐的过滤,
吹在身上已经变得温柔起来,梅妤清澈的话音听在耳中如沐春风,我心中只愿时
间能够停留在此刻。

  「他修了可容汽车上山的马路,在山顶栽种了法国梧桐和杜鹃花,包括现在
还在用的那个码头栈桥,都是外公他老人家当年营建的。这座小白楼也是按照他
的喜好来建的,设计师是一个意大利传教士,所以建筑带有地中海的古典元素。」
梅妤娓娓道来,她穿着小黑裙的窈窕身子漫步于圆柱之间,那两条玉藕般雪白纤
细的长腿迈动的步伐是那么优雅,玉足下那双银色方扣RV鱼嘴鞋敲击出清脆的响
声,带着我走进一楼最右边的那部分房间。

  原本那个宽敞明亮的厨房被隔成了两半,一半保留了炊具,另一半充当了储
藏室;我用一根铁丝打开了餐厅的门,看着摆了十几张塑料餐椅的室内,和被雨
水侵蚀得有些脱落的墙体,梅妤有些感慨道:「原来这里有一张又大又长的橡木
餐桌,那是P.&O. 公司邮轮从伦敦带回来的,可以容纳二十多人进餐,还有墙壁
上那些莫奈的油画,后来都不知到哪去了。」

  这个餐厅给我们的印象并不令人愉快,梅妤只是转了一圈便走了出来。我如
法炮制地打开相邻的另一扇门,这里明显比餐厅那一边好多了,四周的落地长窗
透射进来的光线,把整整三百多平方米的大厅照得一片通明,梅妤也觉得有些惊
讶,她激动的向前走了几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厅道:「他们把起居室、客
厅和打通了,这间屋子比以前更大更亮了。可是——那些沙发、书柜、窗帘都不
在了。」的确,这个大厅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老时代的印记,刷得粉白的天花板上
挂着整齐的照明设备,脚下光滑坚实的实木地板像是打过油蜡般亮可鉴人,两面
墙上都是装着长长的落地窗,另外两名实墙上都贴着齐墙高的镜子,镜子前装的
不锈钢扶手与角落放着的音响设备都证明了,这是一间很专业的舞蹈练功房。

  梅妤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铮亮的响声,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
朝墙边走去,那里放着一架三角钢琴。她取下绿色天鹅绒幕布,动作熟练地掀起
琴盖,露出下面的黑白键盘,涂着黑色钢琴漆的琴身上铭刻着几个金色英文字母
——「STEINWAY SONS 」。

  我虽然并不懂这架「乐器之王」的品牌,但也看得出眼前这架钢琴的工艺十
分精良,能摆在小白楼的物件都非同寻常,这架钢琴虽然擦拭得十分整洁,但仍
可看出有一定年月了,古典优雅的琴身带着一股沉默的美感,与周围过于现代化
的装饰格格不入。

  梅妤伸指在钢琴键盘上轻弹了几下,一串悦耳的琴声便从她指尖流了出来,
她有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琴身,脸上带着缅怀的神情道:「这么多年了,这架琴
倒是没什么变化,他们的眼光还算可以。」「梅,你何不弹一曲瞧瞧。」我满是
欣赏的看着眼前的玉人,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优雅,令我百看不厌。

  「我?」梅妤有些吃惊地反问道。「这个,我已经好久没碰钢琴了……」梅
妤嘴上是这么说,但我看出她眼中有些跃跃欲试的神色,便随手拉过带软垫的琴
凳,不由分手的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在钢琴前坐了下来,轻声道。

  「有些东西你尝试过,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我相信你可以的。」梅妤抬
起臻首,那对凤目中闪烁着光芒,好像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理解,她轻轻地点
点头,然后便凝神聚气地弹奏起钢琴来。

  钢琴所在的位置是朝着悬崖这边,午后的阳光透过长长的落地窗,斜斜地射
在一尘不染的琴身上,梅妤光洁如玉的额头在阳光后形成一片阴影,她嫣红的嘴
角挂着淡淡笑意,细长的白胳膊随着手指的起落微微耸动着。

  她纤长窄细的腰板挺得笔直,小黑裙背后露出的两片瘦瘦肩胛骨微微颤动,
雪白的脖颈微微向下俯着,水仙花瓣般的十根纤指轻轻抬起又落下,就像一连串
的冰棱般飞溅在钢琴上,那黑白键盘像一个个小精灵般活了起来,随着她纤指的
敲击与按压律动着,演绎出一曲悠扬的乐声。

  我静静的站在一侧,看着梅妤沉浸在乐曲中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爱慕与欣赏
之意。

  随着乐声的展开,我好像置身于一条缓缓流动的运河上,两旁布满了琳琅满
目的商店和鲜花,我站在一艘点着火炬的长船上眺望河岸,身边有一位貌若天仙
的女子在轻声吟唱着,她的歌喉诱人如海妖,她的容颜美丽如仙后,阳光洒在她
玉雕般的面容上,也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交织成一幅美不胜收的图画。

  我忍不住近身上前,细细观看着那如画般的容颜,不知是否我口吐呼吸扰动
到的缘故,梅妤的胳膊突然抖动了一下,手指在黑白键盘上划出几个破音,音乐
嘎然而止。

  梅妤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十几年没碰,这首《威尼斯船歌》都有些生
疏了。」「不会的,你弹得很好听呀。」我由衷的赞美道,虽然我并不懂钢琴曲,
但听在耳中却十分享受,就像她演奏的古琴一般,有着一股抓住人心的奇特魅力。

  「差多了,瑾儿小时候我经常陪着她练琴,等她长大后我基本没怎么动琴了,
以后你让瑾儿为你弹弹,她的技法可比我强多了。」梅妤移步到长窗前,颇有感
慨道。

  我走到她背后,伸手圈住她的纤腰,梅妤并未抵触我的动作,她微微向后仰
靠在我怀里。看着窗外一片蔚蓝的海景,万里无云的碧空飞翔着几只海鸥,户外
梧桐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唱着歌,但我的心中却很是平静。

  我低头凑在她雪白颀长的脖颈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冷香,轻声道:「梅,
你又犯规了,不是说不许提到其他人吗?」梅妤好像有些无辜,又有些无奈的耸
耸肩,她双手按在我的手掌上,轻声道:「是哦,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呢。」
她的话音中有着寻常难见的妩媚,其中还蕴含着一丝俏皮之意,我的手掌透过小
黑裙的衣料,可以感觉她纤腰上娇嫩的肌肤,心中有股欲望正在缓缓升起,我双
手不由自主地开始轻轻摩挲她的纤腰,嘴唇贴在她纤柔的脖颈上轻声道:「这个
嘛,让我想想看。」梅妤很敏感的发现了我身上的变化,她玉脸上飞过一抹酡红,
有些害羞的挣脱我的双手,走开几步道:「你可别胡思乱想哦。」「你以为我在
想什么?」我摊摊手,有些无辜的道。

  「谁知道,你心思鬼得恨。」梅妤扬了扬黛眉,白了我一眼,她顺势沿着墙
壁走过去,在钢琴的另一边有一个台子,梅妤看了看上面的按钮,有些好奇道:
「没想到,这里的设备还挺齐全的。」「这是做什么用的?」我跟着她的脚步,
上前看着道。

  「这是一套国外进口的播放设备,是给舞蹈学员伴奏用的。」梅妤一边说着,
一边指挥我把电源给接了上去。

  她按了几个按钮,调试了一下,马上有一阵音乐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我才
发现屋内四角都装有音响,整个室内顿时充斥着宏亮悦耳的音乐声。

  梅妤好像被音乐给吸引住了,她轻轻扭动着脖子,两条纤白的玉腿在地板上
微微滑动,好像对这首曲子十分熟悉一般,我忍不住开口问她。

  「这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这边老师的水平应该还不错,算是淮海市
的老牌芭蕾舞学校了。」梅妤轻轻道来。

  我看着她轻盈的身段,突然跃出了个想法,当即就说了出来:「亲爱的梅,
我想看你跳舞的样子。」「这是请求呢,还是惩罚的内容?」梅妤一对凤目好像
会说话般盯着我看,她嘴角似笑非笑道。

  「两者皆有。」我耸耸肩,很放松的看着她。

  梅妤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样子。她先是
伸手扶在大腿根部,十根纤白细指轻轻滴把小黑裙侧边拉链拉了起来,将那两段
刚出水白藕般的长腿完全露了出来,然后她扶着音响控制台的边缘,曲起小腿取
下玉足上的RV方扣鱼嘴鞋,等她双脚的鞋子都被脱下放置一旁后,梅妤就这样光
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

  然后梅妤转而正面对着我,她两条白胳膊虚抱在胸前,臻首自然而又高傲地
向上一扬,两条纤细的玉腿就原地立了起来,她就像一只窈窕端庄的仙鹤般屹立
在地,那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腿挺成一条笔直的线,那种浑然天成的美感给人予极
大的震撼与享受。此刻那对新月般的玉足向上绷得紧紧,完全是靠着脚尖的力量
支撑在地板上,不过就算那白藕般的长腿完全伸直的时候,腿上的线条却依旧那
么柔和优美,而她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如春风般温柔得令
人沉醉。

  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梅妤却没有在意我痴痴的眼神,她接下来便随着《
天鹅湖》的乐曲跳了起来,虽然身上的小黑裙并不是为了跳芭蕾舞而设计,但她
的舞步却一点不受影响,无论是点地、旋转、踢腿、跳跃都做得很到位,就像一
只白天鹅般在光滑的实木地板上舞动,那两条晶莹白腻的纤细长腿像天鹅翅膀般,
在实木地板上跳跃扑扇,呈现种种优美的姿态,而且在踢腿抬足之间,我还捕捉
到了那腴白匀称的大腿内侧,那一抹素白色的真丝内裤的痕迹。

  梅妤跳完这一段就停了下来,她按着自己不断高耸的酥胸细细喘着气,那白
玉般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红晕,我含笑鼓掌上前道:「太棒了,梅,你美极了。」
像是被我的赞美带动了情绪般,梅妤用纤指捻起小黑裙的裙裾,两条如鹤般又细
又长的玉腿微微交叉,姿态无比优美地低下臻首,双手摊开对我行了个屈膝礼,
她盘着的乌黑发髻后露出雪白颀长的脖颈,低头时流露出的温柔神态,让我看得
如痴如醉。

  梅妤行完礼后,抬起臻首看到我眼中的狂热,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背贴着微
烫的脸颊,轻声道:「哪里呢,比正规的差多啦,我怎么比得上那些小姑娘。」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心中就是最美的。」我缓步上前,用最真诚的语气说
着。

  「岩,你……」梅妤的凤目光芒闪烁,从眼神看她已经被我彻底打动了,但
我不等她说出口,便用口封住了她的双唇。

  「唔……」梅妤很热烈的回应了上来,两张嘴一凑在一起,她的嘴就将他的
嘴吻牢了,不知怎么一来她那条柔软的舌尖吐入了我嘴里。而我也情不自禁地嘬
住了她的舌尖,和她相吻得如醉如痴起来。舌尖跟舌尖交相缠绵,也不知是在谁
的口里。

  她像是抛下自己身份的同时,也将所有的矜持与含蓄都抛下了,完全凭着本
能迎合着我的热吻,我们彼此就像沙漠了渴极的旅人一般,疯狂的索取着对方的
津液,两条长舌就像蛇一般纠缠着,尽情的挑逗和安抚着对方的情欲。

  我们不需要跟对方说太多,只是一边激情舌吻着,一边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件的衣物如雪片般飞落,洒在光滑明亮的实木地板上。我们是如此的难分难
舍,偶尔举手抬足间需要分开片刻,但结束之后立马很快又黏到了一起,好像恨
不得两人可以永远肉体相连一般。

  没多久,我们就像两条蜕皮的长虫一般,身上一丝不挂的赤裸相呈,我迫不
及待的抱起梅妤匀称腴白的纤柔玉体,将她放在镜墙上的不锈钢把手上,分开那
两条白藕般的纤长细腿,梅妤双腿间那私处已经泉水淙淙,我将自己坚硬如铁的
粗长阳具在上面转了几圈,便提臀用力向上一顶刺入其中。

  「嗯……」梅妤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她的双腿却不由得向里收紧,
那纤长如白藕般的细腿就缠在了我的腰上,我能感受到那极致紧窄的花径内传来
的一阵阵吸力,我们俩对彼此的性器已经十分熟稔,我双手抬着那对腴白纤细的
大长腿,将梅妤顶在镜墙上大操大弄起来。

  或许是室内营造出的独特气氛与情调,梅妤的身体变得很是敏感,我的巨茎
抽插了没几下,就感觉里面分泌出了大量的春水,那一圈圈肥厚滑腻的嫩肉更是
死命纠缠上来,随着我的两个卵袋不断甩动,拍打在她雪白丰腻的桃心粉臀上,
很快室内就回荡起「啪啪啪」的皮肉拍击声。

  夹杂在这些男女交接的异响中,还有一种「箜箜」的轻响,那是因为梅妤是
被我抱着放在不锈钢护手上,随着我那马达般摆动的胯部动作,她的玉背不断地
被撞得拍在背后的镜子上,所以才发出这样的声响。而她的两条白藕般纤长的玉
腿斜斜地在我腰上交缠,那新月般柔美纤细的足弓绷得紧紧得,从背后看过去像
是一个英文字母V 般,十颗玉石花瓣般的趾甲向内曲着,好像不堪承受我的冲击
般微微颤抖。

  由于这个姿势的缘故,梅妤可以跟我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我们面对着面没
有任何高度上的差距,这让她得到了与以往不同的身心体验,我们身体每一个部
位都不闲着,不但尽情地用舌头在对方口中搅动,而且双手也不停地抚摸着对方,
梅妤胸前那对丰腻雪乳自然躲不开我大掌的侵袭,而她也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我上
身坚实如铁的肌肉,我们就像一对情窦初开的恋人般,相互欣赏又相互迷恋着对
方的身体。

  我将长舌从她香甜湿滑的檀口中抽出,嘴巴紧贴着那光滑如脂的白腻肉体向
下舔舐,我一只手抓起那柔滑娇嫩如新剥鸡头肉般的雪乳,张开大口便含住了那
鲜红的乳尖,我的舌头在上面挑拨舔动着,将那粒红豆弄得又硬又挺。那白腻乳
肉如奶油般滑不留手,我如痴似狂般的吞咽吸嘬着,几乎将半个雪乳都吞入口中,
这边玩罢又换另一边耍弄,很快那对腴白雪乳上都沾满了我透明的口水,显得尤
为鲜亮淫靡。

  「嗯……,岩,轻一点,求你了。」梅妤口中细细喘着气,她全身上下每一
个细胞都被我点燃了,细长的凤目内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异彩,但从她那嫣红薄唇
中发出的呻吟,却依旧那么克制。

  但我却我行我素,依旧用嘴巴在她胸前拱来拱去,把她的乳房拱得像兔子一
样活蹦乱跳,我的手又在她的白腻光滑的小腹上又抓又搔,抓搔得她像触了电一
样,快乐得直哆嗦。我用潮乎乎的大舌头舔遍她的脂白如玉的上身,舌尖像风潋
水面般,游来游去,舔来舔去,弄得那白花花的身子不住乱颤。

  梅妤把那两只细长的白胳膊缠在我脖子上,雪白如玉的身子承受着我一波又
一波的攻势,任由我的大肉茎在她蜜穴里面横冲直撞,一双洁白的长腿紧紧地夹
着我的腰际,涌动的快感迫使着她下意识地往上蜷起腿,于是在她白腻的两腿间
露出了一抹鲜红的花瓣,在我的大肉茎抽出的时候,一股透明的液体也随着粗大
的茎身溅了出来,直喷到了我的大腿内侧。

  我的大肉茎让那花汁蜜液浸泡下又暴涨了许多,我奋力地在那花径腔道内横
冲直撞,恨不得重重地将她穿透,又见梅妤挺起着腰肢迎凑用力帮衬,让我的欲
望愈加淫炽旺盛。我使出浑身的解数,前挑后钩,一上一下,一深一浅,就像个
艺术家般摆弄着胯下这具优美玉体,不一会,我的额间已是大汗淋漓,汗水渗出
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如珠一样滚动,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触击
着身上神经的末末梢梢也跟着酥麻,畅快无比。

  只见梅妤两道高挑黛眉紧锁,一个雪堆般身子似乎通了电一样,旋转着,扭
摆着,上下窜动着,前后起起着,令人吃惊地与我胯下那玩意儿紧缠着,随着我
的抽送颤栗不已。嫣红唇瓣中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细微,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什么,双手好像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合适似的,时而自顾在我的身上乱摸,时而又
用力扒住我耸动的屁股,时而抱住我粗壮的脖颈,尖尖的十指深深嵌入我肌肉中。

  梅妤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天鹅,随风飞翔在空中,悠悠荡荡的在云端
里飞行,在她的身体下方展开了一副如童话般的美景,她好像被一股强大而又坚
定的力量托着,一会儿将她高高抛扬起,一会儿又将她甩落下来,她不知自己身
在何方,只懂得随着这股力量的方向,妖妖娆娆地舞动出各种姿态。

  室内的音响还在持续播放着宏大的乐声,那首《天鹅湖》舞曲已经接近尾声
了,王子以自己的智慧和真爱战胜了黑天鹅的诱惑,邪恶的魔王被正义所击败,
公主和所有被变成白天鹅的女孩都恢复了人形,她们满怀欣悦地与王子翩翩起舞,
迎着晨曦庆祝心声。

  在日光西移的午后时节,海滨的小白楼迎风矗立,铺着光滑实木地板的练功
房中,这对赤裸的男女抵死交缠在一起,男人的身体高大健美如天神,女人的身
体纤柔妩媚如天女,这两具得天独厚的肉体紧密相接,演绎着一曲令人心神荡漾
的生命之歌。

  在8 小时之前,我们还被禁锢在自己铸就的牢狱中,她是别人的妻子,我是
别人的儿子,她是别人的母亲,我是别人的男友,我们偶尔相交却又迅速分离,
彼此努力扮演着自己生活中的角色,体验着偷情的乐趣又受着身份的煎熬。

  但现在一切都被抛在了身后,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小白楼内,我们抛开了所有
的身份和鼓励,抛开了社会角色与伦理关系,抛开了纷繁俗世的一切束缚与禁锢,
只是遵从着心底最真切的欲望,不顾一切地用身体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实木地板上随意洒落着男女的衣物,那对侧躺着的7 厘米高跟RV鱼嘴鞋旁边,
一条贴身剪裁高贵优雅的小黑裙扔在地面,旁边搭着条素白色的无肩带半托文胸,
与那双鱼嘴鞋相距不远处,胡乱扔着男人的衬衫、西裤与皮鞋,而在这些匆忙脱
下的衣物对面,那齐墙高的镜子完整的映出了室内的景象。

  一个身材高大健美如古希腊雕像般男子正赤裸着身体,两条多毛的长腿迈动
着稳重步伐行走在室内,他的手中抱着一名身材窈窕匀称、肤色洁白胜雪的女子,
那女子腴白滑腻的身子好像玉雕一般,除了颀长脖颈上的奶白色珍珠项链外,身
上赤裸裸滑溜溜的一丝不挂。她被男人分开双腿托在胳膊弯上,两条细长白嫩的
胳膊紧紧搂住男人粗壮的脖子,从背后看过去她的玉背瘦削无骨,纤腰不堪一握,
就像一条白得透明地长虫般附在男人古铜色的身躯上。

  她那黑玉般的青丝在脑后盘了个简简单单的发髻,随着身体的晃动轻轻摇摆
着,而在那窄得像要折断的杨柳细腰下方,两坨桃心状的丰腻雪臀正一上一下地
颠动着,白腻光滑的胯间那具嫣红花瓣蜜穴,此刻被一根粗若儿臂的阳具插入,
巨茎的主人臀部不断地摇摆顶动着,带动着那个粗大的肉茎在花瓣蜜穴里进进出
出,那阳具有着异于常人的体积和长度,每一次插入抽出都带出大量的透明黏液,
滴落在光滑洁净的实木地板上。

  室内四个角落的音响正在放着欢快的芭蕾舞曲,音乐已经由先前舒缓缠绵的
《天鹅湖》换成了热烈奔放的《卡门》,狂放不羁的节奏就像热情的吉普赛女郎
般诱人,每一个音符都可以调动人内心深处的欲望,让血管开始燃烧,让心跳开
始加速,让一切都脱离现实。

  而下体交合在一起的我们,更是沉醉在无边的肉欲与春情之中,梅妤就像一
个柔弱的瓷娃娃般被我抱在手上,任由我的阳具在她花瓣蜜穴内抽插不止,同时
我迈着脚步在室内走动着,让她通过镜墙看到我们两人交媾的姿势与神情。这两
具年龄差距甚大但却充满美感的肉体在镜子幻化出种种景象,更加刺激了我们的
欲望。

  我的胯部像装了马达般飞快摆动着,每一次都将那根粗长的大肉茎深深捅入
蜜穴深处,硕大的龟头刺破肥沃的花心嫩肉,像一根长枪般直抵到花房腔壁上为
止,在这种强有力的迅猛抽插之下,梅妤的花径腔道内每一处都被开垦到,每一
处敏感带都被刺激到,全身好像被电流带过般不可自已地颤抖起来。

  「吖……」从梅妤的薄唇中发出一声媚意十足的呻吟,她的语调里带着几分
颤音,这声音好像是从她的内心深处发出的,但却动听得足以震慑魂魄,让人浑
身酥软、心跳变缓。

  「梅——」我穿着粗气叫喊着她的名字,这个称呼好像对我有着极其特殊的
意义般,我似乎在用口中的话语表达对这个女人的占有,就如同我的身体此刻正
在做的事情一般,我小腹上浓密的阴毛和她稀疏的耻毛剧烈地搅在一起,贴紧了
又分开了、合上又张开,完全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中配合熟练的一对表演者。

  「岩……吖」梅妤细声细气地回应着我的呼唤,她虽然竭力压低自己的音调,
但却无法掩饰话语中那一丝丝的腻意。

  男人抱着自己转了个身子,梅妤发现自己的足尖已经抵到了冰凉的镜子上,
镜子里的自己发髻凌乱,小小的脸蛋上红彤彤的,身子被男人宽阔厚实的背部挡
住了,只有两条又长又细的白腿在不断抖动着,她恰才想起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这种事情她之前从未想过,也从没觉得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这种地点,但现在一
切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这让她充满了快乐。

  梅妤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那对往日清冷的凤目发放出狂热的、茫然的火
焰,薄薄的红唇湿漉漉的,从白玉般的皓齿间细细喘着气,几乎可见里面鲜红的
舌尖,男人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动作轻柔却很坚定,自己脸蛋不由得
倾斜向他,他开始亲吻了,我们的嘴唇相遇了,立刻搅在一起挤压起来,那种烟
草的味道已经十分熟悉,就像是自己多年的男人一般熟悉,梅妤不由自主地张开
檀口,将自己的丁香小舌吐入男人口中,舔着他湿乎乎的大舌头,品尝着我他口
中的独特味道。

  男人的那玩意儿已在私处里变得更加粗长巨大了,并且有规律地向上顶撞着,
梅妤觉得自己蜜穴深处肥嫩的花心,正一松一紧地含住他硕大的龟头,当她扭摆
着腴白桃心雪臀前后碾磨挪动时,那大龟头处的冠状沟正好压迫刮着那颗饱满的
蜜豆,那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让梅妤不知身处何处,一方面她要忍住因为快感即将
发出的呻吟,一方面又要面正对着在自己小口中不断搅动的那根大舌头,那种整
个人浑身上下都被占有的感受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我重新把梅妤抵到了那面镜墙上,双手按在冰凉光滑的镜子上,完全依靠下
身那根巨茎支撑着身上的女体,我雄伟如山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就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疯狂地挺动着胯间那根大肉茎,以一种肉眼难以辨别的
频率飞快抽动着。

  梅妤就像一条八爪鱼般将我头颈腰身缠得紧紧的,她白腻晶莹的纤长玉体像
没有骨头般,在我的猛烈撞击下摇晃激荡呈现各种姿态,在镜子中映射出一条白
花花的长蛇,她纤细柔腻的身子像碾碎的玉石般甩落在镜子上,那冰片般的玉背
撞得镜子砰砰直响。

  她紧紧闭着那对清澈妩媚的凤目,不住地摇晃梳着优雅发髻的臻首,洁白的
玉齿把薄唇咬得一片鲜红,高挑黛眉似蹙非蹙,两排扇子般的睫毛似抖非抖,往
日里宝相庄严的玉脸上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表情,那表情似苦似乐、似笑非笑,
好像极力在控制某种情绪,又好像忍不住要张口欢唱。

  我用力顶动了十来下,突然间慢了下来,然后停住了,巨茎狠狠地刺穿她肥
嫩的花心,深深地捅进她温热滑腻的花房,那根东西深抵着在我的花房深处隆隆
的震动着,逐渐地变得更加强大粗壮,我感觉龟头马眼一阵酸麻袭来,然后便极
度欢愉地浑身颤抖着,一阵爽快愉悦无比的感觉从里到外散开来,将大股大股的
浓浊精液喷射出来,像辛勤的园丁般浇灌着这具白玉观音般的女体。

  梅妤像是心有灵犀般反身缠了上来,那对白藕般的长腿将我的腰间夹得死死
的,感觉一股电流从我奔流的喷射中释放出来,让她从里到内都像是被电波穿透
一般,花瓣蜜穴内的肉褶一阵阵的痉挛颤抖包裹住巨茎,然后大量的春水花蜜不
断打在硕大龟头上,我们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交融在一起,好像恨不得将自己揉碎
再塞到对方体内般。

  阳光透过窗外的法国梧桐投射进来,在梅妤如碾玉观音般的纤白肉体上洒下
一片片碎碎的光斑,那光斑就像一串串金钱般布满了那具白得透明的柔软玉体上,
使得那纤瘦滑腻的肢体多了种野性的魅力,原本光洁白净得全无烟火之气的肉体,
顿时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充满了生命力,就如同她躯体扭动着的节奏与幅度一般。

  她那两条颀长纤细的玉腿分开跪坐在我的身体两侧,平坦滑腻的雪白小腹上
深深凸起一条粗长的棒状物,小腹下方那一撮柔软顺滑的耻毛随着那根棒状物的
搅动变幻着形状,耻毛遮掩着的花瓣蜜穴已经肿胀得露出鲜红的嫩肉,几缕透明
液体黏在忽隐忽现的粗大茎身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淫靡而又色情的光芒。

  沿着光滑白腻的小腹而上,那瘦瘦的胸前两坨雪白柔腻的乳肉正上下起伏着,
抖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的乳浪,虽然这两坨雪乳的体积并不惊人,但那毫不下垂的
尖挺乳型却充满了和谐的美感,乳尖那两点鲜红欲滴的红豆更是俏皮的舞动着,
像是在欢快地表达女主人身心的愉悦。

  她原本盘在头顶的发髻不知何时松散了下来,那如绸子般光亮顺滑的黑发随
着臻首甩动着,像一匹正在抖动着的上好锦缎,阳光造成的金色光斑洒落在那绸
缎上,形成了一圈贵气逼人的美丽花纹。她如天鹅般优美的雪白脖颈左右扭动着,
脖子上那两圈雅致的奶白色珍珠项链有节奏的在那丰腻的乳沟中滚动。那张往日
里清丽冷艳的玉脸上布满了瑰丽的红霞,她紧紧的闭着那对清澈的凤目,两片薄
薄的红唇咬得紧紧的,只有白玉般纤细鼻翼不断翕动着。

  日渐西移,山崖上的海风也减弱了不少,就如同小白楼内的音乐声般柔软舒
缓,练功房里播放的芭蕾舞曲已经变成了《睡美人》,悠扬的圆舞曲轻松活跃、
抒情优美,尽情描述着一场突如其来的邂逅,这一段又被称为《玫瑰花的慢板舞
曲》,描写无比美丽的欧若拉公主在十六岁的生日宴会上,深情接受求婚者献上
的玫瑰花。

  梅妤的两根细长白胳膊抓在我粗壮的手臂上,她娇怯不堪的玉体正像一位姿
态端庄的公主般,以女上位的姿势骑在我身上,随着她玉石观音般纤柔玉体的起
伏不断,我的巨茎正不断地被那具花瓣蜜穴吞进又吐出,这种女上位的姿势可以
让女人的蜜穴完全感受到男性生殖器的长度与体积,由此带来的身心交融快感是
极为强烈的。

  而我此刻更是享尽了人间难得的艳福,特别是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却是心中仰
慕已久的女神,这个优质美人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矜持与骄傲,将自己雪雕般的完
美肉体展现在自己面前,并且像一个女骑士般分开双腿骑在自己的生殖器上,这
种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冲击,结合着那具紧窄花瓣蜜穴的极致感受,让我如临仙
境,美不胜收。

  但梅妤却是另一番心思了,她之前虽然与我有多次交欢,不过那都是以男人
的感官需要出发,而且我的动作总是略带有强暴的意味,而此次放开心扉抛却身
份与男人做爱,却是突破了她一直坚持的原则与信念,虽然她也有与丈夫尝试过
这种女上位的姿势,但那与今天胯下的男人简直是不能相比的。

  这个男人的根茎是在太大了,每次进入时都像是要把自己劈成两半般,将自
己的私处挤得四分五裂,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紧窄腔道被硬硬的撑开,那种怀疑
自己快要裂开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难堪了;而且男人的那玩意儿又很长,每每都
要捅到自己的花径深处,要是自己屁股坐得过实的话,那个粗大的龟头就会刺破
自己的花心,直直的插入自己的滑腻潮湿的花房内,那里可是连丈夫都没有涉足
过的地方呀,可这个男人却轻而易举的占据了那块处女地。这种感觉让梅妤很是
羞耻,但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刺激,好像自己身上原本属于丈夫所有的部分,被丈
夫之外的男子所窃取了一般。

  不过她此刻无暇多想,因为随着大肉茎每一次对花心所做出的冲击,她越发
觉得自己身上像过了电一般,一直积蓄在小腹处的那股酸胀的感觉随着巨茎的插
入烟消云散,但一旦男人的那玩意儿抽离的话,那种酸酸的感觉就会重新回来,
并且让她蜜穴里像蚂蚁在爬一般痒得难受,这种感官刺激驱使着她摇动自己桃心
状的雪臀,拼命像让巨茎在自己体内多停留片刻,但巨茎的过分粗长的体积又让
她不堪承受,她只好依依不舍的抬起小腹让下体得到喘息,只不过巨茎一旦抽离
那种酸胀感又再次填补了回来,只有重新吞入巨茎才能缓解那酸痒难耐的感觉。

  梅妤将她那个白得透明的身子上下晃动,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扭得快要折
断了似的,那如玉石观音般的身子在空中抖出一圈圈的雪白肉浪。当梅妤将臀部
下沉座落时,那细长的凤目微微闭上只余一条细缝,好像沉浸于细细地体验此时
体内那玩意儿的坚硬和深度,似乎那个龟头儿在里面变粗变大,而且无穷无尽地
在向里深入,从未有男人如此地深入到她里面,让她感觉到自己从下面到心里到
都被占据了一般。

  似乎耐不住寂寞,男人开始挺动着小腹往上顶凑,那根玩意儿强大得好像要
把梅妤整个人顶起了,那又粗又长的大肉茎向上紧挤着,将梅妤下体内的每一处
褶皱和腔壁都开垦过去,梅妤的蜜穴花径就像一个温暧湿润的巢穴,里面的一圈
圈嫩肉紧紧包裹住那根巨茎,如同禁锢着一只调皮可爱的动物似的。

  「不准动啦。」梅妤娇嗔道,她的话语配合着她脸上的神情,有着难以言说
的妩媚。

  她把两根白藕般玉臂撑在我壮实的胸膛上,胸前的两串奶白色珍珠项链悠闲
自在地晃动着,与那对雪白丰腻的玉乳相映成趣,两颗鲜红的乳尖就像是小白兔
的眼睛,在面前调皮地一闪一闪。

  我的双手向上,一把抓住了那串珍珠项链间的两坨雪乳,那粉嘟嘟滑嫩嫩却
富有弹性的腴白嫩肉在我手指搓动下像是要化开般,我用手指碾磨着两枚胀得尖
尖硬硬的红豆,轻轻的压着那有弹性的鲜红乳尖,逗弄得她口中低低地发着柔腻
的细细哼声。眼看着梅妤那对大小适中的雪乳在自己手掌中随意改变形状,我的
野心与欲望得到了更多的满足,非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更为卖力地用胯下的巨
茎不停地在蜜穴花径里猛烈地顶撞。

  梅妤弓起雪砌般的纤瘦身子,从背后看上去她就像是用一整块白玉雕出的一
般,那细长的纤腰配合着窄窄香肩扭动,一直到那对桃心状的腴白雪臀位置,又
像是一把由大师精工打制的小提琴,在法国梧桐投射下的细碎光斑中,以着一种
无比优美的姿态舞动着,一阵阵细微而又奇妙的乐曲从这把小提琴中流淌出来,
那乐曲中充满了男女之欢的生命活力。

  「岩,我不想动,也不想要你动。我只想要在那里,安静地坐着,让我火热
的身体深处接受你的侵略。」梅妤在心中暗暗念道,但她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闭
合了那对细长妩媚的凤目,两条白藕般的长腿却越发地夹得紧紧的,腴白平坦的
小腹上下起伏,蜜穴花径里像是有生命般一圈圈地收缩啃咬着那根巨茎,她像个
娴熟的骑师在安抚一匹狂躁不定的小马驹一样,试图使胯下那个男人安静下来。

  但男人却依旧我行我素,他继续冲刺着,钻探着,用那粗大玩意儿碾磨着,
他挥汗如雨地舞弄着那根长枪,就像赢得自己一直想要的奖品般,用那种志得意
满的眼神看着自己,嘴角带着一丝潇洒不羁的微笑,那眼神让梅妤有些微微生气,
但又忍不住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心中不知怎么地对这个男人泛起了复杂的情愫,
她不知道这是爱还是恨,或者两者皆有吧。

  但梅妤却拿我毫无办法,她只能尽力扭动紧窄柔润的骨盆,摇晃着那两坨桃
心状的雪臀,自己把握着快乐的方向,那东西坚武不屈地屹立在她下面,使她混
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那坚硬顶撞的欢愉与充实饱胀的狂喜相混,让梅妤从
口里吐出了一连串因快乐而无法抑止的呻吟。

  「岩,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我好想时间能够走得更慢些,可
以让你在我身体里留得更久些。」梅妤一遍一遍地在自己心里重复着,但她却始
终没有说得出口。

  梅妤只能让自己快活无比地扭摆的雪雕玉砌的身子,似乎是用这种方式向那
入侵者表达心里想说的话,不管那些话儿在自己看来是多么的愚蠢和幼稚,不管
男人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不管自己肥嫩湿润的花心在疯狂的套
弄中变得柔弱阵阵地抽搐,她无法停止身子的蹿动,就好像不能停止呼吸一样。

  梅妤忍不住发出带着颤音的哀鸣,她像是中了毒瘾一般尽情扭动着自己白白
的身子。花径伸出无法自控地颤抖不已,一阵狂乱的不可自制的火焰激荡在她的
体内,灼烧着她娇嫩的花瓣、她饱满的花蕊深处,那火焰炎热而沸腾,在男人不
停地抽动的那东西下传染着,而花心的深处好像是火烧般扭曲痉挛起来,似乎自
己全身每一处肌肤都要被点燃了似得。

  在这两种感觉的作用之下,梅妤食髓知味地摇摆着雪臀在我身上尽情驰骋着,
她如玉石观音般的纤柔身子在空中幻化出五光十色,令人膜拜的妩媚姿态。

  音响里播放的音乐终于到了尽头,但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滚动着的那对男女却
没有停止的迹象,那充满男性雄风和女性妩媚的肉体依旧不依不饶地交缠在一起,
他们的性具仍然肉贴着肉难分难舍,好像这特殊的环境,这特殊的气氛,给了他
们无穷的欲望般,肆无忌惮、毫无羞耻地在彼此身上索取着最原始的快乐。

  梅妤已经记不得她到了多少次了,也记不清到底用了多少种姿势,但此刻她
已经无力坚持在男人身上驰骋,她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抽掉般乏力地仰面躺着,
那两条动弹不得的纤长白腿却被男人高高抬起。他将自己又长又细的双腿并拢在
一起,那两只如新月般的足弓微微翘在空中,白得犹如透明的肌肤下方隐约可见
青青的脉络,十根纤长白腻的玉趾上丝毫不做修饰,但却如水莲花般娇弱纤美。

  男人好像对自己这对玉足有着特殊嗜好般,他十分温柔专注地把玩着手中的
白腻足弓,那神情姿态就像是一个珠宝鉴定师看到绝世珍宝般惊讶而又狂热,又
像一个小孩子看到心仪的玩具般喜悦与眷念。男人不仅用手把玩,他还把自己的
脸凑到玉足上摩挲抚弄,他粗粗的胡茬刮在娇嫩的脚心,让梅妤感到一阵阵的麻
痒,他奇怪的动作让梅妤有些羞耻,这可是走路用的脚呀,他怎么可以用脸去磨
蹭,还把那高高的鼻子贴在上面嗅了又嗅。

  但她心中又隐隐有些骄傲,虽然她很早就从心理学的文献中了解到,有一种
男性对于女人的脚有着特殊的欲望,这种「恋足」的心理也是性心理的一种。但
她向来不相信真有这种人存在,她的丈夫也从没夸过她那对小脚儿的美丽。而事
实上她一直为自己的这对玉足感到自豪,并且花了很多功夫去保养她们,只是时
至今日,这份独特美丽才得到赏识她们的人。

  「梅,你快乐吗?」男人喃喃自语地问着,梅妤并没有开口回答,她的身体
已经说明了一切,雪白光滑的小腹上下抖动,蜜穴内的腔壁像是回应一般,发出
一阵阵的颤抖和抽搐,将那根粗大的玩意儿包裹得更严实了,她很清楚自己花径
这般动作,可以让男人为之痴狂并拜倒在自己膝下,但也只有面前这个男人,能
够承受得住自己独特的身体构造。

  果然,这种刺激没有折服男人,反而让他变得越发得大胆和狂野起来,他开
始用舌头轻舔着那两只玉足,好像一点都没觉得那里不洁般,毫无忌惮地用舌头
舔遍了玉足的每一寸皮肤,就连白嫩脚趾中的夹缝也不放过,梅妤的心中又是感
动又是喜悦,感动的是男人对自己的重视与关爱,喜悦的是男人对自己内心需求
的了解。

  他不但懂得我的心,而且还懂得我想要什么,更让我无法拒绝的是,他甚至
懂得那些我一直不懂却真正想要的。他不但占有了我的身子,也占有了我的心,
但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发掘我心中深藏的另一个自己,那一个尘封已久的停留在十
八岁前的小女孩。

  「梅,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口中痴狂地吼着,那根玩意儿
挺动得更加猛烈了,糜烂而又淫猥的皮肉拍打声响彻室内。

  一阵强有力的抽插打乱了梅妤的思绪,她方才意识到男人那根又粗又长的玩
意儿还在自己体内搅动着,就在他迷恋玩弄自己的双足的同时,下体却毫不松懈
地做着活塞运动,男人的体力与持久力实在太可怕了,他把自己送上了不计其数
的巅峰却依旧那么坚挺,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满足他呢。

  「就算我是你的,你又会是我的吗?」梅妤口中默默念道,她的心思纷杂而
又紊乱。

  现在在这个屋子内,他是属于你的,可是出了这里呢?他这么年轻,还有更
年轻的女孩在等着,以后还会遇上更多美丽的女人。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太多的
女人会为他张开双腿,像自己这般任由他在身上驰骋,只要他愿意这么做。

  想到此处,梅妤不由得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但这一眼后却无法移开了,自
己两条雪白的长腿被抓在男人胸前,他的肩膀宽敞伟岸,胸肌发达线条毕现,流
淌着熟铜般的光彩,坟起的胸肌中密布浓黑卷曲的体毛,从胸膛中央开始蔓延地
向四周扩散,到了小腹出已是密密麻麻地一片。他赤裸着的身体犹如雕像般俊美,
一缕斜阳照在那大理石般轮廓分明的脸庞,好像给他古铜色的肌肤上了层金箔,
像极了罗德岛上的阿波罗神像。

  梅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之前她对男性的欣赏都停留在气质、品
味和性格这些精神因素上,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认真地注视一个男人的身体,但这
种感觉却让她很是新奇,因为这个男人的确有审美的价值。

  他骨骼的比例是那么地匀称,那些大大小小的肌肉是多么地和谐,骨骼肌肉
之间形成的明暗对比,多么富于力度和美感。这三角肌,二头肌和腹肌充满了力
量,这些肌肉与骨骼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简直不可分割。那肩胛上两团隆起
的肌肉,像极了公牛的肩胛骨。还有胯下的那男根,青筋暴涨如弓起的灵蛇,张
牙舞爪地随时准备着对猎物进行攻击,他全身上下无处不充满着雄性力量的美。

  梅妤觉得有些晕眩,她惊讶的发觉自己已经移不开眼神了,男人的身体像有
磁力般将自己吸住,好像什么东西在萌芽,什么东西在流动,不可遏制地流动,
在充满身体芳香的漩涡里流动。

  之前的一系列大战让男人流了不少汗,他身上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块沾上汗水
后,就像一块块生铜般鲜明凸出,但他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专注和投入,他下体
那粗长的男根依旧是那么的生机勃勃,就连那拍打在自己屁股上的「啪啪」声都
依旧合乎着拍子。

  「别想那么多了,世界上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想清楚的。」有个声音像是在
心里念叨着,在淳淳善诱地劝说着自己。

  不知为何,梅妤心中泛起一阵怜惜之意。几滴透明的汗液从男人的鬓角滑下,
她挣扎着想用自己的足尖为男人擦拭,但男人却不解其意地抓住了她们,反而将
那一根根纤长白腻的玉趾纳入口中,细细地吸吮着她们。

  梅妤只觉得自己脚尖又酥又麻,不断地碰在男人肥厚的大舌头上,他口腔中
的热度更是熏人。不知为何,一种奇妙的感觉从脚趾上传来,沿着那条白藕般的
细长玉腿,与自己下身蜜穴内波浪起伏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花径腔壁上的嫩肉好
像得到了某种召唤般,富有韵律地翻滚响应起来,那种奇妙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以一股无可抵抗的波峰向梅妤袭来。

  「他爱你,他懂你,他让你快乐,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这个念头像
一条毒蛇般,不断的在她心中缠绕,而且越缠越深。

  梅妤不知所以,但却无可奈何地被卷了进去,她只觉得从玉趾脚尖到蜜穴花
房深处,一股强烈的电流在回旋传送着,每一次的流动都带来了极大的愉悦,花
径腔壁上的每一处细胞好像都被激活了一般,无比欢畅地手舞足蹈起来,热情活
泼地拉拽着那根不知疲倦的巨茎,似乎要与他皮肉相连地交融到一起。

  整个世界好像清晰了起来,梅妤的感官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她可以体验到
黄昏那一抹斜阳掠过的温度,也可以捕捉屋外法国梧桐树上细微的蝉鸣声,以及
海风吹过时带来的淡淡咸味。她可以感觉自己的血管收缩膨胀的幅度,她可以感
觉男人与自己口鼻中的呼吸规律,她甚至可以感觉两颗心脏跳动的砰砰声,那两
者之间好像莫名的步调一致,像是与自己体内不断进出的那根巨茎有着异曲同工
之妙。

  「把握这一刻就足够了,明天的事情留给明天。」这个念头突然涌上了心头,
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原来自己早就深信不疑了。

  梅妤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喜悦,她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原本无力的四肢
再次活跃了起来,她就像一条柔美纤长的白蛇般扭动着,雪白平坦的小腹无比妖
艳地在空中起伏,如丝绸般顺滑的青丝在地板上游动,迎合着男人强有力的掌握
与抽插。

  「嘤……吖」一声,带着颤音的清澈娇吟划破偌大的室内,那娇吟中带着一
股令人想入非非的腻味,以及溢于言表的喜悦与欢愉。

  在黄昏的微光中,那两条白藕般的颀长玉腿在空中被折成一个无比诱惑的角
度,就像一条高傲地昂着的白天鹅脖颈,那只通体雪白晶莹的鹅身轻盈地浮在水
面,不住地抖动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白花花水浪,她像是徘徊在自己领地里的公
主般,悠然自得地在旁边那座伟岸耸立的高峰边穿梭洄游。

  我双手把住那水莲花般的纤柔玉足,将那对小精灵抵在自己坚实的胸膛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具窈窕有致的纤柔玉体,胯下那根巨茎像装了马达一般,在梅
妤的花瓣蜜穴内飞快地抽插顶动着,那根粗长的玩意儿已经膨胀到了极限,紫红
色的茎身进出之间,带出大量的透明分泌物,实木地板上已经流了一滩气味浓郁
的液体。

  梅妤那张往日里清淡冷艳的瓜子脸,此刻每一寸肌肤都焕发着难以抑制的春
情,那高傲的黛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一对凤目充满了朦朦胧胧的水波,白皙娇
嫩的鼻翼微微翕动着,那对嫣红薄唇却半开半闭,露出洁白如玉的皓齿和鲜红的
舌尖。

  她的乌黑秀发像一匹绸缎般在地面铺开,又白又瘦的上身就像是一尊碾玉观
音般,随着我胯下的冲击力在地板上晃动着,她颀长白皙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甩来
甩去,不时嗑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两颗鲜艳的红豆在雪白丰腻乳肉上方跃
动不已。

  梅妤此刻已经无力迎合我了,她只能任由我把持着那对玉足,将她又白又细
的大长腿抬离地面,用那根狰狞的大肉茎不断抽插着蜜穴,她的身体就像一堆白
雪般,在我的碾压与蹂躏之下,化成了一滩滑腻春水,随着我一记又一记强有力
的操弄,在实木地板上蜿蜒流淌。

  但她的蜜穴内却依旧生机勃勃,那一圈圈紧滑的嫩肉有规律地蠕动翻滚着,
肥厚的花心像一张小口般不住啃咬着龟头,像一个漩涡般要将我的男根缠住,然
后深深地带入那片海底,无数地电流从那里生出,传导到我坚硬如铁的巨茎身上,
那种极致的快感刺激得我连连倒抽冷气。

  我的双腿已经有些难以支撑了,最后干脆跪倒在她的臀下,双手支撑在她臻
首的两端,像做俯卧撑般上下挺动着,完全靠着手臂的力量操弄蜜穴,但胯间巨
茎的抽插力度却更大了,每一下都狠狠地捣入花心,将她的花房搅得天翻地覆。

  我就这样用力捣了十几下,然后深深的将自己的男根嵌入梅妤的花房深处,
充满柔情地把一股股温热的精华注入她体内。然后觉得那具蜜穴像是花苞一般裹
住巨茎不放,里面翻江倒海般的一阵痉挛,大量的花蜜春水从花房中喷出,洒在
我依旧又麻又痒的龟头马眼上。

  似乎全身的气力都随着这次射精而流溢一般,我再也无法支撑身体,无力地
趴倒在那具细白纤柔的玉体上,梅妤那两条细长白腿也顺势滑了下来,向内勾住
我的小腿内侧,我们俩的身体就像是连体婴儿般,肉贴着肉再无一丝空隙。

  我侧着脸,看着那张汇天地山川秀气的玉脸,黄昏的朦胧微光里那容颜犹若
天人,那对凤目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晶莹透亮,那里面有一股我之前从未见过的温
柔。

  我忍不住凑到她白玉般的耳珠边上,充满喜悦地道:「梅,我爱你。」黑暗
中那张嫣红的薄唇悠然绽放,那洁白玉齿中的鲜红舌尖,吐出令我心神荡漾的几
个字,虽然是那么的柔弱细微,但却如天籁般婉转动听。

  夜色降临,万物寂静,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我与梅妤一同走入电梯时,她身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那套小黑裙整
齐的贴在她窈窕的身段上,一丝不苟的发髻与脖颈上的珍珠项链衬托着她的高贵
气质,蹬在7 厘米高跟RV鱼嘴鞋里的玉足依旧纤细优美,除了白玉般的脸颊上微
微带着春色外,整个人依旧是那么的优雅端庄。

  这样一个气质高雅的美妇人,她清丽无匹的脸上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淡,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是如何赤身裸体的与男人在舞
蹈房的地板上缠绵交欢;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她那薄薄的双唇中,曾经是如何
带着颤音喊出愉悦的呻吟以及男人的名字;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她那两条白藕
般的纤长玉腿,当她们绷紧伸直夹在男人腰间时的美态;更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
她端庄优雅的小黑裙内,胯间那肿胀充血的花瓣中还残留着白浊的男性精华。

  当我们踏入家中时,我们又恢复了原本的身份与角色。我依旧是白莉媛的儿
子、杨乃瑾的男朋友和梅妤的晚辈,梅妤依旧是白莉媛的闺蜜、杨乃瑾的母亲和
我的长辈,我们顺理成章的回归到各自的生活中,就像12个小时前的约定一般,
脱离生活轨道的自我只能是偶尔为之。但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像这种脱离角色的
机会,今后必然不会少的。

               第八十六章

  我和白莉媛齐肩漫步在临安区的一处高端购物广场,我们的举止自然大方,
白莉媛轻挽着我的臂弯,我们就像一对夫妻般亲密无间,但真正起主导的却是我
身边这个高挑丰腴的贵气美人,每一家名品店她都不放过,拉着我东逛逛西瞧瞧,
虽然她已经不再是老板娘了,但她对服饰的眼光和审美还是那么独到,她时不时
的拿起条裙子在身上比划两下,要不然就是用纤美的玉足尝试各种时髦性感的高
跟鞋,对于任何新近上市的服饰都不愿意错。

  而且,每尝试一件裙子、一双高跟鞋、一条丝巾,白莉媛都要在我面前展示
一番,那些来自巴黎、米兰、伦敦等地设计师的杰作,套在她姣好惹火的身段上,
配着她身上自然流露的风情,不止让我看得神魂颠倒,也引来了店员的阵阵惊呼,
我自然更是毫不吝惜的送上真诚的赞美。得到心上人的认可,让白莉媛更加喜上
眉梢,她一颦一笑间都难掩满溢的春意,一对秋波盈盈若水荡漾不已,看着我的
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好像恨不得黏在我身上一般。

  白莉媛上身穿一件金色真丝V 领短袖蝙蝠衫,两片金缕真丝布料在胸前斜斜
的相交,领口露出两截白皙优美的锁骨,她丰腴肥硕的雪乳在这件金缕衣下高高
挺起,两条脂白滑嫩般的胳膊露在外头,纤白的手腕上戴着两条细细的白金手链,
这条手链是用纤巧的白金百合花图形相缀而成,最适合她高雅大气的贵妇气质不
过了,她臂弯中挎着一个LV香槟金色压花手拎包,随着她优雅的步伐不断触碰在
纤细滑腻的腰间。

  上身的金缕衣很巧妙的掩饰了白莉媛略微有些凸出的小腹,一条酒红色的轻
纱长裙系在她的腰间,那长裙是由两层轻薄的长纱构成的,修身的造型让长裙如
流云般笼罩住她修长的下半身,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轮廓却在朦胧的轻纱内
依稀可见,随着她那双大长腿轻盈的迈动之间,脚步带起如云雾般的轻纱裙裾,
飘飘然宛若仙子下凡。

  长长的纱裙摆直垂至脚跟,裙摆下方露出两只蹬在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
内的玉足,她脚上那双细高跟鞋有着尖尖的鞋头,内鞋面是一道浅浅的桃心状圆
弧,五颗白玉般的纤长趾跟依稀可见,之后的整个腴白细腻的脚面都是裸露在外,
直至脚后跟处才伸出一条绊带连接到系在她纤巧如玉的足踝的金色细带上,整个
鞋子包括鞋跟都是高贵大气的金色,更加衬托出她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白玉般圆润玲珑的耳珠上缀着一对鎏金长耳环,方形猫眼绿宝石下方垂着
几缕长长的金流苏,长至肩头的金流苏在她玉耳下方轻摇甩动,别有一番风情。
她那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分成两片向后梳拢,在脑后绑了一个低垂松弛的
长马尾,蓬松的发尾随着她走动间不断的轻扫在后背上,显得有些俏皮又活泼,
束住马尾的是一条三指宽的金色绸带,这条绸带在她脑后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就像一只金色大蝴蝶般停在她的脑后,更加增添了那种熟年美妇的独特韵味。

  我们其实好久没有这么自在的单独相处了,自从梅妤母女搬入家中以来,为
了不在外人面前露陷,也是出于避嫌起见,我们都是维持着母子间应有的距离。
在别人看来,我们母慈子孝,相依为命,但我却知道,白莉媛心中并不满足于此,
她已经将我当作自己的男人看待,虽然我有抓住几次难得的机会,在肉体上尽量
满足安慰了她,不过作为一个身心都熟透的女人,她更需要情感上的慰藉。

  而今天却恰逢难得的机会,我们原本是与梅妤母女一同前来的,但是还没开
始逛多久,仿佛是为了配合我们一般,杨乃瑾便嚷嚷着要去做头发,并且在她的
怂恿之下,梅妤也一并被拉走了,此刻她们正在底层的一家美发沙龙中,至少要
等上3 、4 个小时才能结束,所以才给了我们难得的独处空间。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一提起逛街这回事,她们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
白莉媛似乎很珍惜这来自不易的两人世界,我们俩从下到上逛了2 个小时,她还
是精神奕奕游兴不减,酒红色长纱裙内的两条长腿迈出的步伐还是那么的优雅大
方,一对玉足蹬着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蹭蹭蹭」的踩在地板上,引导着已
经有些脚酸的我,出入于各家名品店内。

  不知不觉间,我跟在白莉媛裙角后进入了一家「Victoria's Secret 」旗舰
店,游走在装饰现代华丽的店内,到处都摆着长腿细腰的火辣模特儿招贴画,视
线所及处净是各式各样的女性内衣,这些轻薄小巧的蕾丝布片最大的功效并不是
遮掩身体,而是尽力显示女主人身体每一道曲线的魅力,虽然我已经见识过家中
那个衣帽间里的内衣大军,但这里五颜六色的各种内衣裤还是让我看得眼花缭乱。

  但身为一个大男人,游走于这些女人味浓重的内衣裤之间,未免有些尴尬,
但白莉媛却兴致盎然,像一只金色的花蝴蝶般穿梭在这些花丛中,动不动就拿起
一条色彩艳丽的蕾丝内裤,摆在身上那部位对着我比划着,还娇声询问我好不好
看,弄得我面红耳赤,就连旁边的导购小姐看了,也忍不住掩口窃笑。

  但白莉媛却依旧我行我素,她那两条大长腿笼在云雾般的长纱裙内,就像一
只优雅的猫儿般悄无声息却行动矫捷,她拿起一条玫红色的蕾丝三角裤,装作认
真欣赏的样子翻来覆去的看,但我却觑见那条内裤后她狡黠如猫的眼神。果然,
趁着导购小姐不注意的空暇,她拉起我钻进了旁边的试衣间。

  「Victoria's Secret 」的试衣间是高档的银灰色调,里面的空间也足够宽
敞,我自然明白白莉媛的用意所在,但在玉人投怀送抱之前,还是很谨慎地把试
衣间上下都查看了一遍,以免重蹈吕天与梦兰的覆辙,我可不想让自己与白莉媛
成为小电影的主角。

  白莉媛显然没有我这么多的耐心,在我查看的过程中,她一直像牛皮糖般粘
在我身上,用火热的红唇亲吻我的脸颊和脖子,还顺手把我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
颗纽扣,露出长着浓密体毛的坚实胸肌,她白葱般的娇嫩纤指划过我的胸膛,那
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弄得我身上痒痒的。

  等到我点点头确认无恙后,白莉媛迫不及待的扑入怀中,两条腴白的长胳膊
挂在我脖子上,轻轻踮起脚尖送上湿热的香吻,那久违的嫩滑肉条急切地深入我
口中,与我的大舌头纠缠在一起,主动送上香甜的玉液,我们就像两条干涸的鱼
一般,相互从对方的口中吸取水分。

  白莉媛口上与我舌吻着,两只手却也没有停歇下来,从我的胸口向下伸入我
的小腹下方,娴熟老练的解起我的裤带来,很快我的长裤就被她拉了下去,一只
腴白滑腻的纤手偷偷溜入内裤中,将我那根已经昂首挺胸的阳具释放了出来,轻
轻的抓在手中把玩着。

  「媛媛,我们得小心点,外面可能有人会听见。」我出于谨慎的提醒她。

  「我不管,人家已经忍了好久了嘛。」白莉媛娇嗔着,美目泛着动人的秋波,
她轻咬着鲜红丰润的下唇,白玉般脸颊上带着诱人的春色,眼神中有一种难耐的
欲望。

  她双手捧着我的巨茎,像一根宝物般抓在手中,轻轻的上下撸动了几下,看
到茎身已经膨胀充血得差不多了,她拉起长纱裙角抱在胸前,缓缓的蹲下身子到
我胯间差不多的高度,然后张开那涂得鲜艳的红唇将我的巨茎纳入口中。她那十
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抓住我的茎根,以防止我巨茎过于深入刺到她的
喉咙深处,但从她的表情上看来却甘之如饴,鲜红的樱唇张到了最大限度,才足
够容纳我粗如儿臂的巨茎。

  白莉媛很卖力的前后移动着臻首,让我切肤体验到那紧窄湿热口腔的触感。
随着她臻首的摆动,白腻耳珠上的亮金流苏长耳钉有规律的晃动着,那长长的流
苏时不时触在我的大腿内侧,那凉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的下体更加膨胀。不仅如此,
她还一边吞吐着我的阳具,一边还努力抬起美目看我,那翦水秋瞳中泛着妩媚的
春意,那种全心全意臣服于我胯下的依赖感,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乖媛媛,我们得快点,不能停留太久的。」我轻轻抚摸着胯下美人的娇嫩
脸颊,口中充满爱恋道。

  白莉媛很乖巧的点了点臻首,她善解人意的松口放开我的巨茎,有些意犹未
尽的舔了舔樱唇。紧接着她就转身背对着我,然后低低的俯下身去,与此同时她
伸手从背后撩起那长长的纱裙,随着如烟雾般的酒红色长纱被掀到了背上,那如
一大块羊脂白玉雕成的下身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内。

  但最令我血脉偾张的却是,那两瓣丰腴白腻的肥美玉臀上,三条细细的金线
从三个方向延伸交集在一条蝴蝶状的轻薄蕾丝布料上,那块三指宽的金色蕾丝蝴
蝶只是勉强遮住了两坨雪白丰腻的臀肉间那只粉嫩纤细的菊蕾,从那优美的漩涡
向下望去,一条细线深入玉股之间的阴影地带,隐约可见那高高隆起的白桃蜜穴
轮廓,那条细线根本不具备遮蔽功效,反而深深的嵌入了那两片粉嫩鲜艳的花瓣
中,真不知道她先前在走动的时候,那条细线会不会摩擦到花瓣内的嫩肉。已经
微微张开的嫣红花瓣上有些晶莹透明的液体,这解释了白莉媛刚才为何如此的急
切,因为之前逛街的过程中她的情欲已经被激发了起来。

  白莉媛背对着我,那白花花的丰腻肥臀高高撅起在我眼前,两条羊脂白玉般
的大长腿呈90度分开,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让她的纤长玉腿更为修长,那洁
白如玉的长腿肥臀摆出的姿势却是那么的放浪,她轻轻摇了摇那具丰盛肥美的大
白臀,如奶油般白腻的臀肉像是水波般晃动着,化作一圈圈雪白波浪荡漾开去,
这样一个极品尤物以这种姿态将下身展现在你面前,任何一个雄性都会被激起狂
野的欲望,我自然也不例外。

  「哥哥,快点嘛,人家好想要了。」虽然看不到白莉媛的正面,但从这甜得
发腻的娇吟中,我可以料想她满脸春色的妖媚模样。

  她好像还嫌诱惑不够一般,反过手臂伸到丰腻白臀上轻轻的挑起那条细线,
那只金色蕾丝蝴蝶被移开了几寸,随着她腰身继续下降,把胯间那处肥美的白桃
蜜穴完全暴露出来,两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不经意间滑了进去,轻轻
的拨弄着那两瓣丰厚的嫣红蜜唇,甚至左右撑开那已经充血肿胀的蜜唇,露出花
径里充满透明液体的鲜红嫩肉。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转瞬间我的双手已经抓在她白腻的臀肉上,胀成紫红
色的大龟头凑到泉水满溢的蜜唇口,下身发力向前一顶,粗如儿臂般的巨茎强硬
的分开嫣红花瓣,缓缓的插入那紧窄湿热的花径,两具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性具相交间,快感像电流般从下体传导致全身,那种极致的愉悦让我们不约而同
的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

  随着我粗长阳具的深入,腔道内壁的一圈圈嫩肉都被挤开,随之也招来了那
一圈圈肉褶的反击,她们拼命挤压磨蹭着我的茎身,试图让大肉茎在那具幽深的
洞穴内屈服,但我的巨茎强壮坚韧,我的龟头硕大充实,我的阳具就如同把长枪
般,一次次发起冲锋,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她的花心,毫不容情的击溃她腔道内
的反击。

  「吖,哥哥,好棒哦。弟弟好大,好长,弄得妹妹好舒服呢……」

  白莉媛口中娇弱无力的呻吟着,她腴白的长胳膊撑在试衣间的门上,纤细的
腰身压得低低的,下身那条酒红色长纱裙被掀起在背上,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
腿分得开开的,翘着个丰硕肥美的大白屁股,她白花花的下身上只挂着条细细的
蝴蝶蕾丝丁字裤,此刻那只金色蕾丝蝴蝶已经飞到了一旁,露出下方胯间那具春
水泉泉的白桃蜜穴,一根青筋膨胀的粗长巨茎正在蜜穴内进出着。

  这些日子,我沉溺于私下与梅妤偷偷摸摸的快乐中,未免有些冷落了白莉媛,
但毫不知情的她却依然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们,我心中虽然舍不得梅妤,但对于
这个集母亲与妻子与一体的尤物,在我心中占据的位置却更加深刻,我并不想让
她知道我与梅妤的关系,但目前我又找不到更好的解决之道,我只能尽力的隐瞒
这个秘密,同时给予她更多的温存与关爱。

  也许是这种动物般的背入式,也许是这段日子空置了许久的缘故,白莉媛那
熟透了的胴体就如同干柴碰上烈火般,迅速被我那根粗长坚硬的大肉茎给点燃。
胯下的美艳尤物显然完全动情了,在我高速而又迅猛的抽插之下,她的花径内一
阵阵的收紧,大量的春水花蜜源源不断的分泌出来,顺着她脂白细腻的长腿滴落,
甚至滑进她玉足下蹬着的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内。

  由于她是靠双手撑在试衣间门上,随着背后传来一阵阵愈来愈强的冲击,白
莉媛不由得紧紧抓住门把手借以保持平衡,她十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
有些迷乱的抓动着,把涂着银灰色油漆的门面划出了好几道细痕。

  她低低的垂着头轻轻摆动着,好像无法承受下体传来的潮水般快感般,好几
次她的臻首都撞在了门板上,发出轻轻的响声,为了防止她碰伤,同时也是为了
降低室内的噪音,免得引起室外经过的人怀疑,我伸手抓住她的纤腕,将她腴白
粉嫩的胳膊扳倒背后,顺势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试衣镜。当然在此过程间,我们
的下体一直紧密交合着没有松开。

  在长长的试衣镜里,映照出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他上身的白衬衣只开了两
个扣子,但从腰间开始以下却是赤裸着,露出两条体毛浓密的大腿,一根粗长壮
硕的巨茎挺立在他胯间,这跟异于常人的阳具正不断前后顶动着,出入于他身前
胯下那个美妇人的肥白美臀中。

  在男子面前,一个如百合般娇艳的美妇人正低低弯着腰,她下身的酒红色长
纱裙已经被掀到腰上,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分得开开的,蹬在7 厘米金色细
高跟尖头鞋内的玉足微微颤抖着,好像在承受哪里来的冲击力一般。美妇人那两
条白嫩的胳膊被男人反手抓在背后,这让她的上身高高的抬起,但那纤细丰盈的
腰身依旧陷了下去,与她向后撅起的肥腻丰臀形成一道优美的深沟。美妇人的身
段就像一条丰腴滑溜的大蛇般,身体关节似乎可以任意扭动,那两坨白玉香瓜般
的肥乳垂在胸前,把她上身的金缕衣撑得满满的,随着身后男人抽插的节奏,有
规律的在衣内摇摆晃动。

  我双手把白莉媛的胳膊抓在背后,不停地顶动着胯下那根大肉茎,粗长壮硕
的阳具飞快进出于她的大白臀间,垂在双腿间的两个大卵袋不断拍打在她腴白滑
腻的大腿上,发出「噼啪噼啪」的淫靡声响,虽然我已经极力控制声音,但白莉
媛的体内分泌的春水越来越多,这让我的抽插动作更加顺畅,但大肉茎带着她的
液体不断冲击在她的腔道上,发出一种类似红酒塞子被拔出的「噗噗」声,这两
种声响交杂在一块,让不大的试衣间内春色无边。

  白莉媛高高昂着臻首,由于矮着身子的缘故,再加上双手都被我抓住,她完
全只能依靠我的胳膊与体内那根巨茎保持平衡。她上身的那件金缕衣随着身体的
颤动,像金色海浪般起伏不定,束在脑后的酒红色长马尾左右甩动着,上面系着
的金色蝴蝶结不住摆动着,就像一只大金蝴蝶般在她头顶旋转飞舞。她白玉般的
脸颊上布满了艳丽的红晕,挂在纤巧玉珠上的鎏金长流苏耳钉前后甩动,好像两
道流动着的绚丽金光。她那对剪水双瞳内春波荡漾,高挺细长的琼鼻微微翕动,
娇艳欲滴的樱唇半合半闭,露出洁白整齐的玉齿。她口中细细喘着香气,好像在
极力抑制口中将要发出的娇吟。

  虽然V S 旗舰店里的空调开得很大,但我们情热意动之下,再加上激烈的交
合动作,很快我的额头已经微微冒汗了,白莉媛那两条脂白玉腿上也浮起几滴透
明的汗滴,她身上那股如兰如麝的体香越发得浓烈,让我身上的原始欲望愈发蓬
勃无边,下体越发大力的顶动起来,每一下都深深嵌入她的花心,将那一团温热
滑腻的嫩肉刺得不住颤抖。

  我感觉胯下尤物的肥白丰臀摇晃得更厉害了,那具白桃蜜穴里好像咬人一般,
花径不断收缩吸允着巨茎,腔道壁上的肉褶一圈圈的活了过来,不断啃咬摩擦着
我的茎身,花心深处更是不断的喷涌出一股股春水花蜜,浇灌在我硕大的龟头之
上。

  按理说,V S 旗舰店的试衣间平时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但是我们毕竟是在
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不想横生更多的意外,一旦感觉到白莉媛已经出现要到了的
迹象,便不再继续坚持下去,发狠的狠狠抽插了十余下,每一下都深深的嵌入她
的花心中,最后将整个硕大的龟头挤入她的花房,马眼一松,开始尽情喷射起来
等我将体内的精华都射入她湿热滑腻的花房内,白莉媛也浑身乏力得几乎站不起
来,她两条胭脂白玉般的长腿斜斜的倚靠在我膝盖上,蹬在玉足里两只7 厘米金
色细高跟尖头鞋无力的耷拉在地板上。我抱着她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息,温柔亲吻
着她芳香宜人的脸颊,她感动的回唇贴了上来,我们俩亲密缠绵的亲吻着,享受
着久违的亲密爱恋时光。

  过了良久,白莉媛才站起身来,她扶着我的肩膀,翘起一只细腻光滑的大白
腿,将那条细细的金色蕾丝蝴蝶丁字裤从胯间褪了下来,她侧身抬脚的姿势极为
动人,当那条没起过多少作用的丁字裤被褪下后,那酒红色长纱裙内光溜溜的一
丝不挂,一股混杂着我白浊精华的透明液体正要从她大腿间流下,白莉媛反应迅
速的伸手往自己裙内一兜。

  当她把纤手从裙内拿了出来,顺势在我面前一亮,语带娇嗔道:「臭石头,
都怪你,这下我的小裤裤都不能穿了。」

  我往她手上一看,只见那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之间,挂着的那条细
细的金色蕾丝蝴蝶丁字裤上,已经粘满我的白浊精液和她的透明分泌物,显得无
比的淫靡与色情。

  「没关系啦,媛媛你把裙子拉下来,就算不穿也没人看得见的。」我嘴里安
慰道,一边轻轻将她那酒红色的长纱裙拉了下来。

  白莉媛好像有些将信将疑的拉好裙摆,她优雅的走到试衣镜前摆了几个POSE,
还像模特儿般走了几下猫步,举手投足间,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扬起长长的裙摆,
就像一层云雾般笼罩在她的下身。

  「媛媛,你真美,我爱死你了。」我忍不住走到背后揽住她的纤腰,嘴唇贴
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石头,我真想一直都跟你这样,我们真的不要再分开了,好吗。」白莉媛
向后倚靠在我怀中,一只白葱般滑腻的纤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语中充满了浓
密的爱意。

  我对着镜中的美妇人点点头,双手颇为迷恋的在她微微凸起的滑腻小腹上摩
挲着,心里却莫名的感到一股惆怅,这个绝代尤物对我用情至深,我应该如何回
报她呢。

  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后,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只不过当我和白莉
媛走到收银台前买单时,才发觉导购和收银小姐看着我们的眼神有些异样。在走
出来前,白莉媛还是不放心自己空荡荡的下体,她将那条粘满我们分泌物的丁字
裤收入自己的LV香槟金色压花手拎包内,然后将那条带入试衣间的玫红色蕾丝内
裤穿在身上。

  当白莉媛有些尴尬的告诉收银台,那条准备购买的内裤已经在穿在自己身上
时,两个收银小姐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好像在说「果然如此」一般,她们的眼神
让白莉媛更为不好意思,那白玉般的脸颊上再次泛起红潮。当收银台在刷卡的时
候,她玉足下的金色细高跟尖头鞋的7 厘米鞋跟轻轻蹬踢着地板,好像有些不耐
烦的样子。

  等一切终于结束后,白莉媛迫不及待的拉着我走出了旗舰店,那急切的样子
就跟她先前拉我进试衣间一般。

  走了几步,白莉媛突然慢了下来,用一只手捂住小腹,纤腰有些僵硬的弯住
在空中,我见她行动有些奇怪,忙上前搀扶住她,关切的问道:「媛媛,你怎么
了?哪里不舒服吗?」

  白莉媛细长的秀眉微微蹙起,白玉般的皮肤变得更回家苍白,脸上有些不豫
之色,她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嗔道:「还不是你,都怪你弄得,人家……」

  说到此处,她轻咬着下唇,眼中大有羞色,却又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我刚才弄什么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她怪我前面射进去
太多了吗。

  「傻瓜,你……人家……那个好像要来了嘛。」白莉媛白了我一眼,她的话
音却变得细微起来。

  「什么?你什么要来了?」我还没有弄明白,傻乎乎的追问道。

  「你,真是个笨蛋,人家大姨妈好像要来了。」白莉媛伸出白葱般的纤手,
在我手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娇嗔道。

  「哦,是这样啊,呵呵。」我伸手抓了抓脑袋,傻呼呼的笑了又笑,为自己
的天真与无知感到尴尬,但白莉媛那种新婚小少妇般的风情却令我看得痴了。

  「本来每月都是这几天的,今天被你那么一弄,估计要提前点来了……」白
莉媛嘴里还在那里不依不饶的念叨着,但却已经直起身子,重新挽起我的胳膊,
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我们重新有说有笑的走到了一起。

  只不过我心中却暗自想到,之前我一直把白莉媛当作母亲和爱人,只是心安
理得的享受她对我的照顾与疼爱,却从没主动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其实白莉媛虽
然年近四旬,但她在身体上还是充满生机的,也拥有正常女人的生理周期。想到
此处,我心中不由得暗暗下了决心,今后一定要好好的关心她,无论是从生活上
还是肉体上。

  我们携手走入附近的威斯丁大酒店,之前我们与梅妤母女已经约好了吃下午
茶,在试衣间那里胡搞了半个多小时,离我们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果然,我
们走入已订的包厢,刚坐下来没多久,梅妤跟杨乃瑾便一起走了进来。

  梅妤今天穿得是一条白底红花的雪纺裙裤,裙裤的上衣是一条小小的抹胸,
所以整个雪白如玉的窄窄香肩和光洁如冰片的裸背都暴露在外,装饰着褶皱花边
的胸口上方隐约可见一道并不明显的乳沟,一条造型优雅的玫瑰金细链躺在她天
鹅般纤长脖颈下方,项链当中那六朵纤巧的白釉梅花坠饰映衬着优美白皙的锁骨,
一股清新雅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条雪纺裙裤是修身设计的,很巧妙的突出她盈盈
不可一握的纤腰,从胯部以下直到脚踝处的长裤却很是宽大松弛,顺滑飘逸的雪
纺面料下方隐约可见两条纤长玉腿的轮廓,那宽阔的雪纺裤管随着她玉腿迈动不
断抖动,带动着白色雪纺面料上那一朵朵艳丽的红花旋转舞动,形成了一副美不
胜收的图画。

  她身上除了头发眼睛之外,只有纯净的红白两种颜色,她露出的肌肤白得耀
目,那一朵朵红花就好像纹在她身上一般。红得像火,白得像雪,动中有静,静
中有动,这两种极端的颜色结合在梅妤身上,却与她清冷的气质般相容益彰,越
发显示出一种独特的韵味,也只有梅妤这般的容貌身材才能驾驭得了这两种颜色。

  梅妤款款而来,她的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对清璃的凤目中少了几分往
日的清冷,却多了几丝温柔之意,她轻盈的青丝随着脚步拂动,像一匹顺滑的绸
缎般抖动着。

  等梅妤走近了,我这才注意到她新作的头发,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头发留得
更长了,长度已经可以披在肩上。梅妤作了个新潮的梨花烫,那头顺滑的青丝中
分而开,分成两大缕披挂在香肩上,发梢尾部向内微微熨烫,形成两个蓬松的大
卷。

  我还发现,她的发梢微微挑染成成熟的栗色,这个发型和新染的发色让她变
得更加温柔,也更加富有女人味,跟染成咖色长发的杨乃瑾站在一起,这对母女
的容貌竟然不相上下,宛若一对姐妹花。

  杨乃瑾今天穿了一条绛紫碎花挂脖大摆沙滩长裙,一条细细的花带子将长裙
挂在她颀长纤细的脖颈上,白皙细腻的瘦瘦香肩和两条长长的白胳膊露在外头,
胸前两片波浪式的褶皱恰到好处掩饰了那并不尖挺的隆起,这条大摆沙滩长裙的
腰身设计提得很高,从胸部以下就是长长的轻薄飘逸大裙摆,隐约可以看到两条
纤细颀长的雪白玉腿在迈动,那又细又长的白腿就像仙鹤般亭亭玉立,沙滩长裙
的大裙摆一直垂到她的脚踝处,那对白皙纤美的玉足蹬在一双平底夹脚珍珠凉鞋
内,两条细细的黑色小羊皮带横穿过她白皙纤瘦的脚面,一串缀着白色小珍珠的
从中间穿过,并连接到脚踝处上绕了一圈的绊带上,这种罗马式的凉鞋更显得她
纤白玉足秀美无比。

  她把原本有些微卷的长发拉直了,一对灵动晶莹的大眼睛在整齐的刘海下闪
动,清新秀丽的瓜子脸上不用化妆,就自然洋溢着青春的光泽,看到我她眼中立
刻萌生甜美的笑意,上前甩了甩挑染成咖色的长发,拉住我的手道:「高岩,你
看我这个发型怎么样?」

  「很美,很适合你,我的小公主。」我轻轻摸了摸她的马尾,嘴上由衷称赞
道。

  杨乃瑾听了我的话,一对大眼睛笑得眯成两道弯月,她开心的挽起我的手臂,
全无心机的说个不停。

  我虽然谈笑自如,但却不由得朝另外两个女子看去。白莉媛看到我与杨乃瑾
的对话,她颇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去,脸上隐隐有黯然之色。梅妤虽然还好点,
但是一对凤目却透露出复杂的神色,久久的停留在女儿身上。

  还好茶点很快就上来了,杨乃瑾转而将注意力投注在那些糕点上,这才让另
外两名美妇稍稍放松了些,我也不用面对先前的尴尬局面。

  这家酒店的英式下午茶十分正宗,都是由不列颠请来的茶点师傅手工制作的,
除淡口味的英式松饼外,还有造型清新可爱的芝士蛋糕,夹着巧克力奶油、外形
甜美的马卡龙夹心,和外表惊艳却甜而不腻的红丝绒蛋糕。红茶有两种,分别来
自印度的阿萨姆和锡兰的大吉岭,加了牛奶的英式红茶口味醇厚细致,别有一番
风味。

  与这样三个年龄各异,但却皆有天人之姿的美女一起,就算是听着她们相互
闲聊也是一种享受。

  自从我们掌握了吕江的把柄之后,形势变得朝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吕天
的官司一审已经结束,虽然吕家的律师团使出各种下作手段,但此案事实确凿,
又是在他们伸手不着的燕京市审理,证人和证据都得到了妥善的保存,任凭梦兰
再怎么努力,也不能整个推翻这起案件。而且在燕京市公诉机关的针对下,涉案
的几位同犯个个处于自身考虑,纷纷主动向公诉机关承认罪行,并且愿意出面指
认同案犯,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吕天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涉案,他的嘴硬也无法
为其唤来更多的同情分,反而被当做死不认罪的典型,遭到网络上下的一致谴责。

  而在这种局面下,吕江为了避开舆论的风头,不得不将自己往日的嚣张做派
收敛了不少,他自然更无暇再来干涉白莉媛的生活,让我们难得过了一段清静的
日子,只是他应该不会预料到,有一只大手正在黑暗中向他袭去,没过多久这张
大手会将他与他的一切财富碾得粉粹。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跟她们喝下午茶了,但是对于茶点的大小分量还是不能够
习惯,一个个蛋糕外形精美,吃到口中也是十分可口,但那形状也太小了,我一
口便可以吃掉两三个马卡龙,但三个美人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得十分斯文,三张
大小各异但却各具美态的红唇一张一合间,那一排排洁白如玉的贝齿咬在颜色鲜
艳的马卡龙蛋糕上,那画面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我看得入神,不小心手肘把茶盘上的一把银汤匙碰到了地板上,我弯腰下去
捡,却发现那把银汤匙滚到了桌子下面,这张圆桌围着一周碎花桌布,长长的布
帘遮住了桌下的空间,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撩起桌布,钻入桌底去找那把银汤匙。

  圆桌本身并不大,所以桌下的空间其实比较狭小,白杨梅三女端坐着的下半
身赫然映入眼帘。正对着我的是一对裹在印红花色雪纺裙裤内的纤长玉腿,那两
腿并得紧紧的侧靠在一边,虽然在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但这对线条优美的长腿
依旧保持着端庄淑雅的姿态,显然这对玉腿的女主人就是梅妤。

  在我的右侧则是两条纤长如鹤的白皙美腿,绛紫色碎花沙滩裙长长的大裙摆
斜斜堆在她膝盖上,两根又长又直的纤细白腿向外呈八字分开,光洁匀称的膝盖
以上部位合得紧紧的,蹬在黑色小羊皮平底珠串罗马凉鞋内的玉足很随意的摆着,
十根涂着粉橙色指甲油的白嫩纤趾有些不安分的张着,这两条细细的纤长白腿满
是青春气息,非杨乃瑾莫属。

  在杨乃瑾对面,一堆朦胧轻盈如烟雾般的长纱裙摆垂在桌下,纱裙的女主人
好像是嫌桌底下有些闷热一般,那酒红色的轻纱长裙被撩起了一角,露出长纱裙
内那对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其中一条腴白玉腿抬起架在另一条大白腿上,架在上
方的那条长腿的玉足却是光溜溜的没穿鞋子,一只脚背上还残留着分泌物痕迹的
7 厘米金色细高跟尖头鞋侧躺在地面上,那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玉足尖轻轻在
空中一翘一翘的,充满了一种俏皮而又妩媚的味道。

  这六根纤瘦丰腴不一,白嫩娇腻无双的,各具丰姿美态的玉腿充斥着在桌下
不大的空间内,那种香艳无边的景象让人呼吸为止一滞。

  我一眼就觑见那把银汤匙,这家伙居然滚到梅妤穿着印红花色雪纺裙裤的双
腿边,她的那对玉足蹬在一双玫瑰红色漆皮RV方根鱼嘴鞋内,这双RV鞋尖上装饰
着嵌满水晶的方扣,不同之处在于鞋口开了一道小小的鱼嘴,两根白玉般的纤长
玉趾露在鱼嘴口,如玉石花瓣般的脚趾甲微微翘着,极尽优雅动人。

  我抓住了那把银汤匙,但却没有急着退回自己的位置,桌上三女的谈话声不
断传入耳中,杨乃瑾清脆如黄鹂鸟般鸣叫,梅妤恬淡如清泉般静寂,白莉媛温柔
如春风般暖人,这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却是那么和谐。但我的双目却被银汤匙旁
那对玉足牢牢吸引住,眼前那对裹在印红花色雪纺裙裤里的玉腿纤长优美,玫瑰
红色漆皮RV鱼嘴鞋口露出的纤白玉趾犹如两截水仙花瓣般诱人,虽然她双脚坐姿
端正淑雅,但那两根玉趾却像是要活过来一般,一下一下的在我心头挠着痒痒。

  我忍不住伸手在那玫瑰红色漆皮RV鱼嘴鞋上方露出的一截白得透明的纤瘦脚
背上摸了一把,那只玉足像是遭到电击般剧颤了一下,梅妤抬起玉足向旁边移动
了几寸避开我的大手,但她在上头说话的声音却依旧十分冷静,丝毫看不出下方
受侵扰的迹象,我恶作剧之心再起,伸手继续摸向那只玉足,只不过这回遭到的
反抗更为剧烈,梅妤那对蹬在玫瑰红色漆皮RV鱼嘴鞋里的玉足又踢又蹬的,让我
一时间不好着手。

  隐隐听见桌上白莉媛轻轻的咳了一声,我心想自己在桌底呆得时间有些久了,
实在也不太体面,只好放弃梅妤的玉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起身坐好后,我
就收到了四束雪亮的目光。

  梅妤玉容依旧那么清冷,但她的凤目中却隐隐有嗔怒之意,好像在怪我的大
胆放肆;而白莉媛看着我的双目却眼波流动,里面带着股出乎意料的温柔,难道
她把我刚才在桌下的举动,视成我正在窥视她的下身吗。

  我正在为事后如何向白莉媛解释而烦恼时,却感到膝盖上一暖,不知何时,
一条女人玉腿形状的肢体探入自己的双腿间,那女人的脚纤巧圆润滑腻,透过衣
料可以感受到那温润如玉的肌肤触感。谁这么大胆呢,敢在三人面前把脚伸入我
的裆间,即便是上面有桌布掩盖着,但桌下的空间并不是很宽敞,三女都拥有一
对羡煞旁人的长腿,只要其中有人不注意间一抬脚,就有可能碰到那只不该出现
在这个位置的长腿。

  此刻桌上除我之外只有三个女人,梅妤与我对面也距离我最远,而且她脚上
穿着的RV鱼嘴鞋也不是那么容易脱下的,首先排除嫌疑的应该是她;右边的杨乃
瑾理我很近,而且腿长又是三女之间最长者,本来可能性是最大的,但她脚上的
那双罗马凉鞋脱起来也比较麻烦,何况以她的性格是藏不住心事的,要是她所为
的话早就摆在脸上了;排除了两人之外,只有白莉媛嫌疑最大,她一只手端着细
金边白瓷茶杯,好像很专注在品尝着杯中的红茶一般,但我却从她微微翘起的樱
唇嘴角发现了一些端倪。

  只不过,桌下那只玉足越发的放肆大胆了,她就像一条活灵活现的鱼儿一般,
在我的双腿间翻滚拨动着,逗弄着我裤裆内那条大蛇昂首挺胸,我怎肯任由她摆
布,伸手朝桌下一捞,顺势将那作恶的鱼儿抓在手中,同时伸手将裤裆拉链解开,
从内裤中掏出那根壮硕的巨茎,将手中的那只玉足凑到大肉茎上,用玉足上那温
润腴白的肌肤磨蹭着巨茎。

  那条白鱼儿此时方有些怕了,她想要缩回自己的小脚却为时已晚,我的大手
将她的纤细足腕牢牢把住,眼睛稍稍往桌下一看,只见在碎花桌布的下方,我的
裤子拉链已经完全拉开,一根布满青筋的巨茎挺立在桌下,我的手中抓着一只腴
白光滑的玉足,那五只白玉般的纤长脚趾上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此刻贴在我紫
红色的硕大龟头上,更加显得无比妩媚诱人。

  被我的巨茎磨蹭了几下,那只玉足好像放弃了挣扎一般,她反而配合着开始
挑逗起巨茎来,那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像花瓣般张开,轻轻的夹在我的茎身
上,像手指般灵动的脚趾头开始轻轻撸动我的大肉茎,她的脚趾头难免碰上我龟
头下方的冠状沟,那里分泌出的润滑液黏在雪白的玉趾上,让那涂着酒红色指甲
油的纤趾多了层透明的薄膜。

  我抬头望去,白莉媛正与梅妤详谈甚欢,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可人,
细金边白瓷托盘里的糕点是那么的精致,那芊芊玉手中端的红茶是那么的香气扑
鼻,只有那娇艳无比的玉脸上微微泛着红晕。除了我们两人之外,谁也不知道我
们在桌下正在发生的那些隐秘香艳的事情,不过她总是避开我的眼神的做法有些
刻意了,我还真怕被目光如炬的梅妤看出点什么来。

  所幸的是,我们桌底下的小游戏没有持续多久,白莉媛刚拿起一块红丝绒蛋
糕放在口中,她轻咬了一口却又放下,两道长长的细眉微微蹙起,好像有些不舒
服一般,我不由得关切问道:「妈妈,你还好吧?」

  白莉媛轻轻摇了摇纤手表示没关系,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她却收回了那只玉足,
我正要再探询几句,白莉媛从自己的LV香槟金色压花手拎包中拿出纸巾和手机,
起身跟梅妤道了歉意,便匆匆忙忙的朝包厢里的卫生间奔去。

  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上厕所一般,也就没有太在意。回过来头来跟杨乃瑾
聊了几句,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忙掏出手机,接听后,那边传来白莉媛
的声音。

  我正有些纳闷,只不过是隔着一个门的距离,她为什么还要打手机,有什么
事情不能开口说吗?

  「妈妈,你怎么了?」我轻声问道,为了不引起误会,在外人面前我们都是
以母子相称。

  「哼,死石头、臭石头,都怪你,这下人家的大姨妈真来了。」白莉媛一顿
劈头盖脸的嗔骂,她的话声里带着股难以抑制的焦急。

  「哦,那怎么办呢?」我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白莉媛的经期真的提前了,
看来这都是我们之前在试衣间的盘肠大战的后果,不过就算我往日机警过人,碰
上这种有关女性生理的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

  「告诉你,你也不懂,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这么粗心。」白莉媛略带娇嗔的
抢白了我一顿,不过她很快接着说。

  「好啦,你把电话拿给梅姨,让我跟她说。」

  我闻言忙依照她的指示照办,梅妤接过电话后,两人不知在那头说了些什么,
梅妤玉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她凤目中带着微微的好奇,脸上是那种闺蜜间
在讨论女人私密话题时特有的神色,她对着电话那边点了点头,好像在表示了解
一般。

  等梅妤挂完电话,她伸手拿起先前白莉媛放在座位上的LV香槟金色压花手拎
包,拉开拉链后开始找起东西来,只不过她的纤手伸进去没几秒,我发现她略带
笑意的玉脸略微一滞,好像出现了什么情况一般,我还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梅
妤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她从白莉媛的包包中拿出了两片巴掌大小的粉红色棉
片,然后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

  梅妤轻轻敲了敲门,开门进去后顺手关上了房门,没过多久她就从门里出来
了,她面色如常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只是我注意到,她伸手取了几张纸巾,很
认真的擦拭着白皙的纤手,好像刚才被什么弄脏了手指一般。

  「妈妈,白姨她怎么了,你刚才去干嘛呀?」杨乃瑾此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颇为天真的问着母亲。

  梅妤微微一笑,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揽过女儿的削肩,凑到她耳边细声说
了几句,杨乃瑾顿时粉脸堆红,口中吱吱的偷笑了几下,梅妤并没有像女儿那般
展颜开颐,她只是迅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凤目中竟然大有疑惑之色。

  我正纳闷之间,手机又发出了一阵震动,一看是白莉媛发来的短信。

  白莉媛:「糟糕,坏啦,出事情了。」

  我给她打了个问号,她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

  白莉媛:「刚才我叫梅妤帮我拿卫生巾的时候,忘了包包里还放着前面我们
在试衣间里脱下的小裤裤,这回肯定被她看到了。」

  我心头一紧,心中暗暗叫急,我们平日里小心谨慎,一直将母子间的背德关
系隐藏得极好,但今天却不慎让梅妤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特别是以白莉媛的
身份,作为寡居多年的女人,自己的包包中却塞着一条造型大胆性感至极的金色
丁字裤,这对她身为人母的形象伤害也太大了吧。更加不堪的是,那条绣着蕾丝
蝴蝶由几条金色细线构成的丁字裤上,还粘满了男人白浊精液与女人透明分泌物
混合着的暧昧污渍,对于梅妤这种熟年女人来说,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白莉媛:「石头,怎么办呀。我们的事情会不会被她发现,呜呜呜,我好怕
吖。」

  我定了定神,给她发了条短信:「别激动,没关系的。你一定要装作什么都
没发生的样子,不要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其他一切交给我来解决。相信我,
媛媛。」

  白莉媛:「嗯,我听你的。」

  我们的短信对话结束后没多久,白莉媛终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她表面上
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酒红色长纱裙内的双腿迈动的幅度明显放缓了。她轻
轻撩起长纱裙的裙摆,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那白玉般的脸颊微微泛红,她
脸上虽然强行装出镇静的样子,但目光却有些闪躲着不敢看梅妤。

  梅妤像是不约而同一般,也刻意不让自己的眼神对上白莉媛,两人却心照不
宣的朝我看了一眼,各自眼中要表达的情绪各不相同,但都一样的复杂。往日里
亲密如姐妹的两个尤物美人,此刻彼此间却好像多了道莫名的隔阂,虽然都极力
的装作若无其事,但我却明显看出两女都有些不对劲。

  由于两个女人都不怎么说话,这顿一波三折的下午茶很快就结束了。在回去
的车上,白莉媛并未如往常般拉着梅妤坐在后座,反而是坐到了我身边的副驾驶
位上,她和身后的梅妤好像都在刻意的回避对方。

  不过,我并不太担心梅妤的反应,因为白莉媛并不晓得,梅妤在她面前也有
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八十七章

  「嗯……」

  一声柔弱不堪的轻吟回荡在屋中,那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但任何男性听入
耳中都会禁不住热血沸腾,让人不由得去遐想,发出这呻吟的女性,她的容貌是
否同样诱人,不过此刻如果有人可以呆在屋中,他的期望是绝对不会落空的,那
个女人非但人如其声,而且远比任何人想象中的更为惊艳。

  一个100 多平米的客厅,午后的阳光正透过白色纱帘照射在屋内,整个屋子
以高雅的白色为主,清一色的柚木家具上镀着银边,墙上挂着的油画、花瓶中摆
着的鲜花、随处可见的绿植,这间屋子洁净得近乎一尘不染,可见屋中女主人对
生活是如此的热爱。

  毗邻着客厅,那个宽敞明亮的厨房中,刚洗好的碗碟正在水槽上沥水,连接
着餐厅与客厅的过道上,丢着一件白底印红花的棉布围裙,那围裙扔的位置和角
度,都与室内的环境格格不入,好像是谁匆匆忙忙间掉落在地板上,显得十分突
兀与不协调。

  在那件围裙不远处,两个卧室之间摆着一张五斗橱,简约雅致的原木家具只
涂了层清漆,不过五斗橱的脚下却扔着一团蓝色的布料,看那形状应该是条男性
的平角内裤,这条内裤与那边的印红花围裙刚好形成一个对角,两者好像互有默
契般相映成趣。

  沿着这条平角内裤的看去,一双宽大颀长的男人脚摆在那里,沿着这双分开
站着的赤裸大脚向上,两条石柱般壮健的大腿上布满了浓密的体毛,单看到这双
腿就知道男人的身材极为高大,那两块石雕般的臀部更是肌肉结实,此刻正像马
达般不住的向前耸动着。

  再上去点可以看到男人笔直宽阔的后背,以及肩膀与手臂上高高耸起的肌肉,
他的背部呈现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那上面坟起的每一块肌肉都证明男人拥有强
健的体魄。男人古铜色的肌肤充满了浓烈的雄性气息,只不过这尊雕塑般的完美
男体上却有些不协调的部位,两条雪白丰腻的纤细长腿交叉盘在男人笔挺的腰间,
与那古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两道白白的奶油抹在了上面一般。

  眼前的那两条小腿又长又直,小腿上的肌肤娇嫩白腻得滑不留手,这两条女
人味十足的腴白长腿把男人缠得紧紧的,那线条优美的小腿足尖还挂着双透明水
晶细高跟鱼嘴凉拖鞋,在鞋头有一道透明的细带横穿过白皙优美的脚背,上面嵌
着一朵粉白色的丝绢百合花,随着那对直白颀长的玉腿微微晃动着,7 厘米的水
晶细高跟向内戳在男人坚挺的臀部上。

  「唔……」女人的呻吟再次响彻屋内,只不过这回的声音柔中带着一丝腻意,
不难解读出其中所蕴含的快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如兰如麝般的香气,与五斗橱
上放着的白瓷花瓶中的香水百合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如痴如醉的芬芳。

  那细致的白瓷花瓶有着椭圆形的身体和细细的颈口,好像一具极大突出女性
性征的胴体一般,花瓶中插着的几簇香水百合花叶鲜艳、枝干挺拔,那展开的雪
白花瓣上还沾着几滴露珠。这些花儿是早晨四点左右刚从乡下的苗圃中采摘下来
的,然后通过专业的车辆运输至客户手中,女主人每天都要亲手照料这些花儿,
经过修剪裁枝后才一一插入花瓶,就像她做其他事情一般的认真细致。

  只不过认真的观察下,此刻白瓷花瓶却在轻微的晃动着,那香水百合花瓣上
的露珠忽上忽下的滚动,好像正在承受一股外力的作用,由于花瓶中装了半肚子
的水,所以这股晃动的力量虽然很猛烈,但花瓶并没有偏移多少位置。但同样摆
在一旁的木相框却经受不住了,它像喝醉酒的人般扭动了半响,终于支撑不住,
「啪」的一声趴倒在地。

  时间倒退到十分钟前,可以看清相框内嵌着的照片,照片显然有一些年月了,
边缘已经有些泛黄卷曲,但里面的人物与景象却依然清晰鲜明。一个20岁左右的
年轻少妇与一个5 岁左右的小孩子在公园中嬉耍。小孩子面容清秀,少妇高挑苗
条,他们的五官轮廓有几分相似,看上去是一对情深意切的母子。

  沿着插着百合花的白瓷花瓶与放倒的相框直直看过去,一具羊脂白玉般的丰
腴女体映入眼帘,女人的身上还挂着一条长及膝盖的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裙,露
出两条雪白滑腻的细长胳膊和光洁圆润的肩膀,原本长及膝盖的睡裙下摆却被撩
到了香肩以上,两只白玉香瓜般的丰腻雪乳赤裸裸的挂在胸前,那雪白乳峰上尖
挺耸立着两粒粉红的樱桃,此刻这两只滑腻饱满充满弹性的奶子却落入男人的手
掌中,被男人粗长的五指揉捏搓动着,带动着那嫣红樱桃颤巍巍跳动不已。

  女人那丰腻雪白的肥臀坐在五斗橱上,她两条腴白的大长腿与男人交合之处,
一块洁净无毛的白净肉丘高高隆起,当中那具白桃蜜穴的嫣红肉瓣已经暴露在外,
一根粗如儿臂般的大肉茎正飞快的出入于那具饱满白桃蜜穴,将那两片肥厚饱满
的肉瓣带动得不断翕张,肉茎的抽插不断带出蜜穴腔壁上的鲜红嫩肉,青筋膨胀
的粗壮茎身上粘满了透明的分泌物。

  随着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他的膝盖不断的顶在五斗橱面上,持续的撞击
让橱面晃动得更厉害,而坐在五斗橱上面的那具白花花的肉体也随之晃荡不已,
女人的羊脂白玉般的左腿膝盖上挂着一条茜红色的蕾丝小内裤,随着她腴白肉体
的晃动轻轻摇摆着。她白嫩细腻的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犹如花苞般浑圆小巧的肚
脐眼旁,一条茜红色蕾丝文胸挂在白腻的腰身上,那文胸上描绘着精致的百合花
纹,好像两只眼睛般看着屋内那对交合在一起的肉体。

  「石头,我……我们,不能在这里做吖。」白莉媛口中细细喘着气,她抓住
每一口喘气的间隙,很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

  「乖媛媛,没事的,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我口中若无其事道,胯下的动
作却一点都不松懈,臀部像装了马达一般前后挺动着,胯间的两颗大卵袋不断拍
打在她的大白腿根部,将那娇嫩滑腻的肌肤撞出了两块红痕。

  事实正是如此,自从上次在喝下午茶时发生了那件事后,梅妤与白莉媛两人
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虽然表面上彼此都没有开口问对方,仿佛害怕那个
问题会影响到双方长久以来的友谊一般,但彼此内心的芥蒂却无法消除,所以她
们都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个话题,努力装出和往常一般融洽的样子,但那种刻意营
造出来的和睦局面却一点都不令人愉快。

  杨乃瑾并没有察觉这些,她最近工作变得繁忙了许多,好几篇深度报道都引
起了财经界的关注,已经成为小有名头的美女记者了,家里古怪的气氛并没有对
她造成什么影响,但我这个当事人却切身尝到了苦果。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梅妤
极力避免与我再发生肉体上的纠葛,而原本我以为自己与梅妤之间已经进了一步,
没想到现在反而又往回倒退了一步之遥,并且在白莉媛方面,她好像怕被梅妤蛛
丝马迹,更是极力回绝了我私下的求欢。

  这两女的行为让我哭笑不得,原本双美齐全的局面弄成现在这般,真是我始
料不及的。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习惯了有她们的美肉相伴,长达半个
月之长的无欲生活对我来说简直不可想象,就算她们不是刻意的,整日里面对着
两个绝代尤物,时时刻刻都在撩拨着我不可抑制的欲望。

  所以,我捏着指头算着时间,看着每天垃圾袋内的棉条上血迹渐少,好不容
易等到白莉媛的大姨妈结束,迫不及待的抓住机会要求与她重浴爱河。刚好今天,
杨乃瑾有一个采访任务,要到晚上才能回家,我肯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趁着白
莉媛做完厨房卫生的空隙,向她求欢。

  只不过没料到,白莉媛居然也像梅妤般开始不配合起来,但是对于我来说,
征服白莉媛并不是件难事,经过一番的略带调情的软磨硬缠,白莉媛还是乖乖的
被我抱了起来,放在客厅的五斗橱上,撩起身上的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裙,掏出
沉寂已久的粗长阳具,狠狠的插入她的体内。

  虽然白莉媛口中哼哼唧唧的数落个没完,但她的肉体却毫不犹豫的与她唱反
调,我们的性器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旦交合在一起立刻迸发出电闪雷鸣般
的快感,这种深入骨髓的欲望烙印让彼此难分难舍,相互贪婪地向对方索取着肉
欲上的满足。

  「别这样,我们不能在家里,太危险了吖,被梅姐姐看到就糟了。」白莉媛
语无伦次的呻吟着,她涂着茜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无意识的抓着我浓密的头发。

  白莉媛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但此刻箭已上铉的我哪顾得那么多,我只是一股
脑使劲用自己的巨茎在她体内抽送着,口中半哄半骗的安慰她道:「媛媛,别担
心,梅妤正在洗澡呢,她是不会发觉我们的。」

  我所说的其实并不算假话,大约二十分钟前,梅妤走入主卧室的那个大大的
卫浴间,现在她恐怕正沐浴在温热的水流中,以她对生活品质的高要求来预测,
没有一个小时是不会结束的,更何况我们之间隔了两道门,这已经足够掩饰我俩
弄出来的声响了。

  「可是,石头,我们还是小心点吧,我真的不想再重复上次的事情了。」白
莉媛好像有些被我说动了,她话语中有些迟疑,我趁机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细细
品尝她嫣红柔软的樱唇。白莉媛这回再也无法说话了,此刻她也顾不上再说什么,
我的肉舌长驱直入,在她的口腔内搅拌翻滚,她也吐出丁香小舌,热烈的回应着
我的纠缠,我们俩相互吞咽着对方的口液,同时下身的性器依旧不停歇的交合在
一起。

  我感觉白莉媛的蜜穴内部开始一阵阵的收紧,她雪白的大长腿将我的腰夹得
死死的,心知她应该快要到了,但此时我却萌发了一个念头,转头朝主卧室那边
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抓住白莉媛的两瓣肥美白臀,将她整个人从五斗橱上抱了起
来,一直挂在她左腿膝盖上晃荡的茜红色蕾丝内裤,在离去的那一霎那悄无声息
滑落到地面。

  「吖,石头,你干嘛呀。」白莉媛显然没有料想到我的动作,她有些不知所
措的抱住我的脖颈,生怕自己会从我身上滑落一般,两条颀长的大白腿更加缠得
紧紧的,只不过此刻她的大屁股却处于悬空状态,我的那根粗长的大肉茎已经有
规律的在里面进进出出。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我对她摆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抄起她的两
条大白腿朝主卧室走去。

  「石头,你疯了吗,梅姐姐还在里面呢。」白莉媛这才认清我们将要去的方
向,她顿时面露惊色的向我发出警告。

  「乖,没事的,哥哥会保护你的。」我口中轻声安慰着,但脚下却毫不犹豫
的朝主卧室走去。

  推开虚掩的房门后,主卧室内一如既往的整洁优雅,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照
在白色柚木地板上,那张大床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两条薄被,空气中漂浮着两股各
具特色的体香混合成的芬芳。墙上那面落地镜墙反射出我们几乎全裸的肉体,卫
浴间的门口紧紧闭合着,除了我们下体交接处传出的棒状物撞击在柔软肉壁上的
声响,一点都听不到卫浴间内的声音。

  或许是怕被梅妤听到般,白莉媛一进屋子便合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的
声音,但她此时也没法继续说什么了,因为她的蜜穴内已经积蓄了一股深厚的欲
望,可能是因为在自己卧室的缘故,也可能是梅妤就在一墙之隔的卫浴间,白莉
媛的身体更加增添了敏感度,她的花径腔道内已经开始翻滚着肥厚的肉褶,一圈
圈的刮擦在我自下而上顶动着的茎身上。

  不过我却没有停止脚步,我抱着怀中那具羊脂白玉向卧室深处走去,白莉媛
身上的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裙滑落了下来,遮住了那具诱人热火的雪白肉体,只
不过那两条腴白的大长腿依旧盘在我的腰间,她纤美的玉足上还挂着那对粉白百
合花鱼嘴凉拖鞋,7 厘米的水晶细高跟在空中一晃一晃的。随着我走动的步伐,
一根紫红色的巨茎不断出入于白桃蜜穴内,几丝透明分泌物被巨茎抽插的动作带
出,甩落在白色柚木地板上。

  「吖,我快要不行了,哥哥……」白莉媛紧紧的咬住下唇,忍住快要从喉咙
内发出的呻吟,两条白嫩的长胳膊将我搂得紧紧的,她下体的白桃蜜穴内一阵巨
颤,一股股的春水蜜液从花心内喷出,两条白腻光洁的大长腿更是将我的腰绞得
死死的。

  我知道她已经到了,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止,依旧抱着身上这个愈来愈重
的美人走向窗帘,然后拉开推门走到了露台上。

  宽敞的露台上摆满了鲜花与绿植,在阳光的照耀下花木发出浓郁的清香,这
里被白莉媛布置得像个精致的小花园,而我怀中这个如鲜花般娇妍的美人儿却如
同一滩香滑的白泥,浑身乏力的挂在我的手臂上,好像方才的高潮耗尽了她全身
气力般,红唇白牙中细细喘着香甜的气息。

  但我的巨茎依旧傲然挺立着,这半个月我憋的太久了,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缴
枪的,我把白莉媛放在了地面上,顺势将她调了个头,她虽然身上还带着激情过
后的慵懒,但依旧乖巧顺从的按照我的意思俯身趴在了不锈钢栏杆上,两条白腻
的大长腿有些艰难的分开站着,低低的压下腰身将那具腴白丰满的大肥臀高高撅
起。

  「宝贝真乖,哥哥爱你。」我充满赞赏的夸了她,伸手分开那两瓣雪白丰腻
的臀肉,在那圈细致优美的粉红菊蕾上亲了一口,她回应我的是,将那白腻滑嫩
的大屁股翘得更高了,还带着讨好意味般扭动了两下,那滑不留手的腴白臀肉一
阵抖动,让我充血到了极限的下身更为膨胀。

  我喉头一阵滚动,双手抓住她白花花的臀肉,大肉茎重新插入那具已经被春
水浸透的蜜穴花径中,这回我的动作再无一丝温柔,只顾着将那又粗又长的阳具
一股劲的捣入她体内,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穿她肥厚的花心,硕大的龟头深深的塞
入温润滑腻的花房中,两个大卵袋快节奏的击打在她的白臀上,「啪啪啪」的淫
靡声响彻整个露台。

  此番的交合有些为难白莉媛了,她其实已经双腿发抖想要软塌下去,但为了
让我宣泄出压抑已久的男性精华,她只得勉为其难的维持着后入的姿势,但在我
一波又一波的猛烈冲击下,她整个上半身几乎是挂在了栏杆上,两只白玉香瓜巨
乳隔着茜红真丝吊带睡裙撞击拍打着栏杆,那「箜箜」的声响混合在下体交接的
「啪啪」中,让这个鲜花密布的露台春色无边。

  「哦,亲亲媛媛,宝贝媛媛,我好爱你。」我喃喃自语着,下身疯狂顶动了
百来下,每一下都好像要深深的刺穿白莉媛的花房,直至插入她的小腹直至心脏
一般。这一串疾风暴雨般的抽插让白莉媛余韵未消的花径重新颤抖了起来,迅速
引发了又一场渗透入灵魂的潮吹,这次蜜穴内翻滚的力度和幅度更为猛烈,我只
觉得那湿热紧窄的蜜穴内翻江倒海般扭曲卷刮着,我奋战了一个多小时的巨茎感
觉一阵阵的酥麻,我连忙以冲刺般的频率猛捣了十来下,双手紧紧的抓入雪白滑
腻的臀肉,涨得紫红硕大的龟头马眼忍不住一松,一股股白浊浓厚的男性精华像
打开的水龙头般喷射而出,那强劲的男性精华有力的打在她的花房腔壁上,我可
以清晰的听到那「噗噗噗」的声响。

  白莉媛那两条雪白丰腴的长腿一阵巨颤,两行带着白浊精华的透明液体从她
的股间滑落下来,缓缓的流入那踩在7 厘米细高跟水晶百合花鱼嘴凉拖内,与涂
着茜红色指甲油的纤白玉趾混合在一起,那十根白玉般的脚趾完全摊开,显示女
主人的身体舒展愉悦到了极点。

  我抱住白莉媛几乎要滑落在地的玉体,趴在栏杆上喘息不止,这场性爱实在
太激烈,太疯狂了,但却是那么的酣畅淋漓,好像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熨过一
般,我真想对着天空直接高呼,表达对怀中玉人的爱意。

  白莉媛的情况也与我差不多,她完全依赖我双臂的力量趴着,我充满依恋的
从背后伸过头,找到她柔软温热的红唇,她微微向后侧着臻首,有些慵懒的唇瓣
温柔的回应着我,我们细细的交换着舌尖,享受着高潮之后的余韵。

  只不过,这段温馨的时光并不太长,我好像听到主卧室里面传来拉门轨道滑
动的声响,白莉媛此刻也恢复了机警,我们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心中的担
忧,梅妤莫不是要出来了?

  这时候,白莉媛却比我反应得更快,她挣扎着从我怀中站立了起来,迅速整
理了下有些惺忪的大波浪长卷发,拉起一直挂在腰间的茜红色蕾丝文胸,我识趣
地伸手帮她把文胸扣好,然后那件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裙被放了下来,遮蔽住那
具羊脂白玉般的诱人胴体,此刻她除了玉脸上犹带激情之后的春色,其他地方一
时间倒也看不出破绽。

  「乖乖,别担心,一切交给我来。」白莉媛摸了摸我的脸颊轻声道。

  她杏目中流露的温柔让我大为感动,我只得点点头目送着她走入屋内,不久
之前那些男欢女爱的痕迹已经被衣料遮掩住,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她丰隆白腻的
胯间居然是一丝不挂的样子,她那两条白藕般的颀长玉腿在蓝绿刺绣花纹吊带睡
裙之下款款摆动,只有我才能看出那玉腿迈动之间有一丝的迟疑与无力,白莉媛
要费多大的努力才能保证自己蜜穴内的男性精华不会流下来呢?

  不过,即便如此,白莉媛的动作姿态依旧如平日般端庄淑雅,一入屋内她便
拉住梅妤谈了起来,她坦然自若的态度不仅让我大感佩服,也好像迷惑住了向来
精明的梅妤,透过窗帘我看到梅妤与白莉媛微笑闲聊着,她很细心地把身子背对
着落地窗这边,无形间挡住了梅妤可能迈向落地窗的步伐,让她不至于临时起意
走到露台那边去,要知道我此时可是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

  他们聊了一会,白莉媛把五根白腻的手指在身后对我做了个手势,我明白了
她手势的意思,她是告诉我:「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然后白莉媛便推开拉门,悠然自得地走进了卫浴间,把梅妤一人独自留在了
卧室内。

  梅妤身上穿着洁净的白色纯棉浴袍,长长的浴袍裙角下放露出一对玲珑纤巧
的玉足,一头青丝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她手中拿着一方大白毛巾揉动着湿发,
目送着白莉媛走入卫浴间之后,她对着卧室中那面大镜子呆呆看了半天,好像想
起了什么一般,轻轻咬了咬下唇,拉开衣帽间的推门走了进去。

  我见衣帽间的门业已关上,立即趁机走入了卧室内,梅妤的视线已经被衣帽
间门挡住了,我连忙跑入客厅收拾地上的残局,将地板上那条还沾着白莉媛体液
的茜红色蕾丝内裤捡了起来,与自己脱下的内裤一起塞进了洗衣机。但我却没有
立即穿上衣服,而是站在客厅发呆了一阵子,本来此刻自己应该避开两女所在的
卧室,但是刚要起步我却又停住了脚,莫名其妙的又朝卧室方向走去,好像有一
种神秘的东西在引导着我一般。

  衣帽间的门并没有关紧,留了一条足够我视线探询的空隙,让我不费力就可
以看到里面的梅妤,并不像我所以为的那样,那件纯棉浴袍还是完好无损的穿在
她身上,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纤细柔美的背影。

  梅妤步伐优雅地在衣帽间内游走,她时不时打开一扇扇衣橱,拉开一层层抽
屉,好像在查找着什么似得,她的动作很是轻柔,但却极为细心,每一个角落都
不放过,她这是要找什么?为什么她会去动自己闺蜜的私人衣物?梅妤的行为太
反常了,这跟往日的她大相径庭。

  期间,我看到梅妤拉开白莉媛码放贴身衣物的抽屉,她纤指挑起一条式样轻
薄性感、颜色鲜艳大胆的蕾丝丁字裤,在眼前看了看,不置可否的轻摇了摇头,
又放了回去,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是她那种神态另我有些不悦,这是白莉媛的
私人衣物,梅妤并没有资格动她们,更别说带着评判的态度了。

  梅妤很专注的把衣橱翻看了个遍后,她又走到那占了一面墙的鞋架前,她的
纤手轻轻的抚过那一双双时尚优雅的高跟鞋,以梅妤的家世与审美来看,她对于
白莉媛的品位还是挺认可的。只不过她细细看了一遍后,却伸手从上面拿下一双
鞋子,这是双暗金色蛇皮纹路的鱼嘴高跟鞋,细细的鞋跟足足有11厘米高,鞋头
处的鱼嘴口是一个桃心的造型。

  她一手扶着鞋架,身子斜斜的弯了下腰,轻轻的抬起一条长腿,将手里的高
跟鞋套入那白皙如玉的纤足中,她抬腿穿鞋子的时候,浴袍的衣襟滑了上去,那
条白瓷般光滑细腻的长腿露在了我的眼前,她弯下细细的腰身将手里的暗金色蛇
皮鱼嘴高跟鞋套入新月般纤巧的玉足中,两缕湿漉漉的乌发从鬓角垂了下来,映
衬着那张沐浴后如玉石般的脸蛋,她就算是穿鞋的样子都是那么的优雅迷人。

  等她两只玉足都蹬入这双暗金色蛇皮鱼嘴高跟鞋后,梅妤动作舒缓地站起来,
她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暗金色蛇皮鱼嘴鞋在屋内走了几圈,脚上鱼嘴鞋的高高鞋
跟深深陷入了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她估计是初次驾驭这么高的鞋跟,所以只是
迈着细细的碎步踏在地毯上,但是她的步调和姿态却丝毫不见局促,就像这双鞋
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白莉媛曾说过,高跟鞋是女人最好的饰品,这话的确没有说错,无论美丑胖
瘦,女人一旦踩上高跟鞋,不仅可以拉伸视觉上的腿部长度,而且踩着高高的鞋
跟会让人抬臀挺胸,从体态和气质上都会得到改变,自然给女性魅力加分不少。

  白莉媛更是切身证明了这一点,她好像对高跟鞋有一种特别的迷恋一般,虽
然她的身高在南方已经是属于高挑的那一拨,但不厌其烦的用各式各样的鞋子妆
点这面大鞋柜,现在这个齐墙的鞋柜已经收集满了一百多双鞋子,但她还依旧不
断的给鞋柜增添新军。

  每当白莉媛穿上那些又细又高的鞋子,在我面前摇曳生姿的走来走去时候,
男人内心中的那种情欲迅速就被勾起,我就会迫不及待的寻找机会与之交欢,看
着女人白腻的大长腿蹬着一双双脚跟细细的高跟鞋,在我的胯下辗转反侧呻吟潮
动的样子,所有的征服感和欲望都可以得到最大的宣泄。

  这双暗金色蛇皮鱼嘴高跟鞋的式样十分成熟大气,暗金色的蛇皮纹路更是内
敛而又狂野,有种雌性动物色彩斑斓的性诱惑力,只不过白莉媛平时却穿得不多,
她嫌鞋跟太高鞋身太窄,丰腴的玉足穿着有些磕脚,不过梅妤的玉足却比她小了
一号,所以这双高跟鞋穿在她脚上,却像是量身定制般,不胖不瘦刚刚好。

  梅妤走到落地穿衣镜前,对着镜中的自己欣赏了一番,她纤细颀长的身子蹬
在着11厘米的细高跟鞋上,比往日里看起来更加挺拔高挑了,纯棉浴袍下方两条
雪白颀长的小腿斜斜摆动着,她对着镜子摆了几个优美的姿态,还用柔软白皙的
纤指拨弄了下飘逸的秀发,这种情态我从未在梅妤身上见过,她好像只有在没有
他人在场的时候,才能卸下身上的层层包装,放出内心中的女性本色。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我身上除了一圈圈的浓密毛发再无
他物,赤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至把手放在梅妤削肩上
时,她才发现镜子里多了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身影。

  「吖……」梅妤香肩轻颤一下,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巧的是这样
反而撞到我的身上,那11厘米的细高跟要掌握平衡有些困难,她又想要向前倾躲
开我的身子,结果脚下磕磕碰碰的撞到了一块,她摇晃了几下终于不支,向后仰
倒过去,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入我的怀中。

  虽然她身上穿着纯棉浴袍,但此时我上身赤条条的不着衣物,透过浴袍可以
清晰感受到我身上的坚实肌肉,我的双臂正好怀抱在她胸前,隔着衣料触碰到里
面那两坨娇嫩滑腻的乳肉,口鼻间传来一股恬淡清冷的香气,却不由得勾动了我
身体的欲望。

  「高岩,你快放开我,这样子成何体统呀。」梅妤急忙嗔道。透过镜子可以
看见,她玉脸有些微红,两只白软细长的纤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试图想要让我把
胸前的那对大掌移开。

  「梅,你偷偷穿我妈妈的高跟鞋,那样成体统吗?」我有些捉狭的在她白皙
的脖颈上吻了下,轻声道。

  「不是的,你别误会,我只是试穿一下。」梅妤急忙辩解道,她脸上露出小
孩子做坏事被大人当场抓住的神情,看上去挺可爱的。

  梅妤说着就要弯腰脱下高跟鞋,我连忙伸手阻止她的行为,柔声道:「没关
系的,梅,你穿着挺好看的,我喜欢你穿这样的高跟鞋。」

  「那怎么行,等会你妈妈要出来了,被她看见了可不好。」梅妤还要坚持,
我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她的身子太轻了,在我手中就像一个玩偶一般。

  「高岩,你干什么,别这样,放我下来呀。」梅妤的身子悬在半空中,她不
得已之下,只能用双脚缠住我的腰,两条细长的胳膊紧紧抓住我的肩膀不放,。

  「梅,我好想你,我们有半个月没有亲热了,你难道不想吗?」我把头埋入
梅妤的胸前,像野猪拱食般拨弄着纯棉浴袍,索取着她芳香四溢的细白纤体。

  「高岩,不要,我们不可以这样子了。」梅妤的话声突然变得冷淡下来,我
突然觉得哪些地方不大对劲。

  按理说,经历了小白楼中灵肉结合的六个小时,我与梅妤之间的距离已经大
大拉近,而之后她时候主动采取避孕措施的做法,也证明她并不反对我们之间的
肉体关系,怎么今天又换了一种口吻了。

  我试图想要用自己的调情手段唤醒她,根据我的经验,通常情况下,梅妤虽
然口中说着不愿意,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会迎合我的挑逗,每次都不例外。
但今天却有些不同,我的热吻只唤来无动于衷的回应,我的抚摸丝毫不能让她肉
体发热,我怀中的玉人好像真成了块玉雕的美人儿,冰冷坚硬毫无生机。

  「梅,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子?」我有些迷惑不解,手中却不由得一松,
梅妤穿着高跟鞋的身子一落地,她也不急着从我怀中挣脱,只是理了理有些松乱
的青丝,一对清璃的凤目毫不动摇的看着我,淡淡道:「高岩,一切该结束了,
我们到此为止吧。」

  我有些困惑,又有些难受,梅妤的决绝冷漠让我不知所措,我好像又回到当
初面对她的样子,在她清澈而又明锐的眼神下束手束脚的,梅妤又变成了一具美
得令人心冷的雕像。

  「不,不可能的。梅,我喜欢你,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坚定地道。

  「高岩,你应该清醒一些了。你现在还年轻,犯过的错误还可以改,莫要等
到无法纠正的时候,那可就追悔莫及。」

  梅妤的话里虽然语重心长,但是我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好像在规劝我一般。

  「我怎么又犯错了,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我心中莫名火起,为什么梅妤总
爱拿出长辈的姿态指指点点,我一点都不喜欢被人教训,即便是我爱的女人。

  「你还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些字眼了好吗,那样子太不符合我们的身份
了,你应该把精力多放在自己身边的亲人身上。」梅妤好像也被我的话刺激到了,
她冷冷地道。

  「你什么意思?」我迟疑了下,忍不住质问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多花心思在你母亲身上,而不是成天只想着做那些肮
脏的事情。」梅妤双手抱胸,很冷静的对我说。

  她并没有摆出唑唑逼人的姿态,但这种冷静比什么都更伤人。

  我那两道长长的浓眉紧紧的拧在了眉心,目光中射出无数的猜疑与探询扫射
在梅妤脸上,试图找出她话语中是否蕴含着其他的意思。但梅妤只是那么冷静的
看着我,那对凤目就像两个深沉的海洋一般,将我的视线吸纳得一干二净,却反
馈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妈妈怎么了?」我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咦,以你的观察力,真的不知道?」梅妤两条斜挑的黛眉再次扬起,她的
眼神中多了一份怜悯之意,这让我看了很不舒服。

  「你再说一次,我妈妈怎么了?」我的声音很是低沉,语速也很缓慢,但话
音中却带上了几分凶狠。

  此刻,梅妤已经被逼到了大衣橱上,我的两只胳膊正撑在梅妤的头部旁,我
的脸正对着那张令我仰慕不已的玉容,双目却射出可以令人颤抖的冷光,我从未
这样子对待过梅妤。

  面对着我强大的压迫力,梅妤并没显示出退缩的迹象,她也没有直接回答我
的话,只是好整以暇的偏着头,嘴角轻轻撇了一下道:「你不觉得,你妈妈在衣
服与鞋子上花费的金钱与心思有些过分了吗?」

  「不过分,她跟你一样都长得很美,为什么不可以妆点自己?」我语气生硬
的回答道,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梅妤提到这些是什么用意,她想暗示什么?

  「没错,你妈妈是我平生所见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但以她的年龄与身份,
你不觉得,她的衣物鞋子有些过分追求时尚与太,太……」梅妤说道这里,突然
停了下,好像在搜索措辞一般。

  「你想说什么?」我清了清喉咙追问道。

  「过分性感。」梅妤总算把这几个拖延已久的词语说出了口。

  「我就不明白,我妈妈穿什么衣服有问题吗?梅姨,你家里的衣服也不见得
比她少呀。」我摇了摇头,很不满意的回答道。

  梅妤并没有被我的反问难住,她推开我的胳膊,走到衣橱前,从抽屉格中取
出一条色彩艳丽的蕾丝小内裤,在我面前摇了摇,口中带着讥笑之意道:「如果
时间倒推七八年,或者是你父亲尚健在,那这条很有情趣的内裤放在衣橱里一点
都没问题。」

  「不过,作为一个只比我年轻三岁的寡居女性来说,满衣橱都是这种为了诱
惑男性而设计的服饰,你真的不觉得有些异样吗?」梅妤不急不缓的道来。

  她两根水仙花瓣般的纤长白指勾住那条蕾丝小内裤的边缘,展现在我面前的
是一条三角形的鹅黄色蕾丝内裤,那纹着精致蕾丝的布条窄得可怜,说起遮蔽效
果远逊于装饰效果,而且蕾丝面料是镂空的轻薄设计,除了私处蜜穴的位置有一
朵百合花纹路之外,其他部位都可以一览无余。

  「女为悦己者容,这一点都没有错,女人的天性就是爱美,同为女人我很能
理解你妈妈的心态。这些衣服鞋子就连我看了也很喜欢,只不过她们的用途更多
是,为了让女人所欣赏的男人能够看到她们穿着时的样子。」

  梅妤的话一环一扣,清晰的逻辑让我哑口无言,但她却没有点到即止,而是
顺口继续说了下去。

  「你妈妈之前的生活经历是很坎坷,作为姐妹我很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以
她的容貌和性格不难找到好男人,我真心不希望她在错误的道路走下去。」

  「你怎么知道谁是好男人,你怎么知道什么样叫做幸福,你有什么权力评判
别人的对错。」我一句句的反驳,虽然声音并不大,但语气却颇为不善。

  「人之所以是高等动物,那是因为他们懂得用道德与法律约束自己的行为,
而道德是一切法律的源泉与基础,道德是让社会和谐运作的纽带,是我们有别于
动物的表征。」

  梅妤清澈的双目紧紧盯着我不放,她的眼神中正平和,却有循循善诱,好像
一个长辈在纠正误入歧途的孩子一般,只不过她口中所说的我并不以为然,我已
经见识了太多此类的言谈,再怎么智慧的言语在现实面前都是无力的。

  「高岩,伦理道德是比法律更为强大的力量,有了伦理才有了人类的文明,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社会的一份子,只有你遵守社会的基本伦理,你才能很好的享
受各种文明成果,你才有可能获得幸福。」

  梅妤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但我对此已经不厌其烦,我挥挥手打断了她
的劝诲,有些揶揄的道:「梅姨,你说的这些都很正确,但又有什么意义呢?你
不是也很享受我们之间这种不道德的关系。」

  我的话尚未落音,梅妤的玉脸就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此刻才想起
自己以往的所为,以及我们之间极尽缠绵的男女欢爱,之前她用来教育我的那些
话放在我们身上,却成了一种莫名的讽刺,这让她显得言不由衷。

  「梅姨之前是做了错事,我们都做错了——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以后也不可
以再有这种事情。」梅妤双手按在胸前,似乎要克制住自己上下起伏急喘气的酥
胸,她的语气艰难苦涩,好像一字一句都从心底吐出般。

  「高岩,你应该中止这些不道德的男女关系,回归到社会为我们安排的轨道
上来,明白吗?」她很认真地对我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话里所指的,是我与白
莉媛的关系,还是我与她的关系,或者两者皆有吧。

  「不,我不明白。」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却将脸部靠得更近了,感觉梅妤鼻
腔内的急促呼吸都打在脸上,那冷冷的香气曾经令我无比痴迷,但我此刻却无暇
欣赏这些,只是牢牢地锁住她的双目,口中却无比愤慨,但却缓缓道来。

  「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一对真心相爱的男女,就因为他们的身份关系便要受
到指责;我不明白的是,原本我们过得很幸福的日子,为何别人要来横加干涉;
我不明白的是,两个相互吸引并且享受快乐的男女,为何要违背自己的真实感受。」

  我的鼻子都快要跟梅妤贴到一起了,在我的逼迫之下,梅妤的凤目中似乎闪
过一丝的松动,但她还是维持着清冷的外表,义正言辞地道。

  「人活在世上,没有谁能做到随心所欲,要在社会上生存,就必须遵守一定
的规范,否则你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她的眼神毫不退缩的看着我,我好像从中读出了一丝鄙视的意味,这让我感
到有些刺痛,我心中一阵莫名火起,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规规矩矩、条条框框,
好像一张大网般笼罩着我、阻挡着我、限制着我,我心中一阵不忿。

  「禽兽又如何,你所谓的规矩道德,在我看来都是狗屁,撕开文明的外皮,
人的本质就是野兽,谁足够强大谁就可以主宰别人,在哪里都一样的。」

  我几乎是用半吼着说出这些话,但梅妤只是露出一丝惋惜的微笑,她很轻缓
的摇了摇头道:「你很强大又如何,再怎么强大的野兽也体会不到,作为一个正
常人类拥有的情感与乐趣的。」

  梅妤的轻蔑与不屑彻底激怒了我,当发现在言语上已经无法压倒她的时候,
我只能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这一切,「梅姨,你的本能会告诉你,我是绝对正确
的。」我轻轻说完这句话,俯身含住她的芳唇,梅妤的唇瓣冰凉,牙关紧闭,她
丝毫没有配合我的意思,但我却毫不在意,就像我们初次那般,强硬地用自己的
大口含住那柔软的唇瓣,大舌头不住尝试着撬开那洁白如玉的齿关。

  「唔……唔……唔……」梅妤把自己的玉齿咬得紧紧,丝毫不露出半分空隙,
她拼命摇动甩着臻首,尖尖的下巴不断撞在我的脸颊上,同时整个身子像头灵狐
般,在我的怀中挣扎扭动,试图想要逃离我的侵扰,但我的双手将她抓得紧紧的,
她的挣扎只是徒劳。

  她开始用那玉片般的长长指甲挠我,将我的腰间掐得一块块红痕,但即便是
那指甲尖都嵌入肌肉块中,但我依旧巍然不动。我轻轻的在她腰间一拉,那条纯
棉浴袍已经滑落在地,滑腻纤白如瓷器般的玉体已经暴露在空气中,同时上下其
手,开始抚摸挑逗起她的玉体。

  梅妤的反抗愈来愈顽强,似乎没有尽头一般的,眼看手上的动作收效甚微,
她蹬着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纹鱼嘴鞋的玉足一阵乱踩,我光着的脚板挨了好几
下,脚上的痛感让我怒火更盛,我伸手一把抄起她白腻细长的大腿,将她的右腿
高举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只剩下一条细白长腿踩着11厘米细高跟鞋,在这种姿势
下梅妤很难保持平衡,她只得紧紧的抓住我的脖子,这让我们的身体靠得更近。

  「高岩,你要干什么?」梅妤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白得透明的玉脸上毫无血
色,直至此时,她脸上才浮现一层惊惧的神情。

  从始至终,我胯下的那根大肉茎一直耸立着,此刻与赤裸着身子的梅妤皮肉
相贴,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没有扑灭我的欲望,反而令我更加饥渴难耐,那兵
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胀得紫红。由于梅妤的右腿被我抓在手中高高抬起,那光洁
白净的私处完全暴露在面前,刚沐浴完的肉体白腻得令人炫目,平坦光滑的小腹
下方一撮柔软乌黑的耻毛形状整齐,随着一边大腿被抬高导致胯下的白肉被绷紧,
那花瓣状的蜜唇口有些无法闭合,几片嫣红的花瓣下方露出那条鲜红的窄窄小缝。

  「梅姨,你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吗?」我双目中毫不掩饰的展示自己的欲望,
梅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是好,她只是紧紧咬住下唇,此刻她变得十分软弱。

  「我知道。」我轻声的凑在她耳边,极尽温柔的道出她身体的每一点妙处,
包括她花径内的每一处皱褶、蜜穴内的每一道曲折,腔壁内的每一处敏感点,我
的话语极其的大胆袒露,但又带着专注的迷恋。

  与此同时,我的那根巨茎也顺势进入了那具花瓣蜜穴,久违了半个月,那里
面居然变得又紧窄了几分,好像她的花径自身具有修复功能一般,我这根铁犁歇
业了一段时间,原本已经适应我的长度体积的花径却变得陌生起来。

  我好像初次与她交接一般,重新花费了一番气力才撑开那紧窄如处子般的腔
壁,然后按照我口中所说,轻车熟路的探索起她蜜穴内的秘密,虽然梅妤表面上
对我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她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她。

  初开始的时候,她的花径内还是比较干涉的,但随着我巨茎的抽送,里面开
始慢慢分泌出润滑的液体,这一切都意味着她身体的本能开始苏醒,梅妤此时已
经无力再做反抗了,但她却紧紧的闭住眼帘,仿佛不敢直视我一般。

  梅妤的背部被压在白色柚木衣橱上,她只用一条踩在11厘米细高跟鱼嘴鞋的
长腿站在地面上,完全得倚靠我的身子才能掌握平衡,在这种姿势之下,她整个
人完全没有行动能力,只能任由我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我一边搓揉着梅妤胸前那两坨雪白丰腻的玉乳,一边伸嘴去叼含她的薄唇,
梅妤的牙关咬得紧紧的,一点都不配合我的舌头,我只好放弃叩开她玉齿的念头,
一条大舌头将她的唇瓣与下巴舔了个遍。

  从一旁的落地窗穿衣镜里可以看到,这件装饰着充满女性符号和气息的衣帽
间内,深可陷脚的羊毛地毯上扔着一件纯棉浴袍,旁边是一对男人长满体毛的大
脚,以及一只踩在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嘴鞋内的女性玉足,那纤细白皙的足
弓在11厘米的鞋跟的衬托下更是如新月般优美,两条又长又直的细白玉腿绷得紧
紧的,好像在承受某股冲击力一般,不经意间可见那白腻柔嫩的小腿肚微微颤抖
中。

  在镜子映不到的另一边,女人的另外一条柔白光滑的玉腿则被高高抬起挂在
男人的肩膀上,那踩着金色蛇皮鱼嘴鞋的白藕般的小腿垂在男人背上,11厘米的
细高跟随着女人玉足的晃动,时不时的刺入男人坚实坟起的肩部肌肉块上。踩着
11厘米的细高跟让女人窈窕的身段更为高挺,但她身前的男人仍需矮着身子才能
将他的阳具插入女人私处,此刻他的双臀像是装了马达一般飞速挺动着,一根粗
如儿臂的巨大肉茎有节奏的出入于女人胯间,女人蜜穴口那花瓣般的蜜唇被带动
着东倒西歪,巨茎的抽插之间不断带出腔壁内鲜红的嫩肉。

  为了保持平衡,女人的两条雪白胳膊不得不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她那一头
顺滑如绸子的青丝随着身体的晃动在空中抖动着,发丝遮掩下看不见她的清丽玉
脸,但那对凤目却闭得紧紧的,好像不愿意与男人直视一般,两片合在一起的嫣
红薄唇有些冷漠,虽然男人一直在用自己的嘴巴与舌头在外头搅动,但她丝毫不
见张口配合的迹象,只是任由男人将自己的下巴附近涂得都是口水。

  「梅,承认吧。」我一边扭动臀部抽插着,一边喘着气道。

  「梅,你是喜欢我的,你的身体是无法抗拒我的,我们俩的身体就是为了彼
此而设计的。」

  「梅,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也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放开所有的顾虑,让我
们尽情享受男女之间的快乐吧。」

  我的动作愈来愈猛烈,带动着那具纤白柔美的玉体不断猛烈撞击在白色柚木
衣橱上,梅妤的雪臀碰在柚木门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那冲击力大得让衣橱
不断的晃动,哗啦啦地里面好像有挂着的衣物掉落下来,整个衣帽间似乎像地震
般在剧烈地摇动着。

  梅妤此刻已经毫无任何反抗能力了,她只能无条件的接受我的巨茎在体内出
入,虽然她的双手将我的肩膀抓得紧紧的,那玉片般的长长指甲都要嵌入我的肌
肉中,但从她花径内一阵又一阵的收缩来看,很快她就要沦陷于我的巨茎抽插之
下。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之时,我却很敏感的听到隔壁卫浴间传来的推门被拉开的
声音,难道是白莉媛已经洗完澡,要出来了吗?从脚步声来看,她应该已经走进
了卧室,而衣帽间的门此刻还是虚掩着,白莉媛随时可能走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即停止正在抽动中的下身,迅速环视了衣帽间一圈,这
个房间虽然不小,但衣橱、鞋架和落地镜都是固定在墙上的,根本没有可移动的
掩体,时间紧迫,不容我多做思虑,我迅速抱起已经软弱无力的梅妤,打开面前
的柚木衣橱门钻了进去。

  待我将将把衣橱门关好的同时,衣帽间的推门也被拉开了,白莉媛挟着一股
香风走了进来,我暗自庆幸自己反应迅速,否则我们两个赤裸着身子,正在做那
勾当的画面,就会被她抓了个正着。

  我定了定神,鼻间闻到一股樟脑丸的气味,这才发觉自己置身于一堆大衣与
皮草之间,原来这个衣橱是白莉媛专门放秋冬外套所用的,所以里面的空间颇大,
正好容得下我们两个人的身子。这回我可得感谢白莉媛一向对生活品质精益求精
的态度了,整个衣橱都是用实木打造的,就算我们两人加起来有两百多斤的重量,
站在里面也绰绰有余。

  只不过身陷黑暗中,我一时间没看到梅妤的轮廓,自从被我抱进来之后,梅
妤就一动不动的缩在衣橱的角落,只有那细细的呼吸声表示她的存在,我有些担
心她的情况,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有些费力的推开带着白莉媛香气的大衣,在
一件柔软光滑的皮草后面找到了梅妤的身子。

  触手之处是一团柔软滑腻的嫩肉,从形状和手感来看应该是梅妤的雪乳,我
心中不由得一荡,忍不住在上面多摸了几把,但梅妤却没有任何回应,她也没有
发出声音,也没有推开我手臂的意思。

  我心中暗自一沉,梅妤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慌忙伸手要去抱她,但却发
现她双手抱膝蹲在衣橱的角落,我伸手按在衣橱门背向外轻轻推开了点,一股光
线射了进来,我用一件大衣的裙摆卡住衣橱门,借着光线看到了梅妤。

  她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抱住雪白纤巧的膝盖,两条白藕般的颀长小腿左右分开
坐在地板上,玉足上的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嘴鞋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她的臻
首斜斜倚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乌黑顺滑的青丝滑落露出半张脸颊,虽然里面的光
线很是阴暗,但却可以看到那白玉般的脸颊上有一团艳丽的桃红,她的凤目似睁
似闭,宝石般的一对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目光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东西。

  我把手放在梅妤肩上,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身上滑腻娇嫩的白
肉好像一滩软泥般顺势倒了过来,我忙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感觉怀中的玉人有些
异常,她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浑身软绵绵的像是骨头都被抽走了,我很关切的
在她耳边悄声问道:「梅,你怎么了?」

  梅妤没有睁开眼睛,她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努力吸了几口气,脸上有一种
娇怯难堪的神情,她把芊芊玉指按在自己胸前,两道斜挑的黛眉微蹙,过了半响
才有些艰难道:「这里好闷,我有些头晕。」

  我见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可能是先前那种站立姿势做爱爱太耗体力了,再加
上衣橱内空气稀薄嫌闷,梅妤明显露出缺氧的状态,但此刻我们两人困在衣橱里,
却无其他办法可以脱身,只有盼望着白莉媛尽早离开衣帽间。

  为了避免梅妤体力不支摔倒,我很体贴的将她抱至胸前,让她背靠在我的胸
膛前蹲着,我的行动赢得了她略带感激的微微一笑,但这个姿势却让我们的肉体
紧紧贴在了一块,我的鼻子更是深深埋入她那一头青丝中,口鼻间那股独特的冷
香更为浓郁了。

  我们的位置正好对着衣橱门那一道小缝,虽然我心里巴不得白莉媛能够尽早
离开衣帽间,但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门外的景象所吸引住。

  白莉媛刚才显然是把湿漉漉的长卷发搽干了,地毯上扔着一条长长的大浴巾,
却没有看到她诱人的倩影,我正纳闷间,一阵如兰如麝的香气袭来,眼前突然一
暗,两坨又大又圆的白肉展现在眼前,那白肉形状饱满结实,皮肤光滑细腻,就
像两只成熟的大白瓜般,高高地挺翘在半空中,显然正是白莉媛的丰硕肥臀。

  这对白腻肥美的丰臀只在眼前出现了两秒,便一摇一摆的朝落地穿衣镜那边
走去了,随着视线的绽开,先是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迈着略带慵懒的步伐光
脚踏在羊毛地毯上,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带着沐浴后的光泽披洒在肩后,
发长及腰的酒红色发丝如一匹绸缎般遮盖住了白玉般的后背,她纤细窄小却略显
丰盈的腰肢一扭一扭着,带动着那一头波浪长卷发左右甩动,那色彩艳丽的长发
更显得身上肤白如玉,好像她浑身的血液精气都被吸收到那头长发中一般,浑身
焕发着一种充满雌性诱惑的气息。

  白莉媛一边走着,一边用手在胳膊上抹着什么,我这才发现,在羊毛地毯中
央的那条真皮长凳上,放着一个造型精美的白色瓷瓶子,我知道那里面装的是羊
脂膏,她平时总会在浴后和睡前涂抹全身,这是保证肌肤紧致和富有弹性的秘诀
所在,也只有这样坚持不懈的保养,才让她拥有二十出头的女性的肤色和质感。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白莉媛一边用羊脂膏涂抹过全身,一边口中还哼着歌儿,这首邓丽君的《我
只在乎你》,被她略带水乡韵味的吴音演绎出来,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那歌声
婉转缠绵之中,又带着些许的娇憨可人,像一名痴情的少女,在倾述自己对情人
的爱恋般,令我听得如痴如醉。

  从歌声中可以听出白莉媛心情很是愉快。的确如此,经过前面那场两情欢悦
的盘肠大战,然后又泡了个悠闲惬意的热水澡,此刻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泛着
桃花般的红晕,让她那成熟大气的容颜更加艳光四射,那副容光泛发的美态别提
我看得痴了,就连梅妤都不由得呼吸为之一滞。

  我感觉有一双柔软的纤手抚上我的脸颊,不知什么时候,梅妤把嘴巴凑到了
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妈妈很美,看上去起码比真实年
龄小十岁。」

  「梅姨,你也很美的,跟我妈妈一般的美。」我轻声道。

  对于我的赞美,梅妤不置可否,她只是微微摇了摇臻首,继续透过那道缝向
外看去。

  白莉媛恰才涂抹好了手臂和背部,她双手十根腴白颀长的纤指都打好了羊脂
膏,白葱纤指伸到自己胸前轻柔涂抹起那对丰硕白腻的巨乳,她涂着茜红色指甲
油的柔软纤指抓在自己那对腴白丰腻的乳肉上,那对白玉香瓜般的硕乳颤巍巍的
在胸前晃动,就像两只肥美的大白兔般富有弹性,她纤白的手掌自外向内轻柔做
着圆周运动,那一圈圈柔腻的乳肉在她的五指下,像平静的池水被投入一块石头
般,化成一圈圈的白肉涟漪向四周荡开,而池水中央的那两粒粉红的樱桃却巍然
挺立着,就像刚从树上摘下般带着新鲜的露珠。

  等手上的羊脂膏都涂好后,白莉媛还把手伸到下方托起那对白玉香瓜,她托
着那两坨雪白丰腻的乳肉在镜子前左右转了转,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胸前那对圣女
雪峰,那丰硕肥美的白腻乳肉被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那里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
洞般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她一对桃花眼左顾右盼、眉梢生春,神情姿态就像一
个刚发育的小女孩般自得意满,那股娇俏妩媚的模样让我不由得心神荡漾。

  躲进来前,我原本与梅妤正做到热火朝天的状态,所以那根巨茎还迟迟未软
化下来,这回被白莉媛那对丰乳一刺激下,又重新硬硬的翘了起来。

  我和梅妤肉贴着肉,所以她很敏感的发现了我下身的变化,她有些犹豫的动
了下,像是要与我保持距离般,但我却把双臂围了上来,两只手顺势把住了她胸
前那对雪乳,虽然她们的分量远不如衣橱外那个美人,但手感却是一般的滑腻饱
满。

  「别,别在这里,会被发现的。」梅妤的声音又细又弱,她好像很是羞耻不
堪地道。

  「梅姨,前面我还没让你到呢。」我把鼻子埋入她顺滑的青丝内,大力吸索
着她身上的冷香。

  梅妤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此刻她整个身子都落入我的掌握中,根本无法做出
过大的动作,而且她也怕自己弄出的声音过大,会惊动外面的白莉媛,所以只能
任由我一手一个,把她的那对腴白雪乳揉出各种形状。

  这时外边的白莉媛已经走到了真皮长凳边坐了下来,她抬起一条羊脂白玉般
的长腿,开始往自己玉腿上涂着油膏,她那腴白光滑的大长腿在空中微微弯曲,
从白腻细长的小腿到脂白如玉的足弓绷成一条优美的弧线,那赤裸的脂白玉足足
尖高高翘起,涂着茜红色指甲油的玉趾完全舒展开来,就像一朵迎风招展的百合
花般迷人。

  目睹着白莉媛的娇美姿态,我底下那根巨茎已经硬的像铁棒般,像一头没头
的虫子般在梅妤胯下撞来撞去,梅妤好像有些不悦的样子,她伸手想要推开我的
那玩意儿,却被我用手给抓住了,我顺势把手伸到她双腿之间,没想到手掌所至
之处却是一片湿漉漉的,原来先前我们交欢时的余韵未消,再加上我在衣橱内的
一系列挑逗,梅妤已经熟透的蜜穴又分泌了大量春水玉液。

  此时我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向下托住梅妤的柔腻桃心白臀,将她的下身调整
到一个差不多的位置,我的那根膨胀已久的巨茎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硕大的龟
头在她泉水淙淙的花瓣蜜穴口磨蹭了几下,然后缓慢坚定的向上顶去。

  「唔……」梅妤强行克制住自己,口中的呻吟压抑而又细微,只有我听得出
那里面蕴含着的一丝愉悦。

  由于我们所处的空间并不宽敞,梅妤等于半蹲在柚木底板上,她茭白细腻的
玉体像一直白生生的大青蛙般蹲着,足下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蛇纹鱼嘴鞋,
这使得她细长白腻的下身抬高了不少,我正好可以从背后插入她的蜜穴,我们这
种姿势是无法做太大的抽插动作,所以我只能慢慢挪动着屁股,让大肉茎慢慢的
侵入她的花径内,从背后看过去我们两人就像野兽一般下体相连地交媾在一起。

  不过这样子也有点好处,由于蹲姿的缘故梅妤双腿夹得实在紧,那腔壁上的
道道肉褶将我的茎身吸得牢牢的,那种快感比之前更是深了不少,我缓慢而又沉
着地在那紧窄的花径中磨蹭着,虽然因为姿势缘故没有大幅度地抽插,但梅妤极
为敏感的身体已经产生了反应,她开始轻微而又压抑地细细喘着,蜜穴内更是不
断地分泌出更多的液体,我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已经湿湿的了。

  这时白莉媛已经做好了双腿的美容保养,她从真皮长凳上站了起来,白花花
的大长腿步履轻盈的在地毯上转了一圈,那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在空中飞
舞着,羊脂白玉般的胴体就像一尊女神像般高傲艳丽,然后她便光着脚一扭一扭
的向我们这边走来,那两条腴白的大长腿迈动之间,胯间那处白净光洁的蜜穴隐
约可见,虽然她浑身一丝不挂的,但除了那头光泽富丽的长发外,通体就像一块
羊脂白玉般雕成般毫无瑕疵,那种美丽几乎令人目眩神迷。

  当白莉媛走过来的时候,我跟梅妤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两人交合在一起的
身子也僵在了半空中,生怕发出什么动静被她发现,不过还好我们选对了衣橱,
现在已经进入夏季了,白莉媛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会去开这个衣橱的。

  果然如我所愿,白莉媛走到我们面前,却侧身打开了另一个衣橱,她从里面
取出一条蕾丝小内裤,没想到这么巧,那正好是梅妤先前给我看的那条,她就那
样站在原地蹲下身子,把两条腴白的大长腿伸入蕾丝内裤中,然后轻轻的向上拉
到腰间,当她弯腰的时候,那两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就垂挂在胸前,就像两个白
花花的吊钟般在我面前晃动着,在那两坨雪白丰腻的乳肉之间,可以看到她胯下
那具光洁白净没有一根毛发的白桃蜜穴,白玉香瓜上那两点粉红樱桃与像瀑布般
垂下的酒红色长卷发相映成趣。

  这一切构成的香艳画面充满了诱惑,我身体本能的涌起一股热血,只觉得胯
下那根巨茎硬的不能在硬,茎身又再次膨胀了几分,由于那根大肉茎正插在梅妤
体内,她的花径腔壁很明显被我撑大了一圈,梅妤自然发现了我此刻身体的变化,
她突然伸嘴在我耳边轻轻念叨了句。

  「高岩,你这个恋母的小坏蛋。」

  梅妤这句话虽然声音很轻,但听在我耳中却像一声惊雷般响亮,震得我有些
心神不定,看来梅妤已经对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了解颇深,但她并没有直接揭穿,
她这是什么意思呢,她究竟心里有什么打算?

  「梅,你弄错了。」我轻声的辩解道。

  梅妤并未为之所动,她重新凑到我耳边说了句:「臭小子,你以为还能隐瞒
多久,你妈妈走过来的时候,没看到你硬成什么样子了。」

  这几句话虽然语气很轻,但在我心头却掀起了轩然大波,我并不清楚梅妤究
竟了解了几分,但以她的明睿与机警,我们母子之间的不伦关系迟早会被看破的,
更何况上次在吃下午茶的时候,白莉媛那条粘满精液的丁字裤已经被她察觉了。

  「你们在家里捣鼓的那些事儿,以为我不知道吗?」梅妤一句接一句的道了
出来,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话语却显得颇不客气,而且我好像从她话中闻到一
股不寻常的味道。

  我心中有点不舒服,但是胯下的巨茎却如梅妤所说的一样硬如钢铁,带着一
点小情绪,越发的用力朝梅妤花径内捅去,我们原本就肉贴着肉十分紧密,这下
子梅妤顿时感到大肉茎的气势汹涌,粗长的茎身缓慢而又有力的刮擦在她的腔壁
上,将那些肉褶挤得东倒西歪,硕大的龟头深深的抵着她花心那团嫩肉,一阵阵
快感像电流般流遍全身。

  她这个姿势其实很是不堪,两条蹬在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嘴鞋内的玉足
半蹲着,但臀部下方却被我的双手托起,就像一个小女孩被大人抱在手中把尿一
般,而我的那根大肉茎更是粗野蛮横的插入她的花瓣蜜穴中,不断深入的抽插极
大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让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男人所顶穿一般。更难受的
是,两人此刻身处于一个狭窄黑暗的空间内,外面则站着的那个女人却是自己的
好闺蜜,同时又是身后这个男人的母亲,这种独特的环境却让禁忌的男女性交更
加刺激,她的身体不能自己的涌起一阵阵的欲浪。

  此时,衣橱外的白莉媛已经用一条鹅黄色的蕾丝文胸罩住了那对白玉香瓜,
她背过白胳膊扣上文胸搭扣的时候,那两坨丰腻肥白的乳肉高高地堆在文胸上沿,
肥美的白肉好像充实饱满得要溢出似得。她双手叉腰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姿势,忽
然若有所思的用手轻抚脸颊,一对美目浮动着摄人心魄的秋波,好像想到什么美
好的事物一般,她抿了抿鲜艳欲滴的樱唇,嘴角溢出一丝恋爱中的女子才有的羞
涩笑意,有些自恋的抬起雪臂从脖颈开始向下抚摸去,经过被蕾丝文胸托起的丰
腴乳峰,光滑白净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后停留在轻薄镂空的蕾丝三角裤遮蔽
住的白桃蜜穴,她伸出两根又长又细的柔白纤指在那朵百合花上滑动着,那动作
优美轻柔得就像是在用涂着茜红指甲油的指尖跳舞般。

  白莉媛的玉体从侧面来看,就是一道凹凸有致的完美S 曲线,她轻轻踮起涂
着茜红色指甲油的趾尖,白皙颀长的纤指从胯间向后画了个圆周按在那两坨又挺
又翘的肥白雪臀上。侧着身子看着镜中自己那丰硕肥美的大白屁股,那条两指宽
的鹅黄色蕾丝三角裤就像两条带子般系在雪臀上,深深的陷入了那雪白肥腻的屁
股肉中,两大坨奶油般白腻的臀肉高高翘起,那两条腴白丰盈的大腿根部好像很
用力的夹了夹,镜子中的那个尤物美人似乎有些难耐的轻咬着下唇,那神情姿态
中充满了熟年妇人的诱惑与荡意。

  衣橱外的香艳场面,看得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胯下更是变本加厉的顶动
起来,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破梅妤的花心,让她雪白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花径内更
是涌出大量的春水,她被我顶动着微微向前倾去,膝盖不小心碰在衣橱门上发出
轻微的响声。

  我们俩顿时一惊,慌忙停住有些过火的动作,屏息静观衣橱外的动静,不过
白莉媛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声响一般,她只是对着落地穿衣镜欣赏了一番自
己的美态,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一件米白色真丝长睡衣罩
住自己诱人的玉体。

  我与梅妤这才舒了口气,不过还没等我重新接上先前的动作,转而看到白莉
媛蹲下身子去捡地毯上那条浴巾,我才想起先前梅妤身上被脱下来的浴袍还扔在
地面,这下可被白莉媛给捡了个正着,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白莉媛手中拿起那件浴袍看了看,玉脸上露出一丝迷惑,她抬起头打量了一
番室内,眼神中似乎有所怀疑,我慌忙把眼睛从橱门缝那边移开,把自己与梅妤
重新置入黑暗中,这下只能听到白莉媛的玉足踩在羊毛地毯内的沙沙声。从脚步
声中可以听出她在室内走了一圈,鼻间突然飘来一股浓郁的香气,我心知白莉媛
与自己近在咫尺,只有一门之隔,慌忙用手按住梅妤的檀口,生怕她的呼吸声瞒
不过外面,不知是自己的谨慎起到了作用,还是白莉媛并没打算认真搜索屋子,
很快那股香气就移开了,然后我听到衣帽间门被拉动的声响,主卧室门被拉开又
关上,白莉媛就这样走了出去。

  我松开捂着梅妤嘴巴的手掌,有些后怕的在胸口拍了拍,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幸好白莉媛的疑心不是那么重,要是她心血来潮拉开衣橱门的话,我与梅妤性器
结合在一起的景象就会暴露在阳光下,那时候不知白莉媛会多么的震惊,那样子
的话对这两个女人的伤害不知有多大,她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姐妹关系估计也无法
维持下去了。

  我重新回到那个观察口,果然室内已经空无一人,地毯上的浴巾与浴袍都不
见踪迹,想来是被白莉媛顺手带走了。

  不知何时,梅妤再次凑到我耳边,她语气有些怪怪地道:「高岩,真没想到,
你妈妈这么风骚。」

  这回梅妤话中的醋意已经昭然若揭。她那略带讽刺的话更是让我心生不满,
我沉声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妈妈。」

  「呵呵,难道我说错了吗?」梅妤在黑暗中冷笑连连。「你妈妈这么一个大
美人,却跟自己亲生儿子,不干不净的乱搞。」

  「你胡说,我妈妈怎么不干不净了。」我大怒之下,出言反驳道。

  「你们母子乱伦,还不是不干不净。」梅妤冷冷地道着,她的每一句话都好
像刀子般,刺得我的心里一阵阵地流血。

  「梅姨,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婚内出轨,瞒着丈夫跟我偷情,你比我
妈妈好得了多少?」我见她把事情给扯明了,也就毫不容情地出言讽刺道。

  「你,你,你……是你强迫我的,你这个混蛋。」梅妤语无伦次的说着,向
来口舌便给的她,居然会出现口齿不清的情况,显然被我这句话顶到了软肋。

  「你什么你,就算第一次是我强迫你了,之后的那几次呢,你不还是乖乖的
分开大腿让我插入,而且每次都被我弄得达到了高潮,你敢说你跟我做爱的时候
没有感到很舒服吗?」

  我话刚落音,手腕上便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疼,原来梅妤被我说得气不过,抓
住我的手掌便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我手腕上多了两排深深的齿痕,
上面沁出鲜血的痕迹,我不由得松开了抱住她的双手,她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
气,从我怀中挣脱站起,推开衣橱门就往外跑。

  我怎肯就此放过她,撇开手上的疼痛不顾,忙起身追了上去。只见梅妤赤裸
着白生生的玉体,两条白藕般的长腿踩在暗金色蛇皮鱼嘴鞋内,踩着11厘米细高
跟的玉足有些步履艰难,先前在我们的性爱中已经耗损了大量的体力,所以她走
在羊毛地毯上有些摇摇晃晃的,朝敞开着的衣帽间门口走了几步,脚下就不由得
一绊,穿着细高跟鞋的左脚踩歪了,整个人摔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没等她挣扎的站起来,我已经像一头饿狼般扑了上去,双手抓住她包裹在11
厘米细高跟鱼嘴鞋内的玉足,梅妤双足一阵乱蹬,那细细的鞋跟把我的双手刺了
好几下,借着我略微退缩的空隙,她又继续向前爬了几步。此时她一头顺滑的青
丝完全滑落了下来,通体如一具白玉雕成般的小提琴般在羊毛地毯上怕冻着,她
那对玉足上还套着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嘴鞋,所以爬行起来的速度并不快,
虽然她并不是存心的,但那两坨桃心状的雪臀却不由得随着身体晃动在我面前,
那具嫣红充血的花瓣蜜穴在腴白饱满的胯间尤为显眼,上面粘着的透明分泌物让
我欲念更炽。

  梅妤晃晃悠悠的还没爬动多少距离,就发觉脚踝一紧,被一只如铁腕般的手
给擒住了,就这样再也无法多进一步了,任凭她再怎么发力挣扎蹬踢也无济于事。
然后男人的手抓在了自己的腰间,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从地毯上提了起来,等
四肢重新落到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时,面前已经看不到敞开的门外主卧室的大床,
而是背向着大门,面朝着一面落地穿衣镜。

  镜中的女子青丝惺忪、玉脸含春,雪白细长的四肢趴在羊毛地毯上,像一只
浑身晶莹透亮柔若无骨的大白羊,而背后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浑身都是毛发,胯
间粗大颀长的阳具已经呈现淫猥的紫红色,上面还裹满了源自自己体内的透明黏
液,他就像一只充满了力量与情欲的公兽般,用那种择人欲噬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

  「不要,我不能被他控制。」心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虽然下身还带着巨茎
侵入造成的擦伤,梅妤还是再次鼓起力气朝前爬了几下,她胸前的两对白腻雪乳
随之晃来晃去,那模样另自己羞耻难当,但她已经没有闲暇思考了,随即一双有
力的大手按住了肩头,自己再怎么做动作都无法挣脱。

  男人身上浓烈的雄性气息袭来,梅妤感觉到他身上的毛发扎得自己浑身别扭,
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被摆成了一个适合交媾的姿势,那是哺乳动物常见的最原
始姿势,然后下体突然感到一阵火热,一根坚挺如铁的棒状物顶在了自己的花瓣
蜜穴口。

  「不要……」梅妤口中发出一声悲鸣,但为时已晚,紧接着那根粗大的棒状
物就这么捅了进来,那又粗又长的男根好像要把自己的肚子顶个对穿似得,粗野
蛮横地刺穿自己丰腻肥厚的花心,顶入自己的湿润光滑的花房内,幸好先前的性
交已经让蜜穴花径内分泌了足够的润滑液,否则这一下子可刺得不轻,梅妤只觉
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好像男人的阳具是刺在自己的心脏上,而不是刺在自己
的子宫内。

  「梅,不准你说我妈妈的坏话,你快向我道歉。」男人的话语稚嫩又带着几
分霸道,他口中喃喃自语着,胯下却毫不容情的抽插穿刺,那根异于常人的硕大
阳具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梅妤可以听见那两颗大卵袋拍打着在自己大腿内侧的
「啪啪」声,那声音是如此的淫靡不堪,让梅妤羞愧不已。

  「不,我才不会道歉,你妈妈勾引自己的儿子,道德败坏,恬不知耻。」梅
妤摇晃着臻首,承受着背后传来的一阵阵强横霸道的抽插,但她却死死的咬住下
唇,口中兀自强硬的回击着背后的男人。

  梅妤口中虽然是这么说,但她心中泛起的却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不知是何
时起,自己在了解到男人与她母亲之间的不伦情事后,最大的反应并不是震惊与
不屑,而是对自己闺蜜的隐约不满。

  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满的是什么,是怪白莉媛隐瞒着自己与儿子交媾吗?还是
怪男人色欲攻心做出背德之事?又还是男人贪花好色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她只是
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不忿,不忿的是自己原本是个身家清白的人妻,却被这男子
以强横霸道的手段所占有;更不忿的是,男子对她的行径来看,体现的更多是欲
望与占有,这两种心态夹杂之下,让梅妤忍不住屡屡出口伤人,全无往日里冷静
自持的样子。

  「不准说我妈妈,谁也不准……」我口中默默念叨着,胯下却发疯似得飞快
出入于梅妤的蜜穴花径,我的动作全无之前那般温柔怜惜,好像是想用自己的性
器官证明主张一般,横行霸道地在梅妤的花径腔道内抽插着,原本娇弱不堪的梅
妤怎么受得住我这边蹂躏,她按在地毯上的细长双臂越发的塌了下去,直至不得
已用手肘支撑着。

  我只觉得梅妤的花径内越来越热,胯下的巨茎就像一根烧得滚烫的火棍般进
进出去,搅动着那里面一团团肉褶翻滚蠕动,我的进入是势不可挡的,带着粗鲁
蛮横狠劲,口中喘着沉重的粗息,如牛一般的身体凶猛地撞击着她,梅妤已经毫
无抵抗之力了,她完全是靠我双手的力量勉强跪着,那白花花的身子被我撞得花
枝乱颤,就像一具完美无瑕的瓷器般在羊毛地毯上晃动着。

  在镜中,可以看到一个柔白光滑的颀长女体趴在茂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她
那一头如绸子般顺滑的青丝随着身体晃动着,偶尔从中分的两缕发卷内可以觑见
那张清丽无匹的玉脸,只不过此刻这张脸上却有些焦急,她轻轻咬着薄薄的下唇,
那对往日里无比睿智的凤目中却有股迷惘之意。

  而此刻,在梅妤身后的我,赤裸着肌肉坚实的身子,就像一只发情的公兽一
般,双手扶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上,胯间的大肉茎像打桩机般疯狂出入在她
雪股间,毫不容情的捣弄着那具嫣红的花瓣蜜穴,不知是否用这种动物般交媾的
姿态缘故,梅妤的高潮很快就来了,我看到她的雪股开始阵阵的收紧,花径内的
肉褶啃咬得更加厉害,但我并没有放缓下体抽插的速度,反而变本加厉的疯狂抽
插起来,每一下都深深的插入她的花房,只觉得那里面一阵阵的痉挛,大股大股
的春水花蜜喷射出来。

  梅妤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她身子一软向下趴倒在羊毛地毯上,浑身的骨头
好像被抽走了一般柔弱无力,但我并未因此对她有所怜惜,欲望已经冲昏了我的
理智,我此刻只是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公兽,只想要在这具白腻纤柔的女体上发泄
欲望。我顺势压倒她洁白光滑的背上,像是在奸淫一具艳丽无比的白玉女尸般,
用自己膨胀到了极限的阳具抽插着胯下的女人,梅妤好像失去生命一般俯卧在柔
软的羊毛地毯中,她浑身一动不动地任由我对她肆意施为,只有两瓣桃心雪臀收
缩得紧紧的,蜜穴花径里一阵阵抽疯般的痉挛,像是要夹断我的巨茎一般,死死
地咬住我的大肉茎不放。

  我双手抓住那对柔软得要化开的白腻臀瓣,下身疯狂的顶动了十几下,然后
死死的将那根大肉茎捅到了湿滑花房底部,然后肚皮贴着她的柔软雪臀开始喷射
起来。

  「高岩,你这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梅妤把臻首深深埋入羊毛地毯中,
她背对着我的茭白玉背一阵阵地颤抖,终于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怒骂,她的话
音再也不见往日的优雅从容,而且那还带着一丝丝哭腔。

  「你这个混蛋……吖」在梅妤的哭骂声中,我的精液一股股的击打在她花房
的腔壁上,将胯下玉人射得一阵阵痉挛发抖,两根白藕般的颀长玉腿胡乱的在羊
毛地毯上踢动,那踢动的频率好像暗暗响应着我射精的节奏。

  虽然之前已经在白莉媛体内发射过一次,但我这次射精的量依旧十分充足,
将近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当我无比舒适的松了口气,有些乏力的趴在梅妤香汗淋
漓的玉背上时,身下的玉人已经再无动弹之力,套着11厘米细高跟金色蛇皮鱼嘴
鞋的玉足有气无力的在地毯上磨蹭了两下,然后就像一具被抽光了精气的艳尸般
一动不动。

  我休息了片刻,有些心疼身下的玉人,忙用手支撑着站了起来,却发现梅妤
有些异常,她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趴在羊毛地毯上,我先前的怒
气已经随欲望宣泄出来,此刻反而心中有愧,看到梅妤白玉般的柔软纤体上好几
处被我抓出的红痕,不由得大生怜惜之意。

  「梅,对不起,我先前过分了。」我抚摸着她带着汗湿的秀丽乌发,轻声抚
慰道。

  但梅妤并没有回应,她好像是昏睡着了一般,身上也是冷冰冰的像尊塑像。

  「梅……梅姨,你没事吧?」我心下大惊,慌忙伸手在她鼻间一试,虽然气
息很是细微,但还好呼吸正常。

  我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但还是不敢怠慢,忙躺到她身边,将她的臻首抬起,
想要为她做人工呼吸,只不过一接触到那有些冰冷的薄唇,梅妤就反应过来了。

  梅妤微微抬起一只手,挡住我要伸过来的嘴,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不
用了,我没事的。」

  梅妤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我却听出她话中的坚定,虽然我很关切的询问她的
情况,但她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道:「我有些累了,让我在这里休息下吧。」

  不知怎么的,自己此刻在她面前有些尴尬,我有些不敢直面她的眼神,而是
心中有愧地移开了目光。看她一副坚持的样子,我也不好继续勉强,事已至此,
我只好松手放开她。

  从衣帽间走出来的时候,我回头望去,梅妤依旧躺在羊毛地毯上,她完美无
瑕的瓷白玉体一动不动的趴着,好像所有的生机都随着先前那场交媾而被抽走般。

  我心态复杂地朝梅妤纤白窈窕的身子看了几眼,想再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虽然我心中恋恋不舍,但最终只好摇摇头走了出去。

               第八十八章

  轻轻地把主卧室的门开了一道小缝,我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卧室外的动静,一
切都跟2 个小时前别无他样,我心中不由得舒了口气。偷偷溜回自己的卧室,我
重新穿好衣物走了出来,鼻端却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热
腾腾的菜肴。看着白莉媛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背影,我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自己
与梅妤的事情并未让妈妈知晓,忧的是今后应该如何处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呢。

  我正在头疼不已的时候,杨乃瑾这时恰好也下班回家了,她兴高采烈的跟我
诉说着工作上的事情,我们的声音招来了白莉媛,她系着一条崭新的棉布围裙,
端着一碗热汤放在餐桌上,口中忙着招呼我们过来吃饭,杨乃瑾很乖巧的过去帮
忙了起来。

  「石头,你前面去哪了,我洗澡完出来没看到你。」白莉媛边摆着碗筷,边
顺口问道。

  「哦,我刚才出去买烟了。」我面不改色的答道。

  白莉媛便没再说什么,我不知她话里是否有意在试探我,但从她的反应来看
不像是起了疑心,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种事情实在太容易出差错了,以
后还是谨慎点是好。

  我们摆好了饭菜后,梅妤也走了出来,一条海蓝色的丝绸睡裙披在她的玉体,
这条睡裙宽宽松松的,款式剪裁都比较保守,长及膝盖的裙摆下方,露出两截白
藕般的纤细小腿。她显然刚才简单冲洗了一下,一头乌发还是湿漉漉的,只不过
脸色比平时苍白了几分,一对清璃的凤目有些游离,整个人也显得疲惫不堪的样
子。

  「妈妈,你刚才干什么呢,为什么我叫你都不搭理我。」杨乃瑾见到母亲显
然很高兴,但她却嘟着小嘴略带娇嗔道。

  「唔,妈妈刚才在房间里洗澡,可能没有听到吧。」梅妤轻轻向后捋了捋长
发,将那柔顺光滑的乌发别在耳根后,她并没有抬起头正眼看女儿,脸上的表情
也不如往常般淡然自若。

  「哦,这样子啊。」杨乃瑾并没有在意太多,但我却分明察觉白莉媛的美目
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她微微蹙着细长的黛眉,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赶紧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吃饭,想要分散恰才这股平静却暗含紧张的气氛,
白莉媛并没有开口纠正梅妤的谎言,因为她分明知道梅妤早就走出了洗浴间,而
我也亲眼目睹她捡走了那件丢落在衣帽间里的浴袍,可是白莉媛却对此毫不提及,
她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不像往日般有说有笑,餐桌上只有杨乃瑾在叽叽喳喳
的讲个不停。

  三个人心怀鬼胎,这顿饭吃得有些不尴不尬,特别是白莉媛与梅妤之间,像
是在刻意回避对方一般,居然整场都没有任何言语和眼神上的交流,这顿饭吃得
实在令人食不甘味,我更是像屁股上有团火般坐立不安。

  好说歹说,总算等到吃完后,我们像往日般移步客厅坐下品茗,杨乃瑾很娴
熟地泡好了一壶清茶,她很有礼貌地先后把满上的茶杯放到白莉媛,然后才端到
梅妤的面前,梅妤好像还有些心神恍惚,她伸手去接的时候,不知怎地没拿稳,
那茶杯忽地从手中滑落,正好打翻在茶几下方的米色羊毛地毯上。

  「吖……」梅妤与白莉媛轻叫了一声,杨乃瑾呆了呆,马上急切地朝母亲脚
下看去,幸好梅妤的脚上穿着那双白色小羊皮拖鞋,茶水只是稍稍溅了点在上面,
其他大多数都洒在了厚厚的米色羊毛地毯上。

  不过,吃了这一惊的梅妤,刚才下意识的双腿往上一抬,那条天蓝色丝绸睡
裙随之向后一缩,露出光溜溜的两条白藕般纤长玉腿。

  杨乃瑾此时正拿着毛巾要帮母亲擦拭,梅妤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杨乃瑾坐
回自己位子的同时,眼角很自然的扫过母亲裸露在外的双腿,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一般,惊道:「妈妈,你的膝盖怎么了?」

  杨乃瑾的话让我们都把目光汇聚到梅妤丝绸睡裙下方露出的那两个圆润如玉
的膝盖,只见那白得透明的膝盖上却多了两块不大的青痕,那青痕的颜色虽然很
浅,但是出现在这对白藕般的光滑玉腿上,却显得尤为的显眼和突出,这两块青
痕就像两抹水彩般,破坏了那光洁如玉般纤柔膝盖的完美。

  梅妤霍得一惊,她忙伸手拉下睡裙,遮住了那两块触目惊心的青痕,嘴中迅
速辩解道:「刚才不小心在浴池里滑了下,磕到了,没事的。」

  她的反应极快,语气也十分冷静,不过我却很细心的看出,那白玉般的眉间
飞快得掠过一丝阴云,两条斜挑的细眉微微皱起,好像对先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
悦般。

  虽然梅妤很快用其他的话语转移了女儿的注意力,但是她明显有些坐立不安
起来,两条纤长的玉腿在睡裙下轻微颤抖着,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矛盾与纠结。

  更令梅妤难堪的是,白莉媛自从看到那块青痕后,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个
没完,她语带关切地说:「姐姐,你以后要小心点哦。」

  她的话在外人看起来很平常,但梅妤听在耳中却说不出的讽刺,她的玉脸顿
时堆起了一抹红云,但嘴上却不甘示弱,一语双关地回敬道:「妹妹,你也要时
常注意清洁,别让不干净的东西溜了进去。」

  她这话一出,白莉媛也是羞得满脸绯红,这两个尤物美人此刻都美不胜收,
但她们的表情却一点都谈不上开心,两人好像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般,又不好当面
向对方表露出来,只好将怒气转嫁到我身上。

  只见四道锐利的目光从那风格各异的美眸中射出,汇聚在我的身上,让我暗
暗叫苦不迭,偏偏自己脸上又要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以免被杨乃瑾看出什么异
常来,这时候我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让我钻进去。

  不过,两女的情况只比我更差没有更好,她们心不在焉的喝了几杯茶,像是
再也忍不住一般,不约而同地各自站了起来。两人不知怎的居然朝一方向抬脚,
差点就要撞到了一块,还好白莉媛反应迅速的收回身子,梅妤有些无力的扶了扶
沙发,她撩了撩顺滑的秀发道:「我,我回卧室下。」

  白莉媛有些踌躇,她指了指厨房支吾道:「我去厨房收拾。」

  她们俩之间这种互动太惹眼了,杨乃瑾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上前拉住母亲
的胳膊道:「妈妈,白姨,你们俩怎么了,干嘛说话这么客气,又不是陌生人。」

  梅妤与白莉媛对视一眼,又很快把眼神移开,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适,
但双方都继续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言不由衷的连声道着没什么,然后又各自看
了一眼,转身朝自己说好的方向走去。

  杨乃瑾并没有多想什么,但我却深知两人之间远没有这么简单,她们两人肯
定都知道了些什么,我周旋在两女之间的秘密看来已经岌岌可危了,但我应该怎
么处理与两女的关系呢?

  我突然觉得事情变得很棘手了。目送着那艘尾翼上绘着海燕LOGO的空客A320
拔地而起冲入云霄,渐渐化作蓝天上的一个小白点,我与白莉媛这才转身离开登
机口,没多久后霸道便从地下停车场驶出。

  就在不久前,我们载着梅妤母女俩和一堆行李到了机场,并亲自将她们送到
了登机口,历经了近两个月的四人同居生活到此告一段落。

  虽然在那次衣帽间事件后,我早就料到这种结局。但梅妤的果断与决绝还是
令我惊讶,她很快就说服了依依不舍的杨乃瑾,携着女儿离开淮海飞往燕京。

  我很清楚梅妤突然离开背后的原因,如果之前我们表面上还维持着和谐快乐
的样子,自从白莉媛目睹到梅妤膝盖上那块青痕后,一切都昭然若揭了,这两个
昔日里情同姐妹亲热得不得了的美妇人之间的裂痕已经很明显,当晚梅妤就找借
口搬离了那件主卧室,这几天都是与女儿一起睡的。

  当然在辞别的时候,梅妤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得体,她很客气地感谢了我们
在这段时间的关照,并热情邀请我们去燕京做客,白莉媛当然也不会在众人面前
失态,她们还是很亲热的拉着手聊了好久,各自都做出依依不舍的姿态,临别的
时候白莉媛还洒了几滴看上去很动人的泪水,只不过在进登机口前的拥抱结束后,
两人却都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

  这三个月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我们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我也从未
设想过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但这个结果我应该早就料到了,我与梅妤之间是不
可能延续的,色欲熏心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追逐着肉体上的刺激,终有一天会演
变到这种状况。

  现在,虽然梅妤母女俩已经远赴燕京,我身边只剩下亦母亦妻的白莉媛,我
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与我有着特殊关系的女人呢?以她的人生阅历和女人的敏感,
显然已经对我与梅妤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了如指掌,但她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处理
这件事呢?我对这两者都毫无把握。

  处于这种首鼠两端的心态下,我只能装聋作哑的不做声,而白莉媛却也像心
中有事一般,并没像往常般拉着我说长道短,我们就这样相互沉默着,大家都不
愿意首先揭开那个伤疤,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家中。

  刚进门,我正想坐下来歇一口气,没想到从左耳传来一阵刺痛。「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却不由自主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此时正有两根白
葱般的纤长玉指夹在我的左耳上,用一股让我意外的力气拽着。

  「媛媛……你……怎么了,妈妈,你轻一点呀,好疼。」我耳朵吃疼,口不
择言地告饶着。

  虽然白莉媛一向都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从来都不会轻易生气发火,更别提
出手打人了。记忆中的她很少这么生气过,只有我小时候有两次做的事情太离谱,
她气极的情况下才会这样抓我的耳朵,所以今天当她重新祭出这招的时候,童年
的回忆好像又回到了身上。

  可能是我这一声「妈妈」起到了作用,抓在耳朵上的纤手总算放开了,我如
释重负地摸了摸耳朵,这才看清站在面前这个无比熟悉的美妇人。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整齐地梳到脑后,高高地绑起一个干净利落的
长马尾,露出光洁如玉的白皙细腻额头,这让她那原本较长的脸蛋显得更瘦了,
两只月牙状的银色长耳环在她耳边晃来晃去,白玉般的脸庞上只是涂了一点点亮
色的唇蜜,整个人打扮得清爽利索,却又大气妩媚。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欧根纱雪纺小上衣,幅度很大的圆领口露出两节优美匀
称的锁骨,薄薄的轻纱可见下方白色文胸的轮廓,已经那两坨白玉香瓜形成的深
沟,这件雪纺小上衣的袖子长及手臂肘部,从肩膀到袖口都是用白色欧根纱构成
的,蓬蓬松松的形状像两个圆灯笼般夸张而又华丽,这件上衣长度只在小腹上面
一点,所以整个白腻光滑的小腹都露在了外头,可以清晰看见那个小巧玲珑的诱
人肚脐眼。

  从髋部以下是一条水磨蓝的铅笔牛仔裤,那条贴身牛仔裤的裤腰提得很高都
接近肚脐眼了,所以将整个丰腻肥美的臀部和两条笔直匀称的大长腿裹在其中,
完全显露出了她得天独厚的长腿曲线,这条牛仔裤的膝盖部位有几道窄窄饿裂缝,
人工打磨出的毛边下方露出几抹白腻的肌肤,让裹在水磨蓝牛仔裤里的两条又长
又直的玉腿更具诱惑。小脚裤口露出两截赤裸的腴白丰润玉足,没穿袜子的裸脚
光溜溜地踩在一双11厘米细高跟黑色鳄鱼皮尖头鞋上,细腻的鳄鱼皮纹路妆点在
三角形的鞋头上,半包式的设计让那对玉足大半截白腻的肌肤暴露在外,黑白相
衬之下形成了一股充满酷劲的诱惑。

  她这一身打扮极为诱人,夸张的宫廷式灯笼袖和短短的上衣构成的丰腴上身
似露非露,而贴身小脚铅笔牛仔裤却像层裤袜般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将那修长
丰腴的下半身曲线完全凸显出来,特别是那对又大又圆的肥硕臀部,在水磨蓝牛
仔裤的包裹之下丰满得令人窒息,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只有着两条长腿的葫芦,
浑身上下满溢着诱人犯罪的雌性气息。

  只不过此时的白莉媛,外表极其丰艳熟美诱惑无比,但整个人却浑身散发着
冰冷肃杀的气息,她在宫廷灯笼袖下方的白腻胳膊叉在腰间,两条细长的柳眉横
竖,那对晶莹美目瞪得圆圆的,往日里温婉若水的脸蛋却变得寒气逼人,从她一
耸一耸的丰满酥胸来看,白莉媛这次可是气得不轻。

  「高岩——」她很少会这样直呼我的名字,但我一听到这种称呼心里头就有
点发毛,我有些心虚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伸手去拉白莉媛的纤手,但被她一把
给推开了。

  「你给我乖乖坐好,不准起来。」白莉媛虽然一脸震怒的样子,但她的声音
听起来却依旧那么甜美。

  「媛媛……我。」我不敢违逆她的意愿,只好又坐回沙发上,用手在头发里
抓了几把,不知所措地看着白莉媛。

  「叫得那么亲热干嘛,不准你这么叫我。」白莉媛瞪了我一眼,不过她的语
气却有些缓和下来。

  「那我叫你什么,我最亲爱的妈妈,我最爱的宝贝。」见事已至此,我只好
厚着脸皮,嬉皮笑脸道。

  「不准油嘴滑舌。」不过今天这一招好像不怎么管用,白莉媛依旧一脸寒霜,
她纤指直指着我质问道。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和梅妤之间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梅姨不是刚走吗?没什么东西忘了吧。」我见她开门见山就点到
此事,只好语焉不详地想要应付过去。

  「还装模作样,你们在我衣帽间里乱搞,还以为我不知道吗?」白莉媛柳眉
横竖,那根水葱般的嫩白食指一颤一颤地比划着。

  「像梅妤那样有教养的女人,她怎么会随便把浴袍扔在地上,而且我的鞋架
上还少了双鞋子,更别说到处都是你那玩意儿的味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
是躲到我的柜子里去了?」

  看到我默认的眼神,白莉媛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冷笑,她继续道:「果然是
在那里,我出来后没看到你们,心里就有点怀疑了。再说,屋子就这么大,你还
能跑哪去,梅妤连衣服都没穿,更不可能出去了。」我有些颓唐地低下头,不敢
直面白莉媛的双目,这种心中有愧的感觉真不好受。

  「你承认了吧,你们两个是有事瞒着我。」白莉媛这一连串话说了下来,过
于激烈的语气导致呼吸急促,绷得紧紧的白色欧根纱雪纺上衣里两坨雪白的乳肉
颤抖不已,但她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也找不到
开口的措辞,只好以沉默应对。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都如实告诉我,不准隐瞒。」我的无语被当做默
认的一种表示,这让白莉媛见了更加有气,她这回就像是在审犯人般质问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自己与梅妤之间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从在燕京如何挑
逗,直至在梅宅中的第一次,以及随后的多次肉体缠绵,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当然我尽量减少对性爱过程的描述,以免刺激到白莉媛。

  不过在我讲述的过程中,白莉媛并没有如我所料的那般激动,她反倒是很认
真的在倾听,那张玉脸上渐渐恢复了平静,这种神色让我摸不清她的态度,但我
又不敢开口问她,只好呆在沙发上等待她的发落。

  我们俩面面相觑,我心怀鬼胎忐忑不安,白莉媛却平静如水不动声色,我试
图想要从那对翦水秋瞳中发掘点什么,但却出乎意料的失败了,白莉媛好像变了
一个人一般,让我无法看透她此刻的内心。

  时间就这么一秒一秒的过去,屋子内安静得就连根针掉到地板都听得见,良
久之后,白莉媛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波动,好像平静的湖水被投入一枚石子般,
一条波纹先从她眉心泛起,然后传导到鼻翼以及脸颊,最终在她双唇上舒展成一
道弧线,那弧线的角度竟然是向上微微翘起的。

  白莉媛竟然笑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摇摇头、揉揉眼,我再朝她
看去,没错,我面前这个美妇人正在微笑,她鲜艳欲滴的樱唇难以抑制的微张,
露出编贝般的洁白玉齿,她高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皱着,一双桃花眼快要变成弯弯
的月牙。

  白莉媛的确是在笑,而且看起来她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这让我很是意外,我
怎么也搞不明白,在事先我设想了一百多种白莉媛可能的反应,但其中却没有一
项是这样,我甚至有些担心,白莉媛是不是被气得有些失常。

  「媛媛,你笑什么?」我惴惴不安地问道。

  「哈哈,你说和梅妤第一次就被你弄了整晚上?」白莉媛越笑越开怀,为了
不在我面前失态,她忙用手掌掩盖在自己嘴上,但却无法阻止一阵阵银铃般的笑
声从手掌后响起。

  「差不多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搞清楚这
里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好笑了,好玩,真好玩,哈哈,实在是太可乐了。」白莉媛却像是听
到什么滑稽的事情一般,更加笑得前仰后倒、花枝乱颤。

  「什么好玩的?」我面露不悦,有些不爽道,对于白莉媛的态度我也有些来
气了。

  不过白莉媛并没有在乎我的脸色,她双手抱在胸前,脸带讥讽道:「真没想
到,我们的大才女,在碰到男人的时候,也普通女人没啥两样,这真是太好玩了。」

  白莉媛这个态度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个这么大的转
折,我不敢置信的问道:「媛媛,你没生我的气吗?」

  「生气?我干嘛要生气,我儿子这么能干,这么有魅力,我生气干嘛?」白
莉媛双手一摊,耸耸肩反问道。

  她的表情中带着三分戏谑,三分讽刺,但从那对翦水秋瞳中流露出十分狡黠
的神色,好像觉得很好玩的样子。

  「再说,你可是把我姐姐给睡了,那可是淮海市的大美人呀,你看人家的家
世多了不起,多少男人想要跪在她裙下都没机会,却给你这家伙给得逞了。」

  我刚开始还以为白莉媛说的是反话,仔细的再三观察她的神色后,才确认这
不是一个玩笑,我顿时如同放下肩头的一块大石,总算可以放松的喘口气。

  「媛媛,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我拍了拍胸膛,埋怨道。

  「傻瓜,我都是你的人了,只要你对我好,疼我爱我,我就心满意足,还能
对你生什么气。」白莉媛有些幽怨地坐到我身边,她抱住我的一边胳膊,轻声道。

  「那,那你不反对我有其他的女人吗?」我抓了抓头发,好像不大适应白莉
媛这么多变的样子,前一秒钟我还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挨训,现在却又反了过来。

  「这个可不好说,我可不准你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不过像梅姐姐这样
万里挑一的女子,你要是能招惹上可是你的福气,我怎么会反对呢。」白莉媛轻
轻甩了甩酒红色的大波浪长马尾道,不过她的话中蕴含的意思却是双关的。虽然
她认可了我与梅妤之间的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接受其他更多的女人掺合
进来。

  「呵呵,你不早说,弄得我东躲西藏的。」我这边却是放下一半的心,早在
事情发生后,我就担忧如何应付得来白莉媛这一关,没想到这一关过得如此容易,
倒让我有些意外。

  「你还要我怎么说呀,说老娘心胸广阔毫不吃醋,让你放心在外面沾花惹草
是吧。」白莉媛扬了扬细长的黛眉,有些不悦地反口讥道。

  「不是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我忙出口纠正道,女人的心思就是这
么的奇怪,她们总是会把一些没有联系的东西联系到一起,还用来攻击男人,我
还是小心为妙是好。

  「哼,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喜新厌旧是你们的本色。
再说,谁叫我这个小男人这么有型呢,哪个女人见了都喜欢,我要不给你点颜色
看看,你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白莉媛白了我一眼,但那一眼却无比娇媚,
让我看了如沐春风。

  我用双手拥住她柔软的身子,把脸凑到她香喷喷的鬓脚,嗅了嗅道:「呵呵,
我没那么花心吧,我一心只要祸害你一个,最多再加个梅姐姐。」

  「好你个高岩,露出马脚了吧。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就对梅姐姐有想法
了。」没想到,我的话又激起白莉媛的一阵拈酸吃醋,她用两根白葱般的纤指挟
住我的耳朵往上一提,口中半真半假地嗔骂道。

  虽然白莉媛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我还是装出怕疼的样子,口中连连告饶,
甜言蜜语说尽,这才让她松开那两根纤指,然后再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才哄得美
人转嗔为喜。

  当然,随后在她的逼问下,我只得如实说出与梅妤之间那段情事的来龙去脉。
不知道是女人的嫉妒心还是好奇心作祟,白莉媛对于这个她极要好的闺蜜姐姐的
私生活十分感兴趣,包括梅妤与我每一次偷情交欢的过程都要追根彻底地问个清
楚。特别是当我谈到那些男女肉体交媾上的细节时,她就会瞪大了那对美目露出
十分复杂的表情,当我说起梅妤在床第之间的诸般妙处时,她又用白玉般的皓齿
轻咬下唇;当我说到梅妤是如何一步步接受我并对我敞开身心时,她又会用涂着
黑色指甲油的柔白纤手捂住樱唇,偷偷地窃笑不已。

  待我讲完与梅妤有关的故事后,白莉媛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但她嘴角却
兀自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她轻轻捋了捋额边的秀发,颇有感触地叹了口气道。
「真没想到,我和梅姐姐两人一见面就很投缘,彼此之间情同姐妹,最终却又沦
陷到同一个男人手中,真是便宜了你。」

  「哎,我这是自作孽,自作自受,生了你这个家伙,又和你搞成这样,以后
没法子只能任你摆布了,你要让我笑我就笑,你要让我哭我只能哭,这就是我的
命了。」白莉媛有些伤感地道,她轻轻甩了甩脑后的酒红色大波浪长马尾,一股
馥郁的体香飘入我的鼻间,让我怦然心动。

  「媛媛,我发誓,我会让你得到最大的幸福,让你永远快快乐乐的,你要相
信我,我们会很开心的。」我抓起那对白嫩的纤手,将她们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很用心的道。

  「好啦,笨蛋,我们之间还要发什么誓,我明白你的心呢。」白莉媛宛然一
笑,她伸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充满爱意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道。

  我看着那张艳若桃李的玉脸,她眼中的柔情与包容让我无比感动,我伸手抱
住她的双臂,白莉媛并没有抗拒,仍由我将她纳入怀中,我俯身找到那对鲜艳的
樱唇,她迅速地迎合了上来,我们两人重新口舌相交地缠绵在了一起,我把长舌
深入那具温热滑嫩的檀口中,挑拨搅动着那条丁香小舌,大口汲取着她那香甜的
津液。

  我们之间的隔阂一旦被打破,两人再也没有理由对彼此封闭自己了,不用忌
惮梅妤母女的存在,给了我们更加放松的空间,再加上白莉媛这身性感冷艳的打
扮,激发了我原本就很蓬勃的欲望。

  我一边跟白莉媛口舌相交着,一边解开水磨蓝铅笔牛仔裤的拉链,一边想要
脱去她那件白色欧根纱雪纺小上衣,只不过那华丽的宫廷灯笼袖却成了不小的障
碍,窄窄的上衣一下子很难顺利脱下,我只得将那件上衣拉直胸口以上,轻车熟
路地解开里面那条黑色无肩带文胸,将一段雪白丰腴的身子露在空气中,将双唇
俯在那对白玉香瓜般的巨乳上吸允起来,那娇嫩细腻的腴白乳肉就像是果冻般滑
不留口,令人心甘情愿沉浸在那堆令人窒息的白肉中。

  我的动作就像一个善于调情的老手,白莉媛也心无旁骛地配合着我,不知什
么时候,白莉媛已经被我放到在真皮沙发上,她那两条笔直丰腻的大长腿被我高
举过肩头,当我将她那条水磨蓝牛仔铅笔裤向下捋时,却发现事情并不那么顺利,
那条铅笔裤显然过于贴身了,褪到足踝附近却无法完全脱下。

  「吖,我裤子还没脱好呢。」白莉媛惊叫着挣扎道,但我此时已经顾不得那
么多了,欲望之火已经延伸到了我的全身,胯下那根坚硬如铁的阳具已经等候得
太久。

  「别管裤子了,我现在就要干你。」我干脆不管那条牛仔裤,任由它们缠在
白莉媛纤细的足踝上,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压到白莉媛的肩头附近,让那
个肥白丰腻的大屁股完全暴露在我面前,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汇集到了下体部
位。

  原来在白莉媛的牛仔裤下面,仅仅穿了条又细又窄的丁字裤,大片丰腴滑腻
的白肉绽露在外,令人有些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丁字裤以两条黑色的细线绕过光
洁饱满的三角地带,不偏不倚地嵌入那肥美丰隆的白桃蜜穴中,周围带着一圈轻
薄的蕾丝作为装饰,嫣红的蜜唇口几丝透明的反光让人浮想联翩。

  「媛媛,你真是迷死人不偿命。」我喃喃自语道,但此刻已无暇欣赏这些,
径直掏出已经坚硬如铁的大肉茎,分开丁字裤野蛮地插了进去,「噗呲」一声,
我的巨茎已经捅入了那具紧窄的花径,腔壁里的湿滑程度证明,白莉媛早就已经
动情了。

  「吖……石头,你别太用力呀,妹妹会受不了的。」白莉媛口中娇声抗议着,
但她的双手却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觉那尖尖的指甲都已经深深嵌进了我裸
着的胳膊肌肉里。

  身体处于别扭状态下的白莉媛没有办法反抗,也没有办法调整姿势好让阳具
顺利地插入。她只能顺从地接受并享受着所有这一切,享受着坚挺而又肉感的男
性阳具在自己的身体内侵入,一路挤开花径,紧抵腔壁,摩擦着娇嫩的嫩肉。随
着我阳具抽动的动作,她那堆雪白滑腻的嫩肉就像是没有骨头般,在我的胯下摇
曳颤动着幻化出种种美态,那两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由于姿势的缘故,在这个角
度上看下去更加肥硕了,那两个尖尖的粉红色樱桃与胯间的黑色丁字裤,成为她
白花花的身子上唯一的色彩,更能激发男性内心中的征服欲。

  「嗯……吖」。伴随着那声略带腻味的娇吟,我双手把着白莉媛那两条修长
的大白腿,开始飞快地耸动着胯下的巨茎,大操大弄起沙发上这个丰腴的美妇人。
白莉媛的身上除了那条细细的丁字裤外再无其他衣物,白花花的身子被我按在沙
发上就像一条大蛇般,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在这个角度下更加修长,而她
的足踝上还缠着一团未褪下的水磨蓝小脚牛仔裤。

  她那两只赤裸的白腻光滑的玉足翘在空中,上面套着两只11厘米细高跟的黑
色鳄鱼皮尖头鞋,那双半包式的细高跟尖头鞋有些松动,露出白玉般的皮肤细腻
的脚后跟,只是靠足尖勾着才没滑落在地,那11厘米的细高跟随着玉足的晃动在
空中摇曳着,像两只尖尖的锥子般足以致命。

  「噼噼啪啪」的肉体交接声响彻宽敞的室内,夹杂着白莉媛如兰如麝体香的
交合气息弥漫开来,营造出一股无比淫靡而又色情的气氛,让那两具彼此熟悉到
极点的肉体沉溺在交媾之中。

  午后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纱帘,光线所及的地方洁净得一尘不染,可见女主人
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客厅里的家具清一色都是嵌金边的白色柚木所制,款式
纤巧华贵又不失高雅大方,带洛可可花边的法式茶几上摆着青花瓷净瓶,瓶口露
出一大簇散发幽幽香味的白百合,那洁白颀长的百合花瓣中尚带着清晨的露珠。

  只不过有些不协调的是,白色法式茶几的桌腿下方杂乱扔着一团衣物,还有
两只11厘米细高跟黑色鳄鱼皮尖头鞋,而那青花瓷净瓶口还挂着一条黑色的无肩
带文胸,从文胸的轮廓可以猜得出女主人的罩杯起码在G 以上,这条尚带着甜腻
体香的文胸与雅致的青花瓷净瓶放在一起,出人意料地却不显突兀,好像她本身
就是这个屋子的一部分般。

  客厅宽大的电视柜上方挂着一幅长长的油画,上面用极为写实的精细笔触画
着个赤裸美人,这女人背对着画面露出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肉体,凹凸有致曲线完
美的身子斜倚在卧榻之上,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优雅闲适的贵妇气息,犹如一般
白玉雕成的大提琴一般,正在期待懂得赏识她的男人前来弹奏。

  而在阳光及不到的地方,正对着那幅油画的那张白色真皮沙发上,却有两具
颜色差别极大的肉体交缠在一起,男人光着脚站在地板上,高大挺拔的身子就像
一尊雕像般完美,但他身上浓密的体毛和绷紧的肌肉,却又像一只富于攻击性的
危险野兽,他的身体以着一种剧烈的频率晃动着,一簇溢出的阳光照在他的臀部
上,将那两只装了马达般晃动的屁股染上一层金色。

  在男人不断挺动的臀部正面,胯间一根粗若儿臂的阳具正在进出于一具丰隆
肥美的白桃蜜穴,那蜜穴的两瓣嫣红的蜜唇已经有些许红肿了,但那根巨茎还是
不知疲倦地进出着,每次都将那腴白滑腻的蜜唇撞得皮开肉绽,巨茎抽插之间不
时带出一层鲜红的嫩肉,以及大量银色的透明液体,飞溅在两人的大腿内侧。

  正在男人胯下的这个女人,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脑后系了个长长的马尾,
她的臻首向后靠在真皮沙发上,她那张明艳动人的玉脸上布满了妩媚的桃红,一
对剪水双瞳中密布朦朦胧胧的春色,两片鲜红的樱唇半起半闭,洁白的玉齿轻轻
咬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整个人呈现一种近似乎失神的状态。

  她身上那件白色欧根纱雪纺上衣已经被拉到了脖子下方,只有两只造型华丽
夸张的宫廷灯笼袖子还算完好,一对白腻的颀长胳膊紧紧抓住男人的腰部,涂着
黑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已经深深地嵌入坚实肌肉中,她胸前那对白玉香瓜巨乳随
着男人抽插的节奏,像两坨丰满腴白的奶油蛋糕般晃动着。

  她那纤细精巧的足踝被男人一手一个擒在掌中,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被男
人压至头部附近,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肉体被折叠在一块,那两条腴白的大长腿都
贴到了那对白玉香瓜上,两只粉红色的樱桃不断摩擦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已经充
血膨胀得十分尖挺。

  原本缠在她腿上的那团水磨蓝牛仔裤已经掉落在地,那两只11厘米细高跟的
黑色鳄鱼皮尖头鞋早就从她脚尖滑落,露出的十根纤白玉趾上涂着纯黑色的指甲
油,秀丽腴白的赤裸玉足在空中轻轻地蹬踢着,好像两只危险而又妖艳的动物一
般。

  虽然油画上的女人只露出了背部,但从那世间罕见的尤物玉体来看,油画中
的与沙发上的女人是同一人,油画中的美女动作优雅、悠然自得,沙发上的美女
却春情荡漾、无比妩媚,这一动一静的两个形象,却交汇在同一个空间之中,她
们完全一致的肉体,却演绎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构成了一幅热血膨胀却又赏
心悦目的画面。

  白莉媛很努力地高抬起臻首,绑在脑后的酒红色大波浪长马尾在沙发上甩来
甩去,嫣红的樱唇小嘴微微张开着,两排洁白玉齿有些难耐地咬着,但从中呵出
的口气却是香甜宜人,她的玉脸上那两条又细又长的黛眉轻轻蹙着,所有这些都
因为来自下体的冲击——那像烧红的铁棒一样又烫又硬的巨茎正在她体内抽插着,
并且还在不顾一切地往里面埋头乱顶乱冲。

  我忍不住开始含混不清的吼叫,大肉茎加快频率飞速抽插着那不断分泌着春
水花蜜的花径,肉体交接时不断发出「吧唧、吧唧」的水声,每当大肉茎拔出的
时候,顺道将腔壁上那鲜红的嫩肉给翻卷出来,再次插入的时候又会把里面充盈
的春水挤压出,那些透明的分泌物肆无忌惮地顺着两人下体流淌,在真皮沙发的
凹陷处汇成了一滩亮晶晶的小水洼。

  白莉媛那白腻玉脸上布满了艳丽的红晕,一对桃花眼中春波荡漾,两条又长
又直的大白腿高高翘着,随着身体的扭摆而晃动,她的嘴巴里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噢……石头你好厉害……用力、用力……天吖……弄到人家里面了……」

  「宝贝媛媛,我就喜欢这样弄你,我天天都这样干你,好吗?」我用更加沙
哑粗鲁的低吼回应着白莉媛的淫声浪语,我的背部肌肉和臀部肌肉同时绷紧,就
如同一头不折不扣的野兽在用武力征服着雌兽。我的抽插从一开始起就没有过片
刻的放缓,更没有停歇,下体那根巨茎更是变本加厉地向里面杵动,每一下都深
深的捅破花心那一团嫩肉,深深地嵌入白莉媛温热湿滑的花房中。

  白莉媛能感觉到我的肉棒越来越大,越来越粗,顶得她口不能言,呼吸急促。
她一把抱紧了我耸着坚硬肌肉的屁股,花心内急剧痉挛颤抖着分泌花蜜,腔壁上
大量的嫩肉翻滚纠缠着巨茎,架在我肩膀上的足踝更是把我的脖子夹得紧紧地,
她努力地向上抬起身子迎接我的操干,口中却竭力高呼着:「好吖,石头弄我,
哥哥干我,媛媛最爱你了,你爱怎么干都行,干死我吧。」

  我又一次把巨茎深深地抵入那肥腻的花房,龟头处感觉到花心深处似乎冒出
了万千条蠕动的花蕊,吮吸着没有表皮掩护的龟头、撩拨着怒张的马眼。我感到
自己的巨茎在白莉媛体内猛地炸裂开来,屁股不由自主地一阵抖动,大量的白浊
精华从马眼喷出,浇灌在白莉媛那滑腻的花房深处。

  白莉媛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死命缠了上来,她温热香甜的樱唇凑在我的耳边,
娇弱无力但却执着地细声念道:「石头,我的好哥哥……,我好爱你哦,不要离
开我,不要……」

  那声音渐渐细微下去,然后几近无声,但却像金石般铭刻在我心中。激情过
后的白莉媛浑身无力的躺在我怀中,经过先前那一番贴身肉搏,宽敞的客厅弥漫
着男女体液的味道。

  我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美妇人,她身上除了嵌在蜜穴中的丁字裤外一丝不挂,
妇人就像头大白羊般趴在我怀中,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无力地蜷缩在沙发上,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趾脚尖微微向内扣着,好像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复过来。
她侧着脸躺在我的胳膊上,白玉般的脸颊上还泛着阵阵红晕,她扇子般长长的眼
睫毛盖了下来,嫣红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好像十分享受这种状态一般。

  对于自己怀中的这个美人,我真是又怜又爱。怜的是红颜薄命,以她的温柔
与善良,原本可以做一个好好的贤妻良母,但她与生俱来的美貌却招惹来无数男
人的觊觎,以至于导致出轨和家庭破裂等一系列的祸事;爱的是伊人钟情,无论
是遭遇了什么样的男人,但她心中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身份,一心一意只为
儿子的幸福付出,自己身边所有的女人中,只有白莉媛是如此的无私,她将所有
的爱与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这是梅妤与其他女性都无法比拟的。

  夹杂在梅妤与白莉媛之间,虽然让我享受到偷情的快乐,以及梅妤那绝色娇
躯给予的极大满足,但这种关系总是让我倍感紧张,让我在两个女人之间疲于奔
命,整日为了维护这种地下关系而烦躁不安。而现在梅妤的离开,不谛于为我解
决了一个难题,也让我有空暇来思考我与两女之间的关系,让我做出那个一直想
要逃避的抉择,这是我必须要做的,无论是从现实还是道义上,我都应该这么做。

  不知是否心灵感应,怀中的玉人突然抬起臻首,转过脸来看着我,我们俩四
目相对,就像磁石般相互吸引着,再也不能分开。

  白莉媛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羞涩地避开我的目光,轻声道
:「石头,你在看什么呢。」

  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有一个念头在我心头盘旋已久了,不知怎么地这时就
脱口而出:「嫁给我吧。」

  「吖……」白莉媛措不及防下,她轻叫了一声,不敢相信般反问道。「你刚
才说什么?」

  我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很认真地看着那对美目道:「我说,嫁给我吧,做我
的妻子。」

  「可是,为什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吖。」白莉媛她下意识的有些退缩,可
能是因为自己的年龄和身份的缘故吧,她从来没有提过任何的要求,只是默默的
做我背后的女人,所以当我这么直率地求婚,倒是令她显得犹豫起来。

  「所以我才要这么做,我不但要让你是我的女人,还要让你做我的妻子,我
名正言顺的伴侣。」我双手捧起那张丰姿绝美的脸蛋,用一种坚定无疑的语气缓
缓道出。

  「这,只是……」白莉媛的表情有些奇怪,在我的眼神之下她似乎不知该如
何回答是好,那对翦水秋瞳睁得大大的,两片樱唇轻轻翕动着,她脸上的表情十
分复杂,既有惊喜,又有几分疑惑;既有愉快,又有一丝忧伤。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我扬了扬剑眉,追问道。

  「不是的,我愿意,一万个愿意。」白莉媛急忙点头答道,好像生怕我误会
般,轻声解释着:「我,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

  「媛媛,我只是想要向你证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我轻抚着她柔嫩光滑的脸颊,真挚地道。

  「我明白,我心里都知道的。」白莉媛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她很激动地对着
我点点头,然后扬起臻首送上樱唇,我们重新拥吻到了一起。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都更加的温柔与甜蜜,我们两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用尽身心去感受彼此浓浓的爱意,两条熟悉而又陌生的长舌相互搅动纠缠,彼此
吸吮交换着对方的口沫津液,足足吻了半个小时,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看着白莉媛鲜红的樱唇上粘满了透明的口水痕迹,忍不住伸手帮她擦拭干
净,同时口中调笑道:「哈哈,宝贝,那以后你不是要叫我老公了吗?」

  白莉媛很乖巧的任由我摆布,但她口中却轻笑一声道:「切,想得倒美,你
以为哄女人就这么简单呀。」

  「哦,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我故意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瞪大眼睛问道。

  「最起码你得求婚嘛,你老爸当年可是又买花,又买戒指什么的,花了大半
年的工资,才哄得我答应他呢。你现在什么都不表示,就想空手套白狼吖?」白
莉媛好像又恢复了小姑娘时期的狡黠灵动,掰着水葱般的柔白纤指,半开玩笑地
数着。

  「呃,戒指我现在没有,以后会给你补上的。」我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皮,
不好意思道。的确是自己欠考虑了,求婚这么隆重的一件事情,自己却只有空口
白牙的几句话,真的还不如爸爸那么用心。

  「好啦好啦,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又不是真要你戒指。」白莉媛以为我当真
了,她忙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脸蛋道。

  但是从她美目中闪过的一次惆怅可以看出,她对这件事还是蛮介怀的,她侧
身躺在我胸膛上,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划着圈子,幽幽道。

  「不过,我还真有一个梦想。」

  「什么,你快说,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我像是听到什么仙音一般,很认
真的抓住那对柔胰道。

  「不要啦,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白莉媛像是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忙出
言挽回道。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翻了个身子将她平放在沙发上,双目正对着她的玉脸,
语气凝重道:「媛媛,我是认真的,让你的愿望成真就是我的责任。」

  我的细心和执着让白莉媛很是感动,那对翦水秋瞳里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她轻轻点了点头,但却低下了眼睫毛,好像有些害羞道:「嗯,是这样的。我和
你爸爸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条件不怎么好,我们也不懂得赶新潮时尚,所以都没
有穿过婚纱,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拍婚纱照什么的,看了挺羡慕的。」

  我一听完白莉媛的想法,马上双手合掌拍了一下,大声道:「这就对了,你
是我的妻子,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正式的婚礼,让你穿上纯白的婚纱嫁给我。」

  「石头,你太好了,媛媛好爱你哦。」没等我把话说完,一句温香暖玉就纵
身扑入怀中,那拥着我脖子的热烈劲儿几乎让我呼吸为之一滞。

  看着白莉媛美目含泪、连连点头的高兴样子,我突然涌起一股喜悦而又幸福
的冲动。若能够博得伊人如此开怀,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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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淮海路上的Vera Wang 婚纱体验店里,我坐立不安地在屋内踱着步,等待着
白莉媛的下一次现身。为了兑现我对她的承诺,经过多方的咨询,我们终于选择
了这家婚纱店,不过到此已经3 个多钟头了,白莉媛也换过了十几套婚纱,但她
还没挑到一件满意的。

  试衣间外的大厅很是宽敞,窗明几亮营造着温馨的气氛,设计师衣着整齐言
语得体,女侍者苗条纤细很有礼貌,店里的婚纱也设计得很是雅致华美,但白莉
媛却总能找出或多或少的不如意处,这让包括我在内的众人都有些受不住了。不
过女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她们在做出决定前总爱进行一番挑选,更何况是有着特
殊意义的婚纱呢。

  正在我渐觉不耐烦,准备走到外头过过烟瘾的时候,「嘎吱」一声,试衣间
的大门终于被拉开了,我忙走到门口朝里一看,登时呆住了。

  柔和的光线充盈着100 多平米的试衣间,实木地板在明亮的灯光下渲染出十
分高级的气氛,白莉媛那高挑丰腴的玉体端正地站在当中,两个穿着黑套裙的女
侍者正半蹲着为她整理裙裾。见到我走了进来,她们很恭敬的鞠了个躬,然后轻
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还不忘拉上拉门,把我们两人留在试衣间内。

  白莉媛披着一袭白纱,袅袅婷婷的站在那儿,就像是一尊女神雕像般丰姿冶
艳。她那头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齐齐梳拢到头顶盘成一团花朵般的华丽发髻,一
条长长的白色轻纱用一把精致小巧的白金发梳系在发髻上,那如烟云般朦胧的长
长轻纱笼罩在臻首上,将她那张雍容华贵的丰艳玉脸映衬得十分唯美。

  往日里一向素面见人的她,今天更加用心修饰了那如花玉容,两片丰润细腻
的樱唇涂着温柔妩媚的香芋紫色唇彩,一对翦水秋瞳荡漾着似羞似喜的秋波,含
情脉脉却又春意黯然地看着我。她白玉般耳垂上嵌着小巧精致的碎钻耳钉,一条
细长白金链子连着下方一个大大的水滴状耳坠,这对与耳钉一样形状的坠子上也
是嵌满了华丽的碎钻,耳坠和耳钉当中各嵌着一颗小指大小的桃心形粉钻,垂在
她整齐鬓角与优美脖颈间更添华美。

  她那凹凸有致的丰腴修长玉体裹在一条剪裁独特的白色蕾丝婚纱鱼尾裙内,
从胸口到手臂都是点缀着点点花瓣的轻薄蕾丝,透过蕾丝薄纱可以觑见下方的肌
肤是如何的白腻娇嫩,她那对丰满高耸的白玉香瓜巨乳在蕾丝面料下方挺立着,
这条婚纱的设计剪裁十分讲究贴身贴肉,所以那相比起来纤细的腰身绷得十分紧
窄,隐约可见微微隆起小腹的那道弧线,椭圆形的臀胯让她的上半身像一个直立
的葫芦,胸大腰细屁股肥的身体曲线几乎让男人难以呼吸。

  这条婚纱从大腿开始而下变得宽敞起来,大大的白纱裙摆形成一袭鱼尾的拖
地造型,让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更加诱人,长长的鱼尾裙摆在实木地板上
拖出一条大缕,隐约可见蹬在一双9 厘米细高跟的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内
的玉足,这双尖头细高跟鞋从鞋尖到脚后跟都是镂空的百合蕾丝花纹,透过蕾丝
空隙可见下方白玉雕成般的优美脚面,尖尖如笋的鞋头下方微露白嫩颀长的玉趾,
每一只趾甲上头涂着富有女人味的香芋紫色趾甲油,就像是盛开的薰衣草般优雅
华丽。

  我像是中了魔咒一样,不由自主的被带动着缓缓向前,两只眼睛却如同牵着
线般挂在白莉媛身上,就算一秒钟也不愿意错过面前这个尤物美人。我想要说些
什么,但喉咙口咕咕地响了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出来,满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在不断回响着。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都像是在冒汗,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不知道该往哪放是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跪伏在她的鱼尾裙摆下,跪伏于这份令
我魂牵梦绕的美丽面前。

  「石头,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白莉媛见我站着半天没说话,轻启樱唇
悄声问道。她的声音中有一些忐忑,也有几分的娇羞,恰恰像一个尚未过门的小
妻子。

  「好看,不,是美,美极了。」我喃喃自语道,话语完全没有虚构的成分,
因为面前的白莉媛真是太美了,不知是灯光还是婚纱的效果,她看上去好像比真
实年龄更年轻了十几岁,我好像有种时空倒流的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白莉媛新
婚的酒席上,只不过这场婚礼的男主角换成了更为高大英俊的我,而女主角也比
当年丰腴美艳了许多。

  看到我痴痴盯着不放的眼神,白莉媛显然感到十分的开心与满足,她轻轻抓
住长长的鱼尾裙摆,轻盈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子,那长长的白纱鱼尾裙摆在灯光
下如云朵般摊开,起伏间隐约可见那两截白藕般的玉腿,她头顶的白色长面纱也
像柳絮般随之飘扬舞动,一对美目巧笑嫣然间令人色与魂授。

  能够目睹这个绝代尤物披上纯洁的白婚纱的样子,简直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
求的幸事,但更令人感动不已的是这条婚纱是为我而披上的,而这也是白莉媛平
生第一次穿上白婚纱,就连与爸爸结婚的时候她都没有穿过,却把这个独特的待
遇给了我。

  「她要嫁给我了,媛媛要嫁给我了。」一阵狂喜突然袭来,像一串电流般击
中我的心脏,让我血脉膨胀激动不已。

  我想要大声呼叫,大声赞美和大声表达对她的爱意,但身子却像是被胶水黏
住了般,连一丁点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傻傻站在原地看着那裹在鱼尾婚纱内的
完美玉体。

  白莉媛看我呆呆的张大嘴巴,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涂着香芋
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捂住轻笑不已的樱桃小口道:「傻瓜,还没看够吖,你
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吗?」

  「表示?」我呆了一下,看到白莉媛娇嗔的眼神,顿时清醒了过来,佳人将
自己悉心装扮得如此美艳,并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自己面前,已经表示她愿意将
自己未来的幸福全部寄托在我身上,作为男人的我自然要积极主动的向她表达爱
意。

  之前在心中千万次的设想的情节就在眼前,此刻我却变得极为紧张和局促不
安,但一看到白莉媛那对温柔似水的美目,我的心里却突然平静了下来。我终于
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在她长长的鱼尾裙摆前单膝跪下。我向上抬起头,从裤兜
中掏出一个准备许久的物品,这是个猩红色天鹅绒小方盒,为了今天我已经等待
了很久了,即便是如此,当我专注看着白莉媛并打开那个小方盒的时候,心脏依
旧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吖……」白莉媛再次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樱唇,那对动人的美目中却流露
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打开的小方盒中之物。

  只见酒红色天鹅绒衬布上,一枚直径达2 厘米的硕大珍珠正在散发着柔和淡
然的光华,寻常珍珠有食指大小就是上品了,这颗珍珠的直径却有两根手指那么
宽,就算不是识货的行家也知道这颗闪烁之物价值不菲,而托起这颗大珍珠所用
的黄金底座更是用了十颗华丽的小钻石绕了一圈做为装饰,要达成这个效果所付
出的工艺的价值也十分可观。

  我伸手从天鹅绒底座上捻起这枚珍珠戒指,一边手握住白莉媛的柔嫩滑腻的
右手,这只白玉般的纤手上五指如水葱般细腻颀长,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尖尖
指甲在灯光下十分诱人,从指尖到指根通体纤白如玉毫无瑕疵,曾经那根最长的
中指上有戴过一枚价值百万的钻戒,但经历了大半年的时光,这光滑如玉的指腹
上已经找不到戒指的痕迹。

  我充满柔情的看着手中的白玉纤手,右手抓着那枚珍珠婚戒轻轻的套入那光
滑细腻的无名指上,戒指的推入毫不费力,就好像为她的无名指量身定制一般,
等我把那枚硕大的珍珠推到了无名指根部,白莉媛水葱般的白玉纤指上就多了一
团淡淡的光华,珍珠发出的光是淡淡的、柔柔的,远不如钻石般炫目照耀,但却
另有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在内,而这颗大珍珠就好像专门为白莉媛的纤手而生般,
一旦戴了上去就令人移动不开眼神。

  只不过,白莉媛此刻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她并不像寻常女人在收到贵重礼物
的时候,表现出应有的惊喜与雀跃,而是有些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枚婚戒,
她将自己的右手举高到眼前,伸出两根纤指微微转动着婚戒,那婚戒在她手指上
转动就像丝绸般滑顺。那颗大珍珠一看就极为贵重,但下方露出的黄金戒身却出
奇的简单平常,朴实无华的戒身只是一个细细的圆环,黯淡的黄金色泽说明它已
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这枚几乎可以说是简陋的戒身与华贵得过分的珍珠牢牢的
结合在一起,戴在白莉媛腴白贵气的玉手上显得有些突兀。

  但白莉媛却很仔细的抚摸着黄金戒身,她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怀念与痴缠,
那认真的样子好像对这枚戒指有特殊的情感一般。

  「这个,这个是……」白莉媛的声音表现出很明显的颤抖,预示此刻她内心
波澜起伏的强烈情绪,她抬起头朝我看来,那对翦水秋瞳里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目
光,隐隐约约可见一片朦胧的水光,她的样子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

  「嗯,是的。」我坚定地迎上她的目光,缓缓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

  不出我的预料,白莉媛果然认出这枚金戒指,因为它曾经在那双白葱般的纤
手上度过十几年的漫长时光。自从我懂得分辨事物起,这双手就成为生命中很重
要的记忆,她充满喜悦地捧起我,她细心的为我换尿布,她温柔地安抚我入睡,
她伤心时将我揽入怀中,她生气时轻轻打在我的屁股上,这些情景历历在目,而
每一幅回忆中的画面都少不了这枚金戒指的存在。

  时隔多年,这双纤柔修长的玉手经过岁月的洗礼,却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十根纤指比起新婚时的那个小少妇丰腴了不少,但却依然像之前那样的又细又长、
又白又软。但此刻套在她无名指上那枚细细的金戒指却显得有些古旧,分量和工
艺决定了它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再加上多年以来手的主人要辛勤地操持家务,
所以在戒身上留下了许多的刮擦痕迹,这让它在那些华美的珍珠和钻石面前相形
见绌,跟身着华美高雅婚纱的白莉媛相比也不协调,但它对于我们来说却有着极
其重要的意义,因为那就是我的父亲在与白莉媛结婚时送给她的婚戒。

  在那混乱而又不堪的八年中,白莉媛无名指上那个位置曾经被另一个奢华的
钻戒所取代,但她却没有丢弃这枚婚姻的信物,反而很仔细的将它藏在我房间的
旧橱子里,然后又被我找出并交给珠宝匠加工,在不改变戒指原样的同时镶嵌了
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直至今日我才隆重的将它献给这个对我意义重大的女人。

  白莉媛轻轻倚入我的怀中,她把戴着白纱的臻首靠在我的肩上,把套着婚戒
的右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她如获重宝般轻轻抚摸着那纤细的戒身,用一种如梦
如幻的语气回忆道:「这个戒指花了你爸爸半年的工资,当年他跪在我面前拿出
它的时候,别提有多美了。」

  「媛媛,它会变得更美的,而且永远这么美下去。」我轻轻的执起这双玉手,
用最真诚和温柔的语气道出。

  「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愿意,我一万个愿意……」没等我把话说完,白莉媛已经娇声连连
答道,而且迫不及待地投入我的怀中。

  我顺势抱过她,圈着她的纤腰在屋中转了几圈,那幅长长的白纱和鱼尾裙摆
在空中飘洒开来,白莉媛就像一只丰腴颀长冶艳动人的美人鱼般在我怀中跃动,
她被我转得娇喘吁吁,尖叫连连,但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却不依不饶地缠上我的
脖颈,将丰艳的樱唇凑了上来,主动张开檀口,伸出丁香小舌,与我的舌头交织
在一起。

  我们如痴如醉地舌吻着,相互交换着彼此的舌头,我贪婪汲取着白莉媛口中
的香津玉液,耳鼻中充盈着她那如兰如麝的浓郁体香,我们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般
深吻着,白莉媛裹在轻薄蕾丝里的细长胳膊将我缠得紧紧的,好像连一秒钟都不
愿意与我分开,我们的肉体紧密相连毫无空隙,就如同我们的心灵一般。

  虽然试衣间的门已经关上了,但那几个年轻的女侍者却偷偷的凑在门缝上朝
里看,她们不亦乐乎地边看边小声八卦着,显然这对容貌身材都是人中龙凤的男
女,一到这家婚纱店就引起了极大的瞩目。虽然白莉媛保养得极好,我也远比真
实年龄要成熟,但我们站在一块还是可以看出两人的年龄差距,所以几个女侍者
窃窃私语之间,都在讨论这对男女的身份,有人说这帅哥是个熟女控,有人说这
富婆包养了俊男,但没有人真正猜中两人的母子身份。

  但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从今以后我们将朝着自己的人生方向前行,再也无
需顾忌世俗和社会的眼光与禁锢。

  电梯抵达20层,我迫不及待地抱起穿着白纱鱼尾裙的白莉媛,快步朝家中奔
去。白莉媛柔若无骨的身子在我怀中,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般黏得紧紧的,就
算如此,她还是不忘把手中的那枚珍珠婚戒看了又看,这回来的一路上她一直都
在翻来覆去看手上的戒指,她嫣红的樱唇不经意地露出的笑意,和那对翦水秋瞳
中闪耀的光芒,都像是这枚戒指给她带来极大的快乐一般。

  我手中抱着百斤左右的白莉媛却毫不费力,用脚尖推开主卧室的门,抱着这
具裹着纯洁唯美婚纱的玉体走进了屋内,将她放置在那张宽敞整洁的白色柚木大
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相拥舌吻了起来,我们就像干柴烈火般重新燃烧到一起,
两张嘴唇像是濒死的鱼一般寻找着对方的呼吸,贪婪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和口
水。我一边把舌头伸入白莉媛的檀口中搅动着,一边却毫不停手地解起她身上的
白纱。

  很显然,这身婚纱并不如女人平时的衣服般容易解开,我对着那整片贴在身
上的轻薄蕾丝不知如何下手是好,幸好白莉媛看出了我的尴尬,在她的细声指点
之下,我才找到这条婚纱上的奥妙。松开香肩上四个很隐蔽的暗扣,这条蕾丝婚
纱的上身其实是一条无肩的背心裙,而解开背后的一排系带之后便像花瓣般垂了
下来,将那玉雕般雪白优美的香肩和整个白花花的身子露在眼前,而原本裹在两
条白胳膊上的蕾丝却依旧留在白莉媛身上,就像是一条白色蕾丝长手套般包裹着
那修长的胳膊,这种精致的设计果然不负Vera Wang 的盛名。

  而视线转移到那具赤裸着的雪白丰腴上身,可以看到一条无肩带的白纱网点
文胸从胸前绕到背后,轻轻地托起那两只丰腴的白玉香瓜巨乳,那条文胸只是一
幅又窄又小白色网纱,根本就没法遮住白莉媛那两坨肥硕丰满的白腻乳肉,一团
团白花花的乳肉在绷得紧紧的网纱里快要溢出来般,就连那两颗樱桃大小般的粉
红乳尖都从网眼里探头探脑的。

  白莉媛的下身还完好穿着那长长的白纱鱼尾裙,但上身除了手臂上的蕾丝长
手套和胸前那网点白纱文胸之外,那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完全都赤裸裸的暴露在我
的面前,浑身无处不散发着女性的魅力和诱惑力,而她头顶梳拢着的花瓣发髻却
依旧那么一丝不苟,与白金发梳固定着的长长白头纱相得益彰,在灯光下却有一
种优雅圣洁的美感,这两种相差甚大的感觉在她身上却奇妙地统一到了一起,让
人不得不惊叹造物主的偏爱。

  我此时已经难以抑制内心与身体上的渴望,不由自主想要对面前这具美体下
手,但却被白莉媛给伸手阻止了,她伸出一根涂着香芋紫色的水葱颀长纤指摇了
摇道:「不要急哦,让人家来为你服务嘛。」

  我十分惬意地坐在大床上,面前这个尤物美人身穿着洁白的婚纱,但她此刻
的眼神和姿态却无处不散发着妩媚,她细心地拢起白纱鱼尾裙摆,白玉雕成般的
双膝轻轻跪倒在我胯间,那双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温柔地解开我的裤
腰带,拉开裤子拉链和CK子弹内裤,将我那根勃起充血好久的大肉茎掏了出来,
她那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嫩手根本抓不住我的巨茎,所以她得用两只又白又软
的水葱嫩手将巨茎捧在掌中,她用一只手托住肿胀成深红色的茎根,摊开另一只
手的五指在茎身上轻轻揉动着,她的纤手光滑柔软而又富有弹性,一阵阵快感从
那手指上传导过来,令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但她并未就此停住,而是一边用手在巨茎根部撸动着,一边微抬臻首将那光
滑细腻的脸颊凑近,她樱桃小口中吐出的细细呼吸喷在我完全露出的马眼上,让
我不由得心生期待,有些难熬地将胯部抬了抬,口中半恳求道:「宝贝,我想要
你……」

  听到我的声音,白莉媛却温柔地抬起臻首,她那对翦水秋瞳很妩媚地瞧了我
一眼,口中却娇滴滴地道:「老公,你想要什么呢?」

  她这声「老公」从口中叫出,带着水乡女子惯有的甜糯,我听在耳中顿时浑
身都要酥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称呼我,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出来,
我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颤声道:「媛媛,你叫我什么?」

  「老公吖,我亲爱的老公,今天我都嫁给你啦,以后我就是你老婆咯。」白
莉媛很乖巧地抬起臻首,她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蛋在这个角度看下去,显得特别的
纤巧与柔弱,而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像是在向我表示,她对我全身心的服从与爱恋。

  「老婆,我最爱的媛媛老婆……」我喃喃自语着,用手轻抚着掌中玉人细腻
光滑如鸡蛋的脸颊,白莉媛的容颜保养得实在是好,谁会相信她会是我的母亲呢。
而这个我血缘上叫做妈妈的女子,穿着一身唯美的白色婚纱鱼尾拖地长裙,像一
只大白猫般跪伏在我的双膝之间,用她白嫩光滑细长的双手套弄着我的阳具,用
她鲜红欲滴的樱唇叫出那两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字,宣告那原本只是爸爸专属的那
个称呼,现在由我来继承了,这一切怎能不令我欣喜若狂。

  「老公,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呢?」白莉媛声音中带着一股化不开的腻味,她
眼波流动间缓缓地低下头,从那对樱唇中伸出一条鲜红的丁香小舌,轻轻地在那
紫红色兵乓球大小的龟头上舔了下。

  白莉媛这样子实在太诱人了,她的表情和话语充满了熟年女人的妩媚,配上
她风姿绰约的冶艳容颜,简直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倾倒。

  「哦——」我忍不住从喉头轻喷出一口气,那温热滑腻的舌头舔过之处,好
像过电一般将种种快感纷至沓来,那根大肉茎受此刺激变得更加昂扬了。

  她伸手到额上轻轻理了理那飘逸的头纱,然后两只纤手反背到身后,也没见
她怎么使力,一直束缚在胸前的那副轻纱文胸便被解开了,那两只白玉香瓜般的
巨乳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那粉红的乳尖已经膨胀得有樱桃大小,这对白馥馥、
颤巍巍的丰腻雪乳挂在她赤裸的白生生的身子上,简直是一副无以伦比的美妙图
画。

  不过白莉媛接下来的动作更让我喷血,她随手拿起那副轻纱文胸在我的大肉
茎根部缠绕了几圈,最后还在上面打了一个端正的蝴蝶结,她向后仰了仰臻首,
带着十分满意的神情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娇声笑道:「老公,你的弟弟好可爱哇。」

  我看着自己粗如儿臂的阳具,已经胀成紫红色的茎根上系着一缕白纱,尾端
还打了个蝴蝶结,这个画面别提有多荒谬了,我哭笑不得道:「老婆,你这是干
嘛?」

  「你的弟弟是我的最爱,我今天要嫁给老公了,当然要给这个礼物打个结。
从今以后,他就是属于我的啦。」白莉媛口中振振有词,但她说出的话却是娇憨
可人,令我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接下来,可是老婆我的礼物哦。」白莉媛见我有些无奈的样子,她那对春
波流动的桃花眼紧盯着我不放,口中却是娇滴滴道。

  没等我开口询问礼物是什么,白莉媛就用自己的白葱纤手捧起那对白玉香瓜
般的巨乳,然后向前一凑把我的大肉茎夹在了当中,我只觉得被冷落许久的巨茎
被两团又滑又软的嫩肉包裹在其中,她那乳肉如刚剥开的鸡蛋般滑腻温热,皮肤
像牛奶般纯白无暇,被这样两坨极品的丰乳夹在其中,那种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之前也有幻想过,让白莉媛胸前这对H 罩杯的尤物服侍我的阳具,那种感觉
肯定是前所未有的爽,但一直以来都不敢向她提出这个要求,生怕冒犯到这个我
深爱的女子。而今天,白莉媛却主动地敞开胸怀,捧着自己那两大团白肉为我作
着乳交,这正好满足了我隐藏在心头的狂野欲望。

  「老婆,好棒哦。你的咪咪真的——真的,太舒服了。」我忍不住用语言赞
美自己胯下的美妇人。

  我的欣赏让白莉媛很是满意,她越发卖力地回报起我来,她用力抓着自己胸
前那对白玉香瓜,将我的大肉茎夹在其中搓揉蹭动着,她的那对丰乳实在太肥硕
了,雪白的乳肉在她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间溢出,但摩擦在我的茎身
上却是那么的舒服,随着她动作越发得激烈,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越发坚硬挺立,
尖尖的粉色乳头不断碰在我的双腿之间,令我的大肉茎膨胀着越发坚硬如铁。

  看着蹲在自己胯间的美妇人,我的心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这个血缘上是我
母亲,生活上是我妻子的绝代尤物,丰腴挺拔的身段裹在白色婚纱鱼尾裙中,但
此刻她白花花的上身却赤裸露在外头,而她胸前那两坨白玉香瓜般的巨乳中间,
正挟着根又粗又长的大肉茎,那肉茎的长度和体积都异于常人,此刻硕大的鬼头
已经肿胀成紫红色,龟头马眼口已经开始吐出几丝透明的分泌物,随着那对丰硕
雪乳的蠕动,那紫红大龟头很自然地在她深邃的乳沟内画出了几道透明的痕迹,
在那白玉雕成般的身子上尤为显眼。

  白莉媛的动作十分轻柔和仔细,她像是在爱抚自己的婴儿般,竭尽全力用自
己的双乳服侍着我,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抓住丰满得要溢出的乳肉,
让我的大肉茎像在女性生殖器内般抽插着,但我的阳具实在是太长了,时不时会
顶在她的下巴上,甚至是她那对香芋紫色的樱唇,这个时候她就会恰到好处地张
开檀口,将那个兵乓球大小的紫红龟头纳入口中,或者用自己鲜红柔软的丁香在
上面抚慰一番,一点都不介意男人的龟头发出的浓烈雄性气息。

  我忍不住轻抚着白莉媛带着头纱的臻首,一边开始挺动着胯下的阳具,那根
又粗又长的玩意儿时不时撞在白莉媛的樱唇上,将她丰艳白嫩的脸蛋撞得东倒西
歪,却更加增添一种淫靡的气息。白莉媛这对白玉香瓜用来乳交实在是太妙了,
虽然论紧窄程度还比不上那具白桃蜜穴,但是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跪在胯间,用她
哺育我长大的工具,取悦着自己儿子的阳具,那种背伦心理产生的刺激,远胜过
肉体上的交接。

  她的上身不断配合着头部动作,身上两处性敏感带相互协助,努力让男人的
巨茎在自己身上获得更多的快感,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端正地盘在头顶,一
把白金梳子带着长长的白头纱披在脑后,从头顶的角度看下去完全是个纯洁优美
的新嫁娘,随着她臻首的轻微摆动,那幅长纱像云朵般飘动着,配合着她身上那
条洁白的婚纱鱼尾裙,整个人显得无比地纯洁无暇。但在她的正面却是另一番景
象,羊脂白玉般的上半身滑溜溜一丝不挂,两坨饱满丰美的白腻乳肉在白葱般的
纤指间揉动着,而这对诱人至极的玉乳之间却插着一根粗若儿臂的颀长阳具,那
青筋横竖的茎身泛着紫红色的光芒,与白玉般的乳肉形成鲜明而又淫猥的对比。
白莉媛艳若桃李的玉脸上挂着浓郁的春意,香芋紫色的樱唇似启非启,一对妩媚
的桃花眼时不时地抬头看着男人,那眼中的柔情浓的快要化不开。

  在白莉媛的丰乳与樱唇的双重夹击下,我的欲望膨胀到了一个顶点,我极力
想要控制卵袋内正在向外冲的欲望,但一切似乎变得困难起来,白莉媛好像懂得
我此刻的状态般,她更加卖力的搓揉着自己胸前那两团白花花的乳肉,两颗粉红
的樱桃直接磨蹭在系着白色蝴蝶结的阳具根部,口中更是一声又一声地发出甜糯
的娇吟。

  终于,我忍不住狂吼一声,一阵麻痒从鼠蹊部传导到龟头,双腿一用力站了
起来的同时挣脱了那两个白玉香瓜,紫红色的大肉茎龟头一阵乱抖,虽然最终克
制住了自己即将射出的欲望,但还是有几缕白浊滚烫的液体从那马眼中喷出,不
偏不倚地射在白莉媛高昂的玉脸上,但她却没有躲开或者是抗拒,反而合上长长
的睫毛,扬着那张白玉雕成的脸庞,承受我那灼热精液的浇灌。

  我的喷射强劲而又有力,虽然喷的时间并不长,但量却还是挺多的,那浓浓
的白色精液挂在她完美无瑕的玉脸上,从高挺的琼鼻和丰艳的樱唇都一一涉及,
还有几丝顺着颀长的脖颈向下滑落到那对白玉香瓜上,这使得那张高贵端庄的容
颜显得无比淫靡,但她却十分虔诚地仰着脸地接受着,似乎将这些男性精华当作
至宝般。

  有几滴白浊精液落在了她长长的眼睫毛上,所以她始终闭着眼睛,但即便如
此,披着白色长头纱的白莉媛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她那粘满精液的玉脸丝毫没有
扭捏不安,只是那么平静而又喜悦地仰在那儿,这一切反差极大的却无比融洽地
结合在一起,让人无法对其心生轻僈. 白莉媛却伸出一只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
白葱纤指,轻轻的将脸上的白浊精液一一收拾抹掉,被我的精液涂抹过的容颜好
像更多了一层光华一般,使得那张玉脸更加艳色无边。等到一切都收拾干净,她
却将那根粘满了精液的纤指伸入檀口,那条鲜红的丁香小舌轻轻一闪,便将那根
纤指上的精液全部舔光。

  她终于睁开那对翦水秋瞳,两道充满柔情蜜意的眼波瞟向我,涂成香芋紫色
的樱唇翕动着,一股又甜又糯地娇嗔从中流出:「老公,你的味道真不错呢。」

  天花板上的羽毛吊灯洒出柔和的光线,照在将近100 平方米的主卧室内,增
添了一股温馨恬静的气氛,丝绸窗帘全部拉起来的落地窗外夜色已深,但这间装
饰高雅的卧室里却是春意黯然,一股奇特的声响回荡在空气中。

  那声响主要是一个女人的呻吟,只不过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她的呻吟声中
却带着化不开的腻意,一声声都像是从心底涌出一般,任谁都可以听出其中的甘
甜与畅美,伴随着那又姣又媚的呻吟声,还有一种较小但却差别甚大的声响,那
种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红酒瓶塞开启一般,「噗呲、噗呲」的水声混合在那荡人心
魄的娇吟中,令这间主卧室里的淫靡气氛更盛。

  而这些声音的源头是来自屋中那张3 米的大床,上面一丝不苟地铺着洁白整
齐的床单,而在床尾的那半部则铺着一大片轻柔蓬松的白纱,这些白纱一直延伸
到床尾所坐着的那个腴白高挑的女体上,从背后看上去她的上半身完全是赤裸着,
一条长长的纯白头纱挂在两片玉雕般的香肩之中,而且那条长头纱还时不时地轻
微抖动着,好像符合着那白玉香肩微微耸动的规律一般。

  而有些突兀的是,那团蓬松的白纱之间却莫名凸起了一大块,那个凸起的部
分一直高高地延伸到女人的背上,看上去就像她背后多长了一块肉瘤般不协调,
而且这个凸起部分还在不断地耸动着,好像里面藏了一只动物般。这样的画面已
经足够惊艳和诡异了,但把视线转到大床的正面,所见到的又是一幅令人惊叹的
美景。

  一个挺拔丰腴的美艳女人坐在床沿上,她的肌肤白腻光滑容光焕发,看上去
只有三十出头左右,鹅蛋脸上的五官立体精致,两道细细的黛眉修长入鬓,一对
桃花眼半张半合间,那里面流动的眼波充满了愉悦的春情,两张涂着香芋紫色唇
彩的樱唇轻微翕动着,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呻吟正是从那白玉般的皓齿中流露出
来的。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头顶梳成个花瓣状的发髻,一个白金发梳带
着长长的头纱披在脑后,随着她臻首的摇摆在脑后轻微甩动着,就像她正一上一
下、起伏不定地摆动的身体,从她白腻颀长的脖颈往下看去,她那雪白丰腴的双
乳就像两只饱满的白玉香瓜般,上面嵌着两粒樱桃大小的粉红色乳头,那两只极
品尤物挂在她白生生的身子上跳动着,就像两大团跌宕起伏的柔腻雪球。

  继续往下,她的腰身虽然纤细柔软,但从侧面上看过去却有一道微微的隆起,
就像一层白腻丰腴的奶油般,当中那只肚脐眼就像一漩梨涡般甜美,就在这个肚
脐眼下方则堆着一大团蕾丝与白纱衣料,两片如鱼鳞般的蕾丝裙摆从中间分开,
连着尾端长长的的鱼尾白纱堆叠在床沿,那些白纱过长以至于垂挂到床脚下。

  而在那白纱鱼尾裙摆之间,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以M 型蹲在一张描金边的
白色柚木长床凳上,那张长床凳表面铺着柔软细致的白色羊毛垫背,那两条羊脂
白玉般的长腿蹬着双9 厘米细高跟的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从足尖露出的
十根白嫩颀长玉趾上涂着与嘴唇一致的香芋紫色指甲油。

  而就在那两条令人惊叹的大白腿之间,雪白丰腻的三角形桃花源地带寸草不
生,光滑得就像是刚煮熟的鸡蛋,又像是新生的婴儿般娇嫩无暇,一具白桃般丰
隆肥厚的蜜穴正被一根粗如儿臂的巨茎侵入,那巨茎通体紫红肿胀得有些狰狞,
但巨茎的尾端却被一条白纱缠了几圈,还在上面打了个简单的蝴蝶结,只不过这
支蝴蝶结已经有些变形了,上面还粘着不少透明黏液和分泌物。

  这时才发现,那双9 厘米细高跟的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中间,还有两
条粗壮多毛的男人的长腿,这条长腿很悠闲自在的搭在地板上,而女人正分开自
己的大腿,蹲坐在男人的膝盖以上,她那雪白丰腻的肥臀上下起伏着,胯间饱满
的白桃蜜穴张合之间,不断吞吐着男人又粗又长的大肉茎,从那茎身露出部分粘
满的透明分泌物来看,这种交媾的姿势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了。

  「老公,老公吖,不要再弄那里了,好痒呢。」白莉媛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
但她的声音却依旧那么又甜又糯,一字一句都勾得男人心窝痒痒的。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她背后那团凸起的白纱终于恢复了原样,从床头
看过去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的后背,这男人赤裸的上身雄伟如山,每一寸肌肉都在
灯光下散发着光泽,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背后,或者说他一直都是在
这里,因为那根在女人白桃蜜穴内抽插的巨茎正是出于他的胯下。

  「乖媛媛,你不觉得这样弄的话,你前面更有快感吗?」我含笑轻声道,同
时把手指从她的白纱下方抽出,只见那又粗又长的中指上面,已经粘了一层透明
的分泌物。

  我把手伸到白莉媛面前炫耀似得晃了晃,却被她伸掌打了一下,白莉媛没好
气地骂道:「你这小变态,老是抠人家那里干嘛,多脏呀。」

  白莉媛的生气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此刻在她的白纱下方,那具正在被我大肉
茎反复侵入的后面,那具肥白丰腻的大屁股之间,那只细致紧凑的菊漩已经有些
充血了,而那一切都要拜我的中指所赐,虽然我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但那朵可
爱的淡红色菊花还是包得紧紧的,我只是伸进去了几厘米就再也无法前进,但这
一切已经让我兴奋异常。

  「谁说的,我老婆身上每一块地方都是香香的,我都爱得不得了。」我扬了
扬眉道,顺手把中指伸到口中轻轻舔了下。

  「老公,不要那样子好吗,人家不想让你看到臭臭的地方。」白莉媛虽然想
要阻止,但为时已晚,她见木已成舟,低下头黯然道。

  我知道她一向爱美爱洁,不管什么情况之下都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这下
被我用中指开垦了身上那处最隐秘的地方,而且还是在与心爱的男人和儿子相定
终身的晚上,这的确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宝贝媛媛,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那个地方也
是,我有权疼爱她们,因为她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我语气温柔但却循循善诱,好说歹说总算把白莉媛的情绪安抚下来了,她有
些犹豫不决地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为难道:「可是,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我想
你多疼疼妹妹嘛。」

  「你就饶了她吧,改日……再让你……使坏……」白莉媛说到最后,越说越
害羞,声音几乎如蚁鸣。

  不过她这副娇羞的样子却让我更生怜惜,我总算把那根使坏了大半天的手指
抽了出来,白莉媛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紧接着一阵猛烈的
抽插就纷至沓来。

  好像是为了回应,也是为了报复一般,我刚把手指从她菊蕾处移开,便提劲
朝她身上另一处洞穴撞击,我把双手卡在她白腻匀称的大腿内侧,胯间的大阳具
像装了马达一般,以极快地速度向上方顶动,每一下都深深地钻入那白桃蜜穴的
深处,顶在里头那团肥嫩滑腻的花心中。

  我一边顶动着巨茎,一边却慢慢地从描金边白色柚木长床凳上站了起来,我
的双手捧着一百多斤的白莉媛却像捧着个洋娃娃般轻松,而白莉媛那两条羊脂白
玉大长腿挂在我的手臂上无处着力,只好背过两条长长白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好
迎接应对下体一阵又一阵的猛烈冲击,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被那根巨茎的力度冲
得失去平衡。

  「老公吖,轻些……慢些,人家要喘不过气来了——吖。」白莉媛一对桃花
眼半张半闭透露出朦胧的春色,涂着香芋紫色唇彩的樱唇半开着,露出两排碎玉
般的洁白皓齿,口中半呻吟半祈求地轻声哼着。

  「乖老婆,你张开眼睛看看,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我带着笑意道,开
始沉臀压胯地使力,每一次将胯间的巨茎向上顶起来的同时,双臂带动着骑在自
己胳膊上的白莉媛的玉体跃动。

  她终于睁开了半闭的朦胧美目,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落地长镜里,一个头顶
挽着花瓣状的发髻,脑后披着长长的白头纱的美妇人,正被一个高大强壮的猛男
抱在胳膊中,任由他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在下体抽插取乐,她的两条白腻的长胳
膊向后搂住男人的脖子,那羊脂白玉般的上半身滑溜溜地不着片缕,两坨白玉香
瓜般的肥腻硕乳在胸前晃荡着,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就像是在风中飞舞一般,画
出道道优美的红色弧线。

  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左右分开呈M 形,挂在男人手臂上的纤长白腻小
腿无力地一晃一晃的,套着9 厘米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的玉足足弓
向内蹙起,好像正在忍受某种不可抗拒的情绪一般,她的腰部以下还挂着一条飘
逸的白色鱼尾长纱裙,那长长的白纱鱼尾裙摆像孔雀尾羽般直垂到地面,而在身
前分开的鱼尾裙开叉之中,一根粗若儿臂的大肉茎正不断地向上顶动着,将她那
一身滑腻的白肉和鱼尾裙摆撞得花枝乱颤。

  这个美妇人身上穿着代表着神圣契约的纯洁白婚纱,但她却被身后的男人摆
成了如此羞耻的姿势,就像一个无力自控的洋娃娃般任由男人的阳具在胯下顶动,
这种被男人主宰甚至侵犯的感觉让白莉媛羞愧难当,但她从身体到心里却充满了
无尽的幸福和甜蜜。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天上飞翔,又像是小时候乘坐秋千的
样子,身子一忽儿高一忽儿低,而那根恼人的大阳具变本加厉地在自己体内杵了
起来,每一下都好像要把自己的花心撞碎般,自己每一次落下来的时候,就像是
主动把下体坐到那根巨茎之上,被那根大玩意儿刺得皮开肉绽、叫苦不迭,但浑
身每一块白肉都像是通电般爽快,令她不可自已地迷恋上那种被刺穿占有的感觉。

  她突然觉得自己花心内一阵阵不可抵御的抽搐,那剧烈的颤抖像一湾湖水当
中被投入石块般,向周围荡出一圈圈带着欢愉的波纹,她感到自己的花房中有什
么东西喷了出来,像是尿尿般从白桃蜜穴内涌出一股股透明的液体,不断地洒落
在胯下男人多毛的大腿上,和那白色鱼尾婚纱的长长裙摆之上,那股如兰如麝的
浓郁香气弥漫了整个室内。

  「嘤……吖!」

  一声声娇腻得无法化开的呻吟回荡在卧室上空,久久不能平息。

  我不等白莉媛从巅峰上平息下来,双手抄起那对白腻光滑的大长腿,将她从
描金边白色柚木床凳上抱了下来,然后就这么抬着下半身还挂着白色婚纱鱼尾裙
的妇人,朝前面走了几步才将她放下。

  「老公吖,你要干嘛呢。」白莉媛双目紧闭着,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是
迷迷糊糊地问道。

  回应她的是一记迅猛有力的插入,从始至终我的阳具一直保持着膨胀坚挺的
状态,先前在那对白玉香瓜巨乳的夹击下,小小地射了一股的不多的精液后,我
的大肉茎反而变得越发坚硬如铁,就算白莉媛已经在我的抽插下达到了好几次高
潮,但我的欲望依旧那么炙热难耐,这回更是大开大合的操弄起来。

  「吖……老公,轻点儿吖,你的弟弟太大了,顶到里面了噢。」

  身后愈来愈猛的抽弄让白莉媛极为难堪,自己的蜜穴花径里还残留着先前高
潮的余韵,那些翻滚抽搐的嫩肉尚未平息下来,又再次遭受那根异于常人的巨茎
的侵袭,这种感觉让人又爱又恨,但她极为敏感的花径却是那么的忠实,已经不
由自主的开始纠缠起那根巨茎了。

  我臀部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坚实多毛的大腿不断拍打在白莉媛的肥美丰臀
上,发出「啪啪啪」的淫靡声响,这股冲击力让白莉媛不由得弯曲下身子去,以
便我的巨茎更方便进出她的下体,但那股力道还是很大,让她的头顶不断向前碰
在一面墙上,她的脸颊贴在上面,感觉一阵冰凉的感觉。

  白莉媛抬起臻首,睁开迷蒙的美目,她的眼中还残留着一股朦朦胧胧的雾气,
但面前这面镜子却是十分明亮,那是自己主卧室的镜墙推拉门,而自己现在却被
按在这面大镜子上,透过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的容颜,虽然因为贴在镜子上的缘故,
五官变得有些扭曲,但镜中的妇人却依旧那么美艳,无论是白玉般吹弹得破的皮
肤,还是涂着香芋紫色的鲜艳樱唇,那对翦水秋瞳仍然同二十年前般美丽,眼角
丝毫不见任何的细纹,只是眼神比起当年来复杂了许多。

  白莉媛暗暗为自己感到骄傲,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还能保持这般娇嫩的肌
肤实属不易,而她天生丽质的容貌随着岁月增长并未显出衰退,反而越发变得姣
好美艳起来,这让她在无论何时都充满了自信,因为女人的容貌就是她最大的资
本,很长时间内她都没有意识到这点优势,直至今日她为自己的容貌感到庆幸。

  她很庆幸自己能够在这个年龄,还能让男人为她趋之若鹜,但她并不在意那
些男人投射在身上的贪婪目光,因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男人的存在,只有这个男
人才是她重视和牵挂的,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让她那颗历经沧桑的心重新活跃起来,
只有这个男人让她体会到男女之间至高的欢愉与激情,而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她
身后,用他那根又长又大的阳具操弄着自己。

  从镜中可以看到,男人宽阔如山的肩膀,以及粗壮颀长的脖子,男人的脸庞
如大理石般坚硬冷峻,五官立体棱角分明,那张无疑是很英俊的脸庞让白莉媛爱
得不得了,包括他方正下巴上的一道凹痕和微微皱着的眉头,那种神态她再习惯
不过了,因为从小到大她已经见惯了这个男人,他在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是
这样子。

  这可是她亲手带大的呀,从一个需要洗换尿布的婴儿,到牙牙学语满地爬的
小孩,到背着书包自行上学的少年,自己是如何满怀着喜悦与幸福看他成长起来
的。还记得第一次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自己偷偷的躲在教室的窗外看,那个初
次远离母亲的孩子是如何哭得死去活来,自己又是如何肝肠寸断心疼不已。打那
之后,自己都会提前在放学时间到幼儿园门口,边打着毛衣边等待他出来,就为
了他看到自己时脸上快乐的笑容。

  没想到,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孩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他不但长得比他父亲还要
高大很多,五官也出落得像个男子汉,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了呀,无论是
在家里还是家外,他都可以独当一面并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想到此处,白莉媛
心中充满了幸福感,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很聪明,虽然很用功念书但连个中专都没
有考上,但她却懂得如何料理好一个家,懂得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妻子和完美的主
妇,她只需要一个真正爱她并且可以为她做决定的男人。

  她曾经有过一个这样的男人,并为他生下了亲生骨肉,他们曾经建立起清贫
但很温馨的小家庭,但一切都随风而逝,那个小家庭在命运的撕扯下迅速破裂了。
惊惶不定的她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她不是梅妤那样的女人,懂得也有能力建立自
己的生活,她骨子里头就是个小女人,需要男人保护她、疼爱她、照顾她,所以
她在红尘中迷失了,被一只只沾浸了权力与金钱的手摆弄,被一个个如狼似虎的
男人玷污。

  那些不堪的往事令她无比羞愧,而不甘沉沦的她时时刻刻盼望着得到拯救,
但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出现在面前时,白莉媛却因为自己的过去而变得自惭形秽
起来,她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卑微的位置,不求回报地贡献着自己的肉体与钟
情,只求换得男人一时的温存与疼爱,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得到什么,她也不奢
求那些自己配不上的东西。

  但男人却对她钟爱有加,他用强有力的臂弯给自己撑开了一片羽翼,让自己
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用略带冲动但却热情洋溢的方式爱着自己,让自己
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幸福中;他用充满男性气概的霸道方式占有自己,让自己
从身体到心灵都得敞开并极度依赖。

  但她却从不敢奢望男人可以属于自己,因为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只征
服欲过剩的雄兽,雄兽是不安于单一的伴侣的,而且他身边的女性一个个都是那
么的出色。梅妤的知性气质与名媛风范令她自叹不如,薇拉su的强大背景和豪放
作风令她望尘莫及,更不用提含苞未放的杨乃瑾了。在她们面前,自己无论是哪
个角度都相距甚远,除了特殊的血缘关系和无条件的付出之外。

  所以,当男人跪在她面前表白的时候,她简直幸福得像在童话故事中一般,
包括之后他为她选择的婚纱和婚戒,以及这场私密但却很隆重的婚礼,都是白莉
媛从小女孩起梦寐以求的,她从未见过哪个男子这般地宠爱和契合她,让她可以
安心踏实地做男人背后的小女人。直至今日,她才重新找回自己最初的梦想,而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身后这个男人。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痴痴地看着镜子那个倒影,男人那有一道凹痕的下巴刮
得很干净,为了今天他很用心剃去了脸上那圈胡子,他就跟亲生父亲一样毛发浓
密,隔一天不清理就乱糟糟地长了一圈,不过其实她心中并不抗拒的,因为那胡
子的存在会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头发有些长了,因为剧烈运动出的汗,有些
凌乱地黏在额头上,但丝毫无损他的俊朗不凡,白莉媛心中泛起一阵怜惜,他真
是太卖力了,已经持续3 个小时左右,男人一直这么生龙活虎的,他胯下的那根
大玩意儿也是如此,不知疲倦般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给她带来一波又一波极致
的快乐。

  只不过,男人的那根玩意儿实在太长了,每次都要刺破自己的花心,捅到自
己的花房内部,白莉媛真担心有一天他会把自己的肚子捅破;而且那根东西又很
粗大,每次挤进来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花径撑到了极限,腔壁上的每一寸嫩肉
都会被刮过,一阵阵快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那种被撑得满满的感觉让她充实极
了,那根大玩意给她很多的安全感,她好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强大男人所占有,
被他所主宰的感觉。

  不过,她心中却另有一分喜悦,因为这根大肉茎跟自己可是有着牢不可分的
血缘关系,自己可是看着它从一根小啾啾逐渐长大的,谁能想象得到,当年那个
还要自己把尿的小玩意,时隔多年后居然能够长成这样一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呢;
更令她预料不到的是,这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玩意儿,过了二十年内后,居
然会重新回到生养他的子宫里,而且他还用这根玩意儿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感
受,让自己感受到男女之间至高的欢乐。

  是呀,这个男人虽然在血缘上是自己的儿子,但他已经成为自己的丈夫了,
这个又是儿子又是丈夫的男人,正在用他的大阳具插着他亲生母亲那光滑无毛的
白桃蜜穴,他正在操弄自己,我们正在做着男女交媾的那回事。这种混乱的想法
让白莉媛有些羞耻,但她从下体传来的一阵阵官能快感却让她无暇思考太多,她
只知道自己是那么迷恋这个本应是自己儿子的男人,迷恋他那根生机勃勃的大肉
茎,迷恋他那种带着霸道的疼爱,迷恋他给予的安全感。

  「老婆,你好美,我爱死你了。」男人边操弄着自己,边喃喃自语道。

  他的称呼让白莉媛意识到自己当前的身份,镜中反映出的美妇人赤裸着白花
花的上身,两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垂在胸前,随着身体的摆动在空气中甩来甩去,
时不时碰在镜子上发出「箜箜」的异响,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撞在冰凉的镜面上,
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自己有些丰满的雪白小腹下方,是一条缀着鱼鳞蕾丝的贴身裙摆,以及长长
的拖在地板上的鱼尾白纱,从正面上看这条白纱并无异样之处,可是转到镜子照
不着的背面一看,才会发现那条鱼尾白纱从中被分开撩起,那具肥白丰腻的大屁
股高高地掘在空中,男人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正在胯间那白桃蜜穴里抽插着,只
有凑得很近才能看到,在白桃蜜穴的两边还各系着一条细细的蕾丝带子,这两条
带子一直连到装饰在她小腹下方的一根细细的白金链子上,这条白色蕾丝丁字裤
是开档的,为了方便心爱的男人享用自己的下体,白莉媛在贴身衣物上下了很大
的功夫,以确保他对自己双腿之间那块嫩肉如饥似渴的欲望。

  卧室的柚木地板上随意扔着一堆衣物,有量身定制的Prada 黑色西装,带风
琴褶的法式白衬衣,以及CK子弹内裤,还有一条白色轻薄蕾丝的小背心,这些与
她身上残留的鱼尾白纱结合起来,预示了今晚的主题。对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
之夜,我嫁给了这个男人,这个我十月怀胎生下来,一手养大的男人,今天我成
了他的新娘,我是他的妻子啦。

  一想起自己的全新身份,白莉媛就不由得眉开眼笑,看着背后那个高大俊朗
的壮硕男子,她简直是越看越爱,一想到可以与这个男人相伴终老,她的心中就
像吃了蜜一般甜,她把那几个字在心中反复地咀嚼,嘴角不知不觉地溢出发自内
心的笑意,同时也把自己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扭得更欢了。

  「老婆,我爱你,我会让你幸福的。」男人加快了抽擦的幅度,她感觉那根
玩意儿又膨胀了几分,这回捅进来像是要把自己的花径撑破的感觉,有了那么多
的肉体经验,她对这个男人的习惯以及了如指掌,她明白男人已经快要到了发射
的边缘。

  「老公吖,你好棒哦,用力弄妹妹,人家快要到了……吖,快吖」

  白莉媛矮下身子将背部压得更低了,裹着白色蕾丝长手套的白胳膊紧紧地抓
在镜子上,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胡乱地抓着镜面,但与此同时却把自
己丰满白腻的肥臀高高翘起,调动着胯间那具蜜穴迎合着男人巨茎的抽插,她雪
白丰隆的小腹一阵蠕动,花径腔壁内的嫩肉像是有生命般抽动翻滚起来,一阵阵
强大的吸力从花心一直传播到腔壁上的每一处肉褶,竭尽全力地啃咬着那根粗大
的入侵者。

  男人口中发出一声狂吼,他坚硬的臀部疯狂地耸动了十几下,然后将胯下的
巨茎捅到白桃蜜穴的花心最深处,然后浑身一阵打摆子般的抽搐,大量的白浊精
液从马眼中喷射出来,像开了闸的水龙头般浇灌在她温热滑腻的花房内。今天晚
上的第一次射精持续了三分钟之久,那一股股灼热的精液带着男人满怀的爱意,
冲刷着白莉媛肥厚肿胀的蜜穴,将她射得一阵阵颤抖不已,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
向前倾去,带着白色长头纱的臻首将镜子撞得砰砰直响。

  白莉媛把头发抵在镜子上,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无力地颤抖了一阵,像
是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般软软跪下,蹬在9 厘米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
鞋赤裸玉足绷得紧紧的,但那十根涂着香芋紫色趾甲油的玉趾却十分放松地摊开。
她的双膝跪在那堆蓬松的白纱中,臻首伏得低低的就快要贴到地板上了,但却把
那具肥美的大白臀翘得高高的,好像不愿意漏掉任何一滴男人射出的精液般,迎
接着男人灼热而又有力的喷射。

  白莉媛看着镜中那个男人急促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他那张一向冷峻的脸部
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就像是获得了心仪的玩具般露出愉快的笑意,她的那颗心
也随着男人的喜悦而欢腾不已。

  「儿子,我爱你,妈妈爱你。」她在心中暗暗念叨着,但从她口中喊出的却
是另一种样子。

  「老公,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喧嚣了一个晚上的主卧室终于平静了下来,那具原本活香活色的大落地镜已
经恢复了原状,只是柚木地板上多了一条长长的白纱鱼尾长裙,那上面还残留着
女主人的体温与香味。

  而此时,床上两具赤裸相对的肉体正紧紧相拥着,正沉浸在从激情巅峰下来
的宁静之中,我轻抚着怀中玉人雪白丰腴的肉体,欣赏着她白玉般的肌肤上泛着
的红晕,白莉媛有些慵懒无力的靠在我胸前,她涂着香芋紫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
在我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我有一阵子没有剃胸前的毛发了,所以胸膛上布满了又浓又密的体毛,白莉
媛却不以为怪,她温柔地注视着我胸前,饶有兴趣地把卷曲的体毛缠在自己的柔
白纤指上,口中轻声道:「老公,你的毛毛越长越密了,这样下去就跟熊差不多
啦。」

  我摸了摸她顺滑光亮的酒红色长卷发,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白莉媛急忙说道,好像要证明自己所说的一般,她
俯身凑到我胸前,在那堆毛发上面轻轻地吻了一记,然后把臻首埋在其中,喃喃
自语道:「这里好温暖,好有安全感,我要躺在上面睡觉。」

  我心里颇为感动,也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下,柔声道:「你爱怎么睡都没问题,
以后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秒。」

  「嗯,老公我爱你。」怀里的佳人很动情的点点头道,她有些撒娇地把一条
赤裸的雪白大长腿架到我的腿上,把那具温香暖玉的肉体贴得更近了,她的玉足
上还套着那双9 厘米细高跟的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隐约可见涂着香芋紫
色玉趾的蕾丝鞋尖轻轻刮在我的腿上,让我觉得有些痒痒的。

  白莉媛的手也没有停息,从我的胸前一直延伸到大腿上,所经过的地方大部
分都被体毛覆盖着,她颇有感慨道:「你身上的毛这么多,真像你爸爸。」

  她此刻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的男人,但我并没有感到不悦,因为那个男人是我
的父亲,也是白莉媛的第一个男人,在她心中始终为他留着一个位置,我能理解
她的心态,口中轻笑道:「我和爸爸相比,哪一个老公更好呢。」

  「切,哪能这样子比呢。」白莉媛轻轻啐了我一口,虽然她已经全身心的将
我视为她的男人,但我毕竟是她的儿子,现在要把儿子与父亲相比较,未免让她
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稍作犹豫,她还是轻启樱唇很小声地说道:「前一个也很好,可是现在
这个更好。」话音刚落,她已经羞得满脸绯红,把臻首埋在我的胸膛里不敢抬头
了。

  对于这个答案,我自然乐意接受,而白莉媛那种天然的小女人妩媚更是令我
着迷,我的大手从她的胸前探了下去,抓住了一只白玉香瓜般的硕乳,熟练搓揉
着那白腻丰腴的乳肉。

  「其实,我很羡慕爸爸的。」我叹了口气道。

  「怎么了,老公?」白莉媛不知其解,抬头疑问道。

  「一想到你的第一次给了爸爸,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我想要你所有的一切。」
我颇为捻酸道。

  「嘻嘻!」对于我的埋怨,白莉媛忍不住发出窃窃的笑声,她握起粉拳在我
胸前轻轻捶了两下,娇嗔道:「你也想太多了吧,要不是我给了你爸爸,怎么会
有你呢。」

  她的话虽然在情在理都是无可辩驳的,但我心头还是有些酸溜溜的难以化解,
白莉媛很敏感的看出我情绪上有些不对劲,她睁着那对春光荡漾的桃花眼把我看
了又看,洁白玉齿若有所思地轻咬着下唇,过量半响她才柔声道:「老公,我身
上还有一个地方从没让人碰过,今天就交给你咯。」

  话刚说完她就已经羞得不行,白玉般的脸上再次泛着桃红,但两只翦水秋瞳
却很坚定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了她话中所指的,就像是一团火焰烧过四肢般,浑身
突然燥热了起来,胯下那根刚发射过的巨茎霍地竖了起来,而且硬的像根铁棍一
样。

  我不禁伸手抓住了白莉媛细长的白胳膊,不敢置信地问道:「老婆,你真的
愿意吗?」

  「嗯,可是据说好疼呢,你可要怜惜我哦。」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很认真地
点点头,她的眼神像一直小羊般无辜与脆弱。

  「哪还有说,你是我的宝贝媛媛,我肯定疼你。」我口中甜言蜜语地哄着,
手指却有些急色地朝她雪白肥臀的后方探去。

  「啪」白莉媛轻轻地在我手上打了一记,她嘟起小嘴嗔道:「别那么急嘛,
人家还要准备一下呢。」

  「还要准备啥?」我有些不理解地嘟囔着,却招来白莉媛的一记白眼。

  她朝我撇了撇嘴角,嗔道:「这是人家的第一次,当然要准备的好好的吖。」

  接着,她俯身在我那根摇头晃脑的大肉茎上亲热地吻了一口,还用手指抓着
轻轻撸动了两下,然后便从床上落到地面,眼波流动地朝我笑了笑,口中却是娇
滴滴地道:「要耐心点等哦,小伙子。」

  然后,她便在我迷醉的目光中,扭着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肉体,蹬着9 厘米细
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一摇一摆地朝卫浴间走去。

  我赤身裸体地躺在洁白的大床上,原本整齐的床单已经变得凌乱不堪了,还
粘上了许多蕴含白莉媛体香的分泌物,就跟我身上残留着的性爱痕迹一般,白莉
媛进入卫浴间之后室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我胯间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傲然挺立
在空气中,肉茎根部依旧绑着那条白纱蝴蝶结,只是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撞击和蹂
躏,原本洁白的纱巾上因为浸透了太多春水花蜜,微微有些泛着米白色。

  大概等了10分钟左右,那面镜墙被推开了,白莉媛娉娉婷婷地从卫浴间里走
了出来,在灯光下她依旧是那么美艳动人,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上一丝不挂,除了
雪白丰腻的小腹上那条白金细链连着的蕾丝丁字裤,和玉足上蹬着的9 厘米细高
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以及依旧盘着的花瓣发髻和白色长头纱。

  「等久了吗?某人看起来很急呀。」白莉媛的目光聚焦到我胯间那根膨胀挺
立的巨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娇声道。

  我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心情却是像第一次那般紧张,双手都不知放在哪里
是好,但白莉媛却丝毫不受影响,她坦然自若地向大床走来,她踩着T 台模特儿
般的猫步,两条踩着9 厘米细高跟凉鞋的雪白大长腿摇曳生姿,胸前那对白玉香
瓜巨乳随着脚步的晃动跌宕起伏,在灯光下那白花花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羊脂美玉
雕出般,配合着她脸上丰艳妩媚的眼神,浑身充满了风情万种的女人味。

  待她走到我的眼前,我更加清晰的看到那微微隆起的奶油般的白腻小腹,一
条闪闪发光的白金细链垂在浑圆的小腹下方,与之相连的是一条又薄又透的白色
蕾丝丁字裤,而这条丁字裤中间开的一个小口处,那里露出的丰隆肥美白桃蜜穴
已经充血肿胀得厉害,不过先前残留的白浊精液痕迹与分泌物已经被清洗过了,
现在露在外头的蜜唇鲜红娇嫩得就像婴儿般。

  白莉媛走到床沿边却没有停下,而是就势爬上了这张充满淫靡气息的大床,
双手双脚趴在上面朝我爬来,她四肢着地的姿势就像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而且
她爬动起来的神态也像一只漫不经心、优容自若的波斯猫,她涂成香芋紫色的丰
润樱唇微微张开个弧线,露出一排整齐的洁白玉齿,她的翦水秋瞳里有种迷蒙的
春意,就像是只处于发情期的母猫般妩媚动人。

  3 米的大床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做很多动作,所以白莉媛不紧不慢地爬到了
大床中央,她把玉脸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低低地俯了下去,与此同时却把整个丰腴
肥美的大白臀高高抬了起来,她脚上还穿着那双9 厘米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
空尖头鞋,头上的长白纱披在雪白的玉背后,这个造型极为怪异但却充满了性的
挑逗。

  「老公吖,请你要了人家吧。」白莉媛的声音被枕头削弱了很多,但她话中
那种腻意却是足够令人热血膨胀的。

  我跪在她的大白臀后,伸手轻轻抚摸着那滑不留手的丰腻臀肉,那如同奶油
般白馥馥、颤巍巍的大屁股,轻轻一拍就会荡漾出一波又一波动人的肉浪,那条
从小腹起的蕾丝丁字裤开档一直延伸到屁股上,再加上白莉媛刻意将臀部撅得高
高的,所以在那对雪白丰腴的臀肉中间,那具淡红色的菊蕾隐约可见。

  这个小小的穴眼儿我已经觊觎很久了,但白莉媛一向都以怕羞和不洁为由,
拒绝我对那里的进一步探索,难得她今日大胆放开心怀,将此处呈现到我眼前,
我欣喜若狂之余,却不免紧张得连手指都在颤抖,只是痴痴地欣赏着那弯雅致的
菊漩。

  白莉媛把屁股翘着,看不清后面的举动,只见老半天我都没有动作,她有些
诧异地问道:「老公,你还在等什么呢?」

  她边说着,边扭着腴白的腰肢,很夸张地摆了摆那高翘的屁股,只见两大坨
白花花的臀肉就像是装了水的气球般,在我眼前荡出一波雪白的肉浪,那景象顿
时激发了我心中的肉欲,我大吼一声,双手拔开那奶油般的臀肉,把脸凑到那对
雪白肥臀中央,死命地乱亲乱嗅起来。

  白莉媛的大白屁股就像两座山峰般,丰腻肥美的臀肉像是海洋般淹没我的口
鼻,我的脸颊游荡在这片白花花的肉海之中,鼻尖闻到的却只有沐浴露的气息与
她身上独有的体香,看来白莉媛先前在卫浴间里很仔细地清洗了自己的下体与后
庭。

  我的动作弄得白莉媛有些难受,我高挺的鼻梁时不时碰在那圈菊眼上,每次
都让她浑身轻轻地打颤,她有些难耐地从鼻中发出甜美的哼声,口中带着颤声道
:「老公……老公吖,好痒呢,别弄了。」

  我此刻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她轻柔婉转的求饶只能让我更为兴奋,胯下那根
大玩意儿变得越发粗长坚硬,我开始用力的掰开那肥腻的雪白臀肉,在灯光下那
只粉红的菊漩变得清晰可见,一圈圈细细的纹路绕成一个小小的菊眼,那形状就
跟她身上其他处地方般,充满了超越年龄的娇嫩活力,从那小菊蕾的紧致细腻程
度来看,显然从未被外力侵占使用过。

  「宝贝,你真的好美,我好爱你哦。」我口中喃喃自语着,同时轻轻地把双
唇贴到那粉红菊蕾上,无比温柔和迷恋地舔弄起来。

  「老公,好难受,不要吖。」白莉媛脸朝下趴在枕头里,口中一阵轻一阵急
地低低呻吟着。

  她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在这个特别的晚上,将自己身上最为私密和特别的地
方奉献给自己最爱的男人,但当她摆出这个类似动物的姿势,被男人用嘴巴吻着
自己的后庭的时候,她还是不禁一阵阵的不适与惧怕,尤其是男人正在用他舌头
在那里舔来舔去,她心中有些发毛,因为那儿可是平时用来排泄的地方,要不是
男人执意要求,她真的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身上有任何不美之处,她希望自己在
男人面前展现的每一寸都是那么的美丽。

  可是男人却不这么认为,他就像一只荷尔蒙过剩的公兽一般,野心勃勃的想
要占有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处洞穴,好像只有那样子才能宣告他是自己的
主宰一样,不过白莉媛并不反感男人的心态,她心里其实挺喜欢男人这样子对她
的,她一直喜欢男人这种霸道而又专横的样子,她喜欢男人对她的迷恋与痴迷,
特别是他对自己肉体不知疲倦的占有欲索取,这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与安全感,
就算是这种在她看来有些变态的嗜好,也是男人看重自己的一种表现。

  男人的舌头越来越不安分了,他开始像条长蛇般往自己后庭里钻,之前他已
经用手指在那儿尝试过了,但显然收效并不显著,自己那儿一直保护得很好,从
未被别的男人碰到过,所以即使已经度过那么多的年月,那儿依旧紧窄细致得要
命,男人的舌头只是稍稍进去了两寸,便被后庭内肥厚狭窄的肉壁给阻滞了,但
他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依旧温柔耐心地用嘴唇在上面打转,时不时的用那条长舌
向里面刺探一番,白莉媛只能暗暗祈祷,自己先前所做的清洁足够到位,可千万
不要残留一丁点的不洁气息,那可就太丢人了。

  在男人的耐心与温柔之下,她渐渐变得不那么抵触起来,男人的舌头能够探
入的程度也越来越深,她甚至觉得那儿被舔着有一种独特的感觉,那是一种被看
重和追求的感觉,她的屁股和臀肉变得放松起来,口中也多了些甜美的哼声。

  不过即便如此,当男人分开自己的屁股,将那根粗长的巨茎顶到自己的菊眼
上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惧怕和担忧的把屁股往前缩了缩,男人很细心的发现了这
点,他口中轻声安慰着,渐渐让她安心了不少,但男人的下身却很坚定地向前进
发,她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的菊眼好像要被撑爆般,那种巨疼让她
忘记了所有一切,忍不住从口中疾呼道:「吖——好疼吖,不要吖,老公,好疼。」

  我费了好大一番心力,终于才提枪上马刺入了白莉媛的菊眼,但白莉媛那儿
实在是太紧窄了,我只是稍稍进了半个龟头就被卡住前进不了,而胯下的佳人已
经疼得受不了,她虽然不至于挣扎,但却从口中发出一声声带着颤音的呻吟,让
我心中心疼不已,我忙收住进去插入的势头,双手搂住玉人的香肩,俯在她耳边
细声安慰着她。

  「宝贝老婆,放松些,没事的,你不要去想就不那么疼了,相信我,我会好
好爱你的。」

  我的抚慰还是挺管用的,白莉媛渐渐恢复了过来,她虽然很信服地点了点头,
但口中还是幽幽地道:「老公,你可要怜惜我哦。」

  我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太过于温柔反而会加深这个过程,只有一次性地插
入才能避免更多的疼痛,所以我在安抚达到效果后,便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一
鼓作气地向前一顶,那根又粗又硬的大肉茎霍地突破菊道的限制,一下子插进去
了大半根的茎身。

  「吖……」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过,白莉媛浑身白肉剧烈颤抖,双手双足
像打摆子般拼命拍打着床单,趴在枕头上的臻首带动着长头纱用力摇摆,要不是
我的双手把在腰间,她说不定就要滚到床底下去了。

  这实在是太疼了,男人的那根玩意儿本身就极粗极长,在自己的私处搅动的
时候就让人有些吃不消,而菊道的伸缩性和适应能力都比不上私处,现在却被那
大玩意儿整根插入,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根大棒子往屁股里捅一样,白莉媛疼得连
呼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宝贝,你没事吧,要是受不住就说出来,我可以停止的。」男人的声音很
温柔,白莉媛可以听出他话语里的关切,这让她心里很是受用,同时菊道内的痛
楚像是轻了些。

  「不,没关系的。老公,我很喜欢,你弄吧,媛媛喜欢被你弄。」白莉媛轻
声答道,她的声音柔腻得仿佛可以渗入骨髓,但我却听出里面有一丝丝的颤抖,
想来她为了迎合我的欲望,正努力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虽然如此,但我此刻已经无法抑制下体的欲望,我的大半根巨茎已经渗入了
她的菊道,很明显感到那肥厚的括约肌的压迫力,那种紧窄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我忍不住开始轻轻的抽动起阳具,在她的菊道内缓慢的抽插起来。随着我巨茎的
耸动,白莉媛菊道内的括约肌开始逐渐适应巨茎的体积,虽然每一次的插入抽出
都十分艰难,但毕竟已经给我开拓出一条差不多可行的羊肠小道。

  「宝贝媛媛,我的好老婆……」我口中喃喃轻语着,双手却牢牢把住白莉媛
那纤细滑腻的腴白腰身,胯间的巨茎在她那紧窄有力的菊道内有规律地抽插起来。

  夜色已深,这间主卧室中只有一盏羽毛灯投下的昏暗灯光,而在当中那张洁
白的3 米大床上,一男一女正用着后入式在交媾着,男人赤身裸体露出高大健硕
的身躯,而跪伏在他胯前的那个女人却是美艳得令人喷血,她的臻首低低埋入柔
软洁白的枕头中,但盘在头顶的酒红色花瓣发髻和长长的白头纱,却如她腴白丰
腻的身子般在轻微甩动着,她身上除了小腹上那条白金细链蕾丝丁字裤外,和细
长白胳膊上套着的白色蕾丝长手套,就只有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蹬着的9 厘米
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

  居高临下看过去,可以看见女人那羊脂白玉般的完美曲线,她肥白丰腻的雪
臀就像两大坨肉球般被男人的双手掰开到极限,一条充血膨胀、青筋凸起的大肉
茎正杵在其中,极其缓慢但却很有规律地抽插着。但把视线移到那肥白的大屁股
之间,却可以发觉男人的巨茎并不是插在那具已经肿胀的白桃蜜穴中,而是双臀
间更往上点的那个用于排泄的器官,只见那眼紧窄细腻的淡红色菊蕾已经被扩大
到了极限,每当那根大肉茎拔出的时候,都会带出一圈嫩红色的滑腻肛肉,而巨
茎的茎身上还隐隐带着红丝。男人的巨茎是如此的壮硕和粗长,让人不由得为女
人的菊眼感到心疼与怜惜,这样的巨根抽插起来会造成多大的痛感,说不定里面
的肛璧都要被挤得破皮了,可是这妖艳但却极富刺激的画面却让人热血膨胀。

  白莉媛把臻首深深的埋入枕头中,在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她洁白的玉齿已经
将枕巾死死地咬在嘴中,但从自己菊眼中传来的痛感还是让她浑身白肉一阵阵发
抖,男人的阳具实在是太大了太粗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菊蕾已经被撕裂出血,
他的巨茎每一次的插入都生生地在自己菊道内挤出一条通道,那从未被男人染指
过的处女地第一次被开垦的感觉,只有很多年前与第一个丈夫的新婚之夜才有的,
时过境迁,她又重新体会到这种被撕裂的痛感,但这次的男人却不是当年那个了。

  这个男人更年轻,更强壮,也更温柔,当然他的阳具也更加壮硕粗长,一想
到这个词她却有些羞耻,因为那根阳具可是与她大有渊源,包括这个男人都是从
她的体内产出的。这个男人即是她的亲生儿子,也是她最爱的男人,现在他又是
自己的丈夫了,一想起这个词她心中就甜蜜蜜的好像吃了蜜一般,身后那根在菊
道内抽动的巨茎好像也没那么折磨人了。耳边还传来男人带着喘气的声音,他一
边抽插着一边不厌其烦的说着情话儿,男人的温柔体贴总是让她感动,但从这个
男人口中说出的话儿却更加让她心动,好像一把琴弦般在偷偷拨动着她的心,令
她心里头痒痒的、暖暖的、麻麻的。

  白莉媛渐渐感到屁股里没有先前那么疼了,可能是菊道内壁分泌出物润滑的
缘故,男人的巨茎的出入变得顺利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被略微的刺疼取代
了,这种无伤大雅的刺疼反而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菊道肉壁
上有种麻麻的电流感,这种与蜜穴被插入性交的感觉明显不同,但却别有一番滋
味在里头,而且男人的大肉茎实在太长了,每一次都深深的捅到了菊道尽头,她
心里很害怕自己的肠道都要被捅破,但那颗兵乓球大小的龟头抵到里头的时候,
她就会发觉与菊道一肉之隔的蜜穴内一阵颤动,好像那边抽插的作用力可以传导
过来般,蜜穴内的花心被那颗大龟头顶过来的余波震得抽搐不已,就好像自己的
两个穴眼同时遭到男人的侵袭一般,那两种差别甚大却各具特色的快感夹击到一
起,让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欢愉。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像火焰般灼热逼人,一半像海洋般冰
冷刺人,但这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却极大加强了彼此的效果,她觉得男人的大肉
茎就像一根大烙铁般,在自己的菊道内横冲直撞的肆虐,把自己的菊蕾后庭捣得
一片火辣辣的又疼又爽,与此同时,前方的蜜穴也是波澜起伏,那感觉就如同自
己平时用手指自我安慰般,花心内像一眼大漩涡般翻滚着,里面不断分泌着大量
透明的春水花蜜,顺着羊脂白玉般的大腿一直流淌到凌乱的白床单上,在那床单
上染了两块湿透的水渍。

  我双手扶着白莉媛腴白丰腻的肥臀,飞快摇动的屁股带着胯间那根大肉茎在
她粉红的菊蕾中抽插挺动着,那里面分泌的液体已经足够支持我用正常的频率作
着活塞运动,看着胯下那个通体如白玉般的尤物美妇,用小狗般的姿势趴在床上,
高高撅起自己肥美的大白屁股,任由我在她娇嫩的后庭内抽插取乐,我心中的征
服感达到了最大的极点,她紧窄十足的后庭使用起来的感觉,一点都不逊色于前
面那具蜜穴,而且我作为第一个占有和开垦这块处女地的男性,极大满足了我作
为男人的自尊心。

  「老公,老公吖……」白莉媛口中只能反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她的声音又
柔又腻荡人心魄,披在白玉般脊背上的长头纱轻轻甩动着,就像是一条大鱼的尾
巴般,她两片冰片般的肩胛骨微微耸动着,上面好像已经沁出两排珍珠般的香汗,
我这才注意到她裹着白色蕾丝长手套的胳膊很用力趴在床单上,涂着香芋紫色指
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的抓在枕头上,几乎要把白色的枕套给抓破了。

  白莉媛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掉般乏力,但男人那根巨茎好像还不知疲
倦的在自己的后庭里抽插着,她跪爬着的两条白腻大长腿已经微微颤抖着快要向
下滑,不知不觉中她的大白屁股正在往下塌,但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男
人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起来,他口中也「胡胡」的不停喘着粗气,白莉媛知道男
人快要射精了,她努力吸着气收缩着小腹,两条大白腿拼命的向内加紧,她知道
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菊道提得更紧。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凶狠地捅了十几下后,最后深深的将龟头顶到了后庭尾
端,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菊道又被膨胀的茎身撑大了几圈,接着一股股滚烫的液体
开始冲刷着自己的后庭深处。白莉媛雪白丰腻的身子像一条大蛇般剧烈抽搐,穿
着9 厘米细高跟白色蕾丝百合花镂空尖头鞋的玉足像擂鼓般蹬踢着床单,与此同
时,她前方蜜穴被抵着的花心内一阵剧烈的抽搐,然后喷出大量的花蜜,她前后
方两个穴眼居然同一时间到了。

  在白莉媛的后庭里射完身上最后一滴精液后,我全身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
般软弱无力地瘫倒在那具雪白丰腻的胴体上,我满怀依恋地搂住白莉媛尚在颤抖
中的玉体,两人频率一致地大口喘着气,我闻着她身上温馨宜人的体香,心中充
满了平安喜乐,我终于占有了白莉媛身上最后一块处女地,从今以后这个尤物完
完全全属于我了。

  室内弥漫着男人精液与女性分泌物混合的淫靡气息,3 米大床上的两对男女
紧紧相拥着,白莉媛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上布满了晶莹的汗液,她那奶油般白腻丰
隆的小腹上下起伏着,小腹下方那条白金细链和头顶的白色长头纱让这具肉体显
得尤为妖艳,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有气无力的摊在床单上,一条开档的白色蕾
丝丁字裤连接到小腹部的白金细链上,跟胯间那具白桃蜜穴般沾满了透明的分泌
物,而就在白桃蜜穴之上的部位,那两坨雪白肥美的臀肉之间,那只原本紧窄细
致的粉红色菊眼已经大变其样,那花纹整齐的菊蕾已经红肿得不得了,并且向外
翻出一圈鲜红的嫩肉,那只小雏菊般的漩涡已经被扩展了好几倍,里面注满了白
浊浓厚的液体,而且还在缓缓地向外流淌,其中微微夹杂着几丝红色。

  我轻轻吻着白莉媛雪白颀长的后颈,伏在她白玉般圆润耳珠上道:「媛媛,
你是我的妻子了,我会永远爱你的。」

  白莉媛有些慵懒地回过头来,犹带红潮的白玉脸颊上露出一个无比甜美的微
笑,她轻轻点着头,却没有说话,只是四肢像八爪蛇般缠绕了上来,将我缠得紧
紧的再无一丝空隙。

               第九十章

  涂着红蓝线条的空客A321拔地而起,颀长的白色机身呼啸着穿入层层重云中,
大约3 个小时后,这趟航班将抵达南海之滨的三雅市,那里的阳光与沙滩令海内
外游客趋之若鹜,而就在前不久,这个与大陆相隔20多公里的海岛,刚刚被国家
列为「国际旅游岛」,所以今年以来这趟航班次次都是爆满。

  空客A321是一辆以乘坐舒适著称的中型客机,它长长的机身内共有185 个座
位,173 个经济舱都分部在中部到尾部,而紧贴着驾驶舱的前三排则是头等舱所
在,头等舱的乘客大多数以商务出行中年男性为主,但这趟航班却大多是二十出
头的年轻男女,这些男人们穿着新潮时尚,女人们个个浓妆艳抹,他们好像相互
认识一般,上机后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嬉笑聊天。

  头等舱宽敞舒适的座位可以平放下来躺着,但真正躺下来的却不是很多,因
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此时他们的目光都被一个美丽的身影所吸引。

  也难怪旁人的目光,这个美女的装扮实在是太吸睛了。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
长卷发整齐向后梳去,用一个白色蕾丝花苞串成的头箍固定在额头,之下的酒红
色长发像一堆云朵般蓬蓬松松地披散在背后,长至腰间的大波浪卷随着她走动步
伐甩来甩去,就像一只艳丽孔雀的尾羽般吸引住无数男性的眼神。披散下来的中
分长波浪卷发让那稍长的鹅蛋脸显得更加纤巧了,在又细又长的黛眉下方,一对
桃花眼似乎会说话般,左盼右顾间眼波流动摄人心魄,一对丰润的红唇涂着闪亮
的粉色唇彩,嘴角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却如春风般怡人。

  一件娃娃领的金色亮片紧身上衣罩住了她丰腴的上身,一条用龙眼大小粉色
珍珠串成的三环项链,挂在她雪白颀长的脖颈上发出华丽的光芒,照耀了金色亮
片衣料下方那两坨被文胸托着的白玉香瓜巨乳。一条长度只在膝盖以上的蓬蓬裙
系在她腰间,这条蓬蓬裙的腰身提得很是上面,恰到好处地遮掩了腰间那道隆起
的弧线,同时也强化了那修长的下身比例。这条蓬蓬裙是粉橙色的,一道道蕾丝
褶皱像层层蛋糕般堆叠着,向外营造出一种甜美十足的蓬松感,使得她那原本过
于肥硕挺翘的丰臀也不那么突出了。

  在那条粉橙色蛋糕蓬蓬裙下方,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光溜溜地露在空气
中,那腴白优美的玉足蹬在一双11厘米细高跟的肉粉色鱼嘴鞋内,那糖果色的鱼
嘴鞋配上她涂了淡粉色指甲油的玉趾,更加强化了她身上的甜美气息,她这身打
扮和发型都极大降低了她的年龄度,令人误认为她是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小美女。

  而与她坐在一起的男人也俊朗非凡,银灰色的衬衫衬托出壮硕挺拔的上身,
黑色修身西裤里的两条长腿随意地架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健康的小麦色,
坚定方正的双唇周围留有一圈淡青的胡须,看上去远比他的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
有一道明显凹痕的下巴,配着那冷峻锐利的眼神,综合成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性
感。

  很显然这个艳丽无端的美女已是名花有主,她那白腻颀长的胳膊挽在身边的
男子臂弯内,高挑丰腴的身体更是与他紧紧相贴,好像恨不得黏在男子身上一般,
从她看着男子的眼神和姿态可知,此男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那种充满
爱意和依恋的情态简直羡煞旁人。

  飞机上天之后,穿着制服的空姐开始忙碌穿梭在各个机舱,并为乘客们提供
符合他们身份的服务,当然这些服务是根据机票和舱位有所增减。像头等舱工作
的这几位空姐,明显在身材很长相上都更加出色,自然收到不少年轻男乘客的搭
讪,大部分空姐都愉快的给了电话号码,毕竟空姐这个工作吃的是青春饭,绝大
多数人都是想通过这个途径结识并嫁给有钱人。而头等舱的这些年轻男人,一看
就是那种富二代,对于空姐们来说是最优质的结婚对象不过了。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苗条,容颜精致优雅的空姐最为显眼,她年龄大概在二十
四五左右,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发髻,雪白的脖颈上系着一条红白蓝三色的小
丝巾。她上身是一件带淡蓝色碎花的修身衬衫,两条白嫩颀长的胳膊露在外头,
一条长度在膝盖上面的深蓝色筒裙裹着她纤细的腰肢,两条纤细匀称的白嫩长腿
蹬在7 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内,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差不多有180 那么高。

  这空姐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在同伴中都是首屈一指,所以有好几个富二代对
她颇感兴趣,但她对他们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冷淡,很有礼貌地拒绝了他们要电
话的企图,在忙完自己的本职工作后便回到了空服人员的休息室,独自一人坐在
座椅上发呆,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

  其他空姐也陆续回到了休息室,如果有人这时候闯入休息室的话一定会感到
惊讶,因为他们平时所见识的空姐们,个个举止优雅美丽大方,动作温柔语气和
蔼,而在别人视线不及的地方,她们却是各自露出反差极大的样子。有的脱下高
跟鞋用手搓揉着光脚板,有的斜躺在座椅上打着呼噜假寝,有的用电动工具修剪
着鼻毛,更多的是拿着小镜子补妆,让自己的眼影、口红和假睫毛更加逼真。

  她们个个搔首弄姿地忙个不停,口中还叽叽喳喳的聊着各种八卦轶事,但主
要话题都停留在刚才所服务的乘客身上,无非就是经济舱的乘客有多烦人云云。
在她们口中,坐飞机这种原本高大上的体验,却被大量打折机票吸引来的乘客所
污染了。

  「你说搞笑不搞笑,一个大妈上了飞机就拉着我说个没完,不是问几时起飞
就是问飞机会不会出事,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会不会出事,我要是告诉你会出
事,你还敢坐吗?」一个体态纤细玲珑的圆脸空姐抱怨道。

  「哎,别提了。我碰上两个大胃王,不知道是哪个乡下进城的硬盘,穿的都
是沃尔玛打折的衣服,坐个飞机像是吃自助餐一样,要了三份套餐还不够,甜点
红酒叫个没完,让我跑了好几趟,好像不吃撑自己就对不住那打折机票一般。」
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空姐,她长得较为丰腴,但语气却十分刻薄。

  「哈哈,你这个还算好了,在经济舱最尾端坐了三个大胡子,那才叫难伺候,
跟猪肉有关的都不吃,我们又没有预备清真餐,被他们好一阵挑剔,我看他们肯
定是新疆人。」一个正在对着镜子描眉的空姐停下手中的眉笔,指指点点道。

  「我这里还好,有一个老先生特别有礼貌,穿得整整齐齐的,讲话又很和气,
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克勒。」说话的是个短头发空姐,她看起来很文静的样子。

  「那当然了,你服务的是头等舱,能花得起这个钱的,素质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像那些穷瘪三。」那个三十岁的丰腴空姐反驳道。

  「对呀,我们都羡慕死了,你看今天头等舱那么多帅哥,看上去个个都是富
二代,我们都没机会接触,哎。」圆脸空姐叹了口气道。

  「富二代也不过如此而已,我看他们有的人也很粗鲁,使唤起人来就像是使
唤佣人一样,我们是空服又不是他们家的丫鬟。」短头发的文静空姐道。

  「切,别矫情了。人家花了这个钱当然要求好的服务了,而且你服务做得好,
说不定就让哪个给看上了,要是能够嫁入豪门,谁乐意整天伺候别人。」说话的
这个空姐放下手中化妆镜,她已经补好了妆,一张脸蛋涂得十分艳丽。

  「我可没想嫁什么门,能做好这份工就好了。」短发空姐轻声道。

  「切,你自己假清高去吧,我看你是不够漂亮,人家还看不上你呢。」浓妆
空姐不屑地从鼻子中笑了一声道。

  「别理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旁边一个空姐出言相讥道,她的妆也
画得很浓,五官身材长得不错,只是瘦得没几两肉。

  短发空姐在她们围攻之下,显得十分势单力薄,小嘴扁扁的有些委屈,但空
姐们并没有谁站出来帮她说话,她也只好强自忍住快要溢出的泪水。

  「小秦,你说你看上哪个了,我喜欢第二排染发的那个。」瘦瘦空姐拉着那
个浓妆空姐亲热地说着。

  「那个看起来像暴发户,身上穿的Armani连商标都没剪,走出去不被人笑话
死,我还是喜欢第一排那个银灰色衬衫的。」小秦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道。

  「对,对,对,那个难得好帅啊,皮肤黑黑的,鼻梁高高的,还有一个屁股
下巴,简直性感极了。」瘦瘦空姐拍手赞同道。

  「你们说的那个欧巴,是不是身材很健壮,还有一双大长腿的,他好高啊,
快有一米九了吧。」另一个空姐见她们聊得热闹,凑过来道。

  她的年龄估计是这里面最小的,还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配合着在一群大
长腿间略显矮了些的娇小身材,看上去就像个萝莉一般。

  「嗯,而且他的眼神酷酷的,几乎没见他怎么笑过,可那眼睛朝我这里一扫,
我的小心肝就砰砰直跳。」小秦双手按在高挺的胸前,带些表演色彩地夸张道。

  「小秦,你这么花痴,要到长腿欧巴电话了吗?」瘦瘦空姐问。

  「你想太多了,那长腿欧巴明显已经有人了。」短发空姐一直没吱声,这时
候突然开口道。

  「你是说坐长腿欧巴身边那女的?」萝莉空姐问道。

  「对呀,就是那个穿粉色蓬蓬裙的美女,你看她跟长腿欧巴多亲密的样子,
上飞机就挽着他的手臂,一坐下来就贴在他身上了,好像恨不得可以缠住不放似
得,长腿欧巴也对她十分疼爱,还亲手喂那个美女吃东西。——我看啊,他们肯
定是一对。」短发空姐好像是要故意气小秦一般,把话音拉得长长的。

  「哼,就那个老女人,我才不信长腿欧巴会看得上她?」小秦果然脸色有些
泛白,就连那浓艳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抢白道。

  「她看起来挺年轻的呀,虽然好像胖了点,但是皮肤又白嫩又光滑,身材前
凸后翘的别提多好了,特别是那两条腿又长又直,比赵曦还长呢。」短发空姐的
形容虽然有些夸张,但离事实并不遥远。

  「呵呵,我看过她身份证,年纪大得可以当我妈了,老阿姨还出来装嫩。」
小秦双手抱胸,冷笑连连道。

  「不是吧,她看上去真的很年轻耶,这种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呀。」瘦瘦空
姐有些惊讶道。

  「不是妖精能迷得住长腿欧巴吗,我看秦姐估计是没戏了。」萝莉空姐略带
调笑道。

  「我偏不信邪,就那个老妖精能跟我比,等会看我施展个人魅力,长腿欧巴
肯定上钩的。」小秦好像被激怒了般道,边说着边用力夹了夹胳膊,让胸前那两
具乳峰更加挺拔了不少。

  「对了,我刚才路过的时候,怎么看到第一排右边是空的,长腿欧巴和那个
妖精都没在位子上。」萝莉空姐好像想起什么似得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也没看到,赵曦最早回来的,你问她。」瘦瘦空姐搭话道。

  「赵曦,你看到长腿欧巴了吗?」小秦扭头朝着一直坐在角落里那个郁郁寡
欢的空姐道。

  被叫做赵曦的那个空姐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双目有些空洞地看向对面的空气,
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

  「赵曦……喂,问你话呢,你在发什么呆呀。」小秦有些不耐烦地提高了声
音。

  「啊,你们说什么?」赵曦像是从梦中惊醒般,有些迷糊地望向小秦道。

  「我们问你,你知道坐在第一排那个长腿欧巴去哪了吗?」小秦的语气有些
不善,可以看出她对赵曦不是很友好。

  这并不稀奇,因为在这么多空姐中,公认赵曦和她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但
相比起赵曦她总是略逊一筹,所以她一直对此心有不甘。

  「那个?哦,我也不清楚。」赵曦这时候才弄明白她们讨论的对象,她轻轻
地捋了捋发丝,低头道。

  「赵曦姐,你在这里坐了大半天,一个人都没看住,是不是又在想某人了。」
萝莉空姐脸上似笑非笑地道。

  「是啊,这都快一年了,还在想你的EX呀,好痴情哟。」瘦瘦空姐也火上添
油道。

  「别乱讲,我才没想呢。」赵曦见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适应反驳道。

  「好啦好啦,我们别提她的伤心事了,让她自个安静的想吧。」小秦装作善
解人意道。

  「对呀,赵曦这么痴情,我们可是少了最大的竞争对手,真得感谢那个薄情
男,嘻嘻。」瘦瘦空姐轻笑道,她脸上一副知根知底的样子。

  「嘘,做人要厚道点,没看我们的赵大美女这半年来多伤么。」小秦变本加
厉道。

  「哎,多情自古空余恨,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就只爱钱,什么情啊爱啊,
都没有钱实在。」瘦瘦空姐微微冷笑道。

  这几个空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每个字眼都瞄准了赵曦的伤处,好
像恨不得要让她当场落泪才心满意足,但赵曦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既不反驳
也不搭话,似乎已经神游物外。

  空客A321的头等舱的盥洗室就在驾驶舱后面,要去盥洗室必须经过空服休息
室和厨房。而就在此刻,那间盥洗室门口却是紧紧锁着的,三十分钟前到现在都
没有打开过,空服人员刚刚送完餐回来,个个都忙于闲聊八卦,尚无人注意到盥
洗室的情况,只有赵曦时不时朝那儿瞄上一眼,好像怀着很重的心事一般。

  谁也不知道,在那间狭小的盥洗室里,正在进行的一场春情无限的肉搏大戏。

  我上身完好的穿着银灰色衬衫,下身的内裤和西裤却都脱下堆在皮鞋上,光
着两条多毛的大腿和下身坐在马桶盖上,胯间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已经翘得高高
的,那紫红色的龟头和青筋膨胀的茎身像婴儿的手臂般狰狞可怖,兵乓球大小的
龟头已经完全露在了外面,上面的冠状沟很明显凸出了一大环。

  一双白葱般纤长的滑嫩的玉指伸了下来,轻轻地握在那根已经充血高耸的巨
茎上,那纤细柔软的玉指又白又长,但却无法整根包住又粗又大的茎身,玉指指
尖涂着嫩粉色的指甲油,抓在布满青筋的紫红色硕大茎身上,显得无比的淫猥和
色情。

  那只白嫩细长的纤手抓在巨茎上,极为老练娴熟地撸动了几下,好像极为满
意似得用两根白葱纤指捏了捏,然后抓住巨茎的根部晃了晃将其固定住,紧接着
一堆雪白丰腻的肥美软肉出现在巨茎顶端,那两坨像奶油般白腻丰满的嫩肉像桃
心般呈现两道圆弧,在桃心中央有一道像新剥鸡蛋般的隆起,那光滑饱满的小丘
中央一道细缝露出鲜红的肉膜,上面像玉蚌吐气般已经多了一条透明的水渍。

  那具雪白丰满的盛臀不偏不倚地向下一凑,就像是长眼睛般盖在了那根粗长
阳具的顶端,已经沾满水光的白腻肉丘就像一张小嘴般张开,含住了那颗兵乓球
大小的紫红色龟头,从那颗大龟头被肉丘吞进去的程度来看,那张蜜穴已经被撑
开并且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

  紧接着,那原本握住巨茎根部的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松开了,向旁边移
动并且抓在男人壮硕多毛的大腿上,之后那个雪白丰腻的大屁股开始迫不及待的
向下一坐,伴随着粗大阳具与腔壁嫩肉摩擦的声响,那根巨茎顿时消失在那一大
堆白花花的臀肉之内。

  「嗯……」一声略带颤抖的女声回荡在不大的盥洗室内,那女声带着股水乡
女子的甜糯,听在耳中令人回神荡气。

  「老公,弟弟好大好涨哦,可把我给馋死了。」白莉媛的声音中有种矫揉造
作的妩媚,她刻意装成小女孩的口吻,出现在这具熟透了的娇躯上,却营造出一
种极富刺激的效果。

  金色亮片上衣完好地裹在丰腴的上身,两坨丰满高隆的硕乳随着身体的晃动
上下起伏,白色花苞发箍下的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随风飘扬,那张青春娇
嫩得令人不敢相信的玉脸微微泛着红晕,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微微张着,一声声
低沉却诱人的娇吟正从那里发出。

  她腰身上还堆着层层蛋糕般的橘粉色蓬蓬裙摆,那色彩粉嫩的蓬蓬裙后摆被
掀起塞在后腰上,两坨肥白丰腻的臀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蓬蓬裙的腰身提得
很高,所以白莉媛略显丰腴的雪白腰肉也可以看得见,一条粉红色的蕾丝花边丁
字裤绕过白腻的腰肉,连在丁字裤腰的是又轻又薄的粉色蕾丝布片,但那蕾丝中
央缺很明显开了两个椭圆形的口,一具丰隆的白桃蜜穴正努力含住一根粗如儿臂
的阳具,随着她大白屁股的上下摆动,那根巨茎不断的被吞入白桃蜜穴。

  而在与之相邻的另一个开档洞口,粉红色的蕾丝网眼中间,另有一具形状细
致紧窄的粉红色穴眼,她就像一圈菊漩般隐藏在那丰腻雪臀之间,随着巨茎在白
桃蜜穴中的进进出出,那圈淡红色的菊漩被拉扯得若隐若现,这具菊漩并不像大
多数女人的排泄器官般,沉淀了难看的色素和粗糙的皮下脂肪,而是纹路清晰、
色泽淡雅、娇嫩可人。但略显美中不足的是,那粉红菊蕾的圆心当中那一圈纹路
有些细微的红肿,在菊蕾中央鼓起了一小块圆形的凸起,依稀可见鲜红的嫩肉翻
在外头,好像这地方不久前曾经遭受过极为粗暴的外力所摧残一般。

  由于坐姿的缘故,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完全暴露在外,呈一个「门」
字形般跨坐在男人那赤裸多毛的双腿上,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的玉足好
像只有足尖着地,涂着粉红色趾甲油的十根玉趾用力地摊开,好像有一股无法阻
挡的力量让她不敢完全坐下来一般。

  那股力量正是来源于男人胯间的那根粗如儿臂的巨茎,他就像一条擎天巨柱
般矗立在那儿,每当妇人的大白屁股座落的时候,那根硕大的玩意儿就会分开那
具白桃蜜穴,将她花径腔壁挤得东倒西歪的,然后直至刺入妇人花心中的那团肥
美的嫩肉为止。

  妇人显然对于胯下那根大肉茎又爱又怕,怕的是他异于常人的长度和体积,
每次都深深的捅到自己的花房里,当那个硕大的龟头挤入花房中时,冠状沟上那
一圈坚硬的肉环就会狠狠地刮在自己花心的嫩肉上,那种极致的快感让她忍不住
要尖叫出来;但她又不能真的叫出声来,因为他们现在是身处于高空中飞机上,
虽然头等舱的盥洗室只有少数人可以使用,但毕竟这里离空服休息室太近了,她
生怕太大的声响会惊动他人,如果被人知道他们正躲在盥洗室里交媾,那丢的脸
可就太大了。

  但妇人是在太爱这根大肉茎了,和这玩意儿在自己体内搅动的感觉,虽然自
己每次坐下站起的时候,花径腔壁里的嫩肉都会被带出一大块,但那种从身到心
都被庞然大物所占据的感觉实在是爽透了,她觉得自己的花心中不断向外分泌着
透明花蜜,那些分泌物正源源不断地顺着那根巨茎流到男人多毛的膝盖上,她觉
得自己的两条小腿已经开始颤抖了,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的玉足有些难
以支撑身体的力量,她无奈之下只好向后倒去,涂着粉红色趾甲油的玉手拼命抓
着男人多毛的大腿,靠着支撑在他大腿上的力量维持自己的身体平衡。

  但男人却变本加厉起来,他开始挺动起自己的下身,让胯间那根粗长的巨茎
向上耸动,那玩意儿每次挺起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自己坐下,结果硕大的龟头每次
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房,让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几乎要被刺穿一般,她白花花的大
屁股每次砸落在男人的大腿上,都发出「噗噗噗」的声响,与她蜜穴与肉茎交合
的水声混合在一起,弄得整个盥洗室春意黯然。

  多种因素混杂而下,让白莉媛的高潮来得比往常更快更激烈,很快她蓬蓬裙
摆下的雪白丰隆小腹便开始剧烈起伏,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像是被电着了般
突然僵住了,蹬在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那的玉足很用力的踩在地板上,然后
那具白桃蜜穴的花径腔道一阵翻滚蠕动,一阵阵剧烈收缩包裹着我的巨茎,然后
我觉得一阵遄急的水流从花心中喷出,打在我的硕大龟头上,弄得我的龟头马眼
痒痒的。

  我低吼一声,没等白莉媛缓过来,便抓住她那两条大白腿,就像抱着个小女
孩般将她从马桶上捧了起来,我将100 多斤的她抱在空中转了个身,然后在白莉
媛的娇喘声中,将她置于马桶盖之上。

  白莉媛显然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她虽然还处于高潮之后的虚弱状态,但仍然
努力的把那两条大白腿分开到一个极限,她的玉脸上还挂着高潮中的桃红,几缕
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散在她的额头,让她平添了一股独特的风情。

  在我的角度看下去,白莉媛那丰腴的身子半躺在马桶盖上,居高临下看过去
比往日里娇小了不少,她带着发箍穿着蓬蓬裙的样子,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配着她新生婴儿般白腻娇嫩的肌肤,那种掺合了熟年妇人和娇柔少女的美态,让
我的欲望之火更加旺盛。

  我双手各抓住一只白玉般的纤细足踝,将她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的
玉足举到与臻首差不多的高度,然后将其左右分开到最大的仰角,白莉媛的身子
被压迫得紧靠在马桶水箱上,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被男人摆成一个极为羞耻
的角度,让她觉得自己下体胯间的私处毫无掩饰的露在男人面前,虽然这个男人
与她有着血肉之亲和男女之爱,但这种姿势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与此
同时却带来了特别的刺激感。

  男人的巨茎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花径,现在更是迅猛有力的抽插着,
这样站的姿势远比先前坐着更好发力,所以白莉媛觉得那根大肉茎每一下都插得
更加深了,她甚至觉得对方并不是在插,而是用他那个大玩意儿用力往下夯,每
一下都夯得她蜜穴花开肉绽,每一次抽插都将里面分泌的春水蜜液砸得水花乱溅,
每一次冲刺都把自己肥厚娇嫩的花心击得粉碎,整个身子在他的胯下像是要融化
般。

  男人的上半身还穿着银灰色的衬衫,合体剪裁下方的身体高大壮健,他棱角
分明的五官充满了男人味,新剃过胡茬泛着迷人的青色,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俊了,
他抽插的动作是在是太猛了,他的大肉茎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是这一切结合到一
起,却构成了一股无以伦比的阳刚之气,他的果敢坚毅、他的强横霸道和他的肆
无忌惮都让自己为之着迷,白莉媛觉得自己余韵未消的蜜穴内又开始剧烈的抽搐
起来。

  「老公,哥哥,好舒服吖,媛媛要被你弄死了,要死了,完蛋了吖。」

  听着胯下这个美妇人嘴中胡乱的叫着「哥哥」、「老公」,虽然刻意压低了
声音,但她语无伦次的呻吟却无比刺激,她的臻首已经无力地后仰靠在水箱上,
惺忪的美目似张似闭的无比妩媚,洁白如玉的皓齿很用力的咬着下唇,像是要把
那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咬出血一般,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很用力的在水箱
上甩来甩去,就像是极力忍耐某种令她疯狂的情绪般。

  我觉得她花径内的嫩肉一阵阵的抽搐,这一波的潮动来得比前面几次都更加
猛烈,那一圈圈的腔壁肉褶像是要把我的茎身给绞断般,龟头马眼一阵阵的麻痒
难消。

  我俯身向下找到美妇人的樱唇,含住她并将舌头伸了进去,白莉媛的回复很
是热烈,两条长舌在对方口中相互舔弄和搅动着,温柔地吸吮和汲取着对方口中
的香甜津液。

  同时,下身使出浑身气力向里杵了二十来下,然后深深的捅入她的滑腻湿热
的花房内,抵在那里开始猛烈的喷射了起来,白莉媛被我疯狂注入的灼热精液灌
得浑身乱颤,她的花心完全敞开包裹住我的巨茎,两条细长的白胳膊伸了上来抱
住我的脖颈,樱唇更是十分温柔地跟我亲着。

  直至我在她体内射完最后一滴精液,白莉媛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放,我们
俩头颈相交温存了好一会儿,但直到我站起身来整理裤子,白莉媛却还是那样坐
在马桶盖上,双手抓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蹬着11厘米细高跟粉色鱼嘴鞋
的玉足高高举在空中,那粉橘色的蓬蓬裙摆掀在她的小腹上方,只是那粉色蕾丝
开档丁字裤中央,那具白桃蜜穴已经充血肿胀地露出鲜红的嫩肉,中间含着一大
股浓厚的白浊精液,好像鲜红的奶油夹心蛋糕般诱人。

  「老婆,你哪里不舒服吗?」我见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会吖,老公你插得我好舒服呢。」白莉媛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浓浓的腻意,
她的脸蛋娇弱不堪地靠在水箱上,但那对翦水秋瞳中却充满爱意地看着我。

  「那,你为什么还把双腿抬着,这样不累吗?」我迷惑不解道。

  「累是累,可是我想让老公的小弟弟们在里面多留一会儿,那些可都是我的
宝贝儿呢。」白莉媛用她那又甜又糯的嗓子细声说道,她好像一个少女般撒娇的
样子让我越看越爱,白莉媛真的是越来越迷人了,新婚后的她比起往日更增添了
一股风情,时不时就像个小女生般对着我撒娇,而且穿着打扮更加时尚大胆,无
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女性的诱惑,逗得我像发情期的公兽般,整天一心就想着在她
腴白丰润的胴体上发泄欲望。

  就算这趟蜜月之旅也不例外,甫一上飞机她身上的性激素就挑逗得一群男人
为之侧目不已,然后便是缠着要与我在这万里高空上交媾,所以我们只好觑空躲
进了头等舱的盥洗室,跟她上演了这出短暂但却刺激的交欢大戏。

  云息雨收后,虽然我们两人有些依依不舍,但毕竟身处的地方比较尴尬,头
等舱虽然屏蔽了不少闲杂人等,但毕竟这是唯一可以使用的盥洗室,而且空服人
员和驾驶员都可能前来上厕所。

  我们是趁着空服人员去送餐的时候溜进来的,从进来到现在估计差不多半个
小时,占用的时间未免有些久了,但比较意外的却没有人过来敲门,这倒是有些
出乎我的预料之外,这个可能与头等舱的乘客都比较年轻有关吧。

  白莉媛清理好蜜穴内的精液和身上的分泌物后,把那条粉橘色蛋糕蓬蓬裙放
了下来,她身上就再也看不见任何性交的痕迹了,除了白玉般的脸颊上还泛着迷
人的桃红外,这让她看上去更加青春活力逼人。

  为了避免别人说三道四,我决定自己先出门回到位置上,让白莉媛过一段时
间再出来。所以在做这一切前我拔掉了保险插销,把盥洗室的门轻轻开了一个角
度,但令人诧异的是,我并没有看到预想中闹哄哄的空服休息室,那个面积并不
大的休息室就像我先前进来时候一般安静,褐色皮革座椅上还放着化妆工具和各
式各样的名牌包包,地板上还有几双随意摆放的高跟鞋,空气中有股化妆品和香
水的气味,但这些物品的女主人却不在她们应处的位置。

  我悄悄的走出盥洗室,但却没有将门给闭上,空气中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长期训练养成的敏锐直觉让我嗅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休息室左边是一个空乘的厨
房,铝合金桌台上放着几杯泡好的浓缩咖啡,从咖啡杯上方冒的水汽来看,这几
杯咖啡是在两分钟前泡好的,有一杯已经被喝了一半,白色的杯沿上隐约有口红
的痕迹,一把不锈钢咖啡匙丢落在地毯上,我伸手捡了起来握在手中,我的手掌
刚好可以将咖啡匙包在手心中,多余的部分被我塞到衬衫袖口内了,从外表看根
本看不出来。

  我刻意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向头等舱的方向移动,越靠近那道垂下的布帘
我越觉得不对劲,头等舱那边比先前安静了许多,也听不到那几个登机伊始就聊
个没完的富二代的声音,好像有几个低低抽泣的女声,不知道是那些浓妆艳抹的
女人,还是机上的空服人员。

  在距离布帘一壁之隔的侧边我停住了脚步,从布帘下方望去可以看到一排穿
着高跟鞋的女人的脚,除了几双颜色花俏的外,以空姐常穿的5 厘米黑色高跟鞋
居多,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腿成排展开,但我却无心去欣赏这些,因为此时
我已经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干净的头等舱地板上,靠着右边墙壁却有一滩鲜血痕迹,在血迹的旁边横着
两条穿着黑色牛仔裤的腿,这两条腿无疑应该是个男性的,穿着黑色敞口牛皮鞋
的脚无力耷拉在地板上,裤管下方那深蓝色尼龙袜上露出半个警徽的标志,这应
该是A321航班上的安全员,从已经呈暗红色的血液和僵硬不动的身体来看,他此
刻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知是什么缘故,布帘与墙角间留有一道空隙,我把视线对准那个方向看过
去,不偏不倚地看到一张女性的脸蛋,从她所化的妆容和脖子上的丝巾可知她是
一个空姐,但这张漂亮的脸蛋就算放在美女如云的空姐中也十分出挑,只不过她
那对大大的杏眼却有些呆滞的看着休息室这边,所以当我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
她很明显吃了一惊。

  不过,我并不清楚她表情变化的原因,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空姐有些面
熟,但此刻并不是追究细节的时候,我忙竖起一根指头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
势,那空姐反应也极为迅速,她涂得鲜红的嘴唇张了个小小的椭圆形,但却没有
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对涂着蓝色眼影的杏眼却直直盯着我不放,那目光里的神
色却显得有些复杂,让我一时间怎么也看不透。

  我把双手放在胸前,用手语问她外面发生什么了,这空姐显然很是聪慧,她
朝左右两边撇了一眼,然后举起柔白纤细的手指迅速在胸前比划了几个手势,她
的动作虽然很是隐蔽,但依然被人给发觉了,一个声调古怪的男中音骂了几句,
好像在警告她们不要乱来,但那人显然没有发觉她手语的含义。

  不过我却已经明白了那空姐手语所要说的内容,她通过那几个手势告诉我:
飞机已经被一伙匪徒所劫持,对方手中有枪和炸药,机上的安全员也遇害了。

  对于这个答案,我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因为布帘下方已经多了两只踩在男性
靴子里的腿,这双土黄色牛皮靴子工艺颇为精致,而且侧面还绣着个新月图案的
花纹,看造型好像是某一个少数民族的服饰一般。这双靴子在布帘后踱来踱去,
他正在一边呵斥和驱赶着乘客,从语气上看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了,而机上的乘客
个个都十分惧怕的样子,几个空姐更是偷偷地暗泣个没完。

  大概弄清楚了当前处境,我此刻却冷静了下来,劫机这件事不是一个人可以
做得来的,对方在这架飞机上必然还有同伙,在了解敌情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身后的盥洗室里还有一个我挚爱的女人,我可不能让其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觑准机会,又对着布帘那边的空姐比划了几下,她一直朝着这个方向看,
在读懂我手语的意思后,她微微思考了下,又比划着手语回答我,不过这回她的
动作再次引起歹徒的注意,对方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那娇嫩白皙的脸蛋左
侧顿时多了五条指印,她想来从未受过这种罪,顿时眼眶中多了一层晶莹的水汽。

  虽是如此,但那空姐却极力克制着情绪,紧紧咬住鲜红的嘴唇不吭一声,她
这么坚强倒是让我大感佩服,忙再比划几个手势问她情况如何,她这回没敢再比
划手语,只是微微的对着我颔首,目光中流露出感动的神色,我对她点点头,让
她注意保护自己,等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

  那空姐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我消失在布帘后,她眼中的担忧与关怀却是十
分真挚,这让我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暖。但她用手语告诉我的事实却无比的冷
酷,据她所知,目前还有另一个歹徒正在驾驶舱内,在我与白莉媛在盥洗室内销
魂的时候,这架飞机已经被劫机者控制了。

  我悄步回到盥洗室内,白莉媛已经等得有些焦急了,但她还是很听话的守在
里面等着,我尽量用平稳的语气描述了下飞机内目前正发生的事情。

  白莉媛一边听着,一边用白白的纤手掩住樱桃小口,克制自己不发出惊叫,
她不无忧虑地问道:「老公,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我会搞定的。」我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话
语中透露着强烈的自信。

  白莉媛对我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在她心目中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的一个
眼神就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但她还是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小心,我点点头表示知
道。

  我让她继续守在盥洗室内,反锁好门不让任何人进入,除非我发出三长一短
的信号,白莉媛像一个小学生般认真的点点头,但在我临出门前她却把我抱了又
抱、亲了又亲,直到我用口舌小小安慰了她一番,这才安静了下来。

  关好盥洗室的门后,我重新出现在休息室内,这里与先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
化,不过歹徒的工作好像进入了下一个段落,只听见飞机的广播里发出几声杂音
后,先前我听到的那个男中音开始用麦克风讲话了。

  「各位乘客朋友们,你们现在应该也知道目前的处境了吧,不过我还是要重
新提醒一下各位,你们搭乘的这架客机已经被劫持了,IS组织宣布对此事件负责。」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拯救被异教徒政府迫害的兄弟姐妹们,这趟飞机将飞往
菲律宾的棉兰老岛,届时各位将作为人质被IS扣押,直至贵国政府释放尚在监狱
中的100 多位被迫害者为止。」

  「为了各位的安全,我要慎重的提醒各位,我们几位兄弟都是最虔诚的穆斯
林,也早就做好了为圣战牺牲的准备,所以每个人身上都绑了50千克TNT 当量的
爆炸物,通俗点讲就是可以把一辆大卡车砸上天的炸药,如果这次劫机不能达到
我们想要的目的,或者是有人试图反抗的话,最终的结局就是机毁人亡。」

  这个讲话的人应该就是刚才在头等舱看到的那双靴子的主人,从他的说话措
辞来看,这个人的文化水平应该挺不错,但那一口普通话里还可以听出明显的口
音,那是类似于维吾尔语和乌兹别克语的一种口音。结合他话中的内容,我基本
可以确定,这些人是来自新疆与阿富汗边境的一个恐怖组织。

  根据我先前在组织内了解过的讯息,IS是近年来迅速崛起的一个伊斯兰恐怖
组织,自从基地组织和本拉登在阿富汗战争中严重受挫后,传统恐怖组织在全球
范围内培训和组织和恐怖分子的能力大大下降,而此时另一个新兴的恐怖组织却
乘势上位。相比起基地组织以中东地区的阿拉伯国家为基础,主要面向穆斯林招
收学员的做法,IS却另辟捷径,反而渗透入欧美发达国家,通过社交网络等手段,
在各色人种中宣传伊斯兰极端思想并发展成员,由于西方国家的社会宽容度较高,
他们往往借着宗教自由的名义开展宣传,颇能迷惑和笼络一批对于西方文明感到
迷惘的人。

  所以IS的名声虽然并不显著,但该组织的触角已经伸到了各大国家,甚至在
控制严密的国内也有他们的成员存在。而且IS组织采取了扁平化的组织架构,一
改往日金字塔式架构容易被斩首并造成组织瘫痪的缺陷,各地的IS在行动上具有
极大的自由度,从而也衍生了诸多分支派别。如目前在国内的一支便是主张建立
「东突厥斯坦」而著称,他们吸纳了原先被政府打击过的分裂主义人士,并通过
各种手段渗透进入党政机关,目前已经成为新疆多次动乱的幕后黑手。

  前不久,在新疆自治区政府的专项打击活动下,刚刚摧毁了IS的一个窝点,
并且逮捕了百来名犯罪嫌疑人,这些人大多数在公安部挂了号,手上都染了新疆
军民的鲜血,下一步正要对他们进行公审公判中。这次的打击对于IS来说是一个
大挫折,所以他们才会铤而走险搞了这出劫机事件,除了尝试拯救在狱中的同伙
之外,应该还有借着此事宣传自身的政治主张的设想在内。

  而菲律宾的棉兰老岛,也是该国一个以穆斯林为主的自治大区,由于菲律宾
的民众大多信奉天主教,这部分伊斯兰教徒想要独立建国,所以多年来该岛一直
陷入战乱中,目前当地的政权掌握在摩罗民族解放阵线手中,与菲律宾政府时战
时和,关系比较紧张,而IS此番劫机前往棉兰老岛,想必可以从当地的伊斯兰政
权得到支持。

  但菲律宾政府向来以效率迟缓著称,棉兰老岛又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就算
中国政府同意以囚犯交换人质,但事情肯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这一整
飞机的人无论能否回归故土,但在棉兰老岛上这段时间,可是要吃大大的苦头了。

  对于IS的政治诉求我并不关心,他们与政府之间的矛盾纠葛也不值得我去干
涉,但他们做什么不好,偏偏要选择我乘坐的航班来劫持,更何况这趟蜜月之旅
对我与白莉媛弥足珍贵,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这场暴乱都必须被制止,他们这么
不识抬举地捣乱,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广播中带着中东口音的男声还在重复着恐吓,我却悄无声息的退回空服休息
室,从先期的观察可知,这次劫机的人数不会太多,头等舱内那个家伙应该是这
帮人的首脑,但只有他1 个人就控制了头等舱,以此推算的话,经济舱那头最多
不会超过2 名劫匪,而那个空姐已经用手语告诉我了,驾驶舱里内只有1 名劫匪,
这伙人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但他们显然受过很系统的劫机训练,从装作普通乘客
登机到分段控制每一截机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来执行。

  当前的首要之急是解决在驾驶舱内的那个劫匪,因为无论是什么组织还是集
团,一场劫机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机组人员,只有确保机上人质可以被顺利劫至安
全点,才能实现这次劫机的目的。这个家伙是需要马上解决的,否则机舱外的任
何变动都可以传至此人耳中,如果他铤而走险之下对机组人员下手,或者是驾驶
舱采取了什么行动,那我们即将面临机毁人亡的危险,我是绝不允许这种可能性
出现的。

  我重新扫视了一圈休息室,目光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停住了,看着那杯尚有余
温的咖啡,和放在角落的不锈钢手推餐车,心下顿时有了计较。我从配餐柜里胡
乱拿了几份吐司蛋糕之类,和那两杯冲好的咖啡一块放到餐车上,返身从更衣柜
里找到了一套最大号的男制服,男空服的身材普遍在180 以上,所以当我穿戴好
之后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

  我蜷缩起身子推着餐车走到驾驶舱门前,轻轻在门口敲了几下。由于怕引起
头等舱劫匪的注意,我的敲门声并不大,所以过了一会里面的人才听见,我看到
门上的观察孔被打开了,忙低垂下头掩饰自己的面孔,同时压低声音颤声道:「
我……是来送餐的,不要杀我。」

  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脓包,再加上满脸的惊惧之色,配合得恰到好处,
显然没有引起里面那人的疑心,很快驾驶舱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戴黑色头罩的高
个壮汉朝我挥挥手,口中瓮声瓮气的道:「谁让你来的?」

  他背后不大的驾驶舱里,到处都是各种电子仪器和显示屏,两名穿着制服的
驾驶员坐在驾驶位上操纵机器,听到我们的对话他们转过头来,两人脸上都挂了
程度不一的彩,眼神中透露着惊恐不安,显然在那个高个壮汉手中吃了不少苦头,
但他们却不敢挪动自己的身体半寸,好像对那个高壮匪徒十分惧怕的样子。

  我驼着背,妆出一副猥琐的样子道:「是,是拿着麦克风的那位,他让我给
几个兄弟送点吃的喝的。」

  「他还说,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让我转告你,监督好飞机航向,防止驾驶员
动手脚。」

  高个壮汉显然对头等舱那个劫匪的发号施令有些不满,他嘴中嘟囔了几句,
好像在抱怨同伴对自己工作不够信任,不过他倒是并不拒绝送餐这回事,拿起那
杯咖啡喝了两口,另一只手反手将手枪插回腰间,拿起冷鲜的金枪鱼三明治打量
了一番,确定里面没有宗教禁忌的食材后,这才送到口中大嚼了起来。

  从进门后,我就一直蹲着装作整理餐车,将放在底层的黄油和糖取上来,劫
匪认为已经控制了飞机和机上人员,不由得放松了戒备,注意力分散到手中的食
物上。我控制着让自己的呼吸保持悠长轻缓,全身的肌肉尽量松弛,我的右手很
随意的垂在身侧,一直藏在袖中的那把不锈钢餐匙悄无声息地滑到掌心。

  就在他稍微松懈的那一霎那,我霍地从地板上拔起,说时迟那时快,那把不
锈钢餐匙以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划过空气,插入了高个壮汉的右侧脖颈。人体
的脖颈血管密布,是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那把不锈钢餐匙虽然尾端并没开刃,
但我手上的力量加速度,却毫不费力的扎入脖颈后方的大动脉,这个动作我曾经
训练过成千上万次,至今没有人可以逃过我这致命的一刺。

  普通人的脖子受了这么一刺的话,马上会因为脊椎神经受到压迫而瞬间瘫痪,
但高个壮汉的身体的确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壮硕,此人虽然脖子上插了一把不锈钢
餐匙,却仍能挥舞着四肢挣扎不休,他口中胡胡的想要大声呼救,但没等他喊出
声来,他的嘴巴就被一张大手给抓住了,我的双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他的上下颚
连接处,令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我右手加大了力度,将那把餐匙整根捅了进去,不锈钢餐匙应该
是刺中了气道,这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开始大声咳嗽着,好像在拼命
地呼吸最后一口气。但脖颈上遭受的这一刺实在太致命了,大量的鲜血从动脉中
喷射出来,将我的手臂都染红了,他的咳嗽越来越弱,最后还不停地咳出带血色
的唾沫,黑面罩下方的双眼逐渐翻白,两条穿着皮靴的腿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蹬
动了一阵子,将前面的驾驶座踢得直响,但那声音越来越弱,最终他的两腿耷拉
了下来,口中也再也发不出咳嗽。

  我这才放开抓住他的双手,轻轻的把这具200 多斤的身体放倒在地面,全程
没有发出任何过大的声响,壮汉的身体在地面上还痉挛了一阵,那插着不锈钢餐
匙的脖子似乎上了发条般还在抽搐,再加上被鲜血染透的黑面罩和翻白的大眼珠,
令这个不大的驾驶舱内显得十分诡异与可怖。

  在我与高壮匪徒搏斗时,那两名驾驶员都已扭过头来,虽然现场发生的这一
切很是可怕,但出于职业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是略带着疑惑和
不安看着我的行动,直到高壮匪徒的身子停止了抽搐,他们才如释重负般相对一
眼,同时开口向我求救。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手都被铐住了,通过一条不锈钢细链连在驾驶座椅上,
这让他们无法自由行动,只能听从匪徒的指挥操纵飞机,我在壮汉身上翻了几下,
找到钥匙并开了手铐,两名驾驶员边揉着手,口中感激不已,但他们眼神中仍有
不解,因为我身穿着一身空服的制服,但面容看起来却是很陌生,而且我的身手
如此的捷矫健,竟然拿着一把小小的餐匙就捅死了高大壮硕的匪徒。

  为了节省时间,我简单的给他们讲了些外面的情况,将自己说成公安部的反
恐缉警,乔装打扮是为了跟踪这些恐怖分子,并要求他们配合我的工作。对此两
人深信不疑,何况我刚才的确救了他们,并且展示了一手好武艺,于是我吩咐他
们继续沿着原有的航线飞行,同时保持静默不发出异常信号,让匪徒误以为飞机
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我边吩咐的同时,边把地板上这具尸体搜了个遍,这人身上除了那双新月图
案的靴子外,衣着很是普通平常,倒是黑面罩下方那张脸上长着浓密的大胡子,
五官轮廓也带有中东白人的痕迹,解开他上身的夹克衫,那腰间一圈黑色腰带让
我倒抽一口冷气,上面凸出一排长方形的条状物,以我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爆
炸物采用的是压感式引爆器,只要正面遭到超过一定量的压力,就会触动引线并
且引爆炸药。我暗自庆幸刚才下手足够谨慎,没有触碰其胸前的部位,并且让他
的身体缓慢地背部着地,否则早就机毁人亡了。

  他的脚边扔着一把仿制的54式手枪,我卸下弹匣一看,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发
子弹,拿着手中这把仿制品我陷入了思考。这款手枪问世以来已经有50多年的历
史了,目前警察和军队都已淘汰此款型号,但由于该枪的设计结构很成熟,在上
个世纪某一时期曾经作为外贸品大量出口。我手中这把54式无论是做工还是用料
上都颇为粗糙,看上去不像是正规的军工厂出品,而且这伙匪徒看上去准备并不
是很充分,控制驾驶舱的这个壮汉只携带了一发子弹,显然他们更重视恐吓的效
果。

  我把仅有一发子弹的弹匣重新装了回去,然后拿着这把仿制的54式走出了驾
驶舱,那套空服制服已经换成地板上壮汉的衣服,虽然面罩和衣襟上还沾着血迹,
但此刻已经无暇再做处理,当务之急是要在其他劫匪发现同伙已死之前,尽快解
决这些威胁飞机安全的匪徒们。

  我估计飞机上共有4 名劫匪,驾驶舱里面那个已经被我干掉了,但外面还剩
下3 名匪徒,他们应该都持有武器,而且身上还绑着致命的炸药,要在保证飞机
安全的同时消灭匪徒,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此刻已经不能回头,为了保
护我所爱的人,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是有一些优势的,最起码我已经解决了1 名匪徒,将
飞机上最重要的驾驶舱夺回,虽然劫匪占据了其他舱体,但此刻敌在明、我在暗,
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对方尚未知悉我的存在,而我必须利用好这一点,在他们发现
驾驶舱的同伴失联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击溃他们。

  站在布帘后,我重新调匀了呼吸,门外那双星月皮靴依旧在走动着,但广播
里已经停止了重复的恐吓,一切似乎都在劫匪的掌握之中,除了布帘外的这一角。

  我掀开布帘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头等舱与之前没什么区别,除了靠墙站着
一溜制服空乘之外,其他乘客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他们脸上的
神情却暗示着舱内紧张的气氛,之前我们所坐的位置现在却是空着,在这么多人
中显得很是突兀。

  一个中等身材,头戴黑面罩的匪徒站在那个空位前,他左手拿着一本乘客名
册,拿着手枪的右手在上面指指点点,正在质问身穿制服的乘务长,乘务长是个
年过三十的中年女性,对于匪徒的唑唑逼人她很努力回答着,但她却实在不清楚
这两人的去向,我看她及膝筒裙下的两条小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了。

  「毛拉兄弟,里面有点事情要向你汇报。」我上前一步,装出被击毙的那个
匪徒的语调,控制口腔内的肌肉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我的声音不敢说完全一致,
但起码也有八九分相似,再加上我的身高体型都颇为高大,所以那个带头匪徒并
没有发觉异样。

  「什么事,你不好好看住驾驶舱,来这里干什么?」带头匪徒有些不悦道,
他面罩下方的双目精光闪烁,双目这才认真的打量着我。

  我的出现原本让头等舱内的人质有些紧张,但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用
眼睛的余光可以觑见,那个盯着我的正是先前那个空姐,她就站在带头匪徒的背
后,那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几丝疑惑,不知她是否认出了我,但我的眼神不
由得与之交汇了下。

  虽然我迅速地移开,但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被带头匪徒收到眼中,在头等舱明
亮的灯光下,我的面罩上的血渍暴露无遗,那人的双眼一翻瞳孔放大,盯住我的
眼睛中露出思考的神色。我心中暗自叫糟,没想到此人如此机警,从他的表情上
看应该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了,我想要引他到休息室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

  果然,正当我想要当即下手时,带头匪徒已经迅速地向后退去,我以极快的
速度从腰间掏出54式,但带头匪徒已经躲到了人质堆中,他的面前却多了一个人,
那个一直跟我颇有默契的空姐已经被他抓在怀中,当成一个人肉盾牌挡在身前。

  我双手紧握着54式,但却不知如何瞄准是好,对方极其狡猾,丝毫不顾自己
的身份,将绝大多数身躯躲在空姐姣好的身段后。这时头等舱里的乘客并不清楚
发生了什么,看到两个匪徒举枪相对的样子都是一头雾水,那些空姐却吓得尖叫
连连,她们像一群小鸡般,踩着高跟鞋到处乱串,但又不敢跑出头等舱范围,只
好抱头朝机舱角落里挤。

  「你是什么人?你杀了我的兄弟?」带头匪徒在空姐背后发声问道,他手中
也是一把仿制的54式,现在这把手枪却出现在空姐穿着波点衬衫的腋下,黑乎乎
的枪口对着我,但持枪的那只手却被空姐的身子挡住了。

  刚才这番挣扎,空姐胸前的纽扣被蹭掉了一个,一道不大的裂口内露出白皙
的肌肤和黑色文胸的边缘,但此刻已经无人有心欣赏那对饱满的双峰,因为两把
54式正相互瞄准着对方,两个同样装束服饰的男人之间,还夹着一个穿空姐制服
的窈窕美女。

  我们俩相互对峙着,谁都不敢轻易开火,都想从对方身上找到可以攻击的弱
点,对方虽然被我逼到了角落里,但他手中却劫持了一个人质,我们两人很有默
契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所以另一个机舱内的同伙并未发现这边的情况。

  「你是警察?」带头匪徒躲在空姐背后发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在广洲白云
机场,大批的警察已经守在那里了,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可以为你们争取一条活
路。」我虚言恐吓道,对付这些人首先要打破他们的信心,除非是老练的惯犯,
否则面临这种局面,就算不惊慌失措,也会影响到判断力,从而让事情朝有利于
我的方向发展。

  但对方并没有如我预料般轻易上当,他阴森森地道:「呵呵,你知道我们的
计划是什么吗?愚昧的卡菲尔(Kafir ,穆斯林对异教徒的称呼)怎么懂得真主
的意旨。」

  「我们是穆加希德,为吉哈德献身是最大的荣耀,无论是战还是死,我们都
将升入天堂享福。」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狂热,我虽然对伊斯兰教略
知一二,但还是初次见识一个真正的圣战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

  我想要射击他握枪的手又或是其他致命的位置,但他的身体却用空姐遮得严
严实实,即便是可以射中那两条白皙的长腿后的腿部,但这并不能第一时间解决
问题,对方还有余力反击,而且我也怕出什么意外,伤害到那个空姐。

  对方虽然躲在后面,但他却敏锐的捕捉到我的犹豫,他有的放矢道:「你最
好不要做危险的尝试,这个漂亮的姑娘很可能因为你的莽撞而送命,虽然一个不
戴面纱的女卡菲尔需要被惩罚,但恐怕你我都不愿意她这张脸蛋变成一个黑洞吧?」

  他的话配上那种阴郁的声调,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虽然那空姐在被劫持下
已经表现得很是坚强,但联想到自己脑部中枪后血肉模糊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
浑身发抖,两条雪白的长腿在地板上担惊受怕地蹬踢着,足下的高跟鞋把地板敲
得直响。

  那把54式越发变本加厉的移到她的脸侧,那冰凉的金属枪口在娇嫩白皙的脸
蛋上移动,空姐生怕那乌黑的枪口里真的会喷出火焰,然后将她的脸蛋烧成一个
大洞,女人下意识下的联想令她惊恐万分,她妆容精致的脸蛋在枪口下变得扭曲
歪斜,那两只涂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却不住朝着我看,目光中好像在恳求着我一
般。

  「啧啧啧,这张脸真是美丽,只不过很多罪恶都是由女人的脸蛋诱发的。穆
圣教导我们,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是不该把脸蛋露在丈夫以外的男子面前,你
想想我该拿这张脸蛋怎么办?」带头匪徒越说越疯狂,我知道这些圣战者都是狂
热的教徒。

  他们立誓参与圣战后便摈弃女色,因为一旦他们殉教升入天堂,将有72个处
女在等着他们。不过在此之前,圣战者一定要恪守贞洁,所以长期在这种压抑的
状态下,令他们对于女人怀有一种变态式的仇恨。

  「你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我的语气里露出了一丝软弱,对方果然敏
锐地抓住了这一点。

  「无辜?你以为你知道什么是无辜吗?这些卑贱的女人穿着堕落的服饰,像
妓女一般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腿的时候,我们贞洁而又美丽的姐妹们正在遭受迫害,
她们被关入监狱、被殴打、被侮辱,只是因为她们有真正的信仰,只是因为她们
要求《古兰经》和《圣训》给予的权利,她们才是真正的无辜者,而不是这些妓
女。」我的话好像触及了对方心头的伤疤,他突然间像一头被刺伤的猛兽般,滔
滔不绝地控诉着。

  「还不放下枪,你想让这个妓女脸上开花吗?」带头匪徒狂性大发,他手中
越发用力挺动着54式,那枪口把空姐娇嫩的脸蛋顶得深深陷入一个凹痕,空姐再
也受不住这种刺激了,她已经开始轻声抽泣。

  「好的,我放手,你别伤害她。」我无奈之下,只好举起双手向他表示放弃
武力,让他看清楚我手中的54式已经垂了下来。

  「把枪放在地上。」对方很谨慎地命令道。

  我稍微迟疑了下,如果这把枪放下的话,等同于自废武功,让自己成了个大
靶子,如果对方趁机开枪的话,我可是毫无抵抗之力。

  「你最好别磨蹭,我可不知道手里这玩意什么时候会走火。」对方阴测测地
补充了一句,手中的54式向上移动顶在了空姐的耳边。

  「OK,没问题,不要激动,我这就照办,别急。」我忙轻声回应道,此时已
经容不得我在做思考,我只能服从他的指挥,轻轻的蹲下身子将手里的54式放在
地板上。

  「把枪踢过来。」我虽然已经解除了武装,但对方还没有就此放松,他继续
发号施令道。

  我这回不再拖延,一一照办,但脚尖在踢动的时候却用了点巧劲,那把手枪
不偏不倚地滑到了我们先前的座位底下,对方估计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在意这点
细节。

  「虽然你是个卡菲尔,但是不得不说你的勇气胜过很多你的同胞。」对于我
的行为,对方貌似有些佩服道。

  「不过为了我们的事业,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我相信以你的价值,肯定会
让更多兄弟姐妹得到解救的。」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一点端倪,看来他想把我当
作人质扣押,用来跟政府交换更大的人物。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不是很好,要知道我在公安部的系统内除了一个
假名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交换的价值。当然,我并不会告诉他这一点,这是
我得以保存性命的唯一理由。

  不过,这个带头匪徒的心思很是慎密,他掏出一副不锈钢手铐,吩咐空姐过
去扣住我的双手,在他的枪口威胁下,空姐只好无奈地照办了,我按照对方的指
挥将双手背在身后,空姐在把手铐合上去的时候花了很多时间,因为她的双手自
始至终都在剧烈颤抖着,好像还没有从先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由于我们俩贴得极近,我可以闻到她身上MacJacob香水的味道,她的动作如
那双手般纤细柔软,虽然当前的环境令人尴尬,但细微的肢体接触却另有一番感
觉,当我的双手被手铐牢牢锁住后,空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的大眼睛里有几
分歉意,也有几分的担忧,但我却给她回了个充满自信的眼神,我目光中透露的
坚定好像传染到了她,她重新抬起了胸膛,轻咬着下唇走到一旁。

  我们之间这点短暂的交流没有逃过带头匪徒的眼睛,他皱了皱眉头,略带讽
刺道:「呵呵,现在可不是调情的时候。」

  边说着他走了上来,用枪指挥着我绕了个圈,伸手去摸那具手铐,仿佛要验
证它是否有拷牢般。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当中,虽然我背对着他,双手还被铐住了,但在他手指
搭上手铐边缘的那一瞬间,我原本松弛的手指突然收了回来,就像鹰爪般抓住了
那只手腕。

  带头匪徒怎么也想不到,双手已经被扣住的我还能反抗,猝不及防下左手手
腕已经落入我的掌中,我的双手就像钢圈般锁住那只手腕,令他根本无法抽回。

  我不等他使用上右手握着的54式,双腿在地板上一蹬,迅速用背部朝后面一
撞,对方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右手的手枪已经被我撞飞脱手。

  对方也是身手敏捷之辈,虽然手中没了武器,但反应迅速地用空着的右手掐
住我的脖子,我感到眼前浮起一阵黑云,呼吸顿时为之一滞,抓着他的双手不由
得松开了。

  但这并不能让我失去反抗之力,我顺势向后一仰,双手在地板上一撑,借力
腾空起来向后一个筋斗翻过去,而与此同时我被手铐连着的双手顺势向上抬升,
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我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带头匪徒,而我手上的手铐却像一条铁链般锁住了对方
的脖子,我双手发力向上抬起,那副手铐的链条深深的陷入了匪徒的脖子中,他
双手拼命地想要抓着链条,好让自己得以呼吸,但我的生死只在此举,更是将全
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带头匪徒开始还想挣扎,但很快他便无力挥舞手臂,那链条越陷越深,将他
的脖子都勒出了一道深沟,气道被压迫之下任何声音都发布出来,他双手乱抓间
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四十岁左右的脸,这张白净的脸蛋看上去颇为斯文,
但由于血管被堵塞的缘故,血液完全被潴留在脸部,这让那张脸呈现猪肝般的颜
色。

  这一切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当我松开背后的手铐链条时,手臂中的那个匪
徒已经无力地躺在地面上变成一具尸体,他的脖子被链条勒出一道带血深沟,整
张脸由于缺氧变成一种可怕的紫红色,五官在极度的痛苦之下变得扭曲变形,而
且肿胀得像一个猪头一般。

  我们这场搏斗为时极短,也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但带头匪徒的死状却极为
可怖,头等舱内的诸人都看得目瞪眼呆,有几个空姐见到死者的样子,已经吓得
忍不住当场呕吐出来。

  只有那个空姐还算冷静,她强忍着脸上的不适,从死者身上找出钥匙,为我
打开背后的手铐。我迅速从地上拔起,松了松手腕,对空姐说了声「谢谢」,她
竟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好像不敢跟我直视一般。

  我们在搏斗的过程中,居然没有惊倒其他匪徒,这倒是让我觉得幸运,我看
头等舱里的乘客有些不安分地样子,忙招来乘务长和空姐们,让她们安抚并确保
乘客不要随意走动,目前飞机上还有两名匪徒存在,没有解决他们之前还谈不上
脱离危险。

  趁着空服们忙碌的同时,我把那个空姐拉到身边,对她吩咐了一番,虽然她
脸上还有余悸,但却很认真听着,并点头表示理解,这件事对她来说未免有些冒
险,但此时我已经别无选择,她是我眼前能找到的唯一助手。

  在她的协助之下,很快一名匪徒就被招了过来,而躲在门后的我一掌切在他
后背脊柱右侧,肾脏遭到的剧烈打击让此人连张口呼叫都做不到,我再一拳将其
完全击晕,同时托住向下坠落的身子,悄无声息的就解决了他,然后将其绑在空
服休息室的椅子上。

  不过,另一个匪徒就没有这么顺利了,在他走过来的途中突然停住了,好像
是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我怕他转身逃走或再行劫持人质,54式甩手就
是一枪,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后脖颈,只见一道血瀑像喷泉般向后洒出,然后他
整个人就缓缓地瘫倒在地。

  我见他向前跪下的双膝大感不妙,生怕尸体正面朝下会触发压感引爆器,但
所幸这一枪中的位置恰到好处,正好打爆了他脊椎与脑部的连接点上,神经中枢
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产生的硬直效果,让其瞬间失去控制但又不至于立马摔倒,在
这一刹我冲了上去,伸手托住那具尸体,虽然不免接触了下地面,但压力并没有
达到足以引爆的程度。

  至此,飞机上的4 个匪徒已经全部被我解决了,虽然过程和方式大相径庭,
但每一步都充满了惊险和变数,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极坏的后果,幸好一切有惊无
险的走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指导机组人员,将匪徒身上的炸药和引爆器卸
下,和已经死掉的三具尸体一起,秘存入底层货舱,以免发生意外。唯一幸存的
匪徒则继续绑着,等到飞机落地后再转交公安机关。

  不过,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解下脸上的面罩,为了躲开不必要的盘查,我并
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身份,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但当我走到盥洗室门口时,却有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那儿了。那个空姐静
静地看着我,从始至终她都很好的配合了我的行动,我们之间的默契程度让人惊
讶,但我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来意。

  「谢谢,你今天帮了很大的忙。」我微笑的对她道。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紧盯着我不放,口中却
柔声道。

  「呃,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我点点头,用手指了指盥洗室的门。

  她这才醒悟过来,对于自己的举动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
她退了两步让开身子。

  我正要推门的时候,那个空姐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石先生,你常去
三亚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去。」我停住了脚步,有些莫名其妙答道。

  「有什么问题吗?」我随口反问道。

  「没,没什么,您请休息吧。」那个空姐摇摇头,她行了个很标准的礼,然
后转身走回头等舱,但我分明看到她脸上滑过的失落神色。

  我晃了晃脑袋,将这件事抛到一边,用先前约定好的信号敲门,一直牢牢关
着的盥洗室门迅速被打开,白莉媛迫不及待地挟着香风扑入我怀中,她一脸关切
的闻着:「老公,你怎么让我等这么久,我都担心死了。」

  「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柔白纤手在我身上一阵乱
摸,好像这样才放心。

  「呵呵,我这么威猛,怎么会有事。」我活动了下关节,摆出自信十足的姿
势笑道。

  「嗯,嗯,我的石头老公最棒了,你就是我的大英雄。」白莉媛用双手捧着
我的脸颊,连连送上香吻,那柔软丰腴的肉体在我怀中扭动着,温香软玉在怀的
感觉让我浑身得到最大的放松,先前经历的血腥厮杀都被置之度外了。

  「有我的宝贝在,我当然要保护好你了,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毫毛。」我用双
手圈着白莉媛的纤腰,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老公,我好爱你哦……」我的情话让白莉媛欣喜若狂,她那温热的玉体像
条大蛇般在我怀中扭动,口鼻中都被那如兰如麝的体香所淹没,我身上的欲望不
知不觉又开始抬头了。

  「老公,你要我吧。」白莉媛显然发觉了我身上的变化,她一只纤手向下溜
去,很温柔地在我裤裆凸起的那块揉动着,双眼却无比妩媚地看着我。

  我感觉一阵热血涌上心头,白莉媛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而且还用另一只
手抓起我的手掌放在她胸前,隔着亮片衣料我可以感觉到下方那两坨丰腻乳肉的
饱满与充实。

  「我的大英雄,要了媛媛吧。」白莉媛那带着腻味的娇吟传入耳中,我的下
体顿时坚硬得如同一条铁棍,眼前的尤物美人加上此情此景实在太刺激了,任何
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被下半身所主宰。

  但就在白莉媛开始解我的腰带拉链时,仅留的一丝清明却让我阻止了她进一
步的行动,不是我不想要,而是这个时机不适合,外面还有一堆乱糟糟的事情没
处理完,我不能一直都躲在盥洗室里直到飞机降落。

  在我的耐心劝告和贴心抚慰下,白莉媛才有些不情愿地接受了事实,最后我
们还是口舌交缠了好几分钟,方才相继走出了这件盥洗室。

  此时,机舱里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秩序,不过空服人员都在忙于打扫被劫匪破
坏的环境,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着一男一女从盥洗室里出来,也没有人还记得他
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脱掉了用来伪装的匪徒服装,变回原来那个穿着讲究的英俊型男,白莉媛
依旧像先前那般艳光四射,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随我走回了头等舱。

  这时,几个空姐刚把那4 副炸药装置从匪徒身上卸下,她们用一个不锈钢餐
车推着,准备运到下层的货舱中,刚刚好走到头等舱门口的时候,头等舱倒数第
三排的一名旅客突然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高挑窈窕的女郎,身上穿着时髦性感的皮衣皮裤,但却用一条大大
的条纹头巾围在头上,但从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和一对瞳孔带蓝的大眼睛可以看
出,她身上应该有白种人的血统。

  自从上了飞机后她就很安静的在座位上休息,很少与那些富二代和嫩模们交
流,用餐的时候也只是吃了很少的食物,所以虽然她的外表身材很是抢眼,但人
们并没有把注意力过多地放在她身上。

  不锈钢餐车刚好经过这个女郎身边,她站起身的同时就伸手把两三条炸药抓
在了手中,她口中用维吾尔语飞快地说了句什么,没等人听清楚就朝经济舱跑去,
看样子好像要在飞机中段引爆炸药般,这时几个空姐都被不锈钢餐车挡住了,头
等舱上的乘客都没反应过来,而我距离她更是隔了整个机舱,根本来不及上前干
涉和阻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没料到那女郎跑了两步,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好像
绊倒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向前摔了个嘴啃泥,手中的炸药也顺势甩了出去,不偏
不倚地落在几个经济舱乘客的怀中,吓得他们呱呱乱叫。

  就这几秒的延缓,几个空服人员已经赶了上来,没等那女郎再行爬起,就一
拥而上将其按倒在地,那女郎被控制住后,嘴中还夹杂着维吾尔语和汉语,不依
不饶地咒骂着我们,虽然她手脚都被按住,但四肢还在不断地挣扎,最后人们只
好拿来手铐将其铐住。

  那女郎手足被制住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挣脱的可能,她从先前的狂热变得
冷静下来,那张高鼻大目的美丽脸蛋上开始呈现出十分虔诚的神色,双手放在胸
前用维吾尔语念念有词。

  我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那是伊斯兰圣典《古兰经》中的一段话——「为主
道阵亡的人,你绝对不要以为他已死去,其实他们还活着,在真主那里享受给养
…谁为主道而战,以致杀身成仁,或杀敌致果,将赏获重大的报酬」

  这个姑娘年纪最多二十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在
内地或者其他地方,她肯定会跟所有漂亮姑娘一般,受到各种男性的欢迎和追求,
享受着现代文明提供的一切便利,可是在我面前的却是个虔诚的教徒,按照他们
的教义得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住,只留下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露在外头,她们的
人生都由丈夫和男性亲属决定,甚至还要为他们的事业充当人肉炸弹。

  吃了这一惊,空服人员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迅速护送着炸药到货舱,将
其和2 个匪徒关押到一起,并留下两人专门看守,而我却清楚机上再也不会有匪
徒了,这个女郎应该是他们在飞机上布下的一个暗桩,用来刺探和监视人质的,
没想到劫机尚未成功,同伙就死得只剩一个。

  兔死狐哀之下,女郎觑准了机会,想要背水一搏,抢到炸药并引爆,却不知
运气站在我们这边,她刚起步就拌了一交,主动放弃了手上的筹码,这让我暗自
庆幸。

  不过,她这一交怎么摔的,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她起步前的位置是在头等舱
倒数第二排,面前除了舱门外就只有倒数第一排的两名乘客,右边是个花枝招展
的嫩模,穿着性感暴露的小短裙,一副硕大的墨镜下方露出涂得鲜红的双唇,V
字形的领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胸脯,那道深邃的乳沟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钢丝文
胸挤出来的,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交叉翘着,脚尖上挂着一双11厘米高跟的红色
尖头鞋。

  左边坐着的却是个老人,一件双排扣的白色西装套在瘦削的身上,虽然是坐
着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颇高,黑色真丝衬衫配着花领结,脚下三节头的雕花牛津
皮鞋擦得铮亮,虽然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色泽都有一定年头了,但剪裁和质素都是
高档的材料。老人那张长脸上皱纹密布,估计年纪在70岁以上了,但一头银白的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五官清癯疏朗,看上去精神矍铄,他的模样和穿着虽然并不
炫目,但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肃然起敬,相比起来,头等舱那几个满身名牌的富
二代倒是显得粗俗了。

  我心中暗想,此人应该就是前面空姐口中的那个老克勒,看上去的确是很有
老牌绅士的派头,只不过头等舱内发生了这么多惊险的事情,这个老克勒却一直
眯缝着眼,好像事不关己般闭目养神,不知他是心理素质极好还是真的睡着了。

  目光扫到他的腿边,白色西装裤管旁倚着一条手杖,漆成黑色的红花梨木的
细长杖身箍着金色圆环,手杖也是有一定年月的名贵古物了,但我并不清楚,方
才绊倒那个女郎的是否就是此物,而这位老克勒是否在擒拿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
用。

  我带着怀疑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但他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颇为清高地坐
在自己的座位上,对外间的一切不闻不问。我略微有些失望,也许他只是恰巧绊
倒了那个女郎,这不能证明什么。

  我总觉得,这位老先生不是寻常人物。但无论如何,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又何必去打搅别人呢。

  所以,直到下机之前,我都没有再去观察那个老克勒,但飞机一落地却再也
没找到他的身影,似乎那穿着白西装拄着手杖的老绅士,就这样消失在人群中一
般。

  而我与白莉媛,也悄悄地离开了机场,并没有遭到过多的盘问和纠缠。在我
表明自己的意思后,机组人员和乘务长承诺对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保密,他们对外
统一口径声称,是通过机组人员和机警的合力,制服了这群劫匪,而那个机警在
搏斗过程中不幸遇害。

  这套说法并没有太多的破绽,除了两个驾驶员以外,毕竟没有人看过我面罩
下的样子,他们眼见的只是个穿着匪徒服装的男人在跟他的同伙搏斗,而这个男
人是不是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机警就没人说得清了,何况空服人员也愿意乐意接受
这套说法,因为这样才能突出他们在反劫机中所立的功劳,从而减轻由于安检疏
忽让恐怖分子有机可乘的过错。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劫机事件,就这样在各方一片叫好声中消弭于无形,而真
正拯救这一飞机生命的那个男人,却恢复了他原本的行程,携着爱人享受美好的
蜜月时光。

               第九十一章

  三雅的阳光远比淮海要更加热烈灼人,就算是赤裸着身子也难以承受那迎面
而来的热浪,只不过这种热与淮海市的热差别甚大,我从小就熟悉了淮海市那种
又闷又热的环境,但三雅这里的热却大不相同,这里的热不会令人心烦意乱,不
会让人浑身连内衣都湿透,多少风扇照着头吹都没有用。这种炎热清爽干脆,让
人浑身洋溢活力,充满了生活的激情,也让人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渴望着去征
服,去爱。

  整个三雅市海景最好的当属雅龙湾,沿海的沙滩上都铺着马尔代夫进口的白
色细砂,为前来度假的宾客提供最佳体验。我双手各拿着一杯冷饮向沙滩走去,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很密集,毕竟这里是三雅最著名的沙滩,来这儿度假的人们
不就是为了享受这阳光和沙滩吗,每个人都抛开了衣物的束缚,让自己的肌肤尽
量袒露在阳光下。

  我当然也不例外,身上只着一条蓝黑相间的沙滩裤和黑色人字拖鞋,其他部
位都裸露在阳光下,虽然我脸上还架着副墨镜,但那如雕塑般强壮挺拔的身段,
胸膛和大腿上浓密的体毛,以及棱角分明轮廓立体的五官,还是招惹到不少女性
的瞩目,各个纷纷眉目传情巧笑嫣然,有几个大胆的还冲着我吹口哨。

  公平地说,这沙滩上的美女的比例还是挺高,一个个身段苗条凹凸有致,而
且都是穿着大片露肉的比基尼,不吝于展示自己火辣姣好的身段,沙滩是个十分
独特的场所,不管什么样的女性,到了这里都会乐于暴露自己的身体,好像巴不
得将男人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越久越好。

  不过我却无心搭理这些热辣妩媚的眼神,我的一颗心都放在了那个令我痴迷
的女子身上,她的容貌和身材是世间少有的尤物,她是我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
同时也已是我最爱的妻子,想起白莉媛火辣的动人身姿,我的小腹不由得一阵阵
发热,胯间的那根玩意儿顿时硬硬地竖了起来,将沙滩裤裆部顶起了一大块。

  沿着沙滩越走越近,一排花花绿绿的遮阳伞营造出独特的风景线,折叠沙滩
椅上躺着一具又一具的身体,胖瘦有致、颜色各异,除了少量健壮匀称的之外,
大多数人都是懒洋洋地躺着,将自己有赘肉的小腹和松弛的大腿露在别人面前,
就像一尊尊被抽光灵魂的尸体,毫无任何魅力可言。

  在沙滩的尾部,一顶红白相间的遮阳伞很是显眼,我越发加快了脚步,但随
着我步伐的逼近,却没有看见预想中的那张动人玉脸,我们的沙滩椅前挤了5 、
6 个男人,他们大多都是20岁左右,身材都是高高瘦瘦的,穿着打扮很是时尚新
潮,脸上一副风流自赏的样子,正围着我心爱的女人献殷勤。

  白莉媛极其优雅地斜倚在沙滩椅上,一条孔雀绿的桑蚕丝沙滩长裙裹着她丰
腴挺拔的玉体,那面料上翠绿的孔雀图案好像要活过来似得,在阳光下更是显得
绚丽多姿。两条细细的吊带挂在她白玉雕成般的香肩上,雪白颀长的脖颈和优美
的锁骨都露在空气中,两个三角形的罩杯遮掩不住那雪白丰腻的酥胸,有一大截
白花花的乳肉都露在了外头。

  这条桑蚕丝长裙的腰身很高提到了胸部以下,让白莉媛那有些隆起的小腹并
不明显,同时极大加强了本来就很长的下身比例,长及膝盖的裙摆有一圈荷叶边
的褶皱,透过薄薄的桑蚕丝衣料隐约可见那两条又长又直玉腿的轮廓,两只脂白
细腻的纤美玉足从裙脚偷偷溜了出来,那十根纤白玉趾上涂着玫瑰红色的指甲油,
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像泼洒了红酒的白嫩生姜般无比诱人。

  对于身边这些年轻男子的搭讪,白莉媛脸色明显流露出不想搭理的神色,以
她的阅历和性格,对男人的伎俩显然十分熟悉,她知道不能激怒这些处境优越的
年轻人,也不想给他们更多的遐想空间。所以她在外表上尽量保持冷静和从容,
只是动作优雅地将双手抱在胸前,遮住那丰满得要溢出的乳肉,一对剪水双瞳看
上去漫无目的,但却不住朝我过来的方向搜索着,口中有一句没一句地拒绝着那
些男子的邀请。

  看到这些男人的举动,我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几步走到人群后,放下手中的
冷饮,伸手一拨,便将两名男子推了个踉跄,那两人怎么当得住我的力气,分别
一跤跌倒在沙上,他们的同伴吃了一惊,各自后退一步,让开了一道口子。当我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沙滩椅前,白莉媛就像是一只小兔子等到了自己的主人般,
欢欣鼓舞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紧接着,一具带着如兰如麝浓郁体香的温软玉体投入了我的怀中,两条脂香
四溢的白腻颀长胳膊缠在了我的脖颈上,隔着桑蚕丝衣料可以感受到那两团丰硕
肥腻的乳肉抵在我的胸膛上,白莉媛用她独有的娇糯语气道:「老公吖,你怎么
才回来,人家可想你了。」

  白莉媛的话音又甜又腻,还带着股矫揉造作的意味,令在场每一个男人听在
耳中都为之心神荡漾,以我对她的了解,知道白莉媛这么做的缘故,除了在别人
面前表达自己的爱意之外,还有强调我对她拥有主权的用意所在,虽然她这么做
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我却乐意配合她玩这个游戏,毕竟女人就是这么麻烦,
更何况这么美的一个女人。

  那两个摔倒在沙滩上的男子这时已经站了起来,他们显然对于自己刚才的遭
遇倍感丢人,特别是在自己追求的美女面前眼中丢分,所以一旦站稳了身子,便
口中大骂道:「什么玩意,敢动小爷,找死啊。」

  他们边骂着边扑了上来,我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光凭听力就可以辨认出袭来
的动作,这两人脚步虚浮、使力不当,根本就没有什么攻击力,在我的眼中根本
不堪一击。

  「老婆,这里苍蝇好多,要不要我帮你赶赶。」我一手搂住白莉媛那丰腴光
滑的纤腰,带着她转了个圈子,顺势侧身飞起两脚,不分先后地踢中那两人的胸
口,那两人口中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身体齐齐飞出了5 米远。

  而白莉媛被我这么一带,她身子滴溜溜地转了个圈,那条孔雀绿吊带长裙的
桑蚕丝裙摆顺势扬了起来,两截羊脂白玉般的颀长小腿在空中稍一显露,但又立
即被覆下的长裙给遮盖住了,但那一瞬间的春光乍泄,已经让在场的男人看呆了
眼。

  我用一边臂弯搂住白莉媛,另一只手扶在她修长丰腴的大腿上,她的身子倾
斜了一个小小的幅度,那丰润纤细的腰身就像是没有骨头般,随意地弯出一道诱
人的弧线,她的臻首向后躺在我的胳膊上,那发长及腰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像
瀑布般披洒下来,那无比诱惑而又风情万种的姿态,令我的下身越发硬了起来。

  我温柔地看着她那对翦水秋瞳,她脂白细腻的玉脸上容光泛发,双目中透露
出无限崇拜和爱慕之意,我俯身含住了那两片湿润的樱唇,将舌头深入她檀口中
搅拌起来。白莉媛更是浑身酥麻,她柔弱无力地倚靠在我的臂弯里,涂着玫瑰红
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两瓣鲜红的樱唇却极为热烈地迎合着我
的舌吻,我们俩旁若无人般就在现场口舌相交着。

  那两人这一跤摔得有够远,这时一个浪头涌了上来,白浊的水浪劈头盖脸地
将他们打了个正着,等潮水褪去后,两人从头到脚都被海水打湿,浑身湿漉漉的
一副狼狈模样,不过我这一脚已经留情了,要是我踹在他们的大腿上的话,他们
此时已经当场骨折跪倒在地。

  但我稍露的这一下身手,和高大壮硕的彪悍体型,已经让这些富家子不敢小
觑,尤其是我满不在乎的冷峻眼神,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虽然这些人平时
骄横惯了,但在三雅这个地方,谁知道哪个人背后有什么来头,有几个老成点的
富家子相互使了个眼色,上前搀扶起同伴就往外走,那两个人一边瘸着腿走着,
一边还不住地回头瞟着我们,从他们眼神中透露的东西来看,这些人绝对不会善
罢甘休的。

  不过,我可无暇理会这些无聊的富二代们,我的眼中只有面前这个尤物美人,
他们的这点插曲没有打扰到我们的兴致,反而越发调动起白莉媛的情趣,她就像
一块牛皮糖般缠着我不放,温热滑腻的玉体在我身上磨来蹭去,美目里更是荡漾
着无比潮湿的春水,看她那样子恨不得当场就要与我交欢般。

  我用口舌好一番地慰藉了她,这才稍稍平息怀中美人的欲火,扶着她重新躺
落在躺椅上,然后我也躺在了她身边,我们俩双手紧紧相握,目光相对中尽是浓
浓的爱意,根本不去理会他人的目光。

  在这个炎热的午后,沐浴在金子般的阳光下,刮在脸上的海风中带着咸味,
身边唯一的声音就是佳人的吴侬软语,令我如沐仙境般,完全沉醉在二人世界之
中,将外间的一切都置之度外。

  「老公,你下次可不能离开我,不然老是有讨厌的男人过来纠缠。」白莉媛
嘟着小嘴娇嗔道,她的樱唇涂着玫瑰红色的唇彩,在阳光下更是娇艳迷人。

  「我只是走开一小会,没想到这里也有这么无聊的人。」我轻轻地捋开她额
前的几缕秀发,让那张百合般美艳的白玉脸庞完全露出来。

  「一小会也不行,我可是你老婆,你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吗?你没看那
些男人看着人家的眼神,吓死人啦。」白莉媛将自己白葱般光滑娇嫩的纤长玉手
按在胸前,两只水汪汪的美目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呵呵,那也没办法,谁叫我老婆这么美呢,好色乃人之本性嘛。」我用两
根手指捏着她纤巧的白玉下巴,用心欣赏着那令人沉醉的容颜,有些洋洋自得地
道。

  「好讨厌,长得美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有招惹他们,他们怎么老爱打扰别
人的生活。」白莉媛再次撅起她玫瑰红色的娇嫩樱唇嗔道。

  她的语气中不免带着一丝骄傲,显然我的夸耀让她很是受用,但她很快又接
着道。

  「再说,就算我长得美,也只给老公一个人看,其他人没资格看我。」白莉
媛扬了扬臻首,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像一大片云霞般在空中飘洒开,轻柔滑
顺的发丝掠过我的脸颊,那股浓郁的芬芳沁人心扉。

  「嗯,嗯,好老婆,乖老婆,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心
下甚为感动,伸手将那具温香暖玉搂入怀中道。

  「哼,就这些吗,还不够呢。」白莉媛乖巧地挨入我的怀中,伸出一根纤长
的白葱玉指在胸膛上划动着。

  「那,老婆你要我怎么办?」我有些不知所措道,怀里的白莉媛就像个迷人
的小妖精,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小女人的魅力。

  「我要你一步都不离开我,你到哪里都要带着我,不准抛下我独自一人。」
白莉媛侧着臻首想了想,伸出一根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纤指比划道。

  「嗯,我当然愿意了,只是你怎么做到寸步不离,难道我上男厕所你也跟进
来吗?」我半开玩笑地抚摸着白莉媛滑腻的脸颊道。

  「我才不管,那是你男人家要考虑的问题,我们女人只考虑如何爱你。」白
莉媛有些刁蛮地娇声道,她接着话音一转,变得又甜又糯,腻意十足。

  「就算你进了厕所,我也可以帮你做很多事哦。」

  白莉媛的话语配上她的动作神情,让我心神为之荡漾不已,胯间那根玩意儿
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宝贝老婆,你真是个磨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我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玫瑰
红色的丰润樱唇,感觉那细腻光滑的唇瓣触感。

  白莉媛知情知趣地张开檀口,那玫瑰红色的樱唇张合间,已经将我的手指纳
入口中,我只觉得手指一热,触到了一具温润湿滑的腔道里,柔软滑腻的丁香迅
速缠了上来,与我的手指搅拌在一起。

  「我要是有魔法,就可以将你变得只有花仙子那么小,然后就把你系在我的
裤腰带上,随时随地把你带在我的身边。」我异想天开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用
手指搅动着身下美人的檀口,湿滑紧窄的口腔与柔软的丁香营造出不逊于蜜穴的
触感,看着她那玫瑰红色的丰艳樱唇在我的手下蠕动,一对桃花眼水汪汪地像是
要滴出来一般,这种淫靡娇艳的春色让我那根巨茎硬得不得了。

  「好吖,好吖,这个想法太棒了。」白莉媛吐出我的手指,兴奋地拍着双掌
雀跃道。

  「这样我就可以天天黏在你的身上,看你还敢不敢出去乱勾女人。」只不过,
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我嘀笑皆非。

  「冤枉啊,我可没乱勾搭谁,用的着天天提吗。」我暗自叫苦,女人就是爱
提旧账,有把柄落在她手中就惨了,很多事情她嘴上说过去了,但时不时还会拿
出来把你敲打一番。

  「丈夫丈夫,就是一丈之夫,谁知道你走出一丈之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当你老婆自然要看紧你了。」白莉媛见我哑口无言,更是抓住机会尽情发挥起来。

  「呵呵,你是我的宝贝,你爱怎么看都可以。」我拿这个又姣又媚的小女人
毫无办法,只好颇为宠溺地在她娇嫩的脂白玉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而且,如果我可以变小的话,还有一番好处呢。」白莉媛柔柔地道。

  「什么好处?」我问道。

  「你把我放在你的裤带里,我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帮你这个……」

  白莉媛低声细细道着,她一只右手不知不觉地溜上了我的大腿,沿着长满体
毛的大腿根部向上游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滑进了我的沙滩裤内,我只觉得自己胯
间那根玩意儿被她抓在了手中,那白葱般纤长的纤指柔若无骨温暖滑腻,我的巨
茎稍一逗弄之下便高高竖起,在沙滩裤上竖起了一根坚硬的旗杆。

  白莉媛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放以前的她身上是
绝对办不到的,但随着我们之间的感情越发笃定,再加上彼此确认了夫妻关系,
她性格中原本小女人的那一面逐渐凸显出来,跟她那成熟妩媚的容貌身段融合在
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情。

  她的一颦一笑,她时而狡黠时而纯真的眼神,她各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层出
不穷地令我应不暇接,但却给我带来许多新鲜刺激的感受,我们毫无忌惮、随心
所欲地在各种场所,用各种姿势交媾着,尽情地在对方身上寻欢作乐,这个蜜月
假期我们过得春色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像还嫌玩得不够一般,白莉媛干脆将自己那顶白色草编大檐礼帽摘下,随
手往我胯间部位一扔,正好遮住了那根立起来的巨茎,从外面看很难窥知她手指
的动作。白莉媛撑好保护伞后,变本加厉地揉捏和套弄起我的阳具来,她白葱般
的纤手又软又滑,在她玉手的刺激下我的大肉茎坚硬如铁,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已
经开始分泌出液体。

  此时沙滩上还有很多游客,身边最近的躺椅也只有3 米的距离,来来往往的
游客如梭,他们不免都会将目光投射在我们的身上,为这对外形极为出色的男女
感到惊叹,但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男子胯间的草帽底下,正有双白葱般的
纤长细指在套弄着男人的巨茎,而那对玉手的主人却是身边那个丰艳不凡的女子。

  「老婆,我想要你了。」我口中喘着粗气道。

  胯间的那根巨茎已经膨胀到了极限,那顶草帽已经被我的大龟头顶起了一段,
从草帽与短裤之间的空隙可以看见,一只滑腻纤长的白葱玉手正在有力撸动着一
根粗如儿臂的巨茎,而这一幕正发生于这个人流如织的沙滩上。

  「嘻嘻,想要你就来呗,人家就在这里嘛,你来吖。」白莉媛把涂着玫瑰红
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按在樱唇上,吃吃地轻笑道。与此同时,她放在草帽下我胯
间的那只玉手套弄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弱。

  她那对桃花眼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春意,玫瑰红的丰润樱唇微微翘着露出洁
白如玉的贝齿,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诱惑男人的雌性激素,让我恨不得当场将其按
倒在地,掏出自己已经充血膨胀了许久的阳具,狠狠地插入那具肥美多汁的白桃
蜜穴,让她在自己胯下娇喘连连、哀声求饶。

  只不过,我们现在置身之地却是公共场合,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前后左右都不断有走动着的游客,就算我再无视世俗规则,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
之下上演「活春宫」。

  看我无奈地躺回自己的躺椅上,裤裆上顶着的那顶草帽久久未能垂落下来,
一副热血沸腾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白莉媛按捺不住心中的得色,发出一串动人
至极的娇俏轻笑。

  只不过,虽然戏耍了我一番,白莉媛手中却没有一刻闲下来的,她很快就从
随身带着的白色草编流苏手袋中取出一瓶防晒霜,倒在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芊
芊玉指中,在自己身上涂抹起来,虽然她身上大多数地方都遮掩着衣料,但看到
在那白葱般手指在丰腻雪白乳肉上滑动的样子,也足够令人赏心悦目了。

  「媛媛,你已经够白了,不用抹那么多化妆品吧。」我充满欣赏地看着那具
美艳绝伦的肉体道。

  「傻瓜,户外的紫外线很强烈的,不注意防晒的话,等回到室内,过几天身
上就会黑一块白一块,难看死了。」白莉媛的白葱纤指从窄窄的香肩向内滑动,
将防晒霜抹在那两根优美的锁骨上,她的动作呈现出熟年女人的温柔与自信,就
像艺术家在抚摸自己的作品一般。

  「我老婆这么美,就算黑一点也没关系。」我甜言蜜语地讨好道。

  「少来,男人哪个会喜欢奶牛的,女人当然要白白的才美。」白莉媛虽然这
么说着,但是嘴角却不由地溢出一丝甜蜜的笑意。她的芊芊玉指已经移动到了胸
前,在孔雀绿色小吊带上方那片羊脂白玉般的胸口滑动着。

  对于白莉媛的这套理论,我只能回报以微笑,经验告诉我,不要试图跟女人
辩论,只要让她相信自己在关心她就足够了,何况白莉媛保养得犹如羊脂白玉般
的肌肤,的确给我带来极大的欢愉。

  「老公吖,我有点累了,你帮我一下,好嘛。」白莉媛涂完上身露在外面的
肌肤,转过头来却娇滴滴地抓着我的胳膊摇动道。

  她另一只手里拿着那瓶尚未抹完的防晒霜,在我的眼前晃动了几下,同时孔
雀绿桑蚕丝长裙的裙脚滑落下一道口子,一条羊脂白玉雕成般的长腿微微翘了起
来,两只翦水秋瞳中露出慵懒而又调皮的神色。

  对于她的要求,我只有言听计从的份,怎么会去计较她时不时真的累了呢,
而且能够亲手触摸和抚弄这具美肉,对我来说可是难得的享受。

  我从她手中接过瓶子,在手掌中倒了些防晒霜,然后蹲在她那张躺椅的侧面,
轻轻地扶着那条微微翘起的腴白大长腿,开始将手中的液体涂抹在那娇嫩白腻的
肌肤上,她的肌肤如牛奶般白腻又如婴儿般娇嫩,那种饱满丰腴但又不失柔美的
曲线,摸在手中像是一块温热有血肉的上好美玉,这种事情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
是一种享受,我相信有很多男人乐意站在我的位置。

  之前我和那几个男人的一番打斗,已经让旁边的男性游客有些收敛,但他们
还是时不时地朝这里偷瞄一两眼,那贪婪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在我手中那条大白腿
上溜来溜去,对于男人们的眼神,白莉媛显然已经司空见惯,她一点都不觉得扭
捏作态,而是大大方方地享受被他们追捧的感觉,而且还时不时地用她那腻的要
死的甜糯嗓子,对我「老公长」、「老公短」地呼来叫去,别说我被她逗得热血
沸腾心痒不已,周边的男人们更是羡慕嫉妒得不得了。

  可白莉媛却一点都没有要收敛的样子,她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她那新月般纤
美的腴白玉足在空中俏皮地转动着,恶作剧般地用白玉般的脚趾挑拨着我的下巴,
那涂着玫瑰红色趾甲油的大拇趾在我刀削般的下巴凹痕中滑动,弄得我有些痒痒
的。

  「媛媛,别乱动了,好痒呢。」她的纤白玉趾在我的唇边滑动,刮擦在我的
鼻尖弄得我痒痒的,就好像要证明一般,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口水喷在了她
腴白滑腻的大腿内侧。

  「嘻嘻,老公,看来你要返工了。」白莉媛见自己的伎俩得逞,忍不住暗暗
窃喜道。

  她那只腴白玉足还不依不饶地在我面前晃动着,那副样子真是又妩媚又娇艳,
我只觉得一股热气涌向小腹,要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存在,我肯定会将她按倒在
地,拔出自己已经坚硬如铁的大肉茎,分开那两条迷死人不偿命的大白腿,狠狠
地插入她丰腻的白桃蜜穴,操得她死去活来方可罢休。

  只不过此时此地都不大适合,我只得张口一咬,恰到好处地含住了她玉足上
的两根脚趾,将她们纳入口中细细啃咬舔弄,这下子白莉媛可没辙了,她的足尖
异常娇嫩敏感,被我这么一阵含弄,顿时全身上下都起了反应,好像有一股股电
流从足尖传导至全身一般,她羊脂白玉般的躯体一阵微颤,那条被我捧着的大白
腿更是有些难熬地扭动起来。

  「吖,哈哈……」

  「不要吖,好痒吖!」白莉媛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她嘻
嘻哈哈地口不择言向我求饶。

  可我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一边用唇舌将她脚上的其余几根玉趾都舔了个遍,
一边用拇指腹轻轻按摩揉动着她玉足脚心,在我的双重夹击之下,白莉媛更是一
击即溃,她现在甚至连笑都笑不清楚了,一边细细喘着气,一边恳求道:「老公
吖,饶了我吧,放过媛媛吧,人家不敢了嘛。」

  我看她黛眉微蹙,气喘不已的样子,忙中止了对她玉足的搔弄,白莉媛却满
脸布满桃红,丰满高挺的酥胸起伏不定,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绷得笔直,好像
还未从刚才的嬉笑中恢复过来。

  「看你还敢不敢调皮。」我将剩下的防晒霜抹完,然后躺倒她身边,带着笑
意道。

  「不敢啦,老公大人。」白莉媛拿起小桌上的冷饮,就着吸管饮了一口,但
她的双目却眼波流动,嫣红的嘴角泛起一丝浅笑。

  「可是……」白莉媛抬起长长的眼睫毛,从下往上地柔柔看了我一眼,欲言
又止的样子无比诱人。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可是,人家现在又想了嘛。」白莉媛凑到我的耳边,鲜红娇嫩的樱唇一张
一合,一股温香潮湿的口气喷入我耳中,她甜美的嗓音柔柔腻腻的,如丝绒般抓
绕着我的心窝。

  「人家想要老公的大弟弟了,妹妹里面都是水了呢。」白莉媛的声音里充满
了诱惑和渴望,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春色的尤物美人,我胯间那物已经硬硬地撑起
了一大块。

  「那我们回酒店去吧。」我此时也情动不已了,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
星,无时无刻都在挑动着你的欲望。

  「不好嘛,那里太远了,人家现在就想要了吖。」白莉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般,编贝般的洁白玉齿咬住下唇,很急切地道。

  我环顾了下四周,偌大的沙滩上只有管理处的几栋小屋,还有几个游动厕所,
我可不想让白莉媛在那不洁的环境里,弄得汗流浃背,臭气熏熏。

  我再看了看碧蓝的海平面,此刻天空飘荡着几大团白云,日光已经不如先前
那么强烈了,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宝贝,我带你体验一下前所未有的感受。」我微微一笑,将白莉媛从躺椅
上抱了起来,在所有男性羡慕的眼神中,大步朝海边走去。

  我抱着白莉媛走了一段,那一排遮阳伞和沙滩椅已经被抛在了身后,这个海
滩是封闭式管理的,所以并没有太多游客,沙滩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孩子在玩着沙
子。

  当我把白莉媛从怀中放下来时,她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但当我们手挽着
手走在沙滩上,脚踩着细腻光洁的白沙,沐浴着带咸味的海风时,我们却迷醉在
这自然风光中,像一对情侣般轻柔蜜爱地漫步着。

  白莉媛那两只纤细腴白的玉足上蹬着双金色平底人字拖鞋,两条缀满金色珍
珠的细带相会于鞋尖,并在她那圆润如玉的白嫩拇趾上绕了个圈,华丽的鞋带装
饰她如白玉般的脚背上,更显得她足上的肌肤白皙润泽犹如美玉。两只踩着金色
珍珠人字拖的玉足轻盈迈动在沙滩上,海风偶尔带起的裙脚下方露出两截羊脂白
玉般的小腿,那纤细小巧的足踝上却套着六个极细的纯金脚镯,随着脚步的走动
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头戴着那顶波西米亚风格的宽檐大草帽,两条绯红的丝绢飘带在米白色的
帽身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那头如云般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很整齐地在脑后
束了个发髻,用一串或大或小的金色圆环固定住,看上去好像大黄蜂的腰腹一般。
她白玉般的圆润耳珠上戴着两个金色的大圆耳环,两个又细又大的式样简洁的纯
金圆环挂在白玉耳珠上,随着步伐的行进轻轻摇晃摆动着。

  她那张白腻光滑的鹅蛋脸在帽檐的阴影下依旧丰艳动人,两片涂得鲜红欲滴
的樱唇和一对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顾盼之间风情万种。两条骨肉均匀的雪白胳膊
都露在外头,葱管般白腻细长的手腕上各套着六个细细的金手镯,跟她足踝上套
的脚镯是同一款的,再加上耳垂上戴着的两个金色大圆耳环,她身上清一色都是
光泽灿烂的金饰,但这些金饰在她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俗气,映衬着白腻如奶油
般的娇嫩肌肤,反而凸显了雍容华美的贵妇风姿。

  我们并肩走到了一处僻静的沙滩,这里已经没有小孩的人影了,蔚蓝的大海
像一面大镜子摆在我们面前。

  「宝贝,我们下海玩儿去。」我微笑道,同时脱下了身上的沙滩裤,里面那
条CK子弹内裤的正面,凸显出一条硕大的长蛇的形状,跟我那多毛的壮硕身子相
得益彰。

  「老公,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白莉媛带着媚意柔声道。

  她轻轻取下头上那顶波西米亚草帽,往沙滩上随手一扔,然后她那两条白白
的细长胳膊交叉地放在肩头,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动作解下那两根细细的肩带,随
后,她那修长丰腴的肉体好像大蛇般轻轻扭动了几下,那条孔雀绿色的桑蚕丝沙
滩长裙便像蜕皮一般,滑不留手地从她曲线凹凸的身上溜了下来,在她穿着金色
珍珠平地人字拖的玉足上堆成一团。

  褪去长裙的她身上只有一套分体式的比基尼泳装,这套玫瑰红色的蕾丝轻纱
比基尼十分性感,上身是一条无肩带的轻纱文胸比基尼,将胸前那两个白玉香瓜
般的巨乳绷得紧紧的,两坨肥白的乳肉不堪其扰地溢出在文胸上方晃动,这文胸
仅仅在雪白的玉背后打了个蝴蝶结,让人不由得担心它是否随时会滑落,文胸下
方连着一幅荷叶波浪形的轻纱裙摆,若隐若现中正好掩饰了有些丰隆的白腻小腹。

  顺着那个纤巧圆滑如酒窝的肚脐眼而下,一条轻薄的蕾丝泳裤系在她珠圆玉
润的胯间,这条泳裤上只有一条又细又窄的三角地带是不透明的,其他部位都是
带花纹的玫瑰红色蕾丝,可以清晰看到那两瓣浑圆丰腴肥美的玉臀形状,那条泳
裤由于过于贴身的缘故,将两腿之间那具丰美如玉蚌般的蜜穴轮廓揭露无疑,那
鼓胀胀的肥美蜜穴就像骆驼蹄子般诱人。

  她已经甩掉了身上的桑蚕丝沙滩长裙、大檐波西米亚草帽和脚上的金色珍珠
人字拖,光着白嫩优美的脚丫子踩在细细的沙子里,那十根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
的纤白玉趾在阳光下更加显得俏皮可爱,但又充满了极致的魅惑。

  「我想一口吃了你。」我邪邪地一笑,伸出双手像是要擒拿对方般朝白莉媛
抓去,当然我的动作更多只是为了逗弄她罢了,并没有真正使出力气。

  「不要吖,好可怕。」白莉媛娇笑连连地转身躲开,然后迈动那对长长的大
白腿就朝大海奔去,她跑步的动作从背后看过去就跟跳着艳舞一般,那只着玫瑰
红色比基尼的丰腴白腻高挑身子一扭一扭的,纤细丰隆的白腻小腰在轻纱裙摆下
若隐若现,玫瑰红色蕾丝网纱裹着的两瓣丰腻肥美的臀肉上下跃动,就像是充了
水的皮球般颠出层层雪白臀浪。

  她跑了几步,海水已经淹至了腰间,她素性向前一扑,钻入温暖的海水之中
游了起来,我当然紧随其后跟着游了上去。

  白莉媛虽然体态丰腴,但她的泳姿却很是轻盈,她修长白腻的胳膊在水中划
动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一蹬一踢,就像一只白花花的大水蛇般在水中游
动,她脑后发髻上的圆环与手镯、脚镯在水中极为显目,好像大白蛇身上的金环
纹路一般。

  但我的速度显然更快,没划几下就赶到了她身后,我并不急于打扰她,只是
在她附近变换着各种泳姿,有时候用自由泳巡游到她前面领航,有时候用蝶泳朝
她拍动浪花,有时候用潜泳溜到她下面窥视,当然手中更是免不了在她腴白玉体
上东摸一把,西掐一下。

  白莉媛毕竟较少锻炼,她游了一段就有些气喘了,再加上我时不时的骚扰,
她越划越慢,最后索性停了下来,她蹬踩着水,甩了甩自己发髻上的水滴,有些
嗔怪道:「臭老公,你好讨厌吖。」

  「哈哈,媛媛,你游得挺不错的,为什么以前我都不知道你会游泳呢。」我
打了个哈哈,伸手圈住她丰腻光滑的纤腰,带着她浮动在海面上。

  「以前整天给你父子俩煮饭做家务都来不及,怎么还有闲暇去游泳池,总不
能让我跟你爸一样,去脏脏的江水里游吧,这点水性还是小时候在老家的碧水河
中练出来的呢。」白莉媛擦了擦脸上的水滴,娇嗔道。

  她那张娇艳的玉脸经过海水的湿润,在阳光下更加眉目如画妩媚动人,鲜红
的樱唇半开半启间,一排白牙如碎玉般闪烁光芒,那神情姿态别提多诱人了。

  我张口含住她那鲜红的樱唇,将长舌伸入她的檀口中搅动,我深情挑逗着她
的丁香小舌,如饥似渴地吸吮着她的香津玉液,白莉媛热烈地回舌与我纠缠在一
起,她大口大口吞咽着我的口水,像是恨不得将我吞入口中一般。

  我手中往里一紧,白莉媛那对白玉香瓜巨乳便贴在了胸前,隔着轻薄的比基
尼面料可以感受到那丰腻柔软的乳肉,我的欲望没有因为海水而有所减弱,反而
更加强烈旺盛起来,我依旧迫不及待了。

  我的一只手沿着滑腻光滑的小腹向下,溜进了她穿着玫瑰红色蕾丝三角裤的
胯间,熟练地攀上那片丰隆肥美的玉丘,不需要怎么逗弄里面已经都是水了,当
然我无法确定那是白莉媛分泌的春水还是海水。

  不过我顾不得细究,轻轻地捻住蕾丝边缘一拉便褪了下来,自己的内裤也不
用脱,直接把那根勃起许久的巨茎从旁边掏了出来,然后我向上一蹬腿,顺着海
水的浮力往上一顶,「噗呲」一声,那根巨茎便带着海水的温度捅入那温热紧窄
的蜜穴中。

  「嗯……」白莉媛从口中发出一声轻吟,她的双臂将我搂得紧紧的,整个身
子都贴在了我身上,两条腴白笔直的大长腿夹在我的腰间,像一只大水蛇般将我
缠得个结结实实。

  由于白莉媛的重量全在我身上,我并不能在海水中自由游动,我们只能凭借
着海水的浮力飘在水面上,这种姿势并不能做很大的抽插动作,我们只是随着海
浪的幅度扭动着身子,但两具生殖器却结合得很是紧密,就像是有一股磁力把他
们相连般。

  海水的浮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就像是有人在四周按摩一般,推动着我们
的身体,我的巨茎泡在水中缓缓抽动,好像每一下都带着海水的压力,进进出出
变得极为缓慢,而她胯间的那具蜜穴更是像有生命力般收缩吸吮着巨茎,那花径
内一圈圈的嫩肉刮在我的茎身上,像无数把毛刷擦过般带来极大的刺激。

  「老公,你的弟弟怎么大了那么多吖。」白莉媛娇喘着道,她的双手拍打着
水面,下身的丰腻白臀在水中妖艳地扭动着,我们俩生殖器结合的地方冒出一圈
圈的水泡。

  「那是水的压力作用。」我轻声地跟她解释了一下,白莉媛似懂非懂地点了
点头,只不过从她泛着桃红的玉脸上看,她此时极为享受这种交合。

  「老公,你好伟大吖,你就是我的神。」白莉媛微微闭着那对桃花眼,鲜红
的樱唇轻声呻吟着,两条长长的大白腿却越发地将我夹紧。

  我此时已经顾不上回答她,只是用双手拨弄着海水保持平衡,下体借着海浪
的助力狠狠地向那具白桃蜜穴捅去,海水的压力让腔道内的组织更加紧密,我只
觉得那具羊肠小道比往日崎岖了好几倍,让大肉茎每一次的抽插都更加艰难,当
然带来的快感也成倍剧增。

  大海就像是母亲的子宫一般,温暖而又舒适,为身在期间的万物提供栖息之
地和生养繁殖之所,并将生命传播到这个星球的每一个角落,她并不拒绝任何投
入怀抱的生物,始终都伸开那宽阔的怀抱迎接每一个生命的诞生。

  此时从漂浮着白云的高空看下去,碧蓝的大海中只有两具显眼的肉体交缠在
一起,那对男女随着海浪的波动漂浮在水面,他们的下体紧密交接在一起,并且
有规律地活动着。

  这对男女就像两只大鱼一般,在水中浮游交合着。男人健硕高大的身躯极富
技巧地浮在水面,为生殖器交接的两人提供了足够的平衡,而他下体那根又粗又
长的阳具,却还不知疲倦地出入于女人丰隆肥美的蜜穴中。女人纤长丰腴的大白
腿时不时拍打着水面,激起一波波白色的浪花,而在那朵朵浪花之中,却不住回
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那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明亮的阳光照在海面上,将那两人裸露的身体照得纤毫毕现,阳光在海水的
折射作用下,形成了一条条晃动着的光柱,而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不断地在光
柱间摇摆,幻化出一幅无比诱人的美景。在那阳光投射不着的海面下,一只只小
鱼和海底生物穿梭觅食着,它们丝毫不觉得那几条在头顶摆动的肢体有什么奇怪
之处,自由自在地在那晃动的肢体间游动,时不时地在他们搅动起来的水泡中,
汲取难得的矿物质和微生物。

  虽然在海水中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但他们却极尽缠绵地耸动着自己的身体,
在彼此的肉体上索取最原始的欢愉与快感,他们就像是融入海水一般,与那不断
波动的海浪和谐共处,尽享欢乐。

  「吖,老公,你好棒哦。」白莉媛急急地喘着气,她努力地拍打着水面,修
长的四肢却拼命地夹住我的身子,虽然大半个身子都在海水中,但仍可看出那羊
脂白玉般的肌肤上布满了瑰丽的红霞。

  「吖,媛媛不行啦,妹妹里要出来了。」白莉媛发出一声极富腻味的呻吟,
浑身白肉在海水中一阵巨颤,下体那具白桃蜜穴剧烈地收缩舒展,从花心伸出喷
出大量的春水蜜液,渲染到碧蓝的海水之中。

  「嘿——」一声,我把脑袋从水中抬起,吐出一口带咸味的海水,急促地呼
吸着新鲜空气,同时双脚踩着水面保持平衡,我的动作尽量保持平稳,因为我身
上还附着一具一百多斤的女性肉体,而且此刻她还将我缠得密不可分。

  这样子在海水中做爱,虽然别有一番风味,但也太过耗损体力,一开始我们
还能彼此配合,但随着白莉媛情欲被挑起,她的肉体很快变得酥软无力,只能靠
我的浮力支撑着,我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到了一次之后,便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我极目远眺,看到前方海面上有一个漂浮平台,便带动着白莉媛朝那里游去。
白莉媛两只胳膊紧紧抱住我的脖颈,一对腴白的大长腿像八爪鱼般将我缠得结结
实实,不管我如何游动她的蜜穴都将我的巨茎咬得死死的,我采取仰泳的姿势没
几下就到了那个平台。

  这个浮游平台是用白色海绵泡沫绑在一起的,上面系有一张竹编的席子,以
供在海中游泳的人休憩,上面的空间谈不上有多舒适,日光暴晒之下的竹席更是
热得发烫,但此时却是我们能够找到的最佳场所了。

  我抓住平台的边缘,将白莉媛抱了上去,等我爬上平台后,白莉媛便迫不及
待地将我扑倒在地,然后就摇着丰硕肥美的大白臀坐了上来,两条大白腿左右一
分,重新将我的阳具纳入体内。

  她身上的玫瑰红色比基尼经过海水的浸泡,此刻全部紧紧贴在那具腴白丰腻
的玉体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尊汉白玉雕成的女神像般令人仰慕,只是这女
神的姿态动作却无比地妖娆丰艳,她分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上上下下地
摇动着那具肥白丰腻的雪臀,胯间丰美的白桃蜜穴将那根经过海水浸泡的大肉茎
咬在口中,像一个女王般在坐我的阳具上翩翩起舞。

  那两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被裹在玫瑰红色比基尼内,水浸后的网纱面料紧紧
贴着肥美的白肉,那两颗樱桃大小的粉红色乳尖也不甘寂寞地挺翘着,随着她身
子的晃动在胸前跌宕起伏,画出无数道惊心动魄的乳浪,玫瑰红色的荷叶边裙摆
贴在她白腻丰隆的小腹上,那只小巧精致的肚脐眼像是有活力般,朝着躺在平台
上的我挤眉弄眼。

  而我却不需要费太大的气力,只需挺动着胯间膨胀到几点的巨茎,任由白莉
媛在我身上盘旋舞动,让她那具紧窄温热的蜜穴花径吞咽着大肉茎,她带着金环
的白腻皓腕撑在我的胸膛上,随着身体的晃动那些金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
的响声,与她那柔白纤细脚腕上的金环相映成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充满了独
特的诱惑力。

  在这海天一色的地方做爱,是一种独特的享受,身下的海水晃荡的节奏,与
身上那尤物美人摇晃的腴白玉体,有着妙不可言的默契,金黄的阳光洒在彼此的
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沙般贵气十足,微凉的海风送来大海的气息,令我们忘却
了世间一切烦恼,尽情地陶醉在彼此肉体交媾的愉快中,很快白莉媛又到了一次。

  她有气无力地伏在我的胸膛上,那臻首后垂着的发髻蹭着我的脸颊,用金环
套起来的酒红色长卷发,经过海水的浸泡越发膨胀了起来,好像昆虫的腹部般一
圈圈鼓起,散发着独特的浓郁体香,我把鼻子埋入她的发髻之中,痴迷地吸吮着
那令我心醉的味道。

  只不过这种静谧氛围没有持续太久,远处一阵螺旋桨轮机转动的声音引起了
我的警觉,我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海天交界处一艘白色的游轮破浪而来,
这艘游轮长度在190 英尺左右,高达三层的舰桥近看像一座城堡,从游艇行进速
度和激起的浪花来看,航速至少在25节以上。

  我见那游艇的轨迹是朝着我们这边来的,连忙抱着白莉媛往水里一翻,我对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莉媛知趣地抱着我缠在我身上,我一只手扶着平台边缘,
身体大部分藏在海水中,只伸出一个脑袋朝游艇方向望去。

  那艘游艇果然是朝这边开过来,但越接近浮游平台速度渐渐放慢了,所以我
可以逐渐看清那游艇的形状,在近距离看它的体型更加庞大,舰首的甲板上设有
直升机停机坪,舰尾的还有一个小船坞,这规模可以抵得上一艘小型驱逐舰了。

  这艘游艇在平台附近调转了船头,看它前进的方向应该是驶入附近的一个私
人船坞,螺旋桨溅出的浪花打得我满头满脸,幸好我已经先一步将白莉媛在水中
藏好,否则被这脏水打中了可不好受,我暗骂一声甩了甩脸上的水滴,正好看到
游艇顶层的甲板上站着个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西装,头戴白色巴拿马草帽,手中拿着一根手杖,悠然自得
地倚靠在栏杆上,虽然这个距离看不清他的脸,但他那姿态和气质我却一眼就认
了出来,这就是我们在A321头等舱中见过的老克勒,自从飞机降落后我就没有见
过他的身影,没想到会在这艘游艇上看到。

  这个老先生是何许样人,他为什么会在这艘游艇上?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一
闪而过,那艘游艇已经远远地开了过去,只留下一道逐渐消退的雪白浪花,但我
却记住了游艇雪白舰首的那几个字母——「Dionysus」。

  雅龙湾的海天浴场是封闭式管理的,所以整个偌大的沙滩保持充分的私密性,
这个浴场的位置十分优越,东边是一片平缓的平地,座落着希尔顿、丽思卡尔顿、
万豪、派拉蒙等五星级度假酒店和配套的娱乐设施,西边则毗邻一处险峻的山崖,
在山崖的另一头则是个私人游艇码头,里面停着的游艇价值好几个亿。

  这山崖像一头抬首挺胸的战隼般座落在海边,斜斜的崖顶与布满碎石的崖身
十分陡峭,崖底有一大片礁石延伸到海中,一条条长长的礁石就像鹰爪般抓着海
水,涨潮涌过来的海水碰到了都要避让开,崖底的水域怪石嶙峋暗流涌动,所以
人们对这一块海域都避而远之,久而久之这里成了海鸟与海蟹的嬉戏地。

  很少人会知道,在那鹰爪状的礁石中央,有一块五十平方大小的平缓沙地,
这灰白的沙地在铁青色的礁石从中,就像天降一颗大珍珠般显目亮眼。这难得的
一块沙地只有在退潮的时候,才显露在阳光和大气之下,所以不少两栖小动物都
会趁着这个时间,跑到平地上来透透气,感受一下久违的温暖阳光,以及新鲜的
空气。

  一只穴居蟹悄悄地从沙坑里探出触角,它胆怯地用两颗小小的眼睛观察了四
周,在确定没有更多的威胁后,这才伸出相对于体型来说还算大的钳子,开始一
扭一扭地向外面舒展着折叠的身子。这个洞穴只是它临时性的居所,每一次涨潮
之前他都需要再给自己挖个洞,直到潮落后方可出来寻觅食物,当然潮水会给它
带来丰富的微生物,只不过在下次涨潮前它得再挖个洞藏身,它的生活就存在于
这潮起潮落之间。

  当穴居蟹将卷曲成圆柱状的身子全部释放出来后,它开始活动起那细长的四
肢,在这片沙地上横行爬动起来,好像一位君主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只不过它
的领土显得有够小而已。它的身体远比普通的螃蟹要小,一眼看过去就像只蜘蛛,
只不过行进的速度要快了许多,身体由于很少日晒和食物的缘故,呈现一种透明
的淡青色。

  穴居蟹东转转、西瞧瞧,它已经捕获了两只虫子的幼卵,又瞄上了一段退潮
时留下的海藻,它迈着细长的腿横行了几步之后,却发现面前有一道障碍,两座
玫瑰红色的小山丘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两座山丘之间的谷底深深的,好像正在喷
薄而发的火山一般,一条岩浆河从山丘两端流淌了过去,在周围积成一圈玫瑰红
色的大湖。

  以穴居蟹的智商,并不知道这两座山丘其实是一副女子的文胸,而从文胸的
大小型号来看至少有G 罩杯,轻薄网纱的边缘有一幅荷叶边的裙摆,这条文胸显
然在海水里浸泡了许久,从里到外都是湿漉漉的,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
香,那种香气显然是这条文胸的女主人身上所带的。

  穴居蟹采取了迂回的策略,试图绕过这两座山丘前进,但它很快遇到了更大
的障碍,五颗大小各异的椭圆形白玉石挡在了前头,而在玫瑰红色小山包的另一
头还有五颗同样的白玉,那白玉的形状像是经过专业打磨一般,光洁滑腻毫无瑕
疵,十颗白玉的顶部还长着玫瑰红色小花,在日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美丽的反光,
沿着白玉上玫瑰红色小花向后看去,则是一大块舒缓优美的白玉丘陵,这对白玉
丘陵的顶端各有一条又长又直的白玉山峰,那雪白的山峰就像两根玉柱般矗立在
那里,山峰底部还有一圈圈金色的环状岩石,在阳光下发出闪烁耀眼的光芒,令
穴居蟹望而生畏。

  以穴居蟹的视力,根本无法窥视那两根长长的玉柱峰顶的景色,它只能看到
那两座白玉丘陵在微微颤动着,金环岩石在阳光照射下不断地晃动,那十朵玫瑰
红色小花迎着阳光招摇绽放,穴居蟹不懂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它浅薄的智力以为
这座活火山要爆发了,它有些胆怯地往旁边移动了几步,却不小心陷入了那片玫
瑰红色的岩浆湖中,它原以为自己会被岩浆灼伤,但实际上站在湖水里并不烫脚,
好像踩在一些湿漉漉的液体当中。

  「噗、噗」几大滴透明的液体从天而降,打在穴居蟹的脑袋上,那液体似乎
带着股酸酸甜甜的气息,穴居蟹努力地抬头往上看去,两条白雪皑皑的笔直玉峰
高耸入云,那玉柱周身圆润光滑毫无岩石痕迹,就像是两段自然裁成的羊脂白玉
般,只不过这两座笔直滑腻的脂白玉柱却在微微晃动,好像正有一场地震在酝酿
中般,又像是有什么强大的外力,在撼动着这两座雪白玉柱。

  在穴居蟹目光不及的玉柱顶端,这两座雪峰越到上面体积越发膨胀,最终连
接到一块丰润晶莹的白玉巨石上,这整块晶莹白腻的玉石呈三角形状,在两条玉
柱中间的位置有一处向下的洞穴,那洞穴口两边各有一条新月般的鲜红宝石,宝
石当中微微内陷形成一个W 型的缺口。

  而那缺口里正有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树扎根其中,这颗大树浑身爬满了紫红色
的藤蔓,足足比穴居蟹的身体还粗上一倍,这颗大树下方还吊着两个暗红色的鸟
巢,那鸟巢与大树的连接处长满了黑色的杂草,看上去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

  这棵大树居然是可以活动的,它不仅长长地捅入玉石洞穴中,而且还在一进
一出地抽插着,那具鲜红的玉石洞穴也像有生命力般,凹凸不停地吸收吐纳着那
颗大树,每当那颗大树插入到了最底端的时候,那白玉般的三角型山丘便会鼓起
一大块,那两个暗红色的鸟巢也不停地拍打在两根玉柱的内侧,在那雪白丰润的
雪峰上染了两片红色痕迹。

  紫红色的根茎上粘满了透明的液体,好像是从那玉石洞穴中分泌出来似得,
而且随着那颗大树的进进出出,不断带出更多的银色液体,这些液体积累太多后,
便沿着暗红色的鸟巢向下滴落,最终变成落在穴居蟹头顶的银雨,那些酸酸甜甜
的银雨还带着一丝热气,好像残留着玉石洞穴内的温度一般。

  如果穴居蟹的脖子能够再长一点的话,它还能看到更多前所未见的景色,就
在那两条壁纸修长的玉柱之后,还有两条更长更粗更有棱角的山峰,这山峰完全
没有玉柱峰那么圆润光滑,而是从上到下长满了黑色的杂草,显得无比的凶恶与
强悍,那颗大树和你凹槽就长在那对杂草中央,此刻正被那两座险峰带动着向前
耸动,不断进出于面前那玉柱峰的雪白洞穴中。

  此时已经是下午4 点之后,灼热的太阳开始向西移动,但那山崖的横截面极
宽,挡住了绝大多数的阳光,只有一缕金黄色的光线射在那座险峰上,当然那并
不是什么山峰,而是一个男子的双腿。这男子的身材极为高大,他浑身赤裸地站
在沙地上,宽宽的肩膀和坟起的肱二头肌,像风琴般的三角肌和坚如岩石的臀部,
肌肉线条一块又一块地展露在空气中,就像一尊完美的古希腊雕像,只是他的胸
膛和双腿上长满了乌黑卷曲的体毛,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雄性气息。

  如果把视线向前推进些的话,可以看到男人粗壮多毛如树根的双手所放的位
置,是一截腴白光滑的纤细蜂腰,那蜂腰之下是两坨丰腻饱满的挺翘肥臀,那羊
脂白玉般的臀肉就像是灌满了液体一般,随着男人胯部的撞击不断荡漾出阵阵脂
白肉浪,那丰臀与纤腰交界处有一处深深的腰窝,随着肥白雪臀晃荡的节奏一开
一合得,像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在对着男人微笑。

  而在这对雪臀的正面,那腴白丰腻的小腹却微微隆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小
巧玲珑的细腻肚脐眼下方,正不断凸显出一根粗长的棒状痕迹,那是男人的大阳
具在她下体私处内抽插造成的,顺着肚脐眼往上没多远的地方,两只丰腻肥硕的
脂白巨乳吊在瘦瘦的胸前,就像是两颗白玉香瓜般在空中晃荡着,大白瓜的尾端
有两粒粉红色的樱桃,此刻正充分膨胀坚挺地挂在那白玉瓜身上。

  女人那两片白玉般圆润的肩胛骨微微耸起,显示她正用胳膊的力量支撑着自
己的身体,她的脂白纤腰低低地塌了下去,将那具肥美白腻的丰臀翘得高高得,
迎接着男人那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撞击。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脑后束了
个长长的发髻,用好几个纯金圆环箍住,看上去就像是昆虫的腹部一般,她两条
颀长白嫩的胳膊直直伸着扶在一块半人高的礁石上,纤白细腻的皓腕上各戴着六
个纯金细环,那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十根白葱纤指牢牢地抓住铁青色的礁石,
那白腻纤细的指节已经微微弯曲起来了。

  女人的臻首低低地垂在阴影里,但她那张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却无比娇艳,
又细又长的黛眉紧紧蹙着,两排扇子般整齐的长睫毛下,一对桃花眼半睁半闭地,
那目中流露出的神色却有些迷蒙,好像是蕴含着一股春水般,白玉般高挺的琼鼻
微微翕动,涂着玫瑰红色唇彩的两瓣樱唇正兀自张开,一排碎玉般的洁白皓齿中
喷出令人神魂荡漾的呻吟。

  我越发大力地挺动着胯下的巨茎,那粗如儿臂的大肉茎蛮横霸道地进出于那
具白桃蜜穴,将她蜿蜒崎岖的花径肉褶碾得皮开肉绽,每次都深深地刺穿那肥嫩
多汁的花心,紫红的硕大龟头钻入温热的花房到处搅动,茎根的那两个兵乓球大
小的卵袋不断拍打在腴白的大腿根部,发出阵阵淫靡色情的「啪啪啪」声,在海
天一线的礁石悬崖边回荡着。

  虽然我们的动作荒淫放荡,但却不用担忧被人发现,因为这悬崖是一道天然
的屏障,隔绝了游客和好奇之人的眼神,而礁石中的这块沙地就像是为我们所设
一般,为我们提供了极佳的户外野合场所,甚至连海风和海浪都在帮忙掩盖肉体
交媾的声响,让这对年龄相距甚大的男女尽情沉醉在肉欲中。

  或许是这独特的地理环境,或许是清新的海风和温暖的阳光,或许是在大自
然中袒露身体的刺激,一向温婉可人的白莉媛也变得无限狂野起来,我们从海水
中转战这片沙地以来,她已经大大小小地到了4 、5 次,但仍旧食髓知味地扭动
着那丰腴颀长的羊脂白玉肉体,迎合着我无穷无尽的索取与蹂躏。

  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分开呈倒V 字型,低低俯下纤长细腻的白嫩腰
身,将那两坨丰腻肥硕的雪臀向后撅起,迎接着我那根大肉茎的撞击和顶动,她
赤裸着的白玉足弓承受不住背后那愈来愈猛烈的抽插,已经有一半深陷入柔软的
细砂之中,涂着玫瑰红色趾甲油的玉趾有些用力地向内弓着,跟开始绷紧拉直的
纤长雪白小腿一起,预示着一场极致的欲望风暴即将来临。

  日光越移越偏,渐渐照到了白莉媛趴着的后背上,将那白腻的肩胛骨照得晶
莹如玉,束在她脑后发髻上的那些金环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跟她脂白皓
腕上的金手镯相映成趣,随着她白玉般肉体的晃动摇摆,不断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铃声,混在男女交合的淫声,以及白莉媛的轻吟中,形成一篇独特的交响曲。

  白莉媛已经不记得自己做了多久,她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周边阳光的热度减弱
了不少,吹拂在身上的海风也更带凉意,但身后那个男人抽插的力度却没有丝毫
减缓的势头,反而越发地凶狠野蛮起来,那硕大的阳具把自己的私处撑得满满的,
花径内的每一道褶皱都被他给磨平了,而且那长长的巨茎每次都能刺穿花心,抵
在下体那处从未被别的男人进入过的地方,硕大的龟头充实地塞满了整个花房,
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好像都被男人填满了一般。

  白莉媛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花径内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翻江倒海地卷了上
来,拼命挤压纠缠着那根大肉茎,她的肥嫩花心不可抑制地收缩加紧,将我那颗
兵乓球大小的硕大龟头牢牢咬住,那温热湿润的花房像是会呼吸一般,一伸一缩
地吸吮着龟头马眼,一股股温热的春水花蜜从里面喷射出来,重重地打击冲刷着
我的大龟头。

  我口中喘着粗气,浑身的腱子肉像是搏击般绷紧,岩石般的臀部如装了马达
一般飞速挺动,大肉茎以机械般的速度作着活塞运动,粗如儿臂的茎身每次抽出
都带出一圈鲜红的嫩肉,当它重新插入时又会激起一大片透明的春水,不断地通
过卵袋洒落在身下的沙地中。

  那只穴居蟹刚刚穿过那两根白玉山峰之间的沙地,它衔着那根海藻往回走了
没几步,天上就突然降下了大量的雨水,那些雨水带着股奇妙的香味砸在头上,
穴居蟹不由得吸了几滴到口中,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它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品
尝,又有一大片水渍打在他头上,那片水渍比先前粘稠多了,还有一股难闻的胶
水味道。

  穴居蟹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它有些慌乱地往回跑着,不小心碰上一块
软绵绵滑腻腻的垫子,紧接着一股大力踢了过来,它在沙地上翻了好几个筋斗,
嘴里啃了好多细细的傻子,那根好不容易衔来的海藻也不知掉哪里去了,不过它
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呆在原地,赶紧迈开双脚往自己洞穴方向跑去。

  我咬着牙、倒吸着冷气,死命抽插了二十来下,再也忍不住花径内那一阵又
一阵的痉挛,以及花心嫩肉对龟头马眼的啃咬吸吮,终于用力一挺将大龟头和半
截茎身都捅入了花房中,抵着那滑腻的花房壁开始畅快地喷射起来。

  「吖,老公,我要死了啦——」

  白莉媛发出一声腻意十足的呻吟,她那两条白藕般的胳膊再也无力支撑身体,
在我的撞击之下不得已松开了握着的礁石,但她的身体却不至于趴倒在地,因为
我的大手牢牢地圈住了她白腻纤细的腰身,与此同时,那根粗长的巨茎深深地嵌
入在她的蜜穴花径中,又像一根钢筋般支撑着她的身体,由于我的下身更长的缘
故,她那两条长长的大白腿只好向内并起伸直,而且还要高高踮起脚尖方可适应
我的阳具。

  于是,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绷得更紧更直,就像两条长长的玉柱一
般插在沙地里,光洁如玉的脚踝上那两串金环不断撞击发出清脆响声,涂着玫瑰
红趾甲油的十根白嫩玉趾已经深深地埋入了沙中,她白腻颀长的上半身无力地垂
了下来,那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身像是折断般弯曲着,挂在胸前的两只白玉香瓜巨
乳在自己的大白腿间晃荡,她只好伸出双手抓住自己纤白柔软的玉足脚背,借此
来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至于朝地面趴下去。

  从远处看去,她羊脂白玉般的肉体对折在一起,好像一只浑身堆满滑腻白肉
的长虫子,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抓住白玉脚踝,手腕脚腕上戴着
的金色圆环汇聚在一起,与她脑后发髻上的那对金环一起,在阳光下闪耀着无比
璀璨的光华,又像是一只身上长着金色纹路的大白蛇,那酒红色大波浪发髻如同
白蛇的舌吻,在空中嘶嘶地吐着致命的蛇信。

  而这只金环大白蛇却被一头多毛的雄兽抓在爪中,用雄兽那异于常人的硕大
阳具从体后插入,那粗如儿臂的巨茎深深地嵌入大白蛇下体,正将那一股股又浓
又热的白浊精液灌注到她的生殖器中,那滚烫的男性精华将大白蛇冲刷得浑身痉
挛,让她那一身白花花的嫩肉都随之颤抖不已,身上的金环更是相互碰撞发出媚
人的清脆声响,不住地回荡在海天一色的悬崖之下。

  那只穴居蟹已经溜回了自己的洞穴,它心有余悸地趴在穴口观察着外面的动
静,刚刚经历的那次危险之旅让胆小的他不敢轻举妄动了,只不过眼睛上粘着的
液体让它视线变得朦朦胧胧,它只能看到碧蓝的海天交接处,两座颜色各异的高
大山峰在剧烈摇动着,好像两座正在喷发的火山一般,那种令人陶醉的香味随风
飘送过来,穴居蟹好像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太阳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般,悄悄地躲入厚重的云层中,礁石上的两栖生物,
天上飞过的海鸟,以及不断拍打着的海水,都在默默见证着这场伟大而又危险的
运动。

  夕阳西下,海天浴场的沙滩上已经人影稀少,失去日照的海滨变得凉意袭人,
晒了一天暖阳的人们开始披上长衣,带着自己的爱人或家人缓缓离开,没有人注
意到从沙滩边缘那个悬崖下走来的一对男女。

  男人的身材高大健美,他赤裸着肌肉坟起的上身,壮实的胳膊中抱着一具丰
腴颀长的脂白女体,那女人把脸深深埋入男人多毛的胸膛之间,一头酒红色大波
浪长卷发披散下来,像一匹光亮顺滑的绸缎般拂在男人的腰间,她羊脂白玉般的
身子大部分被裹在一条孔雀绿色桑蚕丝吊带长裙中,两截白腻纤巧的玉足无力地
垂在男人的臂弯下,那纤白玉趾上涂着玫瑰红色的趾甲油。

  女人的身体柔若无骨,像是经过一场剧烈运动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慵懒无
力的感觉,即便是看不清她的容貌,也会被那诱人的体态所吸引。没有人知道,
此刻那女人的长裙之内一丝不挂,而那两条羊脂白玉般大长腿之间的白桃蜜穴,
正因为不久前那场狂野而又投入的交媾变得充血肿胀,那高高鼓起的鲜红蜜唇之
间正有浓浓的白色液体正在缓缓流出。

  但夜色覆盖了这一切,我十分温柔地抱着已成一滩腴白肉泥的白莉媛走向酒
店,黑暗中只看得见那一串串金色圆环发出的细光。

               第九十二章

  夜色降临、万物寂静,但整个雅龙湾却是一片星火连绵的景象,沿着海滩建
起的一座座奢华五星级酒店,各自亮起了璀璨夺目的灯火,将整个海湾点缀得像
一只巨龙般,在这个四季中最为炎热的季节里,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热情洋溢,
天南地北的游客都汇集到这里,享受这里独特的气候、沙滩、阳光、海浪,以及
俊男美女们。

  如此优越的气候条件,果然引来了雄厚的资本投入,站在着十几家设施完善、
装饰精美的度假酒店面前,谁能想象得到,倒退到十几年前,这里只不过是个小
渔村。而今,一条条宽敞平坦的马路,一排排原地拔起的高楼大厦,一片片花团
锦簇的公园林地,就像是变魔术般出现了,而原本皮肤黝黑的本地居民,都自动
或者被动地离开了这里,取而代之的是操着不同口音的外地人。

  不仅仅资本来了,资本的主人也不会放过这里。每年这个时候,大街上呼啸
而过的各种豪华超跑,码头中泊着的一排排高级游艇,世界各地的奢侈品牌都汇
集到了这里,争先恐后地向这些富豪们推销自己,主办方为这个展会起了个颇为
大气的称呼——「海空盛筵」。这几年来,「海空盛筵」越办越红火,不但吸引
了内地新兴的一众富豪们,而且还有港澳台以及海外的名流参加,随着知名度的
不断增大,这一年一度的奢侈品展会已经成了三雅市的一个节日。当然,这个节
日只为资本的主人服务。

  有了金钱、富豪、奢侈品,怎么可能没有美女呢?每到海空盛筵的日子里,
这些五星级酒店便会迎来一大批年轻漂亮的女郎,短期内让三雅街头遇见美女的
几率提升了几十个百分点。这些按季节蜂拥而至又按季节撤离的女郎被戏称为候
鸟,她们就像一群定期经过觅食地的鸟儿般,成群结队地跟着富豪的脚步飞至三
雅,又随着他们的步伐飞离,为这片炎热的土地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此刻,在雅龙湾的派拉蒙酒店前,一辆辆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飞驰而
来,各式各样的豪车在门口的停车场一字排开。车门开启处,一个个油头粉面的
公子哥携着各色各样的美女步入酒店,他们身边的美女都是一等一的素质,个个
浓妆艳抹地穿着性感至极的服饰,好像除了豪车之外还得互相攀比女人,有的人
甚至带了3 个以上的美女,肆无忌惮想在小伙伴面前压倒对方。

  派拉蒙酒店今天的安保很是严格,没有酒店贵宾卡的话是进不去的,所以有
不少打扮妖艳的短裙女子在大门口游曳,她们都是独自前来这里的候鸟们,没有
专属的金主为她们开道,只能在各酒店的门口候着,看看能不能逮到个独身前来
的豪客,借此机会跻身于酒店内的狂欢盛宴,虽然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但只要被
她们抓住一次,那收获可足以让这次所来不虚。

  而酒店中心地带的那个游泳池,以及周边的园林已经被保安封锁起来,这令
酒店的住客极为不满但又无可奈何,他们只能一边摇摇头,一边咒骂那些土豪们
几句,然后尽量远离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其实很多人心中都有点痒痒的,想要
见识一下所谓的海空盛筵是如何一码事,是不是像传说中那般肉欲横流。

  如果他们有幸进入那片会场的话,肯定会对自己的想象力感到羞愧,因为当
晚的情景远比传说中的更令人震撼。

  在隔断游人视线的常绿灌木林中,一盏盏路灯纷纷亮了起来,主办者还特意
竖起了两架大射灯,将诺大的一片草坪与游泳池照得通明。

  这个游泳池是不规则的曲线造型,从高处俯视下去像一个大湖般,清澈蔚蓝
的池水倒映出池边影影倬倬的人影,男人们大多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和拖
鞋,女人们则是清一色的比基尼泳衣,完全将身上的曲线暴露在外。

  在泳池的另一头,齐齐整整的一片草坪上搭起了高高的台子,上面放着高功
率的数码播放设备,几个鸡冠头带刺青的DJ正在手舞足蹈地调教着音乐,通过四
个大喇叭将激烈的舞曲灌满泳池内外。那些舞曲极富旋律和节奏感的,曲声勾动
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和欲望,夜色中的男女们纷纷随着音乐起舞,摇摆着自己的
脑袋与身体,在灯光下尽情陶醉于夜生活中。

  泳池边一片宽敞的草地上,散布着十来个一人高的小帐篷,在灯光下那些帐
篷像一只只小蘑菇般微微颤动,如果凑近了看的话,会发现帐篷的角落扔着几条
轻薄的比基尼,或者是从空隙中露出一截白皙的女人脚,但在帐篷外舞动着的男
女对此却熟视无睹,他们好像习以为常般视而不见,只是经常时不时有男女消失
在帐篷里,然后草地上空又多了一股原始的声调。

  音乐越来越High,草地上舞动的人影也越来越密,那些帐篷周围已经扔了不
少软塌塌的橡胶套子,一股刺鼻的男女性器气息弥漫在人群中,这好像更加刺激
了他们的兴致,一个个玩得更加出格起来。

  这时,一个方头大脸的中年男子跳上了台子,他手持麦克风用东北口音道: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虽然场面上很是热闹,但他用大嗓门喊了几回后,所
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边,场地里出现难得的安静局面。

  方脸汉子显然很满意,他继续道:「大家今天晚上玩得开不开心,嗨不嗨啊。」

  「嗨……」下面自然传来一阵肯定的答复,还有几个小帐篷掀起了一角,几
个男子高声附和着,下体却一刻不停地耸动着,牵连着小帐篷如蘑菇般摇动。

  「那大家想不想更嗨、更爽、更尽兴?」方脸汉子继续煽动着道。

  「想——」这回全场的呼声更为整齐,产生的声浪也更为宏亮。

  「那么好,现在有请张公子为我们揭晓今晚最大的惊喜。」方脸汉子说完,
一边鼓掌一边把话筒交给从台下走上来的一个年轻男子。

  被称作张公子的是个年轻男子,他中等体型,并不是很高,瘦瘦的身子裹在
合体修身的黑色薄西服内,头发用摩丝抹得闪闪发亮,虽然五官还算整齐,但沉
重的眼袋和无神的双目,可以看出那是长期搁于酒色的后果。

  他的声音也同外形差不多,一口刺耳的公鸭嗓子通过麦克风传了出来。

  「谢谢大家捧场,很高兴今年的' 海空盛筵' 由我们费家来承办,我已经跟
公司吩咐过了,只要是费家的朋友,这个月在我们旗下的酒店和餐厅消费,一律
免单。」他的这番话说起来慷慨大方,但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热烈反应,费家只
是近些年来才发迹起来的,虽然他们在餐饮业内做得风生火起,在全国拥有数百
家连锁店,并且将业务拓展到五星级酒店上,但在国内财经界毕竟是个新面孔,
论起财力和影响力都远不够格。

  张公子作为家族企业掌门人汪女士的独子,虽然挂名公司集团的董事,但却
没见他在经营方面做出什么名堂,反倒是混迹于娱乐圈和社交界,尤其热衷于追
求有点名气的女明星,这几年来两岸三地的明星女友积累了不少,倒也闯出了不
小的名头。

  此次的「海空盛筵」,他费了不少心力和财力来操办,本想借机扩大自己的
知名度和社交圈,但他做事始终缺少大气魄,像免费酒店餐饮这些东西,在那些
富豪二代眼中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反而觉得张公子出手寒酸,过于悭吝。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张公子也只好继续下面的流程,他拿起一只彩炮
对准空中开启。

  「砰」一声脆响,空中散开了无数的彩带和碎末,随着这个信号,方脸汉子
重新用他洪亮的嗓子大声唱起RAP 来,伴随着他的说唱乐声,全场的气氛又是一
变。

  户外的路灯纷纷暗了下来,周边的能见度顿时变得极低,只有天上皎洁的月
亮投射的光线,不过没多久,灌木丛上方「唰唰唰」地亮起两盏射灯,连同先前
的那两盏射灯一起转了个方向,齐刷刷地对准泳池中央,将那清澈的池水照得透
亮,就连池底的瓷砖都看得一清二楚。

  「嘻嘻哈哈——」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小碎步踩在草地上的急促声
响,突然从周围灌木丛里涌出一群女郎,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跑向游
泳池。

  这些女郎不知什么时候就藏身于林子里,这时候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着实让
人为之一惊。女郎们普遍在二十岁左右,个个浓妆艳抹、身材姣好,而且雪白的
身上赤条条地一丝不挂,挺在胸前的双乳随着跑动的步伐一晃一晃地,在射灯下
就像是无数只雪球在滚动般。

  她们手中都举着一个大大的圆形气垫,跑到游泳池边时便将气垫往水中一扔,
然后纵身趴在气垫之上,那气垫刚好可以容纳女郎一个人的重量,她们置身其上,
随着水流冲刷飘动,很快池中便布满了二十来个装着女郎的气垫。

  那气垫中央有个类似沙发的凸起,这些女人在气垫上或趴或躺,但却不约而
同地将自己双腿间的私处暴露在外,她们的耻毛统一被踢掉露出光溜溜的肉唇,
雪亮的射灯打在她们白皙纤细的肉体上,将那颜色各异的生殖器照得纤毫毕现,
有的人还将暗红色的菊眼都摆在外头。

  这些女郎们出现后,全场顿时掀起一阵热潮,立马就有很多男子围到了泳池
四周,他们脱下短裤掏出已经坚硬如铁的阳具,开始往自己的棒状物上套避孕套,
那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生殖器戴上透明的雨衣,形成了一副极为诡异但又无比刺激
的画面。

  接下来音箱中迸出一声类似礼炮般的巨响,游泳池中心的一个喷泉被打开,
遄急的水流从中央向四面八方射出,那些气垫床被水流推动着,相互碰撞并且朝
游泳池沿飘去,由于气垫床的体积很大,所以她们大多数都被挤在了池沿,而那
一具具外露的生殖器自然成为男人攻击的目标。

  岸边的男子们各自瞄住一个女郎,胯下的阳具就像长枪般对准自己的目标,
虽然男子之间的竞争很是激烈,但只要一个人将他的阳具插入之后,其他人就会
另外选择对象,直到这个人拔出为止。他们不可以用双手触碰女人,只能挺着自
己的阳具去完成性交动作,再加上气垫床并不是固定的,她们会随着水波飘动摇
晃,所以男人们要完成抽插动作做挺不容易的,不少人使劲操了几下,他面前的
女郎便被推动得飘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很快又有其他载着女郎的气
垫床飘过来,他们只要继续插入另一具新鲜的肉穴就好。

  这样相比下来,生殖器较长的便占据了优势,他们往往可以将自己的阳具留
在女体中更长时间,不需要频繁换来换去,有一个拥有上翘阳具的更为夸张,他
的龟头牢牢地勾住女人的腔壁不放,所以面前那张气垫床久久不会被飘走,倒是
把床上的女郎操弄得大声呻吟。

  泳池中的喷泉不断喷着水,推动着气垫船女郎飘来飘去,在射灯的雪亮光线
之下,那五颜六色的气垫床就像一朵朵莲叶般浮在水面,而气垫船上那一具具茭
白的肉体,摆出各式各样的姿态,那些白嫩细长的胳膊与长腿,组合在一起就像
朵朵白莲花般,在清澈透亮的水面上飘来飘去,接受着一根根阳具的抽插,将皮
肉拍动的声响传遍水面。

  舞台上的歌手演唱的歌词越来越下流和露骨,赤裸裸地表达着对欲望的崇拜,
这时又上来个身材小巧玲珑,皮肤白皙的女歌手,她涂着乌黑的烟熏妆,脖子上
带着一大串闪亮水晶坠饰,但是唱起歌来却十分诱人,她的声音就像是男女交欢
的呻吟一般,时不时还带着喘气的呼吸声,回荡在游泳池的上空,让这一圈地带
都沉浸在狂欢中。

  狂欢持续进行中,时不时有男子忍不住刺激,在气垫床女郎的肉穴中射精,
他们将使用完的避孕套扔入池中,没多久池面上就漂浮着许多白浊的液体,但身
在其中的男女们丝毫不介意刺鼻的精液,依旧不知疲倦地玩着这个游戏,一群男
人射精完后,便喘着气退下躺在草坪上休息,很快就有其他男人接了上去。

  一个头发有些秃的男子刚套好安全套,正想要插入面前的女郎穴中,他还没
找准位置,「唆」一道破空声传来,他只觉得自己脸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
面前掠过,定神一看,自己想要玩弄的那个女郎的胯间,那具已经被别人操得有
些红肿的白嫩肉穴上,插着一根又细又长的东西,从它尾部的羽毛来看这是一支
箭,只不过这支箭的箭头并不锋利,而是装着一支红色的橡胶吸盘,否则就凭这
箭的动能来看,至少要将这女郎射了个对穿。

  虽然如此,但那只箭的势头还是不减,那女郎被这么一撞之下,身体不由得
向前倾去,虽然她努力挣扎想要稳住身子,但仍然不由得被箭头推动着,在气垫
床上晃了几下,然后屁股上夹着那根箭,「噗通」一声栽入水中,她在水中乱抓
乱舞着胳膊,将附近的几张气垫床都弄得翻倒。一连串惊叫声后,又有几个女郎
被连累得掉落水中,原本平静的池水像下饺子般沸腾起来,这些女郎有的不会游
泳,她们吞了几口带着精液的池水,更是慌张得大呼小叫,把整个泳池弄得一片
混乱。

  原本正在享乐的男人们见势不妙,连忙下水将那几个女郎捞了起来,虽然她
们并没溺水,但也弄得浑身狼狈,不少人从头到脸都沾满了白浊的精液,脸上的
妆容被冲刷得一塌糊涂,再加上受了惊吓的缘故,一个个萎靡不振,令人连交合
的兴致都没了,组织者大觉扫兴,只好让人将她们都送出泳池。

  「哪个混球,来这里捣乱?」张公子口中高声骂着,他并没有参加泳池狂欢,
此时看到自己设计好的大戏,被人弄得一片混乱,心下大怒,立即带着几个手下,
循着箭射过来的轨迹奔去。

  那一支支箭矢来自附近的一栋建筑,只见距离百步之外的酒店贵宾楼四楼的
露台之上,正有几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个瘦高身段,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
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张弓瞄准摆弄着,看来这箭就是从他那
里射过来的。

  张公子带了几个下属跑到贵宾楼下,气势汹汹地想找那小子算账,当张公子
走到楼下时,脚步顿时僵在了原地,他看了几眼那年轻人头戴的棒球帽,借着露
台上的射灯,那白色帽身中有一个红色的箭头标志,这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

  张公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他指着露台上的年轻人,用公鸭嗓子喊道
:「姓万的,你也欺人太甚了,明知道今天我在这里招待朋友,偏偏来捣乱。」
带棒球帽的年轻人显然看到张公子了,但他却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伸手在鼻端
挥了挥,嗅了嗅鼻子道:「哪里来的苍蝇嗡嗡叫,还带着股屎味,好臭好臭。」

  他的话语和动作,无不是在讽刺对方是苍蝇,张公子被气得双手直颤抖,他
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露台,尖声道:「姓万的,我们家哪里得罪你了,非要这样子
不可,撕破脸皮大家可都不好看。」

  「哈哈,这是你自找的。告诉你,我最烦暴发户和装逼犯了,偏偏这两样你
们都占了,什么引导国内时尚生活方式,名流贵族汇聚的高档会所,这么大言不
惭的吹牛皮,真是笑死人了。」棒球帽青年双手抱胸冷笑着,但他口中说出的话
却不逊于利箭,或许比那些利箭更要伤人。

  张公子被他一阵抢白,浑身颤抖地气到了极点,他反驳的词语到了嘴边,却
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像嘴巴被胶水黏住了一般。

  「对了,就算是撕破脸皮,我也比你好看得多,什么公子,你也配。」棒球
帽青年不依不饶地补充道。

  「姓万的,你这疯狗,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我都记住了,我回头让我妈跟万
总好好说说,让他管教管教你这个疯狗。」张公子那张白净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他这才恢复了嘴唇的活动,大声喝道。

  「哎哟哟,把费总搬出来,好吓人啊。」棒球帽青年连连冷笑道:「费总想
怎么招待我家老头呢,是炒个夫妻肺片还是上个水煮活鱼,她老人家的手艺应该
没丢吧。你们家不就是做川菜赚点钱吗,装什么高大上。」张公子看他越说越不
堪,自己嘴巴上也没能讨得什么好处,只是一味的被动挨打,再在这里站着只有
自取其辱,只好跺跺脚,带着几分恨意转身就走,那几个手下也灰溜溜地跟在后
面。

  「」张公子要回家找妈妈去了,小心脚下被摔着哦。「棒球帽青年对着他们
的背影,高声送上冷嘲热讽。

  「以后少在外头招摇撞骗,我爸爸压根不认识什么开川菜馆子的,要想见他,
你们再混一百年吧。」棒球帽青年的嗓音回荡在夜空中,但张公子众人只装作耳
聋听不到,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走开。

  他们气势汹汹地来,现在垂头丧气地走,别提有多丢人了。

  而在露台之上,那个棒球帽青年依旧兴致勃勃地拉弓射击,他双腿微分,沉
肩挺背,拉弓射箭的动作极为标准,手中的擎着一张长长的黑色反曲弓,弓臂两
边末端向外弯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反曲的弓臂可令弓身储存更多的能量,所以即
便隔着的距离比较遥远,但从弓弦发射的力度却一点都不弱,不过在可见度如此
低的户外能射中目标,说明这名棒球帽青年的眼力十分敏锐。

  他手中一箭一箭地射出去,却并没有想要伤人的意思,箭头虽然是换成了橡
皮塞子,但他瞄得极为准确,大都射中了那些男女们身上脂肪较多的部位,好像
是存心恶作剧般将他们射得活蹦乱跳。

  他玩得正尽兴的时候,旁边一名随从凑到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拉着弓弦的
手一颤,那支箭失去了准头,射在了舞台上的音响设备上,原本响彻全场的音乐
声顿时减弱了不少。

  「你没骗我?」棒球帽青年转过头来,两道浓眉在眉心拧成结,他高鼻薄唇
长得算是英俊,只是眉宇间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不过此时眼神却有些惊
疑,好像是前不久在他耳边所说的话引起的。

  「我靠,老头子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随从俯到他耳边又说了几句,他脸上顿时收敛了起来,也不再多说什么,反
手将长弓背在身后,转身调头就走。几个随从赶紧跟了上去,而楼下的会场这才
渐渐平息下来,虽然游戏又重新回到了轨道,但已经不复先前那般狂热了。

  就在这个露台里面,整个大厅被装修成一个酒吧,里面的设施充满了热带风
情,到处摆放着绿色植物和花卉,酒吧中央有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下方那只乐队
正在协力演奏着,乐队成员都穿着色彩艳丽的夏威夷衬衫,与站在舞台中央的那
名歌手相得益彰。那名歌手梳着「猫王」式的发型和鬓角,虽然在室内也戴着副
大墨镜,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西装礼服,手握长柄麦克风,伴着轻松悠扬的伴奏,
动情吟唱着经典摇滚曲。

  酒吧大厅里分散放着十几张桌椅,高级红木的圆桌只提供两个人的座位,所
以此时才8 点左右,偌大个酒吧里已经坐满了人,后面来的客人只能坐到墙角的
吧台前了,不过这里的调酒师技术娴熟、相貌英俊,个个还能言会道,倒也招来
不少女客的青睐。

  我穿着一件白色Polo衫和蓝色西装短裤,露出长满体毛的长长双腿,翘腿坐
在真皮高脚凳上,悠闲地听着「猫王」娴熟演绎着歌曲,虽然有玻璃幕墙隔绝外
界,但游泳池边的阵阵喧嚣还是时不时传进耳边,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行
为,他们爱怎么玩是他们的事,只要别打搅我就行了。我是来度蜜月的,对我来
说媛媛才是最重要的。

  我忍不住朝卫生间的方向瞧了瞧,白莉媛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那一头,身边的
空位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香,桌面上的酒杯空了一半,残余的液体如血般殷红,
Singapore Sling 是一种很复杂的鸡尾酒,入口酸甜但又带有独特的药草香,光
配料就要用上七八种,很考验调酒师的水平。

  当然,这家酒吧的调酒师水平并不低,就连一向很少饮酒的白莉媛也喜欢上
这种独特的味道,只不过刚刚半杯入肚,她就感觉肚子有些不适,急匆匆地跑去
厕所,把我肚子撇在了吧台上,不过我并不着急,我们已经在三雅呆了一个星期
了,已经逐渐适应这种舒缓的生活节奏。

  我们白天在外四处游玩,足迹踏遍整个三雅市,游泳、潜水、驾船等一个都
不错过,晚上则在酒店的豪华套房内尽享爱欲之欢,有时候兴起,甚至白天黑夜
都守在房间里,没完没了地造爱交媾,一日三餐都靠客房服务解决。我们像一对
夫妻般亲密甜腻,又像一对偷情男女般饥渴癫狂,在这些天内,我们不用考虑外
界的种种,只需要遵循内心与身体的感受,过得惬意而又懒散。

  「请来一杯Pi?a Colada. 」我朝调酒师打了个招呼,同时把白莉媛那杯还
剩一半的Singapore Sling 给喝掉,这酒虽然显然更对我的胃口,我还是让白莉
媛喝点酒精浓度低的Pi?a Colada算了。

  「我要一杯Gin Tonic ,谢谢。」一个动听的女声在身边响起,那声音听起
来有些熟悉。

  我向左边扭头看去,一个高挑苗条的女子站在了吧台前,她身穿一条曳地碎
花雪纺长裙,白底黄花的轻柔布料裹在那纤细颀长的身段上,吊带边上露出两条
细长的白胳膊,和两段白皙娇嫩的优美锁骨,一副清新宜人的海滨度假打扮。她
柔顺光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白皙纤长的脖颈上系着条细细的金链,虽然那张美
丽的脸蛋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我却认出她就是在A321上认识的那个二号空姐。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微笑着打招呼,对于这个空姐我蛮有好感的,
毕竟在那次劫机事件中我们配合得不错,她的勇敢和机智让我另眼相看。

  「Hi……」她轻声道着,伸出柔嫩细长的纤掌在胸前摆了摆,她那对温柔的
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我,只是我总觉得那眼神有些奇怪。

  「你也住这里吗?」我随口问道,虽然空姐的收入很高,但派拉蒙这类酒店
并不是她们常选的落脚点。

  「不,我是跟朋友过来的。」她摇摇头道,美目中闪过一丝躲闪,她并没有
明言这个朋友,而是迅速转移开了话题。

  「上次,真的很感谢你,没有你的话,我们可就惨了。」她犹豫了一下,好
像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客套话。

  「没什么,小事一桩,不过你真的很勇敢,在我所见过的空姐中。」我洒脱
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是吗,你还有见过其他人吗?」她突然问出了这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
脑。

  我摇摇头表示不解,她双目中掠过几分失望,又想了想道:「我叫赵曦,经
常跑的航线是香格瑞拉和三雅。」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她有些眼熟,大半年前
我曾与杨乃瑾一同乘机飞往香格瑞拉,当时为我们服务的空姐就是眼前这个,因
为她对我热情服务的缘故,还惹得杨乃瑾大呷干醋。

  看到我的表情,赵曦原本有些黯淡的脸色顿时亮了许多,她脸上略带喜悦道
:「啊,你终于想起来了。」

  不过,随后她又略带娇嗔道:「我还给你电话号码了,可你却从没给我回一
个。」

  「哎呀,对不起,我不小心给弄丢了。」我嘴上抱歉道,心中却是暗暗叫糟,
那个空姐的确给了我一张纸条,可是我生怕杨乃瑾误会吃醋,看都没看就把纸条
给扔了,这么说起来自己的确理亏,但我此刻又不好直言,只希望可以敷衍过去。

  「你老是这样子,我再上一次也给你留了号码,你不也没打过吗,那次又弄
丢了?」赵曦那张美丽的脸蛋上顿时蒙上一层忧伤,她咬了咬鲜红湿润的下唇,
洁白的牙齿很是显眼。

  「上次?哪个上次。」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记得自己只收到过一次电话号
码呀。

  「你,不是吧,你连这个都忘了。」赵曦睁圆了那对美丽的大眼睛,脸上略
微有些生气。

  「那是两年前,我们也是这个时候,也在这家酒店里,虽然我那天喝醉了,
可是我们……」她急切地挥舞着细长白皙的纤手,很激动地表达着。

  「我……你,我……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但话说到了一半,她的声音
却渐渐低了下来,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般。

  赵曦轻咬着下唇,粉白的小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目光似喜似忧地在我
脸上游动,呈现出一股小女孩般的羞涩,虽然此刻的她看上去娇美动人,但我却
无心欣赏这些,因为她话里的内容令我更为惊讶。

  我迅速在脑子里把两年前的记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赵曦的线
索,那时我还在组织的旗下为他们卖命,记得这个时候正好被派往温哥华执行任
务,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在三雅,更不可能与赵曦发生点什么。

  「对不起,赵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想了想,为了避免误会,还是
得当面说清楚为好。

  「两年前我真的没来过三雅,我们第一次认识还是在去香格瑞拉的飞机上。」

  我的话坦率直接,赵曦顿时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难以承受事实一般
双手按胸,雪纺长裙下方那尖挺的双乳不断起伏,两道秀丽的黛眉紧紧蹙在一起,
一对明媚的杏目已经隐约可见水光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会的。」赵曦很用力地摇摇头道,有些彻斯底理道。

  「两年前你就是在这里,也是坐在这个位子上,穿的衣服也差不多,只是脸
上刮得干干净净的。」她喃喃自语道,一边伸出柔白细腻的纤手抚在我脸上,透
过肌肤我感觉那纤细的手指光滑冰凉,显然她此刻心里不大好受,所以并没有说
什么,任由她的手指滑过我的上下唇,我刚刚冒出的胡渣刺在她的手指上,她像
是被惊醒般微微收回了手。

  「咦。」赵曦的纤手停在了半空中,她双目直愣愣地盯着我的脸庞,似乎脑
海里想起了什么似得,眼中掠过一丝怀疑之色,她有些不确定地把我再三看了看,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不对,是的,对了。」她口中喃喃自语,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她口中所说是什么意思,只好静静看着她说出下文。

  赵曦很认真地将我看了又看,她的那对美目里闪过极其复杂的神色,时而迷
恋,时而疑惑,时而忧伤,时而喜悦,但最终变得一片朦胧。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你不是他。」赵曦轻轻地摇了摇臻首,她的话语
十分轻柔,好像羽毛在空气中漂浮似得。

  然后,她端起桌上那杯Gin Tonic 一饮而尽,酒精刺激得白皙脸蛋刷一下红
了个透,但她却浑然不觉地站起身来,对我挥挥手就转身朝门口方向走去。

  「赵曦,你,你没事吧?」我看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关切地站起身来,伸手
想去搀扶她。

  「不,没关系的,我没事,谢谢……你。」赵曦轻声摆摆手说道,她婉拒了
我伸出的手掌,径直踩着7 厘米细高跟凉鞋朝门外走去,那步伐与她在飞机上工
作时一般端庄优雅,但行进间不免有些迟疑与松散。

  我看她瘦瘦高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收回停留在那对纤细长腿上的目光,
带着思索坐回了高脚凳上。

  赵曦,我又反复在脑海里搜索了几遍这个名字,但怎么也无法将她与那个高
挑美丽的空姐对应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有跟她来过一段吗?可是为什么记忆里一
点迹象都找不到。

  我正在胡思乱想间,一阵高跟鞋尖敲地声传来,那股令我迷醉的熟悉体香飘
入鼻端,我心有灵犀地转头看去,一个无比诱人的倩影正朝我款款走来。

  从卫生间方向走过来的那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
发在头顶轻挽了两个螺旋发髻,远远地看过去就是像两只俏皮的猫耳朵般,剩余
的发丝如一匹绸缎般垂在肩膀上,又大又弯的发卷在她臻首两边轻微甩动。那张
白玉雕成的鹅蛋脸上化了一点淡淡的妆容,粉色的眼影与腮红强化了肌肤的亮度,
丰润樱唇上涂着嫣红的水果唇彩,让人看了就想要在上面咬一口,一对翦水秋瞳
里面充满了动人的春水,既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活力又蕴含着少妇的成熟妩媚。两
串白色羽毛镂空金链长耳坠缀在她的白玉耳垂上。小巧的钻石耳钉连着细细的金
链,金链下来接着个大大的金色圆环,这金色圆环中镂空着百合花的图案,然后
圆环下方再带着俩根细长的白色尾羽,随着她臻首的甩动那两根优雅的白羽毛飘
逸飞扬,无时不刻都在逗弄得男人心痒难耐。

  她穿着一条乳白色百合花蕾丝羽毛抹胸长纱裙,露出颀长白腻的脖颈和两截
光滑匀称的锁骨,贴身剪裁的蕾丝小抹胸上方堆叠着薄纱制成的百合花瓣,两坨
丰腴白腻的脂玉乳肉形成的深沟在薄纱后隐约可见,精致的蕾丝百合花图案巧妙
掩饰了胸前高高隆起的巨乳,以及有一道微微隆起曲线的小腹,将那还算纤细的
腰身束缚得更加细瘦了。从背后看过去,她那两片白玉雕成的肩胛骨完全露在了
外头,那些蕾丝百合花的枝叶图案一直延伸到腰下的臀胯部,有意无意间遮掩住
了葫芦形的丰美胯部,那具肥硕挺翘的玉臀在蕾丝百合花纹的遮盖之下,也变得
不那么显山露水了。

  从大腿根部开始直到脚踝处是一条长长的白纱裙,一幅又轻又薄的白纱像月
光般笼罩在丰腴修长的下身,那白纱的网眼又小又细简直就跟透明没什么区别,
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雕大白腿完全展露在眼前,这对光溜溜的白腻纤长玉腿蹬
在一双9 厘米细高跟的白色海马毛凉鞋上,一条缀满白色海马毛的鞋带横跨过白
玉雕成般的优美脚面,雪白的绒毛映衬着脚尖那雪白颀长的玉趾,每一只趾甲上
头涂着粉红色趾甲油,就像是初开的娇嫩花苞般可人。

  看着这个令人动心不已的尤物坐入我身边,我顿时浑身浸入一种幸福的平静
中,我伸手揽住她被蕾丝裙裾束住的纤腰,微笑道:「宝贝,好点了吗?」

  白莉媛扬起臻首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意,两只清澈的美目中星光闪烁,她微
微颔首道:「嗯,好多啦,只是头还有点晕呢。」

  「你不应该喝太多,Singapore Sling 虽然好看,但是酒精含量却很高。」
我把那杯已经调好的Pi?a Colada放到她面前,奶白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散发着琥
珀般的光华,杯沿插着一片菠萝。

  「尝尝这个,它更适合你。」我微笑着道。

  白莉媛很感动地点点头,她伸出玉手轻执酒杯凑到唇边小饮一口,那Pi?a
Colada入口即化,就像奶油巧克力般爽口,白莉媛果然很是喜欢,她露出个甜甜
地笑容道:「真好喝,老公你好懂我哦。」

  我轻轻地在她腴白滑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那当然,谁让你是我最爱的
老婆呢。」

  这种在大众面前的亲昵行为,让白莉媛很是受用,她粉白玉脸微现红晕,身
子却很自然地依偎入我怀中,那种宜喜宜羞的神态别提有多动人了,连那几个调
酒师都看得呆住。

  不过白莉媛在我怀中却没有呆太久,她很快就挣脱我的怀抱,轻轻捋了捋有
些惺忪的发丝,脸上若有所思道:「可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身边坐了个美女,
那是谁呢?」

  我看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好像察觉了什么一般,忙将刚才赵曦的由来
如实地说出来。

  听完了我的解释,白莉媛还是有些似信不信般,她扑闪扑闪着扇子般的长睫
毛,两只剪水双瞳中露出狡黠的神色,认真盯着我问道:「真的是认错了吗?说
不定是你忘记了。」

  「不会的,我真的没有跟她有过什么。」我慌忙辩解道,不想让她引起误会。

  「其实你们有过什么也很正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人。」白莉媛却没有
对我穷追猛打,她只是略带微笑地嗔道。

  「不过,我就怕你脑子的伤还没完全好,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恢
复呢。」接下来她却话锋一转,略带担忧道。

  我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多次,自己的记忆虽然是通过江华的实
验恢复了,但我并不确定是否还存在纰漏,像人脑这么一个精密的器官,至今尚
未有人可以掌握其运作原理和机制,说不定是江华把我的一段记忆给弄没了,这
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时,酒吧内传来一阵欢乐的声浪,舞台上那个「猫王」已经换了一种风格,
他开始妙语如珠地说着俏皮话,还时不时跟台下的观众们互动一下,就在我们聊
天的时候,他突然下台朝我们走来。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们是否有幸请你唱首歌。」「猫王」走到我们跟前,
先是很客气的鞠了个躬,然后露出一口大白牙微笑道。

  他所指的当然是白莉媛,她怎么也没预料到这一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
将白葱纤手按在抹胸上面,脸上的表情惊喜中带着几分紧张,犹豫道:「我,可
是我不怎么会唱歌呀。」

  「别担心,女士。我听得出,你的声音很好听的,随便唱一首就可以了。」
「猫王」满脸带笑道,他说完转身对着全场说:「我们的美女有些害羞,大家用
热烈的掌声鼓励她,好不好。」

  酒吧里的游客巴不得看热闹,自然很多人鼓掌响应起来,而且自从白莉媛进
来后,她的艳色早就招来了无数的目光,这个时候更是火上添油地鼓噪起来,全
场掌声和唿哨声齐飞。

  白莉媛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她只得扭头向我求助,我看她的眼中虽然有
几分羞涩,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神色,就对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见得到了爱郎的首肯,白莉媛这才鼓起勇气来,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这才轻
挽裙裾从高脚凳上站了下来,我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和全场人一起鼓掌
送她款款走上了舞台。

  这时场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仅剩舞台顶部的射灯投下的雪亮光线,就像
一道清凉的月光般笼罩住那个美人,为她全身上下抹上一层朦胧的光华。她那白
玉雕成般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在白色蕾丝雪纺长纱裙内,配合着清新淡雅的玉面妆
容,就像一尊爱与美的女神像般,令人沉醉在她令人拜服的容颜中。

  自从我们举行了婚礼以来,白莉媛渐渐走出了先前的自卑自怜的状态,变得
更加自信自爱起来。今天虽然面对着这么多的人,但她很快就克服了紧张,在灯
光下优雅自若地站着,她那对剪水双瞳轻轻一扫全场,最后落在了我所坐的方向。
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像是被那目光扫中般,原本欢乐喧嚣的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起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她。

  白莉媛的双目充满深情地看着我,她轻启粉红的樱唇,一串动人的歌声从那
两排碎玉般的白齿中流出。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
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
表我的心。」

  白莉媛的声音轻柔甜蜜,并不比邓丽君逊色多少,虽然咬字中还带着略微的
吴腔,但却格外增添了一份青山碧水的秀气,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从她玉口
中唱出,令全场的观众都听得如痴如醉,我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玉人,一
颗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跳动不已。

  她微微侧着臻首,那挽着双发髻的波浪长发就像一团祥云般披散在光洁如玉
的赤裸香肩上,她那白葱般细长光滑的纤手紧紧抓着麦克风的长杆,右手无名指
上那枚龙眼大小的珍珠戒指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绘着蕾丝百合花纹的抹胸下方
那对白玉香瓜巨乳,随着她唱歌时胸腔的震动不断起伏荡漾,被蕾丝枝叶挡住的
臀胯与纤细的腰身形成鲜明对比,而在那一副轻薄的白纱裙摆之中,两条羊脂白
玉般的大长腿更是纤毫毕现,那蹬在9 厘米细高跟白色海马毛凉鞋内的玉足腴白
光滑,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十根玉趾就像珍珠般散发淡淡光芒。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
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
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待到一曲唱罢,白莉媛缓缓地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那柔嫩细长的白葱纤手
正好按住抹胸上面的白腻肌肤,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各位显眼,而她那对
妩媚的桃花眼中却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月色,她就那样子静静地站在月光中,
如同一尊羊脂白玉般的雕像般散发着令人膜拜的美丽。

  全场鸦雀无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沉浸在白莉媛那绝
世容颜与歌声中,只有我才明白,白莉媛这首歌是为我而唱的,她这么勇敢和自
信地站上舞台,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口吐爱意,我们俩的眼神穿过人群上空交汇,
就像是有一条细线将彼此联系在一起般,难分难舍。

  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从惊艳中恢复过来的观众们纷纷鼓掌,白莉媛好像从先
前的状态恍然醒悟般,面对着台下众人的赞扬,她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捂住胸口,
向台下鞠躬致歉。

  这时一个穿黑马甲的侍者,捧着一大束美丽的香水百合走了上来,他恭敬地
把花束送至白莉媛手中,白莉媛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她嗅了嗅手中百合的
花瓣,脸露喜色地朝我点点头,然后手捧着这束百合向我走来。

  我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意外,白莉媛显然认为这束花是我准备的,但我并没有
这么做,会是谁送的花呢?我脑子虽然在思索着,但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得开白莉
媛,看着她娉婷袅袅地走到我面前,在全场男人羡慕的眼神中,纳入我的怀抱,
送上甜蜜的香吻,我们俩羡煞旁人地紧紧相拥在一起。

  「棒极了,美极了。」随着中气十足的男低音,一个男子双手鼓掌地走了上
来。

  我和白莉媛转头看去,几个男人站在了吧台旁,三个穿着黑色衬衫和牛仔裤
的壮汉好像是保镖一样,另外还有个戴棒球帽的年轻人。他背着一副长长的黑色
合金弓箭,我一眼就认出那是竞技用的反曲弓,看他那样子应该挺专业的。这年
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两片嘴唇微微撅着好像在生气,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
耐烦的样子。

  当中那个男人个子不高,大概只有175 左右,穿着一套合体的深蓝色西服,
深红色领带打着温莎领,头发向后梳成油光滑亮的大背头,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
但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他的头发虽然染得黑亮,但脸上的皱纹却深如沟渠,显然
岁数已经不算小了。我注意到他跟身后那个年轻男子的外貌有几分相似,看起来
好像是一对父子。

  「白女士,久违了。」当中那男人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一直盯在白
莉媛身上,我略微有些不悦,双眉微微挑起。

  「吖,你是……万总?」白莉媛这时也认出了这男人,她玉脸上闪过一丝诧
异,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没想到白女士的歌喉如此动人,来得匆忙没有准备礼物,不知那束花你还
满意否。」这个万总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他的五官很有男性气魄,但讲起话来却
彬彬有礼。

  「那束香水百合是万总送的?谢谢你了。」白莉媛眼中的惊讶之色更重了,
她扬眉微笑感激道,但却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吧台上。

  万总并没在意那束花,他点点头把目光朝向我,略带思索道:「这位是?」

  没等我开口,白莉媛便抢先挽起我的胳膊,她极为亲热地将丰硕的双胸贴在
上面,娇滴滴地道:「石山,他是我老公,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明白她急于在别人面前表露身份的动机,但心中还是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的白莉媛。我一边搂着白莉媛的丰盈纤腰,一边充满自信地微笑着朝万总伸出手。

  万总听到白莉媛的话,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好像对我们两人的关系感到
意外,但这神色很快就消失了,他又恢复了一直戴在脸上的笑容,很郑重地跟我
握了握手。

  「石先生的确很英俊,难怪可以博得白女士的爱情。」他微笑道。

  「过奖了,万总你刚谈完工作,就直接赶过来送花,实在令人感动。」我不
动声色道,只是迅速扫了一眼,就从这个万总身上找出了几处特征。

  三粒扣西装的最后两个扣子没有扣上,那是长时间坐在沙发上的后果;露出
的洁白法式衬衫袖口沾有烟灰,说明他在不久前曾经使用过烟灰缸,而我很清楚,
这个酒店豪华套房的烟灰缸的构造,很容易沾上烟灰;他铮亮的三节头正装皮鞋
上也有几丁点的烟灰痕迹,那是他边翘着二郎腿边抽烟时不小心弄上的。这个万
总,穿得如此正儿八经,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酒店的豪华套房,最大的可能就是会
见商务伙伴,所以我根据这几点做出了判断。

  果然,万总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明白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眯缝着
眼睛认真打量着我,好像对我的实力进行了重新评估般。我一点都没有受他的目
光影响,身上的肌肉尽量放松,坦然自若地迎视着对方,我们俩都觉得对方不可
小觑,目光稍一接触又迅速移开。

  「石先生,白女士,能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不如让我做一个东道,请两位
到我船上度个假如何。」万总迅速调整过来,他很热情地邀请道。

  我与白莉媛目光相对,均未料到他会提出这般邀请,只是此人态度诚恳,言
语热情,倒是不好推却。

  万总好像看出了我们的犹豫,他打了个哈哈道:「我的游艇这几天就停在码
头里,两位可能也有看到过,就是最大的那一艘,上面的设施什么的很齐全,来
了三雅不玩玩游艇岂不可惜。」

  「那艘船的名字是叫Dionysus号吗?」我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海面
上看到的白色大船,心想怎会这么巧,刚好是你的游艇。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明天我要出航举行一个Party ,你们一定要来赏脸。
我可以保证,我的船可以让你们体验到最独特的海上风情。」万总热情地把一张
名片递到白莉媛手中,然后很用力地跟我握握手,带着那几个男子和一脸不耐烦
的年轻人,转身走出了酒吧。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我和白莉媛相视一眼,都觉得气氛有些奇
怪。

  酒吧里依旧回荡着动人的乐声,但那对外形出众的男女却已经不见踪迹了,
只余下一束盛开的香水百合静静地躺在吧台上。

  「吖……」

  前脚刚踏入豪华套房,后脚我就抱起了白莉媛,顺便用脚将门给合上,白莉
媛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但很快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被我用双唇堵住了,我迫不
及待地搜索着她的唇瓣,粗野地将舌头伸入她檀口中,白莉媛很配合地张大了樱
唇,将我的长舌纳入她的小嘴里,任由我在里面翻江倒海般搅动着。

  我贪婪地汲取着白莉媛檀口中的津液,她的口水一如既往地香甜可口,而且
还带着淡淡的独特酒香,那是SingaporeSling与Pi?a Colada混合形成的味道,
在鸡尾酒的作用之下,白莉媛的感官好像更加敏锐了,她那条丁香小舌如灵蛇般
盘旋舞动,与我的大舌头纠缠在一起,让我陶醉在与她口舌相交的乐趣之中。

  「啪」一声,我的手肘撞到了门口的开关,玄关处的射灯将温馨柔和的光线
洒了下来,照亮了在门口相拥着的这对男女。

  白莉媛扬起一对白葱般细滑柔嫩纤指按在我胸前,稍稍让自己的双唇从我口
中移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轻喘着,两道深邃的腴白丰腻乳沟在白色蕾丝抹胸
长纱裙上方起伏不定。

  她那张玉脸在灯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华,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舌吻过于
激烈,那白玉中泛着艳丽的桃色红晕,一对剪水双瞳中水波荡漾含情脉脉地看着
我,口中却是轻嗔道:「老公,你好用力哦,还让不让我喘气了。」

  「这算什么,等下我要让你喘气都来不及。」我嘴里邪邪地笑着,双目射出
炙热的火焰锁住怀中的美人,大手却顺着赤裸的光滑白腻香肩往下一探,径直伸
入了那条绘着蕾丝百合花图案的抹胸之中,熟练地解开前扣式的乳白色蕾丝文胸,
将那两大坨腴白丰腻的肥美硕乳拽了出来。

  那两坨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挂在抹胸上端,就像是两只大白兔一般被勒在空中,
我的大掌根本无法掌握那丰腻滑嫩的乳肉,那滑如奶油般的白腻乳肉在我的搓揉
之下,不断地从五指之间向外溢出,我的手指刮动之处,乳尖那两颗粉红的樱桃
已经硬硬地挺立了起来。

  「吖,老公,你轻点儿呢。」白莉媛微微闭上美目,她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
中溢出几声娇吟,好像对我手指的力度有些不适应般。

  我并没有听从她的祈求,而是变本加厉地用力揉捏着那对白玉香瓜巨乳,同
时一边手沿着她丰隆的小腹向下,想要撩起那幅长长的白纱裙裾,只不过这件长
纱裙的下摆是贴身剪裁的,就像是一块完整地布料般贴在她又长又直的玉腿上,
我抓着裙摆向上扯动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嘶」一声脆响,伴随着白莉媛的惊叫声,她那条白纱裙裾已经被我用手撕
开了一条长长的缝,一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完全展露在空气中,另外一条还笼
罩在那月色般朦胧的轻纱内。

  「老公,你干嘛撕人家裙子呀,真是的。」白莉媛有些娇嗔道,她捏起粉拳
在我肩上捶了两下,樱唇里还不住念叨着。

  「这件Vesace的裙子要好几万块呢,还是从香港进的货。人家今天刚刚才穿
一次,就被你撕坏了,讨厌。」

  我不理她略带心疼的唠叨,大手伸入她裙内光滑的大腿内侧,有些用力地扯
下那条窄窄的无痕蕾丝内裤,手掌盖在了那具肥厚丰美的白桃蜜丘上,两根手指
轻轻地分开鼓胀饱满的嫣红蜜唇一探,触手之处是一团湿滑温热的嫩肉,那团嫩
肉好像有知觉一般咬住了我的手指。

  「吖,老公……你在干嘛呢。」白莉媛有些受不住地附在了我的肩上,她口
中轻轻喘着气呻吟道,贴在我肩膀上的玉脸热得发烫。

  「媛媛,你的水还真多。」我把手指从她的蜜穴中抽出,摆在她的眼前微笑
道。

  我那两根最长的中指与食指,有着粗大的关节和笔直的指身,而此刻,这两
根手指从指尖开始到第二指节都粘了一层透明的黏液,在柔和的射灯下散发着银
色的反光,那两根带着暧昧液体的指节与白莉媛贴得很近,与那张丰艳不凡的娇
美玉脸形成鲜明的反差对比。

  「讨厌,老是戏弄人家,这还不是因为你。」白莉媛目睹那两根指节上的液
体反光,顿时露出极为羞耻的表情,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媛媛,你什么时候开始,下面就湿成这样了。」我有些邪恶地问着,一只
手撑在白莉媛臻首旁边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却将自己的西装短裤扯了下来,把胯
间那根已经勃起许久的阳具释放出来。

  「这个……你干嘛非得这么问人家。」白莉媛用洁白的玉齿轻咬下唇,那对
桃花眼中满是羞涩道。

  「老实交代,不准隐瞒,否则大棒伺候。」我双眉一扬,装出一副凶狠的样
子,胯间的那根巨茎时不时地顶在她的小腹处,已经露出的紫红色大龟头刮擦在
蕾丝百合花叶上,在上面涂抹了不少分泌物。

  「嘻嘻,那我可不老实了,老公你来惩罚我吧。」我的威胁并没有收到效果,
白莉媛反而眉开眼笑地反驳道,那对桃花眼中露出一股狡黠而又妩媚的神色,与
此同时她伸手一捞抓住了顶在小腹上的那根巨物,用那纤柔滑腻的白葱嫩指轻握
着撸动起来。

  看着我一副吃瘪的颓丧样子,白莉媛又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不过等她
笑完之后却偏着臻首,两片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一阵扑闪,轻轻地翕动樱唇道
:「其实,人家每次在你身边,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下面就湿得不行,你没看我
包包里都放着好几条小裤裤,就是防备着呢。」

  白莉媛这番自白,顿时让我的欲焰膨起三丈,她那又姣又媚的语气好像羽毛
一般撩动着我的心,让我浑身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

  「那你前面上台唱歌的时候,不是下面还流着水,给那么多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把嘴唇凑到她白玉般的耳边,轻声道。

  「不会吧,人家已经很用力夹紧双腿了好伐。」白莉媛略显慌张,她脸上浮
现担忧的神色道。

  「我可不喜欢让别的男人看到你,不管是身段,还是唱歌也好。」我略微不
悦道。

  「那还不是怪你?我就是想气气你,让你多注意我一点嘛。」白莉媛微微嘟
起小嘴,涂着粉红色唇彩的樱唇就像果冻般诱人,让我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

  「怪我,我做什么了?」我有些不解道。

  「你呀,老是那么花心,没几天就勾上那个空姐,还在酒吧里跟别人卿卿我
我的。」白莉媛伸出一根细长滑腻的白葱纤手,用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我
胸膛上戳了戳。

  我脸上略微有些发窘,自己虽然和赵曦没有什么瓜葛,但在孤男寡女在酒吧
这个暧昧的地方,的确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联想,白莉媛应该是早看到我们了,
但她并没有当场打断我们,而是等赵曦走后才过来。

  她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中还是有些吃味,所以后来才会跑
到舞台上唱歌。女人在遇到竞争对手的时候,总是想要尽量展示自己的容貌来吸
引雄性关注,当然其中不乏报复我的意思。

  「那也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可以随便让别人看的。」我有些蛮
横地摇摇头道。

  虽然我摆出一脸凶狠狠的样子,但白莉媛却不以为杵,她好像对我这种霸道
的言辞很受用,轻轻嘟了嘟粉红的樱唇道。

  「嗯,那我只给老公一个人看,老公你想看就看咯。」她的声音娇糯中又带
着一股腻意,而且这句话说完之后,还张开娇小粉嫩的檀口,将我摆在她面前的
两根手指含入嘴中。

  白莉媛轻轻地吸吮着我的手指,好像是在品尝世间难得的美味般,那粉红娇
嫩的樱唇紧紧包裹住指身,由于她的玉口很是紧窄狭小,所以随着臻首的前后移
动,那嫩红的唇瓣也被指节带着翻动,看上去像是植物的生殖器般。

  她一边摇动臻首吸着我的手指,一边还有意无意地向我抛着媚眼,那对桃花
眼中春意黯然充满了朦朦胧胧的湿润,而且还时不时地伸出鲜红的丁香小舌,如
灵蛇般在我的手指上缠绕扭动。

  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风情的尤物美人,用她涂着粉红色唇彩的樱唇吞吐
着我的两根手指,虽然我并没有刻意位置,但那手指指尖不由自主地按压着她柔
腻滑嫩的丁香,那种触感和视觉上的享受令我的欲望升到了顶峰。不知何时起,
我胯间那根巨茎挺得更加坚硬了,但她却火上添油地伸手抓住那根雄性生殖器,
用她那柔若无骨的白葱纤指在上面撸动,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着了火般难受。

  「吖……」白莉媛一声惊叫,我的手指已经从她檀口中抽出,上面还残留着
银色透明的口水,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将其按在玄门的墙壁上,两只手抄起
那两条裸露着的白腻笔直大长腿腿缠在腰间,只见白嫩胯间那泉水淙淙的光滑丰
腴蜜穴便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老公,别着急嘛,我们到床上去吧。」白莉媛口中这么说着,但那丰盈肥
硕的大白臀却迫不及待地在空中轻摇着,雪白丰腻的小腹向前一挺一挺的,好像
想要自动凑上我的阳具一般。

  我此时已经无需多言,八块龟背肌分明的小腹向前一挺,那根勃起已久的巨
茎像长了眼睛一般,径直插入那具丰腻的白桃蜜穴中,里面分泌的春水已经足够
多,令我的插入变得无比顺畅,那一圈圈肥嫩的肉褶翻了上来,将我的阳具包裹
得严严实实,好像一张小嘴正在呼吸一般,有规律地揉动按摩着茎身。

  「吖——」白莉媛发出一声略带颤音的轻吟,紧接着她身下突然一轻,背部
已经脱离了墙面。

  我抱起怀中这具羊脂白玉般的胴体离开了玄关,却没有如她所言的走向卧室
里那张KINGSIZE的大床,而是直接穿过卧室走到户外去。

  派拉蒙酒店的豪华套房都是面向海滩方向,可以毫无遮挡地欣赏雅龙湾的海
景,只不过此时天色已晚,展目望去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大海,而相对的酒店这边
却是灯火辉煌,一排热闹场面。

  酒店共有二十间豪华套房,这些套房的卧室都连着一个宽敞的露台,而露台
上一律设有小型游泳池,这些游泳池的高度与露台相平行,客人可以不费力地躺
在游泳池里,沐浴在三雅的阳光之下,面朝大海,惬意畅游。

  游泳池旁边铺设着防滑木地板,虽然酒店开业没有多久,但已经被太阳晒得
变色了,卧室里柔和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打在上面,深色的木地板靠近池沿的地方,
静静卧着一双女子的高跟凉鞋,这双凉鞋有着9 厘米的细跟,一条白色海马毛绊
带横跨过鞋头,在灯光下蛋默默散发着女性的妩媚。

  而在这双9 厘米细高跟白色海马毛凉鞋不远处,碧绿色的池水正像是烧开了
一般沸腾着,游泳池底装着四盏彩色的射灯,五颜六色的灯光通过水体的折射,
将泳池渲染出光怪陆离的景象,而在靠近池沿的浅水区里,四条长腿支撑着两具
交合在一起的肉体。

  那具女体犹如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般,虽然身上穿着的长纱裙尚未褪去,但
经过池水的浸泡湿透,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完全就跟透明的没什么区别,
那多彩的灯光照在晶莹白腻的肌肤上,呈现出一条条瑰丽而又妖艳的纹路,随着
那白花花的嫩肉一阵阵的颤动,在水中投下无数条美丽的七彩虹。

  女人的两条大白腿又长又直,就像玉柱般左右分开插入水中,纤细颀长的小
腿绷得紧紧的,赤裸的白玉足尖却高高地踮起,好像在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
至于倒下一般,幸好池底做过防滑设计,否则光凭她的体力是无法承受身后一阵
又一阵猛烈的撞击的。

  我双手扶在白莉媛那略显丰腴的腰肢,浸在池水中的下半身却不断地向前挺
动着,粗壮多毛的大腿不住地拍打在面前那具肥美滑腻的大白臀上,激起一股股
地水花的同时,更是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而在我赤裸的胯间,那条粗如儿
臂的巨茎正不停地出入于那具丰腻的白桃蜜穴中。虽然有水的阻力存在,但我的
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大肉茎每一下都是又深又猛,像一把铁犁般犁过那肥厚紧
窄的花径,狠狠地刺穿她饱满滑腻的花心,直刺得白莉媛浑身白肉乱颤,激荡起
一阵阵的水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白莉媛从腰部以下都浸在水里,她身上那幅白色轻薄长纱裙经过浸泡,已经
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就像一层薄薄的肌肤一般,那对白玉香瓜般的巨乳更是曲
线毕露,乳尖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直挺挺地翘着,随着双乳的晃荡不断地在水面
上摇晃。

  她下身那长长的裙裾已经被我撕开了一条长缝,后半截被高高撩起贴在光洁
玉背上,在水中那具丰满肥白的玉臀高高地撅起,承受着我一次又一次更加猛烈
的撞击,那两大团滑腻肥美的白肉就像是水做的一般,每当我的大腿拍打在上面
的时候,都会剧烈地颤抖晃动,化为一阵阵的白色波纹逸开。

  「吖,老公,你轻点哦,妹妹里面受不了的。」白莉媛口中发出一声轻吟,
有些承受不住似得道。她的话音里带着颤音,两条细长的黛眉也蹙到了一起,看
上去的确不像是作伪,但我却浑然不觉,只顾着一下又一下向上顶动着胯间的大
肉茎她好像真的感觉不适般向上弓起身子,撑在池沿上的俩条颀长纤细的白腻胳
膊像风中柳枝般晃动着,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拼命抓着防滑木地板,一
头瀑布般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左右甩动,那条白腻光滑的大长腿绷得紧紧的,
试图让我的巨茎刺入的频率减缓一些。

  「石头……哥哥……你让我喘口气好么,我,我快要晕过去了……」白莉媛
口中苦苦哀求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努力吸着气,那对妩媚的桃花眼中已经忍不
住泪光莹莹了,但我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的样子,巨茎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般
飞快地出入于那具白桃蜜穴,将那娇嫩滑腻的花瓣蹂躏得充血红肿。

  「老公,你清醒些,我是媛媛吖……你弄疼我了……」

  白莉媛口中不断哀求着,她此言倒不是虚构,这些天来我们旦旦而伐,白莉
媛虽然体态不如梅妤那般娇弱不堪,但也不能应付我强悍到没边的欲望,特别是
我那根又长又粗的大肉茎,每次都要将她弄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才肯罢休,因
此她那丰盈娇嫩的蜜穴已经饱受摧残,那两片外露的滑腻蜜唇也肿胀未消,被我
的大肉茎如此猛烈的一插,顿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两条大长腿再也无法支撑
身体的重量,脚下一软就要朝游泳池底滑落。

  但我怎容她就此脱离我的阳具,伸手一抄就将白莉媛拦腰抱起,我抱着她柔
若无骨的玉体登上池沿,但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是顺势将其放倒在防滑木地
板上,双手擎起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架在肩头,将她丰腴肥美的白腻下体完
全暴露在我胯下,半跪着将自己的大肉茎重新插入那具白桃蜜穴中。

  此时的我不像往日般怜香惜玉,而是蛮横粗野地一下又一下恨恨地往蜜穴里
顶动着,那根大肉茎就像是一杆铁枪般,每一下都刺到了花心那团肥美的嫩肉,
将已经充血肿胀的花心撞得皮开肉绽,那种滋味虽然有些疼痛,但快感却像是海
水般漫开,传导到白莉媛的整个蜜穴,以及全身上下和四肢去。

  「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对我吖?」

  我不搭话,只是闷着头一个劲地把阳具往上顶,就像一只欲望过剩的公兽般,
毫无节制又不顾一切地抽插着,还把头扎到她光洁如玉的胸前,大口含在那两只
白玉香瓜巨乳上。我大口大口地吸吮舔弄着那白腻丰满的乳肉,那动作急切的样
子并不像是在调情,有时候甚至是在牙齿啃咬一般,很快那光滑细腻的雪白乳肉
上便多了一排细细的齿痕。

  由于白莉媛的双腿被我抬起挂在肩上,所以她只能用两条光滑白腻匀称的大
长腿支撑身体,这种姿势让她的胯间的蜜穴敞开到了极限,但也给我的抽插提供
了许多便利,我的大肉茎就像是装了马达机关一般,用旁人难以企及的速度不断
做着活塞运动,那茎身已经变成了紫红色,一条条青筋暴起模样骇人,每次抽出
的时候都把蜜穴里的嫩肉和蜜液带出不少,飞溅在我们赤裸的下身和双腿上。

  虽然我的抽插野蛮而又疯狂,但白莉媛熟透了的身体却无法抵抗这根阳具的
侵袭,这种姿势下交合让她身体变得更为敏感了,那颗深藏在肉褶中的蜜豆也顺
理成章地暴露了出来,我的巨茎插入抽出的时候不断压迫在那颗蜜豆上,每一次
的肉体摩擦都让她爽的浑身打颤,要不是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粗壮的脖颈,她几乎
就要朝地面上滑倒了。

  「嗯……吖,不行了,坏了,坏了,要到了。」伴随着一连串带颤音的呻吟,
白莉媛浑身白肉一阵剧烈的抽搐,她丰盈肥美的大白臀拼命向后拱动,在贴着壁
纸的墙壁上磨蹭不已,但那蕾丝百合花纹长纱裙里的白腻小腹却不住往前挺起,
好像恨不得我的大肉茎可以更深入到自己体内,即便那玩意儿几乎是要把自己的
下体刺穿,也在所不惜。

  然后,她滑腻湿热的花房内一阵缩放,一股股滚烫的春水蜜液从里头不断喷
出,浇灌在我不停插入挺动的硕大龟头上,白莉媛口中再次发出一串不知所谓的
胡言乱语,架在我胳膊上的那条腴白光滑细腻的大长腿不断地在空中蹬踢,涂着
粉色趾甲油的五根雪白颀长玉趾在灯光下舞动,就像是春天里盛开的樱花一般。

  蜜穴里流出的春水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水流,沿着光滑细腻的
大白腿向下流动,将那幅已经湿透贴身的白色长纱裙裾染色,在原本轻薄透明的
白纱上面留下一条很明显的银色水渍,让那条尚笼罩在长纱裙摆里的羊脂白玉长
腿更为显眼。那蜜液顺着纤细光滑的玉足脚踝向下,穿过光洁如玉的优美脚背抵
达那五根纤白玉趾,然后再滴落在防滑木地板上那双白色海马毛凉鞋的绊带上,
沿着9 厘米高的细细鞋跟流淌至防滑木上,逐渐积累成一个透明的小水洼。

  与此同时,我的巨茎也在那白桃蜜穴内部膨胀到了极点,那紧窄多肉褶的花
径被茎身撑开到极限,硕大的龟头已经肿胀成紫色,整个塞入她滑腻温热的花房
内,顶着那柔嫩光滑的花房壁开始一阵阵地喷射,灼热浓厚的精液就像是带着我
的愤怒和暴虐一般,不断反复冲刷着她丰腻饱满的花心,将胯下那具白花花的丰
腴肉体射得一阵阵抽搐不已。

  当我射完最后一滴精液后,整个人也像是随着欲望的宣泄一般,有些疲累地
趴在那具柔软如绵滑腻如瓜的脂白玉体上,白莉媛虽然被我这一番蹂躏弄得浑身
乏力,但还是勉力提起两条颀长白腻的胳膊,轻柔地将我纳入怀抱,让我侧卧在
她那两只白玉香瓜巨乳之间。

  她的双乳高耸丰腻雪白,好像两只富有生机的动物一般散发着温热和幽香,
我置头于其中只觉得无比的舒适惬意。感觉十根又细又长的玉指轻轻抚摸在我的
头上,白莉媛极尽温柔地为我整理着不知被汗液还是池水浸湿的头发,她的纤指
光滑柔软又带着独特的香气,我又好像回到了童年的记忆中般,一个晚上紧绷着
的神经和欲望好像都松弛了下来。

  良久,白莉媛才开口幽幽道:「老公,我错了,你可以惩罚我。」

  「可是,不要这样子好吗,我很怕呢。」她的声音没有前些日子的柔媚娇腻,
却是十分地温婉可人,听在耳中很是舒服。

  「啊,我怎么了?」我伏在那两座雪白的高峰中,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道。

  「你都不说话,刚才那样子弄人家,让我感觉很陌生,很可怕。」白莉媛的
声音很轻,带着些许怨怼道。

  虽然视线被她的丰乳挡住了,但我可以想象得到她此刻轻怒薄嗔的娇美样子。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我轻轻摇了摇头道。

  「你为什么不舒服,告诉媛媛好吗,我是你老婆吖,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的。」
白莉媛的玉指轻轻地在我脸上滑动,她柔声道。

  「那个万总,他是什么人?」我霍地把脑袋从那对温柔窝中抬高,整各身子
从地上拔起站直了,目光略显锐利地,居高临下看着她道。

  「你说他?」白莉媛仰起玉脸,坦然地迎上我的双目,那对美丽的剪水秋瞳
在夜色中无比清澈,就像两湾没有任何杂质的清泉般映着我。

  她的态度如此自然,倒是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而从她樱唇中娓娓道来的
事实更祛除了我心头的阴影。

  从白莉媛的叙述可知,今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个男人叫万启明,是国内首屈一
指的顶级富豪之一,长期盘踞在福布斯中国的财富排行榜前五位,比起吕江来更
胜一筹。白莉媛是在陪同吕江出席某个商务活动的时候认识了万启明,但她只是
吕江的一个陪衬,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上都没有什么涉及,所以跟万启明只是点
头之交而已。

  白莉媛也没有想到,万启明居然对她印象如此深刻,昨晚又偶然在酒吧里遇
到,却蛮有心思地安排人献花捧场等等,虽然他的献殷勤做得很漂亮又周到,但
白莉媛只是出于礼貌跟他客气地略做寒暄,完全没想到万启明会热情地邀请我们
到他游艇上做客。

  「老公,你是我唯一爱的人,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能够让你幸福
和开心,我是不会对你做任何隐瞒的。」白莉媛此时双手抱膝坐在地板上,她向
后捋了捋湿透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美目中略带忧伤地看着我道。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看着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光华,湿透的白色
长纱裙没有影响身体的曲线,反而带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美感,那两只白玉香瓜
巨乳在她胸前晃荡着,透过白纱可以看到那白腻如脂的乳肉上有几处红肿与齿痕,
虽然痕迹并不是很明显,但我却明白那是自己的所为。

  看着这具得天独厚的完美玉体被我弄出了几丝伤痕,我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
懊恼,慌忙蹲下身子将白莉媛搂入怀中,轻声抚慰道:「对不起,媛媛。我不是
怀疑你,我只是不喜欢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

  「那我以后不再打扮了,也不穿显身材的衣服,免得老公难受。」白莉媛很
享受我的爱抚,她把臻首斜倚在我的肩上,略带娇嗔道。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被水浸湿后,就像一条条光滑的海藻般挂在肩
头,我把鼻子深埋入其中,嗅着那独特的香味,略带霸道地说「那也不行,我就
喜欢你打扮得美美的样子。」

  「再说,我老婆长得这么美,就算包得严严实实也会招惹男人的目光的。」
我见她心情恢复了大半,半开玩笑道。

  「贫嘴,那你要我咋办,把我关在屋子里,都不让我出去吗?」白莉媛果然
很吃这一套,她伸出柔白纤手轻轻打了我哦以下道。

  「嗯,这个主意好像不错,就怕你呆不住。」我故作思考的样子道。

  「嘻嘻,你要金屋藏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你天天喂饱我,我什么地
方都不去都可以。」白莉媛双目闪耀着动人的眼波,就像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般,
她那副美态让我看得痴了。

  「没问题,你想要我喂饱哪里,上面还是下面?」我继续发挥着禽兽本色,
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溜了下去,捂在那具丰隆的白桃蜜穴上。

  「当然是两个都要啦,只要老公你愿意,爱怎么喂都可以嘛。」白莉媛下体
微微一颤但却没有躲开,我明白她这个动作背后付出的努力,因为那原本如玉蚌
般的蜜穴此刻已经红肿得不行,两瓣鲜红的蜜唇中奖还夹杂着些许浓白的精液,
我的精华正缓缓地从她体内滴落,顺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滑下。

  「那我还是先喂喂你另外一张嘴吧。」我坏坏地笑了笑,然后弯腰抱起这尊
脂白丰腴的尤物玉体,将胯下重新勃起的巨茎插入那具红肿不堪的蜜穴中,同时
脚步一刻不停地朝屋内走去。

  「吖……老公。」白莉媛又惊又喜的轻吟回荡在夜空中,然后那扇玻璃拉门
就被拉上了。

  户外的那个泳池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那双9 厘米细高跟的白色海马毛凉
鞋静静地躺在原处,而细细的高跟鞋跟地下那滩银色的分泌物依旧散发着淡淡的
光芒。

  在豪华套房的大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候,我这才抱着浑身散发着温香的白
莉媛躺回大床上,她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体已经被我极为细心地清洗过,当然期
间我也没少在这熟透的花样美妇玉体上一逞欲望,虽然相比之前的粗暴我这回温
柔了许多,但白莉媛却被我弄得连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无比慵懒地躺在我的怀中,那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披散在我的胳膊上,枕
着我的胸膛轻声道:「老公吖,我们明天真的要去万总的游艇吗?」

  「你想去的话,我就陪着你去,只要你高兴。」我轻抚着她那条又长又直的
大白腿,无比温柔地道。

  「可是——算了,我们还是别去了。」白莉媛想了想道。

  她纤手抓着一缕酒红色的发梢,在我坚实的肌肉上扫动着,发丝掠过我的乳
头,有些痒痒的。

  「为什么,他那游艇上有什么问题吗?」我扬了扬眉毛,疑问道。

  「我也没去过呢,我只是觉得万启明这个人有点,有点,怎么说呢……」白
莉媛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点什么?」我继续追问道。

  「我说不好,我觉得他这个人好像总是戴着副面具一般,让人看不透他的心
思,虽然他对人很热情客气,但我看到他就觉得有些可怕,就连吕江在他面前,
都比平常低调了许多。」白莉媛把滑如凝脂的脸颊贴在我的心口,轻声地说着。

  我听出她话音里的担忧,显然是生怕我会吃亏,但这越发激起了我的好胜之
心。

  我是不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地,我必须随时随地表现出自己的掌控
力,让白莉媛知道我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任何人都无法动摇这一点。

  我轻轻地拍着她玉石般的香肩,充满自信地道:「没事的,有你老公我在,
什么人都不用怕。」

  「嗯,老公你是最棒的,我好爱你哦。」白莉媛把头埋入我的怀中,一脸迷
醉和崇拜的样子,她如扇子般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粉红娇嫩的嘴角向上扬起两
道弧线,像是个小姑娘般无比依恋地贴在我胸膛上。

  我轻抚着她略带湿意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轻嗅着那如兰如麝的体香,看
着佳人渐渐进入梦乡,脑海中却出现了那艘白色游艇的样子,以及那个衣着得体
的老克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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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Dionysus号是整个雅龙湾最大也是最豪华的游轮,他独占了雅龙湾游艇会码
头的3 个泊位,那高高的舰桥上飘动着的红白相间旗帜,远隔十几里就可以看见。
这艘游艇足足有一艘小型驱逐舰大小,相比之下,其他的游艇就跟玩具一般寒酸,
而在外形上,它也有理由傲视他人。

  它有着长长的舰身以及宽大的甲板,浑身涂成洁净如雪的白色,舰首左舷刻
着赤红色的英文舰名,卧在那碧蓝的海水中,就像个身强力壮的美男子,途经的
游客免不了都要多看它一两眼,不仅为这件工业制品的美感而惊叹,而且也为游
艇主人拥有的财富咂舌不已。

  这艘游艇原产地是意大利的都灵,舰长160 米,宽21.5米,排水量13000 吨,
三台燃气涡轮增压发动机功率高达2 万马力,当它们全力运转时航速可以达到20
节以上,舰身自带1 个直升机坪和船坞,可以停靠1 架直升机和2 辆小型游艇,
另外还有10艘水上摩托艇。

  游艇上的豪华客房可以同时接待80名贵宾,设有1 个舞厅、2 个餐厅、2 间
厨房、1 个电影厅,1 个常温游泳池和蒸汽浴室,要想保证游艇顺利起航,至少
要有40名工作成员,其中还包括一支由退役特种兵组成的保镖队伍,和从米其林
餐厅特聘的行政主厨。

  拥有这艘极尽奢华的海上堡垒的人,自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通过白莉媛
的描述,以及在网络上搜寻到的信息,我已经获知此人的身份——万隆集团的董
事长万启明,其集团旗下涉及地产、商业、物流、电影、娱乐等多个领域,个人
资产总值在全国稳居前三甲,多年来都是国内财经界的巨头之一。

  虽然万启明此人身家不凡,接人待物却颇为平易近人,白莉媛与他并没有什
么交情,但他却执意邀请我们来游艇做客。按照白莉媛的意思,只要能跟我在一
起,无论身在哪里都心满意足,但我却有心想去游艇上一逛。自从发现A321上那
个老克勒的踪迹后,我一心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得接近Dionysus
号,难得万启明送来这个机会,我又何必错过呢。抱着这种心态,我便怂恿着白
莉媛跟我一起上船,对我言听计从的她自然不无不可。

  所以,我们此刻便一同漫步于Dionysus号的观光甲板上。这个甲板位于舰桥
三层的顶端,大约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地面铺着橙色原木地板,全方位无死角的
观光视野可以将碧海蓝天一览无余地纳入眼底,甲板的两头各有三个按摩浴池,
里面涌动着的是带硫磺味的温泉水,此时这六个按摩浴池都被占满了,在池中或
坐或站的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个个身段挺拔苗条,但却都有一堆傲人的双乳,把身上的窄小的比
基尼撑得满满的,相对起那纤长的四肢,让人不得不怀疑她们是否采用了什么人
工手段。她们的容貌绝对是属于一等一的,有不少看上去还算面熟,好像在那些
电视电影里露过脸,想来都是一些刚出道或者尚未出名的小演员和嫩模,幻想着
能够一飞冲天成为明星。

  她们出现在这艘游艇上并不奇怪,因为万隆集团旗下的万隆影业是国内影视
界的巨头,拥有国内50% 以上份额的院线系统和年产值20亿元的制片公司,这些
年来不知捧红了多少影视新星,只要能够在他们筹拍的大片里当一个主要角色,
对于这些只有姿色和身材的女孩子来说,是走向成功之路最现实的捷径。

  当然,抱着这种想法的女孩子并不少,要想成为Dionysus号客舱的一名成员
可不容易,她们都是通过万隆影业主办的各种选秀和选美比赛脱颖而出,无论是
容貌和身材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而这20多名平时难得一见的美女挤在甲板上,
她们或在按摩浴池里嬉戏打闹,或是躺在真皮躺椅上享受阳光,一条条粉雕玉琢
般的白腿,一对对丰满坚挺的雪乳,一张张浓妆艳抹的娇容,在阳光明媚的蔚蓝
天空下,形成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图画。

  这些女孩子都谈不上什么城府,她们时而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而簇拥着某
个顶级富豪,时而拉帮结伙嬉笑怒骂,毫不吝惜地展示着自己的容貌,一点都不
懂得什么叫做矜持,她们拥有的唯一资本就是自己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身体,而
她们也只有通过自己的身体,才能换得改变命运的机会与途径。

  只不过,当我和白莉媛出现在甲板上时,全场的焦点瞬间都集中到了我们身
上。

  在走上游艇之前,白莉媛很用心的将我打扮了一番,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
能在别人面前丢份儿,所以比起前几日沙滩裤拖鞋的装扮,我今天全身上下焕然
一新。

  一件高支数纯白衬衫包住我壮硕挺拔的上身,衬衫胸前有一排雅致的风琴褶
装饰,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我浓密的体毛,长长的双腿在烟灰色修身西裤的衬托下
更显挺拔,脚上穿着双白色鳄鱼皮布洛克鞋,我的短发被打理出一个硬朗帅气造
型,配合着那张大理石般棱角分明的脸庞,虽然一脸冷峻目不斜视的酷劲,但却
招惹了不少女孩火辣的眼波。

  而挽着我的胳膊,跟我并肩走在一块的白莉媛,无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关注,
不仅是因为她与我之间极为亲昵的动作和神态,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
美貌。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整齐地向后梳去,在脑后结成一个松松垂垂的
长发髻,用一条由许多小小茉莉花组成的玫瑰金细链固定住,一个细细的银色双
环珍珠发箍戴在额头顶上,淡淡的珍珠光泽在顺滑的酒红色发丝间更显优雅。她
白玉般的耳垂上系着长耳链,一颗小小的钻石耳钉通过白金细链连着下方长长的
鱼型银坠子,这条坠子的头部是碎钻镶成的鱼头,鱼身则是有一条一条的极细银
链构成,随着她走动的步伐那些银链不断地在耳边甩动,就像是一只在空气中畅
游的银鱼儿般。她那张丰艳大气的鹅蛋脸并没有化多浓的妆,只是用鲜红的唇彩
将那两片丰润的樱唇装饰得娇艳欲滴,更加显得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细腻,
配合着那两条又细又长的乌黑黛眉,浑身上下都显示出一种老牌电影明星式的妩
媚风姿。

  她今天穿了一条复古样式的露肩大裙摆连衣裙,这条连衣裙是通体都是纯白
色的丝绸缝制,两条细细的带子挂着一字肩的领口,将整片白腻光滑的胸口和玉
雕般的香肩露在外头,两截优美的锁骨中间躺着一条细细的金链,这条金链的中
央嵌有一朵描金边白釉百合花坠饰。由于这条连衣裙的腰身提得很高,所以更加
突出了她胸前那两对高高隆起的丰乳,从侧面看过去,那纤细的腰身上方挺着两
大坨白玉香瓜般的乳峰,那分量和形状令人不由得担忧,会不会将她娇嫩纤柔的
上身压垮。

  束得紧紧的腰身遮掩住了她小腹处隆起的弧线,从腰部以下的裙摆就像一把
大伞般撑开,裙摆上的褶皱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那具
肥硕丰美玉臀的轮廓。那伞状的裙摆长度仅仅在膝盖以上,所以大半截白腻匀称
的颀长玉腿完全露在外头,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迈动之间,吸引住了无数男
人贪婪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眼神。

  她的玉足蹬在一双9 厘米细高跟的薄荷绿色踝带尖头鞋内,薄荷绿色的小羊
皮鞋面形成个斜斜的小尖头,整个白腻光滑的足背都裸露在外,一条细细的踝带
绕过白玉般纤巧的足踝,让那纤细颀长的白腻小腿更显优雅,斜口小尖头后露出
几瓣纤长白嫩的脚趾跟,令观者无不浮想联翩。

  两条白玉雕成般的玉腕上各戴着一条细细的白金手链,上面点缀着星星状的
碎钻,她的右手抓着一个长长的信封状白色蛇皮手袋,那富有光泽的细致蛇纹手
袋当中嵌着金色的双C 标志,那白葱般纤长细腻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细金指戒,
戒指当中那颗龙眼大小的银色珍珠正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白莉媛这身妆扮简洁大方却又明艳不可方物,一出场顿时吸引住了全场的目
光,令甲板上那些嫩模明星们顿时黯然失色,她就像从60年代好莱坞电影中走出
来的绝色佳人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这个时代少有的优雅与妩媚。

  「石先生,白女士,两位果然是信人。」一个爽朗的话音在身边响起,万启
明人如其声地出现在面前。

  跟昨晚那个中规中矩的商界强人大不相同,他今天穿了一件海军蓝西装外套,
领口露出粗壮结实的脖颈,下身是长及脚踝的白色西裤,光脚穿着蓝色鹿皮乐福
鞋,头戴一顶带金色大锚标志蓝色海军帽,打扮得就像一个海军中将。

  他有一个高挺硕大的鼻子,不过放在那张国字脸上却不显突兀,这大鼻子跟
额头上的三道深深地皱纹一起,让他自带兽中之王的气魄与威严。但大部分时间
里,他那张晒成健康小麦色的脸上却堆满了笑容,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整齐牙齿,
脸上的皱纹毫不掩饰地露在阳光下,但一点都不显老,反而给人活力十足的感觉。

  万启明很热情地伸手过来,握手之间感觉他的手掌挺有力度的,看来年龄在
他身上起的作用比较有限,白莉媛则有些矜持地微微伸出玉手,他也很有礼貌的
轻轻一握就松开。

  「两位来得正是时候,先让我尽地主之谊,带你们熟悉一下这艘船。」万启
明主动提出带我们参观,我们自然乐意奉陪,而且我也想借此机会了解船上的结
构。

  「两位已经住下了吧,环境还满意不,不舒服的话可以帮你调整。」万启明
一边走一边问道。

  「很好了,一点都不比五星级酒店逊色。」我点点头表示感谢,的确这游艇
上的客房令人大开眼界,除了空间略为狭窄之外,装潢设备都是超一流的。

  而船上其他房间设施也符合这艘船的身份地位,露在船身甲板之上的四层都
被充作客房,其中最靠顶部的那一层开辟了1 个起居室和弹子房,此外剩余的空
间只设了8 个套房,我们被安排在靠近舰尾的一间套房内。虽然我们没有进入其
他的房间,但可想而知,这里每一间客房都装修得极尽奢华,之下的两层就比较
逊色些了,1 个海景餐厅和驾驶室各占据了不少空间,房间格局和大小应该比上
面要拥挤得多。

  万启明带着我们走到甲板上的第一层,他打开两扇蒙着红色天鹅绒的实木大
门,里面居然是个40多座的小电影院,一张标准尺寸的大银幕正在播放着电影,
银幕上活动的画面和耳边传来的台词对话,跟放映机射出的雪亮灯光,在黑暗中
营造出一股独特的气氛。

  「这个地方花了我整整一年的时间,不过总算可以在海上找到电影院的感觉
了。」万启明轻描淡写地介绍,但他语气中却有一股难掩的骄傲。

  我和白莉媛自然满口称赞叫佳,但万启明却像一个自己孩子受到表扬的家长
般,吹毛求疵地道:「这艘船就这么点大,连一块IMAX巨幕都放不下,我已经在
英国订了一条更大的新船,过两年出海的时候请两位一定赏光。」

  为了达到良好的观看效果,电影院里的设计是采取阶梯状的,所以它还占据
了第二层的部分空间,可见要把游艇的舰体改造成这样,需要花费的人力和物力
肯定不少,但万启明他居然还觉得不大满意,为此不惜再买一艘更大的游艇,这
挥金如土的气魄令人咋舌,但也从侧面可见他对电影的热爱。

  果然,走入这个电影院,原本就很健谈的万启明越发滔滔不绝起来,他一边
拉着我们尝试影院的声光设备,一边不断介绍他旗下万隆影业的规划。在他的主
导之下,万隆影业踏足电影圈不到5 年,已经成为国内电影界的巨头之一,再加
上集团旗下院线资源的支持,万隆每年推出的自制大片都会取得票房丰收,更是
一手捧红了许多影视明星。

  在看完了一段试映新片后,我们走出了这间海上电影院,外面的主甲板上一
片日光明媚,一群群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穿花蝴蝶般走来走去,中间一个透明玻璃
顶凉棚下方,大功率的喇叭正在播放着劲爆音乐,不少女性正跟随着音乐的节奏,
在日光下妖娆地扭动着性感惹火的身躯。

  「爹地、爹地」两声清脆娇美的女声响起,两个美女从那些跳舞人群中走了
出来,她们脸上挂着令人迷醉的甜蜜笑意,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急匆匆走上来,一
左一右地勾住万启明的胳膊,就像两只金丝雀般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两个美女瘦瘦高高的身材极好,看上去年龄大约只有二十出头,身高很一
致都是176 左右,更令人惊叹的是她们的五官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发型不同之外
很难分辨彼此。两人都穿着袒胸露背的齐逼小短裙,又白又长的双腿蹬着7 厘米
细高跟鞋,站在万启明身边明显比他高出了半个头有余。

  这样高挑而又漂亮的双胞胎极为罕见,但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万启明跟俩双胞
胎一起有什么不协调,在场诸人中他虽然个子最矮,但却有一种自然而生的气场,
像随时随地都可以主宰全局般,令人不敢小觑他的存在,他左拥右抱着这两个双
胞胎美女,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据万启明的介绍,这两对双胞胎都是他的干女儿,左边留淡褐色长直发的叫
翁静,右边留淡黄色长卷发的叫翁雯,她们两人都是90后,目前都还在一所大学
就读,但双胞胎的穿着打扮却与那些模特演员差不多。这两个年龄模样差不多的
双胞胎美女,站在年过半百的万启明身边,第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他女儿差不多,
但她们的举止言语却胜过了父女应有的尺度,让人不禁暗自猜测,这个「干爹」
另有一层暧昧的意思。

  「爹地,你不是说好了,带我们去游泳吗?」那个淡黄色长卷发的翁雯紧紧
地贴在万启明身上撒娇道,一对涂着淡蓝眼影的美目却不住地打量着我和白莉媛。

  她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好奇,但停留在白莉媛身上的时间却更多,那是女人
对另一个有威胁的同性产生的天生警惕。

  「呵呵,今天我们有两位贵客,爹地等会陪你们好吗?」万启明似乎对这两
个小姑娘颇为宠爱,他搂着翁雯小蛮腰的那只手紧了紧,她顺势把大半个身体都
贴了上去,一条赤裸雪白的大长腿更是毫无忌惮地摆在万启明的胯间晃动。

  「不要嘛,人家现在就想去,爹地你陪我好吗?」另一个淡褐色长直发的翁
静也不甘示弱,她如出一辙地将火辣的身体把万启明夹在当中,像是恨不得黏在
他身上一般。

  「万总,既然你有约了,那我们就不打搅了。」白莉媛知情见机,忙开口道。

  「呵呵,不忙不忙。小雯、小静,不许无礼,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万启明
不慌不忙地说着,他的声音并不怎么大,但却自带一股威严,那对双胞胎立即乖
乖地松开了紧缠着万启明的双手,好像生怕惹得他不高兴一般。

  万启明简单地介绍了下我们,他并没有说我们的身份,那对双胞胎似乎对我
们抱有敌意般,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万启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还是这么不懂事,看看
人家白女士,那才是极品的女人。」

  「万总过奖了,你这船上年轻漂亮的姑娘可多着呢,我怎么好意思跟她们比。」
白莉媛微微一笑,对于男人的奉承她已经司空见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小姑娘有小姑娘的好处,但她们还不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美丽,缺乏一种
历经岁月沉淀下来的风韵,想修炼成白女士这样的美人,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这个万启明讨论起女人来倒是一套有一套,他这种当面的赞美在旁人看来不免有
些肉麻,但从他口中说出却是那么坦然和真挚,难怪白莉媛都不免面露微笑。

  但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万总你过誉了。」,同时却把挽在我臂弯里
的胳膊夹得更紧了。

  不过,挽着万启明胳膊的那对双胞胎可就沉不住气了,她们娇嗔连连地口说
不依,同时双手还抓住他的胳膊摇个不停,有意无意地用自己高挺的双胸在上面
摩擦,对此万启明并没有着恼,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双胞胎的手,略带歉意地对我
道:「白女士、石先生,不好意思,我这两个干女儿被我惯得有些娇气,让你们
见笑了。」

  我耸耸肩表示没关系,白莉媛却揶揄道:「万总,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最大
的毛病就是谦虚。这两个小妹妹长得这么俊俏,你的功劳可不小。」

  她这话听在三人耳中都很受用,俩双胞胎投向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万启明则是随口打了个哈哈,但目中也不乏得色。

  「白女士,我觉得你很适合拍电影,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会将你打造成
国内外闻名的大明星。」万启明跟我们闲聊了一会儿,他兴致勃勃地建议道。

  据他说,万隆影业今年打算拍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故事背景设定在民国初期
的战乱年代,而这对双胞胎已经预定了影片中的重要角色,不过万启明至今尚未
确定片中女主角的人选,所以他才会提出让白莉媛参演的建议。不过我看他谈起
来头头是道的样子,这个念头绝不会是突如其来的,包括这次邀请我们上游艇,
和带我们参观电影院,可能都在他的计划当中。万启明此举的用意何在,他想从
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

  「万总,谢谢你的赏识,不过我可拍不来什么电影,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
哪有明星会像我这样。」白莉媛轻声婉拒道,可能是头次见到有人这样重视她,
所以她的玉脸上也不禁出现几分喜色。

  「你错了,电影源自生活,白女士你平时的样子可比好多明星还美,像尼可
基德曼、苏菲玛索这些国外的女明星,个个都是到了你这个年龄才达到美貌的巅
峰,你可是一点都不比她们逊色。」

  万启明巧舌如簧,果然把白莉媛说得有些心动,但她很在意地看了看我的表
情,柔声道:「万总,这个问题我可没有发言权,现在一切事情都得请示我老公。」

  白莉媛说完抱紧我的胳膊,抬起那张娇美的玉脸俏声道:「老公,你让不让
我去拍电影吖?」

  她的声音与神态就像一个小妻子在征求丈夫的意见般,但看着我的那对桃花
眼却流动着妩媚而又狡黠的神色,我知道她在众人面前摆出有些做作的神态,是
为了避免我的猜疑,同时也是表明自己一切由我决定的态度。

  我点点头,微笑着看着万启明的眼睛道:「不好意思,谢谢万总你的一片热
忱,我和媛媛目前只想过安静的生活,没办法答应你的邀请。」

  我的拒绝干脆利索,万启明虽然脸露憾色,但他好像早有心理准备般,并没
有继续劝说白莉媛,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我们边说边聊,渐渐走到了舰
首的栏杆边缘。

  迎面吹来的海风并不像沙滩上那般带着热气,而是带着一股咸味的清凉,拂
在脸上轻松惬意,游艇已经朝外海行驶了有一段时间,目光所致之处只有海天相
连的一片蔚蓝,几只白色的海鸟围着舰首盘旋飞翔,发出阵阵清亮悠长的叫声。

  只不过,远方好像有一个白点正朝这里飞来,我原本以为是一只飞鸟,但随
着白点的逐渐逼近,我才擦觉那并不像是只禽类。它移动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
到了我们上空,一架白色的双发轻型直升机出现在眼前,我认出这是意大利研制
的Agusta 109A 直升机,流线型的白色涂装机身在蓝天的映衬下,就像一只白色
信天翁般优雅动人。

  这架Agusta 109A 在我们头顶盘旋了没多久,然后很专业地降落到舰尾的停
机坪上,从这架直升机出现之后,万启明就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我们又聊了一
阵子,他引导我们走回艇内,带着歉意道:「两位不好意思,我之前约好了一个
客人,现在得失陪了。」

  我们自然连说没关系,万启明临走前还吩咐了船上的大副,让他带我们参观
甲板下的船舱,然后他才匆匆地独自走开。那对双胞胎虽然不是很情愿,但看万
启明的意思并没有要带她们走,只好嘟着嘴又回到了甲板上,继续投入音响震天
的露天派对中。

  万启明安排的这个大副叫郑先,高高的个子穿着标准的海军制服,看上去就
像是个货真价实的海军军官,只不过少了肩章和帽花罢了,但从他笔直的站姿与
晒得黝黑的肤色来看,此人肯定在军旅服役过不短的时间,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不仅是船上的大副,而且还是保安队的队长,平时除了舰务外还负责安排巡逻
路线和处理突发事件,可以说船上日常的工作和安全都在他的掌控下。

  郑先此人话不多,他很安静地走在我们前头领路,只是在该说明的地方才张
口,平时口风极严,我好几次想要旁侧敲击地问出直升机乘客的身份,但都被他
或沉默或故左右言之搪塞过。他就像个上好了发条的机械人,一丝不苟得有些烦
躁,难怪万启明这么看重他。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会时不时抽空看一两眼白莉媛,
好像任何男性在她的绝色面前都很难保持冷静。

  甲板下都是功能性用房,第一层有1 个能容纳100 多人的舞厅,里面到处都
是巴洛克风格的器具和装饰品,另外还有个摆满明清家具的中式风格餐厅;第二
层则是厨房、仓库和舰员宿舍,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第三层是游艇的轮机和动
力所在,里面声音嘈杂、温度极高,我们只是匆匆路过就算了;第四层则有一个
常温游泳池,只不过这个游泳池的墙上另有一扇大门,这个外表看上去十分厚实
严密的大门紧锁着,我认得出那是个防水舱的构造。在白莉媛好奇的追问下,郑
先有些不情愿地告诉我们,那边是游艇自带的船坞,里面停着10艘大小各异的摩
托快艇。

  郑先并没有带我们参观船坞的意思,我们这次游艇参观行动就此结束了,虽
然其中还有些地方没进去过,但我对这艘船的结构已经有了个大体的了解。回到
甲板上后,郑先自行回到他的工作岗位,只是我注意到,他在临走前还深深地看
了白莉媛一眼。

  这时候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我们在那个中式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游
艇上的行政主厨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可以按照客人的口味烹饪食物,那几道本帮
菜色香味俱全,连白莉媛吃到嘴里都连连夸口,我当然更不用说了。

  餐厅是敞开式的,所以我一边吃一边观察来往的客人,这个餐厅大概有60多
个座位,但午餐的时间内却没有坐满,来来往往的豪客与女郎虽多,但始终还是
有一两个位置空着,说明这艘游艇上只住了不到60个客人,除去30个女明星嫩模
之外,剩下的男性客人并不多。

  这些男性客人普遍年龄在40岁以上,虽然每个人外形和身材参差不齐,但他
们的穿着和神态都豪气逼人,要是我平时有关注财经类的信息的话,肯定会认出
不少福布斯财富榜上的熟悉面孔。只是这些人个个都富甲一方,每个人都有自己
的游艇,但却同时出现在万启明的游艇上,不由得让我对此感到好奇,他们究竟
只是普通的寻欢作乐,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按理说,以万启明早上的热忱态度,午餐时应该会来作陪,但直到我们吃完
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难道他另有地方用餐,或者是被别的人或事拖住了,以致
无法分身用餐。

  抱着疑惑,我们回到了自己的舱内,这是一个带客厅的套房,约100 平方米
左右,在游艇上能有这么大的空间,可见万启明对生活质量的讲究,里面的装饰
极尽奢华,每一件物品都是国际奢侈品大牌,从家具到Kingsize的大床都是一片
金色,就连浴室的水龙头和花洒都是纯金打制。

  「老公,你陪我睡会儿吧。」白莉媛卸了妆,换上了轻薄的睡衣,抱着金色
绸缎枕头娇声唤道。

  「宝贝,你先睡,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乖。」我轻轻地在她白玉般的脸颊
上吻了一吻,好言好语地哄着她躺下。

  有我在身边,白莉媛很快就在那张大床上进入梦乡,昨天晚上我们玩得有些
过头,直到登船的时候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那羊脂白玉般的肉体依旧
慵懒酥松,看着她那大波浪卷的酒红色发丝洒在金色的枕头上,那睡姿就如同一
尊白玉雕像般完美无瑕。

  我见她睡得正香的样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大床。推开卧室旁边的一扇椭圆
形的鎏金红木门,外面居然还有个半圆形的小阳台,迎面吹来的海风清爽凉快,
视线透过栏杆空隙可以看到下方缓慢流动的海水,从水势可以看出游艇已经停止
了行驶,此刻正漂浮在一片陌生的海域。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出现在蔚蓝天空的右上角,我记得出发前游艇是朝着日
出的方向行驶,而如果一直沿着直线行驶的话,太阳应该出现在舰体上方,以我
所在的位置是看不到太阳的,由此可见,游艇应该是先朝东行驶了一段距离,然
后再改向东北方驶去,如果没估计错的话,现在我们身处的位置是在雅龙湾以北
的公海上。

  耳边又传来一阵空气波动声,我循声望去,舰尾方向又飞来了一架黑色的直
升机,这架直升机比先前那一架的体积更大,它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在我
的位置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他肯定又将某位神秘的客人送到了船上,看来万启
明这艘游艇出航的目的并不简单,这些用直升机送过来的客人究竟是谁,为何花
这么大工夫来和这些人会面呢?这其中究竟有何奥秘所在,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般,而且这件事情
与我大有关系,我一定要弄明白。

  我轻轻地移步到门口,在不打搅她睡眠的情况下走了出去,并仔细地将舱门
反锁好,对于这个房间我已经搜查过一遍,确保呆在里面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放
心将白莉媛独自留在屋中。

  舱门外是一条过道,脚踩之地是厚厚的波斯地毯,左右两边都是跟这间屋子
一般的套房,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走廊的尽头,一堵厚实的钢墙前面摆着红木香
案,上面有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佛像和香案都是固定好的,以免遇到风浪颠簸
时倾倒。

  我先查看了几个开放的空间,此时正值午后的休憩时间,起居室、弹子房和
书房只有寥寥数人,甲板上的派对与音乐都偃旗息鼓了,万启明并不在这些地方,
二三层人多眼杂,他应该也不会跑到那里去商议秘事,他们会在哪里呢?

  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一层,除了我们所住的那间舱房外,其他房间
都是房门紧锁,我们住进来之后并未碰到其他客人,会不会万启明就在其中的一
间,但我却无法窥探那一扇扇厚实的门后的景观。

  这里又不是宾馆酒店,乔装打扮敲门那一套是行不通的,过道和拐角处都装
有监控摄像头,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了想,转身走上了舰顶甲板,斜挂头上的太阳暴晒着下方,海风也在此
刻停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懒洋洋的闷热,按摩浴池边已经不见了那些粉
臂玉腿,空荡荡的平台上一览无遗。

  绕着甲板走了一圈,我发现此时在户外的人并不多,几个巡逻的保安老半天
才从下方甲板上走过,而且他们基本上不会抬头观看上方的动静,因为那里只有
贵宾才可以上得去。

  我站在甲板边缘的栏杆往下看去,甲板之下就是我们所在的那一层,左右两
边各有4 个套房,我注意到每个套房都有一个伸出的小阳台,在整座舰桥上只有
这八个半圆形的突出。

  我估算了一下甲板到阳台的距离,心里头已经有了主意。左右观察一下四周
动静,确定并没有其他摄像头后,才解下腰间的皮带,用皮带扣在栏杆的尾端打
了个结,然后牢牢地抓住皮带,一个翻身爬到了栏杆外头。

  之前,我已经瞄准好了下方的位置,所以当我半个人悬在舰外时,下方正好
是那个小阳台,再下去50米左右就是那片深不见底的暗海。还好这条水牛皮带足
够结实,将180 多斤的我牢牢吊在空中,我双手抓住皮带缓慢地向下方移动,眼
看皮带已经到了最末一节,我脚底的皮鞋此刻已经触及舱门的顶部。

  平静无风的海面帮了我的大忙,否则海风肯定会影响到我身体的稳定度,所
以当我松手落到那个小阳台上时,稳稳当当地脚底着地,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我调整了下呼吸,将头凑近舱门上的月牙形小窗看去,里面的房间布局跟我那个
一模一样,金光闪闪的大床家具整齐摆放着,并没有人在里面的痕迹。

  我拧开门把手,侧身走了进去,屋子里还有清洁剂残留的气味,床上的被褥
干净整洁毫无褶皱,看来游艇上的服务员每天定时清洁,只不过这个房间里并没
有客人住过的痕迹,只是一个空置的套房罢了。

  我将舱门关好后,有些失望地回到小阳台上,重新拉着皮带往甲板上爬去。
然后再选择下一个房间,按先前的流程如法炮制,查探了这一边的4 个房间。但
令我失望的是,这边的收获并不大,有3 间房间都是没有人住过的,只有舰尾与
我们相对的那间,好像有人住过。

  虽然屋内并没有发现行李和个人物品的存在,但这间屋子里肯定是有人住过。
被单虽然很整齐地叠好,但并不是服务员收拾过的样子,这个人上午应该还在房
间里。卫生间的排水口粘了几缕短短的头发,那发丝柔柔的、黑黑的,可见头发
主人的身体应该很健康。

  我还在马桶旁的垃圾篓里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那是一条窄窄的棉条,前
段是圆头的,尾部有个类似花瓣型的开口,上面还粘着许多暗红的血渍。我闻了
闻气味,才明白这是什么。这几个月来,我逐渐深入白莉媛的生活,所以才会懂
得,这种卫生棉条是用来吸收女性经血的,比起东方人常用的卫生巾,棉条不影
响女性的衣着和运动,更适合出席大型晚宴和运动的女性使用。

  但这些发现对于我来说并没什么意义,我把那些东西放回原处,然后从我们
那一侧的舰身搜了起来。

  果然,我这回的选择没有白费功夫,靠近舰首的那一间里的确有人,而且还
不止一人,只不过她们虽然与万启明关系颇深,但却不是我想要找的目标。

  透过月牙形窗户可以看到,那间卧室里有两个高挑妩媚的女孩子,她们就是
早上遇到的那对双胞胎。姐姐翁静坐在大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色男性
衬衫,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和大半个白嫩的臀部都露在外头,她曲起雪白纤长的
左腿,披散着柔顺的淡褐色长直发,低头正在自己白皙的脚趾上涂着指甲油。

  而斜对着我这边,卫生间的门口敞开着,翁雯全身一丝不挂地坐在马桶上,
淡黄色的长卷发随意蓬松地披挂在胸前,两只形状不大但却尖挺的雪乳隐约可见,
两条细长白胳膊垫在膝盖上,让那瘦瘦的白皙香肩凸起在发丝下,从这个方向看
不到双腿间那光秃秃的蜜处,只不过两条笔直纤细的大白腿却完全暴露在眼前。

  翁雯纤白的右手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她一边轻轻吐着烟圈,一边正和翁静
在聊着什么,她吐出的烟气将屋内弄得一片云雾,室内能见度变得极低,否则我
可以通过唇形看清她们的对话,但我只观察了一会就不再看了,不是因为她们的
身体不够诱人,而是我可以肯定万启明此刻不在屋里。

  虽然我已经找到了万启明的住所,但我并没有看到他的人,以及他当下正在
做的事情,只好略带失望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接下来的两个房间并没有给我太多帮助,其中一间的床单有使用过的痕迹,
但却没有任何住客的行旅与杂物;另一间则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住过的样子,
我只好放弃这次追踪行动。

  虽然只是7 间舱房,但要进入并且不惊动里面的人,我也花费了好大一番气
力,在炎热的太阳暴晒下弄出了一身臭汗,幸好全程都没有发生意外,也没有被
其他人看到我的踪迹。我从正常的路线返回自己舱房,先去冲了个澡,然后爬上
大床,抱住尚在梦乡中的白莉媛,搂着那具温香暖玉的躯体,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么弄了一下午,我也有些累了,所以这一觉睡到了晚上7 点左右,当我们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了。

  这个足够容纳100 人的舞厅装饰得富丽堂皇,正对大门的墙上绘着一副齐人
高的彩瓷壁画,画面上用精细的笔触绘着神话般的图案,画中的人物都是高鼻深
目、轮廓鲜明,绝大多数都是高大白皙的女性,她们身上的衣料少得可怜,要不
是袒胸露乳就是赤裸大腿,而且动作也十分地放荡和狂野,她们载歌载舞地在青
翠的树林里行走,只不过被她们簇拥在人群里的却是一个男子,这男子有着赤红
色的长发,面容如少女般白皙姣好,高高的身子上套着白色长袍,但那长袍下方
露出的却是一对羊蹄。

  男子头顶戴着个花叶编织成的发冠,柔白纤细的手指扬在空中,洒下一片星
星点点的香花,那些女人们个个都仰起头来迎接那些花朵,她们个个脸上都露出
欢乐的神情,但又好像带着几分迷醉般,整个画面虽然没有什么淫荡色情的元素,
但却足以引发人的遐想,特别是那些女子的动作神情,无处不散发着生殖与繁衍
的诱惑。

  这时大厅里正不断涌入人潮,这个规模绝对比午餐时见到的为多,而且很多
都是我之前没见过的陌生面孔,这些新来宾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在我的
双目却绝不会漏过。他们中有鼻梁高高的欧美白人、有留着大胡子的中亚人、有
身材矮小表情拘谨的日本人、有单眼皮高颧骨的韩国人、有深褐色皮肤的东南亚
人、还有黑非洲和拉丁美洲等地的人种。

  这些人的穿着各不相同,白人大多穿着手工精制的礼服,黑人则是穿金戴银
浑身珠光宝气,而亚洲面孔的大多表情呆板严肃,还有几个包着格纹头巾、大腹
便便的大胡子男人,应该是来自阿拉伯地区的富商,他们虽然服饰打扮各异,但
个个都显得气度非凡,一看就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

  而且他们身边的女郎也都极为出彩,好像世界各地的美女都汇聚到了这里,
个个都是有着动人身姿与美貌,此时大厅里人来人往,那些明星嫩模们个个更是
浓妆艳抹,穿着极尽性感能事,空气中弥漫着她们身上的高级香水味,眼前时不
时掠过一双双白皙的长腿和掩盖不住的酥胸,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而挽着我的胳膊,跟我并肩走在一块的白莉媛,无疑吸引了更多眼睛的关注,
不仅是因为她与我之间极为亲昵的动作和神态,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
美貌。

  白莉媛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容颜,今天她更是花了2 个多小时来妆扮自己,
而事实证明这一切是非常值得的,最终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尤物美得令人窒息。

  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高高地盘在头顶,一层层的发丝在臻首上堆成
宝塔状的繁复发髻,一条轻薄的香槟金色纱巾从额头起向后包在头上,在脑后发
髻尾端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多余部分延伸出两条长长的飘带,在她光洁如玉的
裸背上拂动。那对白玉般的耳垂上缀着两颗纯金百合冰玉耳钉,周围是一圈做工
精致的金百合花纹,当中嵌着一颗椭圆形的晶莹冰玉。她那张珠圆玉润的鹅蛋脸
显然精心妆扮过,又细又长的黛眉下方抹着暗金色的眼影,丰润娇嫩的樱唇上涂
着淡淡的金粉色唇彩,让那原本已经丰艳不凡的五官更显得高贵大气。

  她那高挑颀长的丰腴玉体裹在一条香槟金色的长纱裙内,这条长纱裙是用桑
蚕丝掺上金线编织而成,就像一层蛇皮般无比柔软顺滑地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
上。两条希腊式的肩带从那白玉雕成般的香肩向下,呈贝壳般的纹路向下延伸的
同时不断展开,两大幅香槟金色的纱巾恰到好处地裹住了胸前那对圣女峰,最终
在那还算纤细的腰间交汇到一起。

  这金线桑蚕丝面料极为光滑耀眼,所以正面看上去只能感觉她那两对丰腴肥
美的巨乳轮廓,而从侧面看过去你肯定会为那两只白玉香瓜的浑圆尖挺轮廓所惊
叹,而相比起束得紧紧的有些隆起的优美小腹,这两坨裹在金线桑蚕丝内的肥美
乳肉随着她的步伐,在她颀长丰腻的上身微微起伏颤动着,目睹此景的男人无不
久久移不开眼神。

  那两条金线桑蚕丝之间形成个深深的V 字领口,两截优美锁骨和大片白腻肌
肤都暴露在外,而在与之相对的背部也是如此这般剪裁,两片玉雕般的肩胛骨之
间的背沟清晰可见,就像是造物主的完美刀工刻划出来般,她脂白颀长的脖颈上
戴着一副金色珍珠冰玉项链,四排小巧的金色珍珠串当中嵌着一片鹅卵大小的晶
莹冰玉,与她耳垂上的那两只纯金百合冰玉耳钉相映成趣。

  从她微微隆起一道弧线的小腹以下,那金线桑蚕丝裙裾好像一层皮肤般贴在
那修长的下身上,极大突出了丰腴浑圆的胯部,以及长裙内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
腿,长及脚踝的裙摆上有无数条细细的金线,随着她那两条大长腿迈动的优雅步
伐,像是一湾正在缓缓流动的金水。金丝裙摆下方露出的玉足蹬在一双11厘米细
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内,这双细高跟鞋的鞋面都是用暗金色的绸缎制成,半包式
的鞋身露出一段白玉雕成般的光滑细腻脚面,金色丝绸鞋头犹如金丝雀的嘴吻般
尖得致命。

  从背后看过去,她那丰腴挺翘的肥臀被金丝裙裹得严严实实,那浑圆肥美的
两坨臀肉饱满得令人透不过气来,金丝裙在背后开了一道长及膝盖的细缝,开叉
裙摆中时不时可以觑见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纤细小腿,以及踏在11厘米细高跟金
色绸缎尖头鞋内的白玉足踝。当她迈动那两条长长的玉腿时,那长长的金色裙裾
都随之款款摆动,就像是一条硕大的金丝蛇在晃动着身躯,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是
摇曳生辉,令人目眩神迷。

  她这妆容从上到下都是一片金色,但却一点都不显得俗气和浮华,反而极大
突出了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配合着她轮廓鲜明眉目如画的五官,自然而然显现
出一派高贵大气的风范,她高高仰着的臻首和雕塑般的白玉脸庞,无不呈现出一
种卓尔不凡的气质,那种风采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

  她裸露着的白藕般纤长玉臂轻轻摆动着,两条大长腿迈动的步伐庄重而又优
雅,足下的11厘米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更让她高高在上,行走在那群长腿嫩模、
明星演员之间毫不逊色,而从男人们失神的目光与女人们嫉妒的眼神里,可以看
出她的出现完全征服了整个甲板,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傲气十足的女神,卓尔不
群地巡回在自己的圣域,接受万民的膜拜与供奉。

  这个白莉媛还是那么的美艳动人,但她却不像过往的那般,呈现出那种精心
妆扮的贵妇人的美,也不是那种温柔恬静的小女人的美,更不是略带风尘的妖艳
女人的美,反而更接近梅妤那种止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美。

  「媛媛,你真的好美,我好爱你。」我伸手握住白莉媛的柔胰,由衷地送上
了赞美。

  我的眼神和言语都可以证明,此刻自己完全被身边这个尤物所迷住,而对其
他人不假颜色的白莉媛,在我面前却自然流露出甜蜜娇羞的模样,她那对剪水双
瞳中更是荡漾着无比动人的秋波,让身边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乐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我们相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我揽住她细腻的纤腰,
她的玉手搭上我肩头,我们就着曲调翩翩起舞。

  我和白莉媛携手跳了两支舞,彼此还有些意犹未尽。这种亲密的活动我们还
是第一次,从小我就知道,白莉媛跳舞的样子很是好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并没
有拉下,而经过梅妤的身传言教,我的舞姿也已经大大改观,我们的身高十分相
衬,配合起来的效果再好不过,我们就像一对相爱多年的情侣般,尽情地陶醉在
旋律与舞步中。

  不过,就算是在跳舞的时候,我还是不断换着角度观察厅内的情况,这时候
白莉媛成为我最好的助手,我只需要勾着她的腰肢漫舞在厅中,她的艳光美色和
有人身段所到之处,人们纷纷为之避让,眼神更是盯在她身上不放,而我就可以
借此机会追踪万启明的动静。

  只不过万启明今晚的轨迹还是那么捉摸不定,他自从跟我们打过招呼后,和
两个双胞胎各跳了一支舞,然后在第三首曲子时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发现每换一首曲子,厅子内都会少掉一两个人,同时也增加了几个落单的
美女,由于大厅里人影穿梭,每个人都踩着舞步不断换着位置,所以我很难弄清
到底谁消失了,只不过依稀间感觉,一会儿少了几块戴格纹头巾的身影,又一会
儿看不到脖子上挂着粗金链的黑人了,最后连那些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也不见踪迹。

  当一曲伦巴跳完后,白莉媛已经有些微微喘气,那白玉般的脸颊上依然挂着
动人的桃红,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愉快,不知是因为头次与我在人前共舞的院
务,还是对她而言跳舞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我轻声地俯到她耳边道:「媛媛,我们出去透透气把。」

  「嗯。」白莉媛乖巧地点点头,她根本没问我要去做什么,完全无条件信赖
并服从我的决定。

  这时候刚好下一首舞曲也开始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继续装作跳
舞的样子,一边踩舞步一边朝门口处移动,在接近门口的时候,我看现场并无保
安或者其他人驻扎,然后趁机拉起白莉媛的手往外走。大厅里的人们沉浸在舞蹈
和音乐中,丝毫没有发觉全场最美丽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白莉媛轻挽起香槟金色长裙的裙裾,脚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鞋,
迈着小碎步在船上漫步奔跑着,她那丰腴高挑的身段在空中摇曳多姿,香槟金色
的长裙随着身体的摆动就像一团金色的光波在流动般,令观者为之目眩。虽然脚
踩着11厘米的细高跟缘故,她跑起来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她玉脸上却充满了兴
奋和愉快,好像跟我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和有趣。

  我们很快就奔离了负一层的甲板,路上还撞到了几个端着食物的侍者,我来
不及说什么就拉着白莉媛继续往前跑,一向脾气甚好的白莉媛也只是轻笑着对他
们表示歉意,我们就像一对雌雄大盗般迅速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侍者们大眼瞪小
眼呆在原地,他们个个都脸露惊诧之色,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天如此
端庄高贵的大美人,这个时候居然会如此不顾形象地在船上奔跑。

  我护送着白莉媛回到舱房,一路上简单地把情况对她描述了下,并让她自己
呆在舱房里不要外出,除非我用约定的信号敲门,否则不让任何人进来。为了安
全起见,房间里的瓶装水和食物一律不可以动,这个船上隐藏了太多诡秘之事,
我不得不小心提防。

  走出舱外,我心里头略略有些后悔,也许不应该带白莉媛登上这艘船,虽然
直到现在一切还都很平静,但我总觉得这平静中潜伏着莫名的危机。但事已至此
也没有他法了,我们现在是在远离陆地的海上,要想脱身谈何容易。我唯一的优
势就是,万启明还不了解我的能力,我应当利用好这一点,在他显出真面目之前,
先一步抓住他的要害。

  首先,我得查明他目前在哪里,他在干些什么?我原本把方向放在先前探察
过的双胞胎那间舱房,只不过当我落入阳台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头柜上
放着半包「九五至尊」、一个万宝龙的打火机和一盒金装杜蕾斯,空气中残留着
些许烟草味和两个双胞胎的香水味,大床上皱巴巴的被褥、卫生间里使用过的避
孕套和带异味的纸巾,都表明不久前这里发生过的一场性事。

  我搜查了衣橱和柜子,里面除了一套西装和两件睡袍外,更多的是那对双胞
胎的衣物,一件件极尽轻薄性感能事,还带着青春少女的淡淡体香,万启明看起
来并没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或者他根本不住在这里。如果换成我的话,也不会
选择这里作为秘密会面的场所,显然他现在是在其他地方,那会是哪里呢?

  从舱房里出来后,我站在甲板上检查了一遍,除了白莉媛的那间外,其他房
间都没有灯光亮着,此刻人们都在一层大厅里享受夜生活,没有人会在黑灯瞎火
中谈事,万启明应该就在附近,问题是怎么找到他,我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重新下到一层后,我却没有在大厅里停留,而是直接绕过大厅下到了负二层,
整个二层都在忙碌着为舞会服务,忙碌的船员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所以我很顺
利地走到了负四层的游泳池边。

  只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这个时段的泳池空无一人,万启明自然不
会在这里,我试图想要打开通往船坞的门,但那扇厚实的防水舱门显然已经锁上
了,没有钥匙是无法开进去的。我心中有些纳闷,既然不是在泳池,那还会是在
哪里呢?如果说他们此刻正在防水门后面,那至少门口会留一个看守,但整个负
四层空荡荡的,一点都没有警戒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我所想的那样。

  我掉头往回走,整个三层里的机械正发出震耳欲聋的齿轮声,这么嘈杂的环
境下是无法交谈了,我又排除了这个可能。负一层的中餐厅静悄悄的,只有月色
透过舷窗照在清理过的桌面上,隔壁的舞厅里一片歌舞升腾,男男女女们正陶醉
于寻欢作乐中。

  我正想往上走到二、三层的客房去,再把那些普通客房搜个遍,刚刚走到一
层的楼梯口,脑海中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

  「对了,我怎么忘了那个地方呢。」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加快脚步往
一层电影院的门口奔去。

  好像是在验证我的假设一般,那个海上电影院的门口站了3 个人,除了2 个
穿制服的舰上保安外,还另有1 个穿棉布短褂的中年人,这人无论是气度还是外
形都跟船员格格不入,很容易就看出他并不属于这艘船。

  我一眼就认出来,中年人就是吕江的贴身保镖,去年我们在地下停车场曾经
对峙过一次,虽然并没有发生过搏斗,但我相信此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他此刻怎
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吕江也来了吗?

  想到吕江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我身上好像又涌起了一股热血,但理智却告
诉我,此时从正面闯过去并不明智,那三人的实力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摆平的,我
如果不能将他们一击毙命的话,只要招来了船上的保安们,那就有大麻烦了。无
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现在我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我心中暗骂一声,要是此时手中有把枪就好了,只不过为了乘飞机过安检,
那把Glock18 被留在了家中,此刻我无比怀念那把跟随我多年的老伙计,只要把
它握在手中,再装上消音器,「哔哔哔」三下过后,那三个门神马上应声倒下,
我就可以查知万启明和吕江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是,现在手边是不可能有枪的,我只得另寻他法。我转了一个圈,走到了
上一层,这里有小半层都被下方的电影院占据了,其中有一扇舱门紧闭着,看它
的位置方向应该是跟电影院连在一起的,但周围并没有人在看守,整个走廊空荡
荡的。

  我心机一动,凑到门边一看,舱门的锁是那种插芯执手锁,虽然安全性能较
好,但并不能难倒我,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花了1 分钟左右就打开了,我走
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一台放映机正在闪着蓝光,光线透过一个长方形窗户,
照向下方远处的银幕上,我心中暗喜,自己这次算是找对方向了,果然这间屋子
是用来放映用的,而当万启明在议事的时候,闲杂人等包括放映师都得出去。

  我先不管放映师的下落,因为只要里面的会谈没有结束,他就不可能重新进
来,现在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接下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到底万启明和
吕江在预谋什么。

  借着放映机的光线,我凑到窗户边往下看去,银幕上放着的是一部老电影《
教父》,但声音和音效却被关掉了,所以只有暖黄色的画面在闪动着,不断变化
的光线将不大的影院照得一明一暗,让下方的三个人影也依稀可见。

  在影院的最后一排,设有五个豪华舒适的专座,从背后看过去可以看到三个
男人的脑袋,中间油光锃亮的那个应该是万启明,右边那个人却戴着一顶白色的
巴拿马草帽,左边的那个脑袋比其他人都高出了一截,长长的脖子上是略见花白
的秃顶,我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吕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我却没有冲动,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我先得弄清楚。
虽然电影院内挺安静的,但他们三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我双手抓住窗台,向外
一跃,但双脚却没有落地,只是靠手臂力量悬在半空中。

  此时我的脚底距离吕江的秃顶不到20公分,如果他稍有动静就可能碰到鞋底,
但我尽量屏住呼吸,双手吊在窗台上,竖着耳朵倾听他们的对话。

  「这个要价有点高了,还是再低点吧。」吕江的声音有些嘶哑,虽然语气里
还是那般自信十足,但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的话好像是对着右边的草帽客说的,但此人只是很坚定地轻轻摇了摇头。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从不还价的,就如同我们的货一般可靠。」他张口说
话了,但那话音却像机器人般,没有任何的抑扬顿挫,听在耳中令人很不舒服。

  「其实我也不是付不起这个价钱,只是现在形势有些紧张,要通过非正式渠
道付款的话,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吕江有些犯难道。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变的。」草帽客简单道。

  「我这次是受一个大人物的委托,希望我们能够建立良好的合作渠道,我可
以代表他保证,你们未来在国内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吕江的话里略带一丝威
胁的意思,看情况他并不是为自己的事情来得,委托他的是那个主公吗?

  「我们并不追求与客户建立长期关系。」草帽客却无动于衷,好像吕江的威
逼利诱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两位,我有一个建议,你们可否听听看。」一直没有说话的万启明,突然
开口道。

  另外二人没有做声,万启明好像知道他们的反应一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两位都是有信誉的人,所代表的客户也具备强大的实力,既然这次的交易
会在我的船上举行,作为东道主我可以担保这笔交易。」万启明说话的语气跟往
日不大相同,一言一语好像带有极大的说服力,另外二人都凝神静听。

  「吕总这边可以先付70% 的款项,剩下的在两年内付清,如果吕总有什么延
误,这部分款项由我承担。——当然,按规矩,吕总得付总价的1%给我作为酬劳。」
万启明所说的这个方案严密周到,双方的顾虑都考虑到了,连我都为之佩服。

  果不其然,这个方案一经提出,很快得到两人的首肯,吕江和草帽客先后表
示认可。

  「OK,那就这样说定,两位可以握手了。」万启明手持着雪茄拍掌道。

  吕江和草帽客站起身来,两人的手在空中紧握在一起,用力摇了三下才松开,
我注意到他们伸出的右手中指上,都戴着一个硕大的纯金戒指,在宽宽的戒身上
铭刻着一个尖塔形状的图案,这个戒指我曾经在万启明的手上也见到过,只是不
明白戒指上的图案有什么蕴意在内。

  两人握手完毕,草帽客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我在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将
身子缩了上去,正好躲在放映机射出的雪亮光线背后,所以不担心他们会发现我
的存在。

  借着灯光,我看清了那个草帽客的形象,他身高大约180 左右,一套白色夏
布西装裹在他匀称健康的身上,手里握着一根黑色手杖,那张清癯端正的面孔我
曾经在A321号上见过,草帽客就是那个老克勒,吸引我到这艘船上的正是他,但
自从我上船以来,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踪影,我几乎以为他已经下船了,没想到
却出现在这个地方。

  但我并没有弄明白他的身份,我只是大概知道,他是代表某股势力,到这只
游艇上与吕江进行交易的,他们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要来这艘船上交易,
我一无所知。

  不过,我并不急着出去跟踪他,因为吕江还在这里,他并没有跟老克勒一般
走出去,而是又坐回了原位。我悄无声息地落在波斯地毯上,躲在他们背后的黑
暗中。

  万启明划亮了一根火柴,橙红的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以及他们脸上的一
道道皱纹。万启明的脸波澜不惊,但却隐约可见得色;吕江的脸跟以往一般阴厉,
只是那长长的眉毛略微有些颤抖。

  宽大的真皮沙发扶手上,各放着一个金丝水晶烟灰缸,万启明和吕江手中各
挟着一根雪茄,正在吞云吐雾,我闻了闻气味,认出那是产自古巴的Troya 雪茄,
其浓郁持久的香味很适合高端雪茄爱好者,此刻这两人坐在一起吞云吐雾,黑暗
中两个红点在闪着亮光,就像两只悬在空中的虫子。

  我以为两人留下来是另有要事,但他们只是慢悠悠地抽着雪茄,并没有急着
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万启明才开口道:「兄弟啊,你这单生意做得可够大的,
只不过风险也太大了。」

  吕江那边的红点闪了闪,他沉声道:「我又何尝不知,但这筹码我早就压上
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话是这么说,不过在商言商,我们还是要为自己做做打算。」万启明不慌
不忙地说着。

  「哎,当年你离开淮海北上的时候,我还在背后笑话你来着,现在看来还是
你混得更好些。」吕江颇有感慨道。

  「哈哈,当年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是不习惯某人的作风,要是我还在淮海呆
下去,说不定早就被他弄垮了。」万启明打了个哈哈,似乎有些感触道。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这个我又何尝不知。我这些年帮他做事,虽然赚
了很多,但只要稍不顺意,他用一根指头就能将我抹掉。」吕江重重地吐了一口
烟气道,好像在这个黑暗的封闭空间里,他才能畅所欲言。

  「老哥我奉劝你一句,做事虽然是要做,但没必要把自己给搭上。」万启明
把手搭在吕江肩上,轻轻地拍了拍道。

  「道理都懂,只是我现在船大不好掉头啊。」吕江摇了摇头,带着苦笑道。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孩子的事情怎么样,好像燕京那头咬着不放。」
万启明听出他话中的难言之隐,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我找到了那个设局的仇家。」吕江此话大出我的意
料,他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他已经察觉我的身份了吗?

  「原来是东建集团那人的老婆,不知她怎么找到了燕京那头的关系,再加上
我那小子不争气,结果被她搞出这么多事来。」吕江有些咬牙切齿道。

  我稍稍放心了点,看样子吕江只是发现了梅妤,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但
我又有些担忧,吕江会不会对梅妤母子做出什么举动,她们现在不在我身边,要
是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万启明顺水推舟地问道。

  「你也知道燕京那头,跟我们这位的关系如同水火,要从正面来的话毫无机
会。不过那女人的老公却是在我们手里,我只要给这婆娘点甜头尝尝,再给她女
儿那头施加点压力,天天这件事应该可以了了。」吕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
他这几句话却引起了我的疑窦。

  吕天的案子不日就要开庭宣判了,吕江还能使出什么招式呢?为什么他提到
梅妤的时候一副轻松的样子,吕江信誓旦旦的背后究竟有何筹码,他对梅妤做了
些什么?我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焦躁,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梅妤问个究竟。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祝你这趟莫斯科之旅顺利。」万启明打了个哈哈,
两人放下所剩不多的雪茄,站起来握了握手,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吕江点点头往门口走去,但就在他的手掌放到门把手上时,万启明突然又开
口了。

  「对了,你之前那个小媳妇,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问的这句话,不仅是
我,就连吕江也愣了愣。

  「好像是找了个姓石的小白脸,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问她做什么。」在
灯光下,吕江的马脸有些抽搐,好像这句话触到他心中的某处伤口一般。

  「呵呵,既然如此。我要是对她下手,老弟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万启明
这几句话说得极为无耻,但他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吕江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这就不关我的事
了,你请自便吧。」

  说完,他就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万启明并没有送他,而是坐回了座位上,
他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室内音响里突然传出影片里的对话声,整个银幕又变得
有声有色起来,我此时已经无心再呆下去了,一个翻身重新爬上了那个窗台。

  当我扭头走出去的时候,那个不大的影院里只有万启明还留在其中,黑暗中
那个红点一闪一闪的,与马龙白兰度沙哑的嗓音相映成趣。

  我刚走出来,就听到一阵直升机旋翼的破空声,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架黑色
的直升机正在飞离游艇,然后朝西南方向飞去。我知道吕江已经随着这架直升机
消失在黑暗中,但此刻已经无暇去关注他了,万启明刚才的那番话的意思已经很
明白,我现在要马上回到白莉媛身边,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艘游艇。

  急匆匆地赶回所在的四层,看到过道依旧安静如故,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舱房的门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我走入屋子的同时喊了一声「媛媛」,但却没有
得到应有的回应,我有些慌张,忙快步走进卧室。

  只见卧室里灯光通明,白莉媛那丰腴颀长的娇躯正卧在大床上,她身上还穿
着那件香槟金长礼服,脚上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鞋也没有脱下,但酒红
色大波浪长卷发却惺忪地盖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是睡着了还是这么了。

  「媛媛,你怎么了?」

  我忙抓住她的香肩摇了摇,那长长的酒红色长卷发落到了一边,白莉媛那扇
子般的长睫毛抽动了下,我把鼻子凑到她唇边一闻,她的呼吸细长绵密,只是睡
得有些过深了,我叫了几声,但她始终没有醒来,这里肯定有些蹊跷。

  我伸出手指,在她人中上用力捏了下,然后再捧住她的下巴,握住她双唇的
齿关,当嘴唇印在她那荡漾着芬芳的樱唇上时,我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欲望,但
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收摄心神,朝她口里渡了一口气,白莉媛的呼吸渐
渐清晰起来,如此这般几次后,白莉媛终于睁开了眼睛。

  「吖……老公。」白莉媛那对美丽的剪水双瞳里朦朦胧胧的,好像尚未从睡
梦中完全清醒,但她已经可以动口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怎么了?」白莉媛恰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
劲。

  「前面有人进来过吗?」我匆忙问道。

  「没有吖,我一直听你的话,谁也没有来过,然后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
身上很重,脑子有些晕晕的,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将我叫醒。」白莉
媛用一只手侧扶着臻首,努力回忆着。

  我皱着眉头,走到通风管道和空调风口检查了下,并没有什么可疑气体放出
的痕迹,客厅里的水果和瓶装水也没有被动过,我想了想,又问道:「在房间里,
你有吃过什么吗?」

  「也没有,我一直很听话,什么都不吃,也不喝瓶装水。」白莉媛很认真地
回忆到。

  「不过,不过……我等了半天,有点口渴,就去卫生间的水龙头接了半杯水,
喝了几口,这不会有问题吧。」白莉媛怯生生地补充道。

  我感觉跑进卫生间,拧开那纯金的水龙头一看,里面流出的水看上去清洁干
净并无异样,但我沾了几滴放在舌头里尝了尝,却发觉里面有一股淡淡的类似葡
萄酒的气味,但这味道并不是很明显,除非舌头非常敏感,否则就算喝了许多也
未必能察觉。

  看来万启明真是深谋远虑,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提防船上的饮料和食物,所以
将药物放在了卫生间的水管里,所以我虽然做了很多防备,但还是上了他的当。
不过幸好我并没有喝水,而是及时赶了回来,否则昏迷中的白莉媛,只能任由他
们摆布了。

  但现在一切都已暴露,我必须在他采取下一步手段前,带着白莉媛离开这艘
船,每在船上多呆一分钟,我们的危险便增多一分,就算饮水的招数没有得逞,
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阴谋诡计。

  海上的日夜温差极大,到了夜里,船上的气温只有15摄氏度左右,这个时间
在船外执勤并不是一件乐事,尤其是在22点钟左右,站了一天岗的保安们,此刻
已经倦意上身,但他们还得坚持到明天凌晨3 点,才能等来接班的同事。

  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消遣方式,对于在甲板上巡逻的保安来说,抽烟和扯
淡是他们不可少的乐趣之一,而此刻他们正聚在通往甲板下层的入口处,一边抽
着烟一边闲聊着。他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而这艘船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话
题。

  「你今天看到那对双胞胎了没有,一个个骚得要命,大白腿一个劲地往老板
身上蹭。」一个像是新入职的小伙子,满脸兴奋地道。

  「这对骚货,平时在电影电视上装得就像女神一般,其实就是两个小二奶,
要是让她们的粉丝知道她平时的样子,肯定会气疯的。」一个老成点的保安不屑
地道。

  「切,什么女神,不就是鸡吗,背后还不是给有钱人操得。」一个中年保安
愤愤不平道。

  「是啊,我儿子还整天吵着要她们签名照,这种贱货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老成的保安呼应道。

  「我看还是刚上船的那个大妞正点。」中年保安抽了口烟,双眼色眯眯地回
忆道。

  「你说那个穿一身金的,那女子该有30以上了吧,怎么都是个妇人了。」年
轻保安惊讶道。

  「你别说,她年纪虽然大点,但那身段、那脸蛋、那皮肤,别提多白嫩了,
就连双胞胎都比不上她。」中年保安不耐烦地反驳道。

  「这倒是,而且那女人一举一动很有气派,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女人,不是那
种小演员小嫩模可比的。」老成保安颇为赞同地分析道。

  「可惜,可惜。」中年保安连连冷笑道。

  「可惜什么?」年轻保安不解地问道。

  「可惜羊入虎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的性格,估计这个时候,他已经在
……」中年保安说到此处,发出一阵十分猥琐淫猥的笑声。

  「呵呵,又不是你老婆,你紧张个屁。」老成保安揶揄道,三人都面露不怀
好意之色,似乎一谈起这类事情,连舱外冰凉的海风和枯燥的工作都消失了般。

  一阵阵笑声在烟雾萦绕中荡来荡去。

                ……

  三人正聊得兴起间,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咳嗦,这声咳嗦虽然不大,但却像惊
雷般将他们唤醒,他们就像是被绳子拽着的木偶,迅速就分开了凑在一起的脑袋。

  「队长。」他们口里喊着,同时合并双腿行了个军礼。

  「你们这个时候应该在第二层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郑先一身海蓝军装,
大檐帽戴得一丝不苟,面色严峻地训斥道。

  那些保安平日里最敬畏这个队长了,因为他不但恪守纪律、对人对己都很严
格,而且曾经是特种作战部队的一名精锐,在资历和能力上都是这些船员中顶呱
呱的,所以他们见队长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慌忙点头说是,然后迅速离开这里,
继续他们应做的工作去了。

  郑先捡起地上尚未完全熄灭的烟头,将它们扔出船舷之外,看着那两个红点
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甲板下走去。

  他一层层巡视着,每一步都像是上了发条般准确,这些重复的事情他已经做
了许久了,他早就成为了这艘船的一部分,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可以辨认出每一道
楼梯、每一个拐角、每一扇门。

  负一层的大厅里依旧载歌载舞,但场中的男女已经少了一半,不少人默默地
来,又默默地走了;有的人已经玩够了,此刻正拥着美女在自己房间里忙碌。他
不由得想起那个丰腴高挑的妇人,想起她裹在香槟金长礼服下的脂白玉体,她艳
丽大气的容颜以及端庄高贵的气质。

  自己在这艘游艇上已经五年多了,见过的明星嫩模什么的不计其数,不知怎
么地,这次见到的这个女人,却令他浮想联翩,他从未预料到,自己会为一个女
人而倾倒,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别想了,那女人再怎么美也跟你无关。」郑先摇了摇头,对自己苦笑一下,
转身走下了负二层。

  他一边查看着船员宿舍,一边脑子里却想起了前面在甲板上听到的那些话,
他老早就到了那里,但却没有急于现身,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把手下的对话一
一收入耳中。其实那些东西他早就知道了,可他却无法改变什么,虽然他并没有
切身参与,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踏上这艘游艇,那个女人的命运就不由
她主宰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不知怎么地,他突然觉得有些厌恶,对于自己的工作和职责产生了怀疑,这
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他向来都是以工作为先,无论为此牺牲家人的团聚也在所
不惜。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不问、不看、不怀疑」的习惯,毕竟服从
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今天他却忍不住怀疑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他觉得
自己再也无法面对那张美丽的脸蛋,他想要避开她,避开这一切。

  郑先叹了口气,他决定这趟航行结束后,就向老板提出辞职,回到老家跟老
婆孩子在一起,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他走下了负三层,机械的轰鸣声让他昏沉沉的,这个时候除了1 个值班的船
员外并无他人,他耐心地检查完,准备往负四层走去。

  到楼梯口的过道里,灯光一片昏昏暗暗地,脚下踩着的地方由网格状的钢板
构成,下方轮机的水蒸汽漂了上来,将视线变得模模糊糊,他似乎听到一串清脆
的响声,那是高跟鞋的细细鞋跟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的,随着那鞋跟敲击声的不
断逼近,从那似烟似雾的灯光下走出了一个高挑的倩影。

  她那凹凸有致丰腴的玉体裹在香槟金色长礼服中,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在裙
摆中隐约可见,她像一只窈窕挺拔的仙鹤般迈着优雅的步伐,玉足踩着的11厘米
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敲击在地板上,好像一下下都敲击在男人的心脏上般。

  她那头酒红色的长卷发被包在一条金色的长纱巾内,长纱巾从额头一直包到
下巴,并在颌下打了个羊角结,显得那张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更加瘦了,虽然她
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女士墨镜,但那艳丽大气的五官却独此一家,再无
她人。

  郑先长大了嘴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否则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
就算是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眼前这个女人依旧跟白天一般美丽动人,他想要说
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好像语言功能瞬间失灵了般。

  白莉媛摇曳生姿地向他走来,但刚刚迈了几步之后,她口中发出一声好听至
极的轻叫,只见她霍地在原处站住不动了,微微侧着身子在摆动着左脚,好像是
脚下细细的高跟鞋跟踩入了一个网格中。

  白莉媛蹲下身子,试图想要把尖头鞋从网格里拔出,但那鞋跟与网格卡得紧
紧的,她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看着她轻咬着粉嫩下唇的样子,就算是在焦急中,
她的表情还是那么地好看,郑先心中又生出了一丝冲动。

  「别急,别急,我来帮你。」郑先朝着她走了几步,口中柔声安慰道,但走
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却呆在了原地。

  方才蹲下身子的时候,白莉媛身上那条香槟金色礼服长裙被撩了起来,而那
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就从后边的开衩处溢出,在朦朦胧胧的昏黄灯光下,那两
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笔直匀称,双腿微微并拢踩在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头
鞋内,让那腴白纤细的玉足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郑先就像是中了魔咒般,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他只顾盯着眼前那对完美
无瑕的玉腿,鼻间传来一股浓郁的芳香,心中一片空荡荡的再无他物,他沉迷住
了。

  眼前的美人抬起头来,墨镜下方的美目露出一丝怜悯之色,郑先刚觉得哪里
有些不对劲,一阵劲风从头顶袭来,他此时要再做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
脖颈后面受到了重重一击,顿时眼前一黑,趴倒在地面。

  「宝贝,你真棒。」我从过道顶上跳了下来,帮白莉媛取出卡在网格里的高
跟鞋尖,然后顺手从地板上的郑先腰间取下一串钥匙。

  白莉媛将那金色绸缎尖头鞋在玉足上套好后,却没好气地捏了我一下,嗔道
:「臭老公,哪有拿自己老婆当诱饵的。」

  我俯身在她又香又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没办法,谁叫我老婆这么
美,要使美人计只能出动你了。」

  「讨厌,人家很怕走这里知道吗,一不小心鞋子就卡住了。」白莉媛嘴上轻
骂着,但我知道她心里却并不反感。

  「好啦,这样子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干脆蹲下身子,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
抱了起来,就这样抱着她往负四层走去。

  这一层平时就很少有人,在这深夜时分更是空无一人,游泳池里的水随着船
身的摆动微微荡漾,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我感觉怀中的白莉媛把我抱
得越发紧了。

  有了郑先这串钥匙,那扇一直密封着的防水舱门很快就被打开,里面是一个
长长的船坞,系着十来条大小各异的快艇,我选择了一条体积最大也是最宽敞的,
将白莉媛抱上了快艇。

  但当我要把她放到艇面上时,白莉媛却扭着身子撒娇道:「不,不要嘛,人
家会怕的。」

  我觉得她的声音有些怪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见她,脸颊上已经多了两
块不大的红晕,一对桃花眼里湿漉漉的看着我,还不停地伸出鲜红舌尖舔舐着自
己的嘴唇,好像口中很是干涸一般。

  「媛媛乖,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马上就来开船了,我们就要回家去。」此
刻我无闲深思她异样举动背后的原因,只好用言语耐心地安慰她,总算将她哄得
眉开眼笑,这才松开搂着我脖子的双手。

  我飞快地跳回船坞上,迅速地跳上一条条快艇,将它们的燃油给放光,放不
了的就把驾驶舵给砸了,这样一圈下来也花了我不少时间,但当我驾驶着这艘快
艇驶离船坞时,身后的那几架快艇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等万启明发现我们潜逃
时,他将没有爪牙可以用来追捕。

  这艘Drago 的快艇吨位达到100 左右,几乎赶得上某些小型的游艇了,不过
它的航速却可以达到40节以上。所以当我驾驶着它从船坞里冲出来后,没几分钟
就将Dionysus号抛在了身后,远远的看去,那白色的修长舰身已经化作蓝黑色天
幕中的一个白点。

  虽然以快艇的体积结构,做不到游艇那样多的舱室,但Drago 有一个流线型
的舰体,挡风玻璃延伸到左右两侧,形成一个有效的包围,减少了行驶时海水溅
入舰内的几率,驾驶座后方留有一块长方形的舱体,正好足够摆一张带沙发的卧
床,此刻白莉媛正合衣躺在真皮沙发上。

  我双腿分开站着操纵方向盘,出发前我已经计算好了所在的位置,此刻我们
必须向最近的陆地驶去,因为快艇上的燃油只够我全力行驶3 个小时左右,所以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沿着直线行驶。

  我身边虽然没有指南针,但此时天色极好,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空中,天空
中点点繁星犹如棋盘般布局严谨,我先是找出了大熊星座的β、α两星的连线延
长线,然后通过天枢α确定了两者之间的距离,由于天枢α与北极星的距离大约
为大熊星座β、α两星距离的5 倍,所以我很快就锁定了北斗七星中那颗最亮的
星。

  此时是夏末,我们身处的位置正好在东南沿海附近,所以季风是从太平洋吹
向亚欧大陆,所以我只要让快艇顺着季风的方向行驶,并且保持与北极星平行的
位置,不出200 海里就可以抵达大陆了。

               第九十四章

  几经辗转,我们终于回到了淮海市,我和白莉媛刚刚结束了蜜月的温馨甜蜜,
重新回归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中。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上,我却感觉有一层阴云在
慢慢地向头顶移来。这趟蜜月之旅虽然有很多香艳迷人的轶事,但其中却也经历
了好几次生死关头的考验,但幸运的是我们都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虽然并不是有心为之,不过我们的三雅之旅却不得已招惹了一个新的对手,
而且这个对手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狡诈程度上,都比那个吕江还要更高出一筹,
这给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铺了一层乌云。虽然不知什么缘故,万启明并没有派人
来追捕我们,但我并不认为他会甘心接受失败,接下来我和白莉媛要应对的东西
更多了。

  只不过,此行我们除了性爱和意外,也收获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尤其是在
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吕江与万启明的对话,对于当前局势变化有了一定了解,
特别是吕江提到梅妤时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被他搞定了,为何我之前一
点迹象都没有看出来呢,他到底是不是在虚言恐吓,不过看起来又不像。

  这段时间,我曾多次联络远在燕京市的梅妤母女,但怎么都无法获取梅妤的
回复,自从离开淮海市的那天起,她和杨乃瑾的手机号码都显示空号,好像是为
了避开我刻意为之般。我也曾给杨乃瑾的QQ留言过几次,但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我们之间像是被剪断的风筝一般,无从了解对方的下落。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得已再次找到了曹亚民,一向谨慎的他通过多
层渠道,最后才通知我在下午三时到达约定地点。

  不过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迎接我的却是一辆外表普通的出租车,这辆蓝白
色涂装的大众桑塔纳与大街上跑动着的毫无差别,但驾车之人却是那个小薛,脱
下一身警服的她变得亲和了不少,虽然穿着最普通不过的深蓝色外套和鸭舌帽,
但那清秀的眉目之间依然存留英气。

  只不过她跟之前一样谨言慎语,一路上我们基本没什么对话,她驾车朝市区
之外开去,大概开了1 个多小时左右,我们远离了车水马龙的都会区,路边所路
过的风景看起来都很陌生,只是从窗外高高竖着的大烟囱和荒废了的厂房机械可
知,我们身处之地是淮海市的老工业区,随着这座城市向国际化金融城市迈进的
步伐,这里已经成为不合时宜的角落,无人问津地躺在城市的一角。

  出租车绕过几栋外表敝旧的大楼,驶入其中一栋灰色建筑的内部,将我放下
之后,小薛便驾车离开了。环顾四周,一个1000多平方米的大厅里堆得满满的,
防水布缺口下方漏出钢材的轮廓,从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看,这里已经很久没有
人光顾了。

  我按照小薛的吩咐登上电梯,那架工作用的电梯也是浑身都是毛病,每向上
爬升一层都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抖出一大堆的粉尘,就像一个犯了结核
病的老头一般,让我心里头暗暗有些发毛,但幸好一路顺利地坐到了顶层。

  从电梯出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会面地点要挑在这里了,面前是一个简陋而
又陈旧的大平台,脚下的排水沟里布满了苔藓和寄生植物,头顶上则是密布着的
鳞状钢架,锈迹斑斑的多边形结构带着工业美感。

  这是个老式的输电塔,虽然已经不用承担之前的工业用电,但毕竟还是国家
电网的一部分,而周围林立着十几根相似的电塔,电塔之间穿梭交织着粗大的线
缆,在这个地方布下了一个类似天网般的屏障,密密麻麻的天空除了麻雀之外没
有其他生物可以栖息,当然也不用担心无人飞机等监控设备可以发挥作用。

  平台边缘站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曹亚民闻声转了过来,灰色的夹克衫和旧
牛仔裤,看上去就像是个工人般不起眼,那张城府颇深的脸毫无表情,只是双目
中透露出警惕之色,他主动地伸手与我握了握,颇为严峻道:「小兄弟,最近形
势很紧,我的自由时间并不多,你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怎么了?」我虽然看出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但并不为其所动,掏
出一根烟给他点上,沉声道。

  曹亚民看了我一眼,颇有些不自然地接过了烟,他重重地吸了口道:「吕涛
不知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上面那位,连续挨批了好多次,弄得灰头灰脸的,不
过这事儿很保密,我也是凑巧才知道的。」

  曹亚民虽然轻描淡写,但我却听出话语中的不一般,他能够知道吕涛的事情,
肯定在淮海市高层也有自己的渠道。

  从他口中得知,吕涛从市委回来后,就把几个分管的叫去开会,宣布市委的
最新精神,在全市范围掀起代号「天网」的行动,要在全市搞起大搜查和大缉捕,
一定要揪出淮海市的地下黑恶势力。

  我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回到淮海市,便感觉这里的气氛比以往紧张了
许多,曹亚民也要特意将会面地点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只不过吕涛这出戏是为
谁而唱的呢,看上去他们并不了解我在淮海市的所作所为。

  而唯一了解内情的三个人里,一个是淮海市敌家的大总管,另一个是与我有
复杂情感肉体纠葛的完美女性,他们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此外还有一个就站在
我面前,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泄露此事,因为这件事他在里面牵涉得太深了,出于
各种因素考虑,我推翻了这种可能性。

  「这件事跟吕江有关吗?」我想了想道。

  曹亚民一直用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着我,他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等我
从思虑中恢复后,才慢悠悠地道:「你为何会这么问?」

  我简单地转述了遍自己所听到的吕江的言语,当然略过了有关那艘游艇的细
节,曹亚民很认真地听着,待我说完之后,他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好像一
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等他终于开口时,说出的话却让我为之震惊。

  从曹亚民口中获知,就在不久之前,梅妤通过他的关系,约见了吕江,根据
她的要求,这件事本来是要对我保密的,但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就只好如
实相告。梅妤与吕江好像在私下达成了一个秘约,只要淮海市能减轻杨霄鹏的刑
期,梅妤便可以通过燕京市的关系,让燕京市法院轻判他唯一的儿子。

  这个交易表面上看起来挺公平的,不过按照我的性格,吕天平日作恶多端,
即便是假手司法途径,也必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戒,但梅妤之举却等同放吕天一
条生路,这让我听了却有些不是很舒服,这因为燕京市那边的关系是我一手拉拢
起来的,吕天也是在我的设计之下落得现在的处境,而梅妤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便擅自与我的大对头达成了交易,这无疑是一种过河拆桥的行为。

  而且,梅妤事前事后都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明显是将我撇在了一边,这让我
心里头很不是滋味,相比起对我刻意回避的态度,梅妤显然对这个曹亚民更加信
任,即便是在我们之间发生了多次肉体关系后,我自信自己已经赢得了她的心,
但摆在面前的事实无情地告诉我,这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没有告诉你这回事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曹亚民有些诧异道,他
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好奇,但却掩盖不住眼中的得色,好像在这个话题上他已经占
了上风。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只有梅妤本人才可以给我答案,而她也的确
欠我一个回答。

  我对曹亚民表示了谢意,正想转身告辞之时,曹亚民又把我给叫住了,他脸
上难得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吞吞吐吐道:「那个,能不能在梅妤面前,不
要提到这消息是从我这里漏出去的。」

  「小兄弟,能帮我个忙吗?」曹亚民虽然说话支支吾吾,但我却了解他的心
态,他并不想因我的缘故,影响到自己在梅妤心中的形象。

  虽然我对他的行为颇有些不爽,但也没有理由当面拒绝,含含糊糊地点了点
头,两人再次握手道别。

  我先行一步走入电梯里,看着曹亚民灰色的身影站在输电塔的钢网后,像是
被切成了无数个小块般,他的表情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那
钢材撕裂了一般,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显得尤为怪异。

  下楼后,小薛的那辆桑塔纳出租车不知从何处又钻了出来,载着我返回市内,
一路上她照样缄默地没提起曹亚民,没有人知道曹亚民究竟何时返回,也没有人
知道他是如何返回的。

  带着些许不悦回到家中,白莉媛在听完我的转述后,也感觉很是突兀,但她
还是用温和的口吻安慰我,梅妤只是救夫心切,所以才会擅自与吕家做幕后交易,
并劝我多关心杨家的事情,无论是在公还是在私,我们都不能坐视梅妤陷入危险
而无动于衷。

  在白莉媛的循循善诱下,我原本阴郁的心情总算舒缓了不少,虽然她并没有
梅妤那般聪慧过人,也没有锐利逼人的口才,但不知为何,她那软绵绵的吴语听
在耳中,却是那么地温暖和悦耳,令我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她的劝告。

  我们商定一致后,便动身行动了起来,梅妤单方面拒绝与我联系,我只能主
动去找她,从曹亚民那儿得到的信息,她现在还是在燕京市,那里有杨家的亲戚
朋友,还有薇拉su和她背后的整个燕京市,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不难找到她。

  不过,这次出门可不像之前那般,只要我一个人去把事情搞定就好了。在现
今的形势下,我可不敢把白莉媛一个人扔在家里,虽然吕江因为某个重大事情要
赶去俄罗斯,但我们之前已经招惹上了另外一个财界巨头,万启明定不会轻易放
过我们的,我生怕他们会在此期间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把白莉媛带在身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心爱女人的
安全。

  在华北平原的北部,一条巨龙盘踞在太行山脉和燕山山脉间,构成了这个国
家政治与权力的心脏地带,这是一个充满了历史感的现代化城市,层峦叠嶂的高
楼大厦与嘈杂拥挤的人口,大大小小的胡同四合院与钢筋水泥建筑混合在一起,
光怪陆离却又活力十足。

  座落在市中心的香格瑞拉酒店已经有20多年的历史了,外表相比起周围新拔
起的高楼大厦有些古旧,但内部的设计和服务质量却依然保持高水准。在夜色中,
一新一旧的两栋楼遥相呼应,星星点点的明黄色灯光将建筑点缀得暖意十足,为
初入燕京的旅人驱散了些许凉意。

  抵达燕京市已经三天有余,在这些日子里,我可以说是动用了除薇拉su外的
一切力量来寻找梅妤,但直到目前为止的收获并不大。原本我还想寄望于比较踏
实的杨家二叔,但不知是否巧合,杨腾云却接到一个训练任务,带着部队到沈阳
演习去了,所以我至今还没跟梅妤碰上面。

  杨家出面接待我的是杨采婷和她的丈夫郭振玺,为此他们专程在王府半岛酒
家设下豪华包厢宴请我们,今晚我们正是从那儿回来。虽然在酒席上,杨采婷夫
妇俩妙语连珠,对我这个名义上的准女婿,和白莉媛这个亲家母很是周到,但我
总觉得,他们热情的背后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似得,我好几次想找机会问起谈起
梅妤的住处,但都被这俩夫妇用他语掩饰带过,好像梅妤对他们有特别交代一般,
在我面前一丝口风都没有透露。

  在结束这场表面上宾主融洽的宴请后,我们一无所获地回到了香格瑞拉酒店,
走进位于酒店新楼顶层的豪华套房后,刚刚关好房门,白莉媛顾不得脱下脚上的
高跟鞋,就迫不及待地踩着9 厘米的细高跟,跑入主卧室一阵忙碌,坐在梳妆镜
前用护肤品在脸上涂抹起来。

  我松开了脖颈上的领带,脱掉西装坐在沙发上,看着白莉媛丰腴挺拔的背影,
在米黄色的灯光下像是一幅油画般动人,但心里却没有太多的遐思。

  敞开的衣帽间门内,叠放着几个带LV图案的大行旅箱,衣柜内挂着一排排的
高档服饰,虽然比不上家里那里大衣帽间,但也蔚为壮观了。我们这趟出门并没
有限定时间,白莉媛就像是搬家一般,琳琳种种地带了三个大箱子,里面绝大多
数都装满了她的服饰,包括各种场合的衣裙,以及与之搭配的高跟鞋。

  我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佳人走来走去,但心思却飞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与自己身边的白莉媛相比,她的容貌和身材毫不逊色,但她们的性格与人生际遇
却天差地别。

  白莉媛虽然是个娇艳迷人的尤物,尤其在床第之间能够给男性极大的欢乐,
但她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和与此相称的能力,她跟所有的普通女性一般,只是希望
拥有一个小女人可以拥有的幸福。

  而梅妤却是另外一种女性,她天赋不凡、家世优越,更受过优秀的教育,她
不但对于事业十分专注,而且在主持家庭上也是一把能手,就连当母亲和培养子
女也是精益求精,无论在什么领域她都要做到最强,而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做到。

  她们像是吸纳了女性所有优质特性于一身,但却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又相差
甚大的特质,既有白莉媛的温婉与贤淑,也有梅妤的知性与睿智;既有白莉媛的
娇柔与随和,也有梅妤的坚定与执着;既有白莉媛的痴情与热烈,也有梅妤的克
制与清冷。

  我不知何等荣幸,竟能够占有这两个得天独厚的佳人,但却因为自己的幼稚
与不慎,与其中一位闹至如今局面,幸好另外一位展现了极为难得的大方与包容,
并一再鼓励我重新挽回她的芳心,所以我今天才会置身于这个城市。

  只不过,我该从何处着手呢?我的心里一片紊乱,思绪像潮水般向我涌来,
将我包围在其中无可分解,却又像一团打乱的麻线一般,无法从中解开一条道来。

  「真讨厌,燕京就没几天正常的日子,真不知道梅姐姐怎么呆得住,这样子
下去,我的皮肤可受不了吖。」白莉媛那又甜又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从主卧室走出来时,玉足下已经换成了丝绸拖鞋,那一头长长的酒红色大
波浪卷发已经在脑后绑了个高高的马尾,那张娇媚动人的玉脸上却已经贴上了一
张白白的补水面膜。

  虽然那张面膜遮住了脸上绝大多数的皮肤,但从几个洞口露出的五官却丝毫
不减艳色,与露在外面的颀长脖颈相比,那面膜倒是显得没有那么白了。

  相比起炎热的三雅和气候宜人的淮海,此时的燕京已经进入秋天的气候了,
但天空中依然笼罩着重重的阴霾,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迎面而来的秋风都是那
么干燥,刮在脸上像是砂砾摩挲过一般。

  不拘小节的我对此倒没什么感觉,但习惯了江南温润空气的白莉媛却怎么也
习惯不了,她双脚刚踏入燕京的土地上,马上便用纱巾将自己的脸蛋包裹得严严
实实,平时就呆在豪华套房里轻易不出去外面。

  只不过,为了参加今天晚上杨家的宴请,她精心地穿着打扮了一番,跟我在
冰凉的夜里走了一圈,刚回到套房中便忙不迭地开始卸妆,生怕那娇嫩肌肤受到
一丝的损伤。

  「老公,你找到梅姐姐了吗?」白莉媛边说着,边把一盆洗净的水果放在我
面前,然后侧身坐入我的怀中。

  我摇摇头,伸手圈住白莉媛温香暖玉的身子,闻着她身上如兰如麝的体香,
却依旧心乱如麻。

  「你为什么不找找那个什么苏的,她不是很有来头吗?」白莉媛一边用她涂
着鲜红指甲油的白葱嫩手给我剥着橘子,一边像是不经意地提到,不过从她所用
的形容词和语气来看,她对提到的这个女人依然心怀芥蒂。

  「这个,不需要她我也可以办到的。」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我一直避免
的就是这个情况,为了不让白莉媛吃醋,到燕京以来我还没跟薇拉su联系过,我
也尽量不去动用她的能量。

  「好啦,你放心吧,只要能够找到梅姐姐,我是不介意你跟她联系。」白莉
媛似笑非笑道,她鲜红的樱唇挂着的笑意让我有些看不透。

  「不过,你要注意分寸,三个人已经足够多了。」果不其然,还没等我做出
反应,白莉媛接下来就发出了警告。

  随着她的话语,一瓣剥好的橘子被塞入了我的口中,我恰好咬下,清甜的橘
子汁流入喉咙,让我烦躁的心情纾解了不少。

  我俯身吻在那对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心中却不由得闪过一个疑问:「三个人
指的都是谁呢。」

  虽然得到了白莉媛的首肯,但我并没有直接去找薇拉su,而是重新找到了燕
京市的政治中枢。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最终还是进入了那栋肃穆的灰色建筑,
在一间僻静的会议室等了半天后,有一段日子没见到的尤秘书长走了进来。他头
顶上的发片还是那么稀少,黑框眼镜掩盖不住沉重的眼袋,显然最近熬夜工作的
时间可不少,但他那张没多少肉的脸却是精神奕奕,好像刚刚办了一件什么大事
般。

  两人略一握手寒暄完毕,我便直截了当地摆明来意。

  不料,当我谈起此事的时候,一向面无表情的尤秘却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好像为我此刻的态度感到十分意外。

  「这件事你不知道?梅女士不是说,这是你的委托吗?」

  「什么?我委托她什么了?」我的确对此茫然不知,梅妤这段时间究竟瞒着
我搞了些什么。

  「你看了新闻没有?」尤秘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起身拿起一份报纸放在我
的面前。

  那是一份刚印出来的《淮海早报》,尚带着油墨的气息,对于淮海市的报纸
出现在这个地方,我并没有感到诧异,尤秘的行事风格就是这么慎密。

  在法制版的一角,登着一则不起眼的讯息:前贪污受贿案犯杨霄鹏重审获减
刑。

  「根据淮海市人民法院的审查,杨案被发回华汇区人民法院重审,而根据最
新的庭审结果,杨霄鹏的案件中存在证据不明、程序有误等纰漏,且狱中有重大
立功行为,据此法院修改了先前的判决,将无期徒刑改为7 年有期徒刑,这无疑
是大大减轻了刑罚的力度。」

  虽然对于梅妤的计划已经有所准备,但看到杨霄鹏减刑的消息来得如此迅速,
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以吕江兄弟的行事风格,对于吞进去的东西是不会吐
出来的,淮海市司法部门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这背后肯定离不开吕江兄弟的作用
所在。

  尤秘那对小眼睛在镜框后骨溜溜地转着,他口中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是我料
想不到。

  据尤秘说,当他在燕京市委里初次见到梅妤也感到很意外,那天会面的场景
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他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坐在那儿了,看样子已经聊了
有一会儿。

  他虽然有在杨老那次葬礼上见过梅妤,但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建立更深的印象,
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形象和谈吐都很有大家风范,无论站在哪里都有种卓尔不凡的
感觉。

  而这次在书记办公室内,近距离地观察更加深了这种印象,这个女子容貌言
行相当有气质,穿着打扮高雅又贴合身份,就算是面对郎书记这样的高官,她的
态度始终不卑不亢。两人年纪大概相差了十来岁,但却谈得挺融洽。

  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郎书记的父亲曾经与梅大法官在南方共事过,所以两
人序起辈分来还算世交。郎书记对这个世妹也颇为尊重,当场就吩咐尤秘为其提
供便利,尤秘当然一一照办。

  之后,一切便按照梅妤的意愿推进,吕天的案子在二审的时候,法院采信了
几个专家的证词,新出现的证据将轮奸案发生的时间推迟到了一个小时后,而吕
天由于酒精的缘故,是最后一个参与轮奸行为的男性,所以由原本的首犯变为从
犯,相应的刑期上也减少了。

  至此,我总算明白曹亚民口中所说的,梅妤与吕江之间的交易是怎么一回事
了。原来梅妤前日约见吕江,以及之后用我的名义接近淮海市委,并且在郎书记
的吩咐下,操纵燕京市法院轻判吕天,用以换取杨霄鹏的减刑。但此刻我无暇再
去思索这桩交易后的细节,我现在迫切想要找到梅妤,当面与她对质。

  对于我的要求,尤秘并没有推托,以燕京市政府的力量,要做到这些并不困
难,他很快就帮我查出了梅妤的住处,以及她们母女俩当前的电话号码。只是在
临别前,他再三吩咐我要对此保密。

  有了她们的联系方式,我马上动身前往她们的住处。只不过,但我却依旧无
法打通电话,这两人好像对于陌生的电话防备甚严,一路上,我换了好几个电话
拨打都没有接听。

  按照尤秘提供的地址,我打的来到了景山附近,这个地方我比较熟悉,上次
来燕京的时候,我和梅妤母女正是在附近一个小区落脚,只不过这次她们的住处
却不在那里,而是附近一个离休军人的疗养所。

  这个疗养所占地面积颇大,一面靠着波光嶙峋的北海,风景与空气都颇为宜
人,高高的围墙内布着十几栋单体别墅,院内种满了各种树木花草,从外头看过
去郁郁葱葱的,好一个修养生息的地方。只不过这个疗养所却是封闭式管理的,
除了一个正门之外并没有其他途径出入,看着门口持枪站岗放哨的卫兵,我无奈
地停止了进去找人的举动。

  这个时候天还没全黑,我不能就这么直接冲进去,那样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
烦。我顺着疗养所的围墙走了几圈,试图找到什么法子避开哨兵,但现实再次令
我失望了。这个疗养所的围墙又高又陡,上面还装着尖尖的碎玻璃,不是那么容
易逾越的,况且围墙四周都没有建筑相连,坦荡荡地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要
想找一处行人视线不及的攀爬点都很难。

  我见到此路不通,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在疗养所对面找到一处树荫蹲了起
来,视线却一刻都不离开那个门口,梅妤母女都不是喜欢宅在家里的类型,我只
要耐心地等待,总会碰上她们外出的身影,到时候只要上前拦住她们就好了。

  借着这个蹲点的时间,我又拿出手机给她们拨了好几个电话,但依旧没有任
何的回复,我不死心地给两人发了好几条短信,告诉她们自己已经到了燕京,并
且有要事非同她们会面不可。

  发完短信后,我给白莉媛打了半小时的电话,告诉她晚上可能不会准时回去
了,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大发娇嗔,让我又是哄又是亲地安慰了半天,直到手
机电量所剩无几,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我又抽了两根烟,这期间根本没有电话打进来,那短信就像石沉大海般毫无
反应,我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疗养所里进出的人并不多,都是些被护士搀扶着的
老军人,虽然也有几个年轻靓丽的女性,但并没有我熟悉的那两个身影。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入秋后的白天一下子短了不少,街上的路人也个个
行色匆匆,一盏盏的灯光点亮了一栋栋或高或矮的楼房,鼻间时不时飘过一丝饭
菜的香味,我虽然忍耐力极强,但饥肠辘辘地在冷风中呆了半天,不由得怀念起
白莉媛亲手做的家常菜。

  一阵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冰凉的心迅速动了动,忙扭头朝那个方
向看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走过来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我激动地朝前冲了过去,但待那个
身影从灯光后走了出来,她的正面毫无遮掩地露在我的面前,我却不由得收住了
脚步,她并不是梅妤。

  女子越走越近,她脚下蹬着双黑色高跟尖头鞋,9 厘米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再往上是一对裹在黑丝裤袜内纤细颀长的美腿,轻薄的黑丝让
这对长腿更加纤瘦。她下身穿着黑色的齐膝盖正装筒裙,裙内的胯部弧线缺乏成
熟女人的丰盈,但那芊芊不堪一握的细腰却充满少女的青春气息,上身是小尖领
的修身白衬衣,乌黑顺滑的长发在后脑勺盘了个严严整整的发髻,并不出众的双
胸只在衬衣下方顶起两个凸点,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我们俩站在空荡荡的胡同里,面面相觑地一致呆住了,虽然她的身高和体型
跟梅妤很是相近,但这个女子明显更加年轻,而且我可以肯定自己认识她,就像
她已经认出我一般。

  「啊——」那女子伸开双手,动作轻盈地向我跑来,她毫不避嫌地扑入我的
怀中,扬起清瘦白皙的小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高岩哥哥,你总算来看
我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的外形和气质改变了许多,但怀中这个纤细高挑的
女子自然就是易佳。

  不过现在应该叫她易莲了,在吕天那件案子事发后,作为受害人她受到了很
多媒体的关注,也遭到了许多心怀恶意之人的攻击,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小姑
娘今后的生活着想,杨家在燕京市有关部门的协助之下,为易佳改了身份证上的
名字。

  这个名字是梅妤为她取得,寓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换
了名字后的易莲,无论是气质还是生活态度上,都像是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先
前那个坚韧却过于功利的女孩子,已经被抛在时光的轨道之末。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有些惊讶,虽然自己对这个小妹妹挺怜惜的,不
过自从回到淮海市后,纠缠沉醉于两个绝色佳人的怀抱中,基本没有什么时间关
注她的近况。

  「高岩哥哥,你不知道我住这里吗?」易莲的小脸上略微露出失望的神色。
伤势痊愈出院后,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同时也是躲避各种流言中伤,易莲搬离了
原本合租的地下室,杨家帮助她在我们住过的景山小区内找了一处房子。

  「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呢,呵呵。」她微微笑着,白皙瘦弱的脸蛋在
路灯下更加小巧了,但那对灵动的眼睛里却有一丝伤感。

  「我找个人,刚好路过这里。」我轻描淡写地答道,并不想向她透露太多。

  不过易莲还是那么地机巧,她很快就接口道:「你是来找梅姨和杨姐姐的吧?
她们就住在附近呢。」

  我心念一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辛辛苦苦地探访了一圈,
没想到从眼前这个小女子口中得到答案,连忙开口询问她们的情况。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杨叔叔借给我的,梅姨她们两个月前搬过来的时候恰好
让我见到了,我当然要上去跟她们打招呼了。」

  在我面前,易莲毫无戒心,她很快劈材倒豆子地说了起来。

  据她说,梅妤母女俩住进这里来后,两人好像都很忙碌的样子,平时都是在
外面奔波个没完,能够在路上碰到的时候并不多,只是偶尔见到了打个招呼寒暄
几句。易莲也有问过她们我的近况,但这对母女都以我有他事搪塞过去了,好像
并不想提及我一般。

  以她的猜测,我与杨乃瑾之间可能闹了点小矛盾,因为杨乃瑾每次都好像在
忍着什么一般,她有几次像是下定了决心,想要找她说什么似得,但这个时候梅
妤就会恰到好处地用其他话题打岔,很自然地将她们的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让一向机灵乖巧的易莲有些诧异,但她并没有把这点猜疑表现出来。

  「高岩哥哥,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杨姐姐的事情吧?」易莲露出一脸神秘
的笑容,她可以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

  「乱讲,怎么可能。」我心头一跳,忙出口否认,脸上却双眉紧皱有些不悦
道。

  心想小姑娘就是爱装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我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
但那个对象并不是杨乃瑾,而是她的妈妈。

  「哈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嘛。」易莲丝毫不因为我的脸
色而不安,她嘻嘻哈哈地挽着我的胳膊道。

  「不过,你现在要找杨姐姐她们,可没那么容易呢。」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早上我见到过梅姨,她说今天要带杨姐姐去见一个什么世交,还邀请她们
吃饭,可能要到很晚才能回来呢。」

  我又皱了皱眉头,梅妤与杨乃瑾究竟在搞什么,为什么每次我像是要接触到
她们,但又在毫厘之间从掌心溜走,好像有一股未知力量在帮助她们一般,令我
在燕京市手脚受滞,施展不开。

  「高岩哥哥,晚上外面多冷,你到我家里去坐坐吧,你还没去过吧。」易莲
看我沉吟不决的样子,双手搂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小区里引。

  我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像我的出现令她得到了多大的快乐一般,心里不
由得有些暖意在流动,盛情难却之下,就顺势跟着她走进了小区。

  走入这个熟悉的景山小区,往日的记忆又重新被勾起,就在几个月之前,我
曾与梅妤母女在此暂住,那时候的我们还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中,我虽然曾
经撩起她防备掩饰的面纱,但她却一直保持着清冷自持。而今时过境迁,我们之
间的关系却又历经了几次令人意想不到的波折,特别是梅妤对我的态度,从端正
提防,到容忍暧昧,直至沦入情欲的深渊,然后却徒生变故,至今又离开远遁,
期间的起起伏伏,真是令我一言难尽。

  易莲脱下高跟鞋,换上轻便的拖鞋,引着我进入她现在居住的房子。两室一
厅的结构,虽然房子已经颇有些年月了,但里面被收拾得很是整洁,看来易莲也
是个对生活很细致的女孩,我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在客厅的那张老沙发坐下,易莲给我端了一杯开水,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高岩哥哥,我平时都在外面吃饭,家里冰箱里都没什么饮料,委屈你了。」

  我没有在意这些,端起开水喝了口,微笑道:「没关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喝那些饮料,开水就很好了。」

  不过,刚坐下来没多久,我的肠胃就不听话地「咕嘟」响了声,易莲忙问我
是不是没有吃饭,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小姑娘自考奋勇地要去给我做饭,
但却发现厨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食材,看来她的确很少在家吃饭。

  「高岩哥哥,要不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易莲有些不好意思地咬着下唇
道。

  「不用了,我们还有这个呢。」我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双手各拿着一包康师
傅红烧牛肉面晃了晃。

  热水烧得很快,很快调味料的牛肉味就充满了室内,方便面虽然不是什么美
味,但却可以迅速解决肠胃的饥饿感,我扒拉了几下就将一碗方便面吞入肚中。

  易莲很安静地在一旁看着我,她以自己已经吃过了为由,将另外一碗面条也
推到了我面前,我看她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也就不再谦虚,将剩余的面汤一扫
而净。

  易莲很开心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她乖巧的坐在我身边,两只乌溜溜的
大眼睛在我脸上转来转去,目光中跟她初次见到我时差不多,这一年以来,我经
历过与白杨梅三女的情感纠葛,对于女人的心思已经有些了解,知道明白她眼中
的情意。我心中虽然明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易莲待我吃完,将碗筷拿到厨房里清洗,我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斜倚着门
沿,看着那个瘦瘦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忙碌,她真的很瘦呀,肩胛骨在白衬衫
下方明显凸起,两截细长白胳膊在挽起的袖口下若隐若现,她洗碗的动作很是娴
熟老练,看上去像是很有经验般。

  待她洗完之后,我看易莲那两只白白瘦瘦的小手被凉水冰得通红,忙倒了一
杯热水给她,她双手握着热水杯,蛮感动地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女孩的甜蜜,
也有小女人的温柔。

  我有些难以承受地躲开了她的目光,关切的问起她的近况,易莲轻轻掠了掠
额头的碎发,很乖巧地说起这段时间的生活。

  在梅妤的安排下,易莲进入了华威律师集团工作,华威律师集团是燕京首屈
一指的律所,年营业额达10亿以上,人称华北律师的「黄埔军校」,能够进入华
威的律师个个身家都达到金领级别,就连在这里工作的普通员工,待遇也可以与
外企白领相媲美。

  过去那个随时脸上挂着微笑,嘴里说着好听话儿的易佳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
她现在是华威律师集团的一名实习员工,每天穿着职业装和高跟鞋,出入于气派
十足的高楼大厦,交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专业人士,不需要再像过去般,白天打
着薪水稀薄的工,晚上还要到酒吧兼职。

  这个女孩子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在换了工作和生活环境后,她很快就融入
了这个崭新的环境,话语间所谈论的也是律所内的趣闻轶事。虽然她的案子已经
成为圈内的热点,但由于各方保密措施得当的缘故,除了极少数高层人士之外,
很多人并没见过她的容貌,所以她在律所里并没有遭到流言蜚语的困扰,更何况
她的外表青春靓丽,白领女性的服饰让她的身段更显窈窕,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青
春气息,还招惹了不少青年同事的追求。

  只不过,虽然她说话行事依旧那么的乖巧,但我仔细一看,仍可从她的眉梢
眼角觑见一丝隐隐的忧郁,过去那个易佳无论是在什么处境下,始终保持着乐观
积极向上的态度,现在的她虽然生活境况得到了改善,但过去那个活泼开朗的小
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中隐隐有些作痛,一个女孩子遭受了那样的摧残,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
心理上,留下的创伤都是难以愈合的,就算她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但并不
代表她可以彻底遗忘曾经受过的伤。想到此处,我对吕天等人的恨意愈发加深了,
他们所做的恶行必须得到严厉的制裁。

  我们聊得兴起,不知不觉间已经夜色已深,易莲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种温柔
的神色,她那对大眼睛却越发的灵动,我自觉有些不方便,正想起身告辞。

  易莲突然站起身来,很热情道:「高岩哥哥,你还没看我家的房间,我带你
瞧瞧。」

  我见她的态度很是恳切,也不好出口推却,只好起身跟着她,其实这屋内只
有两间房间,其中一间只放了张桌子和电脑,易莲的工作要处理很多文档,而且
律所的工作对专业要求很高,她自知自身文化程度较低,工作之余也不放松自身
的学习,还报了几个在线教育课程,平时工作之余的休息时间,她都在这台电脑
前学习与工作。

  随后,易莲带着我走入她的卧室,这间屋子大概就三十平方米大小,一个简
陋的布衣柜放在墙角,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整齐的蓝白方格床单,
一方柔软的棉布枕头摆在床头,旁边还放着两个半人高的布偶娃娃,一只憨态可
掬的泰迪熊与一只粉色的Kitty 猫,这两个布偶展露了女主人的年龄,她其实跟
杨乃瑾一般,都处于爱幻想的青春年华,我对易莲不由得更为怜惜。

  一对细细的胳膊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一具温热的身子带着两粒分量不大的
凸点贴在背后,我自然知道背后那个姑娘是易莲,鼻端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
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异样,并没有立即要拉开她的手。

  「高岩哥哥,高岩哥哥……」易莲把脸蛋贴在我的背上,她轻声喃喃自语道,
口中只是重复念着我的名字,但话中却大有痴意。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拿身后的小姑娘怎么办,只能任由她抱着。过了良
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并不是很妥当,轻轻拍了拍她的纤掌,轻声道:「小
……小莲,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不,不要嘛。」我可以感觉小姑娘在背后拼命摇了摇头,易莲声音中微微
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高岩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你救了我之后,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走的时
候都没见我一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晚上闭上眼睛就看到你的样
子……」

  易莲的声音难得如此的温柔,她大胆的倾吐自己的心意,一字一句都是那么
地深入肺腑。说实话,这个小姑娘在我心中的存在感很微弱,自己出手救她只是
顺势而为,后面又为了惩戒吕天利用了她。但她对我却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只
想着我,自始至终都是如此,这让我颇为感动,不过自己知自家事,我的身边已
经有太多女性了,她这份温柔我实在难以消受。

  我转过身来,把易莲搂入怀中,与她在床沿坐下,易莲顺势偎入我的怀中,
我轻轻的为她掠开额头的一丝秀发,轻声道:「小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见
你的,只是前一段时间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我把这些日子以来,如何对付吕天的系列手段简略的说了一遍。易莲并没有
表示什么,她只是轻轻的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喃喃道:「高岩
哥哥,你说的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报仇,我很开心,」

  「所以,那天梅姨和杨姐姐跟我说了,劝我出来指认那伙人,我就答应了她
们。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又没有读过什么书,自知能力有限,但是只要你吩咐,
能做到的事情我都会去做的。」易莲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柔情地看着我,那
声音中的信念与执着令人感动。

  「小莲,你很了不起的,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
燕京方面对她采取了保护措施,也没有让她亲自出庭作证,但网络上的留言却一
点都不少,他们的言语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对于这个花季年华的少女来说,伤
害实在太大了。

  「高岩哥哥,你今晚不要走了,好吗?」易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细微,她
低垂着睫毛让我看不清眼神,但那白皙的脸蛋上却多了几分红晕。

  我听她声音突然变得扭捏起来,不复往日爽朗明快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怦然
一动,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明白她要求我留下的用意所在,不过我现在可以这
么做吗?

  好像察觉到我的迟疑,易莲轻轻从我怀中站了起来,她站在我面前,开始一
粒一粒的解开衬衣的纽扣,我觉得这一切不大对劲,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
是呆呆的坐着任由她将衬衣脱下,然后是那条黑色筒裙。

  很快,我眼前的易莲身上只余一条淡粉色的文胸,她白皙纤细的身子暴露在
面前,洁白的小腹平坦光滑,瘦瘦的身上没有一分多余的赘肉,她的身材无疑是
十分苗条匀称的,只是略显有些过于瘦了,又不像梅妤杨乃瑾那般瘦不露骨,显
得更像没长成的少女,但更有一分特别的情致。

  她的小腹下方还穿着黑丝裤袜,苗条的长腿在黑丝袜的映衬下更为纤细了,
她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我面前,一点都没有平时那么大胆,反而有几分少女
的羞涩。她取下了盘着的发髻,柔顺的黑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那俏生生的样子
十分诱人。

  「小莲,你……」我看着面前的少女,不知说什么是好,但身体却不由得发
生了反应。

  易莲好像也看到了我高高耸起的裤裆,她轻咬了下嘴唇,缓缓的走了上来,
她分开双腿坐在我的膝盖上,背过手去解开了肩带,那条文胸滑落之下,整个白
白的上身全部袒露在我面前,白瘦的胸前挂着两团分量不大的乳峰,但却富有弹
性的高挺着,两颗手指头大小的乳头上还带着少女的嫣红色泽。

  「高岩哥哥,从第一次见到你以来,我就想着有一天可以这样,可以这么近
的看着你。」易莲口中痴痴道着,她白皙纤细的小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好像在
仔细辨认我的五官一般,她俯身轻轻吻在我的脸颊上,唇瓣柔软轻盈,带着少女
的体香。

  她的身子很轻,坐在我身上几乎没什么重量,我可以感觉到那对黑丝袜包裹
内肢体的光滑皮肤,虽然她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动作,但少女青春肉体的触感,却
不由得勾起我原始的欲望。

  「小莲,不能这样的。」我双手不知是抬是放好,有些尴尬的抓住她的香肩,
却不敢用力推开她。

  「高岩哥哥,你很讨厌我吗?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易莲被我抓住肩膀,
她抬起头面对着我,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目光中有些忧伤。

  「不,不是的,你很可爱,你是个好女孩。」我想要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
说得出口。

  「高岩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易莲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她把一只手
放在自己胸口,眼神中有股道不清的哀伤。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被那些人……侮辱过,对不起,我配不上你的。」易
莲重重咬着下唇,把那薄唇都快咬出血了。

  「没有的,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辩解道,生怕自己的犹豫会伤到
这个身世可怜的女孩。

  「没关系的,我……没有怪你,高岩哥哥。」易莲松开了抱着我脖颈的手臂,
她从我双膝上站了起来,走到屋边一角。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父母亲都是农村人,没念过什么书,长得
也没有杨姐姐漂亮,也不像梅姨她那么有气质,我只是痴心妄想……」她话音似
乎有些哽咽,背对着我的裸背白皙光滑,瘦瘦的肩胛骨突出,一抽一抽的像是哭
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拒绝勾起了她心中的伤心事。心下更是大感歉意。
我忍不住起身上前,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柔声道:「小莲,你想太多了,我
从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真的吗?高岩哥哥,你真的不讨厌我吗?」易莲的哭泣停了下来,她还是
背着身子,惴惴不安地道。

  「嗯,你是个很可爱、很有勇气的女孩子,我很欣赏你呢。」我的话丝毫没
有作伪的成分,的确这个女孩子很对我的性子。她就像一棵顽强的小花,虽然历
经坎坷,但却不依不饶的努力生存着,并默默绽放着属于她的美丽。

  我难得的温柔让易莲为之一动,我发现她的肩膀有软化的迹象,便伸手将她
纳入怀中,她顺势扑入我怀里,两只胳膊将我包得牢牢的,没穿高跟鞋的她身高
只及我的肩膀,瘦瘦的身子弱不禁风,让我更加心生怜意。

  「高岩哥哥,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希望能够拥有你一小段时间,
就算是一个晚上也足够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呢。」易莲把头埋在我胸前,喃喃
自语道。

  易莲的痴情让我大受感动,我禁不住伸手扶起她的脸颊,那对灵动的大眼睛
里充溢着泪水,先前的哭泣让她的眼圈有些泛红,但却增添了楚楚可怜的情致,
我伸手轻轻的拂去她的泪水,轻轻的吻在她的薄唇上。

  「唔……」易莲眼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的双手却将我缠得更紧了,
她热烈的张唇回应着我,我们俩人唇舌交接在一起,易莲虽然平日里作风大胆,
好像很成熟,但是从她的口舌反应来看,她的经验并不是很多,我很耐心的开启
着她,挑逗着她的香舌,让她体验到男女相悦的舌吻乐趣。

  我们俩吻了良久才分开,易莲气喘吁吁的仰头看我,她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潮
红,眼波流动,红唇微张,那种清秀小脸此刻竟是特别美丽,她眼中有一种难言
的喜悦,轻声道:「高岩哥哥,我真不是做梦吗。」

  「不是的,这是真实的,比梦更美好。你要相信,会有美好的事情在等你。」
我微微着回答。

  此刻,我们之间再毋庸多言,从她的眼神中我已经决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轻轻抱起她不足90斤的身子,很小心的放在那张床上,易莲此刻只是静静的躺
着,脸上带着些许娇羞,看着我脱去身上的衣裤,露出壮美如天神般的身躯,以
及胯间那根昂扬挺拔的阳具。

  当我的身体覆盖下来的时候,易莲伸手抓在我高高鼓起肌肉的双臂上,她眼
中好像闪过几丝惊惧,脸上却极力想要堆起笑容,她有些软软的道:「高岩哥哥,
你好强壮呀。」

  我用手臂膝盖撑在床上,并没有直接进入她的身体。我知道她经过上次的事
件后,对男女之事还怀着阴影,此刻我对于这个女孩,不能简单粗暴的肉体交接,
我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小莲,没事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柔声说着,然后开始亲吻她,从
她薄薄的红唇开始,然后是柔软尖挺的乳峰,我将那两颗嫣红的乳头纳入口中,
细细品味取悦着她们,同时双手在她身上爱抚不断。在我温柔体贴的前戏下,易
莲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渐渐的化开了,她粉脸生春、娇喘不断,身体的温度开始
上升,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泛起粉红的颜色,双腿之间那处柔嫩的肉蚌已经开始吐
息漫水了。

  我将她纤细白嫩的小腿架在肩上,身下膨胀到极点的肉茎凑到蜜穴洞口,用
一种缓慢却很坚定的力度慢慢向里面进发,随着我巨茎分开她柔嫩的花径,整根
进入她温热湿滑的体内,易莲微微蹙起细眉,好像有些不能承受我巨茎的体积一
般,她红红的薄唇微张,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但脸上却努力妆出愉快的表情。

  我放缓了进入的动作,体贴的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易莲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她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疼,
只是哥哥你好大,好长。」

  「但是,但是——却很舒服。」说到此处,她稍稍翘着嘴角,脸上却露出一
种略带羞涩的喜悦。

  她的娇羞让我更为怜惜,我重新俯身与她舌吻,同时下身开始轻缓有规律的
抽动起来,我自知自身的阳具异于常人,为了避免让她下体受伤,刻意放慢了动
作幅度和频率,在我的刻意爱护下,易莲逐渐体验到了男女交合的乐趣,她很努
力的扭动起四肢配合我的动作,两具颜色各异的肉体在那张单人床上纠缠不休,
愉悦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响彻不大的房间内。

  当我将易莲一次又一次的送上女性的巅峰,让她那尚带少女稚气的白瘦身子
泛满高潮之后的红晕时,筋疲力尽的我才在她体内射出自己的男性精华,易莲纤
细白嫩的四肢将我缠得紧紧的,她紧闭着双目但却喃喃自语道:「高岩哥哥,我
好爱你呀。」

  翌日我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易莲的倩影,枕头与床单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
只有几缕散落的发丝和床单上点点滴滴的性液痕迹,证明昨晚在这张不大的单人
床上发生的那些男女之事。

  我掀开被单,下床穿好衣裤,走到客厅一看,桌子上摆着一份早餐,豆浆加
烧饼触手尚温,我拿起豆浆喝了两口,发现纸杯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几行扭
扭捏捏的女性笔迹:「高岩哥哥:我去上班了,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
昨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谢谢你。」

  我莞尔一笑,把桌上的早餐吃完,却留下那张纸条,然后便出门离开了。

  走出这个熟悉而又陌生小区,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怅然,自己与易莲的缘分可
能仅限于此晚,自此之后,我们即将奔赴各自的人生,想来再无重逢之日了。不
过以易莲的机灵与韧性,她迟早会拥有想要的生活的。

               第九十五章

  回到香格瑞拉酒店时,已经差不多快到中午了,白莉媛还没有起床,我有些
愧疚地洗了澡,拉开被子躺到了玉人身边,抱着那具温香暖玉进入梦乡。

  待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枕边尚存那独特的体香,白莉媛已经起
身在屋内忙碌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起居室,一起享用她从小南国叫来的外
卖。

  虽然白莉媛并没有问起我的昨晚的去向,但从她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和偶尔
闪过的狡黠眼神来看,她肯定以为我昨晚是跟薇拉su在一起了,但我并不急于纠
正这种误解,免得她又重新醋意大发。

  我将打听到的消息转述了一遍,对于梅妤的行为和用意,白莉媛也颇为震惊,
但她始终认为这只是梅妤的权宜之计,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虽然她很体
贴地站在梅妤的立场说了不少好话,但我却从她眼中看出,我们俩对此事的看法
都并不怎么乐观。

  我又重新尝试联系梅妤母女俩,但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这让我渐觉不耐烦
了,我想是不是干脆动用燕京市的手段来找她们,但我又不想把自己与他们捆绑
得太紧,我并不像欠他们太多,虽然他们目前来说与我并无利益冲突,但在政治
角力场里,没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直到傍晚时分,手机终于传来了信息闪动的讯号,我急切地打开一看,竟然
是来自杨乃瑾的短信,上面寥寥数语:「晚上8 点速来君安俱乐部8 楼,记得穿
正装。」

  短信字数不多,内容暧昧不明,我看完后虽然还是摸不着头脑。而且短信发
过来后,杨乃瑾就没有了动静,我回复了她几条,都像是泥牛入海般无消息。让
我不由得担忧起她的处境,但是她毕竟给我指点了个方向,不管晚上等着我的是
什么刀山火海,还是陷阱圈套,我都要去赴会看看。

  我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了君安俱乐部,这栋8 层楼高的建筑位于京城最繁华最
具代表性的地段——君安大街,仿古屋檐的灰色建筑还带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
风格,外表在层出不穷的现代化高楼大厦前已经有些过时,但只有少数进入过的
人才知道,里面的装潢装饰是何等的富丽堂皇,而能够出入其中的人更是如麟角
般少之又少,单单一个入会资格就要10万美元以上,所以出入此地的人都是非富
即贵。

  我事先了解了一番君安俱乐部的情况,然后绕着建筑转了几圈,对此地的建
筑结构做了一番了解,大楼的建筑是比较早期的设计,后来虽然经过多次的改造,
但整体的结构布局并没有多大改动,所以虽然大楼内的保安很多,但安防系统还
是比较落后的,我觑准保安换班的空隙,利用监控系统的漏洞,从大楼底层的厨
房溜了进去,可能是顾忌会员的感受,大楼对于客人的盘查外紧内松,我很轻易
就找到了8 楼的大厅。

  这个大厅完全是美式的风格,四周装饰得极为豪华气派,中间一个红木大阶
梯通往二楼,阶梯的扶手是两尊断臂的西洋裸体美人像,大厅的四壁都挂着装裱
精美的油画,油画的内容都是取材于近代欧洲的贵族生活,楼顶一盏极为华丽的
大水晶灯把光线洒播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

  我早已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将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配上健美挺拔的体
魄,行走在这个大厅内,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只不过当我看到厅中的男士大多
数都是打着纯色的领结,才明白自己打着黑领带的装束还算不上正装,不过这一
点倒是没有人当面提出。

  大厅里男士们个个着装体面、谈笑风生,女士们长裙拖地、盛装缓行,在这
片衣香鬓影间穿梭,竟让我看花了眼,不过当晚最为引人注目的女性却不难找出。

  在红木大阶梯下方偏右的角落,三名身着正式礼服的男子正手拿红酒杯站立
而谈,这三人年纪都在四旬以上,但身材挺拔、气度不凡,看上去都是各领域的
成功人士,而他们却簇拥着一个女子侃侃而谈,那个女子的倩影我熟悉得不能再
熟悉了。

  她背对着我,只能看到如天鹅般纤长细白的脖颈,和高高盘起堆在头顶如花
骨朵般的大圆发髻,那乌黑光滑的发丝中偶尔可见一抹女人味十足的栗色。她穿
的好像是一件Givenchy的露肩挂脖长礼服,纯黑色的真丝面料从那盈盈不可一握
的细腰向上延伸,在胸口以上明显开始收缩并呈一个倒V 字型,礼服的挂脖是一
个由银线编织成的圆环,好像一条银光闪烁的项链般套在白腻颀长的脖颈上,她
背后除了真丝衣料裁剪出的一个大V 字和银色挂脖外都是镂空的,将大半个冰片
似也的洁白如玉的无暇美背裸露在外,两只雪白颀长的玉臂上挂着一条烟灰色的
长纱巾,纱巾恰到好处的绕过背部一圈,把大半面积的玉背给遮住了,但仍隐约
可见那两片优美白瘦的肩胛骨。

  虽然她身上那件真丝长礼服的衣料并不贴身,但她裹在礼服束腰中的小腰还
是那样纤柔不堪一握,长长的纯黑色真丝裙摆从她的腰臀部位向下延伸,几乎要
齐地的礼服裙摆收于一对11厘米的细高跟凉鞋上,这对细细的鞋跟让她窈窕的体
型更加高挑了不少,让她可以与身边的那三位男士平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
卓尔不群、高傲尊贵的女王。

  我自然知道清楚她是谁,就算不用目睹她的正面,单凭背影就可以让我为之
倾倒的女人也并不多,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其中一个,我松了松绷得有些紧的领
带,从旁边走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一杯红酒,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

  「梅姨,晚上好。」我直至靠近她身边,这才出声打招呼道。

  我的插入让那三个男人都停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眼神中带着几分倨傲和不耐烦,但我的目光却如寒冰般深沉冷静,毫不示弱的与
他们一一对视过去。

  看到我,梅妤的凤目中好像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清冷淡然的神
态,她微微向我一颔首,轻声道:「高岩,你好。」

  她可能意识到另外三人目中的疑问,微微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依次为我介
绍那三人。这三人的名字虽然不是如雷贯耳,但我也有在电视或者其他媒体上耳
闻过。

  一个面容清癯的秃顶男人名叫李希同,他年纪大约七十岁左右,瘦削的身体
几乎撑不起来那件深蓝色礼服,他是招银集团的董事长,在国内金融界算是元老
级的人物了。

  另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高个男子,有张典型北方人的国字脸,穿着黑色礼
服的魁梧身材却明显可见肚腩,此人叫沈恩铭,是执掌国内意识形态宣传的正部
级官员。

  最后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叫霍建国,他曾是香港著名的船王,现在政协身居
高位。此人身材高大,但却有长期保持锻炼形成的健康肤色,穿着一套白礼服,
打着白色领结。

  轮到介绍我的时候,梅妤好像停顿了一秒左右,她似乎在脑子重新组织措词,
但她很快就说出口了。

  「这是高岩,我一个妹妹的孩子,他刚从美国留学回来。」

  三个男人礼节性的点点头,却没有正眼看我一眼,看来梅妤的介绍并未让我
加分。但我并未在意这些人,我敏感的察觉到,梅妤并未像之前那般,在外人面
前声称我是杨乃瑾的男朋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像她这么细心的人,绝不
会无缘无故的换了称呼。

  我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怎么开口说话,但实际上我也插不上话,他们
谈论的都是些政商界的话题,那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只能像个傻子一般,呆
呆的站在那里,眼神却离不开梅妤。

  从正面看,你完全可以理解那些男人的眼神,梅妤今晚真的是光彩照人,难
以用言语来形容她的美。她尾端挑染成栗色的顺滑乌发完全朝后梳起来,然后在
头顶拢成一团高高的发髻,那大大的花骨朵般的发髻上戴着一具细细的白金发冠,
发冠上点缀着一排光彩夺目的珍珠,这让她清瘦的瓜子脸显得更加颀长,高高挑
起的黛眉下方一对凤目清澈鉴底,细长笔挺的琼鼻下方两片薄唇涂着淡淡的裸色
唇彩,两边白玉雕成般的耳珠上各戴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耳钉,白亮的珍珠发出
淡淡的光芒,映衬着她白的透明的肌肤更加贵气。

  她修长白腻的脖颈下方系着一串三排的银色珍珠项链,那银光烁烁的珍珠项
链衬托得那脖颈如白天鹅般优雅动人,在窄窄的挂脖面料旁露出两截优美的锁骨,
顺滑的黑色真丝礼服贴身剪裁得恰到好处,两坨不大却很尖挺的丰隆在真丝面料
下方撑起两块圆形的凸点,只有我才清楚里面那两团白腻的乳肉是如何的滑腻柔
软。她那两条细长的白胳膊上各套了一对光滑的黑色缎面齐肘长手套,这副手套
只连到她的中指上,半个手掌被轻薄的黑色蕾丝罩住,那五根水仙花瓣般雪白的
纤指却露在外头,在灯光下更增添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

  她纤细的玉手轻轻捻着勃艮第杯的长脚,另一只手抓着一个长方形的银色蛇
皮纹手袋,清晰细腻的高级蛇皮质地十分低调,但包口的白金搭扣上那两颗黑钻
石,却显示这个手袋价值不菲,只不过梅妤拿在手中却十分协调,好像任何珠宝
都被她身上的光华所压制住一般。

  除了我之外,在场的其他男人都争着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男人们个个舌灿
莲花、高谈阔论,尽情展示自己成功人士的风度素养与财富地位,他们就像三个
从头武装到脚的骑士般,簇拥着一位雍容高贵的女王,不惜代价、变着花样、争
先恐后地讨她欢心。

  只不过他们急切的表情动作,至多只换来梅妤淡淡的一笑。梅妤说得并不多,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只是偶尔偏一偏头,扬一扬脖子,一对恬淡的凤目转一转,
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觉得她在看自己,每个人都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起
来,然后便像打了兴奋剂般亢奋的说个没完。

  我盯着她峰峦起伏的侧脸,她那纤长的眼睫毛偶尔扑闪一下,她嘴角不经意
流露出的一丝笑意,她白天鹅般的脖颈上下滑动,都让我心神为之荡漾,我很清
楚她黑丝礼服下的身体,那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曾经在我掌中轻轻颤抖,那白瓷
观音般的纤柔玉体曾经在我胯下颠簸摇摆,那柔美的薄唇曾经为我吐出婉转动人
的呻吟,这一切原本都是我独享的,这个绝代尤物应该属于我的。

  但是,她却逃离了我的掌尖,无论她的初衷如何,这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背
叛,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脱离我的掌握,我决不允许。

  我再也没耐心听那几个老男人扯淡了,我用指甲弹了弹手中的酒杯,清脆的
声响让几个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包括一直没在意过我的梅妤,男人们的眼神中
蕴含着被无名小卒打扰的郁怒,我丝毫不在意他们怎么想,我只是注视着梅妤道
:「梅姨,我有些事想告诉你,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梅妤的黛眉微微蹙起,她面无表情的淡淡道:「高岩,我跟几位叔叔正在谈
话,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可以改天再说吗?」

  她的话虽然客气,但用词却带着一股让人着恼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又重新摆出了长辈的身份,好像是要借此点明我们之间的关系。

  怒火在我心头暗暗燃起,对于梅妤的言行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我轻轻皱
起眉头,语声仍很低沉道:「这事情很急,必须马上说。」

  或许是看出我眼中的火焰,梅妤好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凤目中滑过
几分忧虑,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带着歉意对其他三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
下,待会见。」

  那三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目送着梅妤与我转身离开,但他们的视线
一直停留在梅妤的背影上,直至我们消失在人群中。

  梅妤转身后又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玉石雕像,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
缓步走着,她好像知道我肯定会跟上来一般,刻意躲开了人群的热闹处,绕着墙
角从那个红木大阶梯走了上去,我也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

  上楼梯的时候,她戴着黑缎蕾丝露指长手套的柔白纤指抓着黑色长礼服的裙
摆,两条修长的玉腿在裙内款款摆动,虽然脚蹬着11厘米的细高跟凉鞋,但她的
动作却十分轻松自如,一步一步间极尽优雅,从那个方向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优
质美人,看的我下身一阵阵的发热。

  梅妤仿佛对这里的结构很是了解,她带着我走到二楼角落的一间休息室,我
把厚重的红木大门关上,外面的音乐声与人声再也听不见,此刻屋内只剩下我们
两人。

  这是一间100 多平方米的房间,天花板的挑高很高,里面的家具装饰都是古
典风格,脚下是柔软的猩红色地毯,墙边靠着大大的暗红色书柜,当中放着一张
又宽又大的书桌,书桌背后挂的油画又长又重,整整遮住了大半个墙面,屋中的
其他地方散落放着几把带扶手的椅子,看起来像是个供会员阅读的图书室,难怪
这里的隔音效果这么好。

  梅妤把手中的红酒杯放在书桌上,她带着黑缎蕾丝露指长手套的两根玉臂抱
在胸前,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淡淡道:「高岩,你现在可以说了,有什么
事吗?」

  「你知道的,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上前迈了一步。

  「什么为什么?你想说什么,请快一点。」梅妤的凤目冷冷的看着我,眼中
没有任何波动。

  「你跟吕江的那个交易,还想瞒着我多久。」我也有些动气了。

  「你知道了?」梅妤略微有些惊讶,她的眼神中出现一丝审慎,她很快便接
着道:「一定是曹亚民告诉你的吧。」

  我没有否认,她略略摇了摇头,嘴角有些不屑道:「这就让你生气了,你有
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为什么?」我随口问道,但心中却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梅妤
的态度令我迷惑了,她并未向我所认为的一般,在我面前露出心虚的样子,难道
她真的没有意识到,这种背叛的行为会惹怒我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要在事情已经成定局之前告诉你,这件事他早
就知道了,但却早不告诉你,迟不告诉你,偏偏挑法庭已经宣判后告知,你难道
就没起过疑心吗?」梅妤微微偏着臻首,她嫣红的嘴角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

  我被她看得有些气馁,原本满腔的怒火和怨气,此刻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略一思索,我越发觉得曹亚民行为之可疑,如果他想要通知我的话,早就应该告
诉我这件事,让我有时间去与梅妤协商;如果他反对这件事的话,那他也不应该
配合梅妤的行为,更不会有什么通风报信的事情。而他的做法却是暗中配合了梅
妤,然后却在事情已经发生后向我报信,这种做法整个事件并没有什么影响,除
了——除了让我跟梅妤之间产生隔阂之外。

  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深入思考曹亚民的行为,我已经被梅妤的离开弄得心神
紊乱了,失去了往日的敏锐,这时候回想起来,曹亚民的举动实在有些古怪。

  他这么做目的何在?他可以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我的眉头深锁起来。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说太多了。时间不早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梅妤
见我陷入深思,她拿起红酒杯就想朝外走去。

  「等等。」我霍然醒来,伸手拦住她的去向。

  「还想怎么样?」梅妤有些不耐烦道。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跟吕江做那个交易,这件事应该由我来决定的。」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梅妤握着红酒杯的手指一阵颤动,有几滴
暗红色的葡萄酒洒了出来,滴在她如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纤手上,好像人体的血滴
一般。

  「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还在监狱里,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他,难道
我做错了吗?」梅妤的玉容淡然无波,她的语气虽然很尖锐,但她的声音却像往
常般冰冷清澈。

  「那你也要事先征求下我的意见。」我有些不好回答,梅妤的行为在道义上
无法辩驳,我其实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了,但我不忿的却是她对我的态度。

  「征求你的意见?你有为我丈夫考虑过什么吗?你有在意过我们家庭的成员
吗?你脑子里除了玩弄女人之外,还有想过别的没有?」梅妤越说越激动,她把
薄薄的下唇咬得紧紧的,那红唇都快要咬出血一般。

  我哑口无言了,扪心自问,在杨霄鹏的案子上我并没有花多大的心思,一方
面我认为与淮海市的司法系统对抗是毫无意义的,另一方面我内心中其实并不希
望杨霄鹏尽快脱险,特别是在我占有了梅妤的身体之后,这种愿望愈发的强烈而
不可抑制,我甚至隐隐约约期望,杨霄鹏就那样在监狱里待着吧,这样我就可以
毫无忌惮的保持与梅妤的关系。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你就有权处置吕天,他的下场应该由我决定。」我兀
自装作强硬道。

  「是的,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有这个权利。」梅妤一直都保持着高傲的
姿态,只是这时稍稍缓和了下来,她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高岩,你为
我也好……为其他原因也好,的确做了很多事,我和瑾儿都很感激你。」

  「感激?我要的可不是这两个字。」我再次感到恼火,梅妤的一言一语好像
都在刻意嘲讽我一般,很难想象,我们在经历了那么多后,彼此可以用这么冷漠
的态度来对话。

  「你还要什么?我的身体你已经得到了,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就不能放
我走吗?」梅妤把手中的红酒杯放在了桌上,她戴着黑缎蕾丝露指长手套的柔白
双手捧在胸前,她的身体语言似乎在请求我,但她的眼神却让我心里难受。

  「梅姨,你知道的,我想要绝不仅是你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在不断
地颤抖,但却依旧坚定地上前一步,哑着嗓子道。

  「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梅妤不等我把话说完,她便捂住耳朵,有些彻
斯底理的尖叫着,好像不想听到我的只言片语般,一向清冷自持的她居然会如此
激动,这是我从未见我的一个梅妤,似乎她之前的所有矜持都被我的一句话给打
消了。

  此刻我再也不能抑制,上前一步将梅妤搂入怀中,梅妤拼命的挣扎,用她尖
尖的长指甲掐我,用她足下高跟凉鞋的细跟踩我,但这些都不能令我缩手,我的
两条胳膊像铁环般将她锁得紧紧的,一边俯身吻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一边口中不
断的述说着对她的思念。

  「高岩,不要再这样子了,我们不能继续犯错了。」梅妤竭力反抗着,但她
口中的语气却不知不觉间弱了些。

  我察觉到怀中玉人的变化,虽然她的态度很是坚决,但她的身体反应却不由
自主的出卖了内心所想,我们俩的身体已经相互熟悉得过头了,好像彼此身上都
打着对方的烙印,一旦接触就会印合一般。

  她的身子斜斜的靠在我的臂弯里,我探下身子去寻找那两瓣光洁绚丽的薄唇,
梅妤把牙关咬得紧紧的,任由我在外头舔舐个没完,不过这没关系,我已经熟悉
她唇瓣的每一道弧度,那洁白玉齿的每一颗形状,我温柔耐心并带着些许霸道亲
吻着他们,用舌头品尝她芳香柔软的唇瓣。

  回报比我设想中来得要快,梅妤纤细柔滑的玉体在我怀中轻微的扭动着,她
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那坚守的齿关已经失守,我趁机将自己的舌
头侵入之内,她想要重新闭合已经来不及,那条作恶的长舌已经钻入那具狭窄的
口腔,开始贪婪的搅拌滚动起来,不知疲倦的索取着梅妤的香津玉液。

  当我的大手开始隔着真丝衣料,按在她尖挺丰隆的胸前时,梅妤好像从迷梦
中猛醒过来,她鼓起了身上最后一丝清明,用力推搡着我的胸膛,同时我感觉舌
尖一阵刺疼,梅妤咬了我一口。

  我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得一松,梅妤趁机挣脱我的怀抱,她拉起长礼服的裙摆,
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脚下11厘米的细高跟凉鞋使她身姿窈窕,但却不能让她
跑得更快,当她的双手刚要伸向门把手时,一对强壮的胳膊抱在了她的腰间。

  一厘米,就差一厘米,梅妤绝望的想着,只要自己能拧开门把手,走出这个
密闭的房间,外面的人群会阻止男人的行动的,但一切都太晚了,男人的牢牢的
圈住自己的纤腰,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够着那个门把手。

  接下来,梅妤感觉自己的双腿瞬间离开了地面,失重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尖叫
出来,不过外面是听不到了,这个阅读室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隔音板和吸音泡
沫保障会员能够拥有不受干扰的私人空间,不过对于此刻的梅妤来说却不是件好
事,她有些暗暗懊悔,早知道就不带男人进入这个房间了。

  不过为时已晚,自己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手掌心,以他的个性是不会放过任何
瞄准上的猎物,也许自己先前就应该避开他,可是他会放弃吗?梅妤心中实在没
有把握,男人发起狂来可是不管不顾的,她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在这
点上他还是个孩子。

  只不过,这个孩子却有着远超成年人的体魄,他的手臂好强壮,自己在他手
中好像个女娃娃一般,他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拎回了屋内,这种被人主宰的感觉
她一直没习惯,但每次自己都无可奈何的落入对方掌中,这次也不例外,他的胳
膊透过真丝布料摩擦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股股热流从他手臂上传来,她很清楚男
人对她的企图。

  「不,不要吖,放开我。」梅妤像一只受惊的鸟儿般,在我手臂中挣扎着,
她的上半身完全被我掌控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凌空蹬踢那两条长腿,黑色真
丝礼服的裙摆被高高扬起,两条脂白细腻的玉腿像鸟儿的翅膀般扑扇着,她脚玉
足上蹬着的那双11厘米的细高跟凉鞋尤为显眼,这双细高跟凉鞋通体都是檀黑色
的,两条细细的带子从脚面交织而过,而在新月般洁白纤细的脚背上却缀着一朵
白色的绸质山茶花,就像这对玉足般充满了优雅迷人的气质。

  不知不觉间,梅妤发现自己被放了下来,只不过落下来的位置却在门口对面
那扇大落地窗前,整洁明亮的玻璃外是深邃迷人的夜空,脚下的君安大街穿梭的
车流像一条水晶缀成的巨龙,外面的夜色很美,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要融入其中
般。

  可是,哪儿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双手何时被摆成趴在玻璃上的姿势,玻璃冰
凉的触感让她脑袋冷静了下,但身后却有一大块发烫的东西贴着,那棒状物的形
状自己很是熟悉,好像一块长长的通红烙铁般,不断移动并灼烧着自己的屁股,
那股热量像是可以传导,莫名其妙的就传到了自己的腹部,她感觉自己的小腹下
方隐隐有些发热,有股不安分的东西在捉弄着她,她觉得那儿开始一阵阵的收缩,
那种久违了的似麻似痒的感觉又回来了。

  「高岩,我有丈夫,我有女儿,你这样子让我怎么面对他们。」梅妤的求饶
有些软弱无力,而我给她的回答却是更加直接,用双手引导着她分开双腿站在窗
前。

  梅妤感觉自己下身一凉,她知道自己的礼服裙摆已经被男人撩起,只着月白
真丝内裤的下身赤裸裸的摆在空气中,紧接着自己下身唯一的遮掩物也被男人一
把扯下,然后那根火热坚硬的棒状物伸入了自己的双腿之间,男人那根玩意儿已
经贴到自己的私处。

  「高岩,求求你,饶过我吧。」梅妤迷迷糊糊中喃喃自语道,她明知于事无
补却依旧做着最后一次努力。

  「梅姨,我只是爱你,我不会伤害你的。」男人的声音透露着真挚,但可以
听出他的意志是那么的坚定。然后她发觉自己的双手被按在了玻璃上,男人的手
贴着自己的手背,他手心传来的热度让她感觉很舒服,但是这样却限制了自己的
行动,梅妤感觉自己完全被男人主宰了。

  「不,你这样做就是在伤害我。」梅妤心中想要狂呼,但却说不出口,因为
那根在蜜壶口徘徊已久的玩意儿已经插了进来,那玩意儿的长度与体积自己早就
见识过了,它每次都让自己得到又爱又恨的极致感受。

  今次也不例外,她感觉那根巨大的肉茎缓缓的插入,自己私处的花瓣被挤得
四分五裂,久违了有些日子的男根依旧是那么粗、那么硬,梅妤感觉男人已经占
据了自己下身,男根把自己的花径塞得满满了,那种充实的感觉让她有一种特别
的安全感。

  真该死,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梅妤暗骂自己一句,男人现在可是在侵犯自
己,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屈辱的感觉呢,上次离开男人家的时候,自己不是下定决
心了吗,一定要断绝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让自己与女儿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上来,为什么自己不能坚持呢?让男人稍作逼迫就乱了心神。

  可是,私处传来的阵阵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男人的巨茎已经开始动作了,
梅妤能够清晰感到男人大腿撞击在自己屁股上的感觉,那种「啪啪啪」的淫荡声
音回荡在室内,还好这里隔音效果不错,梅妤莫名其妙的想到着这点,这让她更
为羞耻了。

  我爽得从喉头发出一声低吼,梅妤那条羊肠小道带来的紧迫感压迫感简直无
与伦比,每次与她交媾都会带来全新犹如处女般的感受,让人完全想不到胯下女
人的年纪已经足够当我母亲了。大肉茎初始简直被吸得夹得难以拔出,进出几次
后流出大量蜜液润滑过后总算好弄多了,我经过短暂的恍惚过后立刻回过神来,
双手扶住那桃心状的腴白雪臀用力抽插挺弄起来。

  男人的巨茎实在太长了,每一下都深深的捅入自己的花心,那颗硕大的龟头
老爱往自己的花房内钻,冠状沟刮着花径腔道壁上的一圈圈肉褶,那种久违的快
感又来了,而且有些时日不见,那种感觉更加清晰、更加深沉,梅妤觉得自己花
心那团嫩肉开始一阵阵颤抖,自己下面正在出水,梅妤羞耻地咬住了自己下唇。

  「梅,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弃你的。」男人在背后轻声细语道,梅妤不
知该如何回应,但她也根本无暇回应,因为自己长礼服的挂脖整个被男人扯了下
来,那条无肩带的月白绸质文胸被迅速解开,雪白如玉的上身光溜溜的露在空气
中,随着身后传来的一阵阵潮水般的撞击,梅妤的上身越发向前倾去,她感觉自
己胸前的双丸正在抖动,已经硬得立起来的两颗红豆正不断甩在玻璃上,有些冰
冰凉凉的,这感觉好奇怪,但是,挺舒服的。

  我上身穿着整齐的西装衬衣,下身的裤子脱到了膝盖下方,赤裸着的多毛下
体飞快的耸动着,双腿间那根粗如儿臂的巨茎不断出入于梅妤的雪股之间,她身
上那件黑色真丝长礼服的裙摆已经被撩起到背上,两瓣雪白如桃心般的臀瓣在我
的撞击下,已经隐约泛着鲜艳瑰丽的桃红。她那对玉足蹬在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
凉鞋内,使得那两条脂白纤细的长腿更加纤长无匹,11厘米的细高跟让她足尖到
脚踝呈一条唯美的弧线,光滑透明如玉石般的十颗脚趾头在半月形的鞋头微微收
紧,显示女主人的身体正处于极为兴奋的状态。

  梅妤两头分开撑在玻璃上,玉石般光滑纤细的长指甲无意识的抓着,她雪白
细长的胳膊不时的碰在窗户上,好像正在承受背后传来的一阵阵冲击,她头顶盘
着的花骨朵般的大圆发髻上的珍珠发冠闪闪发亮,由于低着头的缘故,那发髻几
乎顶到了玻璃上,白玉般耳珠上那两颗珍珠耳钉正在泛着淡淡的光华。面前落地
窗的镜子很洁净,所以我可以透过玻璃看到梅妤的正面,她上身只挂着上衣的肩
带,半托式的黑色真丝文胸已经从前面被解开,光洁如玉的白身子完全裸露在外,
两颗腴白丰腻的雪乳在胸前晃荡着,那两颗鲜艳欲滴的红豆晃得我眼花缭乱。

  仅仅在半个小时前,身下这个绝代佳人还一身高贵的黑色长礼服,头顶盘着
高高的大圆发髻,清丽的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像一只高傲的丹顶鹤般穿梭于
政商名流之间,接受着各色人等各怀目的的眼神,从容应对着男人的仰慕与渴望,
和女人的嫉妒与艳慕。谁也想不到这个优雅高贵的美人儿,此刻会半裸着白花花
的身子,趴在一面落地窗的玻璃上,撅着雪白丰腻的玉臀,任由男人的粗长肉茎
在她体内抽插挺动,那条Givenchy量身定做的高级真丝礼服,被男人从胯下撩起
到腰间,两条如鹤般颀长雪白的玉腿蹬在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内,光滑细致
的右脚脚踝上挂着一条月白色的绸质小内裤,被男人身体的撞击带动着不住颤抖
着。

  随着我的巨茎的飞速抽插中,性器交接处不断带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我感觉
梅妤的花径一阵阵的收紧,那些肉褶开始翻滚着挤压上来,花心那团嫩肉也有规
律的张合着,我知道她快要到了,便加快了臀部顶动的速率,双手从背后伸过去,
一手一个握住那对颤动的雪白玉乳,娴熟老练的搓揉着那滑腻柔软的乳肉,挑拨
逗弄着雪乳上方尖挺的两颗红豆,从玻璃中可以看到梅妤玉脸的倒影,她清丽的
瓜子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冷,而是呈现出一种轻度失神的状态,她薄薄的红
唇微微张开,一排碎玉般洁白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好像很不耐烦的轻摇着臻首。

  「嘤……吖」随着一声极力压抑但却带着颤音的娇吟,梅妤那白花花的上身
不断颤抖,她高昂的臻首有些无力的催了下来,侧脸紧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清
丽的五官中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倦怠,玉片般的长长指甲在玻璃上胡乱划动着,
原本已经足够低的细腰更是要塌下去一般,但却把那具桃心状的白腻雪臀翘得高
高的,蜜壶花径内一阵翻江倒海,大股大股的春水花蜜从花房里头冒了出来,通
过男女性器交接处向外流出,顺着她那两条颀长细腻的白腿缓缓滑下,在灯光下
形成一条细细的银线。那两条瓷白纤细的大长腿一阵抽筋般颤抖,然后逐渐平静
了下来,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内玉石花瓣般的十颗脚趾头完全摊开,好像全
身的重量都被卸去一般,只有挂在右脚足踝上月白绸质内裤还黏糊糊的趴在优美
的脚背上,似乎在印证这场狂热却又不轨的性事。

  我双手圈住梅妤滑腻平坦的小腹,胯下的巨茎暂时停止了抽送,但还是保持
着坚硬如铁的状态,深深嵌入她正激颤不已的花心,享受着里面一抽一抽的高潮
余韵,身下玉人的身体已经软成一滩香泥了,完全靠我的双臂以及插在她体内的
阳具勉力支撑着,梅妤紧贴在落地窗玻璃中的玉脸更是堆满绚丽的红潮,原本端
庄高贵的发髻上也垂下了几缕发丝,挂在那张艳光逼人的脸上更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俩就这样肉体相连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听着身下梅妤口中的气
息渐渐细了下来,休息喘息了一会之后,总算回过神来的梅妤,略带幽怨的道:
「高岩,你可以放开我吗?」

  从落地窗的玻璃里反射出来的景象可以看见,两行晶莹的泪珠正从那对清澈
冷艳的凤目眼角滑落,经由有些僵硬的白玉脸颊交汇在那尖尖的下巴下,再一滴
滴的落入暴露在空气中的腴白雪乳中间的深沟内,梅妤哭了。

  她的话语和眼泪表现出的软弱无足,让我原本满腔难抑的怒火与欲火顿时化
作乌有,在她的眼泪面前我突然变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只是手忙
脚乱的想要安慰这个高贵优雅的美人。

  「梅,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每天……」

  我喃喃自语着,一边紧紧地把梅妤抱入怀中,像一个孩子般鲁莽而又冲动地
闻着她光滑柔软的乌发,她洁白胜雪的额头,高挺细长的鼻梁以及纤柔细致的耳
根。

  不知是我话语里的真诚,还是热吻起到了作用,梅妤原本抽泣着的身子渐渐
平息了下来,我很敏感的发现怀中的玉人绷紧的神经放松了许多,受安抚也好,
是发泄也好,至少这一刻她还是慢慢放下了什么。

  我打蛇随棍上,抓住这难得的变化,用热吻盖遍她的脖颈、脸颊以致下巴,
梅妤脸部的肌肉有些陶醉地舒缓开来,我尝试着去探索她的薄唇,她没多久便放
弃了抵抗,仍由我将舌头伸了进去。

  梅妤虽然还是紧紧地闭着秀目,但她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陶醉的身躯,虽然
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再一错再错下去了,但身上已经被唤
醒的欲望却叫人难以自拔。她嘴里说着「不要,不要……」,手终究还是不知不
觉地搂住了男人的腰背。

  当矜持的双唇缓缓打开后,感受到又是如此老练的舌尖,心完全融化了。不
知不觉中,男人再次将自己抬起,放倒在那张硕大的书桌上,已经掉落下来的长
礼服露出光洁如玉的雪背,贴在冰凉的红木桌面上让她脑子清醒了些。

  梅妤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但一切为时已晚,男人的大手像铁铸般擒住自己
的脚踝,一手一只将自己那对纤细白腻的大长腿抬了起来,随着真丝长礼服的裙
摆擦过自己光滑细腻的肌肤,整个如白玉雕成般的下体完全露在了空气中。

  由于是仰着头,梅妤从这个角度上只能看到高高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那
顶古典式的水晶灯,那灯光并没有完全打开,但却像一朵绽开的花朵般灿烂,灯
光射在梅妤眼中有些耀目,她突然觉得有些神情恍惚,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但从下身传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与生动,男人那根一直没发射的棒状物
立刻变得更粗更硬,滚烫如烙铁的硕大龟头顶在自己的花瓣穴口轻轻的划着圈子,
男人漫不经心但却十分老练的挑逗着自己,梅妤想要拒绝却使不出任何气力来,
好像前面那场激烈的交媾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也耗光了自己所有的矜持
与自尊。

  梅妤羞耻的发现,自己肿胀未消的私处再次分泌出湿滑的液体,虽然身子骨
已经软得做不出任何动作,但那花瓣般的蜜穴口却像是有一股吸力般,一耸一耸
地迎合着男人的硕大龟头,「噗嗤」一声,也不知是谁先采取了主动,梅妤只觉
得下体一涨,那颗乒乓球大小的龟头便很顺利的挤了进来,那种令梅妤害怕但又
无力摆脱的感觉又回到身上。

  梅妤有些无助地挥舞着自己的纤手,感觉自己的手臂碰到了一件冰凉的东西,
「噗——」一声闷响,先前放在桌沿的红酒杯已经被扫落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
那小半杯深红的液体倾倒在猩红色的波斯地毯里,很快就被羊毛织物给吸收进去
了,波斯地毯呈现出一块特别的艳红,就好像梅妤光滑柔腻双股间的那处绽开花
瓣的色泽般。

  「嗯……」没等她再做多想,男人那硕大粗长的巨根已经顺势捅了进来,就
像一条又长又烫的铁棍一般,将自己的花径腔壁无比熨得一片通透,男人的阳具
实在是太长了,已经感觉他的大龟头顶在自己花心上,但仍然继续在前进并没有
现出停止的势头。

  「吖……」梅妤忍不住张开红唇,从洁白玉齿中发出一声轻吟,男人的大龟
头已经突破了花心那一团嫩肉,直接捅进了自己的花房内,直到那火热的龟头顶
在湿滑娇嫩的花房壁才作罢,梅妤几乎以为那男根要把自己的下体捅破,直到自
己冰凉的屁股碰到男人那坚实多毛的大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吖哦……」梅妤的身体刚刚适应了那根可怕的巨茎,没想到对方突然将大
肉茎向外一拉,那硕大的龟头褪出娇嫩花房的同时,高高凸起一圈的冠状沟毫不
留情的刮在花心的嫩肉上,这一下就像是拿鸡毛掸子在上面扫过一般,一阵又酸
又麻又痒的快感迅速传遍梅妤下体,然后波及到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随着男人巨茎的抽出,梅妤那紧窄的腔壁迅速的闭合,她突然感觉到一阵难
以言说的空虚,那空虚夹杂着被巨茎刮过之处涌出的酸痒感,让梅妤觉得十分难
受,好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抽离了般,梅妤用力地摇摇头,想要把这种感觉驱
除出去,但毫无效果。

  梅妤几乎要哭了,一半是因为下体那种无法控制的难受,像是有无数的蚂蚁
在攀爬轻咬一般,汇集成一股气胀在小腹下方,全身提不起一丝气力但却十分沉
重;另一半是因为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渴望男人,自己的私处
蜜穴对男人那根又粗又长的玩意儿充满期待,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就是毫无
还手之力。

  梅妤没有懊恼多久,很快男人的巨茎又带着沛然难当的气魄插了进来,刚刚
闭合没多久的花径腔壁再次被撕开,花心上的一只只娇嫩的肉芽被刮得东倒西歪,
那种饱满充实的感觉击毁了私处里的酸痒感,好像小腹下方密布的乌云被灼热的
阳光刺穿般,整个身体顿时轻松了起来。

  男人的巨茎开始有节奏的抽插动作,他的下身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劲头般,那
根大肉茎不知疲倦地疯狂抽送起来,撞得两人胯部连接处啪啪作响,一阵阵难以
抵抗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了过来,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一波潮水接着另一波潮
水,每一个都更加高昂、更加猛烈、更加愉悦,将梅妤由内到外撞击得东倒西歪、
粉身碎骨、溃不成军。

  夜愈来愈深,君安俱乐部8 楼大厅里人潮涌动,就连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脚步
声也嘈杂了许多,没有人发觉在角落那间阅读室里发生的一切,良好的隔音效果
将一切封锁在那扇厚重华丽的红木大门后,而那间原本用来安静阅读的房间此刻
却春意黯然,里面那对男女正上演着一出令人热血沸腾的不轨情事。

  一排排齐墙高的黑色胡桃木书柜上摆满了书籍,像一个个威严睿智的战士般
矗立在房间四周,他们默不作声地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屋子中间摆着一张长长
的红木大书桌,桌子下方的猩红色波斯地毯上洒落了很多书籍,好像是被人用力
从桌子上扫落一般,一幅长长的黑色真丝裙摆从红木书桌边缘垂下,盖住了红木
书桌的大半个侧面,而在这之上的桌面宽敞得像一张床,一具洁白如玉的纤柔女
体正躺在真丝裙裾中。

  女人的身体白得令人惊心动魄,她的皮肤就像是晶莹美玉般光滑透明,原本
穿在她身上的真丝长礼服已经被从上下撩起,并与从前面解开的黑色丝绸文胸一
起堆在她细细的腰间,她躺在这堆尚来不及褪下的黑色衣物中,那白生生的肉体
就像是分成了两截一般,上身露出瘦瘦的冰片般细白香肩,胸前两坨白腻雪乳顶
着两颗鲜艳的红豆,随着身子的摆动不断招摇晃动着。

  她那两条白藕般的纤长玉腿左右分开呈120 度,小巧纤细的白玉足踝被男子
的大手牢牢抓住,她的玉足上还蹬着那双11厘米细高跟的山茶花凉鞋,随着男人
的手势像两只白鸽般轻舞飞扬,她那雪白平坦小腹以下都是赤裸裸的,一撮柔软
纤细修正得极为洁净的耻毛下方,一根粗长硕大的巨茎正不断出入她体内,她花
瓣般的蜜穴口已经肿胀充血,上面粘着的分泌物表明之前已经有过一场激烈的交
欢。

  目光转向红木大书桌下方,一双黑色真皮正装皮鞋胡乱的扔在厚厚的波斯地
毯上,好像它的主人迫不及待要甩开它们一般,屋子一角的真皮沙发上随意扔着
男人的西装上衣和裤子,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发现男人的衣服上,还挂着
一条月白色的真丝小内裤,这条小内裤的造型优雅简洁,只是那白色棉质内衬上
面有一块淡淡的水渍,让人不仅联想到它女主人私处的盛景。

  红木书桌的边沿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他上身白衬衫的领口中露出健硕
坚实的胸肌,早先打好的领带已经有些松动了,他的下身除了脚上的袜子完全是
赤裸的,两条粗壮多毛的长腿正绷紧了摆动着,他像花岗岩般坚硬有力的臀部前
后顶动着,带动着胯间那根粗长的大肉茎飞快的出入女人的花瓣蜜穴中,胯部不
断撞击着女人丰腻柔嫩的雪股,发出一连串淫靡的「啪啪」声。

  梅妤已经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了,她只知道男人的那根巨茎正在自己的体内进
进出出,每一次都像是要将自己的下体撕裂顶开一般,她这个姿势虽然目光够不
着,但心中却明白自己如白玉般平坦的小腹上已经凸起了一大块,男人的巨茎这
么粗长,每次都深深的顶入自己的花房深处,梅妤很害怕什么时候那根大玩意儿
会将自己娇嫩脆弱的花房顶破。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朵花,一朵正在盛开的娇艳欲滴的鲜花,在男人的那根大
肉茎的抽插下绽放,自己的花瓣完全被他粗壮颀长的男根撑开,男人的每一次抽
送都那么的刚猛又不可抵挡,随着大肉茎刮擦在自己的腔壁嫩肉上,好像一阵阵
温暖的能量透过肉体传送过来,那能量令人身心愉悦又无法自拔。

  男人的体力与耐力令她恐惧,他好像不知疲倦般在自己身上索取着,梅妤已
经到了两三次小高潮,但男人还依旧雄心勃勃兴致高昂,他的巨茎就像带有毒品
一般,自己一旦尝过这根玩意的滋味后,就很难再从脑海中遗忘,何况自己的身
子好像被打上了烙印,只要被这男人稍一接触就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为什么会这样,不应是这样的,从小到大自己一向都可以很理性地控制自己
情感,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方寸大乱,在他蛮横毫无理智但却无法抵抗的攻
势下,丢盔弃甲、一败再败,梅妤很不甘心,她不甘心失去自己一直坚守的理性,
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沦陷在这个男人的胯下,她不甘心失去可以主宰他人的能力。

  但一切都不由她所愿,男人好像不仅要占据她的肉体一般,他甚至想要侵蚀
自己的心灵,自己的灵魂,自己的一切一切,更令梅妤害怕的是,她发现自己所
担心的一切就要变成现实了,在下狠心切断与男人的牵绊之后的日子里,每当午
夜梦回,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男人,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他下了魔咒一般,
随时都可能被激活并处于一种不上不行的状态,小腹下方每到夜里就酸胀骚痒得
难受,自己无数次的夹紧双腿在床上翻来滚起,但却丝毫不能缓解这种令人难堪
的感受,直到现在,直到男人的那根玩意儿插入自己体内,自己才像是患重病得
到了良药一般,那种难受的感觉荡然无存,并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苦熬了
一个月的空档让这种快乐更加浓章重墨,让她浑身的皮肉像被煮沸了般翻滚起来。

  想到此处,梅妤终于哭了出来,她已经知道自己败了,而且败得惨不忍睹,
自己的从身到心都被这个男人所占据,不仅仅是因为男人那根正在体内搅动的巨
茎,更是因为男人这种野心勃勃目空一切的个性,这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一种男
性。

  她打小以来就有无数的追求者,但从没有见过像他这种类型的,男人们都在
她的容貌与智慧前自惭形骸,在她清澈得可以看透人心的目光下,没有人敢对她
有所逾矩亵渎的行为,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草莽英豪无不例外。他就像一个闯入
文明世界的野蛮人一般,毫不顾忌任何社会规则与法律道德,他像一个战士般坚
忍不拔无往不利,又像一个海盗般横行霸道肆意掠夺。

  他有时候他像个天生的政客般狡诈多变,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年龄与阅
历;他有时又像个孩子般幼稚冲动为所欲为,与他成熟冷峻的外表相距甚大;他
就像一个浑身充满疑团的外星人般,冲入这个现实得几近冷酷的世界,打破了梅
妤一直以来所依赖的理性,他又像一团炙热的火焰,所到之处烈火燎原寸草不生,
但却点燃了梅妤那隐藏在心中的热情,将她冰冷自守的外壳消融,让她彻底地燃
烧自我。

  梅妤雪白纤柔的身子不断晃动着,脑海中的思索不断被男人的冲击力所打断,
她试图抓住那吉光片羽,但却被男人的巨茎无情摧毁,她那一头柔顺光滑的秀发
已经完全披散了下来,像一匹摊开的丝绸般在红木桌面上甩动,她觉得自己就像
是置身于海洋中的一叶扁舟,任由那个男人主宰并掌握着方向,恍恍惚惚中她眼
前浮现男人的身影。

  他身上的白衬衫有些起皱了,但根本不影响衬衫里若隐若现的肌肉块的轮廓,
他的肩膀宽阔稳重有力就像一片大山,他的脖颈粗壮颀长犹若雕像般完美,他的
五官如大理石雕刻成般冷峻坚定,但他的眼神却出乎意料的温柔,那里面有种可
以令人软化消融的东西。

  男人的脸越来越近,她鼻端闻到一种夹杂着烟草与男性汗液的味道,这种味
道她之前并不喜欢,她向来是那么的喜爱洁净,任何的异味都会招致她的反感,
但不知为何这个男人却成为唯一的例外,他的味道里带着满溢的雄性气息,那是
一种捕猎者在追逐猎物时散发的信息素。

  只不过此时这只捕食者却出人意料的温柔,梅妤感觉到他的双唇印在自己眼
皮上,她有些怕痒的向旁边挪了挪,男人却没有将嘴唇移开,却是很轻柔的在自
己的眼睛周围轻舔着,原来他是在舔自己的泪水,梅妤又有些害羞,又有些感动,
男人的体贴让她很是窝心,这个时候的他远比往日里更加成熟,更能理解女人的
感受。

  与此同时,男人下身的顶动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梅妤刚刚露出一丝破绽
的心怀被乘势攻破,再加上私处蜜穴里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快感,两者相互结
合形成一股极大的冲击力,像倾盆大雨般将梅妤由内至外洗礼了个遍,让梅妤感
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歌唱着,她忍不住发出至今以来最为动人的一声
吟唱。

  「吖……」随着怀下玉人那声销魂动魄的娇吟,她的雪白双臂像八爪鱼般缠
了上来,两片香唇极为主动的贴到我的嘴上,自动送上那丁香小舌与我的大舌头
交接在一起,她像是要把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欲一次性宣泄出来般,毫无保留的与
我口舌相交中,将她那清香宜人的津液一股股的送入我的口内,我们几乎谈不上
是在湿吻,更贴切的说是在相互啃咬着彼此,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自己口中。

  我只觉得自己的巨茎被那具花瓣蜜穴牢牢的吸住不放,每一次抽出和插入都
要耗费极大的气力,那一圈圈的肉褶和嫩芽就像有股魔力般,使出各种花招搔弄
撩拨着我的巨茎,一股股酥麻快感的像过电般从茎体传遍全身,我感觉自己的心
跳越来越快,运动了一个多小时的双腿开始有些发抖,耳边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
自己变粗的呼吸声。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爬上了红木桌面,双膝蹲跪的站在桌面上,双手把住那
两条出水白藕般的大长腿,将她们分到人体允许的最极致的角度,几乎成一条直
线的玉柱中间只看得见一团桃心般白腻美臀,那具嫣红的花瓣蜜穴被扭曲得像是
盛开的花朵一般,而我的巨茎就像一根又粗又长的钻杆般,一下又一下的朝那团
嫣红的花瓣中心钻去。

  我的每一下钻探又猛又狠,粗大钻杆砸下的时候,那团肥腻鲜红的嫩肉完全
被挤得裂开,露出花苞内的无比诱人的盛景,长长的饿钻杆拔出的时候,上面沾
满了令人目眩的透明分泌物,这种前所未有的抽插姿势让梅妤完全意料不到,她
从身体到心理都没有法子迎接这种极其强力的冲击,男人的姿势无疑带有很大的
羞辱感,但这种被男人完全掌握在手中,任由她胯下的巨茎任意凌辱的情景,却
让梅妤不能自已的泛起一种独特的快感,那是一种被强大雄性征服的无力感,但
这种无力却让梅妤更加快乐,她难以置信自己的感受,但这感受真实得无以复加,
她觉得自己的天地完全颠倒了过来,整个世界都像是要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下,只
余下男人那根巨茎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自己的身体,撞击着自己的心灵。

  「砰、砰、砰」那一声声笃定的撞击声响彻梅妤的身心,随着每一下撞击声
她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她的心脏就像那具被撞得皮开肉绽的花瓣蜜穴般要跳出来,
她的血液如同蜜穴中不断涌出的春水蜜液般沸腾,她的花径腔壁一阵阵过电般地
痉挛,一股又一股的高潮涌过她的身心,让她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
呻吟。

  我双膝一软地再次趴倒在地,巨茎深深的嵌入梅妤温热湿滑的花房内部,一
股股又浓又热的男性精华像子弹般从马眼中射出,带着极度的兴奋与激情打在她
花房腔壁上,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般无止境地喷射着,那一股股的精华与梅妤分
泌出的花蜜交融在一起,产生了极为独特的化学反应,让两人的身体难分难舍的
牢牢贴在了一起。

  梅妤那两条纤长白腻的玉腿在空中不停地蹬动着,她玉足上还整齐地穿着那
双11厘米细高跟的山茶花凉鞋,新月般纤柔优美的脚背在凉鞋里绷成了一条弧线,
玉石花瓣般的十根脚趾头完整地在空气中摊开,随着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一阵剧烈
的上下起伏,最终消弭于平静如水的状态,但此刻原本如一条光滑玉石般的小腹
已经有些微微凸起,她那两只踩在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里的玉足,蹬踢的节
奏终于渐渐缓慢了下来,最终有气无力地耷拉在男人坚硬如岩石般的臀部上。

  我的身体完全松懈了下来,像一座大山般的身躯缓缓地躺在梅妤的旁边,两
人此刻都是疲累到了极点,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我转过头来,正好迎上
梅妤的眼神,她微微侧着身体,细长雪胳膊中夹着那两坨白腻雪乳,乳峰那两点
红豆挺翘可人,几缕柔顺乌发耷拉在她脸颊上,让她有种独特的小女人般的感觉。

  她那对凤目微微睁着看着我,那里面已不复往日的清澈明亮,而是带有一丝
淡淡的忧伤,还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意味,我们相对无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彼此。

  我们之间像是有磁石感应般,两具带着欢爱印记的疲惫身子渐渐像彼此靠近,
我伸手将梅妤纳入怀中,她并没有做什么挣扎,有些软弱的躺在我的胸前,我们
彼此相拥着倾听着对方的心跳,此刻那个嘈杂不堪的世界好像都被抛在了身外。

  良久,梅妤幽幽叹口气醒转过来,她伸出纤手按在我坚实的胸膛上,略带忧
伤地轻声道:「高岩,你这个大混蛋。」

               第九十六章

  「你先转过身去。」梅妤轻咬着下唇,玉脸上略带羞涩道。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们在这间图书室内极尽缠绵、无休无止的交欢,直至娇
弱纤瘦的梅妤浑身无力陷入失神状态,我才在她极品白瓷雕成般的玉体内酣畅淋
漓地射出。事后,我们在那张红木大书桌上相拥着休息了半个小时,才逐渐恢复
了手脚的气力,不过刚从红木书桌上下来后,梅妤发出的第一道命令让我有些意
外。

  「为什么呢?」我有些迷惑不解道。

  「你问那么多干嘛,叫你转你就转呗。」梅妤轻轻跺了跺脚,娇嗔道。

  这种似娇似嗔的风情难得出现在一向冷艳的梅妤身上,她偶尔露出的小女人
神态让我大为受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我只好转过身去,听着背后传来悉悉索
索的衣料撩动声,我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盘算着时间差不多过了30秒后,
边偷偷扭过头来朝梅妤瞧去。

  只见在那张红木大书桌旁,梅妤轻垂着臻首蹲在地板上,那挑染了几道栗色
的绸子般顺滑乌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玉脸,她黑色真丝礼服长裙的上半身
已经完整的遮住了柔白的玉体,只不过那长长的真丝礼服裙摆却被掀起挂在香肩
上,把那白玉净瓶般光滑细腻的下身曲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那两条白藕般纤细滑腻妇人大长腿并得紧紧的,新月般的优美玉足踩在11
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内,从视觉上看过去那两条如锥般的的白腻小腿更加纤长
无匹,而在腴白匀称的大腿根部形成一个桃心般的圆弧,在那完美的桃心圆弧中
间,被两条大白腿夹得扁扁的花瓣蜜穴和上面那一撮柔软耻毛纤毫可见。

  从蜜穴口充血肿胀的鲜红花瓣形状来看,梅妤正在用自己的双腿向内收紧,
也不知道她用身体哪一个部位发力,只见到那撮柔软洁净的耻毛上方,雪白光滑
平坦的小腹缓缓地凹了进去,底下私处那鲜红花瓣口如挤牛奶般流出了一条带着
透明分泌物的白浊液体,不偏不倚的落在她伸到蜜穴下方的纤白玉手上,而她手
掌中正抓着那条烟灰色的长纱巾,承接着由她体内挤出的男性精华。

  在朦胧的灯光下,梅妤那赤裸着的光洁白腻下体就像一尊玉净瓶般,而那鲜
红肿胀的花瓣瓶口处却有规律地流淌着白浊的液体,这样一个平日里清冷矜持的
名媛贵妇,此刻却分开那两条尊贵的颀长玉腿,刚刚饱经男性器具蹂躏的娇嫩下
体,流淌着无比暧昧而又淫靡的液体,这幅画面反差极大但却充满了令人垂涎的
情色美感。

  梅妤的雪白小腹收缩凹入再三后,她蜜穴的花瓣口总算不再有液体涌出,而
她玉手中的烟灰色长纱巾上已经粘满了白浊液体。

  「梅,你在干嘛?」我嘴里边说着,边装作刚转过身的样子。

  而梅妤此时已经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并且将那真丝礼服长裙的裙摆放下遮住
了白花花的光滑下体,她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烟灰色长纱巾折了几折放入银色蛇
皮纹手袋中放好。那神态动作让人根本想象不到,这个高贵冷艳的美人儿前不久
正用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将她体内被射入的男性精华排出,并将那粘满了男女
欢爱罪证的纱巾藏入自己随身携带的高级手袋中。

  「赶紧收拾吧,时间不早了,不要引起外人的怀疑。」梅妤淡淡道。

  她轻迈尚有些轻微颤抖的长腿,捡起前面遗落在地板上的檀黑色真丝内裤,
将玉体纳入旁边的真皮沙发内,黑色真丝长裙摆很自然地撩了起来,芊芊玉手将
那条真丝小内裤张开,套入蹬着11厘米细高跟山茶花凉鞋的纤细玉足内,然后再
翘起另一条纤长如白藕般的玉腿套入内裤另一边,随后,她站起身来的同时将内
裤轻轻的捋了上去,那白玉净瓶般的下身在我面前一晃,便迅速被垂下的真丝长
裙摆给遮掩住了,而梅妤已如先前踏入这个房间时一般衣履齐整。

  我像一个丈夫欣赏妻子般,静静的看着梅妤从银色蛇皮纹手袋中拿出化妆镜
和唇膏,细细的对着镜子为自己补妆的样子,她化妆时候的神态就跟白莉媛一般
优美动人,令我百看不厌。她先前披散在肩膀上的柔顺秀发已经重新在头顶挽成
高髻,那顶嵌珍珠的白金发冠也回到了应在的位置,刚刚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
激烈性交,但她的真丝长礼服上却没有一点褶皱的痕迹,这种高级面料果然物有
所值。

  但我心中又暗暗佩服,即便是经历了前面这场荒淫放荡到极致的性爱,梅妤
依旧保持着高度清醒的自我认识与克制力,她不慌不忙的收拾着自己身上和房间
里残留的欢爱痕迹,就像她往日里在分析法条法意时那么严谨认真与一丝不苟,
她就像一架结构精密运转高效的机器一般,将所有一切可能暴露的漏洞与马脚都
给填补上了。

  也许梅妤也没有料到,某一天自己会将这种专业精神应用到偷情上来吧。

  等我们一同走出这间图书室的时候,里面的一切又恢复到两个小时前的状态,
除了些许略带酸甜的气味外,光凭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何异样,不过敞开的落地长
窗吹入的晚风很快将驱散这一点点残留。

  我与梅妤依旧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走着,经过一番的补妆和整理,梅妤的
外表与一个小时前相差无几,她的发髻依旧是那么的高贵,她的玉容依旧是那么
的清冷,她的举止还是那么的优雅,不是有心之人,根本看不出她身上的欢爱痕
迹。

  谁能想得到,不久前,就在这间人声鼎沸的大厅顶上,在那间宽敞气派的图
书室内,这个气质高贵的美人正在我的胯下辗转呻吟不已;谁能想得到,在那件
高级真丝黑礼服长裙下方,她如碾玉观音般瓷白皎洁的玉体上布满了男人的吻痕
和指痕;谁又能想得到,此刻这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名媛贵妇胯间,那温暖滑
腻的花房内还残留着先前被注入的白浊浑厚男性种子。

  但只要梅妤重新穿好那件Givenchy的高级真丝黑礼服长裙,将欢爱中散落的
凌乱发髻重新高高盘起,再将两片薄薄的红唇涂得一丝不苟,她又恢复成原本那
个目不斜视、清冷高傲、优雅大气、雍容华贵的美人。没有人注意到,美人赤裸
着两条白藕般颀长纤细的胳膊,那条原本披在窄肩上的烟灰色纱巾已经不翼而飞,
只有我清楚此刻它正静静躺在梅妤手拿着的银色蛇皮纹手袋中,上面粘满了源自
梅妤私处夹杂着透明分泌物的白浊液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原本优美动人的步伐变得有些迟缓,蹬在11厘米细高
跟山茶花凉鞋上的两条长腿迈动得小心翼翼的,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不大自然。
只有我才清楚,那是因为她有些日子没有欢爱的花瓣蜜穴,在经历了我那异于常
人的阳具的蹂躏,现在已经有些充血肿胀未消,她迈出的每一步都可能牵动私处
的花瓣,这令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辛。

  我心下怜惜她,但又无法当面伸出援手,为免引起别人的怀疑,梅妤坚持自
行走下大阶梯,她的勇气让我深感佩服,除了面对我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情绪控
制得极好,丝毫不露痕迹的与碰面的熟人打招呼,恰到好处的推却了男人们的纠
缠,即便如此,她也花了十几分钟,才穿过整个大厅,走到出口处的电梯来。

  电梯下降到地下车库停住,经过那场盘肠大战之后的梅妤娇怯无力,走出电
梯时差点脚下一软滑落地板,我觑见四周无人,便不再克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梅妤只是略作挣扎便顺从了我,她伸手搂住我的脖颈,有些娇羞的任由我将她抱
在胸前。

  我抱着她行走在灯光昏暗的车库内,怀中身着黑色真丝长礼服的女人轻轻的
没什么分量,她柔若无骨的光滑胴体像一只长蛇般躺在我的臂弯中,一双滑腻的
柔白纤手无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鼻间飘来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冷香,此刻我
真希望这条路是走不尽的,可以这样子抱着她走下去。

  我们走到那辆熟悉的奥迪A5旁,梅妤打开了车门,我看她浑身软软的,索性
将她放倒在后排的座椅上,梅妤顺势斜倚在真皮沙发上,车厢内的灯光比较昏暗,
她高高的发髻上那白金珍珠发冠闪烁着微光,那张清丽无匹的玉脸依旧泛着桃红,
长长的眼睫毛像扇子般盖了下来,一对晶莹凤目似闭非闭,好像是酒醉了一般。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梅,你怎么样,那里……还疼吗?」

  梅妤轻咬下唇,有些怨怼的白了我一眼,嗔道:「废话,你那个东西那么长,
还那么用力,不疼……才怪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不能怪我,谁叫你跑得
那么远,让我不能好好耕耘这片良田沃土……」

  梅妤见我越说越不像话,又羞又气地伸手在我胳膊在拧了一把,嗔道:「住
口,你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再说,我真的气了。」

  我被她此刻展现出的风情迷得七荤八素,伸手搂住她香喷喷滑溜溜的玉体,
就想往她樱唇上吻去,却被梅妤伸手挡住了,她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道:「别,让
我休息一会,好么?」

  我见梅妤云雨之后柔弱不堪的样子,虽然别有一番韵味,但也有些怜惜,便
不再继续索取,将她的裙裾整理好,让她的身体斜靠在沙发背上,伸手用一只胳
膊搂着她,让她倚靠在我肩上。

  不过我并没有就此沉浸在她的美态中,因为还有另外一个令我牵挂的女子,
自从见到梅妤之后我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了,几乎忘了引导我来到这里的杨乃瑾,
她的情况如何了?

  「对了,瑾儿呢,她不是也跟你一起来了。」

  我的问题有些出其不意,明显感觉怀中的玉体轻颤了下,她好像没预料到我
会这么问,看着我的目光有些闪躲。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继续追问:「梅,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梅妤从我阴郁的眼神里看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她咬了咬牙道:「瑾儿在7
楼的舞厅,是我安排她去那儿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把两道浓眉拧紧了,语气缓慢的道。

  「让她多接触一些年轻人,对她的将来有好处」梅妤躲开我的视线,她看着
窗外淡淡道。

  梅妤的话让我有些气塞,没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限制杨乃瑾的行动自
由,不让她与我联络是因为这个,我对她这种自以为是的作风很看不上眼。

  「瑾儿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没有权力干涉她的生活,大律师你不会不懂吧。」
我略带讥讽道。

  「我又何尝不知,但你让我如何选择?我当母亲的却跟女儿的男朋友发生了
关系,你让我可以安心把女儿交给你吗?你觉得你可以给瑾儿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梅妤的语气有些怨气,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凄婉动人。

  我看她双肩抽动,泫然欲泣的样子,心头不由得一软,又想起先前在图书室
内在她玉体上尽情蹂躏的情节,顿时心生怜意,我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香肩,
柔声道:「好啦,我知道自己负瑾儿颇多,我会好好对待你们母女的,再给我些
时间好吗?」

  梅妤抬起臻首,她凤目中已经水光盈盈了,轻咬着下唇道:「高岩,你一定
要答应我,无论你怎么做,不要伤害到瑾儿,好吗?」

  我郑重的点点头,向梅妤做出保证,然后便留下她在车内等候,自行匆匆的
返回君安俱乐部的7 楼。

  按照梅妤的指点,我坐电梯到了7 楼的舞厅,这个厅子跟楼上的差不多大小,
但是并没有楼梯和扶手什么的,宽敞的大厅里到处都是穿着靓丽的青年男女,舒
缓悠扬的舞曲飘荡在室内,那盏华丽的大水晶灯发出的光线暗淡了不少,为厅内
的男男女女们脸上增添了一种朦胧的光彩,一堆堆着装整齐的男女正相拥的翩翩
起舞,我避开这些沉醉在舞曲中的人们,边走边寻找那个熟悉的倩影。

  虽然现在光线比较昏暗,大厅内跳舞的人又很多,但我还是没费多少气力就
找到了杨乃瑾,因为她的容貌在哪里都是那么的出众。

  杨乃瑾今天穿了一条纯白色的欧根纱连衣裙,从领口到胸前这一条都是薄薄
的轻纱,上面还布满星星点点的蕾丝花纹,细长白皙的胳膊露在小飞袖下方,连
衣裙的裙摆长度刚好在膝盖上面,伞状的欧根纱裙摆上有一圈圈波浪状花纹,裙
摆下方那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腿斜斜倚靠在一边,她那对柔白纤美的玉足蹬在一双
7 厘米左右的银色水钻绊带细高跟凉鞋内,嵌满水钻的工字型鞋带覆盖在她白皙
纤瘦的脚面上,那Bling Bling 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更显得她纤白玉足秀
美无比。

  她难得将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上面用一条嵌满水钻的白
色蕾丝发带束着,在暗处好像一条闪烁的星河盘旋在她脑后般,她前额齐齐细碎
的刘海下方是一对高挑的浓黑秀眉,高挺纤细的白玉琼鼻下方,那张源自乃母的
薄唇涂着粉色唇蜜,天然而成的尖尖下巴就像菱角般可人,只不过这张惹人怜爱
的小脸的表情却有些忧郁,她那对明亮有光泽的大眼睛无精打采的觑着厅内翩翩
起舞的男女,往日里总是上翘的唇角心不在焉的耷拉着,就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
漂亮洋娃娃。

  此刻,这个精致得犹如芭比娃娃般的女孩子一袭白裙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
她的身边坐了三个20岁左右,外形相当不错的年轻男子,他们穿着高档名牌礼服,
浆洗得白净的衬衫上系着纯色领结,青春难掩的脸上自信得近乎骄傲,一看就知
道都是出身大有来头的家庭。

  这三个年轻男子围着杨乃瑾,他们看她的眼神我很熟悉,那是猎手在看到猎
物时的反应,虽然这些人举止还算礼貌,但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们个个心里都憋
着一股劲,似乎想要抢先在同伴面前,博得美女的欢心,以证明自己的优越感。

  只不过,他们个个手段多样,杨乃瑾却不怎么领情,她姿态优雅的坐在椅子
里,任凭几个男子各出招式,一张小脸上却挂着几分焦虑的神色,眼睛不断在大
厅内打转着,好像在寻找某个人一般。

  因为梅妤的缘故,我迟到了1 个多小时,让小姑娘等了这么久,我心中不由
得徒生歉意,当下加快了脚步,朝她那边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杨乃瑾的身姿在我眼中越发地清晰了起来,她的动作举止
完全就像梅妤一直要求的那般淑女,只不过一脸神情恍惚的样子,似乎心神已经
超离了眼前的事物一般,无论身边那些相貌英俊、衣着华美的年轻男子如何变着
法子取悦她,都不能让她呈现往日纯真甜美的笑容。

  她无动于衷地拒绝年轻男子们的殷勤,却激发了他们更加强烈的征服欲望,
个个都试图想要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魅力与价值般,像一群公孔雀般使出各种花
样展现自己,那种争先恐后的劲头,让他们看别人怎么都不顺眼,都怨别人妨碍
了自己的事情,一股遄急的暗流在年轻男子间涌动着,这里的气氛就像是埋了火
药桶一般随时都可以点着,并引发一场不可收拾的大战。

  「小瑾,下个月米兰时装周就要开始了,我已经订好了最前排的位置,就等
着你跟我去看秀了。」一个穿着白色礼服,打着红色波点蝴蝶结的俊男道。

  他留着厚厚的整齐刘海,白皙皮肤光滑如鸡蛋,口中发出的声音也是极为温
柔,从头到脚打扮得很是得体,就像一颗包装精致的大奶糖般。

  「谢谢你,不过我有一个采访任务,要参加世界经济论坛年会,恐怕赶不上
时装周了。」杨乃瑾虽然应答得体,但她话里谢绝的意思却很明显。

  看到俊男黯然神伤的样子,其他男子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异样神情,有的是
窃喜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有的是看到别人同样被拒绝了觉得平衡,更多的却是跃
跃欲试想要展现自己。

  「今年的夏季达沃斯年会在燕京召开,届时世界各国政经界的领袖都会出席,
不知杨小姐你对哪一方面比较关注呢?」发声的是一个28岁左右的年轻人,他穿
着合体的黑色礼服和领结,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白净瘦削的脸庞看上去颇为儒雅。

  「' 创新带动经济增长' 是这次年会的主题之一,我的采访任务主要在这一
方面」杨乃瑾对这个话题显然有些兴趣,她轻声答道。

  「哈哈,那太巧了,这次年会是由商务部主办的,我正好负责组织媒体外宣
这一部分,到时候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讲,我可以帮你搞定他们的行程,就算
跟比尔盖茨共进午餐都没问题。」眼镜男双手一拍,侃侃而谈,一副十分热络的
样子。

  他原本以为,自己展露出的深厚背景与专业实力,可以让这个艳绝全场的女
孩另眼相看,但杨乃瑾并未因此而动容,她只是淡淡一笑道:「谢谢,不过我更
感兴趣的是,如何改善企业家的创业环境问题,可能没必要麻烦你了。」

  眼镜男虽然略一受挫,但他还不放弃地继续找话题攀谈,不过杨乃瑾却对他
不假颜色,侧过头看着衣香鬓影的大厅,美目中流露出难以言道的忧伤与惆怅。

  「这样一个迷人的夜晚,如果都浪费在无聊的话题上,岂不可惜。」随着略
带沙哑的嗓音,一个长发男子走了上来,他穿着青果领蓝色礼服,敞开的衬衫领
口里露出橙色的领巾,他一张轮廓鲜明的长脸晒得黝黑,中分的长发很洒脱地披
在耳边,配合上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看上去颇具男性魅力。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插入,眼镜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当他看清楚到长发
男的面容后,却急忙收回溜到口边的斥责,好像认识这个男子一般。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应该感到口渴了吧,我特意为你带来亲手调制的甜味
饮品,希望你可以赏脸。」这男子外表粗犷,但讲话却挺斯文的。

  他手中拿着两个倒梯形的鸡尾酒杯,那里面装着的液体鲜红似血,在灯光下
犹如琥珀般晶莹,杯沿还各放着一颗樱桃。

  「不好意思,我不喝含酒精的饮料的。」杨乃瑾对他微微一笑,语带歉意道。

  「你不用担心,这其实就是雪碧加樱桃汁,要不我这杯都没喝过的给你。」
长发男子笃定地解释着,他边说着边把自己手边那杯鸡尾酒递了上去,同时将原
本给杨乃瑾那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半。

  他的动作和神态都显示出游刃有余的样子,那张英俊的黑脸上纹丝不动,杨
乃瑾好像对他的举动不知如何拒绝是好,正当她看着眼前那杯血红鸡尾酒左右为
难的时候,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将其端走。

  杨乃瑾和长发男子不约而同地转身看去,一个脸色露出惊喜的神色,另一个
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一口气将这杯鲜红的鸡尾酒喝完,然后举起就被放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
用指尖弹了弹倒梯形的杯身,晒道:「这杯Manhattan 虽然好看,但加的威士忌
也太多了,用这种手段骗女孩子,不是男人该做的事。」

  自从我现身后,杨乃瑾那对美目就好像挂在我身上般移不开,我的话让她不
由得想起去年在香格瑞拉喝下的那杯Long Island Iced Tea,曾经上当受骗的经
历令她大为愤慨,先前对长发男还有的些许好感顿时消失,反而十分厌恶地瞪了
他一眼。

  从我现身以来,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我身上,所有人都在诧异与猜测,
诧异的是整晚一直冷漠待人的杨乃瑾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动容,猜测的是这个
打动佳人芳心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凭什么可以胜过这些家境优渥的继承人,
要知道他们不是高官子弟,就是国内数得着的富二代,个个向来都是受到万千宠
爱,要不是杨乃瑾如此惊艳,怎么肯屈尊相就讨好。

  长发男的伎俩被我戳穿后,面上稍现悻悻之色,他仔细打量着颇具城府的我,
好像想弄清楚我的底细一般。但我并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很认真地看着杨乃瑾,
柔声道:「瑾,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杨乃瑾那对星目绽放出欣喜若狂的光芒,她就那样娉娉婷婷地站了起来,把
纤手放入我的大掌中,迈着两双纤长美腿,走到了大厅之中。我们俩摆好了交际
舞的姿势,两个人就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这灯光摇晃、乐曲悠扬的舞池里翩跹
起舞。

  此时大厅正好换了一首慢悠悠的舞曲,杨乃瑾的手臂扶在我肩膀上,她的身
高加上足底11厘米的细高跟鞋,正好可以与我面对着面,她身上清新可人的少女
气息不断飘入鼻端。清秀的小脸在灯光下显得额外美丽动人,系在额头的碎钻发
带像星光般漂浮在空气中,随着她脚步的挪动,那像伞一样的白色欧根纱裙裾如
荷叶般展开,两条如鹤般的白皙长腿迈着细碎的脚步,在我的带动下踩出欢快的
旋律。

  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跳舞,但她的舞步却很是娴熟,想来应该是梅妤的家传,
而我经过梅妤的亲身调教,已经掌握了这种男女之间的亲密游戏,所以很快就相
拥沉浸在醉人的舞蹈中。我的步子四平八稳、中规中距,腰板像一杆长枪般挺得
笔直;杨乃瑾却是悠扬婉转,整个人随着舞曲挥洒自如,两条大长腿像安了弹簧
似的起伏摇摆。

  大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对年龄相仿的男女身上,我们无论从身高
体型还是容貌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的高大英俊充满了男性魅力,女的窈窕秀
美青春可人,就好像金童玉女般引人注目。

  只不过,女性的目光更多是羡慕和嫉妒,而男性的目光则多为不忿与敌视,
特别是曾被杨乃瑾拒绝过的那些豪门子弟,对我这个半路里杀出夺走女神的不速
之客,个个都是恨不得生啖其肉,要是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我估计已经死了好
多遍了。

  看到我们俩的亲密劲儿,原先还心存幻想的男子们都纷纷气馁,那个戴眼镜
的儒雅男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转身,目光朝场中的其他
佳丽身上扫去;刘海俊男则是一脸神伤地凝视了杨乃瑾好久,但最终还是抽身离
去,径直走出了大厅;只有那个长发男还站在原地,他先前被我当面贬损了一番,
但却没有像其他人般被激怒,或者露出任何惭愧的神色,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般,好整以暇地边饮着鸡尾酒,边与路过的其他美女调笑一二,但目光却时不时
地从我们身上扫过,嘴角似笑非笑地,不知在搞些什么鬼主意。

  我们一边踏着舞步,一边相互倾述着别来之情。据杨乃瑾所述,她随着梅妤
返回燕京后,才发现所供职的《新财经》传媒已经将她调到了燕京的记者站,这
种巧合只可能出自梅妤的授意,但她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将自己带
离淮海,带离一起生活了2 个多月的白家,而且离开的形式和时机那么地匆忙急
迫,好像要远离什么危险之物般。

  虽然抱着很多的疑惑与不解,杨乃瑾还是尽量顺从和配合母亲,因为母亲在
她心中一直是那么神圣和完美的存在,而且她已经为父亲和家庭操尽了心,无论
她要求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拒绝,所以杨乃瑾怀着这种心态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
她很快就适应了燕京的生活,并满怀激情地投入了工作中。

  只不过,有一点让杨乃瑾无法接受的是,梅妤对于我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
她不但禁止杨乃瑾与我联系,而且明确露出不赞成我们交往的意思,对于母亲这
种突兀的转变,杨乃瑾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她搞不清楚,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
情,让母亲对我如此的反感,以至于要拆散我们。

  可是,梅妤从不说清楚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只是斩钉截铁地表示,我并不是
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为了女儿的将来幸福考虑,必须与我断绝一切关系。虽然
梅妤说起理由来十分含糊,但她的态度十分坚决,只不过这种坚决中却带着几分
的反常,一种让杨乃瑾惴惴不安的反常,但长久以来,梅妤的权威令她无力反抗。

  而且,梅妤还严格控制她的生活和交往,切断杨乃瑾与我之间的一切联系。
杨乃瑾出于无奈,只好听从了母亲的安排,将对我的一片痴心隐藏了起来,暂时
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再加上燕京的新闻环境更为复杂和多样,占据了她绝大多
数的时间,回到家中又有一个聪慧洞悉的母亲,她根本就没有闲暇思考我们两人
之间的事,所以这些日子里,我丝毫没有收到任何来自杨乃瑾的音讯,原因就在
于此。

  如果说,暂时无法与我通讯,这点杨乃瑾还可以忍受的话,梅妤的另外一个
做法就令她极为反感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梅妤一改以前矜持的作风,开始
热衷于参加各种的交际,不断出入于燕京市的高层社交场合,而且每次都要将自
己女儿带上,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要提升杨乃瑾的交际圈的层次。

  但令杨乃瑾感到尴尬的是,每次出席这些社交场合,总会遇到一些年轻的未
婚男性,他们个个身家丰厚、家世不凡,但一旦目睹杨乃瑾的美貌便为之倾倒,
纷纷主动上来向自己献殷勤,对于他们的行为杨乃瑾不堪其扰,但梅妤却丝毫不
体谅女儿的心情,她好像乐于见到这种局面般,时不时地带她出席这些场合,似
乎是在暗地里让自己女儿结交新男友。

  只不过,无论梅妤如何用心地推波助澜,无论那些政商二代们如何优秀,杨
乃瑾的心中却无法对我忘情,对那些二代们丝毫不假颜色,但她这种冷冰冰的态
度,却给她迎来了一个「冰雪美人」的绰号,很快就传遍了燕京的社交圈,并招
来更多的追求者,只不过他们一一都被杨乃瑾所拒绝。

  对于女儿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即便是梅妤也没有办法,但她却仍然不放弃任
何机会,随时随地都将女儿带在身边,一方面是防止杨乃瑾与我联系,另一方面
也是想尽量让女儿多接触优秀的未婚男性,今天晚上在君安俱乐部的这场酒会也
不例外,届时燕京市的政商界高层都会在此相聚,并且专门为下一代开辟了分会
场,梅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早在一周前已经预定了下来。

  而就在当天,杨乃瑾收到了我的短信,见到情郎已经来到了燕京,她再也按
捺不住自己的情愫,觑空给我回了信息,让我到晚上的会场来寻她,所以我才能
顺利地找到了她们母女俩。

  我们边舞边聊,脚下的舞步却从未停过。一曲舞罢,俩人已经紧紧相拥在了
舞池中间,两对眼睛就像是有磁力般难分难舍,彼此都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

  经过一阵舞蹈的杨乃瑾,脸上激起的红晕还末褪尽,把女儿家的娇媚尽致显
出,那眼波流盼,脉脉传情,一滴汗珠挂在额角上,被灯光映得亮晶晶的,因为
心情激动,呼吸有些急促,连嘴唇上细细的若有若无的茸毛都跟着抖动,胸前那
对小乳鸽也随着她的气息微微颤动,如春天里摇曳着的小白杨般。

  我轻揽着她的纤细蜂腰,感受着少女那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心中感慨万
千。

  这些日子以来,我迷醉于白莉媛亦母亦妻的香艳秘事中,就算是偶尔想起梅
妤母女俩的近况,脑中先浮现的却是母亲的倩影,留给女儿的空间并不多。扪心
自问,自己对于杨乃瑾的欲望远不及白梅二女强烈,虽然她的容貌与气质并不逊
色,但我对待她的态度总是介乎女友与妹妹之间,并不会像对待梅妤那般,势必
将其占为己有。

  但杨乃瑾用情的专一却令我深受感动,这个女孩子与我相识仅一年,相处的
时间也并不是很久,但她却一往无前地爱着我,始终把我当作未婚夫来对待,无
论是面临外界的诱惑也好,还是母亲的逼迫诱导,她矢志不移地等待着我,这份
痴情是我所未经历过的。

  我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悸动,站在这人影憧憧的大厅里,身边都是各
怀鬼胎的男女们,阴冷恶毒的目光纷纷向我们身上扫来,但我却巍然屹立不动如
山,一种保护欲油然而生。

  怀中的女孩爱我,需要我,我会尽我所能地爱护她,任何人都不能将她夺走。

  「瑾儿,跟我走吧,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双臂将杨乃瑾围住,双
目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极为真诚地道。

  只觉得怀中的娇躯微微颤抖,杨乃瑾此刻已经被我强壮的臂弯所揽住,她那
敞露着的光滑洁白的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上,一只让她提了起来,那胸脯就跟着
翘起来,两只小乳鸽扑扑愣愣地跳个不停,那不甚丰盈的胸部抵在我的衬衣上,
透过轻薄的衣料可以感觉到那两粒凸点的形状。

  她那对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像是有水光闪烁般,两片鲜红的薄唇轻微翕动,
像是无法承受我眼中的炽热班,低垂下臻首娇羞地说:「嗯。」

  杨乃瑾这一声回答极轻,就像是蚂蚁叫般细微,但我却可以听出她话中的坚
定与喜悦。

  我们无需语言,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眼,转身面对门口的方向。

  一黑一白的两道轻影穿梭于人群中,他们拥有令人羡慕的修长身段和俊美容
颜,就像是造物主精心打造出的一对佳偶,而他们脸上源自内心的笑意也证实了
这一点。

  他们所到之处,人们自觉地纷纷让开,好像被他们的俊朗与美丽所震慑,又
像是在欣赏他们幸福的姿态,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那白色欧根纱裙
裾下方那两条如锥玉腿踏着欢快的步子,跟在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背后,消失在
大厅门口。

  乐声再次响起,一对对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们再次翩翩起舞,但全场那对最
为耀眼的男女却已不在,只留下那些失败的追求者在摇头摆脑,晒然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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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

  一辆橙色的奥迪A5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君安长街上,虽然已经是晚上9 点了,
但这条大街上的车流却一点都不见少,一排排挺立的路灯照着宽阔的街道,以及
四周宏伟气派的建筑物。这条大街上汇集了国家的政治与历史中心,一排排挂着
灯笼的城楼沉默地座落在夜色中,带着皇家威严注视着广场上如蚁般的人群,那
城楼的颜色犹如飘扬着的旗帜般鲜红,映射在一对对穿着大衣巡逻的卫兵脸上,
他们警惕而又傲慢的眼神一览无遗。

  我一手握着A5的方向盘,驾车朝着景山方向驶去,另一只手却垂在副驾驶座
旁边,宽厚的掌中握着一只纤柔细长白皙的小手,那只纤手五指如柳条般又长又
细,肌肤娇嫩可人如奶油般的白皙,修建得洁净精致的指尖上装饰着水晶美甲,
一朵朵小巧的亮银色爱心点缀其上,充满了纯洁而又浪漫的少女情怀。

  沿着纤手而上的是一条细长匀称的白皙胳膊,微微曲起的肘关节可以看出胳
膊女主人很瘦,白得耀眼的皮肤在幽暗的车厢内显得有些娇弱,就像那条纯白色
连衣裙裹着的修长女体般,伞状的欧根纱裙摆此刻拢在了一起,波浪般的薄纱花
纹下方露出两条长长的玉腿斜斜并合在一旁,踩在7 厘米的银色水钻绊带细高跟
凉鞋内。

  她头顶轻挽着的发髻已经松开了,那条嵌满水钻的白色蕾丝发带轻轻地绑在
一缕秀发上,黑玉般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透明轻纱领口和背部,长发映衬下的
那张清丽瓜子脸若隐若现,用双目余光可以瞧见她脸上那种欢欣鼓舞的神情,她
粉红细腻的小嘴微微上翘,嘴角的弧线毫无掩饰地表达着幸福之意,两只灵动的
大眼睛时而朝我这边瞄一眼,时而盯着窗外的前方,但却无时无刻不充满着憧憬。

  杨乃瑾此刻无疑是最幸福的,她终于等到了自己所爱的人出现,而且我还在
大庭广众之下向她表达爱意,这一切都足以让这个女孩兴奋不已,即便她出身优
越又气质不凡,身边随时都有各种优质追求者,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女生,有着所
有这个年龄段女孩子的幻想,幻想着有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而与别人不同的是,
她的幻想真的变成了现实,而此刻爱郎就在自己身边,这一切能不让她开心吗?

  从舞厅回到车库的路上,我们两个人几乎像是连体婴儿般黏在一起,一边相
互搂抱走着一边说着情话儿,直到奥迪A5前才稍稍分开了些,不过这点举动好像
并无多大必要,因为梅妤已经紧闭双目,神情疲惫地斜躺在后座,看样子好像是
睡着了一般。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轻手轻脚地上车开了起来。杨乃瑾本来有些忐
忑,生怕我的出现会让母亲不悦,没想到就连这一幕都省了,而我则联想到之前
在图书室里那销魂蚀骨的画面,以及梅妤缓步走下台阶时轻轻颤抖着的双腿。

  行驶在夜色中的燕京,一切都是那么地安静,与白昼时的喧嚣大不一样,透
过车窗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在漫步,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但脸上却充满
了憧憬与希望,夜里比白天温度下降了许多,在等公交车的女孩子们,纷纷将自
己的身子纳入男友怀中,一对对旁若无人地在彼此身边相拥着,谈笑着。

  暂时脱离了母亲视线,杨乃瑾却变得羞涩了不少,好像顾忌到后座的母亲一
般,上车后又变得端庄淑静起来,不敢跟我有大幅度的亲热动作,但却始终将那
双小手留在我掌中,只是偶尔侧着头含笑看我一眼,然后又转身敛颜正坐,与我
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只不过,我虽然心思主要放在杨乃瑾身上,但仍然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观
察梅妤的动静。

  奥迪A5的后座足够宽敞,所以梅妤修长曼妙的身段可以很轻松地占据了大半
个真皮沙发,那条Givenchy的黑色真丝长礼服长裙虽然在夜色中,但仍可看出她
那凹凸有致的玉体曲线,两截如白瓷般的纤细小腿从裙摆下方溢出,成为昏暗的
车厢内仅有的一抹光亮。

  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花骨朵发髻枕在椅背上,微微扬起的脖颈犹如一截月光
般皎洁白净,这个角度让她的清秀的五官更为立体,就像是用一块美玉雕成般。
那对平日里清冷透彻的凤目紧闭着,从舒展的黛眉间距来看她应该是熟睡中,两
片薄唇合得很紧就像是一条红线般,那艳丽的色泽和完好的形状是补妆的效果,
因为那里曾被一张男人的大口野蛮而又炙热地侵入过,除了我之外,并没有人看
出这一点。

  虽然在睡梦中,但梅妤仍然牢牢抓着那个白色蛇纹手袋,她裸露在外的一双
玉臂就像一对灯管般,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白皙透亮,原本遮掩这对白胳膊的烟灰
色纱巾,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她手中紧握着的白色蛇纹手袋里,上面应该还黏着男
女交合的产物吧。

  车窗外闪过的路灯,在那张玉面上投下若隐若现的光斑,呈现出忽明忽暗的
轮廓,平添一种独特的美感。

  虽然我握着杨乃瑾的芊芊玉手,身边这个女孩的玉臂长腿毫不扭捏地任我浏
览,但我的心思却时不时地溜到后座,溜到那具自己无比熟悉的肉体上。

  幸好杨乃瑾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幸福中,并没有在意到我心神上的出轨,所
以我就这样三心二意地,将两位佳人带回了景山的干休所。

  这辆奥迪A5挂的是军牌,我径直就开了进去,门口的警卫好像认得车辆的主
人般,还很恭敬地行了个军礼,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我就这样进入了昨晚徘徊多
时的目的地。

  院子内树木茂盛,车子穿行在花圃绿地间,周围都是一栋栋三层的独立小楼,
楼与楼之间的距离保持得很远,所以整个院子里就只有20栋这样的小楼,简直就
跟一个住宅小区没什么区别,只是绿化和楼间距不是普通的商品房和别墅可比。

  在杨乃瑾轻声指点下,奥迪A5在一处僻静的树荫下停住了,这栋建筑看起来
比君安大厦还要年代久远,厚实庄重的青砖墙体砌成方方正正的格局,暗红色的
木屋顶上还嵌有已经褪色的五角星,明显带有上个世纪苏联建筑的风格,座落在
这个院子里却莫名地协调。

  杨乃瑾轻声将母亲唤醒,梅妤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先是看了女儿一眼,
然后又将目光投注到背后的我身上,那对凤目依旧清澈如水,但却少了几分锐利,
多了些迷惘。

  梅妤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像回想起什么似得,她抓住女儿伸出的胳膊,好像
借着这股力气才将身子从沙发上抬了起来,一条白藕般的纤长玉腿从真丝长裙下
方撩出,很快又消失在长长的黑色真丝裙摆里,只是那双11厘米细高跟的白色山
茶花凉鞋在触地的一刹那,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下。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身体的平衡,轻轻摆手拒绝了我想要上前的意图,然后挽
起女儿的胳膊朝门口走去,这一过程中她始终没有正眼看我,我知道她此刻的想
法,她并不愿意让女儿瞧出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很配合地退在了一旁,让杨乃
瑾挽着母亲走入屋内。

  这栋别墅的内部装修和它的外表保持了风格一致,暗色实木地板上铺着民族
花纹图案的地毯,宽大的沙发虽然样式古老但却是上好的牛皮材质,一排宫廷式
的水晶灯给室内打上昏黄的光线,照在身前那两个美人儿身上,像是给两尊白瓷
塑像上了一层釉色般。

  由于足下鞋跟的缘故,这对母女从背后看上去几乎是一般高矮,高高盘起的
发髻雍容华贵,柔顺光滑的披肩发清新可人,两人的身段都是属于高挑苗条的类
型,但母亲的曲线明显带有熟年女性的柔腻,虽然那条黑色真丝礼服长裙将身体
包裹得紧紧的,但举手投足间带出的那股风情却是浑然天成,特别当她努力抬起
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白色山茶花凉鞋上台阶时,那具犹如桃心状的完美盛臀就整
个呈现在我面前,那饱满又富有弹性的两瓣臀肉完全将真丝面料绷住,我只看了
一眼就热血贲张起来,胯间那根玩意儿忽地又高昂起头来。

  不知是她放开心结的缘故,还是先前两人疯狂造爱的后遗症,她此刻的一举
一动都充满了女人味儿,而且两条踩着高跟鞋的长腿颤颤巍巍地,似乎身上还带
着被男人蹂躏后的余韵,但这一切又十分自然毫不造作,她肢体的每一处晃动都
能极大勾起男性本能,我神使鬼差中就要伸手在那只饱满的水蜜桃上抓一把。我
心里暗叫「乖乖不得了」,梅妤现在的杀伤力实在太强大了,再看下去自己真不
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连忙将视线向旁边移开。

  不过这一看,我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杨乃瑾与乃母相同,都是下半身比例
超长的那种,再加上她身上这条白色蕾丝短裙的腰身束得很高,所以从我的角度
看上去,那细细的腰肢就想要折断般,带波浪纹的欧根纱裙摆被提上了好多,露
出大半截又长又直的白皙玉腿,那两条如锥般的长腿踩在7 厘米细高跟水晶鞋内,
上楼梯的步伐更加拉长了视觉上的效果,虽然她手上还要搀扶着母亲,但那一点
都没影响到她优雅的步伐,就像一只亭亭玉立的丹顶鹤般,令我原本已经顶起的
裤裆再次绷紧了不少。

  这屋子的楼梯是实木的,圆弧形的台阶像一道月光般铺下,所以梅妤母女俩
走得比较慢,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我可以悠哉悠哉地欣赏她们的动人身
姿,我甚至希望这道楼梯再多几个台阶。

  只不过,梅妤虽然瘦削,但毕竟也是一个成熟女人的重量,楼梯最上面的几
级台阶相比起来陡了些,梅妤又踩着11厘米的高跟鞋,再加上她双腿明显有些乏
力,在迈上这个台阶的时候步伐小了点,细细的鞋跟没踏到实处,在台阶上磕了
一下,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而杨乃瑾扶着母亲就已经有些费劲了,这时候也是自
身难保,眼看梅妤一个身子就要向后倾去,小姑娘口中发出一声惊叫。

  一阵香风袭来,我手中已经抱住了那具纤柔滑腻的玉体,我给杨乃瑾个没事
的眼神,她两只小手轻拍胸口,显然对我的反应迅速很是赞许,却不知此刻我的
下体正竖着一根旗杆,刚才梅妤这一下子向后倒下,那具桃心状的丰臀不偏不倚
地顶在了我的胯间,虽然隔着薄薄的真丝面料,但那根巨茎抵在两瓣滑腻饱满的
臀肉上,那种独特的触感令我更加硬了几分。

  我感觉怀中的玉人轻轻颤了一下,对于一个熟年妇人来说,她当然明白那代
表着什么。不过这时候,梅妤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身边的女儿有没有察觉。她轻
轻地抓了一把我的胳膊,我不等她出声,顺势一把将其整个抱起,然后快步蹬上
最后几级阶梯。

  梅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来自己身子的确乏力站不起来,二来看到女儿
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充满赞赏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后便快步走在前
头引路了,她也只好舒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合上了凤目,任由自己躺在男子的
臂弯中。

  二楼有一条长长的走廊,我跟在杨乃瑾身后,走入尽头的一间卧室内。这是
个宽敞舒适的主卧室,里面的陈设却异常地简洁朴素,非常契合梅妤的性格,一
张老式的书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资料,透过半掩着的门可以觑见卫浴间镜台上
摆着的护肤品,天鹅绒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室内有股淡淡的幽香。

  我有些依依不舍地将梅妤放置在屋中那张柔软整洁的大床上,杨乃瑾有些担
忧地摸了摸母亲的额头道:「妈妈,你还好吧,为什么脸上这么热。」

  我的目光顺势转到梅妤脸上,小姑娘没说错,她母亲那张光洁如玉的瓜子脸
的确与往常大不相同,原本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肌肤上泛着一种瑰丽的红云,在灯
光下确实有些像发烧的样子。

  「额,我没事,可能晚上红酒喝多了点吧。」梅妤反应很快,这种明显的借
口随手拈来却面不改色。

  没等女儿继续发问,她抢先开口道:「瑾儿,你能帮我倒点水吗?」

  杨乃瑾不疑有他,点点头便出门走了下去,我听见高跟鞋跟踩着台阶的清脆
声响渐渐远去,这才放下一直维持着的面具,目光扫在床上那峰峦起伏的曲线上,
压低声音问道:「梅,你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弄得我……」梅妤略带嗔怒地白了我一眼道,她话虽未说
尽,但其间的意思却很明显。

  我半是欢喜半是尴尬地抓了抓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目光久久离不开她
裹在黑色真丝礼服长裙里的玉体,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握住那对露在真
丝裙摆外的玉足,轻车熟路地解开白色山茶花细高跟凉鞋的绊带,将那纤足从高
跟凉鞋里释放了出来。

  「啪嗒」两声响过,那双优雅精致的白色山茶花细高跟凉鞋掉落在地,我一
手一只地掌握了那对水莲花般的玉足,那柔软滑腻触感令我心中一荡,按捺不住
地轻轻在新月般足弯上捏了捏。

  梅妤的反应却不如我预想般,她不知哪里来的气力,霍地一蹬,就将足弓从
我掌中挣脱,然后迅速地向上缩了回去,一秒过后便消失在黑色真丝长裙摆中。

  「高岩,你跟瑾儿说什么了吗?」梅妤的声音虽然还是很轻,但却无比清晰
冷静。

  「我只说了我应该说的。」我并未受她的语气影响,淡淡道。

  同时也放弃了对那双玉足的探索,体贴地拉起那条蓝白相间的薄被,盖住那
具一直令我分神的胴体。我的举动显然赢得了梅妤的好感,她微微对我绽露个笑
意,但却趁着我俯身的机会,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记住我的话,不要伤害瑾
儿。」

  我微微愕然,没等我张口回答,灵敏的耳朵已经听到清脆的鞋跟踩地声逼近
门口了。

  待杨乃瑾端着水壶和水杯走入卧室时,我已经站在了书桌边装作看材料的样
子,而梅妤则好整以暇地躺在宽大的薄被内,唯有床脚地板上斜躺着一对白色山
茶花细高跟凉鞋,那原先是装饰她纤美秀气的玉足上。

  不过杨乃瑾并没有发现母亲与我举动有何异常,她很细心地用胳膊扶起母亲,
端着水杯帮助她饮用。

  梅妤就着女儿的手喝了几口水,给了她个温柔恬和的微笑,点头道:「好啦,
乖瑾儿,妈妈可以自己来的。」

  她边说着边接过水杯,杨乃瑾看看母亲的样子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她
点了点头说:「妈妈,我帮你卸妆吧。」

  显然梅妤已经料到了这点,她摇头道:「没事的,我自己能行。」

  「你送送高岩吧,挺晚了。」她朝我的方向微微颔首,杨乃瑾看了看我,给
了个征求意见的眼神。

  我放下手里的书本,摆出恭敬的笑容道:「梅姨,你要好好休息啊,我就不
打扰了。」

  我的话一语双关,梅妤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不过仍然维持波澜不
动的心境,轻声道:「今晚谢谢你了,晚安高岩。」

  我点了点头,杨乃瑾并没发觉我与梅妤之间对话的暧昧之处,她帮母亲把室
内的大灯给关了,只留着一排柔和的射灯,然后挽着我的胳膊开门走了出去。

  从母亲卧室出来后,杨乃瑾一反常态地变得安静下来,好像怀着什么心事一
般,但她脸上却没有立即表现出来,我并不清楚,她是否觑见了我们间的暧昧,
虽然我们俩妆得天衣无缝,但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所以就这么无言地走到了门
口。

  到了门口,执意不让杨乃瑾继续送我了,燕京的夜里降温很厉害,她身上就
一条露腿的纱裙,我不想她因此着凉。于是我独自走下台阶,一阵凉风袭来,虽
然穿着西服外套,但身上也不免哆嗦了下。

  「高岩——」背后传来杨乃瑾那清脆的嗓音,那声音柔弱婉转,又像是带着
一丝细微的怯意。

  我停住了脚步,转身往后看去。

  这时月亮已经爬到了空中,也许是西伯利亚冷空气下行的缘故,难得燕京的
夜晚未被阴霾掩盖,那久违的清亮月光洒下来,将悄然独立在门口的杨乃瑾抹上
了一道光晕,亭亭玉立的她就像一颗小白杨般挺拔,两条颀长玉腿在月光中白得
透明。

  像是有些怕冷的缘故,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胳膊紧紧抱在胸前,如瀑布般的黑
直长发下那张小脸楚楚动人,她那高挑的黛眉紧紧蹙在了一起,樱桃小口却微微
颤抖着,无法掩盖那毫无血色的苍白唇瓣。

  看着门口的俏佳人,我却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幕,那是我第一次从梅
宅做客回来,杨乃瑾也是这般地送到了门口,现在的她跟那时相比,虽然成熟了
许多,但看着我的眼神却依旧那么孤单无助。

  不等我思索,杨乃瑾却已经采取了行动,她踩着足下的7 厘米细高跟水晶鞋,
奔下了台阶径直朝我扑了过来,转瞬间我的怀中便多了具略带凉意的芬芳女体。

  「瑾儿,你怎么了。」我一边带着担忧问道,一边忙解开西装扣子,将杨乃
瑾的上身包围起来。

  感觉怀中的女孩还在瑟瑟发抖,但她却紧紧搂着我的腰,将脑袋搁在我的肩
膀上,喃喃自语道:「别走,留下来好吗,不要离开我。」

  她的声音轻如蚁鸣,但我却一字一句听得极为清楚,当下只觉得脑中一片空
白无物,浑身却立马热血沸腾起来,好像心中某个开关被拨动一般,一股不知怎
么描述的味道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在梦中般,我们就在冰凉的夜风中紧紧相拥,杨乃瑾像
是恨不得将自己揉化了挤入我的体内般,四肢交缠地依附在我的身上,我们的嘴
唇像两只小兽一样厮打扭结在一起。

  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涌到了头顶,我的心跳加速到往常不能及的频率,浑身的
感官和知觉都比平时迟钝了许多,待这一切平静了些,我们俩已经重新回到了屋
内,而那扇大门又重新关好了。

  屋内比户外暖和了许多,那件西装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但我的双手却没有停
歇,轻车熟路却顺理成章地在杨乃瑾身上游动,当我试图深入探索她纱裙时,杨
乃瑾此时却恢复了一丝清醒,她按住我的大手,略带恳求地轻声道:「不要在这
里,妈妈可能会看到呢。」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梅妤先前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但我们在楼下的
大厅里亲热也有些危险,谁知道她会不会恰好出来,只要站在二楼的长廊往下一
看,就可以将大厅里的一切动静收入眼底。

  杨乃瑾的房间也在二楼,如果上楼的话不免会弄出声响,我正举棋不定的时
候,杨乃瑾低着头指了指左边,我立马抱起她走了过去。

  这是一间没有用过的客房,里面的铺设倒是很整齐,我将怀中的女孩放到洁
白柔软的床单上时,杨乃瑾依旧用双手手背盖着眼睛,一副小女生的羞涩模样。

  不过此时我无暇细细欣赏,双手不停地上下游动,很快就将她身上的那条白
纱裙解了下来,将那具颀长纤柔的少女胴体暴露在夜色中,一条无肩带的白色纯
棉文胸应手而开,两只娇小玲珑的乳鸽欢快地跳了出来,粉红色的鸽嘴在空气中
轻轻摆动,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当我的大手握住这对小乳鸽时,才发现她们
就像我想象中的一样,小姑娘的身子不知是欢喜还是胆怯,在我的手掌之下微微
颤抖着。

  「瑾儿,不用怕,哥哥爱你呢。」我口中细声安慰着,双手极其温柔地抚摸
着她,将那形状不大却极富弹性的乳房纳入掌中,极尽甜蜜地撩拨逗弄着她们,
渐渐地身下的女孩开始放松下来,原本有些绷紧的皮肤也舒展开了。

  「嗯……」杨乃瑾依旧用双手捂着眼睛,但她鼻腔中却开始吐出细细的呼吸
声。

  手下光滑细腻的肌肤开始升温,我变本加厉地张口吻上,轻轻柔柔地吻遍她
的上半身,就连那对尖翘的小乳鸽也不放过,还将那粉红色的鸽嘴含入口中,用
口腔里的温度温暖她,用舌尖舔弄翻裹个没完。

  「嘤……呢……」杨乃瑾口中的轻吟开始增多了,她显然没有被经历过这些,
被男性在自己身上如此亲密地接触,即便那是她心仪的男子。

  可我却毫不松懈,待口中那两只鸽嘴已经肿胀到一定程度,便松开她们,然
后埋头继续向下,掠过她平坦光滑无一丝赘肉的小腹,轻轻地吸吻了那小巧可爱
的肚脐眼好一阵,再继续下行。

  我伸出两指挑开那条系着许多蝴蝶结的纯棉小内裤,杨乃瑾浑身上下便一丝
不挂了,她修长白皙的身子在夜色中铺开,就像一幅尚未染上油墨的白纸,匀称
合度的身体尚带着少女的瘦削,白得透明的肌肤一尘不染,不够丰盈的胯骨之间
形成的三角溪谷,其中的草木稀疏柔软,中间那处粉红色的花瓣已经微微张开,
好像还有一丝透明的液体浮在其上。

  「唔……不要……好痒吖!」杨乃瑾口中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轻笑道,同时
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腰肢,那对7 厘米细高跟的水晶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在地
板,那对纤巧瘦弱的玉足已经微微弓了起来。

  不过,接下来杨乃瑾可再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了,因为我的脑子向下一拱,
舌尖便探入了那含苞未放的花苞之中,略带酸甜的汁液加上少女独有的淡淡体香,
令我甘之如饴,迷恋加上探索的驱动之下,我使出浑身解数,不知疲倦地巡游于
其中。

  我感觉身下女孩的皮肤越发灼热,头顶枕着的小腹开始上下起伏,两条又长
又直的匀称大腿紧紧夹着脑袋,挨在床单上的臀部也不安分地扭动个没完,舌尖
接触到的腔道嫩肉越发充实,一股股的甘泉从花芯内分泌出来,不断流入我的口
中。

  听着杨乃瑾时快时慢的呻吟,我知道自己的前戏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为了让
这个娇贵而又纯洁的女孩拥有完美的第一次,我循序渐进、不惜气力地让其逐渐
适应男性,然后通过手口的抚慰唤起其身为女性的欲望,而此刻我的努力已经收
到成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一个女孩成为女人。

  当我轻抬起那两条如锥般的大长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时,杨乃瑾依旧用手背遮
着自己的双目,但从她不断起伏着的小腹来看,小姑娘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
么了,但她显然对此十分地生涩,要是可能的话,杨乃瑾恨不得能找条布料遮住
自己。

  「宝贝,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无比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我要让她亲眼
目睹并见证这一刻,因为这对于我们都很重要。

  在我的循循善诱下,杨乃瑾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移开了盖在眼皮上的纤手,
小姑娘羞涩地睁开那对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的双目中尽是似水柔情,面前
这个男子是如此地英俊雄壮,他的五官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赤裸的身子上布满
了一块块坚实的肌肉,就连那一撮撮浓密的体毛此刻看起来都充满了男性魅力。
而在男子胯间,一条硕大的巨蛇高高地挺立在乱草丛中,那紫红色的椭圆形蛇头
就像是发怒了般,涨得又圆又大地眼睛打量着自己,好像随时都可能发起攻击般。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杨乃瑾虽然并没有性经验,但也明白接下来
男人要做的是什么。她此刻除了紧张之外,更多的却是喜悦,紧张的是自己终于
要把珍藏多年的处子之身交出去了,而喜悦的是面前站的正好是自己深爱已久的
男子。

  少女羞涩万分,美丽的花靥上丽色娇晕,羞红无限。她娇靥绯红,柳眉轻皱,
香唇微分,秀眸轻合,如兰气息急促起伏,如瀑秀发间香汗微浸,一副说不清楚
究竟是期待还是憧憬的诱人娇态。此刻的她已经无法思考太多东西了,只能紧紧
抓着我的手指,但身子却极大地舒展开。

  我此刻也已经情欲高涨,双手把定那两条纤长的玉腿,胯部发力带动着肉茎
向前一凑,那从未经缘客叩扫的紧实花径便被我的硕大龟头挤开了一道缝。借助
着前戏产生的湿滑玉液的效果,我的初次开垦还算是顺利,杨乃瑾只是感觉下体
被塞入了一个熟鸡蛋般的圆形玩意,虽然那大玩意儿将自己的下体撑开涨得慌,
但并没有让自己感到难受。

  我轻轻移动着腰,带着已经入港的龟头慢慢磨动,让女孩那天生紧窄娇小万
分的幽深腔道逐渐适应我的体积,在这一过程中龟头不知不觉中向深处移动,终
于触到了一处富有弹性的障碍。我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杨乃瑾的
双手拢在胸前,与她纤细颀长的五指紧紧相扣,充满深情地看着杨乃瑾的双目道
:「瑾儿,我爱你,你是我的女人。」

  杨乃瑾双目顿时露出迷醉的神情,话音刚落,我不待她反应,就猛地向前一
挺,胯间的巨茎以一种沛然不可挡的气势前进,就像一个披甲骑士般端着长枪发
起冲锋。

  「吖……」杨乃瑾从口中发出一声娇啼,虽然已经有心里准备,但这声带着
痛楚的呻吟还是又长又亮,其中还带着不可抑制的颤音。

  这声尖叫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不敢保证楼
上的梅妤是否会听见,但此刻我们都无暇顾及这些了。

  我就像是窃取果实的农夫般手足无措,但心中又充满了狂喜,其中不免掺杂
着男性的骄傲,从这一刻起,身下的女孩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她那如春雪般洁
白无瑕的身体上已经留下了我的痕迹,而我是第一个这么做到的男性。

  但眼前还容不得我喜悦,因为小姑娘已经痛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对大眼
睛里浮动着晶莹的水光,我知道第一次对于女孩子十分重要,只有让她品尝到男
女性爱的欢愉,才能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所以忙俯身含住她柔软的双唇,轻声
蜜语地安慰着她。

  在我半带挑逗的抚慰下,杨乃瑾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慢慢回应我的亲吻,
小姑娘丁香暗吐,嫩滑的玉舌热烈地与我如火如荼地缠绕、翻卷着。被我的吻吮、
挑逗得娇哼细喘,胴体轻颤,美眸迷离,桃腮晕红如火,冰肌雪肤又开始灼热起
来。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自己的巨茎自从突破那一关口后也停滞了太久,虽然
被她那无比紧窄的腔道包裹着也是一种享受,但我还有更大的快乐要给予她。配
合着口中的热吻,我挺动着胯间的巨茎向深处进发,随着我的阳具的不断深入,
那片未经耕耘的处女地缓缓地被我开垦过去。

  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具所涉足,虽然那里面已经有玉液的湿润,但仍然显得十
分的紧逼,我每要深入一厘米都十分地困难,我身下的女孩同样身具难得的名器,
比起乃母一点都不显得逊色,那初经人事的腔道像是被解除了封印般,全力抵抗
着我的侵入,因此巨茎前进的速度并不太快。但我的插入是不可抵挡的,最终我
还是攻破层层障碍,深深地顶到了那温软滑腻的少女花芯。

  「吖……」杨乃瑾再次张开芳唇,吐出一声令人心醉的轻吟,她的芳心也如
同自己的花芯般轻颤,感受着玉体最深处从末被人触及的圣地传来的至极快感,
在一阵娇酥麻痒般的痉挛中,处女那稚嫩娇软的羞涩花芯含羞轻点,与那顶入花
径最深处的巨茎的滚烫龟头紧紧吻在一起。

  「宝贝,你真美,我好爱你哦。」我轻喘着气道,心中却是极大的满足,我
已经完全拥有了这个女孩,这个家世不凡、品质高洁、娇憨可人的绝美少女,已
经将她最美好的初夜献给了我,接下来我要做的只是尽情地享用这具充满青春活
力的胴体。

  经过了一番试探后,我开始有节奏地抽插起来。破瓜之痛虽然深刻,但青春
少女的身体十分敏感,很快杨乃瑾就走出了痛楚阴影。从她稍稍舒展的眉头,和
口中略带愉悦的呻吟来看,她已经可以容纳并接受我的阳具,并且开始享受大肉
茎与腔道摩擦的愉悦。

  「嘤……呢!」在我的连连触顶下,少女嫩穴含羞带露,花芯轻颤。

  我一下又一下地不断轻顶速插令杨乃瑾连连娇喘,本已觉得花径腔道中的肉
茎已够大够硬,可在她极为紧窄的腔道作用下,更加充血膨胀得无边无际,强壮
而又不可抵挡地撑着滑嫩肉壁,更加深入幽遽窄小的少女花芯内。

  「吖,好难受……可是,为什么……又很舒服……」

  我一鼓作气的将肉茎直插到底,然后开始用力的抽送起来,一边抽送一边用
龟头研磨挤压腔壁的粘膜,粉红色的嫩肉在摩擦下流出了更多的蜜汁。随着我无
情的挤压和有节律的上下抽送,那些花径嫩肉终于不得不放弃了抵抗,开始迎合
起我越来越猛烈的抽插,大量分泌的爱液混合着我强行进入时黏膜破裂流出的鲜
血从阴道内流出,慢慢滴到了床上,每次我的大肉茎抽送的时候都会发出「哧溜」
的声音。

  杨乃瑾的胴体被整个折叠起来,两条纤长白皙的大长腿被压到了腹部,小巧
玲珑的瘦瘦玉足勾住我的双肩,原来晶莹洁白的小乳鸽在我用力的搓揉下披上了
淡淡的红晕,粉红细嫩的鸽嘴在强烈的刺激下也充血勃起,娇嫩的蜜穴更是迎来
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肆虐,蜜穴口的花瓣在巨大阳具的摩擦和挤压下已经舒展开,
就像一朵及时绽开的鲜花。

  我的动作虽然迅猛但却很是温柔,对于体下的少女我是又怜又爱,生怕令她
有一丝的不快。于是我不断的变换着角度,持续而敏感地开发着她蜜穴的每一处。
硕大无比的龟头不断地在少女花径内转着圈子,时不时地用龟头触碰一下娇软稚
嫩的花蕊,而女孩则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光滑玉洁、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本能地
不由自主地收紧小腹,美妙难言地收缩、蠕动着花径蜜肉,那里本能地产生一股
股地吸力,死箍紧夹住我那不断进出的粗大肉茎。

  随着我持续不断地抽动、顶入,少女那天生娇小紧窄的蜜道花径也越来越火
热滚烫,嫩滑的肉壁在粗壮的大肉茎的反覆摩擦下,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力夹紧,
敏感万分、娇嫩无比的黏膜火热地紧紧缠绕在抽动、顶入的粗壮肉茎上。

  「嗯……唔……嗯……唔……」

  杨乃瑾完全不由自主地沉伦在那波涛汹涌的肉欲快感中,根本不知自己何时
已开始无病呻吟。她星眸暗掩,秀眉轻皱,樱唇微张地娇啼声声,好一幅似难捺、
似痛苦又似舒畅甜美的迷人娇态。虽是如此,她的声音却依旧不怎么大,只是轻
轻柔柔地哼着,颇有几分乃母的韵味,只是更加哀婉悠扬、春意撩人她春雪般的
身体,与少女的娇啼结合在一起,足以让任何男性为之疯狂,我此时已是欲火狂
升,不能自制,不知不觉中下体抽动的力度和频率都增加了不少,也不像先前那
么地照顾她的感受,而杨乃瑾也如痴如醉地回应着我,生涩地扭动着少女的纤细
腰肢,陷入无边无际的爱欲之中。

  我更加狂猛地在这清丽难言的少女身上耸动着,巨大的肉茎在少女天生娇小
紧窄的花径中更加粗暴地进进出出,狂澜中的少女只感到那根粗大骇人的肉茎越
来越狂野地向自己蜜穴深处冲刺,她羞赧地感觉到那粗壮骇人的玩意越来越深入
她的花芯深处,那赤裸裸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的雪白玉体上已经呈现出一股艳丽
的粉红色。

  在火热迅猛的抽动顶入中,有好几次杨乃瑾羞涩地感觉到我那硕大的滚烫龟
头好像触顶到体内深处一个隐秘的不知名的但又令人感到酸麻刺激之极,几欲呼
吸顿止的花蕊上。终于,当我的大肉茎在杨乃瑾那幽深紧窄的火热腔道里狠狠地
一顶的时候,我硕大无朋、火热滚烫的龟头迅速地突破她那早已敏感万分、紧张
至极的娇羞期待着的花芯,已经充分润滑地硕大龟头突破层层阻力,破开那肥厚
饱满的花芯嫩肉,冲入她滑腻温热的花房内。

  正沉溺於欲海情焰中的少女被我这一下又狠又猛地一顶,芳心只觉花径被那
粗大的阳具近似疯狂的这样一刺,顿时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难捺至极,酸甜麻辣百
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嘤……」

  杨乃瑾浑身玉体一震,柳眉轻皱,银牙紧咬,一幅痛苦不堪又似舒畅甘美至
极的诱人娇态,然后樱唇微张,忍不住从口中喷出一声带颤音的娇啼。

  她只感觉到,我巨大的龟头在自己蜜穴深处的花房内搅动着,那又热又硬的
龟头作恶般在花房壁上摩擦,立即引发她体内最幽深处那敏感至极、柔嫩湿滑万
分的花芯一阵难以抑制而又美妙难言的痉挛抽搐,这阵痉挛抽搐像是电流般迅速
传过整个花径蜜穴,然后不由自主地蔓延至全身冰肌玉骨。

  她一丝不挂、雪白赤裸的娇软胴体在我身下一阵轻狂的颤栗而轻抖,一双修
长优美、雪白玉润的纤柔秀腿情难自禁地高举起来。但觉一颗芳心如飘浮在云端,
而且轻飘飘地还在向上攀升,不知将飘向何处。

  她迷乱地用手猛地抓住我撑着的胳膊,十根晶莹剔透修长如笋的玉指深深地
嵌入我强健的肌肉中,而那一双修长优美、珠圆玉润的娇滑秀腿更是一阵痉挛紧
夹住我的腰,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迅猛的力气,她瘦瘦的一对长腿居然将我夹得紧
紧的。

  我感觉少女的蜜穴花径中像是翻江倒海般滚动着,一股股强大的吸力带着无
数地细小电流击打在巨茎身上,身下这千娇百媚的少女那洁白如雪的平滑小腹和
微微凸起的柔软阴阜一阵急促地律动抽搐。

  杨乃瑾银牙紧咬,黛眉轻皱,两粒晶莹的珠泪从紧闭的秀眸中夺眶而出。这
是狂喜的甜美至极的泪水,泪则全身仙肌玉骨一阵极度的痉挛、哆嗦,光滑赤裸
的雪白玉体紧紧缠绕在我身上,是一个女人到达了男女合体交欢的极乐之巅。

  「啊……」

  我狂吼一声,在身上即将失去控制之前,将处于崩溃边缘的阳具从女孩不住
痉挛的蜜穴花径中抽出,然后一阵难以抵挡的酥麻感从尾椎传导至龟头,一股股
火热的白浆顺势喷出,正好洒落在少女那雪白平滑的小腹上。

  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温柔地垂下双目,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屋内那对青年男
女,他们已经重新拥吻在了一起,那交缠的四肢与搅动的唇舌,印证了彼此间不
可分离的爱恋。

  而在他们身体下方的大床上,那整洁的被褥已经凌乱不堪,洁白的床单上散
落着一片片鲜红艳丽的花痕,就像春雪中张开的寒梅一般,春意盎然。

               第九十八章

  「嗯……」随着一声带着轻微颤音的娇吟,我胯下那具纤柔白皙的颀长玉体
连续抖动不已,没有一丝赘肉的雪白平坦小腹急剧地收缩舒展了好几个回合,伴
随而来的是蜜穴花径中愈来愈强的吸力,将我深入其中的巨茎夹得难以抽身。

  但我并不甘愿受制于人,愈发起劲地上下摆动起臀部,那根粗若儿臂的大肉
茎像钢钎般拼命向花瓣中心捣去,一点都不怜惜身下这个刚开苞不久的青春少女,
疯狂迅猛地抽插动作让女孩不堪挞伐,她柔顺飘逸的乌黑长发披洒在洁白的床单
上,反衬得那骨肉均匀的白皙胴体更加晶莹剔透。

  这个少女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是属于极品中的极品,特别是那对又长又
直的玉腿极为耀眼,略显美中不足的只是稍微瘦了些,白得清澈透明的肌肤尚带
着稚气,她一对秀眉蹙得紧紧地,粉红的双唇微张努力喘息着,脸上露出夹杂着
哀求和欢悦的神情。

  一对腴白纤长的玉手从我的胳肢窝里伸了过来,这条羊脂白玉般的胳膊虽然
匀称颀长,但那饱满滑腻的肌肤明显带有成熟女人的质感,长长的玉指尖上涂着
水红色指甲油,更加充满了浓郁得化不开的女人味,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性的
诱惑。

  这双诱人的玉手在我的胸前上下游动,那动作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地,在我
的上身徐徐游来游去,她像是对那坚实壮硕的胸肌以及六块龟背状的腹肌十分熟
悉,如葱管般的白腻玉指轻轻搔着我的体毛,那股痒痒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与此同时,两团充满弹性的柔软肉球贴到了我的背上,带着那令人惊叹的柔
滑触感与体积作着圆周运动,我感觉出有两颗樱桃大小的硬物摩擦在皮肤上,那
两颗樱桃带着湿漉漉的水痕,在我的皮肤上滑来滑去地,就像是有电流从里面导
出一般令我浑身发颤。

  我自然知道背后的女人是谁,但此刻我却无暇顾及她,只能抓紧胯下少女的
两条长腿,拼命地向她的花芯深处捣去,将她已经泄身了多次的蜜穴捣得水花乱
溅,而就在我将要攀登到高峰之时,那对腴白玉手却恰到好处地抓住了我的乳头,
两根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柔滑指尖极有技巧地捻动着它们,一股深入骨髓的麻痒
感迅速传遍全身,令我忍不住高声吼叫起来。

  「啊……」

  「吖……」

  伴随着我的狂吼,胯下的少女也提高音调发出呻吟,然后只觉得一股大力将
我掀翻,我身体向后倒在柔软的床单上,四条丰腴纤细各异的胳膊立即从左右两
边包围上来,两具芳香四溢的火热胴体左右贴了过来,像八爪鱼般把我缠得紧紧
的,我顿时坠入温香暖玉的怀抱中。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直躺在胯下的那具白玉酮体立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
力气,让她的动作变得十分矫捷,先前那令人怜惜的娇弱不堪一点都不见了,让
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她像一个惯于此道的女骑士般驾临我身上,
一具紧窄又带有吸力的套住了我雄风不减的巨茎,随着她上下起伏的丰硕白臀贪
婪吞咽着我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一点都不像那个花径初扫的少女,那迫不及待
的劲头让我有些吃不消。

  但她的身体却又充满了少女纤瘦单薄的味道,只是胸前那对小乳鸽却增大了
数倍,就像两只饱满丰腻的白玉香瓜般挂在上前,随着她身体的上下起伏不断晃
动出层层白腻乳浪,而她那对颀长纤细如水仙花般的玉手却不住地抚摸揉动着自
己的双乳,那白的透明的椭圆形玉指修饰得又长又尖,像一片片玉石花瓣般在白
玉香瓜上飘动着。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敏感,感官比往日延伸得更远,可以清晰感受到
左右两个女性肉体带来的唯妙欢愉,即使我没有看到她们的面容,但可以肯定她
们都是极品的美人,而我的男根更是被那具蜜穴吃得死死的,她就像是一个生命
体般不住啃咬舔弄着我,像是要将我一点点地咬碎并吞入体内般。

  我看不清身上女子的面容,因为她一头如云般顺滑飘逸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如上好绸缎般在她胸前不断甩动,那黑玉般的大波浪发卷里夹杂着几缕挑染的发
丝,有的是成熟大气的栗色,有的呈鲜艳亮泽的酒红色,这两种反差颇大的色泽
混合在一起,却充满了独特的风情韵味,但却不偏不倚地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试图伸手去撩开她的长发,但手指还没有沾到头发,她下身抬动的频率却
瞬间加快了,那如云般的大波浪发卷就像海浪般涌起又摔落,又像母狮蓬松的鬃
毛般迎风舒展,那发丝一丝一毫地甩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里面还充满
了沁人心扉的芬芳,令我鼻端一阵抽动,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所产生的气流,居然将身上女人的长发吹起,我终于看到了她的玉
容,但眼中所见却令我大吃一惊。

  「嘻嘻,大懒猪醒了咯。」

  一个黄鹂鸟般清脆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了双眼,摇了摇头,这才
确定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少女并不是在梦里。

  杨乃瑾侧着身子看着我,她那头顺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其中一缕正被她
捏在手中,先前就是那玩意儿在我鼻端扫来扫去,令我打了一个大喷嚏,而发丝
的主人脸上也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稍稍滑落的被子外露出锁骨以上的部位,可想得到杨乃瑾瘦瘦的白皙上身此
刻应该是完全赤裸着,虽然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但以我敏锐的目力,仍可看出那
细长脖颈的侧面有几处色泽淡红的吻痕,正如泛着粉色红晕的清丽小脸,都是我
昨晚的杰作。

  「早安,宝贝。」我露出一个极富魅力的笑容,温柔道。

  「早安。」杨乃瑾果然被我的笑容给迷住,她双目投射出朦朦胧胧的神色,
很自然地躺在我的臂弯里,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宠物般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凑上嘴唇,在她秀气的额头轻轻一吻。

  「醒来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那么沉,嘴里还说着梦话呢。」杨乃瑾小脸微
红,两根指头捻动着发丝轻声道。

  「梦话?我讲什么了?」我霍然一惊,忙问道。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杨乃瑾看上去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我紧张了起来,
生怕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楚说什么。」杨乃瑾扁了扁小嘴道。

  她的回答让我舒了一口气,但我还是不放心地再打量了她几眼,一切都如同
往常般,小姑娘并不是个善于伪装的女子,我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没有露出马脚。

  「不过,你就算是睡觉也不安分,那个东西……」杨乃瑾皱了皱鼻子道,好
像提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般。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盖在我们身上的薄被中凸起高高的一块,那位置正好在
我的双腿胯间,不用说那根玩意儿正处于晨勃状态。

  我并未因此感到尴尬,反而将身体朝杨乃瑾那边凑了凑,轻声道:「瑾儿,
你越来越不乖了,一大早就想我这根了吗?」

  我那根勃起的男根不偏不倚地抵在了一片光滑平坦的肌肤上,杨乃瑾虽然已
经不是处女了,但脸皮还是很薄的,被我又热又硬的阳具顶着小腹,就像是碰到
了一根烧红的烙铁般,条件反射地向后弹开,这才嗔道:「臭高岩,你就会欺负
人,谁想你那个……又丑又坏,呸。」

  她越说越不好意思,忙低头避开我的眼神,但那害羞的模样却别有一番风味。

  「嘿嘿,哪里坏了,昨天晚上不是让你很开心吗?」我腆着脸皮道,口中却
继续带着荤腥。

  「去去去,谁开心了,人家那里现在还好疼呢。」杨乃瑾没好气地嗔道,同
时捏起粉拳在我胸膛上捶了几下。

  虽然这几下捶得并不重,但我却故意妆出很受伤的样子,口中还应景地发出
假假的呻吟,没想到小姑娘还真以为把我捶疼了,有些担忧地询问我的情况,我
顺势一把将其搂入怀中,张开大嘴就是一顿猛亲,弄得她又是一阵娇笑。

  我们俩就像两个小孩子般,在这张大床上翻来滚去,相互胳肢和抓痒痒肉,
杨乃瑾虽然瘦弱但是身形却很灵活,像一条泥鳅般在我的怀抱里钻来钻去,让我
费了好一番劲儿,才觑住一个机会,将其拦腰抱住,顺势按倒在床上。

  我们玩了这一阵子,大家都有些气喘,杨乃瑾的呼吸更是急促,不过她的神
情却有些奇怪,白皙晶莹的小脸上带着妩媚的红晕,一对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那根气势磅礴的玩意儿,不知怎么地正好顶在她双腿之间,那硕
大充血的龟头已经触及那柔软温热的花瓣。

  「宝贝……」我专注地看着杨乃瑾的美目,轻声叫唤着,同时朝她的双唇吻
下。

  小姑娘极为热烈地回应着我,她伸出丁香小舌,羞涩但却顺从地与我纠缠在
一起,相互舔舐戏弄着对方的唇舌,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我们这个吻又长又甜蜜,
我一边伸手抚摸逗弄着那对小乳鸽,一边正想把胯下那根玩意再向前突进一步,
没想到却被杨乃瑾给用手挡住了。

  「哥哥,不要行吗……」杨乃瑾侧着头移开我的嘴唇,她像只小羊羔般恳求
着我道:「这个时间不好吧,我怕妈妈已经起来了,那样子我可丢人了。」

  杨乃瑾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为之动容,我当然
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只好收回正要踏入战场的兵器,让他在自然状态下慢慢消肿。

  「哥哥,你真好,我好爱你哦。」我的行为很让杨乃瑾窝心,她开心地在我
脸颊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正要伸手去抱她,没想到她却向旁边一跳下了床,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眼神,
她轻笑道:「快起来吧,我要收拾床单了。」

  我恍然大悟,那床洁白整齐的床单经过我们的折腾,现在变得皱巴巴的,上
面沾满了男女性爱的分泌物,还有大片令人惊心怵目的落红。

  我伸手掀起床单,将那块落红痕迹凑到嘴边吻了一下,轻声道:「这对我来
说无比珍贵,我要保留着它,一辈子。」

  我的眼神与动作让杨乃瑾无比感动,她双目里水光盈盈看上去快要哭出来般,
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了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好啦,你快出去吧,妈妈随时都可能起床的。」杨乃瑾虽然对我无比眷念,
但母亲历来端正严谨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还是催促着我赶紧穿
衣离开。

  待我穿戴整齐地走出屋外时,大厅里一切都跟昨晚那般地冷清安静,好像这
个嘈杂的城市都被隔绝在围墙之外。

  此时已经接近十点了,但并没有看到梅妤已经起床的迹象,显然昨晚上她也
累得不轻,这倒是方便了我们。杨乃瑾忙着将沾满处女元红的床单与被褥拿去清
洗,我却没有急着走人,而是跑到厨房忙碌起来。

  这栋别墅的厨房足够宽敞,里面的设备虽然很是齐全,但大多数都是上个世
纪的产品了,双开门的三洋冰箱里食材还算齐全,但从标签上的日期来看,这对
母女平时在家中烹饪的机会并不多。

  我先把薏米、红枣和紫米放入电饭煲,然后再打开两罐Heinz 牌的罐装炖豆
加热,接着取出鸡蛋、糖和面粉,将培根肉和葱丝切碎,然后将油锅烧开煎炸起
来,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几块煎得金黄灿烂的培根鸡蛋饼就被端到了盘子里。与
此同时,加番茄汁的炖豆也香气四溢地出锅了,我再切了一盘新鲜的小黄瓜,一
顿中西结合的早餐便成功出炉。

  待我将三人份的早餐摆好后,二楼传来高跟鞋底踩在实木阶梯上的清脆响声,
我抬头一看,梅妤正从上面走了下来。

  她穿了一条类似和服的睡袍,玄黑色丝绸面料光滑却不显反光,这是高级蚕
丝织物的特性,领口和袖口各嵌着素白的边条,一条宽宽的素白腰带将她不堪一
握的纤腰束得紧紧的,令她那窈窕颀长的身形更加苗条,由于睡袍的长度直到脚
踝的缘故,只能觑见两截纤瘦白腻的足弓,蹬在五厘米高跟的黑色小羊皮拖鞋里。

  她显然刚洗过澡,那挑染成栗色的柔顺光滑发丝在头顶简单地结了个发髻,
不着一丝脂粉的素颜清丽淡雅,配合着那高贵端庄的神情,完全就是一个世家贵
妇名媛,根本看不出她昨晚在我胯下婉转娇喘的迹象。只不过,虽然不是刻意位
置,但她此刻举手抬足间,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慵懒姿态,让她的一举一动、一
颦一笑都充满了女人味,令人不由得联想到我们之间那些风流韵事。

  「早啊,梅。」我微笑地打了个招呼。

  「早……」梅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这才看到我的存在,对于我采取平辈
的称呼,她显然有些不适应。

  「你这么早就过来了?」梅妤边说着,边转头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女儿的
身影。

  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伸手为她拉开一把餐椅,轻扶着她的香肩让其坐下。

  「我想你昨晚一定累了,所以特意为你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透过睡袍面
料,我可以感受到下方柔滑玲珑的肌肤,口中却略带暧昧地温柔道。

  「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到了。」

  不出我所料,梅妤玉脸顿时微见红晕,她虽然口上反驳着,但却没有抗拒我
放在她肩上的双手。

  我见猎心喜,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却听到另一阵脚步声从后门处传来。循
声望去,原来是杨乃瑾回来了,她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运动服,长长的黑发在脑后
绑成马尾,一副青春活力十足的样子。只不过她走起路来,步伐却不如往常一般
轻盈,像是脚下踩着尖刀般,走一步便会触到伤口,眉间稍稍地微微皱起,显得
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妈妈,高岩,你们早啊。」杨乃瑾口中打着热情的招呼,但她的语气却有
些不自然,好像是在掩饰什么般。

  「早,瑾儿,你快来吃饭吧。」我很配合地回应着,同时也扶着她在梅妤身
边坐下。

  自从女儿出现之后,梅妤一直用那对冷静的凤目端详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梅
妤都收在眼底,但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心底在想什么。

  当杨乃瑾走过来的时候,我反应极快地将手从梅妤肩上移开,所以杨乃瑾根
本不清楚我与她母亲之间的那些小暧昧。不过我也没有闲着,而是顺手打开电饭
煲的盖子,将香气四溢的薏米红枣粥盛到白瓷碗中,按顺序放到这对母女面前。

  「哇,好香啊,高岩你手艺真不错呢。」杨乃瑾开心地拍着手掌喊道,这回
倒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喜欢就多吃点,这个粥对女人很有好处的。」我的话并没有特意对谁说,
但现场的两个女人听在耳中,都从有利自己的角度做了诠释,从她们开颜的模样
来看,我的这一系列举动算是收到了成效。

  可能是我煮的早餐的确好吃,或者是这对母女很久没吃过正宗的家庭早餐了,
两人对于这些看似普通的食物都甘之若饴。杨乃瑾一边吃着,一边还问我是不是
上过烹饪学校,我当然告诉她这些都是得自白莉媛的传授。

  饭桌上主要是我们两人在对话,相比之下,梅妤就矜持多了,她只是偶尔掺
合一句,大部分时间都是细嚼慢咽地喝着粥,煎炸酥软的培根鸡蛋饼她基本没有
动,倒是炖豆和黄瓜片吃了不少,杨乃瑾食量与母亲差不多,两人都是吃完一碗
粥就叫饱了,剩下的都是我一个人打扫干净。

  早餐结束后,不知是不是为了躲避母亲的眼神,杨乃瑾很勤快地主动要求洗
碗,迅速地端起桌上的盘子,踩着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看着杨乃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正想出言告辞,梅妤却抢先开口了。

  「高岩,你跟我来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她说完就起身,步履优雅地缓步走去。我连忙跟上,一边欣赏着她动人的背
影,一边随着她走进楼底的一个布置得像书房般的房间。

  把书房大门关好后,梅妤无比优雅地在一张藤椅上坐下,两截白藕般纤长滑
腻的小腿从丝绸睡袍的缝隙中溢出,我又有些心痒痒的,向前踏了几步,伸手就
像朝她肩上拂去。

  「高岩,你先坐下。」梅妤并没做什么动作,她只是抬起臻首,那对凤目滴
溜溜地朝我扫了一眼,那目光里清澈冷静,就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般逼来,我不
得已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乖乖地在她对面坐下后,我目露疑光地看着面前的玉人,心里却在盘算着,
不知梅妤招我进来想说什么,会不会是杨乃瑾的事儿被她知道了,她会怎么看待
我与她女儿偷吃禁果的事,不知为何我有些忐忑不安。

  梅妤却比我更加从容,虽然那对纤细白腻的玉腿不做掩饰地露在我的视线下,
但我却突然没有了亵玩的心思,她斜靠在一张放满文件的书桌上,水仙花瓣般柔
白细长的右手曲起两根指节,正以一种独特地节奏轻轻地叩着桌面。

  那敲击声虽然并不大但却很清脆,一下下好像叩在我的心上般,让我纷乱的
情绪渐渐平息下来,我开始慢慢接受自己与梅妤这种相处的方式,并且仔细欣赏
起她那天鹅般颀长细腻的脖颈。

  敲击声终于停住,梅妤开口了。

  「你想拿吕江儿子怎么办?」

  梅妤的问题让我有些意外,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可以暂时避开
杨乃瑾这个话题,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他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想了想,坚定而又冷酷地道。

  梅妤抬起凤目仔细看了我一眼,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道:「你这么做
的话,等于我单方面背弃了与吕江的交易,如何避免他对外子采取报复呢?」

  我从梅妤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明了她的诉求所在,略一思索道:「其一,
我的行动绝对不留痕迹,吕江无法将此事与你联系在一起;其二,吕江很快将自
顾不暇,根本无力再做反击。」

  对于前一条我信心十足,不仅是因为身怀绝技的缘故,而且自己身处的燕京
有诸多力量可以利用,我有把握做到毫无纰漏;不过后一条却是我自己的猜测,
虽然这个猜测有些大胆,但我根据曹亚民口中的转述,以及尤大秘对当前形势的
分析来看,基本可以算个八九不离十。

  梅妤不知是信服了我的判断,还是被我的执着所打动,她仔细地将我看了又
看,点点头表示认可。

  不过我还来不及舒口气,梅妤接着又问道:「那么这件事了了后,你有什么
打算,你想过吗?」

  梅妤这句话直中我的要害,虽然我之前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但现在已经无
可回避,自己与三个绝色美人之间的情爱纠葛,终究要有一个解决方式。但不管
怎么样,我都不想伤害她们其中哪一个,同样我也不愿意放弃她们,不管是梅妤
也好,杨乃瑾也好,她们都是我想拥有的美好事物,我不能忍受她们逃离我,或
者落入他人的怀抱。

  我清了清嗓子,讲出这段时间来盘旋在脑海的想法。

  「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和妈妈会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可以容纳我们,并
且不干涉私人生活的地方。瑾儿可以留学进修的名义一起前往,我们可以组织一
个大家庭。」

  说到此处,我迟疑了下,捏了捏拳头,坚定了下信心道:「当然,也包括你
……」

  我的话虽然没说完说透,但梅妤肯定明了其中的含义,她侧了侧头,躲开我
炙热的眼神,目光看着我的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是个有夫之妇,跟你
在一起算什么呢?」

  梅妤这声轻叹中,像是带着无尽的忧伤,又有一些不甘与无奈,令我顿时就
想其搂入怀中,表达自己对她的迷恋与执着,但就当我略有动作的时候,她却摆
了摆手阻止了。

  「好啦,我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你先把其他事情料理完了再说。」

  这个话题虽然就这么结束了,但我心中却不如先前那般惆怅,虽然梅妤并没
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但她也没有将话说死,看来我还有继续争取努力的余地。

  看到梅妤玉脸上露出倦怠的神情,我知趣地站起身来告辞,走到门口时,梅
妤突然又开口说了句。

  「高岩,瑾儿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她讲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凝
重,虽然侧着身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言语里不难明白,梅妤肯定已经看
透了我昨晚的行为,但她并没有生气或是出言指责我,应该是默许了我们之间的
结合。

  虽然梅妤的态度还是那么令人难以捉摸,但我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原本有
些忐忑的心情纾解了不少,也就没有再做掩饰,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再向她鞠了
个躬,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关门前我又看了一眼,梅妤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坐着,她的目光似乎在看
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只是玉手敲击桌面的节奏却没有停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香格瑞拉酒店和干休所之间来回走动,期间白莉媛也
随我过来做客了几次,她与梅妤这对亲同姐妹的闺蜜又恢复了联系,虽然看上去
两人如同往日般亲热,但谁也没有提及在淮海市发生的意外,好像她们与我的情
欲纠葛是一个禁区般,彼此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不触及。

  而我与杨乃瑾破镜重圆,更是如胶如漆地甜蜜,要不是碍着双方母亲的存在,
小姑娘恨不得与我没日没夜地黏在一起,不过我虽然也是乐在其中,但与她们共
处的时候,免不了要承受另外两个极品美妇人抛来的忽冷忽热眼神,但作为男人
这点甜蜜的负担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我也没有闲着,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布置中。随着时间的推进,吕天
的案子也宣判结束,很快他就要被转移到一家未成年犯人管教所去了。我必须赶
在他入狱之前下手,只不过我还得等一个人。

  香格瑞拉酒店中餐厅最大的包厢里灯火辉煌,带龙纹的明黄色墙纸映衬着黄
梨木桌椅,整洁的描金边瓷器都是从英国进口的,身材高挑的侍者有一张北方妹
子的方脸,说话叫人却很是亲热,当她很恭敬地将泡好的西湖龙井放在桌上时,
还不忘给我抛了个别有意味的媚眼,可惜却换不来我的正眼相待。

  只不过,当她把第二个茶碗放到我的对面时,动作依旧是那么的标准规范,
只不过脸上却恢复了程序化的笑容,眼神当然更是欠奉了,但铁拐李的双目却久
久地停留在那纤细的腰肢上,直到那侍者转身离开后,还盯着裹在短裙内的丰硕
臀瓣不放。

  铁拐李是今天中午才到的,头一次坐飞机的他还闹了不少笑话,差点弄得飞
机晚点了。到了燕京又搞不清楚情况,还是我开车去接了他,将他在城东区的一
家不起眼的宾馆安顿好后,随之带他来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

  今晚这顿饭是白莉媛的主意,当她知道铁拐李是如何帮助我之后,一直想要
找个机会感谢他,正好这次出于任务需要把他唤来燕京,所以她就在此设下饭局
款待。现在我们就坐在之前订好的包厢里,就等着白莉媛下来了。

  铁拐李这辈子都没进过这么高级的酒店,坐在富丽堂皇的宽敞包厢里,他怎
么都适应不了,一个屁股挪来挪去,不知怎么摆才好。对于苗条漂亮女侍者的殷
勤服务,他更是受宠若惊,虽然裂开大嘴装作斯文人般说着「谢谢」,一对三角
眼还时不时在她们制服套装下的酥胸纤腰上打转。

  估计是进京城的缘故,他今天可认真打扮了一番,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梳了个
三七分,用摩丝弄得整整齐齐、光滑油亮的,三排扣西装里面穿了件条纹衬衫,
一条俗气的红领带打得歪歪斜斜的,再加上一件蓝色的羊毛衫,看上去就像八十
年代的乡镇干部,只不过身上那套西服虽然崭新,但却不是很合身,再加上他特
别壮硕的上半身,像套中人般显得紧绷绷的,显得十分俗气与不合时宜。

  由于室内有暖气的缘故,铁拐李身上的衣服明显多了,没坐多久便满头是汗,
我劝他把外衣脱了舒服些,但他生怕破坏了好不容易凹出的造型,顽固地拒绝了
我的善意,所以每隔几分钟他就要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汗,害得女侍者来回给他换
了好几次毛巾。

  「先喝茶吧,等会就上菜了。」我看铁拐李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只好轻声
指导他。

  「中,中……」铁拐李忙不迭地点着头,他用双手端起茶碗就往嘴边凑,没
料到刚泡好的茶温度尚高,一下子喝进口中,两个小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又不
愿意在别人面前露怯,装作强硬地含着嘴忍住,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哇」一声
吐了出来,半口茶水将胸前的羊毛衫打湿了。

  铁拐李忙用西装袖子去擦,我摇摇手止住他,女侍者很职业地拿着干毛巾上
来,蹲下身子帮铁拐李擦了起来,铁拐李这辈子可能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就连
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用眼睛向我求助。

  我笑而不语地点点头,铁拐李这才放下心来,我让女侍者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他咕噜噜地一口气喝了半杯,向我咧嘴笑道:「这水还挺好喝的。」

  铁拐李的怪模怪样惹得女侍者一阵轻笑,我也含笑不语,他还不知道别人笑
什么,也跟着别人笑了起来,没想到笑了几声后,装满水的肚子咕嘟地响了一声,
他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正想找几句话来掩饰。

  「晚上好。」随着女侍者的齐声问候,包厢大门被拉开了,今天晚上的女主
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虽然出门在外,但白莉媛的穿着打扮却一点都不含糊。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
长卷发整整齐齐地拢到脑后,扎了个椭圆形的下包发髻,用一条素白色轻纱包了
起来,并在发髻上方打了个松松的蝴蝶结,她光洁如玉的鹅蛋脸上未着一丝脂粉,
但却容光泛发充满了生机,樱唇不涂自然嫣红,黛眉不画依旧细黑,羊脂白玉般
的娇嫩肌肤上,还带着蜜月期的甜蜜红晕,那由内而外的风情让目睹之人都为之
沉醉。

  她的白玉耳垂上缀着两只金色麦粒长耳坠,每一边都有六颗麦粒大小的金坠
子,这些金坠子错落有致地构成个菱形,通过细链相连着挂在她的耳垂下方,麦
粒状的坠子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与她雍容华贵的容颜相得益彰。

  一件纯白色真丝小衬衣裹在她凹凸有致的上身,白腻颀长的脖颈露在蕾丝花
纹织成的圆领上,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伏在真丝衬衫下方高高隆起的双乳间,白
金细链上缀着一排碎钻和亮银麦穗相间的坠子,随着她走动的步伐在衬衫上轻微
晃动,妆点在她无比优雅端庄的身子上,显得更加贵气十足。

  这件衬衫的袖子是花苞状的,两条白藕般的修长雪臂露在透明蕾丝花边下,
她的右手臂弯里挎着个Chanel的白色鳄鱼皮手袋,长长的圆弧把手连在长方形的
包身上,白色的鳄鱼皮革散发出昂贵优质的光泽,这个手袋就像她本人一般,纯
洁高贵端庄优雅。

  这件衬衣的下摆收在一条天蓝色的绣花蕾丝包臀裙内,裙身上面绣满了一朵
朵小巧的花苞蕾丝纹路,这条蕾丝包臀裙的腰身提得很高,将她的纤腰束得又紧
又窄,但从侧面上看过去的话,那白色衬衣裹着的小腹却微微隆起一道优美的弧
形,不过却凸显出那对挺翘丰腴的玉臀。

  这条蕾丝包臀裙极为紧窄贴身,从正面看过去可以清晰看出她葫芦般的浑圆
胯间,以及小腹下方和大腿根部构成的三角地带轮廓,蕾丝包臀裙的裙摆长及膝
盖下方,只露出了两截裹着带玫瑰花纹轻薄白丝网袜的颀长小腿,透过细密的玫
瑰网眼可以看到那裸露在外的洁白玉肤,那对腴白优美的玉足蹬在一双七厘米细
高跟白色小羊皮尖头鞋内,令她比例极长的下半身更加窈窕笔直。

  这双高跟鞋是半包式的设计,所以一瓣新月般白腻秀美的足弓都露在了外头,
白色的小羊皮鞋面经过精工处理,带着淡淡的光泽纹路,一朵淡粉色的丝绢蝴蝶
结躺在鞋面上,使得那尖尖如笋的鞋头平添了几分温柔。

  由于下身那条天蓝色蕾丝包臀裙很是紧窄,所以她只能迈着细碎的小步前进,
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在裙中迈动起来,却显得更为优美诱人。

  当白莉媛走进来的时候,在场男性的目光完全都被她所吸引住了,铁拐李更
是睁大了双目,合不拢的大嘴差点要流出口水来。

  白莉媛显然很习惯男人的这种眼神了,她大方从容地微笑着伸出手,轻声道
:「李大哥,好久不见了。」

  直到白莉媛主动跟他打招呼,铁拐李这才像是收回了三魂七魄般恍然醒来,
他忙不迭地用手在毛巾上擦了又擦,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他长满老茧的粗手,如
执珍宝般轻轻地握了握白莉媛水葱般白腻纤长的玉手。

  两手稍稍一握,铁拐李就像是触电般迅速松开,好像生怕自己把那纤柔玉手
给弄脏了般。白莉媛却浑然不在意,坦坦荡荡地在我们之间的位置坐下,然后就
像对待家人般与铁拐李话起了家常。

  客已到齐,不用我招呼,娴熟的女侍者便开始一道道地上菜了,白莉媛拿出
女主人的风范,俏生生地站了起来,举着红酒杯对铁拐李道:「李大哥,这么多
年来,你帮了我和石头很多,我一直没好好谢过你。」

  「今天,借这个机会表达下小妹我的感谢,你一定要好好喝几杯。」白莉媛
说完,将半杯的红酒一口喝完。

  光凭白莉媛的容貌身姿已经足以醉人,她的豪爽大气更让铁拐李喜不胜收,
他连忙将自己杯里的酒一口喝净,然后拍着胸膛道:「弟妹,你跟我客气什么,
你们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不嫌弃拐子我这个没用的人,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知道铁拐李的口味,所以今天给他上了十年陈的五粮液,果然一杯酒刚下
肚,铁拐李忍不住啧啧地砸吧个不停,对于他这种老酒虫来说,一口酒能够辨别
出酒的好坏,之前他喝得都是廉价的劣质白酒,今天初尝高档的浓香型白酒,就
像是小孩子见了心仪的糖果般,一开喝便收不住了。

  虽然这些年来,铁拐李一直在默默关注着白莉媛,但今天才头次这么近地接
近心目中的女神,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乐昏了头,而且还能够坐在这个绝色
美人身边,眼中所见的无非雪肌玉肤,口鼻所闻的尽是甜香芬芳,铁拐李这辈子
从未如此开怀过。

  我们举杯相庆,觥筹交错,轮番敬酒,铁拐李架不住我们的殷勤,杯到酒干,
一杯杯喝得涓滴不留。没一会儿,酒精的作用就在他脸上发挥出来,那张黝黑铁
青的脸庞变成了酱红色,一对三角眼里也有些模糊,但是嘴巴却比往常灵活了不
少,说起话来更是滔滔不绝。

  「弟妹啊,我看到你们现在过得好,心里就是高兴。」酒过三巡,铁拐李明
显兴奋了起来,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道。

  「那姓吕的别说有三头六臂,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拐子也要跟他斗一斗。」

  他的话让白莉媛有些尴尬,但她还是装作没事人儿般,举起酒杯敬道:「李
大哥,你是个实在人,小妹以前不知好歹,走了许多错路,都怪我命苦……」话
未说完,白莉媛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哽咽了。

  「呜呜,幸好有这个孩子,否则我就一错再错了。」说到此处,白莉媛话里
的哭音已经十分明显。

  我忙将手从桌底下伸过去,握住了她垂着的另一只手,白莉媛冰凉纤细的手
指紧紧的抓了上来,好像我的手掌让她能够得到许多力量般,在我温暖宽厚的掌
心包围之下,她原本颤抖不已的身子终于平息了不少。

  铁拐李一口将酒喝干,他摆了摆手道:「弟妹,别说了。你一个女人家的不
容易,我晓得,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啊。」

  他的话让白莉媛再次热泪盈眶,白玉般的脸蛋喝了几杯红酒后,泛着晚霞般
迷人的红晕,再加水汽朦胧的如画双瞳,令我看得又怜又爱,我拿起毛巾,很体
贴地为她擦拭,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宝贝,不要悲伤了,我会一直守护在你
身边的。」

  我的温存让白莉媛平息了些,她感动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不好意思地对铁
拐李道个歉,起身带着手袋走进盥洗室补妆,我知道她想暂时静一静,便继续拉
住铁拐李敬酒。

  不知是否女神不在身边的缘故,还是白酒的酒劲开始发挥了,铁拐李渐渐变
得狂放起来,不复先前那么拘谨了,他总算解开穿得一丝不苟的西装扣子,狠狠
地拉下束缚了一个晚上的领带,让那不长的脖子出来透透气,喝到兴起,还撸袖
子露胳膊,露出平时的姿态来,就差没把脚搁在桌子上了。

  「小高啊,你这小子真有出息,比你老爸强多了。」铁拐李大着舌头说着,
一边从碗里捞了块烤鸭塞入口中。

  「我爸爸是个好人。」我有些不悦道,虽然自己现在取代了父亲的位置,将
自己的母亲收为爱人,但我心中一直很崇敬父亲,不喜欢听到别人贬损他。

  「没错,高胡子是个好人,他从不提防算计别人,却想不到别人会算计他。」
铁拐李没有听出我的语气,他此时已经被酒精所麻痹了,口中自顾自地说道。

  「你说什么,谁算计我爸爸了?」我心中一惊,似乎从铁拐李的话里头抓到
了什么,赶忙追问道。

  「你还记得,高胡子是怎么死的吧?」铁拐李抓着一块酱骨头啃了起来,他
含含糊糊地道。

  我当然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下午。那天,我在餐桌上些作业,厨
房里高压锅在嘟嘟地吐着水汽,妈妈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着,很快就会有一顿美味
的午餐要端上来了,一瓶冰镇过的啤酒已经放在桌上,那是我放学时从小卖部里
带回来的,爸爸中午的时候老爱喝点冰啤酒,按往常的下班时间,他这个时候应
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但爸爸再也没有机会喝到那瓶冰啤酒了,家里的门被敲得如山崩般响,妈妈
面带笑意的跑去开门,但门外并不是我们要等的人。我还记得妈妈当时脸上的表
情,她就像是被突然放入冷柜里一般僵住了,我并没有听清楚报信的人是怎么说
的,我只记得妈妈随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那哭声好像动物受了重伤一
般。

  妈妈很快就从冻结状态恢复过来,然后她不顾一起地往外跑,报信的人怎么
都拦也拦不住,搞不清情况的我自然也追了上去,根本没有人在意厨房煤气灶上
还在炖着的热汤,我只是紧随在妈妈后面朝码头方向奔去。

  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激动的模样,她就像一头母狼般狂奔着,很难想象往日
里文文弱弱的她可以爆发出如此能量,她出门的时候脚上只趿了一双拖鞋,在奔
跑中,不知在哪里又掉了一只,中午的太阳把沥青路晒得滚烫,但她一边赤裸的
脚板踩在上面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

  从家属楼到码头的距离不算近,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的时候,却发现现场围
了好多的人,往日里喜欢逗我玩的叔叔阿姨们个个表情严肃,好像在努力隐藏什
么一般。妈妈已经被几个阿姨给拦住了,但她口中的哭喊声却一刻都没有停,那
声音我是如此的熟悉,但此刻听起来却很是陌生。

  她身上还系着那条围裙,脚下丢了一只拖鞋,经过一番奔跑,她白净的脸蛋
涨得通红,本来绑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上流淌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
水的液体,那副形象让人很难与平时清秀美丽的妈妈联系在一起,那天的妈妈就
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伤心透彻的女人。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可以让妈妈如此激动,让如此爱美又爱清洁
的她这么不顾形象,这么激动地狂奔数百米地跑到这里,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成
这样,我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件事情对我们的
影响很大。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我的世界从那一天起就崩坏了。

  不知是否处于保护我的缘故,我再也没有看到过爸爸的遗容,从大人们谈话
的蛛丝马迹里可知,当时现场的情况十分骇人。我可以想象得到,十几吨的龙门
吊砸在一个血肉之躯上,会造成何等的伤害,那种画面我至今想起还是不寒而栗。
那个从小抱着我长大,将我视为他骄傲的爸爸,就这样化成了一团血肉。

  我从回忆中猛然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抓住了铁拐李的手腕,一字一句地沉
声道:「我爸爸到底怎么死的,你对我说实话。」

  铁拐李这时也清醒了些,他方才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脸上露出后悔莫及的
表情。但我的双目就像两道冷电般将他锁得紧紧的,浑身就像头豹子般蓄势待发
唑唑逼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与戾气让铁拐李无处可躲。他双唇像小鸡啄米般剧
烈抖动着,目露求饶之意求道:「我,我也是才知道,小高,我没有骗你。」

  「说。」我从牙缝中迸出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双目压力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
象。

  铁拐李像是为了壮胆一般,抓起桌上的酒杯往口中一倒,然后又深吸了几口
气,这才开口道来。

  据铁拐李所说,这些日子以来,他跟钟小箐两个相处得越来越好,自从他手
头有钱了之后,也不用出门去摆摊修鞋了,干脆搬到了钟小箐家里同居。有一次,
他们在做那个事的时候,随口聊到了程阳,铁拐李对程阳的恶感显而易见,钟小
箐近来对前夫的思念越发减弱,所以在聊天中,不小心地说出了一桩陈年旧事。

  就在我爸爸出事的那一天中午,钟小箐下班有些晚了,干脆打包了饭菜回家,
没想到程阳居然比她还晚回来。她刚摆好饭菜后,程阳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他
一进门就打开冰箱,开了瓶酒就往口中灌,钟小箐连连叫他都没反应过来。那天
的程阳看起来很不对劲,他的脸上呈现一种复杂的表情,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
东西,夹杂着莫名的恐惧,但又有几分难掩的兴奋,多年后钟小箐回忆起来,那
表情很像电视上被抓到的罪犯。

  那天程阳言行举止都异于往常,往日里很会说话的他沉默了不少,但食量却
大了许多。吃完饭后他立马又出了门,不知跑去哪里了。钟小箐在收拾垃圾的时
候,发现程阳把随时携带的工具包遗落在了屋中,不知怎么的,她神使鬼差地打
开了丈夫的工具包,发现里面竟然放了把扳手和十几颗六角螺丝钉,这些工具上
粘着的油污色泽很新,显然是刚从某个机械上卸下的,程阳一向把包包收拾得很
整洁干净,之前从未见过他带这些工具回家,所以钟小箐对此印象很深刻。

  钟小箐当时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向来不会干涉丈夫的事情,无论是工
作上还是生活中,所以她也没开口向丈夫询问过。直到过了半个月,钟小箐才从
旁人口中得知,丈夫在单位里的师傅出了事故,被他操纵了十几年的起重机给砸
死了,而出事的时间正好就是那天中午。

  这件事在钟小箐心中留下了一块阴影,因为那天程阳回家时的神情实在太古
怪了,而且还有其他十分巧合的迹象,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些想法,但她从未去
证实这个想法,反而尽量让自己去遗忘它,她很害怕自己的这种想法。

  若不是两个月后的一件事,钟小箐可能早将那个想法抛之脑后了。那是一个
星期天,钟小箐的同事拉着她去逛商场,很凑巧的是,她居然在商场看到了丈夫
的背影,当时她叫了一声,程阳却没有听见般自顾自地走了,看着丈夫进了一家
咖啡屋,钟小箐突然起了疑心。

  她一向了解程阳风流的性子,平时也有耳闻他在外沾花惹草的传言,今天正
好看到他行迹鬼祟,她顿时起了探一究竟的心,想看看丈夫到底是跟哪个女人在
勾搭。所以她就跟在后头进了咖啡屋,她选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刚好可以监视到
程阳,又不至于被他看见,没想到等来的却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
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梳了个大背头,高高大大的很有领导派头,程阳见到他也是一副卑
躬屈膝的样子,两人刚一坐下,大背头便将一个厚厚的牛皮袋放在了程阳面前,
程阳打开朝里头看了看,双目顿时露出十分贪婪的神情,他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
大背头只是偶尔说一两句。

  为了听清楚他们的对话,钟小箐坐到了程阳位子的背后,隔着沙发靠背她终
于听清楚了几句话。

  程阳像是帮大背头做了件什么事情,所以大背头这次把报酬给他带来了,那
个牛皮袋里的数目在当时算得上一笔巨款了,不过钟小箐并没有听清楚,他们所
说的事情是什么,对方为什么愿意出这么大的代价。他们后面又提到了一个女人,
好像大背头对这个女人心怀不轨,现在刚好除去了一个障碍,但还要程阳出面解
决最后的问题,程阳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而且从他的口气上看,他对这个女
人也觊觎许久了。不过他们却没有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而且很快就结束了这次
谈话,迅速起身各自走开了。

  钟小箐当时虽然很生气,但并没有往深处想,她以为丈夫只是旧病复发,又
要去搞什么良家妇女了,回家后她跟丈夫又吵了几次,但每次都敌不过程阳的甜
言蜜语,再次沦于他对付女人的手段之下,再加上程阳拿到那笔钱后,出手阔绰
大方,日子久了她便将那些事情置之脑后。

  待钟小箐回忆完后,铁拐李立刻抓到了其中的关键,他追问了其中的几个细
节问题,又让钟小箐描述了那个大背头男人的样貌,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答案,那
个答案是如此地骇人,以至于钟小箐始终无法接受。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铁拐李缓缓地朝口中倒了杯酒道,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他的声音变得干涩晦暗。

  「高胡子这么细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在那架龙门吊上出事呢,要知道,他可
是开了十几年,从未出过差错。」

  「出事当天的现场我也去看了,那个玩意儿砸下来的角度实在太干净,干净
得就像是高胡子自己送上去一般,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除非,除非是有人在控
制。」铁拐李喃喃自语道,他握着酒杯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像得了疟疾的病人般。

  「出事后,公司很快就封锁了现场,我想要多看看都做不到,他们处理这个
事故的速度很快,往常鉴定个工伤都要大半年,高胡子的事不到一个礼拜就办好
了。」拐李终于把酒杯凑到了嘴边,但却迟疑着没有喝下去。

  「当时我怎么也不明白的事,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后,听那个婆娘一讲,我这
才弄懂了。」铁拐李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尽,然后像是憋了很久般将一大串话说
了出来。

  「能够接近那架龙门吊的,除了高胡子外,只有一个人。」

  「能够那么快清理好现场,并且认定为工伤事故的,也只有一个人。」

  「能够策划出这件事,还能把事情设计得这么巧的,也只有这两个人。」

  「他们使了那么多的坏,还搭上了你爸爸的一条命,都是为了你妈妈呀。」

  一口气说完,铁拐李长长地叹了声,他的声音里有一股沉重的东西,好像凝
固的铁汁般令人喘不过气来。我们俩默默无言相对,我的脑中翻江倒海般杂乱,
所有一切令我痛苦绝望的回忆涌了上来,令我浑身血液犹如冻着了般,只听见自
己上下颚的牙齿在微微打颤。

  「噗通」一道沉闷的响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们扭头看去,那个Chanel的白色鳄鱼皮手袋掉落在地面上,白莉媛不知什
么时候起就站在了那里,脸色煞白煞白地看着我们。

               第九十九章

  我和铁拐李都有些慌了手脚,因为我们从没见过白莉媛现在的神态。

  她丰腴纤长的身姿依旧那么迷人,但我却可以辨别出眼前的玉体正在不停地
颤抖着,她那张雍容华贵的鹅蛋脸在补过妆后更加艳丽大气,但却呈现出无法掩
盖的苍白,那对原本娇艳欲滴的樱唇现在毫无血色,而且还在用肉眼可见的频率
轻微抽动着。

  最令人担忧不已的是,白莉媛那对剪水双瞳却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她们就像
两潭深不见底的泉水般,直愣愣地朝我们射来,那眼神十分地复杂,既有迷惘、
失望、追悔和不安,但又充满了凄凉之意。

  「妈妈——」

  我轻轻地唤了一声,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扶她,没想到却被白莉媛一把推开
了。她的动作出人意料地敏捷,以及此刻展现出来的倔强和冷漠,却让我无法与
之前那个温柔恬静的小女人联系起来。

  白莉媛旁若无人地向铁拐李走去,她的目光就像铁链般将铁拐李锁在了原地,
她突然显示出的气场让我们都措手不及,而她的强硬与咄咄逼人却让我有些不安。

  「妹子,我……你……别激动。」铁拐李结结巴巴地道,他完全不知如何是
好,此刻要是地上有个洞,他肯定毫不犹豫就钻进去了。

  「李大哥。」白莉媛外表虽然很激动,但她讲话的声音却依旧不紧不慢,而
且一字一句地极有力量。

  「告诉我,刚才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平日里的铁拐李,虽然身体又残疾但却孔武有力,再加上心狠手辣的处事手
段,一般人见了都觉得可怕,但在白莉媛面前,他却像一只绵羊般软弱无力。

  白莉媛的话其实并不难回答,但她此刻的动作和神情都大异往常,铁拐李一
瞬间居然被问住了,他几次张口又把话收回到了肚子里,但白莉媛只是冷冷地看
着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李大哥,你如实告诉我。要是你今天有一句虚假,以后我也不再认你这个
朋友了。」

  白莉媛继续用言语逼迫着,她这段话斩钉截铁般决绝干脆,毫无回旋婉转的
余地。

  铁拐李只好用目光求助于我,他的嘴角抖动的频率已经十分明显。我稍一思
索,朝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铁拐李拿起桌上还剩一半的五粮液酒瓶,一口气咕噜噜地向口中灌了许多,
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赤红着双目道:「妹子,我刚才说
的,要是有一点虚假,让老天爷用雷劈死我。」

  他还想继续发毒誓,但被白莉媛抬手拦住了。她听完铁拐李的话后,只是默
默地在原地站着,并没有像我所预想的,做出什么过激动作。

  我们三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空气中安静得有点瘆人。

  白莉媛一直颤抖的身体已经停住了,她的美目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目光
穿越了矮一个头的铁拐李,又好像是凝结在空气中似得,完全无法从里面窥知什
么。

  过了半响,两颗大大的透明泪珠从那对杏目中缓缓滑落,那泪珠在头顶水晶
灯的照耀下无比晶莹,但却让在场的两个男人慌了手脚。

  铁拐李又是着急又是懊悔,他想要伸手去帮她擦拭眼泪,但又不敢用自己的
手亵渎女神,只好重重地把大腿拍得响亮道:「妹子,别哭,别哭啊。」

  「哎呀,都怪我不好。没事说这些干啥,你别哭了行不,拐子我给你赔礼道
歉。」铁拐李想要安慰人,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但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去纠正他,我的一颗心都挂在了面前正在流泪的玉人身
上。

  我伸出双手,扶在白莉媛的肩上,这次她并没有立即挣脱我,但身子还是麻
木地毫无反应,我轻声道:「妈妈,事情已经是如此了,我们将来还有很长的日
子。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对,对,日子长着呢。好死不如歹活,妹子你别哭了。我们从长计较,从
长计较。」铁拐李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两句话,文不对题地接口道。

  虽然白莉媛并未因此怎么样,但很明显,铁拐李继续呆在这里已经帮不上什
么大忙了,我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道:「李叔,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
有我就行了。」

  铁拐李虽然酒喝多了,但人还没有傻掉。他立马反应过来,抓了抓头,不好
意思道:「也对,拐子我没读过书,讲话忒不中听,只会惹妹子你生气,我还是
先走了。」

  他嘴里说完,拿起披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一直处于雕像状态的白莉媛,这时稍稍恢复了些,她摇了摇头,依然很有礼
貌地道:「李大哥,谢谢了。你让我知道了本应知道的事情,我真心感激。小妹
今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她口中这般说着,但身子却没有动静,虽然她的语气冰冷无味,但这几句话
就让铁拐李受宠若惊了。

  「没,没事……不,不是——很好,已经很好了……」铁拐李口不择言地胡
乱应对了几句,然后自己也觉得说错了什么,脚下赶紧加快速度走出了包厢,临
走前他还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几眼。

  我心里知道,白莉媛现在的情绪极为不稳定,唯一可以安抚她的只有我,但
是有旁人在的话只会碍事,我们需要一个不受干扰的空间。所以看到铁拐李的身
影消失在电梯里后,回过头来我又支走了那些侍者们,然后返身将包厢的大门反
锁上。至此,偌大的屋内只剩下自己与白莉媛二人了。

  我的手刚接触到白莉媛身上,她立马发出一声哀痛得难以形容的悲啼,然后
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般瘫入我的怀中,紧接着便开始不断地抽泣。她的抽泣声越
来越大,然后变成一场撕心裂肺的大哭,那哭声我似乎在很久之前见识过,这么
多年过去了,我再次见她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

  好像之前的所有伪装都被卸下般,白莉媛又恢复了那个柔弱无依的小女人模
样。她像是重新站在爸爸出事的午后般,面对着无法改变的现实,只能无助地用
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抗议,抗议这个冷酷无情的现实,抗议这个变化无端的命运,
抗议这个爱戏弄人的老田野。

  她越哭越厉害,那声音就像是受伤的母狼般,声声沁入旁听者的心中,令人
无不为之动容,幸好这个包厢的隔音效果不错,否则她这种哭法肯定会招惹来别
人的好奇。

  「妈妈……媛媛……」

  我轻抚着她的臻首和脊背,轻声细语地试图安慰她,但平时那些温柔的动作
现在却一点都不管用了,白莉媛依旧哭得那么凌厉。

  她纤长腴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衬衫领口,不断涌出的泪珠将我的衬衫胸口
都打湿了。酒红色长卷发结成的发髻随着臻首不断颤动,那素白轻纱结成的蝴蝶
结像是会呼吸般翕合。虽然看不到她正面的样子,但透过薄薄的桑蚕丝白衬衫,
可以感觉到玉背上那两片肩胛骨正在不停地耸动着。

  白莉媛越哭越伤心,她的呼吸随着哭泣深入越发变得急促起来,最后竟然有
些上气不接下气,那种连喘带哭的模样令我心疼得不得了。她努力喘息着,也努
力地哭泣着,喘息声越来越大,就像是要把灵魂都呕出来般。

  而她的确快要呕出来了,趴伏在我胸膛上的那对丰腻肥美的硕乳剧烈起伏了
一阵子,她用力地按着我的身体站了起来。我还以为她清醒了些,但她却摆摆手
推开我的胳膊,然后踩着7 厘米细高跟的白色小羊皮尖头鞋,摇摇晃晃地朝盥洗
室跑去。

  她丰腴纤长的身段就算是从背后看上去还是那么优雅动人,但我此刻根本无
心欣赏她晃动不已的丰润肥臀,我连忙起身赶了上去。

  我刚走到盥洗室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呕吐声,那声音就像哭声般惊人,
我从未见过白莉媛这般模样,她丝毫不顾形象地双膝跪地,双手捧着已经打开的
马桶,呕得翻天覆地。

  她身上那条天蓝色蕾丝过膝长裙的侧边拉链已经被拉开了一半,所以包裹得
极紧的肥腻臀肉就像两瓣成熟木瓜般坐在脚后跟上,那玫瑰花纹白色网眼丝袜包
着的大长腿就那样跪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略带丰隆的长长腰身拉出一道极为诱
人的弧线。

  白色桑蚕丝衬衫的袖口已经被拉到了手肘处,裸露出的两根腴白丰润手臂紧
紧抓着马桶边沿,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玉指上冒出几条青筋,显示她此刻
抓着的手指是多么用力,好像只有这样紧紧抓着,她才能避免滑落在地般。

  白莉媛今晚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
干呕,等她把胃里的红酒和胃液都吐干净后,她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呕出,而马桶
里原本的清水却变成深红色了,一股带着酒精和酸味的气息弥漫在不小的盥洗室
里。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里又是伤心又是难受,我从未应对过这样的场面,
所以唯一能做的只是,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她,同时在她
耳边柔声道:「宝贝媛媛,不要哭了,好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无法去更改。」我轻抚着她的鬓角,略带忧伤地
道。

  「妈妈,你这样哭,只会让自己难受,也让我更加难受。」

  「可是……」白莉媛终于停止了干呕,不知是我的话起到了效果,还是她再
也没有东西可以呕,总之她抬起头朝我看来。

  经过前面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再加上干呕了好一阵子,但却丝毫无损那张大
气玉脸的美丽,剧烈呕吐导致的气血流动让她双颊涨红了,就像是雨后的桃花般
有着股特别的妩媚。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爸爸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出事,这
都是我惹出来的。」白莉媛双手捧在胸前,两道细细的黛眉蹙道了一起,口中无
比凄凉地道。

  「不,不是的,不怪你。都是那些坏人,他们觊觎你的美丽,他们想要占有
你,你没做错什么,你一直是个很好的妻子和母亲。」我急忙为她宽解道,而这
的确是我的心里话。

  「呵呵,我很好吗?」白莉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缓缓地摇摇头道。

  「石头,不要再安慰我了,我并不是个贞洁的妻子。你爸爸走后,我跟过很
多男人,虽然我并不爱他们,但我却无法离开他们。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情感上,
我都需要并依赖他们。」白莉媛轻咬着樱唇,轻轻道来。

  她的声音十分平静,那是一种令人害怕的平静,好像她在讲别人的故事。好
像那故事中的女人,与她自己并无关系般。

  「我也不是个好母亲,我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我让你在那么可怕的地方
呆了八年,我让你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我一阵沉默无语,白莉媛的这番检讨很是深刻,虽然我想要为她宽解,却找
不出合适的语言。

  「可你一直爱着爸爸和我,你本质上并不坏,就算做错了事情,但你也尽力
去弥补了。」我轻抚着她柔软光滑的酒红色长卷发道。

  「石头,你真这么觉得吗?」白莉媛有些难以置信地仰起头,她的目光就像
一个小动物般脆弱。

  「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完美的妻子和母亲。我永远爱你,宝贝。」我专
注地看着那对红肿的美丽杏目,无比温柔道。

  「可我害死了你爸爸呀。」白莉媛重重地咬了下下唇,好像心中尚有余虑未
消般道。

  「那是吕江和程阳所做的,他们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他们其中一个已经
得到报应了,另一个也将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我郑重其辞地说,心中再次涌起
熊熊怒火。

  「呜呜呜……」我的话不知又勾起了什么,白莉媛突然小嘴一扁,眼泪再次
脱框而出。

  「我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这么没用,这么容易就被骗。」她双手抱住臻首,
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深深地嵌入浓密顺滑的酒红色长发中,以无比懊恼
的态度自言自语道。

  「姓吕的害了我,毁了我的家庭,可我却傻傻地跟了他那么多年,我……还
有什么脸见人……」

  「不,没关系的,只要我爱你,一切都不是问题,过去的事都忘了吧。」我
伸出双手,捧住那张妩媚大气的鹅蛋脸,认真而又强硬地道。

  「记住,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说完,我紧紧地将白莉
媛抱在怀中,将那具丰腴温热的胴体搂得结结实实的,一点都不留空隙给她。

  「老公,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

  我这种强横而又霸道的态度,给了白莉媛莫大的安慰。她侧着臻首靠在我的
胸前,好像我的身体可以给她温暖一般,那柔软滑腻的娇躯在我怀中轻微蹭动着。
她颤抖不已的身子终于平息了不少,但眼神却依旧有些游离不定。我的衬衫先前
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了,现在她白葱般的纤长玉指摸在上面,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那几颗纽扣。

  五根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纤长腴白玉指上下游动着,在我胸膛上那些浓密而
又粗硬的体毛间穿梭,她尖尖的指甲搔得我浑身痒痒的,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
而生。而白莉媛更是将半张脸蛋都贴在我的胸上,她的举止有些怪异,让我摸不
着头脑。但我也不好表示什么,而且她这么挨在我身上,那股如兰如麝的甜香不
断吸入鼻端,令我大为享受。

  「老公。」白莉媛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轻柔,又充满了虚无
缥缈的味道。

  「你的胸膛好舒服,好温暖。」她的话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我绷了一
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此时却还有一种情愫正在萌芽。

  「我好想你吖,你以后再也别离开我了,好么?」白莉媛把玉脸贴在我胸膛
上缓缓磨蹭,口中说出的话却大有痴意。

  「嗯,媛媛,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直在你身边。」我轻抚着她顺滑柔软的
酒红色发髻,轻声道。

  「老公,我好喜欢你的毛毛,我再也不要剃掉它们了。」白莉媛轻声细语着,
好像情人间互表衷怀般。

  我的心里却突然一惊,白莉媛这句话我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究竟是在哪里
说过呢,我翻来覆去地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阵,终于想起来了。

  小时候,妈妈时常抱怨爸爸身上的体毛太重,爸爸总是呵呵笑着表示会剃掉,
但他并没有坚持几次,那天生的毛发很快又长了出来,而且每次长得都比之前要
茂密。久而久之,妈妈也就习惯了,有次我偶然听到他们在亲热的时候,妈妈就
是用这种口气在爸爸面前撒娇。

  所以我才会觉得有些奇怪,白莉媛今晚的一举一动都大异往常,她好像是把
我当成了爸爸一般,说话和行事都跟梦游差不多。我生怕她在多重刺激下,精神
上会出点什么问题,但我又不能直接地点破这层,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含含糊糊
地呼应着。

  但白莉媛的举动越发地大胆起来,我能感觉到她那丰润双唇在胸前不断地移
动,并留下一串串温热地唇印,那如兰如麝的体香更加浓郁,令我无比沉醉。无
论如何,我体内的欲望已经被成功挑起,胯下那根玩意儿已经将裤裆顶得高高的。

  「老公,你下面好硬吖,想要媛媛了吗?」白莉媛娇声道,她的声音中有种
矫揉造作的妩媚,却让我欲念大炽。

  那个系着素白轻纱蝴蝶结的臻首继续往下游动,很快我的裤带就被解开了,
那双纤柔的玉手拉开拉链,将我那根充血膨胀的阳具掏了出来。她白葱般的手指
是那么丰腴柔软,但却失去了往日温热滑腻的感觉,不过有些冰凉的玉指贴在我
粗长壮硕的巨茎上,却别有一番快感。

  但白莉媛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她用白葱般的纤手捧着我的阳具搓揉套弄了几
下后,便张开那涂着水红色唇彩的丰润樱唇,含住了那根又长又粗的巨茎,然后
便轻车熟路地上下移动着臻首唆了起来。

  从我的角度看下去,那个端庄华贵的美妇人正双膝跪地,丰腻颀长的胳膊抱
着我的大腿,系着素白丝绢蝴蝶结的臻首正在我的胯间摆动着,耳垂上的那对碎
金麦粒菱形长耳坠不断地触碰着我的大腿内侧,带来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开
始到现在,她的双目一直都是紧紧闭着,但如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却微微翕动,
随着她臻首的前后摆动,那两瓣涂着水红色唇彩的樱唇当中,一根粗如儿臂的大
肉茎忽隐忽现。

  我的阳具是那么粗长壮硕,每次进入白莉媛口中的时候,都将她的樱桃小嘴
撑开到极限,就连她脂白滑腻的脸颊都会凸起两大块。这根巨茎实在太大太粗了,
每当它进入到白莉媛的檀口深处时,都顶得她呼吸无比困难,要是她此刻睁着双
眼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双眼翻白。

  只不过,虽然这根阳具又粗又长,但白莉媛却甘之若饴般用力唆弄着它,好
像它对于自己来说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般。她穿着昂贵而又雅致的桑蚕丝衬
衫与蕾丝长裙,裹着玫瑰花纹白色网眼丝袜的纤长玉腿跪在地板上,用自己的口
舌舔舐着心爱的男人的阳具,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否洁净。

  这种场景实在刺激了,我浑身的血液都要向下体流动集中,胯间那根玩意儿
更是青筋暴涨,每次出入白莉媛那张檀口时,都深深地抵在她温热紧窄的口腔壁
上,捅得她喉咙里一阵阵的痉挛收缩,她明显感觉到要想呼吸都很困难,只能努
力地长大了檀口接纳巨茎的抽插。

  「老公,唔……我好想你吖……好喜欢你的味道哦……」

  「老公,你不要走了……我再也不嫌弃你的毛毛了。你喜欢我这样,以后我
天天都这样对你,好吗?」

  我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胯下的这个绝色美妇人正在为我作着深喉口交,
但我却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想的是谁,她的樱桃小口中含着的是我的阳具,但我却
不敢肯定那就是我,因为她的神态和言语无不在说,她把我当成了爸爸了。

  虽然白莉媛把我当成了别的男人,但我并没有很愤怒和难过的感觉,因为那
个男人正是我的父亲,那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而我却夺走了他的妻子,那个我
叫做母亲的女人,虽然我可以给她更多的爱与安全,但我毕竟是偷了别人的东西。

  所以,就算白莉媛把我当成了父亲,并以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
我也并不反感。因为我能够理解白莉媛此刻的心态,因为我深知她今晚所受的刺
激有多大。她一直认为,自己所有遭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包括丧夫等一系列的
意外都可以用命中注定来解释,而个人在命运面前是无能为力的。只有这样,她
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接受自己沦为吕江情妇的
现实;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冷酷而又现实的世界里生存下来。

  但如今,这一切都消失了,随着铁拐李的回忆供述,她仅存的那点借口都荡
然无存,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程阳的出现,高嵩就不会被害身亡;要不是高嵩死了,白莉媛就不会
被程阳引诱出轨;要不是白莉媛出轨了,我就不会愤怒杀人而受刑;要不是我被
送走,白莉媛就不会回到老家,也就不会被侄儿所奸污;要不是因为这一切,白
莉媛也就不会甘愿沦为吕江的情妇,并被吕天胁迫受其凌辱。

  但这一切归结起来,源头都在于吕江的介入,没有他提供的权势与财力,程
阳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于杀人;没有他的人脉与运作,我也不会被送往与世隔
绝的南山岛;没有他的贪婪与好色,这一切本来都不会发生的。我原本会在一个
幸福的家庭里成长,白莉媛原本可以做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而高嵩此刻更是可
以享受天伦之乐,他的妻儿原本不用承受那些正常家庭所不会遇到的各种劫难。

  这些事情,白莉媛应该也曾有想过,但她仍可以用不知情来辩解,继续生活
在吕江和自己编织的面纱后,将自己锁在物质和虚幻编织的牢笼里,用各种华贵
的服饰和珠宝来填补内心的虚弱。而在揭开这幅面纱后,她一直所依赖和生存的
信念瞬间坍塌,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良知和道德观的女人,所以她很难直面所有不
堪的过去,所以她才会这么激动,才会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

  我想通了这些,也无条件地配合着她,而我身体的本能更是让我无法抗拒白
莉媛的诱惑,因为她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雌性动物的诱惑,更因为她是我最爱的
女人。

  而白莉媛已经松开了含着阳具的檀口,她撩起天蓝色蕾丝长裙的裙裾,分开
两条裹着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的修长玉腿,跨立在尚未合下的马桶之上,把那个
丰美肥硕的大白臀高高地翘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楚,她那两条大长腿上穿着的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长度只到腴白
大腿根部,系在上面的白色蕾丝吊袜带一直延伸到纤长丰隆的腰间,她白腻光滑
的胯间束着一条淡粉色的蕾丝小内裤,透过玫瑰花纹的蕾丝可以觑见下方高高凸
起的蜜桃嫩丘。

  「老公,快来吖!媛媛想要了呢……」

  白莉媛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捻住蕾丝小内裤,迫不及待地往下一
拉到膝盖处。我死死地盯着那丰圆白润的大腿中间一片洁净光滑没有一丝毛发的
肥美蜜丘,水红色的尖尖指尖滑过暴露在空气里的白桃蜜穴,被分开的嫣红花瓣
中间隐约可见透明水光,两片娇嫩丰腴的花瓣欲夹还羞地掩护着一湾清泉,晶莹
剔透、淫糜万分,令人浮想联翩。

  「老公,来插我吖,人家想要你的大玩意了……」

  白莉媛的声声娇啼入耳,就像是用丝绒撩拨心弦般。我此刻再也顾不得思考,
究竟她口中的「老公」二字所指何人。我的巨茎已经无比饥渴地抵在了那湿漉漉
的白桃蜜穴口,随着臀部向前一挺,那根沾满了白莉媛口水津液的大肉茎已经势
不可挡地分开肥美丰隆的花瓣,整根地插入那具紧窄温热的花径之中。

  「天吖!好大,好粗哦,要把人家给捅破了,轻点吖,老公!」

  白莉媛显然还是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这并不是她印象中那个丈夫的阳具,
但比起他和其他男人来说都更加壮硕和粗长。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觉到丈
夫的阴茎,她没想到过自己的腔道内部会如此敏感,好像每一毫米的花径感官都
被这根巨茎调动起来般。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暂时忘记了外界的存在,全部的注
意力都集中在里下体蜜穴里面那滑腻的器官里!

  「嗯……痒死我了……哦……好老公……快……吖」

  我双手把住她纤长丰隆的腰身,摆动着下身有节奏地挺动阳具,那个又粗又
长的肉茎像是有生命般,左弯右勾地在蜜穴花径中到处刮擦抠弄着那紧窄温热的
肉褶。

  白莉媛被我的大肉茎这般操弄,嘴里娇喘呻吟更加尖细,两条腴白笔直的大
长腿向当中用力加紧,那只丰硕肥美的大白臀猛烈地向上挺耸,让我的大肉茎往
蜜穴花径深处进发,随着我的一浅一深的插着,那具熟透了的白腻肉体剧烈颤抖
起来。

  「吖……老公……你……你怎么会……这么多花样……呀……可是……吖…
…好舒服……」白莉媛口不择言地喃喃自语道,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自己幻想的那
个角色,所以才会发出这般的诧异。

  白莉媛的话让我有些恼怒,也有些心酸。恼怒的是,这个世间少有的尤物,
在爸爸去世和我接手之间,不知被多少个男人享用过。虽然他们并不能赢得白莉
媛的爱情,也不能让这具肉体得到最大的开发,但他们肮脏而又龌蹉的阳具始终
在她的体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始终如鲠在喉般横在我的心中。

  让我心酸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胯下女人的丈夫,他这样一个勤劳顾家的
好男人,直到死前都没有真正享用过自己妻子的美丽,还不清楚这具绝美肉体给
男人带来的极大欢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胯下是何种姿态,
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已经占据了一家之主的地位,包括原本那个属于自己
的女人。

  多种情绪驱使之下,我的欲念呈现出一种亢奋不已的狂暴状态。我伸手到前
面解开了她上身的桑蚕丝衬衫,将那羊脂白玉般颀长丰腴的身子露在外头。我的
十指很快就攀上了那对白玉香瓜巨乳,我有些粗暴地搓揉着白腻丰馥的饱满乳肉,
将那两颗粉红樱桃放在手中挑拨捏弄。

  我的手指很快就在那白腻光滑的乳肉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但白莉媛却一点都
没有不适的感觉,反而兴奋地向后摇晃摆动着丰腻的大白臀,像一只摇尾求欢的
发情母狗般迎合着身后大肉茎一阵阵狂烈的抽插,口中还发出一串串令人销魂蚀
骨的吟叫。

  「老公……你好棒哦……快点插媛媛……吖……用力……往里……吖……好
舒服……吖……」

  在她娇腻无比的尖吟声中,我感觉自己大腿上湿漉漉地像被什么淋着了一般,
原来就在这阵猛烈的抽插中,一小股烫人的春水蜜液从她花瓣中喷涌而出,正好
洒落在我不断向前挺动着的大腿上,原来在我的前后夹击之下,白莉媛已经达到
了一次小高潮。

  但我的抽插并没有放缓的迹象,那根又粗又长的大肉茎像生铁般硬得要命,
已经被点燃的欲望之火没有那么容易熄灭,更何况我胯下这个美妇人是如此的诱
惑。

  她腴白颀长的上身已经光溜溜的了,由于双臂紧紧擎住马桶水箱的缘故,两
片玉石般的肩胛骨高高地凸了起来,纤长腴白的腰身低低地压了下去,中间一道
脊线无比优美动人。她身上除了细长白皙脖后颈上系着的白金细链外,只有盘成
发髻的酒红色长卷发中一朵素白轻纱蝴蝶结,那只蝴蝶结随着臻首的左右晃动,
好像这种动作可以让白莉媛缓解一些体内的麻痒感觉般。

  而她的下半身还系着那条天蓝色蕾丝长裙,只是侧边的拉链被拉到了最上面,
被撩起到一边的裙裾下方露出丰硕肥美的大白臀,以及系在上方的白色蕾丝吊袜
带,我那个粗如儿臂的大肉茎正飞快地出入于她白腻饱满的胯间,抽插蹂躏着那
具洁净无毛的白桃蜜穴。

  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呈八字型分开,裹着玫瑰网眼白丝袜的玉腿充满
了妖艳妩媚的味道,足下蹬着的7 厘米细高跟白色小羊皮尖头鞋让那两条长腿更
加挺拔。但在我一波又一波迅猛的抽插撞击之下,踩着细高跟鞋的玉足却没有那
么容易站稳,那尖尖鞋头上缀着的水红色丝绢蝴蝶结正在不断颤动,好像是要从
足面上起飞一般。

  「老公,老公吖……我要疯了,你真的好棒吖。」

  白莉媛嘴里不知所云地浪叫着。她把前额抵在水箱上面,双手伸到胸前抓住
我的手掌。她腴白纤长的白葱玉指与我十指相扣,迫不及待地引导着我的双手玩
弄自己的双乳。我的食指与拇指环绕着峰顶的粉红樱桃,将她们挑逗摩挲得鲜艳
欲滴。她胸前那对被爱抚得更加硕大的白玉香瓜,随着身体的节奏上下摆动,就
像有生命力一般跳跃着。

  她疯狂的扭动着那具肥美的大白臀,迎接着一波又一波迅猛难挡却难以置信
的抽插,她浑身白肉像被电流击中般剧烈地颤抖着。被我用这种小狗儿般的姿势
从背后操弄着,白莉媛既羞耻又充满了难以描述的兴奋,在我那壮硕的阳具与超
强的技巧的双重攻击下,她的身心一致地彻底向我敞开,雌性生物对于官能本性
的渴求完全释放出来。

  她那头酒红色长卷发盘成一丝不苟发髻,脖颈和耳朵上的钻石金饰雍容华贵,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充满了贵妇气息,但赤裸着的光洁滑腻如同大白蛇般上身,
裹着玫瑰网眼白丝袜的颀长玉腿,以及膝盖弯上挂着的粉红色蕾丝小内裤,却无
处不洋溢着风骚妩媚的气息,激发着雄性动物身上最原始的欲望。

  看着这个高贵纯熟美妇人光着白花花的身子,趴在这个散发着不洁气味的马
桶上方,分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任由我的巨茎在她体内抽插取乐。那种端
庄中夹杂着骚媚的放浪刺激的我情欲燃烧,在她蜜穴花径里面猛烈抽插着的大肉
茎顿时又胀大了不少。我的巨茎变换着花样在那花径腔壁里面凶猛地抽插,不时
地死命的抵住蜜穴的花芯用力研磨,像一只饥渴贪婪的大蛇般舔舐戏弄着娇嫩花
芯。

  我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飞快顶动着阳具,粗长的大肉茎一下一下都顶入白莉
媛的花芯深处,将那一团饱满肥腻的嫩肉撞得水花四溅,蜜穴花径也不甘示弱地
报复着,那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翻滚过来,大肉茎被紧紧包裹住不断地摩擦,一
阵阵深入骨髓的酥麻和紧凑席卷而来。

  为了抵抗龟头马眼传来的一阵阵麻痒感,我越发加快了大肉茎抽送的频率和
速度,我的臀部就像装了马达般飞快抖动,壮硕的阳具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频率进
出于那具白桃蜜穴,带出一股股透明的春水花蜜,飞溅到我多毛的大腿和那裹在
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内的纤长玉腿上。

  「老公,你要人命了吖……人家真的不行啦……求求你……饶了媛媛吧!」

  我如此这般地操弄,却激起了白莉媛更大的反应。她越发风骚地扭动柳腰和
大白臀,配合着我大肉茎的抽插顶动。并且不时的转动大白屁股迎合着,使得蜜
穴花径紧紧的裹着我的大肉茎,让我每一次的插入都能插到最深,让两个人的结
合处再也没有一丝丝的空隙。

  美妇人放肆的浪叫声和「噗滋噗滋」的插弄声充斥在整个盥洗室内。我感觉
自己的龟头已经麻痒难耐了,知道自己快要达到了欲望的极限。胯下的巨茎猛然
加快抽插速度,大肉茎的顶入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快,泛着青筋的粗大茎
身不断摩擦花径腔壁上的嫩肉。硕大龟头次次都狠狠的刺穿花芯那团肥美饱满的
嫩肉,深深地嵌入温热滑腻的花房中。

  这种酥麻快感的传遍白莉媛的每一个细胞,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
用力抓紧马桶水箱,好像是要抓住一丝一缕的救命稻草般。顶在水箱上的臻首不
断地用力摇晃着,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疯狂扭动,借此发泄自己那种欲仙欲死的
快感。耳垂上系着的碎金麦粒菱形长耳坠撞击在水箱上,闪烁出点点滴滴的光芒
的同时,还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公,人家要到了……你快射吧……射到妹妹里面来……让媛媛怀孕吧…
…媛媛要为你生孩子……生个大胖小子。」白莉媛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她口中胡言乱语着,也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她幻想中的爸爸说。

  但她的淫言浪语却让我极度兴奋,那种生奸人母和人妻的双重刺激令我嗨到
了顶点,我无法抑制地疯狂向前一顶,大肉茎如冲刺般整根捅入花芯,抵在温热
滑腻的花房腔壁上,从尾椎骨处一阵酥麻传导至龟头马眼,大股灼热滚烫的白浆
喷射而出。

  「吖……」

  滚烫的精液像是带着电流般击打在花房腔壁上,白莉媛被电得无比兴奋地全
身疯狂迎合,大肉茎每一次喷射出的白浆冲入花房,就会有阵阵难以置信的快感
注入心田。那股强劲的浆液撞击花房产生的阵阵酥麻,从花芯深处迅速传遍白莉
媛的全身上下各处,那种爽利的快感令她四肢百骸都好似处飘在云端,神仙也不
过如此罢了。

  我松开抓握着白馥丰乳的双手,温柔地扶起白莉媛抵在水箱上的臻首,充满
柔情地亲吻着她,白莉媛心有灵犀地侧过头来回应着我,她张开水红色的丰润樱
唇,伸出鲜红的丁香小舌,与我口舌交缠在一起,我们相互舔舐着彼此,吸吻着
对方的口水津液,缠绵得就像是一对连体人般。

  此刻,我们这两具肉体上下,没有一丝空隙地结合在一起,两种不同的体液
相互交融,就像是彼此身体中的一部分般,难以分离。

  但由始至终,白莉媛都没有睁开过眼睛,好像要沉浸于自己营造的那个世界
里一般。

  香格瑞拉酒店的豪华包厢外,几个身着制服的女侍者正斜倚在墙边闲聊。她
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金钱与男人,毕竟能在这个酒店用餐的绝非泛泛之辈,而今
晚包厢里的那个年轻男人更是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样有模样。不过,另外那个老
男人与之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长得又矮又丑不说,就连他的举止神态,在
京城里混了有些日子的女孩眼中,都是土得掉渣。不过,幸好这个老男人已经走
了,否则在女孩子口中会传出更多有关他的笑话。

  此时包厢大门关得紧紧的,这是那两位贵宾的要求。女侍者们难得有这么好
的休息时间,但她们其实更愿意进去服务。因为难得见到这么优质的男性,她们
幻想通过自己的姿色可以换得男人垂青,就算是只有肉体之缘也没关系,因为事
后完全可以拿来在朋友同事间吹嘘。但此刻包厢门已经紧闭了半个小时之久,她
们只能在外面回忆并讨论着,对于包厢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要是她们有机会
目睹包厢内发生的一切,肯定会令其大开眼界的。

  偌大的豪华包厢里空荡荡的,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但每样菜都只动了
一些。只有烤鸭、酱肘子和八宝鱼被吃得只剩一点,看上去今晚顾客的食量并不
均匀。现在这些美味佳肴已经成了残羹冷炙,而本应在这个房间里的那对男女去
哪儿了呢?

  「嗯……」

  一声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腻意的女性轻吟从房间一角传来。那声音又甜又糯带
着水乡女子的气息,但又充满了熟年女性的妩媚大气。如果此声传入男人的耳中,
他们胯间的男根立马都会起立致敬,因为那声音实在太诱人了。

  顺着那声轻吟寻去,包厢内的盥洗室门口虚掩着,借着里面透露出的灯光看
过去,消失了的男女和呻吟都是来自那儿。越靠近那件盥洗室,那撩动人心的呻
吟更加清晰,而其中还夹杂着男性喘着粗气的呼吸声,不过还有一种声响在其中
循环,那是一种类似红酒瓶塞被开启的「噗噗」声,以及男女皮肉相撞的「啪啪
啪」声响。

  这些带着人类原始情欲的声音混合成一场狂热的交响曲,其中的淫靡色情意
味以及足以让人热血沸腾了,但若能目睹此刻盥洗室内的画面的话,相信不管男
女都会大开眼界。

  这件盥洗室大概有20平方米左右,右边那个科勒牌的抽水马桶掀了起来。里
面的液体却呈现出一种暗红色,看上去就像是餐桌上的高级葡萄酒般,只是那暗
红色液体中还掺杂着几丝乳白液体,而白瓷马桶边缘上还落了几滴同色的水滴。
马桶里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味,那并不是排泄物的臭味,而是有些酸酸的、腥腥
的,像是从醉酒人口中吐出的胃液一般。

  就在抽水马桶过来一点的地面上,整洁的黑色瓷砖地面上躺着一只白色细高
跟尖头鞋。那鞋有着细细的7 厘米高跟,尖尖的鞋头如新剥的山笋,上面还装饰
着一只水红色丝绢大蝴蝶结,粉色真皮鞋底上印着Chole 的铭牌。这只7 厘米细
高跟尖头鞋是用上好的小羊皮制成的,无论从做工还是造型上看都很高级,但是
它就这样随意地被丢弃在盥洗室的瓷砖地板上,斜斜地侧躺在黑色瓷砖地面上,
好像它的女主人在匆忙中丢下般,又像是一场狂欢舞步后的遗留物。

  这只7 厘米细高跟尖头鞋向左一段距离,沿着墙壁是一个黑色大理石砌成的
洗手台,上面一排射灯把柔和的光线洒播下来。洗手台前的地板上只看到一对穿
着铮亮牛皮男鞋的脚,那皮鞋上还堆着一团解开皮带的男士西裤,那和CK内裤一
起被脱下的乱糟糟裤管,证明它们被脱下时是如何地匆忙。顺之而上的是两条又
粗又壮的长腿,那腿上长满了浓密黝黑的体毛,一直延伸到赤裸着的臀部。那两
颗岩石般坚硬壮实的臀部正在不断晃动着,随着它晃动的节奏和频率发出先前那
种「啪啪啪」的声响。

  男子的衣着整齐的上身衬衫只开了三粒纽扣,露出布满体毛的胸膛和龟背般
凸起的肌肉。他的双臂上各挂着两条又长又直的丰腴玉腿,那羊脂白玉般的长腿
上裹着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一朵朵精致娇艳的玫瑰花在腴白滑腻的腿上绽放,
看上去就像是玉腿上天然生成的一般,令那对大长腿更加诱人和充满魅惑。那对
万里挑一的长腿虽然是挂在男人胳膊上,但却随着男人身体的摇摆而晃动不已,
裹在玫瑰网眼白丝袜内的玉足像新月般弯曲了起来,呈现出一种不堪承受的娇弱
姿态,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女人一边玉足上还趿着只白色小羊皮尖头鞋,那细细的鞋跟足有7 厘米之长,
而尖细如笋的鞋头上缀着一只水红色丝绢大蝴蝶结。那只高跟鞋正好跟地板上的
是一对,她的姐妹的处境并没有比地上的好多少,因为随着女主人不断的晃动,
那只白色蝴蝶结尖头细高跟鞋已经脱离了足踝,目前仅靠着翘起的玉足尖挂着,
并随着那条大长腿的节奏不断晃动。

  她的另一边玉足上光溜溜的,但在浑圆纤巧的足踝上去点位置,却挂着一条
淡粉色的蕾丝布条。从那布条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一条精致性感的蕾丝小内裤,
上面还粘着些许乳白透明的分泌物。那条蕾丝小内裤由于弹性作用已经缩成了一
团,所以才能挂在那裹着玫瑰网眼白丝袜的玉腿上如此之久,即便女主人那长腿
不断地晃动起伏,也没有掉落的迹象。

  那两条裹着玫瑰花纹白色网袜的诱人大长腿之间,是一块白腻丰隆高高鼓起
的三角丘陵。光洁白净没有一丝毛发的胯间,两瓣嫣红肥厚的花瓣蜜唇左右分开,
一根粗如儿臂的壮硕阳具正在有规律的进出着。那又粗又长的肉茎上布满青筋,
每次插入的时候都蛮硬地将蜜穴花瓣挤得东倒西歪,这时女人那微微隆起的白腻
滑嫩小腹上就会高高鼓起一块,就像是被男人的阳具捅到了最深处般。而当那大
肉茎抽出的时候,粗大的体积却将里面一圈圈地嫩肉都带了出来。那露在外头的
粗壮茎身上沾满了乳白色分泌物和透明黏液,在灯光下显得无比的淫靡。但结合
蜜穴花瓣充血膨胀的程度来看,这对男女之间的交媾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
间,以至于整个盥洗室内都充满了一种带着性液味道的甜香。

  虽然女人的双腿是架在男人胳膊上的,但她的屁股无疑得坐在冰凉大理石洗
手台上。只不过她那丰腴白腻的肥臀下方却很细心地铺了块布料,看样子好像是
条天蓝色的蕾丝长裙。她略显丰隆但却光洁白腻的颀长小腹上系着一条薄薄的白
色玫瑰花纹腹带,两条细细的吊袜带正通过这里将那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固定住。
随着两条大长玉腿的不断开合之间,那玲珑可爱的肚脐眼在白色玫瑰花纹腹带下
方若隐若现。

  女人的上身完全是赤裸着的,那丰腴纤长的身段犹如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般,
胸前高高耸立着两坨白玉香瓜大小的丰乳。只是略显不够完美的是,那两对白玉
香瓜上,布满了一条条淡红色的指痕,好像是被男人的手掌粗暴抓捏过一般。但
这些指痕又充满了独特的美感,像是后天绘制在上面的纹身一般,更能激发男性
对其尽情蹂躏的欲望。

  她纤巧的香肩和优美的锁骨之间还挂着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白金细链下方
缀着一排碎钻和亮金麦穗相间的坠子,在那两只白玉香瓜之间晃荡个没完。碎钻
和金穗折射的璀璨光芒映射得那白玉胴体更是皎洁无暇,那荡起的腴白乳波和两
粒高高翘起的粉红色樱桃,可以让任何男性为之目瞪口呆。

  这个极品尤物肉体的女主人自然也拥有一张毫不逊色的脸蛋,只可惜此刻她
那对妩媚诱人的杏眼却是紧闭着。但那笔直高挺的琼鼻、微微翕动的鲜艳樱唇,
和那张白玉般光滑娇嫩的鹅蛋脸,却足以让人为之惊叹。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
长卷发在脑后束了个发髻,一条素白色轻纱在上面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随着她
臻首的轻微晃动,那只蝴蝶结好像要活过来似得,在她的脑后翩翩起舞。

  她背后是一张长长的镜子,镜子中倒映出一条光洁如玉的脊背弧线,她的身
体从背后看去犹如一具白玉雕成的大提琴般唯美。那只素白色的轻纱蝴蝶在酒红
色的发髻上舞动,两条碎金麦粒菱形长耳坠在白玉耳垂下方晃动不已。这具肉体
增一分不多,减一分嫌少,正如她的容貌打扮一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熟年女人
的诱惑。

  而与她交媾的那个男子,却明显要年轻了不少。他的五官如大理石削成般坚
毅分明,他的身体高大健壮肌肉坚实坟起,他的阳具更是粗长有力坚忍不拔。但
这对男女之间的性器却像天生般地融洽,他们肆无忌惮地狂热交合着,女人涂着
水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紧紧抓在男人的胸前,无比迷恋地抚摸搔弄着那些浓密
的体毛,似乎已经陶醉在那满溢的雄性信息素之中。

  「老公,吖……你的玩意儿怎么还这么大?你要插死我啦……」白莉媛紧紧
闭着双目,两条又长又细的黛眉蹙在了一起,她口中弱弱地呻吟着,但话中却带
着极大的腻意。

  我此时已经接受了她这种叫法,对于白莉媛将我和父亲夹杂在一起的这种幻
想,我既同情怜悯又感觉有种特别的刺激。当然更多的刺激是她那尤物肉体带来
的,我们已经在这间盥洗室里做了将近一个小时,从马桶到地板都留下了我们欢
爱的痕迹,白莉媛已经被我送上了十几次的高潮,我也在她体内射了两次,但白
莉媛仍然不依不饶地向我需索着,直至她的双腿根本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直到
最后,我只好将其整个抱起放在洗手台上,用站立的姿势继续操弄着那具白桃蜜
穴,她虽然浑身软弱无力的样子,但那花径腔道依旧充满生机活力地吞噬着我的
阳具,好像要把我的每一滴精液榨干,方肯罢休。

  「老公,你才刚刚射完,现在又变硬了,真是太棒了。」

  白莉媛不断张合着自己涂成水红色的樱唇,随之那具蜜穴花径内也有规律地
收缩舒展,她脸上呈现出一种乐在其中的表情,口中却喃喃自语道。

  但在这个尤物美人的诱惑之下,我虽然已经射精过的大肉茎依旧硬梆梆的,
毫不费力地飞快抽插出入于她的蜜穴花径内。我双手扶着她洁净白腻的后背,有
规律地前后顶动着那根大肉茎,奋力开垦着洗手台上那具已经充血肿胀的蜜穴。
每一次的插入都将硕大的龟头深深的地顶在白莉媛的花心深处,撞得那肥厚饱满
的花心嫩肉乱颤不已。

  「老公,你比以前厉害多了,我好喜欢现在的你呀,自己老公弄得就是好!」
白莉媛轻轻咬着涂成水红色的樱唇道,脸上现出一种迷醉的神情。

  我心中微微觉得好笑,自己可以说是综合了爸爸妈妈的所有优点,当然比任
何男人都了解白莉媛,并且更能满足她对爱情与男性的需求。

  「宝贝老婆,乖媛媛,你还想要吗?老公我还厉害着呢?就这样操你一晚上,
好吗?」

  我配合着她的口径,用自己低沉的嗓音回答着。双目充满温情地看着白莉媛
光润诱人的俏脸,硬邦邦的大肉茎继续深深的插在她丰腴湿滑的花径内。

  「嗯……不好吧,外面还有好多人呢!」白莉媛依旧闭合双目,不敢看面前
这个男人的眼神。

  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行为被被人发现,毕竟自己是在一个豪华酒店的包厢内。
但是在自己体内不断抽插着的大肉茎却让她无法忽视。她感觉到大肉茎在自己花
心里面蠢蠢欲动,就知道不让男人射出来不行,她又何尝不想啊!这根肉茎自己
可是久违了,她舍不得让那粗长的玩意儿脱离体腔,生怕他一走之后就再也无法
重逢了。

  「没事,让她们在那里等着。今天晚上非让你知道老公的厉害,非弄得你死
去活来不可!」我越来越入戏了,开始模仿父亲平时开玩笑的口吻,嘻皮笑脸的
说着。

  同时,双手抓住那两条裹着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的修长玉腿,腰身用力
地开始往上力疯狂挺动,粗长的大肉茎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蜜穴花径内抽
插起来,每一次的侵入都顺着紧密温润的花径肉壁,直达白莉媛那肥厚娇嫩的花
心深处。

  「吖……」白莉媛发出长长的一声娇啼,刚才有过连续的高潮,现在整个蜜
穴里面仍然有着敏感的反应。那余韵在我大肉茎的加速抽插之下,再次闪动着无
数欢愉的火花。

  「吖……继续……用力……老公操我,干死我吧……老公……吖」

  白莉媛放浪的叫着,那羊脂白玉般的肉体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姿态扭动着,除
了裹着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的那对大长腿,她滑溜溜、白花花的身体上一丝
不挂。那软馥馥、香喷喷的丰腴白肉荡出一波波的白浪,带动着那条碎钻金穗项
链活蹦乱跳,就像一条身上有钻石鳞片的大白蛇般,舞动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姿势
与光华。

  我发狂似地抽插着,同时俯下身子,拿嘴噙住白莉媛胸前那对娇嫩丰腴的白
玉香瓜巨乳,轮流将那两个粉红樱桃含入嘴中,轻轻噬咬和舔弄着。

  「好痒……吖,老公……你比以前会玩花样了……我……好痒……快些……」

  白莉媛嘴里冒出甜美的呻吟声,她口中说着不知所谓的胡话,虽然身子已经
没什么气力了,但还是挺动着丰美的大白屁股配合我大肉茎的抽插,两个丰硕的
大白香瓜被我含在口里肆意的玩弄。

  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顾着忘我迎合这根大肉茎的抽插。她昂挺着两
个晃颤的白腻大奶子,让我的大嘴用力啃咬着自己粉红樱桃般的乳头,双手插在
我的头发里用力的揉搓着我的脑袋。她放浪的挺动着自己的大白屁股,丰挺饱满
的两只白玉香瓜巨乳被我的舌头舔弄着,上面沾满了大量透明滑腻的口水,两颗
粉红娇嫩的樱桃被我咬在嘴里,那种舒爽更加不用说。

  她的身子在我的把持下,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晃动,但整个上半身已经不能
自持地向后倒去,那盘着发髻的臻首抵在镜子上「咣咣」作响,素白色的大蝴蝶
结左右擦着明亮的镜面,长长的细眉无比愉悦地舒展开来,水红色樱唇内洁白玉
齿上下咬动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体内不断翻腾的欲望得到释放。

  「老公……吖,你要弄死人家啦……完了……人家……要死了……死了……」

  这样粗长壮硕的阳具,这种毫无节制的抽插,这种酣畅淋漓的做爱,是白莉
媛在以前的婚姻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而高嵩之后的那些男人也罕有这般能力,
被这根大肉茎猛操的感觉是这样过瘾、这样疯狂、这样难以自拔。随着一波波猛
烈的操弄,花径腔壁上的肉褶一圈圈被翻了起来,花心深处那一团团嫩肉被撞得
充血肿胀,整个蜜穴内翻江倒海般地痉挛颤抖着,高潮不可遏制地到来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腰眼一酸,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的精关不守。我狂吼一声,狠
狠地把大肉茎生生地捅入花芯伸出,硕大龟头死死抵在白莉媛的花房深处,「噗
噗噗」的声响中,一串串浓稠的精液像子弹般急射而出,毫无阻碍地全部洒在白
莉媛温热湿润的花房中,与她花芯中分泌出的大量玉液搅合在一起,瞬间化作灵
气开始滋润着两人的身体。

  「啪」一声,那只坚持了一个晚上的7 厘米细高跟丝绢蝴蝶结尖头鞋,终于
从白莉媛玉足脚尖上的滑落了下来。那两条长长的裹着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
的腴白玉腿在空中漫无目的地狂乱蹬踢着,带着右腿弯上那条粉红色玫瑰蕾丝小
内裤轻舞飞扬。洗手台上那具白花花大蛇般的肉体一阵痉挛般的剧颤,然后像是
中了某种电流般瞬间静止住了,两条前一秒还在不断踢动着的大长腿在空中直直
地僵住,那玫瑰网眼吊带白丝袜内的玉足像弓弦般绷紧,十跟涂着水红色趾甲油
的足瓣完全舒展开来,似乎全身的细胞都被调动起来,完成一项前所未闻的壮举
般。

  「吖……」

  白莉媛仰头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甜腻长啼,只觉得男人那根长度惊人的巨茎
已经穿破肥嫩的花心,紧抵在自己花房光滑湿热的腔壁上,那充血肿胀的大肉茎
龟头猛地射出股股激烈的热流,像开了龙头的自来水般喷射冲刷着花房内部每一
个角落,那股热流带来的酥麻欢畅感迅速传遍了全身,直达脑际和心海。

  她整个人儿似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被一层层的云雾和和熙的阳光所包围,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负担都被解了下来,好像随着那股股精液在体内伸出冲
刷,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冲洗干净,那些困扰自己已久的龌蹉与污浊也被
冲走了,她如释重负地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整个白花花的身子如同一滩白泥般瘫
软下来。

  盥洗室内又恢复了安静,只余两个细细喘息的呼吸声,一股混杂着白浆的透
明液体缓缓地从那嫣红肿胀不堪的花瓣中流出,沿着那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向下流
淌,在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最后低落在地板上那只
7 厘米细高跟白色蝴蝶结尖头鞋上,那水红色的丝绢大蝴蝶结染上了一层白浆,
在灯光下更加栩栩如生,就像是要振翅欲飞般活过来似得。

  豪华包厢门终于被打开了,等了许久的女侍者慌忙从各个角落跑回原位。她
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挂上有些生疏的职业性笑容,鞠躬欢迎着那两位让她们
久等的贵宾。要知道此时差不多已经是深夜12点了,她们都等着打烊后回宿舍休
息。此时包厢内那位男子再怎么英俊,已经不再成为她们关注的重点。

  只不过,从包厢内出来的两位贵宾却有些特别。那位她们讨论了一晚上的男
子,依旧是那么地高大俊朗,棱角分明的五官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他身上的大衣
已经被脱了下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的领口像是被解开了一颗,
头发相比之前也有些凌乱。

  但与他同在一个房间的贵妇,此刻却没有出现在她身边。那个男子的手中却
抱着一个长条人状物,他身上那件大衣正好把怀里那个人给裹住,但从大衣领口
溢出的那几缕长长的酒红色波浪卷发,以及衣摆尾端伸出的两只裹在白色玫瑰花
纹网眼丝袜内的玉足可知,他怀中抱着的正是之前那个美艳大气的贵妇人。

  那妇人丰腴颀长的身体完全蜷缩在大衣里,只能看见两截又长又直的腴白玉
腿,那两只露在外头的玉足上还穿着那双7 厘米细高跟白色小羊皮尖头鞋,鞋尖
上的水红色丝绢蝴蝶结随着她玉足的轻轻晃动,以一种慵懒而又轻松地节奏在空
中摇摆舞蹈。

  女侍者们目送着男人远去,她们面面相觑,怎么都搞不明白。这对看上去应
该是母子的男女,为何会这副形态地走出包厢,那个看上去就像是贵妇的美熟女
为何会躺在男人的怀抱中,他们在包厢中呆了那么久的时间究竟在做什么?

  但包厢内一切都回到应有的状态,大圆桌上的菜肴已经彻底冰冷了。那间虚
掩的盥洗室内整洁如新,一切有关男女性事的痕迹都被擦拭干净,那些暧昧的液
体都通过抽水马桶冲走了。只是空气中尚弥留着些许的欢爱气息,那是再多高级
香水喷洒都无法掩盖的。

  我抱着浑身酥软如同一滩肉泥的白莉媛走入电梯,随着电梯晃动发出的声音,
怀中裹着大衣的尤物美人好像挣扎了下,她喃喃自语地说了句什么。

  「老公……对不起……」

  然后,白莉媛有气无力地轻轻叹了一声,那声叹息是对谁而言。

  对我,还是对爸爸?我已经不得而知。

               第一百章

  天刚刚蒙蒙亮,梦兰就醒过来了,这对她来说实属罕见,往常这个时候她还
都躺在床上,脸上贴着美白面膜睡着美容觉。睡眠是一个女人最好的美容品,她
一直坚信也践行着这一理论,所以她才能有如今这般水嫩的肌肤。

  平日里,除非是有演出的计划,否则她至少要睡到10点左右,然后才拖着慵
懒的身子起床,花上2 个小时进行梳洗与保养,然后再花上1 个小时美美地化个
妆,这才由司机开着那辆定制版的粉色宾利跑车,约上几个相处得好的闺蜜,到
五星级酒店吃个blanch,这才是一天开始时应有的样子,这才是像她这样身份女
人应有的生活。

  当然,她名义上的丈夫,绝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身边,因为身为淮海市甚至全
国都数得上号的巨富,吕江的日常时间基本都得投注在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们—
—甚至他的情妇们身上,而他花在家庭上时间最多的阶段,不过也就新婚后的两
年而已。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的演艺事业也一帆风顺,两人更是聚少离
多,渐渐地成了各过各的。对此,她只在很短时间内有过一段失落,但她的注意
力很快就被更加丰富绚丽的新生活给分散了。毕竟,梦兰要嫁的是个事业有成的
成功男士,而不是婆婆妈妈只会顾家的好男人。

  不过,虽然梦兰有颗男人般坚韧的心,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女人,无论表面
上多么风光多彩,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男人的抚慰的,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
是,命运对她却还算公平,梦兰虽然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但她却从另外一
个方面得到了弥补。天天,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像她心头掉下的一
块肉般,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磕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
把自己所有的爱与期待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付出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照顾他,为此
不惜牺牲自己蒸蒸日上的演艺事业,只求将儿子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完美男人。

  虽然吕江对家庭生活并不是很在意,但在经济方面对他们母子俩倒是十分慷
慨,他不断满足梦兰的一系列生活和享受上的要求,还为吕天提供了十分优越的
成长环境。从幼儿园开始到小学,吕天都是上淮海市最好的国际学校,待他小学
毕业后,吕江还特意将其送到京城最好的十三中学就读。原本吕江的打算是,让
儿子与京城权贵的后代同窗共读,扩大他的交际圈和人脉关系,刚好那段时间梦
兰被调到了总政歌舞团,反正吕江在燕京拥有不止一处房产,所以干脆还让梦兰
在燕京陪读。

  没想到,娇生惯养的吕天,进了这家以权贵子弟为主的中学后,迅速被那些
嚣张跋扈的权二代所带坏,在他们的诱导和以身示范下,吕天开始走上猎艳的生
涯。他是顶级的富二代,再加上生理发育得快,很早就萌生了性意识,在尝到性
的甜头后,越发得不可收拾起来,不但是家中的女佣人一一遭殃,而且开始把魔
爪伸向高年级的女同学,甚至有些姿色的女老师都不放过。

  而在这所中学里,很多女教师都主动和半主动的结交这些权贵二代,以求在
经济和事业方面得到更大的发展,所以不少年轻美貌的女教师都成为学生和学生
家长的情妇。吕天凭着他挥金如土的做派和目空一切的性格,让不少美艳的熟女
都甘愿为他献上自己的身体,这让吕天更加不可一世,认为世上的女人都是如此,
只要自己大把地撒钱,便可任由他的意愿摆布。

  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梦兰并不当作一回事,还觉得自己儿子很有本事。在
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泡妞也好,在外面玩有夫之妇也好,这都是理所当然
的事,因为哪个成功男人在外面不沾花惹草的,能够玩得开说明日后才会混得开。
秉承着这种理论,梦兰不但出钱出力,帮儿子摆平惹出的祸,而且还尽自己所能
帮儿子猎艳,就连自己最要好的闺蜜也可以出卖。

  不过吕天在京城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吕江就辗转听说了儿子的各种传闻,他
有心要好好管教一下吕天,所以又把他给弄回了淮海市,安排到一所历史悠久的
国际学校,对他的行为进行了一定的限制。吕天原本过惯了无人管束的日子,这
种日子怎么过得了,在身边的女人都染指后,他居然打起自己母亲的主意来。而
梦兰自从嫁入吕江后,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贵妇生活,优渥的条件让她的容貌青
春依旧,一点都没受岁月影响,对于男性仍然具备强大的诱惑力。这样一个熟年
美妇人放在家中,吕江又没有太多时间安慰她,对于正在如狼似虎阶段的梦兰来
说,无疑是个极大的煎熬。

  而此时吕天的邪念也就顺理成章地弥补了这点,对于梦兰来说,身边这个年
轻力壮的儿子,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心灵上,都胜过自己那个名不副实的丈夫,
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吕天呢。所以,在被吕天强行上过一次后,梦兰怎么都
不忍心责备亲生儿子,反而对那年轻的肉体食髓知味起来,两人难分难舍,勾搭
成奸。日子久了,吕天反而越发得跋扈起来,梦兰反而拿自己儿子没什么办法,
在两人之间吕天倒是成了有主导权的那个。

  在吕天受伤后,梦兰虽然复仇心切,但因有把柄落在仇家手中,只好借着欧
洲巡演的机会,顺便带儿子出国疗伤。吕江花大成本让老婆出国巡演,除了满足
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外,也打算顺势就送儿子到国外念书,还为他联系好了瑞士的
贵族学校。没想到的是,吕天在国外闷了半年多,他的金钱优势在欧洲效果并不
大,虽然有熟艳母亲在身边,但怎么能够满足他的胃口,所以一回到国内,就趁
着吕江忙于收购事宜,溜回京城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寻欢作乐,结果再次惹出了事
情。

  在梦兰看来,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一次酒吧招嫖事件,很大程度上她还觉得是
酒吧KTV 组织卖淫,设计陷害未成年人的一个圈套,目的只是为了敲诈勒索敛财。
她开始并没有很当回事,以为只要动用自家在官面上的关系,就可以摆平那些下
层的瘪三。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燕京市却很异常认真地立案审理起来,任凭梦兰
跑遍京城,托求了多少人情,都没办法给她个确切答复。那些往日里跟吕家走得
很近的官儿们,个个都表示爱莫能助,而吕家老二却在这当口置身事外,连见面
都很难见到,吕江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花芯思在儿子身上。

  梦兰越想越气,自家骨肉现在被关在看守所里,虽然通过吕江的关系对上面
打过招呼,警方会尽可能给他最好的待遇,但儿子自从生下来没受过这样的苦,
他这么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现在却要跟一群社会底层的罪犯在一块,这在梦兰
来看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梦兰同时又感到委屈,委屈的是吕江一家对儿子
的态度,她不明白男人们在这种事情上的看法,也不理解他们小心谨慎的态度,
如果换做她在吕江的位置上的话,就算是拼尽一切都要把孩子给救出来,为此付
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但她并不是吕江,她只是吕江的妻子,她只是孩子的母亲,她已经做到了所
能做的一切,包括为儿子请最好的律师,为儿子在媒体上购买水军,和一次次的
陪同儿子出庭,但令她失望的是,吕江承诺的东西并没有兑现,就在前不久的终
审中,吕天还是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其中包括三年的少年管教。

  知道这个结果后,梦兰几乎当庭晕倒,但她强撑着坚持了下来,她远比自己
所想的要坚强,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倒下。她有着一颗媲美男人的大心脏,即便是
再困难的事情她都会做成,她天生就不信邪。随后,梦兰立马着手去寻找解救儿
子的办法,但事情越发地复杂难办,先前还有联系的那些人纷纷表示爱莫难助,
还有不少老熟人什么的都躲了起来,就连自己的丈夫也联系不上了。他办公室的
说法是:「吕总跟随市长出国进行一个重大商务会谈,暂时无法取得联系。」这
让梦兰大为光火,有什么会谈这么重要,就连自己儿子的事情都可以抛之度外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几乎要陷入绝望了,每次短暂的会面探视,她和儿子都是
以泪洗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天和几个年幼的同案犯即将被送往少年管教
所去服刑,梦兰此时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儿子去受这个罪。只不过,就在梦兰已
经接近绝望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迷雾中出现了一线曙光。

  前几天,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找上门来,他们出示的证件表示,这些警察是
接受淮海市的委派,前来为梦兰服一家务的,当然这一切都少不了吕家老二的首
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个人外,在没其他人能调动这股力量。听完他们的报告
后,梦兰才对这个小叔子稍有改观,对他之前的怨艾也减少了几分,毕竟吕天身
上流的是吕家的血,吕涛怎么也不会置自己的侄儿于不顾。

  梳妆加打扮合起来整整花了1 个小时,虽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务待办,但任何
时刻任何情况下,梦兰都要光彩夺目的出现在外人面前,尤其想到今天就可以重
新见到儿子,她更是下功夫认真妆点了一番,所以当她拎着爱马仕铂金包走出电
梯时,等候在大厅的那些男人们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着一条粉白色的蕾丝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洁纤细的雪白胸膛,一
条璀璨夺目的嵌钻白金项链躺在两截优美的锁骨之间,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间的香
奈儿粗呢小外套。她那细细的小腰束在一条带红蓝印象派花朵图案的花苞裙内,
这条花苞裙腰口极细,然后在臀部突然膨胀,却在裙脚收得紧紧的,看上去就像
一只将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极大凸显出她的小腰与盛臀。花苞裙脚长度仅仅足
够遮住她丰隆挺翘的圆臀,两条不是很长但却比例匀称的细腿裹在超薄黑丝袜内,
那纤巧的玉足蹬着双11厘米细高跟的银色尖头鞋,那尖尖的鞋头上嵌着金色雕花
纹路,配合着她这一身装扮更显富贵逼人。

  她把棕黄色的顺滑长发在头顶盘了个高高的发髻,让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
显得精致,那涂得鲜红欲滴的丰唇,描得又细又长的柳眉,咖色眼影与眼线修饰
得那对杏眼更加妩媚,两串水珠状的碎钻长项链挂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
的下巴两边晃来晃去。一条鹅黄色的爱马仕长丝巾搭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那
丝巾很自然地垂在蕾丝抹胸之间,随着她双乳的颤动微微飘拂,更加增添了高雅
尊贵的气质。相比起平日里在舞台上所见的那个人民艺术家,现实中的梦兰更加
妩媚动人,但也更加令人不可触及。

  对于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了然却是不假颜色的,对于她来说,
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对他们多加关注,要不是这次有
事要他们去办,她根本连瞧都不多会瞧一眼。

  这三个男人年纪都在30岁以上,个个看起来都是体格强壮,精明能干之辈,
不过梦兰对警察系统里的人认识并不多,她一向也不怎么看得起这些蓝皮,不过
从他们的说话行事来看,对吕涛和吕家的情况还是挺了解的,所以她也没有怀疑
过这些人的身份。

  「吕太,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一个叫贾亮的站起来道,他是
这群人里带头的,据说是防暴大队的队长。

  「嗯。」梦兰目不斜视,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在这些警察面前她始终一
副冷艳十足的样子。

  贾亮在前面带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来默默跟在后头,那三个中年警察一直
都没说几句话,不过本来也不需要他们说太多话,他们只要办好事就行了。

  梦兰和他们一起登上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通用GMC ,挂着淮海市0 号蓝牌的
商务车迅速驶出别墅大门,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六环以外。这里已经是城郊结
合带的广兴区,比邻迭起的高楼大厦已经不见踪迹,道路也远不如城区那么宽敞
平整,路边多是建于上个世纪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经停工已久的废弃工厂,
首善之区的光芒显然没有辐射到它的周边来,相比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五环
之内,这儿显得灰头土脸、一片萧瑟。

  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窗外的绿色多了起来,两旁的树木逐渐变得茂密,
最后在一个岔道口的小树林边停了下来,梦兰看到一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SUV 已
经停在那儿了。贾亮先下车走到那辆途胜旁,对着车窗内讲了些什么,透过半开
的车窗玻璃,梦兰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但是具体这几个人长什么样子,梦
兰却看不清。而且那三个人都戴着棉绒帽子,虽然燕京的天气已经转冷了,但这
三人把帽子的遮口罩都拉到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这三人的装扮还是
比较少见的,所以梦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梦兰并没有对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这是通往燕京市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必经之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吕天被
转到未成年人管教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辆押送的车,然后用一个年龄外形与吕
天差不多的男孩子将其掉包,让这个事先已经收买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以
顺利带走原本要被送往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儿子。

  而事先在这儿等着的车子,正是这个计划中必要的一个环节,贾亮告诉她,
这儿接头的是淮海市驻京办的几个便衣,他们还带来了这次执行掉包计的替身。
不过,当贾亮把这个年轻人带到车上时,她却有些不大满意,这个替身她还是第
一次见到,虽然身高体型和自己儿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张脸却并不像
吕天,而且还长了满脸的青春痘。

  「这样子跟天天差太多了,能行吗?」梦兰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几眼替身,撅
起鲜红的小嘴道。

  那个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对于她的话也不敢反驳,只是用眼神看
了看贾亮,又往那辆途胜方向瞧了瞧,好像对那辆车上的人物更加畏惧一般。

  「没问题的,未成年人管教所那边已经做了工作,而且进去后都要剃光头的,
年轻人长点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给外面的人看到就没事。」贾亮说得头头是
道,他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梦兰也没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为了救出儿
子,之后的事情才懒得多管。

  贾亮做了个手势,让人把替身带回途胜那边去,梦兰又有些担心起来,她拉
住贾亮问道:「你能保证那替身不出问题吗,他进去后反悔了怎么办?」

  「没问题的,他家里父母亲都生病住院,我们答应帮他照顾家里人,等他在
里面呆满十年后,出来还给他一笔钱,这条件已经够好了。」贾亮不紧不慢的说
着,他说话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练。

  这个贾亮办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连十分挑剔苛刻的梦兰都找不出毛病,她
直到现在这才放下心来,之前还有的几分存疑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点点头道:「贾亮,这趟辛苦你了,回去我跟你们上头打声招呼,一定好
好提拔你们。」

  贾亮闻言,倒没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只是很有礼节的表示感谢,梦兰心
头倒是有些诧异,因为她见过太多求官的人卑颜奴膝的样子,为了在仕途上更进
一步,这些人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这个贾亮只是个普通的科级干部,
但在自己面前却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别。

  不过梦兰也没多想什么,因为此时此刻,她一整颗心都放在等会就要见到的
儿子身上,不知他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人有没有瘦了,不知他见到自己会多
么开心,想到儿子终于可以回归自己身边,梦兰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依维柯改装的囚车开了过来,等到车子靠近后,可以
看见车身上用白漆写着「城东区看守所」几个字,梦兰顿时屏住了呼吸,她的心
跳开始加速,但根据先前的计划,她此时还不能下车,只能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
张头探脑地想要寻找儿子的身影。

  那辆囚车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来,贾亮先下车走了过去,跟囚车里的押
送人员谈了几句,还给对方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们边说边聊,好像十分熟络的
样子,看得梦兰又是心急又是纳闷,不知这些人有什么好谈的,还不赶快把儿子
给自己送过来。

  总算等到抽完烟,押送员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开车门,把穿着囚衣的瘦高个
男孩给押了下来,贾亮跟他们交接完毕之后,领着吕天朝GMC 走了过来。

  自从儿子出现后,梦兰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车门口张望,现在看到儿子越走越
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驰般激动得不得了。

  「天天。」看到儿子走了过来,梦兰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吕天也激动
地抱住母亲,他个头比穿着高跟鞋的梦兰还高一点,但却把头埋在母亲的胸口,
像个软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虽然在看守所里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但吕天自从出事后便心神不宁,他从
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平日里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但碰到专政机关的武器
之后,立马暴露了色厉内茌的实质,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在看守所里度日如年,
一心等着母亲营救自己,再加上里面的饮食远不如家中精致,所以这段日子人也
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头发被理得很短,看上去倒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这对母子久别重逢,梦兰更是好半年没有触碰到儿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脸上
身上抚摸一通,顿时发觉囚衣面料里的儿子瘦了好多,之前脸上那可爱的婴儿肥
都不见了,眼神里多了几分胆怯与畏惧,原本张扬的发型现在被剃了个圆头,目
光里也有些怯怯的,远不如往日那般生气勃勃,心中忍不住大为吃痛,口中连连
念叨道:「我的宝宝,你怎么都不好好吃饭呀,都瘦了这么多,妈妈心疼死了。」

  被母亲拥在怀中,吕天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抱着母亲边流
泪边哭诉在看守所的种种不适,虽然在旁人看来他这些抱怨都很没来由,但听在
梦兰耳中却是像是用刀割肉般难受,她一边安抚着儿子,一边附和着大声咒骂看
守所和燕京市,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们母子俩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身边正在发生的变化。不知何时,贾
亮已经结束了跟押送人员的闲聊,他不声不响的上了那辆没熄火过的GMC ,另外
那三人一直没有下车过,等贾亮上车后不久,GMC 便掉头往回开去了。

  吕天正陶醉于梦兰的怀抱中,母子俩似乎忘记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辆囚
车也开始发动,并起步往前头开的时候,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才引起了梦兰注意,
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诧异道:「怎么回事,他们并没有带走那个替
身。」

  「什么替身?」吕天好奇地问道。

  「啊,你还不知道?他们没告诉你整个计划吗?」梦兰怎么也没想到,儿子
对这个掉包计的细节一无所知。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今天要被送去劳教所了,怎么妈妈你会在这里出现。」
吕天一脸迷糊的样子,不像是作伪。

  「咦,我们的车怎么也开走了,这是怎么回事?」梦兰这时像是发现新大陆
般跳了起来。

  此刻梦兰环顾四周,整个林子里静悄悄的,那条公路上已经听不到发动机的
声音,只有那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还在呆在原处,空气中好像有股难以言说的气
氛,梦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又想不出问题在哪里。

  梦兰从铂金包中拿出iphone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贾亮,质问他为什么不按照
计划执行,反而把车子给开走了,但电话却拨不出去,iphone手机上连一格信号
都没有,梦兰暗骂了声,谁能想到在京城的六环就没有信号了。

  怎么办,看着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处的儿子,梦兰心中却鼓起了勇气,不管怎
么样,儿子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他已经获得了自由,接下来我会好好保护他的,
梦兰暗自下了决心。

  对了,驻京办的那辆车还在,自己怎么忘记了这回事呢。梦兰暗骂了一句,
挎起铂金包,踩着高跟鞋,拉上儿子的手,就往那辆军绿色的途胜走去,没等她
走到跟前,途胜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那一直坐在车里的两人终于走了下来。

  他们坐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现在看着两人越走越近的身影,
才发现左边的那人个好像还有一条腿有点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他的个子
虽然比较矮小,但看上去却很有力气的样子;右边的那人个子很是高大,肩宽膀
阔,有着两条长长的腿,穿着衣服还是可以看出强壮的体格;两人都穿着样式普
通的深色夹克,脸上的面罩却依旧没有取下来。

  梦兰心里有些不悦,这两人也太没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这里,都不懂主动
来问个好,傻傻呆呆的,没个公家人样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着脸,显得也太做
作了吧,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

  可是,等他们越走越近,梦兰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主
动表白过身份,除了贾亮告诉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无法判断他们是什么人之外,
现在贾亮也跑了,再没人能证明他们就是驻京办的人。而且不知为何,梦兰总觉
得那个高个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般。

  两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只眼睛盯着梦兰不放,那眼神好像并不带善意,
当然也没有什么敬意,梦兰虽然觉得尴尬,但还是勉强开口道:「喂,你们还在
等什么,快开车送我们回去。」

  「梦老师,这里就是终点站了,你还想回哪去?」那个高个子男人向前一步
笑道,他的话里戏谑的意味很浓。

  不对,他们不是驻京办的,他们有问题。梦兰脑中突然冒出这个疑问,她的
反应也极快,伸手就往儿子背后一推,同时嘴中大声疾呼道:「天天快跑,他们
是坏人!」

  作为一个母亲,当发现眼前的二人不怀好意时,梦兰下意识的首先想到是儿
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儿子推走的同时,挡在两人面前尽量拖延时间,好让儿
子能够逃脱。

  可惜,吕天并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或许是这半年的牢狱之灾,让他从心
理和身体上都变得迟钝和懦弱起来,虽然梦兰小小的个子,这一下推得儿子向旁
边窜出了好几尺,但他却没有反应过来,并朝相反方向跑开,而是有些不知所措
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惊到的小兔子般嘬嘬道:「妈妈,你怎么办?」

  这时梦兰已经把身子拦在两人身前,别看她个子小小的,突然间迸发出的力
量却很惊人,两只手死死抓住两个男人不放,两条蹬在11厘米细高跟尖头鞋内的
细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里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了
不到两秒的时间,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将她拦腰抓起。

  紧接着她就双脚凌空,两条穿着高跟鞋的黑丝美腿在空中不断蹬踢着,虽然
她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抓挠对方,更是甩动着手中的铂金包拍打,但是这些举动对
于那个高大的男人根本无济于事,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鸡般对付着梦兰。

  梦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那个矮个子脱离纠缠,朝自己的儿子奔去,她
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声喊出:「天天,快跑,快跑啊……」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等吕天反应过来,并在母亲的催促下开始拔腿跑时,已
经浪费了好几秒的宝贵时间,虽然那个矮子只有一条完好的腿,可他跑起来的速
度却不比吕天慢,几个大步他就赶到了吕天背后,伸手在脚步虚浮的吕天背后一
推,将其推得向前一个踉跄,脚下刚好踩到一块烂泥,脚底一个打滑,就向前摔
倒。

  前几天,这里刚下过一场雨,积水尚未干涸,有的地方还是坑坑洼洼的,吕
天不偏不倚地摔入一个泥坑,而且还是面朝下的摔倒,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嘴啃泥,
等矮子将他从泥坑里提出来时,他身上的囚衣已经粘满了泥土,而那张脸上更是
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狈极了。

  看到儿子灰头土脸的被矮子抓了回来,梦兰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她心疼
的是儿子落入对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她气愤的是儿子的表现,自
己的牺牲并未换来儿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对方手中。梦兰隐隐约约中觉得,
自己这回是真的是无能无力了,对方的实力之强大,根本不是母子俩可以抵抗的,
而自己儿子的不争气举动也让梦兰有些失望。

  吕天被矮子反架着胳膊押了回来,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几句,却被矮子
不客气地揍了几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泪,看着儿子哭丧着个大花脸,被
矮子像驱使猪狗般赶着回来,梦兰平生中第一次觉得这个宝贝儿子,并不如她一
直认为的那么优秀。

  男人手上的力气弱了些,梦兰总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发髻,
重新妆出一副很强势的模样,她伸出一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白嫩纤指,发狠道:
「放开我儿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梦老师是深受群众欢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级待遇的国家
一级演员。」那男人对她的头衔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话里却明显带着讥讽之意。

  「我们还知道,你老公是淮海市首富,你儿子是个被判刑的强奸犯。」男人
话锋一转,变得无比恶毒起来。

  梦兰尚未了解他的意图,但光凭直觉,她知道此人定不怀好意,但她表面上
却始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怯,这是生活教给她的——「人们
总相信他眼中所见的样子,而不是你本质是什么样。」

  「知道你还敢这样对我,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们蹲号子,你信不信。」
梦兰柳眉横竖,口中却一点都不示弱道。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信。」男人笑着摇头道,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
猫抓老鼠般。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讨厌,梦兰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她说话。她用
颤抖的手打开LV包,拿出iphone就开始拨号。

  她尝试了从贾亮到吕江兄弟等一系列电话,但是电话根本拨不出去,屏幕上
的信号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层乌云般笼罩了她的身心。

  「梦老师,别浪费时间了。」男人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把iphone从她手中抢
过,随手一扔,掉入一滩泥泞中,没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想干什么?」梦兰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一时起意,他肯定早就设
计好这一切了,包括线路的选择,对手机信号的屏蔽,以及这些接应的车辆。

  对了,肯定是那个贾亮搞的鬼,没有他的穿针引线,自己绝不会上当跑到这
里来,而且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他们与贾亮串通好了,要在这里对
自己不利。估计,那个看守所的人也有问题,他们跟贾亮谈笑风生的样子,肯定
也是被收买了,不然怎么会把天天交给他们。

  「呵呵,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很崇拜你,今天只是要跟梦老师亲近亲近罢了。」
男人玩世不恭地道,他的话让梦兰的心坠到了谷底。

  「不,不要,你们别动手动脚。」梦兰这时才意识到,对方扫在自己身上的
眼神是那么的淫猥和邪恶,尤其是那个一瘸一拐的矮子,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
一般。

  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会是如此,就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自己那两条穿着
黑丝袜的细腿完全露在外面,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那里扫视着,虽然目光并没有
实质性的接触,但她却有些毛骨悚然。她突然觉得身上这条花苞裙有些太紧了,
把自己细细的腰身束得牢牢的,让自己下身的曲线暴露无遗。她一直很懂得利用
服装来突出女性魅力,让男人羡慕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她反而惧怕起男
人了。

  但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后悔了,高个男人朝那个拐子使了个眼色,对方
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绳索,将吕天绑了个结结实实,吕天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
前面跑得乏力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反抗,只懂得哭哭啼啼。

  梦兰看到自己儿子蹲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由于前面在泥泞
里摔了一跤的缘故,他身上的条纹囚衣脏得不得了,此时的燕京已经秋意甚浓,
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灰白的嘴唇毫无血色,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都是
乌黑的泥渍,完全没有往日里健康可爱的样子。

  虽然对儿子还有些生气,但梦兰心头那块地方不由得又软了些,手里的反抗
也弱了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绕了我儿子,想怎么样就对着我来吧。」

  高个男人双眉一皱,似乎她的话起到了点作用,他伸手将吕天从泥地里提了
起来,放到了一块干燥的平地上。梦兰这才宽心了些,不过接下来两人对她可就
没这么客气了,那拐子上前一步,双手直直伸过来就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动作
十分粗鲁,稍有些复杂的扣子就不耐烦的扯开,丝毫不懂她身上的时装是如何昂
贵,梦兰看到自己那件香奈儿的小外套被扯得裂开一条缝,忍不住有些心疼,那
可是自己专程跑去巴黎定做的,还没有穿过几次呢。

  不过,她看到拐子把那件小外套扔在了吕天身上时,她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
了,毕竟这些人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她心中又涌现出了一丝侥幸。但拐子的手
仍然在飞快地扯动着,很快梦兰的轻薄衬衣就被脱掉了,他双手很有力地扯断高
级蕾丝文胸的搭扣,梦兰整个白乎乎的身子就露在了空气中,秋风吹在赤裸的皮
肤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都这么老了,你们要漂亮姑娘,我帮你介绍,文
工团、演员、歌手多得是呀。」梦兰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一切无济于事,那两
个男人的眼中毫无怜悯之意,他们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看一只落入罗网的猎物,
那种主宰别人命运的目光她很熟悉,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被盯着
的那个人。

  「啊——」梦兰觉得下体一凉,那条花苞裙就被完整地扯了下来,仅穿着黑
色轻丝裤袜的下半身完全露在空气中,她的上身只挂着一条鹅黄色的长丝巾,垂
在她胸前那两只白嫩小巧的乳鸽间,这身上最后的遮掩物并没有什么作用,半遮
半掩间却增加了更多诱惑。

  梦兰把双手抱在胸前,试图遮住那对外露的小乳鸽,口中苦苦哀求道:「不
要这样子啊,我孩子还在场,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梦老师,你跟儿子乱伦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尊严这回事呢,你儿子对你的
身体再熟悉不过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高个男人很轻佻地说着,他的话让梦
兰登时僵住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的?梦兰原以为他们只是见色起心,但竟然连
自己和儿子间最隐秘的事情都了解。从这句话来看,这两个男人肯定早就盯上自
己一家了,可这么私密的事情他们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梦兰不仅心中一阵发毛,
但她口中还是装着强硬的样子。

  「别胡说,我和儿子清清白白的,你们这是污蔑。」

  「呵呵,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男人并没在意她的话,他双手抓在黑丝裤
袜的腰上一拉,顿时就将薄薄的丝袜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那条绛红色蕾丝内裤
被他扯断了半截,「唆」地一声掉落在梦兰脚上。

  梦兰这回可难办了,她要捂住自己的双乳,下身就不免暴露出来,要保住自
己的私处,其他地方只能任由别人看光,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
并且侧着身子想要远离自己儿子。

  但这一切也没维持多久,高个男人两只手臂就像铁钳一般,抓住她的胳膊往
后一扭,她便无法动弹了,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男人提了
起来,男人一边一只地抓住那两条还裹着丝袜的纤细美腿,将她的下身左右分开
呈一个「大」字。

  此时天色尚早,虽然是一个多云的阴天,但树林中的这块空地光线充沛,梦
兰除了下身残破的黑丝袜外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完全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光
洁娇嫩的肌肤怎么都看不出她的年冷。梦兰一向很以自己的肤色为豪,只有湘西
乡下的水土才能滋养出这般娇嫩白皙的皮肤,自从嫁给吕江之后,她更是有能力
使用最好的护肤品,和专业的美容师来保养自己,所以虽然年纪已经不轻了,但
她仍然可以在舞台上下都令男人为之疯狂。

  只是,此刻她面对的却不是成千上万的粉丝,也不是那些对她仰慕不已的男
人,这两个男人对她没有丝毫的尊敬,他们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或者更不
堪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和雌性猎物来对待。

  高个男人的双臂将自己举得很高,正好凑到那个拐子的头部附近,所以她可
以看到黑面罩下的那双三角眼,那对眼睛正投射出一股狂热而又邪恶的视线,那
视线的终点落在了自己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

  残破不堪的黑丝袜衬托着露出的肌肤洁白胜雪,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毫无赘肉,
但双腿之间却长着一丛茂密的阴毛,那些乌黑毛发就像她的生命力般旺盛,而在
这些毛发从中则是一具暗红色的肉蚌,从那肥厚的阴唇和暗红的色泽来看,这两
扇门内的并不缺乏访客,当然这些年来,主要依靠那个宝贝儿子了。

  拐子伸手分开梦兰那丰厚的阴唇,他的手上戴着皮手套,那感觉冰凉凉的,
令梦兰的私处不由得抽动了下,但那只手毫不在意地继续深入,他的手指并不长,
但是很粗,所以把肉蚌穴口撑得很开,连里面鲜红的肉膜都露出来了,他的手指
在外面搅动了几下,梦兰有些羞耻地发现,自己的私处居然有了反应。

  「梦老师,你还真是饥渴,是吕江不能满足你吗?所以你才要找自己儿子解
痒。」高个男人的讥讽声再次响起,但梦兰已经无力反驳了,因为拐子刚把那根
手指拔了出来,在她面前展示皮手套上粘满着的透明液体。

  「梦老师也挺不容易的,费尽心思嫁的男人,心却不在自己身上,只能拿自
己的儿子替代,好可怜。」男人的话不依不饶地传入脑中,梦兰突然觉得被子弹
射中了一般,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无论自己花多少心思包装自己,
无论自己在事业上获得多少赞誉,无论在别人面前是如何的风光,但在别的女人
面前,自己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她是如此的要强,所以一直装作对吕江的情妇不屑了解的样子,她总以为只
要自己表现出坚强幸福的样子,一切都可以像表面一般顺理成章,而事实上她从
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把这些失落的情感灌注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
通过那种病态的依恋与控制来获取慰藉,而这一切今天却被打破了,她不得不直
面自己身上赤裸裸的伤口。

  「梦老师已经等不及了,你就给她解解痒吧。」高个男人的声音把她从紊乱
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顿时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

  只见那个拐子已经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脱了下来,他的左腿上果然装着一具
假肢,唯一一只完好的腿又黑又粗,上面的肌肉壮硕得像煤块般,配着那关节奇
大的短腿,显得无比的不协调而又丑陋。

  更令她害怕的是,拐子的双腿间那根竖着的东西,两颗黑乎乎的睾丸像铁蛋
般垂在胯下,一条通体黑红色的男根高高指着自己,那根东西不是很长但却很粗,
在龟头那一块附近更是突然膨胀了好几圈,就像火炬冰激凌般无比怪异,这跟东
西就像是一只蝰蛇的头部,正瞄着自己双腿之间跃跃欲试。

  「求求你们了,不要在这里,不要在我儿子面前。」梦兰咬着嘴唇哀求道,
虽然身体受人限制动弹不得,但她还是把脸别到另一边,那哀求的声调那么凄凉,
看惯了她平日里形象的人,肯定会觉得惊讶。

  梦兰没想到的是,那个她竭力想要避开的对象,虽然被五花大捆地绑住蹲着,
但却一直抬着头看这边,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在梦兰的双腿间,那个生出他的地
方,好像那具暗红色的小穴激起他体内的某些反应,或者是母亲的话的作用,他
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梦兰只觉得下体一热,她心知是那个丑陋的拐子把阳具架在了自己小穴上,
然后那根东西就这么捅了进来,虽然他的长度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那根玩意儿
实在太粗了,将自己的小穴撑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拐子的龟头长得很奇特,好像
一根大头棒槌般在自己体内搅动,自己穴内的那些敏感点都被摩擦到了。

  「啊……不要……不要啊。」梦兰轻声呻吟着,她不想让儿子听到这种声音,
所以尽力将声音压得极低,但现场还有另一种更大的声音。

  拐子咧嘴喘着粗气,面罩下的乌黑嘴唇张了大半,露出一口不整齐的白牙,
好像一只择人欲噬的巨兽,而他口中更是「呼哧呼哧」地发出令人心烦的呼吸声,
时不时还带着几声刺耳的奸笑,那笑声里透露着心满意足,又好像在嘲讽梦兰一
般。

  但梦兰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她只觉自己的下体正被那根奇怪的阳具弄得
一塌糊涂,那玩意儿进进出出的速率很快,这个貌不惊人的拐子有着令人难以置
信的体力,他的两颗铁蛋般的睾丸拍打在自己屁股上「啪啪」生响,但另外还有
一种声响夹杂在其中,那种类似开酒瓶塞的「噗噗」声令她十分难堪。

  她虽然不敢相信,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私处的嫩肉已经开始有反应了,而
且还在源源不断分泌着性液,虽然她整个人被高个男人抱在空中,但那雪白平坦
的小腹却不由自主地收缩抬动,她的身体已经做出最诚实的反应,虽然动作隐蔽
细微,但却开始迎合着那根畸形的阳具。

  自从儿子出事以来,这半年间梦兰的小穴都没怎么接受过男人的阳具开垦,
吕江那时有时无的抚慰根本不能满足她,而且儿子的自由始终牵挂在自己心头,
忙碌于四处奔走令她身心俱疲。作为一个女人她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她对于
性的需求和男人的渴望是难以被抑制的,而以她的身份和名气又不好在外面随便
找男人,所以才会跟最亲密的儿子做出乱伦的事情出来。

  没想到,现在她这具一向保养得极好的身体,却被丈夫和儿子之外的男人所
侵入了,虽然梦兰拥有坚韧如男子般的性格,并不会像普通女人一般要死要活的,
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却令她十分羞耻,羞耻的是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任
人为之,更羞耻的是自己的身体却毫不厌恶这种侵犯,反而在那根怪异阳具的抽
插中,体验到了久违的那种快感。

  「梦老师,你果然是教子有方,看你儿子对你多崇拜,对你生养他的地方恋
恋不舍。」高个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又响了起来,正如他所说的,吕天这时正
伸长了脖颈,两眼射出狂热的光芒射在母亲双腿间。

  那两条裹着黑丝袜的细腿间,暗红色的阴唇已经被扩大到了极点,一根形状
怪异的阳具正飞快的出入其间,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都会带出大片鲜红的肉膜,那
阳具根部和阴唇肉瓣上已经粘满了白色的分泌物,随着那怪异阳具的插入,那长
满浓密乌黑阴毛的小腹上就会浮起一片奇怪的凸痕,那种景象和梦兰口中时高时
低的呻吟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怪异而又刺激的景象。

  梦兰看到了自己儿子的眼神,那眼神中除了惊恐之外,更多的却是充满欲望
的饥渴,那种眼神她曾经多次见过,每当自己穿上从海外重金订制的性感内衣,
或者是踩着又高又细的鞋跟出现在儿子面前时,他的反应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在
的情况却大不相同,自己可是被一群陌生人劫持了,被陌生男人的阳具插入并侵
犯着,这种情况下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儿子的支持,但令她失望的是,自己的
亲生儿子在这个时候,却显出一副被勾起欲望的兴奋表情,这在她心中蒙上了层
难言的阴影。

  「梦老师,你看儿子也渴了挺久的,要不让他也跟你亲近亲近吧。」高个男
人边说着,边抱着梦兰向前移动,梦兰身体完全在别人掌握之中,就算她口中连
连反对,却无济于事。

  那个拐子很有默契地配合着高个男人的脚步,梦兰虽然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
在移动,但那根阳具却始终保留在里面抽插着,那一波波强有力的抽插不断冲击
着敏感地带,她觉得自己的小穴内的嫩肉都站立起来,对抗并迎合着那根阳具的
动作。

  梦兰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的双腿被拐子抓住固定在腰间,就算令
她左右扭头也看不到什么,反而被那阳具的一阵阵抽插弄得浑身白肉乱颤。

  「梦老师,你儿子挺享受的,看来他果然是你亲生的。」男人略带讥讽的话
让梦兰意识到了什么,她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屁股下方坐到了什么之上,好像有一
坨什么东西塞在了自己的胯间,那东西是圆弧形的,上面铺着一层短短的粗毛发,
硬硬地扎得自己好不难受。

  她突然领悟过来了,这个圆弧形的是人的脑袋,这么短的毛发让她联想起,
先前从囚车上下来的儿子,他的头发之前就是在看守所被理成了这样,这个可怕
的联想刚涌上心头,她便发出了一声尖叫:「不要——啊。」

  「放开我,不要在这里,换个地方好吗。」梦兰拼命挣扎着,被陌生男人性
侵已经够让她难受了,现在却还要在自己的头顶上做这种事,这事她无论如何都
接受不了,梦兰剧烈晃动着自己悬空的下身,虽然无济于事但却竭力想要让自己
离儿子远些。

  但两个男人牢牢地将她夹在中间,她身体的晃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加剧
了下体与儿子头皮的摩擦力度,那些刚长出来的发茬十分硬,就像是一把毛刷般
刮在她娇嫩的小穴上,一股股特别的刺激像电流般穿过她的下体,于此同时,拐
子的那根阳具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像一阵疾风暴雨般冲刷着她的阴道,这两
股特别的快感交汇在一起,让梦兰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梦老师,果然是母子情深,居然在自己儿子头顶上高潮了,啧啧。」

  梦兰已经顾不上反驳男人的嘲讽了,因为她的小腹正剧烈起伏着,下体小穴
内一阵又一阵的抽搐,大量的分泌物和春水从她体内涌出,然后浇灌在自己屁股
下方儿子的头顶,久违的快感重新占据了她的身体,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
感觉了,虽然这根让自己高潮的阳具并不是丈夫,也不是儿子的,但却让她达到
之前很少体验到的巅峰。

  她觉得自己的下体一凉,拐子已经抽出了那根阳具,然后她被从儿子头顶移
开,放落到地面上。悬在空中大半个小时的双腿有些麻木,但她仍然努力支撑着
自己的身体,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获得了自由,而自己的儿子就在面前不远处。

  梦兰身上还挂着那条鹅黄色长丝巾,那条鹅黄色长丝巾被男人打了个结,系
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像是一个精致优雅的项圈,这条昂贵的爱马仕丝巾是梦
兰最爱的饰品之一,她时常系着丝巾外出访问和参加演出,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
男人用来凌辱自己。

  雪白纤细的双腿尚残留着黑丝袜的痕迹,那些黏着的性液分泌物让她的形象
更为淫靡,梦兰已经无暇在意自己的仪表了,她不顾自己下体尚未消退的余韵,
迈着两条疲软无力的细腿,踩着11厘米的细高跟鞋朝儿子跑去,将近跑到的时候
她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膝盖上磕破了皮,但她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踉踉跄跄地
走了几步,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儿子。

  「宝贝,天天,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伤到。」梦兰捧着儿子的脸,平日里
爱洁的她毫不在乎他脸上的淤泥,用手用力的擦着,同时不住地在儿子脸上亲着,
她虽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一看到儿子,那种母性的本能又重新焕发出来,整
颗心全放在儿子身上了。

  但吕天的反应并不如她所想,这孩子把脸蛋板得紧紧的,两只眼睛死死盯在
梦兰身上,上下牙齿间还在不断磕碰着,好像处于极为激动的状态。梦兰这才发
现,儿子泛青的头顶上,已经粘了一层透明的液体,那是不久前刚从自己的下体
分泌出来的,她又是羞愧又是心酸,忙伸手要帮儿子擦去。

  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却激起了吕天的反抗,他拼命一甩头躲开梦兰的手,梦
兰愣了一愣,她从没见过儿子这般举动,右手举在半空中呆住了。

  「啪」一声,吕天张口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梦兰化着精致妆容
的脸颊上。

  梦兰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会这样对她,也顾不上伸手去擦,
只是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道:「天天,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子对
妈妈。」

  吕天好像对自己的举动也有些吃惊,但他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半裸的
雪白身子上粘着的性液分泌物,分开的两腿之间那具肉蚌还残留着男人阳具抽插
导致的红肿,忍不住又怒火横烧起来,他不屑地瞄了母亲一眼,恨恨地骂道:「
婊子。」

  「什么?你说什么?」梦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画着蓝色眼影的
双目圆瞪瞪地看着儿子,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骨肉,这个投注了所有希望与爱的
男人,这个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护的孩子。他现在被人捆绑着扔在烂泥堆里,他
的外表即落魄又凄惨,被剃光的头顶上顶着那层粘液,看上去更显得有些滑稽,
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像一根根利箭般伤人。

  「你这个婊子,你看看你自己。」儿子的话语里透露着无比的鄙夷,梦兰怔
怔地低头看去。

  自己光着白花花的上身,细白的脖子上系着鹅黄色长丝巾,两只不大的雪乳
挂在胸前,那深红色的硕大乳头挺得硬硬的,纤细苗条的双腿上还裹着黑丝袜,
那双腿间茂密浓黑的阴毛之间,那具暗红色的性具已经微微肿胀了,上面带着男
人阳具抽插的痕迹,和自己体内分泌出的透明性液,那些液体流得太多,以至于
她的毛发和大腿内侧都黏上不少,这些与残破的黑丝袜和雪白的肌肤混合在一起,
构成了一副淫靡色情的画面。

  梦兰想要辩解,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呢?虽然自己是被迫
的,但身体的反应却不能证明这点,她虽然心里十分反感,但那久旷的肉体却忠
实地出卖了自己,不但无法抗拒拐子阳具的侵袭,反而是被那根怪异的阳具操出
了高潮,更别提那高潮还是在儿子的头顶上达到的,直至现在他的头发上还残留
着体内分泌物的痕迹。

  「我,我……不是。」梦兰拼命地摇摇头,她口中想要辩解着什么,但却说
不出连贯的词句。

  而且留给梦兰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只觉得脚底一空,身体再次被从地面拔起,
这回她是被那个拐子抱着走到了SUV 旁边,在这里她暂时看不到儿子的身影,这
让她突然感到放松了些,这种感觉放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

  但梦兰心理却极为紊乱,这种紊乱并不是因为肉体被侵犯引起的,更多是对
儿子先前的辱骂感到伤心,自己最爱的人却不懂自己,这让梦兰很是委屈,她辛
辛苦苦为了儿子做了那么多事,却得不到他的理解与同情,包括他那一句「婊子」
和眼中露出的神色,极大伤害到她那宠爱孩子的心。

  梦兰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自己所付出的与所得的相差太
多了,她觉得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像是被卸掉了骨头般,而心防一旦被打开,下体
传来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她闭上眼睛想要忘记身外的一切,忘记自己一直坚持
的美好形象,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忘记儿子骂她的那句话。

  一根坚硬的阳具再次插了进来,梦兰感觉那阳具的形状跟拐子的有所不同,
显然没有拐子那么粗大,长度也谈不上多长,不过坚硬程度却没什么差别,她看
不见背后的人,心想应该是那个高个男子吧,不知如何,这根阳具让她有些失望,
但刚刚经历了一次高潮的小穴还是很敏感,在那根阳具的有力开垦下,她的身体
再次被点燃了。

  她并不知道,此刻在她背后插入的那根阳具的主人,并不是那个看起来像这
群人首领的高个男子,而是一直站在旁边的瘦削男子,之前他一直拿着个手持摄
像机,在一旁无声地录制着,那镜头一直不离梦兰的下身,以及吕天跪在地上的
样子。

  而现在,这个手持摄像机在高个男子手中,瘦削男子光着下身,手捧着梦兰
那丰腻的屁股,有力摆动着自己那根阳具,在梦兰的下体内抽插操弄着,他的动
作带着年轻人的毛躁,远不如拐子那么老练和娴熟,但却干劲十足,弄得梦兰口
中呻吟不止。

  梦兰感觉自己的下体又开始律动了,有根坚硬的阳具在体内的感觉真好,她
觉得自己不像先前那么寒冷了,似乎这样被男人夹在中间的感觉还不错,挺温暖
的,挺舒服的。有个热乎乎的东西凑了上来,梦兰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拐子
把他的大舌头伸了进来,梦兰恍恍惚惚间就接受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放弃之
前所坚持的一切,只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可以把握的东西,需要一个足够坚强的
怀抱。

  而在梦兰视线不及的地方,那个高个男人却没有停止行动,他看那个瘦削男
子的动作已经比开始慢了下来,上前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下来,瘦削男子虽然有
些不情愿,但还是抽出那根粘满梦兰分泌物的阳具,跟着高个男子走到了吕天身
边。

  背后的那根阳具被抽走了,梦兰只是感觉一阵子的空虚,很快另外一根熟悉
的肉茎就从前面捅了进来,这个形状独特的阳具更加贴合她的心意,她一点都没
有抗拒就接受了这根阳具,反而用双手缠住拐子的脖子,摇动着屁股迎接对方一
阵阵更加猛烈的抽插瘦削男子光着下身,他两条腿没什么肌肉,好像身体还为长
成一般,那挺翘的阳具也只是中等尺寸,上面还粘着院子梦兰体内的分泌物,他
有些畏缩着脖子道:「大哥,我,我能走了吗?」

  高个男子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吕天,他好像不喜欢多说话一般,
除了时不时嘲讽梦兰一两句外,十分惜言。瘦削男子看了看吕天,又看了看高个
男子,显然高个男子的眼神更令他害怕,那人身上似乎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
令他不敢违背其命令,瘦削男子只好无奈的转身朝吕天走去。

  吕天还是蹲在地上,一脸不爽的样子,拐子走开后,他努力移动到了比较干
爽的地面,体力似乎也恢复了些,虽然现在的角度看不清楚母亲的身体,但从那
边传过来的呻吟声和皮肉相撞声,则明确告诉了他答案。虽然他对母亲心怀不满,
但两眼还是不忿地盯着高个男子,所以瘦削男子开始着手脱他身上的衣服时,他
十分不配合,瘦削男子对他好像也有些忌惮,总是避免正面对着吕天,所以他的
进展并不顺利。

  但毕竟吕天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所以费了一番功夫后,他还是脱下了吕
天的条纹囚衣囚裤,当内裤也被拉了下来后,吕天就赤身裸体的站在了空地上,
他比入狱前瘦了很多,几乎可以看见一条条的肋骨,皮肤也苍白苍白的,看上去
就像根削光了的榉木棍,胯间挂着的阳具被冷风刺激之下缩成了一团,像只白白
的小麻雀般挂在胯间,看上去十分地可笑。

  吕天的双目一直盯着那瘦削男子,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似得,抓住一个
机会,他张口咬住面罩一扯,瘦削男子的面罩被解开后,露出一张密布的青春痘
的脸,这张犹带稚气的脸无疑还是个未成年人,他的双目慌张失措地看着吕天,
口中语无伦次地道:「不……不是,你……不是我。」

  「窦子?」吕天好像认出了眼前这个少年,他顿时双目圆瞪,凶光四射,露
出往日的恶形恶状。要不是手脚被捆住了,他肯定会上去将这个少年撕碎。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他妈的搞什么鬼,还不过来帮我。」

  突然发生的一切,让这个被叫做窦子的少年应接不暇,他一边摇着手一边后
退,口中断断续续地辩解着。好像之前吃过吕天的苦头般,虽然他已经被捆了起
来,但自己内心深处却不由自主的怕他。

  「啪」一记极响的耳光扇过,吕天的左脸颊顿时红了一片,高高地肿起了一
块,吕天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强壮,在看守所关了一段时间后,体质更加虚弱,被
这一掌打了个踉跄,向前趴倒在地面上。

  他想要挣扎起来,但双手被背在身后无法使力,只能弓着腰跪在地面上,这
种姿势让他根本看不清背后的情况,他只能看到一双棕黄色皮靴出现在面前,那
双大脚的主人好像说了声什么,窦子只好走到了吕天身后。

  经过前面的一段风波,他胯间那根阳具却没有软掉,依然硬硬地翘在那里,
他把手放在吕天光溜溜的苍白屁股上摸了摸,将他的屁股向两边掰开,露出里面
暗红色的肛门,那旁边还长了些稀疏的黑毛,跟他身上的毛发如出一辙。

  吕天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开始剧烈地晃动身子挣扎起来,想要让自己
的屁股离窦子更加远些,嘴里更是痛骂连连道:「窦子,我操,你这个二杆子离
我远点。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小心我回去操死你妈。」

  他口吐唾沫地骂着,但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后脑勺遭了沉重的一击,紧接着
他的脑袋就被踩到了地面上,从脸上的接触的感觉来看,应该是高个男子的皮靴。
那踩着的力气极大,令他呼吸困难,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吕天的脸被皮靴踩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嘴巴在地面上滚了几下,被塞进了不
少泥土,令他再也无法开口骂人,但令他担忧的却不是这个。窦子见到吕天被按
在了地面,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胯间的那根玩意儿忽地一翘,好像吕天刚才骂
的话激起了心头的某些隐痛。吕天趴在地面上的样子把屁股翘得更高了,窦子矮
了矮身体把自己的阳具凑在他的屁股上,然后动作娴熟地往前一顶。

  「嗷——」

  吕天发出一声沉闷的大叫,要不是脸被那双皮靴踩着,这声大叫肯定会传遍
整个树林,但从他扭曲的五官来看,他屁股上遭受的痛楚可不浅。但他已经无法
挽回了,窦子的那根阳具已经整根插入了他的肛门内,虽然他上面还有他母亲性
液作为润滑,但屁眼头一次被男人插入,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征服别人的女人为乐,不管对方是否情愿,他都会毫不
留情的用自己的阳具插入,玷污着原属于别人妻子,别人母亲,别人女儿的器官,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被侵犯的对象,而且对方还是一个
男人。

  这感觉实在太痛了,窦子的阳具虽然不是很粗很长,但那吕天的屁眼却从未
被人捅过,他向来没有这个嗜好,所以对窦子这个二杆子一直比较鄙视,平时只
是把他当作好使唤的小伙伴罢了,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敢翻身骑到自己身上来。

  吕天心头暗暗默念着,等自己逃出去之后,肯定非得弄死窦子不可,还有这
些人,都要统统弄死,否则自己被操屁眼的丑事肯定会泄露出去,那今后自己就
不要想做人了。吕天一心想要报复所有这些人,这些让他出丑让他受尽折磨的人,
就连自己的母亲在内也不饶过,那个臭婊子,竟然跟自己的对头搞在了一起,真
是个贱货,女人都是贱货。

  但窦子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虽然他在淮海市也是一富二代,但比起吕家那
就差了太多了,所以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但窦子都是低吕天一等,只能望其马首
是瞻。再加上吕天的性格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喜欢称王称霸,窦子只能任由他
使唤,久而久之,在吕天面前他养成了奴颜婢膝的习惯,一切好处都得让他先尝,
自己只能跟着混口汤喝,就连自己的母亲,都被吕天强行占有了,他也只是敢怒
不敢言,依旧夹起尾巴当吕天的小弟。

  窦子怎么也没想到,吕天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瘪,让他有机会把之前的一
切算回来。自己前面刚刚操了吕天那个高傲冷艳的老娘,紧接着又给他的屁眼开
了苞,看着这个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天哥,翘着白白的屁股跪在泥土地上,被自己
操得口中直哼哼,那种感觉别提多爽了。这一切综合在一起,让窦子更加兴致勃
勃,虽然没多少润滑的屁眼操起来有些困难,自己的阳具被刮得好像有些破皮了,
但他丝毫不在意那一点疼痛,反而加大了抽插的幅度和力度。

  在距离这一幕不远的地方,靠在SUV 上的梦兰已经又来了一次高潮,拐子在
她体内耕耘了将近一个小时,此时也开始颤抖着在她体内射精,他那些强有力的
喷射令梦兰如登仙境,她好像抱着自己的情人般,双手双脚将那个拐子缠得紧紧
的,将身外的万物都抛之度外,浑然不觉就在视线不着的地方,自己的儿子正翘
着屁股,被另外一个男孩操着屁眼。

  只不过这种感觉没有延续多久,一阵沉重的皮靴踩地声传来,梦兰感觉自己
又被人从背后抱了起来,她双腿重新被分开并且抬高,原本还残留在她体内的那
一截火炬般的龟头,在拔出来的时候狠狠地刮了她阴唇口一下,发出一声开汽水
瓶盖般响亮的「噗」,拐子几滴浓浊的精液顺势甩了出来,黏在了她小腹下方的
阴毛上,弄得那里白一块黑一块的,别提多狼狈了。

  背后的男人举着自己的双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梦兰被举得高高的,看不清
楚下面的动静,她只是听到一阵皮肉交接的声音,那声音比起往常的男女交合要
沉闷得多,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男孩的脸,虽然他身上穿着跟这伙人差不多的服装,
但那张脸她却挺熟悉的,这不是天天小时候的玩伴吗?他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他
也跟他们合伙好了,要对我们不利。

  「梦阿姨,我刚才操得你挺爽的吧。」窦子见到梦兰,有些下流地打着招呼,
口中完全没有以前的那般尊敬。他裂开嘴巴笑着,脸上的那些青春痘都像要爆出
来般,那样子丑陋而又猥琐。

  梦兰心中霍然一惊,难道之前那根从后面进来的阳具是这孩子的,自己竟然
被儿子的小伙伴给操了,这算是什么事呀。但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自己的
视线往下,窦子光着下身摆动的样子完全映入眼帘,他胯间的阳具飞快出入于一
具白白的屁股中。

  梦兰一时间有些恍惚,她想不起这里还有其他女人存在了,等她看到那块屁
股右边很熟悉的胎记时,她才明白这个趴在地上的人是谁。

  「不,不要,不能这样。」梦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疯狂挥舞着四
肢,想要上前拯救自己的儿子,但背后的男人将她抓得紧紧的,令她根本无法动
弹,她只能任由男人端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靠近那两个熟悉的男孩。

  「饶了我儿子吧,求求你们了,你们要我做牛做马都行,你们要怎么操我都
行,别再这样对天天了,我求你了。」梦兰已经哭得不行了,眼泪将她脸上的妆
容弄花了,被打湿的睫毛膏和眼线在眼角流下一条黑线,却意外增添了一股独特
的诱惑。

  她涕泪满面的苦苦哀求,但男人只是将她的身体缓缓下放,像是在完成某种
仪式般庄重严肃。

  吕天已经无力再做挣扎,他只能就势趴在地板上,像一只羔羊般任人宰割,
屁眼里的那根阳具还在耸动着,但那股疼痛已经不如先前剧烈,他觉得自己的肛
门已经麻木了,就如同他的心一般毫无知觉,他任由窦子抽插着,只是偶尔抬起
头喘口气。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脸上,那东西湿湿的好像某种液体,有一滴落在了
他的嘴唇边,那味道腥腥地令人恶心,他努力的抬起头往上看去。

  首先出现在眼中的是一只红底漆皮细高跟鞋,11厘米的细细鞋跟充满了性的
诱惑,蹬在这双高跟鞋内的是一对细长均匀的美腿,虽然不是很长但却比例协调,
这对骨肉均匀的细腿裹在黑色玻璃丝袜内,那线条一直延伸到突然丰盈起来的胯
部,被撕得东一块、西一块的丝袜碎片还挂在上面,雪白的肌肤映衬着乌黑浓密
的阴毛,当中那具暗红色的肉蚌已经红肿得不得了,上面粘满了透明分泌物和白
色的精液痕迹,那肉蚌当中的小口被男人抽插得合不紧,一股股白浊的精液正如
涓涓细流般从里面滑出,正不停地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而沿着女人雪白平坦的小腹向上,那两只玲珑的雪乳不断晃动着,两颗深红
色的乳头赢得像石头般,在这对白肉中央,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蛋正看着自己,
这个女人梳着高贵端庄的发髻,保养得极好的脸蛋娇嫩腴白,这张脸蛋曾经风靡
大江南北,另无数的人们为之痴迷,但现在脸上却带着无比震惊和悲伤的神情看
着自己。

  「妈妈,妈妈,救救我,好疼啊。」吕天努力抬着头,那张曾经朝气十足的
脸蛋,被眼泪和着尘土涂成了张大花脸,但眼中苦苦哀求的神色却让梦兰心软。

  她忘记了儿子的懦弱和无能,她忘记了儿子先前对自己的侮辱,她忘记了儿
子种种不可爱之处,她只想保护好自己的亲生骨肉,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孩子。

  但不管梦兰如何哀求,背后那个男人仍然纹丝不动,他只是把自己的双脚分
得开开的,用手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阵按摩,让小穴内的精液不断地流出,拐子那
次发射的量极大,很快吕天的脸上就粘满了白浊的精液,他又没有法子躲避或者
擦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精液从自己母亲的阴部流出,把自己脸上涂得白
茫茫一片。

  不过,从背后传来的抽动却变得缓慢了,窦子的喘气声已经越来重,看来他
快要射精的样子,高个男子朝拿着手持摄像机站在一旁的拐子使了个眼色,拐子
点点头走到窦子的背后,就在他的屁股颤抖着想要射精的那一瞬间,拐子抬起一
脚踹在了窦子的腰部,他这一脚的力量极大,窦子的身体被踢得向前飞去。

  「啊」窦子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他的阳具还插在吕天的肛门内,被这股力
量推动之下生硬地向前拗了过去,然后从根部直接被扭折了,他摔倒在吕天背上,
压得吕天一阵怪叫,他的屁眼本来被爆的开裂,现在加上这股冲力,直接被撞出
了一道口子,那白瘪瘪的屁股上已经多了几丝血痕,看上去颇为惨烈。

  高个男子抬起一脚,将呻吟不止的窦子从吕天身上踢了下去,他在地面上翻
滚了几下,双手捂着自己胯间叫个没完,他那根玩意儿已经软绵绵地反挂在肚子
上,前面还没射出来的精液正缓缓地流出,但那根玩意儿看起来以后再也无法使
用了。

  但吕天并没有好上多少,高个男子接着一脚将他踢得翻了个身,变成面朝上
的样子,他胯间那根玩意儿,在被窦子爆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勃起了,像一根
胖乎乎的小人参般立在那里,高个男子抬起脚猛地向下一踹。

  吕天发出一声更加惨痛的尖叫,男子穿着大头皮靴的脚生生地踩住了他的下
身,那皮靴有着齿轮状的橡胶鞋底,踩住了吕天的阳具和睾丸一阵碾动,就像是
在碾死一只虫蚁般毫不容情,等他的皮靴再次抬起的时候,吕天的两腿之间只剩
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皮囊了。

  这一切都被梦兰清晰的收入眼底,当她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地上痛得直打
滚的样子,她心疼得就像天要塌下来般,更令她无比痛心的是,儿子的生殖器官
就这样被男人给踩爆了,从他胯间的形状来看,那根曾经给她带来许多安慰与快
乐的阳具,已经再无恢复的可能,这种可怕的景象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所以她口
中发出的尖叫一点都不比儿子弱。

  「不……不要啊……求求你们了,救救孩子啊。」

  然后,梦兰觉得自己身子一轻,随之被放到儿子的身上,她的脸部正好对着
儿子胯间那团带血的烂肉,那玩意儿就像刚割下来的猪大肠般,红白相间尤为恶
心,但她脑子却只有一个念头:儿子那根东西没了,他以后再也没法使用了,他
成了个废人了。

  她双手捧着那对血肉想要帮儿子恢复原形,但怎么都办不到,勉强捏在一起
的皮肉一松手就塌了下来,她越发用力的去捏合他们,反倒是弄得吕天阵阵尖叫,
她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冷到了骨髓里头,她光溜溜的身子一阵颤抖,突然感觉一
股热流从胯间溢了出来,她竟然失禁了。

  梦兰的胯部正对着吕天的头部,她小穴里流出的尿液又热又急,就像打开的
水龙头般向下喷射,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吕天的脸上,温热的尿液将吕天脸上的精
液和灰尘冲洗了一遍,露出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吕天已经痛得嚎叫不止,
梦兰的尿液正好飞溅入他口中,她的尿液带着成熟女人的骚味,呛得吕天直咳嗦
个没完,迸出的眼泪夹杂着尿水,又重新抹了一脸都是。

  高个男子此刻缓缓地解开裤子,他壮硕多毛的大腿之间已经凸起了一大块,
拉下内裤后露出一根又粗又长的巨茎,那根阳具的长度和体积可以傲视其他男性,
不过他却从口袋中掏出个避孕套,很仔细地套在那根坚硬肿胀的巨茎上,然后双
手抓着梦兰的腰身将其提了起来。

  「啊——不要,好痛啊!」

  梦兰张开鲜红的小嘴,发出一声极为凌厉的惨叫。她只觉得一根又粗又长的
大棒子捅了进来,但那大棒子瞄准的目标却是自己的屁眼,男人这根肉茎实在是
太粗大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肛门被撕裂的声音,那种痛苦是任何刑罚都无
法比拟的,她两只手无力地抓在地上,那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纤长指甲里抓满了
泥土,但她却已经顾不得可惜了。

  男人的巨茎还在不断的深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劈成了两半,男人的
阳具捅进来的时候,自己好像连呼吸都无法延续般,然后男人开始抽动起那根巨
茎了,他每一次插到肛道里头的时候,梦兰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捅破了,那
巨茎的长度就像是一杆长枪,要将自己刺个对穿一般。但他向外抽出的时候,那
硕大的龟头刮着自己肛道内的肉壁,更是令她疼得连尿都要滴出来了。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根巨茎有些熟悉,但她已经无暇思考什么了,男人的抽插
好像带着仇恨一般,毫不留情地在她肛道内进进出出,将她的肠道里面搅得一塌
糊涂,她无力地摇晃着头,死死咬住下唇,想要延缓肛道内被撑爆的痛感,原本
梳得端庄整齐的发髻散开了,染成棕黄色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她雪白上身的
晃动摇摆着。

  梦兰不知道这种惩罚要延续多久,也不清楚男人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她只是
死死撑着身子,迎接背后越来越猛的抽插,任由男人的巨茎将自己的肛道凌辱了
个遍,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她眼睛里只有身下的儿子,以及他那副被
踩爆了的生殖器。

  随着男人的力量越来越大,她的头越垂越低,最后贴在了儿子的胯间,那堆
血肉模糊的皮囊就在眼前,但她已经放弃了将他们补好的努力,而是小心翼翼、
如视珍宝般,将那些软塌塌的玩意儿含入嘴中,用她温热的口腔抚慰着他们,好
像他们还有生命力一般。

  她眼中已经看不到其他东西,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树木和男人,也没有儿
子这残破的阳具,她只看到那个抱在襁褓中的胖宝宝,为了他自己小肚子上挨了
一刀的小子。吕天生下来就有一副宏亮的嗓子,和一张可爱的胖胖脸蛋,她一直
相信儿子将来会成为个大人物的,所以她一定要给他最好的东西,为他解决任何
后顾之忧。就算是他偶尔犯了什么错,那也只是大人物必经之路,谁年轻的时候
不是这样呢,别人指责自己儿子肯定不对的,他们这是在嫉妒自己,嫉妒自己的
家业,嫉妒自己有个优秀的儿子。

  一切都如同她所想般发展,儿子从小就长得比其他孩子快,高高大大的谁不
喜欢啊,他在外面有几个女人算什么,肯定是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他的,而且
他的弟弟发育得很早,可不能让孩子给憋坏了,只要他想要的女人,自己一定全
力帮他弄到手,就算他想要妈妈的身体都没问题,只要能让他度过烦躁的青春期,
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而且,儿子的弟弟也给自己带来了许多的欢乐,那些
她在婚姻生活中无法获得的快乐。

  梦兰细细地含着那具烂皮囊有一会儿了,但它们却毫无起色,不像往常般早
早地翘了起来,张牙舞爪的要往自己的下体钻,但梦兰丝毫不歇气,这根东西是
从自己身上生下来的,自己给它把尿,为它洗澡,看着它一天天茁壮成长,最后
还将它纳入自己的小穴,纳入那个生出它的地方,满怀喜悦地吞入那里喷出的白
浊液体。

  这一切都回不来了吗?梦兰不甘心地摇摇头,她满怀喜悦地注视着身下的儿
子,她心里暗暗念叨着:「没事的,天天,一切都会回来的,回到妈妈身体里来
吧,让妈妈好好地保护你,你不用再受苦受怕了。」

  男人的抽插一阵比一阵的猛烈,梦兰的臻首却随之不停晃动,但她的双目却
透露出无比坚毅的神色,没有人注意到她脸上泛出一丝奇异的笑容,然后她闭上
那对已经被睫毛膏染黑了的眼圈,同时合上嘴巴。

  「啊——」吕天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痛苦得在地板上直颤抖,而趴在
他身上的梦兰却轻抬起头,她的双目紧闭,脸上的神情无比放松,好像陶醉在美
妙的回忆之中般,而她的樱桃小口却抿得紧紧的,一丝鲜红的痕迹从嘴角缓缓流
下,就像她唇上涂着的口红那般耀眼。

  而吕天的双腿之间,那原本血肉模糊的一团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个尚在冒血的窟窿。

  秋日的燕京郊外,阴沉沉的天空无情地注视着大地,一条小道闯过人迹罕至
的密林,一家蒙着车牌的军绿色现代途胜SUV 停在路边一片空地上,在SUV 的前
面有一个矮个子男人,手拿着一副手持摄像机认真拍摄着什么。摄像机镜头所对
的方向,一个下身赤裸的满脸青春痘的男孩正捂着自己下体呻吟着,而他身旁的
地面上有一堆白花花的肉体,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那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躺在地上的男子全身赤裸被绳子绑着,而在他上面的女子露着上身,下身裹着黑
色丝袜,脚上还蹬着11厘米的细高跟鞋。

  女子披头散发地看不清脸孔,但她身上的皮肤却很是白嫩细腻,她的身段虽
然不是很高,不过双腿的比例却是极好,配合着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身,看上去充
满了女性的诱惑力,但她的屁股却是翘得高高的,背后一根粗如儿臂的阳具正在
她的屁眼里抽插着。这根大肉茎的主人是一个高大的男子,他赤裸着的两条大腿
壮硕多毛,两个像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马达般抖动着,他已经维持这个抽插姿势
半个多小时了,但每一下的插入抽出都还是那么的坚定有力,带着避孕套的茎身
每次都带出一圈鲜红的肛肉。

  秋风悠悠地吹过这片榉树林,带走了皮肉相交的「啪啪」声,还有几丝若有
若无的呻吟。这三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构成了极为诡异与淫靡的图画,他们就像
一具人肉组成的金字塔般,由身在塔顶的那个男子主导晃动着,直至他屏住呼吸
把那股精液射入套套内,待他缓缓地把阳具从女人肛门中拔出后,还很小心地将
装着液体的套套装袋收起。

  躺在地上的那对男女贴得紧紧的,在他们身边地面上有一条细细的水流,那
流动的液体颜色红得像血,很快就渗入了潮湿的土壤中,山榉树上的叶子已经泛
黄,有几片被风吹动着飘落在地,被粘着血液的潮湿泥土裹了进去,来年开春后
这片土壤肯定会很肥沃,从这片土中长出的植被肯定很茂盛,只是再也没有人会
注意到这里了。

  梦兰的身子再次被提了起来,这回她面对着面被扔在儿子的身上,她头发凌
乱地披在白生生的身子上,两条裹着黑丝袜的细腿有气无力地耷拉着,那具丰腻
的白臀中央,暗红色的菊眼已经鼓起来一大圈,从里面翻出的鲜红肛肉令人触目
惊心。

  但她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是用双臂紧紧的将身下的吕天搂入怀中,
在已经气若游丝无力呻吟的儿子脸上轻吻着,好像怀中的男子依旧是当年那个可
爱的胖娃娃般。她用带着血渍的舌头舔去儿子脸上的灰尘、精液、尿液的混杂物,
充满爱怜地看着怀中的男孩,她的樱桃小口唱着动人的摇篮曲,那曾经在无数个
重大场合和演出中回荡的歌喉依旧迷人,但那轻柔的声音配合着那可怖的情景,
却显得无比诡异与瘆人。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永远呵护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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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经过了层层安保程序,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搜了个遍,就连贴身放着的那把Glock18
也被拿走,我方才进入这个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四合院。这个四合院就跟京城
现存的那些没什么区别,都是四四方方火柴盒般地座落在有数百年历史的胡同里,
只不过它所在的位置可不简单,离院子不远处就是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要不是
有薇拉su这层关系存在,我几乎没可能来到这种地方。

  四合院内部远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从砖墙到瓦顶都是一水灰溜溜的青色,
只有梁栋上新刷的红油漆带来了几分活力,令这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院子不那么
阴沉肃穆,不过屋顶滴水檐下几个闪动的红点,和贴着剪纸窗花的玻璃后晃动的
人员却提醒我,这里跟外面一般的戒备深严。

  一个外表普通得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带着我穿过厅堂朝后院走去,他虽然穿
着一身运动服,脚上是白色的双星胶鞋,但理得短短的发型、笔直的腰杆和走起
路来的姿势,都不难看出他曾经在军队中呆过,我虽然看不出他身上是否带枪,
但却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空手也可以一敌十。

  穿过一条长长的有些阴森的甬道,我的眼前霍然一亮,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跋
涉了很久的旅人,突然见到阳光般没适应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园子,
在这个燕京市核心区域内,其占地之大显得有些奢侈。燕京的秋日阳光和煦,像
一把金黄的大伞,笼罩在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上,让这个园子里充满了生命的气
息。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居然有这么一大块空地,已经足够令人惊叹了。而
且这块地只是个菜园子,上好的黑土里种满了蔬菜,除了油菜外,还有白菜、芹
菜,墙角搭着的凉棚上爬满了黄瓜、西红柿和南瓜,几只小鸟在头顶叽叽喳喳的
飞过,一阵轻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来,让人犹若置身于山村农舍。

  「小伙子,帮我把水桶提过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我这才
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颇为魁梧的老人背对着我,虽然他弯着腰很仔细在看着芹菜叶,但我却
知道,他站立起来时候的高度并不低。从背后看上去,他光秃秃的头顶在阳光下
颇为显眼,他身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府绸唐装,光滑的面料上面绣着很多黑色的「
卍」字,穿着黑色绒布裤子的脚底露出一双青葛布鞋和白色袜子的边缘。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老人叫的是自己,环顾四周,通道口放着一个
装满水的白铁桶,我赶忙提起铁桶,走到老人的身边。

  「倒进来吧。」老人还是没回过头,但他却很准确地掌握住我的动向。老人
把手里抓着的大喷水壶放在脚边,我遵照他的意思去办,把水桶里的水缓缓的倒
入壶内。

  老人看水壶已经满了,就自行的提了起来,开始边走边给蔬果浇水,府绸唐
装的袖子被拉到了手肘处,露出的两条胳膊虽然长满了老人斑,但看上去仍然显
得健壮有力,从凸出的血管和青筋来看,老人的身体就跟他的精神一般旺盛。

  我很耐心的跟在后面,看着老人边走边浇水,我并没有鲁莽的主动伸手,因
为我知道老人戎马一生,性格十分高傲和要强,不管别人是够出于好意的帮助,
都会被当作对他的轻视与侮辱,况且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显老态,虽然缓慢但十分
平稳,不到半个小时,便将整个园子里浇了个遍。

  老人放下水壶,他挺直了腰板,在夕阳下那身躯犹然带着军人的硬朗与坚毅,
不过金黄的阳光洒在他额头上,却明显看到一层密密的汗滴,他用唐装雪白的袖
口随意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这是我头一次与老人面对面,他那高高的额头完全秃光了,夕阳给撒上一层
明黄色的染料,一张长长的方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两道长长的白眉斜飞着不怒
而威,一对外表浑浊的眼睛却蕴含着慑人的寒光,他那对眼睛轻轻的从我身上扫
过,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将自己锁住动弹不得,他高高的鼻梁下方的双唇抿得
紧紧的,嘴角有很明显向下弯的弧度,自然而然带着久居高位的气度。

  「你就是高岩?」他打量了我一番,终于开口了,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

  「是的。」我回答得很简短,同时收敛精神,抬头直视着那对气场强大的眼
睛。

  我们的视线相触,老人的眼中寒光更盛,而我也毫不示弱的正对着他,两人
就在这秋日的斜阳中对视了几分钟,两人都没有退让示弱的意思。这个年纪的老
人还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令我心中不由得暗生敬意,而我的冷静也超出老人
的预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冒犯了,反倒是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眼中好像
有些许赞意。

  不过,接下来从他口中迸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我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燎原的怒
火:「好大胆,是谁准许你在外面冒用我的名头?」

  我并没有被他的压力所击垮,依然面不改色的看着那对精光四射的眸子,缓
缓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只是做了那个时刻我应该做的,而且现在看来,
我做得还不错。」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子。」我这几句话不知效果如何,但老人那张峭
岩般的脸庞拉得更长了,他发出了几声似笑非笑的声音,就像夜枭般令人胆战心
惊。

  「你还真以为,就凭一个小娃子和一个疯丫头,就能让直隶总督为你驱使?
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您的意思是?」老人的话直戳我的要害,回想起那晚的举动,自己的确是
轻率而又莽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成功会来得如此之容易,之前一直以为是自
己的果断与慎密打动了郎家,但现在看来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也不应该是那
么简单。

  「像郎家大总管这样一个要人,突然南下进入淮海的地盘,还与对方的六扇
门副捕头接洽,居然没有露出一点风声,你觉得呢?」

  老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我惊起一身冷汗。之前看曹亚民的一番布置,
以为已经足够慎密和精细了,没想到曹尤两人这一系列所作所为,在老人眼中却
是洞若观火。

  「难道……是海上?」我皱起眉头,脑子突然泛起一个答案,也只有这个可
能性了。

  从老人的眼神中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看来我没有猜错。

  的确只有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动海军和海防部署,避开情报网对
燕京市的监控,把尤秘送至公海上,与淮海方要人会面。

  想到此处,我对面前这个老人更加肃然起敬了,心中也暗暗起了提防之心,
自己这番进京所作所为颇为大胆,可以说游走在犯罪的边缘了,以老人的能量估
计对此早有所闻,说不定自己刚一进京,就处于他的指掌间了。

  不过,从老人此刻的脸色却比先前缓和了许多,看起来好像我的反应之快,
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似乎从那对深沉的眸子中看到一次赞许之色。

  「小娃子,你来浇这最后的一点。」老人总算把他的气场收回了些,我略略
松了一口气,从他手中接过水壶,开始照着他的样子,给剩下的两条菜畦浇水。

  不过这务农的活儿,看起来没什么稀奇的,自己一上手才知道先前的想法是
错的。虽然不是什么重活,也不需要多说的手艺,但就这样弯着腰在阳光下走上
几趟,我的额头已经略略出现汗滴了。

  还好我受过最严酷的极端环境考验,之前在丛林里潜伏几天几夜都不觉得累,
现在这么猫着腰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毕竟还是坚持了下来,等到手中水壶里的水
都浇完后,我才直直腰,转了转有些发酸的脖子,舒了口气。

  「这就累了?呵呵。」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在院子的青石板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青色玳瑁鎏金方盒,从里面挑出几撮金黄的烟丝,然后用
香槟色的烟纸卷了起来。

  他的双手又大又粗,上面布满了分辨不出来的伤痕和皱纹,但手部的动作却
是很敏捷,没几下就卷好了一只烟,然后掏出一盒火柴点着了,便坐在台阶上吞
云吐雾起来。

  我把水壶和水桶放好后,径直也走到老人身边坐下。他倒是没有计较我的坦
率,反而把盒子塞到我手中,我也不多做客气,自己动手也卷了一支,凑到口中
一吸,一股醇正浑厚的气息传入口中,我有些动容道:「这是13号雪茄?」

  「呵呵,小子你还挺识货的。」老人微笑着点点头,他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
了,但双目中却有一丝像小孩子般的狡黠,这一点倒是跟薇拉su无甚差别。

  「这玩意也只有我老家那儿产的才能吸,不过等那几个老伙计入土后,这门
技术估计要失传了。」老人惬意地吐了口白烟,口中却略带抱怨道。

  「一个月十支,医生规定好的,说抽多了不好。嘿,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就
这么点爱好,还要被人管来管去,操。」老人像个小孩子般抱怨着,一点都不像
之前那般高傲自矜,只是最后补上的一句粗口,还是露出了军人本色。

  老人就那样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一点都不在意台阶上的灰尘,府绸裤管向
上挽得老高,露出的小腿上布满青筋,他的姿势就像个庄稼汉,一点都没有之前
的威仪,但既便如此,他的腰板始终都挺得笔直,口中吞云吐雾不断。

  「现在的小娃儿,能吃得了苦的太少了,就算是我那几个娃娃,也没耐性跟
老头务农啊。」老人拍了拍膝盖,颇有感叹的样子,此刻的他已卸下身上那些强
硬的武装,更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说到此处,老人好像有些意兴阑珊,先前滔滔不绝的话锋戛然而止,我不知
也不该评点别人家事,只得默不作声,我们俩就在那渐渐落下的夕阳下,无言地
吞云吐雾着。

  待到手中的雪茄差不多要化为一摊烟灰,这份不同寻常的安静才被一阵脚步
声打破,从脚步声的轻缓和节奏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我熟识的
女子。

  果不其然,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在背后响起,这声音有中独特的性感,但却
比往日更加柔和。

  「爸爸,都快六点钟了,你还要人叫吃饭吗?」

  我转过身来,一个久违的高挑挺拔倩影站在身后。

  与往日有些不同的是,薇拉su那张依旧娇艳大气的脸上,却少了过去的洒脱
与不羁,更加多了几分温柔与矜持,她那头耀眼的金发被包裹在一条橙色绣金线
的头巾内,这让她那中西混合的五官显得柔和了许多,那对丰唇上只是涂了淡淡
的唇蜜,不像过去那般总是以大红唇示人。

  她那前凸后翘呈S 曲线的娇躯裹在一条橘红色的雪纺长裙内,这条长裙虽然
并不贴身,显得有些宽大和松弛,但却让她更显女人味,两条得天独厚的大长腿
在裙内若隐若现,长长的雪纺裙摆一直垂到脚踝处,那对优美的玉足踩在一双嵌
满水钻的白色平底凉拖鞋内。

  「呵呵,你这女娃子催啥,我只不过是和小高抽根烟罢了,抽完了我这就进
去。」苏老看到女儿,那张岩石般的脸上顿时化开,露出难以置信的柔和笑意,
但仍不在意地挥挥手道。

  「爸爸,不是我说你,雪茄虽然不进肺,但也是过喉的,吸多了对身体总是
不好,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薇拉su显然并不像其他人般在苏老面前毕恭毕敬,她直率地上前抢过所剩无
几的雪茄,随手在花坛上弄熄了,口中不依不饶地抢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比你娘还唠叨……」苏老显然很怕女儿说他,忙
不耐烦的挥挥手,站起来就往屋内走去。

  只有我注意到,薇拉su的脸上微微掠过一丝不豫之色。

  但那表情转瞬即逝,她迅速调整上前扶住老父亲的肩膀,半拥半扶着陪着苏
老向里走,我忙快步跟上。

  穿过那个有些阴暗的通道,在薇拉su的引导之下,我们走进了四合院的后厢
房,进了一个宽敞暖和的大房间。住四合院的老燕京人,以前在这个季节都要烧
火炕的,当然现在已经有了暖气,室内的火炕也只是摆设而已。里面摆放的家具
都是上好的红木制成,涂了红漆的桌椅在冬日里显得特有活力。

  屋里灯光明亮,当中一张红木四方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一瓶已经开封
的茅台摆在中间,那股独特的酱香已经充溢于桌面,桌面上摆着的菜肴都是家常
川菜,有东坡肘子、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夫妻肺片、回锅肉、麻婆豆腐等,但
却烹制得极为精致与可口,显然出自名厨的手艺。

  「你小娘和弟弟们呢?」苏老在主宾的位子上坐下,他朝薇拉su抬了抬头问
道。

  他口中的「小娘」,应该就是续弦的那位夫人,也是薇拉su一直耿耿于怀的
那个小护士。不过时隔多年,那个女人已经为苏老产下了后代,在家中的地位也
得到了巩固,从苏老的问话可以看出这一点。

  「她一早就带着弟弟们去打高尔夫,我问过她,在山庄吃了晚饭再回来。」
薇拉su淡淡道,她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实。

  「这疯娘们,就知道玩。」苏老口中嘟囔了几声,他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
拿起那瓶已经开封了的茅台,给我和他面前的小瓷杯里倒满。

  「不管她们了,我们吃饭。来,干了这杯。」苏老大手一挥,我忙拿起酒杯
与之轻碰了下。

  苏老很豪爽地将白酒一口喝干,我自然不甘示弱地,有样学样喝完,我们就
这样边喝酒边吃了起来,薇拉su却出人意料地滴酒不沾,只是端了一碗米饭在旁
边静静地吃着。

  这一桌菜里少不了放辣椒,那味道就跟色泽一般火辣辣的,可把吃惯本地菜
的我辣的够呛,但老爷子却甘之若饴。他还不停地找我喝酒,为了中和口腔里的
热辣感,我只好吞了几杯白酒,顿时就像有一团火在腹中烧着般,从小腹处传遍
浑身上下。

  这半年来,我的酒量长进还是挺快的,再加上身强体壮的缘故,已经不如当
年那个初哥般容易醉倒。老爷子看我颇能喝几杯,更是连连找我干杯,看我一脸
苦相却毫不推托的样子,他越喝越开心,眉开眼笑地干个没完,把薇拉su在一旁
不停的劝阻,都当作耳边风般忽视。

  我虽然跟老爷子喝得很起劲,但注意力却有一半都在薇拉su身上。时隔三、
四个月不见,薇拉su依旧是那么的美艳,但她的体态却丰腴了许多,皮肤也较往
日更为白皙,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蛋上洋溢着动人的光泽,令我时不时分神朝她瞧
去。

  不过薇拉su显得比过去矜持许多,虽然她对着我们两个说话,但那对明媚的
大眼睛并没有正眼看过我,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摆出一副崇拜的小女孩样子,
看着谈兴十足的老将军口若悬河地讲着过去的丰功伟绩,只是双目偶尔不经意间
在我脸上扫过,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了。

  薇拉su这副模样非但没有让我不快,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我总觉得,
这次见到的薇拉su,与之前相比发生了些许变化,我虽然说不准变化在哪里,但
是这种感觉却并不陌生,因为我曾经在白莉媛身上见过。

  她依旧是那个美艳动人的长腿美人,但她的目光不像之前那么躁动不安,也
不像之前那么热情奔放,变得比过去平静了许多,但这种平静中还蕴含着一股深
沉的东西,这种东西在之前的薇拉su身上很难看到。

  「爸爸,你少喝点,医生说你现在每天最多只能喝三杯。」看着桌上的那瓶
茅台已经过半,薇拉su忍不住出言劝道。

  「三杯算什么,把我当小娃娃了?你老子当年可是千杯不醉。」苏老虽然一
直都很听女儿的话,但是此时酒劲上来后,他似乎又变成那个专制而又自负的军
人了。

  「哈哈,来,小高,咱们干了。」

  苏老的盛情难却,何况在这个身经百战的军人面前,我也没有其他招数,无
奈之下,只好舍命陪君子。

  薇拉su眼见老父亲兴致来了,知道自己继续劝阻也是没有用的,苏老的性格
是极为好胜要强的,你若是说他不行的话他就偏要跟你斗,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
决不罢休,所以薇拉su只好连连朝我使眼色。

  我见薇拉su眼中露出恳求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软,自从露面以来,她总算
是敢正眼看我了,我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拉着苏老开始请教一些历史上
著名的战役,果然,一谈到打战,苏老的注意力便从酒杯上转移了,他开始大谈
特谈切身经历过的那些战斗。

  虽然他口中所说的那场战争离我们有些遥远,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很生
动,而且那些战争的细节远比我在教科书上所了解的要准确,但是也更冷酷。不
过,从另一个角度想,他们要夺取政权,建立国家,哪个人手上不沾上成千上万
的鲜血,这事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不过,虽然老爷子的故事很引人入胜,但我的目光却不由得总往薇拉su身上
溜。不知为何,今天的她特别有女人味。她进屋后便把头巾解了下来,那一头金
黄的波浪长发整齐地梳成一条大辫子,然后高高地盘在脑后好像一顶后冠般,虽
然没有戴什么华贵的饰物,但那精致温婉的发型已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对于我频频投来的炽热眼神,薇拉su自然心知肚明,但她并未向以往般给予
热烈的回应,大部分时间都很认真的看着老爷子眉飞色舞的讲故事,只是偶尔向
我这边瞄上一眼,在我们视线相碰的瞬间,她却很快地移开,脸上却略有娇羞之
色。

  为了不让苏老喝太多,那瓶茅台有大半都是被我给消灭的,苏老看到酒瓶已
空,就要叫人再上一瓶,却被我和薇拉su给劝住了,当勤务员把餐桌什么的撤下
去后,苏老却执意要到院子里走走,薇拉su屡劝不住,只好拿来一件厚厚的军大
衣,给老人披上。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清冷的月光照出两条长长的影子。我放慢脚步,陪着
苏老在院中散步,踩在青石板小径上,苏老却不见了方才的健谈,他披着军大衣
的高大身型,在月光下却显得有些瘦削干枯,这一刻他褪去了枭雄气息,只是一
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小薇这女娃娃,打小就是这么调皮,长大了更让人头疼,可她却是我最疼
爱的孩子。」苏老突然说起这句话,让我有些吃惊。

  不过,薇拉su都是年过四旬的熟女了,苏老还一口一个「小薇」的,听在耳
中未免有些好笑,当然我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嘴上附和着。

  「你别看她在我面前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不知道她在外头有多野多皮。」

  这点我倒无需苏老提醒,因为薇拉su狂野的那一面我已经见识得足够多了。

  「哎,这女娃子虽然表面上不提,但她心里一直恨着我呢。」苏老突然长长
地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出现一丝颓废。

  「怎么会,苏很孝顺的。」我言不由衷道,对于他们父女俩的往事我略知一
二,那件事应该对薇拉su影响很大,她会变成如今的性格,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咎
于父母的离异。

  「我这辈子一共娶过三个堂客……咳、咳、咳——」夜里的秋风带着凉意,
苏老忍不住咳了几声,我想要出言相劝,但他却摆摆手表示无碍,继续说道。

  「头一个是家里包办的,我虽然跟她拜过堂了,但没过多久就跑去闹革命了,
她给我生了个儿子就死了。这个女子说起来挺苦命的,可我的确跟她没感情,现
在我连她的样子都记不得了。」苏老谈起自己第一段婚姻时,他的语音就像所说
的内容般冷漠,可见他本人对此的态度。

  「第二个就是小薇她娘,我那时候真是爱得不得了,而且又是我人生最得意
的时候,看到小薇我就像是看到她娘一般。」苏老边说边摇了摇头,虽然他语气
保持冷静无波,但我却听出他内心的愉快,好像又回到了往日的峥嵘岁月般。

  「她娘虽然是富贵人家出身,但却能跟我一起过苦日子,我被下放的那几年
别提多受罪了,她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我,还要应对一波波政治上的冲击,也真
是难为她了。」

  苏老的话让我颇为尴尬,因为我已经从薇拉su那里得知她母亲的结局,这话
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让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不过,苏老并没有在意我,他只
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好像深深地沉浸在回忆之中。

  「哎——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苏老深深地叹了口气,话中带着莫大的悲
伤,却又像是在回忆思索一般,久久没见他发出声音,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我是犯了错,可这种错哪个男人不会犯?像我们这种位置的,打几个皮盼
还不是寻常事,用的着那么生气嘛?真是个犟脾气,这女子,咳——」苏老他总
算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却变得激烈许多。

  虽然我对苏老的言论并不认可,但并我没有出口反驳,人的价值观你很难去
改变的,何况苏老还是个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军人,与他同级别的大人物里,
结婚离婚的事情太普遍了,他们那个时代走过来自有他们的价值观,作为晚辈我
们很难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对其评价。

  一阵冰凉的秋风迎面吹来,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但苏老却浑然不觉般迎着风
走着,嘴里没有停歇地一直说了下去。

  「我十八岁离家出走闹革命,在军营里的时间比在家里多,老大完全就是育
婴员带大的,所以一直跟我不亲。他不爱掺合我的事,我也不去强迫他,这小子
现在搞科研搞得很出色,不错。」

  苏老说起他的家事,开始走出回忆中的伤感情绪,一副谈兴十足的样子,我
只好耐心听下去。

  「小娘给我生了俩小子,年龄跟你差不多,不过可比你娇气多了,一点军人
样子都没有,根本就吃不了什么苦。我本来安排好让他们去部队历练一下,可俩
小子都不愿意去,只想着开公司潇洒花钱,不成器!」说到此处,苏老又是爆出
了一串咳嗦,我忙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这才好转些。

  「小薇从小最得我宠爱,她的性格脾气颇像我年轻时候,虽然因为她娘的事
情闹了矛盾,但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这几个娃娃里,只有她最出挑了。」苏老
一提到自己女儿,声音里都流露着难以掩饰的骄傲。

  「不过,小薇毕竟是个女娃娃,很多事情上天生不如男人,而且她现在忙着
管她姥爷家的产业,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我百年之后,姓苏的如果没人能撑起这
个家族,到时候子孙后代可是要任人摆弄喽。」苏老摇了摇头,语气里透露着一
股悲伤,像是看到自己身故后的事情般。

  「苏老你过虑了,你战功显赫,旧部亲友满天下,谁不敢卖你面子啊。」我
忙出言安慰道,但自己心中并不相信这个答案,政治上只讲究利益得失,血缘和
友谊并不是那么可靠。

  「呵呵,那是我还活着。」果然,苏老冷笑了两声,语重心长地道:「小高
啊,我告诉你,人活着才是面子,人死了什么都不算了,越往上层越是这样。—
—你看主席那么伟大的人物,他的后代现在混得如何?」苏老这番话,听得我哑
口无言,这个老人经历了太多的征战与斗争,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蕴含了无数
人的鲜血与眼泪。

  「这个世界再怎么变,还是得靠男人撑起来,家族没有靠得住的男人,将来
会被人揪着打呀。」

  我默然无语,苏老的话虽然很直接,但是句句都说中了,不管是具体化的国
家也好,还是个人的小家庭,没有一个顶梁柱是很难维持的。只不过,我还没搞
清楚,苏老在我这么一个外人面前,坦率的谈到自己家族的困境,用意何在?

  「你这个娃娃,年纪虽小,但是做出的事情,可不得了啊。」苏老话锋一转,
突然又回到了我身上。

  「那是托您的福了。」我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谦虚地回道。

  「呵呵,少拍马屁了。你的那套身手虽然不错,但也不比V I P S 高上多少,
要没有准确的情报,你要想杀了某人还全身而退,比登天还难。」苏老不慌不忙
地道来,他的语速极慢,但我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了。

  「你……」我顿时停住了脚步,苏老这几句就像惊雷般在敲在我耳膜里,吓
得我魂飞魄散。如果之前苏老已经显示了他对情况的掌握程度,此刻他所说的却
令我意想不到。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道出我的身份,以及我为组织所做的事情,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以为,组织的行事是绝对隐秘的,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没
有人可以知晓,但从苏老的话来看,这个结论显然不靠谱。

  「您怎么知道的?」我满怀忐忑不安地问道。

  此刻心中像是有几个大鼓在敲着般,忽上忽下地好不喧闹,我虽然很怕得到
的答案,但又无法抑制内心中的疑团。

  「哈哈,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苏老豪爽地一笑,
很随意地挥了挥手手道。

  「那你能告诉我,他们背后是谁,我应该怎么办?」他虽然让我不要多问,
但我却被激起了团团疑云。

  其实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我心中,脱离组织这么久,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
自从我与鹰分开之后,我每一天都在做最坏的打算,但时至今日,组织并没有向
我发出焚烧密令,这让我很是困惑。

  「他们是一股力量,我只能说这么多。你擅自离队,目前已经被列入名单,
要是想好好活着,除了我之外再没人可以帮到你了。」苏老双手插在军大衣的兜
里,他的神情突然又变得冷峻肃穆起来,用令人无法反驳的语气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试探性的问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有这
个能力,只是这些来得太突然,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很简单,从明天起,你穿上军装,听我的安排,从基层开始,一切都按我
的设计来办,我会让你继承和掌握我的资源。」苏老霍地转过身来,双目中射出
两道冷电锁住我,那强大的气场令我无处可躲,就连一根小指头都移动不了。

  「您这样做,用意何在?」我越发诧异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苏老开出来
的方子居然会是这样,他所说的一切距离我实在太遥远了,遥远到我从未考虑过
这种可能。

  「我家里这几个男娃娃,都不是能做大事的料,我需要一个靠谱的继承人来
保护家族。」苏老缓缓地摇了摇头,略带伤感地道。

  「我?可我跟您并无血缘关系,你为何信得过我?」我忍不住把心头的疑问
盘出。

  「当然没这么简单,你首先得跟小薇结婚,然后你们生下的男娃娃要姓苏,
将来这个家业也由他来继承。」苏老扬了扬下颚,用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为什么是我?」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反问道。

  因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苏老跟自己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就有将我招纳入门
下的打算,而且这意思还是要我入赘。

  「首先,你让我想起十八岁时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敢闯敢干;其次,
你的出身很清白,家里也没什么拖累;当然,小薇对你的评价很高,这点也是很
重要的。」苏老对我没有立即答应的表现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按捺住心头的不快,
用往常少见的耐心仔细解释道。

  我默然不语,并没有立刻回答苏老的提议,而是陷入了长长的深思中。

  过了半天,苏老见我没有回应,他颇有些意外的道:「你什么意思?」

  「我要考虑一下。」我张开口,简单地吐出几个字。

  「考虑什么?」苏老那两道已经全白的浓眉深深地拧在了一起,他明显控制
不住怒火,语气中带着几丝焦躁。

  「你不用顾忌,我一切都打点好了,只要按着步骤执行,不出十年左右,你
就可以跟那几家平起平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好像知道我的顾虑一般,
继续为我谋划道。

  「如果你是担心那些个女人的话,这个也不用你发愁。爷们大丈夫,谁没三
妻四妾的,小薇也不是那么不懂事,你只要保证照顾好她,其他女人你都可以继
续要,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哈哈。」

  苏老的话说到此处,已经十分直白明显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够花这么大
气力来拉拢我,说明我在他眼中分量还是十分充足的。

  如果我按照他的话去做的话,不仅不用担心组织的焚烧,自己与吕家的仇怨
也能够轻松解决,更不用说坐拥巨大的权势与财富了,而且薇拉su更是难得的绝
色美女。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我都应该立即答应才对,因为我找不出哪个理由来拒绝,
除了必须娶薇拉su为妻这个条件之外,因为我已经有两个女人的婚约在身。不过,
照苏老的话来说,就算我娶了薇拉su,也可以照样拥有白莉媛等人,这对我来说
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不知为何,我却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高兴,反而有些提不起精神,我的
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不是别人,而是白莉媛,想起她穿着洁白鱼尾婚纱长裙站在
我面前巧笑嫣然的样子,她那羊脂白玉般的肉体在我胯下辗转娇吟的样子,她那
白葱般纤手上戴着我送的珍珠婚戒说愿意时候的样子。

  我完全可以答应苏老的条件,以白莉媛的性格也不会反对,她大多数时候都
会做一个我背后的女人,默默无闻的为我奉献她的痴情与肉体,为我提供一个可
以倚靠的港湾,这是她心目中最大的幸福。

  可当我想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却像塞了什么似得堵得慌,在那个简单而又
温馨的婚礼仪式上,我们俩所发的誓言一直回响在我脑海中,让我无暇去思考其
他的可能,就像是一块骨头哽在了喉咙口般,怎么也无法说出话来。

  我的迟疑不决,显然已经引起了苏老的不悦,他那张岩石般的脸颊上阴云越
来越盛,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兆一般,他顿了顿拐杖,双眉一扬道:「你
还在迟疑什么,难道我苏家的女娃娃还配不上你吗?」

  「不是的,苏薇是个难得的美人。」我忙出言辩解道,心想这事情必须尽早
决断,拖得越久越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沉吟再三,但还是以一种冷静而又沉着的语气说出:「谢谢苏老你如此器
重,但是很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条件。」

  苏老静静地听完我的话,他并没有立即发怒,只是用那种冷冷的眼神打量着
我,估计在他心中也感到纳闷吧,怎么也没料到有人会拒绝这么丰厚的一个条件,
这令他十分意外。

  「你是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还有人不想要,你到底想
要什么?」苏老的话里一半带着疑问,一半还是想要我回心转意。

  除了白莉媛之外,我还没见过有人对我如此看重,但我却不得不拒绝这个老
人的好意。

  「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摆布,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得到。」
我略带傲气地沉声道,话里的决绝之意却溢于言表。

  「哈哈,小小娃儿,那学来这臭脾气。」苏老不怒反笑,显然对我的答案感
到很可笑,但他的样子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

  「向您致敬,您当年不也是白手起家的吗?」我微微一笑,表明心迹的同时
顺便稍稍捧了下苏老。

  这句话显然让他很是受用,他脸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堆起的层层皱纹
像一头年迈的狮子,不过看着我的那双捕猎者的眼睛中却投射出几丝悲悯。

  「小娃娃,老夫果然没看走眼,只是……可惜,可惜。」老狮子缓缓地摇了
摇头,他的话里有一种难言的伤感。

  「可惜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你若是听我的话,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只可惜你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我
可是要提醒你,当你走出这个门后,再也没有谁会庇护你了,你如果这时候后悔,
还来得及。」苏老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我,这一刻他又恢复到那个指点江山的大
人物做派。

  我明白苏老话里的意思,我不同意他的条件,便等同于与苏家以及燕京这一
系的势力决裂,而之前我已经与淮海这一派接下了大仇怨。从此之后,我不但得
独自面对南北两大派系的夹击,还有一个将我列入焚烧名单的组织在追杀,这不
啻于要同时与这三大势力为敌,而他们其中的任意一支要对付我的话,就如同碾
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要服软认输了,但当我想要启口的时候,脑子莫名的
又想起白莉媛的玉容,以及她那对温柔似水却略带忧伤的翦水秋瞳,像是一阵暖
流传遍全身般,我心中顿时鼓起了无尽的信心。

  我是一家之主,但这里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南方,我的女人在家中等着
我,谁也不能阻止我回到她身边。

  那一瞬间我好些有了无穷的勇气与力量,即便是九天诸佛、幽冥阎帝挡在我
面前,我也要佛挡杀佛、鬼挡杀鬼,一股狂傲之气涌到嘴边,脱口而出。

  「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苏老没有再说什么,他面如止水地点点头,那对冷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
眼,然后举起拐杖,转身朝宅子内走去。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披着军大衣的高大背
影下,在青石板通道上拖出一条古怪的长影,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寂寞与凄凉,这
时候我才觉得他已经是那么老了。

  一阵秋风吹来,我才觉得冰凉彻骨,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跨过了那扇
深红色的大门。

  夜色如水,照得那街道如刚来时那般干净整洁,不出我的预料,一个高挑的
倩影站在门口等着。

  薇拉su显然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那条橙色的爱马仕头巾再次裹在头上,
看不到那条漂亮的金黄辫子让我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她那画着淡妆的脸蛋有些发
白,涂着淡淡唇蜜的双唇中不停地呵出白气,在月光下尤为楚楚可怜。

  夜深秋凉,她在外头又披了一件米色的羊绒大衣,宽宽的大袖子和蚕蛹状的
圆弧衣摆,完全笼罩住了那凹凸有致的曲线,羊绒大衣的下摆露出雪纺裙角和两
截纤细优美的脚踝,她赤足穿着双米色小羊皮平底尖头鞋,鞋尖装饰着两条细带
子拼成的蝴蝶结。

  「苏苏。」我向前迈了一步,看着这个混血美人的深邃五官,心中荡起莫名
的情愫,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我等你好久了,老爷子没难为你吧?」薇拉su微微一笑道。

  「嗯,还好,他很看得起我,这让我受宠若惊。」我耸耸肩道。

  「他应该跟你提那个条件了吧?」薇拉su侧着头看我,她的语气出乎意料的
轻松。

  「嗯。」我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苏老的条件是要让我与薇拉
su结婚,但却被我给拒绝了,现在面对着当事人,我实在无法开口道出实情。

  「你当然是拒绝了?」薇拉su的语气有些揶揄,但那对漂亮的大眼睛却盯着
我不放。

  「是的,不过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忙出言辩解道,却被薇拉su摇手给
止住了。

  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摇摇头道:「不用说太多,我明白的。」

  「其实,爸爸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我是反对他这么做的。我知道以你的性
格,不管是谁这样要求你,无疑会被你拒绝的。可是爸爸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意
见,而且……」

  「而且,我心里也存着一点点的念想,或许你会答应也说不定。」薇拉su轻
轻地到来,她脸上不知是失落还是欣慰,那对大眼睛在月光下更加皎洁明亮,这
时候的她简直美极了。

  「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心头突然感到说不出的难受,眼前的薇拉su
虽然不着脂粉素颜示人,但她表现出那种纤弱敏感的女性特质,却让我心神荡漾。

  一只带着凉意的纤手捂在了我嘴上,阻止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薇拉su已经
走到了我面前,她仰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我,柔柔道:「不用说太多,如果我们真
的有缘的话,或许日后还会相见的。」

  我心头霍得一惊,抓住那只冰凉的纤手,皱眉道:「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
思?」

  薇拉su低垂下头,她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轻声道:「我明天就走了,回马
来西亚。」

  「你还会回来吗?」我心中一颤,追问道。

  「说不准,也许会在那里住一段,也许就永远定居那儿了。」薇拉su摇摇头,
她的语气很是轻柔,但却出人意料的坚定。

  「苏苏,我会想你的。」我不能自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嗅着她发端传
来的香气,喃喃自语道。

  「我可未必,你这个狠心的小鬼。」薇拉su略带娇嗔地白了我一眼,但接下
来她却抬头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们毫无空隙地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由于脚下穿着平底鞋的缘故,薇拉su要
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我,我们俩在冷津津的月色下相拥着,相互交换着舌尖,温
柔地舌吻着,沉浸在这略带离情别意的氛围中。

  这一吻与以往都不相同,我们之间没有那种热火燎原的肉欲,也没有那种缠
绵不休的激情,倒像是一对相知多年的朋友与情人般,彼此通过唇舌和体温倾诉
着离别之意。

  直到因为接吻过长导致呼吸困难,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黏在一起的双唇,
薇拉su原本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云,在月光之下更是像盛开的玫瑰般娇艳
无比,让我呆呆地看了许久。

  薇拉su也看出我眼中的异样,她突然又扑入我的怀中,这回她的动作可比先
前热烈多了,简直就是抱着我脑袋啃个没完,双唇和长舌就像往日一般狂野十足,
不过这种激情没有延续多久,她突然齿关一闭。

  「啊。」我突然感到嘴唇上一阵刺疼,双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推,薇拉su向
后退了一步,她脸上挂着无比狡黠的笑容,口中却是娇滴滴道:「Master高,你
就是想忘记我也不行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入屋内,那两条极致的大长腿在大衣下方轻盈摆动着,她
的步伐一点都不张扬,但却充满了难言的诱惑与妩媚。

  看着薇拉su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青砖墙后,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冰凉的夜风中,
嘴上还残留着被咬过的齿痕和她唇舌的温香,心中却不知是忧是喜。

              第一百零二章

  重新登上那架久违的空客A320,我的心情却如来时一般沉重,当然两者之间
并不是完全地一致。来时,我最担忧的是梅妤的处境,以及她对我们之间关系的
态度;而归去时,我依然担忧我们之间的关系,但这段关系中的女人却扩大到了
三个,还有一个虽然已经离我远去,但却在我心中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过,这些烦恼我还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有一个迫在眉睫的危机却是不得不
正面应对,那就是一直在暗中的组织对我的威胁,或许还不止组织一家,自从我
走出苏老的四合院大门后,意味着自己在这个国家已经孤立无援,而到处都是敌
人的爪牙与臂膀,他们的力量远不是我一人可以抵挡的。

  如果是一年多前的自己也就罢了,那时候的自己迥然一身,早就习惯那种孤
身与世界作战的生活。但是,现在的我却没有那么洒脱了。我已经不再是独狼一
只,我的生活里开始有了牵挂的人,也有了牵挂我的人,她们身上寄托着我对生
活的正面憧憬,我爱她们,也需要她们,所以我必须保护好她们。但我真的能够
做到这点吗?一想到这个问题,大脑条件反射般避开了去。

  我不敢去想象,我宁愿相信自己可以的。

  「高岩……」一声轻微的嘟囔在耳边响起。

  我心知那是杨乃瑾声音,但却没有急着移动身子,因为小姑娘的臻首正撂在
我的肩膀上。她上飞机不久后,我就开始履行人肉枕头的职责了,我轻轻地侧了
侧头,看着那张芙蓉春睡般的小脸蛋。

  她柔顺光滑的黑发像一匹绸缎般铺在我的肩上,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不断扑
入鼻中,像扇子般整齐的长睫毛合得紧紧的,嫣红的小嘴微微翕动,好像在说着
什么梦话般。我虽然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她的梦中少不了我的存
在。

  头等舱里的旅客们大多闭目休息,所以我可以收到前排那两位熟年美妇人的
窃窃私语。白莉媛与梅妤之间的关系修复得很好,远超出我的预料之外,可能我
对女人之间的友谊并不太了解吧。她们好像已经将之前的不快与隔阂抛开了,两
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还是那么地亲密有爱。

  身为女人,她们谈话的内容自然离不开时尚、保养等,但偶尔也会把话题移
到子女身上来,她们对彼此与我的瓜葛都很了然,但却像是有默契般避开了这点,
把话题集中在我与杨乃瑾身上。按照白莉媛的意思是,我们俩越早办事情越好,
最好就是回淮海后就举行婚礼;而梅妤显得谨慎些,她认为我们应该先出国,操
办礼节之类的可以缓一缓。

  我静静地听着两个美妇人的对话,心中却是充满了一种平静的喜悦,这两个
女人虽然都与我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但在事关下一代幸福的选择上,却是如出
一辙地志向一致,一切都是从我与杨乃瑾的幸福出发。能够拥有这两个出色女人
的爱,应该算是老天爷在补偿我之前所吃的那些苦吧。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在杨乃瑾滑如凝脂的脸蛋上亲了下,小姑娘并未当即醒
过来,但她好像在睡梦中有所察觉般,嘴角泛出一丝甜甜的微笑。我伸手将毯子
再往上拉了拉,盖住她斜倚着的整个身子,心中却暗自下了决心:无论前方有多
少的困难险阻,我都要保护好这三个女人。

  在完成燕京此行的目的之后,我与白莉媛没有再多做逗留,立马打道回府,
当然此行少不了要带上梅妤母女,因为燕京已经没有值得她们停留的理由了,我
们与吕家的斗争也告一段落。

  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我的谋划当中,吕天与梦兰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
据梅妤的信息源得知,我交给燕京市的那份名单终于开始奇效了,高层内部已经
对吕江一案取得了共识,中纪委将会在近期内采取措施,吕江的命运已经是板上
钉钉的事了。

  所以,当海东机场的建筑物在下方变得清晰起来,飞机缓缓地放下轮胎,开
始在机道上滑行时,我的心情不敢说毫无挂虑,但起码是轻松了不少。

  绿灯亮起,我轻声地叫醒杨乃瑾,大家一起收拾好行李后,却发现乘务长站
在了舱门口。她双手交叉摆在腰间,满脸歉意道:「各位乘客,很抱歉。从机场
方面得到的通知,飞机暂时尚不能下客,请大家先在机上稍等片刻。」

  她的话音刚落,便招惹来乘客们一致的不满。因为飞机在滑行过程中一切都
是好好的,机场外面的天气也很正常,按理说应该尽快让乘客下机,怎么会不能
下客呢?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很抱歉。我们航空公司也是刚接到通知的,整个机
场的航班都被暂停了,我们也很无奈。」

  乘务长是个年近40左右的高个女子,有一张温柔娴淑的方脸,讲起话来也委
婉动听。她很耐心地为我们做着解释,虽然她自己也并不是很了解情况,但这种
低调的态度却赢得了部分乘客的谅解。

  头等舱里的客人生气虽生气,但他们毕竟素质比较高,抱怨了几句之后也就
算了。后面的经济舱乘客可没这么好打发,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有急事要办,可是
受不起这种耽搁,当场就有几个刺头儿站起来,大喇喇地质问空姐,几个年轻的
空姐根本应付不了这种场面,还有人被乘客骂得当场哭了起来。最后还是乘务长
亲自出面,耐心地进行了解释与安抚,并承诺给所有乘客加餐的同时,再附赠旅
程积分返点,这才平息了那些不满的声音。

  不知道是乘务长的安抚,还是航空公司附赠的礼物起了作用,经济舱的声浪
渐渐降低了下来,头等舱里的客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有些不着急的干脆重新
盖上毯子睡了起来。

  飞机延误了,杨乃瑾与白莉媛倒没什么,她们又没有什么急事要赶路,只要
有我在身边就满足了。我和梅妤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这次延误事
件就像一道水浪般,在各自心中都激出不小的波澜。我不清楚梅妤是怎么想的,
但我不禁有些担忧,这是否意味着什么?难道有人要对我下手了吗?对方是谁?
淮海市,苏老,甚至是组织?

  我警惕地观察了下机舱,乘务长和空姐们正忙碌地分发着食物和饮料,驾驶
舱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气氛虽然有些紧张但并没有感到杀意,经济舱内时不时传
来乘客们大声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喧闹但井井有条,可见这名乘务长的应急管
理能力。

  梅妤已经不在座位上了,她好像是随意走动一般,不经意地走到乘务长身边,
摆出亲和力十足的笑容,与其攀谈了起来。她们的年龄相差不大,再加上梅妤高
贵的气质,很快就博得了乘务长的好感,看她们交流起来很愉快的样子。

  我转过头,凑到窗边往外一看,A320是停到了登机口,但相连的通道却没有
架起来。飞机左侧的场地上空荡荡的,说明自我们之后就没有新的飞机降落了;
而右侧排了七八架差不多的客机,从机身标识来看有南航、国航、亚航、美航、
汉莎等,看起来它们的情况跟我们这架差不多,清一色地没有连接到登机口,看
来被限制下客的不仅是这架飞机。

  我松了口气,从这点来看,机场的行为并不是针对我们的。只不过,又有一
个疑问涌上心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整个机场封锁住,这里面
到底有什么预谋?他们想对付谁?

  这个问题在我脑中萦绕了半天,但是始终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这时梅
妤走了回来,她手持着手机像是跟谁通话般,只看到她时不时地点点头,并没有
多说什么话。电话很快就打完了,她表情肃穆地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站起身来,
装作帮忙的样子走到她身边,两人互相交谈了几句,我重新坐回位子上,但脑海
里再次掀起阵阵波澜。

  从梅妤从乘务长那里得到的消息,海东机场在半个小时前接到上级的命令,
出于特殊原因必须停止下客,未下地的飞机一律更改航向,禁闭令的时间持续1
个小时。这种禁令虽然也有发过,但都是因为气候或者事故原因,而今天的情况
一条都对不上,所以乘务长也不清楚,这条禁闭令究竟是因何发出的。

  但梅妤并没有就此罢休,她刚才打了个电话给燕京那边,通过在要害部门的
一位朋友得知,中纪委打算在今天将从海外归国的吕江带走,根据他们掌握的情
报,吕江的私人飞机会在12点左右降落海东机场,所以这一切的布置应该是为吕
江准备的。

  我坐回了位子上,机舱内的乘客们各怀心事地等待着,但我的心思却不在这
里,而是怀着一股难以说明的心思等着那架飞机的降落。按理说我这个时候应该
高兴才是,因为最大的仇人就要落入法网了,但我不知为何却提不起精神来,这
个结局来得太快,令我有些不知所措。

  吕江一旦落入纪委手中,必将成为撬开淮海市大局的一个支点,这个是不因
他个人意志与忠诚为转移的,据我所知,就有数十种方法可以让任何人乖乖招供。
而吕江要么不招供,要招供的话就一定得全部招供,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免不了牢
狱之灾,但如果淮海市的那一派没有完全被打垮的话,他很有可能遭到更大的报
复。

  当然,不管吕江怎么做,他的命运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不过这样的行动,
肯定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收集有关的证据,并逐步打掉淮海市的爪牙,最终
才会对那只盘踞在淮海市的巨兽下手。而在这天来临前,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
江作为证物在严密保护下活着。

  正当我思索期间,窗外终于出现了一架白色的支线客机,我认出这是庞巴迪
公司生产的挑战者850 公务机,机身尾翼上有一个海鸥形状的蓝色数字「3 」标
识,那是三港集团的LOGO,吕江果然是在这个时间降落此地,不知他是否知道接
下来要面对的牢狱之灾。

  挑战者850 开始在地面上滑行,它的方向是第13登机口,这一切都进行得很
顺利,因为整个空域和机场只为这一架飞机服务,支线客机不大的机身在机场上
变得很显眼。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正对着客机滑行方向闪动着什么。

  我凝神看去,好像有一串闪动的灯光在靠近,那灯光移动的速度并不慢,很
快就可以认出是一排开着警灯的车队,我冷笑几声,中纪委行动起来倒是挺张扬
的,丝毫不顾忌淮海市的感受。

  待挑战者850 停好后,那排闪着警灯的车队正好将飞机围住,从车上跳下来
几十人,迅速守住了飞机的舱门口。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人身上穿的好
像是黑蓝色的警服,纪委的干部是不穿制服的,而且个个荷枪实弹的,看上去这
副做派,更像是部队。

  机场这边准备很充分,一辆登机摆渡车迅速地靠了上来,那伙黑制服迅速冲
了上去,几分钟后,他们从机上押下几个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身材
高大,头顶微秃,就算隔得太远看不清五官,但我仍然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吕
江。

  吕江等人被塞入那几辆警车中,很快就随着车队的驶离消失在视线中,我注
意到,车队并没有从最近的13号登机口离开。

  车队离开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轨道,机场方很快就解除了禁令,在乘务员
的积极配合下,多等了1 个小时的乘客迅速地离开了机舱。

  由于此行的行李颇多,我们出来时多花了一点时间,结果落到了最后,当我
与三位女伴走进13号登机口时,却发现门口出现了一点骚乱。

  十来个中年男子被拦在了门口,他们大多身穿深色夹克衫,发型和外貌看上
去普普通通,可是那警惕的眼神,和习惯性的面无表情,一看就带着鲜明的纪检
干部特色,他们是一批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也是一群令人生畏的人,尤其是那些
身居高位的人物。

  按理说,纪检干部行事都很谨慎,从来不对外张扬,但眼前的这伙人好像有
些不一样,他们显得很是激动,不少人都涨红了脖子,正在与机场的安保人员争
吵着什么,看上去颇为怪异。

  「你们这样做,是要犯大错误的。」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一副领导模样的,
乾指呵斥道。

  被他指着脸骂的是个中年胖子,一脸富态满腹油水,穿得人模人样的,看样
子应该是机场方的管理者,此刻正猫着腰一脸丧气地在陪不是,他嘴里低声下气
地道歉,一边用手帕擦着被不断冒汗中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这个都是我
们的失误,我们也是收到总局的禁令,按照程序办的。」

  「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吗?就连督查组都敢拦,胆大包天了,淮海市还要不要
中央管了。」大背头双眉一扬,大发雷霆道。

  这几句话说得一群机场员工也是个个脸如土色,噤若寒蝉。那个胖子经理更
是面无血色,差点当场昏了过去,他几乎要跪下来磕头了。

  我转头朝梅妤看去,她正好也在看着我,我们交换了下眼神,彼此都看出对
方心中所想,梅妤的面色极为凝重,显然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们这番停留,让另外两位女人有些莫名其妙,白莉媛还好些,杨乃瑾开始
不耐烦地催我了。我只好抛下这群纪检干部,拉着行李一起走入电梯。

  直到电梯开始缓缓下降,我还可以看到,那个胖子经理弯着腰,在大背头面
前不断赔礼道歉的身影。

  「高岩,刚才那些人吵什么,你怎么那么关心。」

  我的霸道刚驶出机场,杨乃瑾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看样子她对我先前的
举止十分好奇。

  不过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了看后视镜,然后把手指放在嘴边「嘘」
了一声。

  后排的座位上,梅妤正在对着手机说什么,杨乃瑾看到母亲在讲电话,很乖
巧地闭上了嘴巴,但一对大眼睛还是充满期待地盯着我。

  梅妤刚一上车,就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了,我知道电话那一头肯定是曹亚民,
这个时候,我也很期待从他那里获取最新的消息。

  车开到了高架桥上,梅妤的电话才打完,她合上手机,一对清澈美目中闪烁
着难以形容的光芒,口中却十分冷静地道:「吕江被淮海市警方带走了。」

  「什么?」车内的另外两个女人都十分惊讶地叫了出来,只有我并不觉得意
外,之前我已经猜测到了几分。

  据曹亚民所提供的消息,昨天深夜里,淮海市委突然紧急召开常委会议,几
个市委常委连夜从被窝中叫起,一直开到早上7 点才结束。随后市公安局全员进
入紧急状态,并派出防暴巡特警大队封锁了海东机场以及附近的几条交通要道,
据说是要执行某项重要任务。只不过诡异的是,原本应该出现在指挥位置上的吕
涛,今天却没有现身局里,而是在市委通过电话遥控指挥,而曹亚民正好是这次
行动的副指挥之一,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至梅妤耳中。

  「哈哈,这个姓吕的也有今天,果然是报应呀。」杨乃瑾听完之后,十分兴
奋地鼓掌道。

  在她看来,吕江被抓绝对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不管动手的是哪一方。不过白
莉媛想的就比较深入点了,她有些不解地问道。

  「淮海市不是吕江的后台吗?怎么会抓他。」

  「吕江在外面如何风光,放在淮海市的大局里只是一个小卒罢了,现在他已
经过了河,没有回头路了。」梅妤淡淡地道,她的话言简意赅,但却十分形象地
描绘了当前的形势。

  看着白杨二女不是很懂的眼神,我耐心地解释了下梅妤那句话的意思,并从
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推导出个概况。

  整个事情是这样的:中纪委决定于今天采取行动,在海东机场将吕江带走并
进行审查。但是,不知是有人泄密还是淮海市神通广大,这个消息在昨天晚上就
传到了淮海市的核心部门,当晚肯定是有一番激烈的争论,因为吕江虽然只是个
商人,但他的存在关系到许多人的政治安全,这个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连
累一大批人。

  不知道吕涛是否有在常委会上为兄长力争,但最终吕江还是成为被牺牲的对
象,淮海市迅速派出警力控制了机场,并且成功阻碍了中纪委的行动,并赶在他
们下手之前带走了吕江。

  淮海市的行为可以说极为大胆,也极为冒险,但相比起让吕江落入他人手中
的后果,这种冒险又是非常值得的,就算换成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招式了,淮海
市的行事手段果然不一般,这种胆大妄为的风格恰好印证了苏老对他们的评价。

  现在吕江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不管中纪委对此行为有多大的不满,都无法在
淮海市内将吕江带走,淮海市最担心的事情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只不过,落入淮海市的网中对于吕江来说,并不一定是件好事。吕江的存在
对于他们来说始终是一个威胁,这些人敢冒大不韪地在中纪委面前抢人,摆明了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吕江落入他们手中肯定凶多吉少,他们只要随便找个
什么理由就可以让其灭口,从而一了百了。

  「不管怎么样,吕江总算完蛋了,他们自己狗咬狗,不是更好吗?杨乃瑾听
完我的分析,眨巴着一对大眼睛道。

  「我们总算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啦。」她边说着边伸了个懒腰,语气中流露
出按捺不住的轻松惬意。

  后座上那两个女人并没有说话,她们的神情各异,梅妤一脸凝重地似乎在思
索着什么,白莉媛玉脸上则似忧似喜地难以描述,我心中却还在默默地想着那句
话。

  「我们真的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吗?」

  雁湖山庄位于淮海市的郊区,驱车不过2 个小时左右,就可以找到都市难得
的安静。这里背靠着一个水库形成的淡水湖,四周都是翠绿的群山环绕,天然而
然地提供了不受外界干扰的空间,是一个休憩疗养的好地方。

  所以建国后不久,这里就被辟为淮海市总工会的疗养院,专门为劳动模范和
工人代表提供休养和娱乐服务,直至其改制前,雁湖山庄在淮海市的工人家庭里
都具有很高的地位,放在当时就跟现在的五星级大酒店一般,有机会到里面去住
一个晚上的话,回来可以在亲戚朋友那里炫耀好久的事。

  只不过,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市场上提供的高级休闲旅游场所越来越多,
各种星级酒店和度假山庄层出不穷,渐渐地雁湖山庄便失去了原有高不可攀的地
位,再加上改革开放后,原本崇高的工人阶级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
廉价的农民工,工会和所办的疗养院变得不合时宜起来。

  由于需要疗养和适合疗养地对象越来越少,雁湖山庄基本上空置在哪儿好几
年,直到去年被政府收回并改变其用途,将其修缮成一座特别的监狱,名义上是
具备康复功能的医院,实际上专门容纳那些级别较高的经济罪犯,特别是因经济
问题入狱的前高官们。

  虽然改变了用途,但雁湖山庄的外表却变化不大,除了被封锁了的道路和设
在路口的几个岗亭之外,只有身穿制服的持枪狱警能够让人感受一丝紧张气氛,
而山庄内也并不是铁丝网林立,各种防范严格的模样,毕竟这里的罪犯都是有一
定社会地位的人,他们的刑期也并不是很长,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去搞越狱什么的。

  顾名思义,整个山庄是建在一个人工湖上,水库蓄水形成的三个小岛提供了
天然的屏障,中间一个面积较大的岛,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岛,三个岛上各自修
建了不同功能的建筑,岛与岛之间用浮桥相连,而想要离开岛屿到山庄外部,只
能通过摆渡的快艇,可以说安全密闭性极高。

  所以,雁湖山庄的内部所做的改动并不大,基本上保持了原有的疗养院结构。
只是将中心岛上用于住宿的小楼辟成牢房,专供那些高官囚犯们使用;西边小岛
上是食堂和员工宿舍,现在则充作狱方的办公用房;而靠东边的小岛上修建了个
很大的圆形建筑,暂时用作犯人会见的场所。

  这里原本叫做工人俱乐部,里面有电影院、歌厅、舞厅以及棋牌等娱乐设施,
空间可以说是十分宽裕的,除了舞厅和歌厅被改建成探监室外,电影院倒是得到
了保留,狱方好像打算将其改建成犯人教育与集会的场所,由于目前尚未完工,
到处都有施工的痕迹。

  我斜倚在等候室的长椅上,一边抽着烟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从这个位
置可以看到一湾平静无波的湖水,木制的浮桥在水上轻微地晃动着,时不时有几
只大雁从湖面上掠过,雁湖山庄之名正是由此而来,每年到这个季节,大雁们都
会从北方迁徙回旋,这里较为温暖的气候提供了良好的繁育场所,他们在此生育
哺养后代,并候来年开春举家北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生命就这样按照自然
的规律有序运行着。自从吕江的交易兑现后,在曹亚明的暗中帮助下,杨霄鹏被
转到了这所特别的监狱服刑,相比起原来的蓝桥监狱,这里的环境与待遇要更加
优越些。而此刻吕江已经被淮海市检察院所控制,再也没有办法对梅妤这方采取
什么报复措施,可见一切都在朝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所以回到淮海市不久,梅妤便要求前往探视杨霄鹏。我虽然并不支持,但还
是挺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这是身为人妻应作的事,虽然在我看来,经历了这么多
后,这对夫妻已经渐行渐远了,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我已经逐渐取代了
狱中那个男人的位置。

  不过,我还是一大早就驱车开了2 个多小时,带着她们母女俩抵达这个僻静
的雁湖山庄,而梅妤已经单独进入会见室快1 个小时了,我心中略略有些不爽,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需要谈这么久,这有点超出我的估计,也让我心里头蒙上
了一层阴影。

  自从与杨乃瑾偷尝禁果后,我与梅妤之间变得有些微妙,梅妤虽然表面上并
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指责和阻止我们俩的意思,只是颇为隐晦地提醒我做好安全
措施,但去有意无意地减少了与我单独相处的时间,让我没有机会与她重温鸯梦。

  当然,这段时间我也没有闲着,自己与杨乃瑾的感情越发地稳定,回到了淮
海市这个熟悉的地方,杨乃瑾的工作也没有先前那么忙了,我们频频地约会,足
迹踏遍淮海市的大街小巷,两人可谓是如胶似漆、难分难舍,那份甜蜜劲让白莉
媛都忍不住吃了小醋。

  想到此处,我掐灭了手中的烟蒂,扭头朝杨乃瑾那边瞧去。小姑娘虽然是坐
在椅子上,那窈窕身段却依旧如小白杨般挺拔,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薄呢双排扣
廓形大衣,长长的西装领口露出白色针织衫的高领,短短的黑色百褶皮裙下方露
出两条笔直匀称的纤细长腿,那对得天独厚的大长腿裹在浅灰色羊毛裤袜内,脚
踩着双黑色小羊皮及踝尖头靴,浅浅的靴口装饰着一圈金线,衬托着她精巧圆润
的足踝无比诱人。

  她戴着一顶白色针织绒线帽,尖尖的帽顶装饰着唱一个白色绒球,如瀑布般
的柔顺黑发从帽子下方披散至肩头,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杨乃瑾大半的脸颊,从侧
面只看到那乌黑高挑的眉尖、高挺笔直的白玉琼鼻和粉红色的薄唇,她低头玩着
手中的iphone,长长的眼睫毛如同鸟儿的翅膀般扑动着,似乎已经沉浸在屏幕上
的内容中了。

  我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杨乃瑾身边,小姑娘显然没有发觉我的到来,直到我用
手臂圈住她的香肩时,她才恍然大悟地抬起头来,那绸缎般的黑发滑落下,露出
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那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甜甜笑意,那对黑亮娇俏的大眼睛
更是眯成了一条线,里面闪闪发亮的东西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心醉。

  「宝贝,在看什么呢?」我笑着问道。

  「看新闻吖,吕江出了这么大的事,媒体上却没什么动静,你说奇怪不奇怪?」

  的确如此,虽然我们并没有亲眼目睹,但通过我与梅妤的信息源可知,我们
对吕江近况的猜测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但这种劲爆的新闻,在媒体上却没有引
起多少波澜,只有三港集团董事会发布的一条信息,说董事长吕江目前因病正在
休假,导致三港集团波动了一阵子,但很快就被市场所遗忘,一切安静得有些异
常。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吕江的被捕只是这场巨浪
下涌动的暗流,无论是吃了暗亏的燕京市,还是壮士断腕的淮海市,都不会就此
罢休的,双方在此难得表现出的一致缄默,只是为了掩盖彼此的真正意图,真正
的较量还在后头,吕江的被捕只是为这场针锋相对开了个头而已,但这个头一开
就再也停不住了,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好戏上演。

  听完我的分析后,杨乃瑾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一对美目中满满地都是对我的崇敬爱慕之意,我心中不由得一动,俯身就想朝那
对粉红唇瓣吻去,没想到却被杨乃瑾用光滑纤细的手背挡住了。

  我略微一愕,杨乃瑾伸出一只柔软细长的白皙小手在鼻端扇了扇,高挑的黛
眉很好看地皱了皱,嘟着小嘴道:「臭石头,你又抽烟了。」

  「好臭好臭,不准碰我。」小姑娘薄怒轻嗔的神态尤为动人,但她的态度却
很是坚决。

  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杨乃瑾对我的生活习惯越发挑剔起来,特别是抽烟这个
问题上,她可是绝不妥协的。之前无论是白莉媛还是梅妤,都没有对我这个毛病
说过什么,但是在杨乃瑾眼中,这却是她所希望的完美男友必须怯除的毛病之一,
也成为我的一项甜蜜的烦恼。

  「这个,嘿嘿,那我吃片口香糖再亲你,好不好。」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腆着脸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杨乃瑾双目鼓溜溜地转了转,然后点了点头,顺手掏
出一片绿箭,塞在我张开的大口中。

  我装作很听话的样子,等杨乃瑾的纤长白手伸过来的时候,在吞入口香糖的
同时,顺便含住了那两根细长的柔白嫩指,虽然杨乃瑾很快就抽了出来,但我已
经用双唇吸吮了一下,还用自己热乎乎的舌头舔了舔涂着水晶美甲的指尖。

  「吖,坏蛋……」杨乃瑾受此偷袭,措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轻轻地惊叫。

  「」臭死了,你好讨厌吖「小姑娘忙伸手在我衣服上擦了擦,好像我的口水
里有毒一般,顺手还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好痛,痛死我了。」小姑娘的芊芊细手当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但我却借势往她身上靠去,把脑袋埋入她的颈间,磨蹭嗅着那沁人心扉的少女体
香。

  「吖……哈哈……不要吖,臭坏蛋……呜呜」杨乃瑾极为怕痒,她一边忍着
笑意,一边拼命地推着想要躲闪我作恶的脑袋和大手,被我几下间弄得花枝乱颤,
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

  不知是体力消耗的缘故,还是男女间身体摩擦的后果,杨乃瑾的玉体很快就
酥软了下来,她手中反抗的气力也微乎其微,最后当我搂住她的纤腰,俯首朝她
双唇吻下之时,杨乃瑾却不像之前那般抵触了,而是微闭星目,粉红的嘴角却轻
轻地翘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带些期待地等着我的双唇落下。

  「咔咔咔」正当我们的双唇快要接触到一起时,一阵清脆地高跟鞋敲地声传
入耳内。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梅妤已经娉娉婷婷地从探监室内走了出来。

  梅妤臂弯内挎着那个黑色小羊皮kelly 包款款地走来,她那一头柔顺光滑的
及肩秀发整齐地向后梳去,用一个乳白色象牙发箍固定住,露出整个玉石般光洁
滑腻的额头。那张高贵冷艳的玉脸上略施粉黛,淡淡的裸色唇彩让那两片抿得紧
紧的薄唇拥有一种独特的诱惑。两颗描金边玉石方形耳钉缀在那纤巧的白玉耳垂
上,配合着她始终高昂的颀长脖颈和臻首,顾盼之间自带一种高不可攀的光华。

  她穿了一件裸色羊毛呢绒翻领长大衣,整件大衣都是用裸色的美利奴羊绒制
成,成熟大气的高素质裸色面料泛着淡淡的光泽,斜斜的大翻领构成一个深浅适
中的V 字领口,露出两截瘦瘦的优美锁骨,以及一小段白腻光滑的肌肤,那领口
的深浅令人不好判断,她在大衣里究竟是否只穿了文胸。一条薰衣草紫色的小方
丝巾绕过那颀长白皙的脖颈,在颈侧松松地挽了个结,看上去即优雅又大方。

  一条两指宽的裸色呢料腰带从她腰间穿过并在右侧打了个简单的蝴蝶结,那
腰带把她的蜂腰束得更加盈盈不堪一握。呢大衣的裙式下摆长及膝盖,在不规则
的呢料裙摆下露出两截纤细颀长的玉腿,那玉藕般的长腿裹在深紫色轻薄丝袜内,
那丝袜光滑细腻就如同第二层皮肤般,一看就知道是很高级的牌子。她足下蹬着
一双7 厘米细高跟的裸色半包尖头鞋,纤柔如新月般的弯弯足弓在鞋侧隐约可见,
但却丝毫不影响她优雅大方的步伐。

  「妈妈,爸爸怎么样了?」杨乃瑾见到母亲,瞬间已经将我抛之脑后,站起
身来问道。

  我略带委屈地站到了一旁,但目光却不约而同地汇聚到梅妤身上。

  梅妤的反应却有些奇怪,她不知为何地停顿了下,好像一下子被这个问题给
难住了,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笑道:「很好,他精神比以前强多了。」

  好像生怕女儿再问什么般,梅妤紧接着道:「你还不赶紧进去看看爸爸,他
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

  杨乃瑾不疑有他,她的确也很眷念父亲,所以忙点了点头,再看了我一眼,
便起身走进了会见区。

  目送着杨乃瑾那两条裹在浅灰色羊毛裤袜内的长腿消失在铁窗后,我与梅妤
重新坐回了长椅上。

  自从离开燕京市后,我们还没有这般单独相处的时候,所以彼此都显得有些
生疏,何况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个监狱,虽然由于装修工程尚未完工的缘故,墙
壁上的摄像头尚未启用,仅有的几个狱警也是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并没有过多
地注意我们这边,但我与梅妤之间却出现了反常的沉默。

  我仔细欣赏着梅妤得天独厚的侧脸,那犹如精工画笔描绘出的轮廓充满了灵
气,那张一向苍白得缺乏血色的玉脸,此时却较往日鲜艳了不少,略带桃红的脸
颊让她别有一番韵味,而且那薄唇上涂着的裸色唇彩似乎更亮了些,我记得她在
出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她补过妆了吗?

  一对凤目悠悠然地看着前方,略带光泽的薄唇虽然闭合着,但从嘴角的弧度
与脸部肌肉来看,此刻她正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这种情况在她身上是很少见
的。我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忍不住仔细地将她看了又看。

  以一位名媛贵妇的标准来看,梅妤的坐姿毫无可挑剔之处,无论是在柔软的
沙发上,还是现在这把硬木椅子,她那纤柔的腰身始终保持笔直,裸色羊绒大衣
长长的裙摆下方,两条裹在紫色轻薄丝袜内的纤长玉腿很自然地并拢着,以一个
十分优美的角度斜斜地撂在一起。

  这个令我心醉神迷的美人,无论是置身什么样的环境,都是那么地优雅动人,
但我却从她柔美的身姿中看出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她的体态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
么无懈可击,可是那优美自然的身体弧线中,却还蕴含着一种慵懒柔腻的味道,
这让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雌性生物的激素,令人不由得对其想入非非。

  对于一向清冷高傲的梅妤来说,这种极富女人味的时刻很是少见,但对于已
经有过多次肌肤之亲的我来说并不陌生,每当我与梅妤颠莺倒凤缠绵交欢之事后,
梅妤总会呈现出这副柔腻不堪的神态,每每令我更加痴狂,对其爱不释手。

  所以当我看到梅妤呈现出这种神态,并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场合的时候,我的
心头却疑云大起,一个令我难受的念头油然而生。我不敢想象,在这段较长的探
视时间内,在两人独处的环境之中,梅妤与那个她久违的男人间发生了什么,即
便那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梅……」我忍不住开口了,却不知道接下去说些什么是好,突然间我对彼
此的角色如何定位找不到北了。

  「嗯?」梅妤带着疑问的语气答道,她并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依旧保持着那
个姿态。

  不知为何,我对梅妤的反应有些恼火,她那回避的眼神更让我大为不满,我
脑子一热,伸手抓在梅妤的右边胳膊上。「你怎么了?」

  虽然隔着羊绒大衣,但我仍觉得里面那纤柔细长的胳膊微微颤抖了下,梅妤
好像有些奇怪地反问道:「什么怎么了?」

  「我问你,你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我的怒火已经不可抑制地在言语上展
示出来。

  「对不起,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梅妤的回答很干脆,就像她的行事作风
般,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她虽然外表柔弱婉转,但一旦决定了某件事的时候,却像是男子般执著果断,
我一向很欣赏这种外柔内刚的性格,但当她以这番姿态对我的时候,却令我无比
地难受。

  不知不觉中,好像有一道透明的空气墙摆在了我们之间,我们虽然靠得如此
之近,可以看清梅妤白腻脖颈上的几缕秀发,鼻间更是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冷
香,以及夹杂着Chanel No.5 香水的独特气息,但面前这个梅妤却好像与我隔着
很远的距离一般,令我触不可及。

  我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膝盖上,一枚闪亮的玩意儿引起了我的注意。梅妤的双
手从始至终都是搁在膝盖上,那如水仙花瓣般柔软细长的白腻纤指纠缠合并在一
块,在高素质的裸色羊绒面料上显得娇柔优美,但那十根细白手指握得如此之紧,
以至于可见白的透明的肌肤下方那淡淡的青痕,暴露了此刻她内心的纠结与矛盾。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梅妤右手那长长如花瓣般的柔白无名指上,显然多了
一枚璀璨耀眼的白金钻戒,那洁净无瑕的白金戒身,和妆成梅花状的五颗缅甸红
宝石,点缀在那柔美细长的白嫩纤指上,更显得尊贵非凡,但这次昂贵的钻戒却
莫名地刺伤了我,因为那是梅妤的结婚戒指,送给她的那个男人此刻就在附近,
而她刚刚从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脸上未消的红晕、重新补过的唇彩、手指上的结婚钻戒以及那慵懒柔腻的神
态,无不在指证着一件事,那件合乎情理但却令我烦恼的事,那件我不愿提及却
又不得不面对的事。

  吕江的阴谋已经被挫败了大半,他当初强加在杨霄鹏身上的罪名也岌岌可危,
按照事情发展的态势来看,杨霄鹏虽然不免牢狱之灾,但能够转到这个以疗养为
主的监狱,已经代表司法部门最大限度地为其缓颊,只要后期适当地操作,通过
减刑和保外就医等手段,杨霄鹏的出狱也只是指日可待的事实。

  对于梅妤来说,这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杨霄鹏是她的合法丈夫,也是
她独生女儿的父亲,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牵绊,即便是牢狱之灾也不能切断
这种伦理血缘上的联系。相比之下,我的处境就显得颇为尴尬了,虽然在这段时
间内,通过我的个人努力与谋划,甚至可以说是强取豪夺,自己终于实现了夙愿,
不但成功占有了梅妤那珍藏多年的贞洁玉体,而且正在逐步占据她的内心。

  但我心知肚明,即便是在我的胯下柔腻婉转,臣服于我硕大阳具所带来的肉
体欢愉中,梅妤也始终未失去心底的最后一丝清明,她的理性从未让渡并屈从于
身体的感受,她可以在欢爱时对你敞开一切身心任你索取,但绝不会沉溺于情欲
之爱,像白莉媛般甘心做我背后的小女人,将自己的身心与幸福全部托付于我。

  所以,即便是在我们灵肉结合的时候,我的内心中隐隐约约地还是有些不安
定,因为我明白自己当前所拥有的一切并不笃定。一旦杨霄鹏出狱后,他还是梅
妤合法的丈夫,还是杨乃瑾血缘上的父亲,而我又将置身何处呢?难道我可以面
对着这个名义上的岳父,暗中却在偷奸自己的岳母,杨乃瑾怎么办呢?

  要知道,这并不是当初在白梅杨三人之间做选择那么简单了,我们之间多出
的这个男人,即便他在各个方面相比我都不占上风,但他拥有的优势却是我无法
攻破的。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梅妤会怎么做?她会抛弃丈夫随我走吗,她会
放弃那个精心营造并维护好的家庭,她会冒这样的风险来换取一个男人吗?即便
那个男人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答案,虽然我极力地想要否定并忘却这个答案,但这
个答案却像毒蛇般纠缠着我,将我锁得紧紧的没有喘息之机。

  或许因为心中所思之事,我抓在梅妤胳膊上的那只手下不知不觉地用力握紧,
瘦弱的她怎么受得住我的指力,顿时不堪地惊呼出声:「吖……你弄疼我了。」

  梅妤的叫声虽轻,但却将我从思绪中抽醒,我赶忙松开五指,看着用手搓揉
胳膊不停的梅妤,心中万分疼惜,充满歉意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
故意的……」

  从梅妤微蹙的眉梢和玉脸上的表情来看,被我握了这一下可是不轻,但她并
没有埋怨我,也没有接受我的道歉,只是轻轻地推开我伸过来的手,淡淡道:「
没关系,不需要担心的。」

  在我们这番推搡中,梅妤系在脖颈上的那方丝巾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露出
一直被掩盖住的颀长脖颈,一条细细的玫瑰金项链从她天鹅般白皙颀长的脖颈下
方绕过,当中嵌着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珍珠闪烁着银光,映衬着那光洁白腻的肌肤
毫无瑕疵。

  只不过,眼力极好的我,却在那如丝绸般光滑的脖颈肌肤上发现了几道细痕,
那痕迹是不明显的淡红色的,但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却形成极大反差,就像是
雪地里落着的几片红梅般,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只不过,好端端的,梅妤的脖子上怎么会多了这几道痕迹呢,从这痕迹的色
泽来看,应该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在我们出发前,我分明看到她脖子上没有这
些痕迹,这一切都是在进入探监室后才发生的,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在探监室里
发生了什么?

  而且,这痕迹看起来好熟悉,好像,好像某种动物的口吻一般……

  我越想越不敢想象下去,我的心头像是被什么塞住一般,顿时呼吸困难了起
来,我直愣愣地盯着梅妤,双唇微微颤动,想要质问她什么,但又发觉自己什么
都说不出口。

  梅妤并没有看我,也没有注意到我此刻的表情,她好像不欲与我多做交谈般,
迅速地从长椅上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裸色羊绒呢大衣,拎起黑色小羊皮kelly
包道:「我去下卫生间,呆会瑾儿要是出来了,你们一起等等吧。」

  话刚落音,梅妤便自顾自地迈动玉足朝外走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看过
我,好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一般,这种冷淡的态度令我无比难受,这个梅妤好像
又退回了一年前,退回那个她包装得极为精致的外壳中去。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挺拔如鹤的窈窕背影渐渐远去,挑染成咖色
的齐肩秀发在裸色羊绒呢大衣的领口微微甩动,两条裹在紫色轻薄丝袜内的玉藕
长腿步伐轻盈,但踩在7 厘米细高跟裸色半包尖头鞋内的玉足却十分坚定。

  梅妤的高跟鞋底敲击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这往日里让
我心旷神怡、浮想联翩的响声,此刻却如同丧钟般敲打在我耳边,她脚下的每一
步踩出去都像是一根尖针般扎在我的心头,扎得我心痛不已。

  会见厅是原有的舞厅改造的,除了在大厅里增加了铁栏杆和会见室之外,卫
生间还是在原有的位置,从大厅的长椅看过去刚好是一条直线,所以我就这样看
着梅妤的倩影越走越远,然后消失在一扇门后。

  我浑浑噩噩地在椅子上坐着,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我的耳朵、眼睛、鼻子
及其他感官似乎失去了作用,铁栏杆后的狱警们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我
却像副尸体般毫无动静。我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身边的
一切,脑子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似乎我的心神都随着那个远去的女人,不知被
带到了哪里去。

  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做些什么?我脑中不停地回荡着这些,像是有无数个小
人在齐声说话般,叽叽喳喳地吵着,令人头昏脑涨,直到我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地
板上的一件事物。

  一条薰衣草紫色的丝巾静静地躺在地上,这条方形丝巾显然是用高级的桑蚕
丝制成,丝巾当中绘着写意花鸟草木图案,四角用金线绣着一个精致典雅的字母
「H 」,泛着淡淡而又润泽的光华,那式样即雅致大方又庄重高贵,一看就知是
成熟的知识女性饰物。

  的确如此,丝巾的女主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足以驾驭这方丝巾,而且不
久前我还亲眼目睹这方丝巾系在她颀长白腻的脖颈上的画面,这一定是她在起身
时不小心滑落的。

  我像是牵线木偶般,俯身拾起了这方丝巾,握在手中的感觉同想象般的丝滑
柔软,我将其凑在鼻间细细一嗅,淡淡的Chanel No.5 香水味道飘入鼻端,似乎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我身不由己地抓着丝巾在脸上摩挲,好像在抚摸某人
如丝般润滑的肌肤,似乎通过织物可以感触到她身体的温度一般。

  但我突然愣住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图画,那丝巾下方如天鹅般的长长
脖颈,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分布的几处红痕,就像是一张张丑陋的小嘴般,张牙舞
爪地在我面前晃动,好像在嘲笑着我。

  「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野小子罢了……」

  「别想太多了,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她有丈夫有孩子,一切都会回到原样的,你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

  这些声音令我心烦不已,我想要将它们挤出脑海,但我的努力并不奏效,我
越是刻意不去想它们,它们就越发顽固地从脑海深处冒出,翻江倒海般重复着这
些噪音。

  铁栏杆后的狱警们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大厅长椅上的那个年轻人,此刻已
经是面红耳赤、额爆青筋,好像正在极力控制将要爆发的怒气一般,他的一只手
垂在膝盖边上,握得紧紧的拳头里拽着一团什么,从拳头缝隙里露出的一角薰衣
草紫色的丝织物,似乎在不久之前,还系在同行的中年美妇人脖颈上。

  此时是下午3 点左右,距离会见结束还有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今天下午只
接待了2 个探访家属,中年美妇人花了将近1 个小时,另外那个小姑娘刚进去没
多久,等她出来后就可以完成今天的排班了,狱警们的心思都飞到了接下来的生
活上。

  不是在讨论食堂的饭菜,就是在找牌搭子和麻将脚,虽然这里的工作环境就
跟度假村差不多,但毕竟离城区和都市生活太远,有些事无聊起来也是相当无聊
的,当然工作也比较轻松,这些犯人都属于素质较高的阶层,只要对他们稍微尊
重些,管理起来并不困难。

  所以,狱警们并没有注意到,大厅那张长椅上坐着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
起已经不在原位上了,他们也没有看到,那个年轻人正抓着什么走向卫生间的身
影。

  年轻人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却都迈得很大,没几下子就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只不过他却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女厕标志的那扇门前,而且从他的神态上看并不是
走错了。

  卫生间门是虚掩着的,我手一推便开了,到了此处我的步伐却慢了下来,之
前满腔的怒火并没有平息,但举动却不那么毛躁了。

  这个卫生间到处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整个结构是上个世纪的风格,墙壁上
还贴着红砖拼成的语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排半人
高的洗手池贴着白瓷砖,跟我脚下踩着的地板一般,已经泛黄并略见裂痕,但总
体来说,女厕的卫生条件还算清洁,也没有什么异味。

  洗手池对面用砖墙隔了两个厕位,木质的厕门上刷着青绿色的油漆,最外面
的那扇门并没有关上,透过门缝可以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厕位,虽然这里的设施都
很陈旧,但抽水马桶倒是挺新的,好像刚更换过一般。

  我现在已经确认无疑,梅妤应该就是在最靠里的那个厕位里,不过我却不知
该如何继续了,难道我就这样破门而入吗?

  幸好我的烦恼没有延续很久,正当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厕位里传来一阵急促
的冲水声,没过多久,伴随着「咿呀」一声,那扇木门被向外推开,梅妤低着头
露出了半个身子,她一边手拎着黑色小羊皮kelly 包,一条裹着紫色轻薄丝袜的
纤长玉腿刚迈出半步,就被迎面而来的我一把搂住。

  「吖……」梅妤猝不及防下发出一声尖叫,但她只叫了半声,就被我伸手给
盖住了,所以这声尖叫比较短促,并不足以惊动隔着好几堵墙的狱警,而当梅妤
看清面前之人是我后,她立即恢复了冷静,我抱着她走进厕位,并拉上厕门的插
匙。

  「高岩,这里是女厕,你进来干什么?」梅妤虽然被我抱在怀中,但她的表
情还是冷冷的,一对凤目中透露出无比严肃的寒光罩住我。

  若在平时,她这副神态已经足够令我退缩,但此刻我的身体却不由大脑控制,
怒火已经冲昏了我的理智,而四肢及感官因素却极大地加强。虽然隔着羊绒呢大
衣面料,我仍能感觉到呢大衣下方那娇嫩滑腻的女性肌肤,鼻间都是梅妤那独特
的清冷体香与Chanel No.5 的香气,浑身每一条血管都像是被加热过般,血液如
沸水般迅速流动翻腾起来。

  「你先告诉我,你在会见室里干了什么?」我的双目圆瞪,并没有理会梅妤
的指责,而是用一种颇为蛮横的语气问道。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梅妤的口吻还是那么冷静,态度还是那么坚决,
但那对凤目在我的目光聚焦下,却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我并没有在言语上与她多做纠缠,没有人可以在理性上降服梅妤的,但她并
不是无懈可击,我深知她那道防线的弱点在哪。

  「吖……你干什么,不要胡来。」梅妤再次发出惊叫,但她那件裸色羊绒呢
大衣的下摆却被我掀了起来,我的左手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探入她的大衣内。

  一条薄薄的象牙白色真丝短裙下方,我的手指直接触到了那条深紫色蕾丝内
裤,虽然梅妤尽力扭摆着身子,但我的手指还是不可抗拒地滑入其中,抚摸在那
滑如凝脂的白腻肌肤之上。

  顺着几缕柔软而又稀疏的耻毛,我的手指游进了一处光滑而又柔软的小丘,
当指头触到那团如花朵般绽放的肉瓣时,我毫不犹豫地向内深入,指尖传来的感
觉,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饱满紧窄,而且里面湿滑温热犹如熟鸡蛋般。

  当我把手指抽出时,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两根手指上已经粘了一层透明的液
体,那种略带酸甜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梅妤在情欲高涨的时候,从花芯
深处分泌出的春水蜜液的味道。

  「你要没干什么的话,这是哪里来的?」我嘴角带着讥笑看着梅妤,把两根
粘满雌性分泌物的手指在她面前晃着。

  「你放开我,无耻。」梅妤可能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以她的家境与美貌,
男人要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是被她的智慧与理性所折服,个个在她面前
都是毕恭毕敬的,生怕有丝毫粗野的行为,引起她的不悦与蔑视。

  所以,当她被我强行挟制住并掀起身上的衣裙,将我的手指伸入自己胯间那
处私密而又娇嫩的花瓣里搅动,甚至将粘着自己性液分泌物的手指摆在眼前时,
梅妤又羞又气,差点没晕过去。

  所以她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激烈,整个人就像只大母猫般在我怀中挣扎个不停,
双手像是猫爪般舞动个不停,那水仙花瓣般的白腻嫩手上尖尖的长指甲更是将我
的手背划出了几道痕迹。

  我有些火起,抓住梅妤的香肩向后一转,顺势将她的双手扭到了背后,令其
手臂无法动弹,但梅妤还是不停地挣扎,那两条裹着紫色轻薄丝袜的纤长玉腿拼
命向后蹬踢,玉足下踩着的7 厘米细高跟时不时地扎在我的脚上,虽然穿着皮鞋
的脚并不怎么疼,但却令我更加忿怒。

  「还说没什么,你跑这么远来,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是吧,你真的那么想要吗?」
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继续将手伸到梅妤的呢大衣裙摆内,再次探索那处
柔软娇嫩的花瓣蜜丘。

  「你胡说什么,那是我先生,我们是合法的夫妻,碍你什么事?」梅妤反口
质问道,她这一句话让我有些哑口无言。

  梅妤的话虽然尖锐得令人难受,但她的话却没有可指摘之处,我的确是没有
什么资格说什么,因为我在梅妤面前什么都不是,我们之间除了肉体关系外,根
本没有其他稳固的东西。

  梅妤背对着我,双手被我抓得牢牢的,所以当她摇晃身子的时候,那被腰带
束得细细长长的腰身,虽然是很自然地扭动着,但在我眼中却充满了别样的诱惑。

  「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你不可以跟别的男人乱搞。」我热血涌了上来,
便越发地不顾一切,为了制止她双手的反抗,我索性拿起那条薰衣草紫色桑蚕丝
巾,将梅妤的手腕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然后打了个水手常用的结。

  「流氓、坏蛋、你放开我吖……」梅妤双手受制,但她却没有大声地呼救,
她是一个很爱惜自己颜面的女人,如果让人看到自己被男人挟持在这样一个不洁
的场所,还被男人绑成这种形状,那对她来说比死还难受,所以她并不想惊动其
他人,只靠自己的力量反抗着,试图用自己的言语降服我。

  但她没迈开步子就被我给拽住了,在我面前,她的一切反抗都是白费气力而
已,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太悬殊了,再加上双手被反扣绑紧,所以我很轻松地一
只手抓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抓住裸色羊绒呢大衣的衣摆,连着里面所穿的白色
蕾丝连衣裙掀了起来,将被她大衣笼罩住的下身完全露在了外头。

  「不,不要……不要看那里……高岩,求求你了。」梅妤意识到我想要做什
么,她的口气突然软了下来,还带着点哀求的意味,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大衣内的
风景般。

  我的视线直愣愣地盯着梅妤被掀起的衣摆下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目
睹的,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具丰腻饱满的桃心状白臀,只不过这对脂玉般白臀上
除了那条华歌尔的紫色丝绸小内裤外,并没有裤袜的痕迹。

  原来梅妤今天穿得是吊带丝袜,那包裹在两条玉藕长腿上的紫色轻薄丝袜只
延伸到匀称的大腿根部,点缀着蕾丝花纹的袜根通过两条细细的蕾丝带子,连接
到系在腰间的紫色蕾丝花纹吊袜带上。

  相比起日常所穿的裤袜,吊带丝袜更能展现女性肉体的线条美感,特别是不
经意露出的瓷白大腿根,与吊袜带装饰下的白腻纤细小腹,令她那尤物肉体增添
了更多的诱惑。只不过我却提不起心情欣赏,梅妤今天如此隆重地装饰自己,甚
至还穿着诱人的吊带丝袜前来探监,很明显都是为了那个她法律意义上的男人。

  一想到自己视为女神的梅妤,穿着充满情趣的吊带丝袜,在久违的丈夫面前
露出自己白瓷观音般的纤柔玉体,并与其毫无遮拦地交合的画面,我的愤怒就如
同燎原之火般不可收拾,这种联想令我的自尊心大受伤害,而当我扯下那条华歌
尔的紫色丝绸小内裤后,那里面的景象更加不堪。

  我先前已经用手指探索过的那块玉丘,娇嫩饱满的花瓣色泽鲜红艳丽,那含
苞未放的花苞以及上方的稀疏耻毛,都带着女性分泌物的痕迹,那绝不是我手指
掏弄两下就能形成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都是那个男人的性具与梅妤交合时
留下的。

  此刻,我的眼前已经一片空白,只能看到那被紫色蕾丝吊袜带包住的白腻桃
心玉臀,以及那充满生机活力的鲜红花瓣蜜穴,我浑身的血液都在迅速遄急地流
动,下体那根巨茎已经硬得像铁棒一般。

  「啪……」一道清脆的皮肉拍打声传彻室内,幸好此刻并没有其他人在女卫
生间里,否则这略显暧昧的声音肯定会引起怀疑。

  「吖——」伴随着檀口中呼出的一声轻吟,梅妤那具得天独厚的桃心白臀上
已经多了几道浅浅的红痕,而且那白腻光滑的臀肉还在微微颤动着,我与梅妤同
时愣住了,梅妤可能从未被男人如此对待过,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理上都遭到了
剧烈的的冲击,而我也一下子不知所措,自己怎么会对这个高贵优雅的名媛贵妇
如此粗鲁,要知道之前我将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奉若珍宝,她受到一丁点的伤
害都令我心痛不已。

  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对待梅妤,我血液里的某种基因似乎被唤
醒了,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变得狂躁而又暴力,原本的理智与慎密荡然无存,整
个人如同野兽般,任由本能驱动行事。

  虽然目睹着梅妤玉臀上的掌印,我的心里头闪过一丝的清明,但很快就被接
踵而来的欲望所掩盖,我脑子里只有两种情绪,一种是被梅妤所背叛的不忿与恼
怒,另一种是被她白瓷玉体激起的狂野欲望。

  我喘着粗气,用一只手解开皮带和牛仔裤拉链,顾不上将内裤整个褪下,就
掏出那根挺立了老半天的大肉茎,紧接着把早已勃然而立的巨茎贴在梅妤胯间,
紫红色的大龟头在鲜红花瓣上来回摩擦逗弄了两下,便顺着那团饱满娇嫩的花苞
用力狠狠地挤了进去…………

  就在离探监室百米之遥的女卫生间中,最靠墙的那间厕位大门紧闭,缓缓降
落的斜阳透过窗户打了进来,射在那扇略微有些褪色的绿色木门上,让门上的每
一道木纹痕迹都一览无余,卫生间里并没有令人反感的异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
略带酸甜的气息,一切似乎都跟平日无甚区别。

  一只在觅食中的壁虎摇头晃脑地爬上了木门,它聚精会神地环视四周试图寻
找猎物,以致忽视了木门正在发生的异动,但它很快意识到爪下的这块土地并不
安稳,很明显木门正在轻微晃动着,而且那晃动的频率正在逐步地加强,还时不
时地发出一声挺大的响声,好像有什么动物在里面撞击般。

  从木门的下沿看进去,只能看到很有限的一个长条景象。铺着白色瓷砖的洁
净地板上,有四只穿着鞋子的人脚站着,其中两只间隔很大摆着的是男人的皮靴,
粗犷的水牛皮靴身上打着硕大的柳钉,从靴子的长宽可看出男人的脚掌极大,这
两只靴子虽然在地面上踩得极稳,但仍可看出他们之内的脚掌在使力中。

  另外两只紧紧并着的是一双裸色尖头高跟鞋,这两只高跟鞋有着7 厘米的细
高跟,春笋般尖尖的鞋头散发着高级小羊皮的光泽,半包式的鞋身里纳着两只如
新月般优美纤柔的足弓,那整只足弓都被包裹在紫色轻薄丝袜内,让人不禁浮想
联翩。踩着7 厘米细高跟裸色尖头鞋内的玉足微微前倾,时不时地从半包的鞋身
里溜了出来,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冲力在后面推动着。

  那股冲力之大,直接令梅妤的身子向前扑去,她抵在木门上的臻首重重地撞
了上去,导致木门发出一声闷响,连累得那只趴伏其上的壁虎四肢一颤,一下子
从木门上掉了下来,壁虎惊惶之下甩着尾巴左看右看,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壁虎贴着白色瓷砖的地板上缓步爬行,不知何时行进入那两只7 厘米细高跟
的裸色尖头鞋中。如果它能够抬起双目向上看去的话,会发现沿着那新月般的足
弓向上,经过纤细小巧的足踝,顺着那两条如藕般又长又直的纤细玉腿而上,那
裹在紫色轻薄丝袜内的长腿正在距剧烈颤抖着。

  让那双无比秀气的颀长紫丝玉腿颤抖的力量,来自她背后那个高大壮硕的男
人,以及他双腿间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那硕大的巨茎血管膨胀青筋凸起,随着
男人臀部的摆动不断撞击着胯前的那具女体,而男人阳具下方挂着的两颗铁球般
的睾丸,则不停地拍打在那系着紫色蕾丝吊袜带的大腿根上。

  「嗯……」梅妤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她不想让外人发现自己
的处境,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像她这样一个端庄高雅的贵妇,居然会
在一个女卫生间的厕位里,翘着光溜溜白腻腻的玉臀,被一个与自己女儿差不多
年纪的男人操弄着,而且她的下体除了那双吊带丝袜之外一丝不挂。

  只不过梅妤发出的呻吟中,似乎还带着几分痛苦与不甘,一半的原因是后面
不断抽插中的那根阳具实在是太粗大,自己先前虽然已经有过一场性爱的润滑,
但那根粗如儿臂的壮硕男根插进来的时候,梅妤的花径还是被撑开到了极点,自
己那娇嫩滑腻蜜穴的每一寸腔壁都能感受到男根的灼热,而且更为可怕的是,男
人的巨茎似乎还在不断膨胀中,好像非得把自己的蜜穴撑破不可。

  更令梅妤担忧的是,男人的动作不像以往般温柔体贴了,那根巨茎自从插入
以来便十分地狂躁不安,丝毫不顾自己的感受般飞快抽插着。

  男人的态度让梅妤有些圭怒,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敬
畏我如神灵,我只要稍稍摆出凛然之色,他就会变成庄重守礼的君子,为什么今
天却有此意外呢?

  可问题是,自己也没有表现出很坚决的反抗态度。一旦被他那根可怕的阳具
插入之后,自己原以为很牢固的防线却一触即崩,所有的矜持与伪装好像都不管
用了,男人的阳具就像是一把钥匙般,身体一旦被他打开后,就很难阻止他的进
入。

  梅妤暗自有些羞愧,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么地言不由衷,这么地没
有自制力,不管事先如何告诉自己,一定要守住道德关卡,不可再次逾越边界了,
但被男人这么插了进来后,操弄了起来后,就完全忘光了。

  而且,更让她不安的是,梅妤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回应着
男人,自己的蜜穴正不可抑制地收缩着,又爱又恨地包裹吮吸着男人的阳具,自
己的花心深处正在分泌着一股股的春水蜜液,像是在助长男人的雄风一般。

  逐渐湿滑的花径,让我的巨茎出入更为方便,抽插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快。我
抓住梅妤光洁滑腻的纤长玉腿,用下身那壮硕挺拔的巨大肉茎,狠狠地干着胯下
这个端庄贵妇,每插一下,大肉茎都深深陷入蜜穴最根部;每干一次,乒乓球大
小的紫红鬼头都深深地插入梅妤花房的最深处。

  而此刻的梅妤别提反抗了,她就像无助的女奴一样,柔弱不堪地任我恣意亵
玩。大概连续抽插了几百下,我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每一下都狠狠地直插
到底,毫不留情,双手也不停地在梅妤纤瘦合度的长腿上随意游走抚摸,从过载
紫色轻薄丝袜内的玉腿,到系着吊袜带的白腻光滑小腹,一处都没有放过。

  这个年纪可以当我妈妈的美妇人,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她身上的每
一处肌肤,她体内的每一道肉褶,对于我来说都是了如指掌,我可以轻易地找到
她花心中的敏感所在,我可以驾轻就熟地挑起她的情欲。

  梅妤柔美的双颊因为情欲的高涨而一片酡红,峨眉轻颦,涂成两道鲜红细线
般的薄唇微微张开,不停地发出充满诱惑的呼吸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急促,音量
越来越大。

  但她的那对凤目却始终紧闭着,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些晶莹的东西,她是在
为自己目下的遭遇而流泪,还是为自己身体的诚实反应而感到悲哀呢?

  「高岩,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
梅妤虽然已经被挑起了情欲,但她口中依旧低低地哀求的,好像这无济于事的哀
求,可以减轻她心头的负罪感般。

  然而我像没有听见一样,对梅妤的哀求无动于衷,只是认真专注地操干着她。
雄壮的虎躯毫无缝隙地抵在梅妤曲线动人的玉体上,用粗大的巨茎节奏分明地操
干着梅妤嫩滑的美穴。绝望之下,梅妤彻底放弃抵抗,任由我在自己柔美性感的
玉体上蹂躏。

  我胯下的巨茎不紧不慢、坚定有力地用力干着那娇嫩嫣红的花瓣穴,节奏分
明、次次到底……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次巨茎插进去时都会连根没入,深
深地捣入蜜穴的最深处,铁蛋似的睾丸撞击在梅妤光滑细腻的臀肉上,发出「啪
…啪」的响声,硕大的龟头直直地刺穿花芯那团嫩肉,攻入梅妤那最神圣的宫殿
里。

  每次梅妤刚想开口说话,我的巨茎都会正好猛地一下捣入花芯,让她倒吸一
口凉气而无法言语。每次铁棍似的巨茎落下都好像要插破花房,刺穿身体,一直
插到嗓子眼里,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梅妤有种心惊胆颤的恐慌。

  就在几堵墙之外的杨霄鹏再也不会想到,此刻他那端庄淑雅的妻子正光着下
体,被一个孔武有力的精壮男人从后面侵入,用他异于常人的淫秽肉茎不停地操
干着,男人跨下那原本属于他的女人,就像在驯服一匹具有野性的母马。

  随着时间的流逝,梅妤感到之前的生疼慢慢消失不见,却逐渐升起一股无法
忽略的舒适感。原本清晰的思维在巨茎长时间的抽插下变得有点恍惚起来。

  仔细观察梅妤表情的我,发现梅妤哀痛的表情渐渐消失,冰冷的眼神变得慢
慢迷茫起来。于是我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情,嘴角不有得的一笑,逐渐加快起
巨茎在蜜穴里抽插的速度。

  提升了抽插频率的巨大巨茎,每一次缓慢地抽出,都会把梅妤小肉穴深处鲜
红欲滴的蜜肉用力带出。紧紧缠绕茎身的蜜肉随着巨茎的拔出掀出体外,暴露在
空气中,还没等它休息一下,就又被巨大的巨茎迅猛地捣入体内。那温软细滑的
粉红嫩肉好像舍不得离开我胯下粗壮的阴茎,纠缠着它,包裹着它,对其依依不
舍,百般留恋,祈求巨茎在肥美的肉穴里多呆一会儿,以便诉相思之苦。

  经过无数次巨茎的来回抽插,梅妤突媛惊恐地地发现,自己肥美娇嫩的蜜穴
开始变得逐渐湿润滑腻起来。她咬着樱唇,拼命压抑住开始变得春情荡漾的表情,
不停地忽略从花径腔壁里传来地阵阵快感。

  我感觉身下美妇人的肉穴经过自己巨茎的操干终于湿润了,表情变得更加得
意。邪笑着再次加快速度,胯下布满青筋的巨大巨茎在梅妤紧窄的阴道里飞快地
抽插起来。

  「嗯……吖……」梅妤被突然提速的巨茎干的从樱唇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闷
哼声。她端庄的玉容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春意,双颊泛起片片桃红,光滑洁白的额
头渗出点点香汗,紧锁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么。原本紧闭的凤目也张开了
两道小缝,眼中开始弥漫着丝丝雾气,娇艳的红唇一会儿微微张开,似在发出无
声的娇吟;一会儿又用洁白的皓齿轻咬朱唇。

  刚才无意识的呻吟让梅妤羞愧不已,觉得非常对不起丈夫,于是紧咬贝齿,
抿着双唇,期望不让自己发出娇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每一次巨茎的深深插入,樱唇都会不由自主地张开,从娇艳的红唇中发出无意识
地轻吟。

  梅妤感到自己阴道慢慢变得敏感起来,而且私处的快感逐渐弥漫到全身,蜜
穴也逐渐变得润滑多汁,浑圆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我粗壮的腰身,让我更
方便玩弄她的蜜穴。身体上的愉悦感让春水不停地分泌,终于分泌得越来越多,
不仅把我的巨茎糊得满满的,而且还渐渐溢出体外。在巨茎不停地抽插中,梅妤
分泌的淫液从蜜穴洞口不停地被挤压出来,慢慢地流到两条长腿的紫色丝袜上,
与之前留在丝袜上的干涸淫痕重叠在一起。

  这条轻薄的紫色丝袜是丈夫在法国亲手挑选,并带回来的,是他最喜爱的深
紫色,而且价格不菲。杨霄鹏本希望能够在这丝袜上留下俩人燕好时的幸福痕迹,
以增进夫妻之间的房事情趣。谁知道却被他的女婿我提前享用了。而那具原本属
于杨霄鹏的花瓣蜜穴,却正在为年轻男人的阳具不停地分泌着春水玉液,还不断
地将花径内的分泌物甩在丝袜玉腿上。

  这条紫色丝袜就像一层淡淡地薄雾,包裹住大半条长长的纤细玉腿,只可惜
那紫色丝袜根部上沾了几点乳白色的痕迹,很显然是梅妤下体分泌出的蜜汁染湿
的缘故,仔细望去,那几点乳白色的污渍就像一朵朵花瓣印在丝袜上,显得无比
地美丽却又带着几分色情意味。

  此时的我犹如一架不知疲倦的榨汁机器,不停地榨取梅妤肥美滑腻的蜜穴,
从中压榨出无数滴晶莹剔透的春水,粗长的大肉茎每用力深深捣入一次蜜穴,紧
窄滑腻的花径里就会发出一声奇怪的「咕叽」声。

  花径内分泌的大量蜜汁被我的巨茎插得春水四溅,把梅妤饱满滑腻的桃心白
臀涂的满满的,梅妤分泌的玉液粘连在我粗长的大肉茎上,大量的春水玉液顺着
茎身,缓慢流到睾丸上。

  睾丸每次与桃心白臀撞击时,两颗铁蛋似的睾丸和白腻臀肉之间总会拉扯起
一条长长的,永不断掉的黏液丝线,好像蜘蛛的长腿拉扯的黏液般,透明纤细而
又不会挂断。

  大肉茎在蜜穴里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花径里不停地发出「咕叽…咕叽…咕
叽」的响声,那是巨茎在充满春水的蜜洞里搅动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极其淫糜。

  听得梅妤双颊绯红,羞愤无比,心里只感到无地自容。快感如潮水般袭来,
强烈的情欲让梅妤再也无法抿住双唇,不停地呻吟起来:「嘤……」

  梅妤被我胯下的巨茎奸淫的婉转娇吟,媚眼如丝。她星眸半闭,薄薄的红唇
微张,呼吸十分急促,勾魂曲线下的瓷白玉体在年轻男人阳具的刺激下不停地颤
抖着,娇吟着,粉雕玉砌般的白腻胴体布满桃红,香汗淋漓的两条纤长玉腿显得
无比淫靡。

  显然只要再狠狠地操干两下,梅妤就将达到渴望已久的高潮,释放酝酿已满
的情欲。但就在这紧要关头,我却突然停止抽插,拔出巨茎,略带戏谑地望着梅
妤,默不作声。

  已经达到高潮边缘的梅妤,此时感到体内一阵空虚,蜜穴里给予自己极度快
乐的阳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下身积蓄已久正准备倾泻而出的强烈欲望,就像
被抽空了一样,无法得到释放。那种身体急欲释放的原始本能,折磨得梅妤饥渴
难耐,郁闷无比。嫩滑多汁的蜜穴仿佛要抓住什么似地,却毫无着力之处,只能
在空气中一缩一缩地抽搐着。

  她那桃心状的雪臀此刻被汗水和淫液涂得满满的,充满光泽的白腻下体显得
分外晶莹细滑,肉光四溢。她感到下身的蜜穴里犹如蚁噬,瘙痒难耐,恨不得有
根粗大的巨茎来帮自己释放,为自己解痒。欲望的煎熬让梅妤的精神简直要崩溃
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和神经都在诉说强烈的饥渴。

  此刻的梅妤脑海一片混沌,完全忘记自己相爱多年的丈夫,完全忘记了自己
身为人母的事实,也忘记了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份。道德、现实以及女性的矜持此
刻都已被梅妤统统抛诸脑后,只剩下雌性动物发情时的本能。

  梅妤红着脸用下身朝我讨好似地摇了摇桃心状的白腻雪臀,希翼我把救命的
大肉茎重新插进自己的体内,让自己释放积蓄已久的高潮。

  可惜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抓着梅妤一双莹白纤美
的玉腿,保持她那种令人羞辱难堪的后入姿态。

  「你……进,进来吧……」等了半天见我没有反应,梅妤羞红了双颊怯怯地
说着,再次轻微地朝我摇晃了下桃心雪臀。

  「你之前不是很不情愿吗?不仅打了我一耳光,而且还说我是个令人恶心的
流氓。我一个流氓怎么能进入你那优雅高贵的地方呢?」

  「更何况你不是说和杨霄鹏的感情之深我根本无法了解吗?你那么深爱着家
庭怎么会要其他男人来干你呢?」

  我此时用胜利者的语气揶揄道,那根不安分的巨茎却在梅妤的蜜穴口诱惑地
挑逗着。

  听到我提起丈夫,梅妤脸色一阵苍白,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好像突然
被人从梦境中唤醒,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听见杨霄鹏这个熟悉的名字,梅妤这
时才想起就在不远处监牢的丈夫,心里感到无比的愧疚。

  梅妤在无限的自责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一想起自己的身份地位,再想到自
己之前一系列的不贞行为,心中的愧疚更加强烈。梅妤突然感到自己已经没有退
路了,她再也回不到之前那个自己了,那个令无数男人爱慕若狂又敬畏如神的高
贵女子,一种自我放弃、自我惩罚的念头浮现在梅妤的脑海中。

  仔细观察梅妤表情的我,见她满脸苍白,表情充满了悔恨和内疚,知道现在
正是一个重要的关口,梅妤此刻正在做天人之争,她与生俱来的肉体本能与长年
修炼成的理性思维,互相争斗纠缠不休并愈演愈烈,这个时候我只要给她加一把
火,给她最后一击,就能彻底击碎她内心中的道德观念,让她放弃所有的矜持与
游离不定,令她坦坦荡荡地敞开身体与心怀,彻彻底底让她坠入欲望的深渊。

  所以我也的确是这么做了,我双手揽住那两条白腻颀长的大腿根部,将她整
个身子向上一提架在空中,胯下那根徘徊已久的大肉茎猛地一下塞入那具已经略
显红肿的花瓣蜜穴,这一下插入又深又重,竟然直接捅到幽深多汁的花房中,那
种带着强横霸道的插入让梅妤措手不及,她几乎被这根硕大的玩意儿捅得岔气,
口中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轻啼。

  「吖……」

  梅妤充满分泌物的蜜穴却突然活了过来,生气十足地包裹着大肉茎。已经放
空一段时间的体内重新燃起欲火,饥渴的花径突然迎来无比的充盈,舒爽的全身
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欣喜的欢呼,就在她的欲火再次点燃的边缘时,我却偏不让
她立即得到满足,反而将那根与蜜肉纠缠不休的巨茎缓缓拔出,似笑非笑地看着
怀抱中的玉人,胯下巨茎只留一个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在蜜穴口轻轻研磨着。

  我刻意刁难梅妤,火热的巨茎继续在梅妤娇嫩的肉蔻上挑逗着。就像玩弄一
条宠物狗一样,不停地挑逗着梅妤。那种情欲的煎熬,那种欲望无法得到释放的
感觉,把她折磨的几乎快要疯掉了。

  「高岩,求你了…………」

  「梅,只要你说了,我就会给你的。」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口中却极尽温
柔滴轻声诱惑道。

  梅妤被折磨的几乎要哭了,此时此刻身体发出的强烈饥渴告诉她是多么需要
我胯下的那根大巨茎。梅妤满脸的挣扎,思维开始陷入混乱,终于她的理智被情
欲所战胜,坠入了欲望的深渊。

  霎那间,她忘记了深爱着的丈夫,忘记了自己曾经美满的家庭,忘记了自己
视若珍宝的女儿…………沉默了一会,梅妤抬头悄瞧了一眼我,羞涩而又难堪地
说道:「呜…………我不要…………我真的说不出口,我,我忍不住了,快点给
我…………呜」梅妤此时仿佛神经错乱,一副完全崩溃的模样,哭泣着在胡言乱
语中轻摇着桃心雪臀,试图让那徘徊在蜜穴口的龟头更深入些,祈求那根令人又
恨又爱的巨茎插入。

  「你不说我是坚决不会满足你的!乖,宝贝,听话。只要你说:请。我就会
让你彻底得到释放!」我一边用大龟头在梅妤花瓣中粉红柔嫩的肉蔻上轻轻研磨,
那就像颗大蘑菇般的伞柄让梅妤舒爽的直发抖,一边用魔鬼般的声音诱惑地说着。

  梦幻般的话语让本已思维混乱的梅妤不知不觉地沉沦下去。梅妤此时像被催
眠了一样,完全抛弃了女性独有的矜持,跟着我的话音,无限羞涩地轻轻说道:
「高岩,请你……给……我……你的……」话语轻微地仿佛蚊哼,到最后声音轻
的几乎微不可闻。

  那个「请」字让梅妤羞愧地无地自容,深深的羞辱感让她流出耻辱的泪水,
但身体却似乎一轻,内心深处仿佛突破了什么界限,心态变得有点和以前不同了。

  当梅妤按我的要求说出第一句时,便似乎挣脱了什么枷锁,终于得到解脱。
此刻的她再也无所顾忌,在性欲的煎熬中,望着我的眼中闪现出情欲的光芒。这
个包含羞辱的词语,从梅妤口中说出后。话语里那种被彻底羞辱践踏的耻辱感,
几乎让梅妤瞬间达到高潮!

  「哈哈……梅,这可是你求我操你的哦!」我满脸得意地笑着,语气中充满
了怡然自得的傲气,看着这个一向清高理性的贵妇在自己面前伏低,男人的骄傲
与自尊瞬间飙升到了顶点。

  既然已经达到目的,我也不再多做拖延,满足的把巨大的巨茎在梅妤肥美嫩
滑的蜜穴上蹭了两下,便对准那空置了一段时间的蜜穴狠狠地捣了进去,一插到
底。

  「吖……」梅妤颤抖着发出一声无限满足的呻吟,下体犹如重获新生般再次
翻滚包裹起来,将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紧紧地含在里其中。

  这间狭窄的房间里再次春意无限。

  雁湖山庄的探监室足够宽敞,所以在这里工作的狱警条件挺不错,只不过刚
刚粉刷过的墙壁,还残留着装修材料的气味。但狱警们并不太在意这个,他们对
于这个岗位还是很满意的,在这里上班基本不用跟犯人打交道,只是安排一下犯
人与探视的家属会见,这种活儿在监狱里是很舒服的那种。而且雁湖山庄监狱的
设立时间并不长,到此探监的家属也并不多,一般一天只有7 、8 个左右,所以
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比较闲。

  在这里的工作的狱警共有四个,三男一女的组合恰到好处,这唯一的女警大
学毕业后考进来的,身材相貌在制服女性中算是挺漂亮了,再加上年轻的缘故平
时颇为活泼,在监狱这个僧多肉少的环境里非常吃香,所以另外三个男警有事没
事都围在她身边献殷勤,而她也怡然自得地享受着被人追捧的待遇。

  此刻已经是下午3 点半了,会见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几个男警都聚在
女警那里聊天扯淡,他们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监狱里的家长里短、流言八卦之类,
不是某人特别会拍领导马屁,就是某某跟某某有一腿之类的,是不是还掺杂一两
句对工作的抱怨。

  平心而论,他们的工作量并不重,雁湖山庄监狱是按照最新的标准改造的,
一切设备都是现代化自动化,除了会见室和厕所之外,到处安满了摄像头和监控
设备,要想出什么纰漏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种监狱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件,因为
能到这里来服刑的犯人都不一般,他们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物,在这里服刑
距离出去只有一步之遥,谁也犯不着冒这个险去搞什么花招,更何况这儿的环境
条件就跟疗养院差不多,在这里劳动就跟度假一样。

  说着说着,狱警们的话题转到了他们工作对象上。对于这些特殊的犯人,狱
警们的态度明显出现了分歧,女警认为这些犯人基本上都比较有礼貌,外形言语
都不那么令人讨厌,而且管理起来也比较容易,总体来说还是受人欢迎的。

  「比如说今天那个犯人吧,别看人家岁数大了些,但是那精神气质,那谈吐
风度多有魅力,而且长得又很帅,要再年轻一些,不知有多少女人喜欢呢。」女
警略带花痴地描述着,对于这个年龄的女孩来说,有一定社会阅历和地位的男人
更吸引她们。

  「小叶,你不会看上那个大叔了吧,他可是被判刑了哦。」一个年轻男警有
些吃醋地道。

  「我知道他,不就是杨霄鹏吗?东建集团的董事长,正厅级干部,原本也是
个人帅多金的帅大叔,只不过已经被判刑了,现在可是我们管理的对象。」

  「可是,我听说他是被人冤枉的,当时网络上传了很多,都说杨霄鹏挡了淮
海首富的财路,所以才找事情把他给关了。」

  「嘘……」一个年级较大,老成些的男警连忙摇手示意。他眨巴眨巴了眼睛,
装模作样地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道。

  「你知道淮海首富的家族吗?这个事情可关系到咱们的饭碗,小心隔墙有耳。」

  他这么一说,几个年轻人迅速领会到了话中之意,个个立马将嘴合得紧紧的,
还颇不自然地朝摄像头的角落看了看,生怕会被监控录下来般。

  一阵寂静之后,还是女警小叶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问道:「崔哥,你说那事
儿是真的吗?杨霄鹏真的没有犯那些罪行。」

  「这个嘛,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国内混得开的这些人,哪个手上没有什
么把柄在别人手里,只不过是你形势不如人了,人家要抓你的短,你有什么法子。」
被叫做崔哥的老成男警绘声绘色地说着。

  「你说被关在这里的那些人,谁不是三头六臂的,像这样的监狱,就是为这
些人服务的,除了限制人身自由外,跟住宾馆有什么区别,等他们过两年出去,
照样是外面的一条龙。」

  崔哥的这一套理论说得像模像样,那些年轻狱警们听了都一脸恍然大悟的样
子,只有小叶还是似懂非懂的,她又问道:「他们在判刑的时候,不是都被没收
非法所得了吗,出去还得从头开始吧。」

  「嘿嘿,这个你就不懂了。」看到这个平时颇为高傲的小叶,此刻聚精会神
地看着自己,一脸颇为信服的样子,崔哥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口沫乱飞
地说道。

  「这些都是人精,他们犯事之前早就把资产转移洗白了,或者就是把老婆孩
子送到了海外,等自己坐满了刑期出来,直接过去享受那些钱了,谁还跟你去白
手起家。」

  崔哥他越说越兴奋,甚至指手画脚起来。他的话让这些阅历尚浅的年轻人们
大开眼界,小叶更是听得两眼发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说呢,怎么这些官儿到了这里后,没多少家属来探望过,原来都成了外
国人了。」一个男警摇摇头道。

  「这是为了安全起见,生怕被人顺藤摸瓜,好多人在出事前都跟老婆离婚了,
这几年忍忍也就过去了,懂不懂。」崔哥有些不屑地答道,好像这个问题问得太
幼稚了。

  「是啊,难得今天看到老婆孩子都来探望的,这个杨霄鹏应该手底下比较干
净吧。」

  「小叶,下午来探视的是杨霄鹏的老婆孩子吗?」

  「是啊,我看了她们的证件,他女儿跟我差不多大呢。」

  「我靠,不会吧。他女儿长得真美,那身高就跟模特儿差不多,你再帮我看
看,她结婚了没有?有男朋友吗?」

  「去,少来烦我。」小叶有些不悦道,女人总是对比自己优秀的同性更容易
产生敌意,特别是在容貌这回事上。

  「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没看那一起来的那个高帅富,他身上的皮衣你一
年工资都买不起,还是少做白日梦了吧。」

  「我只是问问而已,又没说要怎么地……」那个男警被小叶这番话说得颇为
尴尬,他摸了摸脑袋嘟囔了几句,声音小得跟蚂蚁差不多。

  「我倒是觉得他老婆更美,虽然年纪大了许多,但五官那身段一点都不输给
女儿,而且好有气质,好高贵的样子。」

  「是啊,我也看过不少高官夫人,虽然也有保养得很好很漂亮的,不过个个
都很耻高气扬,不像她那么……怎么说来着?」

  「不卑不亢。」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她就轻轻的看我一眼,我连忙站直了身体,生怕
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不敬。」

  「嗯,我知道你说的那种感觉。」

  「咦,小周你怎么认识她?」

  「是的,她是东吴大学的法学教授。我在念书的时候,曾经听过她的一个讲
座,那个讲座从开始到结束,没有一个人中途退场,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在
东吴大学人人都称她为' 司法女神'.」

  「啧啧,怪不得那么知性有气质,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只可惜,她老公犯
了事情,连累到这样的美人。」

  「你说,她来探视老公,在里面呆了快1 个小时是干嘛。」

  「什么?」

  「不会吧?」

  「你以为,前面他们进的会见室叫夫妻室,除了没有淋浴间外,其他的都跟
酒店的大床房一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这个都不懂吧。」

  「现在社会上不是提倡人性化管理吗,就算是犯人也有他们的需求,咱们这
个监狱可是五星级标准的,这叫与国际接轨,懂了吧?」

  「我说呢,前面还有些奇怪,怎么这个女教授出来的时候,脸蛋儿反而比之
前更光艳了几分,身上的香气更浓了几分,原来是得到了男人的慰藉。」

  「别乱说,人家可是合法的夫妻。」

  「伤心了吧,小周你要不要去打扫下那个房间,在女神曾经躺过的床单上滚
一滚,亲身感受下女神的气息。」

  「你……」

  「好啦、好啦,你们能不能别那么恶心,再说我生气啦。」小叶有些听不下
去了,看到小姑娘一脸不悦的表情,几个男警赶忙闭上了嘴巴,虽然他们迅速转
移到了其他话题上,但明显看出彼此都有些心不在焉。

  男人们虽然不说,但他们的心思都被先前那段谈话给带飞了,每个人心中都
不由得萌生了幻想,幻想着那个知性优雅、气度不凡的美妇人,幻想着她那高级
呢大衣下方的肉体,以及她在会见室那张床上与男人翻滚做爱的画面……

  但男狱警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意淫中的那个高贵的美妇人,此刻就在离
他们不远处的女厕内,光着滑溜溜湿漉漉的下体,坐在一个男子的双腿上摇曳起
伏不停,而她那具有着嫣红花瓣和紧窄花径的蜜穴,正一张一合地吞吐着男子那
根又粗又长的阳具。

  他们也不会知道,此刻美妇人胯下所坐的男子,正是先前与她一同前来的那
个年轻人,也就是他们所认为的那个长腿美女的男朋友,按照通俗的社会伦理来
看,美妇人应该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岳母,而此刻年轻男人朝气蓬勃的硕长阳具正
在熟美岳母的体内进进出出。

  他们更不会知道,此刻美妇人那光滑娇嫩的蜜穴口,不但在那根粗长的阳具
的进出下,不断地将花芯内部分泌的透明液体溅在男人多毛的大腿上,那透明分
泌物里不仅有美妇人的春水蜜液,有年轻男人在不久前射入她体内的浓厚白浊液
体,而且还有上一根阳具在花径内的残留物。

  女厕的抽水马桶是新装的,所以外表还算整洁与干净,男人的牛仔裤已经拉
到了腿弯处,露出的两条多毛大腿略微分开,形成了一个不那么舒适的肉垫,而
那个美妇人却分开两条大长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身上的那件裸色羊绒呢大衣从外表上看还是那么的整齐,长长的裸色羊绒
呢衣摆将她与男人的下身结合处遮得严严实实,只能觑见衣摆下方两条裹在紫色
轻薄丝袜内的纤长玉腿,那对玉藕般的长长丝腿踩在一双7 厘米细高跟裸色半包
尖头鞋内,从那新月般纤美的足弓微微蹙紧的幅度,以及匀称细长的小腿时不时
摆动的频率来看,她正通过自己双腿的使力,驱动坐在男人双腿上的身体上下挺
动。

  她用乳白色象牙发箍固定起的齐肩长发随着臻首不断甩动,那挑染成咖色的
发丝就像一幅上好的绸缎般顺滑而富有光泽,随着女人身体的上下起伏而流动不
定。从旁边看过去,那发丝下方露出的光洁白腻耳珠上,缀着两颗描金边白玉耳
钉,时不时地从甩动的发丝下溜出,配合着那张清丽无边的瓜子脸,瓷白如玉的
娇嫩肌肤,微蹙的高挑黛眉,和翕张的轻薄红唇,无处不在彰显着女人高贵优雅
的气质,而且这张一向理性示人的面容上,此刻却布满了情欲十足的桃红,那种
反差极大的画面却令人更为激动。

  顺着她纤长瓷白的脖颈而下,两节瘦瘦的优美锁骨躺在一段欺霜赛雪的白腻
胸脯间,一件质地优良的裸色毛呢大衣将她窈窕细长的身段包裹的恰到好处,左
右开的大翻领形成的一道V 字领口,隐约可见里面深紫色抹胸的痕迹。一条裸色
的腰带束住哪盈盈不堪一握的蜂腰,长长的裙式衣摆向下垂着盖到大腿上半部分。

  直到呢大衣的衣摆为止,她的上半身完全符合一个名媛贵妇的要求,衣着端
庄大气又不失优雅高贵,但那两片呢大衣裙摆之下却露出的两条笔直纤长的玉腿,
那对细细的大长腿裹在深紫色轻薄丝袜里,就像两截上色的白玉藕条般诱人,水
莲花般纤巧秀气的玉足踩在一双7 厘米细高跟的裸色尖头鞋里,她那令人惊艳的
腿长加上鞋跟高度,刚好足以脚踩地坐在男人大腿上。

  只不过这对秀美的玉腿却左右分开摆出一个颇为不雅的姿势,而且她并不是
完全坐在男人腿上,她的屁股跟男人的大腿还有一点空隙,而且这点空隙随着她
身体的上下起落而放大缩小。偶尔从呢大衣裙摆分开的空隙中望去,里面依稀可
以看到那白藕般的大腿根部,那深紫色丝袜通过同色蕾丝细带系在小腹上方的吊
袜带上,而在期间是一具雪白剔透的饱满玉丘,几缕稀疏柔顺耻毛下方的蜜穴口
如花瓣般张开,一根粗如儿臂的硕大男根正捅入其中。

  随着女人身体的抬起,那根壮硕的大肉茎逐渐地露了出来,虽然上面套着个
避孕套,但仍可看出巨茎的体积与长度十分惊人,那薄薄的避孕套已经被撑开到
了极限,但还有小半截的茎体露在了外面,让人不得不担忧它是否会脱落。避孕
套上黏满了白色分泌物和晶莹的春水,显示这对男女保持下体的交接已经有一段
时间了。

  由于坐姿的缘故,男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把裤子连内裤褪到脚边
坐着,其他的一切都由女人来掌握活动,而女人的动作其实并不是很激烈,因为
男人的那根玩意儿实在太长了,就算她努力地把屁股向上抬起,男人的那个大龟
头还残留在体内,而她若是完全坐下去的话,那整根大肉茎会硬生生地挤入自己
的花房,那硕大的龟头会把自己捅得喘不过气来。

  她只能半悬空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的雪股着地,并保持着这个姿势上下套
弄那根阳具。这样的姿势无疑增加了身体的负担,本来蜜穴里含了根如此硕大的
肉茎就很吃力了,还得防备巨茎的整根插入,这使得她的腰身得浮在空中,从而
增加了双腿的负担。所以,那双踩在7 厘米细高跟裸色尖头鞋内的紫丝玉腿已经
在微微颤抖了。

  虽然如此,但女人脸色却露出愉悦的神情,她微微眯着那对媚人的凤目,鲜
红的薄唇微微张开,那种神态就像是犯毒瘾的人得到毒品一般。坐在马桶盖上的
男人,他的一只手藏在裸色呢大衣的裙摆里,只有女人才清楚,那双大手正在自
己光溜溜滑腻腻的赤裸下身活动着,男人粗糙的手指滑过白腻光洁的小腹时,那
种痒痒的感觉透过肌肤,与蜜穴内那根壮硕的阳具遥相呼应,更令她花径生春、
震荡不已。

  男人的另一只手伸了上来,他的动作虽然温柔,但却带着不可抵抗的意志,
女人也很顺从地将臻首向后倾斜,还没等她睁大微闭的凤目,一条热乎乎的粗长
舌头已经伸了过来,男人的舌头强硬地撬开女人的玉齿,不可阻挡地深入那紧窄
湿热的口腔,与女人那根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男人的吻热烈而又霸道,大舌头像是要侵占每一寸土地般,将女人檀口的每
一个角落都扫遍,并且甘之若饴般吮吸着女人的口津液。在他的挑逗下,女人也
开始回应其那条大舌头,两人的口舌孜孜不倦地缠斗在一起,就像一大一小的双
蛇在舞蹈般。

  虽然姿势有些别扭,但女人看上去还是那么地优雅,她挑染成咖色的齐肩长
发被男人顺手掠到脑后,露出的那张小脸更加清丽妩媚,白玉般的耳珠上那枚描
金边玉石方形耳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映衬着她被男人撑开的鲜红薄唇,以及时
不时露出一角的嫣红丁香,有着一股即圣洁又色情的美感。

  而他们下体交接处,那具嫣红的花瓣蜜穴依旧不停地吞吐着男人的硕大巨茎,
只是女人的动作明显放缓了下来,她时不时地还稳住下体,轻轻晃动着桃心雪臀,
让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在花径中搅动几下,好让每一寸腔壁嫩肉都体验那份壮硕
的感觉,而那根大肉茎所磨蹭过的地方,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令她浑身酥麻。

  如果她口中没有塞着男人的舌头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呻吟出声,但此刻室内
只有一种明显的声音,那是来自他们下体交合处,那种犹如红酒瓶塞开启的「卟
卟」声,在这个无人的卫生间内婉转回旋。

  墙上的挂钟指针走到了4 点左右,上了一天班的狱警们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女警小叶已经开始把杂志和零食收进自己包包,男警们则不安分地左右踱着步子,
心思都放在待会食堂里的饭菜上了。

  就在这时,隔壁的会见室门口响起了铃声,小叶按了下面前的电钮,会见室
的不锈钢门向旁移开,一个带着白色绒线帽的高个长发美女走了出来,她右手搀
扶着的男子虽然穿着囚衣,但高高的个子与匀称的身材,一望就知其曾身居高位。
略现花白的头发向背后梳着,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脸庞上虽然皱纹已经很明显了,
但仍可看出年轻时是一个美男子,且他的五官与身边那个年轻姑娘有几分相似,
事实上他们的确是一对父女。

  狱警按照相关程序检查完后,男人充满慈爱地看了女儿一眼,这才在狱警的
押送下往囚房区走去,长发美女目送着父亲背影消失,她转身走出铁栏杆区,脸
上顿时现出了几分迷茫,好像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人影,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她转身走回会见区,隔着铁栏杆询问道。

  「你知道先前在这儿的两位去哪了吗?」

  被她问到的狱警是小周,他看到自己心仪的长发美女靠得如此之近,那张清
丽无匹的脸蛋一览无遗,粉红柔软的双唇中送出的亲切话语,让小周心跳顿时加
速了不少。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周虽然一万个心想要帮忙,但他的确不记得
先前那两人的去向,好像在他们聊天聊得热火之前,已经不见那两人的身影。

  「哦,谢谢。」杨乃瑾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有礼貌地给了小周一个微笑,
那如花朵绽放般的笑颜让小周看得目眩神迷。

  待他回过神来,那个高个长发美女已经转身走开了,空气中似乎还留着她淡
淡的清香,小周闭上眼睛,陷入了回忆。

  他并没有看到,在长发美女转身之时,她那高挑的黛眉微微地蹙在了一起,
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脸上略有不豫之色。

  而她那对踩在金环及踝尖头靴里的两条大长腿迈动的方向,却带着她往100
米外的卫生间行去。

  太阳已经斜斜西下,卫生间中的光线变得晦暗起来,一股带着性液分泌物的
气息在狭窄的空间内流动着,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冷香。

  而坐在马桶盖上的男女却没有停止他们的动作,就连那交接在一起的性具还
是十分紧密,只是那原本就抓襟见肘的橡胶套子,经过一番的剧烈运动,又向上
滑了几寸,露出更多的紫红色茎体。不管是男人的阳具,还是女人的花瓣蜜穴上,
都黏满了白色分泌物与春水蜜液,可见他们是如何投入在肉体的狂欢中。

  但很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们的节奏,听到那鞋底踩地的声音向我们这边
靠近,我迅速提高了警觉。

  来的会是什么人呢,听这鞋跟的声音应该是个女的,她想要干什么?我的心
思迅速转了转,自己虽然躲在侧位里,并且把门关好了,但之前我们交合得太过
起劲,室内都是男女做那种事的味道,不知会不会给外面的人发觉。

  梅妤尚未反应过来,我忙收回她呢大衣裙摆内的手,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句,
虽然前一秒还沉浸在情欲之潮中,但下一秒梅妤就清醒了过来,她停住正在晃动
着的雪臀,两道黛眉紧蹙,不无担忧地朝我看了看。

  我摇摇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那个鞋声转眼就到门口,我再退出去已
经来不及了,我们此刻只能随机应变。

  说时迟、那时快,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已经走入了卫生间内,我忙抓住梅妤
白藕般的大腿根部,将她那两条纤长玉腿提了起来,以免被外头看到里面有两个
人。

  「唔……」梅妤虽然极力忍住,但还是从檀口中冒出一声低吟。我这才发现,
由于双腿被自己把住抬到空中的缘故,梅妤的整个身子重心只好向后倾倒,首当
其冲的就是呢大衣裙摆下的那具桃心白臀。

  她这么往下一坐,等同于主动将男人的阳具整根纳入自己体内,随着自己白
腻娇嫩的臀肉贴到男人多毛的大腿上,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充满感从花径中传
开,梅妤坚持了近半个小时的努力顿时前功尽弃,男人那根粗长壮硕的阳具毫不
留情地捅到了顶点,不禁硕大的龟头整个挤了进去,还有一段茎身也被纳入花房。

  她整个人就像是串在那根巨茎上一般,这种几乎被撑爆的感觉,让梅妤苦不
堪言,男人的阳具生硬地抵在自己的花房壁上,似乎要把自己的身体刺穿般,那
种整个人都被占据的感觉,令梅妤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又没有办法调整姿势,
因为我的双手将她的长腿抓得紧紧的,以这种姿势想要挪一下屁股都很难,更不
用说从男人手中挣脱了。

  再说,她此刻也不敢过分使力,因为外面那个鞋跟的声音已经在门口附近停
住了,她生怕自己的举动惊扰了外面那个人,所以只好咬牙忍住,但她没有预料
到,那根巨茎的杀伤力是如此之大,虽然她身体没有动,但自己的腔壁嫩肉却不
由自主地翻滚起来,包裹吮吸着巨茎,这反应让那玩意儿更加膨胀了,反过来又
撑得难受。

  梅妤只觉得自己的花房内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好像无数只小蚂蚁在乱串乱咬
一般,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即让她抓狂,又无比地刺激与爽快,而且那感觉好像
会传导般,从男人大龟头抵着的腔壁一直向上传到了小腹处,让她的小腹又酸又
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一般,花房内源源不断地向外分泌着春水蜜液,梅
妤明显感觉到,自己屁股与男人大腿结合处已经湿了一大滩。

  虽是如此,梅妤依旧保持极大的忍耐,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唯有被举在
空中的两条紫丝玉腿在微微颤抖。但外面的人并没有及时走开,而是打开了隔壁
那间的门,然后我们听到马桶盖被掀起的声音,好像对方也是来上厕所的。

  我们相视一眼,心里放松了不少。既然对方是来上厕所的,那就好办了。我
们只要等到对方上完走人即可,没有谁会一直呆在厕所里的,除非像我们这种偷
情的男女。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有些超出我们的控制范畴。一阵悦耳的音乐声
响了起来,虽然那声音有些小,但我可以确定是从我们所在的房间内发出的。

  「快,帮我拿一下,手机。」梅妤声音很低,但十分急促,她的脸色已经变
得惨白惨白的,手臂向后努力地想要抓着什么。

  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忙松开一只手,转身取过那只黑色小羊皮kelly 包,
这个包包从我们进来后,就一直放置在水箱上,随也没去注意它,也没想到里面
的手机,更没预料到,手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响起。

  梅妤那柔白纤长的手指有些慌乱地打开手机翻盖,那只小巧玲珑的三星手机
液晶屏幕上显出的却是杨乃瑾甜美的笑脸,梅妤迅速接听了电话并把手机放在耳
边。

  虽然她压低了声音,但我实在是靠得太近,所以把她们娘儿俩的对话收听得
一清二楚。

  「妈妈,你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们啊。」杨乃瑾道。

  「我刚才有些不舒服,在卫生间里呢。」梅妤尽量把语气放缓,但她那张玉
脸上却极力地忍着什么。

  因为我又重新把她的双腿抬了起来,那根恼人的大肉茎重新将她下体塞得满
满的,那种令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我还有些添油加醋地摆动器下
身,动作缓慢却十分有力地向上挺动。

  「啊,你也在那个卫生间吗,我就在隔壁呀。」杨乃瑾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
很兴奋地说着。

  好像在验证自己的话一般,隔壁的木板上马上传来一阵敲击声。我和梅妤都
有些惊讶,没想到刚才走入隔壁房间的那个人就是杨乃瑾。幸好梅妤刚才实话实
说自己就在厕所中,否则很可能被小姑娘拆穿,那样子的话就不好办了。

  虽是如此,梅妤还是不慌不忙地与女儿对话着,但我却没有顾忌一墙之隔的
女友,照样一下又一下地向上顶动着阳具,而且那力度与深度都在逐渐加强。

  梅妤简直是苦不堪言,她一边要维持正常的状态与女儿对话,生怕发出什么
异响惊动女儿,一边还要承受下体那根巨茎肆无忌惮的侵占,但她又拿我毫无办
法。不仅是因为我们之间力量之悬殊,而且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花径与
花房中都在一阵阵地翻江倒海,每一处细胞都想要活过来一般,舞蹈跳跃着拥抱
着巨茎。

  梅妤唯一能做的,只是一只手握住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
大腿,她那玉石花瓣般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我的大腿肉中,但我却丝毫没有
在意这些,因为我的巨茎正在与她花径中的蜜肉搏斗着,这种姿势不能做出剧烈
的抽插,但却强化了茎身每一寸的感官,梅妤那原本就极为紧窄的花径,此刻更
像是装了无数吸盘般,紧紧地吸附在我的茎身上,大量丰富而又敏感的肉褶刮擦
着,就算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也可以感受到。

  但电话那头的杨乃瑾,并没有考虑到母亲此刻的尴尬局面,她就像往常般充
满活力地与母亲聊着,丝毫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母亲正分开双腿坐在男人胯间,两
条裹着紫色丝袜的纤长玉腿被男人高抬着分开,白腻湿滑的下身光溜溜地一丝不
挂,那嫣红的花瓣蜜穴已经撑开到了极限,男人粗长壮硕的阳具正在里面不知疲
倦地进出着,巨茎上那凸起的青筋在粘满白色分泌物的避孕套下依稀可见,随着
男人性具缓慢却有力地抽插,母亲那娇嫩的花瓣蜜穴已经充血肿胀,大量透明的
花蜜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溢出,一滴滴地滑落在下方的马桶盖上,并流淌至地面形
成一湾清泉。

  一边与我交合着,一边跟女儿对话,而且女儿就在隔壁的情景,别提多诡异
而又淫乱了,梅妤从未置身于这样的状况,但这又极大地强化了感官上的刺激,
所以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抑制地被官能所接管,她只觉得下体里像被电流熨过一般,
到处都是甜蜜畅美的感觉在流动,原本有些麻痒的小腹也平和了,一切都随着男
人那根巨茎的脉动而运转。

  她觉得自己的脑部有些缺氧,往日里极为敏锐的思维居然变得迟钝起来,而
下体的感官却无限地放大开去,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往哪儿流去般,她的意识有些
模糊起来,以致讲话的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与女儿的对话也逐渐变得散碎,有
时候只能用「嗯」、「呃」之类的语气助词来应对。

  杨乃瑾显然还没听出母亲那清冷语音中,莫名多出了几丝柔媚,说着说着,
她开口问道:「妈妈,高岩去哪了,你知道吗?我打他电话都没人接。」

  这句话让梅妤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因为此刻她正坐在女儿男朋友的大
腿上,光溜溜滑腻腻的下体里含着年轻男人的阳具,而且还在不断地吞吐包裹着
那硕大的男根,这种背德的交合令她无比羞愧,但她又无法明言自己的处境,只
好含含糊糊地答道:「嗯……那个……我进来前,他还在厅子里,可能出去抽烟
了吧。」

  电话那头的杨乃瑾并没有过多怀疑,她只是「哦」一声就转到下一个话题上
了,但电话这头的梅妤却没有那么轻松,因为我在这个时间点上,突然猛地用力
向上一顶,这一记又重又猛,硕大的龟头将她花房整个刺穿,梅妤只觉得自己的
心脏都要被顶出来了,她再也没法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略带颤音的轻吟。

  「妈妈,你没事吧?」杨乃瑾这才发现母亲的异常,她急切地问道。

  「没,没事,妈妈快好了,你先去找高岩吧。」梅妤也顾不得男人的作为了,
她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用言语掩盖着。

  虽是如此,杨乃瑾也没有过多怀疑,她很乖巧地答应了。然后隔壁传来一阵
冲水声,小姑娘很快就收拾整理好了,她开门洗手后便走了出去。

  听着杨乃瑾的鞋跟敲地声渐渐远去,卫生间内的性事却没有停歇,反而愈演
愈烈。

  梅妤此时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她伸出柔白纤长的手掌捂住自己的檀口,收
回快要失控的呻吟声,水仙花瓣般的玉指颤颤巍巍地在手机上摸索了半天,才按
下那个关机键。

  待到她做完这些时,已经无力将手机放回包包里,因为她已经被下体传来的
潮水般的快感所淹没,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从手指到嘴唇到脚趾头都无
法动弹,她浑身如软泥般瘫倒在我的怀中,蜜穴腔壁到花房嫩肉都在剧烈地抽搐,
并从中涌出大量的春水花蜜。

  「啪」一声,小巧精致的三星手机滑落到地板上,被弹开的屏幕上显出刚结
束的对话,高分辨率的液晶屏幕里少女笑颜如花,下面名字的备注里写着「宝宝
瑾儿」,从昵称看这个女孩子对于手机主人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

  一滴透明的液体掉落在液晶屏上,这液体如泪水般清澈透明,带着一股独特
的芳香,好像是刚从体内分泌出的般还带着温温的水汽,很快将屏幕上那行名字
给盖住了。

  顺着水滴的方向往上看去,一个窈窕多姿的美妇人坐在男人的双腿上,她挑
染成咖色的齐肩长发整齐地束在象牙白发箍内,一对凤目似睁似闭,两片薄唇鲜
红胜血。

  她身上穿着的裸色羊毛呢大衣贵气十足,只不过大衣下摆却被高高撩起,露
出的下体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一条紫色蕾丝吊袜带穿过光洁平坦的小腹,瓷白如
玉的桃心雪臀与纤瘦合度的大腿根洁白无瑕。

  她那两条又长又细的玉腿上裹着深紫色轻薄丝袜,新月般优美纤巧的玉足尖
上挂着双7 厘米细高跟的裸色尖头鞋,那尖尖的鞋尖与左腿弯上挂着的,她如玉
藕般的小腿被男人捧在臂弯,令她整个双腿左右分开到极限,这种姿势就像被大
人把尿的女娃娃般,让这个外表与气质都无比高贵的美妇人,显得十分淫靡色情。

  而在她双腿胯间,几缕稀疏的耻毛下方的白玉小丘中,那花瓣般的蜜唇已经
红肿不堪,但却依旧含着一根又粗又大的男根,从黝黑的男根下方那两颗硕大睾
丸的松弛程度来看,男人的射精已经结束。

  但他那根巨茎依旧保持着慑人的雄风,依然将女人那饱经蹂躏的花瓣蜜穴撑
得严严实实的,却拦不住大量白色分泌物与透明液体从交合处流出,并经由睾丸
滴落下来。

  一滴又一滴的液体继续在往下滴,已经在液晶屏上化作一滩水洼,屏幕上那
个美少女的笑容已经有些模糊,但那一行名字却依旧那么清晰,好像在讽刺着屋
内发生的一切。

  夕阳西下,等我跑到码头时,杨乃瑾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捏起粉拳嗔
怪地锤了我几下,还威胁说要扔掉我的香烟,我一边嬉笑地应付着她,一边却忍
不住朝梅妤望去。

  她的发丝还是那么整洁不乱,身上那件裸色羊毛呢大衣将姣好窈窕的身段裹
得严严实实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端庄优雅的名媛贵妇。

  除了那瓷白如玉的脸颊上,多了一丝尚未消褪的桃红外,她的一切都与往常
无异。而不久前,在那个阴暗的卫生间内发生的那场香艳十足的性事,所留下的
痕迹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只有我才知道,她臂弯里挎着的黑色小羊皮kelly
包中,那条Hermes丝巾里裹着的是什么;也只有我才看得出,她要保持那优雅步
伐需要付出多大努力。

  因为那裸色羊毛呢大衣的裙摆内,她那具饱满滑腻的花瓣蜜穴已经红肿不堪,
而两条紫丝纤长玉腿根部的大腿内侧,还残余着我硕大睾丸拍击产生的片片红痕。

  返程的快艇起航了,杨乃瑾有些困倦地偎入我的怀抱。但梅妤的玉容却如平
时一般恬淡无波,根本找不出前不久在我膝上娇柔婉转的妩媚样子,而她的双眸
更是无视我的存在般,久久凝视着黑蓝色的湖水。

  我突然觉得一切并没有自己设想得那么美好。

              第一百零三章

  松浦墓园座落在远离城区的镇上,墓园所在地依山傍水,风景可谓十分秀丽,
但毕竟属于偏远郊区,所以才会被政府辟为公墓。有点钞票的淮海人,都想着把
亲人安葬在城区内的风水宝地,此地显然不会在他们选择的范畴,只有那些穷人
才会把阴宅落在这里,久而久之,这个墓园也就成了保障性的公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墓地也跟商品房一般,讲究个地段和环境,入葬的穷
人比例高了,富人肯定避之不及,劣币逐良币的后果就是,降低了整个墓园的档
次和价值。好像穷酸气也会传染般,墓园的设施和建筑逐渐变得老旧颓唐起来,
政府的维护拨款一年比一年少,这里逐渐成为被人遗忘的角落,除了每年的清明
时节,平日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现在当然不是热闹的日子,清明节已经过去很
久了,人流要等到明年才会回归,所以墓园所在的小山一片死气沉沉。

  松浦墓园的入口在半山腰处,用石柱构建成的大门上长满了青苔,唯一的铁
栏杆上锈迹斑斑,一栋有些年月的两层青砖小楼隐藏在树丛中,那是墓园管理处
的房子,不过此时整个墓园只有一个看门人留守着,其他人都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这并不奇怪,光靠那点死工资很难养家糊口,况且看守墓园也用不着那么多人,
这里除了死人的骨灰外也没什么可偷的。

  国庆节后,淮海市的天气明显凉快了下来,闷热的气流开始被驱散走,时不
时还会下点小雨。这雨并不是很大,但下起来却下个没完没了,让人出门办事都
很不方便。不过对于老孙头来说,下不下雨对他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他的工作并
不需要外出。他只要坐在管理处的门房里,从早上9 点起一直呆到晚上5 点,其
间包括吃饭拉屎都不离开——当然他要是离开也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人会来监
督他。

  所以,吃完自己煮的午饭后,老孙头就翘着二郎腿靠在一张躺椅上,饶有兴
趣地看起电视来了。他看的是本地台的越剧,这是打小养成的嗜好了。他面前的
桌子上摆着台29寸的索尼彩电,厚实如砖头的显像管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但自
从采购以来至今没有坏过。屏幕色彩还是那么鲜艳,可以看到青衣俊俏的眉眼;
音响虽然有些沙哑了,但还是可以听清旦角甜亮的歌喉。

  正当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响声打破了这份享受。老孙
头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像这样一个季节里,居然还会有人来墓
园。他从躺椅上站了下来,伸了伸脖子朝窗外望去,想要看看是什么不速之客,
居然在这个时刻打搅自己。

  随着轮胎碾压在沥青上的刹车噪音,一辆军绿色的大越野车停在了墓园门口,
这辆越野车的底盘很高,车牌却用一块迷彩布料遮住了,虽然雨已经停了半天左
右,但从车身和轮胎上的泥水痕迹来看,车子应该开了不短的一段路,看起来应
该是专程来扫墓的。

  越野车另外一头的车门开了,从驾驶座的位置下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身
材很高,长长的铁青色风衣下的体型强壮健硕,如同大理石雕成般脸庞冷峻慑人,
虽然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双目,但那高耸笔挺的鼻梁,和抿得紧紧的双唇,无不
流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风衣男人走到车子另一头,他很小心地打开副座的车门。从车里先伸出的是
一只女人的脚,这个女人应该非常美丽,因为那只赤裸的小腿又长又直,就像一
截白玉雕成的藕管般,增一分则过,减一分嫌少,饱满腴白却不显肥腻,纤长匀
称却丰不露骨。女人的玉足蹬在一双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11厘米的细高跟看
上去令人生畏,小小的鱼嘴鞋口处露出几根白玉雕成的光滑玉趾,玉趾上涂着酒
红色的指甲油,就像一只只胖乎乎的小瓢虫般,令人一望便想入非非。

  由于越野车的底盘极高,那只蹬着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玉足先是踩在脚踏
板上,紧接着一只纤长白腻的女人胳膊伸了出来,虽然这条雪臂上罩着贴身的黑
色蕾丝衣料,但仍可以看出这条胳膊是何等地腴白匀称。女人伸出的五指如葱管
般白嫩修长,每一根尖尖的长指甲上都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红白相间充满了成
熟女人的风情。女人很温柔地将纤指纳入男人掌中,男人很绅士地握住那只白葱
般的玉手,借着这股握力,车内的那个女人终于走了出来。

  先映入眼帘的是女人光滑柔顺的酒红色长发,那柔滑的长发从中间分开贴着
两侧向后梳拢,并在脑后团成一个低低垂着的长发髻,一枚金色蝴蝶发夹嵌在水
滴状的长发髻上,那只精工打制的纯金蝴蝶栩栩如生,就像是停留在她发髻上的
生物般。女人白玉般的耳珠上戴着副三角形的长耳环,银三角下方缀着一排扇形
的黑曜石坠饰,长及肩头的坠饰在她鬓角摇摆晃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别
有一番风味。

  随后女人抬起了臻首,一张羊脂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呈现在眼前,虽然一副
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光洁如玉的额头、高挺笔直的琼鼻和面纱外露
出的白腻胜雪的肌肤来看,这个女人绝对拥有一张美艳大气的玉脸。除了酒红色
的头发和涂得娇艳欲滴的红唇,女人脸上只有黑白两种极端素净的颜色,配合着
她天鹅般颀长高昂着白皙脖颈,顾盼间充满了养尊处优的贵妇气质。

  女人握着男人的手踩到了地面,她白葱玉手挽着的裙摆也松了下来,盖住了
那对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她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几乎跟站
在一起的风衣男人一般高矮,让身材矮小的老孙头自惭形秽。她那凹凸有致的玉
体裹在一条庄重大气的黑色蕾丝长裙内,她的着装款式与颜色都很切合墓园的环
境与主题,但从侧面看过去,你会觉得那条长裙有些过于贴身了。紧紧的绷在女
人那波澜起伏的曼妙曲线,极大突出了胸前那两坨丰满高耸的乳峰,甚至女人微
微隆起的小腹那道弧线都纤毫毕现,那具又挺又翘的肥臀被窄窄的裙腰束缚着,
随着女人优雅而又端庄的步伐微微摆动。

  这条蕾丝长裙从领口到腰胯部都是包裹得紧紧的,但从臀部以下开始陡然松
弛散开,略带褶皱的长裙摆就像一把闭合的雨伞般摊开,长及脚踝处的裙摆下方
露出一对蹬在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的玉足。这双及踝靴面镂着银
色百合花图案的网纱,那细细的网纱掩盖不住白笋般纤美细腻的脚背,以及从鱼
嘴靴口露出的几根涂着酒红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这几种色彩结合在一起却莫名
地协调,有着一股神秘而又独特的魅惑。

  女人站直了之后,这才发现她香肩上披着一条白色狐狸毛披肩,这条披肩是
由一整条白狐狸制成的,浑身雪白没有一丝异色杂毛,毛茸茸的披肩从后脖颈一
直缠绕到胸前,更加妆点了女人身上的贵妇气息。如果认真观察的话,会发现女
人身上这条蕾丝长裙并不像第一眼看上去那么简单,在胸口与小腹的位置都是一
层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可见两截优美的锁骨和小巧浑圆的肚脐眼,背部更是轻
薄得可见大片滑腻的肌肤,只有胯部到臀部之间的部位用繁复华丽的蕾丝遮得严
严实实。胸前那丰腴的双峰被蕾丝包裹得尖挺凸起,而从臀部以下的长裙摆都是
薄如蝉翼的轻纱,轻纱上面印着细细的墨菊花纹,透过轻纱可以看到两条羊脂白
玉般的长腿在优雅摆动着,那对白腻的大长腿迈动步伐间带动着伞状薄纱裙摆微
微甩动发出沙沙细响。

  女人的发型发饰与身上的长裙都充满着庄重肃穆的气息,但她的发色与唇彩
却显得充满生命力。配合着她长裙上蕾丝镂空部位下似露非露的雪白肌肤,以及
两条蹬在银色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的颀长玉腿,给人以一种难言的妩媚和诱惑
之感。她身上越是遮得严严实实的,这种诱惑却是越发的不可收拾,好像刻意的
掩饰与包装都不能阻挡她身上满溢的女人味,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世间罕见的尤
物。

  这对男女下车后,便目标明确地朝墓园走来,男人手中还提着一只大大的帆
布袋,看样子他们的确是来扫墓的。老孙头并没有要打搅他们,因为他的工作只
是看管这个大门,其他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更何况,此刻他的全部心神
都被那个美妇人给吸引住了。

  老孙头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头一次看到这么美艳的女人,虽然她看上去年纪
也应该不小了,但是浑身自然流露的熟年女人味道,却能够挑起男人最原始的欲
望。只不过,这个丰艳贵妇已经名花有主了,她身边那个穿风衣的大个子应该就
是她的男人,因为刚一下车,她就迫不及待地挽起男人的胳膊,整个身体像是恨
不得黏在男人身上般,那股亲热劲让老孙头又羡又嫉。

  男人推开已经生锈的铁栏杆,两人漫步走入墓园内。那个贵妇模样的女人立
在原地,出神地凝望着墓园那块牌子好一会儿,她那张美艳大气的玉脸上流露出
一股难以言说的表情。在此期间,男人一直很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着,待她回过神
来后,朝男人微微点了点头,他们目光在墨镜下稍一接触,两人似乎取得了某种
一致,随后便重新相拥着朝墓园深处走去。

  墓园是沿着一座叫做青霖山的小山丘建上去的,当中一条青石板的小径,两
边都是密密麻麻的墓穴。上午下的那场雨让青石板有些湿滑,女人的胳膊将男人
缠得更紧了,她脚下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需要抬得很高才能踏上
台阶。所以当她迈出步伐的时候,那具裹在墨菊轻纱长摆蕾丝裙内的丰腻肥臀将
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幅度摇摆着,就像一圈充满水的气球般荡出诱人的臀浪,令目
睹之人无不热血沸腾。

  老孙头呆呆地站在窗口,目送着那个无比诱人的贵妇缓步走上青霖山,直至
她的身影消失在一排排茂密的松柏之后,这才像是摆脱了妖术般收回魂魄。他有
些失落地坐回躺椅上,却发现自己的裤裆凸起了一块。老孙头一阵狂喜,他那根
玩意好多年前已经变得软绵绵了,可今天只是多看了那妇人几眼,居然被激发得
回春。

  电视机里的越剧还在咿咿呀呀地放着,那些青衣旦角像往日般舞弄着纤美的
水袖,但老孙头已经无心再欣赏这些,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个美妇人性感惹火的肉
体。

  松浦墓园并不是很大,再加上修建至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里面的墓穴基本
都被葬满了,一排排材质各异的墓碑各自代表着一个死去的生命,不管墓碑的石
料是否贵重,它们一样接受风吹日晒,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矗立在那里,等候着
亲人们的拜祭与清扫。

  由于墓园的定位限制,这里的墓穴所用石材大多都很普通,偶尔有见到几个
大理石或者汉白玉的墓碑,但更多的都是普通的石料。青霖山的正面都是新开发
的墓穴,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现在则竖起了大大小小的墓碑,这些墓
碑都显得比较新,周边也没有什么杂草,看来时常有人来打理。

  而翻到山背面,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这里的墓穴多则二三十年,少则十几年
的历史,不知是日常缺乏养护,还是亲人们逐渐懈怠的缘故,杂草生得有些肆无
忌惮,有些偏僻点的角落都有半人高。被埋在草丛中的墓碑,大多都是简陋的青
石板所制,上面用粗糙的石工雕着亡者姓名,不过也都长满了青苔,不用手去擦
拭的话,很难辨认出究竟是谁。

  不过,我们要找的那个墓穴,并没有想象中地那么困难,因为我牢牢记得那
个位置,虽然那时候我才十四岁,但当时的一幕幕都深深地铭记在脑海中。

  爸爸出殡的那天,也是像现在般下着小雨。单位包了两辆公交车将家属送到
了墓园,除了父母双方的亲属之外,爸爸的同事也来了不少,其中就有当年那场
谋杀的当事人。不过那时候的我,并不了解大人们的恶毒心机,只是无比伤心和
无助地拉着妈妈的手,与她一同走上长长的条石台阶,来送爸爸最后一程。

  一晃间快十年了,当年那个身高勉强只及妈妈肩膀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
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年拉着我的手的那个女人,现在却无比依赖和眷恋地吊
着我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揉入我体中。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妈妈的庇护,而
且还主动承担其保护并关爱她的责任,因为她不仅是我血肉至亲的母亲,也是我
至死不渝的妻子和灵肉结合的爱人。

  这段山路虽然并不崎岖,但白莉媛足下蹬着11厘米的细高跟,再加上雨天路
滑的缘故,所以待她登完那几百级台阶,也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当她站在那个熟
悉的位置时,已经是娇喘吁吁的了。白莉媛摘下了脸上的chanel墨镜,露出一张
丰艳不凡的鹅蛋脸,羊脂白玉般的脸蛋飞起两片艳丽的红霞,高耸的丰硕双乳在
白狐狸皮毛披肩下起伏不定,被墨菊蕾丝长裙裹得紧紧的丰隆小腹划出一道优美
的弧线,好像随着她嫣红的樱桃小嘴的节奏张合着,一股股如兰如麝的甜香从檀
口中喷出,令人浑身燥热不安。

  这么多年过去了,站在这儿的她依旧那么美丽动人,虽然都是一袭黑衣黑裙,
但当年那个清瘦憔悴的丧夫少妇,现在却丰腴富态了许多,这里有优渥生活条件
的功劳,但更离不开身边那个雄性动物的滋润。唯一不变的是她凝望着墓碑的眼
神,那双翦水秋瞳般的杏目仍然美得动人心魄,但却多了一股难以描述的东西。

  一开始,我差点没有认出那个熟悉的位置。因为记忆中那个朴素的青石板墓
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端庄典雅的汉白玉墓碑,包括下方的墓穴在内都重
新整修过。不仅如此,墓穴附近的杂草和排水沟,都有新近被清理过的痕迹,在
那一排古旧褪色的老墓碑之间,显得尤为整洁与显眼。

  墓园当然不会义务为墓主做这些事,所有的更新和修缮都是白莉媛一手主张
的。这些年来,她都会定期来给亡夫扫墓,并雇佣了工人清理墓穴的环境,所以
这里才能保持得焕然一新。这些用心的行为,说明她心中对爸爸,和我们那个家
庭还是十分重视的,白莉媛虽然做过对不起爸爸的事,但并不是个道德沦丧、无
视亲情的坏女人。想到这一点,我心中对她的敬佩又多了一层。

  我把帆布袋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拿了出来,有盐水鸭、熏鱼、花生米和油豆腐,
这些都是爸爸生前最爱的下酒菜。我将它们整齐地摆放在墓碑前,再打开一瓶上
好的绍兴状元红,轻轻地将橙黄色的酒汁浇在墓穴上。55度的花雕迅速流向并渗
透入墓穴旁的泥土中,一股甘香醇厚的黄酒香气弥漫开来。

  我心中默默念道:「爸爸,儿子回来看你了,这是你最喜欢喝的老酒,让我
陪你喝几杯吧。」

  汉白玉墓碑上镶有爸爸的遗像,那张黑白照片还是他刚结婚时拍的。二十多
岁的爸爸眯着眼笑得很开心,那把大胡子还没日后那么浓密,但方方正正的国字
脸,以及岩石般坚毅的额头,无不充满阳刚气息。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他都是个
居家度日的好男人。

  那时候的他,是多么地幸福,不仅娶了如花似玉的娇妻,而且还给他生了个
大胖小子,人人提到高大胡子都是一脸羡慕。只可惜,这些美好的事物却给他招
来了杀身之祸。谁能想到,那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很快便烟消云散,他美丽而
又贤惠的妻子先是出轨,后又继续沦落为富商的情妇,而他那个视若珍宝的独生
子,因为手刃奸夫而被关入不见天日的精神病院。

  但所幸,天意弄人也助人,机缘巧合之下,这孩子居然可以逃出生天,并且
习得了一身好本事。在他的布置和算计之下,当年谋害高嵩的凶手一个个都得到
了应有的惩罚。而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吕江以及他的妻儿,都付出了巨大的代
价,并且施诸于他们身上的刑罚,将令他们永世不得翻身,让他们生不如死。

  「爸爸,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我喃喃自
语道。

  当年加害高嵩的那些人,程阳早就被我刺死了。吕江虽然逃离了中纪委的法
网,但现在被淮海市控制了起来,其必然被当局灭口而收场;吕江的老婆精神失
常,目前已经被送入某精神病院治疗;吕江的儿子正在少管所服刑,但他已经成
了个废人,吕家这一宗要绝后了。

  正义从来都不曾缺席,虽然来得有些晚了。——我暗暗念着,心中却有些惆
怅。虽然我已经为爸爸伸张了正义,但人死已经不能复生,过去的一切无法恢复
原状,我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

  我将状元红倒了一半左右,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温热的酒汁进入喉咙,一
股馥郁浓香传遍口齿,我再往地下倒了些,像是跟爸爸一起对饮一般。

  「爸爸,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又饮了一大口,感觉有一股热浪从喉头一
直延伸到腹中,然后扩散到全身上下一般,身上顿时暖了起来。

  「妈妈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她一直很努力地照顾我们这个家庭。但是,失去
你的保护后,她受了很多人的欺负,吃了很多的亏。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一个
女人。」

  白莉媛自从上山以来,一直都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痴痴地看着我摆放贡
品,浇灌酒水,听完我所说的那些话后,她的眼眶不知不觉已经湿润了。

  「爸爸你之前曾对我说过:男子汉就是要爱护自己的女人,要照顾好自己的
家庭。作为一个女人,妈妈需要男人的保护,需要男人的爱。这么多年来,妈妈
身边都缺乏这么一个人,而我已经可以担负起这个家庭的责任了。」

  「爸爸,我爱媛媛,不仅是对妈妈的那种爱,更是像你一般地爱着这个女人。
我们的结合虽然不容世人,但我们的心却是纯洁无暇的。我会永远地爱她,保护
她,照顾她。我会继续学你,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这般深入肺腑的诚挚表白说完时,身边的白莉媛已经忍不住热泪夺眶了。
过去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被我一一道来。她用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
紧捂住脸,小声地细细哭咽着。

  「媛媛。」我转身将她轻轻纳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安抚着自己挚爱的女子,
在我强健的臂弯之下,白莉媛的情绪逐渐舒缓了不少,她掩盖着脸蛋的白葱嫩手
终于放了下来,露出略显红肿的明媚杏目。

  我拉着白莉媛的玉手,两个人齐齐地在墓前跪下。

  「爸爸……」、「老公……」

  我们口中的称呼不同,但要想表达意思却没什么区别。我们双手合十,齐声
祷告。祈求爸爸祝福我们的结合,并发誓会对彼此相亲相爱,忠贞不渝。

  默念完毕后,我们轮流喝了一口状元红,然后把剩下的酒汁都倒入墓穴边的
土里。

  「你快看,快看。」白莉媛惊喜地抓着我的胳膊,轻轻摇晃道。

  顺着她嫩白葱管玉指的方向看去,汉白玉墓碑上蒸起一团白雾,好像仙人的
云气一般。不过我心里知道,这是尚带温热的黄酒,跟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的
作用。但在雾气笼罩中,可以看到那墓碑上的爸爸遗像,好像正在颔首微笑。

  「你爸爸笑了,他同意我们在一起了。」白莉媛像一个小女孩般雀跃道,她
边说着边拍着姣白嫩手。

  我明白她激动欢跃的缘故。白莉媛身为母亲和妻子,对于和我的不伦关系,
一直心有顾忌。她毕竟是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里长大的,不像我一般无视世俗规
则。而这股云气,不啻于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解除了她思想上的负担,让她可以
自由地投入这段爱恋中。

  我有些痴迷地看着她跪在地上的身姿,她那腴白颀长肉体被墨菊蕾丝长裙裹
得紧紧的,那具肥美丰腻的白臀坐在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上,她那略显丰隆的
腰肢挺得很直,以至于在白狐狸皮毛披肩下方的两只硕乳更加凸显。她那对涂着
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嫩手合十在胸前,梳着水滴状发髻的臻首微微垂着,从侧面
上看就像个在虔诚祈祷的圣母,她微微嘟起鲜红的樱桃小嘴,柔软光滑的嘴角露
出一丝笑意,好像沉浸在什么甜蜜的幻想之中般。

  「媛媛,你在想什么?」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白莉媛好像这才听到我的声音般,她闻声转过来的表情里尚存愉悦。那对妩
媚的杏目骨溜溜地在我脸上转了转,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般,用那白葱纤指捂着小
嘴偷笑了下道。

  「没什么吖。」

  白莉媛这副模样越发激起了我的好奇,我做出要胳肢的架势威胁,顺手在她
丰腴香馥的身体上揩了几把油,把她弄得娇笑连连、花枝乱颤。

  「吖……哈哈……,老公……不要……吖,饶了我吧……哈哈……」

  银铃般清脆笑声响彻墓园,那笑声无比地动人心魄。直到白莉媛笑得喘不过
气来,我这才松手揽住她。

  白莉媛不住抚摸那上下起伏的丰硕酥胸,眼波流转地白了我一眼,略带娇嗔
道。

  「哼,你这个坏蛋,人家说了就是,干嘛这么搞我。」

  「嘿嘿,你早点招供,不就少受点苦了吗?」我洋洋自得地抚摸在她的胸口
上,装模作样地帮她按摩,但主要注意力都放在那蕾丝衣料下方的丰腻乳肉。

  「人家说的是:希望我能和你一生一世,永远相爱,不离不弃。」白莉媛说
完这段真情洋溢的表白,她双目充满柔情地看着我,一副此身托付、任君采摘的
模样。

  我无法自已地将其搂入怀中,两张嘴巴毫无缝隙地黏在了一起,彼此已经非
常熟悉的舌头相互纠缠,各种口水津液像是化学反应般融合,香馥芬芳充溢了我
们的口腔以致全身。

  我们就像一对热恋多年的情侣般,在爸爸的墓碑前忘情舌吻,毫不在乎自己
身处何处,也忘了彼此身处何处。

  青霖山正如其名,种满了各种茂密的植被,墓园所在的山丘,虽然见缝插针
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墓碑,但还是疏密有致地树了不少松柏,这些高挑笔挺的常
绿乔木,就像一个个威严的卫士般,守护着这个墓园,以及栖息于此的灵魂。

  这些松柏貌似没有规划设计,但却与周边环境相处得极为融洽,青霖山处于
两条蜿蜒的溪流交汇之处,圆圆的外形就像一颗龙珠般,而这片松柏就像是龙珠
上的光华,一草一木都凝聚了山川秀气。

  据说200 多年前,曾经有个风水先生看中了这块地,他将其称之为「双龙穴」。
并预言只要把阴宅座落在这块龙穴,子孙后代里将会出两个大人物,他们都有翻
天覆地的力量。只不过,那个风水先生并没有把自己的葬身于此,因为「双龙穴」
虽然贵不可言,但却受阴阳二气的影响甚大,若入葬者元阳不足的话,容易滋生
阴厉之气,未来的走向并不明朗,子孙后代的福运难以预测。

  不知是否因缘巧合,当年这块所谓的宝地现在被辟为公墓,并且住进了数目
颇大的一批阴宅,但风水先生的预言似乎从未兑现过,这些墓穴主人的后代,大
多都与他们的先辈一样,默默无闻地过完此生。

  山丘的背面,正是风水先生当年所看中的地方,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那两条
蜿蜒的溪流,如果今天不是个阴天的话,阳光将会直接照射在山坡上,两棵挺拔
如龙的松树撑开了青翠的伞柄,为下方那个汉白玉墓穴提供了天然的遮蔽。

  这个墓穴无论是材质还是规模,在周边一圈老旧的青石墓穴中间,显得卓尔
不凡、鹤立鸡群。墓穴全部都是用汉白玉砌成,高高的墓碑当中写着一行隶体大
字:先夫高嵩之墓,旁边另有一行小字:「妻莉媛立」。墓碑上贴着张黑白遗像,
一个国字脸、满脸胡须的憨厚男子,笑吟吟地透过玻璃看着前方。

  墓碑之前,可以看到一个穿着墨菊蕾丝长纱裙的女人背影,这女人显然是摆
出蹲着的姿态,但她丰腴颀长的身段却像一把手工打制的大提琴般完美无缺,瘦
削白腻的香肩上披着一条白色狐狸毛披肩,略显丰隆的长长腰肢连接着一具丰美
肥腻的硕臀,那两瓣肥美饱满的臀肉在蕾丝面料的包裹下,就像大提琴的尾端弧
线般圆润。

  女人那头酒红色的长卷发整齐地梳向脑后,松松垮垮地挽了个下垂发髻,一
枚金色蝴蝶发夹嵌在水滴状的发髻上,随着她臻首的晃动而摇摆不已,她白玉般
的耳垂上系着两副三角形亮银耳环,耳环下方缀着的黑曜石坠子相互碰撞,发出
一阵阵轻微但却清晰的声响。

  在这些声响中,还夹杂着一股口水吞咽的「咂吧砸吧」声,那声音像是小孩
子用舌头舔着棒棒糖般,令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美味,让这个浑身散发
着熟年女性魅力的妇人,如此地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答案就在眼前,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就站在妇人身前,他身上那件铁青色的
风衣长长地垂了下来,几乎像个斗篷般围抱住蹲着的妇人。他的脸庞如大理石般
棱角分明,平日里几乎是面无表情,但此刻他的脸色却不如往常般冷峻,那对如
冷电般的眸子微微闭合,坚韧的嘴角却微微张开,脸上的肌肉正在轻微抽搐。好
像正在承受某种电击般,但他的表情却看不出痛苦的迹象,反而更接近某种难于
言喻的快乐。

  把视线一直往下,就可以知道风衣男人这般表情的缘由了。就在那妇人酒红
色发髻正对的位置,男人身上的西裤拉链被拉开了,一条又粗又长的阳具正昂首
挺胸地翘在外头,那男根几乎有小孩的手臂大小,上面布满了凸起的青筋及血管,
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胀成了红紫色,看上去充满了雄性生物的阳刚之气。

  而妇人的双手正握在这根大肉茎上,那巨茎的体积根本没法一只手掌握,所
以那妇人只能用两只纤长腴白的玉手捧住巨茎,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很
有规律地撸动着大肉茎,从她的手法来看显得极为娴熟,玉手颇为使劲地前后移
动着,但却充满了温柔和疼爱之意。

  妇人不仅仅只是用手服侍大肉茎,而且还不住地用涂着酒红色唇膏的樱桃小
口亲吻着那根大玩意,她还张开檀口伸出鲜红的长舌,无比灵巧地舔舐着巨茎,
将她透明的口水津液涂满了整条茎身,时不时地还将那颗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含入
口中,轻轻地唆动着。

  那鲜红的长长舌尖在紫红色的大龟头上翻动着,就像一条大白蛇的蛇信般妖
媚而又诱人,鲜红长舌狡猾地钻入龟头下方,颇具技巧地用舌头边缘磨蹭着冠状
沟,那滑腻温热的长舌划过巨茎上最为敏感的部位,我只觉得一股快感从阳具传
过全身,愉悦得令人直哆嗦。

  「哦,媛媛,你这个小妖精。」我口中呻吟道,双手轻抚着白莉媛的发髻,
沉浸在胯间那美妇人口舌所带来的欢悦中。

  「老公别急,人家还有更好的呢。」白莉媛的声音甜中带糯,里面还带着一
股矫揉造作的妩媚,但却更能激发男人的原始欲望。

  白莉媛说到做到,她开始不满足仅仅是舔舐了,她开始将大肉茎更为深入地
纳入口中。我阳具的长度和体积都远胜常人,她那张樱桃小口本无法容纳那整根
的插入。只不过,白莉媛却有着一股执拗,她活动着自己的口腔,调整着自己喉
头的位置,居然将那条大肉茎吞进了大半,尽管如此,还有一小截的茎身露在了
外头。

  巨茎整根入口,白莉媛感觉到那壮硕的男根将自己的口腔塞得满满的,那颗
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完全挤入了自己的喉咙,并且硬硬地抵在了喉道上。她感
到一阵阵地呼吸困难,但却还是努力地摇动着臻首,开始有节奏地用自己的口腔,
套弄起那根大阳具来。

  看着身下的美妇,梳着端庄大气的妆容和发髻,仰着那张丰艳不凡的玉脸,
用她的樱桃小口为我唆着阳具,那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感受,可以让任何男人
为之疯狂。她细细长长的黛眉下方,那对微微眯着的桃花眼无比妩媚地看着我,
那秋波像是会说话般流动着,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着她对我全心全意的服从与爱恋。

  我的双手不禁用力地抓住了胯间那颗臻首,十指插入那顺滑浓密的酒红色长
卷发中,我开始耸动臀部前后抽送着阳具,用下身的巨茎在她檀口里开始不断的
冲锋,把白莉媛的樱桃小口当作蜜穴般操弄起来,仿佛胯下这个拥有绝代玉颜和
娇艳樱唇的美妇人只是我的专用性具一般。

  白莉媛的檀口要容纳我这根巨茎,本来就有些困难了,现在我加大了抽插的
幅度,更令她苦不堪言。那硕大肉茎每次的进出,都将那樱桃小口挤得满满的,
粗长的茎体顶在她喉咙深处那块光滑温柔的腔道上,令她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咳嗽
出来。

  但她却一点都不表现出苦楚,而是乐在其中地尽力张大檀口,用自己口腔内
的每一处嫩肉包裹着巨茎,用尽每一寸的肌肉来服侍那根阳具。而我却像是发情
的公兽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抽送着大肉茎,任凭她臻首被我撞得前仰后倒,
硕大龟头撞击着她的喉道,发出「箜箜」的闷响,与她白玉耳垂下不断晃动的亮
银三角黑曜石耳环相互呼应。

  我的力气之大,令白莉媛的整个玉体都被撞得不断摆动。为了保持平衡,白
莉媛的双手只好抓在我的皮带上,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玉指紧紧地嵌入了西
裤中。由于是蹲姿的缘故,她下身的墨菊轻纱裙摆缩到了膝盖以上,蹬着11厘米
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玉足绷得紧紧的。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摺叠在
一起,以一种无比妖艳的角度张开,那匀称滑腻的小腿和腴白饱满的大腿结合在
一起,就像两条扬起头颅的大白蛇般。

  白莉媛一边吞吐着我的硕大肉茎,一边努力扬起臻首看着我,她那对妩媚的
桃花眼之中仿佛含着一汪春水,盈盈欲滴、春意无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
当我的巨茎顶入她喉道深处,白莉媛那对妩媚的杏目都会不由自主地翻起白眼,
那种被男性阳具占据了全部身心导致的失神媚态,令我的欲望飙升到了极点。

  我感觉白莉媛的香舌在我的马眼和冠沟处来回的舔舐,有时还缠绕在肉茎上。
她涂成酒红色的饱满樱唇紧紧地含住我的巨茎来回地快速吞吐,好像正在吸吮着
什么美味的甜品。我的理智已经被官能所取代,穿着整齐的裤裆不断向前顶动,
巨茎飞快地出入那樱桃小口,将狭窄温热的口腔每一处都碾过。

  因为过分的摩擦,白莉媛的那对涂成酒红色的樱唇变得更加红艳,而我巨茎
分泌的液体和她的口水津液给双唇抹上了一层明亮的蜜汁,看上去本来就娇艳欲
滴的双唇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光泽鲜亮。看着白莉媛跪在我胯下的妖媚淫荡模样,
我的大肉茎不由得又膨胀了几分,抱住她螓首的双手也增加了几分力度,我的巨
茎在她的不断舔舐和吞吐中,已经达到顶峰,在莉媛的口腔中不断的震动着。

  白莉媛那腴白滑腻的脸颊高高鼓起了一大块,细长高挺的白玉琼鼻剧烈翕张
着,酒红色丰润樱唇的嘴角不住地流淌着透明津液,她显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
口腔了,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地抓住我的大腿,臻首拼命地向后仰
去,以便露出更多的喉道以供阳具出入,双目更是濒临昏迷般泛着大片眼白。

  眼见白莉媛呈现出快要窒息的神态,我连忙向后抽出阳具,但为时已晚,感
觉茎身在滑出口腔前,被那紧窄无比的嫩肉一夹,已经胀得红紫的龟头一麻,几
股浓郁的白浆还是从马眼喷射出来。

  这几股精液虽然不多,但却很强劲地射在她张开的口腔里,顺着她尚未闭合
的喉道冲了进去,白莉媛忍不住用手抓住喉咙连连咳嗽,差点没岔过气去。

  「媛媛,你还好吧?」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没事。」见我如此关心,白莉媛脸上露出感动的神情,她伸出白嫩的
纤指摆了摆,口中却很温柔地道。

  与此同时,她扬起腴白纤长的脖颈,光洁滑腻的喉咙处一阵蠕动,便将带着
我体温的灼热精液咽入食道。紧接着,她还不依不饶地抓住那根依然挺立的巨茎,
伸出两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玉指扣成个圆圈,环住那肿胀成紫红色的大龟
头。她光滑细腻的玉指握着巨茎柔柔地捏了一下,我原先憋回去的一股精液尚存
在茎口,被她这么一捏顿时流了出来。

  白莉媛却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颀长白嫩的中指,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长长指
尖在马眼上轻轻一刮,恰好将那簇浓郁的白浆盛入指甲内,那尚带着刺鼻气味的
精液黏在她白葱般的嫩指上,与那酒红色的长指甲相映成趣。

  「老公,想射就射嘛,不要憋着,对弟弟不好哦。」白莉媛嘟起嫣红小嘴腻
声道。

  她抬着臻首,一对桃花眼内秋波流动,无比柔媚地看着我,樱唇微微张开个
圆形小口,露出里面嫩红滑腻的口腔,然后轻轻地反过那根黏着我精液的白葱嫩
指,动作无比缓慢而又优美地伸入自己的口中。那条鲜红的丁香长舌一阵搅动,
将酒红色长指甲盖内含着的精液吸了下来,那白浆在她嫩红的口腔中一阵翻滚,
搅合着透明的口水一起被吞入喉咙。

  「老公,弟弟的味道真不错。」白莉媛像是舔冰激凌般,伸着鲜红的丁香小
舌反复吸吮着自己白葱般的中指,玉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好像我的精液对
她来说是如何难得的美味一般。

  白莉媛从始自终都仰着臻首,她樱唇上原本涂着Dior的酒红色唇膏,被我的
大肉茎蹂躏之下略微有些褪色,但经过我精液的滋润之后,又重新焕发出鲜艳的
色泽,嫣红的嘴角依稀还残余着两道口水痕迹,但丝毫无损那张丰艳玉脸的柔美
与艳丽。

  她腴白颀长的玉体裹在墨菊蕾丝轻纱长裙内,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踩在11
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里,一副全身心地臣服我的胯下的姿态,一眼一
眸、一颦一笑都在展示着对我无边的爱恋与顺从,这样一个绝代尤物美人甘愿当
我的禁脔,怎么能不让我为之心旷神怡呢。

  「老公,你弟弟最近有点腥,是不是我煮的东西火气太大了呢。」白莉媛砸
吧砸吧了几下檀口,好像正在细细品尝着我的精液般,一对桃花眼婉转流动地看
着我,柔声道。

  「媛媛,只要是个男人,看到你都会火气大的。」我口中微微笑道,双手无
比怜惜地轻抚着她的脸颊,那娇嫩滑腻的肌肤在我指尖快要化开似得。

  「不嘛,人家只要老公你。」白莉媛嗔怪地白了我一眼,但她脸上的表情却
显示,她并不反感这种赞美。

  她一边说一边张开檀口,将我的一根食指纳入口中,像是含着我的男根般舔
弄吮吸起来。我感觉手指滑入了一个潮热狭窄的空间里,一条肉呼呼滑腻腻的长
舌正在逗弄着它,我饶有兴趣地反制起来,同时将中指也伸了进去,两根手指夹
着那条滑腻长舌揉捏个不停,光凭着两根手指就将白莉媛弄得娇喘吁吁,眼波流
动。

  「老公……吖」白莉媛摇摇臻首,暂时摆脱了我那两根手指,她好不容易喘
了口气,但却依旧仰着臻首,杏目中带着湿漉漉的春意,娇声道。

  「人家想要……老公的弟弟了嘛」她双目紧盯着我胯间傲然挺立的阳具,声
音甜中带腻地渴求道。

  我这才发现,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艳丽的桃红,不知何时开始,一
条白腻颀长的胳膊已经落到胯下,那被撩起的墨菊轻纱长裙下方正在轻微耸动着,
从她微微起伏的丰隆小腹和有些不耐烦地张合着的大白腿来看,这个美妇人已经
无法抑制蓬勃待发的情欲了。

  「可是,在这里,合适吗?」我有些犹豫地打量了下四周,此时这个僻静墓
园里只有我们两人,周边草木都颇为茂盛,是一个天然野合的绝妙场所。但毕竟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高嵩的陵墓,即便我与白莉媛都已解开了不伦之恋的心结,但
在已故父亲和前夫的墓碑前做爱,总让人心中感觉怪怪的。

  白莉媛自然明白我的顾虑,那对美丽的杏目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但
很快就被熊熊燃烧的浴火所熔化,她迫不及待地伸手解着我的皮带,口中温柔地
道:「老公,我们已经发过誓了,你爸爸会理解的。」

  白莉媛口中说着的同时,我的裤子已经被那十根白葱纤指灵活地解开了,她
像一只母豹子般矫健地从地面跃起,蹬着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双
腿向后退了几步,那颀长丰隆的腰肢稍稍一扭就坐上了那具汉白玉墓碑。

  「老公,来嘛,用你的大弟弟操人家嘛。」白莉媛此刻的嗓音甜腻得化不开,
如此露骨又充满肉欲的话语,从她那端庄大气的樱唇中吐出,令我热血沸腾的同
时,胯间那根巨茎又硬了不少。

  而目光转到她身上,白莉媛此刻的动作更令我鼻血长流不止,她的身高再加
上11厘米的鞋跟,伸直了那条大长腿正好够得着地,所以那具丰美肥硕的大白臀
刚好可以坐在墓碑顶上,并且将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分成八字型,那墨菊轻纱
蕾丝长裙从前面被掀起,将整个腴白丰腻的胯部暴露在我面前。

  我的眼前一阵目眩,因为在那条墨菊轻纱蕾丝长裙内,整块丰隆白腻的小腹
和大腿根部都映入眼帘,她的下身只穿着条银色细带丁字裤,这条丁字裤只用三
根银带子构成,唯一一条细带已经深陷到那两片嫣红饱满的蜜唇中。而那整个高
高隆起的蜜丘上寸草不生,光洁滑腻如同一只丰美的大白桃,除了那条装饰性的
银色细带丁字裤外,大片滑溜溜的白肉就像奶油般丰美。

  一只颀长腴白的纤手滑落在胯间,纤长的五指就像葱管般白皙娇嫩,留得长
长的指甲上涂着酒红色指甲油,显得无比地妖艳诱人。而这双贵妇的玉手却在自
己的胯间不住游动,甚至把最长的中指和食指伸入蜜穴中,那长长的红指甲和两
个指节都已经消失在嫣红的蜜唇内,两片丰美的花瓣被玉指撑开露出鲜红的蜜肉,
纤纤玉手在鲜红蜜肉内淫靡地活动,狂乱地揉搓潮湿的花瓣上的花蕾,那些蜜肉
不断地蠕动和伸缩着,预示蜜穴内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除了那不断抠动着的两根白葱嫩指外,白莉媛剩余的另外三根指头以一个优
美的姿势翘了起来,就像是柔白娇嫩的兰花一般,其中那根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
大的戒指,有些古旧的纯金戒身上嵌着一颗纯洁无暇的大珍珠,周围还镶了一圈
银光烁烁的碎钻,这颗价值非凡的珍珠钻戒随着蜜穴内的两根玉指的抠动,在空
中颤颤巍巍地闪着淡淡的光华,与那具不断翻滚着鲜红嫩肉的白桃蜜穴,一起构
成副妖艳而又纯美的画面。

  我霍然一震,白莉媛手上那枚珍珠钻戒正是我送给她的,那是我们的结婚戒
指,也是爸爸妈妈当年的结婚戒指。黄金戒身是他们过去真爱的象征,珍珠钻石
是我们现在结合的见证。这枚戒指不仅意味着我们的誓约,而且代表着我与爸爸
对白莉媛的爱意。白莉媛无论到哪里都要戴着这枚戒指,证明她心中永远不会忘
记这两个男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我此刻再无怀疑,向前一步托起她张开的那对大白腿,已经解开的裤子被拉
至胯下,那根热气腾腾的大肉茎像制导导弹般寻到了目标。还没等我继续行动,
那双滑腻柔软的白葱嫩手已经抓了上来,白莉媛迫不及待地引导着我的巨茎贴上
那已经湿润得不行的蜜唇。

  「吖……」随着一声充满愉悦的畅美呻吟,我已经将沾满了白莉媛口水津液
的大肉茎捅了进去,由于之前她已经充分挑逗过的缘故,巨茎的插入变得十分顺
利,我不断地推动者茎体,突破那一层层紧窄肉褶的包裹,直至硕大龟头抵到她
花芯那一团滑腻饱满的嫩肉。

  紧接下来,我便开始耸动着臀部,有节奏地抽插起胯下的巨茎,大肉茎每一
次都深深地嵌入白莉媛饱满的花心,将她花径腔道内的一圈圈肉褶挤开压平,当
巨茎抽出的时候,那一圈圈的嫩肉都被膨胀的茎身刮到,并带出大量花芯分泌的
春水花蜜,沿着我们交合在一起的性具向下流淌。

  白莉媛摇摆着丰腻颀长的腰肢,挺动起肥美的白桃蜜穴迎合我的巨茎,她那
具饱满丰硕的大白臀坐在墓碑上,两坨白馥馥的臀肉由于体重的缘故垂了下来,
在我强壮大腿的持续撞击下荡出一道道的波纹,随着我们交媾的动作越发激烈,
她身上原本掀起的墨菊轻纱裙摆逐渐松弛开。

  在我某一次将巨茎狠狠地捅入她饱满娇嫩的花芯,并且将硕大龟头挤入那温
热滑腻的花房时,白莉媛浑身不由自主地痉挛了起来,两条长长的大白腿一阵无
目的地乱踢,那幅长长的墨菊轻纱裙摆被带着滑落,「唰」一声地从那肥美白臀
起始垂了下来。

  那轻薄的长纱裙摆像一把半撑开的伞一般,遮住了整个汉白玉墓碑,朦朦胧
胧的轻纱上绣着一朵朵纤细柔美的墨菊,而在这幅如雨雾般的墨菊轻纱下方,高
嵩正在那张黑白遗像中憨憨地笑着,无声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雨后的山里,空气出乎预料的清新宜人,一只只飞鸟在空中盘旋着,蓄势待
发地瞄准下方的墓园,那些杂草里有它们的食物。顺着鸟儿的视线朝下看过去,
只能看到一个挺拔如山峰的男人背影,他身上的铁青色风衣长长地垂到小腿附近,
遮住了后面所有的风景。

  男人露在风衣外的粗壮脖颈处,则有一对腴白颀长的胳膊缠着,那如白葱般
的颀长玉指交织在一起,紧紧握着的指节可见女主人此刻是何等地投入,那涂着
酒红色指甲油的长长指尖,和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珍珠钻戒,在男子铁青色风衣
和浓黑头发间,显得无比地显眼和艳丽。

  而就在男子的腰间,却盘着一条腴白颀长的玉腿,那条白玉雕成般的小腿又
长又直,丰腴匀称但又没有一丝多余赘肉,那只玉足上还蹬着11厘米细高跟银色
镂空网纱及踝靴,几根涂着酒红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从小小的鱼嘴口溜了出来,
从玉趾绷紧了的形态来看,这只大白腿的女主人此刻身体正经历着一场剧烈波动。

  而绕到这对男女的侧面一看,却是另一幅风光。男人刀削般的五官冷峻慑人,
女人玉雕般的容颜丰艳大气,两人的鼻梁都是高挺笔直的那种,看上去就像是有
着血缘关系般,所以他们不得不侧着脑袋才能接吻。从他们的嘴角不时可见,两
条颜色各异的长舌相互搅弄的剪影,他们肆无忌惮地交换着口水津液,彼此恨不
得将对方吸入自己的肚中,那种炽热而又缠绵的爱恋令人羡慕不已。

  女人的一只玉腿盘在男人腰间,另一只则立在地上以保持平衡,那条又长又
直的大白腿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般,蹬在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里的
长腿像锥一般绷得笔直,在侧面上看就如同一截完好无损的雪松般。由于她身上
那墨菊轻纱蕾丝裙摆被掀起的缘故,完全可以看见其接近赤裸的胯部,那如奶油
般白得耀眼的下体中一具白桃蜜穴高高隆起,一条由几根银色细带构成的丁字裤
系在上面,随着那根粗如儿臂的阳具不断抽插,那徒具装饰作用的丁字裤被带动
着,深深地陷入嫣红饱满的蜜唇中。

  「吖……老公……我要疯了……怎么办……」

  女人口中发出一串带着腻意的呻吟,那玉葱般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男
人的脖颈,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长长指尖快要深深嵌入那粗壮的脖肉里,但只有
这样,她才能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并努力将那双迷人的玉腿八字分开,露出
妖艳而湿湿的蜜穴花径任男人操弄。

  我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无法自拔地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娇美妇人,
那岩石般的臀部更像是装了马达般飞快耸动。白莉媛丰腴雪白的肉体不顾一切地
挺动套弄着大肉茎,我们的性器天衣无缝般地结合在一起,「咕唧……咕唧……」
浪声不断从两人的交合处响起。

  我插得性起,整个人几乎完全贴在白莉媛的身上,两只手从墨菊蕾丝长裙下
方伸入,隔着几条细带扣起来的轻薄文胸,抓在了那对丰硕肥美的白馥巨乳上,
用力的前后左右上下的急晃、搓揉、捏捻起来,弄得那对白玉香瓜巨乳不断的扭
曲变形,凝出层层的雪白乳浪来。

  在极度膨胀的快感中,白莉媛浑身颤抖了一下——那要命的大肉茎顶在了她
花芯末端的那团嫩肉,让她浑身猛然一阵酥麻,这又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她的蜜
穴花径因为这突发的酥麻而急速收紧,牢牢裹住了入侵的大肉茎。这就使本来已
经适应了粗大茎体的再次感觉到巨茎硕大无朋,几乎要撑裂自己的身体。

  「吖……」接下来白莉媛发出一声略带颤音尖叫,原来我猛然将大肉茎从蜜
穴花径深处的腔壁包围中拔了出来,然后又剧烈地插入进去,我这样毫无征兆的
用力抽插让白莉媛始料不及,随着我的身体不断地撞击侵入,她白腻丰腴的身子
随之抽搐着,口中不断发出淫靡而又紊乱的呻吟。

  「嗯嗯嗯……坏蛋……老公……你慢点呀!」白莉媛紧紧搂住情郎的脖颈,
承受着情郎胯下大肉茎一波又一波的的突袭。这种被抽插的感觉和开始一点点感
觉巨茎的进入又是一种不同的享受。在被一寸寸侵入的时刻,她能一点点品味肉
体交合的滋味。而在这波被插入的过程中,她已经无暇品尝,只能被动接受,却
反而更有一种不讲道理的快乐!

  不管白莉媛怎么哀告,我只顾耸动着臀部,将巨茎一次次刮擦过那紧窄多肉
的花径腔壁,无情地深深顶进饱满多汁的花芯,粗暴搅动着那娇嫩滑腻的花房。
白莉媛被我弄得花枝乱颤、香魂飘散,她毫无反手之力地任由我操弄抽插。然而,
从我越来越粗重的鼻息中,不难感觉到我也正在经历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

  「吖……操死我了……哦哦……顶到了……」被插得六神无主之间,白媛已
经顾不上羞臊和廉耻,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她再也想不起原本的矜持与端
庄,平时从未说出口的淫言浪语也开始冒了出来。

  除了我和爸爸之外,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平时细声慢语,有着一腔吴侬
暖语,连吵架都不会的端庄贵妇,她的樱桃小嘴中会吐出这些粗俗的脏话。而一
旦冲破这道防线,白莉媛好像扯下了一直蒙着的面纱,她就变得越发无所忌惮,
她不再甘心被我挤在墓碑上挨操,而是紧紧搂着我粗壮的脖子,用那只光洁滑腻
大白腿夹住我的腰身,扭摆磨旋着肥美的大白屁股迎合着巨茎的抽动。

  听着儿子粗俗的话语和夸奖的声音,白莉媛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两
片大白屁股极力迎合着大肉茎的操弄,她张开那对眼波流动的杏目,充满爱意地
看着自己儿子如大理石般坚韧冷峻的面孔,想到自己被这个亦夫亦子的男人操弄
着,那种掺和了悖伦和偷情的别样刺激更加爽快,她更是不断扭摆着自己的屁股,
性感小嘴微张着,香尖在唇上撩舔着。

  白莉媛媚眼迷离地看着那个操弄自己的高大男子,一种无法抑制的快感从心
底流了出来。她已经不是初尝人事的小姑娘,年近四旬的她有过不止一个的男人,
就算是面前这个年轻男子,与他之间更有着无数次的交媾,他们在卧室、阳台、
车辆、泳池、野外等各种场所,都尽情尝试肉欲交欢的滋味。可是这次却比以往
大不一样,在这空寂无人的荒郊墓园,屁股下坐着自己先夫的墓碑,分开两条赤
裸光滑的长腿,迎接那个又是儿子又是丈夫的阳具,任由他在自己的蜜穴花径里
抽插取乐,这种独特复杂的滋味比想象的更销魂夺魄。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老天把给了自己这么一副容貌和身段,让自己拥有
别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的同时,也给自己安排了流离不堪的境遇。让自己经历
了所爱之人的生离死别,让自己饱经淫邪男人的蹂躏与侵犯,也让自己获得了普
通人不能感受的激情与爱恋。

  现在,她已经拥有了世间最完美的男人,他既孔武有力又温柔体贴,他既雄
横霸道又心细如发,他既果断坚毅又思维慎密,简直能够满足女人所有的幻想。
这个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爱和安全感,也给了她丰富到超出想象的性体验,他
让自己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满足。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完美的男子在血缘上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自己十
月怀胎所诞生的宝贝,他不但为自己的父亲复仇,而且还让自己的母亲得到了幸
福,还有什么能比这些更激动人心的吗?

  想到此处,白莉媛心中涌出无比的欢喜安乐,那与她下体不断传来的极致快
感混合在一起,像一股甘甜温馨的暖流般传遍了身体每一个部位,穿透了每一个
细胞,令她的肉体与灵魂都为之颤抖。

  她那腴白丰腻的玉体剧烈地痉挛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同时翘了起来,
像两条大白蛇般紧紧地盘在男人的腰间,然后丰隆饱满的小腹一阵起伏,那白桃
蜜穴中冒出大量混杂着白浆的透明汁液,一滴滴地滑落在汉白玉墓穴上,缓缓地
流入那混着黄酒汁水的土壤中。

  一股淡淡的轻薄白烟从墓穴旁冉冉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如兰如麝却混杂
着酒香的甜腻气味。

  空山新雨后,天气变得清晰而又湿润起来,青霖山顶的一排松树显得比往日
更加青翠,其中一颗大松树的树丫上架着杂草和树枝构成的鸟巢。巢中有两只嗷
嗷待哺的小金翅雀,它们除了翅尖那一抹黄绿色外,浑身披着暗褐色的绒毛,在
松枝间并不怎么起眼。小金翅雀只有两三个月大小,像两个毛团般挤在一起相互
取暖,它们显然都有些饿了,不住地摇动着小脑袋,东瞧瞧西看看,像是在寻找
着什么似得。

  远处传来翅膀扑打空气的声音,一只成年的母金翅雀飞落在鸟巢上方,她的
身段窈窕修长,羽色鲜艳,体型是幼崽的两三倍大,落到树枝上时震落了十几滴
雨点,洒在底下那些幼崽的头上,但那些幼崽们只是摇晃着脑袋抖落雨滴,然后
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朝着妈妈嗷嗷叫。

  母金翅雀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幼崽,她张开尖吻吐出不久前捕捉到的虫子,两
张小小的雀吻便争先恐后地啄了上来,它们你争我抢,你一嘴我一嘴地,迅速将
虫子分而食之,然后再抬起头朝妈妈叫唤着,母金翅雀不慌不忙地再次吐出喉咙
中的虫子,看着幼崽们紧张而又幸福地争夺吞咽着,直至自己口中再无猎物,母
金翅雀重新振动翅膀飞走,再次投入猎食的历程中。

  这片松林和下方墓园里的杂草,为金翅雀们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但这些
幼崽们食量都很大,辛勤的母金翅雀还是来回了好几次,这才将那些小金翅雀们
喂饱,在这期间她自己都顾不上吃几口,非得将幼崽们喂饱了她才能进食。两只
幼崽饱餐后,开始蜷缩着身体睡着了,母金翅雀则伸出自己的翅膀盖住幼崽,用
自己的尖吻梳理着自己身上的毛发。

  随着母金翅雀嘴吻的啄动,身上那翠黄的羽毛逐渐变得顺滑起来,其中有一
根黄羽毛被树枝挂了下,母金翅雀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不得已将其啄断。

  那根脱离身体的黄羽毛,晃晃悠悠地从松树上飘落,它飘啊飘啊,逐渐地接
近了地面,随着羽毛的角度朝下看去,地面的景物越发地清晰起来。

  那排松树的下方,是墓园的小山背面,一排排的青石板墓碑隐约出没在杂草
从中,唯有羽毛飘落的下方,杂草被清理得颇为干净,一座汉白玉砌成的墓穴座
落在那里,高高的墓碑在地面颇为显眼,墓碑前摆着几份醉鸡、熏鱼之类的祭品,
只是都已经冰凉且失去温度了。

  一阵轻风拂过,带动着黄羽毛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让它的身姿更加轻盈,
它打了几个盘旋,却离地面近了些,将下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一个强壮如山般的男性躯体站在墓碑前,男人上身所穿的黑色衬衫已经被汗
水浸湿了,一块块坚实壮硕的肌肉轮廓一览无遗。他双腿分开呈个大字,两个膝
盖微微沉了下来,好让他那两条裹在西裤里的长腿降低高度,从他脚下皮鞋陷入
泥土的深度来看,他已经持续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被褪了
下来,正好卡在两块坚如岩石般的臀部下方,男人的大腿根部长满了浓密的体毛,
正随着臀部猛烈摆动的频率晃着。

  男人双腿下方的空地上,那平坦光滑的汉白玉墓穴上铺着一件铁青色的风衣,
方格纹的衬布柔软而又舒适,让跪在上面的那具腴白颀长女体不必接触冰凉的石
材。那女人屁股向后双膝着地地跪着,她丰腴而又颀长的胴体有一半被裹在墨菊
轻纱蕾丝长裙内,从瘦削的香肩到两片优美的肩胛骨,以致略显丰隆的长长腰肢
都被黑色蕾丝布料裹着,而从那腰部以下整个白腻光滑的下身都露在空气中。她
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直直地跪在风衣上,蹬着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
及踝靴的玉足只脚尖着地,几根涂着酒红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微微弓了起来,好
像正在承受某种令人欢愉而又痛苦的刺激一般。

  女人的身体像英文字母Z 一般摺叠着,那肥硕丰美得令人无法呼吸的大白臀
高高地翘向空中,奶油般白嫩滑腻的臀肉随着身后男人的一阵阵撞击,荡出一圈
圈令人炫目的白浪。一条银色细带丁字裤系在她丰隆滑腻的腰间,两条银色细带
在大白臀上方处相交,其中一条从腴白光滑的小腹延伸至下方光洁无毛的白桃蜜
穴,并且深深地嵌入了那鲜红肿胀的蜜唇之中,那两瓣丰美饱满的蜜唇上沾满了
透明的春水花蜜,而随着勒在里面的丁字裤细带晃动,可以看到蜜穴内鲜红的嫩
肉就像一只河蚌般,含着一股浓浓的暧昧白浆。

  只不过,这具白桃蜜穴上虽然随处可见被男人阳具蹂躏过的痕迹,但并没有
看到男根进出的影子。不过,只要把视线转到上方就有答案了。就在白桃蜜穴上
去点的位置,一根粗若儿臂的大肉茎正沉着有力地抽插着,而它进出的地方居然
女人的后庭蜜菊所在。

  女人无论是从身段还是肌肤来看,都是世间罕见的大美人,可见她的后庭也
应该保养得整洁唯美。只不过现在呈现在眼前的这具菊蕾,根本看不出其原来的
样子了,因为男人的阳具实在是太大太长了。当那根大玩意儿插进来的时候,整
个菊眼都被粗大的茎体所撑开,原本菊蕾上那一圈圈淡红色的细纹扩散开来,令
人不禁担心那娇嫩的肌肤会不会被因此破裂流血。而当那根巨茎抽出的时候,连
带着菊肛内的嫩肉也被刮出,这个时候那撑在风衣上的两条大白腿都会一阵莫名
地颤抖,好像男人的抽插动作所带来的苦痛是那么地难以容忍。

  那根黄羽毛最终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停在跪趴着的那个妇人酒红色发髻上,
随着她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晃动,那根羽毛再次向后飘了一段距离,然后卡在那
水滴状发髻上嵌着的蝴蝶状纯金发夹中,像是为妇人端庄高贵的发髻添加了一枚
天然饰品般,无比自然而又融洽。

  虽然在这寂静的墓园里野合了两个多小时,我的大肉茎仍然蓬勃有力地像根
铁棍,而胯下的白莉媛却已经呈现出不堪蹂躏的迹象。她身上包括口腔在内的两
处小穴里都注满了我浓郁的精液,唯有那具不常使用的菊肛尚能一战。自从在那
个白色婚礼的夜晚,我亲身破掉她后庭菊蕾的处女后,这湾别具风味的狭窄穴道
已经闲置有一段时间,毕竟白莉媛身上有太多的美味足以品尝,平日里她也不愿
意漏过任何一滴我身上喷出的液体。

  所以,当我重新将大肉茎插入她的菊肛时,颇费了一番气力重新开拓那已经
恢复原状的肛道,那少经人事的肛菊在我巨茎的推进下重新绽放开来,当然白莉
媛少不了也吃了一番苦头,我大肉茎的每一次抽插都等于在她那娇嫩的肛肉上用
铁棍搅动,但这种痛楚中又带着难以描述的快感,那是女人的全身心都被男性所
占据的被征服感,再加上肛菊内的括约肌天生的包裹作用,糅合成一股深入骨髓
的致命刺激,令她全身为之颤抖痉挛,口中更是忽紧忽慢地发出腻意十足的呻吟。

  我一边飞快抽送着自己胯下的巨茎,不断进出于那具已经湿润了的菊蕾,一
边摸捏揉搓着她那对高高撅起的肥美大白臀,是不是还用手掌轻轻地拍打在上面,
手掌所到之处都会激起一阵阵荡人的白腻肉浪。随着我的动作,她丰腴颀长的胴
体也在不停地抖动着,裹在墨菊蕾丝衣料内的丰硕乳峰也起伏颠扑上下晃动,不
但泛起阵阵炫目的乳浪,而且时不时地撞在面前的汉白玉墓碑上,那副景象十分
撩人。

  她撂荒了一些时日的菊蕾口紧紧地箍着我的庞然大物,那里面的直径比蜜穴
花径紧窄很多,肛菊内的一圈圈括约肌紧实绵密的环着束紧了不断进出的大肉茎,
在我的不断操弄之下,她紧绷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肛道里也没有先前那么地生
涩了,肠腔变得松软,滑腻,温热,恰似水一样绵密柔和地裹着我插入里面的茎
身。

  白莉媛臀部上的肉在我放开了手后就弹回去紧紧夹拢起来,屁股缝也因此变
得深深的,庞然大物在抽插她菊蕾时,后半截上下进出她菊蕾会被她的饱满的臀
肉夹住了上下搓揉,她紧紧的菊蕾里被抽插了一阵后,里面和前面一样也分泌出
了一些液体,使菊蕾变得滑润起来。

  白莉媛被撞击得不断向前倾倒,趴在风衣上的整个丰腴颀长肉体在那不断晃
动着,口里不停地呻吟着:「吖…………老公你……弄死媛媛啦……」

  从地面向上看去,那根粗如儿臂的阳具在窄狭细腻的菊蕾内出出进进极为眩
目,那根大肉茎与菊蕾的结合处的下方,嵌着银色细带丁字裤的白桃蜜穴一鼓一
鼓的,那鲜红肿胀的蜜唇花瓣中间不时张合着,几滴浓郁的白浆随着上方巨茎的
猛烈撞击,以一道抛物线的弧度甩了出来,不偏不倚地黏在汉白玉墓碑上,正好
盖住了墓碑上那个「嵩」字的下半部,使得那庄严肃穆的墓碑看上去有几分淫靡。

  来自肛道内大肉茎的插入抽动,还有抚摸产生的强烈刺激和快感,让白莉媛
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看着她在身下剧烈抖动的身体,我加快了阳具抽
插的频率,有时过于猛烈,庞然大物脱离开菊蕾的时候还带出一圈鲜红的肛肉,
但很快又被我插入的巨茎带回体内。这样反复的抽送让白莉媛浑身发着疟疾般的
冷战,每次被热热粗粗的大肉茎带着肛肉插进菊蕾时,她都会忍不住带着哭音呻
吟起来:「吖……老公……不行了……好疼呢……吖……」

  「媛媛…………老公让你爽到飞……」我同时亦喘着粗气开始加深了在白莉
媛的菊蕾里抽动。

  虽然比不上天然的蜜穴湿润,但肛道内分泌的肠液弥补了不足,那根巨茎的
抽插幅度丝毫不见缓,我挺动的节奏和速度越发地猛烈和毫无顾虑,每当我将大
肉茎一查到底的时候,大腿的肌肉就会撞击在那肥硕的大白臀上,激得白腻臀肉
一阵晃荡并发出「啪啪」的皮肉拍打声。

  白莉媛也开始在我身下上下扭动着屁股,迎合着大肉茎在她菊蕾里一下下的
抽插,嘴里一声连一声地叫着:「老公……吖……人家要被你干死了……吖……
好难受……吖……」

  她酒红色长卷发盘成的发髻在空中摇晃着,系在上面的纯金蝴蝶发夹像是活
过来般舞动不已,白玉耳垂下那两枚亮银三角形黑曜石坠饰耳环抖动个不停,正
如她那不断颤抖着的腴白颀长玉体。但她仍然努力高昂着臻首,一对剪水双瞳里
尽是迷惘之色,但却直直地盯着汉白玉墓碑上方那张黑白遗像,她那目光中有几
分忧伤,又有几分痴缠,但更多却是难以掩饰的欢愉。

  背后那根又长又粗的巨茎还在不知疲倦地抽送着,每一波的抽插都深深地钻
入自己的肛道深处,那粗大的玩意儿像是要将自己的菊蕾插爆般用力,而且大肉
茎的长度足够骇人,白莉媛生怕它会直接捅破自己的肛菊,一想到此处她的肠胃
就一阵阵地收缩绷紧,她总觉得那根巨茎会次破自己的肚子来,一直捅到自己的
五脏六腑,将体内器官搅得一团混乱。

  「这孩子,真是的,一发起力来就收不住了。」白莉媛轻咬着酒红色的樱唇,
心中暗自嗔道。

  虽然自己被摆弄成这样一个羞耻的姿势,像只发情的母狗般撅起大白屁股,
任由男人的大肉茎在自己的菊蕾里抽插,承受着背后男人一波又一波操弄,但她
的心中却是充满了莫大的欢喜。因为正在与之交合着的那个男子,不但高大健壮
并拥有一根长硕的阳具,而且他还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亲儿子,此刻那根正在自
己肛道内搅动着的,令人又喜又恼的大肉茎,正是从她自己体内产下的。

  对于自己与儿子的悖伦交媾,白莉媛从一开始的抗拒到被动接受,直至全面
认可并且将自己的身心托付于他,走了一段漫长的历程。在这个过程中,既有是
心理上的转变,也有生理上的契合,最终两者自然而然地融合在一起,结合成一
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自从戴上那枚融合了父子二人爱意的珍珠钻戒后,白莉媛已
经自命为儿子的女人,并且将自己后半生所有的幸福都寄托在他身上。她全身心
地爱着这个血缘上是儿子,但名义和实质上都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这个男人给了她一直欠缺的安全感,这个男人给了她一直追求的小女人的日
子,这个男人给了她永不匮竭的快乐与高潮,这些东西都综合在一起,哪个女人
不会为之痴狂呢?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地英俊不凡。

  想到此处,白莉媛忍不住甜甜地笑了。她双目无比明媚地端详着眼前的遗像,
看着前夫那憨厚宽仁的脸孔,她心中默默念道:「老公,你放心吧。儿子对我很
好,他现在长得这么高大,这么强壮,可以保护我了。你不用担心,从今之后,
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老公,你安心吧。我之前是高家的人,以后也是高家的人,我的身子只给
高家男人的,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到。儿子很像你,他让我很快乐,就像你给过我
的。」

                ……

  「吖……老公……人家快……人家……快受不了了……吖……」白莉媛体内
的欲望像溃堤的洪水般,身体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遍及全身每根神经,她忍不住
张开樱唇发出一连串令人发酥的娇啼。

  在我这一轮强烈的抽送中,随着她最后的那声尖叫,她的菊蕾和肛道同时剧
烈收缩起来,巨大的握力从我插在她肛道里的庞然大物上传来,腔壁括约肌一阵
阵收缩着痉挛不已,那抽搐的感觉比花径还强烈有力,就连抵在她大白臀上的胯
部都敏感地感觉到那里一阵阵激烈的抽搐。

  我狂吼一声,臀部拼命向前一顶,将大肉茎整根地捅入那紧窄多肉的菊蕾肛
道,粗如儿臂的茎体无情地将肛壁内的括约肌挤平碾顺,感觉那颗硕大红肿的龟
头已经抵在一块饱满滑腻的嫩肉上,然后马眼一松,不可抑制地开始向内喷射着
体内最后的精液白浆。

  「吖,老公……我要疯了……疯了……死了……死了……吖……」白莉媛口
中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长啼,她拼命地摇晃着盘着发髻的酒红色臻首,那只黑色
蕾丝蝴蝶舞出令人目眩的弧线,耳垂下那亮银三角形黑曜石坠饰耳环不断发出清
脆的声响。

  腴白颀长的下体像一条大白蛇般剧烈颤抖痉挛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
拼命地伸直,踩着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玉足一阵蹬踢,将下方整
齐的草丛踩出了两个浅浅的小窟窿,最后那两条白花花的长腿突然绷得紧紧地,
鱼嘴鞋口内几根涂着酒红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不堪忍受般向内收紧,然后又迅速
地伸直摊开,好像那一瞬间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走似得。

  我这次喷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之前已经交了两遍了,但这次的感觉却
比之前更要深刻,也更加酣畅淋漓,好像自己体内所有的液体都随着马眼,像开
了的水龙头般冲了出去,带着自己的体温和爱意冲刷着白莉媛那菊蕾肛道。我的
喷射力量之大,让白莉媛从粉红菊蕾到白腻小腹之间的白肉一阵阵地鼓胀蠕动,
好像被灌入了沸腾的开水一般,以至于当我喘着粗气拔出明显软下的阳具后,那
具粉红的菊蕾仍然像鲤鱼嘴般张合着,不断有浓郁的白浆像温泉般吐着泡泡。

  白莉媛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蹲在地上,只是那朝天撅起的丰美大白臀翘得更
高了,那两瓣白馥馥的饱满臀肉之间,那具原本被巨茎塞得满满的菊蕾已经完全
空了,但饱受摧残的菊眼却没有那么容易恢复,那一圈细腻的粉红菊纹已经不可
避免地扩大了一圈,那泉深邃的菊眼当中翻出了一圈鲜红的嫩肉,那些鲜红娇嫩
的肛肉当中包裹着一股白浊浓郁的精液,那些浓浓的白浆还在缓缓地向下流淌。

  她就像一只黑白相间的大海豚般趴在那里,从腹部以下的整块羊脂白玉雕成
般的丰腻下半身暴露在外。她那张丰艳不凡的鹅蛋脸上泛满了红晕,那对秋波荡
漾的桃花眼已经闭上了,如扇子般的长长眼睫毛微微抖动着。她张着那对涂着酒
红色唇膏的樱唇,深深地吻在汉白玉墓碑的黑白遗像上,她的神情和姿态都极为
地专注,好像已经陶醉在与遗像中男人的接吻一般。

  不知何时,那根翠黄的羽毛已经从发髻上滑落,随着那双11厘米细高跟银色
镂空网纱及踝靴的蹬动,被踩入那已经蹬出个月牙形小穴的草丛中,与那团翠绿
的青草混合在一起,随着山风的吹拂微微摆动。

  暮色降临,乳燕归林。

  窗外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老孙头关掉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拖着那不怎么灵
活的腿脚走进厨房,开始淘米、切菜、准备晚饭。当电饭煲开始冒出第一股轻烟
的时候,老孙头把猪油放入锅中融化,他正要去拿洗好的青椒时,抬头间却看到
了窗外的景物。

  有两个人影从那条通往墓园的青石板便道上走了下来,老孙头还记得,今天
一整天就来了两个访客,他们开的那辆越野车还停在大门口。老孙头对自己的判
断很有信心,这个季节本来不会有太多光顾这里的,再加上又下了一早上的小雨,
湿漉漉的山路更是罕见人迹。

  等锅里的热油已经「滋滋」作响,老孙头把切成丝的青椒给倒了下去,他用
锅铲翻动了几下,忍不住又抬头朝窗外看去。这一看,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下山的那两人的确就是早先的访客,那个高高的男人还是一袭铁青色风衣,
他刀削般的五官依旧冷峻慑人,只是头发稍微有些凌乱,不知是不是被山风吹得。
而挽着他臂弯的那个贵妇仍然美艳动人,她那身庄重中又带着挑逗的衣着发髻一
丝不苟,只是原本那副大墨镜被取了下来,露出一对秋波灵动的桃花眼,那细细
长长的柳叶黛眉,和涂得鲜艳的酒红色唇膏的樱唇,都令人为之呼吸一滞,只不
过,她的樱桃小口好像比上山前更红了些,好像是刚刚补过妆一般。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那贵妇与男人之间十分亲热的举止给老孙头留下很深的
印象,但此刻这贵妇好像比上山时更加大胆和放肆了。她几乎有大半个身子都是
黏在了男人身上,两只裹在黑色蕾丝衣料里的腴白长胳膊牢牢地抱着男人的手臂,
白色狐狸毛皮披肩下方那对丰腴肥硕巨乳紧紧贴着,随着她举手抬足尖不断顶晃
动颤抖,老孙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目好像被胶水黏住了般,一直离不开那对
双峰。

  随着他们渐渐走近,老孙头发觉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特别是那个纯熟美艳
的贵妇,她脚下踩着极高的细鞋跟,再加上端庄雍容的举止,走起路来一直都很
从容稳重。但这回从山上下来时,她的步子却更迟缓了许多,就好像脚下踩着尖
钉般,每踏出一步,那踩在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的玉足都微微颤
抖,透过那伞一般的墨菊轻纱裙摆,可以见到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都在打颤,
似乎有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在足下蔓延。

  待到他们在门口转了个弯时,老孙头只能看到这对男女的背影了,但那贵妇
腴白颀长的身姿从背后看过去却更加诱人。她盘好的酒红色发髻上的纯金蝴蝶发
夹,与白玉耳垂下挂着的亮银三角形黑曜石坠饰耳环有规律地甩动着,与之相衬
的是纤长丰腴的腰肢下方,裹在墨菊轻纱裙摆内那具肥美饱满的大白臀。虽然隔
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但老孙头却有种感觉,这妇人的轻纱裙摆内好像什么都
没有穿一般,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轻纱下方她整具白玉雕成的下体上,只系着
一条银色细带丁字裤。不过老孙头还是察觉到了什么,贵妇人那两条赤裸着的羊
脂白玉光滑大长腿之间,似乎夹了什么东西一样怎么也合不拢,就连她迈动两条
长腿的步伐都有些蹒跚,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答案。

  即便是步履艰难,但那贵妇人却依旧摇曳多姿地迈着莲步,她那两瓣丰腻肥
硕的大白臀更是有节奏地抖动着,在暮色中晃荡出一阵阵令人热血沸腾的臀浪,
老孙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随着那大白臀晃动的频率般,上下起伏不定地挑
动着,他甚至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了。要是让他知道,此刻那贵妇人的檀口、蜜穴
以及菊蕾内,都含着男人身上射出的浓郁白浆精液,而在她伞状墨菊轻纱裙摆之
内,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内侧,还在缓缓流着白浊液体的话,老孙头估计
会浑身血液沸腾,当场七窍流血不止。

  男人打开车门,顺势一把抱起那个贵妇人,将其轻轻地放在副驾驶座上,老
孙头只听见一串清脆甜糯的轻笑,两人好像说了些什么。那个贵妇人嘟起酒红色
的樱唇在男人脸上亲了口,然后那两条踩在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
的大白腿在面前一晃,随之动作轻盈地被收入车内,紧接着车门就关了上去。

  「嘶嘶」声响起,一股焦味传入鼻端,老孙头这才回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
关着炉火,赶紧捞起烧焦了的青椒,但他的心神却全然不在已经烧坏了的晚饭上。

  那辆越野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远去,但老孙头裤裆间那根玩意儿依然坚挺
着,那个丰艳妩媚的贵妇将久久地留在他的幻想中。

              第一百零四章

  一辆军绿色的霸道沿着盘山公路行驶,日光透过疏密有致的枝干投射下来,
在车内营造出忽明忽暗地效果,虽然梅花已经凋落了不少了,但那股素净淡雅的
香气依旧透过开启的天窗,在我的鼻间萦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带着清冷芬芳的潮湿气息纳入体内,心头却像火烧
般地热辣,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在强烈渴望着那个女人,那个有着同样淡淡
冷香的女人,那个如梅花般高傲冷艳的女人。

  车子在梅宅门口停住,我掐灭才吸了两口的烟,大步朝那扇熟悉的红门走去。

  大门虚掩着,我没有按门铃,也不需要谁来开门。这个屋子里现在只住着三
个女人,其中一个此刻在往北京的飞机上,另一个已经被安排回家休息了。这些
事情,已经通过一个电话告知于我,而我为了这天已经等了好久。

  自从那次在雁湖山庄的卫生间里,我以强奸般的手段占有了梅妤之后,我们
之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彼此虽然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没有任何联系与接触,
这种状态令我烦躁不安,不知自己与梅妤的关系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
我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但世上并没有后悔药,那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我既
不知如何弥补与梅妤之间的裂痕,而且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根本无暇分身。

  为了我的承诺,也为了白莉媛后半生的幸福,我们都必须离开这个国家,换
一个可以忘却彼此身份,可以享受自由与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很早之前,我就有了这个想法。随着吕江被控制,梦兰等人受到惩罚,这件
事情终于提上了日程。清明过后,我们便着手进行这件事,梅妤虽然没有露面,
但她的人脉关系却为我们开通了不少便利,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再过十天我们便
可以出发了。

  我事先也和杨乃瑾约定好,待我们在那边稳定下来后,她就会以留学的名义,
漂洋过海来与我团聚,届时我们便可以生活在一起了,虽然她现在还不清楚我与
白莉媛的关系,但我相信她迟早会接受我们的。

  至于梅妤,她从未当面告诉我她会不会来,也没有给自己女儿一个明确的态
度,她只表示会去看望我们,没说要不要与我们一起生活。她似乎想要远离我们,
或者说远离我。

  我很无奈,但又无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日子一天天地逼近。直到今天早上
的一个电话,一切似乎出现了转机。

  杨乃瑾有个采访的任务,要去燕京出差三天,早上我送她抵达飞机场后,返
回的路上接到了梅妤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她,依旧是一副淡淡的口吻。梅妤也没
说什么,只是让我到梅宅一趟。

  挂完电话,我的心头就像是八九月的热天里吃了雪糕般,说不出地畅快与舒
爽。虽然梅妤并没有说明来意,但她的邀请已经让我欣喜若狂了。我立马驱车朝
梅宅驶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的身边。

  而此刻,已经步入梅宅的我,心里头却不由有点忐忑起来。

  偌大的庭院清扫得干净如昔,显然这是吴婶的劳动成果,墙角的几株梅树上
还挂着端庄娇艳的花朵,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一般,就如同半年前离开这座宅子
时,还是那么的安静优美。

  不知道梅妤将会怎么对待我,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跟她见这一次面,或许这
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心中默默念道,迈步走入梅妤家中。

  这栋宅子还是那么地宽敞舒适,里面的家具陈设已经恢复了原貌,司法机关
很客气地将查没的器具一一返还。比起离开那天的满地狼藉,现在这屋子又回到
了原来的状态,雍容、华贵、高雅,就像那个女主人一般。

  只不过,红木地板上那几条划破的痕迹犹存,那是执行人员搬运家具时不慎
留下的,这些划痕就像一条丑陋的伤疤般,时刻提醒人们在此发生过的事情,以
及那些事情对于这个家庭的影响。

  房子可以清扫,家具可以归还,但它们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抹去,这些伤痕会
伴随着这栋宅子,很久很久。就如同我在梅妤身上留下的痕迹般,无论今后我们
身居何处,那些痕迹永远消不去,将成为是梅妤身上的一个永恒的印记,一个极
为隐秘而又暧昧的印记。

  我胡思乱想着,在那个熟悉的客厅里踱步。我拿起罗汉床边的一具青铜相框,
里面是一张全彩的合影。画面中的男人年约30出头,戴着浅色的大框眼镜,颇为
英俊的脸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这应该就是年轻时的杨霄鹏。他手中抱着个3
岁左右的的小女孩,女孩身上的粉色蕾丝短裙和小皮鞋颇为时尚,她梳着俏皮的
羊角辫,额心点着一颗红痣,眼梢眉目与梅妤有七分相似,除了杨乃瑾还能是谁。
不过我在相片里却找不到梅妤,屋子里有不少她的单人照片,但却很少有三人一
起全家福的。

  我正看得入神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跟踩地声传入耳内,闻声转头看去,不
由得痴了。

  梅妤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由于是逆光的缘故,她更像是从一片云翳中步出般,
金黄色的斜阳透过方格沙窗打在她背后,如同给她身上洒了层飘渺的金纱般光芒,
她那充满古典气息的五官在昏黄的色调中有一种独特的神韵,仿佛从年月久远的
工笔画中活生生走出的美人。

  她那一头绸缎般的青丝斜斜地掠过额头,在脑后顶端盘了个古朴的发髻,用
两根长长的象牙发簪固定着,那洁白质感的象牙搭配着乌黑发亮的秀发,毫不张
扬却又优雅大方。鬓角下方微微露出的莹白耳珠上缀着一对祖母绿宝石耳钉。这
个发型让她的瓜子脸更加纤巧细致,那白玉般透明的脸颊上不着一丝脂粉,高挑
的黛眉下那对凤目清澈冷静,薄薄的红唇描出一道淡淡的弧度,她这种神态我再
熟悉不过了,但每次亲眼目睹时都不由得为之倾倒。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绣青花月白真丝旗袍,月白色桑蚕丝面料上绣着工艺精美
的藏蓝色花纹,那些带着青花枝枝叶叶蔓蔓延伸在旗袍的领口袖端,颀长优美的
白皙脖颈在领口露出一截,两条玉藕般纤白细胳膊自然垂在身前,贴身的剪裁将
她那曼妙曲线完全体现出来。这件富有江南水乡韵味的旗袍,简直就是为了梅妤
量身定制的,她那瘦瘦的窈窕颀长身段裹在旗袍内,一举一动之间天然流露出温
雅婉约的气质,举手抬足间宛然可见诗书芳华,俨然一副豪门大族贵妇的景象。

  虽然从正面看过去,梅妤的姣好身段完全被裹得严严实实,但那条青花月白
旗袍的侧面却另有一番风景,从臀部之下开始各开了一条长长的分襟,所以当她
迈动两条修长玉腿步下楼梯时,两条雪藕般又细又长的白腿在裙摆下方隐约可见,
长至脚踝的旗袍下摆露出一对莹白玉足,蹬在一双11厘米细高跟的大红色绸带凉
鞋内,一条两指宽的绸带斜斜地穿过新月般瘦瘦的白皙脚背,尾端收于浑圆纤细
的白玉足踝,绸带上缀满了一朵朵玲珑精致的红梅花,看上去既成熟大方又典雅
妩媚。

  旗袍果然是最富有特色的东方服饰,特别适合梅妤这种瘦不露骨的苗条美人,
那贴身的剪裁设计极大表现了东方女性窄窄的香肩,和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尤
其是她外表看上去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却无处不在地展现着身体的曲线,举手投
足间不经意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身体,更能极大勾起男性的欲望,这种含而不露、
微处现真的表达方式,正是东方哲学的完美体现。

  「梅……我……」看着梅妤的动人身姿款款而来,我忍不住开口,想要说什
么,却不知从何谈起。

  梅妤并没有在意我的尴尬,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对往日里清冷无边的凤
目像是会说话般,轻轻道:「呀,你来了。」

  用眼神说完这句话时,梅妤脚下也不停地轻迈莲步从我身边走过,我的眼睛
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一刻都离不开那曼妙的身段,眼见她走到罗汉床背后
的斗柜,稍稍弯下腰,打开了抽屉。

  由于那旗袍剪裁极其合体的缘故,将梅妤那柔弱不堪地芊芊细腰表现得一览
无遗,旗袍裙侧的开衩缝里露出一截又长又细的瓷白玉腿,配合着她无比优美的
弯腰动作,就像是从明清的美人画像中穿越过来般。

  等梅妤直起身来,她手中已经多了一张黑色的大圆盘,我这才发现那是一家
老式黑胶唱机,雕花鎏金的放音喇叭放在红木斗柜上,就跟这屋子一般带着古旧
典雅的气息。

  梅妤动作娴熟地放置好唱片,待唱针放上之后,一股轻柔婉转的音乐在室内
流动,这乐曲是用古筝与琵琶伴奏的,虽然我并不知道曲名叫《枉凝眉》,但却
能听出乐曲中的忧伤与痴缠之意。

  当梅妤转过身来时,我似乎捕捉到她目中飘过的一丝黯淡,但很快那片乌云
就被驱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湾灵动荡漾的眼波,那眼神我很少在梅妤身上见过,
但此刻却很自然地流露出来,与她往日清冷高贵的气质揉合在一起,却有种出人
意料般的魅惑。

  「傻瓜,还等什么呢?」梅妤见我还愣在原地,忍不住微微一笑,向我轻扬
起一段莹白如玉的皓臂,那水莲花般纤长细腻的柔白玉指在空中招展。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抓住那只柔胰,接触到她滑腻光洁却又冰凉的肌肤,心中
不由得一荡。我注意到,梅妤一向保持得素雅洁净的五指指甲,今天却涂了一层
大红色的指甲油,那种红色比血要浓很多,比酒红又要淡一点,点缀在她柔白纤
指上,就像一片片红梅花瓣落在雪中般,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但此刻,我已经无暇欣赏她的指甲,我们已经随着慢四舞曲的节奏开始翩翩
起舞。上一次共舞时,我还是个新手初哥,免不了踩错脚步等等,如今我已非昔
日吴下阿蒙,身体挺得笔直,步子四平八稳、中规中距,看上去就像个舞场老手。
梅妤更是如鱼得水,整个人随着舞曲挥洒自如,旗袍内那对长腿像安了弹簧似的
起伏摇摆,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这光线昏暗、气氛暧昧的大厅里翩跹起舞。

  她那敞露着的光滑洁白的一只手臂搭在我肩上,一只让我提了起来,那旗袍
紧束的双乳就跟着翘起来,两只雪乳扑扑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像成熟的桃
子一样涨开来了。腰身拉得长长的,旗袍的下摆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条线来,这
条线还随着身子的一蹿一蹿变宽变窄,奇幻无比,屁股和大腿都因为使力绷得紧
紧的,把旗袍裙的下摆都撑得吊了起来,露出两截玉藕般颀长滑腻的白腿,踩在
9 厘米细高跟梅花绸缎绊带凉鞋内的脚尖,因为用力撑成一条优美的弧线,还往
上一耸一耸,把我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会转了。

  尤其怀中拥着这个久违多日的玉人,她身上独特的冷香一缕缕地飘入鼻间,
令人心旷神怡。她不如之前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像冰山融化了一角般,虽然依
旧凛然,但却可以感受春意。她微微侧着臻首,灵动的凤目中带着几丝狡黠,令
人抓摸不定却又心向往之。她的表情与动作都是那么地舒展与自然,好像我们之
间的芥蒂已经不复存在,一切都恰如初见般,令人心旷神怡。

  我的双手牢牢地把住梅妤的纤细蜂腰,虽然隔着旗袍仍能感觉下方滑腻的肌
肤,只不过比起往日更为清减消瘦,简直不堪一握,宛若弱柳扶风,却更有一股
惹人怜爱的妖娆之感。

  此情此景下,我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边舞着边把那个柔软温香的身子
朝自己怀里搂紧,出乎意料的是,梅妤并没有反感或抗拒的意思,她只是柔柔地
看着我,脚下一点不慢地配合着舞步。

  我更加肆无忌惮了,搂在她纤柔腰肢那只手不安份地游动起来,顺着旗袍那
高级绸缎面料,滑溜溜地往下经过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直落到她桃心状优美
挺翘的屁股上,那饱满紧致的臀肉只够我一手握住,梅妤的身子很敏感地颤抖了
一下,但她却没有移开身体,只是顺着节拍向侧迈开了一大步,恰好将我的大手
甩开。

  一阵带着她独特香气的湿润气息袭来,梅妤凑到了我的耳边轻嗔道:「小坏
蛋,哪有这样跳舞的。」

  这一声虽然轻得像蚂蚁叫,但那话中却带着股化不开的腻味,令我面红耳赤、
血脉偾张,下体顿时硬邦邦地竖了起来,正眼朝梅妤瞧去,不看还好,看了不得
了。

  经过一阵舞蹈的梅妤,原本苍白无血色的玉脸上多起两朵红云,犹如云霞般
绚丽多姿,把熟年美妇人的娇媚尽致显出,那眼波流盼,脉脉传情,几滴细细的
汗珠挂在额角上,被灯光映得亮晶晶的,因为心情激动,呼吸有些急促,那两片
涂着大红色唇膏的薄唇都跟着抖动,两只挺挺的玉乳也随着她的气息微微颤动,
摇曳着一身的花枝。

  「梅,我才不在乎跳舞不跳舞,我只想……」我略带邪气地回敬道,将大嘴
凑至她细腻圆润的耳边,轻轻地向里面送气。

  我的言语与举止都带着极大的挑逗,让梅妤有些应接不暇,但没等她启唇回
应过来,我的嘴巴已经盖了过来,梅妤想要说什么不得而知,因为我是那么地急
迫而又狂热,一条大舌头如巨蟒般叩开她的齿关,不依不饶地塞入她狭小紧窄的
口腔,将她小巧檀口塞得满满的。

  我这种霸道而又粗野的舌吻,让梅妤无处可逃又无法抵挡,她似乎也被我奔
放的动作激起了情欲,很快就屈从了被我侵占的境地,而且还略带羞涩地配合起
来,我们两根舌头就像软体动物般纠缠在一块,相互舔舐与吮吸着对方口中的液
体,像两个溺水的人一般拼命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气、口水以及一切。

  我的搂抱与舌吻一时让梅妤喘不过气来,这熟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这双孔
武有力的双臂,无数次出现在午夜梦回的回忆中,每一次的梦中所见都让自己浑
身香汗淋漓,更令她羞愧难堪的却是,自己对春梦却无法抗拒且躁动不已,只好
一次又一次地加紧自己的双腿,任由下体源源不断的春潮泛滥成灾。

  而在梦中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情景,此刻就在眼前一幕幕地重演,那个让自
己又爱又恨又难舍难分的男人,正将自己牢牢地搂在怀里,他那条肥厚颀长的舌
头无比强势地占据了自己的口腔,犹如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炬般,再次点燃了心中
强自压抑的欲望。

  梅妤不知道自己是否生病了还是中邪了,当与这个男人唇舌相交的时候,只
觉得晕晕乎乎的无法抗拒男人的舌头,也无法舍弃他送过来的口水汁液,就这么
软弱无力地让男人含住了那张娇嫩的薄唇,承受着男人的大口大口允吸品尝,他
灼热又带着烟草味的口气一时间封住了所有的行动,原本挺拔矜持的身子更是瘫
软如棉,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的舌头攻势不断变幻,先是清风徐徐、细雨绵绵,再慢慢成长为狂风烈雨,
最后居然演变成一场飓风龙卷袭来。我重重吻着啃着梅妤那张令人又爱又怜的薄
唇小口,整个舌头都往人家嘴里挤,像要长在人家嘴里似的,然后搅拌机一样在
美人儿嘴里搅拌起来,肆无忌惮地大力的允吸,然后如饮烈酒一般大口吞咽,把
那檀口里的玉液全部一股脑儿吸进自己嘴里,好像恨不得将她连皮带骨吸进自己
嘴里,我一手搂着美人柳腰,一手搂着美人后脑青丝,把半推半搡的梅妤抱得风
雨不透、严丝合缝,她那尖挺柔腻的雪峰紧紧压在自己胸前,弹性十足的触感更
是让我欲急如狂,越发激动的左右旋转着脑袋,长舌更像钻头一样旋转着钻进那
小小檀口中,钻得梅妤一丝气也透不出来,不知何时起,那双细长柔软的玉手已
无力的搭在我背上。

  梅妤脑子里全乱了,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她竭力遗忘,但夜里梦里一次次回
想的淫靡景象,也是这样火热濡湿的舌吻,也是这样气喘吁吁的用力拥抱,也是
这样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抵抗,也是这样被他吻得欲水暗涌,把下身私处的小裤裤
湿得一塌糊涂……身体诚实的作出滚烫的反应,也是这样漫长连绵,火热激情的
长吻吻得美人芳心大乱,本来早就下定的许多决心这会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
击,被这不可一世的霸道男人轻而易举地打个粉碎,梅妤开始动摇了,开始沉迷
了,开始醉了。

  良久,良久,不知过了几分钟,还是几个世纪,终于气喘吁吁的分开嘴,几
条淫靡的银色丝线还挂在两人唇间,慢慢朝下坠去。

  梅妤双眼迷离的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睡里梦里忘不了,甚至几次在自己做那
最羞人的手指之事的时候也想到他,最奇怪的是每次只要一想就浪水直流,快感
如潮,高潮也来得特别早特别强烈,让她在心里深深鄙视自己的同时也有一丝困
惑,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究竟是中邪了吗?这个男人年纪可以当自己儿子,又
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无论是年龄、背景还是伦理上,都不是自己可以发生亲密
肉体关系的对象,但事与愿违,自己坚守多年的贞洁身子,偏偏就让这霸道小子
给窃取了。

  更可恶的是,这小子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让自己得到了极大的快
乐,他健美如天神的身体,狂野不羁的舌吻,他傲睨一切的那种神气,都让自己
兴奋让自己刺激,就像是自己情欲的催化剂一样,轻而易举就能将原本毫无反应
的稳定情欲化合物瞬间催化,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最后膨胀爆炸,把一切理智
都炸毁。

  特别是男人胯下的那根玩意儿,无论是硬度和粗壮程度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与杨霄鹏结婚二十多年,两人虽然在性事上颇为默契,她也自认自己在高级知识
分子中,属于能够享受生活的那一类,在夫妻生活中也努力引入更多情趣,但所
有的沾沾自喜,在那个男人出现后都改变了。自从男人的那根异于常人的硕大阳
具插入自己体内,她仿佛又回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蜜穴花径被那根大玩意儿彻
底地挤开,由于对方过于粗长肥硕的缘故,她居然感受到初夜那种撕裂的痛感,
那种贯穿全身的痛感夹杂着无可比拟的冲击力,不断地撩拨刺激着自己的感官,
让她羞愧难当却欲罢不能。

  每次看到那根让自己眼热心跳的大肉茎,梅妤心里就小鹿直跳,失了方寸。
因此,她感觉自己似乎起了一些不那么能够启齿的私欲念头,产生了一些以前完
全无法想象的疯狂想法,从开始时那一夜被暴力地强行推倒,到半推半就的与他
偷情,直至今日羞涩地邀请他上门,让他进入自己的家庭,进入自己的家门,进
入自己的身体……这一切来得即突然又不可思议,但却顺理成章地走了下来,过
渡得行云流水,自然无比,让自己都为之诧异。

  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将梅妤从胡思乱想间拉回了些,这才感受到紧贴挂在自己
胯部的某个部位已经高高鼓起一个大包,那又长又硬的棒状物顶得她烦躁不安,
难受异常,隐隐又带有一丝渴望与解脱前的紧张感。

  「吖——」随着一声略带惊慌的轻吟,原本已经贴在一起的那对男女此刻已
经靠在了大厅的立柱上,而那个清丽优雅的美妇人此刻像个小女娃般被男人抱了
起来,她那月白色青花绸缎旗袍的下摆被掀开,两条又长又细的白腻玉腿挂在男
人的胳膊上,腴白光洁的大腿细腻犹如上好瓷器,那玉藕般洁白无瑕的下体令人
膜拜。

  「嗤——」一声,原本遮掩在双腿之间的那条月白色丝绸丁字裤已经被男人
用手撕开,那片新剥鸡头般的白腻小丘完全露在了空气中,在几缕柔软稀疏的耻
毛映衬下,鲜红柔嫩的花瓣蜜穴一鼓一鼓的,从花瓣蜜唇上粘着的透明液体来看,
这个美妇人显然已经动情了。

  我的内裤连着西裤已经被褪到了膝盖以下,双腿之间那根巨茎已经硬得像根
铁棒般,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如毒蛇般热气腾腾,迫不及待地凑到了那团嫣红的花
瓣之上,也不多做研磨和挑逗,屁股一耸就朝里面推了进去。

  「嗞——」虽然极力想要掩饰,但梅妤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两道上扬的
黛眉微微蹙了起来,清晰地呈现出她身体的感受,蜜穴放空了一段时间后,重新
被那硕大男根侵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有些难以适应。

  那根东西实在太大了,好像一根巨杵般将自己的蜜穴撕开,整个人好像裂成
了两瓣般无力可依,再加上被男人的双手托在空中,仅仅背靠着那条光滑的柱子,
整个身体好像根糖葫芦般,插在底下男人那根大肉茎上,仍由他进出抽插取乐,
这种全然落入他人掌握的感觉,是她这一生很少见到的,只有这个男人能够做到。

  她惧怕这种感觉,但又无法抗拒这个男人,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本能反应,一
旦男人那根玩意儿捅进来后,自己就难以抑制地分泌润滑液,以容纳那要人命的
巨茎体积,甚至连腔壁的构造都随着那根的形状为之调整,她并不拒绝这种改造,
因为那让她从中获得愉悦,这种愉悦是其他人所不能给予的。

  但她心中却有着另一层担忧,即便在生理上已经接纳了男人,并且对那条巨
茎欲罢不能,可她并不愿意就此屈服于肉欲本能,她担心的是,有一天自己终将
成为男人胯下的俘虏,不单单是肉体上的奴隶,就连个人意志和尊严都将交托给
他,因为女人的阴道通往她的心,男人已经占据了自己的阴道,终有一天他会进
入自己的心的。

  可那一天什么时候来临呢?梅妤不敢想,也无法想象那种情景,她不是那种
甘心藏在男人背后的女人,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自己的那份骄傲。但在此时此
刻,她并不想考虑太长远、太沉重的问题。她现在只想当一回女人,只需追寻身
体的真切感受,好好地享受占据自己身体的这个男人吧。

  梅妤微微合上凤目,她彻底地放开自己的体腔,无论是上方的檀口,还是下
方的花径,完全不设抵抗地让男人的器官侵入,一对细长柔白的膀子和两条又长
又直的白腻玉腿,却前所未有地将男人的躯体紧紧缠住,迎接那根硕大无朋的阳
具的一阵阵突刺。

  日头西移,梅宅的院子里一片寂静,干枯枯的树桠上挂着几片昏黄的叶片,
白墙青瓦间一片寂寥景象,除了修剪得极好的草坪与洁净无尘的步道,仍可以看
出有人精心打理的痕迹。用心去看的话,不难发现那几株梅树枯干上却有几点青
翠的嫩芽,那小巧的花苞就像是春的使者般,给这清淡寂寥得有些凄凉的秋色添
了几分暖意。

  而在梅宅二楼的书房内,却又是另一番别样的景致。黄昏的夕阳斜斜地透过
纱窗,照在梅宅二楼那个宽敞的书房里,一排排沉重的红木书柜上塞满了大部头
的专著,鎏金封皮上的书名有英文、德文、法文等,都是一般人看不懂的法律典
籍,玻璃柜门后随意摆着「全国十佳女公诉人」奖状、和「五一巾帼奖章」等,
书房主人渊博的学术背景一览无遗。

  斜斜放着的相框内有张上了年月的老照片,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子站在台
阶上,背后是一栋有着希腊式圆柱的古典建筑,那女子戴着博士帽的臻首微微侧
着,一双明媚的凤目和上扬的薄唇嘴角微带笑意,白皙的瓜子脸蛋比现在看起来
还要饱满些,两道黑墨般的黛眉却一如既往地上挑,显得英气勃勃却又不乏女性
魅力,尤其是眉宇间的那股正气令人肃然起敬。

  就在这书柜对面的红木书桌上,摆着一张外形古朴高雅的瑶琴,十根水仙花
瓣般的柔白纤指在丝弦上轻拨弹动,那双玉手犹如白瓷般柔腻光滑,十根又长又
细的手指如蜘蛛般耸动,她那尖尖的椭圆指甲涂成鲜亮的大红色,映衬着那雪般
的皓腕,湖水般的翡翠玉镯,在乌黑的古琴上挑拨弹动,构成一幅无比妖艳,声
色俱全的图画。

  从古琴流淌出的曲音清幽孤高,如冷香般沁入肺腑,此时方才入秋,却仿佛
入冬般清冷寂寥,唯有一朵梅花在雪地里傲然绽放。这琴声就如同那操琴的女人
一般,寂寥清高又带有股孤芳自赏的味道,但此刻那双芊芊玉手的女主人,除了
抚弄手下的古琴之外,她的身体却在同时做着另一种运动。

  透过皓腕往下看去,书桌后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个男人,确切的说只能看到男
人那两条粗壮的长腿,另外却有两条修长如鹤般的白腻玉腿叠在上面,那如白瓷
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与下方布满浓密体毛的大腿,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虽然一
片月白色真丝旗袍遮住了其余的部分,但那细长的白腻玉腿轻微摆动与伸缩结构,
和旗袍当中凸起的一小块形状,不难看出两人此刻的下体正无比紧密地交合在一
起。

  沿着剪裁贴身月白真丝旗袍而上,藏蓝色的青花纹路在无比姣好的身姿上显
露无疑,只不过越往上那旗袍却越不齐整,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褪下了一半,将
整个光洁如玉的细瘦香肩暴露在空气里,本应遮掩住胸前春光的真丝文胸已经不
知去向了,但那对新剥鸡头肉般的白腻雪乳却被一双大手掌握住。

  那双男人的大手粗长宽阔,刚好将那体积不大的雪乳一手一只地握在其中,
随着男人双手的移动与伸缩,那柔腻细白的乳肉幻化出各种奇怪的形状,阳光刚
好在上面洒下一层金色的纱幔,照得那两颗红梅般的乳尖娇艳若滴,好像雪地里
的两朵梅花似得。

  美妇人的雪肌玉肤光滑细腻犹如牛奶一般,男人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宽大的双手毫不客气的抓住挺拔白皙的双峰,细细把玩、用力揉捏,手指深深地
陷在那柔腻皎洁的乳肉中,柔软如棉的白皙乳肉从我粗糙的指缝中溢了出来,有
时还用手指用力夹住乳峰那两点嫣红色的蓓蕾,那本来两点嫣红娇嫩的乳头,一
会儿就被玩弄得犹如新剥鸡头一般鲜红欲滴,傲然挺立。

  这具女体虽然并非全裸,但身上半掩半露的旗袍下显出的白腻躯体,配合着
那质料极为高级的月白真丝旗袍却极为诱人,那琴声、那麝香、那环境结合在一
起,令人如登仙境。

  「嗯……」一声轻轻的低吟,夹杂在悠扬的古琴声中,无比地婉转动听。

  男人胯上的那个旗袍美妇扬起了臻首,她一头黑绸般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个发
髻,两根洁白的象牙发簪随着脑袋在空中晃动,她的五官样貌竟然跟相框里的那
个博士帽女子一模一样,只不过相框中的少妇约莫三十岁出头,脸颊和皮肤都更
加温润饱满有光泽,相比之下桌前的她更加瘦了,皮肤也更加苍白毫无血色,却
另有一番病态的美感。

  她那张瘦瘦的瓜子脸上并没有岁月风霜的痕迹,眼角只是轻微地浮现一丝鱼
尾纹,好像时光在这里停滞不前般,只是表情如冰山般清冷淡漠,只有最为敏锐
的目光才能看出,她长长的睫毛在轻微颤抖着,微微眯起的细长凤目里却有着慑
人秋波,那两片涂成大红色的薄唇微微翕动,可以看见两排编贝般洁白的珠齿,
似乎在忍耐什么般极力咬紧。

  能将这样一个尤物美人搂在怀中肆意取乐,是任何一个男人的梦想,所以不
难想象,坐在罗汉椅上的男人此刻是如何飘飘欲仙。

  琴声慢悠悠地敞开,突然又变得更为紧凑,曲调轻巧流畅地跳跃着,像是清
风吹过一般,那几支梅花随风荡漾,生机勃勃,一股股暗香袭来,虽然是冰天雪
地,但春意黯然。

  我一手玩弄着梅妤柔软洁白的乳房、一手揉捏着梅妤旗袍下绵软滑腻的翘臀,
两腿间的粗大巨茎用力在梅妤身下挺动着,不断分开那紧窄多褶的肉壁,一下又
一下地深入她鲜嫩多汁的花芯。身上的这具女性肉体光滑细腻,那种肉与肉相贴
的触感让我无比爽快。我边享受着美妇人的尤物肉体,边欣赏着梅妤那水仙花瓣
般的柔白纤指在古琴上拨动,虽然我并没有听懂她弹奏的曲子,但并不妨碍我享
受在琴声中与她做爱的感觉。

  让这样一个高贵典雅的美妇人,穿着手工精制的刺绣旗袍和高跟鞋,坐在这
间充满书香味的房间里,为我弹奏古香古色的琴曲,这个想法早就萌生了,但时
至今日才成为现实。更另外迷醉的是,她在演奏的同时,还分开两条细长白腻的
玉腿跨坐在我膝盖上,下体含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巨茎,随着我的挺动还轻微摇摆
晃动着,似乎肉体的享乐和手中的演奏毫无冲突。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行为结合在一起,十分突兀却难以置信的和谐,就像我们
此刻结合在一切的肉体般水乳交融,或许是久违的肉体被点火了,或许是被这种
羞耻行为激发了,我们的欲望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极大地释放,毫无掩饰地配合
着对方的动作,在婉转的琴声中抵死缠绵,让春意满溢室内。

  琴声变得越发紧促,节奏更加动荡不安,旋律大起大落、此起彼伏,如同风
云交加般激烈动荡,那簇红梅在风中摇摆不定,好像承受了莫大的压力般,不断
地抖落点点碎银。

  梅妤微微扬起脸,那对斜挑的黛眉微蹙,脸上表情又似快美又似难忍,翻来
覆去变化着,只是那双纤纤玉手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琴弦,但她的身体却犹
如在暴风雨中般,不断地随着波浪起伏颠簸。

  胯下的男人动作越发地大力,他那根粗如儿臂的巨茎像火炬般高高挺起,每
一下都深深地顶到梅妤的花芯深处,那灼热的硕大龟头像烙铁般烫着花芯那团嫩
肉,每次都像触电般将一股酸麻的触感传导过去,让她浑身说不出地难受,但却
食髓知味般沉溺其中。

  她身下的雄壮男人如猛禽捕猎般毫不惜力,硕大男根一下一下地向上顶着,
还带着些许弧度打转,忽左忽右来回搅拌着,每一次大的动作幅度都会惹得梅妤
深吸一口气,白瓷般的身子像触电般阵阵颤抖,两条纤细白腻的长腿用力合拢,
恨不得把男人深入自己体内的那玩意儿夹断似的。

  她身上的旗袍已经被撸到腰间,整个雪白光滑般的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像独自徘徊的白天鹅般优美上身随着下方撞击不断地晃动,那白腻尖挺的玉乳像
两只白兔般乱颤,画出一副令人血脉偾张的图像。

  只不过在那件旗袍下方,光溜溜的白腻下体却是一片狼藉,那具花瓣蜜穴含
珠带露,稀疏芳草上粘满了津液,两片充血的蜜唇被那根粗壮如儿臂的巨茎撑得
分开,露出里面娇嫩嫣红的肉壁,还有几丝银色的水线挂在上面,肉壁上那些肿
胀的血管,恰好证明了她是如此受用体内这根大肉茎。

  但我并没有因此就满足,两只宽大的手掌托起坐在多毛大腿上光滑细腻的桃
心白臀抚摸着,那白臀完全柔若无骨,根本摸不到骨头的存在,软绵绵、颤巍巍
的。在我的大力揉捏着变幻着各种形状,我胯下的巨茎更是不知疲倦地捅进那娇
软的花芯尽头,在里面翻江倒海,搅得水花阵阵,弄得梅妤浑身颤栗。

  今天的梅妤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并没有刻意地保持矜持或伪装,在我的攻
击下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下来,对很多本不该如此的事情,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排斥,
有些本心就期望如此,看上去如释重负的样子,与前段时间的表现判若两人。

  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抱着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感情,尽管两人简直像来自不
同星球,但她在这个霸道冲动的健壮男人身上发现了很多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东
西。她从来都是个理性的人,但自从碰上这个男人后,自己的理性却一点也帮不
上忙,再多智谋和算计都无法施展出来,一举一动都束手束脚地充满无力感,一
招一式都被这个年轻男人所克制。

  这个陈规的、机械的、温文有礼的、等级森严的、人与人之间互相封闭内心
的社会中,突然有一个野心勃勃的、高大强壮的、浑身充满生殖激素的年轻男人,
不仅很能激发她熟透了的官能欲望,也让向来理性克制的她心中泛起了些许母爱,
而且男人身兼闺蜜儿子和自己女儿男朋友的身份,反而激发了她心底深处某种不
可告人的征服欲与成就感,这点尽管很难说出口,但梅妤心中并非一点私欲都没
有,正相反,是压抑的太久了。

  看着自己胯下被夹在双腿腹股沟间卖力劳动的男人,这样的玩弄更加让梅妤
又羞又恼,只是那难以启齿的禁忌更是刺激得她水流潺潺,之前在客厅里达到的
一波高潮不但没有让她疲累,反而开启了新的欲望之门,让她从下体痒得入心入
肺,钻心的舒坦,全身瘫得如水,软绵绵使不上劲,而在麻痒中那用力的抵触又
带来异样的钻心舒坦和满足感,只是想着更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身子情不自
禁的扭起来,摇着头甩着发彻底放纵着,连带着臀部也一样,带着的脸一块转动
着,享受着。

  却被男人一把扳过脸来,娇呼还没出口樱桃小嘴就被大口封住,整个人耷拉
下来,任男人吻着啃着,渐渐呼吸越来越粗,突然猛地一把双臂搂住男人的粗长
脖子,纵情的热烈迎合着,反过来热吻着,小香舌主动伸进大嘴里打转,一些男
人的唾液被吸进嘴里,然后毫不犹豫地吞咽下去。两人同时舒服地发出满足的呻
吟声。

  梅妤忍不住颤抖起来,下身蜜穴的异常刺激让记忆中的雾霾彻底驱散,无数
脸红心跳的记忆片段涌上心头,一时间不禁兴奋得全身发抖,她很清楚接下来要
发生什么。

  琴声愈来愈低落,像是风收云息、偃旗息鼓,那株寒梅迎风斗雪,却毫不屈
服,最终风雪终将过去,春天即将来临,寒梅依旧在风中摇曳,一切又回归平静,
唯有那点清幽的芳香溢满人间。

  凶猛的冲锋终于开始了,赤裸健壮的男人双手捧着如花似玉白腻美妇人,光
凭胳膊的力量就将她举了起来,胯下的巨茎暴力无比的使劲向上撞击着,冲击力
是如此之强以至于红木罗汉床都嘎吱作响,像要随时散架一样,床脚都在缓缓震
动着,而上面肉体的撞击声更是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清晰可闻,就像床上有几个
人打架一样嘈杂无比,但区别在于那高速而又厚重的鼓点般的节奏感,让人不自
觉地热血沸腾。

  期盼已久的禾苗终于迎来了酣畅淋漓的甘露,久旷的娇躯终于能够吸收足够
多的水分滋润,男人的臀部动得像个高速运转的马达,轰鸣着一炮炮砸进去,炸
得靶场面目全非。

  「吖……」

  梅妤已经无法继续操弄手下的古琴,或者连那具琴本身都抛到九霄云外。她
已经快要被炸哭了,实在是太舒服了,极致的瘙痒入骨和极致的酣畅淋漓如此怪
异又如此协调的完美融合在一起,这双重的快感让她彻底投降,根本不做抵抗,
直接沉沦入无底深渊,再也不起来,全身乱颤着。哪还有平时高贵清冷的矜持风
度,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全部忘得精光,只顾着在男人壮硕颀长的巨茎上舞弄摇摆
着身体。

  在一阵持续数分钟的狂轰乱炸之下,梅妤轻叫着全身乱抖着到了高潮,滑腻
白臀一扭一扭的把大肉茎吃得死死的,层层叠叠的肉壁剧烈蠕动着吞噬着大肉茎,
然后一股股热乎乎的浪水浇在巨茎顶端,把它整个泡在热水里,那白蛇般滑腻皎
洁的玉体颤抖着大泄特泄,乱颤着痉挛着到了畅美的高潮云端。

  只是男人可丝毫没有放过的想法,把她翻过身,摆出天衣无缝的背入姿势来,
看着面前风韵成熟全身洁白无瑕,风情万种的美妇人撅着桃心般完美的滑腻白臀,
像一只小母狗般的对着自己跪在面前,浑身就热血沸腾,大肉茎就是一阵张牙舞
爪,狠狠扎进去,粗大的巨茎迅速被那具深邃的花瓣蜜穴吃得影都没见,直接末
柄而入。

  我像个主宰一切的将军那样驱赶着胯下的胭脂马,两条多毛大腿压在梅妤那
光滑笔直的细白长腿上,大嘴毫不客气地啃着她涂成大红色的薄唇,大舌头用粗
野地探入檀口之中,轻轻叩开珍珠般的编贝玉齿,含住柔软娇嫩的香舌,一番口
舌唾液交缠之后,把香舌轻轻勾出,含在嘴里,细细品尝。而她也毫无反感地热
烈迎合,丁香小舌任由男人粗暴地吸吮着,吸得她香津玉液横流,弄得她娇喘细
细。

  我嘴上忙着,双手却永利抓着面前那两瓣白腻绵软的臀瓣,十指完全陷入臀
肉中去揉着,小腹对着面前这具尤物肉体拼命猛撞,将那绵软的雪臀撞得「噼噼
啪啪」响声连成一片,让人望之惊艳的桃心白臀被撞击成各种形状,然后在惊人
的弹性下迅速恢复,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梅妤全身真的瘫软如水,趴在罗汉床上撅着白臀,喘着气,一根手指都动不
了,只是里面那个肉茎太烦人,又不射又不软,滚烫如火,烧得蜜穴热乎乎的,
更烦人的是那些凸起的血管,如须根般刮在敏感繁复的肉褶之中,微微一抖就是
瘙痒入骨,难以自制,恨不得狠狠乱抓乱咬方能止痒一般。

  我慢条斯理地轻轻抽出一截,痒得梅妤大口吸气,连连摇头,示意不要拔出
来,然后嘿嘿一笑,狠狠往里面就是一撞,顿时撞得梅妤「吖」的一声惊呼,全
身乱战,刚刚平复下去,我又是慢悠悠拔出一截,肉须刮得奇痒入骨,难以忍受,
突然又是重重一撞,臀肉就是一阵翻滚,梅妤又是娇呼出声,双手死死扣着床沿,
指节泛白。

  我看样子玩上了瘾,无视她扭头望来的幽怨目光,如出一辙反复重复,每一
次轻描淡写地拔出都让美妇人心肝肺一阵乱颤,嘴唇都快咬出血,而之后那雷霆
万钧的大力冲撞完全解了之前的极度瘙痒,酣畅无比,痛快淋漓,于是梅妤就不
断在地域天堂之间徘徊,不断被像个皮球似的踢来踢去,真正的欲死欲仙。

  书房内的青铜仙鹤鼎口中,一缕轻烟正缓缓从中飘出,麝香的气息在室内流
动,这香气好像男女之间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三天三夜连续不断地做那个事后的
气息般,充满了令人躁动不安的性激素。

  透过这暧昧而又朦胧的烟气,书桌背后那张罗汉床上却上演着一副极其淫靡
的景象。

  一个全身赤裸的青年男子双脚着地站在床前,他高大健硕的身躯犹如天神般
威武慑人,那肌肉坟起的躯干上布满了浓密的体毛,泛红的毛细血管显示他先前
已经经历一段时间的剧烈运动,两瓣岩石般坚硬紧实的臀部正有节奏地向前耸动
着,好像正在不停做功的活塞一般。

  从背后看过去,只瞧见男人古铜色的宽阔肩膀上架着两只纤细白皙的脚踝,
那一截欺霜赛雪的玉足映衬着男人的肤色,就像是春天泥土里的残雪般显目,那
对水莲花般的玉足上套着双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敞开的鞋口露出涂着
鲜艳大红指甲油的白嫩玉趾,跟鞋身上嵌着的那串大红梅花相映成趣。

  我就像一个君王一样俯视着罗汉床上玉体横陈的梅妤,她除了脚上那双11厘
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外一丝不挂,把一具纤细柔腻如白瓷观音般的玉体搁在
床上,原本身上残余的月白青花旗袍已经被剥了下来,没有一丝赘肉的茭白细腻
肉体像一道月光般,将黄昏后的室内照得通明。

  她依旧梳拢着原先高高的发髻,那张清瘦的瓜子脸看上去还是那么地冷艳高
贵,只不过原本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已经泛起不小的红晕,一对慑人的美目虽
然紧紧闭着,但那不断颤抖的长睫毛和紧抿的鲜红薄唇,却呈现出一股不如往常
的慵懒迷醉神态。

  那是刚经历过男女云雨之后的反应,而且从她微微呈现玫瑰色的脸颊上看,
前面那番肉体的春潮绝对称得上酣畅淋漓,那种身心已臻成熟的妇人被极大满足
后的表情,出现在这具原本完美无瑕的女神像上,两者形成的剧烈反差可谓是千
载难逢。

  我一边双手握着梅妤那细长白腻的光滑玉腿,一边胯下操弄着梅妤那具极品
蜜穴,巨茎动作激烈却富有节奏感地前后抽插着,将那具极为狭窄又会咬人的蜜
肉捅得花心乱颤,有时还伸出手去揉捏一番丰挺嫩滑的玉乳,满脸的惬意,好不
快活。

  从踏入这间书房起,整整三个多小时内,我们两人就像连体婴儿般没有分开
过,无论是素手操琴还是玉指焚香,梅妤的下体里始终插着我那根大肉茎,被我
时紧时慢地抽擦操弄着,梅妤表面上虽然始终保持矜持,但她的身体却毫无保留
地向我敞开,从开始的半推半就到后面的适意逢迎,我们不知疲倦、不知羞耻地
寻欢作乐,好像这就是世界末日般,昏天暗地地追逐肉体感官上的享受。

  梅妤从未像今天般柔顺,她简直是任我予取予求,不管我有多异想天开的要
求,她都无条件配合地摆出各种姿势,包括一些极度羞耻的体位,她都不折不扣
地迎合着我,尤为迷人的是,不管身体与姿势如何地不堪,她脸上却始终保持着
那副冰冷清艳的神色,这种集高贵不可侵犯和柔媚任君采摘与一体的矛盾,却格
外地诱人,让我欲念如炽,难以罢休。

  抽插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快,我双手各握着一只细腻柔滑的白玉脚踝,用下身
那粗壮的巨大巨茎,狠狠地干着胯下这个高贵美妇人。我的巨茎粗大的像小儿手
臂一样,而此刻的梅妤已经全身心地沦陷在巨茎之下,就像我的禁脔般任我恣意
亵玩。

  大概连续抽插了几百下,我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每一下都狠狠地直插
到底,毫不留情。每插一下,蜜穴都陷到巨茎的最根部;每干一次,粗长的巨茎
都深深地插入梅妤花房的最深处,她光洁白腻的小腹上竟然不时出现一条浅浅的
凸起,那是我的巨大巨茎隔着花房在腹部浮现出的痕迹。

  梅妤白腻光滑的双颊因为情欲高涨而一片嫣红,细细的峨眉轻颦,鲜红的薄
唇微微张开,从口中发出轻轻的娇吟,即便是在这个时刻,她的呻吟还是那么细
微,只不过呼吸声却难以自抑地变粗起来,还时不时地轻咬下已经鲜红欲滴的薄
唇。

  胯下的巨茎更是毫不停顿凶猛地干着梅妤,突媛梅妤「嘤」的一声,身体弓
起,全身一阵抽搐,玉腿不停地颤栗,脸上的表情显得既痛苦又舒爽,居然是泄
身了。我看见胯下的美妇人被自己干得高潮迭起,神色更加得意起来。

  泄身后的梅妤全身泛着艳丽的红晕,那白蛇般的滑腻玉体似乎更加柔若无骨,
在我的凶猛撞击下不自然地扭曲婉转起来。此时我抽插梅妤蜜穴的次数已达上千
下,玩弄梅妤的身体快将近一个多小时了。身下那罗汉床用的是上好的红木材质,
可现在那上面黏满了我们的分泌物,像是上了层清漆般油光蹭亮。

  「嘤……吖!」梅妤再一次达到高潮,她的私处已经全是水渍,床单上湿漉
漉的一大片,小腹上也溅落着一滴滴晶莹剔透的花露。

  我终于也忍不住了,用力分开梅妤浑圆性感的大腿,压向两边,使得梅妤的
下半身成为平行的「一」字形,这对经常练习柔体舞蹈的梅妤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事。我把梅妤骑在胯下,一边快速用力地干着梅妤肥美滑腻的小肉穴。

  此刻的梅妤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优雅动人,表情充满了淫荡靡秽,就像一头母
畜般全身都显示着淫靡的气息,任由一只禽兽在她的身上随意发泄,任凭被我骑
在胯下恣意亵玩。平时我真是把梅妤视若珍宝,只会轻轻爱抚,哪舍得如此用力
玩弄,但今时今日,我已经被欲望冲昏的大脑,我已经卸下了对梅妤的最后一丝
敬畏,只是纯粹地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享用。即便她曾经高高在上犹如女神般,
但此刻只是我胯下的一具尤物玩偶,可以任由我随意蹂躏、发泄。

  户外秋意袭人、疏影枯枝,屋内却艳光四射、温热如春,两个交缠在一起的
肉体却如同双生儿般香气四溢,挥汗如雨,,难分难舍,不眠不休。室内充满了
皮肉拍打相撞的「啪啪」声,以及男女生殖器交接的分泌物气味,营造出一副热
火朝天的画面……

  这两个身份有别、年龄悬殊的男女结合得如此自然,以致双方彼此都舍不得
松开片刻,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揉入对方一般,无休止地放纵着情欲,在彼此的
肉体上寻找欢乐,在这肉体的狂欢之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了,但又像是被锁在
对方身上般,外界的讯息都被屏蔽了。

  所以当梅宅的大门咿呀一声被打开时他们并没有任何反应,当然也不会听到
高跟鞋踩在实木地板上的响声,即使那踩地声顺着楼梯一步步地向上,屋内下体
交接的两人依旧如聋哑般毫无知觉。

  屋外那人在楼梯拐角处略微停了下,她显然看见挂在扶手上的那条这让她迟
疑了好一阵子,才重新向上走去。

  脚步声到了二楼走廊时,变得更加密集与急促起来,很显然地板上那堆匆忙
脱下的衣服已经说明了问题,而且她也很熟悉衣服的主人,在男人杂乱的衣裤中
间,一条白色真丝丁字裤特别显眼,以致她将其捡起抓在手中看了又看。

  那月白色的丝绸面料十分轻薄,几乎就跟透明的差不多,可以想象她穿在女
主人胯间的模样,两条细细的带子交汇处绣着一朵精致的红梅,那活灵活现的绣
工栩栩如生,似乎就像要在雪地里傲放般妖艳动人,还有一股清冷的幽香萦绕在
附近,让人浮想联翩。

  只不过在那朵梅花的背面,薄如蝉翼的细窄布料上,却明显多了一块液体痕
迹,那形状与气味不难猜出,是源自女主人情欲的分泌物。

  一切都昭然若揭,那条丁字裤很快就被拽入手心,并且握得紧紧的,紧随着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前,这时候她却迟疑了一阵子,对
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举棋不定,但她并没有延迟太久时间,最终还是伸手拧开了房
门。

  我这时已经达到最后冲刺,抓着梅妤本已分成一字形的光滑纤长玉腿,更加
用力地向下压去,双手死死地扣住还穿着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的莹白脚
踝作支撑点,用尽全身全部的力量向下夯着臀部,胯间那根大肉茎就像打桩机般
有节奏地砸落,巨茎捣冲下来的巨大力量,使得身下的罗汉床晃动不已,有节奏
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梅妤那光滑玉体此时变成了一个奇怪而又淫靡的模样,她整个纤瘦细弱的身
姿几乎折叠了过来,那白腻挺翘的桃心美臀高高挺起,白腻大腿根部好像与上半
身重叠,胯间的私处毫无掩饰地敞开,整个嫣红鲜妍的花瓣蜜穴好像一只粉嫩多
汁的鲍鱼,被那双颀长白腻的玉腿夹着,坦荡荡地送到我的面前,任君采撷。

  我每干一次梅妤那淫水四溅的肥美肉穴,简直是淫荡靡秽到了极点。然而梅
妤的这种奇异的姿势却有一种莫名的异样美,淫荡而又夸张的身姿让人完全无法
想像梅妤平日那优雅高贵的气质,只觉得对人有一种无比的诱惑,想要狠狠地亵
玩她。

  每次我屁股落下时,都和梅妤的桃心白臀紧密地贴在一起,毫无缝隙;当巨
大的巨茎拔出后,瞬间又狠狠地朝蜜穴砸下去,每次都把下面那滩光滑细腻的白
肉撞起一阵肉浪,梅妤的红唇不由得发出细细的娇吟,而罗汉床也随之呻吟不休。

  我像一个君王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方的美妇人,那白腻纤细的娇躯因为混
合着两人的汗水和淫液而显得分外晶莹剔透、光滑细腻,就像一具皎洁透亮的白
瓷净瓶般,在薄暮夕阳的照射下宝光流转。这个完全被我征服的女人面若桃花,
媚眼如丝,那饱满挺拔、柔软洁白的雪乳,鲜红尖挺如梅子般的乳头,还有那毫
无赘肉、光滑细腻的平坦小腹,每一寸每一分都向我敞开,让我尽情地亵玩。在
外人面前,梅妤总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清冷模样,现在她却像一个沉浸在肉欲
中的荡妇般,竭尽全力地迎合着我的阳具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或者乐在其中地享
受我的大肉茎,我的身体。

  这个高贵优雅,知书达礼的极品女人,她既是高级知识分子,又是名门世家
的贵妇,而且还是我女朋友的母亲,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鸿沟般遥远。但此时此
刻,这个我心中的女神却被压在身下任我操弄,谁也没有想到,我就这样骑在自
己未来岳母的身上,用自己的大肉茎抽插捣弄这那具花瓣蜜穴,恣意亵玩着那两
坨新剥鸡头肉般的白腻雪乳,最后还要将自己灼热而又大量的精液射入她温暖的
花房深处。

  想到这一点,就让我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此情此景下,一切环境、摆设和气息都在刺激着我的欲望,我开始用尽全身
的力量进行最后的捣干,血脉喷张的大肉茎膨胀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程度,每一次
重重地砸落都刺穿花芯那团嫩肉,直直地突破插入花房深处里,龟头在每次插到
底时都会触碰到光滑温热的花房壁。

  我感到紧紧包裹自己巨茎的蜜穴一阵痉挛,那紧窄花径里肥美多汁的蜜肉像
仿佛像贪婪婴儿的小嘴般,紧紧缠绕吸吮着大肉茎,好像要榨干他巨茎中的所有
精液。从外面看梅妤的小腹上不停地显示着一条巨大阴茎状凸起的痕迹,而且越
来越明显,就好像有一条烧红的铁棍从下身把梅妤刺穿了一样。

  胯下尤物美妇人的情况跟我也差不多,那浓密的睫毛一阵颤动,鲜红光滑的
薄唇开始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娇吟,但这时候我的精关即将要打开,憋忍已久的澎
湃精液即将汹涌喷出,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噗通」一声,书房那扇沉重的红木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突如其来的
声响打破了这一切,那声音之大以至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朝书房门口看去,只见
房门大开处,杨乃瑾身着旅行装站在那儿,手中拽着一条轻薄的月白色丝绸丁字
裤,上面尚带着梅妤下体私处的分泌物。

  「你们在干什么?」随着这声愤怒的斥责,杨乃瑾脸上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看着我们,既带有几分惊讶,又有很多疑惑,更多的却是愤怒与伤心。

  「啊——」

  「吖——」

  我和梅妤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叫,这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失措与尴尬,可期
间居然还带着几分接近高潮时的愉悦。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杨乃瑾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身处燕京市了吗,
难道航班被取消了?这一切都出乎我们的预料,我们被欲望冲昏了脑袋,根本没
有做任何的防备。既没有关闭大门,也没有锁上书房,反而在屋内随意留下偷情
的痕迹。

  只要我们稍作防备,刚才这一幕就不会赤裸裸地上演。但就连平日里心思慎
密的梅妤,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可这个时候,谁又会去思考这些呢,我们支开所
有的人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放纵自己的欲望吗?如果缩手缩脚的,还不如去外面
开发,不过此刻已不容我们懊悔细想,因为我们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实在太淫乱、
太下流、太不堪了。

  梅妤身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那具熟年美妇人的白腻胴体上布满了高潮将至
的红晕,脚上那双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凉鞋,头上的象牙白发簪,耳珠上的祖母
绿宝石耳钉,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点缀在那纤细合度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段上,像
一条长长的白蛇般蜿蜒辗转,浑身上下充满了雌性最原始的诱惑。

  而骑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胯下那根热气腾腾、粗若儿臂的巨茎正深深地嵌入
梅妤的双腿之间,光滑白腻的三角洲地带那缕稀疏的耻毛已经被汗液和分泌物浸
湿,嫣红娇嫩的蜜唇已经充血肿胀,而且还被大肉茎带出一圈鲜红肥腻的嫩肉,
那巨茎深入的程度令人咂舌,以至于她的耻丘到肚脐的地段,白皙滑腻的小腹上
凸起一道明显的棒状物。

  站在杨乃瑾的处境,当她发现自己的母亲赤裸着身体,把父亲之外的男人带
入自己家中,大白天就公然在书房里交合个没完的样子,这种打击对她是如何之
大。更让她寒心的是,自己母亲出轨偷情的对象居然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可是
跟她年龄相差二十多岁的男人,论年龄都可以做她儿子了。

  「瑾儿,不要看,不要吖……」

  梅妤挥舞着双手向女儿连连说不,她试图想要站起身来,脱离这种尴尬而又
淫猥的姿势,却忘了我的阳具还深深地嵌在她体内,结果顺着她的挣扎从罗汉床
上栽了下来,幸好下方铺着厚实柔软的羊毛地毯,她背部着地「噗通」摔倒在地
毯上,我们之间下体相连的状态并未改变。

  这一下挣扎的力度之大,连带着我都被带着向前冲,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压
去,结果让她身体屈曲的弯度更加深了一点,那两条纤长滑腻的玉腿简直快撑到
了脸部,上半身更是蜷缩成一团晶莹柔软的白肉,原本我已经拔出一般的阳具再
次探底,深深地抵在她温热多汁的花房壁上。

  「吖……不要……放开我……」

  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扭曲成这个样子,梅妤大骇之下,更是拼命的想要挣扎,
可她越是挣扎,身体越不听使唤,在我的体重压制下,她只有架在我肩膀上的脚
能够活动,于是那两条白藕般的纤细玉腿如同鸟儿翅膀挥动个不停。

  人体的构造在外界刺激之下,会条件反射般愈发收紧,尤其是遇到危机和紧
急状况,身体会不听使唤地做出奇异的反应,梅妤虽然极力想要从我的身下挣脱,
但她的下体私处却反其道行之,越发地向内收缩抱紧我的巨茎。她的蜜穴构造本
身就较常人更加紧窄多肉,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如同千万条小蛇般,拼命向内绞
动收紧,那种强大的吸力是我闻所未闻的,身在其中的阳具如同坠入炼狱般,无
法挣脱却是无比销魂。

  「啊——」,我忍不住狂吼一声,浑身上下连同巨茎一阵剧烈抽搐,尾椎骨
处感到一股凉意滑过,之前强忍已久的精关顿然一开,憋忍已久的精液立马汹涌
而下,像打开闸门的水龙头般不断喷射。

  那蓬勃的巨茎把巨量的精液强力地射出,直直地灌进梅妤温暖潮湿的花房深
处,浓厚有力的精液像脉冲波般一股股强劲地打在花房壁上,每一下都带动身下
那个白腻光滑的尤物肉体抽搐不已,甚至可以听见灼热精液拍打出的「噗噗」声。

  「吖……不……别……不对,吖……」梅妤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这时她已
经忘记了人妻人母所有的矜持,像溺水的人般拼命挥舞的玉藕般的白胳膊,洁白
皓腕上那两副碧玉镯子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好像要让女儿离开这里,
不要她看到自己被男人搞到高潮的丑态。

  但从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毫不连贯,极度兴奋下的她已经无法像正常人般
吐字,而是发出一连串女人舒爽到极致时的低吟,那种无限淫靡的娇吟令任何人
听了都会面红耳赤,更何况身为女儿的杨乃瑾,目睹着母亲与男朋友的悖伦性交,
她所受到打击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但这个时候她想要抽身离开也没办法了,双
腿像被钉住般一动不动,只是浑身颤抖地看着眼前这场荒淫大戏。

  而我的射精仍在持续中,胯下的这个尤物美妇人似乎化身雌兽,白藕般光洁
细腻的纤长玉腿,不由自主的紧紧地夹住我粗壮的腰身颤抖着,肥美滑腻的花瓣
蜜穴紧紧地吸住我的巨茎不肯放松,那白蛇般颀长滑腻的躯干在高潮的抽搐痉挛
中不由自主的向上高高弓起,玉体像一张倒置的弓般绷得紧紧的,肿胀的蜜穴完
全翻出鲜红的腔肉,一鼓一瘪地含吮着青筋怒张的巨茎,里面还不断向外冒着带
白丝的透明津液,那图画别提有多淫靡香艳了。

  梅妤的玉臂开始还在舞动,最后终于无力地垂下,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尖尖
指甲在地毯上抓了几下,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玉指像是痛苦与不甘心地紧紧握成拳
头,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内的十根玉趾用力收紧又松开,连续循环多次
后,两条白藕般的长腿极大地绷直,像是被箭射中般僵住一动不动。

  「吖……」梅妤最后发出一声带着悲鸣的娇吟,这呻吟中带着极大的畅美与
舒适,却有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好像是从她灵魂深处发出般。

  然后她身上绷紧的神经突然完全松懈下来,那张香艳至极的肉弓像是被抽掉
了弓弦般顿时坍塌,化成地毯上一滩柔软光滑细腻的白肉,梅妤像是在这场荒淫
华丽的交媾中耗尽了所有体力,双目无神地躺在羊毛地毯上,口中的呼吸都变得
极为细微脆弱。

  此刻我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种射精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虽然射得酣畅淋漓爽快至极,但却浑身血液都被
吸干般充满了无力感,我觉得自己卵袋里最后一滴的液体都要被淘光了,眼前的
一切都变得那么地不真实。

  「你们……真是……太无耻……太下流……太变态了……」一声娇叱打破了
室内的平静,我们这才想起,这室内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我们肢体交缠、旁若无人、肆无忌惮交换体液的行为,极大地惹恼了一直站
在门口的杨乃瑾,她并不清楚男女身体在射精时是很难分开的,还以为我们对她
的存在毫不在意,这让向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堪忍受。

  「你们真是变态,大变态!」杨乃瑾右手一扬,将手里抓着的那条丁字裤迎
面扔了过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了出去,只听见「蹭蹭蹭」地一阵脚步声,
听起来像是上了楼。

  那条月白色丝绸丁字裤带着一股熟悉的幽香砸在我的鼻子上,然后掉落在梅
妤光滑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我的大肉茎射精之后仍然保持着一定的硬度,
那丁字裤不偏不倚地覆盖住被那根玩意儿撑起的凸起,绣着鲜红梅花的纹饰正好
面朝上,上面那块女性私处分泌物的痕迹已经干透变色,正好同那翻开嫩肉充血
肿胀的花瓣蜜穴相映成趣。

  女儿的斥责好像一声惊雷般,让貌似陷入昏迷状态的梅妤顿时苏醒了过来,
那条被发现的丁字裤「罪证」更是令她羞愧难当,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她
突然双手反撑地耸了起来。由于我们还是下体相连的缘故,我也随之被她带得向
后坐去。

  「你,快放开我……」梅妤刚动了动,身上又一阵乏力,连忙伸手抓住我的
肩膀,这才保持平衡不至于倒下,我正要解释自己身不由己的状况,梅妤已经迫
不及待地伸手在我胸前推了一把,我身子向后一倾,梅妤顺势双脚用力,柔腕按
住我的胸口借力站了起来。

  「噗呲——」随着开香槟酒瓶般的声响,我们相连了许久的性器终于分开,
那股强大的吸力随着高潮的滑落而松弛,花瓣蜜穴的肉褶终于放我的大肉茎一条
生路,从她那温热紧窄的花径甬道里抽了出来。

  刚从地上爬起,梅妤不顾自己下体仍然流淌着精液和分泌物,除了一双高跟
鞋和我留下的液体之外,什么都没有穿,迈开双腿就往门外跑去。她根本完全从
高潮后的无力中恢复过来,脚下还蹬着双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所以还
没走几步,脚下再次一软,重重地摔倒在门口的地毯上。但她很是坚强,只是稍
稍喘息下,再次扶着门把站了起来,踩着又高又细的红绸带凉鞋,晃晃悠悠地走
了出去。

  我喘了口气,忙从地上爬起,胡乱抓起地上洒落的衣服穿上,三步化作两步
地朝楼上奔去。

  三楼的尽头,梅妤双手抱胸站在女儿卧室前,轻声地跟里面说话,她的言语
全无往日的冷静与理性,而是充满急切不安地祈求着女儿的原谅。

  「瑾儿,对不起,你能听听妈妈的解释吗?」

  「不要,不要,我不想听你说话,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坏人。」屋内女孩儿
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明显带着哭腔,看来杨乃瑾已经哭了一场。

  「瑾儿,妈妈很担心你,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不,我不要,不要再看见你,你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杨乃瑾好像很生
气地回了一句。

  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女儿的话像一根尖针般戳中了梅妤的心窝,她的脸上
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浑身更是像得了疟疾般颤抖个没完。

  原本强撑的一口气这时漏光了,她像是无法支持站立般蹲坐了下来,双手捂
住脸蛋轻啼了起来。

  她固定发髻的象牙白发簪不知什么时候不见踪影了,原本端庄高雅的发髻被
打散开来,柔顺光滑如绸子般的黑发披散在胸前,浑身光溜溜滑腻腻的像一条大
白蛇般,那纤瘦柔软的身子上粘满了我们欢爱的痕迹与分泌物,踩在11厘米细高
跟大红色绸带凉鞋上的两条白藕般细长玉腿纤美依旧。

  走近了看,才知道前面那次摔得可不轻,她光洁白腻的膝盖上多了两道醒目
的青痕,两条白藕般玉腿相交处的胯间露出鲜红肿胀的蜜穴,里面还源源不断地
向外流淌着白浊精液,混合着她的春水玉液分泌物,从那光洁细腻的大腿根部滑
下,一滴滴地掉落在实木地板上。

  虽然她衣冠不整,半掩半露,下体还留着津液的样子颇为诱人,但这尤物般
的肉体却充满了令人怜爱的软弱与无助,丝毫没有让我欲念复生。

  我轻轻地走到她面前,梅妤却丝毫没有发觉,只是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浑
身一颤一颤地发抖,直到我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梅妤这才
抬起头来。

  她那张曾经高贵清冷,令我神魂颠倒的脸蛋上满是泪痕,那对勾人魂魄的凤
目已经红肿,涂成大红色的薄唇沾上泪珠后,却另有一番梨花带雨、海棠沾露的
美态,看得我又是心痛又是怜惜。

  梅妤那对凤目茫然地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种雾蒙蒙的东西,全无往
日里灵睿晶莹的色彩,先前书房的那一幕,以及女儿的话语对她打击真不小,让
她无法维持原本的理性与冷静。

  「梅,别激动,先让瑾儿冷静一下,再慢慢疏导解释好吗。」我双手扶住她
瘦弱不堪的香肩,低声安慰道。

  「冷静……冷静……」梅妤口中重复念叨着,好像这两个提醒道了什么般,
也许是我那件外套的效果,她的身体渐渐回暖了,颤抖也逐渐平息,看着我的眸
子中开始有亮色出现,迷雾开始散去。

  果不其然,梅妤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很用力地摇了摇下唇,然后便慢慢地
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想要伸手扶她,却被她摇手拒绝了。

  待她站稳后,用手把外套向里收了收,基本遮住了大半个身子,我这才发现
她的神态与先前已经大不相同。

  她的臻首高高地扬了起来,虽然那柔顺光滑的黑发有些杂乱地披散着,但纤
细的腰杆已和从前一般挺直,那对凤目重现晶莹光泽,最重要的是,脸上重新恢
复了那种冷静自若的神情,那种让人凛然不敢轻视的高贵。

  「高岩,你不方便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去吧。」梅妤不等我开口,先一步说
道。

  我看她的样子已经好了些,再加上自己的存在的确很尴尬,也就不再多做坚
持,很认真地看了看这个让我痴迷的尤物,点点头扭头就走。

  在下楼梯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梅妤斜斜地倚靠在房门上,用很轻的语气跟里面在说着什么。她那纤细白腻
的身子完全被外套遮住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藕玉腿,
以及踩在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内的优美脚踝,她的姿势依旧是那么的优
美,仍然是那个令人仰视倾慕的豪门贵妇。

  除了楼梯扶手处挂着的那条月白色丝绸文胸,一切似乎都跟没有发生过般,
只是在灯光的反射下,梅妤那又白又细的长腿上的液体痕迹一闪而过。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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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我心神不定地走出梅宅大门,恰好时近黄昏,金黄的斜阳把光线洒在门口,
户外掠过的秋风并不是很大,但那两颗枝叶茂密的梅树却轻微晃动着,军绿色的
霸道SUV 静静地停在树下等候,贴有防窥膜的墨色玻璃里,倒映着我不断走进的
身影。

  玻璃里的那个高大男子明显有些疲惫,他身上的衬衫像是匆忙间套上去般,
领口以来的2 个纽扣都没扣上,那张往日里始终冷峻示人的大理石脸庞上带着缺
乏睡眠的憔悴,左边脸颊上似乎有几条被指甲划破的痕迹,头发更是未经梳理般
乱糟糟的。

  一阵微风吹过,只着衬衫的我感觉阵阵凉意袭来,莫名地想起去年差不多也
是这个季节,我也是这么走出梅宅大门的,但时过境迁,这次我身边却不见了那
个明眸善睐的小姑娘,青春洋溢窈窕妩媚的小白杨已经远离了我的世界,也许今
后再也没有重归于好的那天了。

  我们就这样成了陌生人吗?我不由得颇为感伤。不过比起失去她的惋惜,我
心中更为担忧的是另一个女人。那个令我神魂颠倒的尤物美妇人,一向注重形象、
清冷矜持的她,人前人后都保持着高贵优雅的女神姿态。不知是我的幸运,还是
她的不幸,自从遇到我之后,在我的强横与霸道下,不但被我攻陷了贞洁的身体,
还一步步沦入肉欲的深渊中。这次被亲生女儿抓奸在床,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极
大的打击。虽然她一向都是那么处乱不惊、明睿过人,但面对视自己为女性典范
的女儿,不知这次是否能够顺利挽回。

  「唉——」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我还是那
个完美的男朋友,杨乃瑾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梅妤还是那个高贵冷艳的
贵妇人。

  但人生没有如果,当我遇到梅妤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会发生,我们最终
都会走到这一步。况且扪心自问,我真的可以对梅妤做到放手吗?我嘴里不说,
心里却默默地给出了答案。

  我边想着心事,边走到车前,正要伸手拉门,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虽然注意力并不集中,但直觉告诉我,那车门把上有一块色泽不对劲。通常
来说,我是不会太在意这点异样,但这车子在山上停了一个晚上,不免沾上不少
落叶和灰尘,所以车身并不会很干净光亮,但就在这一瞥间,我却看到车门把上
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经过残酷训练出来的神经下意识地警醒了,我全身肌肉顿时迅速绷得紧紧的,
我所站的位置,这时正背对着太阳的方向,却分明看到车窗玻璃上多了个晃动的
红点,那红点只晃动了下,瞬间就消失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地矮身蹲下。

  「砰」一声,随着钢化玻璃的碎裂,大量的玻璃碎片洒落一地,就连我的头
发上都粘了不少,霸道的左车窗已经完全被击碎,只是差之毫厘之间,要不是及
时低下头,刚才碎裂开花的就是我的脑袋。

  不过我已经无暇深思,在低头矮身的同时,顺势双手在车门上一撑,借着这
股力道翻倒在地上,不作停留地朝远离SUV 的方向滚去。果不其然,紧接着很快
就有两枪打在我先前容身的位置,其中一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击中了霸道的
油箱位置。

  「砰」一声巨响,一大团火焰从SUV 的后半部涌起,迅速将整辆霸道车身全
部吞没,紧接着,好像火焰触发了某种爆炸物般,从车头位置引发了一次大爆炸,
这2 吨多重的庞然大物被20多克TNT 当量的炸药炸得四分五裂,当场从原地冒起
一朵黑云。

  那爆炸的冲击波将我弹出十几米,直到背部撞上梅宅的红木大门为止,直撞
得我后背隐隐作疼,不过我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跃起的同时,已经握住了那把随身
携带的GLOCK18 ,对着左手边那棵树上开了两枪。

  一把墨绿色的狙击步枪从树上掉了下来,紧接着是一具身穿绿色迷彩服的尸
体掉落,尸体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显然落地前已经被我击毙。那个中枪
的男子头戴黑色绒线帽,整张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过我可以确定这是一个专
业的狙击手。

  从先前的枪声判断,现场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狙击手,不过他所在的那颗树与
我之间,却被SUV 爆炸的滚滚黑烟给挡住了,这种能见状态下,不管多强的狙击
手都无法命中目标的,所以给了我一丝喘息的空间。

  但我知道这时间并不多,敌人既然设下了这个埋伏,还动用了两名狙击手,
摆明了就不会让我轻易逃脱的,此时梅宅外甚至整座山都布下了人手,见到事态
有变,肯定会采取其他手段的。

  不过,这些人未免太过心狠了些,出动了狙击手来对付我不够,还特意在SUV
上装了炸药,他们这么小心谨慎,反而露出了马脚,要不是车门把上的痕迹引起
了我的警惕,估计自己就要命丧狙击枪下了。

  这些念头只在脑中一转,我马上做出了最快的反应,趁着黑烟尚未消褪的空
隙,我迅速抓起地上那杆墨绿色的长枪,顺势朝停车坪的另一头跑去。

  此时地面上落满了SUV 的残骸,还有熊熊的火焰不断燃烧中,现场的能见度
极低,但我左右穿梭间,居然敏捷如猎豹,迅速就跑到了残骸另一边,迎面正好
见到个人伏在草丛中,捂着嘴巴咳嗽不已。我不等他反应过来,抬起一脚踢飞他
尚未拿稳的手枪,同时转身一扭腰,手中狙击枪的枪把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这
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仰面倒地了。

  我猫下身子,迅速地将其翻过来一看,烟雾中只见此人身穿深蓝色制服,看
那服饰居然是一名警察,此人后脑挨了这么一下重击,此时已经昏迷过去。我却
没有立即跑开,因为现场还有另外一名狙击手,以我的经验可以知道,他此刻肯
定是屏息凝神等待着猎物出现,不拔除这杆利器的话,我的任何逃跑举动,都会
招来一颗无情的子弹。

  我看了看地面那个警察,飞起一脚将他踢到了火堆旁,那火焰迅速点燃了他
身上的衣服,烟熏火燎让其很快就惊醒,连忙不顾一切地从原地爬起,乱跳着舞
动双手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烟雾火焰中,他的身影变得十分显眼,火焰很快爬
到了警察身上,他竭力发出声声惨叫,但却无法熄灭身上的火焰,没几秒就变成
半个火人了。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那警察的动静引来了一颗12.7毫米的狙击枪弹,在能见
度这么低的情况下,狙击手只能凭着长年训练养成的直觉开枪,任何活动的目标
出现在他视野内,手指本能的就会扣动扳机。

  而我一直端着那把缴获的QBU09 式狙击步枪,瞄准着对角线的那颗大树方向,
此时根据枪响的速度和警察倒下的角度,我迅速估算出对手所在的位置,沉闷的
狙击枪声再次响起,那颗大树上同样落下了一团东西。

  由于条件限制,这一枪没有喵得很准,那个狙击手只是腹部中弹,并未当场
丧命,他还在地上挣扎着朝自己的狙击枪爬去,但没等他的手指触及枪身,枪声
再次响起,又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地上的狙击枪,那扭曲受毁的枪管已经无
法继续使用了。

  这时火圈外人声鼎沸,看这声势,应该是敌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成群结
伙地包围了上来,我举起手中的狙击枪,用力往最猛烈的一团火焰扔去,看着枪
身上的塑料件被热焰融化变形,我脱下西装包住脑袋,双手护在胸前,纵身朝前
方一滚。

  梅宅位于一座小山上,门口的停车坪下方是一片陡峭的坡地,开发商在这里
种了一大片的三角梅,由于地势险峻的缘故,敌人并没有在这里层层设防,只是
留了一个警察在这里看着,没想到这竟然给我留了个缺口。

  这道斜坡有50多米高,我直到双脚撑在水泥地面,方才止住了翻滚。虽然这
丛三角梅还未开花,但我从上面滚了下来,身上腿上却被花刺给挂了无数道伤口,
不过幸好都是皮肉擦伤,花丛中也没有尖利的石头等,所以我并没有严重的软组
织挫伤。

  双脚一落地,我迅速左右扫视了一番,身处之地是一条上山的车道,柏油路
上停着一辆涂着蓝白油漆的老款帕萨特,从车身上的剑盾标志可知这是一辆警车,
而上山的路上还有几辆警车在行驶中,看来这些警察跟刚才袭击我的人是一伙的。

  我顾不得思索,迅速窜到那辆警车前,拉开车门一看,副驾驶座上坐着个身
穿制服的小伙子,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手中还摆弄着架单反相机,他见到我的
样子,惊慌失措地想要去拔枪,但我怎么会给他还手的机会,一掌切在他脖颈动
脉上,将其击晕。年轻警察应该是搞文宣的,不过他虽然率先见到了警方的目标,
但却没机会搞出个大新闻了。

  我迅速坐入车中,将他的制服上衣脱下穿在自己身上,那碎成破布条的衬衫
正好撕开,将眼镜警察的双手双脚绑住,多余的塞入他的嘴中,将其仍在后座与
前排的凹槽间,然后驱车朝山下开去。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山坡上那伙人应该已经发觉我的遁逃路线了,他们个
个站在山坡上跺脚大骂,但却没人敢从那条坡滚下来,幸好眼镜的度数并不是很
高,戴上那副眼镜之后,用大檐帽遮住头发,我从外表看上去基本找不出破绽。
一路上碰到了好多上山的警车,闪着警笛亮着警灯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看了是接
到了山上的报告,正在赶赴支援。

  我并没有把车速开得很快,保持下山的正常速率,所以与上山的警车擦肩而
过时,他们并没有起疑心,让我从容的驾驶警车下山。

  眼看快到山脚,我的心却往下一沉,那个路障岗亭处排着好几辆警车,一堆
警察已经在这里设了个卡。地面上铺了尖刺路障,开车硬闯是行不通的;如果与
之交战的话,很可能将山上的大部队引来,得不偿失;而路边的悬崖可比那个山
坡陡峭得多,不是一滚就能下去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警方果然布防严密,就算是自
己的车子也不轻易放行,一个警察对我打着手势,车子减慢速度在旁边停了下来。
我调匀呼吸,压低帽檐,摇下一半的车窗,心里却做好了打算,如果对方认出我
的话,只好使用暴力冲关了。

  不知是这位仁兄的幸运,还是我的运气不错,他显然并不认识先前那个宣传
干事,看到我的装束疑惑了下,开口问道:「你怎么就下山了,上头还没发令呢。」

  「目标已经被抓获,我要赶着回去发报道,老大说过,要第一时间让市民知
道我们的工作。」我让声音变得尖细起来,含糊答道。

  我的话虽然纯属捏造,但事实上却符合逻辑,这几年来,淮海市政法系统在
吕涛的领导下,十分重视信息宣传报道工作,还特意培训了一大批文宣干警,为
他们配备了高级摄影摄像器材,专门出现在警方各大行动现场,制作突出警方正
面高大形象的照片资料。当然这些报道中,最多篇幅是用来描述吕涛本人,所以
他每次出行都有5 、6 个文宣干警陪同,他打击犯罪的丰功伟绩也源源不断地出
现在各大媒体上。

  于是,当我拿起手中的那家Nikkon D4 比划了两下,那个警察立刻露出不敢
怠慢的神情,更何况我口中抬出大老板的名号,他回头对着关卡做了个手势,闸
门缓缓升起,尖钉路障也被移开了,我关上车窗缓缓通过,面无表情地在一堆警
察的目光下,驱车驶离了这个关卡。

  车子开出来后,为避免怀疑,我并没有急着提速,仍然保持匀速驶出寒山小
区,直到重新看到熙熙攘攘的车流街道,我才松了一口气,将车子并入开往市区
的大道。

  但我的心情并未就此放松,为什么警方会出动如此大规模的警力来抓捕我,
而且看他们的样式是非要置我与死地不可,难道吕家已经发觉了我是一切变故的
主使者?那么他们又是如何获知的呢?还有,为什么他们会在梅宅外设下埋伏,
而且时机把握得如此准确,好像早就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般,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下手?

  我还想起尚在宅内的梅妤母女,外面动静这么大应该惊到她们了吧,不过我
更担忧处于精神脆弱状态的杨乃瑾,她会不会为此而受到惊吓,她的母亲越到危
难时刻越显坚强,有她在身边应该会好些吧。

  我心头叹了口气,如果一切能够退到10小时前该多好,但此刻我已经没有回
头的余地了。

  车上那个对讲机仍然在不断发着沙沙的杂音,我并没有扔掉这个东西,它可
以用来判断警察当前位置,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混沌的状况下,我必须掌握第一手
的信息。我打开了警车上的广播,交通新闻频道里并没有报道,看来警方并没有
大张旗鼓的采取行动,或许他们想在抓到我后,再让公众知道他们的战绩,只是
万万没料到,布下这么严密的罗网,居然还让我给逃了出来。

  拐了几个弯,我不得已地停了下来,现在不巧正是下班时段,红灯前面至少
停了7 辆车子,我的身旁都被车子包围住了,想要变道都没有法子,只好耐着性
子等红灯转绿。

  红灯上的读秒数到10的时候,一直发者杂音的对讲机却突然清晰了起来,几
个声音传了出来,好像有人正在指挥什么,听这个意思,警察已经了发现我的伪
装,他们正用对讲机沟通,要求追上这辆警车。

  我看到后视镜里已经有一条闪灯亮了起来,就在警察的车队出现在眼底时,
红灯的读秒刚好结束,前面的车子已经开始移动了,我伸手从后座将那个宣传干
事抓到了前排,同时挂档踩上油门。

  这个路口的绿灯只有15秒,等到我车子行动时就剩下3 秒了,这辆帕萨特窜
出去的时候,刚好亮起了红灯,但警方的车队并未因此就停下,他们拉起警笛继
续向前冲,我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那个宣传干事推了下去。

  那个光着上身的警察落地后,不由自主地滚了两圈,刚好摆在追逐警察的路
上,最前面的那两辆车刹车还算及时,不然他们就要从自己同事身上碾过了,虽
然后面车子很快打方向绕过地上的人,超车跟了上来,但这么一耽搁,他们已经
被我拉开了一段距离。

  借这机会,我迅速将车开上了环城高速,从对讲机中听到,警车已经解决了
路上的问题,现在正在全速追捕我,我所在的这辆警察的车型、车牌号和外表特
征被描述得很清楚,并且要求交警和区警在高速出口布控。

  警方虽然前面被我杀了个措手不及,弄得有些灰头灰脸的,但现在看来已经
恢复了正常状态,从他们的指挥配合来看,这支队伍训练有素、措施专业,现场
的指挥者经验应该很是丰富,吕涛治警虽然搞得声势浩大,但对警队的投入还是
有成效的,淮海市的公安在全国的素质绝对一流。

  虽然我抢得了先机,但要摆脱警察的追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在人力和
物力上无疑处于优势地位,我稍有怠慢,就会落入罗网。这辆警车好像体会到我
的想法一般,在环城高架桥上开始飞快穿梭起来,虽然车子是7 、8 年前的老帕
萨特了,但加速起来还是虎虎生威。在我的掌控之下,警车如一只剑鱼般穿梭于
车流间,一辆辆车子被我轻易超过,时速已经达到了140 左右,周边的车子见到
警察这么不要命的开法,个个都降低速度避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个煞星给连累到。

  虽然如此,但我并未掉与轻心,因为从对讲机里得到的消息,后方的追兵已
经越追越近,我已经隐隐约约看到后方闪动的警灯,警灯和警笛无疑给他们提供
了更多的便利,就算我把车速提升到极限,也无法甩脱这些警车,这只是辆老帕
萨特,并不是超级跑车。

  这时,前方一辆重汽HOWO的大货车映入了眼帘,这是一辆半挂车,后面的拖
斗里装满了黑色橡胶轮胎,我看了看后头越来越近的警车,心里头顿时有了主意。
我用右手把住方向盘,左手掏出GLOCK18 对着拖斗的栏杆开了两枪,涂着红漆的
栏杆插销被打飞了,但拖斗上的轮胎却码放得整整齐齐。

  我加大油门,从HOWO的后半部超了上去,同时两枪打中了大货车的右侧后胎,
「轰」随着响亮的爆胎声,大货车的一边已经倾斜了下来,货车司机紧急采取制
动措施,两只动力轮胎瞬间抱死,HOWO不由自主地朝左前方滑去,带动着长长的
拖斗斜着划了过来。

  HOWO的侧倾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我已经提速超了过去,所以并未被横过来的
拖斗给带进去,不过在我后面追赶的警车就来不及了,他们有的刹车不住就撞到
了HOWO身上,有的虽然刹住了车,但还是被那横过来的车身带了进去,再加上HOWO
的重量都朝爆胎那边倾斜,多股力量作用之下,这辆大货车居然侧倾了过来,结
结实实地把四车道的高速路挡住了。

  而且,随着车身的倾斜角度,那些原本码得严实的橡胶轮胎,纷纷被地心引
力甩出拖斗,几十个轮胎在高速车道上乱滚乱撞,不但前面的车子开不出去,后
面的车辆也统统被堵住了,整条高速路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后面的追兵被我料理了一批,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从对讲机里听到的讯
息,这条高架桥的三个出口都已经被封锁了,我就像是瓮中之鳖般游窜,虽然暂
时还可以划动鳍翅,但最终要落入罗网。

  这一年多来,我对于淮海市的大小路径已经有了个谱,这条高架桥下来有三
个口,一个是通往火车站和飞机场的交通要道,一个是通往淮海高速的入口,另
一个是返回市区的连接口,前两个口都更为宽敞,车道也更大,但警方肯定也会
明白这一点,而且在高速入口和交通要道上他们可以更加从容的设卡,我要是打
着向城外逃跑的念头,估计没走多远便会被包了个圆。

  而根据对讲机里的信息,警方的力量都用于防止我外逃上,我如果反其道行
之,向市区方向逃遁,反而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设
一个烟雾弹,尽量延缓他们的追捕行动。

  此时,帕萨特已经过了那个通往市区的出口,前方有一条岔道,是一个急转
弯,我摆正方向盘,同时推开驾驶座的门,和衣从车内滚了出来,在柏油路上滚
了好几圈才停住。

  失去驾驶员的车子,继续沿着直线,在惯性驱动下向前冲,直接撞到了护栏
上,然后尾部高高抬起,整辆车子倒过来挂在护栏上,摇摇晃晃了半天,终因重
量过大,而一头栽了下去。

  一声巨响后,桥下再次燃起火光与黑烟,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人们躲避不及,
鸣笛声和惊叫声顿时充斥整条马路。

  我无心欣赏自己的杰作,抓紧时间回头朝另一个出口跑去,这时高架桥上空
荡荡的什么车都没有,我一路无阻地跑到了连接道上,果然下方的出口处已经有
三辆警车拦在了那里,水泥桩也摆好了。

  当然,我不可能就这样走着跑下去,朝桥下观察了一下,可能是附近的警力
并不充足的缘故,这里的戒备并不是很严,除了出口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布控,这
个桥高有30米左右,不过连接道下方有个临时搭盖的棚子,棚子屋顶是铁皮结构
的,这个棚子离地大概有10米多高。

  我双手抓住水泥桥沿,看准了那个棚子往下一跃,不偏不倚地落到那个棚子
上,双腿触到铁皮时我就地一滚,但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然后从铁皮边缘滚
了下来,这回是切切实实的背臀落地,摔得我龇牙咧嘴的叫疼。

  幸好桥底下车来车往的噪音颇多,那场人工造成的车祸也吸引了不少眼球,
我这边的声响并未引起警察的注意力。我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另外一边车道,
这边都是往市区里开的车,我伸手想要拦车,但不知道是不是穿着警服的缘故,
车主个个都躲避着开走了。

  我有些心急,但自己又不可能靠两条腿在街上跑,那跟送死没什么两样,正
好旁边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眼疾手快的我一把拉住车上的骑士,那家伙被我这
么一拽,来不及刹车就从车上摔了下来,那辆摩托车失去控制,滑倒在草丛中,
两个轮胎嘶嘶地空转着。

  那个骑士显然是摔着了,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我也不管他的死活,
冲过去摘下了他的头盔,然后扶起那辆摩托车,戴上头盔踩下油门就开走了,留
下车子原主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匆忙间截下的这辆摩托车居然还是雅马哈,爱玩刺激的车主将其发动起改造
成了15马力,所以当我将它飚了起来时,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一辆辆汽车都
被我抛在了身后,我伏在摩托车上往江岸区驰骋,目的地很明确,当然是福佑大
厦。

  我不清楚警方究竟了解了多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在我家设防,我只知道
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儿,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都不能阻止我赶赴
她的身边。现在我最忧心的就是白莉媛的安全了,我相信他们不会拿梅妤怎么样
的,但白莉媛呢?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太容易查到了,要是吕涛打算对付我
的话,他肯定会向我最爱的女人下手的。

  摩托车有个好处是汽车比不上的,那就是可以穿过汽车过不去的小巷和路,
我尽量抄近路行驶着,很快就进入了江岸区。不过换了这辆车也有不利的地方,
我再也没法通过警车上的对讲机,听到警方追捕的部署了,我现在等于进入陌生
海域的鲨鱼,只能靠自己的直觉和观察力去游动。

  随着路边的景物越来越熟悉,我距离白莉媛和家也越来越近了,心中也是一
片忐忑不安,我恨不得立刻就飞至白莉媛的身边,但又害怕自己面对的局面,生
怕事情会向我所担忧的方向发展,但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向前。

  可是,我渐渐发现一些异样的情况,街边路口处的人流车流开始慢了下来,
许多带着红袖章的老头老太在那儿维持秩序,并盘查着过路的行人车辆,他们虽
然上了年纪,但行动却是一丝不苟,极为认真,路人虽然很是不满,但又不敢拿
这些老人怎么样。

  眼见前方再拐两个弯就到家了,我却不得已地停下车来,4 、5 个戴红袖章
的老人正把住路口,无奈之下我只好调转车头朝另一条路去,但走没多远也看到
红袖章,我心中大为惊诧,警方居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并且动员起街道社区
的老年人充当路桩,这一招可真够绝的。

  这几年,公安部门花了大力气深入社区,实行网格化管理,在每个社区都组
织了治安联防队,发动那些退休的老人参与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这些体力和精力
都不如普通人的老人,却在积极配合警方执行任务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
们对于社区内的道路、环境以及居民都十分了解,并且擅长从各种聊天八卦中获
取信息,很多家庭中的隐私他们知道得比家庭成员还快。

  他们有着老年人的身份作为掩护,可以无顾虑地开展窃听、卧底、传送消息
等行动,社区里新来了什么陌生人,谁家中又收留了什么人,他们一得到消息,
就立即向警方报告,很快这些罪犯就被抓获了。这几十万的老年人联合起来,就
像一张无处不在的大网般,成为公安机关深入千家万户的触手,为公安机关的破
案和日常管理提供了极大的帮助,所以他们又被戏称为「小脚侦察队」。

  我虽然是满身本事,但是碰到这群「小脚侦察队」也拿不出什么办法,掉头
开了一段,却发现有些不妙,远处传来一连串的警笛声,不知对方是正好路过,
还是有心包抄过来,总之这里已经不能久留,我调转车头另寻他路走去。

  不过这回就没有先前那么简单了,我发现这一地区的布控变得极为严密,好
像是要将我朝某一个方向驱赶一般,我只能在一次次的躲避和掉头中,不知不觉
地偏离了原先计划的路线。我不由得暗自心惊,警方这般手段非比寻常,肯定是
另有高人的幕后操纵,这个人的指挥能力实在太可怕了,我好像被驱使着陷入一
面大网中,而且这张大网还是活生生不断收紧着,虽然我现在还能保持自由逃跑,
但这也是他们故意留下的一条口子,最终还是要将我收入囊中。

  我越想越疑惑,此人会是谁呢,为什么动用这么大的资源来对付我?但一时
半会,我也找不出明确的答案,事已至此,我只能凭着本能继续逃跑,就算前方
已经设下了陷阱,也只好踩下去再说了。

  雅马哈前突然现出一片开阔地,我的身边再也看不到高楼大厦的影子,在寸
土寸金的市区内居然还有这么一大块宽敞的空地,实属罕见。但我并不觉得惊讶,
因为这里对我来说很熟悉,那正是我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他也是在这个地方
去世的,我小时候曾在这里到处玩耍,这里就是三港公司的一个码头。

  此时天色已暗,月亮尚未出来,码头上灰蒙蒙的一片,远处依稀可见几只船
舶的身影,迎面吹来一阵带着咸味的江风,这里距离出海口只有10公里远,虽然
十几年前还是淮海市对外运输的枢纽之一,但近些年来货物的吞吐量已大不如前
了,三港集团正准备将其改造成地产项目,所以并不愿意花钱去维护整修设施,
到处一片肮脏颓败的景象。

  如果说对方要收拾我,没有比这个码头更好的点了,十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
一览无遗毫无遮蔽物,三面都是高高的铁丝网围着,唯有沿江的一面敞开,但此
时,岸边正有一列闪着警灯的车辆正在驶来,背后追赶的警笛声正又长又短地扑
来,除非我此刻能长出翅膀来,否则在这片场地上根本无处遁逃,我苦笑了一下,
难道自己就要葬身于此了吗?

  不行,我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
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一张娇艳如花的玉脸,那对似水的眸子正无比温柔地看着我。
我心中突然打了个冷噤,那是白莉媛的脸,她还在等着我呢,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得回去,我一定要回去,不管有多困难,我一定要回到她身边,因为我承诺过。

  我环视了一圈,码头一角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把心一横,我调转车头朝那
里扑去,待车子越靠越近,才发现那是一堆废弃的集装箱,或大或小的集装箱随
意扔着,好像一个小迷宫般。

  不对,他们既然已经计算好了,肯定不会放过这里的。「有埋伏」,我脑海
中迅速浮现出这几个大字,下意识的把身子放低,贴在雅马哈的车背上。果然不
出我所料,砰砰两发子弹破空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和脚边呼啸而过,很幸运这时
天已经暗了下来,而码头这里是没有什么照明装置的,这两枪都打偏了。不过,
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在这个能见度下,也很难打到迅速移动中的目标,对
我来说也是一个有利因素。

  我用手肘控制着雅马哈,斜斜地转了个圈的同时,迅速找到躲在集装箱后的
两个警察,手中的GLOCK18 发出两声长啸,两个穿着制服的身影已经倒下,警方
没有预料到我的枪法如此精准,估计有些慌了手脚,剩下的几个纷纷先找着掩体,
然后寻觅机会向我射击。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稍作停留,肯定会被当靶子打穿的,所以马不停蹄
的继续驱车前进,这时候车技成了我最大的优势,我双脚牢牢控住油门和刹车,
一个身子时而左翻,时而右倾,时而翘首前进,时而俯伏闪避,人与车就像血肉
相连般得心应手,灵活地在各大集装箱间穿梭。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就像只大猫般,在集装箱堆成的丛林中奔走,时不时瞄
准机会射出一枪,每一发子弹都带走一条生命,没多久便在集装箱旁抛下了7 具
尸体。对于我的这种战术,警方极不适应,他们原本人多势众,并且占据了地理
优势,但我却用一辆摩托车,就轻易破解了对方的防线,搅得他们人仰马翻。

  突然一声长长的警笛声响起,集装箱丛林里的枪声停住了,四周变得异常的
安静,好像是有人在发出命令,剩余的几个警察都撤走了。我把车子停在一个三
层楼高的集装箱后,熄火并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但集装箱周围毫无动静,
夜色已经渐浓,远处的警笛声也消失了,只有江水不断拍击码头的声响。

  要不是地上还躺着中弹死去的警察,我几乎误认为前面发生的枪战并不存在,
有一种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这种安静却让我心中很是不安,因为我并没有脱
离险境,外面肯定已经被警方层层包围了起来,我的抵抗只是在延长时间罢了,
对方肯定在磨砺爪牙,志在必得。

  「刷、刷、刷」突然四周光芒大涨,一道道雪白的光柱射了过来,原来这个
集装箱丛林四周都被警车给围上了,现在这些车子全部将前大灯打开,把光线投
射到集装箱丛林里,将里面照得一片白茫茫,除了几个死角之外,一切都暴露在
视线内。

  不过我已经预料到他们这一招,现行一步找好了藏身之所,在靠近右侧的角
落,有一大堆集装箱垒得像金字塔般,通过几个木板彼此相连起来,里面扔着破
被褥与锅碗瓢盆,显然已经成为流浪汉的栖息地,不过却给我提供了个躲避的空
间,我驱动雅马哈穿过木板,停在最高的一个箱子里,透过生锈的缝隙观察动静。

  这一看,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在那一圈大灯的前面,已经多了一排黑色的人
影,这些警察头戴防爆头盔,身穿防弹背心,各自手举一面防爆盾牌挡在胸前,
看样子对方居然出动了武警部队,这些训练有素的武警各自手臂相连,排成了一
面黑乎乎的圆墙。

  「1 ——2 ——1 ,1 ——2 ——1 ……」

  武警们口中大喊口号,脚下的皮靴把地面踩得雷响,他们在一个粗犷的嗓子
指挥下,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这样一个钢铁城墙挤过来,可谓是天衣无缝无懈
可击,以我手中这把手枪,完全没办法击穿他们的盾牌,更不用说对方的数量是
我的几十倍了。

  武警们行进的速度虽然很慢,但却步调一致阵型严密,这种步步推进的战术
虽然笨拙,但却实用可靠,他们每踏出一步,我可以利用的空间就缩小了一点,
等他们完全围住集装箱丛林,我就成了瓮中之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我大感焦急,自己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对方见招拆招,一点都不拉下,
这个指挥者的能力让我有些气馁,我该怎么办呢?眼看着盾牌墙越靠越近,我现
在能做些什么?要是现在手中有把RPG 的话,我就可以在这铁墙上轰开一个洞,
但事实是我手中只有一把GLOCK18 ,另外还有一辆摩托车。

  「保持阵型……」

  「保持节奏……」

  「缓慢前进……」

  扩音器里那个粗犷的男声还在不停喊着,整个盾牌阵像个生命体般继续向里
收缩,有一部分已经接近我脚下的集装箱了。我循声望去,在盾牌阵的背后,一
辆警车前站了个大盖帽,他手举着扩音喇叭呼喊,从他的声音与姿势来看,这个
人应该就是现场的指挥者。

  虽然他距离我只有三十多米,但是身边并没有太多警察,很多人都是躲在警
车后,端枪瞄准着集装箱方向,我大概估算了下从我到哪儿的距离,然后下定了
决心。我将那个流浪汉的被褥与锅碗瓢盆捆成一团绑在摩托车上,然后将那个煤
油锅里的煤油浇了上去。

  一切就绪后,盾牌墙已经靠近了我的下方,已经有人开始搜索底层集装箱了,
我站在地面发动起摩托车,马达的轰鸣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我这头,我狠
狠地踩下油门,雅马哈像一匹脱缰野马般,冲破薄得发脆的铁皮,从我的位置一
跃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摩托车顿时震住了脚下的盾牌阵,他们措不及防之下,纷纷闪
开躲避,铁墙不由得漏出一丝缝隙,摩托车还在半空中的时候,我甩手开了两枪,
子弹高速摩擦起的火丝,点燃了棉被上的煤油,那辆雅马哈就像是载着个火人般
从天而降,在夜空中显得极为耀眼。

  趁所有人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间,我从集装箱另外一头跳了下来,正好落在
混乱的人群中,我迅速出手击倒两名防暴警察,由于事态危急,我下的都是重手,
这二人就轻哼了一声,便瘫倒在地,我忙上前捡起一面盾牌,挡在身前拔腿就跑。

  那辆雅马哈带着火焰坠入人群后,立马引起了一阵混乱,虽然还不至于产生
爆炸,但拿盾牌的武警们纷纷拔腿就跑,生怕被意外的伤害给牵连了,我身上穿
着警察服饰,头上带着摩托车的头盔,混乱中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

  不过我并没有直接朝包围圈外跑,光靠这点掩护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我的
目标是那个拿扩音喇叭的指挥者,他对现场发生的这一切,并没有身边警察那么
慌张,依旧冷静地指挥者,大声呼喊着,要武警们保持阵型。

  所以,直到我猫着身子走到他面前时,此人才有所反应,但他并没有认出我
来,只是很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口中骂道:「赶紧给我回去,妈了个逼的,孬货。」

  但他刚一伸手,便被我抓了个正着,我顺势一扭想要制服他,没想到他手上
的力气也极大,居然跟我扛住了。另一只手扔了喇叭,正想出拳击打我,拳头刚
伸出去,却停在了半空,因为已有一把硬硬的东西抵在了腰间。

  「不准出声,不准乱动,否则我就开枪了。」我低声喝道,同时从他腰间摘
下一副手铐,将其双手反背着扣住。

  「你把我背起来。」我扔下手中的盾牌,一只手揽住此人的肩膀,此人身高
比我矮半个头,但是身材颇为魁梧,看他说话的样式,应该在警队里有一定位置,
只不过此时落在我手中,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遵从我的指挥行事。

  我一半是伪装,另一半是真的受伤了,左大腿一阵阵刺疼,鲜血正沿着裤子
往下流,只好把大半重量都压在那人身上,但同时却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右手
仍然握枪顶在他腰间。

  以他的体型,背着我这么重一个人也不费力,但他却像是故意拖延时间般,
走得不紧不慢的,我有些恼火地在他后脑勺敲了下,他这才悻悻地加快了脚步。

  很快,我们便跑到了包围圈外沿,几个执行隔离任务的警察上前,他们脸带
讨好之色道:「魏队,你怎么亲自做这活啊。」

  「来,快交给我吧。」

  看到他们伸手像是要接过我,我握着枪把的手加了点力度,魏队赶紧摇头拒
绝道:「不用,没事,我自己行。」

  这几个人只好讪讪地缩回了手,见到魏队的反应,他们面露异色,平时一向
脾气暴躁的队长,怎么会这么关心一名手下,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但他们怎
么也想不到,这是顶在魏队背上那把枪的效果,还以为我是某个高层的亲戚,魏
队正要巴结我。

  「找辆空闲的车子给我。」魏队按照我的指示说道,他的语气颇为不爽,听
得出明显的怨气,但其他人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平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很快,一辆蓝白涂装的别克君威开了过来,我用枪再顶了顶,魏队朝围观的
警察瞪了一眼,骂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那边还要人支援呢,别想偷懒。」

  那几人被他训了一顿,连忙转身朝现场方向跑去,魏队看到他们走远了,这
才矮身把我给放了下来,生怕给下属看到自己被反手拷着的样子。

  我这才看清楚魏队的模样,此人年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保持得颇为健壮,一
张国字脸刻满风霜痕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从他肩上的警衔可知,此人至少是
个副警司,平日里应该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这样被我擒获又受了胯下之辱,心
里肯定极为不爽,所以看着我的脸色颇为不悦。

  「魏队长,有劳你了。」我微微一笑道,用手枪枪柄在他后脑勺敲了一下,
魏队发出声闷哼,一头栽倒在地。

  我坐入别克君威的驾驶座,倒车掉头往外开去,我这辆车和身上的服装,让
我没有受到任何盘查,轻而易举地穿出警方的包围圈,背后那个码头依旧灯光四
射,警察还在热火朝天地搜捕着我,除了倒在路边的魏队外,没有人知道警方的
目标已经逃之夭夭了。

  只不过我现在却没有任何欣喜,因为方才中弹的地方还在不断地流血,我暂
时用裤带绑住了止血点,但仍不能阻止伤口一阵阵撕裂的巨疼,大腿上的伤还好
只是皮肉伤,但腹部中的那一枪却不得了,子弹目前还留在体内,我稍微大一点
的动作就会全身颤栗般疼得不行,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是强行咬牙忍住。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得回家里去,白莉媛在那儿等我,我必须回到她身边。

  我心中默默念着,身上的疼痛让我手脚乏力,体内血液的流逝让我眼前有些
模糊,但我还是坚持着将车辆驶入福佑大厦的地下车库,从车子里出来时,我差
点摔了一跤,挣扎着爬起,花了老大力气,才走进电梯。

  看着数字不断跳动,我握紧了GLOCK18 ,瞄准着电梯门口。电梯门开了,并
没有想象中的伏兵,门厅里如往昔般一切静悄悄。我此时脚下迈步已经非常艰难
了,往日里几步的路,却花了五分钟才走到家门口。我身子挨在门上,勉强打开
房门后,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一头栽倒在地。

  我倒地发出的响声很大,屋内的人应该听到了,很快传来一阵骚动。我仰面
朝天,视线里只能看到柚木装饰的白色天花板,以及那盏华丽的水晶灯。身子虽
然不能动弹,心里却稍稍安定了些,如果屋内有敌人的话,他们肯定已经一涌而
出了,现在看来屋内还是安全的。

  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后,两只羊脂白玉般的小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沿着
这对熟悉的大长腿而上则是一件白色纯棉睡裙,在那对浑圆丰腴的高挺双峰当中,
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鹅蛋脸正看着我,那对晶莹美目中透露着满满的惊讶和关切
之意。

  「吖——老公,你怎么了?」白莉媛见到我的样子,惊慌失措地蹲下身子问
道。她身上还系着碎花围裙,细白的纤长手指湿漉漉的,应该是刚从厨房忙碌过
来。

  「血,血,血,老公你受伤了吖!」

  白莉媛这才看清情况,只见我穿着一件脏脏的警服,裤腿已经被流出的鲜血
染得变色了,手指紧紧按在腹部,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按着伤口的那只手
已经被鲜血染红。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蛋,我的心稍稍松了些,但失血太多的缘故,眼前又有些
眩晕起来,我摆摆手轻声道:「媛媛,没事的,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都流了这么多血了,我现在就打110 ,送你上医院。」
白莉媛急切地道,她两只柔白如葱的玉手在面前紧张地扭在一起,指关节被抓得
泛白,显示内心极其紊乱。

  「不行,不能去医院。」我忙出声喝止,用力过大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又一
阵抽疼让我说不出话来,只得大口大口地呼吸吸气。

  白莉媛看到我皱起眉头十分痛苦的模样,更加担心得不得了,她又不敢继续
问我,只好双膝跪地,紧紧抓住我的手,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担忧地看着我。

  我调匀了呼吸,努力地抬起手,安慰性地摸了摸她冰凉的手指,柔声道:「
媛媛,现在外面很危险,只有你可以帮助我了,等一下你按照我的吩咐照办就是,
没问题的。」

  虽然眼前已经有些迷糊,但我还是努力装出坚定的眼神,我的坚持果然起到
效果,白莉媛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对美目还是挂着
不解的忧愁,但已经不像先前那么惊慌了。

  「先回房间,把门关好。」我喘了几口气,然后示意道。

  白莉媛忙站起身来照办,关上房门后,我安心了不少,不过接下来却有些困
难,我此时行动艰难,只能让白莉媛扶着我回卧室,我这160 多斤的体重对于她
来说就是个庞然大物,但她却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力气,硬是把我从地板上扛了起
来。

  我一只胳膊套在她的肩上,在她的搀扶下艰难走向卧室,身下这具温香暖玉
我再熟悉不过了,她曾经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快乐,无数次她在我的胯下高潮淋漓、
欲仙欲死,然后像只羊羔般慵懒依偎在我怀抱中,好像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依靠,
只是今天却换成我倚靠这个女人了。

  她那柔顺的酒红色长卷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随着臻首的摇动不断扫在我脸
上,痒痒的却带着她身上的独特体香,她白腻的香肩一耸一耸地,好像不堪我的
重量一般,绷紧了肌肉用力扛着我,那脂白颀长的脖颈上微微沁出几滴晶莹的汗
珠,细细的血管青筋在白腻体肤下冒起,我知道她要承受我半个身体的重量,十
分不易,但她却一生都不吭,只是默默承受着,一边走一边还柔声提醒我,注意
脚不要在墙壁上磕着了。

  我眼前又是一阵眩晕,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提不起劲,好像浑身的体重都在流
失,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一般,手臂下方这个女人依旧是那么的温婉美丽,自己却
变得像个小孩子般,趴在这温暖柔嫩的玉背上。曾经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我都
是伏在妈妈的背上,由她带我去医院看病,不管外面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不能阻
止妈妈的脚步,而我只要闻着她那独特的体香,心情就会马上安定下来,再也不
畏惧病痛的折磨。

  终于,当我坐到衣帽间的地毯上时,白莉媛也累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已经
香汗淋漓、娇喘连连了,我却是牵动到伤口,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白莉媛这下又担心起来,她赶紧爬到我身边,我摇摇手让她安心,然后开始
指挥她如此这般。

  按照我的要求,白莉媛从大衣橱里取出了那个箱子,用我告诉的方式打开箱
子后,从最里面的夹层里中取出一个包裹,我要求回到衣帽间不是没有理由的,
撕开塑料密封袋后后,白莉媛取出了几样东西,其中包括一瓶淡黄色的药水,一
包白色气味辛良的药粉,还有几片粉红色的药丸。

  「石头,这些东西怎么用吖。」白莉媛看到这些药物,好像找到了新大陆般,
有些兴奋道。

  「家里有绷带吗?」我问道,白莉媛连连点头。我想了想道:「你去拿绷带,
还有针线剪刀,记得先把针和剪刀放在火上烤一下。」

  白莉媛很认真地听完,从地板上爬起来就要跑出去,我又把她给叫住,补充
了一句:「还有,记得用洗手液洗手,再拿一瓶酒来。」

  「要什么样的酒?」白莉媛不解地问道。

  「度数越高越好。」我说得话多了,伤口又是一阵阵发疼,只好简单地回道。

  白莉媛似懂非懂地走了出去,我舒了一口气,强忍住疼痛,把那个对讲机凑
到耳边,里面传来的声音还是很嘈杂,显然警方并没有出现在信号范围内。不过
我没有掉以轻心,以他们的能力迟早会找到这栋大厦的,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和闲
暇来消灭痕迹,现在只能尽量争取在他们赶赴之前,将自己与白莉媛转移到更安
全的地方。

  很快白莉媛就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一大堆东西,双手颤抖着摆在了我面前,
一包绷带,一把锋利的剪刀,一包针线,剪刀和针都有高温烫过的痕迹,还有一
瓶苏格兰伏特加。

  「媛媛,先帮我脚上包扎一下。」在我的指导下,白莉媛用剪刀剪开了裤子,
因为先前仓促间,我只顾着止血,将大腿绑得紧紧的,经过奔波和流出的汗液,
伤口已经跟布料黏到了一块,现在一经撕开,伤口又重新迸裂,鲜血呈线状碰出,
洒在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吓得白莉媛又是一声惊叫。

  「没关系的,你先给我上药,然后就可以帮我包扎了。」我忙出声安慰道。

  白莉媛慌忙拿起那个淡黄色的瓶子,我忙出言纠正,她赶紧换了另外一个白
瓶子,得到我点头首肯后,她开始均匀地把药粉洒在我的伤口,这些白色药粉虽
然气味刺鼻,但一旦黏到受伤的组织,马上就停止了流血,而且创口处一片清凉,
我精神为之一振,向她微微一笑。

  白莉媛看到我的神情,就像是得到夸奖一般,双手的动作更加麻利起来,她
开始用绷带给我包扎,她的动作十分轻柔而又娴熟,长长的指甲上涂着玫红色指
甲油,柔白纤长的手指偶尔刮过我腿上的肌肉,我虽然身上还在患疼,但依然不
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等到腿部包扎好后,接下来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了,我很耐心地跟白莉媛讲
解了两遍,她还是一脸没把握的样子,两眼无辜地看着我道:「石头,我真的好
怕,如果出什么差错的话怎么办,我们还是去医院吧,等治好后再做打算,好吗?」

  我知道要让这个弱女子面对这种局面很不容易,但此刻别无他法,我唯一可
以依赖的只有面前这个女人,我必须让她鼓起勇气来。

  我招招手,示意白莉媛靠近,她很乖巧地向前挨在我身上,我努力伸出双臂
围住她,将嘴唇凑到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媛媛,你是我老婆,也是我最
爱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幸福,你知道吗?」

  「嗯,我懂得,老公我爱你。」白莉媛很认真地点点头,温柔地道。

  「现在,我们已经被坏人盯上了,我的伤不能去医院,因为警察很快就能查
得到,警察是吕家的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不知是我的温柔,还是我的解释,白莉媛总算冷静了下来,她点点头表示明
白。

  「现在唯一可以救我的,只有宝贝你了,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的,拿出那
个勇敢坚强的你,好吗?」我这一番语重心长的道白,总算打消了白莉媛最后的
疑虑,她从我怀中站了起来,轻咬着下唇对我点点头。

  现在我面前的白莉媛已经抛去了小女人的依赖和软弱,她的脸上再次呈现出
坚毅的神色,这种表情我曾经在鸟山镇的小树林里见过,那时候的她正用一把GLOCK18
维护自己的贞洁。

  白莉媛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羊脂白玉般的胳膊,当我的视线移到那白葱般纤长
玉指上时,那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在灯光下尤为妖艳,往日里我肯定会对
她这对玉指爱不释手,但此刻我却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莉媛听我的解释后,很认真的点点头,她抄起剪刀放在指甲上,毫不犹豫
地就将右手拇指和食指上的指甲剪断,那两片玫红色的长指甲她保养了很久,才
有现在这种诱人的长度,平时还要花很多时间研磨,才能保持指尖呈完美的圆弧
状。但白莉媛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惜,眨眼间就将她们给剪了下来,那两刀剪得太
急太里面,只余一半的指腹还残留着指甲,粉红色的指肉都露了出来。被剪掉指
甲的那只手,剩下的指甲跟另外三根葱管般的长指甲对比起来,显得十分的丑陋
和不协调,但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白莉媛对自己的容貌一向很在意,但她为了治好我的伤,却连这些细
节都抛在脑后了,心里头不由顿生一股暖意。

  此刻时间宝贵,无暇多想,我马上指导白莉媛打开伏特加,在80% 酒精浓度
的液体清洗下,很快这两根指头上残留的大红色也被她洗净了,褪去指甲油的指
头粉嫩嫩的。

  我看白莉媛仍然咬着下唇,有些紧张的样子,示意她喝一口酒。她如言照办
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差点没呛着连连咳嗽,白玉般的脸颊上顿时飞起了一朵红
云。我让她喂着自己喝了一口,酒精传导入血液中,身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不少,
我松开一直捂在腹部的手掌,让白莉媛脱去上衣,露出肌肉坚实的多毛上身。

  只见我的腹部左侧,在肺部的下方一厘米的位置,有一处小指长的明显枪伤,
虽然伤口组织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我却知道里面还埋着一颗子弹,这颗子弹在射
中我之前,曾经被某个物体削弱了冲力,所以才没有穿腹而过,这给我留了半条
命。

  但子弹却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肌肉组织里,这颗子弹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折磨我
到现在,每当我想要使力的时候就会触动子弹,那种疼痛令人恨不得当场晕倒,
更令我心急的是,子弹不能在体内残留过久,国内军工业的质量要求不是很高,
子弹头的含铅量通常都会超出标准,如果在体内留的时间长了,会对身体造成无
法挽回的损害,我更怕它什么时候擦破了血管,传导到心脏的话,那就差不多等
于挂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现在都得把这枚子弹取出来不可,而当前可以为我做到的,
也只有面前这个弱女子了。

  我跟白莉媛相视一眼,我眼中满满的信任和鼓励,让她浑身像是充满了力量
一般,不过即便如此,当她的手指触到我肌肉时,还是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先是拿起剪刀,把伤口附近的毛发都剪光了,然后用那瓶淡黄色药水把伤
口清洗了一遍,最后才伸出那两根光秃秃的手指放在伤口上,我对她点点头,轻
声道:「动手吧。」

  白莉媛的手指冰凉凉的,她犹豫了几秒,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洁白玉齿
咬住下唇,两根手指向下用力一探。

  我感觉一阵锥心的刺疼,那是半愈合的伤口被撕开的感觉,我把牙关咬得死
死的,感觉白莉媛的指头在腹内摸索,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子弹的存在,所以
在我的骨节和组织间游走寻找着,虽然有前面伏特加的效果,但我已经疼得说不
出话,把牙齿咬得咯吱直响,豆粒大的汗珠像瀑布般从额头坠落,但我死命忍住
涌到喉头的身影,不想让白莉媛为我分神。

  「吖,找到了。」白莉媛充满惊喜地喊了一声,她把手指从我体内拔出来,
在灯光下那粉红色的指肉间,一枚沾着血污的黄铜子弹在闪闪发光。

  虽然她只花了两分钟的时间,但我却觉得像两个小时一样漫长,到最后我已
经疼得失去了感觉,直到看到那枚子弹,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露出一个很勉强
的笑容道:「媛媛,你真棒,我说过,你行的,你做到了。」

  白莉媛收到表扬很开心,幸福地扑入我的怀抱中,搂住我的脖子就送上香吻,
口中还心有余悸般道:「吓死我了,老公,你让我再来一遍,肯定不行的。」

  她这一下动作有些打,我的伤口又被触到了,这些痛得我直咧嘴,白莉媛像
是做了坏事的小孩般,连忙从我怀中跳了出来,担忧道:「老公,怎么了,我真
笨,又弄疼你了。」

  「没事,你还是先帮我把伤口缝上吧,不然又要出血了。」我用力摇摇头道。

  白莉媛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没有那么紧张了,不过当她拿起高温消毒过的
针,扎入我的皮肉时,还是担心得连连问我疼不疼,但我已经无力装出若无其事
的样子回答,只是面带笑容地摇头安慰她,忍着皮肤被针扎的痛苦,看着她将那
道伤口给缝了起来。

  我平躺在羊毛地毯中,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恍恍惚惚,但却努力看着视线上
方那个女子,她那张原本就很白的皮肤此时更是全无血色,紧张和惊慌让她额头
不断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她不断地用手背擦拭着头顶的汗珠,以及几缕松弛垂下
的酒红色秀发,洁白的玉齿把下唇咬得快要沁出血来,但她那对剪水双瞳却始终
是那么的温柔,她手里的动作却依旧那么的稳定。

  她白葱般的纤长细指捻着长针,那副专心致志的样子我十分熟悉,从小到大
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是在睡前看着妈妈,用这般的动作神态为我缝补衣裤,看着
她美丽的脸蛋和温柔的动作,我很快就朦朦胧胧地睡着了,然后等第二天醒来时,
枕头边已经放着补好的衣裤,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面前这个女子依旧那么温柔美
丽,她穿针引线地的姿势也没什么变化,但她现在缝合的却是我的身体。

  由于不是医疗缝合针的缘故,白莉媛的每一下动作都造成更大的痛苦,剧烈
的疼痛让我几次差点昏厥过去,但我都死死咬着牙关忍住,等到她将缝好的线打
结绑好之后,我全身留下的汗水已经将羊毛地毯打湿了一块,双手掌心更是抓了
一大团扯下的羊毛。

  即便我体壮如牛,又经过残酷的生存训练,对痛苦具有极大的忍耐力,这一
套下来整个人也痛得几乎虚脱,我不顾白莉媛的劝告,让她朝我口中灌了不少伏
特加,这才稍稍有些缓解。

  忙完这些后,白莉媛也累得不行了,她那颗心却随着我的情绪起伏,就像是
身同感受般承受着我肉体上的疼痛。我劝她喝了几口伏特加,酒精的作用让她安
定了不少,她拿了条毯子盖住我光溜溜的身子,顺便躺在我身边小憩了一会儿。

  虽然已经缝好,但我身上的伤口仍时不时地作疼,所以我并没有睡着,药物
的作用让我思维有些迷糊,但我却努力提醒自己,这时候不可以睡着,否则再也
醒不过来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玉人的呼吸已经变得悠长,半睡半醒间,被一
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醒。

  那个对讲机一直躺在地板上发着沙沙的杂音,我们都没有注意它,这时候对
讲机里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可以听出警察这在朝这边赶来,有好几次都提到了
这栋大楼的名字。

  白莉媛此刻也醒了过来,我们面对面目目相觑,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忧虑,接
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三小队,你们封锁大楼所有的出口。」

  「第二小队和第一小队,带着大楼保安挨家挨户搜,务必保密,不准发出任
何警告,防止走漏风声。」

  「突击小队,做好临战准备,该犯穷凶极恶,对社会治安造成重大危险,力
求第一时间击毙,不得放虎归山。」

  对讲机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很明显警方已经锁定了这栋楼,应该是有人发
现了那辆警车,以及警车上残留的血迹,这才把这些警察给引了过来。

  从对讲机里听到的内容可知,警方的指挥者重点盯上了这栋大楼,而且已经
做出了搜楼的决定。这栋楼一共有38层,一梯两户的格局设计,除了地下八层和
顶上三层作为商业用途外,一共有96个自有产权户主,在保安的带领下,警察搜
查一户最多只要5 分钟的时间,警方派出两队人马同时搜索,那么等搜到我们家
所在的20层,起码需要花上60分钟的时间。

  在这一小时的时间内我能做些什么呢,大楼四周都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别说
我身中两弹伤势不轻,就算我现在身上毫发无伤,要想突出重围谈何容易,更别
提身边带着白莉媛这个娇滴滴的美人了。再说我们身处这栋大厦高层,又不能长
出翅膀,从天上飞出去,警方只要把楼下出口堵住,然后再慢慢地搜索每一个角
落,我们最终只能束手就擒。

  我让白莉媛扶着我,艰难地移动到露台前,往下一看,户外的夜空已经一片
漆黑,而在远方正有一长条光线延伸过来,这条线是由无数个闪光的点构成的,
这些点到了大厦便停留下来并向四周发散,最终组成一个包围大厦的圆圈,并且
那些光点还在不断地增多中。

  夜晚中的风有些冰凉,一阵较大的风吹了过来,失血过多的我有些虚弱,身
子在空气中晃了晃,还好白莉媛扶住了我,这才没有摔倒在地,她赶紧劝我回到
屋子中,我却摇摇手拒绝了。我倚在栏杆上,凝神看了看楼下的夜空,又抬头眺
望了下大厦的楼顶。

  这里距离楼顶大概有18层的距离,在夜空中整座大厦就像根粗壮的阳具,圆
圆的楼顶直直插入黑夜里,这个时间,很多住户家中都没亮灯,只有楼顶的那三
层一片灯火通明,一圈强力的射灯把冰冷的灯光射在空中,像是给大楼顶部戴了
个皇冠般。

  「这个楼顶是平的吗?」我突然冒出这一句,让白莉媛有些措手不及。

  她迟疑了下,才开口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平的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刚找到这个地方时,曾经听姚姐老公老张说过,这栋
大厦的楼顶三层有一个私人会所,传闻里面出入的都是些高官富豪,以及很多漂
亮又性感的女人,时常举行极其淫乱的性爱派对。

  对于老张的描述,我一直认为是小市民习惯性的吹牛,所以都没有当作一回
事来严肃对待,时隔一年,就在此地此刻,我却想了起来。

  我向白莉媛咨询此事是否属实,听到我的提问,她却迟疑了好一阵,脸上的
表情也颇为不自然,她吞吞吐吐道:「老公,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看出她脸上的异样神态,难道老张不是吹牛,他说的性爱派对真的存在吗?
但此刻我无暇顾及这些,伸手指着夜空里发光的楼顶,很认真诚恳地问:「老婆,
我们要想逃出去话,必须得到达那个楼顶,你有办法吗?」

  或者是因为情况紧急,又或是被我的话打动了一般,白莉媛先是顺着我的方
向看了几眼,然后她咬了咬下唇,甩甩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对我颔首道:「
可以的,我有办法。」

  我的身体挨在白莉媛身上,所以可以明显感觉到她那温软的娇躯在微微颤抖,
不知是冰冷的夜风的缘故,还是我刚才问她的那些话,但我却看出她眼神里多了
一种少见的坚毅。

  福佑大厦的第36层,只有一架电梯直接通到这里,所有人要想进出只能凭着
VIP 白金卡,通过专属的电梯抵达第36层所在,电梯出来是一条弯曲的通道,这
条通道从头到底四周都用金箔装饰着,也没有开什么窗户,只能一路走到底。

  通道尽头是一扇黑漆漆的门,门口装有金属探测仪和安检门,几个虎背熊腰
的保安站在门口检查着来宾,他们脸上统一带着金色面具,身上穿的制服明显跟
大厦保安不是一个款式,从身体素质和专业素养来看也远胜他们一筹。

  晚上9 点左右,专用电梯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忙碌了,但还是时不时地运送着
零星访客上来,这批保安已经值了5 个小时的班,虽然依旧翩翩有礼地执行着安
检程序,但神情动作都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电梯再次送来一对来宾,当他们出现在安检门口时,几个保安顿时来了精神,
原本的倦怠脸色顿时抛之度外。这不能怪他们势利,因为这一男一女实在是太出
色了,虽然能够加入这个会所的VIP ,个个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不乏俊男
美女,保安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但像今晚这两个俊男美女一起的组合也属罕见,
他们的眼珠长长地停留在那个丰腴高挑的美女身上,直到他们过了安检还久久收
不回来。

  安检门后面是一扇高高的金黄大门,进门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
大厅,任何人第一次来到这里都会为之惊叹,这里简直是个奢华极致的皇宫。挑
高十几米的天花板上挂着无数水晶点缀而成的蛋糕形状的水晶灯,柔和但却无处
不在的灯光沐浴着整个大厅一片光明,地板上的大理石拼花花纹,墙壁框线上镶
的金箔、带着珐琅质描画图案的桌椅,拱券上精致而又繁杂的花边装饰,到处都
充斥着十八世纪法国洛可可风格的家具与装饰物,显得无比阔气浮华。

  所有的金属装饰件都是24k 纯金,踩在脚下的是图案精美的波斯地毯,墙角
楼边点缀着各式奇花异草,墙壁上挂着许多大幅油画。那些油画的笔触精美,色
彩浓艳,显然都是处于名家手中。但油画中的内容却令人面红耳赤,里面都描绘
的都是赤裸的男女在行着那种事情,油画中的女性个个高挑丰腴、丰乳肥臀,浑
身充满了性的魅惑力,但与之交合的男性却大多或面目丑陋,或兽首人身,显得
无比的狰狞可怕。

  这两种差别甚大的肉体交缠成各式各样的姿势,有些匪夷所思的交媾姿势更
是人力所不能为的,令人大开眼界。只不过,这些油画中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她们的脸蛋五官都描绘得很是抽象派,令人无法欣赏到女人处于高潮状态时的表
情,可以算是有些美中不足。

  大厅里人影涌动,由于是假面舞会的缘故,在场的男女们个个都在装扮上下
了大功夫,男士大多是身着高级晚礼服,打扮得气派整齐,年龄从三十到六十左
右都有,但也有一部分人穿着自己设计的奇装异服,带着自己的女人在大厅里晃
荡。女士的衣着就更加丰富多彩了,每个人都想最大展现自己的身材与皮肤,身
上的衣服裙子一个劲地朝着性感方向发展,该暴露的地方绝不吝惜。而且这些女
性个个身材曼妙惹火,皮肤娇嫩白皙,显然长期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从身段
和体态还是可以看出,她们绝大多数年纪都在三十以上,都是不折不扣的优质熟
女。这些美熟女任意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见到就很不容易了,这个会所中居
然可以汇聚了如此之多,实在令人惊叹。

  不过环顾整个厅子里,在外形上最为俊美不俗的,却是刚刚进来的那对男女。

  那女子一头如云般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很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那长及腰间
的大波浪卷发就像一朵朵红云般游动着,偶尔发丝甩动之间露出整个光洁如玉的
白腻雪背,她的整个背部都露在镂空的玫红色亮片晶纱长礼服外,就连玉背上那
一条柔美的凹痕及腰臀交接处的小梨涡都依稀可见。

  这条玫红色的长礼服上缀满了晶纱亮片,在灯光下就像是贴在身上的点点繁
星般璀璨夺目,这条玫红色亮片礼服长裙是挂脖型的,两条长长的亮片衣料从颀
长优美的脖颈绕下,在胸前留了一个大大的V 字空白,那两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
若隐若现的,从这条裙子的上半身来看,里面是无法穿任何文胸的,所以当她迈
动步伐的时候,那坨雪白丰腻的乳肉就在玫红色亮片衣料后面晃动,那跌宕起伏
的双峰抖动起来的样子几乎令人喷血。

  玫红色亮片长礼服的裙摆极长,贴身的剪裁极大凸显了她丰腴肥美的臀部曲
线以及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只不过她那还算纤细的腰身从侧面看上去,小腹
处却有一条隆起的优美弧线,好像那光滑娇嫩的腹部会随着亮片晃动般,这条玫
红色亮片长裙在膝盖附近的左右两侧都开了一条长长的细缝,所以当她迈动步伐
的时候,两截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就在里面交叉闪现,腴白纤美的玉足蹬在一双玫
红色的7 厘米细高跟凉鞋内,几条玫红色的带子在雪白的脚背上交错,足尖露出
的纤长玉趾上涂着银灰色的指甲油。

  她这身打扮即高贵又艳丽,脚上的高跟鞋配着她身高,看上去足足有180 以
上,站在这美女密集的大厅内却犹如鹤立鸡群,立刻吸引了全场无论男女的目光。
但她却像是浑然不觉,又若习以为常般,对于男人贪婪的垂涎之意,和女人们羡
慕嫉妒的眼神,丝毫不放在心上,也不屑于回应,只是挽着身边男伴的胳膊,淡
然自若的翩翩走来。

  按照惯例,她的脸上带着一个带金边的白色蕾丝面具,这只蝴蝶形状的面具
只遮住了半张脸,但在精致的轻薄蕾丝面具下方,露出的高挺琼鼻与鲜红欲滴的
樱唇,证明了面具女主人拥有一张与身材相称的绝世容颜,并没有人注意到,蕾
丝面具下方露出的那对翦水秋瞳,此刻的眼神却有几分惊惧与忧愁。

  如果说她是今天晚上这个厅子里最美的女人的话,她身边的那个男伴也同样
毫不逊色,一套量身定制的玄黑色Prada 西服包裹着他挺拔壮硕的身躯,随随便
便站着就比身边穿着高跟鞋的美女高出了半个头左右。他系着条银灰色的领带,
但里面的衬衫却是红色的,那种红与身边美女的礼服颜色差不多,穿在这个男人
身上却显得有些邪魅。

  他脸上带了个描金边的黑色丝绸面具,这是个样式简洁的剑客面具,未被遮
住的下半张脸像斧劈刀削般棱角分明,留着泛青胡茬的下巴中间有一道很明显的
凹痕,配合着面具下方深邃的目光性感极了,就像一个善于游戏风尘的情场刺客,
只是那对方正坚定的嘴唇咬得有些过紧,好像在极力控制某种情绪一般。

  这个穿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的美女,两条雪光致致的白胳膊完全裸露在空
气中,她左手抓着一个玫红色的丝绸手袋,这只手袋侧面看像是一个精致的蝴蝶
结,上面有一行精致的金指环,正好容纳她白葱般的五指伸入并握住,那葱管般
茭白细嫩的玉指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就像某种花朵的生殖器般艳丽诱人。

  不过,如果有人认真观察的话,一定会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红裙美女搀
着身边男伴的那只修长白胳膊却是收得很紧,一只白腻纤长的玉手把男伴的西装
抓得紧紧的。她的手指就像水葱一般白腻柔软颀长,椭圆形的尖尖指甲上涂着艳
丽的玫红色指甲油,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却被剪掉了
大半截,剩下来的部分露出光秃秃的粉嫩指甲肉,好像剪开的时候很仓促,所用
的工具也不那么恰当一般。这两根手指上都没有涂指甲油,光滑透亮的指甲泛着
皮肤的粉红色,与其他几根涂得娇艳欲滴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显得又短又不协
调。

  要搀扶一百八十斤的我,实在是有些为难白莉媛了,我看着她那颀长白腻的
圆润脖颈上已经隐约冒出了汗珠,但她却始终紧咬牙关忍着,幸好脸上戴着这副
蝴蝶造型的面具,恰到好处掩饰了她苍白的脸色。顺着雪白颀长的脖颈向下,她
那高挑丰腴的脂白肉体裹在那条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里,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
着女性的诱惑,就连神情恍惚的我也不由得为之心动,更何况大厅内来来往往的
男性投过来的目光。

  在带我进入会所前,白莉媛执意要给我们换上正式的服装,因为这是参加假
面舞会的硬性要求,当然急切间我们也无法刻意装扮自己,所以白莉媛亲手帮我
挑了件得体的西装,还选了一件红色丝质衬衫,以防我伤口渗出的血渍被人识破,
而她身上这件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也是经过一番考虑才换上的,她的大衣橱
里虽然有几十件的晚礼服,但大部分都过于性感暴露,唯有这件挤不过分暴露也
不会死板,毕竟以会所淫靡奢华的气氛,穿得太格格不入反而显眼。

  虽然如此,但我看到来来往往的男人无不把贪婪的目光投射在白莉媛裸露出
的整片脂白玉背,和胸前那道深邃丰腴的乳沟时,暗地里忍不住还是有些不舒服。

  白莉媛好像感觉到我的心态,鲜红的樱唇凑到我耳边,柔声道:「老公,以
后我这些衣服,只穿给你一个人看,好么。」

  她的话像一阵甘流,听在耳中甜滋滋的,我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白莉媛见
了更是开心,她搂着我腰间的胳膊更加紧了,嘴里轻轻地安慰着我。

  「老公吖,放松点,有我在呢,你的胳膊不用那么用力,我会扶住你的。」

  「老公吖,前面那个人是给你端酒的,你不要喝他们的酒,那里面有放药的。」

  白莉媛的声音细微得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见,但又字字句句清晰地射入我脑
中,她适时的指点让我从容应对大厅内的景象,在别人看起来,我们就像是一对
惯于寻欢作乐的男女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只不过,这大厅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奢靡了,墙角的绿植后方坐着一支穿戴整
齐的乐队,不知是什么乐曲演奏出的音乐,又软又细充满了暧昧之意,婉转缠绵
地勾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又像是春日里的暖阳般,和熙柔顺地渗透入每个人的血
液,让人浑身充满了欲望又昏昏欲睡。

  由于失血过多,我的意识力都比往常下降了许多,所以这乐曲听多了不免受
到影响,觉得眼皮子隐约有些沉重,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带着怀中的白莉媛摔了
一跤,幸好白莉媛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我们才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露馅。

  「老公,你怎么了,别吓我吖?」白莉媛用力地将我抱紧,她扬起臻首看着
我,白色蕾丝蝴蝶面具下方,那对剪水双瞳透露出无比的担忧。

  我伸手从裤袋中掏出两粒药丸吞下,摇摇头振奋了下精神,沉声道:「我没
事的,可能这里太热了吧。」

  「媛媛,你等会看我犯困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千万不能让我睡着了。」
白莉媛很认真地看着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们相拥着站在大厅中,倒是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这样的举动在大厅里,
再寻常不过了,到处都是相拥着的男女,个个肉贴着肉比我们亲热多了,或许是
脸上都带着面具的缘故,他们的行为举动远比外头大胆放肆。

  这些打扮得奇形异状的男子们,一边随着音乐舞动着身子,一边却不停地猥
亵玩弄着身边的女伴,一条条或长或短的裙子被大片撩起,露出柔嫩丰腴、纤细
滑腻不一的肌肤,在男人们的手掌下方,这些动人的女性躯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出
来,丝毫不惧旁人的目光,任由男人在她们身上为所欲为。

  我们身后那个戴雪花面具的女子,她身上的吊带裙已经滑落在一边,一大坨
面团般的雪白乳肉完全露在外头,暗红色的大乳头则被她的男伴含在口中,那个
戴河马面具男人身躯肥大臃肿,大口贪婪地啃咬着女人的雪乳,那迫不及待的样
子就像一头猪般。

  还有左前方的那个穿蓝色西装的男子,戴着光芒四射太阳面具的他,正搂着
怀中的女伴舌吻个不停,那个戴狐狸面具的女子窈窕纤细,张口吐舌迎合着男人
的大舌头,时不时可以看见她吐出口中鲜红的长舌,像一条长虫般在男人脸上舔
着。

  任何人走入这家会所,都可以切身感受出这里的奢华,以及里面纸醉金迷的
淫乐气氛,不管谁置身此地,都像是进了皇宫一般,而每一个VIP 在这里也的确
可以得到帝王般的服务。当然,这些服务的入门条件也不便宜,单单会员资格就
要一千万元左右,而且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加入,没有得到两名以上元老的引荐,
普通的暴发户根本连会所的影子都见不到。

  如此之高的准入条件,以及会员之间的连环担保,确保了能够进入会所的人
士的素质,同时也极大保证了内部活动的隐秘,这两条因素决定了会所成员数量
并不会太多,除了12多个元老会员之外,其他的VIP 会员一直保持在90个人左右,
所以当天大厅内的并不显得拥挤,大概只有40来人左右。

  据白莉媛说,VIP 会员以上都可以引荐一名女性加入,但这名女性的容貌和
身材必须得到元老会员的一致认可,即便是这些VIP 会员非富即贵,但他们要找
到合乎标准又情愿参与的美女也并不容易,所以会所方面也会以各种渠道搜罗美
女,以满足VIP 会员各式各样的需要,而白莉媛的「莉阁」便是这家会所的渠道
之一。

  至此,我才明白,为什么莉阁中来往的都是一些优质美熟女,而装在试衣间
内的监控装置也是必须的。

  毋庸置疑,帮助白莉媛获得VIP 资格的,除了吕江之外并无其他可能,白莉
媛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吕江正是这家会所的12个元老会员之
一,他同时也是会所的股东和合伙人,这栋大楼正是在多方共同操作下建起的,
除了吕江之外,她并不知道另外11个人是谁,但她知道这12个人是会所的掌控者,
他们的身份在会所里是高度机密。

  从吕江的只言片语中获知,这12个人组成了一个圈子,圈子里都是身居高位
的大人物,成分跨越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多个领域,他们创办这个会所,
除了满足彼此独特的性嗜好之外,更多也是为了相互之间的联络与交际,有时候
这个会所也会成为他们实现某些公关目的的工具,当然这个就不是白莉媛可以得
知的。

  白莉媛加入这个会所也是因为吕江的缘故,他有时会带着她到会所去与圈子
里的人会面,但他们谈话时从来不让她陪在身边,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圈子
里的。吕江带她出入这些场合的原因,除了遵守会所的规定以外,更多应该是她
凡事不多问、守口如瓶的性格,所以她在会所期间一直很少与其他人交流。当然
她冠绝全场的美貌身材也是很大的一个理由,毕竟男人都有虚荣心,能够拥有这
样一个尤物,自然要时不时带出来炫耀一番。

  我和白莉媛紧紧依偎着行走在大厅内,虽然表面上看过去我们俩肉贴着肉十
分亲密的样子,但实际上我已经没有余力迈动沉重的双腿,一大半身子都倚靠在
白莉媛身上,借着她的肩膀勉强保持着平衡。下来前我已经吞了两粒粉色药丸,
但这种兴奋剂的效果只是短时间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专业的医疗设备,但首先我
得逃离警方的包围圈,唯一可行之路便在这里。

  在路上,白莉媛已经对我简单地描述了这个会所的由来,以及她是如何获得
VIP 会员资格的,当然这不免又要提起吕江这个人,虽然我知道白莉媛之前的那
段不堪历史,但一旦联想起她与吕江之间的肉体关系,心里还是隐约有些不舒服,
但我却没有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这个尤物美人的遭遇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她自
己能够主宰的,更何况她并没有甘于堕落变成许美芬那样。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自己和白莉媛带离这栋大楼,其他的东西无暇去深
究,也并不重要。

  整个大厅是个完美的圆形结构,当中有一副螺旋状的红木楼梯通往二楼,而
在这副楼梯的下方正好设置了个小舞台。要想登上那个楼梯,必须得走到舞台左
侧,正当我们逐渐移动靠近楼梯的时候,突然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我心中一惊,
环臂抱住了白莉媛,摆出防御的姿态。但只是虚惊一场,周边一切照样如常,大
厅内并没有发生什么骚动,反而安静了下来,很快墙角一圈射灯便被点亮了,场
中的男男女女们都把目光注视到那个舞台上。

  我暗叫不妙,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楼梯下方,我要是想通过楼梯上去
的话,实在是太突兀了,很容易引起怀疑,暴露目标。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继续
搂着白莉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静观事态变化。

  此时舞台上热闹了起来,几个男男女女不知从哪里跑了上去,开始上演着一
出令人血脉膨胀的戏剧。这六个全身赤裸的男女站在舞台中央,三男三女正好凑
成三对。

  男人们个个身高在180 左右,高高鼓起的肌肉上涂着油脂,在灯光的映射下
像是用熟铜打造成,他们胯间都挂着根硕大的阳具,割过包皮的深红色龟头露在
外面,看上去雄气十足。只是脸上都带着铁青色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让
人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那三个女人个个都极为美艳动人,雪白光滑的肉体赤裸裸坦诚见人,只有在
那纤细苗条的腰身上,各系着一条金色的细长腹链,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小的金铃
铛,随着身体摆动在那白嫩小腹上轻轻晃动,让人不由得去遐想,那条金色铃铛
腹链下方的风景。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们颀长的白脖颈下方,各自套着个纯金项圈,那项圈
正好躺在纤细的锁骨上,正下方还连着一个金色圆形坠饰。那个坠饰是由两个圆
圈构成的,里面两个圆环中用青铜丝相连,铜丝上点缀着点点的碎钻,而在最里
的那个圆环中,各自嵌着个金色的英文字母,从左到右分别是「A 、B 、C 」。
这些女人虽然身高体型各有差别,脸上统一带着金色面具,但从她们露出的身段
和肌肤来看,这些面具背后的容貌绝对足够诱人。

  这三对男女相互配合,在舞台上做出形形色色的动作,他们的动作狂放而又
大胆,像是某个非洲原始部族的土风舞般,充斥着各种男欢女爱的表演,而且还
有很多类似交合的动作。舞蹈的主角自然是那三个带金色面具的美女,她们在男
人的协助下尽情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吝于暴露自己身上的每一次细节,那
三对丰硕不一的巨乳舞出层层的雪白浪花,光滑平坦的白腻小腹上那条金色腹链
随之颤动不已,系在腹链上的金铃铛随着她们身体的抖动频率,发出阵阵悦耳的
铃声,听在耳中令人心神荡漾。

  这三个裸女的身体足以勾起男性最原始的欲望,而与她们皮肉摩擦间的裸男
们自然更受刺激,胯间的阳具已经个个昂首挺胸立了起来,在舞动了几圈后,三
个裸男顺势往地板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就像一尊尊雕塑般,但胯下那根巨茎却
像旗杆般高高耸起,紫红色的龟头已经完全露在了外头,在灯光下那些巨茎闪闪
发亮,就像一把把梳着的长枪。

  而那三个裸女却开始扭动起身子来,那三具白肉如同三头大白蛇般在空气中
蠕动着,腰身腹链上的铃铛更是摇晃得更加剧烈了,六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踩在
11厘米的金色细高跟凉拖鞋内,用一种极为缓慢却又性感十足的步伐走了过来,
她们分开双腿站在男人的胯部上方,那两腿间的部位正对着地板上那一把把直立
的长枪。

  这些裸女们依旧扭动着身子,她们的胯部分得更加开了,雪白滑腻的小腹不
断地上下起伏,双手更是抓住自己胸前的巨乳,用涂着金色指甲油的白皙纤指,
不断地揉动着那白面团般的乳肉。她们身体扭动的频率虽然不快,但却在缓慢地
向下座落,那两条白嫩的大白腿越分越开,将丰腻的胯间部位完全地暴露在众人
面前。

  她们奶油般白腻的小腹下方,那些浓密的阴毛被修建成一条长线,直直地从
小腹延伸到私处,其余的毛发都被剃得干干净净,饱满的大阴唇完全露了出来,
虽然比不上天生的白虎蜜穴,但也是干干净净的颇为诱人。此时这三具嫣红的蜜
穴都被伸入了三根纤指,涂着金色指甲油的食指和无名指分开肥厚的阴唇,中间
那根长长的中指深入鲜红的洞穴,正有力地揉动着里面已经膨胀的阴蒂。

  在柔和的大水晶灯光线的照射下,这三个裸女脚踩着11厘米金色细高跟凉拖
鞋,分开修长笔直的大白腿,在几十个男人面前暴露着自己的生殖器,并且用自
己的手指玩弄着阴蒂,这种画面已经足够让人欲望横生,虽然看不清金色面具下
方的面容,但从那六片红唇中发出的呻吟声,已经足以证明,她们迫不及待想要
寻找交配的机会。

  裸女们手指搅动的频率越来越大,她们的呻吟声也越发放肆,明显可以看到
透明的银色液体从那些手指下滑落,不断滴在男人竖着的阳具龟头上,令那三根
粗长不一的肉茎更加坚硬如铁了。这两种生殖器凑得如此之近,但却无法相互慰
藉对方,对这三对男女来说不啻于是一种折磨,但他们却努力坚持着,并不越过
这道防线。

  一道雪白的光线从楼顶射下,不偏不倚正好覆盖住整个舞台,然后一个头戴
金色面具,身穿长长的黑色燕尾服,打扮得像英国绅士的高个男子走了上来,他
的声音洪亮地站在这三对男女背后,对着台下的诸人道:「女士们、先生们,晚
上好。欢迎光临本季度的金色假面舞会,祝各位玩得开心、事业顺心、万事随心。」

  金色面具男停了停,等台下的掌声欢呼声稍稍停歇后,才继续开口讲道。

  「接下来,我们要进行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也是各位期待已久的黄金竞标,
在入会的时候,大家应该已经知道规则了。但我还是要再重复一遍,请各位耐心
听一听。」

  金色面具男的讲解十分详尽,他看起来长期从事这个工作,介绍起活动规则
来口齿流利深入浅出,我虽然有些精神恍惚,但也听明白了个大概。

  黄金竞标是这个会所的重点项目,每一个季度举行一次,在盛宴上将会推出
三名待售纯熟美女,这些美女都是会所经过到处打探,多方筛选并且挑出的绝色,
而且她们都是已婚的女性。会所的手段十分厉害,他们会针对这些已婚女性的弱
点,对症下药地对她们进行引诱,通过权势、名誉、爱好、金钱等途径,接近并
且引诱这些人妻出轨,并用威迫、诱奸甚至强奸等手段,从肉体上征服这些单纯
的人妻,有时候甚至用上药物毒品等手段。

  一旦这些人妻出轨已成事实,他们便如蛆附骨般穷追不舍,利用人妻后悔自
责而又怕面对现实的心态,一次次用肉体上的欢愉和精神上的开导,逐步改变其
原本的价值观,让其在出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之后再也无法离开会所的掌控,
变成只追求肉欲刺激的性奴。这里面被调教到一定程度的人妻,将会提交到每季
度的黄金竞标上拍卖,这些进入拍卖环节的美人妻被称为「金姬」,将在会所里
由那些VIP 会员竞标争取,底价统一设为100 万元,不设上限,标高者得。买主
将获得该金姬的所有权,并且可以在不损害金姬身体的前提下,任意使用和与之
发生性关系。

  由于会所的实力在圈内已经建立了很高的信誉,再加上经过他们调教出的金
姬个个都是美艳动人的优质上品,所以得到VIP 会员的一致支持,一年四次的黄
金竞标更是令人趋之若鹜,每年都要完成上亿元的成交量。今天我们刚好赶上了
秋季的这场黄金竞标,所以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待整个拍卖结束。

  听完了整个拍卖的介绍,白莉媛看我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样子,忙出言解释道
:「老公,你可别误会吖,我真的没有去当什么……,也没给人家竞标过,你要
相信我吖。」

  对于黄金竞标,白莉媛其实所知甚少,吕江带她来会所的时候,也没有碰上
几次这个活动,她只是在吕江的指示下,设计和经营着「莉阁」,并为会所收集
那些美丽的人妻熟女提供便利。对于那些人妻上当入网后的下落,她并没有多去
了解,她向来就不是个爱寻根问底的人,吕江也对此事语焉不详,虽然她隐隐约
约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够光明,但也从未往深处去想,生怕惹到更大的麻烦。

  白莉媛的解释我能够理解,她虽然同样也有过出轨的经历,但之后的很多选
择都是被逼无奈,并没有参与这种集体淫乱的体验,这一点应该归功于吕江,尽
管他强取豪夺霸占了既是母亲又是我所爱的女人,但他却给白莉媛提供了强大而
又可靠的保护,除吕天之外,白莉媛并没有遭到更多人的凌辱。

  想到此处,我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不管吕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的存在
确实减免了白莉媛可见的风险,毕竟以她倾国倾城的姿色,在这个虎狼成群的世
界里是很难独善其身的。要是没有吕江,她估计也会跟台上这些金姬一般,沦落
到任人亵玩淫乱的境地,可要不是吕江的话,父亲现在还在人世,我们一家三口
其乐融融的不是很好吗?

  可是,如果一切都如正轨般发展,白莉媛永远都是父亲的妻子,我怎么有机
会品尝白莉媛那极品尤物的诱人肉体,更别通过自己的努力打开白莉媛封锁已久
的心结,用自己血脉同源的阳具全面占据她温热滑腻花房,一直通到她灵魂深处
直至全身心都被我俘虏,全心全意地甘愿成为我胯下的禁脔与背后的小女人。

  我们之间能够走到现在的地步,某种意义上说又是拜吕江所赐。对于这个令
我家破人亡的大仇家,我已经兑现了所有的报复手段,但一切都已结束时,心中
却没有之前预想的那么解恨,好像总有一些东西塞在心中,如刺梗喉般难受。

  我咬咬牙,摇摇头,将脑中的杂虑排出,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此时身陷
危境,还有更多的艰难险峻在前方等着。我怎么可以对敌人心软呢,无论是吕江
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他妨碍到了我就必须给予铲除,只有我可以爱护好白莉媛。

  我温柔的亲了下她带着体香的波浪长卷发,细声安慰了她一番,一直用担忧
的眼神看着我的白莉媛,这才放松了下来,更加依恋地将我搂得紧紧地,相拥抱
在一起看舞台上的表演。

  「A 女今年26岁,身高169 ,体重90斤,C 罩杯,苏洲人,丈夫是某医院主
任医师,结婚六年,育有一女。A 女自小备受宠爱,结婚后便不再工作,目前专
职家庭主妇,性格羞涩柔弱,逆来顺受,很适合有掌控欲的男士……」

  金色面具男所说的那个A 女蹲在舞台最左边,她胸前项圈的坠饰里有个英文
字母A ,这表示她在竞标中的代号。A 女有一头黑亮顺滑的披肩长发,纤细白皙
的身子瘦瘦的没有一点赘肉,长腿如椽,细腰翘臀,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虽然她
赤裸着身子做着无比下流的动作,但是给人的感觉却较另外两位更为清纯,有一
份令人心生怜惜的娇柔。

  「你们看,她的皮肤是不是很白,而且就像新生婴儿般娇嫩,随便一用力就
会留下淤痕,我给大家示范一下……」

  金色面具男边说着,边走到蹲着的A 女身边,伸手抓住一只晃动中的雪乳,
她的乳房大小适中,如一半剖开的柠檬,正好被男人一手握在掌中。A 女的确如
介绍所说的性情羞涩柔弱,虽然下身蠕动的频率并未降低,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
向后摆了下,好像还不大适应被人这么玩弄。

  「大家请看。」金色面具男的手掌只握了不到3 秒就松开了,但是那只雪白
酥软的乳房上,已经多了5 道浅浅的青痕,越发衬得那肤光如雪,可见其皮肤之
娇嫩,绝不是一句广告词。

  场下顿时发出一阵惊叹,看来A 女给男人们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但金色面
具男并未就此停住,他继续往下介绍B 女。

  B 女蹲在舞台正中,她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态都是最为拔尖的,挑染的大卷发
在脑后甩动不已,长长的腰身像条灵蛇般扭动,胸前那对木瓜般的白腻雪乳波浪
般起伏,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张合着,涂着金色指甲油的白皙
纤指不停地在自己私处进进出出。她的身段和体态跟白莉媛有几分相似,虽然比
不上她的绝色,但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了。

  「B 女今年28岁,身高172 ,体重100 斤,D 罩杯,燕京人,在某机关单位
工作,丈夫是某局中层干部,结婚六年,育有一女。B 女自小家境优越,受过高
等教育,职业女性,气质高雅,谈吐大方。她富人特长是这双美腿,腿长达到了
110 厘米,你们想象一下,当她们夹在你腰间时,感觉是不是比登仙还爽……」

  金色面具男好像还嫌自己的介绍不够具体,他指挥B 女站起身来走到舞台边
缘,在那雪亮的灯光照射下,B 女的两条长腿微微分开,蹬在11厘米细高跟的金
色凉拖鞋上,就像是两截白炽灯管般又长又直,虽然这对腿还比不上白杨梅三女,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其足够诱人了。

  这时场下鸦雀无声,男人们的眼光都紧紧地盯在那对耀眼的雪白长腿上,可
见B 女对他们有多大的吸引力。而这个B 女似乎欲望更为强烈,纤长的手指依旧
努力抠挖着自己下体,在灯光下她柔白的纤指粘满了透明的液体,那颗肥大的阴
蒂已经肿胀成花生米大小了,她却毫不满足地用力搓揉着,丝毫不在乎全场男人
盯着自己私处的眼神。

  接下来,金色面具男介绍的女人体态最为丰腴,年纪也是三女之间最大的,
虽然她的皮肤白嫩得像奶油般可人,但可以看出是长期美容保养的后果,她白腻
丰润的纤腰已经不算很细了,一对肥臀丰满得让人呼吸困难,两对巨乳滚圆丰硕
地吊在胸前,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脑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交配的肉
感。

  「C 女今年35岁,身高170 ,体重120 斤,G 罩杯,本地人,在某跨国公司
任副总,丈夫是某公司董事助理,结婚十年,育有一子。C 女海外留学归来,具
有多年五百强外企工作经验,是个丰艳不凡的商场女强人。她对男人的需求极大,
喜欢强气霸道的男人,喜欢双插和3P,男人越多越放得开……」

  金色面具男边说着,边示意C 女转了个身子,让她将屁股对准舞台下方,只
见那具富态逼人的大白屁股高高翘起,上面肥膘直颤的白腻臀肉中间,一具深红
色的菊眼已经袒露在外了,这具菊蕾显然经过很多次的开发,当金色面具男把两
根手指插进去的时候,居然毫无阻碍地插到了底,并且还一耸一耸地向内吸着,
金色面具男用手指在里面搅动了几下,居然发出噗呲噗呲的响屁声,而后他很用
力拔出那两根手指时,甚至还带出了一圈鲜红的肛肉,但C 女却浑然不觉似得,
只顾朝着人群摇摆着自己的大白屁股。

  这三名优质人妻各具特色的美态,引发了全场男人的热情追捧,待到竞标开
始后,便呈现出一幅紧张激烈的景象,「100 」、「180 」、「250 」、「400 」
在场的男子们纷纷从口中报出价格,个个都想把这三名金姬纳入房中,在那个金
色面具男子的天花乱坠的介绍下,男人们的占有欲完全被调动起来了,再加上彼
此间的攀比心态,谁也不愿意在另一个男性面前示弱,更是将价格攀升到一个令
人咂舌的高度。

  当然,这三女之中,最为受宠的还是中间那个高挑丰腴的B 女,她的价格已
经从最初的50万抬高到了800 万,而且还在不断地向上攀升中,实力较弱的竞争
者带着遗憾相继推出,从先前的一大群人变为最后的两人,这两人恰好就是河马
面具男与太阳面具男,两人相继抬压了十几轮后,太阳面具男很豪气地报出了2000
万,这个令人咂舌的数字震惊了全场,河马面具男虽然心有不甘,但等了半天也
没能再举手抬价,只好悻悻地看着太阳面具男赢得了竞标。

  金色面具男走到B 女面前,伸手在她脖子上的项圈一扭,便将那个带着英文
字母圆环给取了下来,然后装上一个带着老虎图案的圆环,高声宣布从此之后此
女就属于太阳面具男所有。

  我这才明白,原来每一个会员都有自己独特的金环标志,在黄金竞标中,哪
个金姬被拍卖出去,立马就将脖子上的字母圆环,换成代表买主的图案圆环,表
示这个金姬已经有主了,她的身体只属于新主人所有,其他人未经主人同意不得
染指。

  这些VIP 会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性格嚣张跋扈之辈,但他们进
入这个会所之后,都变得规规矩矩的,丝毫不敢突破雷池,可见会所对于会员的
控制力之深,也说明会所背后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当主持人宣布B 女的归属之后,太阳面具男迫不及待地冲上了舞台,他双手
抓住B 女脖颈上的项圈,将其往地板上按倒,对方立即扑倒在地,虽然男人的手
势很是粗鲁,但B 女却丝毫没有抗拒之色,她就势趴在了地上,将自己丰腴肥美
的大屁股撅了起来。

  太阳面具男在上台之前,已经将自己的裤子脱下了,露出胯间那根挺立了许
久的阳具,此时他用手分开B 女的丰臀,没有做丝毫前戏就插了进去,然后便大
操大弄起来。B 女的下体已经分泌了许多淫液,所以太阳面具男的阳具抽查起来
毫不费力,而且她的身体极为敏感,一接触男人的阳具,便如饥似渴地摇摆迎合
起来,两人就这样当着全场人的面交媾起来。

  而被撇下的那个狐狸面具女人也没闲着,她也冲到了台上,撩起所剩无几的
裙摆,露出只穿着丁字裤的下体,朝地上那具裸男坐了下去,然后便用女上位的
姿势与之交合着,这对男女如此轻松地交换性伴侣,一点都不觉得扭捏和生硬,
而在场诸人也丝毫不以为怪,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与此同时,拍卖还在继续进行,剩下的两个金姬很快分别以一千五百万和一
千万成交了,两个新买主依样画葫芦地冲上舞台,抓住自己的战利品当场交合起
来,就像是在玩弄自己的性奴一般。这些女人已经不具备人类的尊严和身份,她
们只是一群外表美丽的雌兽,被畜养在这个奢华淫靡的圈子里,任由男人对其进
行追逐捕捉,并让他们之中的胜利者享用自己姣好诱人的肉体。

  舞台上的交合场面似乎引发了全场的气氛,虽然只有三名男人赢得了竞标,
但其他人并不愿作观客,个个都抓起自己身边的女伴,脱光衣服当场淫乱起来,
顿时整个大厅内都是赤裸的男女,各色各样、长短不一的阳具,出入于一具具白
皙的女体中。

  有的女人被顶在了墙壁上,抬起一只长腿深深插入;有的女人被按倒在地板
上,用狗交的姿势后入;有的女人被两三个男人夹在当中,全身上下可以插入的
洞穴都塞满了阳具;这些男女们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旁人也无暇顾及别人如何
看待,各自都忙碌于欲望的海洋中。

  大厅里的乐队丝毫不受面前的景象所影响,或许他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
依旧不急不缓地演奏着音乐,那足以诱人遐想的乐曲声中,混杂着男人喘着粗气
的呼吸声,和女人或轻柔或高亢的呻吟声,还有皮肉相接的「啪啪啪」声,将整
个偌大的厅子营造得无比淫靡。

  我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在众人沉迷于肉欲之欢的时刻,相互依
偎着从红木楼梯爬了上去,我们的举动没有招惹到任何人的怀疑,因为整个大厅
里已经陷入了无比狂热的局面,不时有赤裸着的男女从楼梯爬了上来,他们争先
恐后地向二楼钻。

  二楼的结构很是简单,除了楼梯周围一个带栏杆的圆圈之外,其他地方都是
敞开式的,倚在栏杆边,可以看到楼下大厅里一对对交合着的男女,而在另一头,
贴着墙壁隔出了二十余间宽敞的卧室,这些卧室风格绝不雷同,有的是法式浪漫
主义特色,有的是波斯宫殿般风情,有的是撒哈拉的原始狂野,有的是日本和式
传统,甚至还有些带着未来元素的太空风格,令人大开眼界。

  这些卧室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没有实体的门和墙,全部都是用透明
的玻璃做的隔断,所以无论站在哪里,都可以看到卧室内的动静,这些卧室已经
被占用了一半有余,男男女女们正在里面上演着一出出激烈的肉戏,站在外头观
看,就像是通过无数个大屏幕观看AV小电影般,而且还是现场直播的。

  不过此刻我们都无心欣赏这些,趁着他们沉迷于男欢女爱,我在白莉媛的搀
扶之下,继续上了三楼。

  三楼的结构基本上跟二楼差不多,但是里面的布局却大不相同了,整个圆环
是一个相连通透的大圈,墙壁上、地上、天花板上都装满了各种奇怪的道具和设
施,有些如吊环、木马、秋千之类我可以猜测出用途,还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设备,
根本想不到它们是怎么使用的。这里的男女就比二楼少了许多,但是发出的声音
可不弱,电动马达转动声、皮鞭抽打皮肉声和男女交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
了一副诡异而又淫靡的歌剧。

  先看到的是一个全身套着黑色亮面橡胶的女郎,她长长的褐色马尾长发系在
脑后,一张大掌大的小脸上带着黄蜂面具,眉梢画着黄黑相间的花纹。她凹凸有
致的身段令人喷血,脚踩13厘米带防水台的皮靴,手持一把长长的黑色皮鞭,这
皮鞭的尾端装个方形的拍子,此刻女郎正拿着手中这把皮鞭,抽打着地板上那个
男人。

  那男人跪趴在地上,看不清他脸上的面具,只见一个白胖高大的身子蜷缩在
一起,他身上的皮肤经有好几处泛红了,显然是被那女郎皮鞭抽打所致,但男人
却一点都不反抗这种虐待,对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甘之若饴,随着女郎一下又一
下的抽打,他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好像正在忍受某种极致的感受一般。

  像这种享受性虐的男人毕竟只是少数,三楼更多的是男性对女性的SM调教。

  性虐女王的左边,有一个女人被绑在那副褐色皮革秋千上,两条细长的白腿
向左右分开到最大,然后被两个皮套固定在秋千上,她被背后的男人推动着在屋
内摇晃,而秋千正对的墙壁上伸出一个硕大的橡胶阳具,秋千上的女人每一次荡
到对面,下体就像是瞄准好了一般,被那根阳具直直地捅了进去,然后又随着秋
千的摆动抽离出来,如此这般的反复,那秋千上的女人就像是跟橡胶阳具性交一
般,在空中荡来荡去。

  还有一个道具像是医院里的手术台,一个裸体的女人被手脚固定住绑在上面,
而她的男人正用一把薄薄的手术刀,为她清理着身上的毛发,从女人一动不动的
身体语言来看,她是多么害怕那把手术刀,担心它一不小心在身上划出口子来,
但她的小腹却有规律的一凹一凸,像是在做着男女交合的动作。我仔细一看才明
白,手术台下方有一个电动装置,马达驱动着一根橡胶阴茎向上顶动,此刻那根
塑料男根正在女人穴内抽插着。

  这些性虐场面令人大开眼界,不过我并不是SM爱好者,也没有时间再次多做
停留,我现在要到大厦的楼顶上去等待救援,因为在出发之前,我已经用那部卫
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电话只能拨给这个号码,而这个号码却是我一直逃
避的那个人。

  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拨出这个电话,但现在我已经无路可走,
我只能向他寻求帮助,不管这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第一百零七章

  会所一、二、三层都是敞开式的,任由会员自由通行,但要进入楼顶却没有
那么简单,几个带着黄金面具的保镖守在了门口,他们又比门口安检处的保安强
了一筹不止,浑身上下透露着精明干练的气质,直到白莉媛出示了那张黑金会员
卡才予以放行。

  据白莉媛解释,楼顶这层平时并不对VIP 会员开放的,只有属于圈子的那12
名元老才可以自由出入,而普通的VIP 会员得在元老的引路下才能通行,幸好白
莉媛手中拥有那张源自吕江的黑卡,不然我们还真没办法进入楼顶。

  当我们走到楼梯的最末一节时,白莉媛探头往外一看,很快又缩了回来,她
蹙眉道:「不好,上面有人呢。」

  我扶着她的身子,努力地抬头往外看去,这才看清了整个楼顶的构造。

  正圆形的楼顶中央,被隔出了一块长宽达50米的正方形,从上面描绘的标识
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直升飞机的停机坪,楼顶周围有一圈花盆大小的LED 射灯,
打向天空的光束将整个楼顶周围照得犹如白昼。而在正方形与圆形交接的四个角
落,各建起了一座大小一致的玻璃房子,房子四面包括头顶都是玻璃构成,所以
里面的人可以一览无余。就在我们正对面的那个玻璃房子里,坐着三个戴面具的
男子,他们正在交谈着什么。

  而在他们相邻的另一个玻璃房子里,坐着三个身材妖娆的艳丽女人。那些女
人身上的衣服极为暴露,大块雪白的肌肤露在外头,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但仍
可以看出,这些女人的质素明显比楼下的那些,要高出一个档次有余。她们看上
去都比较寂寞,不是百无聊赖地对着化妆镜补妆,就是拿着手机玩个不停。

  白莉媛告诉我,这个楼顶是属于圈子的元老会员专有,所以吕江也只带她来
过两次,每次他们都是找一个房子聊天,陪同的女人们只能在外面等候,而且这
些玻璃房子都是高度封闭的,边角都经过专业的消音处理,在外面是听不到他们
谈话内容。

  虽然如此,但我们现在往回走也来不及了,这个直升机坪是唯一的希望,我
只能与白莉媛冒险试一把。

  我们两人相拥着走上了楼顶,表面上看好像两人正在一边走一边热吻,但实
际是白莉媛撑住我的身子,我要靠她带着才能迈动步伐,所以我们行进得很是缓
慢。

  我始终保持着背对他们的方向,所以当那几个元老视线所及之处,只是看到
我的身影以及白莉媛的臻首,他们的注意力大多被那张玉脸上娇柔妩媚的神情所
吸引,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白莉媛自己表演出来的。

  我们就这样慢慢向最近的玻璃房子移去,让那几个元老误以为是他们的同伴,
对于在楼顶做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多看了几眼白
莉媛的曼妙身姿,便不在意地移开了眼神,继续他们的谈话去了。

  别看是在楼顶,这个玻璃房子里的装潢一点都不比下面逊色,虽然户外冷风
嗖嗖,但室内的暖气却调得刚刚好,靠着玻璃墙壁,摆着三张长长的暗红色大沙
发,把我的身子放在来自意大利手工缝制的皮革上,柔软细腻的沙发让我绷了一
晚上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屋角的小酒柜上摆着的洋酒也都是大有来头,红木
茶几上放着时鲜的水果和小食,一个装满冰块的铝桶摆在当中。

  我不禁深感佩服,这个会所的设计的确有一套,楼顶的四个玻璃房子,用来
商议机密之事真是太好不过了,全透明的设计根本没有人可以藏身于内,这个楼
顶上除了飞鸟,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窥视,当然花这么大心思来搞这些措施,可
见圈子成员对于彼此身份的高度保密。

  我调匀了一下呼吸,然后把视线重新投到那几个元老的身上,他们都穿着黑
色晚礼服,白衬衫配着蝴蝶结,个个体态匀称、仪表不凡,但从脑后露出的花白
头发,可知他们都上了一定年龄,其中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

  第一眼看过去,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他们脸上的面具,按理说,在这么小的圈
子里并没有必要戴面具,但他们却一直没有摘下面具,好像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
定般。而且,他们所戴的面具也跟晚会里的大不相同,大厅里那些VIP 会员戴的
是假面舞会用的面具,所以奇形怪状、花样百出,但这几个元老脸上的面具却很
朴素,他们清一色都是用青铜所制,古朴的色泽在夜里显得肃穆沉稳,面具的造
型却很是生动形象。

  坐在左边的男子,他脸上面具是一只猴子,这种人们印象中活泼可爱的动物,
塑造在这张面具上的造型却有些不同,青铜猴子看上去更为狡猾和邪恶,张开大
口两排锋利犬牙更显凶恶。戴着猴子面具的男人显然很爱说话,三人中属他话最
多,一边说话一边还用手比划着收拾,说得兴起,身子还时不时向前耸出沙发。

  而右手边沙发上的男子,他戴的面具则是一只羊,面具的主人也恰好留了一
把山羊胡子,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淫欲的,配合着弯曲的羊角,和瘦削精干的身子,
给人一副耽于肉欲的感觉,此人的眼神时不时地越过玻璃,瞄向白莉媛动人的身
子,让我对其又是厌恶又是警惕。

  另外一个人坐着的沙发是背向我这边,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面具,只看到一
头如雪的银发,此人年龄在三人中应该是最大的,看上去好像也是地位最高的,
这个从另外两人看他的神情可知。

  「他们脸上的面具有什么含义?你见过面具下面的人吗?」我忍不住向白莉
媛问道。

  她一直偎依在我的身边,此时抬起臻首,目带迟疑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戴这种面具的,我只见过吕江,其他人长什么样子,我从来没见过。」

  「那你见过几个面具,都是什么样的?」我继续问道。

  「有猪、有马、还有鸡,不过这两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白莉媛掰着柔白的纤指回忆着。

  「那吕江的面具是什么样子的?」我突然想起什么。

  「他是马。」白莉媛回答得很干脆。

  我又陷入了深思,这个会所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诡异味儿,他们对于已婚
女性的捕猎极其残酷和不道德,但又不得不佩服他们拥有的强大实力,以及对享
乐的追求和想象力。这个会所已经足够神秘了,而掌握这个会所的高层却更加诡
秘,这是一个被称作「圈子」的团体,团体里有12名元老,吕江也是其中一员。
从描述来看,能够进入这个圈子的人物都非同寻常,那么这些人组织到一起有何
目的呢,他们又都是何方神圣?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曾经在医大附院的实验室里,听那个精神卫生科教授江
华提起过,他曾经无意间提到过,在淮海市存在着一个高层圈子,从他的话里可
知,他与吕江都是圈子中的一员,那么他所说的圈子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江华
也是那12名元老之一吗?如果是的话,他会是戴哪个面具的。

  我仔细地辨识了对面玻璃房子里的三个男人,但没有找出熟悉的身影,虽然
我没有看到他们的相貌,但我可以肯定江华不在其中,我心中暗自有些担忧,这
些人的存在会不会对我构成威胁,如果他们起了疑心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着透明玻璃里的人物,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招手让白莉媛抱起自己,
缓慢地移动到了沙发边缘,我让白莉媛趴在自己身上,装出男女亲热的样子,用
她高挑丰腴的身子挡在身前,自己则借助着那酒红色波浪长卷发的遮掩,用目光
窥视对面玻璃里的人。

  虽然我们之间隔了2 层玻璃,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我却可以看到两个人面
具下方的嘴唇动静,通过唇语我可以辨认出一部分的谈话内容。

  猴子:「北方……那件事……怎么样了……」

  山羊:「……怎么办?」

  虽然室外的人造光线很亮,但毕竟我们身处夜空,要辨认清楚对方的嘴唇,
十分耗眼力,再加上我重伤后身体虚弱,凝神看了一会儿,渐渐发觉眼前的景象
有些模糊,眼前好像飘过老黑白电视的雪花纹,时不时地干扰着我的视线。在灯
光下,那些青铜动物面具变得更加真实了,真实得就像是要活过来一般,面具下
方的人脸变得难以辨认,又像是要被面具上的动物所吞噬,我已经看不清楚他们
嘴唇的动静了。

  那只山羊变得越发得淫荡,它轻轻摇晃着下巴胡子,嘴里似乎像是念着咒语
一般,那对淫邪的三角眼似乎要活过来般,在白莉媛身上转来转去;而猴子也更
为狰狞,它邪恶的红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那锋利的犬牙不断在眼前晃着,好像
在咀嚼着什么,但他口中咬的并不是水果,而是鲜红的肉。

  我用力地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我这是怎么了?我用牙齿咬了咬下唇,
痛感让我清醒了些,眼前又恢复了正常,玻璃房子里只有三个戴面具的男人,并
没有什么念咒语山羊和吃肉猴子,刚才只是我的幻觉罢了。我虽然清醒了,但还
是忧心忡忡,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意外,它们正用这个方式提醒我,自己的身
体机能正在消退中,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老公,石头,你怎么了,快醒醒吖。」白莉媛温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忧
虑,我看到那张亲切的玉脸上布满焦急之色,心中得到了一些安慰,但这还不足
够让我恢复精神。

  我吞下最后两粒粉红色药丸,但却没有出现预期的效果,看来我的身体已经
产生了耐药性,现在就算是药物也无法让我清醒起来,我该怎么办?期待中的救
援还没到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媛媛……」

  「在,我在呢,我一直在你身边呢。」

  「别让我睡着,千万别。」

  说完这句话,我眼前又开始模糊了,我像是置身于一个温暖的襁褓,浑身虽
然很热但却动弹不得,我的手脚像是被捆住一般,我原本是在一个很舒适的地方,
四周都是湿濡濡的水,我像是在一个大湖里面,可以自由地游荡与嬉戏,有一条
连在肚子上的管子给我输送必须的养分。

  可是我现在却被从那个大湖里取了出来,被迫来到这个干燥的、从满束缚的
世界,我觉得好委屈,我的大湖呢,我的管子呢,为什么都不见了,为什么你们
要把我从乐园弄出去,我觉得难受极了,我要像这些野蛮的人类表示愤慨,于是
我动用全身的力气来表达,但我却发现自己四肢不受控制了,身上唯一可以活动
的只有头部的一个小孔,于是我把所有的怨气都通过这个孔发泄出来了。

  「哇——」我哭了,我第一次接触外界的空气,这干燥、凛冽带着消毒药水
气味的空气,这味道还算不坏,我还算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像是炫耀般继续张合
着嘴巴,一阵阵的哭声从我口中发出,我感觉有些累了,这样子比游泳还辛苦,
可是我的养分呢,我的管子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我该怎么办。

  我正在为自己担忧的时候,有一个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塞了进来,我下意
识地含住了这个玩意,这是一种新的游戏吗?我好奇地用嘴巴咬了咬,从那个软
软的玩意里喷出了一股液体,温温的、甜甜的,真好喝,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没
有那么无趣了,我开始喜欢上这个玩意,我开始继续玩起这个游戏。只要我肯用
嘴巴咬,就能尝到那甜甜的液体,我学会了人生的第一件事。

  好舒服啊,这些液体吸到肚子里,之前的焦躁不安都消失了,我开始渐渐遗
忘那个大湖、忘记我的管子,忘记我曾经的乐园。我满怀感激地想要向给我这个
玩意的人致意,所以我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了一张脸,这是我在这个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她是那么
的美丽,瘦瘦长长的椭圆脸蛋,大大的黑亮眼睛无比专注地看着我,那目光中流
露的都是对我的关爱,她红红的樱桃小嘴多诱人,一张一合露出洁白的牙齿,她
在对我叫着什么,我听不大清楚,但是那声音却说不出的好听。

  我又把目光转向下面,看到了自己嘴里吸着的那玩意儿,一个又大又白的圆
球挂在她胸前,她又细又长的手指抓着自己的圆球,将一个粉红色的小圆球塞到
了我口中,而给我那些好喝的液体的就是这个圆球。

  那些液体像是无穷无尽般,只要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让我吃得浑身舒畅心
满意足,我太爱这个玩意了,我太爱面前这个女人了,我想要表达我对她的爱,
可是当我一张口,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个叫声,就像是我早就学会了一般。

  「妈妈——」

  回应我的却是个无比温柔的女声,她的话音就像是口中的液体般,又香又甜,
令我浑身充满了能量。

  「好宝宝,乖宝宝,别睡觉哦,妈妈在陪着你,妈妈喂你吃奶奶哦。」

  「好石头,乖石头,快醒醒哦,妈妈还在等你,妈妈要和你在一起,去很多
没去过的地方,去玩很多没玩过的,吃很多没吃过的,你答应过妈妈的哦。」

  「好老公,乖老公,你快起来吧,媛媛需要你,媛媛需要你保护她,需要你
疼爱她,需要你陪她很久很久。」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的画面与梦境中相差并不大,眼前的女子容貌比起当年
更加丰艳妩媚,而她看着我的眼神却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母性的慈
爱,而且还多了一种炽热的情感。

  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口中含着热乎乎、胀鼓鼓的玩意,白莉媛不知
什么时候把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的肩带卸了下来,没有穿戴文胸的白玉胸乳完
全露在外头,其中一只正被她抓在柔白纤细的手指中,用那无比熟悉的动作往我
嘴里塞。

  自从我们发生肉体关系后,我曾经无数次玩弄和吸吮这对白玉香瓜巨乳,但
之前的行为都是为了享受肉体上的刺激和快感,从未像今天一般完全没有肉欲的
因素在内,我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好像变成了当年那个小婴儿,充满感恩和
爱戴地吸吮着那粉红色的乳头。

  「石头,老公,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吓死人家啦。」看到我睁开了眼睛,
白莉媛兴奋得直拍手,她赤裸的上半身白肉一阵晃动,胸前那两个白玉香瓜巨乳
更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看着她喜出望外的样子,我心中不由得大为感动,自己刚才的昏迷肯定吓着
她了,为了不让我就此睡着,她不知花了多大的精力,最终将我唤醒的不是其他,
而是她那对曾经哺育我成长的工具,那个为我带来人生第一次快乐体验的玩意儿。

  「媛媛,别担心,我好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白玉般的脸颊,触手处有些湿
润,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她脸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我动了动身子,才觉得自己身上湿漉漉地好不难受,像是被人从温热的泥浆
中拉了出来般,原来昏迷期间全身已经出了一层汗,这个房间太暖和了,这样不
行的,我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自己声音低沉得可怕。

  「把,把门打开。」我很勉强地抬起一只手,指着玻璃房子的门,屋内的暖
气是没办法关闭的,我只能让门敞开,屋子里是在是太暖和了,这温度让人昏昏
欲睡,但对于我来说却是致命的。

  但白莉媛看到我有反应了,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像一只小兔子般蹦了起
来,踩着7 厘米细高跟玫红色凉鞋冲过去开了门,然后又迫不及待地跑回沙发,
抱住我又是一阵亲吻,口鼻间传来她独特的体香,好像比那粉红色药丸还管用,
让我为之一振。

  开门后,空气对流带来的凉意,降低了室内的温度,我的精神也清醒了不少,
我轻轻抚摸着白莉媛光滑如玉的裸背,充满感激道:「媛媛,你太棒了,你救了
我。」

  「石头,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一定要记得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抛下我,我
不能没有你的,我需要你保护,我需要你的爱,你一定要记住。」

  我很用力地点点头,抱着怀中这具温香暖玉,心中充满了平安喜乐,无论现
在身处于何等的危险处境,无论前方有是否虎狼成群,无论我们的未来有多少艰
难险阻,我都有信心去面对,因为我要保护好自己最爱的女人。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我们这难得的宁静时刻,一个戴金色面具的保镖走了上来,
他手中拿着个电话走进玻璃屋内,很恭敬地将电话递到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手中,
那个银发男子接过电话说了一会,然后把电话递还给保镖,保镖鞠了个很标准的
躬,然后就退下去了。

  我心中涌起一片阴影,刚才谁打来的电话,这个电话说明了什么呢?我凝神
朝另外两人看去,显然他们也在问那个银发男。

  山羊:「六哥,这个地方可从没让公安进来过,这样不大好吧。」

  猴子:「对啊,吕家老二也有些过了,抓人也不能抓到我们地盘上来。」

  银发男好像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两人才有些悻悻地停住了抗议,但从他们
的表情来看,还是有一些不情愿。

  我心中暗惊,从他们的对话来看,警方已经搜到了楼顶三层,这么说我们已
经在这里呆了快2 个小时了,为什么接应方还没影子呢?不过还好这家会所的背
景深厚,警方并不敢冒然进来搜索,而先是征求圈子元老的允许,这也拖延了一
定时间。

  只不过从三人的对话看,银发男已经首肯对方进入,他们迟早会搜到楼顶的,
那时候我们再也无处可逃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了看那边,猴子和山羊正在说着什么,山羊的眼睛一直都盯住白莉媛不
放,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白莉媛趴在我身上,所以她的双膝是跪着的,带着身
上的晚礼服长裙向上收了不少,所以两截羊脂白玉般的纤长小腿露在了外头,蹬
着7 厘米细高跟玫红色凉鞋的玉足在沙发外轻摆着,就算老远看过去也是那么的
诱人。

  我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低声吩咐了几句,白莉媛丝毫不以为杵,她很
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她伸手把身上玫红色晚礼服长裙的吊带卸下一边,大半片雪白如玉的肌肤暴
露在空气中,伸手把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撩了撩,让那如波浪般的发卷更显蓬松,
她迅速俯身在我脸上香香地一吻,然后带着一副毅然决绝的神色走了出去。

  等她走近对面的玻璃房子时,白莉媛已经是另一副模样了,她胸前晚礼服长
裙的吊带滑落到了腰间,一只饱满丰腻的雪白巨乳袒露在外面,粉红色的小樱桃
傲然挺立着,那张艳若桃李的玉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双手捧在胸前急切
道:「不好啦,出事了,他晕倒了?」

  「谁晕倒了?怎么回事?」山羊面具首先站了起来,他口中这么说着,眼睛
却贪婪地在白莉媛那只白腻巨乳上打转。

  「求求你,救救他,他刚才跟我做那个的时候,突然一口气喘不过来,就不
动了。」白莉媛好像还没意识到胸前已经曝光,她双手端在胸口前苦苦哀求,在
手臂的作用下那两座巨峰更加显眼了,被挤得快要溢出的雪白乳肉像奶油般摊开,
粉红色乳头上还残留着口齿吸吮过的痕迹,由于黏上了我的口水所以散发着淫靡
的反光。

  「你是老七的女人吧,他刚才上来了?」一直背对着我们的那个银发男转过
头来,他的声音平淡无奇,有一股令人冷静的量,却让人不得不听从。

  他脸上的青铜面具是条蛇的造型,蜿蜒屈曲的蛇身盘在那银白的头发上,额
首的蛇口中吐出长长的蛇信,配着那青铜的颜色,令人望之生畏。

  「嗯,我们刚弄了一会儿,他就捂着心口说难受,然后就昏倒在沙发上了,
你们快帮帮他吖。」白莉媛记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蛇面具男人,她忙抓住对方的
话头说下去。

  三个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上,只见那玫红色亮片礼服裙摆开
了一条长缝,一条又长又直的脂白玉腿伸在外头,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还粘着一
些暧昧的液体光泽,这些细节综合在一起,再加上她脸上哀怨欲绝的神情,并没
有人对其产生怀疑。

  「老九,你去通知保镖,叫他们带医生过来。」银发蛇面具男站起身来,他
口中指挥着,那个猴子面具男点点头,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老八,我们先过去看看。」银发蛇面具男先行一步走了出去,山羊面具男
忙跟在后头,白莉媛「蹭蹭蹭」地迈了几步走到了前头,7 厘米细高跟玫红色凉
鞋带起一阵香风,山羊面具男贪婪地盯着裹在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内的那对丰
腻肥臀,一摆一摆地走进了屋子里。

  我面朝下趴在沙发上,听到白莉媛熟悉的高跟鞋声先到了身边,她带着哭腔
喊着吕江的名字,但柔软的纤指却在我腰间抓了一下,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信号。
我努力吸了一口气,凝聚起身上最后一份力量,待到一只男人的手放在肩头,顺
着他的手劲翻过身来。

  一个青铜的蛇面具男人出现在眼前,我迅速从沙发上挺起身来,左手顺势一
扣夹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一直握在右手中的一块东西顶在了他的腰间,口中沉声
道:「不准动,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

  银发蛇面具男感到一阵呼吸困难,透过衣料感觉腰上抵着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并没有慌张,只是高举双手道:「朋友,你不要激动,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把你那2 个伙伴叫回来,不要惊动其他人,否则我拉你陪葬。」我指着已
经有一只脚迈出门的山羊面具男道。

  「老九,你别乱动。」银发蛇面具男很快出声道,山羊面具男闻言停住了向
楼梯跑的脚步,但还是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朋友,你看,我另外一个兄弟已经下去了,我现在叫他他也听不到,如果
让我这个兄弟去叫的话,你也不会放心,你觉得该怎么办呢?」他的话没有什么
情绪起伏,就像普通人平时说话一样,语气缓慢却条理分明,还站在我的角度做
了分析,似乎带有一种强大的蛊惑力。

  但我却明白,利用说这段话拖延的时间,另一个猴子面具男应该已经走得足
够远了,我怎么也没有法子追上封口。虽然知道此人的伎俩,但我现在却拿他没
办法,又不能真的一枪杀了他,虽然我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根头部磨尖了的冰棒,
但我若要杀人的话,工具并不重要。

  只是,杀了这人对我并没什么好处,将他掌握在手中尚能给自己多一个筹码,
以此应对即将涌上来的保镖和警察。

  在我的指挥下,山羊面具男走回了屋内,白莉媛关好门将他隔开,然后我押
着银发蛇面男走到他们那间屋子门前,我很注意地将手臂隐藏好,没有让别人看
见我手中的冰锥。

  倚靠在玻璃墙上,我突然感觉浑身乏力,差点握不住手中寒气逼人的冰锥,
前面勉强聚起的力气像是耗尽般,全身犹如虚脱似得直冒冷汗。

  「朋友,你们跟老七有仇吗?」银发蛇面男好像嗅出了点什么,他虽然并不
敢轻举妄动,但口中却不停说着。

  「如果你想要钱,就说一个数字,天下没有做不了的生意;如果你想要找老
七,很抱歉,现在我们也联络不上他了。」

  他的话表面上在情在理,而且句句摸准了人内心的欲望,说服力不可谓不够
大,但此刻听在耳中,却令我心生厌烦。我正想敲打他几句,但却眼前一阵眩晕,
晃了晃身子差点摔倒,我忙叫白莉媛过来,让她站在我的身后。

  白莉媛心神领会地走了过来,她从背后抱住我,从别人的角度看,她好像是
躲在我身后,但实际上我得靠她撑着才免于倒地。

  我感觉两大团又软又滑的肉球抵在了背上,白莉媛身上又热又香的气息传导
过来,我感觉自己身上暖和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些。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只见猴子面具男领着4 个金色面具保镖跑
了上来,显然经过前面的一阵拖延,此人已经发觉了楼上的变故,所以招来了这
批保镖,他们纷纷拔枪瞄准我,但我躲在银发蛇面男的背后,对方虽然人多,但
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什么人,还不快点放开我六哥,不然让你死得很惨。」猴子面具男厉
声喝道。

  「你们敢动一下,我就开枪了,你看看,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们的枪快。」
我提起一口气,沉声道。

  对面的4 个金色面具保镖如临大敌,他们很紧张的瞄着我,但我并没有给他
们更多机会,这是银发蛇面男开口了。

  「你们不要冲动,这个朋友不是冲着我来的,听他的吩咐。」

  我见他如此识趣,忙开口喝道:「都把枪扔到楼外,快点。」

  金色面具保镖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要听从我的指挥,我把右手向前顶了下,
低声道:「你跟他们说,只要照办,我就放了你。」

  银发蛇面男点点头,提高嗓音喊道:「听他的话,把枪都给我扔了。」

  「六哥!」猴子面具男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问了句。

  「听我的,别啰嗦。」银发蛇面男厉声喝道。

  他这一声把所有人都震住了,猴子面具男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示意,那几
个保镖只好纷纷将自己的手枪扔出楼外。

  「好了,朋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银发蛇面男直了直后背,他的声音还
是不紧不慢。

  我正要开口,突然一阵强烈的风声从远处传来,所有人都不由得抬头望去。

  只见远处的夜空中多了一个红点,这个红点朝着楼顶方向迅速移动,它移动
的速度极快,以至于没多久,我们都感觉从头顶吹来的一阵大风,随着红点越来
越近,可以看清楚这是一架直升飞机。

  越来越近的机身尽收我眼底,这是架身材修长的双发四旋翼直升机,将近二
十米长的机身与4 米的机高结合在一起,再加上全身都是暗黑色的涂装,令它就
像是从夜色中突然涌出的恶魔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心惊胆战,尖尖的机头和背
部弧装凸起,又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禽,张牙舞爪地扑向敌人。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家UH-60 中型通用直升机,又被称作「黑鹰」。生
产商是美国的西科斯基飞行器公司,也是美国陆军现役的主力直升机种之一,由
于其出色的设计和质量,得到国际军事装备界的高度认可和评价。

  中国曾经在80年代购买了24架黑鹰,二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着稳定可靠的服役
记录,屡次在恶劣地理气候条件下,顺利完成了抗灾救灾、应急救险等工作,目
前还剩下20架飞机,被军方视若珍宝。

  虽然我对他们的能量之大已经有所了解,但也没想到他们可以出动这样一架
黑鹰,看上去这架黑鹰不像是从哪支部队调来的,而且它身上的涂装也不是陆军
传统的橄榄绿色,更像是原产地美国供货时的样子。

  这架黑鹰的纯黑机身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楼顶的停机坪降落了下来,
机身主旋翼带起的大风扫过楼顶,所有人的头发衣服都被带动着扬了起来,这旋
翼转动的噪音极大,以至于银发男张口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

  为了避让直升机,猴子面具男带着那几个保镖走到了停机坪边缘,但他们的
眼睛仍然牢牢盯着我这边,生怕我对银发蛇面男不利。但我此刻却是有苦说不出
来,直升机旋翼扬起的气流太猛烈了,我只觉得有一股大力在拉扯着自己,原本
已经处于虚弱状态的自己,想要迈动一步都觉得困难。

  但现在这架黑鹰就在眼前,它稳稳当当地停留在楼顶中央,我等了2 个多小
时终于等到了,我们现在有救了,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此时,银发蛇面男
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他被劫持以来一直都很配合,我也不想太难为他,
顺手一推示意他可以走了。

  银发蛇面男对我点点头,我看到他面具后的那对眼睛闪烁了下,然后便转身
缓慢地朝保镖们走去。我这边在白莉媛的搀扶下走向直升机的舱门。

  越靠近直升机的顶部,旋翼的气流越发吓人,白莉媛身上的玫红色亮片晚礼
服长裙被带动得飞了起来,就像鸟儿张开的翅膀一般,裙摆下方那两条羊脂白玉
般的长腿纤毫毕露地展现在空气中,那丰润白腻的胯间只系着一条纯黑色轻薄蕾
丝三角内裤,整个玉雕般的雪白丰腴的下半身都露在了所有人眼皮底下,这绝美
的尤物肉体让所有的男人都看呆了。

  但白莉媛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裸露的身体,她很艰难地扶着我缓慢地走着,
眼看快要到舱门口了,我却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原来我一直靠着兴奋剂撑着,
前面起身劫持银发蛇面男时已经消耗了最后的体力,油尽灯枯的自己再被这猛烈
的气流带了下,再也支撑不住,趴到在直升机的起落架上,怎么也起不来。

  白莉媛十分焦急,但要靠她自己的力气,抬起失神状态下的我是不可能的,
而她蹲下身子去拉我的时候,将那具丰盛肥美的大白臀对着人群,被风完全吹起
的裙下风光一览无遗,让他们大饱眼福。

  银发蛇面男刚走回保镖中间,猴子面具男就马上做了个手势,那4 个保镖就
如狼似虎般冲了上来,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又提不出一丝气力,正在危急之
时,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这双手力气极大,一下子就帮我给提了起来。

  我觉得脚上好像踏到了一块钢板实地,知道自己已经跻身于黑鹰的机舱了,
但心中却并没有踏实下来,我急忙转头寻找白莉媛的身影,却发现那玫红色亮片
长裙裹着的尤物美人还在机舱外。

  「快上来。」我激动之下,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把半个身子趴出了机舱,
紧紧握住白莉媛的雪白纤手,将她往机舱里面拉。

  此时那4 个保镖已经跑到了机舱下方,不知哪里伸出一双手,抓住了白莉媛
纤柔玉足的脚踝,我的力气大不如前,居然又被那双手拉回去了点。

  我拼命的要将白莉媛往回拉,白莉媛也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她那头酒红色
大波浪长卷发在风中飘扬着,玉脸上满是恐惧和惊慌的神色,两片红唇不住开合
在喊着什么,但我却听不清任何言语。

  黑鹰已经开始起飞了,旋翼气流带出更多的噪声,我根本听不到白莉媛和其
他人在讲什么,我只是用劲全身气力抓住白莉媛的手。白莉媛的身子渐渐被带动
了起来,她拼命蹬动着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用脚下的7 厘米细高跟玫红
色凉鞋去踩踢抓住她脚踝的那只手,但对方并没有因此而放手,依旧牢牢抓着不
放。

  我觉得自己手里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虽然我竭力想要抓住手中的玉臂,但
一切都不由得我使唤,那张美丽的脸蛋正在距离我远去,我想要大声呼喊求救,
我想要奋力厮杀拯救她,我想要牢牢握紧不放弃她,但我却做不到,我像是在做
一个很长的噩梦一般,可是这噩梦却如此的清晰,清晰得令我无法醒来。

  我突然手上一松,有一股什么东西从手中溜走一般,我的心脏一阵剧烈的颤
动,好像瞬间停止住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登时晕了过去。

  黑鹰已经完全离开了地面,这时才有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上楼顶,他们像
一群无目标的猎犬般,纷纷对着天上的直升机瞄准开枪,但这些手枪子弹打在钢
板上毫无效果,黑鹰上升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脱离了手枪的射程,在空中只能看
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它在所有人的头顶盘旋了一圈,然后像一只猛禽般迅速远离
飞走,最后化为一个红点消失在夜空中,留下一群警察和保镖在楼顶呆若木鸡、
毫无办法。

  没有人注意到,那架黑鹰的起落架边缘,挂着一片长长的玫红色亮片布料,
那形状好像是从某个女子的长裙上撕下般,似乎还带着女子温热醉人的体香。

              第一百零八章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个不停,外面就像是在打一场大战役般,到处都充满了
喜庆的气氛,空气中飘着鱼肉煎炸过的香气,一堆堆小孩穿着新衣服嬉闹玩耍,
我孤零零地独自站在一旁,把玩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直升飞机。

  那些小孩子玩得很开心,个个又是厮打又是追逐,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但
我却没有跟他们一起玩,妈妈不喜欢我跟那些野孩子一般,她喜欢干干净净的小
孩,但事实上我也没法跟他们玩,我从小体质都不大好,不能向他们那样跑跑跳
跳。

  更重要的是,我跟他们不是一类人,我的妈妈来自郊区县的一个小山村,虽
然她嫁给了一个本地人,但她却没办法获得居民户口,而她的亲生儿子一出生,
就不得不跟母亲一般,在成分一栏打上「农民」两字,这在当时已经足够让人鄙
视了。再加上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耳濡目染得到的乡下口音,更是被这些血统
纯正的城里孩子拿去取笑,虽然他们的父亲也只不过是蓝领工人和做点小生意的
市民罢了,但居民的身份好像给了他们天生的优越感,特别是在我这个乡下婆娘
所生的儿子面前。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妈妈和我都不乐意到爷爷家过年,爸爸一家都是在港口
码头讨活,爷爷是个退休的老水手,一脸花白浓密的大胡子,沉默寡言、嗜烟如
命,他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三餐和香烟就满足了,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奶
奶说了算。

  奶奶成为家中的主宰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有着一副又尖又利的嗓子,和瘦瘦
高高的排骨身段,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张扬。无论是在什么场合,她的声音总
是那么的尖锐响亮,而且说起话来就连最厉害的辩手都比不上,可谓是见人说人
话见鬼说鬼话,从来没有人可以与她比拼。

  她知道自己的长处,也擅于利用它,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牢牢地控制在手掌
中,外头的人只会见到她热情好客的一面,却不知她在家中就像个女暴君,而她
的男人和儿女们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统治,从来都不会也不敢反抗她的意愿,
直至我妈妈的到来。

  在奶奶心中,天生丽质的妈妈好像对她构成了某种威胁,她先是用甜言蜜语
笼络妈妈,然后又时不时地用各种方式打击妈妈,特别是妈妈的出身和家庭,在
她口中,生在这十区之外的都是乡下人,在他们面前天生就低人一等。这种歧视
令妈妈备受煎熬,她在嫁人之前,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并不懂得人间有无
缘无故的恶,就算你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别人却会来伤害你。结婚之后,也只
懂得温柔娴静持家,纯然不会动心机、耍手段。

  由于爸爸单位的宿舍很是紧张,婚后的头两年他们不得不在奶奶家里住。当
时才一岁的我老是生病,爸爸要上班没有办法照顾家里,妈妈自己还是个小女孩
什么都不懂,这个时候她多希望婆婆可以在身边帮忙指点,可是奶奶却一点都不
顾惜祖孙之情,她不光什么事情都不帮忙,而且还要站在旁边冷嘲热讽,妈妈性
格柔弱又不敢顶撞长辈,只能自己忙里忙外地照顾我,带我上医院看医生,又怕
惹怒婆婆,躲在自己房间用煤炉煎药,每当我生病难受苦恼时,她只能偷偷抱着
我流泪,生怕我的哭声惊扰了公婆。

  就这样,在担惊受怕和左右煎熬中过了两年,爸爸的宿舍分到手后,妈妈的
苦日子才告一段落。

  这些事情妈妈一直自己默默忍受着,她过了很久才和爸爸透露了一二,我也
是长大后才知道,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不乐意去奶奶家,宁愿跟我们在家属楼
里过年。我早就看出,相比起我的堂兄堂妹,奶奶对我的态度明显冷淡得多,我
的性格遗传了妈妈的执拗和敏感,对于爸爸那边的亲属早早就建立起了反感,所
以就算在他们家里,我也不喜欢跟堂兄弟们一起玩。

  只不过,我不想惹他们,他们却不放过我,那个大我一岁的堂兄,看到我手
里精美的直升机,就跑过来向我要,我不想跟他分享玩具,他就野蛮地伸手抢夺,
我拼命地反抗,堂兄突然抓住我的脑袋往墙上撞,我体弱敌不过他,被撞疼了只
能哇哇大哭。

  我的哭声招来了妈妈,她赶跑了惹事的堂兄,但那架直升机已经掉落在地上
摔坏了,看到我伤心难过的样子,妈妈将我抱在怀里又是安慰又是亲吻,过了好
一会儿我才稍稍安定了下来,但眼泪和灰尘已经把过年的新衣裳弄脏了,那可是
妈妈亲手给我缝的海军服呀,我盼望这件衣服已经好久了。

  妈妈气愤不过,拉着我去找婶婶讲理,她却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只说是小孩
子之间的打闹,不肯让堂兄道歉。奶奶非但不主持公道,而且还埋怨妈妈小题大
做,破坏节日的气氛,她们合起伙来对付我们,气得妈妈当天就要抱着我走,但
是却被爸爸好说歹说地留了下来。

  那天吃年夜饭的时候,爷爷奶奶们也不叫我和妈妈,爸爸辈叔叔拉去斗起酒
来,喝的兴头也没空理会我们娘儿,妈妈一赌气也就干脆不上桌,自己躲在房间
里,煮了面条喂我。

  大过年时候,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屋内一片热烘烘的喜庆景象,爷爷奶奶们
胡吃海喝、划拳猜掌,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而我和妈妈只能在躲在无人问津的
角落,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般,只余母子两人相依为命。

  我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很是寒冷,妈妈跟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片片的雪
花不停地从黑漆漆的夜空洒下,将妈妈的头发和衣服都沾湿了,但她在雪中沾湿
了的面容是那么的美丽,看着我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喂入我口中的面汤却是
那么的暖和,一直暖到我的心窝底。

  我还记得那天妈妈亲手做的黄鱼面汤的滋味,那是我记忆中尝过最好吃的东
西,妈妈会把鱼片细细的咬碎,然后和面汤搅在一起,用调羹递入我口中。她的
嘴唇不用化妆都是那么的鲜艳红润,一张一合露出的洁白玉齿就像编贝般,我看
着这张美丽的脸,心中无比地安静恬和,就像身处仙境般快乐。妈妈看到我大口
大口吃得欢,那对翦水秋瞳就会笑成两弯深深的月牙。

  「妈妈,妈妈。」我努力地咬着口中的牙齿,好像正在品尝那美味的黄鱼面
一般,口中嘟嘟囔囔地喊着。

  「嗳,妈妈在呢,乖宝宝,乖石头,好好吃,大口吃,妈妈陪着你呢。」那
个熟悉的温柔声音立即响起,声音中蕴含的爱意让我全身松弛,我不由自主地按
照她的指示照办,她一边将我紧紧抱着,一边一口口喂着我的情景又好像浮现在
了眼前,好像有一股香甜的液体流入口中,其中还带着一股如兰如麝的独特香味,
只有妈妈身上才带有这种香味。

  这股液体源源不断,让我身上舒服了不少,但随之一股困意也涌了上来,迷
迷糊糊中我又睡着了。

  淮海市的夏夜是十分闷热的,尤其是那些70年代建的老楼房,低矮的天花板,
狭窄的隔间,气流很难传导出去,在室内就像一个蒸锅般,将人烤得面红耳赤、
汗流浃背。

  好热啊,我感觉自己快要被烧着了,身上不停地在流着汗,那些汗珠就像是
一层生牛皮般,把我全身上下裹得紧紧的,闷得我呼吸困难,烦躁不安。

  屋子里那把华生牌电风扇已经开到了最大档,这架风扇还是爸爸妈妈结婚时
唯一的电器,已经服役十几年的它,依旧能够正常地摇着头转动,但它送过来风
却仍然是热的,热得让人浑身难受,热得让人心烦意乱。

  我的课桌是摆在客厅里的,三港公司的家属楼只有五十平方,并没有太多的
空间可以浪费,所以唯一的客厅要满足多种功能,吃饭的时候就支起桌子当作餐
厅,我需要念书时就打开台灯充当书房,我们一家三口平时就是在这里生活着。

  但那种平淡却很温馨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依旧住在这间小小的房
子里,我依旧在那张多功能的桌子上写作业,但我们家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爸爸
已经去世了,我没有爸爸了。

  不知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还是心里总想着其他时期,我今天写作业的速度很
慢,心思也没有放在作业上。磨蹭了半天,干脆把做了一半的作业扔在桌上,双
肘支住下巴,专注地看着面前那个女人。

  紧挨那张木质沙发,放着一张小小的矮桌,上面放着一把木梳子和几枚发夹,
还有几瓶我从未见过的化妆品,桌上立着一面小镜子,镜中的女人约莫三十岁左
右,正处于美貌与风韵的巅峰,她的鹅蛋脸比新婚时丰腴了些,五官依旧鲜妍夺
目光彩照人,肌肤虽然不如当年般白嫩得可以挤出水来,但仍然肤白似雪。

  近2 年来颇为坎坷的生活经历,让她平日里有些容颜憔悴,但涂上淡淡的眼
影,描成细细的黛眉,和涂得鲜红的双唇,完全覆盖了岁月与生活的侵蚀,让她
依旧光彩照人。镜中的女子拿起梳子,将那头长长的黑发从中间分开,然后分成
两缕在脑后聚拢,用一枚紫色的塑料发夹固定住,这枚发夹上装饰着一个布制的
蝴蝶结,虽然很是朴素与不起眼,但装饰在女子的头上却是那么的协调,就如同
她本人一般温柔恬美。

  看到这枚发夹,却让我心中有些难过,因为那是爸爸生前送过妈妈的礼物,
妈妈一直都很珍视地收藏着。往常的时候,我很喜欢看妈妈对着镜子梳头,喜欢
看那如丝绸般顺滑的乌发从梳子的齿眼间流淌出的样子,喜欢看到那枚紫色的蝴
蝶停驻在她臻首上,但今天看到同样的人、同样的乌发、同样的蝴蝶,我却没有
往日的那种感觉了。

  因为桌面上的那些化妆品,以及点缀在妈妈白玉般耳垂上的金耳环,都不是
我们这个家庭里应有的,那是一个令我反感的男人所送的。这些东西背后的价格
不是我们家可以承担,就算是爸爸还活着的时候,要为妈妈添置几件首饰,也很
不容易,但在这个男人眼中,金钱似乎根本不是问题,随手就可以拿出来,花在
他想要追逐的女人身上。

  金钱就像是有一种魔力般,不仅让我们为之奔波不已,也让爸爸为之送命,
更是堂而皇之的进入我的家庭,并且出现在妈妈身上。

  妈妈梳理好了头发,忽而抿抿嘴看看口红的痕迹,忽而睁大眼睛观察眼影是
否有纰漏,她的脸上有股忐忑不安的神情,但那神情中隐约透露着些许的兴奋,
有些类似小朋友在父母眼皮底下偷吃东西的感觉。

  她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般,轻轻咬了咬涂着口红的下
唇,洁白如玉的牙齿在镜中一闪而过,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镜中的妈妈好陌生。

  「妈妈,你要去哪里?」我忍不住开口问了。

  妈妈好像此时才意识到我的存在般,她柔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理了理鬓角的几
缕发丝,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轻声道:「石头,妈妈跟几个朋友约好了,晚上要出
去一会儿。」

  她边说着,边站起身来,双手拢住长发往脑后轻轻一甩,那千万根青丝犹如
洒出的雨滴般滑落到她细细的腰间,同时也突出了她胸前那两具高高隆起的双峰。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露肩连衣裙,轻薄的的确良布料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上,将那完美的曲线完全展现了出来,连衣裙的长度是那个时代的标配,只露出
了两截又细又长的纤白小腿。

  我的心中又是一阵抽疼,这件连衣裙是妈妈衣橱中仅有的几件比较贵的衣服
之一,那是爸爸在他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上送给她的,妈妈很喜欢这件衣服,
平时只在去一些重要的场合才穿,爸爸经常说,妈妈穿上这条裙子就跟仙女一般,
对此我深表赞同,只不过现在妈妈穿着这条白裙子,却是为了另外的人,而她正
要去赴他们的约会。

  「你自个在家里,把作业做完好吗,回来我要检查哦。」妈妈边说着,边走
了过来,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她那柔顺光滑的发丝垂了下来,将我整个人都包在
了里头,我感觉有两片湿润温热的嘴唇在自己脸上印了两记,那如兰如麝的独特
体香令我手足无措,让我呆若木鸡般动弹不得,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却说不出
口。

  待我清醒过来,妈妈已经抬起了臻首,她那对妩媚乌亮的大眼睛里滑过一丝
狡黠的神色,我脸上有人多了两瓣淡淡的口红痕迹,鼻尖还残留着那令人迷醉心
痒的香气,妈妈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么的美,那么地让我痴迷。每次我
生气的时候,妈妈只要使出这一招,我就乖乖地举手投降,转怒为喜了。

  可妈妈今天给的温存却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转身拿起了一个小坤包挎在臂
膀上,那个洋红色的小坤包样式新颖洋气,通过长长的金色链条挂在赤裸雪白的
颀长圆润胳膊上,让这个一向朴素大方的美丽女人,顿时洋气了不少。

  坤包那光滑的皮革质地,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种光芒,那是金钱的光芒,这种
闪闪发亮的东西,似乎拥有改变一切的茉莉,令我们这个简陋黯淡的房子相形见
绌。

  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的猜想,我知道这个小坤包的来历,以及送给妈
妈这个礼物的男人,据说那是从香港带回来的,在国内根本买不到这么高档的包
包,我从没离开过淮海市以外的地方,但我却知道,香港是一个无比繁华的大都
市,那里的东西肯定非常昂贵,同这个坤包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对金耳环和那些
化妆品,妈妈从未收到过如此贵重的礼物,我原以为她会像以往那样,拒绝那些
不怀好意的男人的殷勤,但出乎意料的是,妈妈却收下了这些礼物,并且用它们
妆点自己,而且还要戴着它们,与那个男人约会。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去,不要去见那男人,我不想你出去。」我心中痛苦
得想要呻吟,但我却无法说出口,话到了舌尖却变成了:「妈妈,你什么时候会
回来?」

  妈妈在玄关处弯下腰,她弯下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细腰时,裹在白色的确良裙
裾里的丰臀完全展现在我面前,那臀瓣的弧线优美得令我喘不过气来,她侧着翘
起一只白藕般的纤细玉腿,然后拿起鞋架上那双大红色真皮高跟鞋,依次套在白
生生的玉足上。

  这双高跟鞋也是那个男人送的礼物之一,她有着尖尖的鞋头与5 厘米的细跟,
放在十几年前,就算是这个以新潮著称的大城市里,也是极为时髦的玩意儿,而
足下蹬着尖尖的她们,让妈妈原本就很高挑的身段更加挺拔,也更加迷人了。

  「石头,妈妈差不多9 点就回来,你要是困了就睡吧,乖。」白裙红鞋的妈
妈站在门口,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昏黄的灯光照在她黑玉般的光滑长发上,
映衬着那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她鲜红的樱唇对我轻轻一笑,那笑容就像往日一
般温柔恬美,可我却没有感觉丝毫的快乐。

  虽然妈妈说着话,但她的目光并没有看着我,而是越过了我的头顶看向身后,
我记得自己背后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相框,那是爸爸妈妈的结婚照。妈妈美丽的大
眼睛中好像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我那时候并不了解她眼中的深意,很快那股
神色便从她眼中消失了,妈妈转身走出了家门。

  那扇老旧的木门轻轻地关上,将我与妈妈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听着那清脆
的高跟鞋跟踏地声渐渐远去,我的心中好像也有一块地方在坠落般。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那时候是如何度过那个夜晚,我只记得当时妈妈走出家门
的样子和她的表情,如果还能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大声哭喊着要求她留
下,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走出这个家门。

  「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大惊失色,口中急切地呼唤着,想要挽
留妈妈。

  每一个梦境都是如此,每一次我都在遥远的地方,看着装扮的如此美丽的妈
妈,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开,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复杂,让我又是担忧又
是伤心,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想大声呼喊着挽留她,但我张大了喉咙却听不到自己的
声音,我想要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但双腿却像是粘了胶水般怎么也迈不动,我只
能眼睁睁地站在原地,傻傻地长大嘴巴,看着妈妈的身影如烟雾般,消失在那浓
厚如墨的夜色中。

  「妈妈,求你了,求求你了。」

  「妈妈,不要……」

  我口中不停地嘟囔着,我觉得身上就像是火烧般的难受,好像置身于一个大
熔炉之内,一条条火龙用赤红的长舌舔过身体每一处,每一寸关节都像是被用锥
子刺过般疼,我想要活动身子却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就连嘴巴和舌头都像是
灌了铅一般沉重,怎么都张不开也发不出声音。

  我感觉一个针尖刺入了手腕,然后又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状态,然后我又开始
做很长的梦,其中有一些是温馨甜蜜的。那些甜美的片段里少不了白莉媛的存在,
她的一个眼眸、一个微笑、一个动作,都让我快活得不得了。在这些梦中,我一
律都是回到了十四岁以前的样子,变回了那个妈妈身边的小男孩。

  但更多时候,我做的都是噩梦,这些噩梦里我只是个旁观者,只能无言地目
睹着白莉媛被一个又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用他们丑陋恶毒的阳具侵入侮辱着,这
些梦境里有很多荒诞不现实的元素和色彩,但又真实得像是我亲身经历过般,一
次次地在眼前重现那些我不愿面对的景象。

  这些噩梦的上演,让我身上的痛楚更深了,如果我睁得开眼睛的话,肯定会
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湿,四肢都在不停地颤抖着。而这每当个时候,就会有
一只手抚上了额头,那只手的五指长长的细细的,触摸到的皮肤又软又滑,我知
道这一定是妈妈的手,只有她的手才会如此温柔亲切,耳边好像还有她轻声安慰
我的话音,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我的噩梦才结束得较快。

  每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又感到浑身说不出的疼,然后又会有人给我喂食,但
我现在能吃的只是流食而已,喂我的那双手十分轻柔,好像懂得我的饮食习惯般,
让我无比熟悉。而且还有一股如兰如麝的特别香味萦绕在周围,有时候那股香味
淡了些,这时我能听到丝绸衣料悉悉索索的零碎声,隐隐约约还有细细的高跟鞋
跟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脆响,通过那声音我只能判断,自己身处的地板铺着防滑垫。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少天,只记得这样
的巡回反复有7 次,然后噩梦发作的次数开始变少了,但那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
女人却不再出现,我再也感觉不到她裙角和高跟鞋发出的声音,也闻不到那如兰
如麝的独特体香,我渐渐苏醒的意识开始产生了疑惑。

  妈妈,妈妈到底去哪了?我想要大声呼喊,我努力活动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
想让僵化了许多的身体可以活动起来,但最先苏醒的却是我的眼皮。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空白,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噩梦,我用力
眨了眨眼睛,发现身体机能正在缓慢地恢复,我的瞳孔开始逐渐恢复正常,让我
可以把眼前的一切看得更清。我没看错,是真的,我眼睛所见的是一个纯白的天
花板,包括灯管的横梁都刷成了白色,好像医院或者类似的地方。

  待视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我又发觉脖子可以转动了,便尝试着扭了扭,看
到了屋子其余的地方。

  这是一个50多平方大小的屋子,从上到下都刷成了纯净的白色,包括我躺着
的这张病床,和身上的病号服在内,一切都是白色的,白得一干二净,单调得令
人心烦。而且令人疑惑的是,这个屋子里不但找不到窗户,而且就连门的痕迹都
看不出来,它就像一个正方形的大盒子,更确切些说的话,像一所白色的监狱,
将我牢牢地关在里面。

  我抬了抬胳膊,虽然动作很小,但的确是可以动了,沿着手腕上的痛感,我
看到被插进入的枕头和输液导管,病床顶的药瓶已经空了一半,剩下的透明液体
正源源不断地通过导管输入我体内。

  「妈妈——」我总算从口中喊出了一声,但这声音嘶哑难听,就连我自己都
辨认不出来。

  但我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不大的室内强化了嗓音的效果,听在耳中像是
只受伤的野兽在呻吟,我一声声地叫着,听到自己的声音开始逐渐正常起来,但
并没有人见证这种效果,这嗓音只在室内回荡来回荡去,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
力一般。

  我一直喊到嗓子累得生疼,这才停住了这种无意义的呼叫,这四面纯白色的
墙毫无怜悯地看着我,就当我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我喊到最后身体也乏了,
刚刚恢复的那点气力也消耗殆尽,松弛下来后我又昏昏睡着。

  这一回没有做噩梦,我的睡眠变得比先前好很多,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我的面前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我渐渐辨认出了眼前这个人。

  他的身高有180 以上,瘦削的身子上披着一件医生常见的白大褂,头戴着一
个白色医生帽,眼部以下都被白色的口罩给遮住了,只余一双明锐至极的眼睛露
在外头,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我就像是跟病床一般
毫无生命的物体,他就像这个纯白色的监狱一样冷冰冰的令人心寒。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却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扳动开关将病床的上
半部抬起,我的上半身随之立了起来,由于有病床靠着,这种姿势让躺了许久的
我感觉舒服了不少,呼吸空气也更加顺畅了,我的视线可以投到地面,果然如先
前所猜测,地上铺着平整的白色防滑垫,一双硕大的黑色军用皮靴踩在上头,白
大褂下方露出裹在皮靴里的半截小腿。

  他从旁边推来一个滑动的餐车,餐车的高度可以调整,顺着床尾越过病床,
推至我的胸前。餐车上固定着一个不锈钢餐盘,餐盘里放着尚带微温的食物,配
着一套塑料餐刀和餐匙,餐盘和餐车是牢牢焊在一起的,餐具的开口都很炖,这
些东西都无法利用,且光凭我现在的体力,赤手空拳是不能伤害到其他人,包括
我自己的。

  「我,我妈妈呢,她在哪里?」我终于开口了,我想要知道妈妈的下落,这
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那人并没有作答,他做完这一切后,就走到了墙边,也没见用了什么手段,
一阵机器碾轧声响过,那整整一面白色的墙体缓慢升起,然后那人就径直走了出
去,然后整个白墙降了下来,重新将我一人关在了里面。

  我这才明白,这整面墙壁就是一道门,而借着这道门升降的空隙,我看到了
门外有一条长长的甬道,以及大片大片白色的墙壁,这么少的信息无法给我提供
什么帮助,我只看出这扇墙壁大门的底部是光滑平整的不锈钢,这面墙至少有5
厘米厚,单凭我个人之力是无法穿过的。

  我思索了半天,怎么也猜不出自己置身何处,也没有想出任何越狱的可能,
别说我现在还要躺在病床上,就算我身体完全恢复的情况下,也无法穿越这么厚
的钢墙,最后我只能选择了放弃。

  我把视线转到不锈钢餐盘,里面的食物有一团土豆泥,切成小块的羊肉,用
水煮过的蔬菜,两块白面包和一盒牛奶,我稍稍尝了一口,这些食物就像他们表
面上看来的那般,无盐无油、寡淡无味,但却能提供人体所需的必要养分,羊肉
也煮得足够熟烂,不需要我过分的咀嚼。

  这几天都是我以流食为主,现在终于可以动口进餐,所以虽然餐盘里的食物
无甚味道,但总比那些糊状的流食好,所以我很快就将他们全部吃完。久违的咀
嚼使得我精神了不少,我翻看了下喝完的牛奶盒,只有在尾部有一个铅字的编号,
上面写着2009/1/10 的数字,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市面上常见的厂家标识。

  这些食物我并不陌生,自己曾经在那2 年的特训中,每天重复的都是这些单
调的食谱,只是现在身处的环境却颇为诡异,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但我却知道自己是因何到此的,如果没有组织的接应的话,我已经成为淮海市警
方的枪下游魂,是组织出面救了我,但我又落入了组织手中。

  我明白,自己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算起来脱离组织已经快一年了,无论是
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种行为都会被视为背叛,并将被列入「焚烧名单」中进行
处理,不过自从与鹰分别后,我却没有再见到组织的人物,也没有遇到任何针对
我的行为,让我不由得放松了警惕,无形间将组织抛在了脑后。

  直到自己受重伤的那个晚上,走投无路的自己,才拿起那支卫星电话,拨动
了联络组织的号码,而从那一刻起,我的坐标已经被锁定,我相信组织有能力助
我脱离险境,我也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但我别无选择,我宁愿自己承担这一
切,只希望可以将白莉媛带离那里。

  可是,白莉媛呢?她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她。难道她没有跟我一起上了
直升机吗?不会的,我记得自己在直升机上,一直有双柔软的手握在掌心中,她
应该跟我一起脱离危险了,不然的话,这几天在我床边的那个女子是谁?她的气
息为何与白莉媛那么像。

  如果那就是白莉媛的话,为什么当我醒来时,她却不在身边了?想到此处,
我心急如焚,脑中转过千万种可能性,但都一一被我推翻否定,我多想有人可以
跟我解释这一切,只不过我的身边只有厚厚的白色钢墙,墙是不会说话的。

  食物里似乎有安眠药的成分,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始眼皮打架,慢慢地睡了过
去,等我重新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绷带已经被换过了一遍,创口也被仔细地清
理过,不锈钢餐盘里又补给了食物,但却没有看见那个人出现在屋子里。

  只不过从食物的温度来看,那人曾在不久前进来过。他好像并不想和我多接
触一般,只是在我睡着了的时候进来收拾一切,并在我醒来之前离开这个房间,
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清醒地见到他,然后当面问他白莉媛的下落。

  我醒了就吃,吃了就睡,四面封闭的室内一直亮着灯,我只能从三餐的更替
来判断时间,就这样又重复了五天左右,我的体力渐渐恢复了大半,送上来的食
物量越来越大,输液瓶里挂的药水也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停止了输液挂瓶,此时
我已经可以下床自行走动。

  我仔细查看了屋子的四周,确定整个屋子除了那扇钢门墙壁外,其他三面都
是很厚的混凝土,天花板挑高有十几米,所以我也不用在灯管上动心思了,不锈
钢病床是在地板上焊死的,想在其他地方动脑筋也没有办法。

  刚刚从病人的身份脱离,转眼又变成了一名囚犯,这让我很是烦躁不安。

  又过了三天,当我已经完全痊愈时,某天饭后,自己并未如往常般睡着,神
智一直保持得很清醒,我暗暗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半个小时候,那面钢门墙壁缓缓上升,白衣人重新走
了进来。

  有些久违的他,眼中还是那么冷冰冰地,好像并无任何情感一般。我看着他
走到床沿边,抬起双目坦然对视过去去,身上却暗暗积蓄了力量,但他并没有在
意,只是扫了我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17号。」

  他的声音就像他本人一般,冷漠中性,令人无法辨认,不过我却认出了这个
声音,我装作尚不能行走的样子,挣扎地站起身来,斜靠在墙上,将左右手交叉
放在胸口重复三次道:「导师,恕我无礼,我现在还站不起来。」

  白衣人并没有向我回礼,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不用再装了,你的
右腿撑在床尾,左腿曲起一半,大腿的肌肉明显收紧,只要我稍不注意,那只脚
随时都可以踢过来。」

  我的打算被他一一点中,老脸不觉有些微红,但依旧保持着被子里双腿的姿
势不变,讪笑道:「导师,你教过我的,任何时候都要警惕,随时保持反击的能
力。」

  听到我的话,白衣人的眼神中总算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好像叹了口气,似乎
对我的这一套很是熟悉,有些无奈地说:「你要是都按我说的去做,就不会像现
在这般躺在这里了。」

  「我……」我迟疑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白衣人却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大腿上的那一枪打中了筋腱,起码一个月
内不能剧烈跑动。」

  「刚才你如果踢那一脚,在以前可能有些作用,但以你现在的体力和速度,
我只要顺势一格,你的这条腿就要多躺2 个月了。」

  我哑口无言,这才明白自己与导师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他甚至不用出拳
脚就可以让我丧失斗志。

  「下来吧,你在这里躺了也够久了,应该活动一下。」导师冷冷地道。

  我点点头,从床上落到地面,拐着脚走了几步,一把拐杖递了过来,原来导
师已经连拐杖都给我准备好了,我向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你要是想用这东西从后面砸我,那就太愚蠢了。」导师打开了那扇钢门墙
壁,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口中淡淡说道。

  「不敢。」我撑着拐杖跟在后面道,这倒是我的真实想法,自从认出白衣人
的身份后,我已经不敢再动其他脑筋了,因为我深知自己与导师之间的实力差距,
更别提自己现在还伤了一条腿。

  我并不清楚,组织里一共有多少导师,只知道每一名导师都曾经是编号队员,
他们都至少经历了三十次的行动,并取得过辉煌的战绩。能够在这些出生入死的
行动中存活下来,且丝毫无损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组织中拥有极高的权限与
声望。

  当他们退出一线任务后,并没有机会重返普通人的世界。一旦加入组织,终
身就得为组织服务。这些退役的超级队员们有了一个新的称号,那就是「导师」,
他们得负责训练新的编号队员,将他们培育成组织的新工具。

  而我,正是由眼前这位导师一手训练出来的。

  在将近二年的时间内,我通过了无数令人难以想象的训练课程,在将近40度
高温下的徒步长跑,在零下10度的冰水中游泳,在潮湿多虫热带丛林内的长期潜
伏,在食物稀少的北极荒岛上独自生存,这些我都得一一承受过来,在南山岛精
神病院的4 年内,韦叔已经将我打造成身强体壮的青年,再加上这地狱般的特训,
更是让我拥有了常人不可想象的毅力与忍耐力。

  除了体能的训练之外,我还得接受各种杀人技巧的提高,包括徒手搏击、刀
剑棍棒、长短枪械的使用,还得精通各种车辆、船舶、飞机的驾驶,甚至还有坦
克、潜艇和战斗机的操作……这些训练和提升,使得我具备了在任何时间和任何
环境下杀人的能力,也让我养成了冷静自若和残忍无情的性格。

  当我完成特训后,一个崭新的杀人工具便诞生了,同时诞生的还有一个称呼
——编号「17」,这个数字取代我的名字,成为我的唯一身份。

  不过在特训结束后,导师便不再与我有任何联系,每一次的任务,都是组织
通过特殊的渠道送到我手中,我不知道,也不需要了解任务的目的,也不会去询
问任务是来自哪里的,我只要按照组织的要求完成任务,就能享受组织提供的一
系列的享受。

  在这2 年的时间内,我就是个没有自我思想、没有价值理念的机械,一个为
组织服务的杀人兵器,我默默地杀着一个个人,一个个组织需要除去的目标,从
未想过这些人背后的家庭、身份与职业,我也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待,我只
需要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就是我的生活。

  每一个完成任务后,我都会感到很大的失落,而在执行任务时,我却是全神
贯注,无暇他想,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来使用,我就不用去回忆过去那些事情,
那些令我难以面对的事情,所以在短短的2 年内,我执行任务的次数是别人的数
倍,天南地北全球各地都遍布着我的足迹,任务成功率在组织内也是首屈一指的。

  这一切,一直维持到出车祸的那天。从那以后,我一直封闭的记忆之匣被打
开了,压抑已久的回忆重新回到了身上,我开始踏上了寻找母亲之路,也开始了
为父亲复仇之路,并且遇到了许多鲜活可爱的女人,这一系列精彩纷呈的事情,
让我应接不暇,组织更是被抛之脑后。

  我现在已经有自己所爱的人,我需要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我不会再回到组
织,充当一名没有独立思想的杀手,当一个工具。

  我边寻思着,边拄着拐杖跟在导师后头,穿过一条条宽大单调的甬道。这些
墙壁清一色都是刷成白色的混凝土墙,每隔二十步就装着照明用灯,灯光并不是
很亮,照着前后走动的两人,在地上拉下两条长长的影子。这些灯具的模型看起
来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刷着深绿色的油漆,像一个个苍老的卫士,年复一年、
日复一日地守在乏味的墙上。

  导师一路上都没说什么,只有沉重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以及我拐杖尾部
敲打在地板上的声响,这种气氛让我隐隐有些不安,但我并没有急着开口,在组
织的这几年,我已经养成了谨言慎语的习惯,言语的力量并不足以伤人,我们走
了很久,这些甬道都是横平竖直的,极少出现弯曲,就像是棋盘一般,我曾试图
记下路径,但没多久就放弃了,这里面实在是太单调,每一处转角看起来都差不
多,根本无法辨认记忆,但导师却像是掌握了某些诀窍一般,他毫无迟滞地行走
着,一点都不会因为寻路而停步。

  越走我越觉得诧异,我们好像是一直往下走,根据空气中的湿度来判断,我
们应该是在地面以下了,我暗暗心惊,这个建筑的规模如此之大,里面不知该有
多少机关和人员,可见组织的真正实力,可为什么我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人呢?

  终于,我们走到了一个大厅,昏黄的灯光照着一堆堆的形状怪异的物体,等
我走进了一看,才发现那些物体上盖着色彩暗沉的迷彩覆盖物,我随手摸了一下,
感觉到手指黏上了不少灰尘,看来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我用脚踢了踢旁边一个高大的物件,一块迷彩帆布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乌黑
的履带和轮子,我恍然大悟,那长长的一根是坦克的炮管,从履带的形状和炮塔
的轮廓来看,这应该是一辆79式主战坦克,而这个厅子里放置的其他物品,应该
也是类似的陆战武器。

  为什么这里会储藏了如此之多的武器,难道组织有什么目的吗?只不过这些
武器都已经有一段历史了,从覆盖的尘土来看并没有使用它们的痕迹,机械如果
长期不使用的话很容易报废的,就像是这台79式主战坦克,从量产至今已经有30
多年了,估计连机油都凝固成奶酪状。

  导师并没有在这里流连太久,我随他走进了墙角的一架电梯里,随着一阵电
机驱动齿轮的声音,我们开始晃悠悠地上升,电梯上升的速度并不快,但我们好
像身处低洼的地方,不知道电梯到底上升了多久,我有些担心它是否老到会出故
障的年纪,但幸好它安然无恙,并且把我们送到了最顶层。

  走出电梯后,外面光线突然明亮了起来,一直都在地底下行走,所见都是不
甚明亮的非自然光,陡然看到大自然的正常光线,眼睛不由得多眨了几下,只见
自己身处于一个宽敞的大平台,正对着电梯是一个长100 米、高50米的大窗口,
从窗口看出去只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而在平台的中央,一架黑色涂装的四旋翼直升机静静地躺在那里,这就是那
晚把我们从福佑大厦救出的黑鹰,我们应该就是从这个窗口进来的。

  导师并没有多停留,直接越过黑鹰走向那个窗口,我赶紧跟了上去。

  越走近窗口,我越觉得从外面吹来的风力之大,导师在窗前站住了脚,我随
后也跟上站到他身边,凌冽的风吹得我差点张不开眼皮,这风也带来了自然的气
息,我有些贪婪地吸着这难得的空气,眼睛逐渐习惯了外界的景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碧如洗的蓝天,然后是远处如睡美人的山峰轮廓,由此
可见我们身处之地极高,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能够容纳这些坦克和直升机,
我往下方一看,居然有些眩晕,一朵朵飘荡的云雾下方,青翠夹杂在层峦叠嶂中,
我们居然是在一座极高的山峰上。

  导师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主动介绍道:「上个世纪70年代,由于意识形
态上的正义,我们曾经与北方一个大国处于紧张态势,当时高层认为,大规模核
战争一触即发,领导人也做好了打核大战的准备,所以陆续修了许多核战防御工
事,这里便是其中的一处,对外编号叫801 所。」

  我这才明白,这座山的腹中整个都被掏空了,外表上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实际上在山腹以及地下几十米深的地方,建成了一个人工的战备掩体,总建筑
面积达20万平方米,几乎等同于一座40层高的大楼,可以承受200 万吨TNT 当量
氢弹爆炸的冲击,还能抵抗8 级地震的破坏。

  这座掩体内各项通风设施齐全,室内气温长年保持25摄氏度左右,完善的后
勤保障储备可以确保1 万人在内生活,而里面更是配备了一个陆战旅的兵器装备,
以及一个高度机密的指挥中心,而一旦战争正式打响,政治中枢将分散转移到各
处掩体,以确保不会因为对方的斩首行动,造成群龙无首的状态,像这个直升飞
机降落平台和黑鹰直升机,都是为高层的军政人士准备的。

  当然,那个两大阵营壁垒分明的时代已经过去,那个北方大国也已经成为历
史,世界已经进入一极多元的复杂时期,预料中的核大战爆发可能性越来越低,
维持这样的战备掩体越发显得不划算,也不符合新世纪的发展趋势,所以进入21
世纪后,这些掩体基本上都停止了维护,曾经驻扎的官兵也纷纷撤出,更不用说
里面那些从来没应用过的武器了。

  这些掩体的功能虽然已经被废弃,有些转移给了科研院所,有些改作商业开
发用途,只有极少数几个被保留了下来,但却一直对外保密。不知组织是用了什
么手段,居然占据了这样一处掩体,这让我对组织的背景与能量更加惊叹与畏惧。

  「你是怎么想的?」导师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看看这里,看看你自己,跟组织相比你就是一直小小的虫蚁,你凭什么跟
组织对抗,你觉得自己可以说走就走吗?」

  导师的话令我答不上来,我对组织的实力与行事作风已经非常了解了,但我
已经做出选择,这个选择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从导师的话里,我却听出了一些端倪,他肯出动黑鹰来救我,并且帮
我治好了枪伤,还说了这么多的话,这态势并不像是要执行「焚烧」这么简单。

  如果他想要我的小命,早就可以下手了,我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但
他并没有这么做,他想要什么?难道组织并没有想要焚烧我,或许我应该尝试一
下。

  于是,我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以及这1 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毫不忌讳
地告诉他,我与白莉媛之间的情爱纠葛,并且表示自己不能够也不会离开她,虽
然我以及尽量精减了细节,但也足足说了1 个小时。

  随后,我静静地看着导师,想从他面罩后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他依旧那么
的冷漠无语,就像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地听完了整个故事,期间也没有
出言打断我。

  「你知道自己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吗?」导师道。

  我摇了摇头,对此我的确也不大理解,按理说以组织的能量,要想找到并消
灭我绝不是难事,但他们居然容我脱离了近一年的时间,这一点怎么都想不通,
除非,除非他们并没有把我列入焚烧名单。

  导师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主动开口道:「你别想太多了,我没有这个权
力干涉组织上头的决定,我也不会去开这个口的。」

  我原以为是导师为我求情,没想到他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

  「自从接到有关你的报告,组织已经对你下了焚烧命令,我就是那个执行者。」

  「那我为何还活着?」我疑问道。

  「因为组织改变主意了?」导师很简单地答道。

  「为什么?」我用目光发出疑问。

  「你做的事。」

  「我做的事,我做了什么?」

  「你在淮海和燕京做的那些事,组织发现你所做的事情,最终跟组织的利益
是一致的,所以他们暂缓了你的焚烧命令,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

  我算是有些明白了,原来我策划并参与打击吕江的一系列事情,都被组织看
在了眼里,而这也是他们放我一马的原因,只不过组织的目标绝不是吕江这么简
单,吕江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真正的解释是,组织与吕江背后的那个人物是对
立的,而这牵涉到极为复杂的政治斗争,组织已经深刻地介入了这场争夺中。

  我不由得心生寒意,虽然自己并不是有意的,但因缘巧合间,却误入了这场
牵涉极广的斗争,我还能全身而退吗?

  「你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你想想看,你有多少次莽撞冲动的行为,最
终却没有把自己和别人的命搭进去,那都是你的运气好吗?」导师微微冷笑道。

  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自从恢复记忆以来,我的一切行动都出奇地顺利,虽
然心里一直隐隐约约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但总是把这些归结于运气和自己的
应变能力,自以为可以对抗组织甚至整个世界,这种心态的滋生,让我不能正确
评估自己的实力,而导师刚才的话,却揭破了我的自大与骄纵。

  「难道,你一直在我身边,那些事情是你做的?」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回忆一下,吕江家里那次,保安为什么来得那么及时;A321劫机犯为什
么没抓住人质,他们身上的压感装置为什么突然失灵了;Dionysus号上的直升机
为什么迟迟没有出动……」

  导师只是略略点出几句,一直困扰在我心头的疑团终于消散,这几处细节我
一直在心里思索但却得不到答案,原来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我才能这般有惊
无险地渡过这一重重的难关。

  「对了,你就是那个穿着整洁翩翩有礼的老克勒。」我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
很多东西一下子都串联了起来。

  自从在A329飞机上见到这个老克勒后,我对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
然导师出色的化妆技巧让我无迹可寻,但他出现的场合总是那么的微妙。

  第一次在飞机上见到时,他就不露痕迹地阻止了那个女郎的自爆行为,也只
有他才可以将力度使得如此恰到好处,就像一切都是偶然一般;第二次在Dionysus
号上,又是他提前破坏了万启明的直升机,使我与白莉媛可以顺利地逃离游艇…


  可想而知,之前还有多少次,都是他在暗地里帮我,为我铺路扫尾,我却从
头到尾蒙在骨子里,要没有他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但我心中暗自侥幸的
同时,也有些不舒服,毕竟自己被人像影子般追踪着,一切隐私都完全暴露在他
眼底,包括与白莉媛等几个女人的情爱纠葛,导师肯定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好像
被人扒光了衣服般,好不自在。

  「你也不用想太多,我只是监控引导你的行为,你其他时间搞的那些事,我
可没那个精力去管。」导师好像明白我此刻心中所想一般,他哂笑道。

  我老脸又是一红,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正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下尴尬的气氛,
导师又接着说下去了。

  「三雅的那次,我也不是刻意为了你,所以没有保持好距离,否则你是不可
能看到我的。」导师解释道。

  「对了,我在游艇上看到你和吕江他们密会,这里有什么我可以知道的吗?」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正好借此机会道了出来。

  「这是组织的命令,具体内容你这个级别是不能知道的。」导师语气一下子
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他还是稍稍跟我介绍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原来,那天与吕江的密会是组织的一项任务,吕江想要从组织那里获得什么,
通过极为特殊的渠道联系上了组织,按照他们的要求到这艘游艇上进行商谈,虽
然导师对交易的内容语焉不详,但从他们的对话来看,那个东西可谓是天价,连
吕江这样的人物一时间都无法全额付款,最后还是万启明出手缓颊才敲定。

  而这个交易之所以选在万启明的游艇上,并不是没有来由的。

  据导师讲,在世界各国政府之外还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势力,他们虽然不
能公开统治一个国家或民族,但拥有的实力却并不比任何一个国家政府逊色,这
些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甚至影响到国家与历史的进程,这些不能公布于众的集
团组成了一个暗世界,与我们所熟知的明世界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就像人体
的影子般。

  暗世界的集团间相互存在利益争夺,也存在相互合作,为了满足这个需要,
TOWER (Trade Of World Elite Region )也就应运而生。

  在一年一度的TOWER 年会上,各种千奇百怪的物品或服务都会出现,从石油
开采权益到武器军火运输,从一国政要选举到政府更迭颠覆,任何东西都可以在
年会上交易,只要你能出得起价钱,就会有人为你生产或服务。当然,这些价钱
的数目绝对不菲,有时候甚至等同于某些国家整年的财政收入,但这一切都是值
得的,因为TOWER 的原则就是:天底下没有做不成的生意。

  为了满足交易双方的需求,TOWER 的年会都是选在貌似热闹但却适合保密的
地点,因为每个参会人员的公开身份都是极为显赫的,这么多人如果没有人任何
预兆,突然汇集到某一地点开会的话,迟早会引起各国政府的怀疑,并最终导致
威胁众人利益安全的后果。为了掩人耳目,每次的TOWER 年会都会利用公众已知
的大型会议或者庆典做幌子,借助这些大活动来进行私底下的交易。

  近年来声势浩大的「海空盛筵」,其实只是TOWER 年会的烟雾弹之一。没有
人会注意到,在那些富豪与嫩模狂欢淫乐的背后,无数笔金额巨大的交易正在发
生,每一个交易都足以影响成千上万人的生活,每一个交易都会推动或阻碍某些
东西,一切都被纸醉金迷的喧哗所掩盖。

  作为今年年会的会场,万启明的游艇出现在「海空盛筵」上,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吕江和导师才会在当晚出现在船上,而我们又机缘巧合地上了那艘游艇,
继而才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只不过,组织的行为实在令人难以琢磨,要说他们一直帮助我打击吕江的话,
好像是与吕江背后的阵营处于敌对状态,但他们又不忌讳与吕江进行交易,为他
提供那个阵营所需要的东西。组织到底站在谁的阵营里,它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我越发觉得组织如此深不可测,它们的力量和野心都太强了,我在他们眼中就是
一个棋子,一切都身不由己地仍其摆布。

  「那么,现在我已经在这里了,组织想拿我怎么办?」我把心一横道。不管
结果如何,我已经厌倦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执行组织的任务,为组织服务下去,当然今后的
任务会有很大的变化,你需要换一个可以公开的身份,并且出入各种场合,与各
色人等交际接洽,当然有些技能和知识你需要补充,我会指导你并且在一旁辅助
你。」

  导师刚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发问:「另一个选择呢?」

  「Burn. 」导师只是口吐一个词,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实际上我并没有选
择的余地,只有服从组织的命令才能生存,只不过组织如此看重我,却让我有些
意外。

  组织拥有的编号成员,每一个都是各自领域里的佼佼者,组织有一套自己的
人力资源培养系统,所以历来对叛变的编号成员格杀勿论,除非那个人有着不可
替代之处。

  「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导师看我半天不说话,他提醒道。

  「我有一个要求。」我想了想,开口道。

  「什么要求?」导师那对眼睛里毫无情绪。

  「我妈妈在哪里?我想先见见她。」

  我的话让导师有些意外,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考虑这些,你以为组织会让你把秘密泄露出去吗?」

  「我并没有泄露组织的秘密,我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她。」

  「那是绝对不行的,一旦加入组织,你的过去就跟你毫无关系了,无论那个
人是你的母亲,还是爱人。」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没有血缘与情感负担的人,才是最强大的。」导师的
话里有着一丝诧异,好像我的回答很出乎意外般。

  「我记得,但我之所以要变得强大,是为了保护我所爱的人。」我语言诚恳
却很坚定道。

  「愚蠢,你这是自寻死路。」导师不屑地冷笑道。

  「组织不需要情圣,你是他们的一员,只有服从命令,没有权利提要求的。」

  「那是我妈妈,我的亲生母亲,我最爱的女人,我是不会放弃她的。」我捏
紧了拳头,双目圆瞪道。

  「这由不得你。」导师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冷冷道。

  「你们把她怎么了?」我心中一惊,忙道。

  「没什么,她只是去了她应该去的地方。」导师轻描淡写道,他的话让我心
惊胆跳,难道白莉媛出什么事了吗?

  「你再说一遍?」我怒火中生,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这个时候我已经忘记了
对手的实力,也忘了自己还有一条伤腿。

  「你敢威胁我。」导师好像也动气了,从未见过我这么说话,他微微的提起
双手,一字一句道。

  「是的,谁对我妈妈不利,谁就是我的敌人。」我无惧他的威胁,倔强地答
道。

  「你妈妈当真对你有那么重要?她智商又不高、也没什么能力,除了脸蛋和
身材之外,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导师突然冒出了这一句,我的反应似乎
很让他意外。

  「是的,很重要,比我本身更重要。」我轻轻地答道,但字字却充满了力量。

  「你放心,她活得好好的。」导师好像不想再纠结下去了,他挥挥手道。

  「那她在哪里,我要见她,现在就要。」我继续追问。

  「你见不到她了。」

  「你什么意思?」

  「你妈妈走了,去了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你也不用再找她了。」导师转过
身,双手背在身后,悠悠道。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走?」我的眉毛拧在了一块。

  「我告诉她,如果不想你死于非命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你。」

  「对于你来说,她就是一个累赘,只要她还在你身边,就会给你招来无穷尽
的麻烦与危险,就算他这次可以逃出来,谁能保证下次不出意外。」

  「你妈妈听了我的话,她流泪想了两天,终于做出了明智的决定,我也不为
难她,让她自行选择要去的地方,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吧。」

  「如果你是真心为她好的话,从此就忘记这一切,也不要费心思去找她,专
心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这样她就可以活得更长些。」导师双目看着窗外的蓝天,
慢慢地讲了出来。

  「这是一个威胁吗?」我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白莉媛没有出事就好,我真
的很怕组织会对她下手,因为组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随便你怎么看,但事实就是如此。」导师难得说了那么多的话,他的回答
重新变得简短有力。

  我看着导师挺拔的后背,心里却转了无数个念头。无论是哪个决定,最终都
会危害到白莉媛的安全,我不能让她再受一点点伤害了。

  一番思前虑后,我总算开口说出个妥协的要求。

  「如果我按照组织的要求去做了,你们可以做到不打扰她,让她安静过自己
的生活吗?」

  「组织不会做多余的事。」

  我默默无言,组织就像一张大网般将我罩住,无论我想怎么样努力,都无法
挣脱出去,而且这张网现在还延伸到我的爱人身上,如果我不与组织合作的话,
白莉媛就危险了。

  我能怎么办?凭我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对抗组织的,而且现在我更没有反抗的
能力,我必须合作,我只能合作,我别无选择。

  但我不会就此放弃的,我要先稳住组织这边,让他们暂时不会执行焚烧,然
后再令图他法,我相信自己对组织尚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这也是我能够活到现在
的原因,我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达到目的。

  还有,我的导师,虽然他一直都是这么冷漠无情,但直觉告诉我,他对我并
不像组织一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来看待,我觉得他对我还是颇有余地的,
尽管他言语中并未承认,但我觉得在中止焚烧这回事上,他肯定有为我做过努力。

  或许,他将是我一个不可忽视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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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801 掩体的规模足够大,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县城了,但真要长期住在里面,
却谈不上如何舒适。电力、空调、通风和热水是不缺的,但却没有任何电视、网
络、广播设备存在的迹象。食物虽然保证充足,但都是冷藏了很久的罐头,缺乏
新鲜的蔬菜与肉类。而且一切都需要自己动手,这个拥有上千个房间的大厦里,
除了我与导师之外,再无其他人存在。

  我有些好奇的是,组织留着这样一个掩体用意何在。除了那些已显过时的武
器,没看到他们有利用这个掩体的可能,因为要维持掩体最低的运转的话,至少
也得200 个人左右,但从导师的言辞来看,组织并没有这番打算。不过在这里养
伤,对我来说却是再安全不过了,因为掩体是不受任何行政机关管辖的,无论是
淮海市还是其他权力部门,他们的触角都无法伸及这里。

  自从被黑鹰带到801 掩体后,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虽然白莉媛很用心的为
我缝合,但她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医护训练,再加上后面在会所里发生的一系列
变故,我的伤口在逃跑途中受到了感染,这让我的恢复变得一波三折,幸好这里
有完善的医疗设备,导师更是外科方面的专家。

  他亲自为我处理了伤口,并且很专业缝合了起来,对症下药的给我输液,再
加上白莉媛衣不解带地日夜守在我身边,在正规药物的治疗和她细心体贴的照顾
下,我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但这也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而在我的情况步入正
轨后,白莉媛这才依依不舍地独自离开。

  目前掩体里只有我与导师两人存在,但如要严谨点说,我还有另外一个伙伴。

  在我拆线的那天,导师给我带来了一份意外的礼物。那天早上,随着伤口上
的最后一根线被拆除,我总算结束了卧床养伤的日子。我下床活动了下手脚,发
现除了那条伤腿尚不能运用自如外,其他部分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

  「好了,别急着卖弄,你那条腿要回到原状,起码还得一个月的时间。」导
师看我侧头耸肩,摆了几个搏击的姿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没好气地劝道。

  「嘿嘿,我要是恢复不好,组织估计也不愿再接受我,可以就此放弃我,好
么?」我搔了搔头,揶揄道。

  「组织对待废物可不会客气。」导师冷冷地答道。

  这话直中要害,让我顿时哑口无言,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但导师并没有进一步叱责我,他今天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只是手脚麻利地
收拾好病床,然后带我走出这单调乏味的房间。

  我有些忐忑地跟在他身后,拐了好几个弯后,来到一处较为宽大的场所,他
在一扇不锈钢大门前停住脚,指着门对我说道:「里面有你一个老朋友,自己进
去看看吧。」

  老朋友?我的脑子里迅速转过好几张面孔,但能与我称得上朋友的并不多。
白莉媛是我的母亲和爱人,导师不会用朋友来称呼她,何况她已经走了;梅妤与
我的关系有些复杂,我们既是情人又有些知己的味道,但以我们认识的时间来说,
老朋友似乎也过了;杨乃瑾只是个小朋友,导师不可能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数来数去,只有铁拐李可以勉强称得上。

  可导师为什么要召他过来?难道,难道他也是组织的一员吗?我脑海里突然
冒出了个大胆的猜测,但很快又将其推翻了,铁拐李的身手虽然不错,但还不够
进入组织。而且我从小就看到他了,那时我根本不知道组织的存在,也想不到日
后有一天会加入组织。组织不可能为了我,派一个人潜伏在我们家附近那么久,
这太匪夷所思了。

  那究竟会是谁呢?我再看了看导师,他的双眸虽然无甚表情,但我却分明感
觉到一股暖意,从他的态度来看,里面那个人对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

  这些念头只是瞬间一闪而过,我很快就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随着距离的拉
近,我越来越有种预感,好像门里头那个久违的老朋友,与我之间有着一种极为
微妙的牵绊,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驱使我拧开了门把手。

  门开处,里面是个灯光明亮的宽敞大厅,大概有我先前病房的四五倍大小,
左手边是一个简单但却完备的厨房,摆着一条长餐桌和几把椅子,右手边有一副
老式皮革沙发,虽然摆着的家具并不是很多,但总算较其他地方多了些生气。

  我还没将大厅的构造看清楚,已经有一道黑影从皮革沙发边窜了出来,速度
极快地朝我奔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扑入我的怀中,力气之大,差点把我扑
倒。

  「小黑!」我高兴地大叫一声,抱住怀中的那只黑色大狗,双手在它光滑黑
亮的皮毛上摩挲个没完。

  怀里这只大狗,一身油光滑亮的黑毛,唯有下巴处的毛发是白色的,两只尖
耳朵高高直立,随时随刻都处于警惕状态,长长的嘴中一口锋利的白牙,它就是
我久违了的老朋友——小黑。

  小黑是警犬与本地犬杂交的后裔,带有德国黑背的血统,现在的年龄大概在
7 岁左右,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壮年,它肩高体长、肌肉结实、动作敏捷,就算在
同类犬中也是佼佼者。

  看到我的出现,小黑那两只一向深沉的黑眼睛此刻充满兴奋,虽然从年龄和
体型上都已经是头成年的大狗了,它却还像只小狗狗般在我怀里滚来滚去撒娇,
时不时还用热乎乎的大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弄得我满脸湿漉漉的。

  这只小狗生下来还不满一岁,它的母亲就生病去世了,父亲不知被送到哪里
执勤去,南山岛精神病院里的训犬人,嫌弃它的毛发颜色,认为它的品质不良,
长大了也不好养,便将它从狗舍赶了出去,让其自生自灭。

  就如同我一般,小黑幸运地碰到了韦叔,在他的照顾下,这只小狗顽强地生
存了下来,它学会了用自己的爪子捕猎,懂得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潜伏,还会从
精神病院的厨房里偷食物,时不时地给我和韦叔额外加餐。

  由于同病相怜的缘故,我和小黑一见如故,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在精神
病院那样的环境里,狗或许比人更忠诚,更值得信赖。韦叔虽然对我很好,但他
毕竟跟我隔着很深的代沟,而且脾气也不是很好,我有什么心事只能跟小黑诉说,
它从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只是安静地蹲在我的脚边听着,时不时地舔一舔我的手
背。我要是说得太久了,它就用睡着了表示抗议。

  几年间,我不声不响地长大了,长得强壮了,小黑也长得越来越大,但我还
是习惯叫它「小黑」。小黑已经无法钻洞溜入我们的病房,我们只能在放风的时
间见个面,相互比较彼此能力的进步,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们还是那么
地要好。

  在那场毁灭精神病院的大火中,小黑敏捷地逃离了火场和发狂病人的袭击,
我们几乎是同时投入冰凉的海水中,我们相互扶持地与风浪拼搏着。记得有一个
大浪打过来时,我牢牢地将小黑按在身下,否则它就要被大浪给冲走。而我在体
力消耗极大的情况下,不得已仰泳节省体力时,又是它衔着我的衣服,拉着我前
进。

  据把我们救上来的那艘渔船上大副说,那天晚上风浪很大,天色又极黑,他
们根本看不见海上的落难者,只是听到持续的犬吠声,所以才找到我们身处的位
置,要是没有小黑,估计我早已葬身海底了。

  无论如何,命运注定我与小黑相识,在韦叔去世之后,它更是我相依为命的
小伙伴。就算是加入组织,成为编号成员后,我依旧没有背叛这份友情,无论是
在执行任务还是平时,我都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它。

  组织给我提供了优越的条件,再加上小黑血统里有警犬的天分,经过专业人
士的系统训练,小黑迅速成长为一只具备搜寻、追踪、搏斗等能力的优良警犬,
它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表现出的专注与灵活,让资深训犬教官都称赞不已。

  在我执行任务出事后,由于记忆受损的缘故,一时间把这位小伙计给忘记了,
虽然脑中模模糊糊记得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但只记得他的名字叫「小黑」,根本
不记得它是一条狗了。

  时至今日,我才真正补回了所有的记忆,抱着这位失而复得的好伙伴,心中
又是开心又是激动。

  「你这个小伙伴有点贪吃,我不可能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让它有规律地运动,
所以最近重了不少。」

  从我入门起,导师一直在旁静静地看着,他口里虽然轻描淡写说道,但从他
的字句中却可以得知,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对小黑的照顾可谓十分尽心尽
力。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会屈尊照顾小黑,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我的缘故,
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导师……谢谢你!」我充满感激道。

  如果说先前我对导师还有些委以虚蛇的意思,这次的感谢可谓充满了真挚诚
恳的味道。

  导师并没有很当回事,他只是淡淡道:「走吧,我给你重新安排了房间,待
你那条伤腿痊愈后,我们还得回组织汇报。」

  我无言地点点头,放下手中沉甸甸的小黑,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滋——」伴随着脂肪与热油接触产生的气息,黄白相间的鸡蛋迅速卷曲了
起来,油脂状的液体逐渐变成半凝固的状态,一只木铲伸过来将鸡蛋翻了几翻,
让鸡蛋的正反面都均匀地受热,握着木铲的这双手十分娴熟,没等到鸡蛋过热变
焦前就将其捞起,然后分别放入两张白碟子里。

  羰基化合物(还原糖类)和氨基化合物(氨基酸和蛋白质)产生的美拉德反
应带来的独特香味,成功调动起我的食欲,等到那白碟子里装的金灿灿的煎蛋摆
在眼前,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叉子吃了起来,这两周来我一直吃的是病号饭,
让已经习惯白莉媛亲手烹饪美食的我备受煎熬,虽然只是普通的一个煎蛋,但对
于我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导师坐在我的面前,他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把自己面前的
碟子推了过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了下,但还是受不住那香味的诱惑,迅速
地将这个盘子清空了,而导师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小黑则趴在在我的腿边,面前盘子里的食物跟我差不多,它一边吃着一边用
尾巴亲热地蹭着我的腿,这几天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除了到导师为它搭的狗舍
睡觉外,其他时候它都跟在我的脚边。

  熏鱼配鹰嘴豆,水煮菠菜,奶酪通心粉,还有一盒牛奶,这就是我们的午餐,
或者说是三餐,自从我可以正常进餐以来,这份菜谱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变化,这
种淡而无味的食物我已经吃得腻了,但他却丝毫不在乎这些,每次都很认真地把
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好像它们是什么山珍海味般。

  而刚才的那两份煎蛋,是这今些天唯一有过油的食物,但是公平点说,这煎
蛋的味道的确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当我用纸巾搽干嘴唇上的油脂,
略带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后,导师并没有领情,他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轻声道:
「今天轮到你了。」

  我点点头,把剩余的通心粉和熏鱼放入小黑的盘子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碗碟
餐具,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这些天来,我们都是轮流负责日常的生活琐事,包
括煮饭、清理卫生、和打扫房间。这些活我干得很熟练,自己记忆中的那一部分
被重新唤醒了,好像又回到了与导师一同接受特训的日子,我们只吃满足身体需
要的食物,住在没有现代设施的简易房子中,各自动手料理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些琐碎的小事,给我带来的收益是很大的。虽然我一开始也不
了解,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得如此辛苦,特别是在完成了一天残酷的训练内容后,
还得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洗自己的衣服,但导师并没有跟我解释什么,他只是
自己身体力行的做着,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有什么怨言。

  久而久之,当我习惯了这种规律后,反而没感觉到增加了多少负担,即便是
一些繁琐的小事,但对于个人毅力和耐心的培养却大有好处,尤其是像我这样初
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耐心是最难得也是最难养成的素质之一,要想成为一个合
格的杀手和狙击手,你必须拥有足够耐心,等到猎物进入最适合你的射程内。缺
乏这一点,你很难顺利完成任务,并在一次次的行动中生存下来。

  在那段痛苦而又难忘的日子里,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除了导师无所不能的
身手、丰富而又实用的知识技巧外,就是他亲手所做的煎蛋,那滋味是我们训练
生活中不多的亮点之一,那让我知道他的烹饪技巧也极为出色,当然他本人对此
不置可否,好像那对于他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每次我想要吃的时候,他
却没有拒绝我的要求。

  在组织里,编号成员是有固定数目的,一旦出缺便有人可以顶上,而导师却
不一定,没有人知道导师有多少个,也没有人知道导师的来历,每一个编号成员
在执行任务之前,都要经过导师的专门特训,在特训过程中,导师可以根据你的
天赋和资质,设计不同培养方案,将你塑造成组织需要的那种工具。

  毋庸置疑,我的这位导师显然是组织内的顶尖人物,我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
这一辈子都受益匪浅,但我至今并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
身份,或许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就像我平时执
行组织的任务一般。

  我很少见到他情感失控的样子,他像是天生戴着一副面具般,对任何危机和
危险都处之淡然,并且可以从容地应对或者解决,曾经在亚马逊的丛林里,他的
大腿被一只毒蝎子咬了,他并未因此惊慌失措,只是用刀刺死那只蝎子,然后自
己剜去已经腐烂的死肉,然后拖着这条受伤的腿走了三天,才返回基地接受治疗,
这全程中他没有露出半点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用大理石打造而成般。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在我们相处的一年时间内,虽然
朝夕相对不分日夜,但我很少见到他出现过软弱的一面。但我却隐约觉得,导师
并不像他表面那般冷酷无情,他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但在有关我的许多
事情上,他却体现出原则之外的人情,否则我很难相信,组织会轻易中止焚烧令,
而他代替组织开出的条件也宽厚得令人诧异。

  但无论他对我如何有恩,并不能改变我内心中对自由的渴望,我已经不再是
那个没有人类情感的杀手,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所爱的人,尤其是后者,
我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我之后的人生也不能没有她,我要找到她,我必须找到
她。

  但在此之前,我得扮演好现在的角色,我已经摆出了一副合作的样式,这点
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而且与导师的相处很顺利,虽然时隔多年,但我们似乎又回
到了过去那段日子,简单而又平静,如果不是因为白莉媛,我或许不会拒绝这样
的生活,但一切已经改变了。

  做完了清洁工作,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继续躺在那张病
床上,只不过801 大厦虽然很大,但导师为我们找的歇息之地却是一个不大的套
房,除了共用的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之外,我们各自住一个30平方米的房间,导师
回到了自己房间,我知道他晚上有打坐的习惯,便自己走进了卫生间,准备擦一
擦身子。

  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腿还不能脱离拐杖行走,自打可以从病
床上起来后,我便自行清洁身子。打开花洒,过了老半天,里面喷出的水好半天
才转热,在逐渐模糊的水雾中,我光着身子,把沾了热水的毛巾在身上擦拭。

  在这个不足10平方的卫生间里,我独自擦着身子,水龙头中流出的水带着股
难闻的消毒药水味,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更换过了。我开始怀念白莉媛家中那个
大大的浴池,以及带着白莉媛独特体香的洗澡水,我似乎又感觉到她纤细颀长的
白皙手指划过我肩膀的感觉,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用白毛巾包在脑后,光
洁如玉的胴体在水汽中缓缓蹲下,一张美艳动人的玉脸微微抬着,那对翦水秋瞳
中充满了温柔似水的神色,她亲手为我擦拭身子,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她
用湿漉漉的温热嘴唇吻我,吻遍我身上每一处,直到……

  我身上一阵莫名的潮热,这种热跟水蒸汽的热量并不一样,但却从心底和双
腿之间涌起,传遍了全身四肢每一寸,让我血液为之躁动不已。只是,想象毕竟
只是想象,水雾中怎么也看不到那个动人的身影,我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再去
拧一把毛巾。

  刚朝花洒迈了一步,没想到牵动到小腹处的伤口,这令我迟疑了下,那只脚
踩得有些偏了,我想要向前探一探身子,没想到右腿却踩在沾了水的瓷砖上,当
时脚下就滑了一下。我暗想不妙,伸手想要抓一个可以支撑的东西,抓在手中的
却是花洒的塑料软管,这完全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我想要伸出左脚,却忘记了
这条腿的伤势还未痊愈,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啪」一声,我整个人摔倒在瓷砖地面上,这一下摔得可不轻,我只觉得胯
部像是暂时失去了知觉般麻木,左腿撕心裂肺的痛,我明白创口又裂开了,我想
要自行站起来,但却怎么也做不到,再加上瓷砖地面堆积的水,我再次摔倒在了
水中,这次虽然并不是很疼,但却发出很大的响声。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导师出现在门口,应该是这里的动
静惊动到了他,所以他甚至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踏了进来,我有些尴尬地笑了
笑,然后抓着塑料胶管再做一次尝试,但并不成功,我又重新摔倒在了水中。

  「别动了,你想让我再给你缝一遍伤口吗?」导师面无表情的叱道,但他却
走了上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从地面提了起来,我这160 多斤的体
重,在他手中却像个玩偶般,毫不费力。

  只不过我人虽起来了,但却没有办法站稳,导师只好背着我回到了房间,导
师微微蹲下来身子,抓住我的左腿翻看了几遍,头也不抬地道:「你的左腿脱臼
了,忍住。」

  没等我做出反应,紧接着一阵难忍的巨疼,我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导师已
经松开了双手,而我的膝关节已经被接好了。

  导师先是用毛巾将我身上的水滴擦干,导师很快转身回房,他拿来医药箱和
工具,为我清理被沾湿的伤口,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再也没有气力说什么,只好
仰面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我的全身都沾满了水,身上的体毛湿漉漉地挂着,
就像是一头刚洗过澡的大熊般,导师并没理会我的身体,他拿着棉签为开裂的创
口消毒,碘酒滑过伤口一阵火辣辣地疼,我倒抽一口冷气,但却没有叫出声,导
师会把这视为软弱的表现,并以此斥责我。

  但我的视线却久久地停留在导师身上,他身上的那套运动服本来就不是很厚,
我最后一次摔倒的时候,抓住花洒软管一阵乱甩,里面喷出的温水洒了导师一身,
所以他身上的运动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将衣服下的体型完全显示了出来。

  她脸上的口罩已经去掉了,一头男孩般的短发沾了水后显得有些乱,这张方
形的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方,薄薄的双唇就像一条线,无论什么情况下都
是毫无表情地抿着,两道笔直浓黑的剑眉下方,一对眸子精光四溢,被她看到的
人无不心生惧意。

  她的皮肤不白不黑,看上去略显哑光的淡黄,但实际上她的身体极为健康,,
那矫健修长的四肢爆发的力量,远胜过体型庞大的男子,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赘
肉,每一寸肌肉所能蕴含的力量,可以对敌人造出极大的打击,而我曾经在她的
拳脚下吃尽了苦头。

  我胡思乱想间,导师已经将我上身的创口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左脚上的创口
比较麻烦,需要重新缝针,所以导师得用手撑在我大腿上,她的手指修长结实有
力,按在我的大腿上并不是很重,我知道她特意手下留情,创口重新缝针是很痛
的,但我心中却有些异样的感受。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后,一直都是赤裸着的,不只是温水的缘故,还是腿上神
经的刺激,原本伏在胯间那堆杂草中的巨蛇,不知不觉地渐渐开始抬头,我觉得
有些羞愧,但又无法控制身上的本能反应,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近女色了,身体
里的欲望已经积蓄了很久。

  导师的双手离我胯间那么近,她明显可以发觉我身体的变化,但她却视若不
见般继续缝着针,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毕,她收拾好工具转身走出了房间,只是背
着身丢下一句话。

  「早点休息,别再犯傻了。」

  我仔细咀嚼着这句话,心中却有些火苗在缓慢升起,因为就在她转身离开的
瞬间,我分明看到那对慑人的眼中闪过的一丝柔软。

  这次意外摔倒可让我伤得不轻,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内,我的伤势又出现了反
复,重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导师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依旧像往常一般为我清
理上药,只是对我的生活起居更加严格了,美味的煎蛋也不用想了,不过我心里
却明白,她是在为我好。

  只不过一切都要靠导师来照顾,却不免有伤男子汉的自尊,尤其是更换衣物
和擦拭身子,不得不由导师一手包办,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这些事情先后都
是由白莉媛和导师包办了,只不过那时候自己并没有意识,不用面对着面那么尴
尬。

  当然,更为令我别扭的是,自己就连大小便都要导师的协助,每当自己赤裸
着下身,被当做小孩子般从床上抱起,放到卫生间的马桶之上,虽然不用在她的
注视下完成大小解,但是做完这一切后还是得由她抱回床上,这过程对我来说不
啻于是一种折磨。

  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离开801 掩体,又不
至于惊动组织,这两件事本身已经足够难的了,更令我头疼的是,这一切还得在
导师的眼皮底下完成,我实在找不出什么法子,可以瞒得过武力和智力都胜于我
的导师。

  胡思乱想间,卧室门又被打开了,导师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我知道她这
是要给我擦身子,只好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态,没多久我就被脱得浑身精光,
就像一只长满黑毛的猎豹般躺在床上,导师拧了一把毛巾,然后从我的脖子下方
开始擦了起来。

  由于我们靠得极近,所以我可以毫不费力地看着她,她的短发乌黑发亮,发
丝下方的那张脸纹丝不动,她明亮的双目紧盯在我的身上,像是看着一尊无生命
的雕像,但手中却丝毫不停地擦动着毛巾,动作虽然谈不上温柔,但却不让我感
到不适。

  很快那条毛巾就移动到了我的胯间,男人的生殖器一直都是有味道的,由于
好几天没洗澡的缘故,我那根玩意儿更是明显带着腥味,但她却丝毫不以为忤,
用两根手指抓住我的茎身,将明显有些变味的包皮褪到了尾部,用沾湿的毛巾盖
在紫红色大龟头上,她先是隔着毛巾捏了捏,然后用心地擦着整个龟头连同包皮
褶皱里的污垢,就连冠状沟下方都没有放过。

  她的手指细长有力,不如白莉媛那般柔软,但隔着毛巾并不觉得生硬,蘸了
温水的毛巾在龟头上移动着,那温软的感觉让我无比舒适,不知何时,那根巨茎
已经悄悄抬头了,壮硕的茎身迅速充血膨胀,高高地立起了一根旗杆,昂首挺胸
地将毛巾给顶了起来。

  导师并未受我的勃起影响,她只是不紧不慢地清洁完我的巨茎,然后顺着我
的身子往下擦拭,但我却看到她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对着我胯间那雄伟之物愣
了一下,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双目却是紧紧地锁在了导师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但那布料却很是细
腻柔软,紧紧地贴在那修长结实的躯干上,她的身段基本找不到什么女性的特质,
宽阔舒展的肩膀、平坦的胸前只有微微的隆起,双臀紧绷绷如同岩石,手臂更是
肌肉线条明显,但她的那条腿却是又长又直,带着长跑运动员常见的线条,腰部
更是没有一丝的赘肉。

  从侧面看过去,导师的五官很是立体,在黑色衣料的衬托下,她的肤色比以
往要白,但却没有那种光滑的感觉,这是长期保持低油脂和素食习惯的结果,她
微微弯下腰的动作,和脸上专注于手中毛巾擦拭的表情,令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我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她擦拭完最后一步后,拿起病号服要帮我穿上,在扣领口纽扣的时候,我们
两人距离很近,我可以清晰听到她绵长而又细密的呼吸声,耳中还闻到一丝沐浴
露的香气,导师刚洗过澡吗?我心中猜测着,手里却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

  她的肩膀虽然没有我那么壮实,但比起我所见的女人都要庞大,触手之处可
以感觉薄薄的衣料下方光滑的肌肉,她被我手这么一碰,常年养成的警惕发挥作
用,身上很自然的做出反应,她伸手霍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若在平时,她这一抓的下一步,就可以顺势将我的手腕扭转180 度,当下我
这只手便会使不出力来,只要稍微反抗就肯定会扭折关节,但她并没有进一步的
动作,只是抓住我的手腕,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我。

  但我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得寸进尺的抓住了她的另一边肩膀,同时右手一
翻扣住了她的脉搏,我这几下出手极快,全无预兆,以导师之能耐也无法脱身,
我知道她只是暂时受制,我并没有能力完全控制她,况且我下半身不能使力,她
只要用脑袋顶我一下,我就会完全失去战斗力。

  我心存侥幸,但事已至此,还不如冒险一搏,我双手使力向前一拉,导师的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她本来就跟我靠得极近,这一下正好身体贴在了一起,
我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女性气息,心下热血一涌,探首吻在了她的唇上。

  导师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这番举动,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任由我的双唇在她
唇边探索,她的唇关虽然咬得紧紧的,但我却锲而不舍地在上面吮吸,同时左手
向下一滑,揽住了她那没有半点赘肉的纤腰,右手却抚上她的胸前,隔着衣料握
住一只坚实的胸乳。

  我这一套动作无比连贯,导师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或者她还没有意识到我的
企图,被我占尽了口舌便宜,但当我的大手侵犯到胸前时,她好像身体某一部分
被唤醒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砰」一声,我脑上一阵巨疼,已经被导师当头撞了一下,我圈住她腰间的
双手不由得松开,但很快就被两只钢圈般的手给锁住了,前不久我还占据主导优
势,转瞬间,我已经一败涂地。

  我只觉得一阵大力袭来,无可奈何地向后倒下,导师就像是被激怒的雌豹一
般,猛地向上一跃跳上了床,双脚分开骑在了我的腰间,我的双手被摊开按在了
床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脸怒容的导师,不知她会如何惩罚我。

  没想到的是,导师眼中前一秒还是怒目圆瞪,但没一会儿却变得柔和些,然
后多了一层迷惘之色,我这才想起,自己胯间那根巨茎一直都保持勃起状态,导
师这么一坐,不巧正好将自己的臀部倚靠在那根大玩意边,我虽然不是有意的,
但那硬梆梆的阳具却不偏不倚地抵着导师,透过薄薄的衣料触及那坚实的臀肉。

  导师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她两道英挺的剑眉在眉心拧到了一块,接下来发生
的一切却令我所料不及,我只觉得一阵风声袭来,导师已经俯身下来,两片冰凉
柔软的唇瓣贴在我的唇上,没等我张口摇舌相就,一条温热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

  导师像是被我先前的动作刺激到了一般,她狂热无比地向我索吻,那动作的
激烈程度是我前所未见,我虽然动弹不得,身上只有一张嘴可以活动,只能以舌
头还击她的进攻,我们就像是一对恋人般尽情地舌吻着。

  导师的口腔中有一股薄荷的清香,令我神清气爽但又十分迷恋,她的唇瓣舌
头出奇地温柔,但接吻的姿势动作却比较生硬,好像很久没有与人舌吻一般,但
在我的耐心引导之下,很快我们两人就相互适应了对方的舌头,无比投入地口舌
纠缠在一起。

  我们这番热吻持续了好久,直至我的呼吸有些不继,导师这才抬头分开了唇
瓣,我急促地喘着粗气,看着骑在我身上的导师,不知是接吻耗氧过度,还是其
他原因,她那张英气十足的脸蛋较往日柔和了许多,淡黄的肤色上泛着微微的红
晕,看上去却有另一番的韵味,只是她那对精光四射的双目中,却有一层令人看
不透的云雾。

  「我好怀念你口中的味道。」我紧盯着那对眸子,用最为真诚的语气柔声道。

  我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但我却捕捉到她的肩头有微微的一丝颤动,我的话
似乎勾起了她的回忆,她抓着我双手的力气小了一大半,我抓住这个机会从她手
中挣脱,双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

  导师似乎在想些什么,她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等到我坐起身为时已晚,
一个庞大健硕的身躯挡在了面前,肌肉坚实坟起的胸膛上一圈圈卷曲的黑毛,就
像一只成年的公兽般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我身上的男性气息传入她的鼻尖,
她好像有些沉醉了般。

  「你,不准你重提那件事了。」导师虽然用命令式的语气说,但她的语气却
软弱无力。

  紧接着,男人强壮的胳膊圈了上来,她不知如何就放弃了抵抗,被这男人的
给抱入了怀中,她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男人。只要用抱摔的动作往侧面一倒,
男人那半条伤腿根本无力抵抗,将会被自己摔到床底下;或者她只要用一只右手,
就可以锁住男人的喉咙,让其无法呼吸从而松手,如果他顽固不松手的话,只要
自己手指一用力,男人的喉咙就会被自己拧断。

  自己脑中瞬间闪过十七种脱身制敌的手段,但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般一招都
没使出来,我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般,将她牢牢地封印在了原地,我的手开始脱
着她的衣服,上衣被脱下后,露出修长坚实的上身,我的唇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她的皮肤光滑扎实有力,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的身上到处都布满了大大
小小的伤痕,但却不显得丑陋,反而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那条黑色的运动文胸被取下,胸前那两只形状不大但却坚挺得要命的双丸露
了出来,这里可能是她身上少数几个柔软的地方,但平时都被禁锢在有些过紧的
文胸内,此刻被释放出来的两颗半球状乳肉充满了活力,在我的搓揉之下弹动不
已,我张嘴将那暗红色的乳头纳入口中,温柔而又霸道地舔舐着她们,将她们逗
得兴致勃勃地立了起来,坚硬得像是两颗花生米般。

  我的手滑过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斜斜地从
肚脐眼下方掠过,像是被某种利器划开一般,这个伤口又长又很明显,让她的身
体有种残破的美感,但我却没有在此停留太久,而是顺手将她的运动裤往下一拉,
露出她修长结实的下半身。

  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腿上肌肉线条分明,紧窄结实的胯间系着一条黑色的
平角内裤,我脱下了这条最后的遮掩物,将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放在眼前,只见
那里寸草不生光溜溜的一片平原,丰隆凸起的一片洁净肉丘中央,两瓣暗红色的
肥厚肉唇已经微微张开,上面有几丝透明的液体痕迹。

  但吸引住我的目光的,还不是这具光洁无毛的肉穴,而是她大腿左侧,靠近
生殖器约三指距离的地方,一处三角形的伤疤,这处伤痕在她的大腿内侧,本来
很难见到,她的双腿又长又结实,并不像上身一般有很多伤疤,皮肤基本上都是
光滑细腻,带着健康的肉色光泽,只是这处伤痕却像被什么动物的牙齿咬过一般,
显得古怪而又丑陋。

  我低低俯下身,将嘴巴凑到那处伤疤上,细细地吸允着那里,明显感觉导师
浑身一震,像是被勾起了某处回忆一般,我的头正好顶在了她的肉丘上,那粗硬
的发丝擦着肥厚的暗红色肉瓣,让她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好像那处
伤疤是她的敏感点一般,稍一触碰就能产生极大的刺激。

  「不能,不要碰那里。」导师口中带着犹豫道,她的声音不再是机械般冷冰
冰的,带着一丝丝的温柔与软弱,这特别的语调带着我回到了过去。

  4 年前,也是这样的姿势,也是我们两个人,也是这般的对方,而我们身处
的环境却与现在大不相同。我仿佛又回到了亚马逊的热带雨林中,在那闷热潮湿
的丛林深处,我与导师已经跋涉了三天,我必须在她的监督下,完成长达一个礼
拜的潜伏狙击训练。导师全程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不介入也不与我说话,只
是观察我的行为,考核我应对各种困难境况的能力,这一切都要求我在极限的条
件下完成,所以我身上除了一把狙击枪外,只有丛林迷彩服和维持三天的干粮与
水,其他所需都得靠自己捕猎来维持。而导师也不例外,她除了晚上睡在一个临
时搭起的小帐篷内,其余时间都是与我一般活动作息,只是夜色降临的时候,我
独自一人趴在虫蚁甚多的丛林中,而导师就在我十几米开外,虽然我看不到她,
但却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那种感觉减轻了身体的疲累。

  亚马逊的丛林是多雨的,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漂泊大雨,然后又是拨云见日
的晴空,就在临近结束的那天夜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恼人的小雨,我身上虽然
有防水的油布覆盖,但身下的地面却无法阻止雨滴的流淌,渐渐地在我的身下积
起了个小水塘,虽然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处小丘可以避雨,但我却不能移动半分,
因为我正在执行任务,任何行动就会导致失败。

  导师是这么教我的:忍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痛苦,却没有禁得住最后一丝,
那就会导致全盘皆输。

  所以我兀自咬牙忍住,虽然身体既不舒适,但还是让自己进入假寐状态,夜
色过半的时候,我的耳边好像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这声音极为细微,但我却准
确地捕捉到了,那是导师的声音。

  此时天色微光,距离任务的截止日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我却看到小丘上
那个帐篷里,好像有什么动静,我面临着两难的选择,是去查看导师那边的情况,
还是继续坚守原地完成任务,这个选择是很难的,我并不清楚帐篷里的情况,我
如果贸然离开的话,就等于主动放弃整场考核,之前的训练和所受的痛苦都前功
尽弃。

  可要是导师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需要我的帮忙呢,此时我如果置之不
理,内心之中怎么也过不去,但我还是有些犹豫,或许导师只是在考验我,或许
这也是整场考核中的一个环节,我心中天人交战,做了无数种假设,最终我还是
做出选择了。

  待我掀开帐篷时,却发现里面的情况大出意料之外,导师蹲跪在地上,她的
左大腿根部的迷彩服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那把雪亮的匕首却丢在了地上,
距离她穿着靴子的脚后跟不远处,躺着一条色彩斑斓的蝰蛇尸体,三角形的头部
已经被匕首斩断,蛇血已经渗透到了地面。

  「你,你怎么过来了,时间还没到。」导师显然看到了我,她用以往训斥我
的语气说着,但她的声音却明显中气不足,没有那种令人心寒的力量。

  我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耐心地蹲下身子查看伤口,原来晚上一条蝰蛇溜进
了帐篷,在导师惊觉之前咬伤了她,虽然她迅速杀死了蛇,但已经留下了一道不
小的伤口,最为棘手的是,这处伤口所在的位置比较尴尬,正好是在大腿内侧靠
近胯部的地方,她已经将裤子撕破并绑住了动脉,蛇毒不至于马上汇聚至心脏,
但由于血液流通不畅的缘故,整支左腿已经肿胀发紫,伤口处的大腿肌肉渗出的
血水更是发黑,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异味。

  如果这些毒血不清理掉的话,很快就会引起肌肉的腐烂,她这整条腿就要面
临截肢的危险。虽然近在咫尺,但她却不愿惊动我,我们身处丛林深处,更无专
业的医疗工具,只是自行用手挤着毒血,但这样的效果甚微,眼看着她那条腿已
经快不行了。

  我把心一狠,就俯身趴在她腿上,用嘴凑在伤口上为她吸毒,导师自然极不
情愿,但她受伤后力气衰弱,再加上我的执着,只好任由我在她腿上施为,我把
毒血吸出到口中,再吐在地上,如此循环了近半个小时,口中吸出的血液才渐渐
转为殷红,那股异味也消退了不少,幸好我当时口腔中没有破损,否则说不定也
要感染毒素了。

  做完这些,导师的那条腿有所好转,但这只是暂时的措施,如果不及时注射
蛇毒血清的话,她仍然命在旦夕,所以我不顾她的反对,将她背在自己身上朝丛
林外跑去,这时我长期锻炼形成的强壮体魄发挥了作用,虽然近7 天在恶劣环境
下的丛林潜伏令我疲惫不堪,但我还是硬咬着牙坚持了下来,用了半天时间将导
师背回了安全点,然后召唤来组织的后援力量,在组织的医疗机构内得到了医治。

  导师的身体机能一直保持得很好,虽然中了蛇毒,但休养了不就便出院了,
那些天里我一直守在身边照顾她,就像导师现在这般照顾我,我们之间变得与以
往大不相同,导师往日里冷酷无情的面纱变得不再可靠,她终于露出了女性纤弱
柔软的一面,而我奋不顾身的抢救行为也赢得了她的信任,她对我的态度也开始
缓慢转变。

  或许是这件事情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或许是我用口吸吮蛇毒感动了她,或许
是我们的肌肤之亲勾起了她身为女性的欲望。终于在某一个夜里,我们跨过了师
徒的身份禁忌,突破了组织的规则和纪律,向对方敞开了自己的身体,无比意外
又理所当然地交合在了一起。

  那个夜晚在我记忆中刻骨铭心,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到女人的身体,虽然
导师远不如白莉媛那般富有女人味,但她却出奇温柔地引导着我,手把手地指导
着我,让我这个初哥懂得了如何进入女人的身体,如何让一个女人为你呻吟,分
泌爱液,摇动生殖器与我交媾。

  她是我第一个女人,让我领略了另一个美好的世界,让我成长为一个真正的
男人,虽然之后我有了各式各样的女人,也品味到更多绝色的女体,但她始终牢
牢铭记在我的记忆中,我永远记得那一夜的每一分钟,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
以及她身上的每一道独特。

  时隔4 年,她的身体依旧是那样坚实有力,两条又长又直的大腿夹紧的时候,
仍然足以令人销魂。我将其按倒在床上,撑起未受伤的右腿,有些吃力但依然坚
强地进入她的体内,她的小穴比记忆中还要紧窄,就像是很久没有被插入了般,
当我的大肉茎分开富有弹性的肉壁,挤入她的花芯深处时,她不由得浑身颤抖,
像是不堪承受一般低低地发出一声轻吟。

  虽然一条腿无法使力,但我还是找到了节奏,将那两条没有一丝赘肉的长腿
架在自己肩膀上,摇动着臀部将阳具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她体内,她的身体虽然空
闲了许久,但却很快地分泌出爱液,润滑着我的巨茎,让我的抽插更加顺畅,我
的胯部不断地撞在她的臀肉上,「啪啪啪」的声响布满室内。

  自从被我插入后,导师一直用双手捂着眼睛,她好似不想与我面对面般,但
从她微微开启的薄唇,以及露出的洁白牙齿可以看出,她的身体很享受我的插入,
她那两条光滑笔直的大长腿在我肩头晃荡着,在灯光下形成一幅充满诱惑的画面。

  虽然我耐久力甚好,但毕竟有一只脚用不上力,这样半跪着做这种事情太耗
力了,我抽插的速度有些慢了下来,口中的喘气声也粗了好多,导师似乎意识到
了这一点,她赤裸的双足向内一扣锁住我的脖颈,然后她一个鲤鱼打挺,那平坦
光滑的小腹忽地一弓一放,整个人从床上蹦了上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已
经被按倒在床上了,而导师此刻却骑在了我的身上。

  她这一系列动作幅度虽大,但我的阳具却始终保留在她体内,她的小穴就像
是有一股吸力般,牢牢地含住了那根粗长的巨茎,一旦换成了女上位,她像是被
激起了原有的姿态,像一个女骑士般在我身上驰骋起来,她分开两条又长又直的
大腿,蹲坐在我的阳具上方,她臀部摇动的幅度很大,每一次滑落下来都将我的
巨茎整根吞没在体内,当她提起身子的时候,小腹上那道凸痕随着消失到蜜穴洞
口,但很快她身体就降落下来,将那道凸痕重新呈现在我面前。

  她像是一艘大帆船般对抗着波浪起伏的大海,随着身下我不断挺动的阳具舞
动摇摆着,我的巨茎像根金箍棒般搅动着那具紧窄蜜穴,将她里面翻江倒海般弄
出许多动静来,那种如潮般的快感一层又一层地涌入她的花芯深处,从而传导到
她全身四肢各处,直至她的内心深处也随之颤抖不已。

  「嗯……」终于,她松开了一直紧闭的牙关,发出了一声略带颤音的轻吟,
这呻吟好像是将她身上的最后一道面具取下,她开始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感受,
更加肆意地在我大动起来。

  她主动地抓住我的双手,将他们放在自己胸前,我顺势揉捏起那对结实的乳
房来,那暗红色的乳头被我逗弄得越来越长,我用手指去刺激她们,每当我屈起
指节弹在上面时,一阵阵的波纹便会从乳头中央向四周荡开,而此时她的小穴就
会突然间迅速收紧,将我的巨茎夹在当中不断研磨,让我爽得说不出话来。

  导师向前一扑,她双手捧住我的脸颊,两片湿热的薄唇凑了上来,我张嘴含
住她伸过来的舌头,温柔而又热烈地逗弄吸吻着,她毫无羞涩地地还舌回舔,就
像是平日里一般采取着主动,她的吻即疯狂又痴缠,好像要将我口中的每一处都
索取干净般,连我的口水也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就在我们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她的蜜穴内再次发起了一阵幅度极大的痉
挛,大量的蜜液春水从花芯深处打了出来,喷在了我的大龟头顶部,然后她紧紧
地搂住我的脖颈,像是要借力一般,咬住了我的半边嘴唇死死不放,那修长光滑
的身子伏在我身上再也动不了。

  而我也感觉马眼一阵发麻,禁欲了半个月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大龟头深深
地嵌入她的花芯深处,开始颤抖着喷出一股股浓厚的白浊精液,那精液有力地喷
洒在她的花房腔壁上,将她冲刷得又是一阵阵颤抖,她那坚挺结实的修长身子突
然变得柔软非常,就像是一滩软泥般扑倒在我身上,动弹不得。

  我静静地搂着她,看着她那紧紧闭合的双目,忍不住在那长长的眼睫毛上亲
了一口,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身子更加软了下去,双手缠住我的脖颈,臻首
依偎在我的怀里,像是极为疲累一般睡着了,只是她那薄薄的嘴角却有些微微上
翘。

  室内的灯光已经被我关掉了,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以及
我们或长或短的呼吸声,一个身材修长高挺的女子躺在我的怀中,她的双腿修长
笔直十分诱人,此刻有些慵懒地耷拉在床上,留着短短黑发的臻首原本是埋在我
的胸膛上,现在已经向下滑落了些许,只有我的胳膊还贴在她光滑的头发上。

  黑暗中,我的眼睛睁开了,长期的训练让我的视力足以适应微光的条件,以
至于怀中女人脸上的每一处曲线都尽收眼底,她的姿势显示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的样子,从鼻腔中还发出微微的鼾声,这正是我等待了3 个小时所要的,之前那
场性爱实在是酣畅淋漓,她虽然在体力和耐力上都占据优势,但在性上面却不是
如今的我可以比拟的,一个自我封闭许久的女人得到了久违的高潮后,那种身心
一下子放松下来的感觉,会让她放开长期保持的警惕与戒心。

  而我虽然也从性爱中获得了享受,但我始终清醒地警告自己,这一切都是为
现在而作的,我耐心地等到了她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这才敢活动起手脚来,但即
便如此,我的动作还是极为缓慢细微,每动一厘米都暂停一下,认真观察她脸上
的反应,在确认她并未惊醒之后,才敢继续下一个动作,所以当我从床上站了下
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我站在门口,借着门缝的微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个女子,从背后看上
去她的线条优美修长,夜色抹去了她身上的伤痕,令她平添了几分女性的魅力,
她的体态看上去是那么舒展柔和,比起日间那个冷酷强硬的导师,就像是两个人
一般。

  我不知道当她醒过来时,看到已经远走高飞的我,会是怎么一番反应,是勃
然大怒还是黯然神伤,在我的心底,可能更愿意是前一种吧,但我别无选择。

  「对不起。」我在心中默默念道,然后屏住呼吸,从房间内走了出去,浸入
一片漆黑的801 所内。

              第一百一十章

  淮河以南,一片山峦叠嶂的盛景在平原上殊为罕见,12000 平方公里内密布
树木与植被,最高峰海拔达到1800多米的,为这片山区提供了优越的生态环境,
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可谓是休闲度假的好去处。

  但在全民拼经济的年代,有点风景的地方都恨不得向外大势宣传,招徕四方
游客到本地旅游消费,但这片得天独厚的山区却出乎意料地声名不彰,它就像一
块尚未开发的璞玉般默默收敛着光华,只有少数户外爱好者才知道这里的风景之
美。

  但即便是那些执着的驴友,也未必能够一窥这座山林的全貌,这座山里的环
境实在是太险峻了,而且不少要道都拉上了高高的铁丝网,鲜红的标志无时不在
警告着游客,一旦踏入军事禁区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这个军事禁区如此地隐秘,引发了许多各怀目的的好奇心,虽然网络上对此
有过小范围的讨论,但绝大多数人都只是凭空猜测,从来没有人踏入过禁区之内,
也没有见过谁从里面出来,它就像一只沉默的巨兽,将一切人或物吞噬。

  凌晨4 点时分,一只巨大的黑鸟从禁区内的某座高峰掠出,虽然天色尚是漆
黑一片,但它就像是可以夜视一般,姿势轻盈地躲开云雾和峰顶,飞快地越出了
禁区的警戒线。它的行动并未引起哨兵的注意,好像他们已经习惯了黑鸟的行动
规律。

  我操纵着黑鹰直升机迅速离开了801 所,除了尚在打盹的小黑之外什么都没
有。这架黑鹰是更新换代过的产品,相比起初代来说,在航电上的升级力度很大,
当然它本身就适合在各个时段和不同环境下的飞行,我曾经接受过专业的飞行器
训练,所以上手并不困难。

  看着那片云雾笼罩的群山渐渐被甩在身后,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不清楚也
不敢去猜测,当导师发觉我的遁逃之后,她会如何对待我,她会生气吗?还是会
伤心?我很少见到她情绪失控的时候。

  但这一次,她有理由生气,因为我的行为的确太卑鄙了,我不仅利用了她对
我拥有的那一缕温柔,而且还在发生关系的当晚就驾机逃亡,可就算让我再做一
次选择,我还是得这么做,因为已经尝试过自由滋味的心,是很难再次甘愿受人
禁锢的。

  更重要的是,我必须找回心爱的女人,我不能让她离开我,无论是什么样的
人,什么样的力量,都无法阻止我们在一起。

  根据黑鹰上的GPS 定位系统,以及地面山川河流的走向,我估计801 所的位
置是在皖南的某座大山里,距离淮海市的距离说远也不是很远,直线距离大概左
右,我只要以的航速飞行的话,大概只要3 个小时就能抵达。

  但我却没有这么做,因为组织肯定会预料到这一点的,导师很清楚白莉媛对
于我的重要意义,如果我现在就直接飞往淮海市的话,等同于自动钻入罗网中,
所以当我飞离山区后,先是调转机头朝西北方向飞去。

  大概飞行了1 个小时左右,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黑鹰下方的地面也清晰
了许多,一片低矮起伏的丘陵地带之间,一条浩浩荡荡的长江从中穿过,黑鹰沿
着长江的流向缓速飞行,眼见河道渐渐开阔起来,两旁的麦田在初升的朝阳下,
摇着金灿灿的麦穗朝空招展,远处尚未完全散开的雾气中,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
轮廓若隐若现。

  这条堪称中华民族大动脉的长河上,已经架起了多座钢铁长桥,不断穿梭往
来的汽车、火车正在输送着人和物,而江面上更是游动着一只只身材颀长的船只,
它们运载着更多的物资驶向下游,就像千年以前的古人所做的一般,在铁路和飞
机没有发明之前,这条长河是先民们最好的交通要道。

  一艘中等规模的滚装船从上游驶来,它涂着红色油漆的船身上有「CSC 」的
标志,在水面上的船体大概有三层左右,最上面敞开的甲板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
小汽车,从船身的吃水来看载重在1000吨以上,但航速却并不低达到了25节,看
来船上装配了高效能的柴油机动力,这条滚装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此时天色尚未全亮,江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从船上旗帜飘动招展的幅
度来看,此刻这艘船是顺风而行,我大概测算了一下船速与直升机的距离,调转
机头朝滚装船尾部的方向驶出5 公里左右,然后迅速爬升至1000米的高度。

  我将一个背包绑在身上,戴上护目镜和飞行头盔,我的右脚还依旧不能用力,
但这并不重要,接下来的旅途需要走路的时间很短。我打开黑鹰的舱门,把小黑
正面朝我地抱在胸前,警犬的天赋让它保持着冷静,但它显然不能看到下方的高
度,否则有可能在空中发晕。

  户外刮进来凛风中带着寒气,脚下的大地如一副油画般绚丽多姿,我左脚发
力,纵身跃入这片图画之中。

  黑鹰依旧照着原有的方向直直飞去,脱离了驾驶员掌控的它将会落在何处,
这不在我的估计范畴,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可以将最后的降落点和信息传回去,
组织要找到它并不困难,但这一切与我的去向却并无联系,我甚至暗暗期盼,组
织会误认为我已经随着失事的黑鹰,一同葬身于某处。

  而跃出机舱的我,却顺势朝着相反方向漂浮了几百米,自由落体的失重感让
我有些发晕,但扑面而来的寒风却迅速令我清醒,我紧紧地抱住小黑,在空中做
了几个浮游动作,将自己的视线调整到与平地平行,然后打开背包的按钮,一束
小型的降落伞从背包后弹出,然后在空中撑开一条带状的伞据。

  我等到身体稳定下来后,开始顺着风向向前飘动,此刻我距离江面只有五百
多米的距离,在降落伞的作用力之下,差不多以每秒10米的速度滑落,而江面上
那条红色的滚装船的速度正好是20节左右,所以我只在空中飘浮了1 分钟之后,
双脚便接触到了船上的汽车顶部,小黑此时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趴在车顶上一
动不动。

  我一旦站到实地,马上往回收起降落伞,虽然要把打开的降落伞绑好是很繁
琐的事情,但我不能为了省这点功夫,而留下可以追踪的痕迹,但幸好此时尚属
清晨,滚装船甲板上并无任何人影,所以我可以从容地将一切痕迹抹净,然后从
汽车顶上落到甲板。

  这艘滚装船应该是新入水没多久的,船上的结构和设备都没有太多被损耗的
痕迹,100 多米长的船身牢固而又可靠,我算了算一下甲板上停靠汽车的数量,
估计整艘船可以运载800 多辆的三厢小汽车。

  船上摆放的汽车大多数都是东风汽车的合资车,从车架号上的出产日期可以
知道,这些小汽车大多数都是两个月前出产的,而这艘滚装船的目的地正与我不
谋而合,直到此刻我才舒了一口气,看看空荡荡的甲板与逐渐升起的太阳,我随
手拉开一辆天籁的后车门,钻到还算宽敞的后排沙发上。

  忙碌了大半个晚上,我总算暂时逃离了组织的控制范围,我顿时感到一阵浓
浓地困意袭来,带着对白莉媛的思念,很快合眼睡着了。

  我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直到一阵犬吠声将我吵醒。我警惕地睁开眼睛,发
现车窗外已经是一片阳光灿烂,车内像个罐子般的闷热难受,虽然我并没有将车
窗关死,但整个甲板顶部都暴露在日光的暴晒下,车内的温度已经升到了30度左
右。

  天籁的后排虽然还算宽敞,但对于我的个头来说还是偏小,当我走出车内落
到平地上时,蜷缩了10个小时的身体酸楚难耐,我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下关节,小
黑已经迎了上来,从地板上的尿渍来看,这家伙晚上是躲在车底睡觉,直到白天
的温度上升,才爬出来叫唤。

  看到我出来,小黑也就不叫了,只是用舌头反复舔我的裤腿,我看它脚边有
几块啃过的肉骨头,知道这家伙已经自行觅食了,也就不再为它操心,先走到船
舷观察外面的景物。

  早上降落的时候,我们正经过安庆,而此时应该在几百里之外了,周边都是
些寻常的南方小城镇,各种新旧建筑夹杂在一起,像一个身穿长袍但却袒胸露乳
的姑娘,传统和现代文明尚未有机集合,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展示于众了。

  由于是在内河航行,滚装船上并没有什么保安,经常跑这条路线的船员早就
老油条了,平时也是能偷懒就尽量偷懒,所以在船上行动并不困难。但我还是呆
到夜色降临后,这才找机会溜到下层的船舱,在厨房里饱餐一顿后,才返回甲板
上。不过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找了第二层甲板的一辆CR-V过夜,小黑照样在车底
歇息。

  随后的几天里,我就这样过着昼伏夜出的日子,除了搜寻食物之外,绝不跑
到甲板以外的地方去,看着船外两边的江岸逐渐变得繁华兴盛起来,夜晚也都闪
亮着璀璨的灯光,心知自己离白莉媛越来越近了。按照这个航速,不用三天我就
可以抵达淮海市了,想起白莉媛温柔恬和的玉容,我的心跳就砰砰地一阵加剧。

  只是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我右腿上的伤却恢复得不如预期,自己逃出801 所
的时比较匆忙,并没有携带医疗器械和药物,在这艘滚装船上也没有人会帮我医
治,所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伤腿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愈合,不过只要能够见
到白莉媛,这点伤痛又算得不什么呢。

  我就这样熬着坚持到第四天,两侧的江岸终于显出熟悉的建筑,滚装船进入
了一个宽敞的大码头,里面停了大大小小的许多船只,很多船身上都绘有「CSC 」
的标志,我知道这里是长江出海口的最后一个内河码头,这里既是长江航线的终
点也是起点,而这个码头虽然离淮海市城区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算是进入淮海
市辖区内了。

  滚装船一靠岸,便伸出一条大跳板连到码头上,马不停蹄地开始卸货工作,
滚装船的好处就在于不需要起吊机,对于码头的配套设备要求并不高,更何况此
次的货物都是小汽车,它们可以凭借自身动力上下船,只需要有驾驶员,这些小
汽车可以直接开到岸上,都是通过平板货车将其一一拉走,然后进入华南各地的
东风汽车4s店中,再进入每一个买家的车库。

  而在这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中,我觑准一个机会,开着一辆CR-V跟在了
车队后,只不过下了船我却没有朝大货车上开去,而是拐了几个弯,避开了工作
人员的视线,朝码头外开去。

  由于卸货现场极为热闹,很多船舶都在各自卸货,这俩脱离队伍的SUV 并没
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我也尽量注意利用周边的人与货物遮掩自己,所以当我
驾车开出码头之后好一段时间,直到所有的车子都开了下来,卸货人员才察觉车
辆的数目有些不对,不过这时我已经在十几公里之外了。

  出了码头,我驱车径直朝淮海市区驶去,我的目的地自然是那个熟悉的老地
方,那里曾经是我生长和成长之地,也是我与媛媛交合与结下婚约的地方,我并
不清楚她现在身处何方,但我可以肯定她会回到那里的,至少我是这么告诉自己。

  我驾驶着CR-V穿梭在熟悉的城市内,路边的城市风景我已经看了无数遍,但
我这次却有更多的感触,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我跟媛媛共同呼吸、共同生活,
如胶似漆地享受着彼此的肉体与爱恋,虽然此间多有波折,但最终我们都走了过
来,并且坚定了对方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起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我的嘴角不由得逸出了一丝微笑,在这300 多
天里,我们之间那些甜蜜的性爱真是难以用文字语言来阐述,我们尝尽了各种姿
势,毫无忌惮地在各种场所,用尽心思挖掘和探索男女之间那至高无上的欢愉,
甚至某些大胆荒唐却又极富刺激的交合方式我们都体验过,如果能把那些过程纪
录下来可是香艳至极。

  胡思乱想间,车子已经进入了那个熟悉的社区,我将头上棒球帽的舌檐压得
低低,放慢车速观察四周的情况,虽然过了一个月有余,但我仍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之前在淮海市里的那场大追捕和码头的枪战已经闹得很大了,淮海市警方花
了偌大力气最终却两手空空,他们肯定不会甘心接受这个结局。

  果不其然,虽然表面上社区里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生活节奏,但用我审慎的目
光看过去,则是处处都潜伏着暗哨和暗桩,尤其是那些表面上好像无所事事的老
头、老太太,他们颤颤巍巍地漫无目的走动着,但一对眼睛却有目的地扫视着附
近的事物,特别是那些生面孔的行人,每一个都会招致好几双眼睛的洗礼,很少
人会注意到这些眼睛,他们就像是移动的摄像头,在城市里布下了一张不易察觉
但却十分高效的大网。

  前方就是熟悉的幸福小区了,「新颍便利店」的照片映入眼帘,我心中突然
一动,车子停在了门口旁边,接着车窗分缝隙往里面一看,店铺里明显有个窈窕
的身影,我环看了下四周并没有异样,便吩咐小黑留在车内,下车朝小店走去。

  我恍然想起去年初次踏入店内的情景,一晃就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有好
久没有踏入这个地方,从阳光充溢的户外走入室内,好像进入了个阴凉的世界一
般,小小的便利店并没多少变化,正如店内坐着的那个白皙风韵的少妇一般。

  这时候并没有什么客人,姚颖面朝着墙上挂着的电视,她今天穿了一条露肩
碎花连衣裙,两条白皙的纤腿翘在椅子上,两条白嫩丰腴的胳膊架在柜台上,挑
染成黄色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微微低着那心形的小脸蛋,漫不经心地往自
己白皙娇嫩的双手上涂着指甲油。

  我高大的身影走进门来,将斜照进店内的光线挡出了一块阴影,姚颖这才发
现我的存在,她抬起头来朝我看去,脸上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我向她微微笑着,
露出一口白牙道:「姐,是我。」

  好像这个称呼唤醒了般,姚颖脸上顿时露出激动的神情,她迅速放下手中的
指甲油,站起身来狂喜道:「啊,是弟弟,你……」

  话刚出口却又停住了,姚颖脸上的喜悦不是作伪,但那对明媚的杏目中却有
几分惊讶与忧虑,她的目光有些游离。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墙角上的那个电视里正播映着新闻节目,市电视台12点
档的当家花旦主持人一脸严肃地念着新闻,她通报的是市警察局的最新通缉公告,
而蓝色背景上的那张疑犯照片,我们两人都很熟悉。

  这张脸无疑很有男性魅力,但出现在蓝色背景上却有着股邪意,电视台刻意
用光线突出了男人脸上的那股杀气,理得短短的头发下方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蛋,
双目中却透露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电光,方正的双唇之下有一道深深的凹痕,好像
随时都可能跃起伤人的猎豹。

  「近日,公安部发布A 级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通缉一系列特大凶杀案的犯
罪嫌疑人石某。据悉,此人曾经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曾经在华南连续作案十几
起,是一名极为危险的罪犯。目前此人可能流串至我市,请广大市民朋友提高警
惕,及时向警方提供任何可疑的人物和线索,协助公安部门捉拿此犯,共同维护
我市的繁荣稳定。」

  「任何提供关键线索的市民可获得十万元的奖励,协助公安机关捉拿该犯并
且有立功行为的可获得壹佰万元的奖励……」

  我把视线转回姚颖身上,微微耸了耸肩自嘲道:「没想到,我还挺值点钱的。」

  姚颖却没有回应我的幽默,她急忙跑去拉下的卷帘门,好像生怕被其他人看
到我的存在一般,对于她的小心谨慎,这回我很是赞同。

  店门关好之后,姚颖顺便打开了灯,她面带忧色的拉着我坐下,仔细将我打
量了一番道:「弟弟,别说笑话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天来,我都担心死了,公安把附近的小区都搜了个遍,社区里也三番
五次地要我们提供消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还想去公安局举报,被我骂了好多次
才消停些。」

  我感到一股浓浓的暖意,姚颖对我的关切完全是出自内心,毫无任何利害关
系,我伸手扶住她白嫩光滑的香肩,双目透出坚定的神色看着她道:「姐,你不
用担心,我不是什么乖小孩,但也不是坏人。」

  我简单地跟姚颖讲了下自己的处境,以及事发当日的过程,当然忽略了关于
导师和801 所的一切,并借机向她询问白莉媛的踪迹。

  姚颖这才稍稍安定了些,她微微皱着眉头道:「你出事的那几天,整个街道
都布满了警察和车辆,但没有人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发生了枪战,还死了好
几个警察。」

  「过了好些天,才有一些小道消息,说你是个连环杀手,在外地做了好几起
大案,被警方追捕之后还拘捕,警方死了好多人却没有抓住你,只不过这些消息
电视上是不会播出来的,他们还说……」姚颖说到此处,突然有些犹豫起来。

  「他们说什么了?」我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由得心生疑窦,继续追问道。

  姚颖咬了咬下唇,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说,白莉媛是你的姘头,还讲了很多难听的话……」

  看我把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姚颖连忙安慰道:「弟弟,别听他们乱讲,他
们并不知道她是你妈妈,你别生气啊。」

  我摇摇头,脸上并没有激动的情绪,心中却颇不平稳,我与白莉媛之间的事
情,一直以来都保密得很好,除了梅妤之外,并没有他人知道。这个留言却是从
哪里流出来的呢?只不过流言传播者好像只知道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并不清楚
我们的母子身份。

  姚颖看我脸色还算平静,便继续说了下去:「我听了那些话,自然很是生气,
但我又不好去反驳他们,生怕他们会把我当嫌犯抓起来。

  「你知道我们家老张的德性,蕊蕊又那么小,没了我可不行。」姚颖一脸忧
愁,她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小妇人,家庭和子女对她而言就像生命般重要。

  「没事的,姐姐,我理解。」我抓起那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白嫩纤手,轻轻
地抚摸着安慰道。

  姚颖的行为并没什么可指责之处,因为为人妻、为人母的她必须考虑多方面
的因素,我很能理解一个母亲在面临选择时,事事将自己儿女的利益放在前头的
做法。

  我的温存让姚颖很是感动,她抿着下唇对我点点头,继续道:「事情就这样
过了半个月,某一天早上,我突然看到了莉姐。」

  「她那天穿得很是朴素,而且脸色憔悴、双目无神,好像很多天没有睡觉一
般,跟平时漂漂亮亮的样子比起来,让人看了就难受。」

  姚颖的描述让我心头一阵阵绞痛,我能够想象得到白莉媛离开我后的样子,
要让她割舍自己生命中的最爱,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的,而她却默默地
忍受了下来,并为了我的未来做出了牺牲。

  我的身体被灰暗的情绪占据,握着姚颖的手也不由得收紧了些,姚颖敏感地
看出我的情绪波动,她并没有表现出不悦,任由我将她的小手抓得紧紧的。

  「我很是惊讶,连忙将她拉到店里面来,忙不迭地问你们的情况,她并没有
跟我详细说什么,只说你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有很好的人在照顾你,让我不
用担心。」

  姚颖的话让我清醒了不少,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正握着她,连忙松开手掌,
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没事的,哎,你妈妈对你真好。」姚颖双目露出关切的神色,她伸出一只
纤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为我梳理有些凌乱的胡须和鬓角,柔声道。

  「我当时想问她具体情况,但她并不想多提这方面的事情,只是向我打听你
们家房子的情况。」

  「自从出事后,公安就把你们家给搜了个遍,现在那栋房子已经被查封了,
我叫老张装作送货去看了几次,好像门口还有探子驻扎着。」

  「你妈妈听了我的话,她并没有过分惊讶,好像早已料到了这个结局一般。
然后她就说了很多客气的话,我本来想留她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但她态度很坚
决,最后我只好留她吃了顿午饭,然后亲自送她打的出城去了。」

  「她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但我觉得她已经打定主意了。」

  听完姚颖的描述,我又是欣慰又是失望,欣慰的是白莉媛目前的人身安全应
该没有问题,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如我所想的回到我们的住处,而且我们的住处现
在也无法住人了,她去哪里了呢,我一定要找到她。

  虽然姚颖一再挽留,但我已经无心继续在此停留,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地找回我的媛媛,我不能让她再冒一点危险了。

  更何况,以我目前的身份,留在姚颖家只会给他们添麻烦,我可不能让这个
姐姐再出事了。

  中午时分,一辆CR-V从福佑大厦旁缓慢驶过,这辆车子外表崭新铮亮,但却
没有挂车牌,但它好像刻意不想引起注意的样子,跟这栋大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却绕着大厦四周行驶了一圈。

  透过车窗玻璃,我用心观察着大厦附近的人,很容易就发现了几个暗桩的存
在。

  门口一个卖香烟的小贩,穿着一件没经过风吹日晒的新夹克,就算没有什么
人向他买香烟,他也不会主动吆喝招徕生意;一个打扮得很朋克的女歌手站在网
吧门口,手捧着吉他自弹自唱,只不过她的歌声并不是很流利,而且那身装扮也
过于精致,好像是某部电影的道具一般;一对年轻情侣倚靠在行道树下,他们搂
搂抱抱的看似在亲热,但动作看起来却有些游离和生疏,而且在这人来人往的街
道旁大半天没移动过,两双眼睛却不断地扫描着四周。

  我微微冷笑,淮海市警察的水平也不过如此,这种暗桩最多只能骗骗老百姓,
在我眼中犹如搔首弄姿、插标卖首,我能看出他们伪装经验是十分欠缺的,而且
精神懈怠并无敏锐的观察力。不过对手水平的低劣,对于我的潜入倒是件好事。
在出发之前,我已经定下了如何潜入大厦的计划,所以将车子停在了最近的一个
小区后,提起姚姐为我准备的便当袋子往大厦走去。

  出来的时候我理了理头发,将那头蓬松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辫子,满脸的络
腮胡子并没怎么打理,头顶棒球帽下方的眼神收摄了不少,三天三夜都在船上的
车子里度过,我身上穿的那套运动服已经又皱又脏,再加上这段时间低脂的饮食
的缘故,我的体型比先前消瘦了不少,再加上我故意装出驼背曲腰的样子,看上
去就像个不修边幅的送货员。

  即便如此,我还是十分地小心,尽量保持缓慢的步伐,一瘸一拐地朝大厦里
走去,我那条尚未痊愈的右腿正好有力支持了这一点。我虽然没有刻意朝那几个
暗桩看去,但从眼角的余光可以觑见,他们似乎对我的出现有些举棋不定,虽然
我的身高比常人高了许多,不过从外形和举止神态上看,我并不像他们要等的那
个人。

  就在他们迟疑的时候,我已经进了小区的大门,正朝楼底一层走去,他们已
经被我甩在了后头,但我并不敢掉以轻心,依旧保持着先前的步伐节奏。我敏感
的耳朵捕捉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还有男女嬉戏打闹的声音,直觉告诉我这就是
那对装成恋人的暗桩,我大概明白他们的打算了。

  一阵化妆品的香气飘入鼻间,那个女探子与我插肩而过,后面那个男探子紧
追不舍,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到他的肩膀有意朝我左肩袭来,姿势力度
都恰到好处,估计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来测测我的反应。

  如果我真是那个人的话,绝对可以躲开这一撞的,并且可以出手还击对方。
但我已经窥破他的打算,心中微微冷笑,却没有移开身体,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么
一撞。

  虽然他这一撞算不上厉害,但我也被撞得脚下一个踉跄,那条不争气的右腿
在地面上一滑,半真半假地向前摔了一跤,手中的便当袋也掉落在地。从外人的
眼光里看,我这下子可是颇为狼狈,只不过这略带表演的反应却正中他们的设想,
那对男女停下来脚步,相视一眼,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对我的怀疑已经大大减轻。

  那女探子还颇有些歉意的回过头,轻声问我有没有摔着,一边还娇嗔着让男
伴给我道歉,她的男同事有些不情愿地嘟囔了几句,女探子蹲下来想要帮我收拾
地上的便当袋,我心中虽然把淮海市警察暗骂了个遍,但表面上却装作唯唯诺诺
的样子,一边说着不要紧,一边手足慌忙地收拾着地上的便当。

  刚才摔的那一下,把一个便当盒给摔裂了,里面装的青椒炒牛肉丝的汁水溢
了出来,那个女探子有些嫌弃怕脏地缩回了手,我却毫不在意地伸手抓了上去,
将便当重新叠好并装袋提了起来,手上粘着黄黄的牛肉汁水,顺手就在大腿上擦
了擦。

  那个女探子看到我这副粗鄙的行径,脸上露出微微的藐视之意,身体不由得
站了起来,跟我保持好几米的距离,这时她的男同事已经在催她了,她犹豫了一
下,对我抱歉地笑了笑,就撇开我走了回去,他们一边交谈着一边朝原位走了回
去,看样子已经将我排出嫌疑名单了。

  我见自己的伪装已经见效,第一道的关卡突破之后,接下来一路畅通地走到
了大厦底层的电梯间里,我的那张身份卡还可以使用,电梯将我送至那个熟悉的
楼层。

  在走出电梯前,我又恢复了那副弯腰驼背的样子。姚颖没有骗我,电梯间里
果然布下了捕鼠笼,警方通常会在在逃犯的老家和亲属附近布下埋伏,等着他们
自动送上门来,而对于在逃犯来说,通常都会寻求亲属和熟悉的人帮助,这种捕
鼠笼的成功率还是挺高的。

  我家门口布下这个捕鼠笼并不大,那些充当触手的只有两个中年人,他们穿
着便衣常见的夹克,身材不高但挺壮实的,看样子比门口的暗桩有经验多了,不
过当我出现在电梯间里的时候,他们脸上露出的还是疑惑的神色,因为我看起来
并不像是他们要等的人。

  「两位好,我是幸福快餐店送外卖的。」我趁着他们发呆的一瞬间,迅速表
明自己的身份。

  「快餐,谁叫的,是老郑你吗?」一个略微秃顶的瘦子问着同伴道,他年纪
接近四十,看上去颇为精明能干。

  「我也没有叫啊。」说话的老郑比较胖,赘肉把衣服撑得像个弥勒佛,脸上
的表情却很凶恶。

  「是两位的队长帮你们订的,楼下的四位都已经送到了,就剩你们两位。」
我怕他们看出破绽,赶紧捏造个理由道。

  我的话半真半假,他们一时间看不出破绽,再加上便当袋里传出的香气,正
好又是午餐的时间,一切都很符合逻辑。当下那个老郑就把便当袋接了过去,他
一边往外拿着,一边口中嘟囔道:「这个小气鬼也有这么慷慨的时候,真想不到。」

  他们都在这里蹲守了半天,此刻正是饥肠辘辘的阶段,瘦子虽然脸色还有些
怀疑,但心神大半被饭菜的香味吸引过去了,特别是那流出的牛肉汁更令人食欲
大开,老郑迫不及待地把牛肉扒了一半到自己的饭盒中,然后就站着动起筷子来。

  我看他们都开始吃东西了,却没有急着走开,而是恭敬道:「两位,一共是
34块5 ,你们还没付钱呢。」

  「我靠,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大方。」老郑口中骂了一句,放下吃了一半的饭
盒,伸手从钱包中抽出张50元的钞票。

  我接过钱,却没有立即给他找零,而是顺势扭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拧,老郑吃
疼地弯腰屈膝,我抬起膝盖给他下颚来了一下,「砰」一声巨响之后,老郑便向
后仰躺倒地。

  我这几下出手极快,瘦子刚反应过来,我再起一拳就踢飞了他刚拔出的手枪,
同时一肘撞在他的心口,将他震得一阵岔气,我趁机将他手臂向后一扭,「咔擦」
一声,关节错位。

  击倒两人之后,我从他们身上搜出两幅手铐,将其铐在消防水管上,然后撕
下布料塞住他们的口,这个时候距离换班还有时间,我可以在警方发现自己之前,
利用这短暂的机会入屋查看。

  处理好这两名警察,我扯下门上的封条,刷卡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在这栋装潢高雅的大房子里,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但它已经无法回到
往昔的景象了,原本亮可鉴人的实木地板上浮尘明显,墙上的大幅油画不见踪迹,
造型精美的瓷器和织物都被搬走,那些描金边的白色柚木家具还在,但上面布满
了划痕和磕痕,甚至连沙发的皮套都被撕开,警方显然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
匿的地点。

  缺少了那些丰富生活的小物件,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就如雪洞般干净,只不
过这种干净却不像往常那种令人愉悦的干净,那是一双勤劳而又精细的手,一颗
热爱生活的细腻的心,耗费无数时间精力才能达到的效果。缺少了那个温柔贤淑
小妇人的维护,一切都像是被抽离了生机般,变得干燥、乏味和枯萎起来。

  那间令我魂牵梦绕的主卧室里更是不堪,那张柔软的大床曾经承载着我们无
数次极尽缠绵的交欢,那些沾满了白莉媛得天独厚体香的被褥与床单不见踪迹,
更别提那个幽暗芬芳的衣帽间,白色羊毛地毯上布满了脏乱的鞋印,看上去说不
出地不协调与难看,一想起这块地毯上曾经残留过两个绝色尤物美人的分泌物,
就这样被这些粗鲁的足迹所玷污,令我心中怒火横生。

  那张华丽的鞋架曾经摆满了一百多双样式各异,但却无不妖艳迷人的高跟鞋,
那些齐墙高的大衣橱里曾经挂满了各种名贵高雅的服饰,那些储物格里曾经塞满
了带着白莉媛体香的贴身衣物,她们一同营造了个令人沉醉的温柔乡。但现在一
切都不复存在,空无一物的鞋架,随意倾倒在地的储物格,就像那一扇扇被打开
的衣橱门般,空荡荡地摆在那里,像是被洗劫一空的金库,又像一个被轮番蹂躏
后的处女,无言地诉说着那些强盗的罪恶。

  我颇为难受地检查完这间卧室,但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警方对这里
的搜索很是卖力,整个房间包括地毯地板都被翻了个遍,就连露台上的那些花草
树木都不放过,要是白莉媛看到这些她亲手布置的小家庭受如此的摧残,不知她
会有多难受,我不由得暗自庆幸,她不用目睹此景。

  除了主卧室之外,其他的房间也没有幸免,我的那件卧室被翻得更厉害,但
却没有搬走太多东西,因为这里并没有多少痕迹,可以把那个小男孩与网上的通
缉犯联系到一起,他们显然并不知道,那个清秀文静的男孩与现在这个高大强壮
的男人之间的牵绊。

  我最后查看了厨房,这里并没有多少个人的痕迹,所以我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除非灰尘和杂物,厨房就如我们离开之前那般整洁,警方也
没在此处大动干戈,正当我略有些失望地转身离开时,突然眼角掠过一丝微光。

  我心念一动,凝神朝光芒发出的方向看去,这时阳光正好透过大大的玻璃窗,
将大半个厨房都沐浴在其中,而在日光照不着的水槽下方,好像隐隐约约有东西
在闪光。

  我蹲下身子,把手伸到排水管下面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了个什么东西。

  我拔出手来,在阳光下一看。那枚珍珠婚戒正静静地躺在我手心,金黄的戒
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而那颗龙眼大小的洁白珍珠正在闪烁着优雅的微光,正如
同它套在女主人白葱般娇嫩颀长玉指上时一般美丽动人。

  这枚晶莹的小玩意,从我们的婚礼开始,伴随着蜜月之旅、燕京之行,一路
走来从未离开过白莉媛的芊芊玉手,直到那个充满危机的夜晚之后,匆忙间我们
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将它给遗落了。

  据我推测,应该是那个晚上,白莉媛为了给我缝合伤口,在清洗自己的双手
时,不小心遗落在洗水槽的下方,而之后我们穷于奔命,根本无暇顾及它的下落,
现在居然让我重新找到,真是难得的一件幸事。

  我心中一阵狂喜,此行虽然没有找到白莉媛,但也算没有白来,尤其是能够
找到这枚婚戒,让我牵挂了半个多月的心微微松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它价值十
分珍贵,而且这还是我与白莉媛爱情的证物,那对于我们来说意义十分特殊。

  不过换个角度想,要不是我一心只在白莉媛身上,就不会重新回到此处,也
就不能再次找回这枚婚戒,可以说有因必有果。

  想到此处,我再也无心再次继续停留,随手将那枚婚戒塞入自己胸前的口袋
中,郑重其事地将其贴肉置好,然后迅速下楼离开此地。

  当我恢复成那个唯唯诺诺的送货员离开时,那几个暗桩依旧站在远处,他们
甚至懒得多看我一样,丝毫不知自己的同伴此刻仍被扣在楼顶的消防栓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后视镜里,那个穿着黄红相间制服的中石油员工收起手中的油枪,我压低了
额上的棒球帽檐,一片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同时数出500 元大钞,从窗缝中塞
了出去。

  我如此小心翼翼是有原因的,因为无论是电视、广播还是其他媒体,这几天
都轮番播放着通缉令。离车子不远处的小卖部里,柜台上放着的报纸头条,里面
的大幅单人照就是我的尊容。

  当然,坐在车子里的我,除了一脸络腮胡之外,其他地方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人们很难将我与通缉令上那个俊朗冷酷的杀手联系到一起。加油工很认真地检查
手中的钞票,根本没有注意我的形象,但我还是很小心谨慎地避开任何装有摄像
头的地点,从加油工手中拿回钥匙后,我很快就发动车子驶离这里。

  由于要避开高速收费站的缘故,我不得不选择走国道。比起封闭式的高速路,
国道的安全系数要高很多,当然路程也将近多了一倍,所以我必需在出发前把所
剩无几的油箱加满,因为接下来我要开很远的距离。

  足足开了3 个小时有余,车窗外才看到那片连绵的青山碧水,粉墙青瓦的水
乡建筑婀娜多姿地立在其中,天窗外流动进来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啊,鸟山镇,我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旧地重游,我的心态却没有之前那么放松了,身边也少了那个
令人神魂颠倒的尤物美妇,而我此行正是要找到她,找到我心爱的女人。

  虽然姚颖也说不清白莉媛的去向,但从她口中知道事情的梗概后,我脑海中
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鸟山镇,再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令白莉媛牵挂了,她生长于
斯并度过了整个花季年华,这里有她的亲人和故友,除了那个沾满了我们生活痕
迹的房子之外,就数鸟山镇的老家最令她依恋。

  所以,当我确定她没去过福佑大厦那套房子后,立马驱车朝鸟山镇进发,我
的直觉告诉我,白莉媛一定是回到老家去了,她肯定在那里。

  「亲爱的,我要来了。」我心中默念着,驱动着车子在镇子内穿梭着。

  现在已经是旅游的淡季,镇子里的人流少了许多,只有老人和小孩在青石板
街道上或慢或快地走着,往日里繁忙的店员们难得有这样的清闲,他们各个百无
聊赖地赖在柜台边,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和手机里的屏幕,当我这辆崭新的CR-V
驶过时,有几个人勉强地抬起头,朝我这辆车子看了一眼,见我并没有要停留下
来的意愿,又低下头继续自己的事了。

  前方出现老宅的屋檐,我将车子停在了门口,周边一如既往地安静,年轻人
都外出打工了,没到年关节日,这里是热闹不起来的,下车后我直接走到了门口,
但却没有继续向前迈步。

  不知为何,想起就要面对日思夜念的玉人,我的心中却五味杂陈,思绪一片
混乱,心脏更是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担心今后我
们要面对的重重艰险,还是生怕面对的那个人已经不如之前所想。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见到媛媛,我们的命运注定是要连接在一起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想要去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上,春节的时候我
们已经将原来的挂锁换成了弹子锁,但显然这扇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后,老宅那熟悉的灰土墙和泛黄的家具展现在了眼前,我虽然心情很
是急切,但踏入屋内后,脚步却不由得慢了起来。

  时间好像在这里停滞住了般,屋内的一切都跟离去之前没什么区别,但一尘
不染的环境,以及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香气,令我回想起在这里度过的那段
安静而又甜蜜的时光,以及那个温婉而又丰美的女人。

  「媛媛。」我忍不住轻声地喊出了口,声音在老宅的屋梁栋宇间传播,回荡
来回荡去,但却没有返回我期待中那个清脆甜美的嗓音。

  「媛媛、媛媛——」我的音量越提越高,老宅的结构好像无法承受声波一般,
在暮色中微微颤抖着,但它给我的反馈却依旧令人失望。

  我有些着急了,媛媛在哪里,她为什么没有回答我,不是这样的,不应该这
样。

  「妈妈、媛媛……」我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叫声,略带紧张和不安地到处找着
那个美丽的身影,老宅的房间并不多,很快楼下就被我翻了个遍,但除了媛媛的
独特体香之外,根本不见丝毫人影。

  「妈妈,妈妈……」我嘴中默默念着,三步化作两步地登上楼梯,午后的斜
阳透过天井映照在栏杆上,营造出一幅上了年月的老照片图样,中堂供奉着的观
音菩萨像前点着三根香,从燃烧了一半的香来看,至少在1 个小时前还有人在。

  我先是冲到走廊尽头那间卧室,春节期间,自己与白莉媛曾在此共同生活了
十几天,当时贴在门上的春联已经有些褪色脱落了,厚实的木门应手而开,我轻
轻地踏了进去。

  那两扇雕花木窗打开着,白色丝绸窗帘被风吹得向内拂动,一股浓郁的香气
扑入鼻端,那如兰如麝的体香我再熟悉不过了,可是这股香气的主人在哪呢,这
间屋子只有十平方大小,我只是略扫一眼,就可以确定白莉媛并不在里面。

  阳光将屋内照得一片明亮,那张雕花木床上铺着整洁的白床单,我的手抚摸
在上面不由得微微颤抖,那床我们曾经盖过的那床朱红色鸳鸯戏水的蜀锦被子,
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头,我的手抚摸在柔软的被子表面,日光残留的温度很是
暖和,令我不由得想起那具坚实滑腻的完美玉体。

  将近黄昏的太阳还是很亮的,借着这股光线的帮助,我好像在枕边找到了什
么,伸手拈来凑到窗下一看,几丝柔顺飘逸的秀发在空中拂动,那长长的发丝带
着波浪般的卷曲幅度,鼻端似乎嗅到了一股百合花的清香,这发丝只可能是那个
尤物美人所有,媛媛果然在这里睡过。

  我如获重宝地拿着发丝,继续搜寻着室内有关她的痕迹。那个老衣橱里的衣
服并不多,只有几件普通的换洗衣物,与白莉媛曾经拥有的那个充满香气的奢华
衣帽间差远了,而且那些衣物的款式极为简单朴素,与之前她讲究时尚贵气的做
派大相径庭,内衣裤也大多是棉质的,不见那些轻薄性感的文胸和丁字裤,衣橱
内虽然洁净整齐,香气扑鼻,但却和我迷恋的那个白莉媛有些差别,这种感觉我
很熟悉,那曾是我年幼时认识的那个白莉媛,确切点说是记忆中妈妈的味道。

  可是她究竟哪去了呢,我失望地关上了衣橱门,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一个人影
闪过,我心下一惊,正要拔腿追去,身子刚一晃又停住了,我哑然失笑,自己正
对着那张春节时新买的暗红色梳妆台,一面椭圆形的梳妆镜里映出自己的身影,
自从受伤以来我的心神有些恍惚,所以才会一惊一乍的。

  只是镜中这人是我吗?满脸的胡子许久没理了,尾端乱糟糟的卷成一团,身
上那套运动服好些日子没有更换,再加上伤口处药物的浸染,东一块西一块的污
渍,看上去脏兮兮的,只有低低帽檐下那对眼睛依旧锐利逼人。

  我苦笑一声,自己这个形象要是给白莉媛看到,估计又会让她狠狠批一顿,
只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至少降低了我被认出的几率,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在逃中
的通缉犯。

  自己这副尊颜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我转身离开梳妆镜,却看到在梳妆镜和衣
橱之间摆了个小台子,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圆台。我认出这是一个绣架,上面还
摆放着未完工的绣品,我伸手拿起来一看,这是个红色的同心结,虽然还未完全
做好,但这精致的手工只可能出自白莉媛之手。

  我把同心结握在手中把玩一二,心中感慨颇多,这个结子应该是白莉媛新作
的,她已经好多年没有亲自动手做手艺活了,可想而知,在离开我的日子里,她
聊以消遣的只有这些,只有投入这些手工活儿中,才能减轻对我的相思之苦。

  将同心结收好后,我转身走出了这间卧室,走廊的另外一间屋子是外婆的房
间,白莉媛对乃母一直很怀念,所以将她的屋子收拾得整洁干净,里面的家具和
摆设都是老式的,古铜色的老梳妆台前摆着一个相框,黑白照片里的外婆大概50
岁左右,梳着中分发髻的她面容清秀温婉,容貌与白莉媛有七八分相似。

  我放下相框,却发现那张铜床下有一个阴影,蹲下身子探手进去,我摸到了
方形的物件,冰凉的触感好像包着铜皮,看样子挺沉的,我用双手将其拖出,这
是一个黑檀木箱子,上面虽然挂着用青铜锁,但这并不能难得住我,我很快就打
开了这个挂锁。

  一股樟脑丸和干燥剂的气味扑面而来,箱子里面并没有什么珍奇的东西,只
是摆着几套小孩子的衣服,我把一件小毛衣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那毛线和针
法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现在基本没有人还会亲自给小孩子打毛衣,不过在白
莉媛精巧的设计和针线下,这些衣服曾经让我在小伙伴里大出风头,因为他们的
妈妈没有这么好的手法。

  我再往下翻了翻,从毛衣下方找出了一块深红色的棉布,这块长方形布料的
差不多90厘米长、60厘米宽,正面绣着龙凤飞舞的图样,看上去颇为精致,里面
缝着两条红白相间的棉带。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颤抖得不得了,这条深红色的正方形不是什么布料,
而是我的襁褓,从我哇哇叫着从母亲的子宫中挤出来后,一直都是抱着这个襁褓,
这条棉布伴随我成长,直到我可以站起来走动为止,在没有纸尿裤的年代,这上
面不知道粘了多少我的尿尿和便便。

  我放下这些浸透了儿时回忆的衣物,却发现箱子下方还有东西,近半个箱子
的空间里叠满了一些纸片,看上去像是什么文件一般,我拿起最上面的几张,却
愕然惊住了,这不是什么文件,这些纸片都是信,这是白莉媛写给我的信。

  我展开一张,上面写道:

               「石头:

  新年好。最近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认真吃药,你有想妈妈吗?

  你上次在信中埋怨妈妈,说妈妈都不去看你,这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也很想
去看你,只是去你那里的话,要坐很长时间的火车,等妈妈攒够了钱,一定会去
看宝贝你的。

  宝贝,告诉你一件好消息,爸爸的单位给我安排了个工作,虽然是临时工,
但总算可以解决点问题,妈妈一定会很努力工作的,赚很多钱给小石头买东西吃。

  妈妈真的好想你,想我的心肝宝贝,想我可爱的小石头,亲亲石头儿。

  另启:随信附上你最爱吃的火腿一袋,你喜欢的话,下次妈妈再给你寄。「
想起自己小时候爱吃的火腿,我嘴角不禁露出了愉快的笑意,但我记忆里却找不
到这封信的印记,它好像是被退了回来,并没有到达我手中。

             我又打开了另一张:

               「石头:

  宝贝好。最近过得如何,你有想妈妈吗?为什么不给妈妈写信了,妈妈好难
过,你是不是讨厌妈妈了。

  妈妈知道,自己之前犯了错,做了对不起爸爸的事情,但妈妈一直都很爱你,
也很爱我们这个家,无论谁都没有我的宝贝重要,你才是妈妈最在意的人。

  妈妈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这个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是妈妈能应付得来的,
而且还有工资可以拿,再过半年妈妈就可以去看你了,你会欢迎妈妈吗?

  宝贝石头儿,亲亲。「我看着每封信结尾处,都写着妈妈自小对我的昵称,
那种又甜蜜又幸酸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

  忍住嘴角的笑意,我继续往下翻看着信,其中一封写道:

               「石头:

  宝贝好。教授告诉我,医院不让家属探视了,还不让我们通信了,妈妈好难
过,好伤心。

  不过,教授给我看了你的照片,妈妈又是高兴又是骄傲,我的石头儿又长大
了,看来教授没说错,医院把你照顾得很好,妈妈总算放心了呢。

  妈妈现在已经回到外婆家了,大舅舅、大舅妈对妈妈很好,帮妈妈开了个服
装店,生意做得还可以,妈妈现在给你攒钱,等你康复出来后,妈妈就可以送你
去很好的学校,让你好好读书。

  宝贝石头儿,亲亲。「

                ……

  我越看越难受,自己在南山岛的那些日子里,日夜都在盼望妈妈来看自己,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妈妈却从未出现过。这对于南山岛来说并不稀奇,一旦被
送到这里的人,基本没有在回归社会的希望,也不会奢求有什么人来看望。

  于是,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等着,没有等来妈妈美丽的身影,也没有她
的任何音讯,就连一封信都没有,我从起先的失望,变得疑惑和伤心起来,最终
演化成愤怒与不解。

  妈妈为什么不来看我呢?她不知道我多想她吗,她为什么连一封信都不给我
写,难道她已经忘记了我吗?我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呀,她从小视若珍宝的怪石头
……

  但妈妈最终还是没有出现。我的愤怒已经出离成痛苦了,在岛上的最后几年,
我已经对这件事彻底绝望,再也不抱任何的幻想。

  在我的内心里,甚至暗自埋怨妈妈,埋怨她的无情与冷漠,埋怨她抛弃了自
己,埋怨她……

  但面前的这些信封说明了一切,妈妈并没有放弃我,她依然是那么地爱我…


  这些信纸已经泛黄,显然距离现在已经很久了,但我仍可看出那娟秀的字体
里蕴含着的深情切意,不知为何我手中的信纸抖动着厉害,一滴豆粒大的水渍掉
了下来,将信纸下半截打湿了一角,当我抬起头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热泪盈眶。

  这个箱子里装满了信,每一封都是白莉媛亲手写的,时间跨度从我被送入南
山岛之后,直至我出现在福佑大厦的前几天止,白莉媛或者两三天就给我写一封
信,这些信累积起来有上千封之多,从信纸的材质变化来看,她的处境和生活条
件越到后面变得越好,但她却从未停止过写信。

  即便是明知这些信我收不到,但她这八年间却始终坚持了下来,信里充溢着
对我的思念与爱意,同时也不乏对自己近况的描述,虽然她并没有指名道姓,当
我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出她笔下的那些男人,以及周旋在他们之间的无奈与纠结。

  这些永远不会寄出去,也到不了我手中的信,就像她的私人日记一般,诉尽
了这些年来,一个单身尤物美妇人的人生际遇,其中的苦辣酸甜和不足为人道处,
令我看了又是伤感又是痛心。

  这些信里不知凝结了多少刻骨思念与牵挂,这里的一字一句都是那个女人用
心血描绘而成,我觉得手里那些信纸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手捧着这一叠沉甸甸的信件,好像透过纸张看到了白莉媛,每一封背后的白
莉媛各不相同,千姿百态,但她们却那么温柔而又伤感地一致看着我,那对剪水
双瞳中透露着无尽地爱意与挂念。

  我多么希望,自己转过身来的时候,可以看到那个丰腴高挑的身影,让自己
沉浸在她温软芳香的怀抱中,她一定会仔细地为我整理脸上的胡须,用她柔软白
腻的纤指抚摸我的头发,为我消瘦的模样感到心疼,半带生气的指摘我身上又脏
又难看的运动服,我仿佛看到了她翘起嫣红娇嫩樱唇嗔怪的样子。

  几声轻响把我从幻想中惊醒,脚步声好像是从楼底传来的,我浑身的血液突
然向脑部集中,心脏不能抑制地乱跳着。

  难道是媛媛回来了,我的脑海中最先涌现出的是这个答案,是的,一定是这
样的。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拔腿就往楼底跑去,浑然不顾那条伤腿尚不利索,在楼
梯拐角处我不小心磕了下,那刺骨的疼痛令我直咧嘴,但我却像没事人一般,「
噌噌噌」地几步就下了楼。

  但令我失望的是,楼底站的并不是那个尤物美人,而是肥胖臃肿的李婶。

  大半年没见了,她看起来好像比上次更胖了,一条大红色的圆领毛衣套在水
桶般的上身,一圈圈的肥肉迫不及待地顶着毛衣,那肥硕的乳房就像是两条腊肉
般挂在肚子上,配合着那鸡窝头的胖脸,简直就像是用面团捏起来的弥勒佛一般。

  她那张涂了太多粉,以至于呈现出诡异的白色的脸上,一对小眼珠鼓溜溜地
乱转,配合她蹑手蹑脚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做贼一般。

  的确如此,当李婶看到我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时,真的就像小偷行窃被当场
抓住般,忽地一惊,原地跳了起来,双手指着我,颤声道:「你、你、你是什么
人?」

  我这才想起,自己这幅尊容没几个人认得出来,伸手摘了帽子,理了理头发
道:「李婶,我是白家的外甥,你还记的我吗?」

  李婶眯缝起小眼睛,把我从上到下好好看了几眼,这才一拍大腿道:「嗨,
我说怎么看起来面熟呢,原来是白家的小帅哥,怎么留了这么个大胡子,难怪我
一下子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来的偷儿呢。」我心想,你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更像
个小偷,只不过此时无暇跟她计较,直接开口问道:「婶子,我妈妈去哪了,怎
么没看到她在家。」

  李婶好像对我向她打听消息这回事很受用,口不停蹄的开口说了起来。

  「哎呀,你是她儿子,怎么还要问我这个外人呢。」「你找小莉啊,嘿,这
可是问对人了。半个月前,我在门口择菜,远远地看到她自个一个人走了过来,
我当时有些纳闷,你们家那么富,车子好几辆,怎么让她自己走路呢。」「我看
她回来了,就上去打个招呼,她虽然挺客气的,但我确看出这闺女心里头有事,
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而且穿着打扮远不如之前那么洋气。」「我就纳闷了,上
次看到你们的时候,穿金戴银的好不气派,怎么半年不见就变得寒酸了这么多。
小哥啊,不是婶子爱嘀咕,你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生意做亏本了吗?

  我心知肚明,白莉媛之所以情绪低落,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但我并不像对
李婶解释太多,胡乱扯了几句掩饰过去,穷就穷也没什么关系,至少李婶不会像
之前那么热心地往这边跑。

  果然,李婶的神情迅速发生了变化,看着我的目光也少了那种矫揉造作的讨
好,站立的姿势也变得不那么恭敬起来,还用手托了托卷曲的头发,好让那个鸡
窝更加蓬松高跷起来。

  对于白莉媛的去向,她的说法也变得惜字如金起来,但我还是从她口中知道
了个大概。

  白莉媛回到老宅后,一直深居浅入,除了出门买些生活必需品外,很少看到
她外出,而且她的穿着打扮也一改之前的奢华作风,变得比镇子上的妇人还要朴
素几分,这些变动都引起了李婶的好奇,所以她觑准机会就过来打探一二,正好
今天下午的时候,听到我在隔壁大喊大叫,她本着凑热闹的心思过来看看,没想
到大门是虚掩的,所以就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没想到给我抓了个正着。

  我略微有些失望,看来李婶知道的也没有多少,白莉媛为什么不在家,她究
竟上哪去了?这个问题我还是没有解决。

  「哎呀,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家煮饭呢。小哥,改日再聊哈。」没等我出
言送客,李婶就迫不及待地打着哈哈走人了,这回她走起路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
子,好像是刚打了一场胜仗的将军凯旋一般。

  媛媛,你在哪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糟,但我的大脑却
一点都不乱,并且快速运转着,分析着这一切。

  以白莉媛细心周到的性子,不会连门都不关好久出去了,可能的解释就是:
她有十分急切的理由要出门。从李婶的叙述来看,今天下午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的声响,我大概可以排除她被暴力劫持的可能性,但屋内整洁的样子,以及没怎
么动过的衣橱,却说明白莉媛去的地方并不遥远,所以她连换洗衣物都没带上。

  她去哪儿了呢,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种可能性。对了,何不去那里看看。

  说走就走,我很快驱车开到了镇上新区的白公馆门前,自从发生了白俊生的
事件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这个地方,眼前的一切跟之前并无两样,那个气派的庭
院依旧绿树成荫,只不过叶子已经有些泛黄了,两扇黑漆铁皮大门紧闭。

  我在门口敲了半天,又喊了几声,并没有人来应门,只有两只德国黑背用吠
声回答着,这个时候家里不应该没人的呀,农村的晚饭时间一般都比较早,按理
说兰香或者大舅母应该在煮饭了才对,但楼顶的烟囱却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这并不能难得倒我。我双手抓住铁栏杆往上爬了几下,
再从生着倒刺的铁钎之上跨过,纵身一跃跳入了院中,大黑、小黑见到有人入内,
便凶恶地窜到了我的身边,我口中呵斥了几声,他们像是嗅出我的味道,明白这
并不是陌生人,顿时变得温顺起来,我颇为亲热地抚摸了他们一通,两狗便摇着
尾巴讨好地在我腿边打转。

  一楼的大门是开着的,由于树荫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这个时候室内十分阴
凉,大厅和厨房都不见人影,既没有看到脾气很好的大表哥,也不见娇俏温柔的
兰香,更听不见那对双胞胎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屋子里虽然陈设华丽气派,但却
无甚生机。

  我喊了几声大舅母和嫂子,并没有什么人回应我,只好拔腿朝二楼走去,走
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在乐声中好像还夹杂着人声,
那声音并不是在唱歌,像是反复在念着某些短句,我大概听出,那人声念得是《
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而伴奏的音乐也是充满了梵语禅味。

  待我站在二楼中间的大厅中,这才看到那些音乐的来源。

  一百多平米的厅子里,当中靠墙位置摆了一个紫檀木香案,上面立了一尊白
玉雕成的观音塑像,那观音像是由半人高的和田玉制成,一看就知道其价值不菲。
而在香案下方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时鲜水果和米饭黄酒,三缕烧了一半的
线香散发出的烟气充盈了整个室内,由于门窗都是紧闭着的缘故,整个厅子里萦
绕的烟气不能很好的飘散,所以空气变得十分沉浊,一张口就吸入那热辣的烟气。

  供品中间还摆着一幅黑框的相片,里面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长长的
头发披在脑后,明亮的双目带着几分轻佻,薄薄的嘴唇带着自得意满的笑意,这
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正是白俊生。

  八仙桌下方摆着个黑蒲团,一个矮小的身影蹲在上面,听到我上楼的脚步声,
念经的声音嘎然停住了,那个矮小身影站起身转头看过来,原来是大舅妈黄莺。

  她一身黑色团花刺绣的夹袄,穿着黑丝绸阔腿裤的脚下踩着双青色布鞋,与
上次染过头发样子相比起来,一头银发的她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如雪般的白发在
脑后梳成发髻,用黑色丝网包住,她那张端庄大气的脸蛋上多了许多皱纹,在我
面前的黄莺,已经不是那个风韵犹存的大舅妈,而只是个普通的老妇人,而且十
分地哀伤与忧郁。

  「你是谁?」黄莺看到我的样子,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十分淡定的发问道,
她虽然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但那种雍容庄重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觑这个矮小的
老妇人。

  「大舅妈,我是石头。」我摘下帽子,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身份,对于我的出
现,黄莺又惊又喜,不过她还是很矜持地表达了欢迎。

  「我妈妈在哪,她去哪里了?」我没有时间跟她客套,迅速进入主题,表达
了来意。

  黄莺很认真地听完我的问题,她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想了想道:「莉儿这
次回来得很匆忙,连衣服什么的都没有带,我本来想留她在这里住,但她执意要
回到老房子去,我们只好随她的意思了。」

  「虽然她表面上装得很是坚强,但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她什么
事情都会跟我说的,但这次她却坚决不肯说出口,只是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黄莺说到这里,停了停,又继续道。

  「上一次她这样子说话的时候还是八年前,那时候你被送去很远的地方治疗,
所以我一直很担心她,也很担心你。」

  我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八年前的那次对白莉媛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就如同这
次别离对白莉媛的影响一般严重,虽然两次的情况差别甚大,但无论如何,白莉
媛都默默地忍受了下来,她不想让自己的行为给别人造成负担,她一直都是这样
一个女人。

  「就这样过了几个礼拜,昨天天下午她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有很重要
的事情要回城里一趟,我问她是什么事情,她还是不肯开口,我看她很是着急的
样子,就让她开祈生的车子回城,不过到现在还没看她回来。」黄莺的话让我放
下了一半的心,总算可以确定白莉媛的去向了,只不过她为何这么急着回城,对
我来说又添一层疑虑。

  「石头,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俩都不愿意说实话呢?」黄莺一脸忧
虑地看着我。

  对于她的关心,我只能以其他理由敷衍过去,现在我只想尽快找到白莉媛,
其他人和事都只能抛到一边去了。黄莺并没有继续追问,对于我的离开,她也只
是稍作挽留就没再坚持。

  也许是白俊生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和先前那么精明能干的大舅妈
相比,现在的黄莺似乎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对于身边的人和事,都没有先前那
么在意了。

  当我走下楼的时候,黄莺又跪坐到那个蒲团上,在烟气弥漫的室内,她瘦瘦
的手指拨弄着一串念珠,口中再次念起了《观世音菩萨普门品》。

  黄昏的光线透过窗户射入,给她瘦小的身子上了一层色彩,满头银发的她与
桌上相框里的白俊生,就像是难分难舍地连系在一起般,配合着梵音的吟唱,昏
暗的室内布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

              第一百一十二章

  虽然我心急如焚,但从鸟山镇到淮海市的路程不会自动缩短,也不可能插上
双翅直接飞到那儿,还是得驾车从原路返回,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逃犯,一举
一动都要谨慎小心,免得招致警方的怀疑追踪,所以当我进入市区的时候,已经
是晚上八点左右了。

  我很清楚自己要找的人在哪儿,白莉媛返回鸟山镇乡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
没有牵挂,用她自以为或者说力所能及的方式保护我,但她匆忙离开时恰好忘记
了一件事,把一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了福佑大厦那套房子里,这正是
她要赶回那个对她来说留下了很多难忘记忆的地方,即使那个地方已经变得十分
危险。

  我抬起手摸了摸胸前,那颗龙眼大小的珍珠金戒指正静静躺在夹克内袋里,
这是我与白莉媛的爱情信物,我一定会保护好它的女主人的,我一定要把这枚戒
指重新戴到她的芊芊玉指上。

  「亲爱的媛媛,请你慢一点,再慢一点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心中默默念叨,脚下加紧了油门,很快CR-V已经进入了下港区,熟悉的幸
福小区就在眼前,不远处的马路尽头,福佑大厦那栋男人阳具般直插如天的大厦,
在夜色中尤为显眼,不知道那楼中几点闪烁的灯光,是否有我们家那套房子,也
不知白莉媛是否已经到了那儿,卧底的警察便衣们会怎么对待她呢?

  我心中有些着急,眼瞧路上人影稀少,脚下不由自主地加力,CR-V像只野兔
般向前窜去,在将将开过幸福小区门口时,突然眼角瞥见一个矮小的黑影移动,
我下意识地猛踩刹车,CR-V的轮胎发出一声长叹,在柏油路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白
痕,车身剧烈地震动了下,恰好在黑影撞上来之前刹住。

  虽是如此,那个黑影也不免被刹车的气流带动,整个人向后摔倒在地,按我
平时习性,此刻大可打方向盘直接开走了事,但不知怎地,我没有当场走开,好
像心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什么,事后我才知道,我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摔在马路上的是个小女孩,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线,小女孩胖乎乎的脸蛋十分
熟悉,这不就是姚姐的女儿蕊蕊吗?她乌油油的头发绑了两个小辫子,辫子尾端
各系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姚姐亲手打扮的。

  只不过平日里被姚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蕊蕊,此时身上却有些邋遢,她嫩粉
色的连衣裙上黏了几块不知什么颜色污渍,腿上的白色长筒棉袜撕开了几条口子,
好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勾破似的,一只脚上穿着红色小皮鞋,另一只脚却光着,
从袜底的肮脏程度来看,另外一只鞋子丢掉的时间并不长。

  「蕊蕊,你怎么了?」看到小女孩的脸,我忍不住发问。如果是别的小孩,
我肯定当场就走了,但蕊蕊毕竟不一样,她可是姚姐的心肝宝贝,怎么说我也当
过人家的干舅舅,何况她现在的状况的确不对劲。

  小女孩刚才被我刹车那一下吓得不轻,再加上摔了一跤,此刻脑子还有些模
糊,她仰起头,长大眼睛,努力地在灯光下辨识我的面容。

  或许是光线不足,还是我留了一把大胡子的缘故,小女孩一下子并没有认出
我,她带着怀疑把我上下打量了几番,眼神中渐渐露出恐惧的神色,我这才想起,
蕊蕊从没见过留胡子的自己,难怪她认不出来。对于小孩子而言,我现在这个样
子的确有些可怕。

  我忙蹲下身子,用一只巴掌盖住鼻子以下的部分,柔声道:「蕊蕊,我是高
岩舅舅啊,我以前在你家里住过。」

  我的举动收到了成效,蕊蕊原本有些挣扎的胳膊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也
逐渐恢复正常,好像还有几丝喜悦的火花闪过,我刚伸手帮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就一头扎入我的怀抱,把我抱得紧紧的。

  我感觉怀里的小女孩不停地颤抖着,好像外面十分寒冷一般,但现在还没有
入冬,天气还算暖和,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蕊蕊,出什么事情了,你妈妈呢?」我一边用手轻抚着小女孩的
背部,一边轻声问道。

  「哇——」我这一问,蕊蕊居然放声哭了起来,看她那样子似乎受到了很大
的惊吓,豆粒大的晶莹泪珠一个劲往外蹦,很快把原本就有些脏的脸蛋弄得东一
块、西一块的,就像只小花猫。

  「呜呜呜……妈妈……不见了,叔叔……打妈妈,爸爸……欺负……阿姨,
妈妈……让我,跑,我不知道……」蕊蕊便抽泣边断断续续说着,她的话语短碎
不成篇幅,根本弄不清楚要说什么。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姚姐家里应该是出事了,否则她不会放任自己女儿不
管,从小女孩口中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我干脆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边细心
安慰,一边朝姚姐家走去。

  也许是在我怀抱里的缘故,蕊蕊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话语和思维也流利了
许多,从她口中我基本拼出了事情的轮廓。

  姚姐今天中午带着蕊蕊出门,母女俩打算去游乐园玩,没想到蕊蕊在路上肚
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中途回到了家里,出乎意料的是,本应在看店的老张居然
在家里,在场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用蕊蕊的话来说就是爸爸和那个
叔叔正在欺负阿姨,他们似乎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姚姐就把蕊蕊留在了门外,
自己进去制止他们。

  蕊蕊很听妈妈的话,一直呆在门口看着,只听见妈妈大声指责爸爸和叔叔,
爸爸被说得羞愧起来,改变态度,站在妈妈这边维护她,叔叔却生气地动手打人,
两人拉扯间不知怎么回事,爸爸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了,妈妈也被叔叔打倒在地。

  就在蕊蕊想要发出尖叫的时候,姚姐使劲地拉住叔叔的脚,一边向她打手势,
意思是让蕊蕊快跑。虽然年纪尚小,蕊蕊也算是冰雪聪明,她居然听懂了妈妈的
指示,她转身就向外跑去,一路上边哭边叫,但却没有人理会,直到撞到我为止。

  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弄清楚了,我们也到了姚姐家门口,楼道里黑漆漆的没
有灯,只是姚家虚掩的房门露出一线光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好像腌了几
个月的白菜发霉了一般,有酒精、呕吐物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让蕊蕊转过头去,自己放慢脚步走到门口,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半个屋子,
那张有些旧了的餐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和杯子,一瓶打开的白酒已经空了一半,卧
室的门紧闭着,我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房却没有,里面却没有开灯,黑漆漆地有些
瘆人。

  屋子里十分安静,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让我心里头多了些不祥预感,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屋子里除了自己和蕊蕊之外,并没有其他活人存在了。

  我抱着蕊蕊走了进去,先打开主卧室的门,里面的一切完好无损,还保持着
女主人早晨收拾的模样,我把蕊蕊放在床上,打开屋角的电视机,蹲下身柔声道
:「蕊蕊,你先看一会儿电视,我去找妈妈回来,好吗?」

  「嗯!」蕊蕊很用力地回答道,我的出现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好像在她心目
中,没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般。

  「乖,呆在屋子里别动,除了我和妈妈,谁来也不开门,记得哦。」走到门
口时,我还特别交待了一句。

  蕊蕊认真地冲我点点头,我便关上了房门,把小女孩和电视机的声音隔在了
房间里。

  站在客房门口,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急,好像里面有什么难于预料的危险,
先前的一切信息,好像触动到我心中的某个事物,但我并不确定是不是。

  灯光亮了,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我曾经与这个房间有一夜之缘,只不过眼
前的一切却面目全非,那张还算舒适的床上空荡荡的,原本铺着的床单和被褥都
拉扯到了地上,而且上面像是被刀割般撕开好多道口子,地板上被子里的棉絮胡
乱撒了一地,床单一角黏了块暗红色的污渍,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地板上有几块玻璃碎片,从玻璃粉碎的形状来看,应该被人重重地掷到墙上
的后果,碎片里有些闪光的棱角,走近一看,原来衣柜门上嵌着的镜子也被打破
了,有些碎片还溅到了床上,一把缺了盖的电热水壶躺在床脚,这应该就是镜子
碎裂的罪魁祸首。

  凭着直觉,我走到床的另一头,果然找到破碎被单下方的一具尸体,虽然没
有看到他的正面,但那光滑的秃顶无疑就是老张的特征,这让我舒了口气。

  伸手将尸体翻了个身,老张那张瘦削的脸孔出现在灯光下,往日里转得贼快
的眼珠子定格在眼眶里,好像在凝视着什么般,瞳孔像枯草般发散,嘴巴很不自
然地张得大大得,好像临死前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似的,只不过那猥琐的笑容没了。

  他身上只穿着白色背心和条纹短裤,身上有多处被利器划破的伤口,从血液
凝固的情况来看并没有超过半个小时,按理说这点伤不至于死人,但他右手捂住
的小腹处却是致命伤,从伤口的宽度和角度来看,应该是被一把3CM 宽的匕首插
入了左心房偏下方的位置,从刀刃深入体内的程度来看,就在我们走进屋子前几
分钟,老张就已经断气了。

  我并没有仔细查看伤口,一来不想在这屋子里留下自己的痕迹,毕竟自己现
在还是逃犯之身,不想节外生枝;二来自己也不是很在乎老张的死活,要不是姚
姐和蕊蕊的缘故,这个典型的市井小人早被我狠狠地教训一顿。

  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死人,那么姚姐去哪了,还有蕊蕊所说的那对男女呢?
杀死老张的应该是他们中的某个人,但他们为什么会在姚姐家里,为什么要用刀
子捅死男主人呢,现在他们又把女主人带到哪里去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正当我准备直起身子,回卧室找蕊蕊问个
清楚时,眼角突然发现一个细微的反光,我索性矮下身子超床底看去,那个反光
就在老张头顶不远的地方,伸长胳膊进去摸索了几下,手里抓到了一个冰凉的物
件。

  我收回胳膊,将物件举到灯光下一看,血液几乎瞬间凝固住了。

  那是一个工艺精巧的女士发夹,镶嵌着一只用纯金打造成的蝴蝶模样,金子
的光泽透露着经常佩戴的痕迹,那只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翅膀上点缀着一闪一
闪的粉色水钻,好像下一秒就会翩翩起舞一般。

  这只金色蝴蝶发夹我再熟悉不过了,它曾无数次停落在那个绝代尤物美妇人
头上,为她那瀑布般光滑柔顺的秀发增添光彩,也曾无数次游走于我的胯间,伴
随那粉唇腻舌玉液的吞吐吸吮,为我带来世间难得的极乐肉欲。

  这只我心爱女人的专属饰物为什么会落在这里,它的女主人到底去哪儿了,
为什么她会和老张他们扯到一块,我的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我心神
不宁,也让我心急如焚。

  我无暇细想,抽身返回主卧室,蕊蕊一直专注地看着电视,看我的出现,她
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高岩舅舅,你找到我妈妈了
吗,我爸爸怎么了?」

  看着她充满疑问的目光,我心中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这可怜的孩子,她父
亲此刻正躺在一墙之隔的客房地板上,那失去气息的身体正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
僵硬,这孩子以后没有爸爸了。

  想到此处,我心头又多了几丝怜惜。将蕊蕊重新抱上床沿,我装作若无其事
的样子,看着那对充满童真的大眼睛道:「你爸爸跟妈妈出去了,舅舅去把他们
找回来,蕊蕊乖乖呆在房间里等,好不好?」

  「嗯,好。」蕊蕊很认真地用力点头答道,那对清澈乌黑的大眼睛里流露的
都是对我的信任。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转身走了出去。在离开屋子之前,我特意将客卧的
房门给反锁上了。

  不是不相信蕊蕊,为只是不想让她亲眼目睹父亲的尸体,无论老张犯了多么
不可饶恕的过错,他在自己的孩子心中应该保持一个正面的印象。

  我现在并没有闲暇去处理那具尸体,因为当前还有两个女人正亟需拯救,她
们对我而言都十分重要,一个是我恩人的女儿、情同姐弟的义姐,另一个是我的
生母、灵肉契合的爱人,她们谁稍有闪失的话,都会令我痛悔终身的。

  唯一庆幸的是,两女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从老张出事的现场看,虽然曾
经发生过一场搏斗,但真正受伤的只有老张一人,两女多半是被挟持着离开了小
区,从尸体断气的时间推算,两女被带走只是二十分钟前的事。

  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现场行凶的男子显然身怀凶器,并且曾经
试图侵犯白莉媛,一旦他兽性大发的话,不知会对两女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莉媛是我的女人,不能让任何人染指我的女人,绝对不行。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她们俩,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那人挟持着两个
成年女性,应该走得不是很快,但此刻夜色茫茫,小区里人影稀疏,要找他们的
去向并不容易。

  不过,我心里虽着急,行动却丝毫不慌忙,从公寓楼出来后,脚下加快步子
跑回车上,从车后座请出一名助手来。

  小黑这些天窝在车上,跟着我到处跑,却没有空间活动,精神显得有些萎靡,
但一下车后,在清新的空气刺激下,迅速就恢复了劲头。

  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脖颈,把拽在手心的金色蝴蝶发饰送至它鼻端,那上面
还残余着白莉媛独特的体香,小黑用它湿漉漉的鼻子嗅了几下,然后警觉地抬起
头打量了下四周,我蹲下身子对它做了个手势,它立即领会了我的指示,马上朝
一个方向跑去,我赶紧跟了上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黑并不是往小区外跑去,而是朝小区内部深处前进,凶
犯显然对这一带的地形很是熟悉,在我出事之前,小区外的道路上就布满了摄像
头,更别提街头巷尾的「小脚侦缉队」了,他只要一露面,就可能留下证据,最
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在小区内。

  在夜色中,小黑的鼻子就像指南针,迅速地搜寻并确定方位,它一边跑一边
摇晃着脑袋,时而停下来左嗅右嗅,好像在判断哪条路线般,但丝毫不影响它的
脚步,我对小黑的嗅觉很有信心,它身上有一半警犬的血统。

  跟在小黑后面,我穿过了七八幢楼,眼前出现了一堵高高的围墙,这里已经
到了小区尽头,可我们仍然找不到半点两女的痕迹。我心中不由地打起了嘀咕,
一直以来对小黑的信心削弱了点,小黑似乎也没有先前那么确定了,它在空地上
转了几个圈子,使劲地把鼻子贴在地板上嗅着,但却迟迟迈不开脚步,好像线索
在这里断了一节般。

  我掏出手机点亮了,接着微弱的光线观察四周,这里的围墙高达2 米,上面
插着碎玻璃片,墙边种了一排梧桐树,长长的枝干都伸到了墙外,在夜色中有些
诡异。

  借助梧桐树的枝干,一个成年人爬出墙勉强可以做到,但要挟持两个女性的
同时做到就没那么简单了,我摇摇头,推翻了这个设想。

  「嗷——」小黑在墙壁绕了一圈,突然在一个垃圾桶旁停了下来,抬起头来
对我狂吠不已。

  我赶紧跑了过去,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那个垃圾桶摆放的位置背后,正好
是小区的垃圾清理口,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平时就没怎么上锁,反正这个地方只
有垃圾车会来光顾,而挟持者正是从这个口子离开的。

  也难怪小黑先前失去了目标,在垃圾桶的异味干扰下,警犬嗅觉的确会受到
很大的限制。

  从小区出来后,外面基本上没有干扰源,小黑越发确定自己的目标了,刚开
始它还会停停走走,但后面简直就是撒腿跑开了,一边跑一边还回头摇着尾巴,
好像是在催促我跟上一般。

  我虽然恨不得马上就找到两女,但那只伤腿却极大限制了我的行动能力,跑
了几步就觉得伤口处一阵阵地抽疼,不得已下只好放慢了脚步,一瘸一拐地跟在
小黑的后头。

  幸好小黑的猎物走得并不远,否则我那条伤腿可能又要出问题了,在穿过两
条巷子和一栋废弃楼房后,小黑迅速地窜进一幢高高的建筑内,在夜色下就像一
道黑色闪电般消失在空气中,留着我一个人站在四周堆满建筑垃圾的平地上。

  那是一栋已经停止施工的大楼,确切地说是一栋烂尾楼。这几年经济形势不
甚理想,许多底子薄的开发商高价拍的土地,现在建起来却收益甚微甚至亏损,
于是很多人就干脆不建或者停了施工中的项目,这么多烂尾楼也就零零散散地出
现在这个以高楼大厦著称的城市中。

  很显然面前这栋也是其中之一,搭好的脚手架至今尚未拆除,上面凝固的水
泥块久经风吹日晒,已经分辨不出任何颜色,在夜色中就像大楼身上长出的畸形
肢体一般,张牙舞爪地颇为瘆人,又像一只张大口的巨兽,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建筑内部也是一片凌乱,七零八落的建筑垃圾和附近居民随意乱扔的生活垃
圾,让那粗糙的混凝土楼梯和过道变得十分狭窄,相比起小黑敏捷的身姿,我的
行动步伐笨挫多了,时不时还会撞上一两件垃圾,让那条原本就受伤的腿增添了
几分痛楚。

  虽是如此,我还是咬牙忍受了下来,勉强跟在小黑的尾巴后头向上爬去,放
在以前,以我严酷训练出来的体质,要爬这十几层楼梯根本不在话下,但今不如
昔,那颗子弹造成的伤害,以及这段时间缺乏规律生活和锻炼的日子,严重消磨
了我的体力与耐力,以至于停在小黑止步的楼层时,我已经忍不住双腿按膝,气
喘吁吁,那条伤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

  但现在我却顾不上这些,因为小黑显然已经找到了我们想要的目标,它背部
高耸得像张弓,双耳尖尖地立了起来,脖子那圈白毛更是刺猬的刺一般绽开,口
中连连犬吠个不停,这是它发现有威胁目标时的典型反应。

  顺着小黑头部方向,在两面空心砖垒成的隔墙背后,我找到了整个楼层里唯
一发出亮光的房间,大约200 平方大小的空间,除了隔墙外的两面都是空荡荡的,
除了地面裸露的几条不规则钢筋之外,可以直接看到对面大楼的轮廓。

  光源来自地板上两盏直立的煤油灯,这个上世纪淮海市民家中常见的照明工
具,在现代化的都市中已经难寻踪迹了,但在防风玻璃罩的支持下,那黄豆苗般
的火光此刻却撑起了这不大不小的隔间内照明,把两三个人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
水泥地面上。

  当我和小黑的身影出现在隔间入口时,里面顿时传来了三声不同的惊叫。

  两个女声我十分熟悉,她们一个清脆、一个轻柔,但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身
体与灵魂中,她们都是我最亲近和爱恋的女人,是我想要保护和生活的对象。

  而她们的称呼本身,就代表了我对她们的意义所在。

  「弟弟——」

  「石头——」

  这两声情深意切的惊叫之中,还夹杂着一个尖细刺耳的男子的怒喝声,但我
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两女身上。

  房间的地上铺着一块150 多米长宽的防水塑料布,红蓝格纹廉价图案上还堆
着几件脏兮兮的轻薄被褥,那被褥不知多久没有漂洗过了,各种污渍染得表面根
本分辨不出原本颜色,被褥上那股人体排泄物的气味,与角落几个已经长毛方便
面桶散发的酸腐味夹杂在一起,熏得人掩鼻不及。

  让我牵挂不已的两女就在屋子当中,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与久违了两个月的
白莉媛相接,那对往日里极尽妩媚的桃花眼里有的是惊讶、喜悦,还有一丝丝的
迷恋,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与担忧,隐约可见泪痕的泛红眼角告诉我她刚哭过,那
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凌乱地披散在两边,好像前不久刚被人扯过般发丝蓬松。

  旁边的姚颖也差不多,她原本扎好的发髻只剩下一半,另一半秀发披散下来
遮住半边脸,另一边白皙的脸蛋上清晰可见五个指痕,从嘴角沁出的血丝可见那
一巴掌扇得不轻,她的神情与白莉媛差不多,但目中却多了几分愤怒与抗拒。

  看到两女尚在,我的心稍稍放了一半下来,但目光移到她们身上时,怒火却
再次蓬勃燃起。

  在昏黄的灯光下,两女身上却一丝不挂,两根两指粗的红绳子从白莉媛光洁
纤细的锁骨处划下,在胸前正中交叉打了个结再绕到背,与脖子后头延伸下的红
绳绑在了一起,恰好把她向后背着的双手腕部绑住,由于绳子绑得颇为灵巧的缘
故,白莉媛的臻首不得不微微后仰,双肩也被绳子拉得笔直平坦,恰好让胸前那
对裸露的白腻丰腴乳球高高耸起,在忽明忽暗的灯光映衬下,显得她的肌肤更是
洁白胜雪,红绳子像两道毛笔画出的朱砂「X 」一般,大大地刻在白莉媛丰美肥
白的硕乳之间,有着一股难以言语表达的诡异美感。

  她的上身挺得十分笔直,但从腰部以下却有些屈曲,两条红绳绕过如熟透梨
子一般的丰腴胯间,像一条赤练蛇般绕着她笔直滑腻的脂白长腿,最后在她光洁
柔润的脚腕处交叉打结,从红绳缠绕的形状来看,绑住白莉媛脚腕的绳子是跟她
手腕的结相连在一起,这样就使得白莉媛的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住,令她仅仅可以
站稳身子却不能做大幅的动作,只要稍微一迈腿就会被绳子绊倒在地。

  旁边的姚颖也同白莉媛一般,赤裸的身体被红绳绑成诡异而又淫靡的形状,
看起来像是正在接受奸辱的性奴一般,她们所遭受的折磨与羞辱令我血脉喷张,
我忍不住就想上前,但刚迈开的双腿却又停了下来。

  白莉媛的臻首突然向后一仰,将整个洁白如玉的修长脖颈露了出来,一把10
厘米长的匕首架在上面,那匕首虽然色泽有些陈旧,还残留着血污遗迹,但刃口
闪现的寒光说明其足够锋利。

  我这才注意到手里握着匕首的那个男人,从我现身后,他除了一声惊叫之外
便默不作声,蓄势以待地躲在两女背后,通过两女身上的绳子控制并限制她们行
动。

  除了左手握着匕首外,他的右手还握着一把枪,虽然能见度很低,但我仍然
可以辩认出,那是一把仿制的92式手枪。

  对手武装得很充分,这让我绷紧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但现在我无暇考虑这个,
因为那个男人终于把脸和半个身子露了出来,居然是他。

  这个人我非但认识,而且同白莉媛有过不一般的关系,他就是消失好久了的
郭奇。

  他略带卷曲的蓬松头发长及肩部,长脸上几道血痕仿佛是被女人指甲抓破一
般,原本颇为英俊的五官现在却无比扭曲狰狞,一对凸出的眼珠左右闪动,极力
想要装出凶狠的样子,好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狂躁蛮横又惶惶不安。

  虽然身上那套西装又脏又皱,还破了几道口子,仍能看出其剪裁和设计都是
比较上档次的,只是看上去好久没有浆洗过,白衬衫的领口都脏的分辨不出颜色,
可见这段时间里他的境遇比较糟糕,否则以郭奇注重享受的性格,必然不会允许
自己沦落到这般地步。

  自从被我和白莉媛从家中逐出之后,郭奇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先是被我
取走了珍藏许久的画,失去了进一步要挟敲诈的筹码,又被钟小箐识破了欺骗她
的真相,继而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和性伴侣,一下子变得无比落魄起来。

  所以眼前这个男人,与其说是个凶犯,还不如说是头野兽更形象,他那对凶
光横露的眸子里,充满了仇恨和暴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要将我撕咬吞噬方休。

  「不准动,再动一下,她就得死」虽然我向前迈了一小步,就立即停住了,
但郭奇还是十分紧张地吼道。

  他边说边移动着身子,十分猥琐地将自己藏在白莉媛那具诱人至极的白玉胴
体之后,同时手上那把匕首也一刻不离妇人白腻秀气的修长脖颈。

  「你住手,不要伤害她。」虽然我身体不敢动,但口中却怒喝道。「呵呵,
你小子现在还敢耍威风,没看到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郭奇冷笑了一声道。

  边说着,他手里的匕首在白莉媛的脖颈上下游动,那尚带血污的刀刃在昏黄
灯光下尚能闪现白光,可见其锋利程度。

  「别,不要动,有话好好说。」

  我生怕他稍不小心划破白莉媛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只好放低姿态语气道。

  「好好说,呸。」似乎被我的话勾起了回忆,郭奇狠狠地吐了口痰道。

  「你小子有好好说过话吗,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老子好好一个家给你毁了,
老子的女人都给你霸占了,你还在这里卖乖。」

  郭奇呲牙瞪眼,口沫乱吐地发泄着他所谓的不平,像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念叨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自己付出很多,但却被白莉媛所忽视和背叛之类,却纯
然忘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心术不正,总想着谋夺占有别人的金钱和
女人,也不会沦落至此。

  即便他的话语荒唐可笑,但我此刻却不能出口反驳他,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
正在他手中,郭奇此时情绪极不稳定,要是他冲动之下伤害到了白莉媛,自己可
就后悔莫及了。

  我看郭奇发泄了一通后,情绪稍微安定了些后,抓住机会道:「你想要什么,
只要放了她们,我们都可以谈。」

  「老子要钱,要女人……要拿回我应得的东西。」郭奇立马露出贪婪的表情,
大声吼道。

  「好说,好说,这样吧,钱我都放在车上了,你跟我一起去取,她们留在这
里等,你拿到钱就可以远走高飞。」我装出最为诚恳的语气,轻声说道。

  郭奇一开始好像被我的建议给吸引住了,但待他双目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转了
一圈,表情似乎多了几分轻蔑,的确,我现在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看不出有什
么油水可捞。

  「臭小子,以为我不知道吗,臭婊子的房子和店铺都被警察查封了,你现在
还有个屁的钱。又想耍我,那是不可能的。」

  眼见自己的计划失败,但我却没有丝毫气馁,继续道:「你最恨的人不是我
吗,要不这样,你放了她们俩,来找我算账,我到楼下等你。」

  「哈哈哈,是你傻还是我傻,现在这两个女人在我手中,我想要你干嘛就干
嘛,想让你吃屎都可以,我为什么要放了她们。」郭奇丝毫不为所动,大笑道。

  我也有些莫名火起,郭奇虽说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但这个人的确很是机警狡
猾,像一头吃不饱的豺狗,一旦咬住了猎物就死也不松口。

  我一边仔细观察动静,暗自蓄力,想要找机会打掉他手中的匕首,但左腿一
阵抽痛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的身手只有平时的两分不到,对方有刀有枪,手里
还握着两个人质,这种情况下想要翻盘,简直比登天还难。

  身边的小黑仿佛收到我的讯息,它耸动着耳朵绕着屋子走动,口中发出一串
低吼,似乎正在寻找攻击的时机。

  但自从我们现身之后,郭奇对小黑一直都没有忽视,眼看它后腿往地上一蹬
就要跃起。

  「砰——」一声枪响,凌厉的子弹声划过夜空,水泥地面多了一道弹坑,小
黑敏捷地躲开了这一枪,但它明显感到威胁,不敢再向上扑去。

  「这死狗,我要杀了你。」郭奇显然被激怒了,他口中狂叫着,作势要继续
开枪。

  小黑见势不妙,对我「呜呜」地叫了两声,迅速扭头冲出了房间,消失在黑
暗之中。

  这让我稍稍安了点心,小黑是一只受过专业训练的警犬,它懂得在复杂的情
况下保全自己。

  但郭奇此刻已经怒不可遏,他抓住白莉媛向后退了几步,吼道:「你再动一
下,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他并不是空言恐吓,手里的匕首随之往里一压,虽然很快就松开,但白莉媛
犹如新剥鸡蛋般娇嫩雪白的肌肤却不堪刀锋之利,迅速浮现一道红痕,虽然极为
细微,但表层的毛细血管已经破裂,就像是在一尊完美的白瓷上描上一道红线一
般,显得尤为艳丽。

  白莉媛此刻体现出她坚韧的一面,她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惊惶,还用眼神暗
示着我,双唇上下微微翕动,我读懂她的意思,白莉媛要我先走,不用担心她。

  但我此刻心痛不已,自己最大的软肋被郭奇抓在手中,怎么可能一走了之呢。

  「臭小子,你给我跪下。」郭奇吼道,手里的匕首又在白莉媛那张绝美的脸
蛋旁晃来晃去。

  我身不由己,只得缓缓地跪倒在地,双目却一刻不离白莉媛左右。

  郭奇并不罢休,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一圈绳索,对站在一旁的姚颖喊道:「
贱货,你去把臭小子的双手绑上。」

  姚颖的脸上、身上都有不少伤痕,她的眼中除了恐惧之外,还充满了悲伤和
仇恨,此刻虽然被郭奇威胁着,但她却丝毫不畏惧地正面看着他,一动不动。

  郭奇先是大怒,但他很快想起了什么,挟持着白莉媛走到她身边,用匕首割
断她手腕上的绳索,顺势一脚踢在她的臀部,口中喝道:「贱货,赶紧动手,敢
跟我玩什么小动作,小心我抽你。」

  姚颖被他这么一踢,整个人往前一个踉跄,正好碰到跪着的我,我只觉得眼
前一黑,一副温热滑腻的女体凑了上来,她先前绑在身体的绳索已经脱落,被禁
锢住的那对双丸正好解放了出来,活蹦乱跳地在我眼前晃动。

  这对久违了的活物依旧弹性十足,虽然在大小形状上都无法与白莉媛那两只
尤物相比,但在她这个年龄和社会阶层的妇人身上,已经算是一流的货色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可见她白皙挺翘的双乳上布满了淤痕,右乳的乳头不
知是被什么动物咬过般留了一串齿痕,那颗暗红色的乳头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
形状来。

  我心中一痛,虽然姚颖与我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韦叔的存在,我一直把
她当自己的姐姐般对待,眼看自己的亲人被郭奇如此侮辱和虐待,我却无法解救
她们,心里就像在滴血一样难受。

  一阵熟悉的体香袭来,感觉有两片温润的嘴唇凑到耳边,用只有我们才能听
得清的语调轻声道:「弟弟,别冲动,姐姐相信你,能行的。」

  我浑身一颤,与姚颖双目相对,她那对杏眼在夜色中格外凝重,但那眼中的
坚定却让我心里有了数,我们虽然没有再做交谈,但彼此已经明白对方心里的想
法,所有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顺从着姚颖,让她用绳子将我从背后绑住。

  我们俩的默契并未引起郭奇的怀疑,但他仍然不放心地亲手检查了一遍,绳
子绑得很紧很牢固,我的双手已经被限制在背后,从理论上是无法在做任何攻击
动作,双腿虽然没有用上绳子,但我拖着一只伤腿也没有多大的威胁。

  在确定我被绑牢后,郭奇显然心情大好,他狂笑道:「哇哈哈哈………臭小
子,你也有今天。」

  随着笑声,连续己记颇重的勾拳砸在了我的左右脸上,虽然郭奇并未受过专
业的拳击训练,但这几拳还是打得我眼冒金星、头晕脑胀。

  「你小子不是很拽吗,天天打这个、打那个的,现在你打呀……」我的脸颊
已经肿了起来,开裂的嘴唇上沾满血丝,郭奇的拳脚却没有停歇,继续朝我身上
招呼。

  「以前打老子的威风哪里去了,现在怎么像只狗一样……」

  我既不反抗,也无法反抗,只是默默承受郭奇的打骂,郭奇越打越起劲。

  「我踢死你这条野狗!」紧接着郭奇又飞起一脚,踹在我胸膛正中,我身体
随之向后倒去,伤腿被牵连着在地上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

  无论郭奇如何殴打和辱骂,我都没有任何反应。但身处其中的两女却受不了
了,尤其是白莉媛,打在我身上,比打在她心上还疼,她一改先前隐忍抵触的模
样,忙不迭地向郭奇求饶。

  「臭婊子,你这个贱货,还有脸给这小孽种求情。」

  郭奇拳打脚踢了一阵子,见我默不作声地样子,颇感无趣,他转身抓住白莉
媛那头柔顺光滑的长卷发,将她拖到我的面前,白莉媛轻咬下唇,脸色白得就像
张纸一样,但又不敢违抗郭奇的蛮横,生怕激怒了他,再去找我麻烦。

  「你这婊子成天装贵妇,在外面一副假正经的样子,背后谁不知道你是什么
货色。」

  「你不就是个小三吗,只要有钱,多老的男人都可以上床,这些年被包养的
日子爽吧。」「你自己老实说,这些年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跟多少男人乱搞
过。」

  郭奇的污言秽语,像一颗颗无情的子弹般,打在白莉媛和在场所有人的耳框,
嗡嗡作响。作为当事人的白莉媛只是低垂着臻首,根本无力反驳。但我十分清楚,
这些话对她的伤害有多大,无论她的经历有多少身不由己,那段历史是白莉媛难
以避开的污点,也是她一直想要割裂的过去。

  在我的精心呵护与关爱下,白莉媛已经逐渐走出了那不堪的过往,但今天那
温情脉脉的保护伞被打破了,她所有的尊严与骄傲都被一项项撕碎,被无情地踩
在地板上。

  虽然我们俩都低着头,看不到白莉媛的眼神,但她那对皓白滑腻的玉臂不断
地颤抖,可见此刻内心是如何恐惧而又无助,但我却无法帮助她,只能眼睁睁地
看着她受辱。

  「臭婊子,你说啊,你那张嘴不是光用来含男人的屌的,说话会不会。」

  郭奇见白莉媛一直不回答,火气更大了。他弯腰抓住白莉媛的下巴,用力将
其臻首托起。

  白莉媛无奈之下,只好仰面对上郭奇。在黯淡的灯光下,那头酒红色大波浪
长卷发柔顺地从额头当中分开,衬托着那张已经清减不少的鹅蛋脸显得更为小巧,
往日里总是微微上翘的嘴角抿得紧紧的,好像在忍受着什么一般,一对勾人魂魄
的桃花眼却纹丝不动,目光之中充满了空洞与绝望。

  虽然这张玉脸上沾了不少污渍,但难掩那滑腻而富有光泽的肌肤与大气美艳
的五官构成的美感,即便是在这种杂乱不堪的环境下,仍然显得楚楚动人。

  郭奇明显愣了一下,他或许是没有料到白莉媛此刻的反映,或者是被她那艳
绝人寰的美色所撼动,总而言之,原本狂躁暴虐的情绪缓和了不少,手里的动作
也没那么强硬了。

  「你说啊,说话啊,给我一个解释。」

  郭奇的声调低了不少,巍巍颤抖的声音里有不甘,还有几分怯怯之意。「你
要什么解释?」

  白莉媛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就像她本人一般冷淡。此刻好像场景倒置了,白
莉媛不像个犯人,倒像是郭奇在恳求她。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为什么要离开我?」郭奇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好
像理智突然回到他身上,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当场的空气顿时凝滞了下来,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白莉媛,
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答案。

  可惜白莉媛并没有延缓太久,她很快就给出了回答:「我这辈子只爱过两个
男人,你不是。」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超乎平常的冷静让人难以置信,这与过去总是犹豫不决、
纠缠不清的白莉媛完全不一样。

  这个回答不出我的意料,白莉媛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了,她
已经拥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因为她再次获得了爱人与爱的能力,我一直对她有
信心。

  但郭奇的感受可就不一样了,明显感到他的眼神呆滞了一会儿,好像某种幻
想在心头破灭一般,他的双目渐渐重新凶狠了起来。

  「啪——」一声脆响,白莉媛那白腻姣好的脸颊上顿时多了五道红痕,郭奇
这次明显是被激怒了,下手也比先前狠了许多。

  「臭婊子,你还给我装清高,上过你的男人都快有两位数了,你还以为自己
是什么圣女?」

  郭奇边骂着,边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带,褪下裤子,露出光溜溜的下体,一股
长期未清洗的恶臭顿时弥漫在屋中,双腿间那根阳具在杂乱无章的阴毛中探头抬
眼的,好像一只黑黝黝的长虫般狰狞而又恶毒。

  「臭婊子、骚货、贱货……」郭奇口中念念有词,手里却抓住那酒红色长卷
发,将白莉媛拖到自己身前。

  「骚货,给老子好好唆一管,让老子喂饱你。」郭奇无耻地将自己的阳具移
到白莉媛面前,那乌黑丑陋的阳具愈发凸出白莉媛脂白玉脸是那么美艳动人,但
那股恶臭却让白莉媛紧闭双眼躲开,脸上明显露出嫌弃厌恶的表情。

  「操,还在给我装,信不信我毙了他?」郭奇见状大怒,伸手就把枪顶在了
我的脑袋上。

  「不……不……不要,别伤害我儿子。」见我收到威胁,白莉媛像是被点着
七寸一般,母亲护犊的本性迅速发挥了出来,她慌忙移动身体,挡在我和郭奇之
间。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实点,否则……」郭奇见威胁收到了效果,越
发抓住我这个砝码不放,一边说着,一边用枪口在我脸上刮蹭,完全无视的我怒
目横视。

  如果这时候我双手可以活动的话,只要一拳就可以让这个猥琐的男人不省人
事,但我却做不到。

  「别听他的,不要啊。」我口中默默念着,但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白
莉媛努力挪动着那诱人的脂白玉体,将自己那艳若桃李的脸庞凑近郭奇双腿间,
看着她那嫣红丰润的双唇轻轻开启,将那根乌黑丑恶的阳具纳入檀口中。

  虽然在威胁下,白莉媛不得已为郭奇做口交,但那根阳具实在是太龌龊了,
上面的臭味中人欲呕,她刚一沾口便压抑不住嫌恶之心,重新将其吐了出来,并
且干呕不止,脸上也露出极为难受的表情。

  「操,再耍花样,看我不……」郭奇有些发怒,他一只手扶着自己那根黑黝
黝的玩意儿,凑到白莉媛脂白光洁的脸上磨蹭着,作势要往她那樱桃小口中塞去,
另一只握枪的手却在我脑袋上挥舞。

  白莉媛生怕他手枪稍有不慎,走火造成伤害,连忙几步向前,张口将那根阳
具重新纳入口中。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全,这回她再也不敢松口,十分卖力地摇动
着臻首,一前一后地含着阳具唆了起来。

  虽是如此,但郭奇那根阳具实在是太臭了,白莉媛只好咽吐出大量的唾液口
水,每含上三四下便把阳具吐出,迅速将含着阳具污垢的口水吐出,然后再继续
将阳具含回来,等同于用她的口水帮阳具洗了次澡。如此这般重复了多次,郭奇
那根玩意上的污垢总算消除了不少,但从白莉媛蹙眉闭眼的表情来看,为一个自
己不爱的男人口交无疑是极大的折磨,她得承受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不适,以及
女性尊严扫地的挫败感。

  看到这个平日里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美艳妇人,现在无比柔顺地跪倒在自己
胯间,低三下四地用口舌来服侍自己,看到自己那根乌黑恶臭的阳具在白莉媛柔
嫩嫣红的檀口中进出,将那张千娇百媚的玉脸撞击得歪斜变形,郭奇那被压抑许
久的欲望和野心得到了极大的弥补,他脸上露出无比享受的神情,双眼微微眯了
起来,口中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如果我要反击的话,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但遗憾的是,我的双手尚未获得自
由,无法做出有效的攻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当面侮辱。

  不知是白莉媛口腔的挤压效果太强,还是郭奇实在是憋了很久了,这场口交
还没延续太久,郭奇脸上已经露出欲罢不能的表情,他显然不想这么快就在白莉
媛口中发射,倒吸了几口凉气,伸手止住白莉媛口中的动作,将那根沾满白莉媛
口水的阳具抽了出来。

  随着口中那根阳具的离开,白莉媛好像一下子从深深的海底回到地面,忙不
迭地弯腰吐出口中的唾沫和残余物,即使郭奇并未在她口中射精,但她仍不愿意
让这个男人身体的一部分在口中残余,她翻肠倒肚地呕吐,好像恨不得将自己的
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般。

  「骚货,别着急,你上面那张嘴先休息一下,老子先喂饱你下面那张嘴。」
郭奇不顾白莉媛尚在干呕,转身走到她的背后,伸手分开那两条丰腴白腻的大长
腿,将那根沾了口水后亮晶晶的阳具凑到了白莉媛的下体部位。

  白莉媛这时才意识到对方想干什么,但她已经无力抵抗,郭奇牢牢地按住她
的背部,让她无法站起身来。白莉媛一直都是跪在地上,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四
肢着地的雌畜一般,将自己的臀背部都露在了后面,随时都有可能被男人以动物
交合的姿势从背后插入。

  「不要,不要插哪里……」白莉媛苦苦哀求着,她已经抛下了所有的尊严和
骄傲,只求自己身上最宝贵的地方免于受辱。「我用口帮你弄出来吧,只要不是
那里就行。」

  但郭奇明显无动于衷,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从去年被我逐出家门后,他念
念不忘地就是夺回自己曾经拥有的女人和财富,而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绝对不会放过白莉媛的。

  我双目冒火,牙齿把下唇咬得紧紧的,都快要迸出血来,浑身像是被针扎般
颤抖个不停,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郭奇现在就被我碎尸万段了。

  但我只是人,并不是神,我的双手依旧被牢牢地绑着,而且郭奇从始至终都
没有放下手里的枪,此刻那枪口正对着白莉媛光洁纤细的白腻后背,只要稍有不
慎,就有可能伤害到她。

  这时候,我对上了白莉媛的双目,她虽然被绑成了龟背的形状,还承受了郭
奇一晚上的折磨与凌辱,但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体还是充满了媚力,两只饱满丰
腻的硕乳被红绳子挤压得更为丰满,由于是跪着的缘故,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垂了
下来,像挂在树上的白玉香瓜般晃动着,乳尖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微微翘起,就
像是她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般,这个女人真是美到了极点,那光洁如玉的背部曲
线、丰腴却不失纤巧的腰肢、丰硕如银盆般的白腻肥臀,就像一柄手工精制的上
等大提琴,等待着赏识她的男人抚弄弹奏。

  她身上绑着的红绳子,非但没有限制那份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像是用沾了朱砂的毛笔在大提琴身上画出的道道花纹,充满了禁忌和巫术般的奇
特诱惑。

  这样一个高贵美艳的妇人,本该将她的肉体奉献给自己所爱的人,现在居然
跪在一堆脏兮兮的被褥上,被摆成小狗一般交配的姿势,即将被她所厌恶和唾弃
的男人插入,而且还是在她最爱和最亲密的人儿面前,那种羞辱和无助的感受应
该令人无比绝望。

  但白莉媛双眼中却不止这些,她那对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好像会说话般,无声
地对我说:「别担心我」

  「我没事的」

  「抓住机会,你快逃走吧」我听得懂她要表达的,但我却无法接受。

  「不,我不会放弃你的」

  我坚定执着的表白让白莉媛十分受用,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困境和即将
面临的羞辱,用目光向我倾述无穷无尽的爱意和相思,好像除了我们俩之外的事
物都消失了一般。

  但现实是残酷的,郭奇并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目语,但他却没有停止侵犯白
莉媛的动作,那根粘满白莉媛口水的阳具已经凑到了她双腿之间,白莉媛光洁白
腻没有一丝毛发的蜜穴完全暴露在外,两条红绳分别从胯间绕过将那两片肥美丰
腴的嫣红蜜唇挤得更为饱满,更加衬托蜜穴门口那根阳具是如此地乌黑丑陋。

  好些日子没有经历云雨的滋润,白莉媛的蜜唇显得十分干燥和紧窄,但由于
那根阳具上都是白莉媛的口水,郭奇仍然不怎么费力地将那椭圆形的龟头挤了进
去,白莉媛的幻梦这才被打破,她发现自己的禁区已经被男人攻破,拼命摇动和
挣扎着身体想要摆脱,但郭奇已经牢牢占据了有利位置,以白莉媛的力量是无法
挣脱的。

  虽然只进入了半个龟头,但郭奇已经爽得不能自已,他一边用手按住身下那
只不停挣扎的大白羊,一边顺势打铁地向前推进着阳具,眼看那颗红黑发紫的龟
头已经没入肥嫩滑腻的蜜唇,鼓胀着青筋的棒状物也一节节地不断消失,白莉媛
注定摆脱不了悲哀的命运了。

  「啊……」郭奇突然发出一声极为尖细的呻吟,那呻吟声里充满了兴奋,但
也包含着许多不甘。

  我原本已经闭上了双眼,不忍看到自己心爱女人在面前被辱的一幕,闻声忙
睁开眼看去。

  郭奇的身体还在原地,但他胯下的那个美妇人却爬到了另一边,用一种十分
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她那光洁无毛的白虎蜜穴几乎没有多大变化,除了蜜穴口多
了一大滩黄白色的黏糊糊的液体,那液体就像重感冒病人的鼻涕般恶心,正顺着
她白腻丰腴的胯间缓缓流下,一滴滴的落入尘埃当中。

  而郭奇胯间那根原本抬首挺胸的阳具,此刻已经恢复了原始的大小,像被抽
干脓水的小毛虫一般趴在他瘦瘪瘪的双腿间,小毛虫的口中还残余着一些黄鼻涕
的痕迹,但显然已经没有作恶的能力,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笑。

  虽然没有目睹整个过程,但从两女的眼神和郭奇颓废的神色可以看出,就在
他还没完全插入白莉媛体内前,那根阳具已经控制不住地泄了出来,郭奇的老毛
病又犯了。

  「看什么看,再看我毙了你。」郭奇凶咋咋地挥舞着手里的手枪道,我们纷
纷移开了眼神,但脸上鄙视的表情却无法掩盖。

  原本得意了一整晚的郭奇,此刻简直是从天堂跌落地狱,作为男人尊严和骄
傲的代表,他那根阳具居然连完整的插入都没做到就早泄了,这无疑让他极为丢
人,更何况是在两个美女面前。

  「臭婊子,老子还没给拿出真正的实力,你着急什么?」郭奇伸手拽住白莉
媛的大波浪长卷发,将其重新拖回自己胯下。

  「快给你老公热乎热乎,待会好好干你。」郭奇迫不及待地握着自己的小毛
虫往白莉媛的樱唇送去,想要借助白莉媛的口舌将其雄风重新唤起,但白莉媛明
显对那根小毛虫不感兴趣,无论郭奇怎么摆动都只是紧紧闭合着双唇,让他无洞
可入。

  郭奇越是着急,胯下那玩意儿越不听使唤,非但没有重新勃起,反而越发地
萎缩成了一小丁点儿,看上去就跟未发育的小朋友差不多。

  「噗呲」一声偷笑从角落传来,一直冷眼旁观的姚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声
耻笑就像火上浇油,让郭奇瞬间暴走。

  或许也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郭奇放弃了在白莉媛口上做努力,但他却把自
己生理上的不应归咎在别人的不配合身上,重重地扇了白莉媛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白莉媛那脂白滑腻的玉脸两侧都布满了指痕,浮起了
一层薄薄的红肿,但她却趁机从郭奇胯间脱离了出来。

  「笑什么笑,你们这群骚浪贱货。成天就知道偷汉,不管年纪多大,什么身
份都偷,不知廉耻。」郭奇恼羞成怒,也不顾自己下身赤裸着,挥舞着手枪在房
间里走来走去,装出拿枪瞄准的姿态。

  「你这个骚货,成天穿得像坐台小姐一样,站在店里头勾搭男人,不知道给
你男人戴了多少顶绿帽。」

  郭奇说的显然是姚颖,她对郭奇的辱骂没有反驳,眼神斜斜地看着墙壁,脸
色阴晴不定。

  「你把脸转过去干嘛,装什么贞洁。」郭奇见姚颖不搭理他,越发主动地逼
迫。

  「在你店里,在你家里,在小区的户外,我都不知肏了你多少次,你每次下
面流多少水我都记得,可惜你老公没机会知道了,好几次他就在门外,我在里面
肏得你嗷嗷叫。」

  「你……无耻,我恨不得杀了你。」郭奇前面的侮辱,姚颖都默默地承受了
下来,直到他提起老公,才忍不住恨恨骂道。

  「你还有脸提老公,当初缠着我不放时不是天天叫我老公吗,还想抛下丈夫
孩子跟我私奔,到底哪个是你老公啊。」

  从姚颖的角度看,相比起懦弱又无能的老张,郭奇无论是在外貌还是其他方
面都更讨女人喜欢,除了一个淮海市户口和一套保障房外,老张并不能提供更多,
尤其是满足女人天性中那追求罗曼蒂克的部分,这顶绿帽他是戴定了。

  所以对于她和郭奇曾经搞在一起,我并不觉得诧异。回想起刚认识姚颖的那
个晚上,我就曾见过她与一个瘦高个黏糊糊地在街上搂抱,那个人显然就是郭奇。
我也不为老张戴了绿帽感到惋惜,因为老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不是一直想要甩掉那个没用的老公,我这个老公帮你干掉了他,没亏待
你吧。」

  姚颖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对面墙壁,面色灰白黯淡,双唇抿得紧
紧的不知在想什么,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生怕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郭奇看姚颖默不作声的样子,羞辱她的乐趣少了许多,转过头来指着白莉媛
道:「你这个婊子,从小就不安分,到处招蜂惹蝶,从同学到老师没有一个没被
你勾引过的。」

  「嫁人后,还不停的偷汉子,偷了徒弟偷老板,不要脸地当小三,那老男人
年纪都能当你爸爸了,你还送上门去给他肏. 」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跟这个小畜生乱伦,你他妈就是一个骚逼,
你一天没有男人会死啊。」

  「你……你……你……血口喷人!」白莉媛对郭奇的指控一直都不做反击,
直到他说出我们母子相爱的情节,这才颤抖着回道。

  「你这婊子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老子亲眼看到你三个月前到第一妇幼
保健院去做产检,自从我离开后,你家里除了这小畜生外就没有别的男人,难道
你肚子里那个东西还能是天上蹦下来的吗?」

  郭奇一脸阴笑地说着,但他的话却如同雷霆万钧般,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造成
了极大的震撼。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莉媛怀孕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我一直都没有发现?我忍不住将白莉媛上下仔细地看了又看。

  不仅是我一个人怀着疑团,姚颖也充满好奇地看着白莉媛,作为一个社会经
验非常丰富的女人,她虽然早已看出了点端倪,但我们母子俩真正乱伦的事实却
也令她极为震惊,更何况白莉媛还怀了我的孩子。

  由于身处险境,之前我都没有认真观察过白莉媛,现在仔细一看,终于发现
了不少变化。些许日子不见,眼前这熟悉的人儿依旧那么地美艳诱人,但她先前
没晒过太阳般过于苍白肤色,现在多了一层娇嫩滑腻的粉红,但却更显得别有一
番韵味。她的四肢依旧颀长纤细,脸蛋儿和上身反而比起原先清减了不少,比起
与我在一起的时候瘦了不少,只是那微微凸起的白腻浑圆小腹,与纤细的四肢组
合在一起,有些不协调。

  我这才发现,白莉媛的小腹明显从形状和色泽上都比原先大了一圈,自从我
们有了亲密关系后,白莉媛总是时不时地抱怨小肚子上的肉肉减不下来,我以为
那只是她在意自己的年龄和身材的一种表现,并不将其当做她身体上的瑕疵来看
待,相比起少女们平板干瘪的小腹,我更喜欢熟年妇人那带着脂肪的温润滑腻。

  但眼前所见白莉媛的那个小腹,已经不是一层脂肪那么简单,她原本小巧别
致的肚脐眼已经被撑得有些大了,犹如一颗剥了皮的浑圆光洁的龙眼,从侧面看
上去小腹凸起的形状已经较为明显,平时穿着衣服还不一定能够看出来,但她现
在身上只有那些捆绑的红绳,所以小腹凸起的形状很明显就是怀孕了三、四个月
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白莉媛会怀孕呢?

  她不是亲口告诉我,自从生下我后就上了环,那个金属物体一直都呆在她温
暖潮湿的子宫中,阻挡并杀死每一个进入她体内的男人流下的精液,连我都不例
外。

  白莉媛是什么时候偷偷把环给取了呢,为什么她不告诉我,她很想要生孩子
吗,为什么要瞒着我?

  从我被淮海市警方追捕到重新见到白莉媛,正好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是之前
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发现她怀孕的迹象,可见她把这个秘密保守得十分好。

  不过这也解答了我之前的一个疑问。

  我一直不理解,在所里,为什么听了导师的一番话,白莉媛就离开我,然后
跑回鸟山镇的老家独自生活。正如郭奇所说,白莉媛早在我出事前就发现有了孩
子,而这个孩子的父亲又面临着诸多的危险。为了保住孩子考虑,她选择将自己
放逐,让我能够无牵挂地投入战斗中。而她将独自一人把孩子生下来并抚养,如
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没有比回到乡下更好的去处了。

  白莉媛啊,你瞒得我好苦。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抬头正对上白莉媛的双目,那对美丽的桃花眼里充
满了忧伤,仿佛在对我说:「对不起。」

  我原以为自己会生气,但真的对上白莉媛那略带忧愁的美丽双眼时,该有的
那些情绪顿时消失了,几乎是瞬间浮起的却是另一个年头,我带着忐忑不安的疑
问目视道:「那是我的孩子吗?」

  白莉媛回应我的是一个明确而又坚定的点头。

  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狂喜,白莉媛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当爸爸啦。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就像一扇崭新的大门被打开般,里面透露出的光芒
温暖而又明亮,将我和自己身处的环境完全点燃,一股言语难以表达的喜悦冲击
全身,好像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四肢五脏六腑里充满了活力,让我想要大声
歌唱、去战斗、去掠夺………

  要是可以的话,我恐怕现在就要从地上跳了起来,欢呼着向全世界公布这个
消息。但我却做不到。

  我只能压抑自己澎湃的喜悦,在内心中暗自鼓舞自己,一定要保护好白莉媛,
还有我们的孩子。

  「臭婊子,你敢说你肚子的孩子,不是这个小畜生的种吗?」郭奇得意洋洋
地道,自从揭开了这个秘密后,他以为自己拿到了什么筹码,重新恢复了精神气。

  在场的几双眼睛都集中在白莉媛身上,等着她的答案。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白莉媛却显得极为从容自在,坦然迎接那些或关心、或疑问、或鄙视、或唾弃、
或怜惜、或同情……的眼神,她只是淡淡地回道:「孩子爸爸是谁不关你的事,
反正不会是你的种。」

  郭奇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向上充满了脸部,让他那张原本
挺端正的俊脸变成了一块猪肝。

  白莉媛这句话的杀伤力,就像一颗核弹般在郭奇心头炸开,恰好击中了郭奇
心里最脆弱的部分,令他浑身颤抖个不停。

  我暗自叫爽的同时,也担心郭奇会不会受不了刺激,冲动之下做出令人无法
预测的事情来。

  但在另外一边的姚颖,一直都保持冷静的她,在听完那句话后,却忍不住笑
出声来。

  这笑声虽小,但却引起了郭奇的注意,他看了看姚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迅速找到笑声的源头,拳打脚踢下,姚颖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

  郭奇还不解气,他抓住姚颖的头发,拖拽着她走到我的面前,用枪顶着她的
脑袋道:「骚货,这小子跟你什么关系。」

  姚颖那头秀发被抓得很紧,她不得不仰着头,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没给郭奇
什么好脸色,翻了翻白眼道:「他是我弟弟,干弟弟。」

  「呵呵,什么狗屁干弟弟,我看他也是你的贼汉子之一吧。」郭奇淫笑了两
声,十分猥琐地说着。

  「你别血口喷人,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姚颖迅速反击道。

  她这倒是没说错,虽然我们初见时是有些暧昧的身体接触,但自从我们认了
干姐弟后,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姐弟一般的距离,一直都是规规矩矩、从不逾矩。

  在我心目中,姚颖是一个出身不幸的女孩子,但她身上却有一股男人都比不
上的坚强和毅力,为了照顾自己的家庭和亲人,她可以付出任何东西,包括自己
的身体以及未来的幸福,这种对家庭的忠贞让我十分钦佩。

  尤其是在从鸟山镇回来后,我发现了姚颖正是韦叔女儿的秘密,对于这个改
变自己一生的大恩人的女儿,我更是充满了感恩之情。姚颖对我来说,不仅是一
位情深义重的干姐姐,更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家人,除了白莉媛之外最重要的
女人。

  我敬重她,爱护她,怜惜她,但却没有任何超出姐弟之外的感情,更不会对
她产生什么肉欲绮念。

  但郭奇显然不会相信,在他龌龊的心里早已对我们下了定义。「又装,像你
这种骚货,见到这年轻的小鲜肉,成天抱在一起啃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放过。」
郭奇撇了撇嘴,他手里一使劲,把姚颖的脑袋往下按,正好凑到我的双腿之间。

  「今天正好碰上,就让你跟你的小情郎重温旧好,你还得感谢我,哈哈。」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放开……啊」姚颖头顶在我的裆部,双眼漆黑看不
到外面,拼命挣扎喊道。

  「干什么?难道还要我教你吗,你以前怎么跟这小子做的,现在就跟他做呗。」
郭奇冷冷地说道。

  他手里松了些,姚颖总算抬起头来,我们俩双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有些尴尬。

  自从逃离所之后,我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相比起之前和白莉媛同居时夜夜
笙歌的日子,算是禁欲了好长一段时间对于正当壮年的喔,虽然腿上有伤、心中
有人,但男性本能的欲望却是压抑不住的。

  刚才姚颖的脸部压上来时,虽然隔着裤子那层布料,但我仍能感觉她脸上光
滑柔腻的肌肤触感,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女性体香,面对着屋子里两具活色生香的
美熟女胴体,我的那根玩意儿忍不住抬起了头,把裤裆顶起了一块。

  「骚货,你还不快点动手,这小子的裤子都要顶破了。」郭奇在一旁贱贱地
笑道。

  他用匕首割开了姚颖脚腕上的绳子,让她双脚暂时得到了自由。

  「姐,你不用……不要听他的。」我轻声说着,脑子里拼命地转,想要找出
一条既不激怒郭奇,又能够拖延时间的应对措施。

  姚颖一边活动着自己充血发麻的脚腕,一边趁着郭奇不注意,朝我使眼色。
好像郭奇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姚颖表情突然变得无比坚毅起来。

  由于背对着郭奇,她不用担心被瞧见,但姚颖仍然十分小心,双唇微微翕动,
低声道:「弟弟,别担心我。」

  一边想着,一边感觉姚颖冰凉的小手绕到了背后,往我手中塞了一块尖锐的
东西。

  我不禁朝姚颖看去,正好对上她那对会说话的杏眼,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我
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姚颖希望我们服从郭奇的指令,假装配合郭奇的要求,避
免引起他的怀疑,同时争取时间挣脱手腕上的束缚。

  我轻轻摩挲着手里那块三角形的玩意儿,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那玩意儿有着
从不规则的形状和不慎锋利的尖角,触感是冰凉的玻璃制品,应该是一块酒瓶残
渣之类的。

  姚颖身上除了绳子就没有任何衣物了,她是如何发现并且藏起这个东西的呢,
我并没有找到答案,此刻我也无暇思考这些,因为郭奇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口中不断催促着姚颖行动。

  我们真的要按照郭奇所说的做吗?

  不容我继续考虑,姚颖已经行动开始了。

  她轻轻地抽出我的皮带,随意地放在一边,一双白嫩细腻的小手在我的胯间
忙活着,很快就将裤子褪了下来,她的动作就像姐姐在照顾弟弟一般,充满了女
性的关爱与温柔。

  我的下身只剩下一条被顶起老高的内裤,但郭奇还在旁边催促,姚颖犹豫了
一下,还是伸手帮我的内裤拉了下来。

  虽然室内光线阴暗,但我那根玩意儿从内裤中弹出来的时候,还是让周围的
目光都集中到一起。尽管并没有完全勃起,但我的男根的长度和体积都远胜郭奇
一筹,相比之下,郭奇那玩意儿简直就是未发育的小孩。

  从白莉媛和姚颖的目光就可以看出,她们的神情完全被我胯间的阳具所吸引,
脸上都呈现出一种游离的神色,让一旁的郭奇显得更为尴尬。

  「咕——」不知是谁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让郭奇恼羞道:「骚货,还等什
么,赶紧上啊。」

  姚颖根本没理他,她的身心完全投注在我这里了,我们彼此的身份,现在身
处的环境,都是那么的尴尬,但却没有冲淡肉体上的情欲。

  姚颖的肉体无疑充满了吸引力,虽然比不上白莉媛那得天独厚的丰乳肥臀长
腿,但她身上该瘦的瘦、该肥的肥,比例十分匀称和小巧,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充
满了成熟少妇的光泽,一对饱满白嫩的乳房估计有D 罩杯左右,虽然抵不住地心
引力微微下垂,但在那些红绳的捆绑之下却另有一番诱惑,纤细的腰肢衬托着少
女一般平坦的小腹,一点都看不出有生育的痕迹。三根红绳从她的胯间绕过,好
像是一条丁字裤般画出一个三角形,在那三角之间布满了浓密乌黑的阴毛,这些
毛发的旺盛正如她百折不挠的生命力。

  在姚颖的引导下,我把身体调整为坐着,两条腿从先前的跪着改成曲着,这
样姚颖就可以坐在我的膝盖上,她的身子骨就跟看上去一般轻盈,她跟我现在靠
的很近,可以听见小口中呼出的急促气息。

  那双冰凉柔软的小手按在我大腿上,突然的刺激让我毛孔收缩,但全身的感
官却更为灵敏,一团软软的、带着热气的嫩肉在我的巨茎上方摩擦,那若即若离
的感觉令我的本能更加勃发,充血的巨茎已经达到了完全状态,小手轻柔地握住
茎身,似乎有些羞涩地摸索了下,但很快就熟练起来,小手的动作充满熟年妇人
的温柔和体贴,在她轻轻的撸动下,包皮已经完全褪下,将整个如成熟荔枝般的
硕大龟头暴露在外。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姚颖调整着自己的身体,将两片已经潮湿了的花瓣
盖上龟头,很明显感觉她娇躯一颤,显然我巨茎的粗大令她措手不及,但成熟女
人的身体早已做好了准备,先前分泌的汁液已经提供了足够的润滑,随着她臀部
的慢慢下沉,我粗若儿臂的硕大阳具逐渐消失在那两瓣暗红色的肉唇中间。

  「哦……」姚颖口中发出一声清晰的呻吟,胯下这根阳具是她这辈子见识的
男人中从未有过的,那又长又粗的体积就跟条铁棍般顶在她的花径里,深深地抵
住了她的花芯,那种被男人塞满并且牢牢占据住的感觉,简直可以让女人浑身如
火灼般难受,但同时带来的快感也是成倍般的扩大。

  郭奇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与姚颖性交的样子,他根本没有发觉我背后手腕的动
作。我已经利用起姚颖给我的工具,将那块玻璃片对着手腕上的绳索开始磨起来。
这块玻璃片并不十分锋利,但幸好郭奇带来的红绳只是普通的尼龙绳,只要用力
得当就可以将纤维逐根磨断。

  而在另一方面,我只能看到姚颖被红绳捆起来的雪白双乳,两颗深红色的乳
头已经高高挺起,圆圆的乳晕又大又深,充满了哺乳的痕迹,随着姚颖上身的晃
动摇曳不定。而她小腹以下的部位却充满活力地扭动着,浑圆的白臀上下起伏地
包裹着我的巨茎,那妇人熟透了的花径带着饱满的汁液,不断地挤压和揉捏着粗
大茎体,让我沉睡已久的欲望得到充分的宣泄。

  我们俩虽然有过暧昧,也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但真正达到生殖器级别的接触
却是初次,虽然当前身处的环境十分糟糕,面临的情况也很危急,但两人身体上
的本能却是无法控制的,我们彼此都将对方当作自己亲人来对待,却无法掩盖肉
体上的相互吸引,此番假戏真做却做得十分逼真。

  她身上已经泛起细微的汗珠,白皙肌肤呈现出一股淡淡的粉红,身上散发出
成熟女人的体香,更加刺激着我的感官。她那头长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头部的晃
动时不时地扫在我的脸颊,有些刺痛、也有些痒痒的。

  我感觉两片温柔潮湿的嘴唇凑了上来,很自然地张口含住姚颖迎来的唇瓣,
成熟女人的经验的确丰富,她一点都不矜持,十分熟练地送出自己热乎乎的肉舌,
和我肥大的舌尖搅拌在一起,相互舔舐舌吻到了一块。

  姚颖的热烈出乎我的意料,她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般,用双手捧着我的
脸颊热吻不已,又像一个久旷的深闺怨妇,贪婪地吸吮着我的口水津液,同时毫
不掩饰地摆动自己的盛臀,让我的大肉茎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犹如活塞般上上下
下个没完,花径内更是分泌出大量的春水蜜液,不但浸透了我粗大的茎身,还流
到我多毛的大腿上。

  正当我略微陶醉在肉体的欢乐时,口中却传来一阵刺疼,姚颖用她的牙齿重
重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我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她充满焦急的眼神,那对灵动的
眸子里满是责备,一点都不如她身体表现得那般狂热。

  「弟弟,别忘记你要做什么。」姚颖的声音轻微到只有我才能听得到,说话
的同时她还做出舔舐亲吻我脸颊的动作,外人根本看不出此刻她在做什么。

  「我们是在争取时间,我和你妈妈都等着你呢。」姚颖的话犹如一针镇静剂,
让我清醒了不少。

  我未免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羞愧,自己与姚颖当众做爱只是一个伪装,目
的是为了尽快挣脱手腕上的绳子,但在姚颖肉体的诱惑下,我却差点忘了初衷,
幸好姚颖一直保持头脑清醒,见我有些忘乎所以,赶忙出言提示。

  想到此处,我对姚颖的敬佩更深了一层,她不仅是一个坚韧勇敢的女子,而
且明辨是非、意志坚定,而且演技也是出乎意料地好,刚才她表演出的那副沉欲
熟女的模样,简直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此刻我赶紧收摄心神,虽然手里有了工具,但要磨断绳索却不是短时间能够
做到的事,我仍需时间把眼前那一幕幕置之度外,专注于背后绳索的解除,表面
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把主动权交给骑在自己阳具上的姚颖,暗地里却加快了
手里的动作。

  从我的角度没法看到白莉媛的脸部,只见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散挂在
胸前,看不见她面部的表情和身体动作,不知她此刻心中是如何感受,自己最爱
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背叛,虽然我们身不由
己,但两人交媾的姿态和投入程度已经出卖了真相。

  「亲爱的,坚持住,我很快就可以救你了。」我心中暗暗祈念着,希望白莉
媛可以明白我的处境。

  但事情的发展却不是完全由我控制,自从我的阳具进入姚颖体内开始,郭奇
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此时他已经不再注意我硕大阳具给他造成的威胁和压力,
完全被我和姚颖当众交媾的身姿所吸引。他好像很喜欢旁观他人做爱的样子,似
乎作为第三者的角色可以充分调起他的欲望,原本已经软趴趴的男根现在已经抬
起头来,不再是一条可怜的毛毛虫了。

  但郭奇并不仅仅满足于做个旁观者,他一边轻轻撸动着自己那根重新勃起的
男根,一边猥琐地将那尚未完全充血的龟头放在白莉媛丰盈饱满的大白臀上磨蹭,
试图通过肌肤的触感激发自己的淫欲,虽然他的阳具并没有硬到先前的程度,但
从膨胀的体积来看已经可以支持插入了。

  白莉媛虽然被按着跪在地板上,但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背后男人在她屁股上做
的小动作,对于一个熟年妇人来说自然很清楚男人的意图是什么,眼看着自己那
肥美丰盛的紧窄蜜穴就要被那个恶心男人插入,恐惧和厌恶的情绪令她浑身鸡皮
疙瘩都起来的。

  白莉媛拼命颤抖着、挣扎着想要摆脱背后的袭击,但郭奇怎会如她所愿,双
手牢牢地控制住那略显丰腴的白腻腰肢,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驯服身下这匹诱人
的母兽上,完全忽略了面前那对尚在交合中的男女,原本端着枪的那只手也不再
瞄准屋里唯一对其造成威胁的目标。

  「不要……吖……」白莉媛已经彻底陷入绝望当中,眼看自己身上最宝贵的
地方就要沦陷在那个恶心男人胯下,她不甘受辱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悲啼,同时合
上双目,樱唇微颤着,将自己与这个残酷的世界隔离开来。

  但那根讨厌的阳具并没有插进来,白莉媛只是听见背后男人大叫了一声,然
后背上的压力为之一松,一直贴在自己蜜穴径口的那玩意儿也撤开了。

  待白莉媛睁开眼睛,努力地辨认屋内的形势时,才发现一切都与之前大不相
同。

  郭奇摔倒在两米开外,手里那把枪已经不翼而飞,原本握着枪的那只手腕上
多了一道鲜红的鞭痕,另一只手正抓着那只手腕颤抖不已,从他口中的惨叫的程
度,可知这一下抽得可不轻。

  而他胯间那根玩意儿,又重新回缩到原本毛毛虫一般的模样,像泄了气的气
球般黏糊糊的。

  就在郭奇打算重新侵犯白莉媛的时候,我已经磨断了绑在手腕上的最后一束
绳索,并且抓起姚颖刚才放在一旁的皮带,趁着郭奇将注意力转移到女人身上时,
我甩动皮带,精准而又迅速地抽中郭奇那种握枪的手,将他手中的枪械击飞,而
没有对他身下的白莉媛造成一点点伤害。

  「你们,这是……」看着两人微笑的面容,白莉媛恍然大悟。

  我脸上的笑有些牵强,毕竟自己前一分钟还在白莉媛面前与其他女人交欢,
胯间那根阳具还是高高耸立像根铁棍似的,像是犯罪现场的证物般明显。但姚颖
就没有我这么羞涩了,她脸上带着熟年妇人满不在乎的神情,虽然阴毛上黏满了
白色的分泌物,像是泼上牛奶的胡子一般,肿胀不堪的蜜唇还残留着性爱的痕迹,
可她的动作举止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般自然。

  一直在主导并演好这场肉欲大戏的姚颖,迅速地行动起来,抓起郭奇放在地
板上的匕首递到我手中。白莉媛只觉得背后的手腕一紧,然后迅速松开,原本绑
得牢牢的绳子已经被割开,这一切转变得这么快,令白莉媛目不暇接,转瞬间自
己就恢复了自由。

  「媛媛,没事了,我们安全了。」一声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传到耳边,一双
强壮的手臂将自己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入他温暖宽阔的怀抱。

  嗅着那充满雄性气息的男人体味,感受着他密密麻麻长满胸毛的胸肌,白莉
媛瞬间从地狱升至天堂,那种被心爱男人围住的安全感,令她快活得想要呻吟。

  「石头,我错了,我不该走开了,我不要你离开。」白莉媛喃喃自语道,紧
紧地将男人的躯干搂住,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碾碎
了,揉进他的每一寸肌肉中去,男人回报自己的是更加热烈的拥抱,以及他湿漉
漉的嘴唇在发梢一遍遍的亲吻透过男人臂弯,看到姚颖在收拾两人被迫脱下的衣
物,郭奇还躺在一旁,但却停止了呻吟,白莉媛心中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似乎缺了点什么般。

  虽然男人的拥抱让她十分满足,但先前的凌辱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
印记,只要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远离那个恶心的男人,白莉媛就无法得到心安。

  「枪呢?」白莉媛脑海中突然浮起这个东西,她一下子抓住了要点,先前郭
奇手中一直握着的那把枪,被我用皮带抽飞了后就不见了,可是现在屋子里并没
有枪的影子,那把枪到哪去了?

  好像心灵感应一般,姚颖也停了下来,她手里拿着衣服,脸上也充满了疑惑,
两人目光相对,不由得同时朝另一个方向看去。

  郭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屋子的角落,他背对着没有栏杆的一面空墙,
手里抓着那把失而复得的枪,乌黑的枪口正对着我与白莉媛,他脸上浮现出一种
极其恶毒的诡笑,眼中透露出无尽的仇恨与疯狂。

  「小心!」

  「石头!」

  两个急促的女声同时响起,我这才察觉面临的威胁,电光火石一瞬间,我本
能地朝郭奇掷出手中的匕首,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枪也响了。

  我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将我重重地击倒在地,虽然身体不受
控制地摔在地上,但那股力量的来源却不是郭奇那个方向,而且自己并没有中弹。

  那一枪是打中谁了呢?

  我视力恢复了正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若桃李的玉脸,那一头酒红色
大波浪长卷发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以往鲜艳欲滴的樱唇此刻却纯无血色,白得
像一张纸一样,那对柔情似水的眸子闭着,如扇子般的长睫毛微微颤动,好像在
承受巨大的痛苦似的。

  鼻中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如兰如麝体香,感觉她丰腴滑腻的胴体整个压在自己
身上的,应该是白莉媛在危急关头将我扑倒在地,让我躲开了那一枪,这个平日
里娇弱的小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男人,居然能够释出这么大的力量,这让我我
心中百感交集。

  「媛媛……」我柔声叫着,伸手握住她玉片般纤细的削肩,想要将她的身子
抱起来,但却发现手中的躯体比以往沉重许多,两大络酒红色的波浪卷发从她肩
头滑落下来,那对白玉香瓜般的雪乳沉甸甸地垂在胸口,但那丰腴白腻的乳肉上
却染满了鲜艳的红色液体,那液体犹如鲜血般艳丽火辣,好像是从那具美艳尤物
的体内抽出似的。

  白莉媛的胴体依旧那么诱人,如同一把白玉雕成的晶莹剔透的大提琴般完美,
但她那雪白玉乳中间却多了一大块血一般的鲜红,像用朱砂笔触在白玉上画出的
一朵大丽花般,无比娇艳、无比美丽。

  那血还在不停地流,流过她微微隆起的浑圆白腻小腹,流过我长满体毛的宽
阔胸膛,好像无休无尽地流着,要将我们身处的世界全部淹没。

  我只觉得手里白莉媛的身体越来越重,她那温热饱满的躯体正在逐渐冷去,
那股寒冷就像会传染般,通过她的躯干传导我的身上,经过四肢关节流进血液,
甚至渗透到骨髓中。

  我眼前逐渐变得模糊,那张令我刻骨铭心的娇媚玉容正在褪色,伴随着她天
生尤物般的玉体逐渐地消失在眼前,整个世界先是变得一片血红,然后又转入无
尽的黑暗之中。

  我眼前完全暗了下来,不能自已地对着虚空嘶喊着。

  「不——」

           第一百一十三章(大结局)

  早晨五六点钟的时候,淮海市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昏黄的路灯照在休憩了
半夜的马路上,来往穿梭的车辆已经络绎不绝,戴着口罩的清洁工在打扫着街道,
洒水车晃晃悠悠的驶过大街,一辆辆装着海鲜或是蔬菜的货车相继开来,街头巷
尾的早餐店里飘着生煎包子和粢饭的香味,偌大的城市就像一个巨人般从睡梦中
苏醒,正伸着懒腰活动筋骨准备站起来。

  公园里晨练的老人们戴上了绒帽和围巾,人行道上戴着耳机慢跑的男女们也
换上了长袖运动装。带着几分凉意的秋风刮在脸上有些冷冽,程旭不由得打了个
寒噤,他缩了缩脖子,双手插进裤袋内,拖着两条有些沉重的腿慢慢走在回家的
路上。

  虽然他个子没怎么长,但是最近却瘦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胖了,
只不过原本圆鼓鼓的脸蛋凹进去了不少,相比起过去苹果般的脸蛋就没有那么可
爱了,而且两眼下方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好像睡眠并不充足的样子。

  其实,他表面上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但是脚下迈着的步伐却异常轻盈,嘴
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东溜西转的不知在看着什么,心里却暗自回
想着昨天晚上做的那些快乐的事情,以及那个给他带来极大满足,让他成为真正
男人的漂亮女人。

  自从在那个医院的实验室里实践了人生第一次后,程旭便食髓知味的迷上了
这个女人,她虽然年纪比自己妈妈还要大上好几岁,但无论是容貌身材都保养得
极为姣好,再加上女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毫不吝惜的献出自己
雪白柔软的身子,让他在自己身上任意驰骋发泄着成长中的茁壮欲望。

  唯一不足的是,这个女人并不是程旭专属的,他还要跟另外一个男人分享那
诱人的肉体。无论是从年龄、力量还是阅历上,那个拐子都是他无法与之抗衡的
存在,而且他对于女人的调教和开发也另人大开眼界,相比之下拐子更像是这个
女人的主宰,自己更像个小学徒般在一旁分一杯羹罢了。所幸的是,拐子对自己
还算慷慨,不但乐于与之分享这个美艳的熟女,而且还主动传授了不少对付女人
的手法,就连自己第一次插入女体也是靠拐子推了一把。

  但程旭心中对拐子并没有十分感激,因为他还不能完全接受拐子已经成了自
己继父这个事实,他跟周围的邻居们得知妈妈跟拐子走到了一起时都是十分的震
惊,因为拐子无论是年龄、外貌还是身份,都跟自己妈妈差距太大了,谁也不明
白,为什么一个风韵犹存、有正经工作的女人,会肯嫁给这个一无是处、人见人
怕的拐子。

  直到见识了拐子的手段后,程旭才有些理解起妈妈了。只是每当想起妈妈那
雪白丰腴的身体被拐子压在身下,用他那个棒槌般丑怪的阳具抽插的样子,自己
心中就十分的难受,这比之前发现妈妈与郭奇偷情更令人难以接受。

  但是,真正令程旭不安的是,每一次自己联想到妈妈与拐子性交的场景时,
下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高高挺起。

  程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到自己妈妈跟拐子做爱就兴奋得不得了,
总是幻想着压在妈妈那堆白肉上的是自己。他很怕自己会成为一个被人鄙视的变
态,所以只能将这种邪恶的欲望发泄到另一个成熟的女体上。那个同样诱人的熟
女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但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像是对亲生儿子般,那种母性的
温柔和她那柔软滑嫩的肉体,让程旭得到了母爱与性爱的双重享受,所以他越发
地投入到女人的怀抱中,隔三差五的就往她家里跑。

  钟小箐向来对程旭管得不是很严,跟铁拐李在一起后好像心中有愧一般,更
是对儿子百依百顺地放纵包容,程旭经常打着在朋友家过夜的借口,实际上却跑
到许美芬那里与她寻欢作乐。

  不过这也是得拜拐子所赐,自从公开与钟小箐的关系后,他像是换了个人一
般开始阔绰了起来,虽然外表还是那么的瘆人,但衣着打扮明显上了个档次,也
不用再去做补鞋的活了。

  他不知从哪弄到一笔款项,包下了附近一栋酒楼经营,生意弄得红红火火的,
俨然成了个有头有脸的小老板,原先咂嘴称奇看好戏的旁人,现在纷纷掉过头来
夸奖钟小箐,说她果然有眼光。

  但是对于程旭来说,铁拐李再怎么发达对他意义并不大,因为那只是更加巩
固铁拐李与自己妈妈的关系。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程旭也不是没有收获的,铁拐李忙着生意上的事情,
对许美芬这边就没怎么上心了,对这个女人的调教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近一个月
内几乎成了程旭专属的禁脔。而且程旭对待许美芬的态度可比铁拐李温柔多了,
许美芬对这个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小男人更是体贴,两人口头上以母子相称,上了
床却是毫无忌惮的性交,如水乳交融般别提多惬意了。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个活香活色的真正女人,不是以往AV中淫荡却只能观看
的女优,也不是身边那些生动却高高在上的漂亮姑娘,而是闻起来香喷喷,摸上
去软乎乎的大活人,许美芬两腿间那个温暖湿热的洞穴带来的快感,不是自己的
双手撸动时的感受可以比拟的。

  只不过在程旭心中,许美芬只是自己妈妈的替代品,无论她对自己多么关心
备至,不知羞耻的配合程旭那些取材自AV里的性交动作,都无法撼动妈妈在自己
心头的位置。

  而且,他早就目睹了许美芬在那个医院里小便失禁、神情错乱的一幕,也亲
耳听到了这个女人是如何害死一名无辜婴儿,并长期充当吕江情妇和帮凶的历史,
她的恶毒与无耻让程旭对她暗怀戒心,这个女人天生就有毒。

  其实,无论铁拐李对他如何好,都不能让程旭对他另眼相看,他最佩服的还
是那个又高又帅身手极好的男子,他的武力和智商都让人为之惊叹,而且天生就
有一种控制别人的气场,就连外人眼中穷凶极恶的铁拐李在他面前都服服帖帖的,
在程旭心中他就是男人的典范,心里暗暗期望自己长大后也能成为他那样。

  只不过,程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从铁拐李那里也不知道那个男子
的消息,他好像一个幽灵般出现,又像一道闪电般消失,只留下一个无比伟岸的
身影和惊险刺激的故事。

  程旭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只是当他需要帮
手的时候才会召唤自己和铁拐李。之前程旭终觉得这个人就在身边,随时都有可
能发出命令召集他们,只不过这段时间内那种感觉好像消失了,他好像真的不在
这个城市里,他究竟去哪儿了?

  一条老街边上的早餐店灯火早早就亮着,闻到里面飘来的阵阵刚熬好的稀饭
想起,程旭的肚子忍不住咕咕直叫,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零花钱,在金钱上铁拐李
对他还算挺慷慨,让他最近在小伙伴之间出手阔气了不少。

  他转身走进了早餐店,要了一碗稀饭和一笼生煎包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这是一家淮海市常见的早餐店,空间谈不上宽敞,环境谈不上舒适,不过卫
生还算可以,口味还算讲究,头发花白的老板一张口就是城郊乡镇的口音,像这
样的早餐店全市有几万家,他们很好地弥补了这个大城市中下阶层的需求。

  这种小店的内部结构都差不多,进门靠墙摆着几张塑料餐桌和餐椅,最里面
是玻璃隔开的柜台和厨房,在门口和柜台的角落都各挂着一台电视机,让店内吃
早餐的客人只需抬头就能看到电视,此刻电视上正在放的是「东方早新闻」,淮
海市民很熟悉的男主持人正在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最新的资讯。

  「在周一召开的全市经济形势分析会上,市长苟岐正式通报了吕江涉嫌内幕
交易、操纵资本市场、谋夺国有资产一案的最新进展。他要求,各部门、各市直
单位、国有企业、大中专院校坚定信念,与市委、市政府保持高度一致,不信谣、
不传谣,坚守工作岗位,切实履行自身职责,维护社会安定稳定……」

  「随后,市委书记傅仰光做了重要讲话,他指出,我市目前正处于高速发展
的关键阶段,国博会的召开和临江新区战略的实施将为淮海未来五十年的发展奠
定基础,在此攻坚克难的时刻,任何有损淮海市发展大计的行为就是犯罪,任何
人破坏了淮海市的发展就是淮海市的罪人,对于这种现象和这种人,要依法给予
严厉打击。」

  「傅书记要求,淮海市四套班子要发扬党性,紧密团结在市委周围,向一切
有损淮海未来发展的人和事做斗争,领导干部和共产党员要发挥示范作用,一切
以党和社会的最高利益出发,克服个人私心和私欲,抵御各种思潮和势力的腐蚀,
树立坚定的理想信念和崇高的思想境界,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淮海市的发展上来…
…」

  程旭前面的桌子上有两个中年人,边吃着小笼包边看新闻,他们口中讨论的
似乎跟这则新闻有关。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上半年吕江还那么风光,没想到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

  「是啊,淮海首富,先前多牛逼哄哄,结果说倒就倒,我还买了不少三港集
团的股票,结果这下被套牢了。」

  「嘿嘿,你还敢玩股票,不知道这里水多深吗,我们这些散户只有被庄家宰
割的份。」

  「哎,别说了,我也是想趁着风头,跟在淮海首富后面蹭点汤喝,没想到。」

  「对了,你说这' 操纵市场' 算个什么罪,这市场不知有多少人在操纵,怎
么就因为这点事把吕江给抓了。」

  「是啊,这事我越看越蹊跷,而且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我看吕江是得罪了
什么大人物,有人刻意要整他。」

  「吕家另外那位的官也不是很大吗?怎么连自己哥哥都保不住。」

  「嘘,别说这个,那位可不好惹的。」

  「对了,你说吕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先是儿子轮奸小姐被判刑,然后吕江又
被抓到牢里,就连他老婆都得了失心疯,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治疗,一家三口都
出事了,你说惨不惨。」

  「说冤也不冤,谁不知道吕江怎么发家的,那些被他弄得下岗的职工什么的,
一人一句诅咒就够他受了,而且听说吕江建的那个什么馆的地块风水不好,上一
个买下地块的老总就倒了,原本是无期后来改成7 年,吕江接手了这块地,家里
就接连出事,你说这东西灵不灵。」

  「真有这说法?我老家父母还要我给他们订票,到时候来看展览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事小心谨慎点总是好的。」

  「嗯,有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回头好好说说他们去。」

  「赶紧吃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迟到了可要扣工资的。」

  外表老成的那个推了一把同伴,两人便不再讨论吕江案,他们很快就吃完早
餐结账走人了,并没有看到接下来电视里插播的一则最新快讯。

  「近日来,社会各界十分关注的吕江案开庭在即,但据市公安局新闻处通报,
前日吕江在看守所中突发心脏病,经警方送至医院抢救无效,已于昨天深夜10点
宣告死亡,经法医鉴定,死因为跌倒引起的急性心肌梗塞,目前警方已联系吕江
家属处理后事。」

  对于这几则新闻和中年人的谈话,程旭听在耳中却并不是很理解,他只对吕
江这个名字感到熟悉,因为他的偶像曾经提起过这个人,而且从他的态度和铁拐
李偶尔说漏的只言片语来看,偶像似乎跟这个吕江有仇。

  吕江就这么死了,这背后是否跟偶像有关,偶像的消失是否是为了吕江?程
旭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桌上的纸巾已经用完了,所以程旭在吃完小笼包后,随便扯了一张旧报纸来
擦手,擦完后他随后扔在了桌上,并没有注意到报纸背面的一行小字,写着上一
周有关淮海市官员的任命公告,其中一条是:「曹亚民任淮海市公安局局长,吕
涛不再兼任局长。」

  从早餐店出来后,填饱了肚子的程旭,开始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家里走去,这
里已经离自己那个社区不远了,虽然有公交车可以乘坐,但程旭更愿意抄近路从
码头走,顺便消化下胃里那一笼生煎包子和两碗稀饭,而且还可以吹吹清爽的海
风。

  他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的,所以对码头十分熟悉。这码头曾经是三港公司下
属的产业之一,鼎盛时期无数货轮在这里吞吐货物,只不过现在几经转手后,已
经大大缩小了规模和设施,更多承载了观光邮轮和游艇的停泊。没有了往日里热
火朝天的吊车和叉车,空寂寂的码头显得极为宽阔,足有十来个足球场大小的广
场上,人和车都显得那么的渺小。

  不过这块场地却被社区内的大爷大妈充分利用了起来,他们一个个穿着整齐
划一的服装,就着自制的高功放音响翩翩起舞。程旭带着几分不屑看着那些大爷
大妈,他们拼命扭动着已经不再年轻的身体和水桶般粗壮的腰身,脸上却呈现出
年轻人的那种喜悦笑容,他们这种追逐青春尾巴的行为实在有些可笑,就像一个
想瘦身的胖女孩拼命往嘴里塞吃的一样。

  一阵节奏热烈充满煽动效果的歌曲传过来,有《东方红》、《南泥湾》、《
十送红军》等等,这些歌曲程旭并不陌生,因为无论在学校还是机关单位,街道
社区还是城郊乡县,到处都传播着这些经典红歌,这是本届市委、市政府重点抓
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标志之一,全民唱红歌已经成为这座城市对外的名片
之一,招来全国和世界关注的目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广场舞已经成为城市中老年人的一种时尚,每到早晨和
傍晚的时候,那些公共场所和公园绿地都成为他们的领地,个个载歌载舞沉浸在
自己的世界内,他们发出的嘈杂声响让周边邻居们不堪其扰,但又拿这些大爷大
妈们没有什么办法。

  所以,当这些大爷大妈转战码头这块地方的时候,社区里的正常住户都舒了
一口气,毕竟在这个大广场上再大的噪音也会被海风吹散的,而且周边空荡荡都
是仓库没有住户,可以说是为大爷大妈们量身定做的了。

  但是,在一个月之前的晨昏,这片广场却是空荡荡的毫无人迹,大爷大妈们
唱歌跳舞的热情也被压制了下来,因为社区里发生了太多事情,而且一件件都是
令人匪夷所思,相比之下,铁拐李的突然发迹甚至算不上新闻了。

  幸福家园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那个开便利店的老张被刺死在自己家中,而
老张的老婆姚姐,那个白净丰腴言行泼辣的少妇却身中一枪,死在了离家不远处
的一栋正在施工的大楼内里,据说她死的时候全身赤裸,下体还留着性交的痕迹
;更令人犯琢磨的是,警方在那个大楼下方的水泥地桩上,发现一个光着下身的
中年男人,一条长长的竖着的钢筋从他的肚子戳了进去,将他整个人吊在离地十
尺的地桩上。虽然男人的五官由于极度痛苦而扭曲,但还是有人认出,这人就是
失踪大半年的郭奇,据现场目击者所述,郭奇的死相惨不忍睹,他好像是从那栋
100 多米的大楼上摔下,然后被钢筋从下体贯穿而死的。

  这两具男女有异的尸体,分别出现在同一个工地现场,两者之间的距离如此
之短,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坊间相传的版本有很多,如郭奇与姚姐通奸勾搭,
合谋杀死亲夫又双双殉情;如郭奇与姚姐偷情被老张发现,老张手刃奸夫淫妇并
自尽等等;这些猜测都有一定的说服力,但都存在无法解决的漏洞。

  如果是狗男女通奸杀夫的话,为什么两人又会死在离作案现场不远处的大楼
上下;如果是丈夫锄奸的话,为什么老张会死在自己家中;而且从他们死的形状
来看,自杀的可能性很小,难道另有其他人作案的不成?

  这种猜测逐渐盖过了前两种略带桃色的传说,坊间开始传说有个变态杀手,
专门找那些红杏出墙、背夫偷情的男女下手,更有甚者,还把那杀手与前段公安
机关下大力气缉捕的一级逃犯联系到一起,这些传说弄得社区内人心惶惶,不仅
是有过出轨偷情行为的男女提心吊胆的,那些普通居民也颇为不安,生怕殃及池
鱼。

  所以,每到夜晚,社区内便少有人迹,平日里喜欢坐在小区户外闲聊的大爷
大妈不见踪影,下班的年轻男女们也不再夜出晚归,这倒是让社区的秩序好了很
多。

  不过身为社区主任的过钟小箐并未因此而减轻工作量,因为她还要忙着帮张
家料理后事。她丈夫倒没有跟姚姐葬在一块,因为老张的亲戚们一闻到凶讯,便
纷纷赶来为其料理后事,其实他们的眼睛都盯在张家的房子和遗产上,而姚姐的
尸骸则无人关心。姚姐的老家是在郊区县的乡下,从没听说她家里还有其他亲人,
幸亏钟小箐宅心仁厚出面张罗落葬在市公墓,铁拐李也难得慷慨解囊购置了一块
风水极好的地块。

  事后,老张家的房子和店铺很快被几个如狼似虎的亲戚平分了,这起凶案也
告一段落,社区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喧闹,大家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轨道,人人
似乎都忘记了,姚姐还有个6 岁左右的女儿。

  这个孩子从父母双亡之后就失去了下落,警方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对于她
是死是活根本无法判断,当然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老张的亲戚们只顾着抢遗产,
谁真的会把一个小女孩放在心上,健忘的邻居们在事情过去之后也迅速遗忘了姚
姐唯一的骨肉,这个小女孩就像从未存在般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

  虽然大爷大妈的数量很多,但那并不能填满这个码头,程旭缓缓走过大半个
广场,身边扭动的水桶腰逐渐少了下来,红歌声在耳边也变得稀薄了不少。当他
看到一辆车身长长的黑色皇冠Royal saloon停靠在集装箱货柜旁时不仅有些惊诧,
因为那辆皇冠的屁股上挂着一个0 开头的白色车牌,这样一个早晨在这里看到这
样一部车子实在有些异样。

  坊间传说,两个月前这里发生了场很激烈的枪战,那些目击者描述得绘声绘
色,当时枪战的场面十分火爆刺激,还有飞车追逐等外国大片上常见的情节,好
像还死了不少的警察。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这一切在媒体上都没有报道,
警方最后根本没有抓到他们想抓的人,他们也不想让外界知道自己出丑的事实,
毕竟近些日子来他们所受的舆论压力足够大了。

  程旭又向前走了几步,他不经意的向左边摆了摆头,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惊艳
无比的倩影。

  一个纤瘦高挑的女子从码头那边款款而来,她身上只是简简单单裹着一件海
蓝色的长风衣,一条带金属扣的同款腰带将那芊芊细腰箍住,从视觉上看那不堪
一握的小腰像是要折断般,风衣长长的下摆像裙子般延伸到膝盖以下,露出两截
白藕般的纤细颀长的小腿,那光滑白腻的玉足蹬在一双7 厘米细高跟裸色漆皮尖
头鞋内,脚下的细高跟配合着她170 左右的身高,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美不
胜收。

  这女子把一头绸子般的顺滑乌发盘在脑后结了个发髻,一串樱桃大小的银白
珍珠发带束在发髻上,她有一张令人瞩目难忘的瓜子脸,清丽无匹的五官上天生
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虽然她的肌肤娇嫩滑腻白得几近透明,但仍然
可以看出这女子的年龄已经不小了,特别是她那斜斜上挑的修长黛眉下方,那对
妩媚的凤目中精光内敛、清澈见人,好像可以轻易看透人的本质一般。

  一条裸色的丝巾系在她颀长优美的雪白脖颈上,两只白玉般的手腕上各戴个
碧光莹莹的翡翠镯子,她的右边胳膊中挎着一个黑色小羊皮包包,从那精致的面
料上可以看出这个包包价值不菲。她走起路来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的,长风衣裙摆
下方那两条大长腿步履简洁利落,但却又极为优雅贵气,脚下蹬着的7 厘米细高
跟裸色漆皮尖头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程旭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气质高贵的美熟
女从自己面前走过,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款款走到那辆黑色皇冠Royal saloon旁,
然后她伸手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侧着身子斜斜的坐入车内,那两截白藕般优美
纤长的小腿在眼前一晃,便消失在关闭的车门后了,紧接着发动机一阵呼啸,那
个优雅美熟女已经随着那辆车子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内,程旭还迟迟未能恢复正常,他仍然沉浸在那优雅美
人的容颜造成的震撼之中,这个美熟女可以说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为出色的一
个,在他不长的人生经验中,只有另外一个女子可以达到相近的效果,令他为之
神魂颠倒。

  程旭走在优雅美人高跟鞋跟踏过的地面,大力的抽索了几下鼻子,好像吸取
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闻在鼻中顿时神清气爽。那香气不像自己母亲和许美芬身
上的香水味,而是自然而然由女体生出的体香,这香气若有若无却带着一股清冷
的寒意,就像那个美人一般冷艳逼人。

  「这样的美人离自己太遥远了,也只有偶像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程旭摇
了摇头,对自己苦笑了下,抬起头继续向前走去。

  这个时刻,码头上停的船只并不多,其中一首大大的邮轮最为显眼,舰身被
涂成一尘不染的白色,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就像一个身材修长的美女一般,静
静躺在有些破旧的码头边,舰首写着「Pricess Diamond 」几个花体字。

  「Pricess Diamond 」的舷梯已经放了下来,之前在码头边站着的一群乘客
开始登船,从他们的衣着服饰来看,都是处于中上阶层的人士,程旭的姑姑是在
一家船务公司上班,所以他知道这种邮轮的价格可不低,就算是普通的舱位一个
也要3 万美元起,能够坐得起邮轮出游的家境肯定都不错,但能够容纳的乘客也
不会很多,虽然码头上聚集了有2 千人左右,但五架舷梯一起上客,队伍虽然排
得很长,但流动速度却很快。

  乘客中男女老少都有,但还是以年轻人为主,很多人脸上都带着兴高采烈的
表情,还有好几对穿着婚纱礼服的新婚夫妇,看上去像是把这趟邮轮之旅当作度
蜜月般,一部升降机是专门用来运送乘客的行李的,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行旅箱被
高高吊起送至船上,甚至还有一辆橙红色的法拉利跑车。

  不过程旭却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聚焦在登梯的乘客中,一个丰腴高挑
的美妇人正缓缓的步上舷梯。

  这美妇人头上戴着一顶优雅的黑色大檐圆顶礼帽,绸质的帽身上装饰着一朵
绢制的山茶花,帽檐下方有一圈轻薄的黑网纱垂下,遮住了她那对眼波动人的眸
子,只露出高挺的琼鼻和丰艳的樱唇,半遮半掩间却增添了一股神秘的妩媚。

  她身着一条长及脚踝的白色绣花缎子长裙,一条纯白色的水貂皮长披肩从她
的胸前一直绕到手臂上,犹如天鹅般颀长细腻的脖颈和大片肤白胜雪的肌肤露在
外头,她那窄窄的香肩与两截优美的锁骨令人为之惊叹,纯白水貂皮披肩下方高
高挺起的两团球状物把绣着百合花纹的缎子长裙撑得紧紧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
那妇人的腰身相比之下有些富态,从背后看上去还算纤细的腰身,在侧面看却有
一道明显隆起的弧线。

  两条白色绉纱长飘带从披肩下方垂下,并延伸到妇女小腹附近交叉并在后背
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恰到好处的遮掩了腹部的隆起幅度,并显得缎子长裙内那
具饱满肥腻的丰臀更加挺翘,缎子长裙的下摆很宽松的直垂到脚踝处附近,裙摆
下方的玉足蹬在一双5 厘米细高跟的银色尖头鞋内,一条银色的绊带系在那柔白
纤细的脚腕上,露出大片腴白滑腻的脚背肌肤,那尖尖窄窄的银色鞋头好像有些
挤,浅浅的楦头后露出纤长的白皙脚趾根部。

  这条长裙在左侧的膝盖上方开了一道口子,所以当美妇人轻挽着缎子裙摆开
始踏上舷梯的时候,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纤长小腿隐约可见,她蹬梯的动作极其
优雅庄重,两条白嫩的大长腿轻轻迈动间,带动着那把缎子长裙绷得紧紧的丰臀
左右摆动。

  虽然她并没有刻意要展现自己体态的意思,但那一举一动间却自然带着股风
流韵味,吸引着周围的男性目光纷纷投射其身上,只可惜她走的是邮轮留给VIP
客户的贵宾通道,大多数的人只能远远的用眼神意淫一下这妇人。

  虽然隔着的距离有些远,但程旭还是认出这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正是之前自己
仰慕已久的美人阿姨,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她了,但她除了体态更为丰腴了些
之外,依旧是那么的风姿绰约、端庄动人。

  一日之内接连看到两个堪称尤物的美人,程旭不知自己交了什么好运。只不
过美人阿姨这就要踏上邮轮,不知她这是要前往何方,也不知她会否再回来,偶
像先前不是很关心美人阿姨吗,他知道美人阿姨就要走的吗?

  美人阿姨一手挽着裙摆,另外一只手里却牵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穿着
套粉色的连衣裙,头顶戴个红色大蝴蝶结发箍,胖乎乎的小腿上套着白色短袜,
她的身影看上去有几分熟悉,不过程旭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他只是痴痴的看着
那个自己幻想了许久的动人身影,看着自己青春期的性感女神消失在舷梯口。

  随着一声长长的轰鸣,「Pricess Diamond 」缓缓地驶离码头,随着螺旋桨
的加速转动,这艘通体雪白的大船渐渐远去。程旭依依不舍的看着那白色船身越
来越小,然后化作一个海天交界处的一个小小白点,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

  他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惆怅,自己曾经无比迷恋美人阿
姨应该也随着那艘邮轮离开了,就像自己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只懂得偷窥的小男
孩一般,他叹了口气,抬足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只是脚步却不如先前那么轻快
了。

  「Pricess Diamond 」号是一艘11万吨级的邮轮,建造地是日本长崎,属于
美国公主邮轮公司所有。舰体全长290.4 米,全宽37.5米,吃水深度8.5 米,平
均航速22节,载客量2670人。船上设有客舱1300间、5 个主餐厅,可为游客提供
意大利、欧美以及亚洲风味的菜肴。有4 个大小不等的游泳池,有可容纳七百多
人的公主剧院,还有各式酒吧、夜总会、豪华赌场、免税商店、健身中心及SPA 、
图书馆,拥有海上最大的网吧,甚至还有浪漫的结婚礼堂。

  像这种级别的邮轮,目前公主邮轮公司总共只有七艘,这一条是专门走环太
平洋航线的,从淮海市出发,经由香港、澳门、新加坡、雅加达、悉尼、复活节
岛、夏威夷,终点站抵达洛杉矶,全部航程近一万海里,航期将近两个月。虽然
要在这艘庞然大物上呆60天的时间,但旅行本身并不会让人感到乏味。这艘邮轮
不仅有着媲美五星级酒店的设施设备,而公主邮轮公司更是为乘客提供公主级的
服务,包括来自法国、意大利、日本等地顶级厨师准备的个性化餐饮。

  随着淮海市的高楼大厦渐渐退去,身边游曳的大小船只越来越少,「Pricess
Diamond 」号很快就驶到公海之上,十个柴油发动机一同做功,这艘10万吨级别
的庞然大物像一只海豚般飞跃在海面上,舰首劈开蔚蓝的海水溅起一片片雪白的
浪花。

  由于是朝着东方行驶的缘故,初升的旭日正好当头照在舰首,把那长长的前
甲板照得一片光明,这个前甲板又长又宽,两侧摆着的躺椅供人休憩,只不过此
时日光过于浓烈,甲板上只有寥寥几个小孩在玩耍,所以站在舰首的那个高挑丰
腴的妇人显得尤为显眼。

  那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妇人身边,她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脚
上的红色小皮鞋,轻轻拉了拉妇人的白色缎子长裙裙摆,抬起圆乎乎苹果般的脸
蛋,奶声奶气地问道:「姨姨,妈妈去哪了,为什么她还没来看我呀?」

  妇人拉起裙裾半蹲下身子,她充满爱怜的拿起一方手帕,轻轻擦去小女孩额
头的汗珠,语气极为温柔地道:「宝贝乖,妈妈在一个很美丽又安静的地方,她
一直都在天上看着你,你一定要听姨姨的话做个好孩子,等你长大后就可以见到
她了。」

  妇人的话音尤为温婉动听,她的神情姿态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一般,可从她
所说的话语来看,妇人却不是这个小女孩的生母。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在寻找母亲的踪迹,
但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就连半片云朵都看不见。

  妇人轻叹一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轻声道:「乖宝贝,去走廊里玩一会
吧,这儿太热了。」

  小女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迈开两条胖乎乎的小腿跑向船舱,在前甲板的
后方有一圈长廊,上面摆着躺椅和绿植,这是为不爱晒阳光的乘客准备的,小女
孩手中拿着个蓝色的小皮球,她饶有兴致的在长廊里玩着,好像早就习惯了一个
人玩游戏般。

  玩了好一阵子,小皮球不慎从她手中滑落,沿着实木地板滚到了通往下一层
的楼梯口,小女孩本想迈步朝小皮球跑去,但她跑了几步却又停住了,脸上露出
害怕的神情。

  一只大黑狗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楼梯口,它的爪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踩住了小
皮球,这条体型硕大的黑狗有着三角型的尖耳朵,除了下巴一圈白毛外浑身披着
黑油油的毛发,张开的大口露出两排白牙,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女孩,
那对狭长眼珠中流露的目光却不怎么凶狠。

  小女孩正在踌躇不前的时候,那条大黑狗旁边却多出了一双皮鞋,这是一双
光滑柔软的军用海军白皮鞋,小女孩慢慢的抬起头看去,沿着她的目光所扫过,
白底侧边绣金色穗纹的裤管内是两条笔直健壮的长腿,再往上是一件双排扣的藏
蓝色军服,男人强壮健美的躯干将海军军服撑得紧紧的。

  看到这个军服男人,小女孩面露喜色,她刚要开口喊话,男人却竖起一根指
头嘘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小女孩很乖巧的用手掩住了嘴,很认真的点
了点头,但那对大眼睛却充满了兴奋与愉悦之意。

  一只袖口有三道金色横杠的胳膊伸了下来,轻轻的抚摸了下大黑狗的头颅,
那条黑狗好像跟他很有默契一般,张了张口含住了小皮球,男人指着小女孩,轻
声叫了句:「小黑,去。」那只大黑狗便摇头摆尾地朝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自从看到男人出现后,她原本紧张害怕的情绪就消失了,这个男人好
像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一般,对于那只大黑狗也没有先前那么抵触了。黑狗含着
小皮球走到小女孩面前,很温顺的将皮球放在小女孩的脚下。

  小女孩捡起皮球,好奇的看了看大黑狗,又抬起头对着男人道:「我可以摸
一下小黑吗?」

  男人对她点点头,他的目光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小女孩很略带胆怯的伸出手
指,在小黑额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看到大黑狗的反应很是温柔,小女孩得到了
更多的鼓励,她轻轻的抱住大黑狗的脖子,用手指为它梳理毛发,小黑跟她也颇
为投缘,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小女孩苹果般的脸蛋,弄得小女孩发出阵阵银铃
般的笑声。

  看到女孩和黑狗开心地玩到一块,男人开始迈步朝舰首甲板方向走去。长长
的甲板上空荡荡的,只有那个高挑丰腴的美妇人独自屹立着。她头戴着黑色大檐
圆顶礼帽,礼帽上白色山茶花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她那蜂腰翘臀的曲线裹在白色
缎子长裙内,瘦瘦的香肩裸露在白色水貂皮草披肩上,两片白玉雕成的优美肩胛
骨微微耸起。

  她的腰身在背后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纤细,相比之下那两坨裹在缎子裙摆内的
肥臀更加丰腻高挺,裙摆侧边开的那道口子内露出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一双新
月般的纤白玉足蹬在7 厘米细高跟银色尖头鞋内,从背后看过去妇人就像一柄精
工雕琢而成的大提琴般优美动人。

  男人越走越近,他渐渐看到了妇人的侧面,那高挺细长的鼻梁,涂得成熟大
气酒红色的樱唇,她像天鹅般颀长白腻的脖颈微微低垂着,几缕酒红色发丝从帽
檐下方垂下,被海风吹动得向后飘扬,她那对翦水秋瞳凝视着前方蔚蓝的海水,
目光中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郁,和几分难解的惆怅。

  妇人的右边胳膊轻抬按在自己小腹附近,她白玉雕成般颀长手腕上戴着串白
金手链,手链是由很多金边白瓷釉质百合花串成的,那五根白葱般细长滑腻的纤
指在小腹上轻轻游动,除了食指和拇指之外其余的指头都留着长长的尖指甲,每
一根指尖上都涂着藕荷色的指甲油,就像一朵绽开的香水百合花瓣般温馨诱人。

  她胸前那两具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在水貂皮草披肩下方高高耸起,从胸部以下
的腰身却急剧收缩形成一种反差极大的诱惑,只是这道弧线到小腹附近却有些不
协调的隆起一道弧线,这道优美的圆弧破坏了整具女体浑然天成的美感,但妇人
的白玉花瓣纤手却在上面轻轻抚动着,丰润柔软的樱唇角不经意露出一丝温婉的
笑意,那笑意中好像蕴含着无尽的骄傲与喜悦。

  妇人应该是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张娇艳妩媚
充满生命气息的玉容呈现在阳光下,她樱唇犹如鲜红盛开般绽开,编贝般洁白整
齐的玉齿轻咬着丰腻的下唇,那对美目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然后逐渐化为惊讶
与舒心,最后像是春水般温暖得快要化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他壮硕健美如天神般的身体裹在藏蓝色双
排扣海军服中,在一顶白色大檐金色穗边军帽的下方,一张如大理石般轮廓分明
的脸庞微微抬起,从鬓角到双腮直至下巴布满了一圈浓密整齐的胡须,从络腮胡
中张开的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着光芒。这男子虽然留着一脸雄性气息浓厚的络腮
胡,但他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却透露着年轻与活力,两道修长的浓眉在眉心微微皱
着,一对虎目中射出的目光充满了仰慕与爱意,从始至终一刻都没有离开那妇人
的身上。

  「吖……」妇人口中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轻吟,她完全丢下了先前的庄重与
矜持,毫不犹豫的转身投入男子的怀抱中,男子顺势将其抱起在胸前转了三圈,
那顶黑色大檐圆顶礼帽被晃得掉落在甲板上,妇人一头如丝般顺滑的酒红色大波
浪长卷发披洒出来,那发长及腰的酒红色波浪卷发随着妇人身体的摆动在犹如红
霞般招展,妇人的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在绸缎长裙裙摆中伸出,套着7 厘米
细高跟银色尖头鞋的玉足在空中蹬出一道道欢愉的弧线,就像这对男女此刻的心
情一般。

  「呜……」邮轮再次发出一道汽笛,意味着船只正在全速前进,22节航速驱
动着这条白色的大鱼,腾跃在这片深沉的蓝色水域,一片片雪白的浪花被大鱼劈
开,然后不断地抛在身后,渐渐恢复平静。

  从远方飞来两个黑点,直到近了才发现是一黑一白两只信天翁,这两只信天
翁如一对夫妇般亲密缠绵不休,在邮轮的舰首上方盘旋飞舞,就像甲板上那对紧
密拥抱在一起的男女一般。

  两颗血脉相连的心脏此刻交织在一起,再没什么力量可以让他们分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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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若有情前传——白莉媛的自白」

                第01章

  天若有情新书(白莉媛前传)发布筹备中,另外接受订制本篇是番外,接正
文结束的番外,外传为绿母调母前传,补足正文女主故事

  早晨和煦的阳光如约而至,透过白纱窗帘将睡梦中的我唤醒,有些不情愿的
睁开眼帘,卧室角落那台大落地钟的指标已经走到了阿拉伯数字「8 」上面,已
经是早上八点钟了吗,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立起了身子。

  哎呀,怎么睡过头了呢,平常这个时候自己早就起床,开始一天忙碌的行程
了。首先要给家里那两个小淘气准备早餐,虽然家里有请了两个佣人,但是她们
只负责打扫卫生和清洁工作。为自己家人准备一日三餐是自己的专属特权,我可
不想让自己孩子随便吃点什么吐司、面包圈就当作正餐了,他们虽然成长在远在
大洋彼岸的美国,但是有的却是一副中国人的胃。

  午餐、零食、点心,这些都得提前做好准备,然后用便当盒装好,放在孩子
们的书包里。书包是他们昨天晚上收拾好的,这些属于孩子自己应该动手做的活,
我和老公很早就取得了一致,在个人力所能及的事情上不会娇惯他们,小孩子养
成坏习惯的话,长大后就改不会来了。

  等他们吃好自己的早餐后,我得开着车送他们到各自的学校,蕊蕊已经上一
年级了,峰儿还在念幼稚园,他们所在的学校离家里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虽然美
国的校车很方便安全,但是在这座近千万人口、龙蛇混杂的大都市里,我总是不
放心让小孩子们独立上学。

  正想着尽快起身去做这些事情,我一抬胳膊突然碰到了身边的人,这才发现
老公一直躺在身边睡觉。对了,他这礼拜不是出差去了吗,说好了周五晚上回来
的,怎么今天就在床上了,难道……今天是星期六吗?好晕啊,自己的记性怎么
越来越不好了,老公昨天晚上虽然很晚到家,但是还不忘跟自己缠绵亲热了两次,
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

  想起今天是休息日,我原本绷紧的身体又放松了下来,两个小淘气今天不用
上学,肯定会睡懒觉一直睡到中午,佣人们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来打扰,自己难得
有一个这么清静的早晨,怎么都不懂得好好把握呢,我自嘲的摇了摇头,有些慵
懒的躺回床上,准备好好享受晨间的美好时光。

  老公依然在熟睡中,他的右边胳膊直直的伸在我的枕头底下,昨天一个晚上
我都是枕着他的胳膊睡着的,这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最爱的睡姿,因为他的胳
膊可以给我带来很多的安全感,我重新躺回那条壮实有力的胳膊上,但却翻了个
身子面对着他。

  他的脸很长,这点遗传特征尤其明显,额头高高的像大理石般平整,两道浓
黑的剑眉虽然在睡梦中也是有些微绉着,好像随时随刻都不放松警惕一般,高高
隆起的鼻梁下一对厚薄适中的双唇很有威严的并在一起,方形的下巴中间有一道
性感的凹痕。这张脸无疑很是英俊,让我无比的骄傲和自豪,但未免有些冷峻和
严肃,不过当他那对与我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明亮眸子睁开的时候,可以稍稍削
弱一点那股杀伐之气。

  他的下巴上留着整齐的短短的小胡子,出差的这段时间内,上唇和脸颊上已
经冒出了一些胡茬,这些第二性征的存在让他显得更为成熟和老气,其实他真实
的年龄不过二十七出头罢了,还是个充满活力的小年轻,可是只有我知道他经历
过的那些非常之事,远胜过同等年龄的人。

  他短短的头发有些长了,再加上昨天剧烈的运动,以及在枕头上的挤压,显
得有些凌乱卷曲,但是却平添了一份不羁。阳光在他脸上划了一条线,让他那棱
角分明的五官更有立体感,此刻他的呼吸悠长深沉,正睡得很是香甜,我伸出自
己细长白皙的手轻抚着他的嘴唇、他的下巴,心里充满了爱意。

  老公好像是在梦中感觉到我的手一般,嘴里嘟囔了几句,抗议我打扰到他的
清梦,然后居然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了,将光裸着的厚实背部露给了我。

  这个臭小子,老娘摸你几下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被我摸过?再说,你这个身
子骨还是从我下面生出来的,本来就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爱怎么摸就怎么摸,
哪来那么大意见,哼。

  我有些不满的撅起了小嘴,向老公的后背使劲白了几眼,好像可以用眼光惩
罚他一般,可惜他只是挠了挠耳朵,又继续做他的美梦去了。

  没有了他坚实的胳膊,我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又不想吵醒他的美梦,看样
子他的确是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老公这周都是在飞行中度过的,也难得
有这么个安静的假日。想到此处,我轻轻的帮他抿好被子,自己却转身偷偷溜下
了床。

  我的光脚踩在猩红色的波斯地毯上,又厚又软的地毯扎得我脚底痒痒的,我
轻轻的走到床对面的墙角处,那里放着一面3 米高的大落地镜,看着镜子中映射
出来的自己的身姿。

  玻璃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极好,明亮的镜子中站着一个明艳妖娆的美妇人。她
的身高在172 厘米左右,但是一双腿却极为修长,几乎占据了身高的三分之二,
身上只着一件几乎是透明的桃色轻纱睡裙,露出两条春笋般白腻细长的胳膊,睡
裙领口是圆领带着一圈蕾丝花边,两条优雅动人的锁骨下方,一对饱满肥硕的豪
乳在睡裙里隐约可见,睡裙长度只勉强遮住了腚部,透过薄薄的布料可以隐约看
到丰硕圆润的胯部,两条羊脂白玉柱般的大腿裸露在外,修长笔直的小腿上没有
一丝多余的赘肉,但一点也不像少女般光瘦无肉,而是像久经摩挲的玉石般饱满
均匀,有一种熟年女人特有的光泽。

  这个镜子中的美妇人就是我自己,每次看到自己依旧充满诱人魅力的肉体,
我都忍不住要自我陶醉一般。虽然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但是没有日常间细心保
养,再美的容颜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更何况对于我这个年龄的女人来说,没有
什么比自己的容貌更为重要的东西了,除了还在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不过最终
自己的身子还不是得让他享用的吗?

  所以说,找对男人对于女人的一生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你要是找一个没有能
力照顾家庭的男人,虽然他对你很呵护体贴无微不至,但是艰辛的生活和繁琐的
杂事迟早会磨灭你曾经娇艳的容颜,当初引以为豪的爱情也会褪色;你要是找一
个有能力但是不顾惜你的男人,虽然他可以让你锦衣玉食,但是缺乏男人的灌溉
和爱情的滋润,你也会像过早盛开的鲜花,逐渐乾枯。

  尘世间,能够满足女人生活和情感的双重需求的男人太少了,有多少女人在
纠结和迷离中度过一生,可我却可以有幸拥有了这么一个男人,虽然在得到他之
前,我度过了无数艰难的岁月,经历了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付出了宝贵的青春
与年华,但这些都只能让我更加珍惜他——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我朝镜子走近了几步,开始仔细端详自己的容颜。一张秀气的鹅蛋脸,光洁
的额头上没有一丝皱纹,细细的眉毛长至眼角,两只明媚灵动的翦水秋瞳透露的
都是活力,在笑着的时候会弯成新月状,笔直高挺细长的琼鼻,端庄的下唇丰润
有肉,上唇却很薄很小巧,稍稍一笑就会露出编贝似的洁白牙齿。一头被染成酒
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从额头中间分开,披散在自己瘦瘦的香肩上,更显得脸上的
肌肤像刚长成的桃子般白里透红、弹指可破,自己以前白得有些苍凉的肤色自从
到了异国他乡后,在男人的滋润和自己的保养下,居然显出逆生长的趋势,变得
更为青春紧绷有弹性,就算是在强光下也找不出一丝的皱纹。

  想到此处,自己不禁得意的向后甩了甩长发,在镜子前滴溜溜转了个圈,双
手叉在腰间摆了个电视里常见的模特走秀POSE,有些臭美的欣赏自己的美态。镜
子里的自己最多只有三十出头,容貌和身材都处于女人一生中的巅峰状态,光凭
这娇艳动人的脸蛋和诱惑得起死人的身段,谁能看得出自己已经年过四旬了吗?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的腰肢虽然还是那么的纤细,从侧面看过去还是
一个完美的S 曲线,可惜小腹上却有些稍稍的凸起。我有些沮丧的捏了捏自己小
腹上那过于丰满的赘肉,虽然自己这个年龄身上有些圆润是难免的,而且这个小
弧形除非穿紧绷贴肉的衣服都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这点不足总是让我耿耿于怀,
看看杂志萤幕上年轻姑娘们平坦的小腹,总是让我有些自卑自怨。老公平时倒很
体贴的安慰我,说他特别喜欢那上面肉肉的手感,说小姑娘那里平平的硬硬的,
别提有多胳人了。但是他的话并不能让我有多宽慰,每到这时候我都忍不住要捏
他几下,要不是当年为了生养孩子,自己这里也不会这么久也没瘦下来,得了便
宜还卖乖,哼。

  我边想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觉自己的小腹下方依然隐隐约约有着
肿胀酥麻的感觉。我忍不住习惯性的咬了咬自己红润的下唇,这个小坏蛋,老是
这么用力,每次都像第一次一般,非得把人家那块地方弄得又肿又麻才肯收手,
不过自己的感觉真的是好舒服。尤其是在老公出差了一周,把自己撂空了好多天
的情况下,虽然他横冲直撞,好像要把自己的身子劈开似的,但是自己也是久旱
逢甘霖,疯狂的扭动着身子迎合他,想起昨天晚上两人之间的香艳缠绵,心下不
由得痴了。

  突然自己眼前一黑,双眼被一双大手给遮住了,同时自己高高翘起的丰臀上
感觉贴上了一条火热的肉肠,虽然它还未处于生龙活虎的状态,但是隔着薄薄的
睡衣可知那段肉肠的长度和体积都是男人中少有的庞然大物,除了自己独享的那
个男人还有谁呢。

                第02章

     1、本篇《天若有情——白丽媛的自白》为正片后记番外

  2 、新书《天若有情——白莉媛前传》发佈筹备中,补足正片故事,书友可
以讨论

  「猜猜我是谁?」男人的声音有著超出他年龄的深沉和厚重,但他的行为却
是低于他年龄般的幼稚。我差点被他逗笑了,多大了的人了,现在还在玩小时候
喜欢的把戏,只不过以前那双小孩子可爱的小手,换成了现在结实有力的男人的
手掌罢了。

  「你是——」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装作在思索的样子,感觉后面的呼吸随之
收紧了。

  「一个大懒虫,哈哈。」我调皮的将他的手掌掰了下来,镜子中我的身后多
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傢伙什麽时候醒过来了,还就这麽赤裸裸的光著身子站在
自己背后,被我掰下来的那对胳膊不怀好意的圈住了我的小腹,那双厚实有力、
青筋绷紧的大手正饶有兴趣的玩弄著我小肚子白皙肥腻的肉肉。

  「我哪裡懒了,怎麽这样说你老公呢。」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挂著一丝委屈
的神情说到。

  「就是懒嘛,人家都起来这麽久了,你还在床上傻乎乎的睡个没完,什麽时
候你老婆跑了都不知道。」我伸出一隻细长的白胳膊搂住他的脸,抚摸著他宽阔
的耳垂笑道。

  听完我的话,他那两道英气勃勃的剑眉霍得一竖,好像有些恼怒的说到。

  「谁敢跑?我的女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看到他露出蛮横的神色,话语中带著那股强烈的佔有欲,让我心裡听得美孜
孜的,忙转过脸来贴上他的脸颊,柔声说道。

  「老公,我怎麽捨得逃离你的怀抱呢,我是看你昨晚累了,想让你多睡一会
儿呢。」

  「乖老婆,老公我才不累呢。你就是我耕不完的肥田,我就是那累不倒的铁
牛,日耕夜作才是我的本色。」老公得了便宜就卖乖,又开始厚著脸皮吹嘘了。

  「不过,我身上的确有一条懒虫,你知道如何唤醒它吗?」

  他的手臂紧了紧,我感觉那根热得发烫的肉肠已经有些充实起来了,正好陷
入我屁股间的那条沟中。他热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耳边,弄得我耳根痒痒的,身上
某处也有些痒痒起来。

  「什麽虫子吖,我不知道呢。」我故作天真的回答,然后又说。

  「我倒是知道某人有一条小虫子,昨天已经打了败仗,现在垂头丧气著呢。」

  我就是喜欢这样故意逗著他,看他气鼓鼓不爽的样子,果然他原本很严肃的
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啊」我感觉原本还懒洋洋趴在我屁股沟裡的那条胖虫子,突然膨胀了不少,
吓了我一跳。

  「嗯,老婆,你说这条虫子大不大呢,强不强呢?」他眼裡露出捉狭的神色,
好像在对我示威,真是个小孩子。

  我回手向后一捞,把那根骚扰我屁股很久的肉虫子抓在了手裡,触手的第一
感觉是烫的不得了,而且很清晰的发觉它身上的血管正在膨胀中。

  「这就是那只虫子吖,我看它笨头笨脑的,只会到处乱鑽乱窜,看起来就像
只笨虫子。」我嘴裡继续损著他,手裡却轻轻的揉捏著肉虫子,感受它逐渐膨大
的过程。

  通过镜子裡可以清晰看到,我那双水葱一般白皙细长的手指中,正抓著一根
硕大粗长的肉虫,那虫子又长又肥,我两隻手都不够完整抓住,还露出一截虫身
和一个红的发紫的虫子头在外面,这虫子在我手中越涨越大,渐渐的我一直手都
握不住它了,那个红红的虫子头更是膨胀得几乎有虫身的两倍大小,顶部一个三
尖的嘴巴已经裂开了道缝,在向外鼓著透明的液体。

  我手裡撸动著这根让我又爱又恨的巨物,身上渐渐有些发热了,感觉自己小
腹处那块地方有些又麻又痒的感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老婆,让我来好好爱爱你吧。」老公的话语裡也夹杂著喘气声,我迷迷糊
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答他的,只觉得自己的手离开了那根巨物,然后被老公
按在了镜子上面,紧接著自己的背后一凉,睡衣已经被他掀起,盖在了我的头上。

  我身子自然而然的有了反应,细腰往下一沉,将自己那个丰硕肥美的屁股就
那麽撅了起来。我听到背后男人的呼吸为之一窒,虽然背对著看不到自己的身后,
但我很清楚自己那个大屁股的杀伤力。一般像我这个身高体重的女人,普遍都是
没胸没臀的平板身材,可是我的屁股却大的有些惊人,不但外形像只熟透的雪梨
般玲珑饱满,而且上面的肉特别柔软有弹性,不像运动员的翘臀那样硬邦邦的,
也不像胖女人一样软趴趴的,而是胀鼓鼓的像可以捏得出水一般。而且更有一番
好处是,当我的男人用背后式进入的时候,他的阳具每次击打在我的大白屁股上,
我那对白嫩肥美滑腻的大屁股就会随著他的撞击,激起一阵阵的白花花的臀浪,
那种淫靡的景象会将男人心内最原始的兽欲激起,进而为我带来更大的欢乐。

  老公自然对我这对大白臀百玩不腻,他先是伸手轻抚了一阵,然后「啪」的
一巴掌甩在我的肥白屁股上,我惊叫了一声,感觉屁股上热辣辣的,想来自己那
娇嫩白腻的屁股肉上肯定多起了几道红痕,心下有些委屈的叫道:「老公,你要
疼惜我哦。」

  男人听到我有些凄婉的叫疼声,便停手不再虐待那对肥臀,但旋之便有一根
粗大的肉茎贴在了我的屁股沟上,那壮硕的龟头正在我的蜜穴与菊蕾之间的肉上
摩擦著,接著他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用一种邪恶的语气轻声说道。

  「宝贝老婆,老公要进来咯,你要不要啊。」

  我轻咬著下唇,他那根肉茎像一头没眼睛的虫子,正在我的下体间乱鑽乱窜,
弄得我下面一阵阵麻痒,小腹间那股肿胀的感觉又起来了,好像有千百隻蚂蚁一
般在爬著,那种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太折磨人了,我甚至感觉自己蜜穴口的那两
片肉瓣已经张开了,正在翕动著向外鼓著热气。

  「要吖,老公,你快些进来嘛。」我娇滴滴的喊著,有些不耐烦的摇动著自
己的肥白大屁股,不顾脸面说著羞人的话向老公求欢。

  可是这个坏蛋却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只顾著将那根肉茎在我的蜜穴上方磨蹭,
偶尔蜻蜓点水般将那个大龟头贴上去磨几下,待我想要摇臀相就的时候,他又恶
作剧般将肉茎移开,每一次都让我的蜜穴裡分泌出一股液体,渐渐将那两片嫣红
的肉瓣沾湿了。

  「老公,不要逗我了,我要你吖。」我忍不住出口求他,下体的麻痒感越来
越重,我想要用手去给自己缓解一下,却被他抓住,牢牢的按在了镜子上。

  「你要什麽啊,老婆,你不说我怎麽好给你。」老公故意装作不知,这个坏
蛋,偏偏这个时候来吊老娘的胃口。

  「我要老公的肉棒,老公,快些插进来吧。」我也顾不得再做矜持了,你不
是就要我说些下流话儿吗,我就满足你好了,只要你能用阳具为我缓解下下体的
麻痒感觉。

  「答错了,这个奖励还是不能给你。」老公得意洋洋的继续挑逗著我,他的
行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过我现在顾不得这些,首先得解决我下身的迫切需求,
之后再跟他秋后算帐。

  我想了想他最近几次爱爱中玩的把戏,心裡顿时有数了。我稍微侧了侧身子,
像只小狗儿般摇了摇自己的肥白美臀,张开薄薄的小嘴儿,一截鲜红的舌头在两
排洁白的牙齿中若隐若现,用一种又甜又糯的嗓子娇声说道。

  「老公,我要你的大鸡巴,用你的大鸡巴操老婆好吗?」

  我的声音又酥又麻,简直可以从中挤得出水来,果然收到了奇效。我只觉得
下身一紧,那根粗大的肉茎已经贴在了我的蜜穴上,我怎肯放过这个良机,忙撅
起自己的肥臀就凑了上去。

  「宝贝老婆,老公的大鸡巴来了。」随著他的一声沉吟,我只觉得那个硕大
的龟头以一种坚定的姿态挤进了我的蜜穴,两片已经肿胀多时的肉瓣被一个粗大
的棒状物分开,随之整个腔道内部被那件巨大的肉茎所佔据,我立马感受到那熟
悉的整个人被撑大的感觉。

  我的蜜穴虽然开口处很窄,一旦进入之后裡面的腔道弯弯绕绕的,就像九曲
回肠般有著大量的肉褶,普通男人的阳具在进入后就会迷失在这迷宫般的肉褶裡,
被四周的腔肉合力刮擦一番,马上就会败下阵来,乖乖的缴枪放炮,败在我的胯
下。

  可是老公的肉茎完全太过庞大了,上面还佈满了一圈圈凸起的小肉环,它就
像一隻长得过于肥胖的肉虫子般,直接将自己的腔道撑到了极限。而且这个年纪
的男人每次都特别的硬,随著茎体的每一次深入,我腔道裡那引以为傲的肉褶都
直接被磨扁,裡面那些异常敏感娇嫩的肉芽儿被磨得发出阵阵麻酥酥的电流,由
裡向外散发,经过小腹传散到全身。

  老公的大肉茎持续的向裡推进,有一瞬间我几乎觉得他那根东西的长度是无
穷无尽的,但是他每次都要把那根巨物插入我蜜穴深处,抵得我的花心为之绽开,
直到顶在我子宫颈口那团柔润滑腻的嫩肉为止。因为那裡是他专属的特权禁地,
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以触及我的子宫口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在乐此不疲
的通过对她们的征伐来宣告自己的主权。

                (3)

  老公并没有慢慢体验我花径内的丝滑温润的意思,而是直截了当的大力抽送
着他的巨大肉茎,他的抽插野蛮霸道,毫不讲究技巧花招,完全凭靠自己超人一
等的阳具和体力,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征服着我的蜜穴。但我却最喜欢他这种强
势的抽插,我的蜜穴渴望着被强壮有力的肉茎刺击,我的腔道欢迎蛮横粗野的肉
茎撞击,我的花心期待着长度惊人的肉茎采摘,我要把自己这副淫靡的身子完全
奉献给自己身后这个天神般强大的男人,让他主宰我,占有我,爱我……

  随着老公的活塞动作,我小腹处那股肿胀的气体似乎也在冲击下被电解成了
透明液体,像泉泉溪流般从腔道壁上涌出,不断包裹在肉茎上,使得肉茎与腔道
的接触更为顺滑。而老公的每一次插入拔出,也带着「噗嗤」、「噗嗤」的声音,
好像随着肉茎的插入拔出,腔道里一下子真空了之后,又被肉茎给完全填满,那
些透明的液体逐渐从花径里流到肉瓣上,然后又从肉瓣上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时
不时还有几滴飞溅在我的小腹上。

  我的身子被老公的肉茎撞击得左右摇晃,只能靠抓住落地镜的两只手来维持
平衡,我努力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风景。

  老公那赤裸的身体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的大理石雕塑般完美,俊美的脸庞下粗
壮的脖子,他的肩膀即宽阔又有力,胸膛上的肌肉高高坟起,铁板一般的小腹上
六块腹肌像龟甲般线条分明,整个上半身呈现一个标准的倒三角形,肱二头肌高
高鼓起的双臂正扶在我的腰间,带动着他深深嵌入我体内的大肉茎抽插着。他面
前的我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媚态,我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呈八字形分开,两瓣丰满
肥厚的肥白美臀向后高高撅起,但胸部以上的部分却依然维持上抬着,这种姿势
使得我的芊芊细腰从中间向下弯曲,弯出了个浅浅的小凹槽,老公曾多次惊叹我
腰部这个小酒窝般凹槽之美,所以每次交欢的时候我都会尽力将她展现出来。

  老公可没考虑到我把自己的腰弯成这样有多费力,他反倒是撩起我的睡衣,
双手分别托起我胸前两团雪白的大奶子玩弄着。这两个大奶子是我身上最为自豪
的器官之一,十几年前她们已经长得有新鲜的香瓜大小了,这几年经过哺乳和男
人的揉捏,体积容量越发的向外扩展,就跟两个小西瓜差不多,沉甸甸的挂在我
瘦瘦的上半身,害得我这几年都不敢穿小吊带或者过紧的上衣出门了,否则肯定
会引起男人们的围观与追逐。我好几次跟老公撒娇说要去做缩胸手术了,否则没
衣服可以穿出门了,老公对我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没门」,还恶狠狠的说这对奶
子是他和峰儿专属的玩具与食物,包括我在内都没有权利去改变她们,真是个不
讲理的小霸王。

  不过老公对我的奶子的迷恋不是毫无理由的,我这两对宝贝儿不单单体积大,
而且形状浑圆饱满,毫无大胸女人那种下垂的现象,反倒是逆反地心引力般高高
的坚挺翘着。由于乳腺脂肪积累丰富的原因,我的奶子的肌肤显得异常的白皙,
甚至可以看见乳房内部清晰的毛细血管,老公还开玩笑说我这个奶子叫做「桃乳」,
我不满意的回他说人家这里比桃子大多了,他哈哈大笑的说这是因为我的奶子白
里透红,就跟刚摘下来的桃子一般,我仔细想了想,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虽然老公的手掌已经很大了,但也没有办法完全握住我的两对大白奶子,他
只能用双手托着,靠着手指的力量搓揉着她们,我那肥腻白嫩的乳肉随着他的五
指变幻出各种形状,娇嫩的乳肉被他手指擦过的地方立马浮现出几道浅浅的红痕。
男人不仅仅满足这些,他还用他的手指捻着我的奶头,如果说我的这对奶子在女
人中算是极品的话,那我的奶头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世上罕见。虽然已经奶过两个
孩子了,但是乳晕依然很小很浅,颜色是淡淡的嫣红色,两只奶头跟刚上市的加
州红提子差不多大小,已经随着我身体的兴奋而鼓胀坚硬起来。最让男人惊讶的
是她们都是粉红色的,就像蕊蕊现在这个年龄的颜色一般,从我的身子在十二岁
刚开始发育到现在,这么多年来她们除了形状更圆了些外,色泽基本上没有发生
过变化,见过我身子的男人无不为她们而疯狂。

  可我身后的男人并不会因此怜香惜玉,他的用两根指头夹住我的两只粉红提
子,很有技巧的挑逗捏弄着她们,我感觉自己娇嫩的奶子被捏的有点疼,但是那
种疼中又带着通电般的快感,一阵阵的向全身扩散开去,我虽然很享受这种快感,
但是也忍不住开口讨饶:「老公——吖呀!老公,轻些。你要把我的奶子捏肿了
话,以后峰儿可没得吃咯。」

  「没关系,峰儿这么大了,早该给他断奶了,以后就让老公我来承担峰儿的
任务吧。」老公嬉皮笑脸的回答,好像他存心想要从儿子口中把他母亲的乳房抢
走似的。儿子虽然已经三岁了,但是还是对我的乳房十分迷恋,我也狠不下心来
给他断奶,所以一直维持着哺乳的状态,对此老公意见可不小,他的专属玩具要
跟另外一个男人分享,这有点让他耿耿于怀,即便这个男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老公手里玩着我的奶子,下身也没有丝毫松懈的保持着抽插的速度,我感觉
自己蜜穴里正在不断的流出爱液,老公的肉茎好像又大了几分,那种坚硬如铁的
质感是刚走出毛躁青春期的男人特有的,但尚未过于成熟变成老男人似的圆滑。
他猛烈的撞击把我的身子带动着,不断的摇晃着面前的镜子,镜子中那具雪白的
女体浑身散发出妖艳的气息,我如瀑布般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散着,柳腰一
上一下的轻扭,带动着自己的肥白美臀迎合着老公的抽插,花径里中中滋味纷至
沓来,一会是麻麻的,一会儿是痒痒的,时不时是混杂着这两种感觉。我只觉得
老公的每一下撞击都好像要撞开我的花心,撞入我的子宫,直挺挺的撞在自己的
心窝上,自己整个人的心跳都随着他的肉茎不断起伏。我那两只白皙修长的大腿
已经稍稍有些弯曲,纤细小腿上面的白肉正在微微颤抖,踩在地毯的白嫩小脚儿
也已经踮了起来,完全靠十只趾甲涂成酒红色的脚趾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老公——吖,老公——吖,痒……吖,好痒……吖,老公,使劲点……再
使劲一点……哦…哦。」

  「老公…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痒死了,痒死了,嗯吖,要痒死了……」

  老公这大肉茎实在太可恶了,越是深入抽插就越是奇痒难忍,如万蚁上身,
跗骨之蛆,从蜜穴到花心里一直痒到脊髓里,脑海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里,越动越
痒,越痒就越想动,如饮鸩止渴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肥白美臀,让老公任意玩弄着
我晶莹洁白的娇躯。

  「老公,你的大鸡巴好猛吖……嗷……又想要了,继续操我吖,嗯吖……又
要出来了。」

  「我不行了,吖,我要到了吖,老公——吖,你再用劲点。」

  我只觉得自己花心内有个小球开始剧烈的跳动,每跳动一次都会带动起其他
小球开始跳动,这样子一直连环复制繁衍着,直至最后整个蜜穴内每一块嫩肉都
在不住的颤抖着。我拼命的夹紧自己雪白匀称的长腿,用自己的蜜穴牢牢吸住老
公的肉茎,很快便如火山爆发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从喉咙里迸发出一阵快
慰到极致的呐喊呻吟。

  「老公——嗯吖,老公,好美哦。」

  「呜呜呜,老公…吖……我到了,我要丢了……吖。」

  泄完身后的我双腿软软的,没有办法继续支撑自己的身子,我向后抓住老公
的胳膊,想要他抱我上床休息,可是他却一把抓住我的双腿,将我给抱了起来。

  老公刚才还没有射出来,他的大肉茎依旧神气十足的杵在我的体内。我只觉
得自己整个人被提在了半空中,忙反手用自己雪白细长的胳膊圈住老公粗壮的脖
子,回头一看镜子,自己高挑丰腴的身子被老公抱在空中,就像一个女娃娃般娇
小,老公的身高足足有185 公分左右,再加上他长期坚持锻炼的好身材,提着100
斤的我就像我抱着蕊蕊一般轻松。我那两条白皙浑圆的长腿被他左右分开,他抱
着我肥腴的大腿根,我的两条大白腿被折叠起来,正好压在自己那对小西瓜般的
肥白奶子上,纤细的小腿垂在面前,脚趾头上酒红色的指甲油分外显眼。

  由于我的两条大腿被分得很开,胯下的那片桃花源就完全暴露无遗的展现在
镜子里,肥腻丰厚的大腿根部,竟然是一个高高鼓起的白嫩的小山丘,那白馒头
般饱满的小包包附近居然寸草不生,整个阴阜都是光滑白腻的嫩肉,就像刚出生
的女娃娃般干净整洁,可是那肥厚嫣红的肉唇,以及当中那条鲜红的小缝,无不
向外展示着我的年龄,这种熟透了的女人才有的蜜穴肉色跟白皙无毛的阴阜形成
了极大的反差,但是却令男人垂涎三尺、欲望勃发。每一个见过我身子最隐秘之
处的男人都会惊呼,并惊喜他们得到了女人中罕见的白虎,可是他们很快就会为
此而苦恼,并一次次的在我的白虎蜜穴下垂头丧气,让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白虎蜜
穴是不祥之物。直到我的老公的出现,才让我不再自怨自艾,并且真正尝到了一
个女人的幸福和快乐,只有真命天子才能降服白虎,而老公便是我的真命天子。

  而此时,我的白虎蜜穴正被真命天子占据着,一条比我手臂还粗大的肉茎正
蛮横的从蜜穴下方插入,粗大的茎身将嫣红肉唇挤到了一边,花径里面的嫩肉也
被带出了一层薄膜,老公的肉茎不但粗大壮硕而且还很长,它完全插入并顶到我
的花心上的时候,外面还会余着一截手指长短的茎体,露在外面的茎体上血管高
高凸起,茎体根部沾满了一圈白白的糊状物,应该是前面那场激情运动残余的印
记。

  老公就这样完全依靠双臂的力量拎着我的身子,同时他坚实有力的双臀就像
电动马达般上下耸动,带着他的大肉茎持续上上下下操弄着我。由于前一场高潮
中我喷出了相当大量的爱液,这回他每一次抽出肉茎的时候,都会在我的腔道内
形成一个真空,然后在他猛烈插入后,会带来大量的液体和气体,空气摩擦间会
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就像红酒的橡木瓶塞被打开的声音一样。我原
本已经在高潮中平息下来的欲望又蠢蠢欲动,小腹下那股熟悉的酸胀感又回来了,
嘴里再次发出「嗯嗯吖吖」的呻吟声。

  老公的体力极好,他就这样一边用他的大肉茎操弄着我,一边拎着我在房间
里行走着。我浑身肥白软肉在他的撞击下不断的颤动着,就像一只大白鱼般在他
的身上跳动,随着他的脚步,我的蜜穴里分泌的爱液不断的飞溅,洒落在屋子的
各个角落。由于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我不用担心自己的声音会让孩子或者
佣人听到,可以肆无忌惮的任由自己的感受呻吟着。

  「老公——吖,你的鸡巴好大,好粗,好热吖——老公。」

  「宝贝,喜欢老公的鸡巴吗,老公操你操得爽不爽。」老公显然对我的呻吟
很是受用,一边喘着气一边说。

  「我——才不喜欢呢,老公,你这个坏东西,这么臭的东西,得祸害多少女
人啊,哦——又大了……」

  「宝贝老婆,你天天把老公的臭东西都吸干,老公就没办法去祸害其他女人
了,这都不懂吗,笨老婆。」

  「哼,臭老公,你就继续忽悠我吧,你以为你的臭东西是什么神仙宝贝啊,
人见人爱。」

  「不是神仙宝贝,老婆你干嘛叫的这么欢呢,你下面的小嘴儿可是对它爱不
释口,真真的咬住就不放。」

  「臭老公,就知道欺负我,真是讨厌,讨厌,讨厌死了——吖」

  老公突然提高了抽插的频率,他抱着我走到卧室的飘窗前,把我放在铺着羊
毛软垫的窗台上,开始恶狠狠的操干我。我十分配合的分开一对长腿,双膝跪在
窗台的羊毛软垫上,将自己那对沉甸甸、颤巍巍的肥白美臀高高撅起,迎接着老
公大肉茎的冲击。老公全力冲撞着我的身体,我敞开身心放肆的迎合着,他的大
手抓住我胸前那对肥腻柔软的大白瓜,用力搓揉捏弄着,我浑身好像火山爆发般
炙热无比,两个大白奶子在老公的玩弄下又麻又疼,只觉得里面丰盛的乳腺细胞
正在过着电一般,随后在老公手指的紧捏下,我感觉自己的奶子顶端的一阵巨痒,
那两颗嫣红的提子头部张开了一道小缝,两股淡淡的带着奶腥味的乳液从奶头嘴
里喷射了出来,打在面前的透明玻璃窗上,渐渐流下了两道白色的液体痕迹。

  我又羞又气,咬着下唇骂着老公:「臭老公,怎么可以这么用力,你看你,
都把人家的奶水都挤出来了,这像什么话吖。」

  「乖老婆,我是看你的胸部太大了累赘,帮你减负呢。没关系,回头老公给
你补补,奶水多得是,不心疼哈。」老公满不在乎的说着,手里依旧不停的挤压
着我的奶头,一股股白白的奶液就这样喷在玻璃窗上,虽然有些心疼,但是不可
否认,随着这些积蓄已久的奶液的喷出,我胸前那股肿胀的感觉减轻了很多,胸
口也不像喂奶前那样闷得慌了。

  「臭老公,臭淫贼,坏东西,就知道变着花样玩人家。」我的脸蛋红得娇艳
欲滴,声音媚得要滴水一般,眼神如丝如棉般滑腻,小细腰扭得像麻花般弯曲,
大肥白臀转的比轮盘还快。我有意识的收放着小腹,将花径内的嫩肉全部收缩起
来,蜜穴内像一只小嘴般咬住老公的大肉茎,老公也毫不示弱,双手将我大腿分
开到极限。由于他的身高极高,我的身体完全被他压在了底下,他开始像一台打
桩机般向下夯着,大肉茎轰隆轰隆的一杆杆进洞,野蛮凶狠得撞击着我肥白娇弱
的身子,撞得我抖抖索索,气喘吁吁,娇嗔怯怯,口中不住的细声求饶。

  「大宝贝,好老婆,今天看你老公不操死你个小骚蹄子。小浪货,大屁股,
大美妞。」

  我们的卧室窗户这边是完全镂空的一面墙,一整块齐墙高的大玻璃充当了墙
体。此时已经时近早上十年了,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射在屋内,我白皙姣好的肉
体在窗台上跪坐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分得开开的,迎接着身后那个天神
般强壮的男人的抽插。老公又粗又长的肉茎不停的从我的肥臀上方砸下来,就像
一把大锤子般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花心,每一次都深深的陷入我的子宫颈,刺穿着
我的花径和内心。我那对硕大肥腻的大白奶子被压得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粉红提
子般大小的奶头上还在喷射着带奶腥味的乳液,顺着玻璃窗沿渐渐流了下来,整
个房间内弥漫着奶水、男女交合的淫水以及我身上香气的气味,无比淫靡。

  「好人……老公……我要死了,嗯…吖…忍不住了嘛」

  老公看我差不多快到了的样子,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大力开垦,越来越使劲,
越来越用力,大肉茎开在蜜穴花径内肆虐横行,蜜穴被开垦得淫水飞溅,白沫横
流,水声浪花声一声响过一声,一浪盖过一浪,一波急过一波,大肉茎和蜜穴交
合之处已经成了一片泥泞的沼泽地,淫液越泛越大,咕叽咕叽响个不停,渐渐声
音连成一片,雄浑激昂起来,「啪啪啪啪」的胯部之间的撞击声击打在我的肥白
美臀上,也更显得低沉有力,厚实沉重。

  「吖…吖…吖…要来了!!!哦…哦…哦……要死了!!!噢…噢…噢……」
我开始翻着白眼,两手都快抠进羊毛软垫的纤维中去,指节泛着白痕,爽得魂飞
天外,这么强力迅猛的抽插已经将我的欲望撩拨到极限,厚积薄发,在这一次酣
畅淋漓的做爱中终于要汇集前次高潮之力,一次性把这一周来累积的欲望全部爆
发出来!

  很快高潮便如一场倾盆大雨般袭来,极致的酥爽入骨髓灵魂般席卷过我的整
个身心,酣畅淋漓的快慰带来的是全身的持续不断抽搐痉挛。我白皙肥腴的肉体
上掀起一阵阵乳波臀浪,从喉咙里迸发出一阵快慰到极致的呐喊呻吟,简直如母
兽一般,下身一股股水雾喷薄而出,雾气弥漫,水花飞溅,潮喷的水柱冲击得老
公的大肉茎一阵发麻。只听见他大喘着粗气,死命的夯动了几下大肉茎,每一次
都深深的嵌入我的子宫颈,最后一下竟然直接冲破了茎口的肉环,将一个巨大的
龟头完全伸入了子宫。然后我只觉得他的茎身瞬间膨胀了数倍,接着像崩开的水
龙头般开始喷射,我甚至可以听见一股股力量强大的精液「噗噗噗」的射在我的
子宫内壁的声音,就像天宫的仙乐般动听。

  我的四肢以一种极为淫靡的姿势趴在窗台上接受着老公的精华洗礼,脸蛋而
贴着光洁明亮玻璃窗,透过400 多米高的楼层向下望去,曼哈顿高耸入云的大厦
森林在我的身子下方延伸,犹如蚂蚁般的行人在棋盘一般的街道上忙碌着,而我
正在这个世界的心脏上方,自由而又幸福的享受着爱人的喷射。

  我雪白修长的四肢抽搐了几下,那对白玉香瓜般的奶子再次喷出几束乳白的
奶水,胯下已经肿胀不堪的白桃蜜穴里涌出大量透明蜜液,我浑身乏力像一堆白
肉香泥般的倚靠在玻璃窗上,轻吻着玻璃中倒映出高岩英俊的脸庞,喃喃细语道
:「我爱你,我的老公。」

  「我爱你,我的石头」

  「我爱你,儿子。」

                ……

               (后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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