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和煦的晨风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挣扎着抬起头,动了动有些酸楚的肩膀,
自己面前有一堆又厚又大的书籍,一把优质精美的Mont Blanc钢笔很随意的扔在
桌上。我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听着梅妤母女俩的对谈,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就
这样睡了一晚上,难怪身体僵硬得难受。
我挺直了腰杆,背上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滑落,我回头将其抓住,凑到眼前
一看。原来是一件香奈儿的小黑外套,外套的面料精致剪裁大方,还带着股淡淡
的清冷香气,我一看就知道是梅妤先前穿在身上的那件,昨晚是她把外套披在我
身上的吗?
转了转脑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杨乃瑾的倩影。她斜斜的躺在对面的沙发上
睡得正香,白色小吊带的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大半个雪白晶莹的香肩,两条白
皙长腿很自然的耷拉在沙发上,涂着宝蓝色指甲油的玉足脚尖微微翘起。她胸口
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搂在上面,好像在睡梦中也不忘书籍一
般,娇美的小脸蛋上还带着笑意,一副娇憨可人的姿态。
在杨乃瑾脚跟的位置,梅妤斜斜的倚靠在沙发靠背上,她苗条清瘦的身子像
杨柳般摆着,上身只穿着裸色丝绵上衣,露出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胳膊,细白柔长
的纤指有些无力的勾着金丝边眼镜腿,裹在绸质阔腿长裤内的纤长玉腿蜷缩侧在
一旁,脚上的银色丝绸拖鞋已经掉在地上了,那两只新月般雪白晶莹的玉足露在
外头。
我不声不响的绕过桌子,朝梅妤的方向走去,直至她脚跟前才停住。如此近
的距离之下,鼻间不断传来那股清冷的香气,她那头绸缎般黑亮顺滑的秀发中间,
一张美人春睡的玉脸毫无阻碍的展示在我面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下欣赏梅妤的玉容,之前那个夜晚太狂乱、太匆
忙,昏暗的灯光也没给我仔细观察的角度。此刻熙熙的晨光打在她纤巧的瓜子脸
上,照得她那白得肌肤透明的肤色纤毫毕现,玉石般光滑透亮的肤色毫无瑕疵。
梅妤的睫毛跟女儿一般又长又密,平日里那双清澈鉴人的凤目此时合上了,
这让我减少了几分面对她的压力。秀气笔挺的琼鼻下方,一张薄薄的玉唇抿在一
起,就像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就算是在睡梦中她的嘴角也未见放松,但我总忍
不住联想到那张嘴发出诱人的呻吟的情形。
可能是我靠得太近的缘故,梅妤似乎感觉到从我鼻中喷出的气息,她那两道
高挑的黛眉轻轻蹙了蹙,扇子般的长密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那对灿若晨星的眸
子便打开了。
梅妤的目光有些慵懒,初看到我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来,待她眨巴了
几下凤目后,这才明白在眼前正对着她微笑的是谁,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动了动身
子,但我的双臂放在她肩膀两边,限制了她行动的范围。
「高岩,早上好,你这是干嘛?」梅妤轻启檀口,主动打着招呼。她的玉容
淡然无波,但我却听出她话里的一丝软弱,我并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移开目光,
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面前这个玉人。
梅妤觉得我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样,那对冷峻的眸子中并无往日那种迫不及
待的欲望,倒是多了一层醇厚平和之意,但却让梅妤感到更大的压力,那种目光
不像是面前这个男子的年龄可以拥有的。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依旧那么冷峻,他的下巴刚冒出来的轻轻胡茬,让他显得
更加稳重,也更加成竹在胸,他的目光好像可以穿破衣裳般,看到衣服下方自己
的肉体。梅妤忍不住低头看了看,生怕真的有漏点的部位。
待重新抬起头时,我已经俯身低下头,轻轻的吻在那两瓣薄薄的玉唇上。梅
妤猝不及防,她的双唇已经被我封住了,她瞪大了那对清澈凤目,最终吱吱呜呜
的想要挣脱,但我是不会放过已经入口的猎物的,我的嘴巴像是长了磁石一般,
紧紧的贴在她薄唇上,温柔却很坚定的吸允舔舐着。
「唔唔……」梅妤的双唇被我堵住,她只能用鼻子来呼吸,所以只能含含糊
糊的表达着自己的抗拒,但是她此刻整个人都被我搂在怀中,根本无法从我怀里
挣脱,而且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太大的动作和声音会将她吵醒的,梅妤暗暗想
着,可千万不能被女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是自找一
个借口而已。
梅妤心中又羞又悔,羞的是自己的双唇被年轻男人含在口中,而这个男人却
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而且女儿此刻还躺在自己身边;悔的是自己原本已经说好
了,要厘清与这个男人的混乱关系,但他一摆出那副唑唑逼人的姿态,自己不知
为何总是拿不出抵抗的法子。
「不要,高岩,你不能这样。」梅妤心中狂呼着,但她却无法将这些话说出
来,男人的大嘴已经把自己完全包住了。他那条可恶的大舌头在外面乱舔着,弄
得自己嘴唇外表直至下巴都是他的口水,湿乎乎的好难受啊,他每次都是这么的
急切,就像上次那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梅妤忍不住又想起那个狂乱的晚上,自己
与这个年轻男人在老宅卧室里,发生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想到此处,梅妤身上不由自主的隐隐发热,好像身体中某一部分的记忆被唤
醒一般,她的双唇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丝破绽,此时我的长舌趁虚而入,叩开守护
多时的牙关,进入那个温热狭窄的腔道中,找到她滑腻的丁香小舌,开始挑拨戏
弄起来。
怎么办,梅妤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开始后悔其自己先前的选择,自己本就不
该住到男人的家里来的,虽然从那个晚上之后,男人在自己坚决的态度下,停止
了不依不饶的纠缠,但他对自己的野心却从未消褪过。
即便自己采取了多种的手段,一直小心防备着不给他以机会,但他看着自己
的每一道眼神,依旧是那么的炙热与专注,自己偶尔松懈下露出的女人神态,总
会招来他充满欲望的视线,那对远比年龄深沉的眼睛里流露的东西她很熟悉。
但此刻梅妤已经追悔莫及,一不小心男人就把的舌头伸了进来,在自己的口
中疯狂搅动着。她心中暗暗自责,怎么又是这样,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如此软弱,
不可以这样的呀,舌吻是爱人之间才可以做,自己应该为丈夫守住这份贞洁才对。
可是,这个男人太熟悉自己了,他的大舌头就像了解自己口中每一处构造般,
时而霸气十足的舔吸压榨着,时而灵巧多变的挑动嬉戏着,男人的口腔中带着熟
悉的烟草味道,让自己感到放松而又亲切。
由于两人靠得极近,男人身上传来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梅妤心中有些痒痒的,
男人的舌头继续在口腔中作恶着,那种感觉突然有些温暖、有些贴心,为什么会
这样子?为什么自己并不反感这种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梅妤发现自己居然伸出丁香小舌,颇为动情的回应起男人来。
疯了,自己肯定是疯了,为何任由这个男人这般欺凌,但是他的大舌头好温暖,
好有力,在自己的口腔中搅动的力量好大,把自己的小嘴都撑开了。
他的样子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一般,贪婪又疯狂的把自己的口腔内外都舔了
个干净,可是自己却并不反感这种做法,他的舌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浑身上下
都带着不可理喻的自信,或者说是狂妄自大的气势,一步步的压迫自己,一步步
的占有自己,但自己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被压迫、被占有。
我们在清晨的客厅中,明目张胆却有偷偷摸摸的口舌相接着,我感觉梅妤从
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顺从,再到后来的配合,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而
又顺其自然,她的双手先是放在我的肩上,而后不知何时开始抓住了我的肩膀,
她的双手柔软但却抓得很是牢固。
梅妤鼻腔中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她抓着我肩膀的指头开始用力嵌入肉中,在
我视线不及的地方,那两只赤裸着的白皙玉足有些纠结的开始绷紧。我们吻得情
热的时候,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身边的人与事物,直至杨乃瑾醒来的动静打破我们
之间的默契。
不知是我们的动作太大了,还是舌吻引起的呼吸声唤醒了她,杨乃瑾纤柔的
身子在沙发上扭动了下,嫣红的小嘴扁了扁,然后缓慢睁开了眼睛,她先是伸了
一个懒腰,然后边揉着眼睛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等她的视野恢复正常时,才看到自己母亲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自
己的男朋友,他手中拿着一本书,侧身好像在看的样子。
「瑾儿,你醒了啊。」梅妤主动打着招呼。她白得透明的脸上尚有一抹未消
的红云,齐肩短发也有一丝凌乱,薄薄的玉唇上还带有亮泽色,好像涂了唇蜜一
般。
不过杨乃瑾并未看出异常,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道:「高岩,你
居然会早起啊,昨天看你睡得像一头猪般。」
「啊,我是猪,那你不是成了小母猪吗?」我面不改色的揶揄着她,但却保
持着自己姿势不动,因为之前在与梅妤舌吻的过程中,我已经忍不住勃起了,把
运动短裤的裆部撑起了一大块。
「你才是猪,大笨猪。哼,不理你了,大清早就讨人嫌。」杨乃瑾嘴上斗不
过我,只好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着。
「妈妈,快教训教训高岩,他现在越来越嚣张了。」
梅妤脸上又红了几分,女儿的话让她联想起自己的处境,自己不也是在这个
嚣张的男人面前步步失守,最终沦陷的吗?
「高岩,不许欺负瑾儿。」梅妤的话异常的软弱无力,连杨乃瑾都听了出来,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母亲,却不知梅妤此时心中想的却是自己,这话分明就是向男
人发出求饶的信号。
「没有啊,我一直都很爱瑾儿,我会好好的疼她的。」我微微笑道,走到杨
乃瑾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头。
杨乃瑾略有些害羞,却没有挣脱的意思。她顺势躺入我的怀中,却不知怀靠
着的男人,此刻双目却无比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梅妤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男人灼热的眼神,男人刚才这番话分明是借着女
儿的由头,在向自己做出真挚的表白,这些话虽然听他说了好几次,但今天听在
耳中,却另有一番感受。
这段小小的插曲之后,我们也各自忙碌起来,待洗漱之后,重新投入昨晚未
完的工作当中,只是我与梅妤会时不时的抬头对视一眼,双目相对时彼此都有些
特别的感觉。
此时白莉媛也起床了,经过一晚的休息,她气色极好,身姿更加轻盈,显然
这都是昨晚那场性爱的功劳,看到我们都起来了,她便忙着进厨房张罗早餐。
随后没过多久,四份香喷喷的本地早点就摆在桌上了,我们一边吃着一边闲
聊着,三美同乐的早晨令我幻若梦中,白莉媛的温婉多情,梅妤的优雅纤弱,杨
乃瑾的娇憨灵动,都无不让人赏心悦目。
但我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让她们其中一位,知道我与另外一位的关系,
我们此刻的其乐融融也就不复存在了,但我能维持多久呢,我究竟要如何面对着
三个女人,我心中一片茫然。
我只知道,自己很舍不得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也舍不得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
位。我摇摇头,把烦恼抛在脑后,现在先不想这个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再
考虑这个问题吧。
「啊哈,有消息了。」杨乃瑾突然开心的叫了声。原来她刚收到了一封邮件,
这正是昨晚曹亚民应允梅妤要求所做的。
一张张带着照片的身份证资料被打印了出来,足足打了四十页纸那么多,这
都是名字叫做「徐兆兰」的女人,她们面目各异、年龄不同、户籍更是天南地北,
就算是借助警方的力量,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要查出那个是我们要找的「徐兆兰」,
只能靠人工的力量。
吃完早餐后,我们一张张的查阅身份资料,然后按年龄和户籍对她们进行分
组,理论上本地户籍和年龄较大的女性更接近我们的目标,但这也并不一定,谁
说「徐兆兰」不会是个外地的小姑娘呢,反正这个名字只是幌子罢了,我们要找
的是躲在名字背后的那个人。
白莉媛洗完碗筷后,也过来帮忙收拾资料。翻着翻着,她突然拿起一张纸片
看了又看,嘴里诧异道:「奇怪,奇怪了。」
「这个女人我好像认识。」白莉媛喃喃自语着,我忙接过她手中的纸片。这
个女人的户籍是在淮海市某一小区,上面贴着的照片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时髦
的斜短发下方一张下巴尖尖的脸,五官虽然颇为艳丽,但是看上去却有几分虚假,
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整容出来的。
这张脸的确挺熟悉的,我在脑海中搜索再三,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这不就
是我初次去莉阁碰到的那个许姐吗,她当时是梦兰为首的三人帮中的一员。
想到此处,我忙抬头问道:「妈妈,你认识她吗?她是叫' 徐兆兰' 吧,我
在你的店里有看到过她?」
「人是这个人,可是她名字叫做' 许美芬' ,并不叫' 徐兆兰'.」白莉媛把
手中的照片看了又看,生怕自己认错人一般。
「可能这是她的另一个身份也说不定,以吕江的门路要弄一个假身份很容易
的。」梅妤在一旁分析道。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到目前为止,这个「徐兆兰」是我们发现的最靠谱的一
条线索,不管究竟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对其进行一番探究。
白莉媛告诉我们,她是通过施依筠才认识许美芬的,早在她之前,这个许美
芬就是梦兰的三人帮中一员,白莉媛与她只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已,平时除了吃喝
逛街美容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交往。不过她告诉我,许美芬与施依筠的关系比较
密切,她或许可能知道许美芬的底细。
既然找到了方向,我们立刻就要行动起来,当然具体去做这件事的人肯定是
我。除了白莉媛,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与施依筠之间的暧昧关系,但此时这种关
系,对我的行动有益无害。
一阵狂热的颤动,伴随着女人口中发出的呻吟,两具颜色各异的肉体终于平
息下来,我摊开四肢惬意的仰面躺着,臂弯里的女人皮肤白皙、身段丰腴,一丝
不挂的成熟肉体上粘满了汗液和性液的痕迹。女人一头挑染过的大卷发,五官面
容丰艳冶人,但是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有着低于年龄的娇嫩,带着一股矫揉造作
的味道,但却很能激起男人身上的情欲。
我们正躺在施依筠家主卧室的大床上,这间卧室装潢得富丽堂皇,高档的法
式家具,昂贵的波斯地毯,到处洋溢出金钱的味道。此时房间里随意扔着女人的
高跟鞋、文胸、内裤以及被撕破的丝袜,还有男人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
靡的味道。
「亲爱的弟弟,好久没跟你爱爱了,还是这种感觉最让我舒服。」施依筠嘴
中叹道,伸手抚摸在我的脸上。
从去年到现在,我与施依筠大概有半年没有联络了,今日重温旧梦,自己却
是带着其他目的而来,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以她的性格习性,入幕之宾应该
不止我一个,想到此处心中的愧疚感稍稍减轻了。
翻过身来,伸手握住那颗白嫩肥腻的丰乳,我一边逗弄着她暗红色的大乳头,
一边用甜言蜜语抚慰着她,对于这种女人爱听的话语,我已经掌握得颇为娴熟了。
女人当然都喜欢男人粗长壮硕的阳具,但你在喂饱她下方的小嘴后,再对上面的
嘴儿说一些情话,她无疑会更愉快的。
话题从施依筠的儿子开始,他两个月前已经飞往英国继续学业了,然后逐渐
转到吕家那边,施依筠显然不清楚我最近的身份,她略带酸意又不掩嫉妒的谈到
吕江在商业上的成功。用她的话来说,梦兰从欧洲巡演回来后,简直张狂的不得
了,屁股都要翘上天了,整天动不动就把她的姐妹帮叫出来,在她们面前炫耀丈
夫的权势。
施依筠虽然看不惯她那个得意劲,但表面上还得与之周旋应付着,毕竟吕天
的事业做得越大,她赚钱的空间也会相应的提升。还好梦兰没有得意多久,很快
就爆出她儿子吕天卷入了轮奸案,现今吕家已经成为全国人民的笑料,街头巷尾
都在讨论着这个奇葩的家庭,而梦兰忙着为儿子奔走,也无暇再来炫耀了。
我漫不经心的提起许美芬这个人,施依筠好像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般,毫无
隐瞒的告诉我,这个许美芬年纪起码有四十二了,但对外她总是声称自己还不到
四十,别看她皮肤什么的看起来挺年轻水嫩的,那都是在美容院花大价钱保养出
来的。
许美芬是淮海本地人,父母亲都是那种没啥本事,但花起钱来却大手大脚的
小市民,对女孩子的教育更是讲究实惠和功利,所以从小她就没正儿八经念过书,
时间都花在穿衣打扮上了,最后只好考了个护校,毕业后分配到市医院的产科工
作。
不过,凭着许美芬还算出色的长相,一直都有男人愿意在她身上花钱,而她
对男人的要求也很高,既要有钱有势,又要有模有样,还得对她体贴周到,所以
虽然身边的追求者如云,但她始终没有答应其中某一位,但对于他们献上的礼物
与殷勤,却照单收下。
「你知道吗?」施依筠把嘴凑到我耳边,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许美芬跟吕江有一腿。」施依筠口中的消息的确令人意外,不过从另一个
角度来看却又合乎情理,否则你很难解释吕江会让她来代持自己的股票。
「她当吕江的小三都有十几年了。」施依筠这么说让我有些惊讶,从表面上
看许美芬跟梦兰关系很好,而且马前鞍后的为她效劳,难道梦兰并不知道许美芬
与自己丈夫之间的关系吗?
我把疑问告诉施依筠,她捏捏我的脸笑道:「弟弟你想错了,她当小三的时
间比梦兰当正室的时间还长,不过这些年吕江已经很少再找她了,所以她也是很
饥渴的。」
「我有一个表姐是市医院的医生,所以我老早就知道许美芬这个人了,不过
这层关系我一直没告诉她,别看她表面风风光光的,其实下面里有几根毛我都清
楚。」施依筠有些不屑的道。
根据她的转述,许美芬一心想要傍大款,但是总没遇上个让她称心的,眼看
着身边一个个朋友都嫁人了,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之前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们,
在尝试过一两次还没上手,也都渐渐选择了放弃,随着岁数的增长,她逐渐变得
门前冷落起来,虽然外表还是保养得不错,但背地里被人拿去当笑话一样传来传
去。
不过没想到的是,居然给她抓到了一个机会。二十六岁那年,她所在的产科
接了个病人,是一个家境挺好的高龄产妇,产妇的丈夫是个大国企的领导,虽然
年纪有些大,但是高高的蛮有气质,许美芬刚好负责这个病房,结果一来二往间,
不知道她使出什么招数,跟那个产妇的丈夫搞上了。
不用施依筠解释,我也知道那个产妇的丈夫就是吕江了,从时间上推断,那
个时期他刚好接手三港公司总经理一职,正处于人生事业的上升期。在我童年的
一两瞥记忆里,吕江总是穿着成套的西装大衣,浆洗得白净整齐的衬衣,举手投
足间的确意气风发、派头十足。
「吕江的头一个老婆身体不是很好,再加上年纪有些大了,所以生产的时候
很是困难,但她一直坚持要亲自顺产,结果迟迟生不下来,最后只好推去做手术,
没想到却引发了大出血,然后无法抢救就送命了,而且那个孩子也没活下来。」
施依筠一边慢慢说着,一边用她涂得红艳艳的白嫩纤手在我小腹上抚摸着,她的
语气中有几分同情。
「吕江当年一心想要个儿子,却没想到母子双亡,自然很是伤心。许美芬正
好趁虚而入,一心想要弥补吕江身心的空白,然后借机上位,没想到她自己不争
气,怎么弄都怀不上。日子久了,吕江对她的心也淡了下来,这时候更年轻更漂
亮的梦兰出现了,而且这小婊子没几下便把自己的肚子搞大。吕江当然把她当作
宝一样看待,很干脆利索的就跟她结了婚,明媒正娶的入了门,当上了吕夫人。」
一说起梦兰,施依筠又恢复了尖酸刻薄,她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搔弄着我小腹
上浓密的体毛。
「许美芬一看嫁人无望,干脆辞职下海炒起了股票,还好吕江对她不错,暗
地里还在资助她,所以她表面上红红火火的,实际上只是吕江的地下情人之一。
可笑的是,梦兰还不知道,她平时玩得甚好的姐妹,其实早早就爬上她老公的床
了。」
我大概对许美芬与吕江的来龙去脉有所了解了,这个要不是通过施依筠的嘴
巴,还真没这么容易可以探访到。不过从这些往日纠葛里,我还没发找到许美芬
与她那个「徐兆兰」身份的弱点,我此行并不是为了他们的陈年旧事而来。
「这个许美芬,除了爱慕虚荣之外,还有什么缺点吗?」我继续发问道,一
边轻轻揉捏着施依筠白皙硕大的肥臀,她轻轻扭动着有些丰腴的腰身,语态轻松
的数落起许美芬来。
「那个女人最迷信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不是讲这里的庙多灵,就是说哪个
教堂有神,有事没事老爱去庙堂寺院去逛,烧香拜佛求神之类的事情没少干,就
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施依筠的话让我有些失望,许美芬看起来只是个智商不高,但善于交际的市
侩女子,从她身上找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或许只是因为与吕江的情人关系,
才让她的名字出现在这个局里。
「不过……」施依筠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她好像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继续说下
去。
「不过什么?」我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异常,忙用眼神鼓励她。
「我听我表姐讲过一件事,跟许美芬有关。」施依筠把一条白白的丰腴大腿
搭在了我的膝盖上,她似乎在害怕什么似得,身体与我依偎得紧紧的,用微带颤
抖的声音讲起了一个故事。
吕江前妻出事的那天刚好是晚上,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从手术室那头传出坏
消息后,科室的主任和医生都赶了过去,手术室外乱糟糟的一片,施表姐当时资
历尚浅,还进不去现场,只好在外面守着。
雨夜里窗外黑漆漆的,倾盆大雨从头顶浇落,医院的院子里人迹罕至,施表
姐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产房的边门走了出来,从那个影子的身材服饰来看,
应该是一个产科的女护士,那个女护士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怀里好像抱着
个包袱,急匆匆的朝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施表姐当时并没有在意,她还以为是女护士在送什么器械。可是,没过了一
会儿,那个女护士又从原路返回了,她手中仍然抱着那个包袱,那时刚好空中打
了个响雷,划破天际的闪电把医院的外部照得通明,也照亮了那把黑伞下那个女
护士的脸庞,那张平日里白净娇艳的脸蛋此刻却充满了惊惧与不安,施表姐认得
这个女护士,她就是市医院产科的一枝花,许美芬。
「当时,表姐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许美芬会偷偷的
溜出产房,她当时不是在辅助医生做手术吗?令她不解的是,许美芬跑去太平间
做什么,那里跟产科没有什么业务往来,而且在那么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施依筠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她的声音中好像也带着股阴森森的感觉。
「事后,表姐才得知,原来那天产妇曾经产下一子,但由于在宫内被脐带纠
缠住气管,以致无法自然呼吸而亡,而当时经手这个婴儿的护士,正是许美芬。」
「你知道吗?表姐后来回忆道,她那天看到许美芬抱着包袱走出去的时候,
似乎听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等许美芬回来的时候,就听不到那声音了。」
施依筠讲到此处,她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惊恐之意,她紧紧贴在我身上的肉体
也在轻轻颤抖着。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阳光从没拉好的窗帘外射了进来,照得我们纠缠在一起
的肉体纤毫毕露,中午的阳光带着夏天的炎热,但我听完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
事后,心中却是暗暗有些发毛,好像阳光的热量都被抵消了般,屋内有种冰冷的
气息在流动。
不知是施依筠讲故事的口吻,还是这个故事本身足够吓人,我仿佛看见下着
瓢泼大雨中的夜晚,那个手里抱着婴儿穿梭在黑暗中的女护士身影,天空中的闪
电不断点亮了女护士苍白的脸,也掩盖了在大雨中的啼哭声,但她脚踩在雨水中
的声音却像一柄巨锤般不断在我耳边敲打着。
「你觉得,是许美芬害死了那个婴儿吗?」我缓缓的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从表姐那里听来的。」施依筠紧紧抓着
我的肩头不放,我感觉得到她手心中的汗渍。
「产妇死后,医院赔付了大笔的赔偿费,当然对于吕江来说这点钱算不了什
么,他甚至跑去上级主管部门检举医方存在重大疏失,导致当时的院长和产科主
任都被撤职。事后医院新的管理层对这件事更是忌讳莫深,把当时的资料和档案
都封锁了,也不许院内再谈及此事,所以也没有人去追查真相。」
「对于许美芬当晚的行为,表姐她一直有所怀疑,但又不敢确定。每次见到
许美芬,她都会回想起那个雨夜中发生的事情。此事一直萦绕在她心头,让她长
期精神抑郁不振,后来只好找关系调离到其他医院,这才恢复到原本的生活轨道。」
「弟弟,这个事情太可怕了,我一回想起来就浑身发凉、手脚无力。」施依
筠好像心有余悸般道,她轻抚着自己丰满的胸口,丰腴的肉体却一个劲的往我下
体蹭。「你今天可不能走了,得留下来陪我,否则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依依,不用担心,等一会你估计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嘴里轻笑着,
翻身掰开她白白的大腿,然后挺着坚硬如铁的阳具插入,她的下体早已潮湿成一
片,不知是情动还是惊恐所致。
看着胯下那个熟艳妇人雪白的肉体开始扭动,口中不断呻吟着,我脑海中却
浮现出一个计划。
第七十八章
许美芬从美容院里走出来,顺手给自己戴上了墨镜。她身穿一条鹅黄色的连
衣裙,不规则的荷叶边裙摆下,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腿,脚蹬着一双11厘米的
细高跟凉鞋。细细的鞋跟让她整个人提拔了不少,虽然她身高只有166 左右,但
是胜在比例协调、双腿修长,看上去远比实际更显高。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容貌身段,为此付出的代价当然不菲,但
是这完全值得的,不是每一个女人到了她的年龄,都可以拥有这般纤细雪白的身
子。她的体重一直没超过90,小腰又细又柔软,皮肤紧绷富有弹性,只是眼角的
细纹和颈纹偶尔会出卖她的真实年龄,但平时她都用化妆品掩盖过去了。
今天是一个阴天,户外的阳光经过云层的过滤,照在身上并不像往常那么炎
热。许美芬有些惬意的迈着步伐,心想还好天气预报明天会下雨,现在头顶的云
层堆得很密,不用担心阳光会晒伤自己的白嫩的肌肤,自己这身白肉可是花了好
大的心思与金钱,用进口的美容品保养起来的。
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容貌更靠得住了,男人年轻的时候对自己趋
之如骛,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脸蛋和身材吗?一个女人只要保护好这两样与生俱来
的礼物,不用累死累活,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有了,比如说,房子、车子、衣
服和男人……
想到后两个字,许美芬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男人,退回二十年前,这个词
对于她来说,完全不是一个问题,可如今自己已经拥有了其他可以得到的东西。
但是——男人……这个词似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想到此处,她心中又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分明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让别人
给占了大便宜,虽说这些年的所得一点都不少,可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还是空白。
即便是替代品,也越来越有些难得了,现在去酒吧夜店什么的之前,自己要仔仔
细细的化上几遍妆,才不会让灯光下暴露自己的年龄,好把那些年轻的肉体带到
床上,让他们用青春的朝气填补自己的空虚。
这个美容院位置比较偏僻,许美芬把自己的车子停在了对面一个停车场里,
她正要穿过马路去去车时,突然一辆军绿色的SUV 从远处飞驰过来,拐了一条极
为漂亮的弧线,然后不多不少的刹车停在了她身边,SUV 的窗户缓缓下降,驾驶
座上一个年轻男人正对她笑。
那男人虽然戴着个墨镜,但头发浓密、轮廓分明、鼻梁高挺,方方的下巴中
间有一道性感的凹痕,嘴角冷酷中带着一丝不拘的笑意,让她不由得从心里头发
出赞叹,这真是个帅小伙子。
「嘿,美女。去哪,我送你。」此刻这个年轻帅男正对她打招呼,他说话时
露出整齐的白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那股漂亮劲让自己身上有些发软。
这男人看去有些眼熟,但是自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可是他随随便便对着
自己笑的样子,看上去都那么的帅气迷人,许美芬觉得自己的身上突然涌起一股
燥热。
「上来吧,外头太阳这么大,一起喝杯饮料去。」年轻帅男把一只胳膊架在
车窗上继续道,他上身的白衬衫领口开了两只扣子,露出一块坚实有力的胸肌。
许美芬突然觉得外头真的热了起来,自己的双腿之间好像有些湿湿的,两条
白腿不自然的相互磨蹭着。不知不觉中,她就撩起了裙子,坐上了SUV 的副驾驶
座上。
车子很快就行驶了起来,男人也没有问她要去哪里,他的侧脸看上去更加英
俊,紧抿的双唇好像大理石像般严肃,但却有一种特别的性感。许美芬越看越是
感觉心里头痒痒的,她有些难耐的挪了挪屁股,正想开口逗一逗这男人。
一条带着手帕从背后伸了过来,盖在了自己的口鼻上,然后许美芬就觉得眼
前一片模模糊糊,然后就靠在椅背上昏睡过去了。
她最后的印象是,抓着手帕的是一只女人白皙丰润的手。
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脸上浮动,许美芬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耀眼的强光马上射
入她眼中,让她差点瞬间失明,她想抬手去挡光线,但却发现自己双手动弹不得,
好像被牢牢的锁在物体上一般。
强光总算弱了点,再加上她努力的眨着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当前的光线,她
开始转动着脑袋,慢慢看清周边的环境。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大房间内,但这个
房间四周都是封闭着,黑漆漆地不透一丝光线进来。
许美芬这才发现,刚才照射在自己脸上的光线,是来自对面的正上方,那光
线来源处很高,飘乎乎的好像在天上,但光线并未受距离的影响,一条光柱很集
中的打在自己身上,黑暗中只有这一道光线,唯独身下这一块地方一片明亮。
许美芬试图爬起来,但刚举手投足却动弹不得,原来不仅手臂被固定住了,
就连自己的脚也同样动不了,全身上下只余头部没有被限制住,她努力的转动着
脖子,才看出自己置身何处。
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铁椅子上,这个铁椅子涂着灰白油漆,有一个
黑色皮革靠背和两个扶手,她的双手双脚正被皮套固定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倾
斜成45度,这让她的视线可以触及自己的下半身,那两条被绑在踏板上的白皙细
腿正被架在椅子旁的扶手上,双腿呈120 度向左右敞开,就像蹲着大便时候的样
子。
这种椅子和坐姿她并不陌生,以前在市医院产科上班的时候,她的工作就是
指导顺产的孕妇蹲在这样的椅子上,以这种姿势来完成生育的过程。只不过现在
换成自己坐在这个椅子上,而且大腿内侧贴在冰凉的扶手上,光溜溜的下身暴露
在空气中有些凉,好像有股风在那里钻来钻去,令人毛骨悚然。
「救命啊,有人吗?」许美芬有些怕了,她扯开嗓子大声喊着,但声音在黑
暗中荡来荡去,最后还是孤零零的回到她身边,这种感觉让她更为惊惧,好像黑
暗中埋伏着无数张嘴,正在贪婪盯着她一般。
她喊大半天,除了将自己喉咙累得受不了外一无所获,没有人出来相救,也
没有人回应她。就在她停住呼喊后不久,「啪」一声,又有一道光照在了对面的
空地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光中,这个男子身上披着白色亚麻长袍,卷曲的金
发披在肩上,轮廓分明的五官带着异国特征,她感觉自己有在哪里见过他,这个
造型和这个五官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
「救命,救救我,求你了。」许美芬挣扎着甩着头,向这个男子求救道。
但那个男子并没有回应她,那大理石雕像般的五官冷峻深沉,好像对人世间
的情感不屑一顾,他沉默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好像两把雪亮的尖刀般,可以挑开
皮肉直至骨髓。
「许美芬。」男子口中蹦出三个字,那声音好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冷测测
的阴森森的好不吓人。
「我就是,你是谁?」许美芬惊惶不安的问道。
「住嘴,你不可妄自发问。」男子大吼一声,那声音好像铁器相撞般刺耳,
另人心头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许美芬立马合上了嘴巴,两只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她下意识觉得这个男子极
为可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变回惹怒面前这个男子,引来另一阵可怕的打击。
「我是神的使者,代表万能的神来审判你。」男子口中冷飕飕的说着,他好
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一般,伸手一抬,一道闪电在头顶上闪过,那一瞬间照
亮了屋子四周,许美芬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都是空荡荡的一片白色,像雪洞一
般白得悚人。
「我,我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许美芬越发觉得不安,面前这个男
子身上有股东西可怕的力量,让她小腹一阵阵的收紧。
「许美芬,你有罪。」男子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过。」许美芬口中辩解着。
男子向前一步,他身材虽高大,但步伐却轻飘飘的,好像是在滑行一般,许
美芬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双脚并不是踏在实地上,更像是浮在空气中一般。
「在神面前,你不得狡辩。」男子双手一挥,两股光线登时消失,周边又陷
入无穷尽的黑暗。
但这黑暗没有延续太久,很快四周又冒起一股幽蓝的光线,整个房间的墙壁
好像都亮了起来,这时她发现房间四壁跟先前大不一样了,原本惨白的四壁变得
粗糙起来,好像贴着一块块白色的瓷砖,就像是上个世纪那种医院病房的装修风
格,只是这些白瓷砖缝里透露着幽幽的蓝光,就像是沾惹上鬼火一般令人生寒。
「这是哪里,求求你,放了我吧。」许美芬哀求道,她向来胆子就很小,这
里发生的一切让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是神的使者,但她从那个男
人身上感到一种可怕的东西。
「许美芬,在神面前说谎也是罪,你的狡辩只能加重罪行。」那个可怕的声
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一道蓝光从她背后射出,照亮了面前那一块空地,她发现地板上也变
成了那种瓷砖贴合的风格,只是那些瓷砖缝中有些暗红色的痕迹,扭扭曲曲的好
像蛇一般蔓延。
「轰」一声,空中连续开始砸下几声响雷,震得她心头慌乱乱的,然后是哗
啦啦的水声,就好像倾盆大雨下在屋子里一般,她感觉有水滴打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这是真的,黄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些疼,但她往自己身下一看,
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尖叫,那些雨滴滴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居然化成淡红色的
水渍,好像在雪地里盛开一朵朵红花般,天空中下的居然是血。
当许美芬发现这一幕时,更是吓得惊叫连连,而接下来的一幕更加令她惊恐。
在喧哗的雨滴声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个身影穿着一套白色
的护士服装,两条白皙的小腿从裙底下露出,穿着护士鞋的脚好像浮在空气中一
般。
那个护士手中好像抱着一个襁褓,她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但那脚步却极慢,
四周幽蓝的光线打在她身上,令她的身影显得尤为诡异,天空中淡红色的血雨不
停的下着,把她的护士服染成了绯红色,但她却浑然不觉般的转过身来,这是许
美芬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护士帽下是一张漂亮女人的脸,但是令许美芬惊讶的是,那护士的五官和轮
廓分明跟自己很像,确切的说是跟十几年前的自己很像,只是这张脸上却毫无表
情,呆板木讷的极为僵硬,就像是张死人的脸一般。淡红的雨点不断打在她脸上,
很快使这张脸变得更加可怖。
当这个女人走出来时,许美芬已经忍不住尖叫连连了,等到她离自己越来越
近,许美芬更是吓得浑身连连发颤,两条白皙的细腿努力挣扎着,像是要远离面
前的女人一般,但那个女人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气氛变得越来越可怖,更令许美
芬心跳不已的是,在雨点声中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好像是一个婴儿在啼哭。
「许美芬,你害死了婴儿,你这个凶手。」男人的声音好像惊雷般在身边响
起。
「不是我,不是啊,不要啊。」许美芬难以抑制的大声叫出,她那一身白肉
像是得了疟疾般打着摆子,淡红色的血雨不断浇灌在白肉上,拍打出一朵朵艳丽
的血花。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这个婴儿,你这个凶手。」一个冷凄凄的女声
响起,那个声音并不像是面前这个女人发出的,因为她的脸部肌肉毫无动静。
这时,穿护士服的女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把手中的襁褓往许美芬肚子上
一放,顺手解开,那雪白娇嫩的小腹上顿时多了一团冰凉滑腻的东西。
许美芬往下一看,一团不知是人还是兽的肉球黏在肚子上,那个肉球顶端有
一个像人头的小肉球,长得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般粉嘟嘟的,不知何处又发出一
声响亮的啼哭,那个婴儿的头突然向前一窜,粉红色的牙座咬住了她左边奶子。
「啊……」许美芬再也不能坚持,尖叫一声,就此晕了过去。
等许美芬再次醒来时,对面的光柱又打在她身上了,四周又回到了先前的样
子,一片充满诡异色彩的惨白,那个女护士和鬼婴都已不见,自己身上的血雨痕
迹也淡然无存,在灯光下那一身白肉尤为显眼。
她觉得自己下体湿漉漉的,双腿间粘着不少液体,一股骚腥的气味传入鼻间,
她这才想起来,在自己晕过去之前,由于极度的紧张情绪,居然不小心失禁了,
自己撒尿的样子居然暴露在神使面前,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
那个穿白袍的男子重新漂浮在光柱下,他用不容否定的声音问道:「许美芬,
你认罪吗?」
「我,我认罪,我有罪。」许美芬神情恍惚不定,她嘴中喃喃自语道。
不管如何,她已经不想再次经历那种场面了,太可怕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一般,那一幕幕重演的剧情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但今天却被赤裸裸的放大在她面
前,那个神使好像对她的历史了如指掌,她的一切秘密在那道光前无可隐瞒。
「每个人在离开这个世界前,都要经过神的审判,根据你的罪行,对你进行
惩罚。」神使把双手合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道。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许美芬闻言大急,难道自己这就要
死了吗?联想到前不久,自己跟朋友加入了个信教的团体,那些布道者所说的世
界末日已经到来了吗?可是,自己还不想这么早离开这个世界,外面还有很多东
西没有享受过呢。
「万能的神,求求你,不要带走我,让我留下来侍奉你吧。」许美芬苦苦哀
求着,如果她不是手脚被固定住的话,此刻肯定会跪在神使面前,抱着他的双腿
求告。
「是否要带走你,由神决定。」神使一脸漠然,好像当面前的自己并不存在。
「但是,在此之前,你的罪行必须得到清算。」神使双手张开,向上仰望去,
天空中好像有一道光洒了下来,在他的背后填上金色的光环,许美芬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神使的背后多了一对金色的翅膀。
「神啊,我有罪,求你宽恕我吧。」许美芬喃喃自语道,此刻她对神使的话
已无任何猜疑,满心里只想取悦这个神的使者,让自己能够回归人世,即便要付
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罪人许美芬,我以神的名义要求你,供出你的罪,忏悔你的恶,在神的面
前不得隐瞒,否则你会遭到可怕的惩罚。」神使竖指对其一摆,许美芬突然感觉
自己躺着的椅子热的发烫,就像是有熊熊大火在屁股底下烧着一般。
「不要啊,我不敢隐瞒。神啊,饶了我吧。」许美芬尖叫加哭泣,雪白的身
子在椅子上不断扭动着,还好这股大火并没有持续太久,她身子底下又凉快了起
来。
「许美芬,你如实招认,你是如何害死那个婴儿的。」神使的声音像一声巨
雷般响起,震得许美芬心慌慌乱颤。
「我说,我都说,是我害死了他……」许美芬迫不及待的哭诉起来,她一边
抽泣着一边道出自己与吕江的故事。
在许美芬年轻的时候,一心想找个成功的男人。直到她遇见了吕江,这个男
人外表不俗又事业有成,完全符合许美芬的幻想。只可惜,吕江当时已经娶妻结
婚,而且他老婆又怀孕了,当时正在许美芬的产房待产。许美芬不是个甘愿放弃
的女人,她一直默默等着机会,利用在产房工作的机会,在吕江面前卖弄自己的
姿色。
恰好吕江老婆由于怀孕的缘故,对其的关怀与照顾比不上从前,再加上许美
芬年轻时的确有魅力,一来二往间就爬上了吕江的床,两人私底下勾搭到了一起。
吕江此人虽然风流,但本性却极为功利,他的发家有大半功劳是来自这个老婆,
所以虽然与许美芬在床上极为融洽,但是要让他抛弃妻子家庭,再来娶许美芬,
却没有可能。
再加上吕江老婆怀的是个男孩,对于一直盼望着有个男孩的吕江来说无疑是
个宝,待她产下这个男孩后,吕江就更不可能与之分手了。这些都让许美芬感到
忧烦,她好不容易拥有了吕江,满心里不愿失去他,但这一切都是偷来的,等人
家老婆生下孩子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许美芬不甘心,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想错过这个男人。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应了她的祈求,吕江老婆居然难产了,而且还是大出血,
当时她正在协助医生生产,见到手术室发生的意外,一大堆专家医师忙着如何抢
救产妇,没有人在意在一旁刚取出的婴儿,她突然起了个邪恶的念头。
趁着没人注意的空隙,她用襁褓包起那个刚脱离母体的婴儿,从产科大楼的
偏门偷偷溜了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产妇身上,没有人看见或者是阻拦她的
行为。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黑漆漆的夜里没什么人,许美芬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婴儿,
她慌慌张张的向太平间方向走去,她心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好像有一个声
音在指挥着双脚一般,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她好像听到怀里的婴儿在哭,那声音
更让她惊惧,她加快了步伐。
太平间里阴森森的,看守的老太婆不知到哪去了,有一股不详的气息在涌动,
许美芬平时很少来这里,在传统的习惯中这是个不洁净的地方,现在面对着那一
具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她把婴儿放在了一张床上,那孩子
的哭声更加重了,让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许美芬有些不知所措,她拿起旁边的被子盖在婴儿脸上,想要阻止那些可怕
的哭声,但却赫然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脖子上缠着脐带,显然是
在母体里窒息而死,婴儿尚未成型的脸蛋布满了紫红色的斑块,扭曲的五官好像
是在出生前就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副可怕的死相她至今都难以忘记。
许美芬吓坏了,自己带来的婴儿还在努力哭着,她越发用力的用被子罩住哭
声来源,渐渐地她手底发出的声音变得微弱,这时她好像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慌忙间她拿起襁褓裹住那个死婴,一直到跑出太平间都没有看到人影,但此时她
已经不敢在此停留。
这里可怕极了,那个哭起来就不会停的婴儿和怀中的死婴,都让她感到无比
的恐惧,她想要拼命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她拼命的往产科方向跑,脚步声在雨
中十分响亮,就好像有人跟在后面一般,一声声的惊雷在头顶响起,就好像上天
在发怒一般。
只不过,上天好像并没有要当场惩罚她的意思,她有惊无险的把襁褓里的死
婴放回了原位,医院里并没有人发觉她的行为,那具死婴被当做吕江老婆难产的
证据被保留了下来,至于那个被放在太平间床上的男婴,再也没有人提起到过。
事后她听到一些传闻,说那个太平间里会闹鬼,每当下雨天就传出一个婴儿
啼哭的声音,而且停放着的尸体身上会出现被啃咬过的痕迹,传闻越传越厉害,
就连原本雇来看门的老太婆都不愿干下去,医院只好把那个太平间推倒了,另找
个地方重建。
医院在原来那个地方上建了个花圃和水池,成为住院人员休憩散步的好去处,
但许美芬每次都远远的避开,因为她总觉得那个婴儿就在水池底下,一边哭着一
边要拉扯她的腿,这种幻想一直困扰着她,后来她干脆辞职不干了,至此彻底远
离那家医院和那个地方。
不过,尽管吕江的老婆和孩子都没了,她却没有如愿达到自己的目的。好像
上天要惩罚她的罪行一般,跟吕江同居的两年期间,她硬是没办法怀上孩子,而
吕江的事业越来越成功,他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多,许美芬在他眼中渐渐失色了。
事情的结局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湖北妹子抢先怀上了吕江的种子,这个比
自己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有着一口好嗓音和盛气凌人的做派,她为吕江产下一
个男孩后不久,就堂而皇之的嫁入吕家,当上了吕太太,赢得了那个一直令她梦
寐以求的称号。
不过许美芬并未因此断绝与吕江的关系,因为之后吕江的事业越来越成功,
而许美芬也借机进入了梦兰的社交圈,但她得努力掩饰自己先前的身份,以免遭
到梦兰醋劲十足的打击。不过,还好吕江对她颇念旧情,拿钱给她炒股,带着她
赚了不少钱,在吕家的庇佑之下,她才能维持当前的生活水准。
但是,虽然在物质方面过得颇为充裕,但吕江显然不能给她更多情感上的慰
藉,况且近些年来吕江对她更加淡了,但是她对吕江还是如当初般依恋,对于吕
江的召唤有求必应。
「神啊,你看到这个女人的罪恶了,她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听完许美芬
的故事,神使再次举起双手喊道。
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巨响,好像几个巨人在大声的呼喝着,但那声音讲的话
许美芬却听不懂。
「万能的神,请宽恕我吧。我是鬼迷心窍,是被恶魔上了身,我本质不是坏
的。」许美芬越发害怕了,她苦苦哀求着。
神使摇了摇头,他的两道浓眉拧到了一块,那张大理石雕成般的脸上显出一
副不悦的神情。
「神告诉我,你对自己的罪行还有隐瞒,你对神不诚实,会加重你的惩罚。」
「万能的神啊,我把罪行都坦白了,我害了那个男孩,我罪有应得,我真的
没有隐瞒。」
「不对,神有上万只眼睛,他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你的一切行为他都知晓,
你犯下的罪行很多,还有其他被你所害的人,这是神的力量,神是不可隐瞒的。」
神使表情肃穆的说着,他的目光就像尖刀般锐利,好像可以穿透许美芬的身子一
般。
「万能的神,请你给我指点迷津吧,罪女实在想不起来了。」许美芬怯生生
的答道,她已经被神使的气场完全震慑住了。
「神的名册里不止你一个,要接受审判的罪人很多,你一直在协助一个大恶
魔,恶魔是违背神的旨意诞生的,恶魔诱使人犯罪,恶魔以他人的血肉为食,恶
魔在凡间的名字叫——吕江。」
「啊——」许美芬犹如遭到雷击一般,她面色如灰,目露绝望,喃喃自语道
:「恶魔,他是恶魔,他诱使我犯罪的,他害了我的一生。」
「媾和恶魔本身即是罪行,而你协助恶魔更不可饶恕,你要如实向神招认,
你为恶魔做了什么坏事,害了什么人?」神使威风凛凛的恐吓着。
许美芬此时心中再无抗力,她眼中露出狂热的神色,不过她接下来说出的罪
行却让我大感意外。
「恶魔指使我去害人,我让一个无辜的人进了监狱,不过这都是恶魔的主意,
他要打倒杨霄鹏,夺取他的公司。」
「你是如何害他的,详细招来。」神使的表情好像有些意外,他估计没料到
恰才从许美芬口中说出的罪行。但是许美芬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迫不及待的
向神使忏悔,吐露自己过往的罪恶。
「我把妹妹介绍给了恶魔,使她也当上了恶魔的情妇,恶魔还让我劝告指使
妹妹,让她在财务数据里造假,用伪造的证据去指控杨霄鹏,让他坐牢、身败名
裂。」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神要你说出她的名字。」神使双手朝天举起,厉声喝
道。
「她叫许美芳,事情都是恶魔教她做的,我只是在一旁劝劝而已,这些都不
关我的事呀。」许美芬被吓得再次迸出眼泪,她惊恐得摇晃着脑袋道。
许美芬的招供让神使皱起了眉头,好像这个罪行并不在他的预料当中,但他
还是很在意的追问细节,但许美芬对此事并未深入参与,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神使见问得差不多了,便转口继续审问起吕江在生意上的罪行起来,许美芬
当然不敢隐瞒,对于神使有问必答,虽然她言不达意,经常会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但是在神使的威逼诱导下,她还是说出了很多有关吕江的隐秘。
许美芬所受的教育不高,但本身还是挺灵活的一个女人,自从辞职后在股市
里打拼得还不错,吕江与她关系淡下来之后,倒是蛮看重她这方面的本事的,经
常借用她的身份来实现他的商业目的,而许美芬对他死心塌地的态度也增加了他
的信任。
后来干脆为她办了多个假身份,以她的名字开设了很多空壳公司,用来进行
资本运作。而「徐兆兰」便是这些身份之一,吕江用这个名字持有上市公司的股
份,其份额最大的时候曾达到10%,这些年来这个名字底下的股权多次变换,都
是出自吕江的指使,而许美芬只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包括最近这次股权波动,在吕江的指使下,「徐兆兰」将部分股权低价转让
给了海天(中国),同时按照市场价减持了3 %左右,由此获得的近30亿元的收
益,通过几家皮包公司之间的腾挪运作,以分红名义分别汇入了十几个账号中,
许美芬也如实交代了这些账号背后的名字。
「万能的神,我对你已经毫无隐瞒了,可以宽恕我吗?」许美芬可怜巴巴的
看着神使,祈求道。
「神的旨意是不能更改的,你犯了罪,就必须接受惩罚。」神使摇了摇头,
大理石般的脸颊毫无表情。
「要怀着虔诚的心,接受神对你的惩罚,这样神才会满意,你才有机会重返
人间。」
神使把手一挥,一切又恢复到了黑暗中,等光柱再次亮起时,已经不见他的
身影,而光柱中央出现了个矮小的人影。
这个人身高还不到先前神使的肩膀,但浑身肌肉一块块鼓起很是壮硕,他身
上黑黝黝的像是煤炭雕成般,披头散发的脑袋上一张枣红色的脸,一对牛铃般的
巨目瞪得人心寒,圆圆的塌鼻子像牛一般穿着鼻环,肥厚的嘴唇张开露出两排雪
白的獠牙,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更令人可怕的是,这个怪物只有一只完好的腿,右腿从齐膝盖的位置被截断,
光溜溜的残肢下方装着木质的假腿。而他全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胯下一对杂草
间吊着团肥大的阳物,随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动幅度,那两个皮蛋般的睾丸和棒槌
一样的阳具一晃一晃的,在他完好的腿与残肢之间撞来撞去。
「神派出他的仆人,前来为你执行惩罚,他的名字叫做' 鬼仆' ,他的行为
代表着神的旨意,你不得违抗。」
神使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好像在遥远的天上,又好像在许美芬身边,但
是那声音中透露的意志却十分坚定。
「我,我甘愿接受神的惩罚,让神的光芒为我扫清罪恶,坚决不敢违抗神的
意旨。」许美芬哆哆嗦嗦的回答着,她心中默默念起布道师教她的经文,暗暗祈
求那惩罚不要太痛苦。
鬼仆越走越近,他狰狞的面容越发清晰,虽然许美芬心中念叨着,但还是不
由得一阵阵发毛,这个鬼仆不会是要责打她吧,她不由得联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地
狱,那些神父和老嬷嬷们告诉过她,地狱里有很多恶鬼在惩罚罪人,那些恶鬼会
将人挫骨扬灰、分肠破肚,还会对罪人各种严刑拷打,想想就令人寒毛倒竖。
幸好面前的鬼仆好像没有这么对付自己的打算,不过他双腿间那根玩意却在
蠢蠢欲动,随着身体靠得越近,那根东西越发膨胀得厉害,当他站在自己的双腿
间时,那根东西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那玩意长度并不是很长,但横向体积却很
大,肿胀的样子就像一个棒槌,吊在鬼仆的双腿间晃来晃去,好像一只大田鼠般
作势要咬人。
但当鬼仆握住他的棒槌男根放到自己双腿间时,许美芬这才感觉自己的样子
太脆弱了,她像一个孕妇般被绑在台子上,双腿像只青蛙大张着,将自己的私处
暴露在男人面前。那根棒槌顶端是三角形的黑紫色龟头,马眼中分泌出的透明液
体让那龟头更加淫猥可怕,自己的下体很明显感到棒槌龟头的巨大,许美芬已经
见识过很多男人的玩意儿,仍不由得自下而上感到一股冷意袭来。
而这个鬼仆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如果她要接受惩罚
的话,为什么不让先前的神使来惩罚自己呢,那样的话会更让他利于接受,可这
是神的旨意,她只能服从,不能质疑。
虽然许美芬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她的一身皮肉还是保养得当,肌肤娇嫩雪
白,虽然有些松弛,但还是极有性诱惑力的。鬼仆长得是难看,但仍是个不折不
扣的男人,此刻他的双手已经摸到那身白肉上。他的手掌又宽又大,上面布满了
凸起的筋脉,手指头却又短又粗,许美芬感觉好像砂纸在身上擦过一般,这让她
心情更加惴惴不安了,她觉得自己的下体正在收缩,有冷风在双腿之间吹来吹起,
这种感觉让她不由得绷紧了双腿。
然后她就感到下体一紧,一根好粗大的棒状物顶了进来,由于先前她已经失
禁了一会,小穴口还残留的尿液让男根的侵入变得容易起来,但那玩意的体积还
是太大了,把她的小穴填的满满的,穴口的肉瓣都被挤到了一边去。
「啊……」许美芬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鬼仆开始推动男根向里面进发,
那根棒槌状的阳具虽然长度并不惊人,但体积实在是太大了,每一下都挤得她小
穴东歪西斜,她那个敏感的部位被重重的擦碰到,一阵阵熟悉的快感从下体传来。
这样粗壮有力的男根已经好久没尝到过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吕江那方面的
能力已不如年轻时,毕竟他都快六十岁了;而在夜店酒吧里钓到的男人,个个总
是迫不及待的插入,然后舞弄上几分钟到十几分钟,就偃旗息鼓了;像鬼仆这样
强有力的抽插实在罕见,她感觉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分泌出液体,这些润滑液让
鬼仆的抽动更加容易,他开始迅速有力的挺动着下身,小腹不断撞在许美芬雪白
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但眼前这个鬼仆是在太可怕了,他的形状就像地狱中出来的恶鬼一般,平时
一向爱美好洁的许美芬实在难以接受,她只得闭上自己的眼睛,任由那根棒槌在
自己下体搅动着,抽插着。当自己看不到鬼仆的脸时,那种感觉好了一些,她开
始幻想在自己下体内活动的是其他男人,一想到吕江的脸她心中一惊,吕江是个
恶魔,自己不能再想它了,就算是提到他的名字也是一种罪恶。不知为何她眼前
浮现出神使的脸,那张大理石般冷峻的脸,那张脸毫无表情却性感之至,他一个
眼神就可以让自己下面出水。
「哦,惩罚我吧,万能的神,用你万能的肉棒惩罚我吧。」一阵阵欢愉的律
动从小穴内部发出,传导至小腹直至身体各处,许美芬忍不住从嘴中发出快乐的
呻吟。
而鬼仆却默不作声,他只是埋着头狠狠干着许美芬的小穴,同时粗糙的双手
抓住那对雪白丰润但有些下垂的奶子,他就像一个农夫般耕耘着底下的农田,又
像一只野兽般毫不疲倦地索取着。他的相貌虽然可怖,但那根男根的形状与耐力
更加惊人,许美芬感觉自己的小穴已经开始收缩抖动了,鬼仆那根阳具的倒动越
来越快,许美芬只觉得自己的膀胱好像又要失禁了,她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尿出
来,那可是神的仆从,自己可不敢用尿液玷污他。
但高潮在失禁前一秒钟到来了,许美芬疯狂抖动着雪白的身子,拼命抬高自
己的小腹迎合鬼仆的阳具,久旷的小穴中开始喷出大量急流,也不知是淫液还是
尿液,只是一股股的洒在鬼仆的双腿之间和自己的屁股上。
鬼仆并未在意她的潮吹和喷尿同时到来,依旧按照原本的频率抽插捣弄了一
百多下,方才大吼一声,然后才在她的小穴内喷射出来,一股股有力的精液打在
她的穴内深处,让她全身心的舒爽不已。
好舒服,这种感觉太难得了,如果这就是惩罚的话,许美芬希望万能的神再
给她来几次。可惜鬼仆射精完后,就把软下来的棒槌抽了出去,她感觉自己下体
小穴内正在源源不断流出液体,既有自己的淫液,也有鬼仆的精液。
「神的惩罚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将是你的自我救赎。」神使的声音再次响
起,他依旧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黑暗中一个更矮小的身影走了上来,比鬼仆还要短的四肢就像个小孩子,身
上堆满胖乎乎的白肉,双腿间夹着的那根玩意儿也是白乎乎的,只是形状大小已
经长得跟普通男人差不多了。
待那个小孩走到了面前,许美芬看到了他肩膀上的那个脑袋,小孩子的头比
寻常人大得多了,光秃秃的脑袋上没长什么毛,但他的嘴唇和脸蛋上却涂着红色
的颜料,那个形状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而且还是个个子大了好几倍的婴儿。
「啊,鬼啊……不要,神啊,救救我。」看到这个长着一张婴儿脸的小孩出
现在自己面前,许美芬刚从高潮中平息下来的情绪再度绷紧,她挣扎着抖动着身
子想要远离那个孩子。
她的激动让那个小孩有些畏惧,他踌躇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鬼仆走
到他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还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记,小孩子再次鼓起勇气,
走到了许美芬双腿间。
「许美芬,你犯下了罪行,需要你用自己的身体偿还。」神使的声音恰到好
处的响起,他的话语中毫无感情因素的存在。
「你残害了一个无辜的婴儿,神命令你接受这个婴儿的复仇,用你罪恶的身
体去承接亡者的怨念,用你的所有全部去补偿亡者,这样你方可逃离地狱。」
不知是神使的话给的鼓励,还是许美芬那成熟女人的雪白肉体唤起了男孩的
欲望,他那根白净的阳具已经硬了起来,粉红色的龟头已经从包皮里露了出来,
虽然型号大小比起鬼仆的棒槌差远了,但很明显它已经发育到可以交配的程度。
「这是神的旨意,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要赎罪。」许美芬默念着,看着那个
男孩把阳具凑到自己的下体上,男孩显然并不懂得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好像求助
帮看了鬼仆一眼,鬼仆伸手在许美芬屁股上拍了下,那雪白柔软的臀部向上凑了
凑,已经湿润的小穴把男孩的龟头含住了。
她那小穴被鬼仆弄得肿胀未消,穴口肉唇上还粘着精液和自己分泌的液体,
甚至还有部分失禁的尿液,所以男孩的阳具很轻松就滑了进去,就像是里面有一
股吸力般,那个粉红的龟头已经被含进去。「噗呲」一声,鬼仆又在男孩背后拍
了一掌,那根粉红的阳具顺着湿滑的精液就溜了进去。
「啊——」许美芬与男孩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呻吟,男孩的话音中带着一种
欣悦与惊喜,那是通往成人的必经之路,而他那根已经发育多时的阳具总算找到
了一个柔软温热的洞穴,那不是AV里女优的画面和自己的手掌可以替代的,女人
的那里面更加紧窄,而且有很多的润滑液,还会活生生的翻滚蠕动,那种感觉就
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中般。
一旦进入了女人的下体,小男孩的男性本能顺势被唤醒,他无师自通的开始
抽插运动,他的身高相对于椅子来说还稍显不足,要想深入到里面还得踮着脚尖,
但他仍然努力的踮着脚向小穴内抽送,那根发育过早的阳具有模有样的在女人体
内进去,那个样子有些滑稽,也有些诡异。
从后面看上去,成熟女人分开着雪白的大腿,将自己的小穴暴露无遗,而在
她正在流着泉水的双腿间,一个身高还不到女人大腿根的小男孩,正努力的踮着
脚向上耸动着屁股,他那根粉红色的接近成人大小的阳具正在女人小穴内进出,
不断的带出白色的粘液和透明液体,那些白色粘液是来自另一个男人,但却充当
了一个男孩成为男人的润滑剂。
许美芬原本有些紧张和不安,但男孩的阳具进入身体之后,那股不安很快便
消失了,随着那根娇嫩却很坚硬的阳具的进出,她逐渐感觉到一股快乐从小腹传
来,但她的心绪却不安的想着那个婴儿。
这个孩子,这个婴儿是来找我报仇的,是我夺走了他的生命,让他无法像正
常人般长大,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有20多岁了吧,那肯定会有一根更加
粗大的阳具,而且还会像这般的插入我的体内,用更加猛烈的力量插我。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孩子好像长大了些,他扶在腰间的双手开始朝那两颗奶
子攀爬,他的阳具在下体搅动的深度加大了。许美芬睁开眼睛,原来鬼仆伸手在
后面扶着男孩,让男孩可以爬到与她胸部平行的位置,近距离下男孩那张大脸实
在有些恐怖。
不过,许美芬却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意思,她心中暗暗念着:「这是我欠他的,
我欠这个孩子太多了,我要赎罪,我要补偿。」
不管如何,快感正在不断增强,这根阳具一样可以让自己达到巅峰,许美芬
暗暗想着,下体开始不断的涌出液体。男孩更进一步的抓住自己的奶子,然后将
那个暗红色的奶头朝嘴中送去,他的嘴巴热乎乎湿漉漉的,贪婪地含在许美芬的
乳房上吸吮起来。
不知为何,许美芬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当过母亲,除了吕
江之外,她也不想为其他人生育,但此番被这个男孩吸吮着乳头,身上隐藏已久
的母性却瞬间复苏了。
男孩舔弄啃咬着那颗硕大的奶头,他的姿势好像是婴儿在在吸奶一般,只不
过他的牙齿可比没长牙的婴儿危险多了,许美芬感觉自己白白的奶子上已经有了
好几道齿痕,这让她下体的感觉更加深刻与刺激,如果她的双手可以活动的话,
她肯定会用双臂抱住男孩的头,让他更加用力的吸允自己的奶头,就像一个哺乳
中的母亲一般,她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啊。」男孩的初次射精来的很快,成熟女人肉体的魅力让他无法坚持太久,
他喘着气趴在那雪白丰腴的肉体上,粉红的阳具开始射出一股股精液,力度并不
是很大,但已经让许美芬感到那种男性的压迫力了。
「来吧,射到我里面来吧。我的孩子,这是我欠你的。」许美芬浑身一阵颤
抖,那雪白的肉体上下起伏,她睁开双眼,看着身上的男孩,口中无比动情的喊
道:「万能的神啊,拯救我吧,让你的光芒笼罩在我身上,让这个罪恶的女人得
到拯救,用我的生命证明你的荣耀吧。」
第七十九章
在医大附院那间熟悉的实验室里,我分开白色亚麻长袍,露出赤裸着两条多
毛大腿的下身,胯间一根粗大的巨茎正飞快进出于面前女人体内。
在我面前的哑光地板上趴着一具成熟丰腴的女体,她身上还穿着那套染了红
渍的白色护士服,略显紧身的剪裁让那凹凸有致的肉体更加暴露,她的护士短裙
被撩到了背上,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双腿跪在地板上,胯间正承受着我粗大阳具的
抽插,那具肉穴色泽鲜艳红润,肉唇边长满杂乱的耻毛,显然是一个性经验丰富
的成熟女人。
随着我胯下动作的加剧,女人头上那顶护士帽一晃一晃的,套着白色长筒袜
的脚上套着5 厘米白色坡跟鞋,有气无力的在地板上蹬踢着,正如她丰满得如圆
盘般的肥臀摇动的节奏,在我的冲击下女人口中不断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她的
声音远比年龄要显得娇嫩青春。
「啊,万能的神,你的肉棒好长好大啊。」施依筠略带戏谑的吟叫着,下体
中却不断收缩加紧,一股股淫液从她胯间流了出来,顺着丰腴大腿向下滑,一直
滑到白色长筒袜上。
「你这个罪女,竟然敢在神面前如此淫荡,应该接受神的惩罚。」我也开玩
笑的回应道,同时张开巴掌拍在她高翘的丰臀上,把那像满月般白嫩的盛臀打得
一阵乱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红痕。
「罪女愿意接受惩罚,请神用你的大肉棒惩罚罪女,把罪女干得要死要活,
让罪女去死吧。」施依筠毫无羞耻的大声吟叫着,对于她的放荡我只能报以更加
猛烈的抽插,一阵阵皮肉相撞的「啪啪啪」声弥漫在宽敞的室内。
而在这两具热火朝天的肉体旁,一张控制台上扔着伪装用的假发、面具以及
婴儿模样的充气娃娃,控制台上方有一个巨大的监视屏幕,液晶屏里正播放着那
个密封实验室中的景象。
摄像头实时传来图像十分清晰,一张固定在屋中的椅子上绑着个四十岁左右
的成熟女人,她雪白娇嫩但略显松弛的肉体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确切的说应该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这个白白胖胖的男孩趴在她的身体上方,胯下那根粉红
娇嫩的阳具正在女人的体内进出着。
而女人的胯间站着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这男人年纪比女人还要大许多,浑
身黑黝黝都是腱子肉,看上去很是强壮。男人的右腿齐膝被截断,装着假肢的腿
出乎意料支持着身体平衡,他的下体又粗又大像一根棒槌般,正蛮横的抽插着女
人的小穴。
女人的小穴已经充血肿胀得厉害,上面粘满了白色的粘液,从粘液已经干涸
的形状来看,显然之前两人已经跟她做了好多次,并且次次都在里面射精。但此
刻这一大一小、颜色各异的两根阳具却有规律进出着,但她却毫无压力的同时吞
吐着他们,两根阳具的步骤并不是很协调,但相互的碰撞摩擦却让男人更加兴奋,
越发用力的冲击着身下的女人,「噼噼啪啪」的皮肉相撞声响彻屏幕内外……
「啊,万能的神啊,用力点,用力射吧。」
「万能的神,用你的精液冲刷罪女的下体,洗清罪女的罪恶吧。」
……
监视器内外的女人各自发出淫荡的呻吟,她们口中的言语各异,但要表达的
情感却相差无几,然后三根插在不同肉穴中的阳具几乎同时一阵阵颤抖,把大股
大股的精液射入两个女人的体内。
施依筠满意的摇了摇雪白肥臀,夹着双腿间不断留下的白浊精液,她跪在自
己下体分泌的大滩淫水中,用她的鲜红丰唇含着我尚未软化的巨茎,为我清理着
上面的分泌物。
「我的神,你真是太伟大了。」她嘴巴里含着阳具,有些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你这招好厉害,不但挖出了许美芬的秘密,还顺便让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
施依筠吞咽着我的巨茎,她脸上浮现出幸福与崇拜的神色。
「你真是万能的神,依依的神。」
我含笑不语,看着监视器里尚在忙碌的男女。铁拐李和程旭真是不错的助手,
一个沉默寡言而且强壮可靠,另一个灵活聪明却对我言听计从,再加上妩媚多情、
狡猾善变的施依筠,我们成功的布了这个局,也成功的从许美芬口中挖出了以往
的秘密。当然这一切还有江华的功劳,他这个实验室简直就是为我的计划量身定
做的。
而许美芬的经历,以及她心怀罪恶的内疚,都证明了她精神上的脆弱和极不
稳定,我利用了她平时对于迷信的狂热,假借了她所信仰的那个异端宗教的符号,
用重现场景的方式让她置身于过往的罪恶中,用神的使者的名义对其进行审判,
果然让她精神完全为之奔溃,在我的逼问下把自己所有过往全盘托出,连与吕江
有关的事情都说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我需要做的只是找出那十几个人背后的身份了。
我与梅妤驱车来到徐江区的一处中学内,我将车子停在这所外表上看来已经
有些陈旧的游泳馆内。此时天色渐晚,体育馆周边空无一人,这并不稀奇,因为
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学校门口附近发现了几个便衣,这里肯定是事先清场过
了,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两人可以进来。
我们齐步走向有些萧索的门口,虽然是室内的游泳馆,但现在已经到了游泳
的季节,游泳馆内却没有很多人使用的痕迹,空荡荡的显得有些诡异。不过我与
梅妤并没有在意这些,我们并不是心血来潮要来游泳,在游泳馆内有人在专程等
候着。
从许美芬那里获得了我们想要的信息后,梅妤立即将这些人名传给了曹亚民,
通过他的渠道来追查这些名字背后的秘密,而他直到今天传话过来,让我们来这
个游泳馆找他,从他的口吻来看,好像这件事比较复杂,非得让我们面对面谈不
可。
我在空荡荡的更衣室里换上了泳裤,赤裸着身子走进游泳池。整个游泳馆只
开了一排大灯,照在中间那个标准长度的泳池上,碧蓝的池水清澈得可看清池底,
显然有人专门清洁过泳池,但现在只有一个人在使用着。
一条白色的水线破浪而来,曹亚民以蛙泳的姿势游来,他的动作十分标准,
每一次划水的力量都很足,几下间就到了池沿。上次在办公室见到他的时候并没
有发觉,现在借着灯光看清楚了,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精干的身躯上没有一丝
赘肉,以他的年纪和地位来说,这点很是难得。
曹亚民从水中抬起头来,他拿下泳镜后,先是看到了我,脸上略微露出一丝
迷惑,好像没料到我会出现一般。
「小高是吧,我以为只有梅妤一个人。」他微微皱了皱眉。
「高岩他必须来,整件事都是他在主导。」梅妤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
们不约而同的转过视线,瞬间都看呆了。
梅妤身着泳装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她穿着一套蓝白间条的连体泳衣,保守
端庄的款式遮住她身上那些曼妙的部位,但却无法掩盖她玲珑的曲线和窈窕的身
段,一圈蓝白的的花边小褶裙装饰在她不堪一握的纤细腰间,正好盖住了那对桃
心状的丰腻美臀,两条玉藕般雪白纤细的长腿款款摆动着,双腿之间胯下那块鼓
囊囊的凸起尤为明显,只有我知道泳衣衣料下那块玉丘是如何的美妙。
她把一头黑绸般的齐肩短发在脑后盘了个结,白皙颀长的脖颈下方露出两枚
优美的锁骨,清瘦的瓜子脸上不着任何脂粉,薄薄的玉唇轻轻抿成一条线,虽然
她身上的衣着清凉爽眼,但她走过来的姿态却极尽优雅,让人不敢以亵玩的神色
看她。
我转过头来,明显看出曹亚民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狂热,那种眼神我很熟悉,
但曹亚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笑着道:「梅,你今天的样子很美。」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张很平凡的脸变得突然很有男性魅力起来,
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加强了这个效果。
「谢谢曹局长,没想到你也会开我的玩笑。」梅妤微微一笑,对于曹亚民露
出的爱慕之意,她不着痕迹的应对了过去。
曹亚民眼中掠过一丝失落,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在对岸等你们。」
然后一个翻身,以自由泳的姿势蹬着水向对岸游去。我与梅妤相视一眼,两
人几乎是同时跃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两朵雪亮的水花后,两条颜色各异的
长鱼各自分开水面朝对岸游去。
梅妤苗条纤长的身子在水中翻滚着,我虽然是第一次看她游泳,但她的动作
极尽优美,而且一板一眼的很正规,两条玉藕般的雪白长腿扑打着水面,细长的
白胳膊有节奏的分开水波,在水中的她就像一条身上带蓝条纹的大白鱼般,以毫
不逊色的速度追赶着前方的曹亚民。
而我身上只穿着一条泳裤,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充满了男性的美感,倒三角形
的强壮修长体型在水中就像条旗鱼般敏捷,而我的动作也丝毫不比另外两人逊色,
对于一名以潜伏和刺杀位主业的组织成员来说,掌握游泳的技巧是必备的功课,
很快我就超过了梅妤半个身子,与曹亚民并驾齐驱。
曹亚民显然意识到我已经赶了上来,他开始加快动作的力度和频率,我们都
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或者说是在梅妤眼前输给另一个男人,各自都加快了游动
速度。我们俩相互较量着、比拼着泳技,虽然我身高臂长都优于他一筹,但他显
然经常保持游泳锻炼的习惯,所以最后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碰壁的。
「小伙子,很不错啊。」曹亚民取下泳镜,他颇为爽朗的呵呵笑着,看上去
就像个爱开玩笑的大叔。但我对此人并不敢掉以轻心,他就像一条年长老道的变
色鱼,随时随刻都在变幻着身上的颜色。
「曹局长,姜还是老的辣。」我微微点头答道,装出一点气喘的样子,让他
感觉自己略胜一筹,有时候适当的示弱也是有好处的。
曹亚民果然露出一丝暗喜的神色,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一道翻滚的水花袭来,
梅妤从水中冒了出来,水滴从她的光洁的额头上滑下,那张白玉雕成的清丽脸庞
就像一朵幽静的水莲花,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动人。
她身上的泳衣由于沾了水,变得更加紧紧贴在身上,这样便让曲线更加的暴
露,她胸前那对双丸高高隆起,隐约可见两粒细小的凸点,我们两人看得眼前一
亮,几乎是同时屏住了呼吸。
梅妤好像意识到面前男人们的目光所在,她稍稍往水里一沉,不露痕迹的用
水波挡住了射向胸前的视线,她动作轻盈的理了理有几丝溢出的湿发,若无其事
的笑道:「曹局长,你今日不是专程请我们来游泳的吧。」
「哈哈,游泳只是次要的,你知道我们现在要谈的内容极其敏感,我也是不
得已出此下策。」曹亚民打了个哈哈,他背靠着池沿,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
「不过,泳池果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梅妤微笑着与我对视一眼,我们都
明白这个答案,只有在泳池、澡堂、海滩这样的地方,才可以免除被跟踪窃听的
威胁。
不过以曹亚民的身份地位,居然也要提防被人窃听,可见在淮海市这个地方,
公民个人的隐私和自由很难得到保护。
「这个泳池是前几年我在挂职区长的时候建的,一直以来都有人帮我打理,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曹亚民颇有感叹的说着,他注视着面前已经恢
复平静的池水。
「这么多年来,每当我需要安静思考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来这里待上几个钟
头。这么大的一个泳池,只有我一个人在水中,这样的感觉很好,有利于思考。」
「独自思考自然是好事。不过,有时候要跟你的朋友在一起,更要跟你的敌
人在一起。」梅妤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
曹亚民的眼中突然一亮,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洪亮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泳池
上空回响着,那过于响亮笑声显得有些刺耳,这举动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梅,你给我送来的可是枚深水炸弹啊。」笑声止住,曹亚民微微摇头道。
「此话怎讲?」梅妤两道高挑黛眉扬了起来。
「2 个军委委员,2 个一级大法官,1 个最高副检察长,4 个省部级一把手,
2 个军区司令,1 个武警总队的一把手,还有铁道部的1 个副部长。」曹亚民如
数家珍般念出这些名字,他边说边微微冷笑着。
「不得了,了不得吶。」他这句话好像意有所指,不知是在说吕江还是说我
们所做出的事情。
「你确定没弄错?」梅妤也有些惊讶道。
「呵呵,我虽然不大爱管事,但自己的业务范畴还是抓很清的。」曹亚民应
该略有不快,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这里的每一个名字都能引发一场大风暴,而你却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了过来。
对于你的慷慨和信任,我这是应该庆幸还是不幸呢?」曹亚民斜着头看着梅妤道,
话语中隐有揶揄之意。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这样走下去。自从那件案子判下来后,就没有其他的
途径可以选择了。」梅妤表情恢复肃穆,她的语气透露出一股极其坚定的意志。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条路没有那么简单,力量悬殊啊。」曹亚民的
话里,好像对梅妤这边的实力有些怀疑,不过也难怪他这么想,我们与吕江在纸
面上的差距太大了,而且吕江背后还有一个大人物。
「高岩,也许你应该跟曹叔叔讲讲,你在北方的那个故事。」梅妤并没有直
接劝说,她转而对我道。
我明白梅妤的意思,她想利用我的口说出我们背后可以援用的力量,我如实
按照她的意思做了,将吕天轮奸案的由来叙述了一遍,当然重点是放在燕京市与
苏杨两家的关系上,不过曹亚民应该可以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这件事之所以能够
成功,与我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曹亚民一边听着,一边用手轻轻摸着下巴,等我说完之后,他迟迟没有停下
来,又摸了大半天后,才开口道:「原来如此,不简单,不简单呐。」
「我正纳闷,那件事从头到尾就像是有人设计好的一样,全无一丝可以利用
的破绽,硬生生的把吕天这孩子给弄进去了,做得死死的。」曹亚民虽然没有看
着我,但是他的话语里却颇有肯定之意。
「没想到,这样一个大手笔,竟然出自老弟你手中,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曹亚民转过头瞄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丝的警惕,显然我已经引起他的
注意了。
「过奖了,曹局。」我不动神色的答道。「你是善游之人,应该知道水势。」
「哦,何为水势?」曹亚民略带疑惑的问道。
「游泳的时候,其实是身体在对抗水的作用力,如果你能顺着水流的势头做
动作,可以花最少的力气达到更快的速度,反之就会耗力过猛而速度不增。」我
的话很浅显,但话中的意思却很明白。
曹亚民眯起双眼看着我,他的目中射出极为敏锐的电光,那是之前从未在他
身上见过的,这时候的曹亚民跟之前的曹亚民,完全就是两个人。
「老弟,你会蝶泳吗?」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冒出这句话,我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来,我们比一比,再聊这件事。」他口中说着,手里已经开始比划着热身
动作。
我回头看了看梅妤,她沉着冷静的点了点头,目中更多的是鼓励之意。
我回过神来,曹亚民已经双腿一蹬,从池沿入水划了起来。他先是潜在水中
游了几秒,然后上身高高的从水里抬起,他的双臂从后向前挥出,就像一只蝴蝶
在展翅一般,同时在水中的双腿上下垂直打腿,又像一只海豚般游动着。他的动
作幅度很大,瞬间已经窜出去十几米远,我不敢怠慢,忙缩身蹬腿冲入水中,然
后用同样的动作游了起来。
蝶泳是一种极考验动作和体力的泳姿,它以腰际横轴为中心,躯干和腿做有
节奏的摆动,发力点在腰腹部。然后以大腿带动小腿,两腿一起做上下的鞭状打
水动作。而这些动作与头和臂部的动作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蝶泳所特有的波浪
动作。这些动作都必须做到位才能借助水势向前游动,稍有不合理的动作就会加
大水的反作用力,使你的体力消耗过大,最终导致动作变形,让速度变得更加缓
慢。
当我追赶到了半程的时候,曹亚民依然领先了两个头部的位置,以他的年龄
有这种力量已经让我暗自佩服,不过我比他更年轻,力量也更加的好。过了半程
之后,我开始慢慢赶上,我们两人就像两只长臂海豚般在波浪中腾跃前进,眼看
着对面的池沿就要到了,曹亚民的动作却不如先前那般的有力,这时我耐力更好
的优势发挥了出来,开始渐渐的赶上并且超越,最终我以半臂的优势率先触壁。
这种泳姿对腰腹的力量要求极大,所以完整游完一程耗力可不小。我抓住池
沿的扶手,摘下泳镜大口喘气着,曹亚民也抓着扶手喘气,他胸膛起伏的程度明
显比我更激烈,显然刚才这场运动让他消耗得更多,此刻他的样子没有先前那么
自如了,开始露出那个年龄应有的力不从心。
等曹亚民平静下来,梅妤也以舒展的仰泳姿势抵达了。她好像有些无奈的看
着我们,摇摇头道:「你们俩真是孩子气,只不过是游泳罢了,拼得那么起劲干
嘛?」
「呵呵,不服老不行了。」曹亚民略有些自嘲的摇摇头,他目光转向面色如
常的我,眼中好像有些赞赏,也还有些羡慕之意。
「对于那件事,我有一个小小的个人要求。」他很快就转过话头。
「你说吧。」我面色如水的答道,并没有征询梅妤的意见,但她丝毫没有表
现出不悦,反而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我。
曹亚民小声的告诉我他的条件,我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对于我的爽快与直接,
曹亚民显出欣赏的神色,他伸出手来与我紧紧相握,他的手劲很大,而我也毫不
逊色,两人再次较量了一番,不分胜负。
「你给我的这份名单,只能作为佐证,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效力的。」曹亚民
拿起池边的毛巾,擦了把脸道。
我和梅妤微微颔首,这个结果早在我们预料之内了,不过从曹亚民的语气来
看,他应该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他没有卖关子,就接着说了下去。
「但是据我所知,吕江有一个坏习惯,他会把重要的会谈内容录音下来,保
存在他所认为安全的地方。——当然,这种做法愚不可及。」曹亚民的话让我们
茅塞顿开,我与梅妤的目光都投注到他身上。
没有他的指点我们根本想不到,吕江居然有这种习性。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个东西的存在,其他的我一
概不答。」曹亚民好像知道我们想问什么一般,他直接摇了摇手拒绝道。
「但是,如果你能够获得这个,要想达到那个目的不是没可能的。」曹亚民
的眼睛里闪烁着笑意,从这个角度看他好像一只过了壮年的雄性猎豹,虽然身体
已经不如思想般矫健,但随时仍有有跃起伤人的可能。
不过那股神色很快就收敛了,曹亚民已经从泳池里爬了上来,他拿着毛巾裹
住自己的下半身,一边擦着一边说:「我先出去,你们可以在这里再游一会儿,
免得被眼线看到了。」
我与梅妤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共同进出这个地方,对于
这个人的细心谨慎我深感佩服。
曹亚民走到门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站在门口道:「这里没有我的首
肯,是不会放外面的人进来的,如果什么时候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欢迎你来
游泳。」
他虽然话里并没有点名,但我却知道这句话是对梅妤讲的,她也没有表现出
特别的反应,只是很平静的表示谢意。
曹亚民回头深深的看了梅妤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门口。
待他走后,我们没呆多久就从泳池中起来,各自走向男女更衣室。我站在莲
蓬头下方,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的后背,但脑中却是一团乱糟糟的。
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曹亚民的话,以及他对待梅妤的眼神与态度,如果上
次他还有所掩饰的话,如今他对梅妤的渴望与觊觎已是昭然若揭了,但我又拿他
这种欲望毫无办法。
毕竟我在名义上只是梅妤的女婿,我能拿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呢。杨霄鹏已经
入狱了,短期内也没有出来的迹象,梅妤这样一个优质的美人等于空闺状态,任
何人对她有意的男人都可能发起攻势。我该怎么办呢?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到一
阵烦躁。
我关掉水龙头,朝一壁之隔的女浴室走去,清晰的水流声越来越近。室外一
片漆黑宁静,女浴室昏黄的灯光下,梅妤白瓷般皎洁细腻的身子好像蒙上了一层
乳黄色的光晕,空荡荡的莲蓬头洒出细细的水滴,她浑身湿漉漉的就像一尊玉石
观音。
她听到我踏在水里的脚步声,扭转过头来带着惊讶神情看着我,我赤裸的身
体上挂着水珠,表情沉郁中带有一丝不可抑制的冲动,被水浸湿的体毛在身上张
牙舞爪的,好像一只处于发情期的雄兽。
「高岩,你,你怎么回事?」梅妤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前那两坨雪白丰腻的
尖挺玉乳,但两颗米粒大小的鲜红凸起却不小心露在了外头,整个白玉般的纤长
下半身更是完全袒露。她左右相顾,想找一个地方遮蔽自己的身体,但却发现无
处可藏。
「高岩,这里是女浴室,你不能进来的,快出去。」梅妤心中暗惊,面前的
男子好像浑然不觉自己的抗议一般。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靠在了墙壁上,男人两只粗壮的胳膊撑在自
己脑袋两边,他的脸靠得那么的近,可以看见大理石雕成般的轮廓,充满男性气
概的五官,他的双目中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东西。
「梅姨,我想你。」我喃喃自语道,不可自已的欣赏着眼前这个优质美人,
她那头黑绸般的齐肩秀发已经垂了下来,被水浸湿更像一整匹的丝绸般挂在脸颊
旁,显得那张清丽的玉脸更加小巧了,她的薄唇有些不安的微微翕动着,露出编
贝般洁白整齐的玉齿。
「高岩,你别胡思乱想,不可以的!」
梅妤口中慌张失落的斥责着,她原本准备好了一千种词令来训斥面前的男子,
但不知为何,面对着他那悒郁中又带着热情的眼神,自己当场就忘了大半,再被
他双手逼在墙壁上紧贴着,虽然他并没有碰上自己的身子,但身上那股满溢的男
性气息却令人不安,此时再要摆出长辈的身份已经很难了。
头顶上的莲蓬头不停的滴下水来,滴在面前的男人与自己身上,在空中溅起
一朵朵水花,眼前的景象好像有些迷离,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抽动着,但她却
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含含糊糊中好像是在倾述对自己的迷恋,梅妤突然有些恼
火了,为什么总要这样逼迫自己,难道你不知道这样让我好累吗?
可是,面对着男人的步步紧逼,自己却毫无抵抗的能力,甚至意愿。这么近
的距离下,他的身体真的是很健美,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般,张嘴闭合间露
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么的英气勃勃又狂野不羁。他到底在说什么,梅妤心烦的
甩了甩头发,几滴水滴飞溅到男人脸上,好像惹恼了他一般,他把身体向里压了
压,梅妤感觉有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小腹上。
视线不由得往下一看,只见自己如羊脂白玉般平坦的小腹上多了一根粗长壮
硕的男根,那玩意浑身充血膨胀的样子显示出男人蓬勃的欲望,紫红色的龟头有
兵乓球大小,正好抵在自己浑圆小巧的肚脐眼上,紫红色的男根在自己雪白的皮
肤上蹭动着,两种差别极大的颜色对比之下,充满了色情而又淫猥的气息。
「高岩,你疯了吗?」
梅妤把双手撑在我的胸前,试图想要阻止我进一步的行动,她的双臂细长白
皙如春笋,按在我胸膛上的纤手颀长白腻,尖尖的长指甲像玉石花瓣般,虽然刺
在我的肌肉上,但我的行动并未被这些手段所延缓,我挺身继续向前,毫不在意
尖尖的指甲陷入肉中,却将自己那根粗长的阳具往她雪白滑腻的小腹上磨蹭擦动
着。
「不,高岩,不能这样。」梅妤口中低低哀求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出话语中
的软弱无力,男人的胳膊已经积压了过来,他身上的雄性气息更加浓烈了,梅妤
越发觉得自己抵在小腹上的男根是那么雄伟茁壮,而且那玩意儿热得发烫,好像
是一条烙铁般烤灼着自己,似乎那热量会传染一般,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小腹也隐
隐有些发热,有股躁动不安的火焰在下腹附近诞生。
恍惚中梅妤好像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但那口中迸出的词汇与语调都是那么的
弱软无力,连自己都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愧,更别提说服面前这个雄伟的男子了,
他不为所动的采取了直截了当的方式。梅妤只觉得对方的大嘴堵了上来,自己想
要再说什么为时已晚,那张火热的大口将自己的嘴儿,甚至下巴都完全包住,男
人像饥渴的野兽般向自己索吻着,那条可恶的大舌头在自己紧闭的牙齿前打转,
像是一条试图偷入良人家的公狗。
「唔唔……」我肆无忌惮的在梅妤嘴上舔弄着,虽然她仍然紧闭着牙关,但
白玉般细长的鼻翼已经不由得翕动了起来,那对清冷的凤目中已经蒙上一层轻雾。
不知是自己狂热的告白,还是强横霸道的举动,眼前的玉人已经被自己卸掉了面
纱,虽然她任坚持把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但她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她的
防线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双手向下滑动,很熟练的抓住梅妤胸前那两只雪白玉乳,那软滑娇嫩如鸡
头肉般的雪乳,沾着水滴的感觉更加滑不留手,五指抓在两坨茭白丰腻的乳肉上,
简直就要化开了一般,我稍稍用力揉动捏挤着手中的雪乳,白花花的滑腻乳肉从
我的五指中溢出,在我手指力度的作用下化成各种媚人的形状。
梅妤觉得自己身上一道道热流在涌动,男人强壮身体的压迫力太大了,他的
动作熟练而又老道,就像一个偷香窃玉的能手般,自己虽然把手撑在他胸膛上,
却无法阻挡他身体的攻势,反而把自己胸前的一对乳房暴露在外。只觉得胸前一
热,男人已经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她们。
这对娇嫩滑腻的小兔子一落入男人手中,便被他肆意揉捏抓弄着,男人的手
掌又宽又大,一只手刚好抓住一只,他的手指坚实有力,但却并不粗糙,虽然力
度稍显大了点,但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身体是很爱护的,自己的小兔子在那对大
手的抚弄下,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令人想要叫出来,那是种很
舒服的感觉。
「嗯……」梅妤忍不住张口轻吟了一声,正当她为自己的失口而感到懊悔时,
男人已经抓住机会趁虚而入,那条蓄势已久的大舌头叩开她松懈的牙关,突破洁
白玉齿伸入她檀口中。防线一旦被攻破后,梅妤的溃败几乎就是瞬间的事,还没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中已经塞满了男人的长舌,那可恶的肉条就像只蟒蛇般,
在狭窄滑腻的口腔中翻滚撩拨着,不断的挑弄着自己的丁香小舌,还无休止的将
他口水送了进来,弄得自己满口湿漉漉的。
「不要吖」梅妤不知在口中还是心中狂呼道,但一切为时已晚。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根长舌总算攻占了梅妤的檀口,我使出浑身解数挑逗
着她的丁香小舌,有些贪婪的霸占那具温暖滑腻的口腔,梅妤的反应出乎意料的
软弱,她的矜持和清冷好像已经在那一夜被我击破,在我重新拿出强势的态度面
前,她一败再败,溃不成军,很快我就感觉到,那条灵巧的丁香小舌开始回应我
了,在我耐心的引导和配合下,我们俩的舌头开始交缠在一起。
相比起那个夜晚,我们这次是完全处于清醒状态下,毫无掩饰的相互舌吻着,
我的动作强势霸道,她的反应轻柔婉转,我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般口舌相接着。
我能感觉到梅妤心态的变化,她从反抗、抵触、畏惧到逐渐接受并配合起我的舌
吻,证明了她无论是身心上对我都不具备抵抗,她之前所有的抵抗和推托只是女
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一旦我强硬的发动攻势后,她便一步步的退缩,最终向我拱
手投降。
当一个女人愿意与你舌吻并且享受这种感觉时,表示她身体上的一切都可以
为你敞开。梅妤的玉脸已经染上一层艳丽的桃红,她的凤目中更是潮湿得要滴下
水来,我能感觉自己手心中那两粒鲜红的凸起已经变得无比坚硬,这个优雅端庄
的玉人已经动情了,我还更待何时?我松开那两坨滑腻的雪乳,探手向下抓住了
她颀长雪白的大腿,那两条玉藕般的白腻长腿瘦瘦的,我的手掌几乎能够将她们
一把握住,我抓住她们向上一提,便将梅妤那窈窕轻盈的玉体举了起来。
梅妤感觉自己像一个女娃娃般,被男人从大腿根部抱起,她虽然身高不是很
高,但是腿长的比例却很大,站着的时候跟丈夫的下身几乎平行。可是这个男人
的体型更为高大,他站着的时候下体的男根就顶在了自己小腹之上,而现在自己
被他抓着屁股抱了起来,才刚好跟他的下身保持水平一致,只是这个姿势也太羞
耻了,自己的双腿被掰开到了极限,胯间那处神秘的桃花源已经暴露在男人面前,
而且感觉那根粗长的男根已经贴在了上面,那坚实硕大滚烫的感觉好不吓人。
浴室的墙壁上贴着白色瓷砖,背部冰凉的感觉让她冷静了些,不过眼前的景
象却是太淫猥人了,自己被男人捧在手臂弯上,两条雪白纤细的小腿挂在他的手
臂上,自己的身子被挤成个U 字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靠得好近,自己可以感觉
到他火热呼吸喷在脸上的感觉,他的喉结上下活动着好像在说什么?
「梅姨,我爱你……」
——不,不行,你不可以爱我,我是你长辈呀,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母亲了。
梅妤迷迷糊糊中想着,但她却没有诉诸于口,因为男人的滚烫坚硬的巨根正
在自己私处下方磨蹭着,那根玩意儿好可恶吖,它总是在外面游动着,偶尔朝里
面探一探头,大大的脑袋把自己下面的肉唇挤得满满的,但很快又把大头给缩了
回去,反倒弄得自己私处痒痒的,有一种麻麻的感觉油然而生,像电流般从私处
缓缓引导到小腹处,加深了小腹处那种烦躁的感觉。
「让我照顾你吧,我会好好的爱护你……」
——不,不对,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我是有夫之妇了,我的丈夫叫杨霄鹏,
他……
梅妤想出言反驳,可是话刚到唇边,却沮丧的发现自己话里的虚弱,自己是
有家庭的人,可是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一直都在监狱里,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自己最失落最辛苦的时候,他在哪
里呢;自己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在哪里呢。
可是,把自己把在手中的这个男人,他也太狂妄太蛮横了吧,无论如何我都
是个良家女子,为何你对我这般步步紧逼。好像……好像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个
脱离了所有身份的美丽女子一般。可是内心深处,梅妤却暗暗觉得有些欣喜,自
己还是个女人,不是梅教授、不是杨乃瑾的母亲,也不是杨霄鹏的妻子,是一个
有人疼、有人爱、活生生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不,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你不能主宰我的一
切。
梅妤不顾一切的狂呼着,却发现自己张开的玉唇中发出的却不是这些话,而
是一声压抑却隐含着颤栗的轻吟,那声音中带着一股媚人的快意,这是她从未在
自己身上发现的,梅妤开始害怕起自己的反应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而此刻,她感觉托着自己的那对手臂一松,整个身子悬空着向下一沉,顿时
下体被纳入一个粗大坚硬的巨茎,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她措手不及,身体的感觉
好像瞬间被放大了数倍般,私处的每一块嫩肉和腔道内的每一圈肉褶,都被那粗
大得不得了的男根碾过熨平,往日敏感的神经末梢像通过电般愉悦不已。
已经一片漆黑的夜里,这座僻静的中学游泳馆内,只有女浴室还亮着灯光,
昏黄的光线照在室内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上,将他们的身子营造出油画般的
美感。男子高大挺拔的身体就像古典主义画作中的天神般健美,他双手撑在贴着
白色瓷砖的墙壁上,手中捧着一个瓷白纤细如碾玉观音般的女子,女人的身体被
他压在墙壁上折成U 型,两条玉藕般洁白细腻的长腿挂在他手臂弯里,而他微微
曲着膝盖扎着马步,两条踩在瓷砖地面上的小腿筋腱绷直,好像正在使出全身的
气力向上顶着。
男人的身体从胸口以下到腿上都长满了浓密的毛发,被水浸湿后就像只雄兽
般威猛,而女人通体白得几近透明的身子,就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般纤弱不堪一
握,这两具反差极大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交媾着,那种淫靡的景象几乎让人喷血。
在男人的双腿之间向上翘着一根粗如儿臂的巨茎,那根膨胀充血呈紫红色的阳具
正不断进出于手中女子的胯下,那个女子的蜜穴白净丰腻形状优美,一圈娇嫩的
花瓣被巨茎蛮横的挤开,然后随着巨茎的深入不断的回口包裹住茎身,待巨茎抽
出的时候又带出了一圈圈鲜红的嫩肉,随着巨茎的活塞运动像一条鲤鱼的嘴一般,
咕噜噜地冒着透明的气泡。
头顶上的莲蓬头不断地喷出细细的水流,浇在下方那两个肢体交缠的男女身
上,冲走他们身上的汗液,却冲不走他们蓬勃的情欲,男人的体型实在太强壮了,
他手中的女人就像一具柔弱不堪的白瓷观音般,任由他捧在手上把玩蹂躏着。他
俯身低头吻在女人丰腻的雪乳上,大嘴含住那两颗米粒大小的鲜红乳头,用长长
的舌头舔舐逗弄着,弄得女人雪一般的身子不断颤抖,下身更是将那巨茎挺得飞
快,两块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按了马达般,有规律的上下耸动着,长满体毛的小
腹不断撞击拍打在女人桃心状的滑腻雪股上,一种夹杂着水声的淫靡声响充斥整
个室内。
「吖……」梅妤忍不住仰起头来发出娇吟,男人的阳具实在是太大太粗了,
每次硬生生的顶进来的时候,自己都担心私处会不会被撑破,而且那根肉茎长得
有些过分,直直的好像要捅到自己心口一般,本以为快要到尽头了,他稍一用力
又顶进去了几分,虽然自己没有胆量往下看,但私处内传来的感觉清晰告诉自己,
男人那颗大龟头已经挤进了自己的花房内,那里可是丈夫从未进去过的地方呀。
想起丈夫,莫名的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自己身为人妻人母,竟然被这个年
轻男人抱在手臂上,像个女娃娃般把着双腿,任由他的粗大男根在自己的私处抽
插,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梅妤,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尊心吗?你难道不懂得道德两
字是如何写的?你平时在法庭上、在课堂上侃侃而谈的劲头哪里去了?你今后应
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丈夫与女儿?
梅妤想要摆脱对方的身体,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想要让自己体内的男
根拔出来,她又开始挣扎反抗着,试图用自己的逻辑降服对方,但这一切都无济
于事,男人的强壮与伟岸让她无计可施,反而招来对方更猛烈的报复,男人抓住
她的光滑丰腻的雪股,五指好像要陷入自己的白肉中般,像发情的猛兽般大力耸
动着自己的下身,私处内的男根好像又膨胀了几分,每一下都深深的顶在自己的
花心,撞得自己一阵阵心慌意乱。
不知不觉间,男人的大口重新纠缠上来,贪婪的舌头肆意舔舐吸允着,把自
己的整个口腔都舔了个遍,梅妤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脉都在燃烧般,往日里清明
的脑子中一片混沌,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好像随着那男根的频率而挑动般。
「不行,我得呼吸,我要清醒起来,我不能就这样子下去。」梅妤心中狂呼
着,但她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丁香小舌居然已经开始迎合着对方了,私处里的
嫩肉更是一团团的卷了起来,竭力包裹摩擦着男人的茎身。
自己肯定是疯了,这样子不对的,要停住,马上停住,可是……可是这感觉
实在太美了,自己从未像这样般被男人凌辱着,但男人给予的快感却是前所未有
的澎湃,他就像一座巨浪般把你送上浪尖,但紧接着又来个更大的巨浪,一个巨
浪跟着另一个巨浪,将自己直直送上云霄,而后又高高的摔了下来,粉身碎骨却
爽快到了骨髓里头。
梅妤只觉得自己小腹那团燥热更加浓烈了,自从那个狂乱的晚上之后,自己
的身上好像留下的对方的烙印一般,每当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节,那块烙印
就会突然跑出来戏弄人,让你浑身冷汗淋漓却又燥热难耐,那种折磨人的感觉就
像你身上有块抓不着的地方在发痒一般,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戏弄你而毫无
办法。
这种感觉折磨了梅妤好久,尤其在面对着那个男人时,她得时不时的加紧双
腿来限制它,但这种方法却收效甚微。直到那根可恶的男根重新侵占了进来。梅
妤绝望的发现,当男人的巨茎深深的顶入体内时,那种焦躁不安的麻痒感居然烟
消云散了,而男人稍稍把巨茎抽了出来时,那种折磨人的感觉又开始抬头。她觉
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男根的一部分,巨茎抽拉顶动之间,自己的身体和心跳竟然
都会随之改变。
这种领悟让梅妤欲哭无泪,她不甘心、不情愿、不能接受自己身体的诚实反
应,但又毫无办法的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体验着那天堂地狱般切换的感
受,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绯红的面纱,包括浴室的墙壁、莲蓬头洒出
的水、男人强壮的躯干以及他那根仿佛不知疲倦的巨茎,随着那一下又一下的抽
插,梅妤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要被撞到了一般,每一次的深入都让自己心都要
碎裂开来,而那种感觉越发的激烈深沉。
梅妤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她的身体就像积累了无数的炸药般要炸开,
又像是春天的花儿般舒展开来,她那白瓷般纤细滑腻的身子用肉眼难以看清的频
率颤栗着,挂在我手臂弯上的雪白颀长的玉腿像弓弦般绷得紧紧的,纤巧玉足如
新月般弓了起来,脚尖那十只玉石花瓣般的脚趾用力向内缩着,然后那花朵般的
蜜穴里一阵剧烈的震动,无数的滑腻嫩肉翻滚了过来,像是有生命力般的抖动跳
跃着,一股股清泉从她的花心深处喷出,浇灌在我硕大的龟头上。
「嘤……吖。」梅妤终于发出整个晚上最为畅快的一声娇吟,她的声音中有
着难以抑制的快意,就像她不停颤动着的白腻纤细光滑玉体般。
此刻我也将近到了极限了,肿胀到了极致的龟头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我倒
吸了一口冷气,发力再朝梅妤的花朵蜜穴中猛顶了十来下,正想就此朝她花房里
喷射时。
原本已经软成一滩香滑白肉的梅妤,完全只是靠我的身体支撑在手臂上,此
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迷蒙的凤目一下子清晰过来,她开始拼命的挣扎,
力量是我前所未有的大,此刻的她真的像一头母狮,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我胳膊
的肌肉中,口中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行吖,不能射进去。」
「高岩,求求你了,千万别射进去呀。」
她眼中的柔弱与哀求打动了我,我不由得心中为之一颤,强忍着不停抖动着
的腺体,咬紧牙关将阳具从她体内抽出,刺激已久的龟头在我刚刚离开蜜穴的时
候崩溃了,我只觉得一股电流从鼠蹊处传至茎身,再也无法继续坚持下去,马眼
口一阵酥麻,一股股浓浓的白浊精液从体内射出。
而此时梅妤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开始贴着瓷砖往下滑去,我的巨茎正
在不断的喷射着积蓄已久的精华,一股股白浆强有力的打在对面墙壁的瓷砖上,
顺着瓷砖往下流着,一直流到梅妤白瓷般的纤细玉体上,巨茎射到最后有些疲软
的垂了下来,几簇意犹未尽的白浆不偏不倚的滴在梅妤的玉容上。
她那宝相庄严的玉脸上,粘着我阳具中射出的白浊精液,那种亵渎了玉人的
画面简直令人发指,但又充满了一种淫猥色情的美感,梅妤显然浑身乏力得连小
指头都抬不起来,所以只能紧闭眼睛任由我的精华射在她脸上,头顶的莲蓬头不
断喷洒着水,把她脸上的白浆冲刷走了,但她那闭合着眼,水流不断打在她清丽
的玉脸上,好像一朵娇弱不堪的水莲花,实在是令人横生爱怜。
我喘着粗气,两条小腿还带着射精后的疲倦感,这种直率的性爱交欢实在是
太爽了,尤其是能够重新染指这个优质美人,让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是,我却发现那个给我带来极大欢悦的美人有些不对劲,她依旧坐在白瓷砖的
地面上,一对白皙细长的纤臂抱住膝盖,两条白腻颀长的玉腿收合并拢着,玉石
花瓣般的脚趾头有些纠结的扭着,她把臻首埋在手臂与大腿间,从上方只能看见
湿漉漉的黑发挂在玉背上,她的背部瘦削洁白柔弱不堪,水流不断冲刷在上面,
玉人优美的香肩好像在微微蹙动,我似乎听到了女人抽泣的声音。
「梅姨,怎么了?」我有些迷惑的蹲了下来,伸手抚摸在她的玉背上,我的
手似乎有电流般,梅妤的背部抽动了下,好像有些畏惧的想要闪躲。
此时已经入夜,这个季节晚上还是有些凉的,浴室的莲蓬头里喷出的并不是
热水,梅妤就这样坐在水中仍由凉水冲刷着,再这样下去她会生病的。我难以抑
制自己的爱怜,伸手放在梅妤的胯下,将她整个人提起远离水流,梅妤的身子在
我怀中好娇小,她轻得就像个娃娃一般。
我拿来干净的毛巾,为梅妤擦去身上的水滴,动作温柔而又轻缓,就像在照
顾自己的小女儿一般,她既不拒绝也不反抗,只是呆呆的站着任由我摆布。我在
擦拭的同时,顺势亲手触摸了她全身,这个玉体除了有点偏瘦外,可以说是完美
无瑕的。窄窄的肩膀、饱满尖挺的双乳、不堪一握的细腰、颀长而又均匀的双腿,
简直是上帝精心打造的女体模板。她的肌肤更是像初生婴儿般滑腻柔嫩,完全不
是这个岁数的女人应有的状态,只是伸手触摸在上面有些冰凉,没有白莉媛那种
温香软玉的感觉。
指尖所到处,梅妤纤白的大腿内侧和玉背上有几处淤青的痕迹,在那具瓷白
观音般的玉体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她的皮肤细腻娇嫩得令人惊叹,稍微受到一
点外力的作用就会出现淤青。我虽然已经对她足够温柔了,但仍不免在这副娇弱
不堪的玉体上留下欲望的痕迹。我有些心疼,双唇轻轻的吻着她雪肤上的那些青
痕,试图想让自己的嘴唇抹去那些青白的痕迹。
我分开她匀称细腻的大腿内侧,用毛巾擦拭在胯间那具花瓣蜜穴上,白皙平
坦的小腹下方那缕柔软的耻毛被抚平,耻毛丛中那一圈嫣红的花瓣却有些肿胀未
消,那嫩肉上还残留着充血的痕迹,这都要归罪于我那根异于常人的阳具。我忍
不住俯身轻轻的吻在蜜穴上,将嫣红花瓣纳入自己口中,用舌头和唾液去抚慰她
们。虽然我并没有在里面射精,但毕竟还残留了些许分泌物的味道,但她的花瓣
却有一种花果般的清香,让我忍不住想用舌头去品尝她们。
要是往常换成给白莉媛的白桃蜜穴口舌,她很快就会给出热烈而又愉快的反
应,但今天我用同样的手法对待梅妤,却迟迟未见她蜜穴或者花瓣升温的迹象。
尝试了一阵,我有些不甘心的放弃了,重新站起身来却发现,在浴室昏黄的灯光
下,梅妤像一尊白瓷观音般冷冷的站着,浴后更加光洁如玉的脸颊上,两行晶莹
的泪珠正在默默的从凤目中流出,梅妤哭了。
我有些束手无策,对于这个美人我一直都仰慕,也一直渴望着一亲芳泽,而
今天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头却有些隐隐的担忧,
好像梅妤与我之间的距离并未随着身体的交合而更近了,反而有些渐行渐远的感
觉。
我张开双臂把她搂入怀中,用自己宽阔的臂弯和坚实的胸肌包围她,用自己
身上的热量温暖她,我生怕稍有不慎,眼前这个美人可能会因为体温过低而冻僵
过去,但事情却朝着我最怕的方向发展过去,怀里玉人的身子还是那么的冰凉,
要不是她秫秫不休的泪水滴在我的胸膛上,我真怀疑自己搂着的是一尊玉石观音。
「梅姨,不要哭了好吗?」我无比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脸,话音里带着一种负
罪的感觉。
「求求你了,你这样子让我好害怕。」
过了好一阵子,梅妤才轻轻的开启薄唇,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好像
更缺少了股生机。
「高岩,够了吗?」
我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摇摇头看着她,她的凤目清澈见底,眼中有股
让我心虚的东西。
「高岩,你究竟想要什么,为何又要这样折磨我。」梅妤淡淡道。
「我……」我欲言又止,梅妤的话点中了我的要害,我究竟是为什么呢?为
了她那纤细柔美的身体,还是她过人的智慧才情,我突然感觉一阵迷惘。
「梅姨,我想要你。」我突然下定了决心,不管未来如何,我都必须坚持自
己的想法。
「你很聪明,你很有见识,你很懂得发现并欣赏美的事物,你本身就是一个
完美的女子。从第一次见到你以来,我心中就暗暗的仰慕着你,你是我心中的女
神。」我的声音坚定中又带着不可抑制的热情,极具自信的缓缓道来。
「我想要让你过得更加快乐,为你抹去眼角里的哀伤,帮你卸下身上坚硬的
甲壳,让你得到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
「高岩,你的想法太不实际了。」梅妤静静的看我说完,她的凤目中好像有
些变化,但话音还是那么的冷淡。
「你所说的没一条可以成立。其一,我已经不是青春少女了,而你是那么的
年轻;其二,我是有夫之妇,虽然杨霄鹏现在身陷囹圄,但在法律上我仍是他的
妻子;其三,我是瑾儿的妈妈,而你是她的男朋友,从伦理道德上就行不通。」
「你说你要给我一个女人的幸福,那你能给我什么呢?」梅妤讲话的速度并
不快,但她的话语却像刀锋般锐利。
「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你只是想在我身上满足欲望,你只是想实现征服
女性的野心罢了。」梅妤轻轻摇着臻首,嫣红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我哑口无言,梅妤看得出我的无力,她继续用言辞进攻着。
「高岩,你给不了我什么,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借口而已。」梅妤淡淡道,她
的身子在我怀中显得很是瘦弱,但那一刻好像我们之间的位置颠倒了过来一般,
怀中那具滑腻柔嫩的玉体突然间变得坚硬如钢铁般。
「梅姨,你说得没错。」我沉默了半天,总算开了口,哑着嗓子道。我的回
答在梅妤的预料之中,她似乎松了口气又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我很敏锐的捕捉
到了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只不过,你好像忘记了一点。或者说,你是在掩盖这一点。」我的话让梅
妤有些惊讶,她似乎没料到我还有余力反击。
「我掩盖了什么?」梅妤那两道上翘的秀眉蹙了起来,她颇不服气的道。
「你掩盖了快乐,梅姨。」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带邪气的笑意,我把嘴巴凑近
她白玉般圆润的耳根,轻声道:「梅姨,当我们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你的感觉是
快乐的。」
不知是我的话,还是我说话时喷出的口气,梅妤浑身好像被电击般颤抖了下,
她小巧玲珑如玉的耳朵缩了缩,似乎想要躲开我的大嘴一般。
「你……你胡说,我没有。」梅妤急切的反驳着我,她的语调失去了先前的
淡然自若,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有些胀红了起来,倒是多了几分血色。
「没关系的,梅姨。」我一点都不急于辩护,我只是淡淡的笑着道。
「你可以否认,但是你的身体不会说谎的。」
我的眼神中少了之前的冲动和焦虑,更多的是一种好整有暇的从容,那是可
以主宰对方的自信,我与梅妤之间好像换了个边似得,事情正向有利于我的方向
发展。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梅妤像是被我点中了穴位般,她把下唇咬得紧紧
的,似乎都要滴出血一般。
但我没有跟她多说什么,只是张口噙住了那对娇艳的玉唇,回报而来的自然
是一阵剧烈的反抗,梅妤使劲摇晃着臻首,用尖尖的长指甲抠我,用她的纤细玉
足踢踩我,她的反抗就像她的言语般激烈,但在我身上却又丝毫没有功效。
我只是不依不饶的紧紧抱着她,嘴巴毫不气馁的叩击着她的牙关,我的坚持
与从容收到了效果,怀里的反抗渐渐弱了下来,然后几近于无。她的体温渐渐升
高,滑腻娇嫩的肌肤开始泛红,最后就连小口的那道关卡也没守住,终究被我的
长舌攻占了进去。
好像是在验证我之前的话一般,梅妤的身体又一次出卖了她的感受,她逐渐
从被动承受,转化成主动配合着我,我怀中的玉人不但开始紧紧抱住我的后背,
而且还开始与我口舌相交,相互递送着津液。
直至我的大手将要探入她双腿之间时,梅妤才突然惊醒般夹起大腿,阻挡住
我的行动,她死命的推开我的头,从我身边后退了几步,她脸上挂着艳丽的桃红,
一对凤目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看着我。
「高岩,你这个混蛋。」梅妤口中喃喃自语道,她再次蹲在地板上,一双水
仙花瓣般的玉手捂在了脸上,眼角似乎再次迸出泪水。
只不过,这次她哭泣的内容与心态,比起先前那一次大不相同了。
我默默无言,只是拿起梅妤的衣服,披在她光滑如玉的后背上,伸手再次将
她搂入怀中,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我。
我与梅妤从游泳馆出来后,外边已经是繁灯初上的夜里了,曹亚民和他的警
卫们早就撤离了,并没有人发觉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些事儿。
梅妤衣冠整齐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的玉脸朝向另一边的窗外,好像不想与
我目光接触一般,夜都市的流光溢彩透过玻璃照在她清丽的脸颊上,有一种难以
形容的美。
「高岩,我们之间迟早会出事的。」梅妤面朝着窗户开口了,她这句话好像
是对我说,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道。
「那又如何,梅姨,我根本不在乎的。」我面色平静如水,从容的答道。
「我只想让你快乐,把握现在就足够了,其他的东西,让他们见鬼去吧。」
「你不懂的,高岩。」梅妤摇了摇头,她的语气里有些忧伤,却少了先前那
种冷漠。
「我懂的,我一直都懂的。」我在心里头暗暗的说,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第八十章
一阵凌冽的夜风袭来,把我的脸刮得有些生疼,我掏出一个黑色棉线帽戴在
头上,粗糙的纤维紧紧贴在脸上,虽然不能阻止风的侵入,但却遮住了我绝大部
分的五官,除了两只寒光外露的眼睛和方正坚定的双唇。
我向前踏了一步,脚下是300 多米的高空,一栋栋摩天大楼在附近拔地而起,
而我脚下的正是其中最高的一座,整个大厦外表披着光洁齐整的玻璃,在夜空中
反射着黑曜石般的颜色,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一般,默不作声却姿态骇人。
自从游泳馆那次会面后,我便遵循着曹亚民的提示,试图从吕江那里挖掘到
他的录音资料,并以此为工具和筹码,撬开吕氏商业帝国的基础,最终实现我的
目的。当然这种事情梅妤她们是帮不上忙的,铁拐李和程旭也不大合适,只有施
依筠依然无条件的帮助我。于是,在施依筠提供的线索下,我乔装打扮隐秘尾随,
跟踪吕江达两个礼拜之久,总算摸清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出行规律。
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吕江虽然身为巨富,但工作却很勤奋,而且很守时间,
很有规律。他通常是在早上9 点出门,前往位于CBD 的三港集团大厦上班;午餐
会去一家他私人拥有的高级会所,然后在那里午休一下;下午3 点半返回公司,
继续工作到6 点,如果晚上没有应酬的话,他会去海之梦俱乐部坐一坐,跟业内
的朋友喝喝茶;11点左右会准时回家休息,当然不一定回哪个家。
据我所知,吕江目前的情妇有三个,除了已经跟他断绝往来的白莉媛外,就
是许美芬和许美芳这对姐妹了。不过,我惊讶的发现,许美芳的丈夫居然是那个
陈铁林,也就是杨霄鹏曾经的得力助手,在三港集团完成并购之后,他就重新回
到国资委,并当上了副主任一职,虽然收入是比不上国企,但是政治待遇一点都
没有变。
陈铁林应该知道自己妻子与吕江的关系,但他对妻子与别的男人偷情却丝毫
没有异议,我有好几次看到,吕江公然在许美芳家留宿,陈铁林反而成为那个家
庭的第三者。不过陈铁林在外也有自己的情妇,看来在这些官场人物眼中,夫妻
只是个名分上的符号而已,并没有什么忠诚与伦理可言。
吕江平时逢单数的日子,会到他情妇的家中留宿,如周一去许美芬的别墅,
周三的话则是许美芳的家。其余的时间他基本上会回家。但是,许美芬经过我们
那次的调教后,整个人比以前更加虔诚起来,或者说变得更加神经兮兮,而对吕
江更是从之前的百般依赖,转成十分畏惧与厌恶,连稍稍与其相处都做不到,反
正吕江对她并不怎么上心,所以来得就越来越少了。当前真正与吕江保持关系的
只有许美芳一人。
吕江日常居住的房子有两处,一个是与梅园相距不远的帝豪花园,另一个就
是目前我们所处的强生大厦。这个号称全淮海市最高层的摩天大楼,临江而建、
视野辽阔,自去年开盘以来均价已经达到了16万以上,能够入住此地就等同于证
明了房主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而吕江一家正坐拥大厦第60层的一套复式结构
住宅。
「弟弟,这么高,你真的有把握吗?」施依筠站在楼顶的内侧,虽然墙边有
半人高的护栏,但她依旧显得有些畏高的样子,连瞧都不敢朝楼外多瞧一眼。
要想混入这栋大楼是极不容易的,强生大厦的物业采用了整套先进的美国安
保方案,包括指纹认证等一套流程,全楼上下共有200 多个摄像头,各种监控措
施无处不在,保安一共有3 只队伍,定期巡逻、轮流换防。我尝试了多种方式,
想要混入这栋大厦,但均不奏效,幸好施依筠的公司是从事玻璃幕墙清洁工作,
她承包了淮海绝大多数高楼的外墙,强生大厦也不例外,所以我才能在她的掩护
之下,偷偷潜入到大厦的楼顶。
这里可能是全楼唯一一个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而在凌晨7 点之前保安是
不会巡逻到楼顶的,我从中午潜入到现在已经快午夜了,接下来还有6 个小时的
充裕时间给我行动,当然首先我得进入吕江的家,而此时那个手提箱内的装备就
排上了用场。
此时我已经把这套专业用于绳降的装备穿好,为了方便行动我身上只穿着一
套连体的黑色鲨鱼皮外套,一副特种作战专用的保险带套在大腿上,由于皮带勒
得极紧的缘故,将我裆间那一团鼓囊囊的东西凸显了出来。
「弟弟,你这样的话,那里不会勒得慌吗?」施依筠眼中好像冒着火花,她
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背后,双手却放在了我的胯间。
施依筠涂着大红指甲油的白手在滑动着,隔着衣料我感觉下体有些充血,保
险带之间那团布料鼓起了一大块,我忙用手按住,轻声道:「依依,现在不是时
候,你要帮我观察好上面的动静,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一定要拨电话通知
我,我把手机调振动了,你一定要记住。」
「嗯,没问题的,交给我好了。」施依筠像一个小姑娘般看着我,眼神里充
满了爱慕与崇拜。
她伸手抚摸在我脸上,透过头罩上的小孔轻抚我的嘴唇,然后踮起脚尖在上
面轻轻一吻,悄声道:「弟弟,你这个样子好性感。」
施依筠竖起一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指,在自己鲜艳的红唇上滑动着,两只
涂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口中带着化不尽的腻意道。
「人家下面都湿了,好想让你在这里干我。」
我被她逗得有些热血上涨,差点就像拉过她在这楼顶干上一炮,但是一想到
晚上的任务艰巨,还是强忍住胯下蓬勃的欲望,抱过施依筠香喷喷的丰腴身体,
在她的鲜艳红唇上轻轻一吻道。
「依依乖,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干得你死去活来。」不知是我的吻还是我
的承诺起到了作用,施依筠总算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扭了扭不是很纤细的腰肢,
嗲声道:「那你要小心点,快点回来哦,可别让依依等急了。」
我不置可否地对她点点头,然后踏上了天台边缘,面前是一览无余的深邃夜
空,我就像一只苍鹰般屹立在山顶鸟瞰众生,面对着这个繁华而又喧嚣的大都市,
我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75层的楼顶间流动的空气都带着寒意,嘴角好像还
带着施依筠湿热唇瓣的香味,我收摄心神,纵身一跃,跳入那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中。
我的身体在空中滑落了20米左右,手中向上一拉动力绳,被8 字环缓降器扣
住的绳索突然一紧,正好抵消了向下坠落的加速度,我不等身体悬空太久,顺势
朝玻璃幕墙上一蹬,双腿的借力送我向外荡出,再次在地心引力下做着自由落体
活动,差不多同样的距离之后,我再次收力,如法炮制,就这样,我手中控制着
动力绳的力度,身体不断的在玻璃幕墙上起落。在夜空中,我就像一只大蝙蝠般
穿梭在大楼的玻璃表面上,而脚下却是一片深邃的虚空,稍有不慎,掉落下去便
会粉身碎骨。
不过,这种绳降对我来说,只是很普通的一项必备的技能之一,我曾经用绳
索尝试过更多更高的大楼。差不多十分钟后,我已经落到了吕江家所在的60层,
扣上封闭锁后,让自己垂直悬在半空中,我贴在玄黑色的钢化玻璃上,慢慢的向
预定的目标移动去。钢化玻璃是无法用工具切割的,不过之前我已经用望远镜观
察过,吕江家一楼的阳台是敞开式的,而封闭阳台的只是一扇普通的玻璃门。
我斜斜的落入阳台上,打开垂降用主锁搭扣,让绳索与身上的保险带脱离,
活动了下有些酸麻的大腿,顺便观察着阳台以内的景象。客厅内黑漆漆的,只有
对面大楼探照灯的余光照出个轮廓,我把带着手套的手放在玻璃门的把手上,这
扇门应手而开,显然吕家并没有很在意阳台的安全,也没有在这里安装安防设备,
毕竟按常理推测是没有人可以从几百米的高空飞入家中的,当然这也为我提供了
方便。
今天晚上是星期三,按规律吕江会在许美芳的家中留宿,而梦兰最近都在燕
京忙着营救儿子,这个时候家中除了佣人应该没有别人在,我可以很方便地寻找
那个东西。不过出于安全起见,我并没有去开灯,只是打开随身携带的强光战术
手电,借着雪亮的光线搜寻起整个屋子来。
这是一套3 层的复式住宅,总面积超过600 多平方米,里面的装潢装饰很好
体现了奢华这个词汇,完全配得上「淮海首富」的身份地位,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摆着欧式风格的家具,脚下是厚厚的深可陷脚的波斯地毯,各种现代化的家电设
备一概不落。一楼大客厅的旁边是一个现代化的厨房,里面采用的是原产德国的
厨电,还有两间好像是佣人居住的卧室,我没有惊扰他们,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有一个影音室、一个书房和一个练声房。影音室里装着大屏幕投影电视
和高级音响,从烟灰缸的使用情况来看这里更多是是男主人的痕迹;练声房里面
有一套专业的声乐设备,这个自然是梦兰的天地了;那个书房里清一色的美式家
具,柜子上装着很多精装版的书,但从书籍的崭新程度来看,书房主人更多时候
只是为了装饰而摆着它们,我仔细查看了下书桌里那台崭新的电脑,但除了一些
聊天和娱乐软件外一无所获。
我继续走上三楼,这层总共有三间卧室。一间客房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紧贴
着是吕天的房间,里面摆着很多动漫人书籍和人偶玩具,还有PS3 和XBOX等游戏
机,以及几条色泽艳丽的女性女裤。我在他衣柜内翻出一本相册,里面有很多裸
体女人的照片,绝大多数都是他在奸淫这些女人时拍下的,这些女人的年龄段跨
度很大,从10来岁的小姑娘到40多岁的熟妇都有。我粗略的翻了一下,没有发现
熟悉的面孔,就置于另一旁不管。
吕江的主卧室更是极尽奢华,两个独立的衣帽间分别为男女主人服务,梦兰
还有专门一个化妆室,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高级化妆品和香水,室内弥漫着一股
甜得发腻的香气。卧室里那张足以媲美酒店的大床上的被褥整齐干净,看不出有
人在上面睡过的痕迹,我翻遍了所有的柜子以及抽屉,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
西,只好悻悻的退了出来。
走在去二楼的楼梯上,我突然发现一楼大厅灯火大亮,从玄关处好像传来有
人对话的声音。我心中一惊,忙关掉手中的手电筒,这个时候怎么有人在一楼,
难道是佣人起来了吗?我踮着脚尖,悄悄从楼梯溜了下去,倚在墙角后往客厅一
看。
客厅中那盏华丽的水晶灯照得室内一片通明,厨房门口处有一个吧台,此刻
两人正站在吧台前说这话,其中男的梳着大背头,身材高大,鹰鼻薄唇,不正是
我们的大对头吕江吗,他今天不是应该在陈铁林家的床上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了。
另外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但是她那高耸的发髻,巧小玲珑的身段无不透露着
她的身份,梦兰上身一件轻薄的绯红雪纺小衬衫,一条银灰色超短裙裹住她那丰
腴浑圆的美臀,两条不是很长但纤细匀称的白腿蹬在11厘米的细高跟鞋内。
他们两人与其说是在谈话,还不如说是在吵架,当然声音更大的却是梦兰。
「你还是不是人啊,儿子还在牢里没出来,你倒是有心情去找小婊子。走了
个姓白的,又来个姓许的,你还真是风流情种啊。」梦兰的声音即尖刻又粗俗,
一点都没有舞台上甜美高雅的风范。
「你发什么神经,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吕江显然心情不佳,他取出一
个玻璃杯,朝里面倒了半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是哟,我不管你最好,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婊子们花天酒地,连自己的
家人孩子都不要了。」梦兰双手抱在胸前,连连冷笑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这些年我哪里亏待你们了,小孩的车子一辆又一辆,
你买的那么多奢侈品、香水、包包,我有说过你一句吗?还有那个什么金色大厅,
单单让你去巡演一次就花了我一千万,那不是我的钱是谁的钱?」吕江也有些激
动了,他挥舞着手臂质问道。
「你的钱怎么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十八岁嫁给你这个老头,还给你
生了个大胖小子,花你点钱怎么了。你钱不给老婆儿子花,难道还留给小婊子们
花?」梦兰闻言,越发的跳起来,嘴里更是毫不留情的反讽着。
别看梦兰个子小小的,但是嘴上的气势一点都不输人,她这一顿抢白顿时把
吕江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好了好了,别叫个没完,给佣人们听到了笑话。」吕江喝了几杯酒,身上
好像有些发热,便把衬衫领口的几粒扣子解开,露出长着灰白体毛的胸膛。
「笑话,呵呵,你们姓吕的现在成了全国人的笑话了,你还在乎这个?」梦
兰双手抱胸,连连冷笑道。
「操,你有完没完啊?」吕江显然被激怒了,他目露凶光喝道,两条长长的
浓眉拧到了一块,很自然的拿出枭雄的气势出来。
他这一发火效果的确不错,梦兰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就立即闭上了那张尖
酸刻薄的小嘴,只是双腿还很不服气的用高跟鞋跟踢着地毯。
「你这么晚,连夜赶飞机回来是要干什么?」吕江看妻子的气势低了下来,
也就不再继续压迫她,故意转开话题道。
他边说着边走进厨房,从三开门的冰箱中取出一盘生鱼片,他直接用手抓起
鱼片往口中送着,好像没有晚饭没吃饱一般。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天天,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回事?孩子都在里面受苦
一个月了,你都不闻不问的,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梦兰好像被勾起什么一般,
嘴里没好气的答道,伸手抢过吕江手中的酒杯,一口气将半杯酒都倒入口中。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像我这种地位的人出点什么事,就会被媒体揪着不
放,一有点风吹草动的话就可能影响到公司股价,所以不好公开露面呀。」吕江
面露难色道。
「不好露面,你不会做点私下的工作,把抛头露面的事情都甩给我,别人还
以为儿子不是你生的。」梦兰颇为刻薄的讥讽道。
「我知道你不容易,其实我也花了很多心思了,拜托了很多人。可是……这
个事情有点复杂。」吕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复杂,怎么复杂了。杨霄鹏那么复杂的案子你都能啃得下来,轮到自己儿
子就不行了?你弟弟那边怎么回事,我找他几次,他都推托不见我,电话也不接
一个。」梦兰可不管吕江的脸色,她连连抢着问道。
「老二那里也不容易啊,最近国内一堆律师记者抱团攻击他,他正在风头上,
很不好介入。」吕江放下吃了一半的生鱼片,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
「那你没找你们主子?你们男人不是整天吹得很牛逼的样子,事到临头就没
辙了?」梦兰不屑的从鼻子里头笑了声道。
「嘘,你以为主公不清楚啊,这件事就是冲着他而来的,那人一直是他的心
头之患,现在摆明了要给他一刀,主公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的,但是情况没那么
简单。」吕江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的,我尽量竖起耳朵也只能捕捉到支言片
语,吕江好像提到一个什么会议,好像主公很在意这个般。
「自从老……长,被……掉后,中央……空缺,主公……志在必得。」
「老……长?他不是得病死了吗?」梦兰有些诧异的问道,她的声音不自觉
的提高了很多,这回我听得清清楚楚。
「小声点,你瞎嚷嚷什么。」吕江面色一变,他伸手捂住梦兰的小嘴,左右
顾盼了一下,好像生怕被其他人听道一般。
我很少见到吕江如此失态的样子,他们口中讨论的那个「老……长」是谁,
为什么一谈到这个吕江就要打断梦兰的话,只可惜我刚才没有听清楚那句话,不
过从他们的描述来看「老……长」应该是个大人物。
「妇道人家,少管男人的事,现在是关键时刻,稍有纰漏,会惹祸上门的。」
吕江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教育着梦兰。
「我不管,你们男人爱上位下位,冲谁一刀还是两刀,那是你们的事。反正
我家天天不能坐牢,你给我好好的想办法去,别成天拿理由搪塞我。」梦兰没好
气的打了下吕江的肩膀,她的态度明显有些软化。
「这个还用说,儿子是我姓吕的,出了什么事情最后不还是笑话我。你继续
找好律师,多找些水军发布消息,我让上面把案子拖久点,等风头一过网民都关
心其他去了,到时候再从长计议。」吕江抓住时机,边说着边揽过妻子的肩膀,
这回梦兰没有拒绝他。
见吕江搂着梦兰朝楼梯走来,我赶紧往回走,找到过道旁的一个卫生间,打
开门将自己藏在门后,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越过二楼朝三楼走去。
我这才重新缀上,只看见四条腿正朝楼上迈步,梦兰踩着11厘米高跟鞋的双
腿雪白纤细的,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可以窥见银灰色超短裙内白花花的臀肉和黑色
三角内裤的痕迹,吕江的大手隔着短裙按在上面搓揉着,梦兰显然对丈夫的举动
比较享受,她两条腿一挪一挪的好像摆动得更欢了,而她讲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
少。
「你最好快点,我儿子还在监狱里受罪呢。」
「我不是吩咐老郝了吗,给天天弄个单独的房间,需要什么东西都记在我们
账上……」吕江的声音渐渐远去,两人随之消失在主卧室门里。
经过他们这段插曲,我算是了解了吕家这边的情况,看来在燕京市的一击对
他们的影响还是蛮大的,虽然这件事也暴露了我们这边的实力,但从吕江的话语
里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立即怀疑到杨家头上,而是很自然的认为这是「主公」
政治上的对手的招数。当然,这样想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过,我闯入屋内已经快接近2 个小时,但此行的任务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难道吕江不是将那东西放在家里吗?不会的,我已经很完整的调查了他的所有背
景与规律,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如此重要的证物必然会放在自己放心的地方,
而三港集团所在的大厦我已经找机会搜索过了,吕江肯定不是放在自己工作的地
方,那唯一可能的就是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那东西一定在这个屋子里,没有错的。
问题就是,在这屋子里的什么地方呢?我迄今尚未找到可以藏物的地方,要
是吕江夫妻俩没有回来的话,我甚至想尝试下测试墙体,看看里面是否有夹层存
在,但是现在这点显然行不通了,我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到那东西,敌
明我暗的情况对我更有利。
我走回一楼,那盏水晶灯依旧亮着,把偌大的一个客厅照得通明,站在客厅
里环视一圈,我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上,脑中顿时便有了
计较。
我走入厨房,点着煤气灶的同时,将抽油烟机的插头给拔掉了,我把平底锅
放在蓝蓝的火苗上,随手拿起那盘还没吃完的生鱼片倒了进去,没放油的锅底很
快就灼热如碳,一股带着焦味的青烟冉冉升起。
随着烟味越来越重,天花板上那个不断闪动的红点终于发觉了,随着一串「
滴滴滴」的报警声,屋内的自动消防系统开始发挥功效,从消防喷头上开始喷出
一串串水流,我赶紧把煤气灶关了,将一切恢复原状后,我跑上二楼,这时候佣
人们都跑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叫嚷着。
我继续躲在二楼卫生间里,果然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从三楼一直传了下来,
然后朝练声房的方向奔去,我迅速尾随上去。只见吕江在一面方镜子前推了一下,
然后镜子便自动的移开,露出后面的黑色金属的轮廓,原来秘密是在那张镜子后
面,我一直以为这是梦兰练歌喉时所用的,没想到吕江会将秘密放在自己女人的
经常使用的场所,这个完全出乎正常人的思维定势,可见吕江的心思的确慎密狡
猾。
吕江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做什么动作,墙上的金属暗格就自动开启
了,他伸手到里面正准备掏出什么,这时候警报止住了,他警惕的回头一看,见
屋内并无什么大动静,便又将手中的物品放了回去,重新将暗格关好,并把镜子
推回原位,等他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躲了起来。
看到吕江走到一楼去查看实情,我趁机溜进练声房,按照他的步骤推开镜子,
后面果然露出一个金属暗格,只不过这个暗格没有锁孔,只有一个摄像头般的装
置,上面的LED 灯还闪着绿光,我一看就知道,这个暗格用的是虹膜识别装置,
只有吕江站在面前才能打开。
此刻,我已经差不多知道想要的了,但这个时机根本无法打开暗格,只能先
行撤退再说。等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发现大楼的保安已经上门来查看情况,吕江
正穿着睡袍在训斥他们,趁两个佣人都在厨房忙碌的空隙,我溜回阳台上,抓住
绳索,扣好搭扣后,用力向上摇了三下,然后双手交替着抓着绳索向上爬。
这回可不像下降那般容易,等我自行回到屋顶的时候,已经是双手发麻、浑
身乏力,施依筠看到我刚一落地便上前抱住了我,口中颇为担忧的道:「弟弟,
你没事吧,我听到大楼警报一直响,发生什么了?」
「没事,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走吧。」我微笑着安慰着她,两人迅速穿上
原来的伪装,打扮成大楼清洁工的样子,趁着大楼保安都被召唤去吕江家中的空
隙,离开了这个地方。
淮海市新华大厦的25层,《环球》杂志的金色大字铭刻在过道上,一间宽敞
的采访室占据了整层光线最好的房间,白色帷幕后有一家外形像电子验光仪的机
器,我在机器后准备着接下来的程序。帷幕外,杨乃瑾正和一个25岁左右的年轻
男子在聊着,他们正在核对着接下来采访稿的内容。
这个男子身高与我相仿,偏瘦的身材配着合体的西装,打着细方格领带,头
发用摩丝固定得一丝不苟,颇为英俊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上去跟他的岁数
一样年轻,浑身洋溢着阳光气息,他跟一身职业装的杨乃瑾站在一块聊得很融洽,
期间好像讲到什么,惹得杨乃瑾露齿大笑,看她的样子似乎也很开心。
我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摆弄手中的仪器,这是我刚刚从燕京给运过来的,
上次从强生大厦回来后,我便立即与薇拉su取得了联系,这种虹膜扫描复制仪器
尚在实验室阶段,也只有薇拉su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我弄到,而现在它要派
上用场了。
旁边传来一阵香风,杨乃瑾已经溜回我的身边,她好奇的看着我摆弄仪器,
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
「这个东西可行吗?」她好奇的问道。
「没问题的,已经调试好。」我的回答很简短,顺口问道:「你那边呢?」
「林玮很棒的,他是我们系上一届的高材生,现在已经是《环球》杂志的首
席记者了。」杨乃瑾提起那个年轻记者,好像如数家珍般。
我深知吕江是头老狐狸,他绝对不会轻易抛头露面,我要在不知不觉中取得
他的虹膜信息,是一个极不容易的事情,想来想去,唯一靠谱的还是利用媒体的
手段。只不过,杨乃瑾所在的单位又是攻击吕家最得力的媒体,而我与杨乃瑾都
是露过脸的人,不方便出面跟吕江接触。最后在杨乃瑾的推荐下,我们找到了《
环球》杂志社。出乎意料的是,杂志社居然愿意接下这个采访,但我们并没有道
明自己真正的目的,只有这个林玮清楚我们要做什么,因为没有他的配合是完成
不了的。
不过,这个林玮好像跟杨乃瑾颇为熟络,毕竟他们曾经在同一个大学、同一
个专业进修过,他们有同样的教育背景和成长环境,所以沟通起来毫无障碍。但
是我总觉得林玮对杨乃瑾的态度有些过于亲热,但此刻我又无法对他的言行说什
么,因为这件事需要他在台前控场,而我只能躲在幕后监控着,毕竟这种事情要
让人帮忙是很不容易的,要想具备这个专业背景又能够不露馅,除了这个林玮还
真找不到其他人了。
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跟杨乃瑾对视一眼,正主子要来了。果然,
吕江在杂志社几个管理层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西装革履、气派十足,但林玮也
毫不怯场,他微笑着跟吕江握手问好,同时委婉的拒绝了杂志社领导在场。
市内已经摆好了两个沙发,吕江不客气的在稍大的那个上面坐下,他开门见
山的说:「林记者,有什么要问的请尽快,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吕总,请不要着急,这次采访是我们为你量身定做的,是否能够起到效果
还要看你的配合了。」林玮微微一笑,他不卑不亢的答道。
我们之所以能够请动吕江,其实还是借了《环球》杂志社的光,因为近来各
界媒体对于吕江颇不客气,特别是吕天轮奸案发之后,被报刊杂志电视大肆宣传,
吕江在媒体身上吃了老大的亏,更是想防小偷般防着记者。但《环球》杂志作为
人民日报下属的机构,天生具备的政府背景减轻了吕江的鼓励,并且林玮有针对
性的提出一份公关方案,想借助这次采访替吕江发声,并有目的的反驳一些流言,
进而达到提升吕江在媒体上的形象的功效。
所以当林玮提出自己的要求和看法之后,吕江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尽力
去配合了,抛开其他的不谈,两人的对谈听起来还是颇为精彩的。林玮对于问题
的拿捏以及提问方式的掌控十分老道,而吕江更是指点江山、侃侃而谈,他的言
行中充满枭雄之气,自信满满又不容置疑,对于自己不利的传闻他都是正面回应,
但多高抬低放、举重若轻,谈话过程中多次引用自己的回忆,特别是自己一路走
来的创业历程,将自己打造成顺应历史潮流的改革者和企业家,要不是我们事先
对他的历史一清二楚,还真的容易被他的所迷惑。
采访过半,林玮趁着中间休息的空隙,站起身来很自然的道:「吕总,我想
跟你玩一个心理游戏,你敢不敢配合一下。」
可能是之前的采访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吕江对林玮的要求并无多少介意,
反而被他话中的激将之意挑起了好胜心,他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有什么招
式你尽管使出来。」
林玮微微一笑,他走到帷幕旁边,拉开一条缝,露出虹膜扫描仪的取景器,
然后拿了把真皮靠背椅放在前方,用手一指道:「吕总请坐。」
吕江虽不明所以然,但还是如他所言坐了上去,他的身高坐在椅子上,头部
刚好正对着取景器,林玮不动声色的把取景器拉了一下,口中说道:「吕总,请
把你的眼睛对准玻璃,然后凝神不动二十秒,这个时候我会向你提问题,你必须
马上回答,不能有思考的时间。」
他话语的说服力很强,吕江此刻怎肯示弱,他马上遵照着林玮的指示办了,
我见时机难得,马上开始操作起来。
二十秒很快就到了,林玮的心理问答才问了7 、8 道,吕天回答得极为迅捷
且毫无慌乱,显然他的大脑并未随着年龄而衰退,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已
经利用这短暂的二十秒,扫描并记录了他的虹膜信息。
这个小环节好像让吕天的心情更加愉快,待我们从帷幕后的偏门撤离时,他
还在与林玮聊得热火朝天,浑然不知将会有一场乌云向他头上移来。
但那个时刻已经不会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