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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内容
senglin08

2025-5-4 16:55


  三十一爸爸疯了吗?【衡萝篇1V1】

  嘎吱嘎吱的大病床终于停止摇晃,病房里渐渐静下来。

  如薄纱的月光隐约笼住男人与少女交迭的赤裸身影,林萝两条白生生的嫩腿
儿敞开,趴在男人上方。

  林衡温热的大掌抚在少女水嫩的臀部上,嗓音在深夜里愈加低哑撩人,「落
落,身上疼吗?」

  林萝脸蹭蹭他的胸膛,耳边回荡他起起伏伏的心跳声,她红着脸别扭地摇摇
头,「不疼……」

  「傻瓜,你累了,睡吧。」林衡动作温和地抚了抚她背上光滑微凉的肌肤,
伸手拉过薄被,覆上两人。

  而那不为外人所知的粉嫩私处,正被迫含着林衡蓬勃旺盛的欲望。

  也许是最近睡得太足,身体虽然疲惫到极致,脑袋里思绪依旧兴奋翻涌,林
萝脸色酡红,呼吸无措:「爸爸,你没有戴套……」

  男人的欲望顶端,顶着少女稚嫩的子宫,浓浊的精液在这私密领域无息涌动。

  有东西流出来,她的液体,他的精液,纠缠着融合着沾在两人腿根,粘稠一
片。

  林衡昨夜根本来不及买套,整整叁次,他都深深射在里边。

  林衡眸光中漾起柔软的水色,亲亲她的手背,低低的嗓音充满令她安定的力
量:「别怕。」

  林萝沉默片刻,还是有些担心,摇摇头,肯定地说:「爸爸,我明天早上吃
药。」

  「不准。」林衡呼吸凝滞,揉弄着她臀部往下按了按,使得他入得更深,两
人贴得愈近,他想也不想地制止,「落落,再也别吃避孕药,太伤身体。」

  「你……」林萝喘息着哼出声,白嫩的十个脚趾头也因他更深的插入而急切
蜷缩,更多浓稠的液体被挤出来,濡湿纯白的被单,两人身下早已一片狼藉……

  她无力地想,难道,爸爸的意思是……

  爸爸疯了吗?

  他们是血亲的……父女啊……

  纠缠到一起已经有违伦理,莫非还要造出个……造出个……

  林萝心情复杂地陷入沉思,浑身因浓浓负罪感而震颤,她紧闭双眼,越想越
头皮发麻。

  三十二章爸爸不会害她

  昏昏沉沉中堕入梦乡,做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心脏始终紧紧揪住,刻骨铭心
地疼痛。

  浑浑噩噩中,时间和空间转换,她换了身宽松的孕妇裙,肚子满满当当酸酸
胀胀的,撑得像个圆鼓鼓的大西瓜。

  她疼痛难耐地躺在产房的手术床上,灯光照得她双眼睁不开,四肢无法动弹,
只能僵硬地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她怀孕了?要分娩了?她不知所措,梦那样真实。

  主刀医生持刀,其他帮手按照指令切开腹壁,打开腹腔,把手伸入腹腔检查
子宫、胎儿及附近器官有无破裂及粘连情况,很快切开子宫。

  等一等,医生,为什么没人给她消毒和打麻药针?

  她手紧紧攥着床单,闭着双目,知觉却异常清晰。

  她感受到医生血淋淋的手术刀一层一层地切开她,她像个西瓜,不,她更像
个洋葱……

  天呐,谁来救救她……

  耳边恍恍惚惚听见人在说,婴儿已成功脱离母体,被取出去。

  尽管潜意识矛盾地谴责自己,心里还是涌上难以言说的喜悦,是不是每个女
子都曾渴望自己做回母亲?

  可林萝啊林萝,你安的什么心,你简直无可救药,你岂不是丧心病狂?

  天人交战之际,四周却是一片诡异的死寂,新生的孩子过于安静。

  她手脚发凉,顿时心神不宁,奇怪,为什么没有宝宝鲜活的啼哭声?

  满心惊惶悚然。

  她被织进无边无际的恐惧与悲痛之中,冷汗和粘稠鲜血浸湿她的裙子,她痛
苦地挣扎,费尽全力,终于睁开了厚如千斤的眼皮。

  老天爷,她看到什么?

  孩子,她小小的孩子,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闭着眼睛,不哭也不笑。

  她脸上血色瞬间消失殆尽,她抱着头尖叫着喊救命,她披头散发、魂不守舍
地爬着,艰难地爬着,掉下床去。

  谁来救救她的孩子,医生呢?医生呢?

  四周空无一人,白茫茫一片,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她和那个可怜的,已经彻底
冷掉的小婴儿……

  不!

  不要这样!

  「落落,醒醒!」

  「宝宝,你在做噩梦!」

  男人毫不掩饰的慌乱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意识跟随那召唤声不断往下塌陷,她老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浑身
颤抖着张开眼睛,泪眼朦胧地仰头望着将她紧搂在怀中的男人。

  林衡心如刀割,手轻轻地按揉她的太阳穴,他低下脸来,鼻子蹭着她的脸颊,
亲吻她的眉眼,舔她的耳垂,两人唇齿交缠,吻渐渐加深,吸吮纠缠,恣意翻搅,
辗转厮磨,直到她渐渐回温。

  林萝差点窒息,低低呜咽一声,睫毛颤动着摇头,他才松开她。

  林衡额头抵着她额头,大掌抚上她柔软的黑发,目不转睛凝视她。

  他将她白皙的手指抬起,拉近自己的唇边,在她被蛊惑的目光下,放进口中
一根根吮吸,直到她燥热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才眸光柔和地开口:「乖孩子,
做些什么噩梦?别怕,告诉爸爸。」

  像极了小时候,每一个哄她入睡的夜晚,轻笑着循循善诱,俊逸的面部轮廓
上流淌着春水般的温柔。

  林萝脸靠进他的胸膛,她尝试着深呼吸,她提醒自己,不过是个噩梦,她醒
来了,她得救了。

  爸爸不会害她,爸爸救了她。

  她牢牢握紧他的手臂,沉浸得太深,还是有些走不出来。

  她始终心有余悸,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怀孕是一件比下地狱更可怕的事情,
仅仅做一次虚构的梦,可怕煎熬都已受够。

  林衡捧住她的脸,静静注视她,她受到鼓励,一双黑目里噙着伤痛的泪水,
断断续续地开口,语调凄凉:「爸爸,我的肚子……变得很大很大……医生要剖
腹产……可是孩子他……他是……死、死胎……」

  随着她的话语,林衡的心被锋利的刀片切得破碎,他深深敛眉,大力地将她
揽抱进怀中,清泠的吻再次落在她唇上,熟悉的薄荷香抵入她舌间,深邃的眼眸
中溢出浓浓的愧疚。

  「都是我的错。」

  无奈至极的叹息,泛着血丝的眼睛里刻着颓败,为什么瞒着,让她平白受非
人精神折磨,该早些让她知晓。

  他心疼到无以复加,他愧怍不已,「我已经永久性避孕,不会意外怀孕,落
落,我不会再放开你,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也不许再伤害你自己,答应我,好吗?」

  林萝怔忡地回望他,微热的眼泪忽而坠下,她颤抖着嘴唇,再说不出一句话。

  三十三章崩溃的萧意澜(800珠加更)

  婚礼取消后,萧意澜的心情从飘渺云端掉进万丈深渊。

  她整整找了林衡叁天,可自从那晚绝情的通话后,他彻底从人间蒸发,怎么
都找不到他人。

  银行卡里收到一笔精神损失费,很可观的数额,够她用大半辈子,可她依旧
失魂落魄,大早上跑到江怀民家去摁门铃,不顾形象地堵住江怀民,死活要他告
知林衡的行踪。

  江怀民对着面前不依不饶的憔悴女人,万分无奈地叹一口气,「萧小姐,事
情发展到这一步,不是你我所愿,别再找阿衡了,现在的结果对你和他都好。」

  萧意澜听得太阳穴抽痛,心里异常烦躁:「我不想听这些。」

  她直入主题,「江总,麻烦你告诉我,林衡到底躲在哪儿,我有话想当面问
问他。」

  江怀民看着她:「这么跟你说吧,照我对阿衡多年的了解,你们目前的情况
是绝无改变的可能,我建议你还是别浪费感情了,不值得。」

  萧意澜摇头,执拗地问:「他在哪?」

  江怀民被她缠得没办法,告诉她一个地址,末了顿了顿,好心提醒她,「阿
衡女儿,林萝,你之前见过吗?」

  萧意澜想起莫城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元旦的时候见过。」

  江怀民点了根烟,沉沉地开口:「她服用安眠药自杀了。」

  萧意澜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怎么会?」

  「就在前几天,差点没救活,阿衡快发疯。」

  萧意澜大受打击,她狼狈至极地勉强深呼吸,理不清究竟是什么心情,只觉
得糟糕透顶:「是为的我和她爸结婚的事?」

  「大概吧。」江怀民没有明说,一时牵扯良多,神情黯淡,「林萝是阿衡在
这世上最看重的亲人,他既然做出悔婚的决定,必然就考虑到所有的因素,我想
他不会改变他的想法,萧小姐,另觅良人吧。」

  萧意澜哪里听得进去。

  两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是旁人一句「另觅良人」能打发的?

  林萝自杀,她凭什么自杀?

  是自己不够热情不够体贴吗?

  她早该想到的,那孩子看她的神情的确不算欢迎,她本以为感情可以慢慢培
养的,毕竟那孩子样子乖巧得具有迷惑性。

  然而事实摆在那里,自杀,对方已经不能容忍她到这样夸张的地步了吗?

  她踉踉跄跄往回走,魂不守舍地坐上驾驶座,心神不宁地开车,赶往江怀民
所说的医院。

  车开到半路,她脑袋乱糟糟地摇摇头,不行!她不相信,一定还有挽回的办
法,她一定能找到,她是那么的希望阿衡能回心转意……

  萧意澜调转车头,特意回家,用心打扮一番才重新出门。

  她将车停到医院不远处的一家花店门口,订一份观音莲,再去水果店买了大
果篮。

  进医院后,先到前台打听林萝的病房,坐电梯上楼。

  电梯里侧那面装着块镜子,她弯腰放下手里的东西,整理面颊上凌乱的几根
发丝,抿抿艳色的口红,挤出一个明媚温和的微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训练,亲
切地说:「落落,我是萧阿姨啊,我来看你了。」

  身后的电梯门在此时打开,有家属抱着输液的小孩走进来,那小孩脸色怪异
地看向萧意澜,萧意澜尴尬地露出一个笑,连忙提起东西离开电梯。

  林萝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

  地板是泛着亮光的瓷板砖,有点湿,应该是刚刚被清洁工清理过,萧意澜踩
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得万种风情。

  蹬蹬噔,细跟鞋底碰撞地面,发出有节奏的脆响,她含着笑容,两手攥着礼
品,优雅地走过去。

  或许是因为自己终究算是造成林萝自杀的间接凶手,随着病房的靠近,萧意
澜心里愈发紧张,她抿抿红唇,停在713病房面前。

  早上八点,走廊上无比静谧,她本想敲门,又担心病人还在休息,她尝试着
拧了拧门把锁。

  门从外推开,她心里一喜,躬身提着东西走进去……

  病房不大,格局一目了然,她视线逡巡着,没两下就落到被子隆起的床上。

  晴朗天空里即刻砍下一道霹雳,雷声轰鸣,她脑袋空白地僵立在病房里!

  望向病床的双眼顷刻间瞪大,她浑身震悚,黑色炸弹在脑袋中毫不停歇地碰
撞轰鸣。

  她攥着的手倏地松开,装着几株观音莲的透明玻璃花瓶向地面猛地坠下,果
篮脱手跌落,红的苹果青的哈密瓜黄的香蕉散落一地……

  萧意澜惊恐万状地面向床上交迭着、黏在一起沉睡的父女,不可置信地抱住
脑袋,在静得可怕的病房里崩溃地尖叫出声——

  原来,原来他那晚推拒她时所提到的女孩,她误以为的茶叶店臭不要脸的婊
子,竟然是……他林衡的女儿——林萝!

  三十四章接吻

  萧意澜匆匆忙忙地离开。

  江怀民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烟雾缭绕中抽完一支烟,才俯身碾熄烟蒂,起身
准备进书房。

  转身见江小姜双目通红地站在楼梯口,江怀民一愣。

  江小姜咬牙,朝他嗤笑一声,咄咄逼人地质问:「爸爸,你不是说林叔叔悔
婚是因为他有什么婚前恐惧症吗?你不是说他带小林子去旅行了吗?你这个谎话
连篇的大骗子,小林子自杀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瞒着我,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你都听到了?」江怀民僵了片刻,走过去试图揽住她,却被江小姜眼疾手
快地躲开,她大声地叫道:「滚!你别碰我!」

  「小姜,我是为你好,我怕你担心。」江怀民蹙眉,温声说,「等情况一稳
定,我就会告诉你……」

  「什么叫稳定?什么时候才叫稳定?」江小姜的眼泪不断地滑落,一想到林
萝所遭受的所有委屈,她感同身受,她又伤心又难过,「她吃安眠药,她差点死
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以不在她身边?」

  江怀民欲言又止,带着歉意挨近,揉她的脑袋,将她搂进怀中,好生安抚她
的情绪,「林衡说林萝现在情况稳定,我晚点就送你过去。」

  「不用!请把你自以为是的好收起来,我不要,我早就受够了!」江小姜一
把推开他,失望透顶地说。

  陈姗听到父女争执声,从厨房过来,见江小姜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她吓得
不敢吭气,只得弱弱地转移话题:「姜姜,来吃早餐吧,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蔬菜
粥和披萨,你……」

  「贱人,你闭嘴!」江小姜像是点燃的炸弹,指着陈姗鼻子,满心嫌弃地呵
斥她,「谁要吃你做的早餐,我他妈觉得恶心!」

  江怀民面色一沉,顷刻间火冒叁丈,不认可的语气颇显凌厉:「姜姜,我这
样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

  被指责的江小姜红着眼受伤地瞪他,「我就是不听话!就是没礼貌!我也不
需要你送,你陪你的陈太太去吧,你们都给我滚!」

  把话撂下,她哭着头也不回地冲出门。

  陈姗见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尴尬,正要追出去,江怀民怒气冲冲地
挽住她胳膊,「别惯坏那小混账,在莫城呆得越来越野,不像个样,随她去。」

  气喘吁吁跑出去老远,江小姜才想起要联系秦陆,秦陆在市区忙采购的事情,
电话里听着她抽抽噎噎的哭音着实吓一大跳。

  他什么也顾不得,一路踩油门赶回来,在小区门口不远处,见江小姜坐在马
路边的一颗树下,捂着脸哭得伤心欲绝。

  秦陆连忙抱她上车,为她寄好安全带,她心事重重地坐在副驾驶上,抱着靠
枕继续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凄惨得秦陆心里直发酸。

  「江小姐,别哭。」秦陆小心翼翼地为她拭泪,她的眼泪却越来越多,秦陆
捏住她的下巴,疼惜地注视着她泪水涟涟的脸庞,惆怅地低叹,「再哭的话,我
忍不住要吻你了。」

  江小姜吸吸鼻子,泪眼朦胧中,秦陆俊逸的脸庞难掩深情,几年来,他常常
这样看着她,没有任何杂质,纯粹地待她好,将她当做唯一。

  可她总是故意忽略他沉甸甸的心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颐指气使,只
把他当个工具人管家。

  「对不起,小陆陆,我好像对你一点都不好……」她哽咽着,抬起手臂攀上
他的脖子,在他欣喜若狂的目光中,她缓缓闭上眼,主动吻上他微凉的唇。

  三十五章我们去开房?

  赶到医院住院部,正要去咨询林萝住在哪个病房,两人在入口撞上个跌跌撞
撞出来的女人,江小姜差点摔倒,幸好秦陆反应快将她迅速护到身后。

  江小姜上下打量她,眼前这穿着光鲜亮丽,更衬得面如土色,活像鬼魂上身
的女人可不正是林衡之前的女朋友萧意澜?

  江小姜看到她就觉得来气,要不是林叔叔跟她谈婚论嫁,小林子也不会被刺
激到自杀,她是罪魁祸首,也是自己的敌人!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此时的情绪很孩子气,可她也懒得让自己理智,反正婚结
不成了么,萧意澜又不是自己的谁,也没必要对她太客气。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地问:「萧阿姨,您近视了还是老花眼啊,今天
没戴眼镜出来学小孩玩碰碰车呢?」

  萧逸澜根本没心思理会小屁孩的冷嘲热讽,她阴阳怪气地问:「来找林萝?」

  江小姜理所当然地撅撅嘴:「当然,不然来看你啊,萧、阿、姨?」

  萧意澜闻言脸色狰狞地嗤嗤笑出声,瞧得近旁的江小姜汗毛直竖,老老实实
往秦陆背后躲了躲。

  这女人撞鬼了吗?青天白日的露出这副死表情,怪吓人。

  「呵。」萧意澜眼神里充斥着轻蔑、愤怒、怨恨,目击的那副荒唐景象始终
占据着她的大脑挥之不去,她觉得可悲至极,脸上却笑得诡异,「你们还是先做
充足的心理准备,别像我一般冒冒失失上去,人家父女鬼迷心窍有特殊癖好,心
脏不强的人可受不了见那世面……」

  秦陆皱眉,冷冷地出声打断她:「萧小姐,你挡着路了,麻烦让一下。」

  萧意澜被眼前高大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震慑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江小姜愕然,脸色发青,从萧意澜尖锐的话里隐约察觉到弦外之音,却呆呆
楞楞地怎么也消化不过来。

  秦陆揽住她的腰,轻声唤她的名字。

  小林子她……她和林叔叔?他们?

  江小姜一言不发地抱紧秦陆的胳膊,垂了垂眼睛,心里一阵恼一阵烦,头皮
快要炸掉。

  她压抑地扯扯秦陆的衣袖,木木地说:「我们走吧,秦陆。」

  眉目俊朗的男子弯腰,声音低低的,「不去了?」

  江小姜尽量让自己镇定,想了想说:「小林子不会希望我见到她狼狈的样子,
我不想我的到来给她增加精神负担,再说,她爸难得陪陪她,我还是不打扰他们
相处的时光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等她出院我再来接她。」

  秦陆依言点点头,没有多问,「好,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

  「小陆陆。」江小姜拉住高大的男人,抬眼看向他,齐刘海下漂亮的大眼睛
眨了眨,忽然说,「我不想回家。」

  秦陆顿住,狭长的眼不免闪了闪,被她拉住的手泛着不同寻常的热度,他喉
结滚动,拍拍她:「好,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江小姜似笑非笑,魅惑地贴近他胸膛,毫不在意门口人来人往,她大胆地踮
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沙沙的悄悄说:「我们去开房吧。」

  秦陆浑身每个毛孔都在一瞬间震颤着收缩,他伸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
「小姐……」

  「还叫小姐,哼,倒胃口。」江小姜气呼呼地松开他的手。

  秦陆漆黑的眼眸里紧紧地盯着身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五月早晨的风还有些
凉,她只穿了见单薄的半袖连衣裙,瑟缩着抖了抖,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严严实
实盖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

  「别撩拨我,姜姜,你知道我受不住你的诱惑。」秦陆哑声开口,声音低且
柔。

  自从叁年前无意中见过她那羊羔子似的白净身体,几乎每一个春梦中,都是
自己不管不顾地换着法子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然而所有梦醒,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一室冷清。

  江小姜丢脸地腹诽,居然被向来言听计从的管家拒绝了,她是不是真像叶明
扬评价的那样,女汉子一个,没多少女性魅力?

  江小姜顿时挫败,她难受地叹了口气,大受打击地摆摆手,「好吧,如果你
认为我是在玩新鲜,那算我自作多情,你走吧,我自己出去逛逛透透气。」

  秦陆眸光如冰雪消融后荡漾的春水,他慢慢笑起来,声音压得更低:「稍等,
我现在就开房,待会再陪你去逛。」

  江小姜脸烧得烫起来,有种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郁闷,她恼羞成怒地在他雪
白的运动鞋上踩了一脚,硬邦邦地丢下句「我反悔了,你自己去开吧!」

  她拔腿想要逃之夭夭,却已第一时间被识破,秦陆春风得意地弯腰,大庭广
众之下拦腰抱起腿软的她就往车里走。

  江小姜不好意思地捣他一拳,瓮声瓮气地噌着他胸膛骂:「口是心非的混蛋!」

  秦陆一点都不介意,反倒觉得她的撒娇格外地好听,他万分舒心地低头亲亲
她的眉心,满足地宣告:「姜姜,你是我的了。」

  三十六章你是不是被下春药了……你有完没完

  拽着秦陆各种胡吃海喝,姜姜本着「消费,使人快乐!」的宗旨,直奔市中
心装潢最高端的百货大楼。

  「要这个、那个、还有左边叁个。」她面无波澜地指挥着店里喜上眉梢的高
级导购。

  像是在菜市场挑食材,她大大方方购买一堆限量版的奢侈品,眼见银子一笔
一笔哗啦啦地流出去,她签字时大笔一挥,笑得很是解气。

  坦白讲吧,不心疼是骗人的,毕竟是自家的钱,可是她暂时不要管那些!

  买东西是件力气活,她买买买一个下午,给自己和秦陆从头到脚换了身行头,
在某珠宝店付完男女对戒的款后,终于成功刷爆江怀民的副卡。

  积蓄怨气太久,一朝扬眉吐气,妈的,真的好爽!

  她可算舒了口恶气,好心情排着队回归,哼着小曲从百货大楼凯旋,此时已
经临近夜里七点。

  去酒店的路上,她戴着耳机瘫在副驾驶上玩网络游戏,中间江怀民的电话拨
过来,她直接挂断。

  铃声再次响起,竟然打到秦陆那儿了,一回生二回熟,姜姜摸出秦陆裤袋中
的手机,再次恶狠狠挂断,接着打开通讯录,麻利地将人拉进黑名单。

  *

  秦陆订的大床房,落地玻璃视野开阔,进门后秦陆便从衣冠楚楚的君子转为
虎视眈眈的「禽兽」,将她压在床上一顿深吻。

  江小姜又羞又急的推胸前的人,细声道:「秦陆,你先把窗帘拉上!」

  「别担心,从外边看不见。」

  秦陆脸埋在一片温软细腻里正销魂蚀骨,还是伸手摸到床头的开关,窗帘刚
缓缓合上,他就扬手彻底撕掉她那条新买的雪纺白纱裙。

  朝夕相处多年,江小姜可从没见过他如此狂野的一面,身上一阵凉,她心跳
加速地惊呼:「小陆陆,我的裙子……」

  「别管裙子……明天我再给你买。」

  秦陆吻着她眉眼,温柔深情,大掌反复搓揉她的敏感点。

  阴茎隔着薄薄的春款裤料,不可忽视地贴着她光裸的大腿根,滚烫而坚硬。

  「可是……」江小姜被他山般的身躯压着,浑身撩得要烧起来。

  她清楚,以他的性格,再狂野也不会令自己受伤,但未知的旅程总是令人恐
惧难安。

  秦陆咬着她粉粉白白圆润耳垂,愉悦地低笑,在她耳边轻声诱哄说:「放松
点,姜姜。」

  他拉开一条修长的腿挂在自己腰侧,边沉身挤进她两腿间边说:「你这样紧,
我怎么进去?」

  「我怕……小陆陆……」江小姜下意识夹紧腿,却只夹到他精壮的腰,换来
他一声闷哼与随即更为激烈的拥吻。

  「好热……」她气喘吁吁,浑身发麻发烫,脑中一片色彩斑斓,男人暗哑地
舔舐她细长的脖颈:「姜姜,别怕,跟着我,感受我。」

  内裤被丢到一旁,耳边响起男人拉裤链的声音和自己紊乱的呼吸声,男人尺
寸可观的性器已经顶上来,梆硬地戳着她濡湿的粉穴。

  「烫……」她紧张得直冒汗,秦陆耐心地亲吻她全身,呼吸低沉,已经忍到
极致。

  修长的指探进去,轻柔慢捻,让她扩张适应。

  「啊……」被剥开被侵入的感觉奇异而生涩,姜姜颤声嘤咛,可一贯温和容
忍的秦陆在这档子事情面前如狼似虎,变了个人,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姜姜,我的心肝,我爱你。」

  秦陆像要吞人一般尝着她颤抖的唇,被汁液淋湿的手指抽出,他发胀的那处
抵住入口,缓缓破开褶皱,猛地进入。

  「啊啊啊……疼……疼……秦陆……停下来……」她掐着他肩膀可怜兮兮地
流泪,疼得仰起头。

  「别哭,我的宝贝……你真是水做的……」

  她一紧张就收缩得更要命,秦陆差点没被她夹射。

  可他怎么能停得下,他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心爱的女孩赤裸地在他身下
娇艳欲滴,他如何忍耐得住……

  他发了疯,摁着她圆润的屁股缓缓的动,宝贝宝贝地哄,不停吻着揉着爱着……

  直到她嘤嘤哭泣声渐渐拖长,不再挣扎,小身子脚软如水,软绵绵地依附着
他,他才难以自控地大操大干起来。

  秦陆俯身紧抱住她,实在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此刻得偿所愿的心满意足,他只
得捧高她圆圆翘翘的臀更贴进自己的冲刺动作,他太深太重了,江小姜忍不住又
哭起来,断断续续地抱怨:「呜呜……真地疼死我了……秦陆你压根不喜欢我……
混蛋……你怎么还没好啊……」

  秦陆满腔柔情,心里一万个疼惜她,可她这娇娇弱弱承欢身下的模样,实在
令人放不开手去,他红着眼抽插,身下动作反而越发的凶猛,江小姜挨得受不住,
咬着唇哆嗦着哭起来,「我不跟你了,你太可怕了……分手……我要分手……」

  秦陆发丝直往下滴汗,他一边亲她一边骗她:「马上好了……别哭别哭,宝
宝,你一哭我更停不下来……」

  江小姜被他翻来覆去弄得快失去知觉,也不知过去多久,他的动作越来越狠、
越来越重。

  「秦陆你是不是被下春药了……有完没完……呜呜呜……」江小姜被撞得头
晕目眩,实在没办法了,攥着力气,花穴卖力一绞。

  身上的男人腰胯一顿,骂了句脏话,猛地一阵抖动,他射了!

  可他牢牢捧着她臀的手还不肯放,手指掐进弹性十足的臀肉里,他挺直腰死
死抵住她,射了足足半分钟,才换了姿势,翻过软叽叽的江小姜交迭着躺下去……

  他喘着粗气心想,小家伙,你可不就是那要命的春药么?

  三十七章小荡妇,只有你老子才能干你H【江姜

  秦陆换着花样地和她玩到半夜,最后两人精疲力尽肚子空空,搂抱着睡到第
二天下午,在外边吃完饭才回江家。

  家里安静得诡异,她心惊胆战的上楼,偷偷溜进自己房间,从里边锁上了门。

  「江大小姐,回来得好早,嗬,真不错,还记得这是你家呢?」

  身后传来男人嘲讽的声音,冷得让人背脊发凉,江小姜瑟缩了下,连忙回头。

  满室的烟味,男人大喇喇地坐在她床边,梳妆台上不知何时摆了个水晶烟灰
缸,里边堆着十几个烟蒂。

  江小姜心里大叫不妙。

  糟糕,他在这儿守株待兔?

  妈妈呀,他呆了多久?

  江怀民难看到极致的脸色吓得江小姜心里发虚,怎么有种必死无疑的预感?
搞得她分分钟想要夺门而逃。

  不过,就是装也好,她不能认输。

  在他黑漆漆的目光下,江小姜故作镇定地皱皱眉,「不劳您费心,您女儿记
忆力向来不错。」

  江怀民见她毫不知悔改,语气转为严厉:「江小姜,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不叁
不四的行径,又是大半夜喝酒又是夜不归宿???」

  江小姜不甘示弱地怼回去:「首先,我十八岁了,我有夜不归宿的自由,其
次,昨晚是跟我男朋友在一起,不需要你负责,所以你也没必要坐在我房里当望
夫石。」

  江怀民闻言猛地站起来,握紧拳头,眯起幽深如寒潭的双眼:「你再说一遍,
昨晚跟谁在一起?」

  江小姜被他居高临下的样子吓得浑身微微颤抖,气势瞬间矮了一截,她小声
嘟囔道:「……要你管!」

  「你跟他买的对戒?」江怀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盯着她手上的戒指,动作
粗鲁地摘下丢掉,接着重重将她扯进怀里:「我不管是谁,马上跟他分手,老死
不相往来!」

  「你有病吧,你凭什么丢我东西?分手,为什么?我不要!」江小姜对他莫
名其妙的强势非常不满。

  江怀民面色阴霾,他阴鸷的目光落在她脖子和胸口上,红紫的吻痕与瘀青交
错,刺得他五脏六腑快要烧空,他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江小姜,你别告诉我
已经跟他上床了。」

  江小姜脸烫得要命,咬牙:「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话音刚落,下颚被大掌粗鲁地抬起,好痛!

  她瞪大眼睛,抬眼见江怀民面色难看地瞪着她,「老子再问一次,你有没有
跟他上床?」

  一股莫名的恐惧如海浪袭来,江小姜张张嘴,咬住粉唇,一时间吓得不敢出
声。

  「江小姜,你说话!」江怀民眼角抽搐,双目赤红,像是要月夜下的狼人,
下一秒就要发疯。

  他语气那样重,暴风雨来袭般,江小姜心里难免惊慌。

  可江怀民很少凶她的,她心里一酸,感到浓浓的委屈。

  眼泪啪嗒啪嗒地坠下去,她气鼓鼓的,破罐子破摔:「是啊!我就是跟他开
房上床了!你老人家管得真多,你烦不烦?」

  江怀民额间隐冒青筋,心脏刀刮似的又恨又痛,他忽然一把将她拽住,扯着
她朝床上丢去。

  江小姜整个随着惯性摔进粉嫩的大床里,她眼花缭乱地抬头,男人已经面色
铁青地脱掉上衣走过来,她倏地想起上次他打自己屁股时的惨烈场景,以为他要
如法炮制,瞬间惊慌失色,警告道:「江怀民,你要干吗?」

  「我还能干吗?」

  只要想到她已经被别的男人弄脏,江怀民就恨得想要杀人。

  他报复似地一把掀起江小姜凌乱的长裙,将她两条白嫩嫩的细腿打开往下挤
压成M形状,长指挑开潮湿的内裤,长驱直入,忽然狠狠插进她红肿的花心。

  软软的媚肉瞬间吮吸着咬上来,爽得难以言喻。

  「江怀民!!!」江小姜眼睛瞪大,顿时天旋地转,她吓得忘记要挣扎。

  江怀民脑海里不断闪现她昨晚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媚态,他理智全失快炸
掉,他恶劣地问,「小姜,你太让爸爸失望了,你居然跟别人做了,你们做了几
次,他内射吗,你高潮了吗?」

  江小姜这才反应过来,羞愧欲死地大骂变态,手脚并用地猛烈踢打!

  「你混蛋——你去死——」

  江怀民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冷笑:「别乱动,这样还能少吃些苦头。」

  江小姜里边被开发过,江怀民再加入一根手指,不断抠弄,搅出些透明的液
体,没翻出精液。

  江怀民多少感到欣慰。

  「早知道你要被别人破处,我忍这么多年做什么?」他越想越后悔,伸手从
里释放出肉棒,上前掐住她的下颚,将她的液体抹向那硕大的阴茎,狠狠塞进她
口中。

  在她涎水滋润下,他爽快地抽插起来,「怎么样,爸爸的鸡巴大还是那男的
大?」

  他像个来自地狱的恶魔,盯着吞吐自己巨物的亲生女儿,内心沉寂多年的欲
望终于复苏,他扯出一个悲凉的笑,绝望道:「小荡妇,记住,只有你老子能干
你!」

  三十八章被迫吞下爸爸的精液H【江姜强制爱】

  江小姜被迫跪在床前高大男人的双腿间,秦陆今天给她买的长裙被他撕得破
破烂烂,衣不蔽体地挂在身上。

  江怀民的目光放肆在她身上游移,无法掩饰的青紫痕迹直刺激得他发狂,额
际的青筋根根鼓出凸起。

  「骚货!小小年纪就勾引野男人!」江怀民理智尽失,双目赤红地掐住女儿
小巧的下巴,朝里边送边顶,「他娘的,看老子今天不干死你!」

  江小姜面色潮红,零乱的发丝贴在脸上,嘴巴被昂扬猩红巨物塞得满满当当,
她脸上沾满泪,双手揪住爸爸的健壮的大腿直摇脑袋,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清晰
的字:「唔……唔……」

  小姑娘的口腔温热且窄小,舌头无意识舔弄肉棒的模样色情又勾人,江怀民
差点没忍住射意。

  他闭上眼冷静好会儿,大掌才继续扣住她后脑勺,喘着粗气缓缓将她往兴奋
梆硬的肉柱上压,姜姜被迫张大嘴巴,无法阻止地往下吞。

  「唔……嗯……唔……」他的性器太大、太粗了,江小姜对口交这件事特别
陌生,毫无技巧可言,巨物直接捅进她喉咙里,顶端的马眼分泌出奇怪的粘液,
腥味十足,冲得她双眼迷离、快要窒息。

  江小姜仰起脖子半眯着眼,眸中盈满委屈的水雾,眼眶红得滴血。

  随着男人的抽插,透明的津液从口中被带出,顺着嘴角往下滴。

  江怀民狠狠一顶,硕大的龟头撞在她喉咙口又退出来,再快速操进去,他心
里的痛并且消减反而骤增,「宝贝女儿,爸爸对你不好吗?」

  大掌摸到她鼓鼓涨涨的乳,捏住乳尖拉扯,在她的战栗中,他扶着女儿继续
扑哧扑哧地撞,他喘着粗气,强健的双臂布满青筋:「姜姜,从你十岁起,爸爸
就想干你了!我忍了八年,乖女儿,你倒好,说给别人干就给干了……你这是要
我的命……」

  江小姜耳根烫得厉害,她被插得摇头晃脑,大头吞咽的口腔撑得发酸发涨,
她脑袋里嗡嗡作响,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快要死了……

  爸爸,求求你,停下来……

  悲德的快感和积压的欲望让江怀民的硬物愈发滚烫,他无数次按捺住想把那
副白嫩小身子压在身下使劲操干的欲望,他勾起她的下巴,拔出自己直挺挺的粗
壮阴茎,顶着她无法闭合的水嫩唇瓣,粗噶着嗓子问:「姜姜,我的宝贝,告诉
爸爸,爸爸操得你舒服么?」

  若不是江怀民扶着她,江小姜差点身子一歪差点扑下床去。

  神智回笼,她几欲发疯,抬手胡乱地拍打男人的大腿,仰着脖子含含糊糊地
大喊:「秦陆,救命!救命啊……唔唔唔……」

  「我家姜姜真是一点都不乖。」江怀民脸色一沉,掐起她被捏得泛红的下巴,
再次将粗大的柱身一寸寸送进她的小嘴里,「吃着爸爸的鸡巴,还想别的男人,
小骚货!」

  江怀民发了狠,差点癫狂,他耸动胯部大开大合地操起来,「姜姜,想不想
喝爸爸的精液?爸爸的精液只留给你一个人喝……」

  江小姜仅剩的求救意识也被撞得涣散,她眼神麻木地任他猛干。

  几分钟后,他终于有了射精的迹象,双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顶向自己的鸡
巴,逼得她差点将鼓涨的阴囊都咽了下去。

  「姜姜,爸爸通通射给你……宝贝女儿,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精关一松,嘴巴里传来阵阵咕叽咕叽声,汩汩热烫的精液激射进小小的口腔
深处。

  江小姜眼前一白,像是被猛地灌下满满一杯热牛奶,脑袋里白茫茫一片,她
咕咚咕咚地大口大口咽下一波又一波浓浊,还是有许多沿着嘴角不断往下滑落,
滴溅在身下,一片淫靡狼藉。

  嘴里那东西微软地退出去,她红着双眼猛烈咳嗽着,侧着身子,瘫软地沉沉
倒在背面上,大口喘息。

  「姜姜,你在里边吗?」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男人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江小姜红着眼望着门的
方向,抬起右手,身体却战栗不止,软绵绵地根本爬不起来,她泪流不止,沙哑
地低声喊:「小陆陆……」

  床边的江怀民见状心寒地冷笑一声,握住她两条白生生的细腿儿,敞开往自
己身前一拖、一抬,她腿间那道小小的缝儿便准确地对准自己腿间的粗长。

  纾解过的肉棒瞬间兴奋地弹跳起来,硬邦邦地顶着她早已湿淋淋的小肉穴。

  「小骚货,叫,继续叫!叫他进来看老子怎么干你!」

  江怀民单手握住巨物狂撸两把,双手掐住她两腿掰得更开,发狂地直直将大
鸡巴狠狠操了进去!

  三十九章爸爸……姜姜不敢了……要死掉了……

  「爸……爸……」江小姜呜咽着,恐惧的泪水还来不及流下,拉高的腿心间,
小穴被迫重重套坐到滚烫的大鸡巴上!

  「啊……疼疼……」江小姜皱着小脸差点哭出来。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拽着猛地往上,腾空的她尖叫着无助地张开手臂,娇躯
已被大掌从后撑着朝前,两只娇乳毫无防备地撞进爸爸胸膛里!

  窄小的花穴瞬间被粗长的肉棒贯穿。

  「啊啊啊!爸爸……」

  江小姜被捣得沙哑地哭嚎,他的东西太大了,细缝顷刻间被插成难以承受的
O型!

  「姜姜!」门外的秦陆听着那痛苦的尖叫声和肉体沉闷的拍打声,快要急疯
了!

  他担心动静太大引来楼下的人,不住地深呼吸,压低声音心急如焚地用胳膊
撞门,「江先生,您冷静一点!姜姜是您唯一的女儿,您别乱来!」

  插红眼的江怀民听着门外的警告,高大魁梧的身材微顿,他停下来。

  几丝理智回笼阻止他的暴行,他低头,再深深地看向怀中发抖的小女儿一眼。

  「宝宝,别哭,爸爸弄疼你了?」

  他的声音与动作转为温和,大掌拂过女儿豆腐肉似的雪背,揉揉两条腿圈在
他精壮腰间的腿儿。

  粗大的肉棒此时将整个阴道占据,他深知自己那玩意儿对她来说太长太大了,
他有些恍惚,刚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被蹂躏得脸色潮红的女儿,丢了半条命似的挂在他身上,她的小腹被涨得一
直痉挛,好几股浅黄色的液体不受控地喷射而出,湿漉漉地四处飞溅,淋湿江怀
民的大腿,也淋湿床边的木质地板。

  姜姜浑身抽搐着在他怀中失禁了!

  江怀民低头瞧地面的液体,粗噶地笑出声,变态的满足感侵袭全身。

  他疼爱地捏捏她肿胀的可爱阴蒂,哑声开口:「敏感的宝宝,小白脸让你经
历过阴道高潮吗?爸爸刚插进去,你就高潮了。」

  窄小花穴里,层层褶皱小嘴似的吮吸着大肉棒,偾张的血脉奔腾着朝两人紧
密连接处涌去。

  江怀民英俊的脸忍耐得微微扭曲,他拍拍女儿雪白的屁股,严肃地说,「姜
姜,只有爸爸可以让你高潮,明白吗?」

  肉棒还在私处膨胀扩充着自主前进,像要冲进她肚子里。

  江小姜撑得厉害,眼泪狂流不止,声音也变得不成调,犯怵的她也终于发软,
什么执着也不要坚持了,她饱胀地哽咽着求饶,「我错了……爸爸……我错了……
别插我……」

  如此凄厉地认错,姜姜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炼狱?

  门外的秦陆听到这里,神智颠倒,他只想什么也不顾,抬脚猛地踹开门,把
姜姜从他身上夺走!

  可他多么懦弱,他不能。

  自己孤身一人,逃去天涯海角也就几天的行程,可姜姜呢?

  她不是。

  江怀民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也是姜姜最心爱的父亲。

  秦陆来江家多年,他太清楚江怀民对姜姜爱而不得的感情,十足的变态而又
深情。

  秦陆见证了他痛苦矛盾、苦苦挣扎的狰狞模样,也深知他为治好乱伦的隐疾,
国内外四处找名医治疗,所有的办法用尽欲望却更深,他口是心非地遮掩肮脏的
欲望,最后不惜通过再婚来麻痹他自己。

  他推开心爱的女儿,也重重地刺伤了他自己……

  少女的闺房内,江怀民温柔地揉着女儿的屁股,腰腹用力,开始一上一下地
有规律地抽插着她,他低头吻住她颤抖的红唇,欣慰地问,「宝贝女儿,告诉爸
爸,你哪有错?」

  像是陷入一场没有尽头的梦魇,江小姜无助地仰着脖颈。

  交合处传来噗嗤噗嗤的水声,被他插得好一阵失神,她长睫不停地轻扇,摇
着脑袋,水眸中不断地流泪,每一滴泪都是哀求,「我……我不该……挂你电话……
不该……消费无度……」

  出门在外,看到家里的电话不能挂,有特殊情况也要第一时间回复。

  花钱大方没有问题,但是消费得有度。

  ……

  这些,都是江怀民从小教给她的道理,她本该牢记在心。

  「还有呢?」男人痴迷地咬住她的耳朵轻舔,低头细细吮吸她胸脯,在雪肤
上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痕迹来,「最重要的?」

  炙热的大手不断抚摸着她滑嫩的后背,江怀民久久没听到回应,他开始缓慢
地挺动胯部,做水磨的功夫,抽至穴口,似要分离,再又猝不及防地重重入进去。

  「啊唔……爸、爸……别……」

  江小姜呜咽着摇头,被摇晃颠簸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快被撞得破碎,丰沛
的汁水从两人交合处不断淌出,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板上。

  男人将性器抵进她体内伸出,湿热的大舌头舔着女儿的迷离的双眼,变态地
低叹:「快说啊,爸爸等得好辛苦,宝贝。」

  「爸、爸爸……不……」股股小幅度电流炸开,弄得她四肢酥麻,她呜咽着
颤抖细细腰肢,可怜兮兮地继续着羞耻的反思,「不得……夜不归宿……工作前……
不能……交男朋友……」

  「说说,你做到了吗?」江怀民扣着她的小蛮腰,朝穴深处狠狠撞了一记,
不拔出来,反而继续朝里钻。

  「啊!!!嗯……啊……嗯……没、没……」

  江小姜蜷缩着十个脚趾,浑身汗流不止,咬着贝齿差点被憋得昏厥过去。

  「知错没?」江怀民往后一扯,忍着欲望将大鸡巴退到花穴口处,鼓励地轻
轻拍拍女儿的后脑勺,「还敢吗?」

  「知、知道了……不敢了……爸爸……我不行了……要死掉了……不……停
下来……」

  江小姜已经被江怀民惩罚得失了魂魄,打心底的蔓延出来的满腔畏惧。

  她不敢,再也不敢,打死她也不敢了。

  至少此刻,她这样承诺。

  这场残酷的性爱里,女儿花穴早已经红肿,而江怀民也忍得极为痛苦。

  大概是克制了太多年,昨晚又在屋里做了一宿,他急疯了,怕疯了,在会不
受控地实施这一系列的恶行,惨绝人寰的,他从未设想过的暴虐性爱……

  不该这样的,他的姜姜,从出生就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此刻怎么会被
自己插得喊救命,插得合不拢上下两张小嘴?

  欲望在她腿心间蓬勃涨大,他要不够,远远不够,可他也不愿再伤她,只得
草草地连续插了五十几下,咬住她哼唧不止的唇,吃下她的呻吟,这才不舍地拔
出来,热流白灼尽数喷射在她小腹上。

  江小姜赤条条地歪在他怀里,不断地发抖,浑身发烫,神志不清地昏了过去。

  这场性爱太过剧烈,像是连续做了几次过山车,她眼皮被刺激得还在无休止
地战栗,嘴里不断说着胡话:「爸爸……姜姜不敢了……爸爸……别插我……」

  「对不起,宝贝。」

  江怀民愧疚地叹气,额头抵上她的额心,灼热的温度让他面色顿时一沉。

  他迅速地扯出还算干净的床单,飞快裹住女儿赤裸的身子,单手抱起她,另
外一只手拉上裤链,从里扭开房门。

  走廊上站着个面色死白的高大年轻男子,江怀民扫了他一眼,脸色铁青地朝
他开口:「愣着干什么,小姜发烧了,让汪医生赶紧过来!」

  四十章落落,爸爸想把心掏给你【衡萝篇】

  林衡猛地睁开漆黑的双眼。

  太阳穴突突地跳,从混沌中清醒的他很快察觉到房里第叁者的存在。

  伸出手臂,掀起被子飞快地盖住身侧女孩全身,在那女人张大嘴巴发狂尖叫
前一秒,他手掌捂住林萝的耳朵,浓黑的眉恶狠狠皱起来,抬脸朝疯癫的萧意澜
呵斥:「出去!」

  萧意澜抱着脑袋瘫坐在地上,眼眶红得吓人,她失神地指着一地凌乱的衣服,
男士长裤里甚至还夹杂着只属于女生的蕾丝内裤……

  她寒毛直竖,魂飞魄散:「你……你们做了……」

  「我再说一遍,出去。」林衡面容阴沉,板着的脸色难看至极,声音已经冷
至零度。

  「林衡你不是人……难怪你盯着茶叶店的女人发呆……我早该想到的……毕
竟她跟你女儿长得这么像……」萧意澜面如死灰地撑着地面爬起,她突然阴森地
笑起来,睁着两只空洞的眼,脸上狰狞地直往后退,「和亲生女儿乱伦,林衡你
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你等着……」

  在林衡寒凉恐怖的视线里,萧意澜丑陋地笑着,逃也似地冲出去,跑出去几
步,不知想起什么,又踉踉跄跄地退回来,狠狠地撞上了脆弱老旧的房门!

  好吵……发生了什么?

  「嗯……呃……」林萝从酣睡中渐渐醒来,下身传来酥麻温润的熟悉感,男
人巨大的火热依旧在她身体里埋着,他身体一部分的脉搏有规律地跳动,她的身
体里便响起两种纠缠的心跳声……

  真正地水乳交融呵……

  「醒了?」耳畔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林萝顿时口干舌燥。

  她脸色发烫地躺进他臂弯里,小腹饱饱涨涨,有液体挤出黏黏稠稠地粘在两
人结合处边缘,干的湿的淋漓一片,狼狈不已。

  她顿时回想昨夜疯狂的一切,害羞地将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半晌才不好意
思地开口,声音越来越小:「爸爸,你出来……我想……想……」

  林衡眼里光芒流转,瞧着女儿娇羞的模样移不开目光,性感的薄唇压了下去,
一个气息绵长的吻落在林萝发顶,他缓缓开口,惬意地问:「宝宝,想什么?」

  巨物继续霸着她的私处,顶端与敏感的肉壁厮磨,林萝差点呻吟出声,她不
适地咬唇,呼吸不畅:「……想尿尿……」

  里边堵得严严实实,被狠狠爱过的小姑娘,此时声音也娇娇媚媚,勾人极了。

  林衡眼睛一热,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肿胀的硬物身不由己地在紧致中抬头,
缓缓地研磨着饱满的宫口。

  林萝难耐地娇喘,拍打他胸口,婉转地求饶:「别来了……爸爸……我想尿
尿……」

  林衡好不容易克制住抽插的欲望,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咬着她的下唇,将舌
头伸进去。

  「唔……」

  她温热湿滑的丁香小舌被吞下一阵狂吮,男人的大舌将温热柔软的口腔堵得
严严实实,她呼吸不过来,整个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吃着巨物的私处亦因这挣扎
而更加的紧致。

  林衡被她吸得欲火难耐,只得在发作前将鼓胀的湿黏黏的阴茎拔出。

  「唔嗯……」林萝酸涩的小肚子里浓稠浑浊的液体一股一股挤出来,沿着修
长莹润的大腿啪嗒啪嗒地滴下去,滴下去……

  林萝头受不住,嘤嘤地哭出来,浑身哆嗦着再次达到顶点,小手揪着他的肩
膀稀里糊涂地哭喊他的名,「啊……难受……爸爸……」

  这个称呼像是个最短的魔咒,每唤一次,他心跳就会加速一次。

  「落落,我的心肝……」林衡拾起外套裹住她,满是疼爱地搂着她进浴室,
他调试好热水,蓬蓬头打开,抱着她一起在下边洗澡,他火热的唇一遍遍亲吻她
的全身,口中低喃:「宝宝,小妖精,爸爸真想把心掏给你……」

  四十一章他的宝宝,永远这样快乐,该有多好

  林文忠中风去世了。

  非常地突然,那是林萝出院后的第五天下午。

  林衡接到养老院的电话前,正在开会,而林萝,在周秘书丈夫开的一家书店
里签售新书。

  那天早晨,外边下起瓢泼阵雨,林衡送林萝去书店时,林萝心绪不安地坐在
副驾驶上发呆。

  整个城市被雨幕笼罩,建筑物与树木氤氲成灰蒙蒙的糊状,车载音响里女播
音有条不紊地提醒今日天气要注意的事项与环线交通紧急路况,林萝倚靠在一旁,
安安静静不说话,像极一副绝美的人物油画。

  早高峰,车流多,林衡将车开得极稳,堵车的时候伸出手去摸摸姑娘的头,
轻声问:「想什么这么认真?」

  林萝一袭月牙白春款连衣裙,整齐柔顺的黑发一丝不苟地垂到腰间,更衬得
肤色白如霜雪,浑身散发着乖巧温婉的气息。

  她从发呆中回神,如青山的黛眉下,盈着星子的明眸眨了眨,她朝他笑笑,
不知道怎么,心里的愁郁挥之不去,「非常想念爷爷,还有……想家里的小狐狸。」

  「明天就带你回去看爷爷,今晚我们跟他视频。」

  「嗯。」林萝乖巧地点头。

  「要帮我给爸说几句好话,让他别冲我发火,我担心他年纪大了老是发脾气
对身体不好。」林衡朝她眨眨眼,嘴角勾起舒朗的笑,「至于小狐狸……是你五
岁时收到的那只小狐狸吗?」

  「嗯。」林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林衡心里愉悦又酸涩,回忆往事,很是怅惘,怪自己给她的还远远不够,他
低声问:「落落,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林萝点头,这次点得更快,原本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好心情地向
他介绍,「它是我的好朋友呢,它有两个名字。」

  林衡笑得温和,他开过一个路口,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停下来,他好奇地
问:「快同我说说,小狐狸怎么会有两个名字呢?」

  在林衡期待的目光里,林萝便兴致勃勃地提起她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朋友,
「嗯,因为它是咖啡色……所以我白天它叫卡卡,夜里叫它飞飞……就同我一样,
白天同学叫我林萝,晚上爸爸叫我落落,我也有两个名字。」

  前方堵车,林衡半点也不觉得烦躁,反倒特别愉悦,聆听女儿的奇思妙想,
从未有过的心旷神怡。

  如果这车一直开下去,就这样一直听她眉飞色舞地分享这些小秘密,该有多
好。

  他的宝宝,永远这样快乐,该有多好。

  路口又是红灯,林衡停下车,回头看她,拧开一瓶牛奶递给她,问她,「宝
宝不是有第叁个名字吗?」

  林萝乖乖地喝一口牛奶,没反应过来,脸上甜甜的笑容依旧绽放着,「什么?」

  林衡瞧得心口发热,俯身伸手揩去她唇角沾着的一点点白汁,接着,放进自
己嘴里,小幅度地慢慢舔舐。

  林萝羞得发热发烫,再不敢喝了,小手紧张地握住牛奶瓶,低眉顺眼地望向
别处。

  林萝忆起昨天夜里,他在做第二次前,将直挺挺湿漉漉的灼热抽出去,低下
头猛地吻上她红肿的地方,她那里一片泥泞,他却浑然不介意,先是温情地舔,
再是狠狠地吮吸,一口又一口,把她丰沛的汁水含在嘴里,毫不忌讳地咽下去。

  林萝闭着眼揪着床单尖叫,她觉得她的内脏全往下面跑去,身体快要被他吸
干了。

  「小林子。」

  林衡第一次这样叫她,林萝小脸上还泛着迷人的粉红色,心里砰砰砰,她呼
吸不畅,耳垂火热,她始终不敢抬头,只「嗯」了声。

  尽管两人短短几日里无数次坦诚相见,床第间不分你我,巫山云雨水乳交融,
可她每次都如初次害羞,也不知道两年前周庄那晚,她是哪里来的灵感,做出那
样大胆妄为的举动?

  林衡一颗心沉甸甸的,里边软糖融化似地甜腻,他摸摸她的脑袋,亲亲她的
手背逗她,「嗨,我家宝宝又在想什么?」

  林萝浑身一抖,她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她直摇头,暗暗深呼吸,
好久好久才抬起头来。

  车继续慢条斯理地往前挪,她脸还是烫的,她决定把话题悄悄地不着痕迹地
转回去。

  「不一样的,爸爸。」她声音低得像吹过江南庭院屋檐的晚风。

  林衡宠溺地看向她,听她悦耳的嗓音真是甜美的享受。

  他为什么会这样幸福,像是上帝的宠儿,每一秒都不似真的般缥缈,天上神
仙过的日子有什么好,谁也不会比他现在更满足,他快要溺毙在这充盈的时光里,
心里只剩一个愿望,和身旁的亲人、爱人,携手到老。

  像女儿的画里一样,从此,他将拥有着与她一样的梦想。

  而他们的梦想,此刻,实现了不是吗?

  从此他们的世界不会再有失落与彷徨,万家灯火里,他们也将有属于他们的
家,他们仨的家。

  林萝沉浸在他深情的目光里,心里甜酥酥的,她慢慢地、认真地说:「小林
子不是爸爸给我取的名字,爸爸取的,只有林萝和落落,所以,爸爸你知道吗,
我最喜欢这两个名字了。」

  四十二章一定哪里弄错了(1更)

  那是很寻常的一天,看上去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下午依旧有雨,来的读者却络绎不绝。

  由于林萝年纪小,且是老板请来的客人,虽是首秀,被交代过的主持人只克
制地挑些不痛不痒的问题采访,例如几岁开始画画,创作的初衷是什么,大学是
否会选择相关专业继续发展之类。

  林萝笑着,一一回答。

  一个小时的采访结束,新老读者有序排队过来求签名,女生居多,每位面孔
都热情,她用心地在新漫画扉页上写上自己笔名,「小林子」设计成小狐狸的简
笔画,俏皮可爱得令人惊呼。

  林萝白净素雅的面容上笑容干干净净,她主动与每一个陌生却又亲切的朋友
握手,真诚地道谢。

  活动结束,她随着几个书店工作人员离开。

  林衡不知何时已站在后台的休息室中,她被带到里边,先是看到他的背影,
高大的身形笼罩在暗影中。

  他听到脚步声,恍惚地转身,注视她的神情惶然,目光隐忍悲戚。

  林萝脸色转白,忆起儿时清明节,他在莫城青山陵墓中为奶奶扫墓的模样,
林萝心里一沉,便生出极不好的预感。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哪里弄错了!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触碰男人的手。

  平日温热的大掌此刻却那样的冰凉,她的血液瞬间凝滞,心痛地问:「爸爸,
发生了什么事?」

  林衡总觉得一切像是一场可怕的轮回,母亲是,父亲也是,他胸腔被割下深
深的伤痕,遗憾的疼痛刻入骨髓。

  然而他还有女儿,他不能倒下去,他隐忍满心的悲怆,将她搂紧怀中,颤抖
的嗓音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他无法平静:「落落,爷爷下午叁点走了。」

  前天上午还在电话里声如洪钟地骂着他的父亲,如今突如其来的离去,毫无
预兆。

  像是窗外无意吹来一缕风,熄灭深夜里即将燃尽的枯灯。

  像一滴水,倏然间消失于时空。

  像养老院里合欢树下的落叶,碾碎于红尘,最后无影无踪。

  「爸爸,我是不是听错了?」

  林萝轻轻地问,父亲不语,她怔怔楞楞,眼泪瞬间就掉下来,她抬手捂住嘴,
难以接受地痛哭失声。

  四十三章葬礼和当年的秘密(2更)

  回莫城的飞机上,林萝始终无法从悲痛中抽离,男人搂着她拍抚她背部,她
在他怀里一次次调整呼吸,又一遍遍哽咽,伤心欲绝,疼痛无数次卷土重来。

  毫无用处,毫无办法,无法消化至亲逝去的伤悲,她的眼泪在叁个小时的路
程里,几乎流尽了。

  空姐也感染上她的忧伤,贴心地送纸巾过来,弯腰低声问少女身旁的英俊男
人,是否需要提供帮助,林衡紧紧揽住林萝的肩膀,朝空姐无声地致谢,温和地
摇头。

  两颗风尘仆仆的魂灵一路赶回莫城养老院里,老迈的林文忠早已紧闭双眼,
沉默地躺在灵堂的黑木棺材里熟睡。

  林萝熟识的爷爷奶奶们此时披麻戴孝,在堂前给爷爷烧香,他们同他说话,
聊天的语气似他还在世上。

  老林啊,到那边不要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啊。

  老林,你家赵曼等你这么多年,是该要去会合了。

  老林,时不时托梦给我啊,跟我说说那边的情况。

  老林呐……没良心的……我们舍不得你啊……

  ……

  老人们别过脸去,偷偷地拭泪。

  老人们曾经共同许下约定,后半生坚决不去大城市住钢铁森林,一是他们住
不惯,二是不愿麻烦子女。

  他们住养老院陪伴彼此,子女轻松他们便也自得其乐,唠嗑、休闲、娱乐,
养老院设备齐全,舒服也自由,他们相互慰藉到生命的最后。

  到临终了,晚走的,要记得给先走的送行。

  林萝在那些哀悼声中扑上前去,趴在爷爷的遗体上,失魂般哭得撕心裂肺。

  林衡沉闷地跪下去,泪如雨下。

  隔壁的奶奶心疼父女俩,直安慰他们:「别难过,生老病死常有的事,我们
早早做好准备了……林衡啊,你爸走得很安详,他中午胃口好,喝完我做的鱼汤,
还去老周那要了碗宽面,上楼时哦,惬意地哼着小曲呢,朝着楼下畅快地和我们
讲,孙女儿又出书喽,要拿稿费带一家人去欧洲旅行,他别提有多高兴……」

  林萝泪眼婆娑地听完,心里闷闷的。

  那守灵的叁天,她不断地流泪,几度昏厥,整夜地失眠,开灯睁眼到天亮。

  葬礼办得低调。

  林文忠生前最憎恶铺张奢华,他七十大寿时喝醉,于一干老友面前,醉眼朦
胧对儿子提过自己死后的葬礼,他反复强调要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他说只有一个简单的心愿,死后,希望后人把他和老伴儿合葬在一起。

  出殡前一天,林萝没顾林衡的阻拦,与他一同跪在爷爷遗体前,同点长明灯,
夜里到天明,直着身子跪整夜。

  送父亲去与母亲合葬那日,待亲友走后,林衡在父亲墓前念他彻夜守灵时写
下的悼文,那是他仔细改了又改,誊了又誊的忏悔文。

  林萝始终跪着,膝盖通红,她泣不成声地听完父亲的悼文,她抬头问同样悲
恸的父亲,「爸爸,我们这样,爷爷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我是不是下辈子也见
不到爷爷了?」

  林衡扶她起来,他悲凉的目光久久端详着新刻的墓碑。

  中央是一张父母年轻时的黑白合照,战争年代,一双和美的璧人。

  「傻瓜,不会的,爸活在我们心中,」他沉声安抚她,「子女是他生命的延
续,我们要好好的,他便也还在活。」

  他们在雨后空旷潮湿的山中沉默良久,又陪老人家说了许多话,才携手从墓
园回来。

  父女俩几日食不下咽,林萝身子骨本就纤瘦,如今更甚,林衡忧心忡忡地带
她去吃饭。

  在西餐厅里,遇见久违的故人。

  进门后,入目是前台付账的女人,她一身宽松孕妇大码裙,温婉地依偎在丈
夫怀中。

  那女子,正是阳光幼儿园前院长周素周老师。

  林萝好些年没见过她了,之前听周老师母亲提起,她一直在国外发展。

  「周老师,您好,很久不见。」她憔悴地主动上去同周素打招呼。

  「哎……是你,林萝!」周素眸中难掩惊艳,惊呼着上下打量她,老半天才
认出来,她灿然赞叹,「小家伙,你长这么大啦,老师糊涂了,女大十八变,小
落落果真是漂亮有灵气的小姑娘!」

  目光再看向她身后,立着位俊朗不凡的男子,周素恍惚地一愣,很快转过神
来,朝林衡笑笑,大大方方地开口,「林衡,让我想想,我们这得有十年没见了
吧?」

  「的确,时间过得真快。」

  两人简单寒暄,手轻轻一握,双双放开。

  林衡礼貌地说:「恭喜周小姐,听说你结婚喜讯时我在国外谈项目,很抱歉
没能参加。」

  「明白的啦,大忙人。」周素吐吐舌,柔声调侃他,「你给的份子钱可是所
有宾客里最豪气的,本想趁着这次你结婚去祝贺,嘿,你居然又潇洒地不结了。」

  林衡无奈地摇头,「见笑了,那位不大合适。」

  周素讶异地问:「那现在遇到合适的没?」

  林衡低头瞧了瞧林萝泛红的脸,勾唇:「嗯,没有人比现在的女朋友更合适。」

  林萝手悄悄地攥攥裙子,顿时将脸埋得很低。

  林衡探究的目光径直地落在周素一旁的男人身上,对方正低头在哄啃着他裤
腿生闷气的小女儿,闻声抬起头来,愕然地迎上林衡居高临下的目光。

  「顾煊?」林衡皱眉,声音冷得像冰。

  被点名的顾煊脸上瞬间石化,抬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故作轻松地朝林衡咧
嘴笑笑,尴尬地抱着女儿直起身:「嘿,林衡学长,好久不见,哎呀,你别这样
看我,容易有阴影的,我马上跟你解释,当年的事别往心里去,绝对是一场天大
的误会啊……」

  四十四章最好的安排

  周素小女儿吵着要去玩蹦床,林萝陪她们下扶梯到一楼,楼上林衡订了西餐
厅一个包厢,顾煊与他面对面而坐。

  沉闷的氛围里,顾煊先开口打破沉默,「当年,我跟苏清学姐在酒店那次……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衡眉梢跳了跳,抿着唇,没有说话。

  其实顾煊胆战心惊,很惶恐会再被他揍一顿。

  学长打起人来的架势真是要人命,他受一次就够够的了。

  他往后挪了挪,心有余悸地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见林衡没有任何动手的欲望,顾煊才察言观色地继续开口:「苏清学姐当时
拜托我演那场戏,我劝过她几次,试图打消她的念头,但是没有用,她始终坚持……
你知道,当时我真的很爱慕她,愿意为她做许多事。」

  林衡抬眼,从始至终,只问了一句:「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本该替她保密。」顾煊苦笑,双眸染上伤悲,「她检查出了重病,是乳
腺癌。」

  林衡心猛地沉下去,回忆起分手前她的喜怒无常,无缘无故地摔东西,时常
重复地说些生离死别的话语,从未有过的神经兮兮,频繁抓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同
自己吵架。

  再到后来的出轨。

  原来,是她煞费苦心自编自导的一场骗局。

  苏清,怎么能够?

  「她清楚你创业压力大,不想连累你……」顾煊叹气,声音悲凉,「她本来
打算直接去国外治疗,却发现自己意外怀孕,好几个月了,医生建议打掉,她却
坚持生下来,她说,那是在世上,唯一可以留给你的礼物,她想送给你……」

  顾煊絮絮叨叨,似乎要把压在心底的秘密一次性清空,林衡听着,拳头攥得
越来越紧,布满阴翳的黑眸渐渐泛红。

  「前几年我们还有联系,她生活过得规律,吃药、治疗,再后来,她说她不
打算手术了,她不想自己走得不完整,她憎恶不体面的自己……」

  「所以她去冒险,打算潇潇洒洒地过最后的日子,她组了登山队去爬阿尔卑
斯山,那天天气不理想,她却坚持登顶,一行人在山腰遇到雪崩,绳索又出现故
障……非常戏剧性,同去的五个人,只有她遇难……」

  林衡愈发沉默,问顾煊是否介意自己抽烟,顾煊怅惘地摇头,林衡点燃一只
烟,顾煊也要了一根。

  「终于说出来,感觉轻松许多。」顾煊如释重负地站起来,低声说,「学长,
我们去接孩子吧,她们该等急了。」

  两人并肩下楼,林衡去儿童游乐园区接林萝,顾煊去接自家妻女。

  分别前,顾煊拍拍他的肩膀,林衡高他半个头,拍起来有点艰难,「学长,
节哀,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

  林衡的目光看向朝自己小跑过来的女孩,忧郁的脸上露出笑容,他说:「嗯,
珍惜当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四十五章床上的忏悔

  处理完后事,林衡带林萝去高中办转学手续。

  回京城前一晚,两人住在莫城的新家里,林萝不愿睡他的卧室,拉他的手往
自己房间走。

  沐浴后,他抱她上床,坐在床头温柔细致地为她吹发。

  头发一干,林萝安静地睡在床里侧,林衡熄灯,掀起被子靠过去躺下,她朝
里挪了挪,刻意与他隔开一截小小的距离。

  林衡从后方牢牢环住她的腰,温热的湿吻一寸寸落在她脖颈细腻的皮肤上,
弄得林萝有些痒。

  隔着薄裙,敏感的臀缝间抵上不可忽视的灼热肿胀,林衡按捺住偾张的欲望,
大掌已从裙摆下方进入,朝上游走,落在她软乎乎的两只胸脯间,一下一下的拨
弄、按摩。

  林萝怀里抱着小狐狸,她瑟缩了一下,又往里挪了挪,声音闷闷地说:「爸
爸,今晚我不想。」

  林衡动作停滞,回想刚才她经过他卧室门口难掩反感的表情,这才发觉女儿
在闹小脾气。

  那可真要命。

  林衡喉咙上下动了动,大手停驻,身后那物涨势正凶猛,他克制着往后稍退
了退,呼吸粗重地说:「好……都听你的。」

  林萝抬手将他不安分的手抽出来,重重放回他自己胸膛上,她蹙着眉注视他
的眼睛,心一横:「也不可以摸!」

  林衡哑然失笑:「宝宝,你是不是在吃醋?」

  「没有!」林萝矢口否认,脸上一烫,慌张地咬咬下唇,再次强调,「才没
有。」

  欲盖弥彰,他的小姑娘,学不会撒谎。

  林衡默然片刻,伸出长臂再次抱住她的腰,贴近,两具身体后背贴前胸,紧
密粘合在一起,林衡火热地舔着他的耳垂,声音嘶哑地揶揄她:「小骗子。」

  「爸爸,你欺负人。」林萝蜷缩成一团,红着眼眶咬咬牙,「那天晚上,你
的做法真地很伤人。」

  男人满心愧疚,气自己的不择手段。

  「我错了,别哭了。」林衡手上沾着她的泪珠,他心里一酸,将抽泣的她扭
过身来,将她怀里的娃娃取走放置一旁的沙发上,搂她入怀,指腹擦拭她的眼泪,
亲吻她颤抖的唇角,低柔地问,「宝贝,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

  「哼,我想好了……」林萝猫咪似地吸了吸鼻子,「之前漫画展的时候,师
兄跟我提过,我能提前申请去别府大学,他愿意给我写推荐信……」

  林衡坐起身开灯,将她压在身下,亲她的唇,双目不舍地凝视她的面庞,脸
上满是落魄,「除了这个行不行?」

  林萝抿着嘴偷笑,她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好像住进了无数耀眼的星子。

  林衡快要被她那双眼吸进去,失神间才发觉,自己已经被这小姑娘吃得死死
的。

  林萝终究不忍心在戏弄他,圈住男人的腰,仰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那要结
合你近期表现,我再综合考虑一下……」

  「我现在开始努力。」林衡欲罢不能地亲吻她,伸手去她的裙子里脱她的小
内裤,那里已经湿漉,林萝的低着脸埋进他胸口,没有喊停,庞然大物对准花穴
进入,一点点的、彻彻底底地,将她整个塞满。



  四十六章父女的戒指

  二十三层楼,夜晚格外的静谧。

  大床上男人的喘息声、少女娇羞的嘤咛、私处交合的抽插水声萦绕在闺房中。

  「爸爸……热……」

  林衡的坚硬被他的小少女吸得紧紧的,他满脸欲色,在她闭着的眼睛上猛亲,
他滚烫舌尖舔过她两弯浓墨染过的睫毛,色情地诱哄她:「乖落落,睁眼,看爸
爸是怎么要你的?」

  男人做爱时的声音低哑而充满磁性,说不出的魅惑,她着迷似地被吸引,视
线迷迷蒙蒙地往下望去。

  粉红的嫩肉被肉棍撑得极开,贪婪地吞着他暗红色的粗长欲望,他抽出时,
她内壁的嫩肉便随之卷出,他插入,粉嫩便无助地攀附在他的阴茎上,随着他进
入的动作,再次塞回她体内。

  视觉冲击太大,林萝被刺激得头发丝都要燃起来!

  她连忙抬起手背捂住自己的眼睛,「爸爸!你……你讨厌……」

  「宝贝没什么长进,怎么一次比一次害羞,嗯?」男人低声愉悦地笑,他压
下身子,双手撑在她两侧,面对面地朝她里边浅浅戳刺,九浅一深作弄得林萝欲
生欲死。

  小腹像蚂蚁啃咬,酥酥麻麻爽得吓人,林萝晃着一头乌黑长发,手在雪白的
床单上无章法地揪弄,肉穴中液体热乎乎的溢出来,她无助地唤他:「爸、爸爸……


  在她酥媚的娇呼声中,林衡浑身发热地「嗯?」了声,刚才她叫他时猛地一
收缩,差点把他夹射。

  「宝宝,换个姿势。」

  他困难地拔出自己,改成后入式。

  林衡扣住她小屁股向上撅起,随手取软枕垫在她膝盖下,他弓着身子,趴在
她背上,腾出一只手往下扶住灼热粘稠的棒身,「滋」一声顺滑地进入,一直捅
到最深处。

  「不舒服……爸爸……我难受……」林萝在他身下不断地呜咽,这个姿势太
要命,林衡被咬得动弹不得。

  尽管足够湿润,可她过于青涩稚嫩,阴道尤其敏感,平时做一两次就会红肿
充血,林衡担心她受伤,耐心地放慢抽插速度,呼着热气咬她的耳垂,舌头伸进
耳廓里面舔舐,慢慢地调情,促使她放松地接纳他的全部。

  「啊……嗯……别、痒……」

  林萝被他勾得受不住,咬着手指头迷迷糊糊地呻吟,林衡见状,带着淡淡烟
草味的修长手指伸过去,连忙拨开她的手,将自己的插进她湿热的口腔里转动,
提醒她,「乖,咬我的。」

  林萝失神地摇头,粉嫩的小舌头缓缓蠕动在指间,「唔……」

  插在穴里的肉棒被吮吸得更硬了,林衡闷哼一声,龟头顶着最深处,吃力地
狠狠一撞,「落落,放松!」

  「慢……慢一点……太快了……」

  林萝迷离着眼,他动作越来越快,啪啪啪,青筋狰狞着飞快搅动在殷红的花
穴里,卷出一股又一股的透明爱液,随着冲刺四处飞溅滴落。

  林萝一时间被他插得剧烈摇晃,「唔……」他太巨大,她很快承受不住,难
受地张嘴,含住他的手指,却终究舍不得咬。

  不知过了多久,沾着她口水的手指一路朝下,摸在她胸前起伏凹凸处,轻重
不一地揉捏,酥麻的快感迅速蹿开,怀里的女孩顿时颤栗哆嗦起来。

  「啊……嗯……」

  撞击声越来越响,吸附在性器上的嫩肉将林衡绞得快窒息,销魂的美妙侵蚀
着林衡的大脑,下身射意越来越强。

  该死,要忍不住了!

  他按着她的颤抖不止的细腰,朝前奋力地一个挺身,狂乱地连续撞击,灭顶
般的快感迅速袭来,在脑海里不断炸开。

  林萝快要发疯,摇晃着脑袋求饶,「不要了不要了!爸爸……放、放过我……」

  林衡箍着她的小腹,憋得双目通红,他强健的腰杆往前狠狠一顶,硕大的肉
棍停住,下一刻在她体内一阵猛烈激射,滚烫浓浊的精液瞬间喷薄而出!

  「好烫……啊嗯!啊、啊……」林萝身体可怕地满涨,她烫得难受,撑得难
受,皱着脸咬紧枕头尖叫出声,两人粗喘着俯趴下去,一阵阵轻颤起来。

  待缓过神,林衡将肉棒缓缓拔出来时,白灼精液混合汁水随之淌出,沾湿身
下的被单,父女俩身上亦是狼狈不堪。

  林衡小心翼翼地扯开她双腿,检查她私处,花穴被操得大开,久久无法闭合,
残留的快意使得充血的阴唇仍在抽搐颤栗。

  好一个尤物!

  林衡那坨硬硬的物什瞬间挺立,一柱擎天地高耸在跨间,他深吸一口气,别
开眼,生生忍住再来一次的冲动,长臂抱小孩般单手托起软绵绵的女孩,搂在胸
前去浴室冲洗身子。

  林萝累极了,冲洗的时候没有知觉,趴在他肩膀上沉沉睡去。

  林衡抱她回床上,撑开她双腿敷药膏,清清凉凉的乳液随着扩张肉穴的手指
涂抹于她体内,困乏的林萝依偎在他怀里,继续酣睡。

  半梦半醒间,右手无名指似乎被套上个冰凉的小环,她哼哼几声,实在没力
气睁眼,以为还在涂药。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刷牙时无意中瞥见手指上璀璨的亮光,她吐掉漱口水,
迷茫地低头,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竟是一枚工艺精致的钻戒,尺寸量身定制般的
合适。

  她整个恍恍惚惚的,眼泪莫名其妙地坠落,男人高大的身躯从后边贴上来,
长臂环住她的腰,下巴依恋地抵在她发顶上,恋人般缱绻缠绵。

  他低声笑道:「男女互爱,互相赠送,山盟海誓,以此为证。落落,喜欢吗?」

  她回头静静注视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颤抖着双唇,许久后点点头,素
净的脸庞上皆是温柔的光泽。

  「真是个爱哭的小姑娘。」林衡疼惜地轻叹,低头擦她的眼泪,林萝见他无
名指上亦戴着一个戒指,低调百搭的款式,心脏在胸腔里砰砰地跳动,她脸烫地
咬唇,「爸爸,你不是说要互赠么?我想给你买男戒。」

  「傻瓜,我的不就是你的。」林衡将戒指取下来,递给她,「帮我戴上?」

  「嗯!」林萝放下牙刷,缓缓执起他温热的左手,春光满面地为他戴崭新的
婚戒。

  那是一对里侧镌刻着「H love l」的婚戒。

  气氛过于美好。

  含情脉脉中,不知是谁先吻的谁,欲火一触即发。

  许久许久,两人光着身子,气喘吁吁地从浴室再次滚回了床上。

  ……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求婚仪式,没有婚姻殿堂,亦没有神父和亲友的见证。

  只有两颗滚烫的心彼此熨帖着,这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

  没有人可以抢走他们的甜蜜,没有人。

  他们彼此相爱,三餐、四季、两人,此生足够。

  在那个晴空万里的早晨,在那个光芒万丈的早晨,林衡同他挚爱的女孩在他
们共同的家里,接吻、结婚、洞房。

  他们毫无芥蒂地赤诚相待,千般万般般快活。

  从此,三生石上便有了他们的名字。

  死生契阔,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四十七尿失禁

  下午三点十分,飞机抵达京城。

  飞机落地,出来没多久,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有来电,是个136开头的
陌生号码。

  「喂。」林衡接听。

  那边男人嗓音温润有礼,谈吐间却罕见地难掩焦虑,「林先生,您好,我是
江家管家秦陆。」

  他的电话怎么打到自己这来,莫非江家出了什么事?

  林衡心里一沉,脚下步伐放慢,眉头渐锁:「你好,秦管家。」

  秦陆不卑不亢:「抱歉,冒昧打扰您,不知林小姐是否在您身旁,劳烦您让
她接个电话,方便吗?」

  两人此时在行李转盘前等待提取托运行李,林萝双手依恋地圈在他的臂弯里,
小脑袋偏着,舒适地将重心倚靠在他肩膀,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合起,像是要睡
着了。

  林衡瞧她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这小家伙,该有多困,站着还能打瞌睡呢。

  他换一只手,低头怜爱地抚摸女儿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唤她,「小懒虫,该
起床了。」

  「困……」林萝抬起朦胧的双眼,迷茫地朝他眨了眨,昏昏沉沉地嘟囔一声,
差点又要闭上。

  林衡深知她的困乏,毕竟他是导致她睡眠不足的罪魁祸首,这两天床上运动
量过大,她没休息好,还因为起床晚了,父女俩差点错过飞机。

  林衡将手机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接:「江家管家。」

  江家管家,秦陆?

  林萝尚未清醒,她揉揉眼睛,捂着嘴打个哈欠,还没来得及琢磨这个电话的
来意,对方的声音已经飞快地传入脑中。

  林萝凝神听,一颗心不断往下坠,越来越沉重,闷得喘不过气来……

  「什么?」听到关键处,她脸色骤白,不可置信地低呼,「江叔叔他疯了吗?!


  那边又说了些什么,林萝楞楞地握紧手机,直到通话结束许久,才心事重重
地切断电话。

  林衡已经取回行李,林萝从莫城带过来的东西并不多,极简主义的收拾法,
两个人的物品加起来恰巧装一个行李箱。

  高大英俊、衣品极佳的林衡穿过人群,在诸多女性的瞩目下回到林萝身边。

  他搂住林萝的腰往外走,管家贺江已经在出口等待,见自家先生小姐终于归
来,喜笑颜开地上来接行李。

  林萝状态低迷,魂不守舍地跟着父亲上车,林衡忧心地捏捏她手掌心,问:
「宝贝,睡会儿?到家我再叫你。」

  林萝惦记着秦陆在电话里提到的事,至今沉浸在惊恐之中,她闷闷不乐地摇
摇头,始终无法释怀。

  林衡叹口气:「落落,你这样爸爸很担心,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不能分
享?」

  林萝低落地垂下眼帘,双手搂住他的腰,依偎进他怀中。

  在他沉着的心跳中,她深吸一口气,难受地开口:「这真的太可怕了,秦陆
说……姜姜前几天受到严重的刺激和伤害,她现在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诊断她
患有强烈的应激后遗症,她情绪无法自控,一看到人就发抖尖叫,尤其是江叔叔……
江叔叔一接近她,她就会……」

  林衡顿时猜到些什么,无可奈何地叹气,默然无语。

  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发,安抚她的情绪,林萝眼眶泛红,手攥成拳,身体在他
怀中轻微地颤抖,「就会……尿失禁……」

  四十八章我不要看到他(1更)

  父女先回一趟林宅,接着行色匆匆往江家赶,年轻的管家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秦陆撩开长腿过来俯身拉车门,他俊脸上凝聚着无法疏散的云雾。

  林家父女下车后,秦陆朝驾驶座上的好友贺江说:「阿江,你先回吧,老规
矩,林先生和小姐在江家用完晚膳,我再送他们回。」

  贺江和秦陆曾是A大同窗,国际管家专业1班学生,大学时住在同一个双人寝
室,两人情谊深厚,毕业后各奔东西,如今虽不在一处工作,彼此之间还一直保
持联系。

  「不用,我时间充裕,晚点打我电话,我来接先生小姐。」贺江坚持,秦陆
也不好说什么,贺江摁下车窗,彬彬有礼地向林家父女微笑示意,待对方同意后,
才开车离开。

  江家豪宅的装潢色调设计以具有强大气场的高级黑为主,富贵、妩媚和耀眼
并存,整个空间弥漫着神秘的奢华感。

  林萝进去,抬头望着水晶吊灯,站在旋转楼梯下,总觉得这里从所未有的死
寂。

  偌大的江家缺失了姜姜的欢声笑语,像极一个压抑的囚笼,压得人喘不过气
来。

  秦陆摁电梯:「林小姐,江小姐在四楼卧室休息。」

  「好。」林萝皱着小脸踮起脚,伏在林衡耳边说:「爸爸,江叔叔那边交给
你,你可以狠狠地训斥他一顿吗?拜托。」

  林衡面色严肃:「当然。」

  「不过,你别跟他动粗。」

  林衡点头:「听你的,我尽量忍住。」

  林萝便不同他多说,上电梯,跟着秦陆行至走廊尽头。

  「她呆在里边好几天了。」秦陆面色憔悴,「劝不动,食欲也不好,还得麻
烦林小姐……」

  「我明白,让我来吧。」

  林萝轻手轻脚地推开江小姜的卧室门。

  一室黑暗扑面而来。

  「谁……谁在那里?」

  门里的窗帘全部合上,光线异常昏暗,床上传来微弱且嘶哑的声音,像砂纸
磨过桌面。

  林萝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姜姜的声音。

  「是我,林萝。」

  她停下本要开灯的手。

  她脚像灌铅般,寸步难行地朝床上的江小姜走去。

  姜姜的卧室空间大,林萝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坐下去。

  黑暗中,她才发现姜姜整个将自己捂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身体警觉地不
停哆嗦。

  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呢?

  她脱掉鞋子,躺到床上去。

  她靠近那一团,掀起一点背角,语气格外轻柔:「姜姜,是我,我来找你玩。」

  「……」躲在被子里的人朝她蹭了蹭,嗅嗅她身上的气息,不大确定地问,
「小林子?」

  「对,是我,你在玩捉迷藏吗?」林萝朝她被窝里钻,捉住了姜姜颤抖的手,
循循善诱,「你还记不记得,八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来找你玩,晚上你说要捉迷
藏,当时你就躲在这里?」

  「嗯……」江小姜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双眼看向身边的林萝,她绷紧的神经
渐渐松懈,「我记得……两分钟没到,你就找到我了……」

  「呐,你看,我再一次找到了你。」林萝将背子全部拉开,心疼地搂住闷得
一身湿汗的姜姜,耐心地拍抚她的背部,在避免刺激到她的情况下继续引导她,
「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不要……」江小姜闻言痛苦地直摇头,尖叫着躲进她怀里,眼泪扑簌地坠
落,她揪着林萝的衣领无助地哽咽,「我不要……」

  这让林萝痛心且无所适从。

  江小姜性格乐观豁达,打林萝有记忆以来,她总是笑嘻嘻的,眯着的双眼如
两弯小月亮,活泼乱跳爱撒娇。

  从小到大,她擅长呼朋引伴,身边总是众星捧月般聚拢许多同龄人,他们一
起发着亮眼的光,无法忽视的夺目。

  林萝从没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模样,像在深夜呜咽的小兽。

  林萝黯然神伤,换一种方式表达:「姜姜,不出去的话,你要一直呆在被子
里吗,可是这里好黑啊,我好怕,你能带我去一个光亮的地方吗?」

  「小林子……」江小姜内心悲苦,她嘶哑着喉咙失声痛哭,「外边有爸爸你
知道吗……我不喜欢他……我不想看到他……」

  四十九章去试试吧,师兄(2更)

  林衡踏入书房,暗沉的室内烟雾缭绕,满室烟味刺鼻而来,他皱着眉头握拳
咳嗽,沉着地迈步至窗前,开窗透气,让新鲜空气对流。

  江家主人此时半死不活地坐躺在黑色办公椅上,毫无平日的威风凛凛。

  他目光涣散,发现有人进来,不大适应地盯着林衡,无神地发呆。

  林衡瞥了眼一缸堆积的烟蒂,脸色铁青地嗤笑他:「烟当饭吃啊,师兄,想
抽烂你的肺呢?」

  「阿衡……你怎么来了?」江怀民此时不修边幅,胡子拉碴,说不出的失魂
落魄。

  「你说呢?」

  「秦陆那小子跟你们嚼舌根了吧?」江怀民无奈地咧嘴笑,「我昨天才知道,
原来泡我姑娘的是他……呵呵,真应了那句古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人家不正常男欢女爱么?」林衡嘴角毫不掩饰地泛起嘲讽,「师兄,你向
来是君子坦荡荡、清风明月的主,怎么突然干起非礼强奸的事情来,我太震惊,
那真不像你为人作风。」

  江怀民被刺中,心头被尖锐的硬物猛地揪住狠狠撕扯。

  他烦躁得掐掉手中的烟,愤怒的脸瞬间扭曲成暴怒的狮子:「阿衡,你知道
我把姜姜看得有多重!她彻夜不归,跟别的男人开房,她故意气我!我也是被冲
昏了头才这样对她,要不是医生说她差点被我弄死……我可能还会继续做下去……
我控制不住……」

  林衡痛骂他:「禽兽!」

  「是啊……我怎么就变成个禽兽?」江怀民茫然无措、万念俱灰,「那天晚
上我等她回来,要跟她好好谈,她鬼影子都没一个,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
甚至把我拉黑名单……我急得都没脾气了,就想着只要她平平安安回来,只要啥
事都没有,再大的误会就翻篇了……」

  江怀民双眼腥红,如同穷凶恶极的狼。

  他极度失控、极度心灰意冷,也极度丧心病狂:「她倒好,跟野男人在外边
吃喝玩乐样样没落下!买对戒、住酒店,被人睡透了还喜滋滋的傻贱样,老子气
得吐血!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就想干她,干得她合不拢腿,干得她下不得
地,只能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呆着,只能属于我!」

  林衡沉默,等他冷静。

  他走过去,拍拍男人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帮他分析:「师兄,这么说吧……
如果小姜现在爱你,她心甘情愿,你们怎么做那档子事都行,可你当时是在不理
智的情况下不顾她的意愿实施暴行,你让她怎么接受?而且,当时做措施了吗?」

  江怀民面若死灰,一阵后怕,心如刀绞地摇头。

  那会儿全被欲望驱使,癫狂发作,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戴套?

  林衡面色一沉:「师兄,一逞兽欲算不得爱,这一切不过是你自以为是,你
自以为是地再婚,自以为是地逼走她,好,等人家想开了,你现在又自以为是地
去挽留……」

  江怀民苦笑,喉咙动了动:「阿衡,我现在是不是很糟糕?」

  「这还用问?」林衡没给他留情面,「懦夫一个。」

  一如痛伤所爱、后悔不迭的青年,江怀民在孽海中徘徊:「我该怎么做,她
才会原谅我?」

  「不清楚,又不是我女儿。」林衡实事求是,目光却嫌弃地瞥向颓靡狼狈的
他,「不过你要是这副死样,小姜肯定是看不上你。如今外边小鲜肉一抓一大把,
今天秦陆明天王陆后天周陆,等她去上大学,夜不归宿是常态,谁瞧得上你一糟
老头?」

  江怀民发觉自己不能想那个景象,一想脑袋就要被扎破,他抬手摸一把自己
的脸,无奈地摇摇头:「阿衡,没发现你说话挺毒。」

  林衡配合地冷笑:「兄弟嘛,不然怎么叫戳心窝子的话?」

  江怀民点根烟提神,盯着书桌上父女俩的合照,目光黯淡,自责地问:「小
姜……她会接纳我吗?」

  看样子师兄想明白了,林衡舒口气。

  他挑挑眉,不置可否:「尽人事,知天命,去试试吧,师兄。」

  五十章乖宝宝,快尿啊……

  「我讨厌他……我讨厌他……」

  女儿卧室门虚掩,她悲痛嘶哑的哭声在耳边徘徊,江怀民神色僵硬地攥拳,
迟疑了会儿,才推门开灯。

  瞬间一室亮堂,他高挺魁梧的身躯就突兀地出现在俩女孩的视野中。

  「啊啊啊啊!」

  由于光线和男人出现的双重刺激,江小姜惊吓过度地搂住林萝的脖子,刚稳
定的情绪瞬间又爆发到极致。

  江怀民心痛不已。

  宝贝女儿看他的眼神,活像看猛兽和恶鬼,毫不掩饰的惊恐与拒绝。

  失望悲凉浸透他漆黑的双眼,他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姜姜,你就这样害怕
我吗?」

  「别过来……你别过来……」

  江小姜瞪大红肿的双眼,睫毛轻颤,眼睑泛青,她瑟瑟地直往林萝身后躲,
林萝也被江怀民可怕的模样吓得发怵,刚想出声阻止,林衡出现在门口:「落落
过来,我们回家。」

  林萝看向林衡,坚定地摇头,「不要!爸爸,你赶紧把他带走!」

  林衡神色复杂:「宝贝,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先回避,让你江叔叔和小姜
谈吧。」

  「可他这是要好好谈的样子吗?」林萝坐不住了,站起来下床,忿忿地咬牙,
护小鸡崽般,挡在江小姜身前。

  她个性温婉,难得这样连环质问,「江叔叔,你都听不到小姜的诉求吗?她
说让你不要过来,这很难懂吗?你对她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吗?」

  江怀民占有欲极强的目光全部贪婪地聚在小姜脸上、身上,此时才恍惚地瞧
向林萝。

  「落落,你不明白。」江怀民开口,目光再次捉住惊惶得想要逃跑的江小姜,
他声音轻柔得像是情人间的低喃,吐出的每一个字却让人心惊:「我爱她,这是
属于我和她之间的亲昵,我的小姜,她不该怕我。」

  林萝目光微愠地瞪向自己向来尊重的江叔叔,脸上丝毫不掩饰愤怒,她义愤
填膺地刚想再说点什么,林衡已经与江怀民擦肩而过,长腿快步走到床边,忽而
俯下了腰身,将脸凑近林萝的颈畔,「走啦,傻瓜。」已将愕然的林萝腾空抱起,
朝外走去。

  「师兄,只能帮到这儿,别再伤人心,祝你好运。」

  林衡离开前还好心地锁上了门。

  「小林子!」

  江小姜见林萝一走,惊恐地发现房里又只剩下自己和他,她脸色煞白,攥着
被单的手心里都是汗,她撑着床面直直往后退,冷冰冰地瞪着他,背脊发抖地问:
「你又要强暴我吗?」

  江怀民低头闻她的体香,用薄唇来轻啄额前的细汗,湿热的灼息扑在她苍白
的脸上,他的手指从她红唇滑下,稳稳地落在她心口处。

  「不,姜姜,爸爸再也不会对你用强。」

  他暧昧地舔她颤抖的粉唇:「宝贝女儿,爸爸会等你心甘情愿。」

  江小姜撑在柔软被单上的手臂吓的发软,她毛骨悚然,百般惊惶:「江怀民,
你是疯子!变态!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是,我就是心理变态……爸爸爱你,只爱你。」江怀民咧嘴,忽而阴郁地
笑出声,俊朗的面容上一派柔色,目光却是灼热烫人,「你不是一直怪我娶了不
检点的陈姗吗,爸爸告诉你,娶谁都一样,除了你,我对谁都硬不起来。」

  说完,他的大掌覆盖住她颤抖的小手,绝对占有地抓起,按在他跨间,那里
已经撑起不可忽视的帐篷,雄伟的尺寸激动得又涨大几分。

  他多么想狠狠地贯穿她,感受她身下咬紧他时的致命紧缩,他要将她牢牢困
在臂弯中,一下一下的重重撞击,听交合处的阵阵操穴声,耳畔全是她哀婉的求
饶声……

  江小姜吓得手臂战栗,江怀民病态地笑出声,大掌摸上她平坦的小腹,隔着
内裤准确的揉了揉她的阴蒂,他俯身咬住她耳朵,粗噶地问,「宝宝,想尿尿吗,
爸爸给你把尿……」

  江小姜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顿时无助地哇哇哭起来。

  「宝宝哭什么……你看看你,水真多,上下全是水……」江怀民抱起她往浴
室里走,江小姜哭得差点背过气去,江怀民却一边走一边脱下她的内裤。

  「不要……爸爸……我不要……」到马桶前,她说什么都不叫他弄,羞耻得
要发疯,拼命摇头挣扎却如何也逃不开他的铜墙铁壁,她细长的两条腿儿被他架
着强迫分得大开。

  「姜姜,我的宝贝。」江小姜背部无力地倚靠在怀民胸膛上,男人用着给婴
孩把尿的方式端着她,幽幽深邃的视线灼热地落在她的小腹上,她雪白的小肚皮
鼓起,上边还有两道他前次扣腰冲刺时留下的青紫痕迹,他燥热地诱哄:「乖宝
宝,快尿啊……」

  五十一章被吸潮吹(2更)

  「宝宝,喷出来就舒服了,嗯?」薄唇摩挲她的耳垂,灼热的舌头钻进她耳
朵里,那个「嗯」的尾音随着热气吹拂而来,刺激得江小姜尾椎骨发麻,浑身颤
抖。

  江小姜哭得小脸涨红,双腿绷紧摇头:「求你……爸爸……我不想尿……我
想穿衣服……」

  「啧,不对,明明之前看见我就尿。」男人微粗糙的指腹刻意去磨她花穴口
的软处,捻她的阴蒂,地痞流氓似地充满邪气:「放松,姜姜,绷这么紧怎么尿?」

  江小姜腹中一阵紧缩,一汩一汩的晶莹从窄小内道流出,淌下去,抽着丝滴
答滴答滴答地溅开在清水里,淫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她羞赧欲死地闭上眼:「你说过的……你不强迫我……」

  江怀民提起她纤柔的腰,捏着粉圆的臀儿,将她翻了个身,让她光溜溜地坐
在盥洗盆中,撑开两条藕节似的雪白长腿。

  臀部下突如其来的冰凉引得她打了个寒颤。

  江怀民两根并拢的长指涂抹她湿润的液体,变态地含进嘴中舔舐,他嗓音染
上浓厚情绪,似笑非笑:「不强迫你,但是憋着对身体不好,爸爸给你吸出来好
吗?」

  江小姜吓得瞪大眼,抬手拍打他的胸膛,仰着头又开始哭:「不好……不好……


  「听爸爸的,先试试,你不舒服我再停下。」江怀民低下头颅,眼睛对着已
经消肿的粉嫩的花口,一道细细的缝若有似无地隐在深处,他凑近轻吹一口气上
去,那里的褶皱便瑟缩着,诱人极了。

  江怀民眼热地伸出舌头,怜惜地舔了两下小肉唇,接着稍稍一用力,戳了进
去。

  绷紧的舌头推开湿热的嫩肉往里面抵,异物入侵的充实感让江小姜咬着贝齿,
手无力地插入抓住男人的发。

  「爸爸……啊啊……」

  过分稚嫩的小肉洞尽管已经接纳过男人的肉棒,此刻依旧紧致如初,哪受得
了他如此浪荡地占据。

  那处好胀好麻,江小姜意识不大清晰地仰着雪白的脖颈,红着脸不适地嘤咛
着,「自己尿……我要自己尿……啊……嗯……别……」

  江怀民微凸的喉结轻轻地滚动,眯起幽黑的双眼观察着她的反应,他先是一
下一下模拟性交抽插,火热的舌头填充幽深细窄的花径,接着缠住花心里的嫩肉
一顿撮弄,砸吧砸吧的吸溜着滑润的汁液,他毫不忌讳地喝下去她的液体,脸上
表情甚至说得上享受。

  江小姜浮浮沉沉地陷入迷乱中,整个下半身活跃起难言的痒,他插入吮吸时,
她想尖叫,他抽出留下空虚时,她想要大哭,在他狂野的攻势下,她忘记了自己
是谁,双眼雾蒙蒙地呻吟,身体一缩一抖那样狼狈。

  高热的甬道里愈发憋涨,一股液体似要喷涌而出,他还埋在她两腿之间,舌
头激烈地舔抠她最柔软敏感的那处肉壁,江小姜不行了,一晃一颤的抖着,一手
攥住他雅致的衬衣领,难耐地抬起一只脚试图去蹬他:「不……松开、松开……」

  江怀民却没有停止,舌头进出得越来越快,带起的水渍声吸溜吸溜地响,江
小姜发丝凌乱,莹白的脸颊绯红地冒着细汗,浑身燥得厉害,小嘴里破碎的哭喊
早已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他插入吸吮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淫靡,像是沙漠中干涸的前行者,濒死
挣扎前终于找到水源,要把她整个身体吸得干干净净。

  「不!不!」

  江小姜红着眼睛尖叫着,她再也克制不住,腹中阵阵抽搐,身体一个剧烈抖
动,尿液排泄感猛地爆发,男人飞速抽身,眼见浅黄色的水液急速喷出,从她的
腿心处划出一道勾人的弧线,淅淅沥沥地溅得浅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到处都是。

  江怀民盯着她敞开痉挛的双腿,尿道口后续流淌出来的小部分液体沾湿淡淡
的黑色绒毛,漫过股沟,滑下盆沿……

  他微动喉头,舔了舔唇角,咽下口水,沉声问:「姜姜,爸爸想插你,可以
吗?」

  江小姜满脑袋空白,她久久地失神,好会儿才抬起眼虚弱地看向眼前挺拔魁
梧的男人,此刻她只想一脚踢死他:「……滚……你给我滚!」

  五十二章浴缸里的父女谈话

  江怀民抱起一丝不挂的她跨进浴缸。

  高潮的余韵后,江小姜彻底虚脱,浸在温水中,气喘吁吁地任他鼓捣清洗她
光溜溜的身体。

  恍惚间记起以前在生物学上接触的一条规律,当某种物质过于浓烈时,感觉
会迅速迟钝麻痹。

  正如她现在。

  江怀民劈头盖脸的「爱」冰雹似地砸下来,把她砸得稀里糊涂,难以感知分
辨,她成了个爱的低能儿,她的世界也被充满羁绊的血缘之爱浇灌得光怪陆离起
来。

  母亲早逝,她曾经不厌其烦地去追索父爱,狭隘地想要霸占父亲所有的关爱,
所以患得患失,时常担心自己不够优秀,他不再爱她,他会再娶,然后把对自己
的爱瓜分给别人。

  在江小姜心里,爱是排他的,她一度固执地认为,爸爸的爱不可以分割,他
的注意力就应该投注在自己身上,他的臂弯只属于自己,她不准他再娶别人、再
有小孩,因为那是对母亲和自己的背叛,她不能接受。

  可她从来没想过,原来在父亲心里,也是和她同样的想法,他也有他的私心
和独占欲,两人各自酝酿,最终却用一种这样极端畸形的手段来成全彼此……

  男人炙热的吻烙印在她粉润的唇畔,她的双腿被撑开,缠住他的窄腰,坐在
他的腿胯上。

  两人终于平复下来,如同普通的情侣,脸对脸,心对心。

  他那物粗昂梆硬地顶在她小腹上,烙铁似的烫得江小姜呼吸渐热。

  她紧闭双眼不大愿意搭理他,江怀民勾起她下巴,细密的吻开始在她锁骨畔
流连,引得她喉间灼痒难耐。

  另一手从她的腰部滑下,掐住吹弹可破的臀肉,他舔她的绯粉色的的脖颈,
低声问她:「想什么呢?」

  她呼吸紊乱地睁眼,忽然张嘴,凶狠地咬住他,齐整的贝齿死死地往他的手
指里扎,泄愤一般不肯松口。

  江怀民微微蹙眉,情欲黑沉的双眸凝视她写满挣扎的脸庞,缓缓地说:「姜
姜,你该知道,我不是一时鬼迷心窍。」

  她再狠狠咬一口,刺目的血从破皮的伤口流出滴下去,唇也被染得殷红。

  蓄满的泪不知怎么又落个不停,她心有不甘地问:「那你是为什么?」

  江怀民握住她的小手往身下去,带她触碰身下挺拔巨物,「情难自控,明白
吗?」

  江小姜惧怕那根熊熊灼热的东西,回想起他凶悍的顶入,恐怖地抽插,忘我
的激射,至今依旧后怕:「我不觉得,爸爸,你那是一逞兽欲。」

  「积压太久才伤害了你。」江怀民轻轻抚摸她的小腹,「以后房事都听你的,
在你不愿意之前,我不动你。」

  男人用他最硬的地方轻轻磨着她最软的地方。

  江小姜嗓音发哑,「陈姗估计要上来了吧,你打算让她欣赏乱伦活春宫?」

  「昨天早上签的离婚协议,」他黑亮的眸盯着她,眼里全是她,「她拿了钱
就走了。」

  这两年,父女俩没少为陈姗这个外人吵架,她始终耿耿于怀,面无表情地问:
「哦,是得给钱,你睡过她几次?」

  江怀民沉吟,居然半真半假地数起来:「大概……一二叁四五六七……」

  「滚!种马!」江小姜火冒叁丈,一巴掌抽过去,啪地落在他壮实的肩膀上,
「去死吧你江怀民!」

  「骗你的,还真信。」江怀民忍俊不禁,单手揽住挥舞双手的她,脸在她满
是水珠的两团绵软上蹭蹭,沉声说:「姜姜,这十年只睡过你。」

  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

  江小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又甜又痛,脑袋像浆糊,她不明白该如何处
置这份沉甸甸的感情,她低下头:「可是我有男朋友。」

  「秦陆?」

  「嗯。」

  江怀民脸色铁青,箍住她的腰,揪着她下巴让她正视自己:「分了。」

  「不行。」江小姜咬唇,也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爸爸,这段时间我和他
相处得很愉快,他让我忘记烦恼,我发现我好喜欢他。」

  江怀民蓦地眯起双睛,眼底阴霾笼罩,他面上还笑着,可浑身却透出一股森
寒:「你的意思是要脚踏两只船?」

  江小姜想了想,认真地说:「不存在的,爸爸,我跟你又没确定关系……我
们,到此为止吧?」

  五十三章父女决裂

  江怀民掐住她脆弱不堪的下巴,暗藏冷峻的深邃目光蜇人:「再说一遍。」

  江小姜被他弄得脊骨发寒,她避开他的视线:「再说一百遍也一样。」

  江怀民忽而一笑,当她是在发小脾气:「姜姜,你是不是还在记恨爸爸?所
以才说气话。」

  「有一部分……」江小姜诚实地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但也不完全是那样。」

  「那是因为什么?」江怀民的心脏快被她的轻描淡写揉碎,「你暂时不能接
纳这样的关系,我可以等。」

  江小姜抬眉,淡淡地说:「爸爸,别等。」

  江怀民一怔,浴缸的水渐渐冷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比水更寒凉。

  「爸爸,我一直都喜欢你。」江小姜感受到他暴涨的欲望消停下去,强有力
的手臂却依旧将她揽在怀中,不愿意放手。

  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你应该清楚,我对你,是女儿对爸爸的敬重和喜
欢,或许要更深一些更重一些……但不是你要的那样。」

  男人心中巨痛。

  他不信,凑近舔她的嘴唇,惹得她一阵轻颤。

  长指急切地撩拨她的肉蒂,娇嫩的阴唇在他手中渐渐红绯,有液体流出来,
融进水中。

  他眸光发热:「撒谎,姜姜,你的身体明明在迎合我。」

  「别自欺欺人了,爸爸。」江小姜脸色微红,「生理反应而已,被强暴的人
也会流水,所以我这样并不一定是对你有感觉。」

  江怀民一阵心慌,眼前神情淡漠的小姑娘还是自家黏人的女儿吗?

  像断了线的风筝,他察觉到她在离自己远去,这让他抓狂,他想将她锁起来,
永永远远的锁着。

  他用暴戾掩饰自己的心慌,手掌猛地扣住了女儿白皙纤细的颈,江小姜被迫
仰起了头,表情痛苦,却没有求饶。

  他深深地望着她,愤恨地咬上她的脖颈:「你是我的,其他人你想都别想!」

  她是个最怕痛的,小时候感冒去医院打针,哇哇哇地躲在他臂弯哭,小小的
脸上全是咸咸的泪,可此刻,她疼得直皱眉,却没有流一滴泪。

  「姜姜,我不可能放过你。」江怀民嗓音嘶哑,神情忧伤,他爱恋地抚摸着
她脖子上的咬痕,心头是沉甸甸的钝痛,「我生你养你,你该属于我。」

  「爸爸,如果你再来强的,那你就会永远失去我。」江小姜微喘,娇嫩的脸
庞显示着不符合她年纪的狠绝,那股劲像极了她的父亲,「以后你都没可能再见
到我,我一定会比小林子做得更绝——我会死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不给你救活
的机会,你连尸体都找不着。」

  「够了,住口!」江怀民失控地从水中站起,他狂肆的目光愈发沉郁,攥拳
的手指插进掌心肉里,好一阵才压下致命的心悸。

  他脸色难看地俯身,将手探入手中,准确的擒住她的一只脚踝,另一只手扣
住她臀部,用蛮力将她拽起,强悍的双臂将柔弱的她禁锢在怀中。

  江小姜沉默不语,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江怀民用浴巾把她擦干,把她放回床上,走之前背对她冷冷地问:「叁年前,
你第一次喝醉那晚,在家里发疯跳脱衣舞,当时你当着我跟秦陆的面说,你每年
都要许一个愿望,就是嫁给我……」

  「小孩子随口说说而已,而且我说的醉话,当不得真。」江小姜神情微变,
她暗暗揪自己大腿,用疼痛来提醒自己清醒,「我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了。

  五十四章怀孕了?(2更)

  林萝转进京中大学附属一中,在高二(6)班就读,江小姜则转到高叁(10)
班,成了叶明扬的同班同学。

  叶明扬还是向从前一样喜欢逗她,但是现在的江小姜看上去有点不一样,具
体也说不出哪不一样,总之是不大爱闹腾了,时常坐在座位上发呆,他其实还想
让江小姜帮他牵牵线,多跟林萝接触接触,但是每次话到喉咙口又咽了回去。

  记忆中的江小姜爱笑,笑起来格外甜,可是如今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叶明扬跟她开玩笑:「姜啊,你这是被谁掏空了?」

  江小姜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迟钝地抬眉瞧他一眼,捂嘴打了个呵欠,
「最近就特别累,没劲你知道吗?」

  叶明扬坐她前边的空座位,开她玩笑:「你这样特别像我表姐,她怀孕就你
这副德行。」

  江小姜脸色一白,联想到什么,她低头瞧了眼自己平坦的肚子,冷汗直冒出
来:「滚你妈的,你才怀孕呢!」

  叶明扬瞪她:「我男的怀什么孕,没那功能,让别人怀孕差不多……」

  江小姜没心思跟他胡扯,起身就往外走,叶明扬一把揪住她后衣领:「还有
两分钟就上课了,老吴那暴君的课你也敢逃?」

  江小姜回头,脸色苍白得像鬼,瞧得叶明扬心惊。

  「咋回事?」他不由自主地撒开手,起身用手敷在她额头上,探她的体温:
「好凉,姜啊,你身体不舒服?」

  「你帮我给老吴请个假,我难受,犯恶心。」江小姜心不在焉地说。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怎么跟马上要晕过去似的。」叶明扬长臂搭上她的
肩膀,二话不说就要推她往外走,「我送你去医务室,让班长跟老吴说。」

  「不用。」江小姜推开他箍住她的手,淡色的唇紧紧抿了抿。

  没有人发现她在轻微的颤抖,她心跳得飞快:「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叶明扬眼眸深黑,静静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江小姜故作镇定地翻个白眼:「神神叨叨,帮我请假,我去检查一下,估计
是昨晚着凉了,没啥大事。」

  叶明扬皱眉,欲言又止,江小姜摆摆手:「别唧唧歪歪罗里吧嗦,我走了!」

  她出门后,飞快往楼下走,走着走着,上课预备铃响起,她便开始飞奔。

  教学楼叁到七楼是高叁部,高二高一专门有栋教学楼,还有几个高二的班在
楼下,其中包括林萝所在的6班。

  她气喘吁吁地扒着楼梯口冲到6班后门,见林萝在靠窗的位置上端端正正坐着,
笔在书上勾画,安安静静地在做课前预习。

  上课的老师夹着课本从走廊档头的办公室慢慢走过来了,江小姜急得什么也
顾不上,冲进去一把拉住林萝的衣袖,汗涔涔地说,「小林子,你跟我出来一下。」

  林萝抬起头,江小姜咬唇快要哭出来,她被好友魂不守舍的模样吓了大跳,
什么也没问,将手里的笔放下,起身就同她出去。

  两人走进一旁的开水房,已经上课了,里边没有人。

  林萝细心地将门拴上,握着她冰凉的手往里侧去,担心地问她:「姜姜,发
生了什么事?」

  江小姜脸色惨淡,她无助地蹲下去,咬咬嘴唇,声音带着哭腔,「我可能怀
孕了……」

  林萝受惊地蹲到她身旁,低声问:「孩子是……」

  是江叔叔的吗?

  她张张嘴唇,发现什么也无法问出口。

  林萝心头压着巨石,沉重得喘不过气来,她抱抱蜷缩成一团的无助女孩:
「也有可能不是呢?你先别害怕,我们先请假,去医院做个检查。」

  江小姜捂住脸,泣不成声:「我大姨妈好久没来了……」

  空气瞬间凝结,死寂得可怕。

  「要不要告诉江叔叔?」林萝竭力让自己冷静。

  江小姜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要,如果真有了,我就自己打掉。」

  林萝开口:「姜姜,你别一意孤行……」

  江小姜吸吸鼻涕,幽幽地问:「难道还生下来?」

  林萝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叔叔知情会不会好些?」

  江小姜没说话,半晌,她红着眼慢慢开口:「我在跟他冷战,而且我现在和
秦陆在一起,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

  五十五章如果是他的,我该怎么办?(1更)

  秦陆第一时间从老师那收到江小姜请假的消息,打电话给江小姜,她先是不
接,后边直接关机。

  秦陆心急如焚地赶去医院,血红着一双眼冲到妇产科。

  周叁的中午,妇产科科室门口安静得可怕。

  江小姜此时倚在门口冷色调的长椅上,双手环抱膝盖,小巧的下巴搁在林萝
纤细的肩上。

  产检报告被揉成一团攥在她手心,乌黑的大眼睛里麻木而涣散。

  林萝见到急匆匆赶来的他,颇为诧然,起身让出座位,「姜姜情绪不稳定,
你陪陪她。」

  秦陆向她道谢,目送她离开。

  江小姜眼底仿佛埋了一层皑皑冬雪,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压根没听
到他们在说什么。

  秦陆疼惜地将她搂进怀里。

  「傻瓜。」他亲吻她眉心,漆黑的瞳仁注视她,嗓音柔和悦耳:「怎么不接
我电话?」

  江小姜茫然地靠在他胸前,她苦笑:「我现在脑子很乱,不希望你担心。」

  「你觉得不搭理我就会让我放心吗?」秦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对不起。」江小姜微低下着头。

  秦陆摇摇头:「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江小姜淡淡地说:「秦陆,我怀孕了。」

  秦陆脸上泛起笑意:「嗯,我知道。」

  江小姜抬眉:「你又知道?」

  「来的路上已经和给你做检查的周医生沟通。」

  周医生说,小家伙已经怀孕两周了。

  江小姜仰着头,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那里清清爽爽,没有胡茬。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食指在他下巴上摩挲。

  她问:「你喜欢小孩吗?」

  秦陆大掌轻柔地落在她小腹上,那里依旧平坦,丝毫看不出来有一个小小的
生命在其中孕育。

  他语气柔软得不像话,深深地看着向她,「喜欢。」

  他又说,「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江小姜勉强一笑,艰难地问:「不是你的也喜欢?」

  这个话题过于残忍,对于任何一个心胸宽阔的男人来说,都无法避免。

  秦陆的表情有瞬间的凝滞,他贴近她的脸,眉目俊黑,两人呼吸交缠:「喜
欢,姜姜,我不撒谎。」

  这个男人,爱惨了她。

  他不擅长表达,所做的事远比他所说的,要多得多。

  「你别生气。」江小姜揪着他雪白的衬衣,沉默良久,不知想起什么,自嘲
地笑笑,才声音闷闷地开口,「我不确定孩子父亲是谁。」

  那一阵子作息颠叁倒四,她整个人浑浑噩噩,至今都回想不起来所有事情怎
么发生的,脑袋稀里糊涂,模糊一片。

  秦陆其实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他心疼地捏捏她最近明显尖出来的下巴,稳了稳心绪,声音低低沉沉地像是
叹息。

  「姜姜,你这样和江先生冷战,也不是办法,毕竟他是你父亲,他对你……」

  「别提他,我不知道。」江小姜打断他,她抱着脑袋,思绪混乱地摇头。

  「姜姜,别逃避。」

  「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江小姜闭上眼,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痛苦,「秦陆,
如果孩子是他的,我该怎么办?」

  五十六姜姜,爸爸在这里

  其实有非常多的事情,江小姜都被瞒在鼓里。

  她不知道,江怀民发现秦陆把他宝贝女儿睡了以后,怒气冲冲地拽着秦陆的
衣领,毫不留情地将他狠狠揍了一顿。

  江怀民没动秦陆的脸,却拳拳往他肚子、软肋、肺腑上捣,江怀民常年健身,
身强体壮,教训他的时候又使尽浑身解数,差点没要秦陆半条命。

  秦陆咬牙闷哼,从头至尾,没有还一次手,也不曾求一回饶。

  江怀民嗤笑他,秦陆,你小子自不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秦陆态度谦卑地生生受着,身体与心理双重地被千刀万剐。

  江小姜不知道,她曾经无意中拯救过一名叫秦陆的小男孩。

  她当然不会记得,因为那时候,她才五岁。

  那是一个狂风呼啸的阴雨天,江小姜听英语家教老师读完《简爱》,蜜罐长
大的小姑娘因海伦·伯恩斯的去世而哭得泪流满面,下班回来的爸爸心疼地抱起女
儿哄,她抽抽噎噎地勾住爸爸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爸爸,没有爸爸妈妈还
被人欺负的小孩子好可怜啊……洛伍德慈善学校里那个坏人叔叔会被绳之以法吗?」

  就因为她这样一句话,改变了秦陆的命运。

  秦陆始终感恩,自己少年在福利院遭受非人折磨时,是年仅5岁的江家小姐提
出善良的诉求,使得她的富豪爸爸一掷千金,资助京城环境最恶劣的福利院。

  最终五十叁名孤儿受益,有机会到双语私立寄宿制学校,接受高等教育。

  没有江家,或许他早就被福利院大腹便便的变态院长猥亵至死,远不会有现
在生活在阳光下的秦陆。

  他爱江小姜,爱很自私,他渴求独自占有,当然不愿分享。

  然而江先生是他永远的恩人,时至今日,哪怕被江怀民活活打死,他也不会
抱怨一句。

  江小姜或许永不会知道,林萝来找她的那个夜里,秦陆吐着血被送进医院抢
救。

  他只在医院住了一宿,出院后,主动从江家辞去管家工作。

  无数富豪家庭的私人Hr热情地向他投来橄榄枝,他不卑不亢地拒绝,低调地
回到儿时收养他的儿童福利院,计划在女友江小姜高考前做一段时间义工,等她
正式毕业、填报心仪大学后,他再就近选择工作陪读。

  江小姜虽与江怀民冷战,由于有前车之鉴,她再也不敢任性地玩离家出走的
戏码。

  她白天按部就班去学校,夜里老老实实睡自己家,放学后秦陆来接她,两人
做着恋人间都会做的事情。

  她从前在京城读初中时候,生活便很丰富,如今唯一与从前不同的地方,便
是她不再黏江怀民,甚至有意避开他。

  有时明明看见他,却故意视若无睹,不理不睬,江怀民好几次神色缓和地主
动想要同她说几句,她没什么好脸色,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她依旧对他那晚的暴行耿耿于怀。

  有过肌肤之亲的父女俩人,明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关系竟像最不热络的陌
生人,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淡漠到冰点。

  检查出怀孕的当天夜里,江小姜睡得很不安稳。

  她连续不断地做噩梦,梦见汹涌澎湃的洪水,野兽似的飞速冲来,淹没她的
家、吞噬她的学校、埋葬整个城市……

  她惊吓过度地直直往高地跑,可是揣着的肚子鼓得发涨,笨重得像装了无数
颗大石头,脚下也生出可怕的根,她被摁在原地,不得其法,无论如何使力也跑
不动、逃不脱。

  掀起狂澜的洪水越来越近,她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她也越来越焦虑,睡梦中
的她张开嘴,反复呼喊一个熟悉的名字……

  爸爸。

  爸爸……

  床边久久驻足的黑色高大身影为之浑身一震,在她的梦呓中久久失神。

  他蹲在她床边,倾身于她紧闭的双眼上柔情亲吻,他定定地一寸寸注视他,
疼爱怜惜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姜姜,爸爸在这里。」

  温热的大掌抚摸她的额头,伸指揉她的眉心,心底的深厚的情感无声地泛滥。

  「姜姜,宝贝……你告诉爸爸,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小姜无意识地蹭着他的掌心,神情满是依恋。

  半梦半醒中,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每逢感冒发烧,父亲便连夜坐在床边守
候,喂她喝药,抱她上厕所,给她读故事,哄她入睡。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从小,她便如同一颗菟丝花,藤蔓依附着如同苍天大树的爸爸,无忧无虑地
生长,他似乎永远强大永远充满力量,可供她尽情地吸取营养,给予她温暖。

  而如今,她羽翼渐渐丰满,便要抛弃他远去了吗?

  她是不是,太自私、也太残忍?

  五十七章江怀民,我怀孕了

  浑浊汹涌的洪水是甩不掉的疯狗,她逃了半夜,连跑带爬,摔了不知道多少
跤,膝盖磕破,血流不止,狼狈不堪。

  她成功地从平原攀上高峰,用最快的速度,再抵达更高的山峰。

  煞费苦心,竭尽心力。

  最终,浩浩荡荡的洪水还是尾随而至。

  她觉得自己是个可悲的笑话,在表演一场逃跑的闹剧。

  她死死抱住一颗奄奄一息的树,她垂死挣扎,神情绝望地请求:「别跟了求
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行不行?」

  「你逃不掉,姜姜。」洪水幻化成江怀民的高大模样,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商
量的余地,「无论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耳边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江小姜眼神哀怨,她依附着风雨中飘摇的脆弱树
干,为自己和他的力量悬殊而可悲,她咬咬唇,愤怒地瞪向他:「江怀民,你别
逼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那你就学,学会放下成见,学会爱我。」江怀民伸出他无尽的臂膀,沉稳
的声音响彻天际。

  他毫无道理地宣告,「姜姜,你是我的!」

  江小姜被逼得崩溃,「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啊啊啊!」

  她体力不支地松开树干,重重地掉进奔流的黄水中,几乎是一秒,更准确地
说,应该是半秒不到,她便整个被狰狞的兽口咽了进去。

  「不要、不要——」她连连惨叫着睁开眼。

  「姜姜,宝贝,你做噩梦了……」江怀民开灯上床。

  她显然没清醒,在他怀里胡乱地踹,踢他的腿、踹他的小腹,脚上没轻没重,
牙齿同时啃他的脖子,嘶哑他的脸庞,像是韩剧里失控的小丧尸。

  「好了,姜姜小丧尸。」江怀民任她发泄半天,才捧住她的脸,他的手掌很
大,女孩因为过度惊吓而苍白的巴掌脸在他掌中轻微地颤。

  「梦见我了?是噩梦?」他叹息着贴近,江小姜懵懵懂懂的目光被迫落在他
阳刚的眉眼间。

  他面容无比憔悴,还未从噩梦的惊悚中平复的她再次被吓了一跳。

  她整个像是浸在水里,湿漉漉的双眼无神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对方正担
忧地用毛巾给她擦鬓角的汗。

  隔得近了,她甚至发现他粗硬的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

  心里一揪,爸爸,他偷偷地变老了吗?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根白发什么时
候冒出来的?

  爸爸怎么可以长白头发?爸爸为什么要变老呢?

  江小姜恍恍惚惚地回答:「爸爸,我梦见洪水,我最怕洪水……」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一个粗,一个细,相似的眉眼对视,四周好静,光
阴凝固在此时此刻。

  江怀民受伤地苦笑:「姜姜,在你的梦里,爸爸是洪水?爸爸让你害怕?」

  江小姜眼神涣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话题过于沉重,却是横亘在父女间最不可忽视、不可逃避的障碍。

  「姜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懊悔,爸爸错了。」

  江小姜仔细凝视眼前的男人。

  他眼角泛着青黑,过去的十几年,她从未见过他这样。

  毕竟,她心里的爸爸稳如泰山,不,稳如珠穆朗玛峰。

  他一直是她心里打不倒的超人,他是她的保护伞,他无所不能,他无懈可击。

  怎么可以这样沧桑呢?

  她红了眼眶。

  江怀民又叹口气,拥她入怀,「别哭,我会心疼。」

  他这样一说,小姑娘反倒更委屈,揪着他胸口的黑色上衣,干脆地张嘴哇哇
嚎哭。

  「江怀民,你坏死了……你欺负我……你只知道欺负我……」

  凶悍抓狂的小丧尸瞬间变成娇娇弱弱的小龙女,江怀民被她哭得心慌,安放
她背部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温柔拍抚,另一手扯出几张抽纸细细擦拭她的泪。

  「宝宝,不哭不哭,你打我给你解气好不好?」江怀民疼惜地亲亲她嫩嫩的
手掌心,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抽。

  江小姜泪痕斑驳地抽出手,「别用我的手,你自己打自己去。」

  她声音闷闷地扭头,不看满面深情的他,嗓音沙哑地丢出一个超级炸弹。

  「江怀民,我怀孕了。」

  话题转得太快,男人显然没做好心理准备,他一愣,神情怔忡,「……谁的?」

  「别问我。」江小姜想起就来气,她瞪着他,一字一顿:「不、知、道。」

  五十八章大结局

  第二天一早,江怀民打电话到学校,给江小姜请假一天。

  老师很是为难,但也不敢说太直接:「江先生,只剩6天就高考了,小姜前段
时间刚转回来,错过了体检,今天学校请医生团队过来,是专门给她和……」

  江怀民面色凝重:「推了,我现在带她出席活动,时间紧不大方便,麻烦校
方解决体检表的事,别影响她升学。」

  意思就是没办法参加体检,你们造假吧。

  老师迟疑了两秒,接着客气地回复:「好的好的,江先生,那你们先忙。」

  还能怎么样,金主爸爸开口了,别提一份体检表,就是十份不也得老实解决?

  再说,这本来就是走个流程,体检能检查出啥,人女儿难道还能怀孕?

  江小姜低着脑袋拉开后车门,江怀民正挂断电话,回头盯着她,脸色一沉:
「坐前边来。」

  江小姜不愿意:「不。」

  江怀民气得想笑:「谁以前最喜欢坐副驾驶?说要贴个女儿专座,霸权主义,
不准别人碰?」

  「人是会变的。」江小姜气嘟嘟的,不看他,双手环胸,「女人心海底针,
你不知道吗?」

  「呵呵,我看你是母凭子贵。」她那副娇纵的小模样,让江怀民又爱又恨。

  江小姜怼他:「未必是你的孩子。」

  江怀民顿时黑脸,气氛阴沉沉得可怕,「是么?」

  江小姜这才发现不妥,心里堵得难受。

  哎,昨晚不是说了要跟他好好说话,一起解决问题么,怎么又阴阳怪气了?

  她推开车门,安静地下车,上了副驾驶,寄好安全带:「走吧。」

  江怀民看向她,目光幽暗,没有说话。

  「……干吗?」江小姜噘噘嘴,「大男人别跟小女生计较,你是大男人,我
是小女生。」

  江怀民摁下半边车窗,熟稔地点燃一只烟,猛吸两口,往外一吐,顿时烟雾
缭绕。

  「喂。」江小姜声音细细的,「不可以抽烟了。」

  江怀民动作一顿,曲臂将新鲜的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

  他叹口气,看向女儿年轻稚嫩的脸,「孩子是秦陆的,你就要?」

  「嗯。」江小姜垂下脸,点点头。

  「是我的呢?」江怀民声音冰冰凉凉,「打掉?」

  「不知道……」江小姜握紧安全带,低头皱着眉头,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裙
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检查胎心,这段时间我考虑一下……」

  江怀民咬牙:「江小姜,你心真狠。」

  「那我怎么办……我们这样的关系……难道还生下来吗?」

  江小姜无措地抱着肚子,晶莹的眼泪盈满眼眶。

  「那我也不愿意走到那份上啊……可是总得为孩子健康考虑吧……万一是个
残疾呢?万一脑子有问题呢?万一……」

  江小姜不敢再想,脸色愈发苍白,她觉得当下所有联想到的画面都够吓得她
全身冒冷汗。

  这几天她一直在思索,太苦了,她受不了,她真受不了,让孩子出来折腾受
罪,她宁可不要他来,扼杀在胚胎状态。

  江怀民心里更难受,现在讨论的话题,是个死命题,而他是罪魁祸首,用绕
不开的折磨箍住了她。

  他干脆下车,抱起悲从中来、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小姜,往江宅走。

  江小姜声线颤抖,不理解地问:「干嘛又回来……不去医院了吗?」

  江怀民俯身亲吻她泪湿的眼睫,走过庭院,花园里的向日葵开得绚烂,像极
了女儿开心时的青涩小脸。

  江怀民回想起来,那是女儿十岁生日时,他请农业科学院的人培植出来的新
品种,四季开花,随风摇摆,不会随季节而凋谢。

  花还是种子的时候,小不点的姜姜每天跑到花园里,早晚要蹲五十次,兴致
勃勃地等花开,一遍遍摇着他手臂,软软糯糯地问:「爸爸,花儿什么时候开呀?」

  江怀民当时特意安排了专人来养护这一丛花,他愉悦地笑,摸摸女儿的小脑
袋,「再过段时间,小姜,美好的东西值得等待。」

  女儿似懂非懂地点:「那好吧……爸爸。」

  接着她抬起头,俏皮地问高大伟岸的父亲:「爸爸,我考考你,你知道向日
葵的花语是什么吗?」

  江怀民蹲下身来,亲亲女儿的眉心,不答反问:「告诉爸爸,是什么呢?」

  江小姜得意地绽放笑脸,一字一顿:「是爱慕、沉默的爱、忠诚哦!」

  江怀民咧开嘴笑,抱起她:「那姜姜会一直爱爸爸吗?」

  小姑娘依恋地抱住爸爸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爱!一辈子爱!爸
爸,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你!」

  江怀民大笑不止,满心愉悦地捏捏她的鼻子:「爸爸的小心肝,小甜心。」

  夜风带来泥土的清香。

  江小姜害羞地躲进爸爸的怀里。

  一眨眼,时光匆匆,八年过去。

  女儿还在怀里,心却跑去了别处。

  江怀民眼热地看向院子里的向日葵,清脆的枝干长得有成年男人那么高了,
金灿灿的花盘熠熠生辉。

  他心情沉重,叹息一声,作出决定:「姜姜,让秦陆回来吧。」

  「什么?爸爸?」

  江小姜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愕然地望向爸爸坚毅的下颌,他面色沉沉。

  爸爸向来一言九鼎。

  「让他回来,住在家里。」江怀民与她对视,眼神带着祈求,温和地开口,
「姜姜,生下来吧,无论是谁的孩子,我来养。」

  江小姜楞楞的有些恍神,所谓「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初听的时候她还不明白,当下却如此刻骨铭心。

  眼泪忽而坠下,她起身抱住男人的脖子,泣不成声,久久没有言语。

  「别哭了,可人的小家伙,真不知道是像谁?」江怀民哄她。

  江小姜泪流满面。

  他深情地低头,亲她的眉眼、吮吸她滚烫的眼泪,「江小姐,给个话,嗯?」

  眼泪太多了,她哭得说不出话。

  很久很久以后。

  她终于平复心绪,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声音沙哑:「生孩子可以……才不要
你的钱,哼哼,我难道不会赚吗?」

  江怀民也笑,俊脸上满是霸道:「那不行,说好的养你一辈子,少一天都不
行,钱你不花,谁来花?」

  「哦……」江小姜吸吸鼻子,揉揉眼睛,哭红的脸脸埋进他胸膛里,边用他
的新衬衫擦拭眼泪鼻涕,声音沙哑,「那好吧……勉勉强强用着吧……我的你也
可以用……不过老爸你还得再等几年……」

  「行。」江怀民稳稳地抱住她,走进他的卧室,关上了门。

  「我等你。」他哑声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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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币 +45 蓝纸鸢 2025-5-15 20:56 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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